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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国军队,战无不胜!”士兵们兴奋地狂呼着,摇晃着湛蓝色的步枪。这支台湾混成旅团,是畑俊六司令官点名派遣的先锋队,沿着长江两岸,横冲直撞,连破数道要塞,特别是中国军队严密设防,号称固若金汤的马当要塞,让中国军队的士气大受挫折。 “支那军队,不堪一击!” “武汉指日可下!” 波田支队的支队长得意洋洋地给上峰汇报着战况。 枪声稀落,日军正扩大战果,崩溃的中国军队,有的拼命奔跑,有的举枪投降,有的愤然自杀。 日军的射击,虽然因为没有自动枪械的缘故,很不密集,可是,精确异常之高,许多士兵一边跑一边射击,弹无虚发。 一个个中国士兵,倒在沸腾的战地上,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作为波田支队的后续主力,正在源源不断地朝着前面运动。土黄颜色的浊流,象多足的毛毛虫,恐怖地蜿蜒着长长的身躯前进,盛夏季节,美丽富饶的长江两岸,充斥了这种古怪的现代生物。 冈村宁次大将当时正坐在一辆汽车里,向前转进,日本精锐的第十一军五个半师团,正在他的指导下,潮水一样向西方杀去,作为日本法西斯的智将,面貌文雅的冈村是典型的精英,从陆军大学毕业,有过长期的参谋阅历,在军中威望甚高。 他的眼镜后面,两只凶狠的眼睛里,闪烁着高傲的气焰,在倾听了参谋军官的汇报以后,他用雪白的手套在唇边的黑须上摩擦着:“电告稻叶师团,继续前进!” 他从来都看不起中国军队,即使是后来战败被俘,作为侵华军队的最高指挥官,向国民政府递交投降书和军刀,即使他被国民政府多方包庇,勉强逃脱惩罚,他都毫不讳言:“日本不是失败于支那,而是失败于战略,如果不向美国开战,则支那全国的吞并,必然成功。” 冈村宁次还是1928年阻止中国北伐军革命,并制造了骇人听闻的“济南惨案”的刽子手。用四千军队,就阻挡了四万中国军,还屠杀掉了上万的中国人,冈村觉得,自己是在和一群白痴在玩耍。他的心里,已经在暗暗地想象着,在哪一天,选择什么样的天气,和仪式进城,要不要象松井石根学习,来一个武汉大屠杀,以震慑中国人的抵抗意志。 “看情况再说吧!” 十一军经过多次战斗,已经击溃了中国军队三个军,击毙五千余人,俘获三千多,而日军的战损只有微不足道的数百人,子弹的消耗量才有四万发! 不过,让他史料不及的是,稻叶师团忽然发来了紧急求助信号。说自己陷入了中国军队的包围,补给被切断,处境极其危险。 “蠢货!”暗暗地骂了一声,他让参谋军官联系到了航空部队。 德川好敏的陆军航空军,立刻派遣了两个大队增援。“放心吧,大将,我们即使不能炸光支那人,也能让稻叶师团顺利返回!” “嗯!” 冈村宁次同时又催促长江中逐步推进的舰队,要他们跟上陆军的步伐。 浩瀚的长江,因为提前来的一场大雨,江水高涨了许多,也浑浊了许多,再也不见了以前的清澈透明的美丽。 江面上,刚刚发生了一次交战,日本海军及川古志郎的第3舰队120余艘舰艇,象一群病毒侵蚀人类血管那样,肆无忌惮,在航空兵的强力配合下,日军舰船吞吐着一群群炮弹,倾泻在中国海军的头上,两艘战列舰和一艘航空母舰,也从长江口赶来。如果水深适宜,它们也可以参加战斗。 舰队的炮火,敌机的火力,将中国长江里的海军舰队覆盖了,薄弱的中国舰队,只有十数艘小型和中型的战舰,当空军的有生力量被大大消耗以后,他们就只能孤军奋战了。 最后一声还击的舰炮停息了,长江打着巨大的旋涡,将缓缓下沉的战舰吞噬,上百名中国官兵坚守在岗位上,视死如归。 天空中,终于出现了中国的战机,激烈的战斗,让他们的数量急剧减少着,敌人却越来越多,出征的战士们,在飞机的窗口里向战友们致意,其中,还有几个斯拉夫人的陌生面孔。 长天如画,烽火连绵,激烈的航炮射击,浓烈的烟幕轨迹,垂死的久久哀鸣,轰然爆炸的炽焰,交织成一幅惨烈的图卷。 东京,天皇,内阁,大本营,高官和重将们,都在围观着地图,窃窃私语,一个个喜形于色。不错,三十万的帝国军队已经全面扑上,按照以往的战力,一个日本师团,可以抵挡十个中国步兵师,国民政府至少需要二百万以上的军队,才能勉强抗击进攻的第一波。 当然,大本营也有隐忧,其实上,除了保卫东京和天皇的禁卫师团以外,其余全部的常备师团,都被调到了中国,日本的国内,基本上已经空了! “要尽快占领武汉,迫使国民政府投降!必须速战速决!”财政大臣皱着眉头,撵着手里的一份清单。 武汉,日机一遍遍地轰炸,已经将繁华的街道,变为大片的废墟,可是,国民政府的最高指挥部还在坚持,各部军警,也在努力。 “立正,瞄准,射击!” 在一个郊区的大院里,荒凉的废弃工厂,已经长起了半人高的蒿草,两名被蒙着脸的人,背绑着站立。 枪弹攒射,两人应声而倒。 军警们随即上去,使用步枪的枪托,或者枪刺,朝着这两人乱打乱砸:“汉奸,卖国贼!” 军官纠正道:“不是,他们本来就是日本人,是日本间谍!是长期潜伏在我们这儿的害虫!好歹给我们逮捕了!” “我踩,我踩!踩死你,王八蛋!” 军警们义愤填膺。城市的崩溃,军民的大量死伤,虽然司空见惯,还是刺激着他们的神经,对于敌人的仇恨,使他们采取了极端的措施。 “日本人真坏,可是,我们什么时候也有自己的人在日本里闹出点儿响声呢?” “对呀,敌人能偷我们的情报,我们的人呢?” “我们也应该派遣人去!把小日本的家里捣乱个七荤八素才好!” “对对对!” 正在这时,一道神秘的彩虹忽然从东天横跨而起! “快看,快看。” 无雨而有虹,实在让人奇怪,不仅军警们看到了,许多的人都看到了,据说,就连正在办公的蒋总裁都看到了。 这一道彩虹,好生奇怪,因为,它一直悬挂在天空,长达三个小时。 一个深谙周易八卦的人士拍案而起:“好啊,好啊!太好了!这彩虹,在东方,冲动太阳,对日本大大不利,对我们是个好兆头!” 在冈村宁次的座车上,也看到了彩虹,他大惑不解。 “这是为什么?” 一个参谋小心翼翼地提醒他:“很可能是日本内部即将发生!” “胡说八道!”冈村气歪了鼻子。 无论中日双方的易理人士,都看到了问题所在,可是,这种非科学的现象,怎么能够见容于现代军官? 彩虹,如血浸染,在中午八点多的时候,一抹弯曲,斜斜的压在太阳之上,邪恶而有恐怖。 一章,我是鬼子兵 “啊呀,山本君醒来了!” “是啊,山本?山本?” “哈哈哈,山本君不愧为我大日本皇军的英雄!” 徐强,一个标准的中国人,在朦胧中苏醒以后,却听到周围一些混乱而嘈杂的声音,这些声音,既陌生又熟悉,既亲切又狰狞,他睁不开眼睛,却能清晰地感觉,外面吵闹的都是外语,而且,是日语。 这是怎么了?明明自己在韩国江华岛旅游,作为一名旅行社的职业导游,他带领一个旅游团在海边观看著名的江华日落,夕阳西斜,波涛粼粼,万点碎金,景象美不胜收,乘坐着小型游船的旅行社团,禁不住欢呼雀跃,得意忘形之下,小船的平衡被打破,一个时髦的大姑娘尖叫一声掉进了海里,船上的人惊恐失色,作为导游,他义不容辞地,不假思索地就跳下了大海,因为岸潮汹涌,那姑娘被海水旋起旋落,十分危急,素有游泳经验的他奋勇搏击,终于抓住了姑娘,一把抱住了她,一只手划着,将她拖到了船边,船上的人们惊喜交加,急忙帮助。 徐强的意识非常清楚,对,那姑娘长得非常漂亮,身材匀称,皮肤细腻,一笑两个酒窝儿,非常阳光,一路上,成为游客们注目的焦点。如果不是美女,他未必这么英雄,勇敢。 那一幕场景,还历历在目,姑娘惊恐的脸,俊俏的脸,柔软的身体,搂在他怀里的那种刻骨铭心的舒畅,直到脚下忽然传来一股大力,将他牵扯进黑暗的深渊。 他怀疑那是一只鲨鱼,或者,是一股暗流的吸力。 “为伊消得人粉碎,也值!” 徐强说完以后,忽然觉得不对!这是自己河南味儿的汉语普通话吗? 他睁开眼睛,一下愣住了,只见一圈儿士兵围观他,而且,那军服都是浅黄颜色,杂色的古怪的领章,特别是圆形的帽子,让人难以辨认。 自己刚才说的不是汉语,也不是英语韩语,而是自学的第三门外语,日语。 “山本君,您好好休息,我们出去了!”为首的一个军人豪放地咧开大嘴巴,竖立起大拇指夸奖道:“山本君,你是好样儿的!” “你们是?”徐强条件反射般想要起来,却被他轻轻作出手势,制止了:“山本军曹,您好好休息,配合医生治疗!等你病稍微好一些,我们会再来看望你的!” “我?”徐强急了。 “服从命令!山本军曹,我是渡边大尉,我命令你,在全医院最美丽护士的照顾下,好好休息!” 几个家伙窥探着身边脸色羞涩的护士:“嘿,沙扬那拉!” 徐强怎么都不明白,铁定在韩国的旅游团,怎么被日本军人拯救了?他们是自卫队的?不可能呀。韩国对老牌的殖民宗主国一向深怀戒心,怎么放任日军横行朝鲜半岛?对对,那个家伙的唇上一撮儿黑须,绝对是日本鬼子。 “山本先生,请您躺好!”那护士怯怯地说。 徐强一转脸儿,才发觉自己象一个大粽子般被绷带和胶布什么的缠裹着,上面一张雪白的被子,头边上挂着吊针,周围墙壁雪白,是医院,这边站着一个很漂亮的护士,对他深深一鞠躬:“军曹先生,我是小仓优子,是专门为您服务的!请您多多关照!” 头,骤然之间开始疼痛,接着,浑身上下都是痛,他几乎要喊出声来,难道,自己被海里的鲨鱼享用过了? “别动。”护士过来,掖着被角儿,用甜蜜的笑容安慰着。 徐强忍耐着疼痛,开始观察她,是个日本姑娘,一口纯正的日语,标准的鞠躬礼节,有种叫人动心的款款温柔。 “对不起,喂,这是韩国江华岛的日本医院?”他结结巴巴地问。 “不是,这是横须贺海港!”小仓过来,坐到了床边儿,俯下肩膀,盯着他的脸:“山本君,您想说什么?您很喜欢江华岛吗?我想,等您的炸伤治疗修养好以后,你一定有机会的。哦,您先别说话!休息!” 徐强的双手也被包裹着,根本无法动弹,那种固定的石膏,枷在身体的好几个部位,很奥特曼。 太痛苦了,徐强只得奋力说话,以转移注意力:“我这是怎么了?” 小仓的瓜子脸非常俊俏,敬仰地说:“军曹先生,您在训练的时候,为了掩护战友,扑到了一颗手榴弹上面。受了严重的伤!你已经昏迷五天了!” 横须贺?军曹?山本君?渡边大尉,小仓护士?难道伤势太重,我被转移到了日本治疗?训练?战友?全不着调,该不会是穿越了吧? 徐强不敢再胡乱说话,身上确实很痛苦,也说不来哪里痛,他咬牙切齿地忍耐着。“可以给我打一针杜冷丁吗?” “可以,但是,我得请示医生,那种药剂能够产生依赖性,哦……” 小仓发现,徐强的眼睛已经悄悄地眯着,就不再说话了,惟恐打扰他。 其实,徐强是不敢再看了,因为,小仓说话的时候,俯瞰着,嘴唇几乎对着他耳朵,结果,使某些地方的情景,逐渐地暴露出来。 徐强看到,这姑娘的衣服领子,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上面的两个扣子,于是,雪白细腻的脖颈皮肤,从瓜子脸儿和精巧的下巴上婉转而下,隐没在浅领的内里衣服。因为她极度弯腰的缘故,松弛而垂落着,使他的视野在那里得到了极大的扩张。他不仅看到了锁骨,还看到了再深入的内容。 好美好美。 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全身都不能动,只有那个地方砰砰地强势起来。 “山本君?好好睡吧。”小仓用手拍着被子,好象摇篮前的小保姆。 徐强却睁大眼睛:“你出去下。” “什么?你要怎么样?”护士关切地问。 “我,我要方便。”对这么漂亮的姑娘说这样的话,真是难为情啊。 “哦,知道了,您等着!”护士小姐竟然没有一丝儿嫌弃。徐强感到一阵阵撕心裂肺地疼痛以后,后面的被子被掀起,有一只小手抚摸到了自己那里,完全地逮捕了只小小鸟儿,整理出被子,温暖而滑腻。“山本君,您请吧。” 她的手摸我?徐强一紧张,又兼有一阵爽快,那里反抗性的顽强蹦跳了一下。 小仓忽然抬起头来,偷看了下徐强,脸色一片绯红:“山本君,请。” 徐强怎么都无法方便,可是,浑身疼痛,无法动弹,“您丢开,让我自己来。要不,在那里铺垫一片尿不湿。” 小仓回转身来,安静地看着他:“尿不湿?你说什么?我们医院里没有的!哦,别难为请,您是病人,我是护士,哦,如果如果你实在无法方便,就请你闭上眼睛,对对,你把我当成你的妹妹,对,你的亲人,这样就好了!” 徐强气坏了,“我没有妹妹,没有亲人。” “哦,这个呀,你。你。山本君,你可以把我当你的女人,对,当成妻子!”小仓犹豫了一会儿,低声建议道。 这么漂亮的姑娘主动要当自己的妻子?他一激动,就…… 小仓狼狈不堪地用纸擦拭着手,甚至是脸,处理了善后,看了看徐强,忽然面上一红,笑道:“祝贺你,山本君,虽然你受伤极为严重,可是,某些地方还保持得非常完好,功能一点儿也不缺失!” 这么贤惠又聪明的女孩子,居然是日本的? 外面有人在玻璃门上窥探,戴着经典的日本鬼子的帽子,让徐强大吃一惊,赶紧说:“小仓,请让他们走开!” 小仓跑到了外面,立刻进来了,从玻璃孔洞上窥探的人走了。小仓说:“山本君,你真厉害,你知道他是谁吗?” “谁?” “横须贺海军舰队的司令部参谋次官藤原大佐!” “啊?自卫队的?” “什么?不不,他是皇国海军军官!他是专门来看望你的!山本君,你的英勇献身救护战友的事迹,已经传遍了整个横须贺。所有的帝国海军第二舰队官兵和陆战队员,都为你骄傲!”小仓激动地涨红了脸说。 小仓是个优秀的护士,对他非常照顾,每天打针,细心地呵护,端屎端尿,在痛苦的折磨里,十几天时间过去了。 这些天里,徐强通过套取小仓的话,知道自己穿越到了1938年的秋天,身份是一名鬼子军曹,相当于上士或者中士一类,对应的职务是班长,司务长一类。所在的部队是横须贺的海军陆战队。 徐强痛苦极了,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穿越成了日本鬼子!他多么想穿越成一名八路军战士,或者东北的抗联战士,或者国民革命军,为了拯救国家命运而殊死搏斗。 最为倒霉的是,他居然为了拯救几个侵略军士兵而勇敢地扑身而上! 不对,那是个倒霉的鬼子兵,自己是徐强,一个中国男子汉! “你真漂亮,”徐强悄悄地打量着甜美的小姑娘,犹豫着问:“你知道女优吗?” 小仓优子可是中国网民们家喻户晓的著名女优啊。 “你说什么?”小仓一脸茫然。 徐强见她的表情实在可爱,就逗她说:“你坐在我床边,来,我们说说话!” “可是,你需要休息,你身上的伤太重了。” “不,和你说话,才能使我忘记痛苦。” “真的?好的!”小仓愉快地答应了。 就这样,徐强有了新的生活内容,每天除了吃药打针之外,等候上麻药进手术室治疗,就是和小仓优子聊天,当他的胳膊稍微能够动弹以后,就拉着手指交流,小仓非常敬业,几乎寸步不离他的病床。 “小仓,你今年多大了?为什么要作护士啊?” “小仓,非常感谢你的照顾,你是一个出色的护士。” “小仓,你能给我讲讲外面的情况吗?比如说战争新闻。” 就这样,浑身是伤,肚皮上经过了两次手术才缝合清理彻底的徐强,热烈地请教着这个卑微的小护士,要不是他身上的石膏坚固地捆绑着他,他已经下定决心到外面去见识迥然不同的世界了。穿越,借尸还魂,人生真的这么传奇啊。 “山本君,你需要休息了,今天我只能讲这么多了!”小仓优子温柔地将他的手塞进被窝里。掖好了被角儿。 看着小仓甜蜜可爱的少女模样,徐强一点儿的邪恶心思也翻腾不起来,曾经,在参观南京大屠杀的纪念碑,聆听那些悲惨的解说的时候,他发誓要在某一天,穿越到法西斯时期的日本,在大街上,捉着他们的妻子女儿,白天袭胸,夜里霸王硬上弓,以报先辈的苦难之辱。就是在刚得知这儿是日本时,他也沸腾起一些报复的lang潮,想象着,等身体休养好了以后,千方百计地泡日本妞儿,给他们的男人批发绿帽子。可是,小仓甜美的笑容,化解了他胸膛里的戾气。 每天,也都有专门的医生来病房里会诊,他们都用敬佩的目光看着徐强,给他讲许多医学术语,鼓励他好好活着。 徐强的伤很严重,医生说,手榴弹的碎片至少有四个进入了他的身体,他的左臂断裂,右腿断裂,肋骨断裂三根,肚子敞开了大片,非常严重。 “疼吗?”军衔肯定不低的中年军医问。 徐强看不懂得这个家伙的杠杠和花穗儿,星星,但是,绝对不愿意在鬼子面前掉价儿,一摇头:“不疼!狗日的才疼!” 四五个军医一起对他竖大拇指。“帝国的勇士,山本勇夫!” 就这样,徐强知道了自己的鬼子版名字。 身体当然疼,特别是鬼子军医在检查的时候,打动那些伤痕的时候,疼得钻心啊,可是,徐强想,这疼的不是自己,而是鬼子兵的破尸体!疼,你就使劲儿地疼吧! “让疼痛来得更猛烈些吧!” 徐强大义凛然地说。 第二章,山本大将 第六天的时候,换了一个新护士,虽然长得也是白白净净,但是,非常傲慢,总是皱着眉头完成护理任务,也不和徐强说话,让他很孤独,很思念小仓,幸好两天后,这护士就消失了,小仓优子阳光灿烂地再次回到了病房里,“山本君,您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这两天你做什么去了?”徐强非常亲切地看着她的眼睛。 “我休假去东京探望父母了。”小仓优子羞涩地笑了笑。拿出了一束鲜花:“送给你。” “呀,真漂亮的鲜花,还很香,小仓,这花儿,就象你一样!”徐强真诚地赞美道。 “啊,山本君,瞧你说的!”小仓更不好意思了:“山本君,你不要再说话,你的伤很严重的!不要说话!安静!安静!” “哦,知道了,你的未婚夫什么职业?” “未婚夫?还没有呢。”小仓优子的脸羞涩得低下了。 “呀,剩女,你想找什么样的小伙子?” “一个军人,”小仓优子有些羡慕地看着徐强:“如果他象你一样,成为帝国的军人,到支那战场上建功立业,成为大家都赞美的英雄,该多好啊。” 徐强很生气:“帝国军人?难道跑到中国去乱杀人就算英雄?” “啊?山本君,你竟然很讨厌军队?”小仓大惑不解。 “不,小仓姑娘,我也是军人,怎么会讨厌军队?而是不喜欢侵略军!帝国的军人,应该在帝国的边疆守卫,而不是跑到别国领土上杀人放火!” “哦,很对,山本君!你说得很对!”小仓激动得满脸通红,“我也是这样想的!” 正在说话时,外面有人敲门,小仓赶紧出去,不多会儿,就领进来一大帮人,长枪短炮的,一大堆记者。 “山本君,我是《读卖日报》的记者山城宏九,专门从东京赶来,采访您英勇的故事!” “山本军曹,您是我们日本军队的光荣!我代表第四师团的官兵来看望你,” “我是《朝日新闻》社的记者,也是慕名而来的!” “山本君,我是军部特派的新闻报道编辑。” 一大队记者中间,先上来了两个很俊俏的姑娘,奉献上两大束鲜花,香甜的气息,让屋子里立刻就充满了动人心弦的味道,她们两个毕恭毕敬地鞠躬:“山本君,向您致意!” 徐强给他们伺候得晕头转向,只能勉为其难:“知道知道了,说吧,什么意思!” “看望您,了解您身体治疗的近况,同时,在允许的情况下,采访一下您的事迹!” “没什么!是谁都能够做到的!没事儿的话,都出去吧,我要休息。”徐强向来不喜欢狗血八卦的破记者,而且是为侵略战争渲染的媒体类型,所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正在这时,一个肥胖的军官进来了,“诸位,我是横须贺海军舰队司令部的参谋次官藤原大佐,希望大家多多包涵,嗨!山本军曹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他昨天刚刚做完臂骨矫正手术!他很勇敢,诸位采访的时间不能太久!” 一个记者奔过来:“山本君,医院里你说过一句话,已经震动了整个海军陆战队,也让所有的帝国军人为之热血沸腾!我们已经在报纸上头条发布!你说得真好!” 徐强一愣:“我说过什么?” “你说,让疼痛来得更猛烈些吧!”记者激动地说;“昏迷三天,从死亡线上挣扎过来的人,还要面对无数次的手术治疗,居然这样无畏,这样蔑视疼痛,不愧为帝国的骄傲!” 藤原大佐赶紧补充一句:“是海军的光荣!” 徐强的脸红了,这帮破记者,真能整的,上纲上线,俺不过随便hold一句就…… “这有意思吗?我不过是随便救了几个人,没想过更多,现在想想,如果这些军人,手上没有沾染过无辜者的鲜血,还值得一救,否则,他们都被手榴弹炸死才好呢!”徐强认真地说。 因为伤痛,徐强还不能清楚地说话,否则,他真想立即起来,对这帮鬼迷心窍的狂热侵略者讲讲清楚。 “你反对战争?”一个记者惊呼。 “对,我反对侵略战争!”克制着剧烈疼痛,徐强吼道:“现在的战争,是对中国人民无耻的侵略!” 一片寂静,面面相觑。眼镜掉了一地。 藤原大佐忽然站起来:“诸位,大家都回去吧,但是,请记住,山本军曹的伤确实很严重,头脑也受到了严重伤害,神智经常处于半昏迷和失控的状态,所以,对于他的失态,请多多谅解!” “这个?”有人不信。 藤原大佐嘿嘿一笑:“昨天他还让我八嘎呢!嘿嘿,其实,他是个非常尊重军官的好士兵!” “啊,是这么回事儿啊!”记者们纷纷点头,鞠躬再鞠躬,灰溜溜地走开了。 徐强瞪着这个能言善辩的鬼子大佐,真恨不得立刻跳起来,把他猪脸打开花。不仅是因为这家伙可能率领部队在中国作战过,他们的海军舰炮,可能炸死炸伤许多英勇的中国军人,无辜的百姓。更重要的是,徐强想抓住机会,向记者们讲述一个道理,日本侵略中国,是不对的!媒体,多不容易来了一堆媒体记者,就被这个家伙轰走了。 “你,立刻滚蛋!” 这样难堪的话,要是徐强自己,早就勃然大怒了,谁知道,这丫的大佐竟然很有耐心,一鞠躬:“山本勇夫军曹,您休息吧,” 大佐是大校,上校级别的,比军曹牛了好几阶,居然这么忍,丫的真能装孙子。 “我不休息,” “啊?” “过来,让我扇你一个耳光!” “是是是!”说着,这个仪表堂堂,凶神恶煞的鬼子兵大佐,居然真的毕恭毕敬地过来,等待他的殴打。 徐强的身体,除了疼还是疼,被石膏固定得能够不崩溃就已经不错了。昨天刚又做了手术,哪里能动手? “滚!” “不行!我今天要在这里等待,守候着你!”藤原大佐耳不红心不跳,从容不迫。 一边,小仓优子看得目瞪口呆,两只小手手捂住嘴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个死猪头!” “嗨!” 徐强百般刁难挑剔,辱骂,都没有让这个坚忍不拔的鬼子兵大佐走开,他终于妥协:“要不,你到外面去,我要出恭!” 藤原这才一鞠躬:“山本君休息!我到外面等候!” 徐强奇怪地问小仓:“他一个大佐,为什么对我一个军曹卑躬屈膝?” 小仓摇摇头:“不知道,” 徐强折磨藤原,也折磨得自己很累了,就小睡了一会儿,可是,马上有人叫醒了他:“山本君?您看,联合舰队的司令官来看您了!” 徐强睁开眼睛看时,只见眼前一大片金光闪闪的,全是星星。 “勇夫,你醒了?”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年军人过来,看他的样子,很威严,但是,至少是个将军。而在他的身后,身边两侧,还有六个军官,也都是牛皮叉叉的主儿,一看就知道不是凡鸟。当涉外导游的徐强,毕竟不是土包子,立刻就辨认出,他们全是日本鬼子时期穿黄呢服的将军! “你谁?” “我?”那老头子鬼子将军一惊,笑了:“我是你的叔叔啊!勇夫,你很厉害,为我山本家族争光了!” 徐强还没有从记忆中把他对号入座,就见这老头子笑嘻嘻地脱下了军帽:“我们顺利地拿下了支那的华中重镇武汉,取得了辉煌的胜利,联合舰队功不可没,而你,也在后方为海军建立了特殊的荣耀,真是双喜临门啊。” 鬼子占领了武汉三镇?对,就是武汉大会战了,这一场大战,鬼子不知道又杀了多少无辜的中国百姓!犯下了多少滔天的罪恶! 几个鬼子将军都笑容可掬地点着头。 徐强恨不得立刻抓把机枪,将这群家伙都突突了,如果一下子打死七名鬼子的将军就是死了也值得,可惜,自己一动也不能动。 “你的,什么名字?”徐强气呼呼地责问。 那老头子僵硬了笑脸,转过那边:“藤原,这是怎么回事儿?” 腾原大佐赶紧一个立正:“司令官阁下,山本军曹受伤严重,可能伤及脑部,所以,才出现了多次的意识障碍!记忆也有问题!” “哦,要西!”老鬼子将军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山本勇夫,你好样的,我是你的叔叔,山本五十六!我,已经为家族争光了,你,现在年纪轻轻的,也成为帝国军人的楷模,也很了不起!我为你骄傲!” “山本五十六?”徐强的眼睛瞪大了,这个法西斯的头目之一,日本第一流的海军将领,后来偷袭美国珍珠港的战犯,竟然是自己的叔叔? “嗯!好好休息!听医生的话!勇夫,我等待着你出院的好消息!”山本五十六爱惜地看着徐强,愣了片刻,戴上军帽走了。那些跟随的将军,则一个个向床上的徐强鞠躬致意:“帝国勇士,再见!” 毫无疑问,徐强气得都想吐血,多好的机会,要是自己身体好好的,抄一挺机枪,对准这些鬼子老兵,突突突那么一阵子,该立多大的功劳啊,山本五十里可是日本法西斯集团里的大熊猫啊。 “山本君,您好好休息,我去送送司令官!”说完,藤原大佐屁颠屁颠地跟随着跑了出去。 徐强发现,鬼子兵里也有这么个出色的马屁精。怪不得他对自己骂不还口呢,原来自己的背后势力这么大! “我的天!”徐强彻底无语了。自己不仅是个鬼子兵,还是大战犯山本五十六的侄子,今后该怎么办呢? “军曹先生,您真厉害,原来,您的叔叔是个将军,还是海军联合舰队的司令官,呀,真是了不起!”小仓优子激动得满脸通红。 “谁稀罕呢!”徐强郁闷地说。 三章,获奖感言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徐强已经在鬼子的医院里呆了五个月时间,而且转移了两所医院,他的伤也基本好了,能够自己下床走路。很快,他就从重症病人被划到了普通病人,又到了休养类,回到了最初的横须贺海军医院,在其附属的疗养院里享乐。 “欢迎欢迎!欢迎帝国的勇士山本军曹来到这里!”才一下汽车,徐强就发现,整个鬼子的疗养院门口,黑压压一片都是人,有医生,护士,穿着病号服装的人,还有两排士兵,气势汹汹地排列在两侧的通道上。 几个医生举起一个大横幅,上面写着一些乱七八糟,好象顽皮小学生的鸡爬体文字:向帝国英雄致敬。 陪同的藤原大佐已经是老熟人了,在旁边一摊手,“请,山本君。” 周围的人纷纷迎接上来,热烈地欢呼,簇拥,好几个美丽的女护士捧着鲜花冲过来。连连鞠躬,在奉上了鲜花的时候,还毫不犹豫地,辣手摧花般奉送上了热吻和拥抱:“山本君,欢迎您!” 美女,鲜花,欢呼,徐强几乎看傻了眼儿。 现在徐强版本的山本勇夫,已经在数十个军医的照料下,恢复得非常好了,虽然刀口还有可怕的隆起,阴凉的天气就隐隐作痛,但基本上没有问题,一个很阳光很威武的年轻人。即使是他脸上那道歪斜的伤疤,有些阴险恐怖,又增添了许多英武气质。 “谢谢诸位!衷心感谢。” 徐强干什么的?导游啊,那嘴巴还不抹了油一样?尽管使用日语,也没有多少障碍,他的语言,已经在和小仓优子的日常交往中,锻炼得非常出色。 “班哉!” “要西!” “山本君的即兴演讲这么精彩!真是文武双全的精英!” 在欢声笑语中,他被簇拥进了疗养院,开始了新的生活。 “你要加强锻炼,完全康复!”疗养院的院长带着几个头目说,这是个军人疗养院,所以,院长也是军医的打扮。 “嗯!”徐强心里暗说,我就好好疗养,等身体好了,跑到中国战场去杀你们这样的鬼子兵。 在单独的房间里,穿了病号衣服的徐强受到了鬼子兵们的特别眷顾,络绎不绝的人跑来这里看望他,“山本君,你好样儿的!” “啊,诸位,请坐,请坐,非常欢迎大家来作客!”徐强热情洋溢地邀请他们坐下来,闲聊了几句以后,就将话题引向了中国战场,在和藤原大佐,小仓优子的交谈中,徐强已经基本掌握了自己的山本勇夫版本的身世情况,他是山本家族的后起之秀,聪明能干,原来在早稻田大学研究物理,今年二十二岁,未婚,老爹和老娘都在四年前的一场车祸中死去了,他一直寄托在山本五十六的名下,他是个狂热的扩张主义者,鼓吹侵略中国,霸占太平洋,积极参加了军队,但是,他还没有参加过中国战争。现在,他热情地邀请这些伤病员,讲述前线的事情,他很想了解。毕竟掌握越多的知识,对将来越有用处。 “诸位,我还没有参加过实战,很想听听战场上的事情!请大家知无不言!” 于是,这些伤病员就热烈地议论开来,穿插着许多战场故事,以及惊险的内幕,他们讲了很久,很多,徐强都一直用心地听着,他听到了许多在教科书上根本没有的故事,绝对真实而更加残酷的事情,也从中了解了鬼子武器的种类,使用,战斗战术的情况。 “山本君,你的脸色怎么突然这么难堪?”一个鬼子伤兵细心地注意到了。 “哦,可能是伤口又发作了!”徐强掩饰着说。 其实,他实在无法忍耐讲述中的残忍悲惨情景,而鬼子们在讲述时候的得瑟语气,更让他受不了。他真想自己应该穿越到那些战场上,赤膊上阵,和鬼子拼命,拯救苦难的同胞。 “哦,山本君,你休息吧,我们先走了。”这些伤兵,全是在中国战场上撤下来的,一个个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暴戾,凶残,恶毒,狂热的气息。 “不,继续讲吧,诸位,不要讲那些欺负和屠杀中国百姓的事情,那不是一个武士真正的英雄行为!而且是卑鄙,耻辱,流氓的行径!我喜欢听你们勇敢冲锋的故事!还有使用武器的技巧。” “哦,对对!”鬼子们面面相觑,觉得这个山本不同寻常。 徐强忍耐着,倾听着,认真揣测着鬼子的情况,有时候,还提出问题。 从进入疗养院那天起,每天和鬼子伤残老兵的聊天,就成为徐强的生活内容,他的心渐渐坚韧起来,也初步了解了枪支弹药的使用。 几天以后,横须贺的第二舰队派遣渡边大佐亲自上门来邀请徐强,参加舰队的授勋仪式。 汽车东转西转,从横须贺的附属医院,到了港口部队所在地,又到了相关的海军军官基础学校,在那里,已经搭建起巨大的会议台,整齐有序的日本鬼子部队黑压压几千人,还有很多的媒体记者,还有数万名日本的百姓。徐强被安排在前面的一处地方就座。 不久,人员到位,上面的十数名鬼子军官,有四个将军,五个大佐,一个个正襟危坐,目光凛然,主持人是藤原大佐,他几里古鲁地讲了半天,然后,又有几个将军讲话,最后,开始授勋。这次授勋,总共有六十几个,还有三十几个进行军衔的提升。参加的部队,是日本第二海军舰队,海军士兵的服装和陆军不同,而徐强所在位置,鬼子的军装是海军陆战队的。 仪式非常隆重,严肃,戴着雪白手套的鬼子授勋人员,走着大步,一溜儿上了主席台,接受勋章。 “山本勇夫!”老鬼子将军叫道。 徐强一愣。渡边大尉急忙搀扶徐强起来。 他还以为自己是被邀请来观礼的,到了台上,和几个吹胡子瞪眼睛的鬼子军官站成一排。几个鬼子大佐亲自颁发勋章。 鬼子获得勋章的原因很多,最主要是战功,也就是到中国战场杀人放火的战争罪行太大!还有几个是代领的,因为,那些家伙是海军飞行员,已经战死了。 台下,响彻云霄的是掌声,欢呼声,许多百姓在部队的周围纷纷扬扬地喊叫。气氛热烈,还有数百名俊俏少女举着鲜花在会场的周围唱歌。 “祝贺你,山本君!”一个鬼子将军握紧了徐强的手。 一枚勋章挂到了颈下,银光闪烁。 “嗨!” 徐强真想发作起来,将鬼子颁发的勋章踩到脚下,也真想大声疾呼,发表演讲,惊醒日本人民,不要为虎作伥,可是,最终,还是理智地接受了安排。 但是,很快,他就有了机会,因为,鬼子军官挑选几个人发表讲话,徐强居然被选中了,他轮到他发言时,略一思索,就站在主席台上,“诸位军官,士兵,百姓们,感谢大家给我授予的这枚勋章,因为,我是真正的英雄,名副其实,名正言顺,名至实归!” 话一出口,场面上就静极了,因为,前面几个鬼子军官,谁也没有这么狂妄地标榜自己,徐强看看台上,包括藤原大佐,渡边大佐,还有那些个将军,都瞪大了眼睛。 “挽救战友,挺身而出,这,就是军人的精神,勇敢,无畏,不怕牺牲,友爱,亲善,勇于奉献。这也是纯粹的武士道精神。” 台下,哗啦啦一片掌声,许多被震惊了的鬼子军官,如释重负地点头笑了。 “想不到山本君这么好的口才!” 不过,徐强的心里,冷冷一笑,咬紧了牙关,释放出了一个大炸弹:“更因为,我的手上,还没有沾染无辜者的鲜血,我还没有参加过侵略别人家园的战争,我没有屠杀过老弱病残,妇女儿童,没有祸害过战俘!我不怕死亡的威胁,但是,又绝对憎恶对弱小的欺凌!这,更是英雄的正义和侠义精神。” “山本君!”主席台上,距离徐强不远的藤原大佐惊呼起来。 徐强不理睬他,继续高谈阔论:“我也不反对大东亚共荣的理念,但是,那需要用互惠互利的经济法则,人道主义的博爱思维,平等亲近的邦交原则来引领,即便是残酷的国际竞争无法避免,也不应该是赤裸裸的,排他性的,肉体消灭式的……” “山本君!”藤原跳起来,上前关闭了麦克风。 徐强还要挣扎,侧翼,好几个军官上来,把他搀扶,或者说绑架下去。 渡边大佐将徐强带到了台下后面,脸色惨白地责怪道:“山本君,你都说了些什么呀?这些言论太可怕了!” 徐强义愤填膺地说:“这难道不对吗?” 渡边的金丝眼镜儿后面,闪烁着复杂的目光:“不是对不对的问题,而是国家政策界限!我也讨厌滥杀无辜,可是,我阻止不了!山本勇夫,我佩服你的勇气,但是,这会招来杀身之祸的!小心。” 四章,美女特工 不久,藤原大佐带着几个鬼子军官过来,就在徐强以为他会逮捕自己时,他却嘿嘿嘿地笑了:“山本君,祝贺你获得海军舰队二级勇士勋章,还有,祝贺你提升为少尉军衔!” “我不稀罕!”徐强豁出去了。 “哎,果然如此啊,大家看看,山本君的情况不容乐观啊。爆炸的伤害实在太大了,他的头脑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所以,言不由衷!哦,还有一条,其实,山本君的话也没有错误,我们帝国,向来是不喜欢侵伐别国的,而是在残酷的国际竞争年代,迫不得已为之,在军事征服之后,我们就是要建立王道乐土,经济的,人道的秩序!山本君不愧为早稻田大学的高才生,思想深邃,想得多么深远啊,”藤原大佐向几个鬼子军官解释道。 “嗯,不错,不错!”那些军官,都非常同情地看着徐强,“山本君,以后继续治疗!我们会邀请世界上技术最棒的德国医生给你护理的!” “啊?”徐强傻了。想不到鬼子的救场能力这么强。 “山本君,请你休息片刻,马上参加第二舰队军官俱乐部的宴会!请,渡边君,请你照顾好他,再不能不任何差错了!” “嗨!” 一场惊天大案,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徐强明白,根本原因在于,他是日本军方自己竖立起来的样板,绝对不能自打耳光,还有,也许是更为隐秘的一条,他是海军大将山本五十六的侄儿,背景太深,实在动不得。 逐渐后怕起来的徐强,就跟随渡边大佐,参观了歌舞娱乐节目,两个小时之后,举行盛大的焰火燃放晚会,再之后,是军官俱乐部的宴会。 以一个导游的素质,他欣赏了那种略微矫揉造作,有种病态般安静美的舞蹈,但是,欣赏不了歌舞伎的表演,演员脸上涂抹出古怪的颜料,看得他直起鸡皮疙瘩。 在焰火晚会结束以后,所有获得勋章的军官,都被邀请到军官俱乐部,和高级军官们举行一个丰盛的聚会,说它丰盛,包括两项,一是食物丰富多彩,精美异常,二是女人很多,个个都年轻漂亮,衣着华美。在西洋音乐的懒洋洋腔调里,军官们得意洋洋地搂抱着女人,兴奋得象吃到了天鹅肉的癞蛤蟆。 一个将军过来了:“山本君,你是唯一在帝国后方因为特殊的功勋而荣获表彰的人,祝贺你。” “你是?” “中村正雄。” “陆军?装甲部队的?21旅团?”徐强恍然一惊。 “是啊,我是来联欢的。”中村很得意地笑道:“你知道我?我知道你,你是山本家族的后起之秀!” 徐强打量着他:“幸会幸会!” 两人碰了酒杯,算是认识了。 这是第一个的认识的人,因为,这家伙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日本“钢军”,一九三九年十二月在中国广西昆仑关血战,被国民革命军杜聿明部击毙的某师团21旅团长。 一个中年军官,非常嚣张地喝酒,很不老实地在女人堆中穿梭,肆无忌惮地捣乱着,所有的女人都在气恼中躲避,军官们也敢怒不敢言。 “他谁呀?”徐强惊奇地问。 中村正雄鄙视地说:“山下奉文。” 徐强更吃惊,作为一名导游,他的知识足够渊博,特别是在东南亚一带往来穿梭地带团队,对一些战争遗址和故事都熟悉,山下奉文,日本法西斯的悍将,号称马来亚之虎,在战争的末期,亲自驾驶一架神风战机,撞沉了美军的海军巡洋舰。 徐强对山下奉文关注着,暗暗打量周围的鬼子军官,寻思着最近的打算,既然,自己的即兴演讲没有什么效果,就应该采取实际行动,为抗战真正做点什么,例如找些毒药之类,把这群得意忘形的鬼子军官一锅烩了,他还注意着门口卫兵们的武器,以及军官们腰间的军刀和手枪,他想,也许在混乱之中,夺取一支枪就可以制造出惊天动地的大案件来,象《亮剑》电视里的李云龙和楚云飞在饭馆里的壮举:“对,今天就行动!” 徐强没有想过多么长远的计划,反正,干掉一个鬼子就算够本儿了。 在纷纷扬扬之中,他竟然真的从疏忽大意的渡边大佐腰间偷到了手枪!于是,他暗暗试探是否有子弹。 “先干掉哪一个?” 他猜想里面一定有子弹,所以,在灯光的迷乱中,悄悄地举起来,朝着山下奉文的胸膛瞄准,虽然他想做点事情,可是,又觉得自己的行动,非常阴险,不是君子所为,更象一个恐怖分子,虽然他痛恨鬼子军官,可是,在这儿,日本的军官也举止谈吐文雅,与常人无异,只有那个山下很讨厌。 没有人注意到他,因为山下的醉态野蛮,成为整个俱乐部的焦点。他犹豫着,手指慢慢地滑到了扳机上,准备抠动。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玩枪,第一次准备开枪,第一次杀人,也许,还是人生的最后一天,所以,他的心情格外紧张,他想象着开枪以后的情景,觉得自己实在不适合做刺客。 忽然,他发觉有人注意自己,赶紧将手枪隐藏到了兜里,轻声咳嗽着,端起了酒杯。 “嗨!山本君,您好。”一个姑娘悄无声息地滑到了跟前鞠躬说道。 徐强很紧张,吓得酒水都洒了些,这姑娘来得实在蹊跷,有令人脊梁后生凉的那种惊悚。急忙扭头看去。 在霓虹灯的彩光旋转扫描下,可以看出,这姑娘相当漂亮,苗条,白嫩,和服的松软将之女性温柔衬托得淋漓尽致,站立姿态和眼神,又有种精明强干的气质。 “您是?” “哦,我是谁不重要,山本君,我有幸能够邀请您跳上一支舞吗?”姑娘优雅地伸手邀请。 徐强连连点头,对,这么长时间一直干喝酒,确实有些惹眼:“好啊,谢谢您的盛情,我愿意向您学习!” 导游的职业,使他对交谊舞蹈一类,非常熟悉,很绅士地一伸手,拥抱着跳了起来。 “小姐的尊姓大名是?” “叫我云子吧。” 云子的身材相当出色,和服的颜色非常鲜艳,嗅着沁人心脾的暗香,搂着她柔软的腰肢,端详着她脉脉含情的眼睛,徐强有一种难以置信的眩晕。 突然,云子弯曲了脖子,低声说:“手枪我已经拿走了,不要冲动!” 徐强用肘一碰兜里,吓了一跳,里面真的空空如也!她把手枪“顺”走了?自己怎么没有任何感觉?好厉害。 “为什么?”他低声问。 “犯不着和那个恶棍一般见识!”她说。 徐强在一刹那间,几乎怀疑她是红色谍报人员。 徐强赶紧专心舞蹈,他的职业素质没的说,姿态优美,潇洒轻盈,云子也配合默契,跳得相当精彩。 “为什么?” “你是英雄嘛!” 徐强的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她的来历。但是,逐渐看出她没有恶意。 灯光暗淡了下来,周围乱纷纷的军官们趁机可以活动活动那些邪恶心思,做点儿小动作,有女人短促的尖叫,徐强想走出舞池时,被云子突然袭击,搂到了怀里,热烈地吻了一口。 徐强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是暗算自己呢,很被动地反抗时,脸上已经被啃了好几嘴,“云子。” 在黑暗里,云子哧哧地偷笑着:“山本君,你真可爱!象个孩子!” 灯光变幻莫测,继续跳舞,云子很温柔地靠过来,那细长的脖子,有着无比暧昧和优雅,让徐强充满了好感:“美丽的白天鹅,你是职业招待吗?” “不,是现役军官!”云子很惬意地将头放在他的肩膀上,在昏暗的霓虹灯光里,目光迷离。 “军官?”徐强吓了一跳:“你是女人啊?” “难道,帝国就不可以有女军官了么?”云子一笑,身体向前滑了些,胸膛的丰满几乎撞车到了他,带着明显的挑逗意味:“我们是影佐将军麾下的少佐情报员,也是山本君的爱慕者。” “影佐?”徐强被她的小动作弄得心猿意马,赶紧抓住核心问题。 “怎么,山本君不认识他吗?”云子笑嘻嘻地抬起头来:“象山本君一样,影佐将军也是一个大名人呢!” 徐强谦逊道:“我怎么是名人?” “你?嘻嘻,山本君,你是帝国后方部队中,整个海军中的勇士,我敬佩勇士,而且,很赞赏你的口才,所以才来瞻仰您的风采!”云子的眼神里,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光彩。 他忽然想起来了,对,影佐可是日本的将军级大特务啊,名气仅次于土肥原,日本特务可是个个凶残无比啊。这个女人也是特务?呀,糟糕,她已经知道自己要刺杀行凶的举动了,会不会立刻抓自己?宪兵?狼狗,酷刑……徐强立刻出了一身冷汗,心里一慌,脚下乱了,连连踩中她的鞋尖儿。 “山本君,好象你突然颤抖,害怕了?”云子讥讽道。 “不,不是害怕,是喜悦!”徐强确实觉得,自己怀里半拥的不是美丽俏佳人,而是一条随时随地可以吃人的毒蛇,自己举枪瞄准山下的证据都在她的手里把握着呐,如果她报告了特务机关,自己哪里还能善后?刚才刚刚涌起的一些暧昧心思,都被惊得杳无踪迹。 “山本君,你的舞姿比你的忧郁气质还要迷人,真的,让我大吃一惊!”云子很真诚地赞美道,“我本来以为你是很粗鲁的家伙呢。” “云子,今年你多大?” “我不想说,除非你给我写信!”云子狡诈地一笑,突然仰起脖子很响地吻了他一下,离开了:“山本君,请记住我,后会有期!” 看着云子款款的背影,徐强既庆幸,又莫名地惆怅,看来,她真的不是来祸害自己的,那么,她真是爱慕自己吗?难道自己的英雄光环,山本家族的背景,英俊的外表,让她砰然心动,一见钟情了? 藤原大佐过来,羡慕地说道:“山本君,你的舞蹈这么好?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嗨,那个云子,可是梅机关的帝国之花啊,她一定是爱上你了!” 徐强不相信。 藤原洞察地说:“绝对没错儿!” 五章,英雄救美 忽然,一个女人的尖叫,凄凉地响彻在宽敞的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往那里观察。 受到袭击的,竟然就是刚走的云子,只见山下奉文的一只熊爪正死死地抓住云子的胳膊,云子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陪我跳舞!小妞儿!”山下奉文醉熏熏地说。 “丢开我!醉鬼!”云子愤怒地说。 “哈哈哈,小妞,挺辣的!”山下往前一纵,抱住了她。 云子奋力挣扎,也不知道怎么动作,就将山下甩开了,半是醉酒的山下,呼地摔倒了。 有人议论道:“厉害,云子小姐是特高科的,功夫一流。” 山下迅速爬了起来,疯狂地冲向了云子,云子来不及躲避,又被他抱住。并且,把她摔倒在地,狠狠地压在地上。 两人在地上翻滚着,撕扯着。 山下的力量很大,职业军人的体魄强健,那敞开的胸膛上的黑毛,令人发指,他短小精悍的身体,闪亮着油汗的光芒,有钢铁的质地。 所有的军官都傻了,站在旁边看着,不敢乱动。有人小声劝说:“别打了别打了,山下将军,山下将军,她不是陪酒的招待,她是军官!” 可能是山下奉文平时飞扬跋扈惯了,也可能是特高课的人平时太傲慢了,更多的军官幸灾乐祸,就是将佐级别的家伙,也不出来制止。 徐强看得目瞪口呆。这就是日本的军纪?就连自己人都敢这么着,何况到了中国战场上。 他还想到,在三十年代,日本军队居然公开冲进首相官邸。将当时的犬养毅首相都乱刀杀死,,实在不堪理解。 只见两个日本职业军官,一男一女,在地上翻滚着,打斗着,个个都不是善茬,招招凶狠,打得周围看热闹的军官纷纷避开,桌子椅子,酒具,什么的劈里啪啦翻滚破碎。 云子一度将山下奉文摔倒,但是,山下毕竟身强力壮,又占据了上风,这时,有人上前劝止:“山下将军,停手!”谁知道,山下一挥拳头,打到了劝架者的脸上,那人捂着脸,满手是血蹲了下来。 再也没有人敢上前劝架了。 徐强火了。他本来也想让日本人闹笑话,可是,他对云子的印象非常好,云子那么乖巧可爱的姑娘,怎么能给那个精虫上脑的家伙当众羞辱呢?他四下里一看,没有趁手的武器,正要着急,旁边藤原大佐端着酒瓶子倒了一杯,他立刻急中生智,劈手夺过去。 啪!一个重重,迟钝的声音,在山下的脑袋上爆炸了。山下奉文一愣,就朝前面趴下,而徐强挥舞着的酒瓶子,已经剩下了小半截儿,而且,残口锋利无比。 “嗨,嗨。”徐强一面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半截儿酒瓶儿挥舞得连绵不断,一面嘴里彰显着自己的正义性:“敢对帝国妇女不敬的流氓,老子揍死你!” 山下奉文这样的法西斯军官头目,打死一个就除了一个大害虫,利用这个机会也算合情合理,对,搞死他,徐强已经下定决心搞死他了。 “山本君,山本君!您冷静下,冷静下!”藤原大佐从斜刺里冲上来,一把抱住了徐强的胳膊:“够了,够了!” 也许是藤原的积极态度,其他军官也都清醒过来,纷纷上前劝止,徐强的酒瓶瞬间就被夺去,人也被拉扯开了。 “你疯了?山本勇夫?”中村正雄挡在中间:“难道你要杀掉他吗?” 徐强吼道:“这个流氓该死。” 场面迅速被控制了,徐强这才发现,自己的力量实在微弱,也许是鬼子军曹山本勇夫借着叔叔的权威懒于训练,也许是自己的意识和能力完全覆盖了这个鬼子兵,所以,他的力量就是一个小导游的能力,他被几个鬼子军官架到了一边儿。 几个军官过去,将山下奉文搀扶起来,仅仅从后面看的话,山下先生十分悲惨,脑袋勺子几乎被徐强的酒瓶子辛勤地耕耘了一遍,那内容可丰富多彩了,什么酱油铺子之类,被鲁提辖拳打过的郑大官人,也没有这么惨,帽子丢了,头发扫掉了,就是头皮都被掀起了大半,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山下将军?”几个军官估计是山下的死党,一面痛切地呼唤山下,一面仇恨地盯着徐强,山下被迅速地搀扶起来,于是,大家看到了他乌七八糟的脸。 绝对是喝高了的山下奉文,已经昏迷过去,因为重力的压迫,他的鼻子等五官,重重地撞击了坚硬的地面好几次,使那里的原始生态受到了严重干扰,血液的恐怖颜色,使那里被彻底的妖魔化了。 云子从人群的逆流里冲过来,一把拉住了徐强:“山本君,您没有受伤吧?” 徐强见云子发髻散乱,和服被撕破,十分心疼,她娇媚的五官上,也有抓破的痕迹,“云子,你没事儿吧?” 藤原大佐见状,赶紧丢弃了徐强,转身吩咐几句,一个军官应声而走。 “谢谢你,山本君!”云子感激地连连鞠躬:“我和所有的特高课同仁,将永远记得你的恩情!” 徐强在云子的脸上游弋,暗暗吃惊,雪白细腻中带着英武的气质,秀外慧中的好姑娘,怎么去做了特务? 正在这时,有四个军官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如果不是藤原大佐的阻挡,他们估计已经将徐强包围殴打了:“山本,算你狠,你要记着,我们陆军第十五师团是不会忘记这个过节的!你小心着!” 藤原大佐陪着笑脸:“诸位,诸位,不要再乱,我们舰队司令官会处理问题的,你们放心,” 徐强冷笑着:“十五师团?就是十五军团又怎么了?只要他敢耍流氓,老子就不会放过他!” 那几个军官一愣,立刻挥舞起拳头,向前包围过来。藤原大佐急忙阻拦时,被一个家伙狠狠地一推,直接摔倒了。 眼看着几个家伙就要上来,徐强知道,自己绝对不是敌手,从气势上看,从身手上看,那几个家伙肯定都是战场上滚爬出来的铁杆鬼子。 正在焦急,云子上前,突然偷袭一个家伙,她用的是脚,因为从斜面里偷袭,十分阴险,一脚就踹到了那家伙的裆部,于是,这家伙突如其来地惨叫一声,双手抱着小肚子,慢慢地蹲了下去。 其他敌对的军官一愣。 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徐强可不管你是山本还是山下,反正都是鬼子,打死一个算一个,所以,眼睛一瞥,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大熊包藤原大佐的佩枪!他想都不想,扑上去抓住,从枪套里取出了手枪。 这是把漂亮的左轮手枪,在白炽灯下,闪闪发光,徐强没有任何实战经验,也不管里面有没有子弹,就挥舞起来,“统统站好,否则,我开枪了!” 另一个鬼子军官正试图去抓云子,面对黑洞洞的手枪,赶紧缩手。 徐强将手枪在几个鬼子军官的眉心上来回扫描着:“滚!” 云子赶紧退到了他的身边:“你们滚开!否则,特高课将会对你们的任何情况展开调查!” 那几个军官向上,又有担心,想退,又不甘心,气氛紧张僵持。 不过,那三个鬼子也掏出了手枪,虎视眈眈地窥探着机会,“住手!”一个脸色铁青的将官正带着几名士兵出现在门口。 那军官大踏步地走来,后面的随从也越来越多,呼啦啦竟然二十来个之多,将这里团团包围,军官挥舞着手枪,朝着天花板开了一枪:“全部抛弃武器,滚到一边去!” 面对众多士兵的枪口,那三个嚣张的军官也乖乖地溜到了墙角。 “我是南云中将,在第二舰队的地方,任何人都是我的部属!”这个军官凶神恶煞地扫视着众人,“来人,将他们全部抓起来,送舰队宪兵部去!” 六章,幸福的囚犯 徐强在宪兵司令部里,被狠狠地推到了一个阴森恐怖的房间里,沉重的钢门发出了哗啦啦的响声,那是大铁锁撞击钢柱造成的,士兵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了。 “哈哈哈,又一个倒霉的家伙。”旁边一个人忽然说。 徐强吓了一跳,看那边时,只见漆黑一团的影子里,一个半人半鬼的家伙,正试图爬起来。不等他站起来,一股强烈的酒精味道就充斥了房间里。这是单间囚室,两人紧挨着,那家伙摸索着钢栅栏往这面瞅,灰色的面孔,精神很差,有许多的血痕。徐强赶紧远离了栅栏:“你谁?” “我?嘿嘿,”那家伙从地上摸起了一顶肮脏的军帽,歪斜地戴到了头上:“海军舰队凤翔号上的飞行员。” 徐强这时候,已经从酒精的麻醉和保卫美女的冲动激愤中清醒了一些,顿时惊讶了,南云中一?横须贺的日本海军第二舰队的司令官?这家伙不是二战时期在中途岛大战中倒了血霉的指挥官吗?凤翔号,不是日本的航空母舰吗? “你怎么到了这里?” “多喝了点儿酒!”那家伙得意洋洋地说完,忽然放声大哭:“可惜,我不能再到海空中翱翔,为大日本帝国和天皇效劳了。” “枪毙?” “嗯,我在机长的肚子上捅了五刀。” 徐强的脊梁上一阵麻凉,这些家伙都是变态的东西,但是,他笑了:“捅得好,不愧为帝国的勇士,你才杀一个?多杀几个才好呢!” 监狱里的囚犯不多,非常寂寞,要不是这个家伙,徐强还真不知道怎样打发时间,从这家伙嘴里,徐强了解了不少日本航空母舰的情况。本来对军事知识不是多感冒的他,强迫自己认真听,毕竟,将来会派上用场的。 第二天一早,坚固的钢门被艰难地打开了,好几个日本军官走了进来,最前面的就是那个南云,这家伙,身材一般,目光凌厉,给人强悍精明的感觉。“你就是山本勇夫?” 徐强盯着这个日军名将,点点头。 南云中一十分震惊,看了看后面的几个军官:“难道他不是军官吗?” 几个军官急忙解释:“司令官,他还没有恢复现役!” 藤原大佐在后面,挤眉弄眼儿地提示徐强,于是,徐强很不情愿地立正,双脚一并:“嗨!” “你将山下奉文中将打成了严重的脑震荡,几处骨折,也许,会彻底地断送他的军旅生涯!”南云严厉地盯着徐强,“你会为你的莽撞付出代价!” 徐强冷冷地撇了撇嘴:“那个骚扰帝国女军人的家伙,不配做军官!” “你?”南云气急败坏:“你是一个小小的少尉。山本勇夫!即使你是一个勇士,也不能这样侮辱一个将军!难道,你不惧怕军事法庭的审判吗?” 徐强还要还嘴时,藤原大佐已经附在南云中一的耳朵边紧张地说着什么,南云皱着眉头,唉声叹气,一会儿,走了。 藤原走在最后,小声地安慰徐强:“山本君,没事儿的,南云中将必须做个样子!你很快就会出去的!” “那个山下奉文呢?”徐强听说这家伙还没有死,非常懊恼。后悔当时的力气没有下足,将那个鬼子将军的秃瓢直接打爆。 “嗯,这个!”藤原闭上眼睛,作出磕睡的样子:“半死不活的!植物人!” 徐强这才高兴起来:“咱也算为抗战立了一件大功勋。” “你说什么?”藤原一愣,莫名其妙。 徐强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赶紧问关心的云子的情况,藤原摇摇头:“没见着,她不知道哪里去了,也许,她到中国战场的上海去了。” 徐强异常失望,这个妖艳的日本特务,居然对恩人这样冷淡!他本来还幻想着,这个女人能够出现在监狱里,来看望他,甚至带了很多的东西,甚至,还会在这黑暗的地方以身相许。最起码,也要带着特高课的特务,将自己救出去才是。 “她为什么没有来看我?”徐强发现,自己对她非常在意了。 “这个,是她给你的信!”藤原大佐羡慕地说:“你真行啊,一下子把帝国最出色的情报员给迷住了,” 徐强心情一阵舒畅,将书信隐藏起来,“谢谢你。” 看守送来了饭,非常简单,一碗汤,两个黄色的馒头,一碟咸菜,徐强饿了,抓起来就吃就喝,看得那个好奇的看守异常纳闷:“嗯?很好吃吗?” “嗯!” “真的?”看守怀疑。 徐强发现,这汤,是鲁迅先生笔下的芋羹汤,咸菜是酱鱼,馒头虽然是标准的玉米面窝窝头,可是,绝对不会染色啊。天哪,纯绿色食品啊,这时候的日本,化学工业还没有发展起来,食品的公害还没有形成。 吃了睡,睡了吃,在监狱里一直呆了十几天,过惯了导游的丰富生活的徐强,如果不是依靠云子那封情意绵绵的信,还真的受不了。在第三天晚上,藤原大佐进来了,带着一个大饭盒儿,“山本君,请用餐!” 徐强一揭开盖子,顿时,香气扑鼻而来,是一盘红烧肉和其他几样日本料理,一瓶酒! 周围房间的鬼子囚犯,都眼巴巴地看着,徐强也不理睬,自顾自吃了,正吃着,门推开,一个人鞠躬着进来:“山本君,请,那边已经为您烧了开水,” “云子?” “山本君,你又爱上了哪家的女孩子?”美女责怪道。 “啊,是你呀,小仓优子!”徐强大喜。 “山本君,是我,我是专门来这儿伺候您的!”小仓也压抑着兴奋,关切。 徐强吃完了饭,被他们领着转到了另外的房间,前面有一个宪兵引路,使用了宪兵的浴室,态度还非常客气,于是,徐强很快就舒服地躺到了一个大木桶里,泡了一个热水澡,将就天来浑身的污垢,清洗得干干净净,还没有站起来,小仓递过衣服,“请!” 徐强很感动,在这时候,小仓能来照顾自己,所以,他拉着小仓的手:“谢谢你了,小仓!” “不不不,山本君,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小仓优子连连鞠躬,“山本君,请让我给您穿衣服吧。” “好!” 洗澡,穿衣服,被宪兵引到了一个很宽敞的房间,藤原大佐在前面指点着,“山本君,到此为止,我不能再送了,这儿,就是你的房间,你需要在这里居住一个月的时间,” “算是服刑吗?” “嗯,不,其实,南云司令官非常担心您的安全,毕竟,山下奉文那小子,有很大的势力,是个敢于蛮干的家伙,等那些军官都被派去中国战场执行任务,你就可以出去了。” “谢谢南云司令官的美意。哦,还有您的保护!” “嘿嘿嘿。”藤原大佐点头哈腰出去了。 房间里很干净,典型的日本式,徐强在榻榻米上躺下来,怎么都不习惯,左右地摇晃着,小仓见了,急忙过来:“山本君,您先在那里躺好!” 小仓将徐强拉到了一处硬床上,吩咐他趴好,然后,开始为他按摩,轻柔的手法,滑腻的手指,让徐强的心里痒痒的,非常舒服。 “舒服吗?山本君?”小仓温和地问。 “舒服,小仓,谢谢你了!” “谢什么?只要能见到你,我非常高兴,”小仓有些忧伤地说。 “今天你真漂亮。” “哦,哪里呢!”小仓羞涩地低下了头。 徐强惊奇地发现,小仓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很纯很暧昧呢,赶紧躲避,心说,我是一个中国人,怎么能够和一个日本姑娘将来结合呢?云子,小仓,都是好姑娘,可是,我很快就要回到中国去的,中日两国目前是交战敌对国家,困难很多,再说,我决心为抗战而努力,谁知道明天是生是死呢。 夜晚,徐强睡着了,忽然感觉一阵温暖柔软,随手一摸,竟然是一个女人温腻的肉体,他吓坏了:“谁?” “我,一个美女啊!”女人颤栗着声音说。 徐强赶紧推着她,“小仓,你怎么睡到了这里?快起来。” 小仓紧紧地拥抱着他:“山本君,我爱上您了,真的忘不了您,山本君,你真的这样讨厌我吗?” 徐强心里非常矛盾,纠结,这么温柔善良,俊俏可爱的姑娘,谁不喜欢? 见徐强沉默不语,小仓低声哭了起来,非常委屈,“山本君,我知道配不上您!我走,现在就走!”说着,掀起了被子,离开了他。 徐强恍然明白,那个特高课的云子,虽然情意绵绵,毕竟是日本侵略军的军官,和自己是死敌,将来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而平民出身,地位卑微的小仓,才是他喜欢的贤妻良母类型。 “小仓!站住!”徐强跳起来,一把抱住了她,见她拉回了床上,用被子小心翼翼地遮掩好:“小心着凉!傻姑娘!” 七章,情窦初开 小仓的身体,在轻轻的颤栗,柔软的双臂,紧紧地攀附着徐强的腰围,滚烫的体温,迷乱的神情,低低的吟哦,嘤嘤的抽泣,彻底地融会在徐强坚忍不拔的热爱里。 “小仓?” “嗯!” “小仓?” “山本君,你想说什么?山本君,您说吧,我非常爱您,真的,您是英雄,是帅哥,是我的偶像,能够得到您的眷顾,实在是我的荣幸!我愿意做你一辈子的奴隶!”小仓感激地说。 “小仓,你是个好姑娘,我也爱你,真的,我一定保护你,直到永远。”徐强感动地回答。 “谢谢您,山本君,我实在是太幸福了!”小仓身体的反应更加热烈,迎合着他,反击着他,渐渐疯狂。 暴风骤雨,波涛汹涌,暗夜淹没了一切敌对和蔑视,只有身体的知觉在久久地回味,揣测,寻找,感动,直到天明。 徐强小睡了一会儿,忽然,耳边痒痒的,睁开眼睛一看,已经是天明,柔和的阳光透过纸质的窗户射进来,格外娇媚,小仓恋恋不舍地呆在榻榻米的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用柔弱的小手偷偷地抚摸着他。她端正的五官,因为昨夜雨露的滋润,平添了许多的娇媚颜色,想不到,被开垦了以后的初女地,竟然如此美丽。 徐强抓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小仓,你真漂亮。” “真坏,真坏,你真坏!”小仓的脸色羞红了,赶紧低下头,温顺地钻进他的怀里,用脸摩擦着他光滑强壮的胸膛:“山本君,你不要再和人打架了,好吗?” 徐强用手抚摸着她黑亮的发髻:“为什么?” “人家担心你嘛!”小仓白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当我听说你和人打架的消息,吓坏了,你的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怎么是他们的对手?你要是出了点儿什么事情,人家,人家可怎么办呢?”说着,双手捂住了眼睛,肩膀微微地颤抖。 徐强想不到,这姑娘如此真诚,细心地牵挂忧虑着他,顿时感动极了。 “小仓,你为什么喜欢我啊?”徐强怎么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大的魅力,能够使小仓这样美丽的姑娘,爱慕到以身相许的地步。 小仓抓住了徐强的手,用手指在他的手心里轻轻地移动着。眼睛不敢看他,羞涩地说:“你是英雄啊,世间的女子,谁不爱戴?” 英雄? 徐强一愣,对呀,这是常理,尽管这是法西斯鬼子兵的世界,可是,也还有正常的人类诉求,再说,一个小小的年轻女子,能懂得什么侵略,野蛮。自己是英雄,但是,如果自己是杀人不眨眼的战场英雄呢?她还喜欢吗?她是日本人,只是本能地站在日本的立场上…… 徐强将这个略显柔弱,内心坚强美好的姑娘搂在怀里,轻轻一吻:“如果我到中国战场上死了,你还会记得我吗?” 小仓优子几乎是惊恐地跳起来,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山本君,我不许你胡说八道!你不能去支那战场,不能去!” 徐强问,“怎么了?” 小仓犹豫着:“听说,所有到了支那的军人,都变得很坏很残忍,” “你听谁说的?” “从支那回来的伤病员们流传的,他们大讲怎么在那里杀人放火,听得我非常害怕!”小仓的身体颤抖着,抓住了徐强:“你不要去!” 徐强捏住了她温柔的小手,心里充满了感慨,看来,即使在法西斯侵略的狂暴潮流里,也有善良和平的鲜花在东洋生长:“谢谢你的良知,我不会去,一般情况下,我不会去的,你没见我是个疗养院里的废物嘛,嘿嘿,小仓,你是个好姑娘,善良,通情达理,嗯,你以后要记得,不要说支那,而要说,中国,中国,懂了吗?” “这有什么区别吗?”小仓疑惑地瞪着乌溜溜的眼睛。 “有啊!”徐强在她的鼻子上捏了一把:“比如,我喜欢你,爱上了你,娶了你,这是爱情,美好的爱情,但是,如果我强迫了你,就是侮辱。尽管事情是一样的,但是,感受根本不同!中国是个伟大的国家,是日本一千多年来的文化母国,都是儒家文化圈儿,甚至连文字和风俗习惯的血脉都是相连的,我非常喜欢那个国家,我也希望我喜欢的姑娘,能够站在我的一边儿。” “好啊,好啊,中国,就是中国,我喜欢你的中国,不喜欢他们的支那!”小仓见徐强很激动,略微有些讥讽地,善意地在他胸膛上用拳头软软地打了几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山本君,我一切都听你的!” 徐强略感意外,想不到东洋的姑娘这样善解人意。也难怪历史上众多的中国留学生会选择在东洋拖了媳妇回家。 两人再无话说,只有目光热烈的交流。 忽然,外面传来了轻轻的咳嗽声,小仓赶紧逃离了徐强,规矩地站在一边,低下了头,她穿着和服,很普通的样式,但是,鲜艳的颜色,苗条的身材,搭配起来简直绝了,看得徐强心里砰砰直跳。 进来的是一个宪兵,神情有些古板,端着饭菜,态度谨慎:“山本君,请!” 宪兵出去了,小仓赶紧过来,整理了托盘,将桌子擦拭得干干净净,其实,那已经非常清洁了,地面,好象刚经过清理,屋子里还有隐隐约约的暗香浮动,徐强的心情异常舒畅快乐:“小仓,你忙什么啊,快坐下来吃饭啊,我们一起吃,来,我喂你!” 小仓吓坏了:“山本君,哪里啊,我怎么能够那样没有规矩!你先吃吧,我伺候着你,您吃吧!”说着,她跪下来,双手托着饭菜,呈现到了徐强面前。 “呀,小仓,你干什么啊,快起来!” “山本君,请您用餐!” “那你也得起来啊。” “起来?”小仓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徐强:“起来干什么?” “……” 小仓跪在地上,直到徐强开始吃饭,才微笑着,心满意足地站起来,小心翼翼地呆在旁边,一面用筷子给他夹菜,或者帮忙什么的。 “你吃饭吗?” “等你吃完了,再吃。” “可是。我想要你和我一起吃!” “不,不,不行啊,这怎么能行?万一别人看见了,会责备我的,会嘲笑我的!”小仓的脸上,是真正的惊慌失措。饭菜已经摆好了位置,所以,她将托盘放在一边,连连鞠躬:“山本君,我知道您的意思了,我知道您爱我,可是,我不能坏了规矩啊!” 徐强一把揪住她的衣服,拉扯到了身边,抱在怀里,用另外的一只手,夹了饭菜喂在她的口里,“吃啊,我伺候你!” 小仓连连躲闪,不敢张嘴,让徐强很无奈地说:“你再不吃就是不肯给我面子!我要生气了!”这样,小仓才赶紧张口吃了。 两人亲密无间地吃了饭,徐强帮助她收拾了碗筷,小仓怎么劝阻都无效,只能被他抢夺了工作,徐强将东西收拾好,“小仓,你在这儿休息,我给他们送去!” 小仓愣愣地看着他,眼圈红红的:“山本君,你真好,这么体贴入微,善察人意,为了我,居然做这样卑鄙的事情,我实在是太感动了。” 徐强说:“这边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以后,等我们结婚了,家里所有的事情,都由我来做!” 小仓歪斜着脑袋,打量着徐强,笑得格外开心:“山本君,我没有想到,我真的捡到了一个宝贝,你竟然象一个支那,中国人!对女人这么好啊!” 徐强看着她最终端着木托离去的时候,心里非常感慨,也非常矛盾,小仓优子,确实是一个天真无邪的美丽少女,就是放在现代中国,也是珍宝级别。他绝对不能错过,可是,以后该怎样办? 八章 据理力争 在宪兵队的日子,是快乐安闲的日子,也是徐强和小仓如胶似漆的蜜月期,越过了界的小仓迷恋上了这种家庭式的生活,寸步不离徐强的身边,用崇敬的眼神,久久地打量着他,温柔的动作,做着日常生活中最细微最琐碎的事情,脸上总是洋溢着甜蜜的笑容,非常阳光。 徐强对日本鬼子的痛恨,已经被生活冲淡了许多,小仓的善良,体贴,卑微谨慎,让他明白,其实,日本的姑娘,人民,也有许多的真诚美好。 在她的臀上点了一下,徐强热情地说:“优子,别忙了,坐我身边来歇息下。” 小仓调皮地一闪身,“我才不去呢,你贼坏!” 徐强观察着她日渐单薄的衣服,已经幕春,中午时分,阳光已经非常火辣,沁人心脾的花草芬芳里,小仓的丝绸衣服里,显示出了许多的身材轮廓,这个有些袖珍的姑娘,让徐强看到了中国女星刘亦菲和孙菲菲的影子。 “优子,要不,我们去那边树上打秋千?” “好啊!”小仓疾走过来,高翘长辫,短衫长裤,雪腻皮肤,干净利落,被阳光辉映,格外迷人。 徐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上当了!小姑奶奶!” 小仓赶紧推他:“山本君,你真坏!别给宪兵看见了,不好。” “小仓,我什么时候去你家里求亲?” “真的?”小仓激动得热泪盈眶:“你不骗我吧?” 徐强已经下定决心了,不管怎样,自己已经祸害了这个善良可爱的少女,就得对她负责,曾经,脑海里闪烁而过的报复意味,都一扫而空,曾经,他幻想着给日本侵略军批发环抱(绿色)的帽子,为同胞报仇,现在觉得,这想法多么地幼稚可笑,小仓实在太可爱了,他不能辜负她的爱情!她是她,就象日本人民,不能和日本侵略军,法西斯头目们等同视之。 “真的!” “山本君,你真是一个好人!其实,我的家人都反对我来伺候您的,担心你这个纨绔子弟做了坏事儿以后,会始乱终弃。”小仓抽泣着说。“但是,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出,你是一个可以依靠的好男人!” 徐强感到很得意:“我也很坏的,我要对你始——乱——终——娶!” 一天下午,藤原大佐来了,穿着威武的军装,佩带勋章,腰间挂着指挥刀,神气活现:“我来看望你,山本君。” 徐强对这个马屁精,又鄙视又喜欢:“请坐!” “不用,山本君,今天,我是来请你回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山下奉文那个家伙已经出院了,其实问题不多大,不过,山本君,你当时实在是心狠手辣!绝对的厉害,换了任何人,都不敢跟那个家伙作对的!”藤原大佐拍着胸膛说。 于是,徐强和小仓出了宪兵大院,再次回到军人疗养院,当他到了院子里时,一个失去了左臂的士兵惊呼一声,马上引来了大批的围观。“哈哈,山本君回来了!”“呀,果然是。”“真是呢!”“山本君真是厉害,居然将那个野蛮的山下中将打了!” 疗养院的军官对徐强非常客气,专门安排了一桌子酒菜:“山本君,我们大家给你接风!” 非常热闹,藤原,徐强,疗养院的几个头头脑脑,划拳行令,不亦乐乎,小仓则在一边等待着。 “你怎么不来呢?”徐强很自然地向小仓招手。虽然中国人待客时,女主人也殷勤地烧菜,可是,最后往往还要一起吃的。徐强没有结婚,偶尔沾花惹草的经历,不过证明他的发育正常而已,现在,他的心里完全装着小仓,见她一个人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边,痛心疾首。 小仓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和你们一起吃饭?不不不。” 徐强更奇怪:“为什么不?” 小仓急忙摇头:“我是下人!怎么能和军官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说完,羞红了脸。 藤原和几个疗养院的鬼子军官也莫名其妙:“对呀,你怎么叫一个下女吃饭?” 在徐强的坚持下,小仓喝了一小口酒,赶紧找借口逃走了,而几个鬼子军官则哈哈大笑,善意地讥讽徐强风流成性。 徐强哼了一声:“难道,我们就不该尊重妇女吗?” 几个鬼子笑得更高:“嗯,嗯!”。 “喝,喝,喝!” “干干干!” 徐强真不知道,日本人这么能喝酒,而且,慷慨豪爽,端着酒杯呼啦啦就灌溉下去了,好象喝牛奶,他的酒量不行,立刻感到头晕目眩,软软地坐在桌子前,其他人还要继续喝,也怂恿他喝,藤原大佐尤其是个酒葫芦,“喝,喝!哈哈哈!多么开心的日子,还是我们大日本的本土好啊!多么漂亮的姑娘,多么美妙的春光!” 一边喝酒,几个人也谈论着军营里的事情,疗养院里的趣事,还有中国战场的动向,几个鬼子非常开心,因为中国军队已经全面溃败了,日本人只用了二十几个师团的兵力,就将中国的华北地区,华东地区,华中地区华南地区占领了大半,按照藤原的话,基本上将中国的肥沃地区都占领完了。 “是啊,是啊!支那快完了!” “支那是大日本的了!” “为彻底地征服支那而干杯!” 徐强再也无法忍受了,冷笑着将酒杯在桌子上顿了一顿:“诸位,别高兴得太早了!诸位的美梦恐怕未必能够实现吧?中国人民向来都不是好惹的主儿,就象这酒,喝着绵软,后劲大得很呢!” 一个鬼子说:“呀,山本君,你太高看支那人了。你知道吗?现在的支那军队,是多么软弱涣散!成批的军队向我们投降,在我们新近组建的辅助部队里,支那人已经占到了一大半。” 另一个鬼子说:“对,大部分的支那人,都很狡猾,也很明智,善于见风使舵,据说,已经有三百万的支那人在我们的辅助部队里服务了!嘿嘿,用支那人打支那人,真有意思!” 徐强明白,他们说的是伪军,皇协军,或者东亚巡抚军一类名堂的,这是一九三九年春天,国民党的副总裁汪精卫已经在去年逃到南京投降了。 “你说的那些都是败类,是中国人中的败类!” “不不不,三百万人呢,而且,都是年轻力壮的精华!”一个鬼子军官说:“以后投降我们的还要更多,这足以说明,历史上曾经伟大的中华民族,已经彻底地堕落了!德国人说的没错儿,民族性格!民族意志!支那人已经是奴隶性格了。它就应该为我们大和民族所征服和统治,这才符合社会进化的原则!” 徐强勃然大怒:“胡说八道!哪一个德国人说的?简直是放屁!” 几个鬼子顿时愣了,藤原赶紧劝解:“山本少尉,是德国伟大的元首希特勒先生说的,哦,难道,好几百万的支那人都不战而降,还不能够说明他们的民族性的卑鄙低劣吗?看我们大和民族,即使是蒙古帝国最强盛的时候,我们也敢于抵抗,并且,打败了他们三次进犯!多么勇敢,坚强。” 其他几个鬼子恍然大悟,连连称赞:“对,对!” 徐强略微沉思默想,立刻将这个问题想得透彻了。“诸位军官,你们也并非鲁莽无知之辈。怎么这样糊涂?这几百万中国人投降日本,原因很复杂,一是近代中国混乱,暂时失去了凝聚力,二来,科技落后导致实力下降,这些人的投降,恰恰相反地证明了,中华民族不仅不是懦弱的,奴隶性的种族,而且是一个聪明的,能干的,善良的族群!” 徐强的话音刚落,几个鬼子的脸色就变了,估计,要不是碍着他是山本五十六的侄儿,这几个鬼子军官都敢抽刀砍死他。 “山本君,你的话什么意思?” “对呀!你解释清楚!” “你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徐强不慌不忙地站起来说道:“在落后的,无望的情况下投降,是聪明的,就连欧洲人最为崇拜的战神拿破仑都说过,在无望的情况下,士兵的投降是可以理解的,他最低可以保证生命啊。不仅如此,在历史上,一次次外族的入侵,最终都被中国中原地区的文化所化解,吞噬,儒家文化的特点是以柔克刚!” 藤原大佐耸耸肩膀:“就算如此,怎么能说明他们不是软弱而是善良呢?” 徐强道;“诸位不是刚说过,我们帝国军队在进攻中国时,利用的口号是什么吗?徐福的子孙后代回老家了,这就是说,我们日本人,是中国人的外甥,外孙,晚辈儿!你想,儿子打了老子,老子能还手吗?这就是善良!还有,我们宣传说要大东亚共荣,所以,中国很多人相信了,这就是因为,他们太善良!” 几个鬼子军官面面相觑,脸色很难堪,可是,徐强的话怎么说也觉得牵强,可是,他们一时半会儿还真反对不了。 藤原大佐愣了下,说:“嘿嘿,其实,支那早就不是真的纯粹的支那了,历史学家都讲,崖山之后无中国,三百年前,满洲人又彻底征服了他们,如果这还不能说明他们软弱的话,我实在无法理解!” 徐强冷笑道:“你只讲对了前一半,后一半,最终的事实是,崖山的中国覆没,仅仅八十九年,整个征服者,连同他们浩瀚的草原,都成为中国的领地,满洲人虽然野蛮残暴地征服了中原,可是,现在,他们自己也成为标准的中国人,即使他们中的少数混球不想承认!我还可以进一步推论,如果我们帝国执意要征服中国,在百十年后,也许数十年间,整个大和民族,就要沦为中华民族的一员了,而日本列岛,就要成为未来的中国的新版图了!” 几个鬼子腾一声都跳了起来。 这时候的徐强,已经豁出来了,他绝对不允许这些鬼子污蔑侮辱中华民族和祖国的荣誉!哪怕就是死,也要和他们斗争到底。 “山本君,你是在危言耸听!” “山本少尉,你怎么站在支那人的立场上说话?” “山本勇夫,想不到,你居然这样散布涣散人心的言论,让我们十分失望!” 徐强也站起来:“你们不懂吧?中国那块地区,不是谁想就能啃得下来的,告诉你们,那儿,有历史学上的一个著名实证的悖论:最肥沃的土地,也是最危险的地区,最善良的民族,也是最可怕的勇士,那儿,就是妇孺皆知的大陆陷阱带!哪一个敌人妄想征服,最终,都将被粉碎,马克思说过,历史上野蛮的征服者,总是被它所征服的先进文明所征服!不仅仅在科技的原创和复制上,在和平正义的思想和实践上,中华文明都将有无可辩驳的先进性。诸位,请记住,不要试图侵略中国,不要试图征服中国,因为,那里是一个甜蜜的大陆陷阱,你将有去无回!” “山本勇夫,你是帝国的叛徒!” “山本,你是一个懦夫!” “山本,你简直就是一个支那人!” 几个鬼子军官纷纷抽出腰刀,凶神恶煞地威胁着。 徐强将脖子一横:“如果说我是一个懦夫的话,诸位,在面对手榴弹爆炸的危险时刻,你们敢挺身而出吗?” 几个鬼子军官,顿时象泄了气的皮球,傻了。 九章,横滨别墅 在尴尬的气氛中,小仓过来添菜,一不小心,将盘子里的菜洒出了一片,醉意熏熏的疗养院长小野狰狞地吼起来:“八嘎!给老子拾起来!” 小仓连连鞠躬道歉,从地上捡起那片菜叶儿。 “给老子吃了!”小野抖擞着大尉肩章,用手指着小仓的鼻子:“吃掉!” 小仓含着眼泪:“嗨!我吃!” 徐强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掉到地上的菜,沾染了泥土的菜,必须吃掉?有这样霸道野蛮的欺负人吗?他跳起来:“小野,你说什么?” “我说,让这个下贱的笨女人把lang费的菜叶吃掉!”小野满不在乎地说。 “小野,你好歹也是帝国军官,就是这样尊重和保护妇女吗?” “尊重保护妇女?”小野一愣:“妇女?她们?尊重?尊重这些女人?下贱的玩具?嗯?” 徐强气坏了,尽管他在半年时间里,知道了日本社会是如何地歧视妇女,仍然无法忍受,别说是小仓,就是其他任何女子受辱,他都不会坐失不管的! 走过去,打掉了小仓手里的菜片,抓着她的手,在疗养院长漂亮的军服上擦了擦:“他是我的女人,谁敢蔑视她,山下奉文就是下场!” 小野气急败坏:“山本君,你怎么这样说?你的女人?不,你这是自甘堕落!一个下女,人尽可夫的小护士,怎么能和你这样尊贵的帝国精英牵扯在一起?” 藤原也插话道:“山本君,你不要开玩笑!” 徐强抱着小仓:“我郑重其事地告诉你们,她是我的未婚妻!” 几个鬼子军官震惊得不知所措。 酒宴不欢而散。 小仓满脸惶恐:“山本君,你怎么能够那样说呢?我们确实不合适,真的,我是一个小护士,下女,而你们山本家族很有声望!我虽然喜欢你,可是,从来没有想到要嫁给你的,真的!”徐强急了:“你说什么?” 小仓动情地说:“能够得到你的怜惜就是我的荣幸了!我真的不能做你的妻子。不过,我可以终生为你服务!你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好男人!” 徐强抓住她的手:“我会让你幸福的!” 醉意澜珊,徐强在小仓的服伺下睡着了,第二天中午才醒,屋子里空荡荡的,口干舌躁的他捂着微微疼痛的头,习惯性地喊:“小仓?小仓?” 不听回答,眼前恍然有异样的香气,一只温柔的小手触摸着他的额头。 徐强醉眼朦胧,信手一抓,毫不迟疑地将她抱住,拖到了床上,翻身压住。 “啊?”徐强和被压住的女人,面对面不约而同地惊叫一声。 徐强赶紧将伏在人家胸前衣服缝隙里的咸猪手拿开。 “放开我!勇夫!”女人水汪汪的眼睛,俏丽的五官,很象《战国》里的女一号,略微带着责备的语气,用手慌张地遮掩着胸前。 徐强赶紧站好:“误会,误会,小仓呢?” “小仓,小仓,你只记得小仓!”这女人三十来岁,雍容华贵的气质,用严厉口吻掩饰着尴尬:“难道你连婶婶都不记得了吗?” 婶婶?徐强震惊。 他的意识里,只有小导游徐强的库存,不过,大半年来,对各种各样的人事关系,也了解得差不多了:“嗨。我当然记得您,可是,我以为你是那个护士。” 女人往后面看了看,用手撩起额前的头发,看了徐强一眼,脸上还有浓浓的红晕:“勇夫,我虽然不是你叔叔名分上的妻子,可是,你也应该注意分寸!” 徐强恍然大悟。 原来是山本五十六先生包养的小蜜蜂啊。 “对不起!”徐强连连鞠躬。 “婶婶,小仓呢?” “别叫我婶婶了,还是叫我信子姐姐吧。” 这什么逻辑! “信子姐姐,是叔叔让你来的吗?”叫山本五十六叔叔,实在委屈痛苦,可是,有这儿一个如花似玉的婶婶,实在心旷神怡。 “嗯,是的,勇夫,你的伤应该没问题了,是否想过下一步打算?”信子问。 徐强哑口无言,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渴望回到中国去,参加伟大的民族革命,即使牺牲了生命,也值得,可是,他实在无法割舍热恋的小仓。 “喂,问你呢!勇夫!”信子诧异道。 徐强咬牙决定:“回部队,到中国参战。” “很好,这也是你叔叔希望的,勇夫,这里不安全,有人说,那个山下奉文的亲信势力要来这里捣乱,所以,你必须马上离开。”信子莞尔一笑:“先到横滨的家里休息一个月,然后安排你回部队。” “小仓呢?” “嘻嘻,没出息的孩子!”信子抿嘴嘲笑道:“小仓有事暂时回家了,以后,我负责照料你的生活,走吧。” “我现在想见见小仓。” “一个月以后你再去,或者几天以后,我让她去家里见你,我向你保证。” 徐强的头疼还有残余,忍不住用手掐着太阳穴,信子善解人意地搀扶住他:“勇夫,你还是皇国的大英雄呢,怎么连路都走不好?是不是生病了?感冒吗?” 徐强本来想躲避的,但是,身体软绵绵无力,被她捉了脸来端详,又很自然地向她脸面上拉近。 徐强不知所措,眼见两人脸面相贴的时候,急忙挣扎,虽然他本能地喜欢信子的美丽,却绝对没有想到她用这种方式检测疾病,因为她的双手揽得很紧,左右摆了两下没有成功,他就向上一仰。不料,唇上一阵麻软湿润,竟然被她吻着了! “勇夫,你胡闹什么?”信子迟疑了半天才丢开了他,脸上一阵羞红。 徐强赶紧辩解:“我没有感冒!” 信子噗的一笑,脸色鲜艳夺目:“知道,知道,以后不要淘气啦。” 跟随着信子,徐强带着几件东西,出了房间,乘坐一辆很笨拙的古董汽车,路边的景物飞快地倒退着。从横须贺到横滨的道路,是很狭窄的水泥路,往两侧看去,都是水稻田,许多农民正在忙碌,有的已经碧绿一片。偶尔才有一些房子隐藏在树林里,是中小型的工厂。整体感觉,日本还是一个农业国家,比起现代中国林立的厂房来,要逊色多了。 几个小时以后,横滨的家到了,司机殷勤地帮助拿了东西,然后,开着车退去了,在一家虽然不大,但是气势相当不错的别墅前,徐强很有感慨。 “愣什么啊?勇夫,进家啊!” “这么漂亮?” “哼!你第一次来的吧?”信子自豪地微笑着:“这是你叔叔在英国赌场里一次就赢得的,本来是英国驻日公使修建的宅子。” “这么厉害?” “当然了!你叔叔最多一次在美国就赢了十八万美金呢!他还说,如果给他五年时间,他完全可以给日本赢回来一支舰队!”信子景仰地赞叹说。 很快,有一个老女仆迎接,到了院落里,果然见英式建筑和花园什么的,非常精巧,将东西丢下,徐强在院落里兴奋地走来跳去,“这么棒的花园!” 用一个导游的眼光,他觉得处处都是美景。所以,信口开河地吟了一首诗。实际上是日本的绯句。在大学时代,他就接触过,在往来韩国日本导游的日子,也有印象。 不料,信子很震惊:“勇夫!你也读诗?” “我信口开河做的。” “啊?真是你做的?”信子难以置信地赞许:“很有意思,很有韵味。才半年不见,居然增长这么高的才华啦。” 徐强一乐,就拿中国诗人徐志摩的几句来炫耀:“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好象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信子的脸色就嗖一声再次变得羞红,半低下来。 徐强一愣,糟糕,她自己对号入座,错以为他在拐弯抹角地恭维诱惑她呢。 在这个横滨郊外的别墅里,非常清静,周围是荒野般的树林,竹园包围,环境非常优美,前后两进的院落,徐强的房间安排在中间位置的小楼上,视野非常开阔,而信子的房间,距离他不远,在相距二十米的另外一幢楼上。 两幢楼的距离很小,徐强极目云眺,只见茫茫苍苍的日本关东平原,在南面渐渐地滑入了相模湾里,水天相接,十分壮观。 “啊哈!”信子飘逸着秀丽的长发,在木格子窗户里,向徐强招手。 十章,射击训练 进驻的第一天,主要是整理屋子,安置物品,信子和女仆一再询问徐强的要求,修改着装饰物,让徐强震惊的是,这里不仅建筑精巧,物品也异常富裕,钢琴,吉他,萨克斯之类的乐器,应有尽有,浮世绘,中国画,西洋画,以及东西方的艺术品,俨然整齐的书籍,琳琅满目,将几个房间装扮的醉人的艺术气氛。 “这么懂得生活,怎么还会野心勃勃地侵略别国呢?”徐强忍不住感慨。 信子就在旁边站着:“勇夫,你说什么?” 徐强道:“有这样的生活品位,怎么会喜欢残酷的战争?” 信子迟疑了很久才说:“勇夫现在很喜欢思考哲学问题了!” 在第二天的时候,徐强游览别墅,发现了山本五十六的书房里别有洞天,悬挂在墙壁四周的,全是黑白色战场场景,下面标记着拍摄的地点,好几幅都是在中国近海拍摄的,只见一幅图上,威武的军舰昂扬着巨炮,愤怒地发泄,不远处,房倒五塌,残墙断壁,一片惨淡。“一九三二年春,战于支那上海。”又有几幅,都是航空母舰上的飞机起飞,去轰炸作战,标志着在中国战场。还有一副是:“一九三八年九月,于支那武汉江面。” 最让徐强难以忍受的是,一幅画面上,趾高气扬的倭国鬼子,押解着一队中国国民革命军,图下注释:“一九三七年底,战于支那都城南京,痛歼其精锐。” 徐强很想立刻将这些放大了的照片扯下来踩得粉碎,但是,想了再想,还是忍耐住了,他恍然觉得,自己错了。重生以来,虽然休养身体非常艰难,可是以后的日子,自己的心思都放在哪里了?不行,得回到中国去,为抗战做点儿真正的事情。 在屋子里急切地寻找着,心情激动的徐强决定立刻就干出点儿事情,找了半天,终于在抽屉里找到了一把左轮手枪,翻翻找找,还有三十几发子弹,于是,他将这些都整理起来。根据和鬼子伤病员的接触聊天所得,他基本掌握了步兵武器的使用方法,卡了几颗子弹,朝着前面战争照片上的日本航空母舰的轮廓瞄准:“啪!” “勇夫,你在玩什么?”信子悄然进来了。 徐强皱了皱眉头:“我想立刻回军队去,我不能这样吃饱穿暖lang费青春了!” 信子端详着他:“勇夫,果然有志气,如果到支那战场上建功立业,一定为山本家族再添荣耀的。” 徐强目光复杂地盯着这个女人,心说,她要是知道自己准备参加抗战,一定会疯掉。“我现在就走吧!” “哪里去?”信子说:“第二舰队就不要去了。” “为什么?” “你叔叔认为,山下奉文那个家伙,一定会布置手下对付你的,那是个不肯吃亏的混蛋,他建议你去禁卫师团。” “禁卫师团?” “对呀,那是小林先生担任师团长的部队,是保护东京和天皇的部队,谁要能够参加,都是很大的荣誉,勇夫,只要你愿意,你完全有资格!” “好!”徐强的心里狂跳了起来,对,我参加禁卫队,等有了机会,用枪干掉日本天皇,那时,世界该是什么样子啊?他们不是把天皇看成神吗?一旦天皇被刺死,全部的日本人还不立刻精神崩溃?徐强忍不住笑出了声。 信子摇摇头:“我们的勇夫确实很厉害,闻战则喜,” 徐强端详着她精致的脸部轮廓,揣测着她的心理,“信子,你马上安排,我现在就去!” 信子用手半遮着脸,清脆地笑起来,好象鲜花盛开:“哪里说去就去,你叔叔还没有说呢,勇夫,你先吃饭。” “叔叔什么时候来这儿?”徐强想,要真的不行,找机会将山本五十六干掉也值得啊,这家伙可是大将军衔啊,是日本军事系统中最能干的海军将领,影响重大,与其留给美国鬼子做掉,不如自己得了这份大奖。 “他去台湾了!从那儿支援登陆作战。不,也许是支援浙江的战斗,很难有准确时间的。” 在第一时间知道信子的身份时,徐强一度有将她杀掉的想法,信子是山本五十六的小蜜,心肝宝贝,如果她死了,对山本五十六的精神打击,可想而知,可是,看着如花似玉的信子,他忽然觉得自己太过卑鄙,我们打不过敌人,就要欺负人家的女人? “我不吃饭,我要马上训练,战斗,决不能这么lang费时间!”徐强挥舞着手枪说。 “那么,你还想念小仓吗?”信子突然问。 徐强一愣:“我不想谈论女人!” “嗯,好!”信子赞赏地拍打着他的肩膀:“藤原大佐打电话来,说你要和那个小护士小仓优子结婚,我就不相信,果然是醉酒时的儿戏,我们的勇夫,虽然多情,毕竟还是懂得事理的!” 徐强这才明白,自己被这位信子姐姐紧急接到家里来照顾的原因了,原来是要将他和小仓隔离开来! “其实,你叔叔也不放心你来这儿住的,”信子犹豫地窥探了下徐强:“但是,更担心你在外面惹事儿,你殴打山下奉文的事情,已经让他在军队中很被动,他很恼火,勇夫,你就在家里吧,这儿有的是武器,你可以随意挑选,训练,恢复你的技能,等到了禁卫师团,你再发挥作用。” “好吧。就这样,可是,就这么一件武器?手枪可不是战场上使用的!” “就这样,你先使用手枪,可以的话,我再交给你步枪和刺刀。”信子欣赏地说。 带着手枪,徐强和信子来到了别墅的花园里,中午的阳光很漂亮,一些蜜蜂和蝴蝶飞来飞去,非常惬意安详。 “戴上套儿!”信子含笑说。 徐强一愣:“什么?你说什么?” “消音套儿。” “哦,误会了!” “误会?误会?勇夫,你真坏!真坏!真坏!你再坏我就不理你了!”信子羞涩地低下了头。 徐强不好意思地笑笑,将套子装上了手枪,然后,在前面选择了一个目标,瞄准,抠动了扳机。 可是,怎么也抠不响! 徐强急了,赶紧将枪拿近观察,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啊,怎么就打不响呢?信子也好奇地凑过来:“难道枪坏了?应该不会。” “可是,打不响!” 信子接过了手枪,咯咯咯地笑了:“傻瓜,勇夫,你怎么没有压子弹?” 徐强惭愧极了。 小导游徐强,真的是军事白痴,虽然说经过了耳濡目染,还是太缺乏基本功啊。 信子帮助他安装了子弹,还教他瞄准目标的要领,“勇夫,你的军事技能实在太生疏了,要好好地训练,否则,你是不能回到军队里的!” 徐强激发了子弹,剧烈的震动,让他下意识地颤栗了一下,硝烟弥漫,带着苦涩杏仁儿的味道。 “呀,我们的勇士,你居然怕了?”信子已经退到一边,又走上来,抓住他的胳膊:“再来一枪,我帮助你,你的身体受到了那么大的创伤,能够站立起来,已经相当不错了,勇夫,我看好你,继续训练!” 徐强装了子弹,鼓足勇气开枪,可是,子弹打偏了,前面大树的靶标完好无损,连一点儿晃动的枝节都没有。 信子摇摇头:“继续训练!你的叔叔告诉我,你必须经过我的考核以后才能回到现役军队中,” “知道,谢谢你教导我。” 于是,信子手把手地教他,校正动作要领和目标。“我知道你原来还可以的,你是个出色的士兵,我还知道,你一定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技术,你真是幸运的人,那么严重的伤害,除了伤疤以外,居然没有一丁点儿的妨碍。我对你有信心!” 徐强对信子产生了好感,这么善解人意,多才多艺的极品女人,居然做了侵略军头目的二奶,真是暴胗天物。 不管以后怎么战斗,他都发誓要迅速掌握武器装备。 砰,比较沉稳的一枪,子弹击中了前面的目标,那棵大树的左下枝节哗地断裂垂落了。 “太好了,太好了!”信子欢呼起来,象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然后,兴奋地抱住了徐强的肩膀,“你是好样的!” 徐强能够感到她丰满挺拔的胸脯,紧紧贴在自己的脊梁上,那种柔嫩滑美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还有她腰围的收束,胯部的轮廓,都能清晰感觉。不过,他没有任何的迟疑和留恋,压进了第二颗子弹,瞄准目标,冷静地击发。 砰。 十一章,螳螂在后 在横滨别墅,日子过得飞快,整天训练的生活,紧张枯燥,就是信子都有些无法忍受,而徐强则一丝不苟,将这别墅里的武器,都拿来训练。手枪瞄准,步枪刺杀,木剑拼搏,还马拉松跑步,越野蹦跳,击打沙袋,玩命地锻炼体能。 “勇夫,你让我大开眼界啊,你果然不是传说里的纨绔子弟!”信子在旁边愉快地鼓励道:“你的射击训练到此为止,因为只有手枪子弹,将来进一步训练的话,你可以到军营里去。” “嗯!” 信子是个有很强军事素养的人,这一点儿,让他惊奇,过程中,信子总是协助他训练。给了他很大帮助。特别是木剑的拼搏训练,信子完全是他的老师。看着她那温柔的样子,一拿起木剑,却非常凌厉凶悍,“别怕,我原来也是职业军人,在海军司令部担任秘书。”信子换上了练剑服装以后,英武异常。 “看剑。” “嗨!” 忽然,天空里传来了一个隐隐约约的声音,接着,越来越大,听得逐渐清晰了。 “飞机?” “是的,海军基地的飞机。” “信子姐姐,我想出去一趟。” “嗯?难道这儿的枝垂樱开得不美吗?”信子诧异地指点着院落周围开得正盛的樱花:“也许,它们明天就要凋零了!” “我要去看看外面的风光。” “也好。但是,千万不要招惹是非!” 就这样,当那架重型号的慧星式轰炸机轰鸣着从别墅的上空飞过时,徐强已经出来了,没有了汽车,信子吩咐他可以骑马或者自行车,他还没有骑过马,就推出了自行车。 横滨城里,并不繁华,行人不多,急步匆匆,好象都有什么要不得的大事情,但是,比起郊外的信子别墅来,毕竟热闹了许多,徐强在这里游逛着,观察着,实际上,也是在窥探风土人情,掌握第一手资料,将来什么时候,肯定用得着。 转了大半天,他在一家小饭馆里就餐,然后,到另外一家喝茶,这里的客人还多些,听人聊天也是乐趣。店家非常热情地鞠躬:“请进,请!” 徐强最喜欢的就是日本店铺服务者的毕恭毕敬态度:“谢谢!” 这家外观不大的茶楼,居然内部布置非常精美。在楼上就座以后,女招待送上了洁净的茶具,一切看起来都很高调。 “小姐,这儿的茶是什么种类的?” 那女招待微微一笑,鞠躬道:“是支那最好的茶。” “中国的茶?太好了,请问,是龙井?毛尖儿?铁观音?还是普洱?” “先生真是行家!” 女招待很熟练地倒着茶,徐强端起一杯,一品,立刻赞美道:“好茶,好茶。正宗的龙井绿。” 二楼的房间里,间隔着一些单薄的纸质地面板,能窥探见许多人,因为他的大声喧哗,引来了好几个人的注意。其中一个人颇不服气地过来;“喂,先生,你对支那的茶很有研究吧?” 是个老头子,穿着黑色镶白图案的倒霉鬼衣裳,头发剃了一些,中间挽起一撮,滑稽的造型美。“请坐。” 于是,两个人就谈论起来,主题是中国茶,种类,品相,口味,烧茶的水怎么着,两人聊得非常开心,徐强觉得找到了一个知音,这老头子对中国茶的熟悉,就是土生土长的徐强都叹为观止,幸好他是导游出身,对这一类国粹很了解。否则,就丢人了。 两人谈论着,话题越来越投机,有种相见恨晚的感慨,当徐强准备走时,这老头子连连鞠躬,“年轻人,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徐强讲了以后,那老头子立刻瞪大了眼睛:“是你?那个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山本勇夫?” “嗯!” “好!这样一来,我们就更有缘了!山本君,我的儿子正在支那作战,他很勇敢,很有智慧,取得了卓著的功勋,不过,他很早就在支那活动,那时,他在满洲,我也因此经常去满洲看他,所以,对支那的文化,才比较熟悉。”老头子自豪地说:“我曾经是帝国大学的教授,已经退休了。” “你的儿子是?”徐强很随意地问了下。 “他是一名师团长,名叫土肥原贤二。” “土肥原?”徐强腾的一声跳了起来,这个大特务,这个沾满了中国人民鲜血的家伙,原来的祖宗就在横滨? “你认识他?”老土肥原既意外又得意。 “嗯,不仅认识,印象还非常深刻呢!”徐强一面答应着,一面认真地打量了这个老鬼子,“哦,是您支持他到支那去作战的吗?” “当然!当然!支持!没有我的鼓励和支持,他无法走上那条道路!”老土肥原骄傲地说。 徐强心里陡然起了杀机。对,先从这个法西斯老家伙的身上开刀。干掉一个是一个。 胡乱地聊了几句,徐强已经心怀叵测,推说有事走了,不过,他并没有走远,而是远远地窥探着茶楼,在半个小时以后,老土肥原才慢悠悠地晃出来,半哼着醉歌沿着一条街道走了。 徐强立刻跟踪追击,锁定目标,走了四条街,拐了好几个弯,老家伙才走进了一户人家,消失了。 徐强窥探着,犹豫着,暗暗记下了路途和门牌号,然后悄悄地返回了。 回到别墅里,信子已经摆下了饭菜,非常丰盛,殷勤地请他讲讲在城市里游览的感受,还给他奉献了三杯酒,他没有谈遭遇老土肥原的事情,随便乱说了一通。 一连几天,徐强都到横滨城里去游逛,也一直留意着老土肥原的行踪,还注意了一些药铺的情况,他设计了好几种计划,想干掉老家伙,都没有实施,毒药的话,可能被追查出来,刀子一类需要购买,也有风险,而且,那个老家伙一直是慈祥眉目,他也下不去手,一个小导游,整天衣冠楚楚的,连杀鸡都不会,怎么能杀人呢? “不行,我一定要做点什么,放着大好的时机不煞煞鬼子的嚣张气焰,怎么对得起死难的同胞呢?万事开头难,我一定要设法除掉这个老鬼子!”徐强发誓,必须完成这个神圣光荣的任务。 又一天,他在横滨街头闲逛,来到了一处洁净而悠闲的小公园里,很少有闲人呆着,只有几个妇女儿童在游戏。他在一处长椅子上坐了下来,暗暗地完善着刺杀老鬼子爹土肥原的计划,这老鬼子很少单独外出,只有每周一次的钓鱼是个机会,是刺杀他还是等真正的鬼子大特务土肥原贤二回来时再行动呢? 忽然,身边多了几个人,全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一个个凶神恶煞,剃着光光的脑壳儿,胳膊上有丑陋的纹身,不等徐强说话,就冲上来,给他头上戴上黑色套子,扭住双臂捉走了。 徐强大声地呼喊时,忽然一股大力砸来,他眼前金星乱冒,失去了知觉。 苏醒时已经是黑夜,一个阴森森的树林里,周围有些灯火,几个黑影站在他的周围,一个家伙提着木桶:“当然活着。” “你们是谁?干吗逮我?”徐强责问。 “打,往死里打!”一个家伙一声怒吼,徐强的身上,就飞来了无数的鞭子,棍棒。 徐强痛得破口大骂,那些家伙则哈哈大笑。 不久,徐强再次昏迷过去。 再次醒来时,他又出现在一个漆黑冰凉的地方,腰以下都是水,脖子和双手都被绳子捆绑牵扯,前面上方有一个出口,有一个家伙哼着小曲儿。不用说,这是水牢。 谁敢对山本勇夫作祟?徐强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确定,一定是山下奉文那个小子了。可是,他已经成了植物人,还怎么能监视他的行踪呢? 砰,正上方前面的通道口闪过的一丝亮光也消逝了,他感到空前的窒息,恐惧。 身上疼痛无比,似乎在胸侧地方特别厉害,一定是肋骨折断了。 老子不能死,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报仇!强烈的仇恨,使徐强焕发出强大的意志,他挣扎起来。 十二章,杀人 没人能知道,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人类的能力能提升多少倍,徐强也不相信,一名日本军曹的健壮体魄,由一个小导游的灵魂主宰,在信子别墅里强化训练了十数天,就能产生特异功能,他的意识里,只有顽强的信念:“不能死,不能死!我还没有为抗战做贡献呢!” 活动着脖子,他发觉这道绳子异常坚韧,而双手腕上大绳子感觉上是牛筋,他默默地忍耐着,加着力,绳子勒痛了他的肉体,也激发了他的斗志,他一遍遍地努力,决不罢休。 “不抛弃,不放弃!”他忽然想起了那句著名的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砰的一声,左手腕上绳子断掉了! 徐强大喜,稍事休息,再返回过来扯右臂,同时,左手解着脖子上的绳索,很快,他就完全解脱了羁绊,喘息片刻,舒展着麻木了的身体,在水里向前游动,摸索到了坚实的砖石,上面一摸,是沉重的木头顶盖。 活动着身体,他发现自己伤痕累累,但是,没有骨折现象,松了一口气的他在一阵阵揪心的疼痛中,寻找着突破口。 水牢的外面,两个看守正围坐在一个火堆旁边,不停地翻动着烧烤的一只鸡,因为火光的照耀,那鸡嘶嘶地响着,流下浓浓的油汁,“喝!喝!” “那家伙不会跑吧?”一个家伙好象听到了什么响动。 “跑?能不能挺过明天都是问题!”另外一个看守蔑视道。 于是,他们忽略了轻微的响声,继续喝酒,还按捺不住,将滚烫的烧鸡撕扯开来,一面大声地嘘着气,一面哈哈大笑。 忽然,一个黑影走了过来,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两个看守的侧翼。感觉到他存在的看守,并未有任何的怀疑:“井上?你也来一杯?” 徐强已经从水牢里爬了出来,将那个方形的顶盖拆解出两根不大的棍棒,面对殴打他的流氓,他毫不犹豫地砸下去:“嗨!” 第一个家伙,一声不响地就倒了下去,摔在炽烈的火堆里,猩红的火焰嗖一声从干柴里跳出来,将那家伙的头发烧得毕毕剥剥直响,空气里立刻就传出了苦焦的臭味。 第二个家伙很麻利,闪电般跳起来,朝着徐强就是一拳,可是,他唉呀一声就惨叫着,倒吸着冷气。 他的拳头打在棍棒的钉子上了。 徐强抓住机会,狠狠地朝着这家伙乱砸,不管三七二十一,乱砸一通,很快,这家伙就翻滚着冲向黑暗中了。 徐强对这些家伙,充满了仇恨,再也没有任何的心慈手软,一个健步追上去,劈里啪啦又是一顿猛抽,打得那家伙连连惨叫,然后,跪倒在地。 “说,你们是什么人?” “我,我们是山口组的。” 徐强一惊,山口组,可是日本第一大黑帮啊。“谁派你们来的?” 果然不出所料,是山下奉文的亲信指使的,三个黑帮成员为了贪图三千日元,已经对徐强跟踪追逐了一向日子了。 身上,又一阵阵的疼痛,徐强的心里,凶狠起来,“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山本勇夫!” “知道老子还敢暗算?”徐强气炸了肺腑,脚上一踩,碰到了一块板砖,顺手抄起来,朝着那家伙的脑袋就是一记。咣! 那家伙倒了下去。 徐强还不甘心,又用板砖连连猛砸,直到手上,脸上沾满了血迹,粘稠得可怕,这才站起来。 “哦,花花姑娘好漂亮!”一个沙哑的声音,忽然从黑暗处传来。 徐强立刻蹲伏在墙壁的角落里,举着了棍棒,等那个脚步声渐渐到来时,忽然冲出。 脚下,巧妙地绊了下,等那个黑影儿摔倒过程中的时候,他的棍棒已经毫不犹豫地挥舞起来。 棍棒上的钉子,连连刺进了黑影儿的身上,因为用力过猛,棍棒在打了几下以后,竟然折了! 那家伙嚎叫一声,趁着空隙,爬起来就跑。 徐强在后面紧紧地追赶,一直追出一百多米,才因为障碍的帮助,将摔倒的逃亡者抓住。他凶狠地挥舞着半截儿棍棒,击打着敌人,敌人也很强悍,居然一翻身,将他压住了。 那家伙的拳头,雨点般砸在他的脸上,打得他眼冒金星。 徐强左右摇摆,上下腾跳,终于将那家伙甩了下去,咸鱼翻身,反过来压住了对手,然后,凶悍地使用那尖锐的断棍,狠狠地捅出。 对手凄凉地怪叫着,很快就瘫软下来。 徐强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头脑里,浑浊一片,试探了下,地上的家伙已经没有了鼻息。 “杀人了?我杀人了?” 徐强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捂住太阳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一个连鸡都不敢杀的小导游,文明好青年,居然真的杀人了?而且使用最残忍的冷兵器? “我不杀人,人就杀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徐强默默地坐着,感慨万千。 十分钟以后,他心平气和地站起来,将地上的尸体拖起来,向那个水牢的地方走去。 这是一个郊外的秘密地方,他从火堆里烧得半焦的家伙身边,发现了一把手枪,还找到了几颗子弹,揣在怀里。周围很远都不见人,也许,那些黑帮的成员干别的去了,也许,真的如那家伙所说,只有三个黑帮成员。他折回来,将三个家伙拖到小房子里,举火点燃,看着冲天大火,悄悄地离开了。 天明时分,他才找到了一个村庄,在河里洗掉了血迹,将缴获的黑帮看守的衣服穿好,问了路途,才知道,这儿远在横滨的北面,和信子别墅横隔着城市,在村民的帮助下,他来到了城里,然后,用黑帮衣袋里的钱儿买了车票,坐了公共汽车返回别墅。 “勇夫,昨天夜里哪里去了?”信子惊喜地在家门口迎接上来。 “啊,信子姐姐。您好!” “你的衣服?你的脸?”信子惊奇地问。 徐强就讲了遭遇黑帮的事情,听得信子花容失色:“天呐,山口组?不会吧?也许是其他的黑帮冒充的,如果是山口组,那么大的势力,你绝对不可能生还!” 洗澡,吃饭,休息,到了下午,徐强才恢复了体力,信子已经在他睡觉的时候来了,小心翼翼地给他擦拭着伤痕,涂抹着药膏,一见他苏醒,责备道:“以后绝对不允许你外出了!” 徐强的脸上也有伤,肿得厉害,身上也很痛,任意她折腾,擦拭的时候,钻心疼痛,但是,他强忍着。也许,经历了手榴弹爆炸的痛苦,还主要是由鬼子军曹山本承受的话,这回的生死存亡历险,则是他刻骨铭心的。他的眼前不时闪烁出被殴打的情景,回味着击毙三个黑帮分子的过程。原来,生死存亡就是这么回事儿! 在别墅里,他又休养了五六天,这才恢复了身体,信子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就连睡觉都在外间的屋子里搭床。 徐强的眼神,坚毅了许多,徐强的举止,也稳重了许多,甚至,就连他的训练,也更增加了难度,信子看着他那冰冷从容的气质,感到不可理解。 徐强,已经在生死攸关的磨练中,成长起来,他准备实施第一个对侵略战争的反击计划。 “我明天想进城看看。” “不行。” “我想知道那些黑帮分子怎么样了,还有,警察局是怎么处理的,也许,会涉及到我呢。” “不行!” “信子,你要干什么?” “哦,你,你可以去,但是,千万小心。”信子无可奈何地答应了,同时,递过来一样东西:“带着这把短剑吧。” “我要枪。” “不行,” 于是,徐强带着一把短剑,暗藏在怀里,骑着新买的自行车进城了,那时,自行车在日本,也是稀罕东西,所以,信子皱着眉头,很痛心。 徐强直接去了那家茶楼,这里是消息灵通之地,可以打听事情。谁想,一进去,就被特务的老爹,老土肥原给瞄上了:“哈哈,山本先生,你怎么好几天不来了?”徐强也装模作样地和他闲话,两人又凑到了一起聊天儿。 徐强从周围茶客的嘴里,知道了三名黑帮成员之死,已经轰动了横滨城,而且,警察局已经封存了所有资料档案,认定是黑帮火拼,那意思是,作为无头案件处理,但是,徐强的心里,绝对没有轻松,既然是山下奉文的势力唆使的黑帮,就会很自然地联系到徐强的身上,所以,他一再询问这一事情。 “没意思!那些倒霉的黑帮!哈哈,山本君,这个稀罕物件儿,你看看,”老土肥原递过来一样东西,是个精致的铜水烟壶,擦拭得非常鲜亮,“认得吧?” “嗯,吸烟用的。” “嘿嘿,可是,它不是一般的东西,是原来的支那满洲王张作霖的。” 徐强不懂得这些,貌似张大帅不玩这东西,赝品的可能性极大,忽然,老土肥原的一件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是什么?” “手套儿。” “这么热的天气,还要戴?” “不是戴,而是欣赏!”老土肥原说,“鄙人对艺术品有着极大的兴趣,比如这件,就是稀世珍宝。” “就这破玩艺儿?” “你不懂得,再看看?” 徐强看了半天,不得要领,摇头。 老土肥原嘿嘿一阵冷笑:“没人猜测清楚的。”他压低了声音,附在徐强的耳边:“这是在支那得到的人皮手套儿。估计是从南京城弄到的。哦,肯定是军队里的那帮坏小子干的好事儿,不过,我非常喜欢这东西,你看,多么漂亮!肯定是一个美丽的少女的。” 十三章,我不是坏人 第二天中午,徐强去了城市郊外的一个大水塘,远远地观察一阵子以后,悄悄地从附近的树林里靠过去,在成片的蛮荒的芦苇丛外,几个人影儿正在水塘边儿泥塑木雕般坐着,其中,边缘上的那个,正是嗜钓的老土肥原,他戴着遮阳的帽子,兴趣昂然地盯着水面上的浮标。 徐强利用芦苇的掩护,从塘边潜过去,手枪上戴了消音套儿,右臂坚定地挺直,手枪瞄准了那个心狠手辣,以人皮手套为艺术的法西斯特务的老爹。 “一定要给你一个教训。”徐强的心里,默默地念叨着,“为死难的南京同胞报仇,为受苦受难的同胞报仇,为那个悲惨的少女报仇!” 就在抠动扳机的刹那间,徐强的心里软弱了一下,不错,这老鬼子并没有直接残杀中国同胞,这样惩罚他,是不是有些牵强? 砰,一个低微的震动,徐强一压上身,折回了方向,沿着水塘的边缘滑进了树林间。 他自信那一枪的威力,虽然没有瞄准老鬼子的脑袋,也没有去攻击他的心脏或者其他重要脏器,可是,要他肚子上钻出来一个大窟窿,大出血那么一堆却是可能的,他眼睁睁地看着那老鬼子栽倒在地,痛苦地蠕动着,尖声地嚎叫着,边上几个钓鱼人惊慌失措地过去搀扶,微微一笑,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 在信子别墅,徐强又开始了强化训练,他能够端着步枪站立,瞄准前面的目标,纹丝不动一个小时,或者疯狂地奔跑,围绕着别墅的内墙,一连转出上千圈儿,白天黑夜地训练。 “勇夫,你应该休息了!” 信子已经叫停了好几次,徐强都没有停,他在艰苦地训练,他要提升自己的战斗技能,为马上展开的战斗服务。他有一个大致的构思,至少要干掉一名将军级鬼子,最高目标是,干掉三名铁杆侵略的大将,能暗算天皇最好,他想,如果真的能够做到,则抗日战争就可以戏剧性地结束了!而要实现这一切,必须有出色的战斗技能,特战技巧,他只能依靠古训:勤能补拙。 “我还没有完成训练的计划!” “可是,已经很晚了,你该吃饭了。” “知道。” 在吃晚饭的时候,徐强发现,桌子上有几张报纸,信子告诉他,横滨城里最近发生了一件影响很大的案件:“著名的将军土肥原的父亲,被人打了一枪,要不是抢救及时,差一点儿就死了!这是个奇怪的案件,警察局一点儿线索也没有。” 徐强非常紧张,表面上尽量镇定:“土肥原那个特务,肯定结了不少的冤家。” “你怎么知道?”信子怀疑道。 徐强长出了一口气:“随便说说。我哪里知道。” “勇夫,你这几天进城里,没有做别的事情吧?”信子显得有些紧张。 “有啊!”徐强牙一咬,说道:“我在城里四处找那些山口组的混球呢!” “哦!”信子的神情松弛下来。 徐强觉察,信子似乎对他有所警惕,故意纠缠这个问题,以示清白:“听说老土肥原是个花花肠子,也许是争风吃醋。” “消息已经传到了支那战场,土肥原将军急得吐血了,向派遣军司令官请假要回国探亲呢!”信子观察了徐强好久,才无聊地说。 徐强的心里非常高兴,如果能够搅乱鬼子军官的心境,就算是侧面牵制敌人,为抗战立了功劳,可惜,当时心软了,如果将老鬼子击毙了,也许更能叫土肥原抓狂。突然,他一机灵:“哦,土肥原贤二现在是个师团长啊,怎么能回来?” 信子说:“也许他真能回来。” 徐强不敢多问,惟恐信子怀疑,他萌发了一个计划,等土肥原回国后,暗杀掉! “勇夫,你的身体恢复得这么好,难道不想立刻到军队里去吗?”信子问。 徐强道:“军队里的纪律太多,麻烦。山本五十六,山本大将怎么不见回来?” 信子白了他一眼,有些失落:“大将最近一段时间难得回来,也许,在两个月以后呢!” 徐强觉得,自己的枪法已经小有所成了,得立刻发动战斗,如果土肥原回国,就干掉他,如果山本五十六再回来,就先干掉他,反正,就是自己死了,拿一小导游的命换一敌将或者中将,很合算。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能活着,在这里生活,就是在虎狼窝,他完全豁出去了。 “勇夫,你不喝点儿酒吗?”信子温柔地看和他:“可以减轻疲劳的!” “好!” “勇夫,你还想着小仓吗?”信子说:“她是个好女孩子。” 徐强确实有些沮丧:“想啊,难道你能叫她来这里?” 信子笑了,“可是,暂时还不能,哦,勇夫,难道,信子姐姐不比小仓更美些?” 徐强一愣:“嗯?” 信子耸耸肩膀:“开个玩笑!” 于是,两人就对饮了几杯,信子的脸很快红润起来,更加鲜艳,用手托着下巴,神往地说:“横滨的暮春时节真是美丽!可惜,八重樱已经凋零了!如果在明年的时候,一起去东京观赏,该多好啊。” 夜里睡觉的时候,徐强心里还在兴奋着,暗算了鬼子一把却没有受到任何怀疑,看来,山本勇夫的牌子,还是很硬的。对,得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干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情。谁会怀疑一个皇国军队的英雄会是白皮红心的中国男儿? 天气渐热,房间里的榻榻米已经收起来了,徐强就打地铺,迷迷糊糊之间,他听到一声尖叫,赶紧起来:“信子?是你吗?” “是我!”信子心有余悸地说。 别墅里没有电,徐强点燃了蜡烛,照亮着房间,十数天以来,为了照顾好徐强,信子一直住在外面的隔间,徐强也习惯了,来到外间,只见信子正抱着薄被坐在墙壁的角落里,瑟瑟发抖。“怎么了?有老鼠吗?” “没有,我,做了恶梦!” “哦,吓我一跳,没事儿的,信子,你睡吧,要不,把蜡烛放你这儿。” “可是,我还是害怕!”信子颤栗着说:“我梦见了支那战场,大片大片的死人,真可怕!勇夫,你就坐在这儿,陪着我说说话吧。” 徐强的训练量极大,极为疲劳,眼皮子都睁不开,“不行啊。” “勇夫!”信子责怪地叫道。 徐强只好坐下来,将蜡烛放到旁边的椅子上,实在困倦的他,很快就倒在褥子上打起了磕睡。 “勇夫,你就在这儿睡吧!”信子赶紧抱了被子给他盖好,徐强摇摇头,推了两下,“我躺一会儿,” 当徐强睡了一会儿,困倦的劲头过去以后,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好象在云端里浮动,温暖滑腻的空气托着他飞翔,怎么都不对劲儿。 睁开眼睛,用手摸了摸,蜡烛的光芒已经只剩下一点点儿,信子萎缩在被子里,紧紧地贴着他,双臂牢牢地搂着他的腰,双腿还包围着他的一条腿,屋子里,沁人心脾的暗香,袅袅地浮动着。徐强傻了。怎么会这样? 也许是因为他的动作,被窝里的信子也移动了下,但是,更牢固地搂抱了他,因为初夏的衣着单薄,她的体态完全暴露在他的触摸感觉里。 “信子?”徐强尽管有过给山本五十六戴环保帽子的构思,可是,也不愿意伤害这么温柔善良的女人,赶紧推她。 不料,适得其反的是,信子翻身扑到了他的身上。 徐强这才发现,他的衣服已经被她处理掉了! 信子其实没有睡着,她也许是处心积虑的,因为,她的动作这样娴熟和疯狂! 徐强没有反抗,心里默默地念叨着:我不是坏人,山本五十六啊,不要怪我! 十四章,美男心计 徐强感到,自己就是《灰色的死》中自传的著名作家郁达夫,在苦闷,煎熬中,将自己的第一次lang费在一个东洋熟女的身上,虽然开始和过程中是很幸福和震撼的。 “我被日本鬼子的小蜜强迫了?”他忽然感受到了一种屈辱。 “勇夫?勇夫?”在黑暗里,听着窗户外面淡淡的海风吹来,信子轻声地叫道。 徐强还被她拥抱着,忽然觉察到她的全身都在瑟瑟发抖,声音都在颤着,立刻驱散了沮丧的心情,尽量平静地说:“信子姐姐,怎么了?” 信子迅速松掉了手臂,带着哭腔,在黑暗里连连鞠躬:“勇夫,真的对不起,对不起,你不会责怪我吧?我其实,不是故意的!我睡着了,睡糊涂了!我还以为不是你!” “当然不怪你,信子,你喝高了酒,我也喝高了酒,我们都睡得稀里糊涂的,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今天夜里很冷,你给我遮掩了被子,谢谢你,这是一个无比美好的夜晚!” “是吗?是吗?”信子好象恍然大悟地说:“对对对!看我,都糊涂了,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徐强心里暗笑,安慰道:“还能发生什么事情?我是帝国的军人,你也是帝国的军人,我们互相保护着,能够出现什么危险呢?” 信子好久都没有出声,不用提,她正为自己超越了伦辈和生活的界线而尴尬,也许,还有追悔,或者眷恋。 “信子,你喜欢战争吗?”徐强及时转移了话题。 “不喜欢!甚至,有些讨厌!”信子终于轻声回答,她已经滑到了床铺的另外一头。态度语言已经恢复了平常。 “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战争英雄吗?” “我?英雄是英雄,可是,如果没有战争,我的生活也不会这样!”说着,她轻轻地抽泣起来。 徐强也不是雏哥儿,知道她这时候内心的沸腾,正努力为自己的行为制造理由。 “信子,别哭了!”徐强听着声音过去,为她抹掉了泪水。“战争会结束的,一切都会结束的,你也会有自己美好的未来和生活。” 信子坚决地脱离了徐强的接触,在漆黑一团的房间里,低声说:“对不起,勇夫,对不起,勇夫,我不是故意的!” 虽然说徐强年龄并不大,还没有正式成婚,可是,对女人的心态揣测得相当透彻,这归功于他作为导游对游客的了解观察。其实,在这个寂寞的别墅里生活,主要是他们两个人,几乎一个月的接触,照料,已经建立了深深的感情,信子对他的心意,他早就觉察了。他对她也产生了相当的好感。今天夜里的事情,发生得很突然,也自然,如果不是信子主动,说不定哪一天,他也会积极地发难,做出顺其自然的事情来,和小仓离开以后,他一个健壮的年轻人,煎熬了这么久,已经无法再忍受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向您道歉!”信子真诚地说。 徐强再次向前移动,抓住了她的手:“信子,你是个好姑娘,我很喜欢你!” “什么?山本君?你说什么?” “没什么!天气实在太冷了,我想抱抱你!” “哦,不行,哦,可以,可以,但是……”信子语无伦次。 徐强觉得,让她来承担所有的责任,实在不公平,故意向周围摸索了下,说道:“呀。这儿是外间?天呐,信子,我怎么到了你的房间里?真对不起!” “哦,是啊,这儿是外间!”信子的情绪明显好了起来,甚至带着善意的讥讽:“你太坏了,勇夫!你居心叵测!” 徐强赶紧在她耳边哀求道:“信子姐姐,这事情千万不要说出去,否则,我死定了!” 信子捂着嘴笑起来:“嗯,知道,我会为你保守这个秘密的,你是一个好孩子!” 说了一会儿话,徐强依然在这儿睡了,不久,信子也在那边钻进了被子里,试探着,她揽住了徐强的一只脚,牢牢地抱在怀里…… 中午的阳光照耀在房间的一面墙壁上,也将房间里辉映得一片通明,徐强起来时,只见信子正温文尔雅地站在门口,见他瞅她,立刻羞红了脸,低下了头,再也不敢抬起来。 “信子?” “嗯!” “信子?” “嗯!” “我饿了!” “啊,对不起,我已经做好了饭菜,马上就给你端上来!”信子终于抬起头来,飞快地瞟了徐强一眼,转身跑开了。 不到一分钟,信子进来了,端着木托,低着头,默默地将饭菜的盘子摆放到桌子上,鞠躬:“勇夫,请用餐。” “那个老太婆呢?” “昨天回家休息了!”信子不敢看他的眼睛。 徐强认真地打量着信子,发现她今天确实格外漂亮,也许,是她经过精心打扮的,鲜艳夺目的和服,有着单纯的色调和细腻的纹理,就象一朵鲜花,而她雪白的脖子,发髻,脸,就象盛开的花蕊,实在是美不胜收。 怪不得她昨天夜里那么胆大包天呢。“信子,你的脸?” 这是一计,信子果然上当,马上抬起头来,用手在脸上抚摸着,寻找着,非常惊慌:“怎么了?怎么了?” 徐强一笑,暧昧地挤了挤眼睛:“信子,今天你比往常都漂亮!” 信子的脸唰地羞红起来,眼睛盯着地面,手足无措。 看看院落里,寂静无人,听听远处,在高高的墙壁之外,只有小鸟儿的吟唱,白云的流淌,树林的枝叶摇曳,徐强的心里,暖洋洋的。 他直觉,如果能够和信子建立了特别亲密的关系,就可以取得她的绝对支持,那时,他一方面可以获得足够多的情报,另一方面也可以获得武器和技能的帮助。一句话说,从精神上改造这个敌国女郎,使她成为自己的助手! 不管怎样,自己都比那个山本五十六更强壮,更有本钱儿,根据信子的态度,也根据徐强自己照看镜子,发觉山本勇夫丢给他的破尸体还是挺不赖的,最起码,五官端正,有那么一股凶悍阳光的气势,比韩国那个金城武的鼻子都尖,难怪能迷恋得信子这个熟女都芳心暗许,最终按捺不住飞蛾扑火呢! 咱是一个美男,哈哈哈。 咱得好好利用一下美男的资本,对,将这个东洋花心美女给迷惑住,hold住,成为自己的心腹,一定能够为抗战做出更多的贡献啊。 嘿嘿嘿嘿,这是多大的便宜啊?人家送上门来叫吃,你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 女人的心思,就是这样!她喜欢被你吃,你就得好好吃,不吃的话,就会嫉恨你,恨你恨到骨头里,甚至由爱生仇,想方设法除掉你。吃的话,她就会喜欢你,真心诚意地保护你,甚至是,以命相许! 如果以这样隐私的故事来威胁利诱她,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到呢?她一定得乖乖听自己的摆布! 踌躇满志,浮想联翩的徐强走上前去,轻轻揪住了信子的手腕,拉她到身边坐,信子的脸红得更厉害了,身体微微颤抖;“勇夫,你要干吗?这是大白天啊!” 徐强将她拉到了身边的椅子里,强迫她坐下:“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一定好好地保护你。” 信子惊讶地瞪着徐强,嘴巴张得极大,雪白的牙齿粉嫩的红唇,水汪汪的桃花眼儿,莫名其妙:“不不,我是大将的女人!” “信子!”徐强一把将她揽到了怀里,紧紧地拥着:“你是帝国的军人,在海军舰队司令部里担任秘书,照顾山本大将,你们之间是上下级关系,你不是他的女人!” 信子满脸绯红地挣扎着:“是的,不是,可是……” 徐强迫使她的脸对准了自己,又拉到了跟前,小声道:“信子,我们私奔吧!逃到中国去,在那里结婚,生孩子!过我们的小日子!” 信子呼呼地喘息着,颤栗着,盯着徐强的眼睛,看了很久很久:“你,勇夫,你真是这样想的?” “嗯!”徐强坚定地点头。 “对对!我们私奔!到支那去,哦,不,我们到北海道去吧!支那正在战争,很危险。”信子明显是顺从了这一思路,可能是找到了保全她名声和情爱两全其美的方法,她激动地掐住了徐强的胳膊:“勇夫,你没有骗我吧?真的这样想吗?” 徐强说:“如果你需要,我就去杀了那个老家伙!” 信子依然将信将疑:“你真的肯为我一个下贱的女人而牺牲地位和荣誉吗?你可是国家的英雄啊,勇夫,如果我们私奔的话,你的一切都完了,甚至,你会被逮捕和审判。” 徐强蔑视地说:“国家英雄?审判?我不怕。” 信子激动起来,“勇夫,你真是一个勇敢的人!可是,我,我是一个下贱的女人啊。” “你是我的女神!是我的生命,我要用一生一世的爱情来滋润你。让你过得兴幸福美满!信子,我向你保证,我一定娶你的,只娶你一个!真的。”徐强给她一个鼓励的热吻。 和日本鬼子拼刺刀,现在的徐强还未必行,可是,对付一个情痴意迷的东洋熟女,他还是行家里手。 信子再也忍耐不住了,一头撞向徐强:“勇夫,我愿意为你而死!” 徐强在她脸上捏了一把:“不许提死!” 信子在他的怀里仰起脸来,热烈地盯着他的眼睛,紧紧地用双臂缠绕着他:“勇夫,你真好!” 十五章,巧遇近卫 一九三九年的四月二十一日,晨,一辆军车在东京的街道上徐徐前进,往来匆匆的行人,喧哗的街道,眼花缭乱的店铺招牌,遮掩了灰暗阴薶的天空。 “勇夫,你到底要干什么?” “消灭仇敌!” 在街道上,徐强和信子匆匆忙忙地走着,眼睛盯着那辆军车,军车上,八名士兵背着步枪,耀武扬威地瞪着人群,除了炫耀而外,没有一点儿的警惕。 信子打扮成男人装,戴了流行的黑色礼帽,目光焦虑:“可是,我们很难保证安全撤离!” “信子,你可以先走,只要带我到了那个地方就行!”徐强说。 “哼!”信子咬了咬牙,“你太小看我了!” 两个人的伏击目标是山下奉文,这也是徐强第二个演练的目标,只有这个目标,才能在信子的面前寻找合适的理由。信子在犹豫一番以后,决定支持他。 徐强的的消音手枪就抓在右手里,装在裤兜里,随时随地可以抽出来攻击,信子用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示意他轻松一些,她已经将自己的全部身家性命,都押到了他的身上,山下奉文是徐强的敌人,也将是她的敌人。 作为一名特设师团的师团长,虽然山下奉文的部队还不是日本军队的精英主力,也相当有地位了,所以,那辆护送他的军车,显得格外招摇。前面,才是山下的小车。 山下奉文并没有象藤原大佐说的那样,成为植物人,而是逐渐恢复,还回到了军中,这也是徐强渲染的威胁之处。 在东京,他们已经跟踪了三天,逐渐摸索到一些规律,今天,他们看着那辆军车和小车回到了山下的家里,就登上了对面的一家楼上餐厅。在靠近窗口的位置,他们包下了一座雅间,然后静静地等待着。 女招待送上了酒菜,然后鞠躬离去,信子观察着那女招待,若有所思:“勇夫,你真的要下手?” 徐强在她鼻子上捏了下:“难道你怕了吗?” “不,”俏丽的信子深沉地说:“如果我们在事情结束以后不立刻逃亡支那的话,肯定被警察查出来,这个位置射击,即使没有声音,女招待也能够认得我们,最起码提供一些信息,我们会被警察跟踪追逐的。” 徐强冷笑道:“没关系,只要干掉山下,我们就值得了!” 信子摇摇头:“我们必须找一个合适的位置,” 徐强承认信子更加老练,和她在楼上往对面观察,掀起布帘子,窥探着山下家的动静。 信子忽然紧急地拉扯了下徐强:“嗯!” 徐强发现,山下奉文带着两个士兵,穿着便衣出来了,在大街上,得意洋洋地走着,指点着路边的店铺,对危险毫无觉察。 信子先将包间的门从里面插好,将小木箱子打开,迅速组装成了一个步枪,这是很特殊的东西,在日军中,都没有制式装备,只有少数人才能得到,狙击步枪。 卡上了子弹,信子从窗户口瞄准了山下,那种标准的姿态,使徐强确认,她本来就是一名海军的军官。 随着山下的走动,信子的目光犀利起来,肩膀也随着瞄准的动作而移动,就在她的手指抠在扳机里,要有所动作的时候,徐强阻止了她:“放弃袭击。” 信子抬起头来,异常惊讶:“嗯?” 徐强其实是在试探她,尽管两人的关系有了飞速的发展,她对他几乎毫无保留,告诉了他许许多多的事情,他对她还是深有戒备,现在,他确信,被迟到的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信子,已经铁心跟随他了。 小仓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他不能连累她,如果信子可以依靠的话,他决定带着她做几件大事情,然后逃亡祖国。 “我相信你的话。这里不行!”说着,徐强将她的狙击步枪夺下来,飞快地拆解开,麻利地装进了提包里。 “勇夫,你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信子哭笑不得。 “来,吃饭吧!” 两人吃了饭,手挽着手,回到了大街上,“你怕了?”信子悄悄问。 街道里,弥漫着战争时期特有的狂热气氛,正有一队士兵辞别家人,要随部队西渡作战。很多妇女们在街上用红线绳给士兵扎鞋底,一种古怪的信仰。 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是安全,小导游徐强也知道这一点儿,他轻轻道:“只要那家伙被暗杀,谁都知道是和我的过节!” “啊?对对!”信子敬佩地说:“山本君,你真聪明!” “所以,我们要另想办法。” “好啊!” “不过,你最好能够给我提供消息,我不方便去监视那个家伙。” “你放心吧!” 信子确实是一个好帮手,她的耳目非常多,和许多人都有电话电报的联系,给徐强提供了很多的资讯,正是因为她,徐强才知道,那些大名鼎鼎的法西斯军官,很少在国内呆着,中国人民的抗战,正牵制了日本绝大部分的兵力,里军紧急动员的兵力,被一一抽调到了中国战场,那些狂热的军官,也纷纷冲上了前线。 黑帮成员的袭击,使山下奉文成为徐强的死对头,他必除之而后快,而且,还要利用这一事件,将信子牢牢地捆绑在自己的战车上。他开列了一个暗杀的名单。也在加紧地训练。还利用信子的关系,取得了更多的武器。 徐强和信子走向了前面的拐角口,忽然,看见了一辆豪华的轿车停了下来,几个戴着黑色礼帽,很有派头的男人下车来,和迎接的人相互见礼。 信子惊呼起来,赶紧捂住了嘴巴,因为山本五十六的缘故,更因为司令部职员的敏感,她认识很多军政要员。拉了徐强到一边:“知道吗?那人是近卫亲王!” “近卫?就在昭和xx年担任首相的那个?是他发动了对华全面战争?” “嗯!” “哦!”徐强惊喜起来。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了一条大鱼! “你确信吧?我怎么觉得不象?你看,亲王好象是一个笨拙的老头子!” “绝对是!报纸上经常有他的照片,勇夫,你难道怀疑我的眼力?”信子有些不满。 “好吧,知道了,我们分头行动,我去山下常去的公园,你去他的家门外蹲着。” “好!” 信子去了,徐强却在街道上游逛,他的心狂热地沸腾起来,近卫,近卫,这个日本重量级的头目啊,如果干掉了他,该有多大的影响! 消音手枪暗暗地打开了机头,他隐藏到一个拐弯处,一面吸烟,做出悠闲的姿态,一面认真地等待着,他是一个导游,不是一个特工,但是,他的职业又使他格外的敏感,机灵,对地形地貌的理解和运用,几乎有着天才的见识。 等待了很久,都没有动静,眼看两个多小时已经过去,天色大晚了,徐强的耐心也渐渐地消逝,当他将最后一只香烟扔掉准备离开时,忽然,那辆小轿车从进入的地方出来了。 天色阴沉,小雨微微,很少有人注意到徐强的存在,街道上的灯光,因为战争深入,武器的制造,减少能源消耗的缘故,已经停歇了,也许,再有一会儿,街道上就要实行宵禁。 徐强疾步冲出,撞到了轿车的前面,忽然栽倒。 小轿车果然按照他的预演停了下来,接着,一名司机,一名保镖走了下来。 徐强的心里异常紧张,正决心要干掉这俩家伙时,轿车的车窗玻璃降低下来,一个老头子叼着烟往这儿看。 徐强毫不犹豫地在裤兜里朝着那个老头子开了一枪。 十六章,错误 因为有消音器,轻微的震动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里引起保镖和司机的警觉,所以,徐强之后连开了两枪,先后击中这两人,从腰间射击虽然笨拙,隐蔽性却很好。 两个人神态一滞,先后倒下了,于是,徐强跳起来,向着轿车冲去,然后拉开车门。 车子里的那个老头子已经伏在前面,破碎的玻璃造成了很大的响声,借助着傍晚的余光,他用手探上前去,将那老头子的脊梁抓起,然后,近距离用手枪抵住太阳穴,又开了两枪。 那老头子的身躯,在子弹的攒击下,被动地摇晃了两下,鲜血飞溅,打湿了徐强的眼睛,他急忙向着周围看去,只见寥寥无几的行人,居然没有注意到这儿,两个男人相互搀扶着从旁边走过去了,一面唱个醉歌,一秒钟里,还有一个衣着异常暴露的女人,打着花油纸伞,鬼魂一样飘过,不用说,是一个招徕顾客的小姐。 他跳下来,冲向那个保镖,再开一枪,为了避免任何动静,他将枪管抵在那人的嘴巴里,就在开枪的那一刻,这家伙骤然挥舞着拳头,向他打来,枪震动了下,这保镖歪斜在地上,开始了剧烈的抽搐。 徐强的头脑里,飞快地构思着,猜测着,推导着,也飞快地行动着,将保镖和司机两个一一拖上上了轿车,他坐到了轿车的驾驶位置,然后,徐徐发动了汽车。 他将小轿车开向郊外,速度非常快,这些天,他已经将这儿的地理情况摸得很熟,通往郊外的道路有几条,哪几条,怎么走,哪一条最近,都是经过勘察的,还在信子的帮助下,名义上是对付山下奉文,其实,有更多的用场。 小导游的地理概念相当漂亮,开车的技术也相当高,对付这种老掉牙的日本老爷豪华车,他非常欣赏,这种古董车辆,如果能够保存在现代,一定价值不菲,不过,这种轿车的性能相当好,估计是从德国进口来的。 一路飞奔,到了郊外,估计着已经出城三十余里,来到了一处野外,他跳下了车,试探了三个家伙的鼻息,然后,搜寻了他们的身上。 近卫的衣兜里,有几张照片,还有几张纸,保镖的身上,有一把手枪,一把匕首,三十一颗子弹,怀里还有一打日元钞票,司机身上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打着了打火机,捅开了油箱,使里面的油尽可能地流出来,徐强默默地点燃,向着黑暗之处狂奔起来。 在越来越远的地方,他回头观看,只见那一团火焰越来越大,在逐渐黑暗的荒凉的道路上,冒出了可怕的浓烟,而当他奔出大约一千米的距离时,那里陡然传来了一声剧响。 轰! 轿车爆炸了! 徐强的心里,兴奋而紧张,他甚至不敢相信,第一次真正的刺杀,居然这样得手了,太容易了,象近卫这种高级别的头目,居然这样被干掉了? 他施展在训练中磨练出来的马拉松运动能力,迅速地向着前面奔驰,这是一条偏僻的道路,车辆几乎没有,行人更是很难遇到,他加足马力,一刻也不停地向着前面冲去。 徐强明白,现在绝对不能在原地呆着,也不可能借助什么交通工具,只有靠着自己的两条腿了。 一夜狂奔,到了天明时分,他居然回到了横滨的别墅! 在别墅休息了一会儿,他洗澡,吃饭,老仆没有来,估计信子嫌她碍事儿,一直没有叫她来,徐强自己做的饭,吃完以后,又小睡了一会儿。 一遍遍地回味着刺杀的过程,徐强有着难以置信的感觉,如果真的干掉近卫,那该多么好啊,可是,自己竟然亲手干掉了这个侵略中国的大头目,哈哈哈,他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下一步怎么办?徐强寻找着别墅里的武器,那是另外一把狙击步枪,甚至还有手榴弹,山本大将的小蜜巢里,有太多的秘密了,徐强暗暗感谢这位日本将军。 这一天,他没有再动,也没有联系东京城里的信子,不能打电话,否则,会暴露目标,给警方破案留下太多的把柄。他在别墅里,开始了又一轮的训练。 傍晚时分,信子打来了电话,“勇夫,你在吗?” “哦,在啊,喂,是你呀?”徐强非常恼火,在电话里,信子点名是很笨拙的行为,不过,她肯定意识不到他在干什么。 “你在家里?” “嗯!你回来吧,我在家里。” “哦。”信子挂了电话,虽然从语气中,可以听出她非常恼怒,但是,她没有再说什么,也让徐强松了一口气。 两个小时以后,信子回到了别墅里,神情非常疲惫,一见徐强就责怪他:“你怎么了?回家也不打声招呼。” 徐强拥抱着她:“信子,为了保证行动的秘密,我们不能同时出现在东京街头,下一次,我将一个人行动。” “你一个人急急忙忙地回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信子警惕地观察着徐强,“能有什么事情呢?” “最好没有!”信子疲惫地扑在他怀里:“不会是小仓来这儿了吧?” 徐强揽着她,“你闻闻,我身上女人味儿吗?” “没有!”信子忽然跳起来:“汽油味道?” 徐强吓了一跳,信子却犹豫着摇头:“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徐强保住信子整理了物品,隐藏了狙击步枪,然后,给她做饭,信子坚决的拒绝了,她说“我真怀疑你是一个支那人,或者是支那人的同情者,或者是共产国际派遣来的间谍,要不,为什么非要去刺杀一个日本的将军呢?还有,你对支那人太过同情,不仅如此,你对女人的温和态度,也不象是我们日本人的!” 徐强暗暗震惊,女人的直觉就是厉害:“好啊,我就是中国人,你朝我开枪吧!” “我才不会那么傻呢!”信子吻了他一下,自己抢过器具,做饭去了。 一天时间,匆匆忙忙而过,第二天,信子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就惊奇地叫道:“勇夫?勇夫?大新闻,大新闻,三菱重工的总经理失踪了,而他的车子残骸,在郊外的一个偏僻小路上被发现了,真是奇怪!” “什么?”徐强也惊讶道:“三菱重工?” “是啊,”信子说:“就是前天我们在街道上走的时候,我指给你看的那个人,当时我开玩笑说,他是近卫亲王,” 徐强呆了,原来,他刺杀的不是近卫! 十七章,意外惊喜 毫无疑问,徐强很沮丧,后悔自己粗心大意,没有真正弄清楚就乱开杀戒,错杀了好人啊。 “信子,三菱重工是干什么的?” “重工,生产很多东西,现在,主要为军方生产坦克,火炮以及炮弹等,还为海军生产一些东西。”信子回答。 “原来如此!这么说,三菱是有很深的军方背景了?” “他们和军方已经连在一起。” “这就对了!” 徐强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干掉了敌人的军事工业主管,绝对不是冤假错案。自己也不算犯罪。杀得好!虽然说没有干掉近卫,歪打正着弄掉了敌人的装备链条上的头目,也很不错。 夜晚,两人坐在院落里,一面聊天,一面收听着广播,在没有网络和电视的时代,徐强真不知道如何打发日子,幸好有了白天的刻苦训练,夜晚有了一个很普通的收音机。 徐强听到,日本军队又开始连篇累牍地报道在中国战场的胜利了,不是歼灭多少多少中国军队,就是占领了多少多少的城镇,缴获了多少多少的武器弹药,粮食物品,播音员的音质很好,气势也很足,就是徐强作为敌对态度都受到了感染。 “信子,你抓紧为我说合下,能够的话,我尽快进入军队中去。” “为什么?”信子暗暗地抓住了他的手指,将头靠过来,“你不报仇了?” 徐强抚摸着她的头发,“三菱重工的总经理一死,东京肯定炸了窝儿,警察满大街都跑的是,怎么做?” 信子说:“很对,没有机会了。”忽然,她抬起头来:“勇夫,我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不要骗我。” “说嘛。” “那个三菱重工总经理的死,和你没有关系吧?”信子轻声问。 “没有,绝对没有!”徐强在她头上拍了下:“他难道借我的钱不还吗?还是和我抢夺美人儿?” 信子还是不相信:“为什么我一给你指出来,他就死掉了?” “我也不知道,哦,信子,我也正纳闷呢,要不,我们向警察报警吧。我也很担心。”徐强尽力克制着内心的不安。 “报警?难道说我们去刺杀山下奉文那个恶棍才遇见了那些人吗?”信子扑进他的怀里,“你胡说些什么呀!” 这一夜,在猜疑和辩解中悄然过去了,徐强缠着信子进行了木剑的对练,还在夜景中练习了狙击和潜伏。 第二天,东京的广播报道了三菱重工总经理遇害身亡的消息,信子在横滨城里还卖了报纸,收集了一些信息。她的交际渠道不少,利用电话,她还拜访了好几个熟人。 “知道吗?勇夫,云子向你问好呢!”放下电话,信子嘻嘻地笑着。 “云子?” “嗯,就是你和山下奉文打架的祸害,从话语里判断,她对你非常着迷呢。肯定是爱上你了!” 信子的话语里,酸溜溜的。 “哪里的话!” “徐强,没事儿了,警察局怀疑是少壮派军官干的。但是,对外一致,说是中国或者苏联,甚至是美国人干的。” “谁干的?”徐强晕了。 “就是那些狂热的家伙们,早先,他们干掉了犬养首相,军令部长,三年前的二月,发动兵变,差一点儿把东京彻底翻过盖儿来,真是一群无法无天的家伙。我想也是的,肯定他们嫌三菱重工的人没有及时提供最好的武器装备,也许是索要的回扣太多了。总之,这群家伙真是心狠手辣!” “警察局就不管了吗?” “警察局?就连军部和内阁都未必敢管呢!”信子的脸上绽开了笑容。“如果警察真的四处奔波寻找证据,我们说不定也会被瞄上呢!” “为什么说是中国人或者苏联人呢?” “利用一下嘛!” 徐强暗笑了起来,这回的黑锅,竟然让军队中的激进派背了,甚至,让中国和苏联的特工部门背了,实在太爽。 不仅如此,接下来的几天,日本的报纸非常热闹,有的评论员推测,是中国国民政府派遣的军统特务到了东洋,在搞暗杀破坏活动,有的说,肯定是某一个大国的阴谋,这一大国,有人怀疑是苏联,有人怀疑是美国,因为它们都是日本的竞争对手。结果,在那几天里,日本的媒体对苏联的敌视态度非常浓郁,有的人甚至建议,立刻对苏联开战。而有的人则建议蒸发,要调查三菱重工的内幕,小心美国间谍混进来捣乱,毕竟,在太平洋上,美国是最大的敌人。注重经济问题,似乎是美国的目标。 日本的媒体吵成了一锅粥,日本的内阁也产生了严重的意见分歧,据说,军部的两个将军为此而拔刀相向,跺倒了桌子。首相不得不向天皇报告,请天皇圣裁。 日本军方,还专门就三菱重工总经理的事情,向中国国民政府发出了照会,警告他们,要象一个勇士,在战场上见个高低,不要无耻地袭击日本的经济领袖,同时,日本要坚决反击,派遣最厉害的特工,去袭击中国经济界的目标。 日本还加强了在东京一带针对苏联共产国际红色间谍的搜捕工作,监听的设备一天二十四小时敞开,发誓要将这些潜伏在日本的害虫都挖出来。 日本的国民,也发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反苏游行示威,几个主要大城市,不仅为前线阵亡的将士举哀,例行正常的悼念活动,也特别举行了三菱重工的悼念,在会上,群情振奋,决心要为死亡者报仇雪恨。 日本还派遣了新的代表团,去美国接触,要求美国人立刻停止任何针对经济界的敌对行动,否则,日本保持使用相同手段的权利。 美国吃一惊,无辜地表示遗憾,可是,怎么都说不清楚。 苏联也专门针对这一事件做出了回应,一面辩解,一面要求日本人仔细侦察。 不管怎样说,日本和苏联,美国还处于和平状态,这一事件,给三国关系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苏联政府表示,这是日本鬼子的阴谋,斯大林还专门批示,加强远东地区的军事势力,严防日本的新阴谋,他老人家把这一事件,看成是日本人惯用的内部阴谋,对外泼脏水的事情了。 据说,中国方面听说日本三菱重工的总经理被枪杀身死的消息,还举行了小小的庆祝仪式,军统局和中统局赶紧调查属下的行踪,想看看到底是哪一个了不起的英雄好汉能这么拽,潜伏到了日本东京,做下这惊天大案。 国民政府领袖蒋介石大喜,把戴笠叫去,一顿好表扬。 戴老板专门排版定案:“一定要重重奖励那个同志。” 徐强从来没有想到,自己顺手弄的一件错事儿,居然在国际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当这些真真假假的消息纷纷通过广播传到了他耳中的时候,当信子气愤地讲述这些事情的事情,当他从别墅前最普通的日本人议论中知道了一些内容的时候,简直了。 在别墅里,百无聊赖地度过了几天,徐强忍耐不住了:“信子,我去看看山下奉文的动静。” “那好,我们一起去吧。” “你不放心我?” “我帮助你,你的射击能力实在和你的勇敢精神不相称!” “好吧!” 两人各骑了一辆自行车,向着东京城奔驰,信子穿着短衣长裤,戴了墨镜,既美丽又帅气,引得路上行人时常向她张望。 到了东京,已经是正午,徐强订了一家旅馆,两人在那里稍事休息。 十八章,红色间谍 在山下奉文家的对面街道口,徐强观察了片刻,没有任何动静,往来的行人很多,热闹非凡,汽车不多,靠在一棵大树旁边,他叼着香烟,仰望着树上的雪白槐花串儿,重重叠叠的花朵,让人立刻联想到了故乡的农村情景。 “卖报。卖报!”一个儿童在人群中走着,摇晃着一打报纸。 徐强想了想,过去,信手翻了翻,买了两张,他明白,在正常的新闻报道里,如果剔除了一些虚伪的泡沫,可以研究分析出许多很有用的东西,他还担心三菱重工的事情。 《朝日新闻》和《东京晚报》的内容相当不错,印刷很精致。他一面看着,一面朝回走去,也许,走得更远些,不仅安全,还能找到更恰当的机会。 徐强既不是警察,也不没有干过特工,自然对一切侦察的技艺很生疏,不过,他兜里的手枪已经玩得很熟了。充满自信地,他往前走着。 刚刚拐过一个弯儿,前面嘎的一声响,他赶紧转身,还是被对面飞速而来的汽车给剐了一下,左臂的衣服给汽车的什么地方给绊住了,撕扯出长长的一条口子。 徐强恍然觉得,这辆汽车有些熟悉,刚刚心有余悸地检查自己的衣服,汽车上竟然跳下来几个彪形大汉,一个个恶狠狠地盯着他。 这是一辆军用汽车,浅绿色的喷漆,很新,穿着军装的鬼子,罕见的健壮。 “你谁呀?挡什么道儿?”一个军官下来,目光凶狠的瞪着他。 徐强本来绝对不能饶恕了这家伙的,但是想到要对付山下奉文,绝对不能暴露目标,就没有理他,转身要走。 不料,刚走了几步,就有人赶了上来,在他的肩膀上搭着:“您好!” 很有些别扭的意味的日语,让他生出了熟悉和惊讶,一转身,发现了一个西洋人:“你是?” “哦,对不起先生,刚才,我们的汽车伤了你,请允许我检查下您的伤害和损失,好吗?” “哦,谢谢,” 这人,年轻,高大,非常英俊,尤其是在日本这样的国度里,显得格外突出,简直有鹤立积群的感觉。他穿着经典的西装,打领带,温文尔雅,目光很犀利,象一个精明强干的白领。 在他身上看了看,这人笑笑:“先生,对不起,我们扯坏了你的衣服,您开了个价值,我来赔偿你!” “哦?谢谢,算了,”徐强大度地说。 “不用赔偿?”那个西洋人很意外:“您真是太好了,先生,这么着,因为他们是来来接我的,所以,我还是给您一些赔偿,这是三十元钱,给您吧!” 三十日元,在当时的日本也是不小的数目,要知道,一日元可以购买一袋大米呢,听信子说过,早几年经济大危机的时候,一些农村年轻姑娘的卖价是九日元! “哦,算了!”徐强不收。 “这不行!”那人很固执地说着,将钱强制地塞到了徐强的怀里,然后对后面的汽车和鬼子们说:“我就在这里下车了,你们回去吧!没事儿了!” “不行,我们要送您回去!”鬼子军官带着微笑说。 “不必了,” “嗯!好吧,理查德先生,再见,“鬼子军官连连鞠躬,然后,跳上汽车走了。 理查德和徐强并行着,“先生,你去哪里?” 徐强对这个西洋人产生了浓郁的好感,但是,又不能说出实话,只能笑笑:“来回转转。先生,您是哪国人?英国人吗?” “不不,我是德国人!” “您是外交官?”徐强反正闲着也是没有事儿,干脆信口开河闲聊吧。“要不,怎么会有军人保护你?” “不不,也不算,我是记者。德国《法兰克福报》的驻日记者。” “德国记者?那你怎么和日本军人牵扯到一起了?” “他们要我去采访,宣扬你们大日本帝国的武威啊。”理查德笑嘻嘻地说着。向前一指:“我正好没有事情,一起到前面喝杯酒如何?” “好啊,我也很喜欢和记者做朋友!”徐强将手里的报纸扬了扬:“没有这些,我们简直就是瞎子!” 于是,两个人向前走去,让徐强很喜欢和这个德国人谈论的原因之一是,他也多少懂得几个德语词汇,在路上,他说了几句,立刻让理查德刮目相看:“想不到你还懂得德语!” 徐强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在看了电视《智者无敌》以后,他对那时的日本间谍特工情况很感兴趣,专门上网查阅了相关的事情,于是,问:“你既然是德国记者,应该知道左尔格吧?” “你说谁?”那个德国记者警惕地瞪大了眼睛。 “我是问,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德国记者,他叫左尔格,这时候应该还在日本东京工作,他的真实身份是苏联人派遣的……”徐强说到这里时,忽然醒悟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错,如果左尔格真的是这时期的苏联间谍的话,就要好好地保护他的秘密。 那个理查德的眼神极为震惊,上下打量了一下徐强:“先生,您是做什么的?” “我是一个失业者!” “不对,你是警视厅的吧?” “你应该说我是日本特高课的才对!”徐强噗地笑了。 理查德的脸唰一声白了,右手抓住了携带在身边的黑色公文袋,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 “怎么了?你真的不认识左尔格呀?”徐强奇怪。 “你,你想要做什么?” “我不做什么。” “你一直在这里等我?” “哪里,我是撞上你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 “做什么?” “你认识宫城与德吗?” “不认识!” 徐强和理查德两人,都是一头雾水,忽然,理查德一把将他拉住,闪进了附近的一家酒店,找了个高级的包间,理查德将公文包放好,突然,手里已经抓住一只手枪,牢牢地对准了徐强,声色俱厉地压低了声音:“说,你是谁?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徐强也被这意外变故弄晕了。眼见这德国佬的手里有枪,真后悔自己没有提前拔枪:“你想干什么?” “我就是理查德左尔格!” “你?”徐强震惊了,“你真是左尔格?就是德国使馆派驻在日本的新闻专员?” “嗯!”左尔格的眉毛一扬,露出了腾腾杀机。 十九章,我其实是中国人 徐强不能说不被吓坏,如果被红色间谍,共产国际的特工就这么干掉了,不仅仅死得太快了。简直是憋屈死了! 赶紧将手往上一举,作投降状,同时,将右手大拇指朝下一摇:“左尔格。不要胡来!我也是这个!” 左尔格的目光,冰冷地盯着他的眼睛,手枪移动不动地指着他,没有丝毫地松弛:“说,你到底是谁?” “我是山本勇夫!”徐强做出笑容可掬的样子:“我没有恶意,请你放心!” 左尔格突然哈哈一笑,将手枪收了回去,“玩笑,开个玩笑,山本勇夫,原来是你?就是外间沸沸扬扬传说的英雄吗?哦,对对对,我在报纸上看过你的照片,对,就是你!” 徐强也恢复了原状,笑道:“你笑什么?我的叔叔可是山本五十六啊,我是铁杆的皇国军人呢。” 左尔格叫了饭,两人边吃边聊,全然没有了敌意,左尔格轻声问:“你为什么在获得勋章的大会上,突然攻击你们国家的战争?” “你也知道?”这次,轮到徐强晕菜了。 “我没有参加会议,但是,我从西里龙夫,你们国家的一个记者口里知道的,说你在获得勋章的时候,对着上万人,公然发表反对战争的演讲,虽然说报纸上没有刊登,可是,许多人已经传说了。” “西里龙夫?”徐强一惊,对于二战时期在日本发生的特工间谍活动,他虽然不是多感兴趣,可是,因为《智者无敌》电视的播放,才特意地查阅了许多资料,自然知道,这个西里龙夫,也是日本*员,和中西功一起,千方百计获取法西斯日本的情报,给中国方面传递。 “你也认识吗?”左尔格轻松地微笑着。 “神交已久!未曾谋面!” 轻轻地吃着菜,左尔格认真地盯着外面,倾听了一会儿。“山本君,你今天是不是有意在那儿等我?你有什么话对我说?” 徐强道:“随便你怎么想,今天实在是巧合,偶遇。” “很好,吃饭!” 两人吃完了饭,左尔格笑得温和:“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们到海边玩玩怎么样?” 徐强明白,他也许有话对自己说,但是在这儿,人烟稠密的都市里,很不方便,作为一名白皮红心的反战者,徐强对今天巧遇左尔格,极为惊喜,他觉得,自己终于遇到了一个革命的同志,好象大海里抓住了一根稻草,对,以后就加入这个小组活动。 徐强愉快地答应了,两人出来,左尔格到外面找了家邮局,在那里打了电话,不久,就有一辆小轿车飞快地驶来了,一个高鼻子的西洋司机打开了车门:“请进!” “请!”左尔格邀请道。徐强毫不犹豫地就上了轿车。 “小心,不要乱动!”徐强还没有坐稳,肋处就多了一个硬梆梆的东西顶在那里,不用问,徐强这一段时间玩得很多,是手枪。 “不要走火了!”徐强并不害怕。 小汽车是德国造的奔驰,但前面没有悬挂德国使馆的标志,一路上,风驰电掣,大约一个小时的颠簸,终于来到了海边,前面就是蔚蓝色的相模湾,辽阔的海摊上,海水拍打着,冲刷着,翻腾起美丽的lang花。 在一处寂静的海滩上,两名白人,一名黄种人,形态奇怪地走着。 左尔格的手枪和另外一个人手枪,都对准了徐强,“你这条帝国主义的走狗,以为喊几句反战的口号,就能够混进我们的组织里来吗?”左尔格冷笑着说。 “对,那是个阴谋!”另外一个西洋人也冷冷地说。 徐强微微一笑,摇摇头:“我为什么非要打入你们的内部?告诉你们,我非常清楚你们的情况,你们是一个共产国际组建的间谍特工小组,名叫‘拉姆扎’,你左尔格是领导者,你是拥有德国血统的苏联人,苏联红军总参谋部第四侦察员,你们小组有三十几个成员,都是*国际的人,另外一个核心的人员,是日本的尾崎实,他的公开身份是《朝日新闻》记者,中国问题专家,近卫文磨首相的私人秘书兼顾问,哦,其他的骨干成员还有,法国人驻日记者武凯利奇,报务员马克斯。克劳森,以及他的妻子安娜。对对,在日本人中间,还有几个人,一个叫做宫城与德,一个叫做川合贞吉。诸位,不知道我的话对不对!” 左尔格两个人顿时呆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徐强,紧握手枪的手都在颤抖。 时间,好象静止了一样,和着不远处的海水波涛,百无聊赖地消逝着。 左尔格忽然长出了一口气,将手枪收了起来,对另外一个人说:“克劳森,别玩了,” 徐强一惊,原来另外一人就是骨干的红色特工法国记者克劳森。 “怎么了,你们不怕我了?” 左尔格摇头:“没有意思,即使我们杀掉你,也没有意思了,” 克劳森虽然将手枪当下,却一个冷子冲上来,用双手把住了徐强的脖子,从他那矫健的身手看来,完全可以将徐强的脑袋直接扭下来。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左尔格拍拍克劳森,使他放开了徐强。“是不是通过警察局或者特高课?哦,对了,你是海军大将的侄儿,你一定有更为秘密的渠道。” 克劳森非常紧张,脸上沁出了殷殷的汗水,看看左尔格看看徐强,不知所措。 “你不害怕?” “我不害怕!”左尔格的眼神坚定而又绝望,“喂,你告诉我,是不是这周围,包括从汽车撞击的一刹那间,你的手下都已经将我们的周围都包围好了?这儿,山本勇夫先生,你坦白点儿告诉我,你埋伏了多少人手?” 徐强知道左尔格误会了,原来,他的镇定不是因为特勇敢,特机智,而是特绝望! “我不,没有带一个人,就是我自己,”徐强说。 “不可能!”克劳森叫起来:“难道,你不要死?你找到我们的目的就是告诉我们暴露了?” 徐强得意极了,想不到,他一个小小的导游,居然能叫三四十年代的王牌间谍们一个个抓狂。 “你笑什么?在我们被俘之前,你也跑不掉的!就是那边的树林和丘陵上有狙击手,我也不怕!”克劳森愤愤不平地吼道。 徐强知道这误会更深了,赶紧辩解:“不不不,我不是来害你们的,我来是帮助你们的!” “帮助?”左尔格和克劳森都疑惑不解:“你一个日本人?” “难道尾崎实不是日本人吗?” “可是,你是一个法西斯军官!”克劳森憎恶地说。 “可是,左尔格先生是法西斯德国的使馆专员!而尾崎实先生是日本法西斯首相的顾问!”徐强笑了。 “哦,对对对!”左尔格的神情已经松弛了不少,他已经确认,徐强没有恶意:“那你的意思?山本君,你说吧。” 徐强说:“没什么意思,今天不过是偶然遇见,我非常高兴,今后,我们都将是朋友了。” “谁和你是朋友?一个法西斯军官!”克劳森咬牙切齿地不肯相信。 徐强道:“我是好是坏,你们很快就明白的,我告诉你们,在日本,目前情况下,也只有我,才有把握绝对相信你们的庞大间谍网络,别人还不知道。” 左尔格和克劳森都很疑惑,面面相觑。 “这个不重要,我也不是为了这个而来的,既然遇见,我很想和你们交朋友,我的手头,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你们来帮助呢!”徐强想到,既然这些都是特工,一定是行家里手,可以帮助自己训练技能。 “我们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样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的?”左尔格很沮丧地问。 “这个,我一时还不方便说,但是,我对天发誓,你们的身份还没有暴露,可以继续工作,不过,你们的工作,因为我的存在,而显得画蛇添足,没有了意义!真的,不过,先不说这个!我向你们保证,日本的警视厅和特高课,都傻呼呼的发晕呢,当然,你们也要小心谨慎,万一不小心露出了马脚,损失可就大了!” 徐强忽然萌生出了一个念头,既然他的知识,对这以后的历史走向相当熟悉,还需要这个红色间谍组织冒着生命危险来工作吗?对,完全可以把他们的任务转变过来,在日本法西斯的国内,实行刺杀行动。 左尔格碧蓝色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徐强,判断着他话的真伪,最终,伸出了右手:“山本君,我相信你,可是,你能说明一下吗?你为什么要反战?为什么不向当局揭发我们呢?你毕竟是日本的军官啊。” “我?”徐强揣测着怎样有力的方式,想了再想,顺口胡编道:“我其实不是山本五十六的侄子,我的生身父亲是一名中国人,早年在日本留学,因为山本家族一脉没有没有生育,就将我抱养了,我骨子里是中国人!” “啊?怪不得呢!”左尔格激动起来。 克劳森不安地问:“你怎么知道?” “我听别人说的。现在还滞留在日本的中国人说的。” 二十章,特高课的阴谋 就在徐强欣喜若狂地红色间谍情报组织偶然相遇,并逐渐进入了实质性的信任合作的时候,在东京警察局,又被称为警视厅的一片建筑群里,荷枪实弹的警察们正在坚守着自己的岗位,而一溜溜而车辆往来进出,预示着这儿有重要的事情发生。 在一个宽阔的房间里,正襟危坐着一排警官,一个个惶恐不安,脸色苍白,而前面,警视厅的厅长武藤章正脸色铁青地破口大骂:“都是一群废物!废物!一个小小的案件都破不了,你们还有什么脸面自称帝国的保护者?土肥原那个家伙一再申诉,我都下不来台了.” 武藤愤怒得脖子上青筋直跳,挥舞着双手,狼眼一阵阵扫视着部下。 会场里,在武藤话语间歇的时候,安静得可怕。 “军部和内阁,甚至是大本营都亲自过问了此事,如果不能迅速地安定后方,我们怎么向前线的将士们交代?” 终于,一个警官站了起来,虽然他穿着军装,身材也不低矮,可是,神情非常狼狈:“厅长阁下,我首先向您道歉!” “影佐。这不是道歉就能解决了的!你既然知道在帝国的心脏里活跃着一个可怕的幽灵,就应该把这个幽灵给我揪出来掐死!在中国事变的紧张时刻,在世界战争即将全面打响的时刻,在苏联和美国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在帝国的生命线和利益线屗时不刻地在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你,必须承担起你的使命!” “嗨!” “影佐,你说说吧,你是怎样打算的!” 武藤章的话一转锋,让其他十几个警官都松了一口气,大家一起看着影佐,影佐的眼睛小小的,几乎眯起来,但是,无论说话还是看人,都一种紧紧地盯人的压力感,犀利感,让人很不舒服。 影佐说:“我们应该将所有的案件合并起来调查,也许,潜伏的敌人有一个完整的计划,一面偷猎帝国的情报,一面暗杀我们的将领家属,” “啊?”许多警官惊讶地看着他,就是武藤章也非常触动。 “这些事情,也许不是偶然的。”影佐细细的眼睛,给人狡诈和凶狠歹毒的感觉:“苏联间谍的影子无时不在,那个神秘的电波一直在工作,可是,我们就是抓不到它,而最近,横滨城和东京一带,一再发生神秘的严重事件,我们再也不能掉以轻心了!” “影佐,说说你的详细计划。”武藤的脸色好看了些。 “将军阁下,诸位,我会很快给大家一个交代的!我已经嗅到了敌人的气息!”影佐用手指在鼻子上轻轻地划动着,微微一笑。 会议之后,在另外一个房间,影佐气势汹汹地痛骂着几个部下,让武藤章厅长发泄给他的全部愤怒,都无偿地,加倍地欣赏给了自己的亲信部下。还一再拍打着桌子:“你们要是不能迅速地做出成绩,稳定东京的局势,我就立刻送你们上支那的战场!让你们充当敢死队!我说到做到!” 张牙舞爪痛斥了半天,影佐才觉得心情舒服了些,挥舞着双手,撵走了他称之为的笨蛋,然后,开始工作,在桌子上,有一叠案宗。还有打开的信封。 “报告!”一个清脆的声音说。 “进来!” 随即,推开门进来了一个年轻的女警官,想他一鞠躬:“特高课第一组组长小鹿云子向您报到!” “嗯!”影佐有些心不在焉地盯着云子看了一会儿,目光有些邪恶地在她粉嫩的脖颈上停留:“你来得好,云子,非常及时,今天,我就和你一起来讨论下山本勇夫的事情。” “嗨!” 将桌子上的信封拆开,扬了扬其中的两页纸,他有些迟疑:“这是信子的来信,说明,山本五*将的侄子山本勇夫,有着严重的嫌疑,他可能是制造横滨血案的主谋,而且,和土肥原将军父亲的遇刺有关,这个人,却是有很大问题啊。” 云子一愣:“可是,影佐将军,这个人的背景很大啊。” “背景是背景,帝国的利益才是更大的背景,海军大将算什么?如果他的侄子真的对帝国不利的话,我想,他也不敢违抗天皇和内阁的意思的。” “将军,您忘记了,海军的事情,也只有海军才能决定/”云子雪白的脸上,两只眼睛智慧地闪烁着。 “我知道!”影佐的眼睛,没有离开她的脸,招了招手:“你过来,” 云子走过去,一鞠躬:“嗨!” 影佐拉着她的衣服,动情地嗅着气息,“啊,云子,你的身上真香!” 云子厌恶地向后面挣扎了下:“影佐将军,你难道喝醉酒了吗?” “啊,是是,情不自禁!”影佐并没有为自己刚才的骚扰而歉意,相反,还很得意:“云子,你真漂亮,凡是男人,都会为你的容貌而崩溃的!” 云子气呼呼地盯了他一眼:“我警告您,将军阁下,你的举止行动与帝国的利益严重不符!” 影佐哈哈大笑:“好了好了,云子,刚才开了一个玩笑,其实,我也是想告诉你,你,小鹿云子,应该利用你特殊的才能和优势,为帝国做更多的事情!” “嗨!”云子明白了。 “你认识山本勇夫吗?” “认识!” “你是怎么认识的?” “在海军第二舰队授勋之后的晚会上认识的。” “很好,你当时不是还说,山本勇夫和山下奉文两个人,为了一个女人打了起来,是真的吗?” “是的!”云子的脸上一紧,尽管她已经向影佐做了报告,可是,没有指明那个女人的真实身份。 “那个女人是谁?” “这?”云子不愿意说,不管怎样,那一天,山下奉文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厅光众之中,对她动手动脚,还和她大打出手,翻滚来去,实在不雅,所以,她当时隐瞒了这个情节。 “那个女人就是你!”影佐的眼睛,再一次邪恶起来,在她的脸上扫视着,甚至,还向下发展,扫描到了她的胸脯上,因为他是眯着眼睛的,给人异常恶劣的印象,云子连连咳嗽,以示反抗。 “将军,你到底要说什么?你什么意思?”云子义愤填膺地说。 “云子,你是我的部下,也是我的学生之一,是我们特高课四云子之中最为出色的一个!我很看重你,但是,你不应该对我隐瞒事实!”影佐的眼睛凶恶起来:“这非常可怕!” 云子低下了头。 “今天,我叫你来的意思,就是让你和山本勇夫人接触,监视他的行动。”见云子抬起了头倾听,影佐恶狠狠地说:“山本五十六自以为是海军大将,很少将我们放在眼里,这回我们要抓住他的一个把柄,让他知道点儿厉害,云子,你立刻行动!到信子别墅去!” 云子大吃一惊:“将军,信子难道不在吗?” “信子一个人不行,况且,她主要是要来监视山本大将的,她的年龄已经大了,不适应对山本勇夫这样的纨绔子弟工作。你瞧,这几天,她连山本勇夫的位置都搞不清楚!” “嗨!我一定为将军想方设法地控制和监视他!” “这就对了!云子,你其他工作什么也不用做了,只要能够监视追山本勇夫就行,这个家伙,是帝国海军,也是整个帝国竖立起来的一面旗帜,榜样,可是,竟然敢在授勋大会上发表公开的反战演说,实在是罪大恶极!藤原大佐已经向我们做了详细的报告,” “藤原?那个可恶的马屁精?他的话难道可信吗?”云子有些愤怒。 “怎么不可信?云子,你太小看他了,我向你透露一下,他也是我们在海军里暗暗埋伏的棋子!” “啊?”云子漂亮的嘴巴,张成了o型。 “不说了,云子,今天,我已经向你透露了太多的内容,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信任程度,希望你努力工作,迅速将山本勇夫的情况搞搞清楚,注意他是真的反战还是故弄玄虚,想吸引人们的注意,还有,他和共产国际的间谍组织有没有联系,更加重大的是,你得弄清楚,他的行动,是否得到了他叔叔的授意!” “嗨!” “云子,如果你能搞清楚所有的这一切事情,你将得到一枚帝国勋章!”影佐夸张地伸出了双臂,作出拥抱状。 云子赶紧往后面一退:“将军,我一定迅速完成任务!” “那好,现在就行动,记住,信子已经在跟踪追逐山本勇夫的行踪,你首先回到别墅里去!” “嗨!” 云子走了,影佐欣赏着她那俏丽的身影,不禁暗暗叹息,在他的麾下,确实有四个云子,都是帝国的精英特工,而且,一个个长得都异常漂亮,更为令人费解的是,这四个云子,长的样子异常接近,好象是四胞胎。这也是他影佐的得意之作,能够将这些人放在一起,可以做许多事情。特高课的美人计,从来不会落空。 不过,小鹿云子实在太漂亮,染他现在都有些魂不守舍,他甚至突然冲动起来,想终止云子的行动,把她安排在自己的身边,这样的俊美姑娘,即使只在身边,就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小鹿云子的脚步声,因为军靴的坚硬,将地面敲得格外响亮,也让影佐的心情,被动地起伏。 二一章,云子的麻烦 和左尔格分手以后,徐强很快回到了入驻的旅馆,向着左尔格和克劳森挥舞着手臂,双方友好地告别。现在,左尔格已经对他有些信任了,毕竟,他掌握着那么多的情报,只要透露出一点儿,这个著名的国际间谍小组就会暴露无遗。 “信子,你在吗?” “呀,是山本君!”信子惊喜地迎接了他的到来,用带着嗔怪的口吻说:“你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这么长时间,怎么不见你?你到底去哪里了?” 徐强满怀歉意地在她肩膀上拍了拍:“对不起,信子,有点儿小麻烦!” 两人愉快地坐下来,交谈了情况,信子说,山下奉文已经到中国战场去了,他毕竟是二十七师团的主官,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耽搁太久:“失望吧?勇夫,如果你愿意,我们这就到支那去,越快越好,在你叔叔回来之前。” “不行,” “怎么不行?”信子的目光,复杂了起来。 “我们以什么身份呢?普通游客?还是满洲开拓团?这必须想好了,” “就以开拓团的名义。” “可是,我的身份,估计不太容易。” “河本大作先生在支那的山西省工作,我们可以借着他的名义,我和他很熟悉的。” “那好,你这几天就做好准备,一切准备,” “你还要做什么?勇夫?我真不理解。” “好了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两人到楼下的小餐厅吃了饭,信子非常疑惑:“勇夫,你的心情不错,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儿?” 徐强想了想:“我想回到部队里去,” “你不走了?”信子惊讶起来。 徐强当然不能走,他既然和东京的红色间谍结合到了一起,就要干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在海滩上,他和左尔格是第一次见面,还不便于说那么多,现在,他在仔细地构思着。“吃完饭以后,马上回别墅去!” 很快,他们就回到了别墅,但是,令人震惊的是,云子已经在门前恭候了,一身戎装,俏丽精干,看得徐强目瞪口呆:“啊,欢迎欢迎!” 信子一见,赶紧给徐强介绍:“这是我的好姐妹呢!” 徐强暗暗吃惊,“想不到!” 云子居然有这别墅的钥匙,开了门在家里,见了徐强,一再表示感谢,为了和山下奉文的事情,对徐强做了无数次的鞠躬,搞得徐强都不自在起来。 云子做了饭,徐强被迫再吃了些,他不由得夸奖云子的手艺:“要西,非常棒,非常地道。简直是了不起。” “以后要请您多多关照。”云子笑着:“我在支那呆了几个月,非常想念家乡,也想念你,为了我的事情,山本君还在宪兵监狱里呆了一个多月,非常对不起!我愿意赔偿你!” 信子笑道:“啊呀,真的?云子,你拿什么来赔偿啊?” 云子说:“我有钱儿,五百日元,是我全部的家当了,我愿意马上给山本君。” 徐强笑了:“哪里的话,帮助你是应该的!” 几个人说笑了一阵,洗澡睡了。徐强在房间里睡不着,联想到许多事情,不久,信子进来,抱着他道歉:“云子来了,我不方便住在这儿,勇夫,你多多担当了!”说完,吻了他一下就出去了。 徐强不知道,在另外一幢房屋里,两个女人正在悄悄地议论着,云子向信子讲述了自己的任务,信子点头:“嗯,我也很怀疑这个人,今天,我和他一起走的,后来分开,但是,我在后面悄悄地跟踪他,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居然和一个西方记者走到了一块,再后来,还叫来了一辆德国使馆的轿车走了。我换了车子追,一直没有追上,我觉得,这里一定有名堂。” 云子认真地思考了片刻:“你说得很对,他一定是个狂热的反战分子,德国人?德国是我们最友好的国家之一,怎么会?我们得好好调查一下,看他和德国使馆的人有什么联系,这非常重要,我得找时间告诉影佐将军。” 信子道:“还有,他的目标是奔着山下奉文的,可是,我说山下已经走了,他却还不走,这里面一定有名堂!” 云子盯了信子一眼,忽然噗地笑了:“信子姐姐,他不和你一起私奔,你是不是很失望?” 信子嘘了一声:“这是帝国的需要,是工作,云子,请不严肃点儿!” 云子自信地说:“如果是我,他一定肯带着我逃往支那的!” 信子一笑:“那好啊,既然影佐将军派遣你来,以后就以你为主了。云子,我看你的。” 云子说:“信子,你把这些天山本勇夫的行踪再详细地给我讲一讲。” 徐强睡了一会儿,实在兴奋,摸黑起来,把着步枪练习,忽然,他听到了对面楼上有声音,仔细一听,是信子和云子的谈笑,不过,就在他收回了神,继续瞄准训练的时候,忽然感到黑暗的夜空里有什么一闪。 那是什么呢?他认真地观察,还利用窗帘儿遮掩住自己,在接触了左尔格以后,他明白,凡事必须小心。 一闪,又一闪,闪了三次,然后消失了。 那到底是什么呢? 他又观察了很久,没有了,实际上,他对这个别墅,有些莫名其妙的恐惧,特别安静,在一个城市的郊外,周围连一个村庄也没有,完全是荒凉的野外,对于一个习惯了都市繁华的小导游来说,这新鲜而又异常,如果不是他勤于训练,或者是信子的陪伴,绝对坚持不了这么久。 信子不在身边的日子,居然这么煎熬,让他很惭愧,想了再想,他悄悄地下了楼,从走廊向前,穿越过一些竹林,走向前面的小楼,毕竟,信子和云子还在聊天,还有些蜡烛的灯光,而云子的到来,在他的心里居然荡漾起许多的波涛。 云子是特高课的特工,突然出现在这儿做什么?她和信子是闺蜜好友?不可能,两人年龄相差一截儿,说是中学同学,太过牵强,还有,她明明在中国上海,怎么突然到了这儿? 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可是,实在寂寞难耐,他就在楼下静静地倾听,云子的声音很清脆,很甜美,听着真是一种享受,让他突然很后悔和信子走在一起,如果能和云子在一起的话,特高课的关系更好利用。 一道微光,再次闪烁了下。 不,不是照相机拍照的情景,而是什么呢?很微弱,很短暂。 难道是红外线望远镜?不可能,这时候还没有这种东西。 不过,不管怎样说,徐强凭借着小导游的敏锐感觉,觉得在接触了左尔格以后,立刻就有特高课的特工来家里拜访,绝对不是好兆头,要知道,左尔格的拉姆扎小组,最后就是被特高课给破获的。 来麻烦了! 二二章,西里龙夫造访 第二天,刚在复杂的心情下吃完饭,徐强正在训练木剑格斗,信子和云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旁边观察着他,说笑着,忽然,外面有汽车的喇叭声。云子敏锐地一拉信子向门外冲去,不久,就请进了一个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中年人,戴着眼镜儿,腋下夹着一件精制的公文袋:“哈,山本君!这么勤奋地练习啊。” 徐强很惊奇,赶紧过来,这个陌生的男人目光锐利,谈吐文雅,“先生您好,您是?” 云子在旁边抢着介绍:“哦,山本君,刚才他已经说了,这是《朝日新闻的》的记者西里龙夫先生,因为羡慕你的名声,特地赶开采访的!” “西里龙夫?” “对!敬请关照!”来人一鞠躬。 徐强忽然心念一动,赶紧请他到书房去,信子和云子也收了院子里的枪械,前前后后地跟随着,刚一落座,云子就将茶砌好端了上来。 “云子小姐的办事效率真是高超!”西里龙夫赞叹道。 “谢谢!”云子谦逊地笑着,好象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充满了天真无邪的滋味,让西里龙夫都着意地看了她一眼。 等书房里安静下来以后,西里龙夫打开了记录本,再次向徐强作了介绍,说得更加详细:“下面,就请帝国的勇士,谈一谈当时的情景。” 徐强明白,这个西里龙夫,肯定是左尔格派遣来进一步试探接触他的,不用提,昨天的接触,对左尔格和他的拉姆扎小组的震撼是极其重大的,一个土生土长的日本人,一个闻名遐尔的法西斯军官,居然对他们的小组情况了如指掌,对于一个秘密的特工情报组织来说,这简直是致命的消息,尽管徐强一再示好,要左尔格等人立刻相信,还是很困难的。西里龙夫也是这个小组的成员之一,最起码,是外围,历史的真实是,在左尔格小组被破获以后,他和中西功等人一起,继续收集情报,为反法西斯同盟做贡献。几个月后,作为“中国间谍案”而被捕,一直关押到战后。 徐强压低了声音:“是左尔格先生派遣你来的吗?” 西里龙夫很困惑地摇摇头:“山本君,我不知道说什么。左尔格?我不认识,哦,您的意思,是说他是你的朋友?” 徐强愣了一下,见他态度严谨,知道不对,也不再纠缠,“哦,记者先生,又什么事情请问吧,我知无不言。” 于是,西里龙夫问了他几个问题,在记录本上认真地写下来,主要是当时的情景,徐强的内心感受。两人很没营养地聊了大半天,西里龙夫始终都没有任何的题外话。最后,他的笔记本上,满满地记录了五六页。 “记者先生……”徐强急了,他要和这个小组的人真正接上头,他要取得他们的帮助,他要借助他们的力量,技术指导,立刻就展开对日本法西斯头目的猎杀行动,为正在抗战中艰苦奋斗的中国人民减轻负担。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外行,必须有人来教导,而信子毕竟是一个日本女人,还有军人的背景,并不能完全倚靠。 西里龙夫的目光,瞬间即逝地锐利起来,向着旁边一扫,坚决地摇了摇头,这是明显的警告意思,徐强觉察到了,立刻改口:“记者先生,我对新闻工作也很感兴趣,方便的话,哪一天能够得到您的邀请,到你们报社里去瞻仰参观,可以吗?” “啊,欢迎,欢迎”西里龙夫对这样的话题显然很满意,目光里有着赞许的意思。“要不,现在你有时间的话,就可以跟我去,毕竟,您是我日本帝国军人中的榜样,你的光临,将是我们《朝日新闻》全体同仁的福气,本来,我还担心你拒绝采访呢,想不到,你这样慷慨!” 两人有聊了一会儿,徐强看出,西里龙夫正有意邀请他外出,于是,他喊了信子,“信子夫人,我接受记者先生的邀请,到报社去玩玩,请您准备一下。” “啊?记者的邀请?要知道,《朝日新闻》是全日本最大的报纸之一,是我们许多人心目中的偶像啊,记者先生,您真有气度!那么,能不能同时给我一个机会?”信紫谈笑风生地提出了要求。 云子也到了,稍一明白,也娇嗔地表示,她也很想去,她在大学毕业的时候,最向往的就是记者:“呀,记者,实在是太神奇了!” 西里龙夫竟然爽快地答应了:“好啊,我的汽车在外面,随时随地欢迎,” “呀,想不到记者先生这样随和,这样平易!”云子笑嘻嘻地一鞠躬:“我这就去准备些东西?对对,还要打扮一番呢!信子姐姐,我们赶快去!” 徐强的心里很恼火,想不到,这两个女人如此搅局,尤其是云子,尽管他对她很有好感,她曾经用巧妙的方法制止了他在军官俱乐部对山下奉文使用武器,可是,她的特高课身份,还是他忌讳的。既然她们两个急着要去,就说明,特高课肯定对西里龙夫的造访已经有所觉察,按照日本社会的风俗,女子是不应该这样的。 两个女人迅速离去的时候,西里龙夫耸耸肩膀,摊了摊双手,把记录本抖了下:“想不到,我这儿被大家如此地关注!” 徐强知道他话里有话,悄悄说:“明天吧,我去找你。” 西里龙夫认真地点点头,用右手握紧拳头:“说定了!” 不久,信子和云子打扮妥当,都穿上漂亮的和服,乍一看去,简直就是两朵灿烂的鲜花,不仅徐强看呆了,就是西里龙夫也为之一愣,情不自禁地赞美道:“两位夫人很是绝代佳人。” 云子捂嘴,做出拘谨的笑容:“记者先生,人家还没有结婚呢,哪里是夫人?”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从衣服的装饰上看出来,实在是唐突,抱歉!抱歉!”西里龙夫话锋一转:“山本君,您给我介绍下,这两位美丽的女子,如何称呼,否则,我到了报社的时候,无法对同仁们介绍啊。那是非常失礼的。” 西里龙夫的话,让徐强非常佩服,果然是媒体记者,处事圆滑,看起来,他已经不是习惯性的谨慎,而是云子产生了严重的警惕。 徐强故意大了声,“这位就是帝国之花,东京警视厅的女军官,特高课的云子小姐,哦,我刚刚在昨天才知道,她的姓是小鹿。小鹿云子,”这样介绍时,他特意将特高课的字眼强调下。 西里龙夫果然神情一凛,马上笑道:“真了不起,也真想不到,帝国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军人,我真有些后悔,当年没有参加警察局的挑选工作,要不,很有可能就是这位云子小姐的同事呢,有这样一位美丽的女同事,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一个好心情。” 云子很职业性地笑道:“承蒙夸奖,实在惭愧!” 西里龙夫转身:“信子小姐,您也非常漂亮,真的,我无法用词汇来表达对你们两位如花似玉的容貌的赞赏,甚至,让我的心里微微触动,有所想法,呀,我感到,自己又回到了二十年前,还是一个小伙子,对,你们两位的青春活力,就是如此地激动人心。” 说和,他用一种很yin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两个女人。 徐强很奇怪,同时,也很不爽,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红色间谍,竟然这样不顾风度,见了女人就崩溃。 云子和信子有意无意地看着西里龙夫,用眼神很单纯地挑逗着他。 西里龙夫忽然哈哈大笑:“走吧,两位美丽的女士,我渴望着为你们服务!” 二三章 小纸条 徐强和信子,云子跟随西里龙夫,到了《朝日新闻》社本部,参观了编辑部,印刷部,虽然编辑部的编辑们对特高课人员的到来,表示不满,可是,云子那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立刻就征服了所有人,加上信子成熟的风韵,西里龙夫热情洋溢地介绍,打击都不再说什么了。纷纷站起来,鞠躬致意:“哦,欢迎,欢迎啊。” “这位是著名的勇士,山本勇夫先生。” “谁?”编辑对徐强扫视了几眼,非常冷淡。 徐强能理解这些大编辑们,整天忙不过来,又见过大世面,人人都是才子,哪里会将一个毛头小子放在眼里? “多多关照!” “他就是扑上手榴弹,拯救战友的山本勇夫。”西里龙夫由衷地赞赏道:“这才真正的民族勇士!” “哦?是山本君?”编辑们立刻热情起来。 徐强能够感到,即使在政府喉舌的媒体人里,也有着明显不同于法西斯政府的价值观念。 观赏了一会儿,西里龙夫邀请他们三个到外面吃饭,徐强说什么也不愿意,信子和云子在犹豫中附和了他,于是,西里龙夫表示遗憾:“也好,我立刻派人送你们回家!” “西里龙夫先生,您实在是太热情了!”云子不动声色地问:“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样的机会?” “哪里哪里,根本不是!”年龄已经四十岁以上,有些老态的西里龙夫,穿着笔挺的白色西装,打着领结,戴着礼帽,留一撇神气的八字须,号称蒙古须的那种,风度翩翩,睿智潇洒,黑色的眼镜后面,是闪烁的目光,时而犀利,时而温和。“我主要是感谢山本君接受我采访的恩情,还有,非常欣赏两位美人儿的才貌。”说完,哈哈大笑。 不久,西里龙夫喊了人,派汽车送他们三个回家。 “呀,这个编辑真是了不起。”信子赞美道:“《朝日新闻》很了不得呢。” 云子微微一笑:“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 徐强则从西里龙夫的表情中看出了问题,不错,他很想和自己单独接触,可是,云子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看来,特高课的云子小姐,真是一个大麻烦,想到昨天夜里什么可疑的地方,徐强越发感到,她的到来,不是那么简单。 “哦,对不起,我下车打一个电话好么?”云子突然说:“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必须向家里人说明。” “哦,好吧!”司机和其他人,包括徐强,都没有说什么。 看着她款款温柔地下车,去了就近的电话亭,徐强看了信子一眼,而信子,则淡然地转移了视野,欣赏着匆匆忙忙的街景。 很快,云子回来了,一脸兴奋:“呀,我哥哥要从前线回来了!” 在车上,徐强窥探着她的侧面脸庞,云子也很快就感觉了,猛然转归来,对他作了一个鬼脸儿:“山本君,你要做什么?” 徐强赶紧从警惕防范中恢复了情绪:“我在想,做你的哥哥一定很幸福!” 云子一笑:“也好,我可以请你做我的哥哥的。” 信子打趣道:“太好了!这下子,我们有了警察局的保护,再也不怕什么黑道人物了。” 西里龙夫在送走三人以后,立刻驱车到了近卫首相的私人住宅,找到了尾崎秀实,此时,那个在任时亲自发动了全面侵略战争的近卫,那个声称以后绝对不以国民政府为谈判对象的近卫文磨,已经沮丧地下野了,他内里不能压制军部势力的嚣张,外面不能迅速地制服中国,结束中国事变,将日本的精锐陆军全部抽调回来,只能愤然退休,而著名的红色间谍尾崎秀实,就是他的私人秘书兼顾问。同时,尾崎也是正宗的《朝日新闻》报纸的大牌记者,还是著名的中国问题专家。 “哈哈,西里君。” “尾崎君!” 穿越了卫队的防御线,两人在近卫家的花园里见面了,那时近卫文磨正在和几个人讨论着什么,有两个歌舞伎翩翩起舞,旁边,还有音乐弹奏。尾崎向近卫说明了情况,迅速地离开了。 “那个山本勇夫的情况怎么样?你的采访顺利吗?”尾崎笑嘻嘻地问。 在近卫家里谈论这样秘密的事情?确实是真的,两人都有记者的身份,在安静无人的地方聊天,根本没有人注意。 “采访很顺利,山本君是一个非常有理性的人,但是,他身边的女人很不简单。”西里龙夫人将主要的情况简单扼要地讲述了一番,尾崎立刻皱紧了眉头:“特高课的`人?果然危险,我得赶紧禀报海燕。” “哦,应该!我们被鲨鱼盯上了!” 一个小时以后,尾崎来到了德国使馆,很快,左尔格出来了,他们热情洋溢地谈论了一会儿,就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餐厅里。 一面吃饭,两人一面秘谈。左尔格听取了尾崎的报告,十分震惊:“也许,警察局的目光,正在紧紧地盯着我们,那个山本勇夫呢?根据你的经验,应该是什么来头?” 尾崎秀实迟疑着:“根据西里龙夫的报告,我觉得,也许,他是一个自发地,具有潜意识反对侵略战争的好青年,所以,他被特高课的人监视居住了。” “难道,你不觉得特别奇怪吗?他一个普通的下级军官,怎么能够对我们的情况了解得清清楚楚呢?包括我们的小组每一个成员,甚至是国家,他都能说出来,” “真的?”尾崎的脸苍白起来。 “当然是的,我已经向几个同志讲述了,如果山本是日本警察局的诱饵,那么,我们这个小组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所以,出于最坏打算的考虑,我建议,你们立刻停止任何活动,我们之间的联系,也越少越好,还有,继续派遣西里龙夫盯着山本,” “你怎么觉得他是个诱饵?”尾崎难以置信。 左尔格的目光一凛:“凭着直觉,也许,日本方面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秘密,但是,又没有证据,就派遣一个人来搅和一下,诱使我们暴露。” “海燕,你怎么肯定日本方面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情况?” “有两种可能,一是,我们的内部有人被捕叛变,二来是日本警察局特高课的猜测,他们没有证据,所以,设置了一个圈套。” “我不觉得!”尾崎想了很久,才说:“如果有人叛变,警察局可以立即来抓捕,猜测也不对。他们不可能有这样精确的猜测。” “那你的意思呢?” “很难决定。所以,我无法对组织进行有力指导,”左尔格苦恼地说:“为了避免损失,我已经下令,将所有拉姆扎小组的人员,及时撤退。” 尾崎同意了。不过,他最后拿出了一张小纸片的时候,左尔格才真正地陷入了矛盾之中。 尾崎道:“西里龙夫的手里,被他塞进了这样一张纸条,请你判断下真实的意图。” 左尔格打开了一卷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对双方都很有利,但,首先要避免女人们知道。 左尔格和尾崎都陷入了沉思,这个鬼子的少尉军官,忽然插在红色间谍小组的活动中,搞得他们异常苦闷和狼狈,交易?会是什么交易? 左尔格坦然自若地一笑:“这样吧,还是请西里龙夫先生出面,直接和他会谈,我们谁也不要动,还是保证秘密,等待变化。” “他可能有什么交易呢?” “我猜测,警察局肯定是怀疑了我们,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想利用他这个特殊的人物,将我们全部钓上来,交易?如果真的有交易的话,警察可以在周围布置人手,趁机将出面的人抓获,就有了真正的证据和借口,” “对呀,他们的证据不足,也许正在想方设法地寻找证据,或者,制造证据!” 左尔格最后果断地说道:“必须冒一下风险,我们必须知道,这个山本,是什么底牌,否则,我无法再在东京有任何的活动了!” 尾崎点点头:“如果西里龙夫有困难的话,我亲自参与。” “交易?会是什么交易呢?”左尔格忐忑不安地站起来。 二四章 未卜先知 徐强觉得云子是个大麻烦,但是,又不能轻易地开罪,所以,非常苦恼,不料,就在第二天,她竟然要回去了。“山本君,谢谢你的款待,我非常愉快,可是,家里有很多事情,我非走不了,山本君,以后一定要到特高课去找我啊,” “好啊好啊!”徐强高高兴兴地送她走了。原来的那种惆怅,被莫名的兴奋代替。这个难缠的日本特务啊。大瘟神,终于走了。 在登上轿车的时候,云子含情脉脉地回头,挥舞着雪白滑腻的小手,温柔腼腆得如同一个清华窦初开的小姑娘:“沙扬那啦!” “沙扬那拉!” 信子看汽车走远,才酸溜溜地说:“山本君,小心啊,你的魂魄都叫她拿到汽车里带走了!” 徐强一笑,反唇相讥:“不错,她是带走了我的魂魄,。可是,你却霸占了我们的身心。” 信子一愣,用两双拳头悄悄地敲打着他的胸膛:“你真坏啊,谁霸占你了?以后不要胡说八道!” 两人回了家,信子就呆在徐强的旁边,做着很琐碎的事情:“勇夫,现在,我们的事情该怎么办呢?山下那个家伙走了,我们没事了,要不要立刻到支那去?” 徐强见她催促,只得找借口:“不行,我突然觉得,还不去为好。” “你说什么?”信子丢下手里的东西,冲过来,抓住了他的手:“难道,你说过的话不算了?” 徐强点头:“是不算了,因为,特高课的人和新闻媒体的人,都在盯着我,我们的目标太大,不可能顺利地出去的,所以,暂时不能动。” 信子一听,连连称是:“那么,你能不能进一步和记者们打打交道,找一个机会?” 徐强大喜:“我也是这个意思!” 于是,徐强拨通了电话,“那儿是西里君吗?我还有些事情找您帮忙!哦,对对对。马上见您?不,你还是到我们家里来吧。” 看了看信子,徐强幽默地说:“我还有很多的故事没有告诉你,你难道真的没有采访兴趣了?难道,你连我们别墅美丽的信子小姐都没有感觉了?” 信子连连揪着他的衣服,“惩罚”着他,而那边西里龙夫已经爽快地答应了。 下午的时候,西里龙夫来了,徐强吩咐信子乘车到横滨城里购买些新鲜的蔬菜,然后,和西里龙夫一起到了他居住的地方。 “西里君,请你用智慧的眼睛看一下,这儿有没有监视器材。” “你说什么?”西里龙夫对他的警惕性很震惊:“这是你的家里边。” “可是,这儿也是特高课人员到过的地方。”徐强虽然没有经历,也有电视上泛滥成灾的“教唆”。 两人开始在他的住处搜查,搜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西里龙夫有些松弛:“我们又不谈论多么神秘的事件,绝对不需要。” 不过,徐强怎么也感觉不对劲儿,嗯种脊背上生凉的感觉,那种被人盯着看的感觉,实在不爽,于是,他再一次地观察着。忽然,他发现了灯座上有一股淡淡的香甜气息,立刻感到了不对,因为,信子是不喜欢摸索那些冰冷的灯座的,况且,灯座非常干净,也不需要经常擦拭。 将灯座反复研究了一会儿,徐强拧开了塑料壳儿,立刻,被眼前的事情惊呆了。 “窃听器?”西里龙夫捂着嘴,在心里惊呼。 徐强明白了他的意思,举起来,让他看清楚,然后,又轻轻地放下了。 “走吧,我们到外面去!” 于是,他们来到了院落的外面,距离别墅一百多米的一处小河岸上的树林里,开始了真正的会谈。 “交易?什么意思?是不是海军大将要向报社捐款啊?我所知道的山本大将,是一个非常富裕的人,哎,他如果不做军官,仅仅是赌博的手艺,也完全可以过上中产阶级的生活,富翁的日子,也不难。”西里龙夫羡慕地吐出一团青色的烟雾。 “不要打哑谜!”徐强焦急地作了一个手势:“我有诚意,绝对诚意,我知道你们的顾虑,我愿意和你们做一个交易,你们`可以通过这个试探我。” 西里龙夫哈哈大笑:“呀,这儿的天气真不错,”随即,压低了声音:“我是一个地道的新闻记者,虽然好奇心很大,你说吧。” 徐强再次向四周看看:“记者先生,现在是四月末,我向你保证,日本的关东军精锐,将在下一个月派遣一个师团左右的兵力,进攻苏联和蒙古军队!” “哦,这是个好消息,帝国的军队……啊?不对吧?”西里龙夫装模作样地怀疑:“进攻苏联?怎么可能?我们的部队正在中国作战呢。虽然取得了一系列的胜利,可是,最终迫使中国政府投降的目标实现,还遥遥五期。怎么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首先进攻苏联?” 徐强知道,他肯定不会相信,就稍有正常知识的人,正常理智的人,都不会想到,但是,日本皇军,就是这么一些狂热分子,徐强的历史知识,绝对能够了解这些,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天,但是,基本的时间还是清楚的。 “绝对向你保证,” “这什么意思?”西里龙夫打着哈哈:“我们新闻稿件讲究绝对的真实准确,在事情未发生之前就刊登上报纸?你觉得这现实吗?我是新闻记者,不是小说杂志社的编辑,真的,您的消息,对我没有一点儿用处,但是,我还是非常感谢你能在第一时间里就把这个具有非常想象力的事情告诉我!” 徐强明白,他还是不相信自己:“记者先生,我用人格做担保,同时,也不向你们提出过多的要求,在我看来,你是一个善良的,标准的日本知识分子,我明白你的处境和价值观,但是,我必须向你确认这一点儿,从五月,或许是六月开始,到九月,或者是十月,关东军都将采取果断的行动,侵入蒙古或者苏联的领土,具体位置是诺门罕!货栈叫诺门坎!” “你说什么?难道,你是一名指挥官吗?”西里龙夫善意地讥讽道。 “您不相信?” “当然,因为,就是军部的人,也没有这样的策划,连近卫前首相,也根本不赞成的,从军事和政治战略的高度讲,两线作战,是非常危险的。最愚蠢的选择!” “难道,你们日本还有真正的战略家吗?” “你们日本?” “对,严格地说,我是一名中国人的后代,” “别开玩笑了,山本君,我知道,你是一个真正的日本人,您的故事虽然杜撰得很有意思,可是,没有逃过我的调查,以后,我请你不要再这样说了,因为,这简直就是一笑话!” 徐强有些沮丧,看来,以西里龙夫的新闻记者的敏锐和能力,要调查他的身世。还不是易如反掌? “不管怎样说,我请你相信,关东军北上的时候,将使用二十三师团,可能,师团长是小林什么,之后。日本还将组建第六军,负责对苏作战,结果,日本军队将遭到惨败,死伤六万余人。” 西里龙夫站了起来:“山本君,您真可以到中国人的算卦地方去演讲了!” “站住,你继续给我听。关东军是自己发动战役的,军部虽然不同意,最后也没有办法。关东军的意思,是试探苏联军队在远东地区的势力,如果可能,日本军队将主动向苏联进攻,前提是,德国的装甲集群横扫苏联的西部。日本正在为北进还是南下举棋不定。”徐强说:“信不信由你,但是,我向你请求,希望苏联方面,立刻做出防范的措施,记住,地点在诺门坎,还要他们小心,日本的飞机性能,比苏联的飞机要优越一些。” “哦,我知道了,原来,这是你的猜测,好吧,我也来猜测下,我赌,他们不进攻!”西里龙夫说。 徐强见他根本没有诚意,也就算了,本来,他希望他能够提供一些狙击方面的技术指导和法西斯军官政要们的信息,现在看来,困难重重。 “那好吧。”徐强失望地站起来。“事实胜于雄辩。我们等待着中国边境上的好消息!” 二五章,控制平沼 徐强实在太沮丧了,日本关东军进攻蒙古和苏联边境的重大情报,居然引不起苏联情报网的任何兴趣?西里龙夫甚至连任何细节都没有问,直接走了。看着他的背影,徐强只能默默地叹息。 在家里,一直等了两天,都没有再见到西里龙夫或者左尔格的任何电话,他打电话过去时,得到了西里龙夫和意外的回答:“德国使馆来消息,说左尔格,理查德先生已经起程回国了。” “那么,克劳森呢?” “他?也离开了东京。” 显然,和特高课的特殊关系,使红色间谍们,惊恐不安,主要头目,已经悄然逃离日本。 徐强既好笑又彻底地绝望了,于是,收拾了枪支弹药,悄然潜向东京。 在他的手里,有信子购买的东京市区地图,他已经反复研究了多次,将主要的道路,里程,标志性的建筑,都牢牢地记在心里,现在,他能够做的,就是自己独自战斗,直接向法西斯分子开战。 第一个目标是近卫,这个家伙是发动对华全面战争的日本首相,自然是中国人民的死敌,虽然他不是军人,可是,中日两国目前处于战争状态,他又是发动战争的罪魁祸首,承担战争的侵略责任,毫不冤枉,所以,徐强要暗杀他! 在日记本里,他撕下了一页纸,默默地写道:“战斗在敌人的心脏,我不会彷徨,紧握手中的枪,我是凶猛的狼。”写完以后,又悄悄地撕裂,投向脚下的浑浊河水。 他觉得,没有必要再和拉姆扎小组联系,也许,左尔格等人警惕性太高,根本不可能接纳他,还有可能已经成惊弓之鸟,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坚持了。 在近卫文磨的公馆外面,徐强远远地窥探着那里的守卫情况,发现有两名士兵坚守在大门外,荷枪实弹,别墅里,自然还有士兵,不时有汽车往来进出,看得出来,近卫虽然已经卸任首相,还在政治生活中扮演极为重要的角色。 不仅往来的人很多,就是街道上的行人也不少,他很难有下后的机会,而且,根本不知道近卫文磨的生活规律,甚至,他连近卫是否在别墅里都不清楚。 接连三天,他都在观察,也不停地更换着衣服,帽子,还是觉得,已经引起了门卫的注意,不得不在距离别墅五百多米的街道拐角处儿寻找了一处旅馆。 “欢迎欢迎。”旅馆的老板殷勤地邀请。 “嗯!” 徐强在旅馆里面对街道的一面,住了下来,将戴着的墨镜取下,用望远镜窥探着近卫别墅的方向,已经近于傍晚,夕阳余辉,辉映在水泥街道上,有一种浓郁的粉红。 徐强忽然发现,又一辆车子从东面悄悄地行驶而来,牌照很熟悉,这几天来,它至少已经四次往来了。 这个家伙是谁? 不过,车子一晃就过去了,黑色的玻璃,遮掩了里面的所有内容,从外面,是看不出任何情况的。 他带了足够多的钱儿,可以随意地挥霍上三两个月,所以,他没有任何担心,只是认真地观察。 如果刺杀近卫的话,就需要将他的行动规律搞清楚,一点儿也不能差错,然后,才能确定刺杀的具体时间,地点,还要反复演练射击时的位置,方向,以及撤退时的道路。 街道往东偏二百米,就有一个警察所,这个旅馆向西走五十米南行不远,也有一个警察所,所以,这儿警备力量是比较强的,因此,近卫等人,一定很放心。 徐强将装了消音套儿的手枪拿出来,隔着窗帘儿朝着下面的街道比划着,如果使用手枪,根本无法击中目标,不仅仅是汽车在一定速度下的移动,还有它的顶蓬。手枪子弹的威力,很难保证穿过顶蓬以后,还有能力贯穿人体。造成绝对致命的危害。 狙击步枪是很新鲜的玩艺儿,即使在当时的日本,也很少装备部队,不过,日本军队对士兵普通步枪的射击训练水准是很高的,平均三名士兵中间,就有一名是特等射手! 一个多月的训练下来,徐强的水平提高了许多,由一个白痴菜鸟到熟练级别,花费了太多的心血,他将步枪零件从大挎包里取出来,安装好,试探着瞄准下面。 不行,这儿只适合窥探,临时居住,绝对不适合作刺杀的地点。 徐强暗暗为自己的业余水平的行动能力叹息。 不管怎样说,一定要付诸实施。哪怕自己在行动中失败,或者当场被击毙,也要行动,中国男人,也不是菜包! 他仔细地研究分析了以后,确定了一个大胆的方案。 第二天,他将步枪隐藏起来,悄悄地步行在街头,当那一辆熟悉的轿车从远处轻盈地滑过来时,他的目光紧紧地盯住了车的前面牌照。 优雅地摇晃着手,他微笑着。 轿车停了下来,司机奇怪地探出头:“你干吗?” 徐强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拍打着车门:“检查,我是便衣警察!警视厅的侦探。” “您的证件?”司机没有说话,后面的窗户玻璃降下来,一个凶悍的家伙不屑地问。 徐强开枪了。 子弹击中了保镖的眉心,那是人体最脆弱处,也是和大脑最接近的地方,以一个导游的生活常识,也可以知道,同一时间,徐强用脚狠狠地一踹车门,咣的一声。 开枪没有声音,因为上了消音套,可是,巨大的砸门声,却没有任何效果,在无果的情况下,轿车的司机似乎发觉了危险,立刻发动车子。 徐强急中生智,用手一把攀住降了玻璃的车窗,朝前一冲,奋勇地钻了进去! 在那个保镖的身上狠狠地撞击了一下,翻了一个跟头,他才在后面的车座里爬起来。 这一撞,把他撞得不轻,鼻子一痛,顿时流下了粘稠的液体。 轿车,已经发动飞奔,而司机那张惊恐的脸和前面另一个瘦弱惊恐的脸,也在前面车座而椅靠上,露了出来。 徐强冷静地举起了手枪,对准了那个瘦弱的老头子,戴着黑边儿眼镜儿的老头子,非常有派。 轿车稍一前进就停止了,司机回过头来,“你干什么?” 徐强将帽沿儿拉低,吼道:“继续开车!” “你是谁?” 司机的目光一凛,右手在腰间做了一个动作,徐强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击中了他的面门,接着,再开一钱,眼睁睁地看着他栽倒,滑下去。 “不要开枪!”那个前排右侧的老头子吓傻了,赶紧举起了双手,一只手上,露出了一枚硕大的钻戒。 徐强过去,将司机的尸体拉过去,从椅子的背靠上塞过这边儿,自己坐到了司机的位置上,右手用手枪逼迫着老头子,左手升起了车窗玻璃。 “我是警察局的侦探,怀疑你们是恐怖分子!” “先生,你难道眼睛瞎了吗?”老头子听了徐强的话,气得脸色发紫:“难道,你连我的车牌照都不认识了?” “哼,你的车牌照是假的,我已经跟踪你三天了!”说着,徐强发动了轿车。 车后面,传来了嘀嘀的不耐烦的喇叭声,一辆汽车的司机从窗户里探出头来,焦躁地催促着。于是,徐强熟练地将车向前开去。 “你要往哪里去?你个世界上最愚蠢的警察,你简直是无法无天!”老头子愤怒起来。 徐强不理睬他,开着车,在前面的拐弯处,,脑子里飞快地演示着下一步的计划,对,押解着这个老家伙,混进近卫的家里,实施刺杀计划。 “我要让你们所有的法西斯分子明白,中国人民是聪明的,也是勇敢的。” 徐强作为导游,基本的素质是很高的,至于开车技术,也没的说,旅游公司专门培训这些员工,花了大力气,这下子,都派上了用场,唯一不同的是,他开的车型号太古老,基本的操作要领很大差别,因为一个失误,导致这辆轿车在前面忽然熄火了。 距离近卫的家还有四百米的距离,徐强在努力地发动轿车时,右侧的老头子气呼呼地问:“你是皇道派还是统制派的士兵?” 徐强知道,这是日本两派法西斯军事势力的名字,所以,顺其自然:“统制派的。” 日本法西斯军官势力,都主张侵略扩张,可是,又有两个系统,由上层军官构成的叫统制派,由下层军官组成的叫做皇道派,皇道派激于二三十年代日本民生的贫困,号召推翻政府,拥戴天皇直接掌握权利,两派的矛盾很尖锐,由此而来爆发了多次冲突,皇道派军官曾经多次政变,甚至将首相和统制派首领直接刺杀。不过,在全面侵华战争爆发气候,两派军官都到了前线,矛盾也就自然消除了。 “可是,我是平沼,平沼,是你们的首相!”老头子叫嚣起来。 二六章,击毙平沼 徐强不管他,再次发动了轿车,朝着前面就冲,对于平沼首相,他是知道的,近卫辞职以后,平沼接任,而且,平沼似乎是海军方面的将领,不过,就在轿车前冲了二十多米以后,他才真正地理解了这个老头子的话。“什么?你是平沼?” “嗯!我是平沼,我劝告你,立刻停止行凶!” “好了,我知道了!” 徐强大喜,本想捉得一龟,却捞得一鳄,弄倒近卫就是他的最大心愿了,想不到上手时却抓住了现任的法西斯首相!立刻,他在前面转弯,向着南面街道冲去。 “停下,停下,军官先生,你听我解释。”平沼惊慌起来,徐强脸上的笑容和疯狂让他不知所措。 徐强不管,直接开车猛冲,路上行人不少,急得他直按喇叭,此时,平沼已经明白了危险,一斜身,上来抢夺方向盘,徐强挥舞着右拳,将他的面门上砸了下,砸得这家伙顿时尖叫一声,双手捂住了鼻子,“哦!” 鼻子是人很脆弱的地方,酸麻的感觉,能立刻麻痹人的意识。 徐强终于冲过了行人最为密集的地段,“你给老子老老实实地呆着,否则,我立刻做掉你!” “你是谁?到底是谁?到底想要干什么?” “哼,我问你,你们的百万军队,闯到中国去,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你是*的人?”平沼一惊。 徐强知道他说的是日本*,冷笑一`声:“咱哪里有那么福气!” 忽然,徐强从汽车的倒车镜子里发现,后面有一辆车子紧紧地跟随了过来,他马上想到,作为一国的首相,后面一定有卫队的。肯定是卫队发现了问题,追上来了。 “你是谁?你,你难道是苏联的间谍?”平沼的脸刹那间被自己构思的内容吓得苍白了。 徐强不再跟他摩菇,一拳砸向他的脑袋,想把他打昏,方便自己行动,不料,这儿老头子身手相当敏捷,可能是明知无法善了,已经豁出去了,两只拳头虎虎生风,朝着徐强乱打。 徐强一面驾驶车子,一面抵抗,顿时,被搞得莫名紧张,身上已经挨了几拳,赶紧用右肘一弯,戳了这家伙一下,然后,开着车子猛冲。 平沼毕竟是军人出身,身手也相当了得,尤其是臂力,非常惊人,让徐强都怀疑他是不是武士出身,几拳头下来,差一点儿把徐强的脑袋打爆了。 徐强急了,在猛冲街道的时候,开始了s型的玩车技术,车子剧烈地扭曲着大麻花,震撼着,将站起来攻击徐强的平沼摇晃得东倒西歪,终于,一个不稳,摔到了徐强的身上。 徐强用脑袋一顶,继续开车,但是,这一影响,加上旁边的路人遮掩,他猛然拨转方向盘,几乎造成翻车事故。 “你简直是疯了!”徐强要不是看在他年纪稍微大了些的份上,绝对不会这么放任他的,这时候,将车子迅速调整出危险区域,立刻拔出手枪,朝着平沼:“坐下来,否则,我立刻打死你!” “你?”平沼还是冷静地坐回到了座位上。 车子飞快,二十多分钟后,终于穿越了人口稠密区,前面的道路清静了许多,徐强轻轻地嘘了一口气。 不过,他从倒车镜子上开,后面来了两辆车子,死死地盯着他的尾巴,因为有黑茶色的玻璃窗户,他看不到那些人的真实情况,但是,敌意非常明显。 “想不到,第一次就网上来这么大的鱼,死也值得了!”徐强凶狠地看了看平沼:“我的首相,你的卫队跟上来了,” 平沼赶紧往后面一看时,徐强腾出一只手,斜着成掌刀,在他的颈上狠狠地砍去,将他砍昏了。 一路颠簸,日本东京的道路,修得并不怎么高明,徐强一面注视着前面的路,也一面留心着后面跟随而来的汽车。他时刻作出了防范的姿态,也许,在哪一时刻,后面的交叉里就会射出密集的枪弹。不过,有平沼这条大鱼在手,敌人也许不敢轻易攻击,毕竟投鼠忌器嘛。 一路冲锋,道路上,非常安静,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收费站检查站之类,想不到日本的战时首都防御能力,居然这么差劲儿,日本法西斯实在是太猖狂了,哼,得好好给你们上一课,叫你门从中国前线调回来一个两个师团,老子的命也没有白搭上。 徐强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活着。何况,拿自己一个小人物的命去换法西斯首相的贼命,划算! 后面的车子,发出了一声声喇叭,那是严厉的警告,可是,徐强置若罔闻,继续开车:“大不了你们开枪啊,老子已经有垫背的了。” 往南一直猛冲,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忽然,车子自动地停了!徐强怎么弄都弄不成,车子趴窝儿?再一细看,糟糕:“没油了!” 后面的两辆汽车,已经逼近上来,最前面的一辆往前飞速地超越,再停歇下来,堵截在了前面。 徐强的浑身一阵颤抖,虽然他明知道这是为战斗而牺牲,已经作出过长时间的思考和决定,还是禁不住恐惧,单身,这仅仅是几秒钟的事情,他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枪,冲着平沼的太阳穴就抠动了扳机,一枪,两枪,一连将弹夹里的三颗子弹打光,眼睁睁地看着鲜血从平沼已经崩溃的脑袋里飞溅出来,溅了自己满身。 “老子值了!”徐强在平沼的衣服口袋里翻着,只有一只金笔,别的什么也没有,他将金笔顺手一扔,又去保镖的腰间摸索,这次,他找到了一把手枪,迅速地将消音套换装到保镖的手枪上,他发现,两种手枪不一样,子弹是不能通用的。 在手里把玩了下,他就安安静静地坐在车子里,等候着前后两股敌人的到来。 前面的车子打开了门,一个人飞速地冲过来,因为包裹着脸面,根本看不清他是谁。 同时,在后面,又闯出了一个人,手里端着花机关枪,虎视眈眈地对准了他的汽车,一步步地逼迫上来。 面对这样的阵势2,徐强暗暗冷笑。他的手轻轻摇晃着,随时随地等候敌人上来,那时,他一枪再撂倒一个,就算大赚了。 但是,一个念头忽然在他脑海里象寒风一样吹了下,上次,他干掉的是“近卫”,后来被证明,不过是一个三菱重工的经理,这一回,这个老家伙会不会是一个新的西贝货呢?如果是西贝货色的话,他的死就太亏了。而如果死的人仅仅一个权贵,和侵略战争关系不大他大开杀戒,就是袭击平民违法犯罪的性质了。 噗噗,两颗子弹射击到了车窗的玻璃上,立刻将那里打开了一个大洞,不利的碎片飞溅,撞得周围玻璃和车蓬一阵乱响。 徐强早已发现了前面敌人的射击态势,弯曲着身体,脱离了驾驶位置。 二七章,女杀手 徐强盯着前面的人,用灰布蒙着头脸,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眼睛,穿着黑西装,手里平端着一支手枪,在窗户玻璃刚开的孔洞上,继续保持着射击的`姿态。 这人好生奇怪,为什么要包裹着头面呢?徐强在紧急时刻,也没有想那么多,反正是敌人,他从平沼的座位上推开了尸体,朝着前面的孔洞举起了枪,但是,很快又放下,他咬紧牙关,决心和对手赌一把。不到最后关头,决不开枪。 噗噗噗,后面的车窗,也被子弹的金属射流被打得千疮百孔,玻璃四下里飞溅,其中的两片穿过了徐强的身体,鲜血,从左臂和左手上喷射而出。 徐强明白自己的危险处境,就是忍耐着,只有示敌以弱,才能在关键时刻大显身手,狠狠的敲打一把。所以,他纹丝不动,任凭左臂颤抖着流血。 车前车后的枪弹,都开始朝着车子猛射,子弹纷纷击破了玻璃,或者将玻璃凿成一片片孔洞,呈现可怕的分崩离析的裂纹。 一管乌黑的花机关枪,这是徐强的称呼,其实就是一挺轻机枪,从后面的窗户玻璃上抵进来,“下来!下来!嗨?” 刚才的两人射击,虽然频率很高,但是,都没有清脆的枪弹声,可见,都使用了消音设备,只有玻璃的破裂声,石破天惊。 是一个男人凶狠的声音。 徐强想都没有想,随手给了他一枪,循着声音,连瞄准都没有。 但是,最令人想不通的事情是,子弹卡壳了! 徐强连抠几次扳机,这才知道,完了,这手枪废了! 头脑里轰了一声,他气急败坏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打开右侧的车门,一推,跳了下来。 他决定出来,死也要死得象个人样儿,绝对不和几个法西斯政客和破烂的保镖司机死在一起,那玷污了他的名声。死就死了何饶舌也?咱中国人,要死得象条汉子。 徐强的心情异常激动,现在,就是他英勇献身的时刻了,为了国家民族,他死得其所。 他在车旁边站好,冷冷地盯着前面的枪手,双臂抄在胸前,作出了大义凛然的姿势,他甚至还准备大喊:“打倒日本法西斯。” 他距离车子三米左右。 “闪开,闪开!”前面的哪个饿人挥舞着手对他大喊。 那是一个女子竭力做作出来的腔调。 不射击?还要我躲避? 徐强怎么都没有从这巨大的现实反差中意识过来,不过,那个头面包裹严肃的人,冲了上来,一把推过他,用娴熟的日语警告他:“你不要命了?” 徐强一呆,下意识地向边上顺势躲避。 手枪,在这人手里飞快地吐出了一颗颗急速的弹流,射进了车窗户里,紧接着,后面也有一串串子弹打进了车里面,徐强还没有站稳,就被那个人猛然地一拉,被动地向着前面跑去。 “我被俘了?”徐强怎么都不觉得是被俘的样子啊,而且,这逮捕自己的敌人,怎么也不象一个皇军的宪兵啊。而且,她肯定是一个女子! 难道她是信子或者云子? 徐强心头一热,对了,一定是她们俩来帮助自己了。想到这里,他没有任何反抗就跟随着那个女子向前面奔去,那人到了车门边,转回来揪住徐强的衣服,狠狠一甩,帮助他钻进车`里,然后挥了挥手。 徐强做梦似的坐在车里,看着这人飞快地冲进前面驾驶室,迅速拨转了方向盘,汽车发出了一声急速的怒吼,以一个漂亮的飘流姿态,惊险地从横向态势甩正了,几乎要撞上右面那根电线杆的时候,漂亮地躲避开了。 汽车,象一头凶猛的雪豹,飞速地行驶着,将外面道路两侧的树木,玄幻般地甩向后面。 忍不住扭头观察的徐强,忽然发现,背后的那辆轿车,就是平沼的座驾,已经在一阵轰轰隆隆的声音中,爆发出了巨大的火焰,血红的火焰吞噬着车子,几乎看不到车子的痕迹了。 那个手持花机关的人,已经不见了,那辆车子,也从爆炸引起的浓郁烟雾中若隐若现地窜出了道路,向着另外一个方向飞驰。 徐强感到莫名其妙,如果她是信子或者云子的话,怎么不和自己一道呢?哦,对了,她是要引开可能的追踪目标! 徐强激动极了,向着前面喊道:“信子?信子?” 前面正在开飞车的女人没有回答他,她的背影明显就是信子嘛,俏丽的肩膀,修长的脖颈,简直有长颈鹿般的优雅,加上成熟的风韵,虽然已经三十有余,而更有诱惑的魅力。 信子没有理睬他,他也能理解,所以,也就没有再干扰她,毕竟,能够逃出事发地点越远越好。 徐强暗暗得意,太好了,今天一举干掉了日本法西斯的首相,真不知道明天的日本政局是如何地混乱呢,想到这里,他在疲惫不堪中焕发出了难以想象的激情。 “要不,我来开车?我的技术很厉害的。” “住口!”前面的女人说。 徐强一惊,她不是信子!也不是云子! 怎么回事儿?不是信子,不是云子,那她能够是谁? 在这一瞬间,徐强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儿,太可怕了,她们是谁? 不管怎样,她对自己并没有恶意,如果有的话,还让自己躲避吗?如果有的话,早在轿车里就使用了厉害的武器,将轿车打成一团大火球了。 “你到底是谁?” “住口!” 徐强不语了,可是,他也不能这样任凭人家摆布,不管她怎么对待自己,徐强都不能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外人来,所以,他双手一抓前面的背椅,身体一荡一猫,也不管左臂的伤害如何剧烈,硬是冲到了前面的副驾驶的位置上了。 这也是一辆轿车,不过,和平沼的车子微微不同。 开车的女人依然包裹着脸面,眼睛紧紧地盯着前面,车子飞快,前面的道路梦幻般地飞驰而来,展开,展开,甩向两翼,这女子的双臂娇媚地游移着,将方向盘掌握玩弄得行云流水,格外娴熟。 徐强在暗暗赞叹她的车技时,还是从侧翼观察下了她的脸。 虽然给布包裹得非常严密,那大致的轮廓还是有的,和信子差不多,不不,差很多,信子是典型的半圆式,而她是稍长的瓜子脸,两只眼睛黑幽幽的,闪烁着雪亮的光芒。 用右臂迅速地一捣,这女子狠狠地撞击了下徐强,那意思是警告他不要乱动。徐强就在副驾驶的位置坐好,安心地观察着她。 不是信子,又不是云子,她能是谁呢?谁能在这样重大的事情帮助自己?谁也在策划着对法西斯分子的刺杀行动?难道她们是拉姆扎小组派遣的?对对对,一定是! 奔驰了约二十余分钟,在一段寂静的道路上停歇了下来,这女人将自己的嘴上布稍微向一边拉了下,露出了一张粉嫩的红唇,“去,把车牌照换下来。” “是!”徐强自觉地把自己的命运和这女人放在一起了,所以,很顺从地在车前面的接了牌照,冲下车子,更换了牌照,然后跳上来。“旧的牌照呢?” “扔掉,越远越好!” “啊?” “快扔!” 在徐强震惊的时候,这女子已经顺手一加力,使那张牌照晃晃悠悠地飞向了边上的泥浆湖泊里,湖面上荡漾起了一圈儿波纹,牌照就消逝了。 徐强看到了这女子的下巴,以及脸部的相当部分,他猜测,这是一个熟悉的人! 二八章 智者会 车子再次飞奔,徐强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端详着女子,越来越感到震惊:“喂,你是谁?我好象认识你。” “别烦!冒失鬼!”女子愤怒地吼道,随即,轿车急速地一个转弯,冲向另外一条道路。 后面,没有任何跟踪尾随的车辆,至于吗? 徐强没有再说话,女子也没有任何对他的注意,半个小时以后,轿车进入了横滨城,道路上有显著的标记,在一处郊外的院落里,轿车徐徐降低了速度,有人正在门口等待,立刻打开了大门。 轿车终于停止了,徐强的眼前一片漆黑,因为轿车直接冲到了半地下的车库里,库门在一瞬间就关闭了。 “下来吧!冒失鬼!”那女子温柔地说。 啊,太刺激了,今天遇到的居然是*的势力,对对,也许是山口组的成员吧/要不,怎么会拯救他这个刺客呢?更可能的是,她是个红色间谍,对。 车库里的灯光亮了起来,虽然昏暗,还是给他看清了对面的女子,那是一个姑娘,身材优美,正将脸上包裹的东西缠绕下来,手枪已经装进了腰间的口袋,神气活现的,非常典型的特工,比好莱坞电影里的特工还要夸张。 “小仓?”徐强失声叫道。 “是我!”那姑娘在冷静地,享受地观看了徐强的震撼神态以后,扑了上来,和他拥抱到了一起。“山本勇夫,你真是一个冒失的家伙,你简直是蠢猪!” 果然是小仓优子,这让徐强难以置信,怎么会啊?原先的那个优雅而怯懦的小姑娘,小护士,现在威风凛凛,精明强干的杀手特工,怎么会是一个人? 两人紧紧地拥抱着,小仓忽然将他推开:“山本君,你为什么要刺杀平沼?” “不是,我本来是要利用他们的身份,进入近卫官邸。” “你要刺杀的是近卫?为什么?”小仓疑惑道。 “他是侵略中国的元凶之一。” “你也是反战的勇士?我真想不到,可是,你和我们的小组没有任何联系啊。”小仓认真地审查着他的脸,用手轻轻地抚摸着,爱惜异常。 徐强抓住了她的手,一把放在自己的怀里:“小仓,我喜欢你,可是,你为什么会是反战的分子?” “我还说你呢,你是山本家族的继承人,又是帝国的英雄,怎么会?在那时,我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来,小仓和她的同伴,一起被组织上派遣跟踪平沼,摸索规律,准备采取若干行动,可是,他们突然发现了徐强已经动手了,这才紧紧地跟随。 “你作为一个小护士,真是很迷人,谁都想不到你的真实身份。”徐强问:“你是不是以色相为诱饵的专业间谍?” 小仓说:“当然,为了迷惑你们,我奉献了作为一个姑娘的最宝贵的,山本,其实,我真的很喜欢勇士,也喜欢你,间谍?不是,我们是自发的反战组织。” 小仓简单扼要地询问了他刺杀平沼的动机,然后引他到另一个通道口:“走吧,我们的领袖在。” 转了几道黑暗的道路,向着下面再向左边,经过复杂的地宫般的通道,前面出现了亮光,接着,一名矮小但是壮实的男子突然出现了,手枪就顶在小仓的脑门上,两人说了些什么,那人就让开了,接着,一鞠躬:“小仓君,请!” 在不大的一间房屋里,装饰得异常简陋,三个男子正在沉默,一见小仓到了,立刻站起来:“好,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情况怎么样?”话音刚落,都将目光盯住了徐强。 小仓赶紧介绍,三个人一听事情的经过,立刻将徐强包围起来:“真的吗?你干掉了平沼?” “哦,是的,应该是的!”徐强都被他们的热情弄得不好意思了。 小仓赶紧补充了最后对平沼汽车的处理,确认平沼和他的保镖司机绝对死亡。“组长,绝对没有问题!” “好的,我相信你,美惠子。” “美惠子?”徐强一愣。 “对,这是我的真名。”小仓吐出舌头,作了一个鬼脸儿。 小仓就坐在旁边,作为随时的验证补充,三个小组的头目则和徐强攀谈,主要是他刺杀平沼的原因,经过细节。 徐强也没有任何隐晦,讲给他们听。 “我叫中野明,是负责人,招集人,哦,他叫淡路富一,那个,他叫浅沼三郎。今天,我们算是正式认识了,欺上瞒下,我们之前也听说过你,是人们的风传,说一个著名的军官英雄,居然在授勋大会上攻击战争,我们当时就很感兴趣,哦,那时,就要小仓注意你,做你的工作,想不到,她做得这样出色!” 三个男人哈哈大笑,害得边上的小仓都不好意思了,急忙找了一个借口逃走了。 中野相信地询问了徐强的思想动机,十分感慨:“看来,我们日本人民还没有彻底地被法西斯的战争反动宣传所蒙蔽,我们还是有觉悟的人的,” 淡路最担心的是事件以后的问题,刺杀一国首相,那是多么的事情,尤其是,平沼出身海军,是大将军衔,这样的事情一出来,肯定会刺激全日本的神经,所以,他建议,立刻将小组的活动全面停止,转入更秘密的地下,而且,将小仓和徐强两人,还有配合行动的另外一个人也派遣到外地去隐蔽。 “对,立刻隐蔽,警察局的大搜查可能马上就会开始。”中野是个果断的人,立刻构思了几套方案,并且要淡路执行。 “山本勇夫,你真了不起!你把我们犹豫了很久的事情做得如此漂亮!说真的,我们小组虽然想动手,却一直不敢,只有你,给了我们榜样和力量!”浅沼三郎激动地握着徐强的手:“象你这样出身权贵之家,又不贪恋名誉的人,实在是罕见!” “山本君,你愿意加入我们的组织吗?”中野问。 “好啊,好!” 当下,举行了简单的仪式,完全按照中野的要求,徐强非常配合地做了,仪式并没有特殊之处,不过是对着前面一张画几个人说些什么,徐强根本不认识,怀疑是中国黑帮信奉的关二爷之类的风俗。 “好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智者会的成员了!我们祝贺你!”中野激动地说。 徐强也很激动,今天,简直是做梦一样,偶然碰到了法西斯的呆头大鱼,偶尔出手,还真的成功了,实在想不到,如果平沼的车子后面,随意地跟踪两辆保护的车子,他一个业余的刺客,就完全歇菜了,先还以为自己被敌人包围,最后竟然是帮手,而且,帮手之一,竟然是小仓!简直是戏剧啊。 中野很认真地检查了徐强的身上,将多余的能够标志出他真实身份的东西全部掏出来,连一只打火机都不留:“为了你的安全,请原谅!” 徐强的枪也被下了,那是平沼保镖的枪,中野认真地研究着,信手一扔。淡路接着了,双手抓住,稍一用力,就把整个枪扭曲了,一直扭成一个麻花儿,再揉成一个黑色的钢铁小团。看得徐强目瞪口呆。 “这么厉害的掌力?” “嘿嘿,见笑,淡路原来是体操教练,还是伊贺派忍者的传人呢!”浅沼介绍道。 中野从桌子下面打开了抽屉,取出了一沓钞票:“山本君,你和小仓美惠子到外面躲避吧。” “嗯!” 二九章,蜜月 很快,小仓已经打扮妥当,虽然穿真很普通的衣服,给人的感觉却是一亮,以徐强导游的阅历,见识非是浅显,仍然对她上下打量,欣赏不已。 “快走吧。色迷迷的家伙!”小仓佯作凶狠地瞪着眼睛嗔怪道。 徐强一拉她,她就顺从了,两人非常亲热地走出了秘室,东转西转,很快地走了出来,小仓驾驶着一辆新的轿车:“走吧,我开车!” 小仓的驾驶技术相当出色,那种把握方向盘的自信气势,让徐强羡慕不已,这哪里是一个战战兢兢维维诺诺的小护士啊,根本就是一个凶悍的专业特工。 “坐好,不要用你的眼神骚扰我!山本君,”小仓用严厉的语气“教训”他道:“注意戴上眼镜儿。 “嗨!”徐强急忙照办,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风格果断泼辣的女子,有着天生的服从性。 轿车一溜烟儿地向前窜去,在道路上飞奔,大约二十多分钟,在一处村庄里停留了下来,钻进了一个大院落里。 有人出来,是个慈祥的老头子,挥舞着帽子:“阿哈,美惠子,你好啊。” “爷爷!”小仓跳下了车,冲上去,连连给他鞠躬致意:“爷爷好,” 徐强下了车子,那老头子用疑虑的眼神盯着他仔细打量,忽然将小仓往边上一拉:“喂,这家伙是什么人?” “他是自己人!一个很厉害的人!” “哦,那请进吧。” 小仓进到了院落里,很快就走了出来,轿车的钥匙已经交给了老人,手里推出了一辆自行车:“山本君,我们每人一辆。” “好啊!是不是去旅游?” “是啊。”小仓咯咯咯地笑起来:“爷爷,拜托您了。” 从这儿出来,徐强一直很怀疑地观察着那个老头子,只见他正在院落的门口点头。穿着灰不溜秋的,肮脏的衣服,面貌怎么都和正常谈不上不。 “小仓,他真是你爷爷啊?亲爷爷?” “不是,他是……你`别问那么多了!”小仓奋力蹬着车子,神采飞扬,头发也梳成了两只马尾辫子,在当时的日本是罕见的,两只辫子婉转地甩动,非常优雅,而她俊美圆润的脸庞,在蓬松的额前刘海的映衬下,雪白鲜嫩,晶莹瓷腻。 “看什么看?”小仓俏皮地一扭身,“没见过啊。” 徐强被这位日本姑娘的风采迷住了:“你们什么时候搞了一个反战的组织?和苏联的间谍网有关系吗?” “你说什么啊?”小仓撅起嘴,“能不能说些有意思的事情?” 徐强在一块石子上绊了下,车把扭曲起来:“什么有意思啊?” 小仓见道路上没有人,严肃地警告他,不要胡说,突然,又一脸灿烂:“喂,你说真话,你想我了没有?” “想了啊,当然想了!”徐强一面说,一面心里暗暗惭愧,离别她以后,自己和信子有了实质性的关系突破,真是对小仓不公啊。 “可是,你们在那个别墅里不是过得很惬意吗?还有时间想我吗?”小仓漫不经心地说。 徐强的脸哗一声就红了,想不到,人家对自己监视着,一举一`动清清楚楚。 见徐强尴尬,小仓噗地笑了:“没关系,我知道你是个正义的军人,别的我都不在乎!” 两人骑着车子,说说笑笑,感慨万分,穿着长裤短衣的小仓,有着利落的风格,苗条的身段,一再吸引了徐强的目光。 道路上,非常安静,高大的树木支持起了浓郁的冠盖,林荫路上,初夏时节的美丽风光令人陶醉,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前面一条断沟阻挡了去路,徐强一不小心,竟然摔倒了而小仓被他一绊,自然也摔了,两人相撞在一起,摔得好痛。 “哦耶!”小仓嗔怪起来。 徐强急忙爬起来,也将她搀扶起来,小仓一面揉着膝盖,一面向着前后张望,见四下里无人,飞快地冲过来,抱住了徐强,狠狠地啃了一嘴:“你这个坏东西,居然背着我和那个女人好!” “没有没有啊!”徐强知道,在女人面前,打死也不能够承认别的事情。 小仓自然不信,眼睁睁地盯着他,两人的鼻翼几乎相挨,呼吸相闻,小仓忽然笑了:“你不是那样的坏人。你的,良心很好的!”说完,一头扎进了他的怀抱里:“山本君,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一见你就难以控制自己呢?” 徐强揽着小仓,感到非常幸福,她也是自己来到日本第一眼就见到的姑娘,也是一个美丽善良的姑娘,而且,已经为自己奉献了最可宝贵的东西,对他的许多事情,还看得那样开! “山本君,你抱抱我!”小仓闭上了眼睛,陶醉地央求道。 徐强抱紧了她,两人久久地在林间乡村小道上徘徊。 “再抱紧点儿,坏蛋!”小仓好象在梦寐中低语。 “我们这是到哪里去?” “啊,瞧我,这么粗心!”小仓忽然醒悟了,挣脱了徐强的羁绊,“快走,不要耽误。”于是,两人骑着车子,飞快地朝前走,走了大约一个半小时,闯过了近十个村庄,才到了一片丘陵地带的小村庄里。“山本君,这是我们临时的家。就这里。” 这儿,很安静的地方,不是一个村子,而是一家关闭的废旧工厂,非常残破,大门上的铁锁锈迹斑斑,小仓从侧翼的小门进去,敲打了一会儿,有人过来,是一个老太婆,一见小仓,立刻惊喜起来:“呀,是美惠子,快进来!” 于是,在这座小丘陵边缘的破旧厂房里,徐强开始了潜伏的休息。 “好了,你住在这儿吧!”老太太领他们到了一座小楼的楼上,在到处都是灰尘的走廊上,指着一间房屋,开锁的时候,立刻有几只鸟儿从中飞了出来,把小仓吓了一跳。 徐强被安置在数十米的一间房屋里,不用说,里面的情况非常糟糕,好不容易,这老太太打扫卫生,安置了床铺之类,又去做饭,徐强在房间里靠着被子躺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忽然,门悄悄地开了,小仓一个健步跳上来,将他扑倒在床上,“山本君!” 小仓在徐强的怀里,轻轻地哭泣,抱他紧紧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开了,那个老太婆进来,在门一下子就愣了,赶紧关闭了房门:“哦,天呐,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小仓扭头看了看外面,噗的一声笑了,赶紧出去,“奶奶。”她将送来的饭菜端到桌子上,一鞠躬,邀请徐强享受。 徐强笑道:“什么都好,就是地方太脏了。” 小仓撅起粉嫩的小嘴,“你想到哪里去用餐?是不是到近卫的家里?” 小仓在旁边伺候他吃饭,态度谨慎恭敬,客气到让徐强都无法下箸的地方,“胸仓啊,怪不得人们一直说,娶媳妇就娶日本的,日本姑娘就是好啊。” 小仓抿嘴一笑:“日本日本,难道你不是日本人啊?” 一面吃着饭,两人开始谈论起比较秘密的事情,徐强这才知道更多智者会的机敏,他们完全是一个民间自发的反战组织。 吃了饭,徐强要帮助洗刷,把小仓惊奇得要命:“你来洗碗?难道你是支那人?” 徐强一惊:“你怎么看得出来?” “哼,大家都说支那哪能怕老婆。” 夜间,两人就住在一起,卿卿我我,恩爱无限。 “小仓,我们要在这里住多久?” “不知道,也许,要等这阵风头过去,可是,你想啊,这容易吗?” 徐强知道,事情肯定不会善了。 “别愁眉苦脸了,”小仓捏着他的鼻子:“你不会太苦闷的,有一个超级可爱的小美女整天陪伴在你的身边啊!” 徐强一把把她抱起来,旋转着:“不错,我宁愿在这里住上一百年。” 三十章,世界大乱 守候在一个默默无闻的破厂房里过上了幸福生活的徐强,也时刻关注着外面的动静,他们没有外出,而是不时地收到专门有人送来的报纸,每天,那个邮差都骑着摩托车往这里松报纸,厚厚的一沓,主要有《朝日新闻》《读卖新闻》《每周刊》等,看了报纸以后,徐强才知道,他干了多大的事情。 静默了两天,日本的《读卖新闻》报纸才第一个披露,“平沼首相因为积劳成疾,暂时离职,由米内光政海军大臣护理职务。” 小仓觉得很不理解:“难道你干掉的不是平沼?” 徐强道:“如果不是就糟糕了,我要再次误伤人命了。”他的心里沉甸甸的,如果真的是误杀,自己的受伤又多了三条血淋淋的冤魂啊。自己不是成了真正的恐怖分子了么?老子是抗日英雄,战斗在敌人的心脏里,不是乱宰平民的屠夫。 实际上,日本政府很快就发现了问题,就在徐强冲进平沼的轿车的时候,就有人看见,惊呼起来,虽然他使用了消音枪套,还是有轻微的声音,不仅如此,他冲向车门,举枪射击的时候,那姿态可和请客吃饭迥然不同,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看见了,当时就吓傻了,还有三个行人也发现了问题,还有一个中学教师虽然发现得晚一些,却清晰地看到,徐强的手枪将那个司机的脑袋打爆的情景,那是多大的动静!人多眼杂,徐强在那时候又豁出去大干,毫无顾忌,暴露出来是必然的。 警视厅很快就得到了消息,说一辆轿车被劫持,在某某某大街上,而且,发生了枪击命案,这让警视厅立刻重视起来,派遣了数十辆摩托车去现场勘察,结果在地上发现了一些爆发性的血迹。 正在警察追查失事轿车的时候,一个惊天的大事传来了,平沼首相在去近卫重臣家里的路上,失踪了! “失踪?怎么可能!”警察局的一干头目们一个个绿了眼睛,如果别的事情发生,还可以糊涂,但是,政府首相失踪了啊,平沼首相的贴身秘书突然街道通产省的报告,急于给首相汇报,打了近卫家的电话,才发现并没有到场,联络了好几家可能去的地方,也没有,近卫文磨的顾问官尾崎秀实,也就是拉姆扎小组,红色间谍的这位,当时恰好知道了,以为是军阀内部的乱兵干的,也急忙向近位通报,平沼是位内阁首相,战时的首相,每天多少事情等着处理,他失踪几个小时,怎么不能被发现? 东京的治安一向稳定,即便有几个中国间谍刺探军情,也很快被修理掉了,东京的警察不是吃干饭的,上一个月,他们就破获了一起中国留学生的秘密情报事件,警察冲进了地点,和中国特工进行了枪战,结果,两名中国情报员被击毙,而日本警察也死伤四人。 武藤厅长气歪了鼻子,立刻将全部的手下都派往相关的地段进行搜索,又担心中间有什么误会,不敢公开发表消息,只能含糊其词地要求各分支机构严格稽查,东京的各个街道路口,都布满了宪兵警察,盘查过往行人,局势陡然紧张。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有出事情了?” “是兵变了?” 日本军人的强悍狂妄,已经在东京制造了多起暴力事件,其中包括二二六兵变,一系列的暴力惨案,已经让日本平民闻之色变。战时是军人的世界,舆论也是其工具,人们在惊慌之余,只能尽力猜测。 搜查了一`天时间,武藤厅长才明白,真的出大事了,不久,有警察发现了一辆被烧得乱七八糟的汽车残骸,经过仔细地勘探,确认是平沼的座驾,因为那是的轿车,在日本并不普及,象平沼的轿车,属于很豪华的类型了。警察局一听有了眉目,立刻派遣了更多的人员,将那一带半径在数公里范围的路段统统设卡封锁,往来盘查,还派遣了警犬协助,感到人力不足,武藤还向军队求助,驻扎在东京的禁卫师团,立刻派遣了第一旅团,协助工作。 东京皇宫,天皇知道了消息以后,大为震惊,投案而起:“难道平沼首相已经遇害了?” “很可能,不,也许,他被劫持了。” 实际上,武藤不敢说,因为在轿车的残骸里,发现了三具人体的遗迹,很明显,和已经失踪的平沼和他的保镖司机等是吻合的。 “不管怎样说,警察局要立刻破案!”天皇气急败坏。 在第三天,新闻报纸上又添加了一条消息,在很不重要的位置上,讲述了平沼首相的病情,让徐强和小仓都莫名其妙。 “哦,我明白了,”小仓聪明地说:“一定是政治问题,他们担心引起大的震荡,暂时还不敢对外宣布,” 徐强问:“你怎么知道啊?” 小仓分析:“如果首相在东惊街头被劫持干掉,对日本政府和军部而言,是很丢人的事情,他们会竭力地遮掩的。” 徐强承认她的话很有道理,可是又不敢相信他最担心的就是再次走火场,干错了对象。 但是,四天以后,这个破工厂里就来了荷枪实弹的十几名警察,还有职业士兵,乘着三辆汽车赶来的,当时,一听到汽车声,徐强就紧张起来,小仓也是很紧张,警察和士兵破门而入,进行了大搜查,小仓差一点儿就要武力抵抗了,被徐强制止了,他已经做出了牺牲被捕的最坏打算,所以,毫不迟疑,但是,军警搜查了一阵,盘问了他们几个以后,就悻悻地去了,原来,是排查摸底,警察局和军队的人,并不清楚他们的行踪。 吓了一跳的徐强,从传闻里的现代社会办案的情况,揣测着日本警察局的动向,不错,现在的日本警察,并没有多少线索,不过是制造紧张气氛,胡乱折腾而已。 中野很快来了电话,告诉徐强,“你上次在路上逮的确实是一只大野鸡,真的,完全不错,你的运气相当好。明天,我们到一起吃饭怎么样?就用你逮的野鸡烧烤。” 中野的意思,告诉徐强,他干掉的确实是货真价实的政府首相平沼,对他表示祝贺。 尽管日本政府一再遮掩,纸里包不住火,不到半个月的光景,沸腾的舆论终于将这消息散布得满大街都是。 “首相被人暗杀了。凶手可能是支那人的间谍。” “平沼先生可是海军大将啊,” “首相被人暗杀了?一定是暴力士兵们干的。” 日本的军方,尤其是海军方面,提出了严重的抗议,强烈要求政府和内阁,立刻拿出具体的方案,必须尽快破案,否则,海军将自己介入调查!海军怀疑是陆军搞的鬼。为此,海军系统的将领和陆军以及军部都闹起了巨大的摩擦。甚至,正在中国前线作战的将领们,都惊慌失措,惊恐不安。 消息传到了中国,无论是南京方面还是延安方面,都感到极其震惊。特别是那些中国特工消灭了平沼的传言,让军统系统立刻得知了,向戴老板禀报。戴笠高兴得疯狂了,因为,日本报纸终于开始刊登首相遇害的消息,而且痛斥中国特工惨无人道。 “这又是谁干的?”面对国民政府蒋介石的嘉奖,戴老板莫名其妙。 三一章,浅沼叛变 清晨起来的时候,徐强惬意地欣赏着小仓慵懒的姿态,昨夜雨骤风狂,把她摧残得够呛,徐强歉意地用手抚摸着她的脸庞,忽然感到异常的愧疚。 自己实在是太自私了,只贪图着自己的感受,甚至,对待她的态度,还夹杂着一丝祸害敌人的邪恶快意,其实,这丫头片子,真纯真暧昧啊。 因为天气入夏,迅速炎热,只盖着单薄的被子,还给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推开了许多,立刻,将脖颈和胸前的许多内容,暴露无遗。 忽然,小仓醒了,稍一迟疑,就坐起来,将被子遮掩好:“呀,都这么亮了?我得去做饭!” 徐强说:“不是那个奶奶做饭吗?” “嗯,她一个人不行,我担心她做不好,”说着,打了一个呵欠:“你,你刚才一直在偷看我?真坏,以后不须许你看了。” “为什么呀?”徐强干脆上前,伸手进她被子里捣乱:“那个都那个了,还不许看?难道你想和我拉开距离?难道你想背叛丈夫?” “呀,你说什么?你是谁丈夫?”小仓嗔怪一声,翻了一个白眼,媚得徐强打了一个寒战:“我的小男孩子,快过去,” “我们需要在这里多久?” “不知道,也许很久,怎么也得等风声过去吧?”小仓穿衣服起来的时候,又被徐强捣乱,她无可奈何,只能忍受他的无耻侵略,“山本君,你肯定会娶我吧?” “嗯。” “什么时候?”小仓的眼睛一亮。 徐强坏坏地看着她的脸,滑到胸前,做了一个手势:“等那里的小山峰再增加些海拔就可以了!” “呸,你个坏蛋,坏死了!”小仓赶紧掩护着胸前,向着外面冲出去。 徐强默默欣赏着她那玲珑匀称的腰围,饱臀,嫩腿,如果不是战争,能够遭遇这样的姑娘,一生夫复何求? 报纸很快送来了,是老太太收的,徐强认真地阅读,在这样枯燥乏味的日子里,只有小仓的美妙身体,甜蜜爱意,和定期发送的报纸,才能填充他苦闷的心灵。报纸的内容很丰富,但主流千篇一律,帝国如何如何威武,在中国战场上又取得了多少辉煌战绩云云,许多立功受奖官兵的照片,军属的书信,都是很煽情的宣传品。中间偶尔也能有些真实琐碎的内容。 “帝国皇军,发动了旨在彻底解决湖南问题的会战,已经突破支那军的第一道防线。切断了汨罗河南岸敌军的退路,痛歼之日不远。” “帝国航空队华中派遣支队,连番长途西征,轰炸支那军的政治中心重庆。造成大量的人员伤亡,物资损失。据悉,第23号作战,引发敌人混乱,在防空洞里,造成了数万人的挤压踩踏死亡事件。敌军战斗意志日渐削弱。” “据情报人员透露,敌军在长沙的守军,因为惧怕我神勇的皇军第十一军的攻击,纵火焚烧城池溃退,结果,活活烧死两万余人,长沙化为灰烬,敌方指挥官张治中,薛岳等引罪勘问,敌人第九战区等中坚部队,士气低落,几近崩溃!” 报纸有的是新的,有的是几天前的,邮差越来越不负责了,徐强看到这里的文字时,顿时义愤填膺,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怎么了?山本君?”小仓穿着雪白的厨房装,伸出了脑袋。朴素得要命,有俏丽得出奇。 “没事儿!”徐强突然痛恨自己,在国家民族危亡的时刻,自己不为国家效力,反而呆在东洋乐土上饱食终日,渔猎美色,乐此不疲? 吃了饭以后,徐强要求外出,被小仓严厉地制止了:“山本君,我敢断定,警察局的人,军队的人,还在各个主要的街道上把守呢,你想自杀吗?还是想连累我们?”见徐强满不在乎,立刻含了眼泪,汪汪地抓住他的手,用胸脯的肥腻之处摩蹭着:“难道,你特别恨我吗?” 徐强哑口无言。 正巧这时,电话铃响了,小仓冲过去接了电话,认真倾听了一会儿,神情恍惚地放下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徐强实在不忍心这样可爱的姑娘伤心。 “中野和淡路被警察抓走了。”小仓用手指捂住脸,低声哭了起来。 “我们去救他们?” “不,赶快走,这里不安全了!”小仓立刻行动起来,先换了衣服,再将刚做好的饭菜推给徐强:“山本君,你快吃啊,快!” “小仓,你也吃啊。” “不,我有事情!” 徐强肚子也确实饿了,就三下五除二吃了几口,那边,小仓已经准备好了自行车,还带了两个大包裹:“快!走啊!” 两人慌忙向远处逃去,小仓领着道路,骑得飞快。 “小仓,我们哪里去?” “先和浅沼汇合,问清楚情况再说吧。” 匆匆忙忙赶了三五十多里路程,都在乡镇间,终于进入一个小村子里的时候,在一片竹林里找到了浅沼的家,浅沼的脸色很难看,三个人一进房间,浅沼就哭着说:“完了,完了,警察局的人找到了我们那里,将正在开会的七个人全部抓走了。淡路开枪反击,已经被打死了。” 小仓问事情败露的原因,浅沼说不清楚。 气氛异常压抑,商量了半晌,浅沼安排他们住下:“这里是我的亲戚家,就连中野他们也不知道的,所以,这里最安全,哦,小仓还是知道的。在这儿等几天,看看情况再说。哦,我先给你们沏茶去!” 浅沼去了,屋子里只剩下小仓和徐强两个人,小仓趴在桌子上轻轻哭泣。 徐强在她的肩膀上拍了几下,悄悄地闪出了屋子。 院落里,已经不见了浅沼,“喂,浅沼?” 没有人回答,徐强搜遍整个院落,又冲出门外,都没有见人。“糟糕!”他迅速地闪回来,去找小仓,这时候,忽然见浅沼在后门口急急忙忙地出现了,“呀,山本君,你怎么不到屋子里?小心给别人看见。” “是是是!”徐强笑嘻嘻地鞠躬,转身向屋子里走来,而浅沼也跟随着。 忽然,徐强一转身,拳头如风,直捣他的前额。浅沼也眼疾手快,迅速地一缩,逃脱了攻击,随即,脚下一滑,已经用膝盖朝着徐强撞来。 徐强赶紧躲闪,信手一捞,抓住了他的腿,狠狠地扳着:“嘿!” 浅沼的腿被扳动,身体倾斜,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不过,还不等徐强冲上去压住,这家伙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和徐强扭打在一起。 经过了长期修养和短期强化训练的徐强,杂交在山本勇夫的身体上,力量比那个小导游已经不知道增长了多少,自然不惧怕浅沼,两人你来我往,你上我下,在院落里翻滚搏斗。 浅沼绝对是个武术爱好者,身手相当敏捷,很快,就将徐强压倒了,两只拳头,暴风雨般朝着他打来,徐强的眼前,立刻冒出了朵朵金星。 徐强竭尽全力地挣扎着,扭曲着,忽然奋力地扭转身体,在地上滚动,顿时将浅沼从身上滑滚下来,因为这一过程,尽管徐强的腰疼痛不止,就是浅沼的身手也迟缓了许多,肯定受了伤。 浅沼的力量很强,步步为营压制着徐强,最终,用双手卡住了他的脖子:“嘿!” 徐强给他卡得脖子通红紫涨,呼吸困难,用力扒着他的爪子,都不能减缓这家伙的攻击。 “哼,我先掐死你!”浅沼恶狠狠地说。 徐强在即将窒息的时候,忽然猛一抬膝盖,朝着浅沼的要害之处顶去,只觉一阵柔软之后,浅沼就慢悠悠地丢弃了徐强,双手捂住腿间,发出了一声鬼哭狼嚎:“啊!” 三二章,被包围 徐强将浅沼拖进了屋子里时,小仓震惊地看着他:“山本君,你疯了吗?怎么把他打成这样子?”接着,又怀疑:“是你打的?真是你打的?怎么会?” “怎么不会?就是我打的!” 小仓睁大眼睛:“他他可是个高手啊。” 徐强将浅沼一脚踹到墙角儿,顺手抄起一根木棍:“说,你怎样和警察局勾结出卖的他们?” 浅沼已经接近昏迷,双手死死地捂住裆下,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儿,咬牙切齿地不说话。 小仓急忙拉住徐强:“你一定是误会了,浅沼怎么会出卖我们呢?” 徐强冷笑道:“我确定他到外面打电话或者找人帮忙了,否则,他不可能出去这么久!” 小仓说:“不可能,浅沼是我们的人,很勇敢的,你不了解他!快把他搀扶起来。” 徐强有直觉,那是作为导游,揣测顾客心理和情绪长期磨练出来的能力,一进这院落,就从浅沼的脸上看出了不自然,偶尔有种邪邪的眼神,那是对小仓的,所以,他潜意识里就觉得,这家伙不可靠,也许,他是嫉妒自己和小仓的关系吧? 浅沼倒很干脆,躺在地上,倔强地吼道:“山本勇夫,你玩完了,你的名字,我已经告诉了警察局,现在,他们正往这里抓你呢,哈哈哈。” 小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脸刹那间变得苍白,忽然又极为愤怒,上前来,朝着浅沼就是一阵猛踹,不管头上脸上胸前,狂风暴雨一般,徐强发觉,她哪里还是那个温柔体贴的小仓啊?简直就是母夜叉。 浅沼的脸上,鲜血狂喷,也没有躲避,只是仇恨地盯着她:“贱人,我那么爱你,求你,你居然对我没有一点儿回应,倒是这个破相的家伙,被你当成了宝贝!哼,等着吧,警察一来,你就会知道我的厉害了。” 小仓更加愤怒,夺过徐强手里的棍子就是狠狠一下,打得浅沼的脸上,再次爆出了血线。 “哼,现在别神气,警察已经在路上了,这儿,在二十分钟之内,就将全面包围,你们逃不了,哈哈哈。”浅沼缓慢地爬起来,带着病态的得意:“如果识相的话,就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我或许还能放你们一马,山本,你虽然是海军大将的侄子,这回也死定了!至于小仓,哼,你就是警察局给我的奖赏!还有十万日元的犒劳!哈哈哈!” 小仓一听,气晕了,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徐强明白,这话绝对是真的,也许,警察会在更短的时间里冲过来,所以,他想都没想,朝着前面冲过去,挥舞着拳头,砸向浅沼:“你个卑鄙的叛徒!” 浅沼挺着胸膛。眼看徐强击中他时,才忽然反击,手腕一抖,叼住了徐强的拳头,同时,另外一拳已经从中路直捣徐强的胸膛,在这时,他的手腕还狠狠地一转,迫使徐强不得不顺势翻转了身体。 胸膛上火辣辣的,徐强胸口一震,嗓眼儿里一甜,左手已经被扭曲到了背后。 小仓急忙上前帮助,也被浅沼一脚就踢中了胯部,摔了多远。 “哼,就你们两个,冷不丁得点小便宜还可以,竟然想整倒我浅沼?你们简直是白日做梦!”浅沼得意地扭曲着徐强的手臂,不断地加着力量:“我今天要扭断你的这条胳膊,让你尝尝浅沼家族一流的功夫!” 徐强急忙挣扎时,下意识地做了一个动作。 在地上的小仓忽然看到了一幕不可思议的景象:正被扭住的徐强,忽然从地上弹起,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空中反转,不仅顺势解脱了被抓的手臂,还用加大了力量的双脚,狠狠地踢中了浅沼的脑袋! 浅沼惨叫一声,不知所措地慢慢倒下,眼睛翻白,口吐白沫,昏迷过去。 徐强也不明白自己刚才怎么有那么大的力量,不过,现在不是探究问题的时候,他在屋子里寻找着,很快,从一张床下摸到了一把手枪,而且,加了消音套的那种,还有墙上悬挂的一把很锋利的倭刀,徐强将手枪给了小仓:“走,快走!” “哪里走?” “问你自己,你是导游,我看你的方向。” “他呢?” “已经没有了!”说着,徐强用倭刀朝着浅沼的脖子上狠狠地切下去。 小仓啊了一声,脸色苍白,浑身颤栗了一下,赶紧拉住徐强:“快走!” 徐强说:“我得找个地方把这家伙掩埋了。天气热,免得生了蛆虫!” “你?警察马上就要到了。” “现在瘟疫很多,动不动就是了,禽流感了,放这么一个家伙在这里,很危险的,我恨日本的侵略,但是,不恨日本人民!” “嗯!对对对!”小仓敬佩地看了徐强一眼。 徐强还没有找到钢钎,就听外面一阵高喊:“浅沼?浅沼?在哪里?” 那浑厚的威严的声音,带有明显职业性的特点,徐强一听就明白了,赶紧拉着小仓,你在这里,我冲出去将他们引开。” “不行,我也去!”小仓抓住徐强的胳膊,:“要死就死在一块儿!” 徐强挥舞着军刀出来,只见院子的门口,。已经站了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伙,但不是警察,手里虽然带着警棍,却没有枪! 徐强二话不说,将倭刀顺在背后,朝前慢悠悠走去:“呀,这么多人啊?找浅沼?你在屋子里休息呢!” “你是?” “我也是刚来的,浅沼的帮手。” “哦?”为首的一个家伙打量了徐强,脸上露出笑容,朝着屋子门口走去,其他几个人也跟随着。就在徐强准备动手的时候,那个家伙也挥舞着警棍忽然朝着他打来:“快上!” 不用说,这些人已经发现了不对。 一群人,都向徐强冲过来,但是,徐强手里有家伙啊,将倭刀一横,唰,那为首的家伙赶紧向后跳去,而他的衣服已经被斩下来一大块。 “哦!”那家伙脸色一紧。 徐强也没有去注意有没有一小块鲜嫩的肥肉升上天空,而是将倭刀挥得飞快,将那几个家伙逼退,只有警棍的十几个家伙,见徐强拼命乱砍,也吓得连连撤退。一个家伙撤退不及,被倭刀一扫,立刻惨叫起来:“啊!” 小仓也出得屋来,将手枪对准了为首的那个家伙:“八噶!都滚开!否则,我开枪了!” 十几个家伙,都傻了,看着黑洞洞的枪,赶紧朝着后面退去,一面退一面流汗,挥舞着手:“别别别!有事情好商量,好商量嘛。” “立刻滚开!”小仓朝前走来。 十几个家伙面面相觑,忽然发一声喊,朝着院落外冲去。 三三章,宰杀黑道 小仓和徐强两个,骑着自行车,飞快地冲出了村子,身后,只有那十几个手持警棍的家伙目瞪口呆,还有些村民,莫名其妙地指指点点。 “他们是警察?” “不是,应该是村子里的自卫队。” 原来是民兵,联防队员,怪不得那么菜呢,徐强松了一口气:“你和浅沼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啊?都什么时候了!”小仓气急败坏地嗔怪道:“没有什么事情,他这个家伙就是有点儿坏!喂,山本君,你不要胡思乱想,人家可没有答理过他。” 徐强见她想歪了,也不再问,一路上,两人风风火火,一直骑出二十多里,徐强建议拐弯,小仓一想,也同意了。只有多变化方向,才能打乱追踪者的计划。 “山本君,我们怎么办?中野他们都被捕了,我们哪里去?”小仓想到自己的战友们,忍不住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能管用?到底是女孩子家。徐强心里也很乱,赶紧安慰她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丰田车,嘻嘻,只要动脑筋,迟早总会有办法的,啊,对了,你跟随我到横滨郊区的别墅一趟怎样,那里应该说是最安全的了。” “好吧。”问了好几个问题以后,小仓勉强同意。 不过,前面的路口,忽然多了一些人,手持武器在盘查路人,两人不得不折回来,到了另外一处,可是,又见到了警察,小仓绝望地抱住徐强:“山本君,我们自杀吧,我和你一起,虽然你没有正式娶我,可是,我已经把自己做为你的妻子了,能和在一起死去,我感到很幸福。” 不错,在人口密集的日本平原地带,想要通过哪一条道路直接闯出警察的包围圈儿,是太困难的,如果放弃了自行车改走乡间小路呢?或许还有办法,但是,到底该往哪里去?这是在日本啊,只要一声令下,警察和军队的网络,能够将这儿全部笼罩住,天罗地网,哪里能走得? 没有逃亡经验的徐强,也感到很绝望,不过,他毕竟是男人,而且,这时,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所以,很坦然:“走,我们走小路,装作一般的行人就没事儿了。” “好的,我听你的!”脆弱的小仓完全失去了那种强悍的气势,成为徐强身边的乖乖女。“你去哪里,我也去哪里,永远不分离!” 两人骑着自行车,闯荡着乡村小路,说说笑笑,没事人儿一样,居然一连闯过了十几村庄,没有任何村人怀疑,唯一的问题是,有些个年轻的男人,用热烈羡慕,甚至是嫉恨的目光,为他们送行。 “小仓,你的回头率不低呀。” “回头率?” “嗯!” “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很漂亮,大家,尤其是男人们都很喜欢你。连带着,也很痛恨我!” “哈哈哈哈!”小仓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在下午的时候,他们发现,前面又有了盘查的人,虽然不是警察,其样子也很可疑,三三两两地聚集在村口,目光警惕。 “他们?”小仓怀疑道。 “走吧!”徐强知道,不走也没有办法,硬着头皮上。“手枪拿好了。” “嗯!” 两人骑车到了前面,只见八个家伙抱着胳膊,耀武扬威地堵截在路口,前面的一个一招手:“下来,” 徐强住足,双手扶着车把:“你说什么?” 那家伙也没再说什么,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反复地打量徐强,忽然哈哈大笑:“没错儿,居然他,居然是他,真没想到,我们得到了意外的惊喜!” “我是什么?”小仓赶紧丢了自行车,拱卫在徐强的侧翼,虽然没有掏出手枪,那只右手却已经伸到了兜里,做好了准备,而且,目光凶狠,咬紧了嘴唇,显然准备绝死一斗,徐强自然也不含糊,下来将车子放好,双手叉腰:“你们想干什么?” “哈哈哈,不想干什么!山本君,我们找得你好苦啊,今天,你终于被我们逮住了。”那家伙古怪的三角眼儿一瞪,将手一挥:“上,将他们给我捆起来!” “嗨!”周围的家伙们答应一声,纷纷掏出武器,多在背上腰间隐藏着,有的是一根短棒,有的是三棱砍刀,有的是一条软铁链条。一个个凶神恶煞,得意洋洋地围过来。 徐强知道,这是最后的时刻,也许`,为国捐躯的时刻就要到了。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将背上的倭刀拔下来,双手一握,挺在胸前。 “哈哈哈,木村,横山,你们对付山本,我来对付他的女人,哈哈,居然拿着手枪?小妞儿,你会开吗?会玩吗?敢玩吗?还是乖乖地拿来吧,来,只要你乖乖的,老子才舍不得送你进警察局呢!”为首的家伙狂妄地盯着小仓那娇嫩的脸,谗得口水直流。 徐强气坏了,想都没想,就在所有的家伙还没有形成对他强有力的包围圈时,一挺倭刀,奋力弹向左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向那个家伙。 “左兵!”几个家伙失声地尖叫,提醒那人。 尽管这家伙也很了不得,迅速地向着旁边闪开一些距离,尽管,其他人立刻挥舞武器上来阻挡,还是没能拯救危机,在小仓看来,徐强的身体犹如一道幻影,连带着倭刀,发出了灿烂的一幕白光,随即,左兵的脖子上就灿烂起一团血花,向着四下里飞溅。 噗!飞溅的血花,打湿了所有人的脸庞,那些冲上来的家伙,都是一愣。 徐强见一击得手,再不含糊,挥舞着倭刀,左右横扫,上下翻飞,向着敌人乱砍乱杀。 那些包围上来的家伙,虽然也用武器阻挡,还争取反击,但是,都没有起到多大效果,不出一分钟,在混乱的时候,徐强又将一个家伙的脑袋劈掉,一个家伙的胳膊劈飞,又一个家伙的肚子上,豁然开朗出一道大血口子,鲜血如鲜花般绽开,疼得那家伙爹呀妈呀地狂叫,在地上翻滚。 小仓简直都看呆了,想不到徐强如此神勇,眼看徐强太过勇猛,那几个家伙都赶紧收缩包围圈儿,用武器前指,慢慢地向后退却,实行自保的策略。 徐强往前一动,这几个家伙赶紧向后退,徐强的刀往那里一指,他们的防御就往那里。 “嗨!”徐强正在为难,一时不能奈何对手的时候,小仓却弹身而起,她犹如一只腾空而起的金丝雀,清灵地鸣叫着,从侧翼冲向歹徒。 没有用手枪,小仓已经没入了对手群中,三拳两脚,就打倒了两个,一个被她直接踢中了太阳穴,昏死过去,一个被她用肘捣到了肋骨,仰望天空,喷灌出大片的血雾,侧翻在地,再也不能动弹,第三个家伙还没有将目光从徐强这儿转向她,她的身影已经到了,在对手的侧后,双臂毒蛇般缠绕上来,狠狠一扭,喀嚓,那家伙的脖子就彻底地失去了筋骨,瘫软下来。 七个家伙,完全倒在地上,再没有一个囫囵,徐强杀得性起,一刀将那个肚子上开口的家伙剁掉了鸡脖子:“成全你安乐死!” 徐强的脸上,鲜血淋漓,面目狰狞,而小仓的脸上,只有些许的一颗血珠,还保持着英武俊俏的魅力,两人相互竖立起大拇指。“哈衣!” 小仓将一个家伙拖过来,揪着人家的耳朵,全不管人家的神经有多脆弱,用漂亮的靴子踩着人家的胸膛:“说,你们是哪儿的警察?前面还有多远有人?” “我们不是警察,不是,真的不是啊!”这家伙已经吓傻了,慌忙挥手哀求:“饶命吧,我们不是警察!” 这位就是被小仓捣中了肋骨的家伙,一面说话一面大量地呕吐着鲜血。 经过审讯,他们不是警察,但是,是警察局的协同单位,是山口组的成员! 山口组虽然是黑道组织,在日本却有很大影响,而且,在很大程度上,和警察是合作的,因为东京频频发生大案件,山口组也被警察局动员起来了。这几个家伙,本来是盘查行人的小事情,却不料,发现了曾经干掉三名山口组成员的徐强(山本勇夫),那一次,徐强在山口组的魔爪下侥幸逃脱,反攻倒算干掉三人,其他的山口组成员很快就知道了,他们已经将徐强列为组织的头号敌人,就连最基层的山口组成员,都得到了一张徐强的照片,徐强是军方推举出来的英雄模范人物,又是海军大将的侄儿,他们轻易不敢乱动,今天,在这儿巧遇,就没有顾忌了。 这家伙告诉徐强和小仓:“警察局正在寻找你!山本勇夫!” 徐强气极,狠狠一脚,跺在这家伙的贼脸上,立刻跺得稀烂。 小仓见徐强生气,毫不留情,将那些濒临绝境的家伙一个个扭断了脖子,看得徐强心里,一阵恶寒,这个凶残的女魔头,还是刚才的那个乖乖女吗?还是那个绝望到要自杀的女孩子吗?还是那个床上温柔体贴的情人吗? 三四章,被捕 “勇夫,我们现在哪里去?你说!”小仓将手枪在手里弹到空中,再接住,很技巧地把玩着:“杀了这么多人,我才觉得,自己是个英雄了!” 徐强沉思着。 “勇夫?你说话呀!”小仓嘲笑道:“刚才还那么勇敢呢,你不至于有恐血症吧?” “我们不能逃出去了。” “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不怕!”小仓从一个家伙的身上撕扯出一片干净的衣服片子,给徐强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很快就没事儿了,我们继续走,以我们的身手,绝对可以闯出包围圈儿。” “好吧,我们继续走!”徐强笑得有些苦。本来,他没有任何牵挂,可是,现在,有了一个心爱的小仓,甚至,还对那个横滨别墅的信子也有种难以忘怀的情愫,特别是小仓这样可爱的姑娘,陪着自己死了,太残忍。 两人又前进了十余里,忽然被后面呜呜的汽车鸣笛声惊醒了,徐强提示小仓,放弃自行车,向田野里冲,小仓坚决不肯:“我们和他们斗到底!死就死了!” 这个顽强固执的女孩子,让徐强一张导游的巧嘴,都没有办法,于是,他俩将车子丢弃在路边,手拉着手,安静地等待着。 汽车,摩托,很快冲到了跟前,下来了全副武装的日本警察和士兵,小仓还要反抗时,被徐强紧紧地按住了。“我投降!” 六十多名军警,步枪,手枪,警棍,手雷等等武器,半个中队的敌人,远不是他们所能抗拒得了的。 徐强并不觉得丢人,投降就投降,他本来想和敌人战斗到底的,可是再一想,对,自己是日本海军的树立起来的一面旗帜啊,也许,用这种政治的方式去和鬼子战斗,更能挫伤他们的嚣张气焰,日军的英雄人物都反战了,绝对可以使一些人翻然悔悟。 小仓叹了一口气,将手枪丢掉,抱着徐强狠狠地吻着:“山本君,我爱你,爱你,我是你的妻子!” “我是山本勇夫,也是杀掉那些家伙的人,我接受逮捕!”徐强满不在乎地伸出手来。“请吧。” “带走!” 一路上,汽车尖锐地鸣叫着,被押解在汽车里的徐强,戴上了手栲脚镣,被十几名军警虎视眈眈地包围着。不久,一个家伙弄来了一个口袋,套住了他的头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徐强被推了出来,当头套被摘掉的时候,外面的光线非常刺眼,两个家伙用带着刺刀的步枪顶在他的脊背上,侧翼,还有两个家伙劫持着。在周围,有更多的军警,一个个如临大敌,凶神恶煞。这是一个警察局,聚集了大批的军警,车辆,小仓已经不见了踪影。估计是押解到别处去了,徐强昂首阔步地朝前走,“别推我,爷爷会自己走。” 前面,忽然出现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警官,目光锐利如鹰。盯着徐强,吩咐着其他人,:“立刻将全部的人都派遣到街道路口去,继续守候,警视厅要的是刺杀首相的凶手,不是一件普通的斗殴案犯!” 很快,徐强进了一个铁窗狰狞的小房间里,被牢牢地拷在铁栅栏上。 铁门哐当一声打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队警察,刚一布置好,立刻将徐强拖到屋子的中央,只见那个警官坐在旁边,中间另外有几名威严的警察:“说,你的名字,年龄,住址。” 徐强不理睬他们,这一套,在影视节目里见得太多了,他仰望着黑暗的铁顶,摆都不打。 “那好,你听着,你是山本勇夫人,原海军第二舰队的海军陆战队军曹,后来,因为掩护战友负伤,被授予少尉军衔,暂时退出现役,你是海军大将第一舰队司令官山本五十六的侄子,对吗?好,你不说,我们也知道,”那个警官声色俱厉地吼道:“我们掌握你的一切情况!” “这没错!”徐强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将胸膛挺起来,咱绝对不能给祖国人民丢脸,哼,:“小矮人,别乱咬,没意思,你的情况当然不错。继续。” “你?” 几个警察都气坏了。 “你刺杀了平沼首相?” 徐强本来就要高声回答的时候,忽然看出了询问的家伙那狡诈的目光,以及两侧的警官惊愕的面孔,立刻知道,他们是在使诈,根本没有掌握自己的情况,最起码,是不太确定!这可是好机会啊,有缝隙不钻就是王八蛋!“刺杀平沼首相?胡说八道!他是我们的海军将领,是我们海军的偶像,谁去刺杀他都可以,惟独我们的海军士兵不可能去!” “不对吧?那你为什么会到这里?”警官贼贼地笑着:“说吧,山本君,你是个英雄,我猜测,你不会不负责任的,敢作敢当,是吧?就是手榴弹爆炸你都敢上,自己做的事情怎么能不承认?那才是懦夫!” 徐强完全确定了,这些家伙,根本就是在胡乱猜测!他紧张思索了一下:“我是杀人犯,但不是刺杀平沼首相的人,” “不对吧?”几个警官一起吹胡子瞪眼睛,威胁利诱着。“好象你`的朋友浅沼已经供认说,是你亲自干掉了首相!” 浅沼?这个坏蛋,果然是他,为了十万日元重奖,为了趁机夺取小仓,彻底背叛了智者会,真是可恨,他忽然想和鬼子的警官玩一把,看看他们的iq如何,遂冷笑道:“不错,我杀了浅沼,因为他对我的女人图谋不轨,还欺骗我们,想要我们为他的阴谋诡计诈骗奖金做牺牲,我还杀掉了好几个家伙,因为他们是山口组的黑帮,首先要杀我们,我是自卫的。就这些。” “不对!” “你们胡说八道!”徐强看鬼子警官喊有多高,自己也抗议多高。“你们为了尽快破案,找到替罪羊,就这么光天化日之下随便污蔑人吗?你们的证据,证据,你们拿来证据,我立刻承认,反正,我没有做过,随便你们说好了。” 不久,鬼子开始用刑,皮鞭,棍棒,打在徐强的身上,打得他皮开肉绽,徐强忍耐着,一声不吭。 三五章,东香云子 徐强死去活来几回,都没有吭一声,一直用愤怒的眼睛盯着行刑的军警。 连续审讯了两个小时,当徐强昏死过去以后,被投进了监狱里。第二天中午又接着审讯,照例是问话,拒绝,殴打。 忽然,审讯室的门被撞开了,几个陌生的警察闯了进来,首先把行刑的警察训斥了一顿,然后,搀扶徐强坐到椅子里:“对不起,他们使用的方法不对,难为你了。” 带着强装出来的微笑,一个中年瘦高的家伙,眯着眼睛审视着徐强,“很多证据都指向你,你确实是刺杀平沼首相的凶手。我知道你是个英雄,根本不害怕任何刑罚,但是,你也得讲道理吧?嘿嘿,” 徐强冷笑一声:“请拿出来吧。” “我问你。这些天,你不在横滨别墅,干吗四处乱藏?” “哦,不是乱藏,而是四处乱走,” “那不一样吗?山本少尉?”这家伙眯着眼睛,给人特别阴险的味道。 “不一样。”徐强的一张嘴巴,早就叫导游生涯给锻炼得刀子一样,思维敏捷无比,作为导游,为了生计,总是要想方设法引导游客们多转几个地方,多消费一些的,还不能叫游客们起疑心,要做到顺其自然,这实际上带有商业欺诈的性质,而徐强却没有受到任何一次投诉,关键在于他做得巧妙,这人的头脑冷静无比,提前两年上学,应届考上一本,从农村杀出来的精英分子,岂能怕一个眯眯眼儿的鬼子?“我没有躲藏,而是找人,找到之后,就和她在一起,” 徐强也不多说,所谓言多必失。 “你是说你身边的女人?她是谁?” “连她是谁都不知道,还怎么来审讯我?”徐强讥讽道:“你甚至连刚才的警察都不如,真是一蟹不如一蟹啊。” “你是找她的?为什么?信子在别墅里等你,你居然找别的女人?”那家伙邪恶地浅笑着,属于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徐强敏锐地感到了蹊跷,这家伙怎么知道信子和自己的关系?是云子试探出来的?还是信子自己流露出来的?外界的人怎么会知道?一定是信子! “哼,你的家里有妈妈,奶奶,怎么还要费尽心机娶老婆?她们都是女人呀。” “你?” “信子是我敬爱的人,而小仓则是我喜欢的人,两者不同。” “那好,就请你把离开信子别墅以后的活动,详细地向我解释一番吧。”这家伙的眼睛眯得更厉害了。 “我想知道你是谁,如果是小角色,我告诉你也白搭,无法洗清我的冤枉。我将拒绝回答!” “哦,嘿嘿,也好,告诉你,我是影佐少将。最近调回东京,担任警视厅的高级警官,兼特高课的主任,也是云子的上级,小鹿云子,你知道的,所以,我对你毫不陌生,你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 原来是影佐?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特高课的大特务头子?这个王八蛋,居然亲自出马了。 “影佐将军,救命啊,救命!”徐强忽然呼喊起来,“云子告诉我,你是一个很智慧的人,很仁慈的人,我相信你,你绝对和随便冤枉一个好人的坏蛋不一样!我告诉你,全部告诉你,但是,希望你能为保守秘密。” “好好,”影佐颇感意外地笑了起来,挥挥手,让其他人出去了:“请讲!” 徐强就开始讲,讲述了自己这些天的经历,既然他是云子的上级,对信子也很熟悉,自然,他对自己的许多事情都是掌握的,所以,必须将经过设计得天衣无缝才行。于是,影佐听到了一个背叛情人,努力追求旧情,矢志不渝的花心痴男人的故事。 “哦,我知道了,山本君,许多事情还待考证,先委屈你了!”说着,影佐告辞,悻悻地出去了。 徐强的嘴角露出了冷笑,你影佐又怎么了? 不一会儿,又来了一个人,却是一个女警察!一进来就威严地训斥:“喂,山本勇夫,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吧,不要再骗人了,你的话,只配去骗小孩子!” 徐强不说话,盯着她的眼睛,蔑视而邪恶。 这女警叫嚣了半天,见毫无效果,又找上来,将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如果你能够告诉我事实真相,我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的。” 这女警,长得确实不错,身材比小仓,信子都高,因此,显得格外动人,两只眼睛媚如桃花,比小鹿云子还要水灵。徐强心里一遍遍惊呼,太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女人,居然是日本特务。 “哼!”女警笑了,那只手逐渐滑了上来,身体也离他越来越近:“山本君,如果你能够坦白,我向你保证,你可以得到我的身体,真的!” 一股股暗香,悄悄地浸染过来,就是徐强这样坚强的汉子,也忍不住心如鹿撞,虽然他的身边,已经有了小仓,信子,还见识了云子,更有前世导游见识里的各色美女,可是,近在咫尺的美女的诱惑,还是叫他心猿意马。 见徐强的神情紧张,这女警官得意起来,故意将领子拉开些:“怎么样?我长得还算漂亮吗?” 说着,她将前面的衣领拉得更低,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皮肤,还有隐隐约约的丘陵地带和河谷模样。“实际上,你不懂得,平沼是个老混蛋,很多人都讨厌他的,只要你能够说出事实,你很快就没有事儿的,你毕竟是山本大将的侄子,不是吗?喂,山本君,我知道你是个天地不怕的英雄,连爆炸的手榴弹都敢扑上去,可是,我敢打赌,你敢上我吗?” 这样一个又美又辣的女人,活色生香地玩着把戏,还故意将胸膛挺到人家的眼前,怎能不叫徐强崩溃? “我愿意!” “好,太好了!”这女人笑得更加灿烂了:“放心,我是来救你的,我是影佐将军的部下,也是山本大将的好朋友,知道吗?平沼其实早就被人厌恶了,即使不做掉他,也会有人干的,大家还要感谢你,真的,山本君,如果你能说出事实真相,我向你保证,影佐将军一定能够吸收你进入特高课行动组的。你是个人才。哦,请说吧。” 徐强心里暗笑,这么蹩脚的把戏,也来骗人?好,我将计就计。 “我还是不敢相信。” “呀,告诉你,我是云子,是东香云子,和小鹿云子是好姐妹呢,也认识信子姐姐,信子,知道吗?” “知道了。可是,我还是不敢相信。” “那好,我把你的镣栲打开,以显示我的诚意,你相信吗?” “不妨一试?” “好!” 这个东香云子,果然上前,将徐强的镣栲打开了,还搀扶他坐在椅子里。又跑到外面端来了热茶:“山本君,你是个聪明人,还是老老实实地告诉我吧!” 东香云子就坐在徐强的对面,一双媚眼,邪邪地挑拨地扫视着他,见他痴迷不悟地欣赏自己,在桌子下面,将鞋子蹬掉,悄悄地滑到了他的双腿间。 哼,我就不信迷不倒你!东香云子见他还在犹豫,干脆搬了凳子坐这一面,轻轻地揽着他的肩膀:“帝国的勇士,别犹豫了,说吧。” 徐强暗笑,依然不吭声。 东香只得努力,将自己的衣服全部解来:“请看,山本君,我对你是坦诚相待了,我也希望得到你的真诚汇报!” 徐强确实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如此疯狂,这可是审讯室啊,她居然将胸前的所有风光,都泄露给了他。同时,还将身体挤压着他:“山本君,只要你能说出实情,对破案有些帮助,我都是你的了,随便你怎么疼爱!” 徐强终于说:“我只杀了山口组的黑道分子,还有横刀夺爱的浅沼,其他事情,真的不知啊。” “你?”东香云子跳起来,气急败坏“你难道不怕死吗?” 徐强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托了起来,“怕,但是,我可以在死之前,先享受享受你!”说完,将她摔倒在地。 三六章,意外出狱 东香云子也非常了得,在地上顺势一滚,就弹跳起来,长腿一旋,以手为支柱,向着徐强横扫,徐强眼疾手快,突地抓住了她的脚踝,轻轻一带,将她甩动起来。正在这时,门开了,四名卫兵惶惶不安地举起了枪:“住手!” 徐强将手一松,只听砰的一声,东香就砸向他们几个,直接将两个家伙连人带枪林弹雨砸倒在地,翻着白眼昏死过去了。 徐强没有再动,面对两杆乌黑的枪口,他选择了沉默,继续坐回椅子里。 东香云子从地上爬起来,狼狈不堪,又气急败坏:“你等着,山本勇夫,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下场的!”说着,她夺过警察的步枪,当成了棍子,朝着徐强劈头盖脑地打了起来,一棍一棍,一直打了十几棍子,徐强还是好好地坐着,尽管头上流着血,可是,那棍子步枪,却咔的一声折断了。 东香和周围的士兵目瞪口呆。 在此后的一个月里,徐强尝遍了日本警察局的招数,随便他们怎样毒辣的刑罚,毫不在乎,他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也决定,绝对不承认,让这帮龟孙子们折腾去吧。让这些高级特务们伤透脑筋琢磨点儿事情,就是对敌人的牵制,对抗战的贡献。 徐强感到很惊奇,这样的折磨,要是他小导游的身体,早就崩溃了,可是,现在的他,居然除了皮外伤以外,精神抖擞,意志顽强,没有多大危害,难道真的是穿越引起了体质变化?别说那些折磨他的警察们纳闷,就是他自己都怀疑。 老虎凳,灌辣椒水,电击,他经历了一场场生死考验。 就在徐强以坚决不死,来尽量捣乱敌人的时候,大约进入警察局一个月零二十一天,忽然,他被释放了。 那一天,警察局的大门敞开了,影佐亲自眯缝着小眼睛,带着几个特高课的打手部下,包括那个东香云子,将徐强从牢中提出来,然后,连连鞠躬,表示道歉,同时,吩咐给他洗澡换衣服:“山本君,纯粹是一场误会!误会,天大的误会,现在,事情已经彻底地澄清了,你,。是无辜的,所以,今天,我们请您出狱!” 徐强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出狱?自己还能有出狱的可能?难道平沼没有死?又从哪个破地方爬出来了?还是影佐这个阴谋家又在搞什么把戏? “对不起!山本君,我们冒犯你了。”东香云子一遍遍地鞠躬道歉。 徐强看着她,说不话来。 “山本君,你受苦了!”影佐亲自赶来搀扶他,然后,开车汽车将他送到了附近一个洗澡堂子里,“东香,你好好伺候山本少尉。” “哈衣!”东香立正,行军礼。然后,搀扶着徐强,用柔软的身体贴着他,将一股股暗香送过来,同时,也传诵过来一道道秋波。 在洗澡的时候,巨大的木盆子里,温暖的水荡漾着好闻的香气,徐强强忍着疼痛,清理着身体上的污垢,血迹,东香云子赶紧过来,她已经换上了一套洗澡时的衣服,用毛巾包裹着头发,胸前缠着单薄的短衣,下面穿着小小的内裤,将其余部分,尽情地裸露出来,那种婉转的身材曲线,那种雪白滑腻的皮肤,无一不在暗暗述说着暧昧的情绪。“山本君,我来帮助你!”东香跳进盆子里,用毛巾帮助徐强洗澡,给他撮着,给他洗发,最后,将他搀扶上来,在边上的床铺上趴好,轻柔地给他按摩。 “山本君,我们错怪你了!”见徐强伤口牵扯,浑身一抽搐,她赶紧用温软的舌头tian拭着,同时,还尽量地俯下身体,将胸前一对雪白的玉兔,慢悠悠地擦到他脊背上。 徐强怎么都想不到事情有这样惊天动地的变化,自己不是死定了吗?怎么回事儿?“那,谁是刺杀平沼首相的凶手?” “哦,山本君,是中野,他已经承认了。是他利用智者会的势力,阴谋策划了这一举动,和您没有关系。” “不,有关系!”徐强冷冷地扭头,看着她艳丽的笑容,波涛汹涌的身体,“我好象认识中野,小仓好象也是智者会的确成员,还有,浅沼不是我们杀死的吗?” “不不,,没有关系,山本君,你不要再说了,事情已经弄清楚了,中野亲手刺杀了首相,这是他们几个人都承认的,浅沼也不是好东西,他死了,算了,” “那,小仓呢?” “她也没有事儿,你想见她的话,我可以很快就叫她来!哦,不不。我们正在给她治疗呢。她的身体不太好。” “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一定跟你们没完!”徐强义愤填膺。 “知道了知道了!”东香小心翼翼地说:“山本少尉,今天夜里,我来伺候您,随便您怎么报复我,我都没有意见,真的。” 徐强看看她那娇媚的面容,想想她曾经的凶狠歹毒,怎么都恨不起来,一会儿,东香将许多的软膏涂抹在他的身上,又给他换上了干净的衣裳,搀扶他起来:“山本君,没事儿了,我送您走!” “我要见小仓。” “好啊。” 于是,在东香的带领下,乘坐特高课的车子,徐强见到了医院里的小仓,显然,小仓的身体要比徐强差得多了,她很虚弱,脸上都有伤疤,两人相见,拥抱哭泣,小仓哭着哭着就昏迷过去,东香赶紧劝徐强离开,:“她很虚弱,需要休养,这儿有医生照顾,你先出去吧。” 医生和护士等几个,也赶紧搀扶徐强出去,徐强没有办法就出去了,然后,站在外面等候。 徐强一直在小仓的病房外站了几个钟头,最终,一个熟悉的人来了:“山本君!山本君,果然是你,真的是您?太高兴了!” 来者是信子! 信子冲过来,抓住了徐强的手,哭泣着,徐强也很感动,不管怎样说,他经历了日本警察局的地狱之旅,能活着出来,实在是侥幸,但是,想着信子也是日本特务,特高课的边缘人员,他就堵心,说了一会儿话,就权了:“信子姐姐,你走吧,我要在这里陪着小仓。” “小仓?我就知道是小仓!如果不是她,你至于摊上这么倒霉的事情吗?勇夫啊,你跟随我先回去吧,山本大将已经知道了家里的事情,他很关心你,很想见见你,他再有几天就从海上回来了。走吧。” “不行,我要在这儿等小仓!” 信子争取了几次,都没有效果,只好悻悻而归,又不久,小鹿云子也来了,一见徐强就唉声叹气地惋惜,为他鸣不平,徐强暗暗冷笑,不理她的茬,又僵持了一会儿,影佐亲自来了,一问情况,拍着胸膛保证,要负责小仓的安全和健康,同时,不由分说,让几个女特务们将徐强架走了。 他们很快来到了东京,在一家高档的酒店里,影佐为徐强摆酒接风,表示歉意,“山本君,请原谅,我也是奉命行事,不过,型号由于我们特高课的努力,使刺杀平沼首相的案件,得到了最终的澄清,这案件已经结束了,现在,我们不打不相识,已经是最好的朋友了!” 徐强自然不相信这个结果,如果没有其他因素,影佐这样的家伙,肯定会不依不饶的。“没关系,这也算凑巧,是我接触了浅沼和中野等人,倒霉啊。” 影佐告诉徐强,她杀死浅沼的事情,特高课已经替他压下了,算在智者会内讧,而他痛杀山口组的情况,特高课也为他彻底地开脱了:“放心,那些坏家伙,都是流氓坏蛋,死不足惜。” 吃了饭,影佐亲自安排徐强在旅店里住宿,然后,鞠躬致意,悄悄地走了。 徐强被他们几个殷勤地灌溉了十数杯,自然大醉,虽然怀疑影佐搞阴谋诡计,徐强还是忍不住多喝了几杯,等他离开座位的时候,已经人事不醒了。 晚上,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很疯狂的梦,小仓或者信子就在身边,伺候他入睡,她们的面目看不清楚,但是,很热情洋溢,徐强能够感受到她们滚烫的身体,滑腻的皮肤,象蛇一样地纠缠着自己。 后半夜的时候,徐强终于苏醒了,头还有些疼,睁开眼睛,只见一个白花花的女人搂抱着自己,推开她的脸,就着灯光一看,竟然是东香:“你?” “嗯,山本君,我向您道歉,一切实的行动,以我的所有向您道歉!可是,你也太粗暴了。”东香娇媚地用小手抚摸着他的胸膛,嗔怪着说。 三七章,出狱真相 几天以后,在小仓临时治疗休养的医院里,徐强见到了信子和小鹿云子,两人携带大量礼物来看望小仓,云子还奉特高课影佐少将之命,给予徐强和小仓一万日元的赔偿费用。 “问题还大吗?如果情况好转,我觉得,应该回到我们家里去休养。”信子热情洋溢地和小仓说了几句话以后,向徐强提议:“勇夫,我觉得,特高课和警察局已经做得不错了,我们应该人家一个台阶下,一个面子,其实,如果不是影佐将军的努力,即使有你叔叔山本大将的面子在,也未必行得通。” “好吧,信子姐姐,听你的。”徐强也不揭破疑问,顺水推舟:“小仓?你觉得可以吗?” 小仓沁着泪水,不回答,只是点头,她在警察局里,也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身体整整瘦了一大圈儿,眼睛深陷,好几处伤还在渗血,也许耽误几天,她就没命了。 “小仓,我是勇夫的姐姐,自然也是你的姐姐了!听我的,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信子说。 小鹿云子也帮腔:“是啊,如果不是信子姐姐到处游说,事情还难得这么快就水落石出呢!” 就在大家心照不宣,一团和气的时候,医院里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将礼帽一摘下来,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就笑嘻嘻地一鞠躬:“山本君,久违了!” “呀,是西里君!”徐强兴奋地难以想象。在这一个多月时间里,暗无天日的审讯,惨不忍睹,现在,忽然离开了那个虎狼之地,又见到了西里龙夫,这个实质的红色间谍,他怎么不激动呢? 徐强冲上去拥抱,让西里龙夫始料不及,但是,他毕竟是大牌记者,阅历丰富,立刻很热情很礼貌地拥抱,“山本君,恭喜你平安归来,我和《朝日新闻》所有的同仁,都为你感到高兴,作为朋友,。作为采访过您,对您的英雄事迹非常熟悉的媒体人,我难以忘怀你的音容笑貌,对于您的罹难入狱,异常痛苦和关切,” “谢谢您,谢谢您!”徐强和西里龙夫热烈地谈论着,把信子和云子搁到了一边儿。不过细里龙夫很快就提出了邀请:“山本君,鄙社诚恳地邀请你到我们那儿做一场演讲,或者接受我们的深层采访,对于这次意外事故的真相澄清,以及恢复帝国勇士的荣誉,都是至关重要的,希望您能接受!” 徐强当然接受了。西里龙夫留下了电话号码,简单商讨了一个时间表就走了。 “他是记者?”小鹿云子明亮的眼睛里有许多东西在闪烁着,“勇夫,你怎么和他认识的?呀,你真厉害啊。” 徐强知道她的目的,反而格外认真细致地讲述起那一才采访的情景,让她不得不频频点头。“哦,对对对,应该的。这是个大记者啊,你应该和他成为好朋友!” 徐强亲自照顾小仓,夜里就睡在病房里,简单地搬个凳子,伏在床前,小仓很感动,经常用手指抚摸着他的头,他的脸,徐强给她做一切琐碎的事情,两人的感情因为共同的患难而与日俱增。 “小仓,明天,我们就到横滨的别墅去了,你觉得开心吗?”徐强的心里,已经完全在她的身上,至于那个背景复杂的信子,阴谋诡计的小鹿云子,不时来打探消息的东香云子,全都忘得远远的,他把她完全看作同志和战友。当一次,徐强确信周围真的没有人时问她,她咬紧牙关:“山本君,我什么都没有说,真的!” 徐强抚摸着她的脸,深沉地一点头:“你是好样的!” 信子和云子经常来帮忙,信子嫉妒地说:“勇夫,你不能这样,会把她惯坏的,这也不符合我们帝国女子的修养标准啊。” 云子也很暧昧地说:“山本君,我真希望这回跟着你受苦的人是我。瞧,小仓多幸福啊。” 徐强明白,她们俩其实是来监视自己的。不管怎样说,特高课这样厉害的对手,怎么也不会轻信谁一句之词就决定一个人性质的。 又三天后,徐强和小仓在小鹿云子的帮助下,乘车到了横滨的信子别墅。安排了小仓,徐强就要去见西里龙夫,被信子不满地拦截了:“外面很乱,勇夫,你不要再出去了,万一再发生什么事情,可不好,” 云子也说:“是啊是啊。你是帝国的英雄,尚且在警察局遭到了那么多的麻烦,实在是太不好了。” 最后,在西里龙夫的电话核实以后,两个女人才放行了:“快去快回!哦,勇夫,我开车送您怎么样?”这是小鹿云子的坚决要求。 没有办法,徐强最终乘坐她的车子,来到了《朝日新闻》社,见到了西里龙夫,不过,西里龙夫丝毫没有对特高课特务云子的到来监视而反感,而是非常高兴,甚至,带了些小小邪恶地同她开了几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小鹿云子,你真漂亮,如果你能和山本君结婚的话,那真是英雄美人的绝配。”说得云子只能低头尴尬掩饰。 小鹿远子最终被安排在了一个房间里等待,而西里龙夫则领着徐强到了另外一处,那时,是白天,不断有人进出报社。虚掩着门,西里龙夫见徐强坐定,立刻就握紧了他的手:“你受苦了!” “是啊,不不,没有,哦,我想知道事实真相,为什么我会被放出来/”徐强问。 西里龙夫压抑着声音:“我正是要告诉你真相的。” 原来,被捕的智者会成员中野等人,一口咬定就是他们刺杀的平沼,为徐强的脱身干系,创造了前提,拉姆扎小组的成员,听说了徐强的情况以后,大肆活动,不仅设法让山本五十六知道,发挥作用,甚至还说服了德国驻日本的大使,出面为徐强开脱说情。加上徐强等人坚贞不屈。就连海军各将领,也联名写信,要求保护海军树立的英雄人物,不要滥伐无辜,天皇知道以后,也连连批阅,训斥警察局荒谬,迫于压力,影佐为首的警察局办案人员,不得不迅速结案。释放了徐强和小仓。 “原来营救我的是你们啊!”徐强非常感激。 “嗯,这倒是真的。”西里龙夫笑了。 “为什么呢?” “因为,你的价值非常之大,对我们非常重要!”西里龙夫警惕地倾听着外面人们的脚步声,悄悄地树立起大拇指:“这个,重要的。” 徐强怎么都想不通,他对于拉姆扎小组,怎么就有了重要作用? 见徐强疑惑,西里龙夫微微一笑:“我们帝国的皇军,已经在满洲地区,向苏联和蒙古军队发起进攻了。哦,战斗非常激烈。山本君,你知道了么?” 徐强当然不知道。连连摇头。 西里龙夫赶紧拿过老几张报纸,虽然是几天前甚至十几天前的报纸,但是,那标题赫然,令人触目惊心:“我帝国关东军决定惩罚越境侵扰的苏联军队,”“蒙古人越过边境,到满洲放牧,是无耻的侵略!”“保护满洲,就是保护帝国!”“我神勇的二十三师团,已经进入战斗区域,”…… “哦,对了,这是说,关东军已经开始进攻了,地点是诺门坎!”徐强恍然大悟,他原来对拉姆扎小组,对左尔格说过,日军即将进攻诺门坎地区,希望作为军事情报和他们交换。确定信任关系,结果,把拉姆扎小组吓得狼狈不堪,仓惶逃遁,现在,事实终于证实了这一点儿,于是,拉姆扎小组开始信任他了,所以,不惜工本地游说日本政要军界,还利用德国人的身份,唆使德国大使出面…… “多谢了!” “不,应该我们说谢谢才对!”西里龙夫说:“虽然战斗规模不大,但是,证明了一点,你的情报是准确的,是真诚的。苏联军对和蒙古军队,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一旦关东军进攻,一定能给予严重打击。所以,你的贡献非同小可!” 徐强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西里龙夫说:“你的价值,已经成为我们所有人注意的目标,所以,你的安全,也将是我们的核心任务。” 徐强高兴极了。 西里龙夫忽然问:“山本君,平沼之死,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徐强见他诚恳,就说了真坏。 “啊?”西里龙夫激动得浑身发抖:“真是你作的?你太厉害了!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啊。” 徐强咬紧牙关:“那么,西里君,我们今后合作,多干掉几个法西斯的头目,岂不更好?” 西里龙夫坚决的摇了摇头。 三八章。失败的教训 徐强很疑惑:“为什么?” 西里龙夫站起来,到窗户前借着丢弃烟头的机会,将那里扫描了下,然后又出去到门外观察片刻,这才安心地坐回到椅子里:“为了安全起见,你必须保持冷静,如果你真的反战,想为结束侵略战争而做出贡献的话,就请服从我们的经验。” “也好!” “还有,你应该接受正规的指导。” 徐强太兴奋了,他一个小导游,虽然经历了两场生死攸关的战斗,刺杀了日本法西斯的两个重要头目,可是,在特工领域,其实是一个小白,现在,能有人指导他,真是雪中送炭啊。 两个人秘密谈论了,很久,就在《朝日新闻》报社里。按照西里龙夫的话来说,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他还向徐强透露出一个新的秘密:“为了营救你,我们还派遣了一名高级侦察员专门到京都,策划了一场新的暗杀行动。非常成功,不过,我们没有将目标刺杀,而是刺伤,那是一个不大的目标,这样,就造成刺杀组织还在外面活动的迹象,为你进一步洗脱罪名!” 徐强感动极了,如果没有他们,自己这一辈子很可能已经结束了。虽然死而无遗憾,毕竟没有看到抗战的胜利。 “这个!我们以后这个!”西里龙夫紧握着徐强的手:“战友,同志。” 徐强和云子按时回到了别墅,信子很兴奋地将山本五十六的书信转给了徐强:“勇夫,你看,你叔叔来信了,是他的亲笔信,他一直在关心你呢。” 徐强看了信,只见信中山本大将措辞严厉,将他咒骂得狗血喷头,要他老老实实地听从信子的话,不得惹事生非,最好在身体休养一段时间以后,就加入现役,到支那战场上去为国建功立业:“你简直就是一个混蛋,刺杀首相的事件,为什么会牵扯到你?难道就是为了那个女人?你太不象话了!” 徐强虽然不屑一顾地将书信丢到了一边,却也为山本五十六对侄子的关怀和苦心感动,法西斯军事将领,也是人啊。 “怎么,大将要你怎么做?”信子窥探着徐强的脸色。 徐强点点头:“要我在家里好好呆着。” 小仓的身体恢复得很慢,在监狱中,她吃了太多的苦,特高课对她使用了多种残酷的刑罚,身上,伤疤累累。试图从她嘴里撬出点东西的警察们无所不用其极。徐强掀起被子,观察着她身上的伤,十分痛惜。 日子飞快地过去,一晃就是三天,这天夜晚,徐强从院落里锻炼回来,一身大汗。看了看小仓,伺候了她吃饭,就去洗澡,现在,他有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怎样摆脱小鹿云子的纠缠,她和信子两个,严密地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特别是他要出去找西里龙夫会见那个苏联侦察员学习特工知识的时候,她非要跟着。把徐强气坏了。他急于学习特工的理论和技巧,所以,对晕子极为恼怒,怎样才能甩到这个跟屁虫呢?拿了毛巾回来,他听到了小仓的呼喊,急忙过来,小仓看看没人,就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 “不行,不行。这种方法不行。” “行啊,我知道你的意思,也许,这是唯一的办法!”小仓坚决地说:“山本君,我相信你,你是个好人,可是,对付坏人,只能以毒攻毒。” 徐强摇摇头,出去了,小仓建议,用流氓的手段去纠缠云子,她自然知难而退了,徐强却觉得,以她那种特工人员的工作性质,别说是流氓手段,就是把她娶到家里也不管用,他越来越坚信,和他关系密切的信子,绝对是一个身份特殊的人,要不,她不会对云子这么喜欢,他承认,对信子的改造是失败的。 推开洗澡间的门,他风风火火地冲进去,这座西洋式建筑,就连洗澡间也别具一格。颇有现代风韵。打开了热水龙头,徐强痛快淋漓地冲刷着身体。 忽然,外面敲打了下门:“有人在吗?” “有,等等!”徐强知道是云子,感到很不好意思,但是又一想,这个女特务整天混在这里,监视自己,搞得自己很狼狈,干脆,给她一个难堪。 徐强故意磨磨蹭蹭的,这里洗洗,那里刷刷,反复清洗着,外面的晕子显然等不及了:“喂,山本君,您可以了吗?” “不不,还不行!” 云子在外面等着,这别墅只有一个厕所,还在洗浴室的里面,要方便,必须经过这里。 “那好,您快些!”小鹿云子有些焦急地说。 “好了,知道了,小姐!”徐强冷笑着,继续不紧不慢地洗澡。又开始洗头,后来觉得已经把身体清洗了好几遍,实在没有办法再磨蹭了,就又把头洗了一遍:“哼,老子急死你,看你走不走了!” “山本君,山本君,你还不行吗?”云子在外面焦急地走动着,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徐强虽然于心不忍,又觉得必须抓住这个机会,修理她一回,迫她走人,所以,说:“嗯啊,还不行,我在外面出了一身的臭汗,不能不洗干净啊。云子小姐,我就要好了,别急了,等等吧。” “山本君,你,你,快些吧!”云子在外面急得要哭了。 “信子姐姐呢?” “她开车到村子里送安倍保姆了。”云子倒吸着冷气。 “那,您到院落里找个地方吧?反正,我一时还不能结束。”徐强说。 已经半个小时还多了,如果是真的急于倾泻的话,早就憋不住要崩溃了。徐强听这她在外面来回焦灼地走动,心里暗暗高兴“哼,看你还赖这儿不赖了。” 不料,忽然一阵寒风吹进来,小鹿云子居然昂首挺胸闯了进来! 徐强呆了,赶紧用手护住下面。张口结舌:“你你你?” 小鹿云子恶狠狠地瞪着徐强,咬牙切齿:“我明白你的意思,山本勇夫。你居然敢耍我?你等着瞧!”说吧,她将衣服一掀,蹲在地上就嘘嘘起来。 徐强晕头转向,不知所措,看来,人无脸真的无敌啊。 一直愣到云子嘘完,徐强才如梦初醒,赶紧拔脚向外面跑去。 三九章,洗澡 不料,徐强的脚下一滑,惊慌失措之下,噗通一声,摔了个狗啃泥。 洗澡间位置不大,地下全用瓷砖铺就,全然不是日本式样的木板,就是周围有木板的地方,也打上了蜡,光滑可鉴,要不摔倒才奇怪呢! 徐强狼狈不堪地想要爬起来时,正巧踩到了云子的衣服,要知道,那时候,徐强是一名标准的赤裸特工,云子,则穿一身漂亮的和服,好象一朵盛开的鲜花,绽放在洗澡间里,她掀起衣服时候的姿势,格外撩人,而且这阅历非常的女特工,用满不在乎的眼神,报复般地盯着徐强,还故意在他身上敏感部位扫描着,充满了愚弄和亵渎。 徐强尴尬极了。真亏,本想让她受受难为,下不来台,不想,自己春光大露,让她得尽了便宜! 徐强的脸红如醉酒,心如鹿撞,要知道,这洗澡间的内里,有一道木门,通过推开单薄的木门,就是真正的方便处,虽然外面沐浴的热水,也能从脚下的细小管道流出,但那毕竟不是正道鹅,也就是说,小鹿云子不仅强行撞进来了,还违背常规,干脆赖在外面大行方便之事! 这分明就是给徐强看的。 所以,云子的眼神,冷嘲热讽。 徐强还是第一次在这样的窘迫环境里和一个美女裸身而对,虽然和小仓,信子都有了秘密接触,可是,哪里有这样的直接尴尬?而且,这小鹿云子,美艳如花,和美女在一起,男人们本就易于血脉贲张,何况在这样单独相对的特殊环境里? 慌乱不严堪的时候,云子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着笑着,她慢悠悠地收好了和服的下摆,想要站起来。 徐强刚爬起来大半,又给她笑得紧张,眼睛盯着她看,手脚不能尽心,哧。又是一滑,呼,再次翻倒在瓷砖上。 “哈哈哈哈哈!”云子笑得极为开心。带着明显促狭的意味。 不过,她的笑声还没有落,人也跟着滑倒了! 徐强在她滑倒的一瞬间,才发现,自己踩着她的衣服下摆的一角儿。 云子因为毫无防备,摔得极为漂亮,在光滑的地上向前冲了一米多,才撞到墙壁上折回来。 “啊呀!”她抚摸着被撞了的脑袋,理着被水湿润了的发髻,赶紧爬起来。不料,她的脚下,是那种家居时候典型的木履,踩在湿润的瓷砖上,正是光滑对光滑,哧。又是一倒。 洗澡间里的地方,本就不大,不过一个凹进去的小空间,根子是一个厕所的通道,所以,两人毫无悬念地再次撞击到了一起。 不错,刚才,云子第一次摔倒的时候,就和徐强撞击了一下,由于冲击力,她掠过徐强滑向前面,而这次,扎扎实实地半砸在徐强的身上! 徐强立刻感到,一个柔滑无物般的美妙身躯,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因为他没有着装的原因,这感觉异常清晰,异常激动人心,和服确实是很美丽的服装,宽松阔大,柔软娇媚,透过衣服,徐强能够感受到云子的身材轮廓,甚至是特殊的部位。 “你砸死我了!”徐强苦笑道。 确实,他尽管身体强壮,也刚从野蛮的警察局特高课监狱里出来,身上的伤疤还没有彻底愈合呢,有几处给她一砸,顿时疼痛难忍。 云子,也是脸上一红,先前那报复性的神情顿时不见了,也有些惊慌。刚才的第一撞,将她的脑袋结结实实地撞了下,现在才从麻木中清醒了一些,她下意识地用手抚摸住那里,一时间还不能完全反应过来。 徐强想起了小仓的“毒计”,仍然没有胆量执行,赶紧爬起来,将她的胳膊搀扶住:“快起来。” 云子起来了,看看身上,湿淋淋的,十分狼狈,一身漂亮的和服,居然给地上四处飞溅的水珠儿浸湿了,看看衣服,看看徐强,她也有些不知所措。 “快出去吧,我还要洗澡。” “你,你,分明是你故意捣乱!”云子气愤地说:“赔我的和服!” 徐强又好气又好笑,没有想到,一个堂堂正正的日本法西斯特高课的女特工,在面临这种事情的时候,那反应和一个小姑娘没有什么两样啊,“哦,知道了,赔,赔你,可是,你总得先到外面换了衣服啊。” “你,山本勇夫,我一定要你好看!”小鹿云子瞪着水汪汪的桃花眼儿,将一张罕见的倭国美人儿的脸蛋儿上,纠结出令人眩目的恼怒:“我决定不会放过你的!” “对不起!” “哼!” 因为云子的愤怒无法解除,坚决不肯退让,两人就这么尴尬地站在洗澡间里瞪着。徐强自然不愿意让步,“哼,你个死特务,是你自己要来监视我的,赖着不走,怨谁?”而云子则扫描着他的,以为赔偿项目似的,两人瞪着瞪着,僵持了下来。 “云子小姐,对不起,你快出去吧。” “你出去!” “你看,我正在洗澡啊。拜托!” “不行!我才要洗澡。” “你说什么?”徐强呆了。 “哼!”小鹿云子,这个日本特高课的高手,忽然将衣服掀起,然后,用手穿入腰间,将那一款宽大的锦绣带子解了下来! 衣服,哗一声开了。 云子将衣服的前面打开了一些,讥讽道:“你是不是很想看看啊?还不出去!”徐强彻底晕了,赶紧冲过里面的墙壁上,那儿挂着自己的贴身衣服。 忽然,外面响起了清脆的脚步声,该是信子的木履敲击造成的,随即,门被推开了。徐强听到信子奇怪地哼了一声:“嗯?人呢?勇夫?云子?” 云子的脸唰一声变了,赶紧将衣服收起来,本能地向着徐强的背后躲避。 一根柔嫩的手指上,锋利的刀片已经横在徐强的脖颈上,云子轻声道:“嗯!就说你在洗澡!” 徐强一时还没有领会她的意思,毕竟,这两个女人来历都非常复杂,稍一犹豫,外面信子的靴声已经点点滴滴敲打而至,云子啪一声,按灭了壁灯,隐藏在徐强的后面,用小刀片威胁着徐强。 徐强恍然大悟。正巧信子已经打开了门,徐强赶紧拉住,使之半开:“信子姐姐,我在洗澡呢!” “哦?是你呀!”因为是夜晚,外面的灯光亮着,映衬得里面更加黑暗,1所以,信子的脸显得格外清晰,她暧昧地一笑,将眼睛盯在了徐强的胸膛上,信手一抓,得意洋洋地笑着:“呵,好强的胸肌!难怪特高课的刑罚都打不垮它!勇夫,我可以进去吗?” 徐强吓坏了,而背后,小鹿云子的手指,也狠狠地掐了他一下,他赶紧拒绝:“不行,等我洗澡以后再说。”说着,他将门用力地一关,在里面拴上了。 “勇夫,云子呢?” “她在院落里做什么呢?或者,我不知道!” “这个妖精!”信子低声地骂了一句:“有她在,可把我害苦了!”说着,自己去了。 倾听着她的脚步声,徐强赶紧转过身来,推选着云子:“赶快走吧,小心给她撞见了不好。” “走?”在黑暗里,云子的声音极为柔媚:“凭什么啊?刚才你们的对话,我一听就明白了,什么信子姐姐,哼,谁不知道呢!” “你要干什么?”徐强紧张起来,不管怎样说,信子和他的关系,都是很秘密的,给谁知道了都不好,或者她是山本大将的秘密情人,或者她是小仓以外自己的第二个女人,都是他的伤疤。 “不干什么。”云子低声地笑着:“既然信子姐姐能玩,为什么我不能玩呢?哼,有好东西,我们一共享受嘛,干吗藏着掖着?”说完,将手指一收,刀片就失去了影踪,接着,在黑暗里,云子紧贴着徐强,和他面对面站好,虽然她的身材略低一些,稍稍点起脚尖儿,一口吻在了徐强的唇上,恶狠狠地吃了一口,她才松弛了些,将双臂攀在他的脖子上,用自己的身体摩擦着他的身体,特别是胸前的强壮饱满部分。 “云子?” “不要叫我云子,在军官俱乐部的时候,我一眼就看中你了。山本君,你的儒雅个英武,叫我一见钟情,刻骨铭心!山本君,你不要再装了,我知道你的,听,你的心脏在沸腾,你的呼吸在疯狂!”云子焦躁地褪去了自己的衣服…… 四十章,梅花瓣 徐强能够怎么办呢?虽然小鹿云子美若天仙,痴迷不悟地体贴入微,可是,他却知道,这是一条美女蛇,那细腻的皮肤和柔软的身躯里,也泛滥着毒蛇那刺骨的冰凉! “山本君,你怕了?没关系!有信子在外面,我感到更好玩呢!别怕她!”云子见徐强太过僵硬被动,赶紧用嘴在他耳边吹嘘了一口,安慰道:“难道特高课的人怕过谁吗?” 徐强吓坏了,因为,云子的动作,浑然疯狂而笨拙,简直不象在娱乐,而是在对罪犯用刑,因为身上的旧伤,他只能抓住了她的肩膀:“别!你要干什么?” “我要吃你!” “你?流氓!特高课的流氓!”徐强气坏了,如果真的这样被她吃了,自己可亏大了。从气势上讲,她是在强迫自己啊,自己难道就不能摆脱安慰夫的命运? “哼,知道就好!”云子用手指抠着徐强的咽喉,迫使他一步步就范。 “勇夫?你在干什么?哼什么?”信子在外面又出现了,倾听了下,奇怪地问:“是不是洗澡的时候把伤疤弄破了?” “没有!”云子理智地松弛了控制,使徐强能够开口讲话:“哦,我在方便!” 方便,这个词用得真是奇妙啊。 “哦,那好吧,如果云子回来,让她自己去睡吧。” “你不洗澡了吗?”徐强巴不得信子能够闯进来,这样,自己就能够得救,也让俩个危险的女人撕破脸皮,恶化关系。 “嗯,我已经洗过了。明天见,勇夫。”说完,信子要走时,又折回来,在洗澡间的外面拍打了下,低声道:“我很想你,勇夫,等云子走了,我们就有机会了!”说完,走了。 在黑暗里,云子冷笑着欺负着徐强,“山本君,你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啊!” 半个小时以后,徐强刑满释放,穿了衣服出来,而云子,则恋恋不舍地抓住他的衣服,强迫他亲吻,现在,经过了火烧火燎的沸腾时刻,徐强也不再惧怕这个美女蛇,转身一把将她抱起来:“要不要再来?” 小鹿云子娇嗔地搂着徐强的脖子,甜蜜地依偎着他,好象《红楼梦》里初试云雨情节的花袭人,慵懒鲜艳,成熟的蜜桃一般,哪里还有半点特工的凶悍暴戾之气? “小仓有我可爱吗?”云子用指甲掐着他手臂上的肉皮审问道。 “一样可爱!”徐强据实而说。 “讨厌!讨厌,真讨厌。”云子大发雌威,娇媚无比,双臂紧紧地攀登着他的,不肯下来,搞得徐强心烦意乱,哪里还有半点儿抵御之力? “快,小心小仓听到了。” “她?我才不怕呢!她要是吃醋走了才好呢!”云子吃吃地笑着。 “信子也在啊,她的耳目可灵呢!” 这么一说,云子才很不情愿地跳下来,不过,一着地就嗯了一声,用手捂住了肚子,徐强问她怎么了,她也不吭声,许久,腰弯曲得更深了,“怎么会这样?” 徐强忽然心中一凛:这特务又在玩什么把戏?可不能着了她的道儿!“来吧,我搀扶你!” “哦!”云子居然很顺从地将一只手放在他的手心人,任凭他揪住她,再搀扶她。 就着灯光,可以看见,她的脸色很差,徐强先前还以为她在玩弄什么阴谋诡计,后来看看,怎么都不象。“喂。云子?云子?” “你搀扶我到房间里。”云子终于舒缓了一口气,尾音带着痛楚:“走吧。” 徐强狐疑地将她搀扶到了房间里,推开了门,一直摸索着送到了床上,虽然日本习惯上是榻榻米,可是,这儿是英式建筑,清一色全是英国人玩的器具,床很不小,有着精美的雕刻花纹,在开灯的一刹那间,屋里温暖起来。 已经是夏季的第二个月了,可是,这幢别墅里,因为天气的阴沉,从窗口外面传进来丝丝的凉气,云子赶紧示意:“关窗!” 徐强关闭了窗户,将一切都整理好,帮助她在床上躺下了:“还好吧?” “不行,肚子疼得厉害。” 徐强很怀疑,那有什么可疼的?你一个特高课的特工,纯粹以来取得情报的族类,难道还是初女?可笑!装什么嫩啊。“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没有啊。”云子回忆着,“吃饭没问题,之后,我就吃了你一顿!” 徐强赶紧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姑奶奶,低声点儿,你难道喜欢让别人知道?” 云子讥讽地一笑。“你怎么有点儿象支那的男人,敢做不敢当?” 徐强赶紧在屋子里寻找,可是,什么也没有。 “你找什么?”云子奇怪地问。 “我找九九感冒灵。或者葵花什么颗粒。” “你说什么?”云子很惊讶。 徐强醒悟,急忙改口:“治疗感冒的药。” “没有。” 确实没有,怎么办?眼见得床上的云子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显然是疼痛造成的,肚子痛?为什么? “喂。”徐强没有办法,只得使用望闻切问的祖宗家法:“你以前经常出现这样的情况吗?” “没有。” “我是问,你在和,在和男人那个以后,是不是经常有这样的感觉?” “八嘎!你侮辱我!”云子低声地咒骂着,象一条受伤的母狼:“我没有男人。” “可是,你们特高课……” “谁是特高课?哦,我是,特高课怎么了?我们是警察局的一部分。” 徐强不敢再问,难道特高课的女特工真的很纯很暧昧吗?貌似那个东香云子就是个熟女啊,伺候了自己,非常享受,对,可是,云子,小鹿云子,显然和她不太一样!徐强忽然回忆起了过程中的一些细节。对对,她非常紧张,莽撞,简直象一头吃人的母老虎! “哦,我试试看!”徐强在别墅里找到了些红糖,兑了温开水,又找了些发热发汗的东西加在里面,端给她喝:“快喝,一喝就不疼了。” “不行,山本君,你能不能去找些药片来?或者叫医生?”云子的脸色很难看。 “喝了!” “哦!” 云子将信将疑地喝了,徐强给她整理好被子,“我走了,小仓还在那里等着呢,也许,她已经生气了。” 云子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你,你是我的!不能走!” 徐强无语。 愣了一会儿,小鹿云子狠狠地咬紧了牙关,松开了。 徐强的心情很复杂。今天的事情,让他对自己的道德品质彻底地憎恶了,一个热血的中国好青年,居然成了敌国女子随便安插的花瓶儿? 徐强转过身的时候,云子叫道:“山本君,山本君?” “怎么了?”徐强见她的眼角有泪,只得软了心肠,给她擦拭:“哭什么?” “山本君,从今天起,我就是一个女人了,我把自己最可宝贵的,奉献给了自己心爱的男人。”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徐强呆了。 “以后,要记得我,不管什么时候!”云子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指塞在口里,狠狠地咬了一下。 徐强疑惑不解,安慰了她几句,才挥舞着手走了。到了那边,小仓已经睡熟,却将床位远远地让开大半,两只手在空空如也的床上铺平,似乎在抓紧什么。他感动地将她纠正了睡姿。忽然感到肚子有些紧张,就去了洗手间。 打开灯,他看到云子的和服,就张扬地悬挂在湿润的架子上,一股股清幽的芳香,正在淡淡地散发着,而灯光下,可见在光滑的瓷砖上,低凹的沟槽处,都有斑斑的血迹! 徐强迟疑了很久,才取下了云子的和服,本意是要给她洗涤,但是,在抱起的时候,赫然发现,上面也有许多的梅花瓣儿。 四一章,意外的邀请 徐强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可恶的,纠缠不休的特高课特务,居然是个雏儿?难道她们不是依靠来攫取情报吧?历史上有个南造云子,曾经潜伏进入中国南京小汤山温泉宾馆,以姿色渔猎国民政府的军政要员,获取了大量情报,甚至,在抗战全面开始以后,还将政府的国务秘书黄某人及其子都拉下水,获得了大量重要的情报,蒋介石都差一点儿因为她的情报而被日军飞机炸飞。 虽然在军官俱乐部的时候,徐强对她很有好印象,还联合作战,痛打了山下奉文,可是,自她进入横滨别墅里,就成为一颗坚固的钉子,一直让徐强忐忑不安。现在的特高课,不再是影视剧里的那个玩笑,而是切切实实地威胁。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再次遭遇其毒手,徐强抚摸着身上那些尚未痊愈的伤疤,感慨万千。 是她真的爱上了自己,还是一时兴致?毕竟她为自己奉献了第一次啊。难道,她也使用很卑鄙的手段,冒充大姑娘?可是,这究竟为了什么?只要证明自己是个间谍? 徐强回到屋子里,小仓睡得迷糊,口里发出了恐惧的低吟,浑身也颤栗不止,不用说,她在梦中回忆起了在警察局受刑的情景,他赶紧上前,用手轻柔地拍打着她的胸前被子,使她安静下来。 “勇夫?”小仓清醒过来,双手紧紧地拉住了他,“快来!” 徐强有些内疚地上床休息,小仓双臂紧紧地抱住他,沉沉地进入了梦乡,带着晶莹的泪珠,脸上却绽开了甜蜜的笑容。 “小仓?美惠子?”徐强用手理着她柔亮的头发,感受着她单薄的身躯,充满了柔情蜜意,这样的好姑娘,是不应该背叛的:“对不起,小仓,以后,我一定好好对你。” 半夜的时候,徐强起来,给小仓喝了水,又起来在客厅里活动了下,今天夜里的事情,对他冲击太大了。他还做了梦,猛见一条毒蛇,正缭绕着血色的芯子对着他狰狞,他吓醒了。当他推开洗澡间门的时候,一打开灯,只见小鹿云子安静地站着,只穿了一件内衣,显然,她也吓了一跳。 徐强心情复杂,问:“你怎么了?在这儿干什么?” “没什么。我,我在想些事情。”云子吞吞吐吐地说。 徐强赶紧退出:“我等你一会儿。” “不用,山本君,勇夫,”小鹿云子扯住了他的手臂:“我很高兴,能够这样和你面对,其实,我很快就要走了。我干脆跟你明说了吧,我是奉命来监视你的。但是,也说不清为什么,我觉得,你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做对不起别人的事情,你对小仓的态度就是这样的,所以,我绝对不怀疑你对帝国的忠诚,我马上就到特高课复职了,我会给影佐将军说明一切的,当然,我也会很快就离开东京到支那上海的。山本君,勇夫,你多多保重!” 徐强为她的坦率而感动,同时,又为她对自己的判断而出了一身冷汗,试想,如果她确认自己就是一个反对法西斯的敌人以后,会有什么想法? 正在这时,小鹿云子盯紧了他的眼睛:“山本君,请您记住,千万不要做对不起帝国的事情,你是军人,我也是,如果你越出了轨道,那么,我们就是敌人了!” 徐强赶紧点头:“知道,知道。” “实际上,我还有许多的疑惑。还没有解开。但是,我不太愿意这样了。山本君,为什么在我前面,会有一个小仓呢?如果只有我们俩该多好啊。” 徐强无法回答。 云子突然扑上来,用双臂将他紧紧地圈住,热烈地吻着,将身体死死地缠绵上来,几乎是拼命的姿态,让徐强震撼而激动。 许久,云子才松开了他,挥一挥雪白的小手,急匆匆地跑出,跑向自己的卧室。 徐强走出来时,信子已经站在门口,脸上是睡眠之后特有的红晕:“喂,你们说些什么?把我都吵醒了,喂。你们不会是在……”她突然将双手掺在一起,手指相互交叉,“勇夫,你太大胆了!” 徐强摇摇头,笑了:“哪里呢!” 信子向周围听了听,走过来:“勇夫,你赶紧回房间休息吧,在监狱里,你受了太多的苦,没有些日子休养,很难恢复的,哦,我还要警告你,作为姐姐的身份,你。”她压低了声音,:“不要太调皮,否则,我就把小仓撵出别墅去的。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徐强答应了一声,赶紧逃回房间。 一夜无眠,清晨,他早早就起来了,在别墅附属的前面院子里跑步,这些天,他都没有停止,既然他还有生存的机会,就要好好锻炼身体,为抗战多做些贡献,真想白了,这些天,他都干了些什么呀?乱七八糟的,鸡鸣狗偷,真正做的活儿,就是刺杀了三菱重工的一个破经理,一个平沼首相。还有什么可以炫耀的呢?难道是女人缘儿? 雾气腾腾,在别墅的空气里升腾着,遮掩了许多的景色,他索性冲出别墅,到外面的道路上晨练。 跑着跑着,他感到了身后一个轻微的脚步声,他先开始还以为是自己耳朵的错觉,因为,他跑得快,那声音也快,他跑得慢,那声音也慢,最后,因为雾气逐渐浓烈,可见度更低,他逐渐担心起来。 突然,他站住,朝着后面冲去,砰,一头撞在一个绵软的人体上,差一点儿撞道。 “你?” “是我啊。” 原来是云子。 “你跟随我跑步?好象你没有这个习惯啊。” “山本君,我听你起床了,也就起来了,你跑步了,我也就跟了出来。”小鹿云子有些羞涩地说着,连连鞠躬:“对不起,撞着您了。” 这样的女特务居然还知道害羞?她和一个平常的姑娘有什么区别吗?没有! “我才该说对不起呢,差一点儿撞伤你,你有什么话说吧?”徐强一挥手:“走,一起跑步吧。” “跑步有什么意思吗?”云子在问话时,眼睛总是很警觉,很有穿透力,好象能穿过人的衣服,看清你的身体,你的思想,看得徐强很不自在。 “能够引诱出美女啊。”徐强忍不住开了个玩笑,确实,穿着紧身衣服的小鹿,轻盈矫健,英姿飒爽,面目红润清秀,实在可人。 “哼!还算你识货!”云子没有生气,一边挥舞着双臂跟上他的节奏,一边问:“勇夫,我向你提一个建议,不知道你有兴趣没有。是我的提议,你可以考虑。” “什么提议?”徐强暗暗警惕。 “你在身体复员以后,加入我们的特高课组织,成为正式的成员。” “这?”这确实太意外了。徐强的脑海里,刹那间想了许多事情。不错,利用特高课的身份,可以做很多事情,合理合法,但是,那更不好混啊,就是大名鼎鼎的中西功先生,最后不也被他们戳穿逮捕了吗?自己能够战胜这些职业特务吗?对对,也许,他们是利用这种特殊的形式,展开对自己更直接的监视! “想一想,想好了就说。” 两人齐步跑着,很久没有说话,眼看着跑出了五六里,徐强建议返回时,雾气已经消退了许多。 “是你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也是影佐将军的意思。他感到内疚,所以,想以这种形式表示对你的歉意,” 徐强知道,就算是真的,也是影佐对山本五十六的歉意,和他没有关系,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你有什么意思?”徐强故意无所谓地笑笑。 小鹿云子停止了跑步,当徐强拐回来时,她突然冲过来,揪住了他的手臂某一处,狠狠地掐着:“你好坏,好坏,山本君,你为什么这么坏?” “我怎么了?” 云子大发娇嗔:“难道,你在特高课,和我不是更亲近了么?你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 四二章,反目 云子走了以后,别墅里迅速地安静下来,少了她俏丽清脆的笑声,徐强反而觉得非常失落,不过,趁机将小仓托付给信子来照料,他自己就获得了足够的自由空间,这不,马上就来到了《朝日新闻》报社。 “山本君,您好!” “西里君。叨扰了。” 在西里龙夫的引导下,他们乘车赶赴一个秘密的所在,不久,在一个德国人租借在东京城里的小房间里,徐强见到了克劳森。 “你好!老熟人啦,欢迎欢迎!”克劳森热情洋溢地握手。现在,拉姆扎小组的人,都知道徐强的真实身份了。已经把他当成了同志。 “我的意思,您想必明白了。” “明白,请随我来!” 克劳森的表面身份,是一个司机,其实,是一个专业的侦察员,和左尔格是同一小组的,在拉姆扎小组里,又分好几个层次,将一杆枪从大木箱里取出来,迅速地组装好。克劳森立刻给徐强传授技艺。 按照徐强的要求,克劳森教授了他暗杀,伏击,侦察,撤退,毒气,格斗等种种科目的内容,在五天时间里,完成了知识理论的培训。这期间,还有两个欧洲人也来到这儿,成为徐强的老师。 “认真学习,但是,最近时期,绝对不能乱动!”克劳森警告他:“否则,你很危险。” 徐强孜孜不倦地学习着,思考着,废寝忘食。 他觉得这些技巧都很恰当,科目也不难,尤其是空手格斗。信子曾经教授给他徒手空拳格斗的技巧,所谓空手道。他掌握和领会的速度,令克劳森大为震惊。“山本君,你创造了奇迹,不,你是一个天才的特工。” 每天,他都回家,信子总是认真详细地盘问他的活动,他直言不讳地告诉她,自己向欧洲人学习射击技巧,和他们比赛云云,信子都很耐心地听完。 几天以后。徐强接到了海军的征召令,要他在一个月内恢复现役,进入横须贺的南云忠一第二舰队的陆战部队。 徐强没有感到意外,在负伤休养的日子里,他呆了太久,现在,中国战场的军民抗战顽强,使日本法西斯陷入了空前的困境,象他这样的常备老兵加入现役,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他也很高兴,一旦加入战争,他就可以回到中国了,那时,他就可以为中国的抗战事业直接做贡献了。 “勇夫?快,快,你回来!马上回来!”信子的电话,把徐强弄得莫名其妙,他还以为小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回来时,在家门口,也是吃了一惊:“大将?” 一个矮小但威严的老头子就站在门口,笑嘻嘻地看着他,一见他就冲过来拍打着他的肩膀:“你的身体怎么样?恢复得更好些了吧?” “还好,谢谢关心。” “你说什么?谢谢?臭小子,”山本五十六海军大将,欣喜地看着徐强:“嗯,不错不错,你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身体还这么健康强壮,我真为你感到高兴!” 信子在一边说:“快叫叔叔啊。” 徐强硬着头皮叫了一声,山本五十六哈哈大笑,随即,一行人进家,山本五十六的身边还跟随着三个军官,一个是司机,一个是秘书,一个是保卫。在门外等待的还有一个小队的士兵,荷枪实弹,非常谨慎。 回到了家时,信紫激动地告诉徐强,“大将一直在门外等你,他还没有来的时候,我就通知了你,可是,大将还是在门口等待了足足二十分钟。可见,勇夫,叔叔是多么关心你!” 徐强也有些感动,山本五十六如果真是他的叔叔,这样的情景,他一定会买帐的,关键是……他忍耐了情绪,强颜欢笑。对于这位海军大将,徐强还是蛮佩服的,就连美国人在战前都暗暗地敬佩他,这个人,算一个天才型的将领。能够将数千海里对珍珠港的奔袭做得那么完美,真是罕见的奇迹。从国家恩怨上讲,山本主要是针对美国的,在中国战场上犯下的罪恶相对不那么显著,没有让徐强特别反感。 信子做了饭菜,急忙端上来,徐强站起来帮忙。“我去叫小仓,让她也来吃饭。” “小仓?”山本大将奇怪了。“你说谁?” 徐强就将小仓的事情说了一遍。 “她?一个女人?”山本大将的脸色顿时阴沉起来,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立刻将这个破女人赶走,不能让她再在这个家里呆了!” 徐强又奇怪又震惊:“为什么?” “哼,你是一个军人,正在战争期间,正应该为帝国的军威为战,可是,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这么消磨意气,实在是耻辱,还有,这个女人给你带来了什么?带来了牢狱之灾!没有她,你怎么会搅拌进平沼首相的刺杀案件里?” 徐强赶紧将“事实真相”说了一遍,表明和小仓没有关系。 山本大将一瞪眼睛:“可是,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士,护士,你懂吗?下贱的职业和阶层,怎能能够和你相匹配?你是我们山本家的骄傲,对,骄傲,你应该为我们山本家族带来更大的荣耀,你将来的前途,也是不可想象的,也许,你就是明天的帝国海军大将,陆军元帅!你不能接纳这样一个卑贱的女人,我坚决反对,勇夫,你必须将她给我赶走!我一刻也不愿意再见到她!” 山本五十六顽固的态度,让徐强大惑不解:“护士怎么了?” “八噶!居然敢这样和你叔叔说话!”山本五*将勃然大怒:“这还用说吗?” 信子急忙在一边对徐强示眼色,又用脚踢他,“勇夫啊,叔叔说得很对,象小仓这样的家世出来的女孩子,确实不适合在我们山本家族里呆着。叔叔的话,绝对要服从!” 徐强急了,在日本的这些天,他唯一能够信赖的女人,就是小仓了,两人不仅有夫妻之实,更有同甘共苦的患难之情,小仓的美丽,执着,坚韧,已经彻底改变了他对于敌国女子的看法。他决心不管将来怎样,他对小仓都不会离弃的:“不行,小仓是个好女孩子,也是我看见的最好的女孩子,我这一辈子非她莫娶。” “放肆!”山本大将气得拍起了桌子:“勇夫,你实在太不象话了,居然为那样的女人辩护!那样的女人,随便在大街上都可以买到!也许,她不值一百日元!你是帝国的精英,是海军的军官,怎么能够自甘堕落!” 徐强瞪着这位小老头子的眼睛,真不明白他的脑袋里还有这么奇怪的思想,难道这个国家,真的是这样蔑视女人? “小仓是最优秀的女孩子!” “你?”山本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信子急忙站起来:“勇夫,你是不是在外面喝多了酒?你难道连最基本的事实都忘记了吗?” 徐强明白,自己是个中国人,所以对于山本五十六,怀着复杂的感情,暂时容忍他。想不到,他这样飞扬跋扈。骨子里的傲气被激发了。他冷冷地一笑:“不对,我很清醒!如果你们不能够接受小仓的话,我将和她一道离开!” 如果不是感到山本家的旗帜还有些遮掩的价值的话,如果不是西里龙夫等人的劝告,徐强才懒得和他们凑在一起。 山本气得哇哇大叫:“八噶,八噶!如果你真的这样堕落,马上给我离开这里!” 徐强也气坏了,很想伸手给这个法西斯将领一拳,将他的破猴脸打成西红柿。或者干脆将他干掉算了,也为世界人民做一贡献。 信子见徐强态度强硬,知道不妙,急忙上前拦截,而这时,山本五十六也看到了徐强的不蛮,从腰间掏出了手枪:“你选择吧,是要那个女人,还是要你的生命!” “当然要小仓!”徐强满不在乎地扫了山本五十六一眼,向着屋子里走去,想不到,小仓正在那里站着,泪如雨下。徐强一把抱住她:“走吧。” 四三章,左尔格的建议 从横滨别墅出来,徐强和小仓直奔了东京,在那里租借了一间小小的木棚子,开始了单独的生活。 “勇夫,你真的抛弃了家族门第,和我在一起?”小仓激动得哭了。 “嗯!” 其实,徐强心里很高兴,毕竟,不再会受到信子等人的干扰了,来来往往也不再会受到密切地盘问了。他很快会见了西里龙夫,讲述了自己的生活变故:“现在,我做事更加方便了,如果情报可靠的话,请给我一些信息,” “你难道还要搞暗杀?”西里龙夫很震惊:“我们强烈反对这样做,这是恐怖活动,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如果这样做能够解决问题,我们早就做了!” 徐强冷笑道:“我觉得你说错了。” “你?” “你想,如果不是搞暴力活动,搞刺杀,犬养首相还一定在位吧?他是个冷静的人,他强烈反对武力侵略!可是,他被一群士兵明目张胆地,光天化日之下,就闯到家里杀死了。还有其他几个大臣,军官,只要理智些的,立刻遭到了暗算,既然法西斯集团可以使用这样的方法,为什么我们不能呢?” “法西斯集团势力很强大,日本的侵略狂热难以避免,我承认自己无能为力,甚至也能预测到,日本这样做必然失败,可是,就是没有办法!我不赞成你的观点。”西里龙夫很坚决。 无奈的情况下,徐强又去见了克劳森,不料,克劳森也坚决反对:“我们不能支持你,虽然可以为你提供一些帮助,苏联政府最担心的就是和日本的关系,如果虎视眈眈的德国法西斯挥师东进,和日本联合起来的话,苏联的地位极其危险。” 徐强奇怪:“那苏联为什么还支持中国抗战?” “那只是物资上的援助。” “难道在武汉会战的时候,苏联飞行员没有参战吗?” “拜托,苏联飞行员使用的援华志愿军的名义,知道吧?苏联政府在这样的大问题上极其小心谨慎。”克劳森无可奈何:“虽然我也很敬佩你的勇气,可是,我们也有自己的纪律,我们可以继续合作,只要你能够提供足够的情报,你已经能为日本法西斯的崩溃做出贡献了!” 徐强明白了。苏联人,共产国际的特工不支持他。他们最关心的是,怎样避免和日本的冲突,同时,掌握日本当局的动向,军事发展等情报。 “那好,我们来一个交换吧。我给你们提供日本当局的情报,而你们,给我提供所有在日本的高级军官和法西斯头目的情报,包括住址,活动,保卫等。”徐强降低了要求。 克劳森还是摇头:“我没有这样的权限!” 在徐强的强烈要求下,他又见到了红色间谍传奇人物的左尔格,一听徐强的极端打算,他就生气了,“不要绝望,未来的战斗还长着。只有坚持下去,才能有胜利的曙光!” 徐强急了,“我们作一个交换吧,我向你保证,日本当局目前正在犹豫,是北上还是南下,这是两种战略的考虑,而最终的可能是,南下,绝对不会北进,只是,在这一过程中,关东军会作出试探和努力,这也是日本当局的意思,不过,日本关东军能够出动的兵力不多,最多也就是十万人,还包括满洲国的伪军,日军的航空兵很强,但是,陆军的装备很差,还停留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水平,不仅炮火少得多,最缺乏的是坦克和其他装甲车辆,他们仅有的几个坦克联队,使用的坦克的装甲厚度极其可怜,根本不是苏军的对手,” 左尔格笑了:“山本君,这个,我们已经知道了,已经不是情报,关东军的进攻,已经开始了。” 徐强道:“你对我的话都怀疑吗?” 左尔格摇头:“我们相信你有一定的情报能力和渠道,但是,不相信你这么有把握,你的叔叔虽然是大将,可是,你本人并不参与军政大事,好了,别说了。我们希望你好好地休养。如果你能够平安无事的话,我们也就安心了。因为,毕竟是我们出面为你说情的,还做了许多的设计,如果你真的出了差错,我们就这个了!”左尔格原来很担心自己暴露。 徐强能够理解他的意思,但是,他绝对不甘心:“如果你们不帮助我,我就向日本东京警察局和特高课举报你们。” “啊?”左尔格傻了:“你说什么?” “我举报你们的间谍活动,对于你们的人员,我非常熟悉。” “你?”左尔格想不到他这样,一时不知所措。 “好了,给我记住,我的情报是,日军现在的进攻,只是小兵力的摩擦,将来会形成大规模战役的,日军最多出动的航空兵力将达到几个师团,数百架飞机,而且,中岛式轰炸机和战斗机都要比苏联的空军强,日军还很善于长途袭击,你们千万注意,再次,你们最好让朱可夫将军出任司令官,虽然你们最终会在战役里歼灭日军,可是,能减少损失最好,还有,你们要注意日军在东北的细菌作战部队。松井的敢死队会在一定时期,潜伏进入战场,在河水里和牧草上抛撒病毒,就这些,哦,只要苏军能够打败进犯的关东军,日本当局就会决定南下的国策,所以,要狠狠地打。” 左尔格虽然不相信徐强过于浮夸的言谈,可是,这些胡言乱语,他还是认真地听了,而且,用笔作了速记。 “你们给我的情报是,我需要的目标。随时随地提供!” “让我们考虑考虑!”左尔格慎重地说。 “不行,必须无条件地满足!”徐强恶狠狠地提示。 “好吧!”左尔格的脸皮跳跃着,那是紧张和被动时的表情。“如果你一定要坚持,我们也不反对,可是,你千万要注意安全,” 徐强冷冷一笑:“放心,如果意外的话,我就光荣,光荣,知道意思吗?绝对不会连累同志们的。” 左尔格见他说话态度坚决,这才无可奈何地同意。 “我的情报已经告诉你们了,现在,是你们拿出情报的时候了。” “那个,我很遗憾地告诉你,我们实在不知道你所需要的目标人物都是谁。” 徐强于是在桌子上摊开一张纸,迅速写下了一大溜儿的名字。看得左尔格目瞪口呆。“你对法西斯高层的熟悉,我也就不说了,你对所有的军事将领的了解,也让人惊讶。” “别玩花花肠子了,马上开动你的情报网络,去搜集情报!” “哦,很好,不过,我向你提供一条你绝对需要的情报,你可以去找军统的特工。” “有军统的特工?” “不错,通过外围的活动,我们了解了一些在日本的中国军统特工的消息,还有朝鲜人的反战人士,我们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太好了!” 四四章,韩国妖姬 徐强按照左尔格的建议,去东京西区的水令町街道,在那儿,果然发现了一家酒店,与其说是一家酒店,还不如说是酒吧更恰当些,完全日式的门面,有一名年轻女子在门外做招待,对往来的顾客频频点头鞠躬。进入以后,一圈儿酒台,边上,有餐厅,遮掩着单薄的幕布,可以看到,那边是一间不小的舞厅。 “请” “哦,请!” 简单的礼节以后,徐强来到了里面就座,在小小的包间里,他等来了招待。“请问先生,您需要什么?” “随便来点儿,哦,这是小费,最好能叫你们的酒店老板出来下,我有事情见他。” “哦,谢谢!”女招待眉开眼笑地接了小费,赶紧装到了怀里,出去以后,很快就进来,手里将着些酒菜:“请慢用。先生!” 这家酒店的内里布置,有些奇怪,说不清是日本还是韩国的格式,甚至还有西方的风格,也许正是这样,才招致了不同的客户源,生意相当不错,日式寒喧和鞠躬不断。 日本清酒的味道,在徐强非常不习惯,惟恐出什么差错,他向来滴酒不沾的。等待了会儿,包间的门开了,一个穿着鲜艳韩国民族服装的女人进来了。“您好,先生,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日式鞠躬,温柔款款,加上她很明显的韩国人气质,虽然说不出有多么漂亮,可是,年轻啊,只有二十出头,鲜花盛开的年龄,身材不错,白白净净,打扮得整齐,穿着鲜艳的衣服,随便一低头一抬足,都有特殊的风度气质,让徐强心里一热:“你们这里的老板呢?” “我就是呀。”女子笑笑。 “可是,我刚才进来的时候,见你在吧台上,”徐强不相信,既然左尔格都确认这儿是一家朝鲜人的反日小组秘密地点,那么,这儿的保密工作一定相当严密了。 “我就是这家酒店的老板,我叫朴珍爱,”女子再次鞠躬说道:“不知道先生有什么吩咐,是不是嫌弃我们的酒菜问题?我可以保证,这儿是最纯正的韩国风味了。” “我知道,我就想和老板聊聊。叫你们的老板。” “我真是老板!”朴珍爱有些不高兴地皱了下眉头。可是,脸上很快恢复了职业性的微笑:“先生,您有什么事情吗?” 左尔格只说这儿有人,却不知道是谁,长什么样儿。徐强很想及时了解日本法西斯分子的具体情况,好准确地猎杀,所以,只能找他们。 “谁是这个?”他用手指弯了弯:“嗯?” 左尔格告诉他,韩国人中的反战人士里,有个叫手指的人,是头目。 那女子的脸色一惊,迅速恢复了常态:“我不懂得你的意思。” 徐强冷笑一声:“是这个让我来的。”说着,他将双手插在一起,用力地握紧了,表示是克劳森,左尔格说,克劳森和他们有间接的联系。 朴珍爱忽闪着柔媚的大眼睛,表现出了韩国影星金喜善的特殊滋味,摇摇头:“我不懂得你的意思。” 徐强非常纳闷,烦恼地摆摆艘:“没事儿了!你出去吧!” 朴珍爱出去了,徐强在包间里郁闷地就餐,他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正在他恼火的时候,先前的女招待出现了:“请先生到这边来!” 徐强赶紧跟随着她往前走,拐弯了数次,才走过舞厅的后面,蜿蜒曲折的通道,好象人的肠子,又长又阴森,后面居然就是郊外的庄稼地了,茂密的水稻已经开始扬花,许多农人在劳动,和酒店的后面间隔着一些墙壁和围栏,还有些中国式样的亭台建筑。 “先生久等了!”朴珍爱已经换了一套衣服过来了,如果说先前的服装是韩国式的大方端庄的话,现在的则是说不清格式的lang漫野性,和现代的时髦女子没有什么两样,她的唇涂抹得极为热烈,因为天气已经炎热的缘故,只穿了件单薄短小的丝绸衣服,能够透露出内里的一些信息,雪白的丝绸软软地笼罩在她的身上,美不胜收。 对于美女,徐强说不上狂热,也说不上免疫,毕竟在一个陌生的场合,极为安静的环境里,他多看了她几眼。 “我穿的衣服有什么不合适吗?”朴珍爱有很强的洞察力,笑着问:“请喝茶。” 就着茶盅,徐强明白,他正走近了这个韩国的秘密抗战小组:“嗯,谢谢,茶很好,很正宗的中国茶。请问,您的意思?” “没意思,先生您既然想和我交朋友,我也乐意,在商言商,多条朋友多条路,何乐而不为?”白衫长裤,朴珍爱顿时一改风范,显得精明强干。 “你就是手指?” “我不懂得你的意思。”朴珍爱问道:“先生的情况,我还不了解呢。” 徐强急忙介绍了自己,名字,目前的状况,自然是正在休养的日本军官。 “山本少尉,久仰,久仰,”朴珍爱的脸上,露出了警惕的神色:“您到底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您对我们酒店的哪一点儿感兴趣。” “不是酒店,我是对你们感兴趣。” “对我们?对人?” “是啊。” 朴珍爱认真地打量着徐强,忽然笑着将茶杯放下:“好吧,您非常喜欢美女吗?来,我给您看看!”说着,她站了起来,在原地旋转了一圈儿,“您是不是喜欢我们的舞蹈?如果是的话,我倒乐意为您跳上一段。” 一面说着,朴珍爱真的开始了舞蹈,韩国的舞蹈,讲究的是柔美,纯洁,和日本的舞蹈的凄美风格,大有不同。 “许多顾客就是奔着我们的舞蹈来的,哦,山本君,您可以在今天夜里参加舞会啊,这儿,每天夜里都举行舞会呢!人可多了!” 朴珍爱的舞蹈十分优美淑雅,轻轻柔柔的,极尽女子的暧昧,因为她穿着单薄,在旋转的时候,将身材的优美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徐强看到她挺拔丰满的胸脯,细腻的腰围,鲜艳的脸色,以及在扭动时那种故意做作出来的风情,忍不住心猿意马。 徐强就这么欣赏,朴珍爱忘情地跳着,十多分钟以后,她才停止下来,因为微微地喘息,使胸脯的起伏更加剧烈:“怎么样?山本君?” 徐强托着下巴的手,微微扭了扭:“舞蹈很好,可惜,我一点儿也看不懂。” “那么,你总能够看懂得女人的吧?”朴珍爱说着,就暧昧地笑了,一双媚眼儿,在徐强的身上勾来扫去。 徐强知道她误会了,赶紧解释:“朴女士,虽然我是帝国的军官,可是,我和他们有着本质的不同,请您理解。我既然是有人指点而来的,想必你也清楚背景。” “哦,知道,知道!”朴珍爱扬起手臂,在刚才舞蹈时零乱了一些的额前发丝上撩了几下:“可是,我能够给您的,就是这些舞蹈,其他的,我也不会呀!” “朴珍爱小姐,请您相信我!” “哦,知道了。”她说着,将椅子靠前挪动了下,几乎和徐强紧紧地挨着了,同时,悄无声息地,一条腿已经从旁边滑过来,轻轻地挨着了徐强,慢悠悠地,一面观察他的反应一面磨擦着。 暗香浮动,皮肤鲜嫩,美目传情,让徐强不由得颤栗了下。 四五章,高手 徐强表面上也做出了痴迷不悟,受到强烈诱惑的花痴样子,暗暗地却在警惕,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自然也没有没有代价的便宜。 “请山本君也随我来跳一段吧。”朴珍爱笑容可掬地伸出纤纤玉臂,拉住了徐强。徐强起来,和她跳舞! 跳了几下,朴珍爱立刻停止了动作,惊讶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哦?” “对不起,我的舞蹈很差。请您原谅!” “不不不,您的舞姿简直是太棒了!好象是专业选手!您到过韩国吗?” 徐强讥讽道:“什么韩国?哪里还有韩国?三十年前,我们日韩两国已经正式合并了!” “哦,对对,我是问,您一个专业的帝国军官,怎么会对朝鲜族的民族舞蹈这么熟悉?莫非,您的父亲是驻扎在那儿的军官?您自小就在那儿生活?”朴珍爱越发对徐强好奇了。 徐强冷冷一笑,“让你的随从把手枪放下吧。” “啊?”朴珍爱吃了一惊,往那面一看,只见一个窈窕的少女,正在围墙附近窥探,手里一管乌黑的小手枪。 “哦,对不起,” “还有,请把您手里的那个刀片子扔掉吧,对待朋友,也不需要这样警惕。” 朴珍爱这次真的脸红了,将手指一绕,弹了一下,又对那面的墙壁上点头示意,那个小姑娘的眼睛和手枪就消失了。 “请,山本君,您坐下来,我们之间是得好好地谈论些事情了!”朴珍爱面色严肃起来,将徐强邀请下来坐了,目光炯炯:“看来,你对我们的情况非常熟悉了,说吧,您到底有什么事情?” “我就是要见你们的老板。而不是一个外围的小角色。” “你侮辱我!”她忍不住反驳道。 徐强不慌不忙地盯着她看:“我绝对不相信一个风流轻薄的女人可以担任坚韧的职责,在你的后面,肯定还有人,我要见他,就说,我要和他,和你们合作!” “那好,你必须经过我这一关!”朴珍爱冷冷地说。 “好吧,随便!” 徐强怎么都觉得,这个女人也太托大了些,一个小小的,瘦弱的,单薄的漂亮女人,用美惑敌人还差不多,居然要和自己搏斗?自己是谁呀?虽然以前是那个小导游,可是,他也喜欢体育锻炼,身体棒棒,吃么么香!又经过了山本勇夫这个鬼子军曹的杂交,经过信子的培训,经过自己的刻苦锻炼,怎么连目前这样的女人都斗不过?那岂不是笑话? “请您过来。” 徐强就跟随着朴珍爱向前面走去,走过了这道墙壁,那面是一个宽阔的院落,大树下面,青草碧绿,环境非常之好,也格外安静,朴珍爱将双臂拉开架势:“山本君,请吧。” “和你打架?”徐强觉得不可思议,“打败你就行了?” “嗯,我的规矩是,必须打败我,否则,你就别想有任何企图!” 既然是规矩,就得按照规矩来,徐强怎么能害怕她呢?于是,双拳一抱,向前鞠躬:“承蒙抬举,给我这个机会,谢谢了!” 虽然这样说着,可是,怎样打?徐强还是疑惑,不料,他刚刚直起腰来,眼前一花,那个朴珍爱的拳头就到了,虽然雪白的手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他还是没有躲避过去,只听砰的一声,他的前额就被重重地撞击了。 徐强一闪,希望能够用双手支持身体,可以在落地前弹起,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朴珍爱如影随行,脚下一撩,就将他彻底地挑倒了。 “哼,山本君,请起来吧。”朴珍爱笑容可掬地一鞠躬。 徐强慢慢地爬了起来。 嘴角儿,已经有些血丝,朴珍爱的拳头虽然看似弱不禁风,其实绵里藏针,力量极为惊人,而且,攻击的角度相当巧妙。在前额偏了一些地方,不管她是什么目的,徐强总感觉眼前发黑,胸膛里郁闷,很想呕吐。 “这是韩国的跆拳道吗?还是日本的空手道?我都看不出来。” 朴珍爱的蔑视神色瞬间就消逝了,诧异地看着徐强:“你,你没事儿?” “是啊,没事儿!”徐强很快就稳定了神情,“请朴珍爱小姐继续赐教,” “哼,你是自己找不愉快!”朴珍爱出拳如风,扑向徐强。徐强双臂一撑,架住了她的攻势,等她很自然地将膝盖抬起袭击他的要害时,他也果断地用膝盖阻止了。而且,他的力量更强一些,朴珍爱的双臂拉动了下,居然没有抽出。 朴珍爱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别动,朴小姐,如果你不担心您得手臂受到威胁的话!”徐强感觉,自己的体质和力量,都有了巨大的增长。那种被电流充斥的汹涌澎湃的感觉,非常爽快。 朴珍爱抽了两回,都没有抽动手臂,也没有生气,嘴角儿却露出了诡诈的笑容,她的身材和徐强差不多,在日本所见的妇女中,是较高的,所以,她和徐强基本对应面孔。徐强对她的神态,看得非常清楚。 难道她还能耍什么花招? 正在想时,忽然,只觉得臂间一阵毒蛇般滋润滑动的触觉,她的双臂就凭空里失去了,而他的眼前一花,眼看着什么东西袭来。 徐强紧张极了,急忙向着后面倒退。不料,朴珍爱的身躯,也紧紧地追逐着他,那眼前的东西,还是非常迅即地扩大着,说时迟那时快,徐强的鼻子就着了道儿,一阵酸溜溜的麻木,徐强已经人仰马翻,翻倒在草地上。 朴珍爱双臂交叉,站在面前,沐浴着阳光在树叶里的柔斑,单薄的丝绸短衫,衬托着她美妙的身体,令人发指地诱惑。 “怎么样?军官先生?我们之间的空手道切磋,还要继续吗?” 徐强感觉鼻子上湿润了。眼睛也酸涩难忍,可是,他还是站了起来:“朴小姐好厉害的拳头!我从来没有想到到!” 确实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女人,年纪轻轻的,竟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那好,山本君,请您出去吧。” “慢,事情还没有结束呢!我们继续来?” “你?你真的还行?在我朴珍爱的手下,吃了一拳的人,就有九成没有一点儿反抗余地了,难道,你吃了两拳还行?”她非常奇怪,要知道,前额和鼻子,都是人体最脆弱的部分。 “可以!” “那好,你找死吧!”朴珍爱突然发动袭击,身体如鬼魅般旋起,一条修长的腿已经横扫而出。 一章,谷寿夫的消息 徐强对拳脚武术,在小导游时代,只是一般喜爱,到了山本勇夫时期,刻苦训练过,可是,都是自己在瞎揣测,并没有多高明的套路,所以,被朴珍爱打得措手不及。 丢人啊,丢人,被韩国一个小妞儿耍了。这个仇恨要是不立刻报的话,这一辈子大爷就不混了。 朴珍爱的眼睛里,露出了警惕和恐惧,这么一个能挨打的男人,她以前还真没有见过。所以,她着一脚踢出,绝对是倾注了全身力量。想一举将徐强踢昏,直接踢出去算了,在她看来,这个日本鬼子,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找老板?会不会想要霸占这儿的酒店?还是对她有什么非份之想?怀着对日本鬼子刻骨铭心的仇恨,她几乎下了杀手。 “嗨!”她将已经形成习惯的呼喊,作为自己胜利的预言。 “啊!” 惨叫的不是目标,那个脸上有一道伤疤的男人,被击中的目标,也不是这男人那脆弱的太阳穴位置,遭受巨大伤害,象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的,竟然是她,朴珍爱小姐! 徐强终于看清了,她已经发动了袭击,所以,在关键时刻,他迅速地一探手掌,抓住了她的脚踝骨,轻轻地一带,就使她的力量彻底地扑空,不仅如此,因为巨大的惯性,加上徐强的牵引,她顺着自己的攻击轨迹,腾空而起。 朴珍爱绝对是高手,所以在即将被摔倒在地的时候,已经在空中看清了自己的姿态,赶紧用一只手掌朝下支撑。 徐强不能放过她,及时地进攻,一脚踢向她。朴珍爱急忙躲避,在空中翻滚,试图躲避他的攻势,不想,徐强勇猛地追逐,让她感到了难以解脱的纠缠。 “嗨!”利用对面的墙壁,她终于找到了支持点儿,随便地用手一撑,整个身体就飞旋起来,再次向徐强扫去。她不信自己刻苦训练了十多年的功夫,打不倒这个傻呼呼的鬼子。 砰!她成功了。 不过,就在她得意洋洋地收起了脚,准备站稳时,一个人影儿闪到了她跟前,一拳击来,已经到了鼻子的正前面。 眼前一花,朴珍爱知道完全躲避不及,赶紧将脑袋和胸膛等部位向着后面猛然仰起。 不过,她感受到痛楚的却不是胸膛,而是臀部!有一股大力从那儿升起,将她干脆托向了天空。 在空中,她才发现,徐强,已经站在她的位置上,刚才着力的,是这个男人的手掌。 在一丈多高的位置上,朴珍爱模糊地看到了这可恶家伙的样子,那脸上的一道伤疤,正在狰狞,他的鼻子上,正流着鲜血,他的身上,有饱满的肌肉疙瘩。 在空中完全失去了支持依靠的朴珍爱,在降落的时候,不由得惊慌失措起来,她虽然还能睁开眼睛,可是,嘴里却不由自主地呼喊出来:“啊!” 猛然间,她停止了降落,却感到了稳固的托付,赶紧抬起头时,发现自己正在这男人的怀里! “嗨!”她不假思索地用拳头捣击他的面门。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旦击中,她就能反败为胜。 徐强劈手抓住了她的拳头,狠狠地一抓,巨大的力量使她感到了无比的疼痛,而且,压迫力越来越强大。她感到,自己面对的简直是一座大山! 忽然,这压迫力消失了。 固执的朴珍爱再次袭击,用肘部横捣,希望能够集中他的胸膛,在他气闷的时候,顺利脱险。 依然,没有成功,反而,她的手臂被彻底地抓住,拉长,横到了这男人的肩膀外。怎么也吃不上力。最终,形成了她在死活地拥抱着他的尴尬格局。 迟疑了好一会儿,朴珍爱才清醒过来。徐强稳稳地半抱着她,一直等她醒悟,才将她放到了地上。 朴珍爱尴尬极了,一个秘密的高手,罕见的天才少女,居然在一个臭鬼子的纠缠下,不仅被打败了,还被他占尽了便宜! 刚才,就差一点儿,她被他拥抱的时候,因为侧身捣肘,她的唇都要失守了! 在地上站好,朴珍爱咬紧了牙关,一双杏目充满了仇恨和冰凉。 “喂,美人儿,按照您的意思,我可以见到你的老板了吧?”徐强友好地问。 “当然可以,我朴珍爱说话,还是算数的/”她沮丧地说着。突然做了一个动作。 徐强的眼前,多了一管乌黑的手枪。 “在你死了以后,才有机会见到我们的老板!”说着,她就要抠动扳机。 徐强心里一惊,急忙躲避时,却听墙壁的后面,有人哈哈大笑。“好厉害的家伙!” “金先生!”朴珍爱好象盼到了救星,兴奋地叫了一声。 没有子弹射出,朴珍爱已经气急败坏地将手枪扔到了地上,因为,那里没有子弹。 徐强转身,打量着门口出现的男人,三十余岁,长脸,西装,两只眼睛精光闪闪,一看就是精明强干的主儿,“你是?” “哦,哈哈哈,我就是这儿的老板,哦,我叫金华,又叫三木花什,老家是韩国人,哦,山本君,请问,你找我有什么必须说的事情吗?” “三木?” “是日本姓名。” “你能给我洗脸的机会吗?金先生,你的前台小姐实在是太厉害了,你得好好地惩罚她不可,你看,她把一个顾客弄成什么样子了?” 徐强这么一说,朴珍爱噗哧一声笑了,金华也笑了。双掌一拍:“那个朴小姐,你就带着山本君去洗脸吧。” “是!” 朴珍爱余笑未了,对徐强的态度也改变了不少,虽然她刚才极为恼怒,可是,看看徐强的鼻子,血不淋漓的,谁看着都会觉得解气,都能觉得,是她朴珍爱小姐赢得了胜利! 很快地洗了脸,朴珍爱在旁边给他递上了毛巾,徐强擦完脸:“多谢!” “嗯!”朴珍爱的脸色又绷紧了。 在一个秘密的房间,已经在地下室了,金华和徐强两个面对面坐社,仅有的半地上窗户被拉严了布帘子,屋子里,顿时漆黑一团:“请问,你到底是谁?认识克劳森?” 徐强讲述了自己的经历。金华半信半疑:“你是山本五十六的侄子?是你刺杀了平沼?怎么可能?明明是中野啊,” “不敢相信我是对的,但是,我不强求你们,我只需要一样东西,情报!我要这几个人的情报!只要你们探知了他们的行踪,立刻通知我,然后,就等着他们完蛋的消息吧!” 金华还是不敢确信。他端详着徐强的眼睛。揣测了很久,才说:“也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一个事情,不知道你有兴趣没有。” “说。” “这个人的职务并不高,但是,参加过进攻南京的战役,在报纸上一度被人们广为传诵的百人斩的比赛,就是他们这个师团。” “你说谁?是参加过南京大屠杀的鬼子?快说,是谁?老子一定要敲掉他的葫芦壳子!” 见徐强如此激动,金华微微笑了:“他是一个师团长,” “第六,第九,还是第十六师团?” “你,你对南京战役这么熟悉?”金华都感到震惊。 “快说。” “嗯,是这样的,日军原华中派遣军,第六师团的师团长谷寿夫,刚从支那战场回来,好象回到了冈山家乡。” “确信吗?” “这是报纸,公开的。你看,攻占支那首都南京的帝国英雄,师团长谷寿夫回乡省亲。” “你有地图吗?全日本的地图,还有冈山县的地图。” 二章,恶魔的另外一面 谷寿夫是怀着得意洋洋的心情回到国内的,在家乡,他受到了人们英雄般的欢迎,夹道迎接的人群,几乎排列成十里的长道,使他的座车都难以快速前进,他频频地向着两侧、的人群挥舞着短小精悍的手臂,虽然太阳光热烈而凶狠,使他的脸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都没有在意。 “班哉,班哉。” 谷寿夫的眼泪流了下来,这场面,实在是棒了,太爽了。 这位帝国陆大军校毕业的高材生,第三名毕业的精英军官,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他短小的脸庞,好象被浓缩了的番茄,可是,浓缩的往往都是精华,这也是他在和其他人进行口水大战时的犀利语言,那些陆大同学,一个个都是刻薄鬼。 “进攻支那首都的英雄回来了!” “是啊,我们的谷寿夫,是他,第一个率领英勇的帝国军队,从光华门杀进了南京城,是他,是他,是他们,如果不是他们,支那的部队还会赖在那里不走呢。” 进攻光华门,并且一举突破南京的防线,将中国国民政府的留守兵团彻底打垮,是谷寿夫终生的荣誉,现在回想起来,还颤栗不已,欣喜若狂。 太棒了,太棒了,浩浩荡荡的大军,漫山遍野的狂潮,蔓延进了南京城,然后,铁流滚滚,杀得支那军队溃不成军! 有人堵截了前面的道路,奉献了茶水,是一个温文尔雅的老头子,还在奉献的时候,送上了一首诗,《赞美功勋者》,老头子的汉学工夫很深,甚至还直接采用了汉语的格式,事实上,当时许多日本人都能够顺口来一句唐诗宋词,一直以中国大陆文化为宗的日本,向来津津乐道此等事情,好象跟人学舌的小孩子,总是担心自己忘却,不时要拿出炫耀一番似的。 谷寿夫接过茶,一饮而尽,豪爽地敬了一个军礼,挥舞着雪白的手套,向所有的人致意,人们涌动起来,激动起来,许多人往前面冲,一面欢呼着他的名字。 “谷寿夫。大英雄!” 一个小小冈山县,出了这么一个师团长,一个英雄人物,谁不引以为荣呢?日本的陆军精锐,只有十七个常设师团,后来冒出来的什么特设师团,后备师团,都不能与之相提并论。所有的日本青年,都以能进入常备师团为荣耀,而谷寿夫,是日本陆军中的中流砥柱,是精英中的精英。 一个少女冲过来,跳跃上跑到谷寿夫的面前,给他奉献了鲜花,鲜花和美丽少女的容颜,让谷寿夫激动得几乎休克掉,他着意地盯了那少女一眼,迅速地将她的容貌窥探了一番,心猿意马了一会儿,才挥舞着鲜花,“谢谢!” 这是习惯了,在中国战场上,他因为鼓动士兵们屠杀中国军民,公开鼓吹屠杀,强奸,抢劫可以提高军队的士气,自己也身体力行,在他的部队进入南京以后不久,他自己也进入了安静的战地,面对满目疮夷,血海横流的悲剧场面,他却满不在乎,还继续鼓励官兵:“浩浩荡荡干,这儿,是我们的战果,你们,好好地享用吧!城市,是你们的,美女。也是你们的,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当有士兵们担心地疑问他时,他拍打着胸膛保证:“军部?那帮小子们,他们只要胜利!我们给他就是!别怕,这儿,有我顶着!” 在谷寿夫的师团部里,最多的时候,他接受了部下五名少女的奉献,豺狼一样的日军士兵,将抢劫到了女人,挑选出来奉献给上级军官,谷寿夫慨然接受,欣然地享用了。 至今,他还记得那些中国女人惊恐的目光,屈辱的泪水,而他则毫不犹豫地将她们折磨和蹂躏。 “将军,我是山口百合!我爱你!我们冈山女子中学的学生都爱您!” 那名女生,估计是中学的矫皎者,要不,不可能得到这样奉献鲜花的机会,自然,谷寿夫能够看得出来,这女生的美丽,是很异常的,让他的心里,顿时就点燃起了勃勃的渔望,他很遗憾地想象着,如果是在中国战场该有多好啊,他随时随地都可以将这样漂亮的小妞儿抓起来,带到任何地方,到那时,她就属于他一个人的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战争,战争是多么好的事情,可以使一个小小的军官变成伟大的英雄,一个决定千千万万人命运的神! “天皇万岁!”他恶狠狠地咽了一口渴望的唾沫,抱着那个少女,凶狠地吻了一口。 哗,现场上响彻云霄的是掌声。 那名少女激动地跳了起来:“呀,谢谢,谢谢。” 能让这样的一个英雄,一位将军吻了自己?少女激动得要哭了。 戴着英雄的面具和光环,谷寿夫在人群的通道里回到了自己的家。人们逐渐地散去以后,还有上百名百姓聚集在他的家门口:“英雄啊,大英雄啊,帝国的精英啊!” 狂热的日本百姓,这样支持和理解战争,让谷寿夫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受宠若惊。一想到在中国战场上干的那些坏事儿,他心里偶尔还会有些不安。毕竟,那都是不好的事情。违背人类的良心和道德的,即便是谷寿夫这样的怪胎,也有最起码的良知。 “谢谢了,诸位,请回家去吧!谢谢你们的欢迎!” 谷寿夫人的父亲,母亲,妻子,都到这里来迎接。他们激动地冲上来,抱着亲人痛哭。更多的乡亲们,则在一边围观,赞叹。军装鲜明的谷寿夫,无疑是今天全村人的骄傲,那些金光闪闪的勋章,肩章,腰间的军刀,让每一个看家的少年都热血沸腾。 “我可以摸摸您的军刀吗?”一个孩子问。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谷寿夫哈哈大笑,随手将军刀摘下来,“你是一个好男人,爱好军刀的人,将来一定是个英雄!” 那男孩激动地抚摸着军刀,比划了几下,仰望着英雄:“我将来也要参加军队,也要打到支那去,将来,我也要用帝国的军刀,砍下支那人的脑袋,” “好好好,有志气!这才是我们帝国的英雄少年!”谷寿夫赞许地拍着他的脑袋,鼓励道。 “寿夫,你受苦了!”谷寿夫的父亲,威严而自豪地站着众人的中间,享受着英雄父亲的荣耀,在谷寿夫作为师团长带领部队进入光华门,成为真正的大英雄以后,他的得意也到了顶点。 “哪里,父亲!”谷寿夫赶紧鞠躬,向父亲问好。 在亲人们眼里,谷寿夫是一个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他几岁的孙子已经冲过来,攀登住了他的腿。叫着爷爷,而他,也将孙子抱起来,狠狠地亲吻着。 大家谁都没有想到,就是这样的一个英雄,会在中国战场上干下那么多的坏事儿,所以,当后来他遭遇应得下场的时候,人们还是震惊和惋惜。 村子里的人们,几乎没有在家呆着的,在那个缺少娱乐活动的年代,这样的重大事件,足可以让人们揣测好一阵子的了。许多人带着礼物来瞻仰他们小时候印象里的倔强的,肯上进的男孩子,这家伙聪明能干,给村人脸上都贴了金。 “谷寿夫将军!” 三章,敌后战斗 谷寿夫热情洋溢地和亲人们说着话儿,回答着周围乡亲们的问题,在他们的眼睛里,谷寿夫是一个真正的英雄,一个平易近人的成功人士,是年轻人的楷模和坐标,也是一个好丈夫和好儿子。所有的人都景仰地看着他,以他能够和自己说一句话为荣耀。 “师团长,您可以在家里休息几天?”有人问。 “一个月!” “啊,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 “是啊,我非常思念家乡,在支那战场上,我时刻地思念着你们!正是因为你们在我的脑海里,我才那么英勇地作战!”谷寿夫不愧为帝国陆军大学的精英,随口就把大家恭维了一通。 “前线的情况怎样呢?” “没问题了,也许再有几个月,也许再有一年时间,支那军队,必将全面崩溃!” “可是,我们之前不是说过,要三个月就灭掉他们吗?”有一个不相干的年轻人提出了一个尴尬的老话题。 “是啊是啊,是那样说过!”谷寿夫笑容可掬:“但是,那是某些人说的,是军部的那些混球说的,他们简直就是白痴!他们懂得什么?战场,只有经历了战场的人,才知道生死存亡的道理,才能明白,才最有发言权!事实上,支那军队还是很棒的,对,很厉害,和满清时代迥然不同了,也和早些年不同了,他们很英勇,” “啊?”许多听众都被震惊。 “当然是的。”谷寿夫暗暗好笑:“如果支那军队还是满清时代的话,我们第六师团一万三千人,就可以将他们统统扫光!有苏联的支持,有英国法国美国的暗中支持,支那人很顽强。” “哦!英国人,和法国人,美国人真坏!” “对对对,他们是一丘之貉!” “应该让我们无比英勇的皇国大军,进攻英国,法国和美国,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 “你说什么啊?”有人清醒地反对。 “就是!就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军队,世界无敌!世界无敌!” “打,打!把所有的敌人都打成稀巴烂!” 狂热的好战情绪,弥漫在绝大多数人的脸上。 “慢慢慢,诸位,我的意思是,尽管敌人很顽强,朋友也很多,可是,我们忠诚勇敢的帝国军队,还是踏着敌人的尸体前进了!敌人的副领袖已经投降,他叫汪精卫,眼看着,在重庆的支那政府,就要崩溃了,哈哈哈,所以,我才能有空回来治疗疾病。” “师团长病了?”即使是辈份比他高的乡亲们,也尊敬地称呼他为师团长。 “哦,小问题,”谷寿夫乐呵呵地说着,从兜里掏出许多的糖,花花绿绿的糖果,即使在当时的日本,也是稀罕之物,分给大家之后,得到了大家热烈的感谢。 就这样,在家乡,作为英雄代表,谷寿夫享受了难以置信的荣耀。 一晃,就是一个星期过去了。 一个夜晚,谷寿夫正在院落里练习木剑,这是日本军官所熟悉的锻炼方式,身体强健的他矫健地翻转着身体,腾挪闪烁,一把木剑,上下游走,看得周围的父亲和妻子连连点头。 “该歇息了!” “再等一会儿吧!” “该休息了!” “好的!”谷寿夫接过了妻子递过来的毛巾,在脸上擦了一把,轻轻地喘息着,“嗯,我得加紧锻炼,马上,我就要回支那战场了,那时候,我们华中派遣军的主力,继续西进的话,我们第六师团可以作为主力杀进重庆!对,我要活捉支那的首领蒋光头!” “好了好了,大家都知道您是个英雄了!您一定会成功的!”他的妻子柔声说。 “你去吧。”他有些恼怒地看着妻子,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中国战场回来以后,他就对妻子没有了一点儿的兴趣,甚至是厌恶,不仅在于她的容貌已经失去了当年的丰华,已经布满了褶皱,小五十的年纪,看起来完全是一个小老太婆,而他,这些天,在中国的生活,简直可以用天堂来形容。 “师团长在家吗?”一声毕恭毕敬地问话,又有人来拜访了。谷寿夫出门一看,竟然是初中的同学,三位,立刻惊喜地出来迎接,然后,简单商量了下,决定到外面去玩:“走,我们去垂钓!” 很快,他们带了东西,来到了村外的小河边,这儿,有谷寿夫愉快的童年。几个人将东西放下来,一面说着话,一面钓鱼。虽然他们将鱼儿惊扰了,可是,根本不在乎,也许,回忆儿时的年华,是一种难言的美好。 不远处,有青蛙断断续续的高潮声,夜幕,极为暗淡,也极为优美,让听惯了战场枪炮声的谷寿夫非常愉快。 不果真如此个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身影,已经悄悄地潜伏而来。 在河岸的五十米处,一个人已经跟随而来,他将狙击步枪的枪口瞄准了这儿,同时,也将自己研制的红外线瞄准仪打开,一切都调整到位,人,安静地伏在草丛里,手指抠在扳机上。 他,就是徐强。 经过几天的奔波和观察,徐强已经摸透了谷寿夫这个恶魔的行动规律,他本来计划在今天夜里就行动,干掉这个家伙,可是,他居然出来厮混了,这机会更妙!兴奋的他尾随着这几个家伙,悄悄地进入了伏击阵地。 徐强的心里,充满了仇恨,也充满了惩罚敌人的罪恶的正义感,因此,没有任何的精神负担,对于南京大屠杀的罪魁祸首,虽然战后被中国人民枪决,可是,太不过瘾了,太便宜敌人了应该将这家伙千刀万剐! 红外线的瞄准镜头里,清晰地盯紧了谷寿夫。 忽然,在他的身后,传来沙沙沙的响声! 徐强转过脸儿,倾听着,不久,发现了一只野狗在活动。那野狗的鼻子嗅着,一直朝他走过来,最后,居然走到了他的身边,嗅着他的脚! 这是新的情况,怎么办呢? 他纹丝不动,等待着机会,那只野狗非常嚣张,嗅着嗅着,居然狂吠起来。 糟糕,走露消息了。徐强勃然大怒:“你个狗入的!” 他狠狠的一个侧踹,将那匹破野狗踹飞了。 “谁?” “狗?狗为什么叫得那样凶?” 谷寿夫警觉起来,他毕竟是军人,还是训练有素的军官,从战场上,从尸体堆里走过来的人,又细心又胆大。 “没有什么!能有什么?” 几个朋友都笑着。 “不,一定有什么!”谷寿夫,有着异乎寻常的感觉,他放弃了钓鱼的东西,一个人向着这边跑过来。 徐强惊呆了,他一个人过来了?好,来得好! 徐强将步枪收了起来,现在,用不着了,他根本就不想用步枪,那太便宜了这只恶狼。 徐强将枪放在地上,径直地站了起来,向着谷寿夫走去:“师团长!” “你?”谷寿夫显然吓了一跳,虽然他估计这里有什么事情,可是,没有预料到真的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人他还不认识。 “师团长,您好!” “哦,好好好,你在干什么?” 师团长的称呼,他实在听得太多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对他这样叫,他感到荣耀,也感到审美疲劳。所以,那警惕之心自然也放下了,毕竟,他常年在外,对村子里的年轻人不是都认识的。 “没干什么?就是想见见你!” “哦,呵呵,好啊。” 这可能是谷寿夫先生在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因为,他突然感到前面有一阵劲风袭击而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说了,虽然他的年龄已经五十八岁,可是,身手相当凶悍,徐强的拳头打来时,他已经敏锐地错开步迎战。精于技巧和格斗的谷寿夫,甚至很高兴遇到一个陌生的挑战对手。他是柔道三段,空手道二段,在军中,也罕见敌手,所以,他自己就得意地说过,如果仅仅以空手道的成绩来决定军阶的话,他也是师团长! 徐强对谷寿夫的了解,非常详细,金华等韩国反法西斯的秘密团体的情报工作做得还不错。再着,是谷寿夫太高调了,他的情况,在日本已经是满天飞。 用谷寿夫最擅长的战斗方式将其击毙,才是最佳的惩罚! 不过,徐强依然没有料到,这个五十多岁的矮小头子,居然这么凶悍,徐强和他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根本没有占到上风,反而,谷寿夫的几手推拉,将他一连摔倒了两次。 谷寿夫怀着得意,居高临下地看着夜色里狼狈不堪的徐强,也不说话,只是扬着手,示意他再来。 徐强一个饿虎扑食,冲了过去。不过,已经将那把匕首,带到了手腕里。 砰,两人一过招的时候,徐强已经很阴地将匕首贴着谷寿夫的脸面闪过去,虽然另外一只手被谷寿夫遮掩了,这只手也无法前进,可是,匕首还是深入地挑进了他的下巴里。 疼痛,使谷寿夫震惊地松弛了一切举动,赶紧向后逃去。当他捂住了下巴的时候,忽然又感到了胸膛里一阵冰凉。 徐强一不做,二不休,一看进攻得手,立刻将匕首在他的胸膛里狠狠地搅拌。这个罪恶的战犯,顿时瘫软在地。 不过,谷寿夫毕竟是谷寿夫,在倒地以后,其实还有一个暗藏的陷阱,当徐强冲过去压倒他时,他突然反击,掐住了徐强的咽喉。 徐强猝然之下,来不及防备,被这家伙掐得两眼冒金星。 这家伙的手,短小精悍,坚韧有力,几乎将徐强掐昏! 徐强再也不能客气了,两只手一抓他的咽喉,一刺他的心脏部位。 一分钟后,谷寿夫停止了挣扎,徐强将他的破爪子从自己的咽喉里拔出来时,发现自己的咽喉已经被他掐烂了。 “我叫你狠,我叫你坏!”徐强轻声地念叨着,用匕首切断了这个战犯的脖子。 “师团长?师团长?怎么了?那边是谁?” “对啊,师团长,您和谁在交手?” 那边的人发现了不对,纷纷往这里奔来。 可是,当他们跑到了草丛边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冲出来,没等他们有任何的反应,就闪到了跟前。于是,这些人一个个眼前大冒金星,失去了意识。 四章,寻找军统 谷寿夫被杀了? 谷寿夫失踪了? “新闻,新闻,特大新闻!特大新闻,屠杀我们南京同胞的日寇第六师团师团长谷寿夫,在日本的老家被不名杀手攻击,已经失踪!” “根据调查,警察局一致认为,生还的可能不大。” “庆祝庆祝!我英勇的军统特工,潜伏日本,干掉了日寇头目,为国除害!” 在重庆,在许多的地方,新闻报纸被哄抢一空,不得不再次加印。报童们扯着幼稚的童音,在大街小巷里传播着这个惊人的消息。 南京沦陷以后的惨案,是中国人都知道了,蒋介石在听说以后,气得破口大骂,为了激发国民的抗战意志,同仇敌忾,政府也有意地针对宣传,所以,几乎每一个国人,都知道南京大屠杀,都知道那些个刽子手,直欲将他们斩之而后快。 “大祸害谷寿夫死了!” “太好了,是不是被车子撞酥了?被驴踢了,被狗咬了,被流氓日了?” “是啊,这号恶棍,就该下地狱!” 消息传来时,很多中国的地方,都在举行自发的庆祝,而军统等机关,也在极力地寻找着杀掉罪魁的英雄。戴老板才是最得意的,因为,总裁又表扬他了:“你的人,干得不错,但是,还应该努力,不要居功自傲,” “是是是,总裁。” “一个多月前干掉了平沼首相,现在又灭了谷寿夫,好,做得好!娘匹希,你们的战果,超过了我的期望!祝贺你们!着,每人嘉奖……喂,你说,到底是哪些人干的?把名单提供给我!我们要奖励他的家属!一定要让为国家做出贡献的人,得到实惠!”蒋总裁罕见的好脾气。 “是是是!”戴老板蒙了。他已经派遣了人手调查,可是,远在日本的本土,事情是那么好做的吗?虽然他在那里有人,可是,那些人已经被日本的特高课干掉了好几拨,剩下的奄奄一息,怎么突然就雄起了? 在日本,消息则没有传播开来,虽然那几个人在苏醒以后,很快就四处地寻找谷寿夫,可是,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村子里传开以后,人们四处寻找,打着火把,蜡烛灯笼,就差把河岸一带翻一遍了,可是,连个影子都没有。 “不对呀,在我们冈山,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冈山县的警察局全部出动,在那里翻腾,一直翻了几个月,后来也没有找到什么。 “师团长真的失踪了?上天堂了?” 因为这一事件,警察局遭受了巨大的压力,也派遣了很多人手,继续调查,但是,都是毫无结果,只能将之归结为悬案。在这种情况下,日本的内阁和军部,都对媒体保持了压力,要求他们沉默。 徐强已经回到了东京,在那里,惬意地喝着中国茶,和小仓在愉快地谈论着新的一天生活。之后,他来到了美乐尔酒店,会见了韩国人。还是那个阴暗的地下室。他打开了一个包裹:“我不知道,您金先生是否认识谷寿夫,我是说,你认识他的脸部特征?” “是啊,怎么不认识啊。”金华先生满不在乎地斜靠在椅子的背上:“怎么,你不敢去刺杀了?你不是很厉害嘛,你固执地坚持自己一个人干,我真不明白,你一个日本人,为什么那么恨一个日本的将军,虽然我们韩国人也很仇恨占领我们国家的日本人,可是,我们不喜欢为中国人做事情,” “可是,我是一个中国人。” “啊,哈哈哈,这真是耸人听闻!不过山本君,您的包裹,是点心吗?谢谢您了,我很喜欢的!要不,是情报?”金华的脸上,还是轻松异常。 “您自己来看看吧!” 包裹,彻底地打开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了一下,跳到了金华的面前。 “啊?”金华砰然跳起,远远地离开了椅子,惊恐的脸上,一片惨白:“你要干什么?” “这就是你的熟人。” “谁?谁?” 金华的浑身,都在颤栗着,呼吸急促,几乎要崩溃了。 徐强想不到这么一个有分度的人,遇见真正的事情居然怕成这样:“谷寿夫。” “啊?” 金华小心翼翼地过来,看了看,因为鲜血已经变得乌黑,很难辨认清楚,他赶紧找来了报纸,比对了大半天:“不错,不错,是他,是谷寿夫!你,你真的把他杀死了?” “是啊,是啊,你自己可以看看。” 金华看着徐强的目光,一下子景仰起来,怀疑地看了好几眼,这才回到座位上:“厉害,厉害!真的厉害!” “这样,你们可以相信我的诚意了吧?以后我们可以很好地合作吧?” “可以可以可以!”金华连连说着,“这个脑袋,您看,是不是可以先拿过去?” “好的。”徐强将谷寿夫的脑袋拿了过去,到了另外一张桌子旁边:“借你的桌子一用。” “好的,好的,山本君,请随便!”金华一迭声地说。 徐强将谷寿夫的脑袋放好,点燃了一柱香,为南京死难的同胞祈祷,并告诉他们,自己已经为他们报了一些仇恨了。“放心,我们要亲手干掉所有的罪犯!” “这个脑袋怎样办?”金华担忧着:“会不会引来警察局的耳目?这可太危险了。” 徐强道:“有了事情,我担着。” “不不不,哪里哪里,”金华也逐渐稳定了情绪:“谢谢你,你真勇敢!如果我们的小组里能有你这样的人才,我们早就干出成绩了,哦,我们是不是先把这个猪头掩埋了?” “嗯!” 两人找了一个地方,将破脑袋处理掉了,金华就问了一些具体的情节,然后告诉他:“你做的很对,可是,还是有地方不到位,想想,如果你能将那些人全部杀掉,你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了。” “你说什么?” “哦,不说了,但是,有一条,干我们这一行的,必须心狠手辣!不能留活口!” “谢谢!” 金华逐渐从震惊中苏醒了,对徐强进行了指点。“以后几天,你要尽量避免外出。” “你们和中国军统的人有接触没有?我想直接见他们!” “好啊,有是有,不过,需要你自己去找!” “可以!” 当徐强出来的时候,金华已经和那个韩国妖姬朴珍爱嘀咕了半天了,朴珍爱看着徐强的脸色,已经热烈了不少。点点头:“对,,好的,我一定好好配合他的工作!” 当徐强出来时,朴珍爱一起出来:“先生,我和你一起去。” “好啊!” 想到了这个女人的凶狠,徐强有些顾忌。不过在路上行走的时候,她却很温柔,不时地将身躯朝着自己靠过来,有意无意地触着他。 “朴珍爱小姐,请你自重!” “你?”她的脸色一红,低声诅咒道:“八嘎!我是为你好!我是作为你妻子的角色出现的,难道我要离你很远吗?”见徐强怀疑,她又解释道:“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注意。女人是最好的掩护!” 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当徐强明白过来,一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时,她还是很夸张地尖叫了一声。 “走吧,老婆!” 朴珍爱瞪着眼睛,仇恨地看了他一眼,很不情愿地往前走。 走了一段,他们拦截了一辆大巴,虽然日本在各个方面,还是非常落后,可是,大巴的数量在城市里还是不少的。这些,多是从美国德国进口的东西。人不少,走了约三站,他们才下来。 “前面就是!”朴珍爱悄悄地挣扎着,皱着眉头将徐强的爪子摆脱了。 在一片繁华的街道上,一个小小的理发店,张开了门户,等待着客人的到来,已经发黑的招牌上,写着繁体的汉字,完全的真正的汉字。虽然这字体在日本是很正常的,可是,给徐强的感觉还是很亲切。 “头顶事业理发店。” 五章,惩凶 这不过是一对夫妻开的理发店,很平庸的外貌,让徐强失望至于极端。叫做铃木小次郎的男人,和任何日本男人,都没有任何的区别。还戴着流行的玻璃眼镜儿,看人的时候,喜欢从上面窥探,让徐强的心里很不爽。 “朴小姐?”铃木惊喜地放下了理发工具,因为胸膛上的工作服已经灰黑,显得肮脏,地上到处是头发屑,看得朴珍爱赶紧揪起自己的裙子,向着后面逃避了几步。 徐强看着朴珍爱,看她用另外一只手掩护着鼻子,感到矫揉造作之中,有着一种独特的风韵,很可爱。 女人爱干净,当然是可爱了。 “先生,您?”铃木迟疑地看着徐强,脸色变化多端,先是一喜,后来一惊,再接着回复到原状。 “理发啊!” “欢迎欢迎啊!”铃木赶紧鞠躬。 “这里太肮脏了,太肮脏了,喂,理发师,你有没有干净的屋子,我们的先生是个体面人呢!不能在这里理发,要不是他有急事儿,绝对不会来这儿的!”朴珍爱依然皱着眉头,撅着可爱的粉唇抱怨说。 “好好好,请两位后面去!那是贵宾室!” 铃木的妻子连连鞠躬,表示欢迎,然后继续忙着自己手里的活儿,正在理发和等待的几个日本人,都不满地看着徐强。 徐强和朴珍爱,铃木进了后面的通道,走了一程,到了一间阴暗的房间里,忽然,胸膛上一个硬梆梆的东西顶在那里,铃木瞪着凶恶的小眼睛,低声道:“你是什么人?来这儿干什么?” 徐强身体一闪,砰的一拳,将他砸飞了。 “铃木先生,张领墨,是自己人!”朴珍爱急忙解释道。 “当然是自己人!我不过是想试试他的身手,”张领墨从地上爬起来,苦笑着:“他比我想象中要厉害一些。” 徐强活动着手腕。“真对不起,我最讨厌人家拿小东西吓唬我。” 两人在朴珍爱的撮合下,很快进入了正题,双方各做了一番介绍。张领墨惊喜得说:“想不到,你就是刺杀平沼那个老家伙的凶手!哈哈哈,太棒了,可惜,你的兄弟们死得有些冤枉了。谷寿夫,你真的干掉了他?为什么报纸上不讲呢?” 朴珍爱向他解释,最终确定:“我亲眼见过谷寿夫的脑袋,绝对是真的,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们可以给你拿来!” “真的?” “好。” “如果你们真的能够拿到谷寿夫的人头,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叫你们吃亏。” “还有报酬?” “是啊,至少这个数!”张领墨得意地摇晃着瘦爪子:“一万现大洋!” “这狗日的还挺值钱儿。”徐强骂了了一句:“我一分钱儿也不要,但是,我要取得你们的帮助,给我提供情报,我好继续干些事情。” “山本君,你是个日本人,为什么这样勇敢?”张领墨很难相信。 “铃木先生,你现在也是一个日本人嘛!” “哦,对对对!” 在张领墨的坚持下,徐强回去了,他要拿人头来取得潜伏在这儿的军统人士的人可,不过,回来的时候,两人坐在大巴上,朴珍爱却遇到了麻烦。 几个流里流气的家伙,头发弄得乱七八糟的烂仔,看见了朴珍爱以后,眼睛一亮,纷纷往这儿拥挤,明明有地方,非要往她身边蹭,徐强在边上看着,知道她身手厉害,也没有过去,只看着窗外,欣赏着络绎不绝扑上来的街道情景。 徐强需要将周围的情况都记清楚,他本是导游出身,自然对街道和地理环境异常关注,职业习惯难以避免,一路看过来,他觉得,快到站了。大巴上,人来人往的,也很乱。 等徐强站起来时,发现朴珍爱不见了! 他急了,赶紧朝着前面一节车箱里看去,只见那几个烂仔正簇拥着她,而她,安详地坐在一个椅子里。 “朴珍爱?”徐强走了过去。 几个烂仔立刻围过来,摇晃着拳头,“你要干什么?”“你找她?你瞎乐此不疲狗眼吧?她是我们的朋友!” 徐强被一个家伙推了下,差一点儿摔倒,完全是没有防备的徐强火了。“朴珍爱?” 朴珍爱居然在那里躺着,微闭着眼睛,纹丝不动。 徐强发现了蹊跷,赶紧冲过去,那些烂仔也拼命拦截,徐强恼了,抓住他们,一个个地扔下了车,大巴的窗户紧张地承受了这几个人体的飞跃,然后,带进来一股股热风。 车子里的客人惊骇得乱叫乱喊。好几个胆小怕事的钻到了车座底下。 大巴司机赶紧将车子停了:“先生,您得给我做证明,不是我行车事故!是您将他们扔出去的!” 徐强叫醒了朴珍爱,可是,她只睁开眼睛看了下,就又昏沉地睡了过去,司机赶紧解释说:“一定是被人家下了药!” 徐强在司机的喊声中,将朴珍爱背到了附近的街道上,拦截了一辆小马车,直奔美乐尔酒店。 到了酒店以后,他搀扶着朴珍爱到了酒店里,几个女招待一见朴珍爱的情景,都吓蒙了,很快,帮助她到了房间休息。 金华赶了出来,一问情况,连连鞠躬:“谢谢您,谢谢您,您真是太好了。” “自己人嘛。” “对对对,她实际上是我的妹妹。表妹。多谢您的援救!”金华抓住徐强的手,感动得不知道再说什么才好。 “还是先弄醒她吧。” 用凉水敷毛巾,朴珍爱很快就苏醒了,她愣了下,就冲过来,“山本君,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为什么一直抓着我的手臂?你还背我?为什么?” 徐强愣了。 金华赶紧给她解释,她才恍然大悟。在过程中,她先是被那些烂仔的迷药弄糊涂了,竟然任由人家摆布,弄到了前面的车箱里,要不是徐强的救援,她的下场可想而知。到了后来,她虽然已经有了些感觉,可是,头昏脑涨的,根本没有力气。也误会徐强了。 朴珍爱赶紧给徐强道歉。“可是,还是怨你,你就在我的身边,为什么不帮助我呢?” 金华也不满:“是啊,想到这里,我要问您,山本君,你不是和我妹妹在一块儿行动?” 徐强苦笑:“您看,我背您妹妹,她还痛恨我呢,如果我要整天围绕着她转呢?她不会动了杀机吧?” “那好,”金华的眼睛里,有许多的内容:“如果你想好好地合作的话,就要好好地保护她,不能使她受到任何伤害!否则,我们绝对和你翻脸儿!” 话说到这种份上,徐强也只有连连点头,金华马上派人,将谷寿夫的脑袋弄出来,交给了徐强:“好自为之!” 六章,邂逅川岛 消灭了谷寿夫七天以后,在徐强的周围,已经汇集了四名特工,他们分别是,韩国的秘密反抗人士李知觉,军统的中尉情报员何桥山,拉姆扎小组的外围成员,波兰人马扎耶维奇,日本人智者会残余人员,中野的弟弟中野次郎。他们公推徐强为小组的组长。“我们一定服从组长的调遣,为了消灭日本法西斯而奋斗!” “谢谢诸位了!”徐强看着他们的脸色,暗暗冷笑,不错,这些人之所以推举他为组长,可谓是用心良苦。一旦事情败露,组长的责任自然是最大的,组长的目标也最大,在每一次的战斗中,遭遇的风险也最大。“我们这个小组,就叫铁血团吧,” 呵桥山提出了异议,认为这和辛亥革命之前的那些组织很相象,建议改为正义团。徐强接受了,他们还在一起仔细商量了以后的行动方针,联合信号,情报的获得方式,面对危险时的提醒手段。这期间,何桥山的军统知识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好了,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下一个目标,将很快由情报部门通知,我们做好准备吧。” 解散以后,何桥山和徐强同行,悄悄地拍了他的肩膀:“走吧,今天,我请客,咱们到最繁华的银座大街去玩玩儿!” 徐强怀疑:“你买彩票中奖了?还是半路上挖到了一个古董?” 何桥山笑道:“你说什么?现在战争期间,哪里还有彩票?” 徐强恍然大悟,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不过,在很早,无论中国还是日本,都有了彩票行业了。 “那你怎么有钱了?”他压低声音:“你们的经费很宽裕?好,我就破例一次,和你腐败腐败。” “腐败?”何桥山感到很新鲜的词汇儿。 “走吧!” 两人拦截了一辆大巴,轻松地谈笑自若,忽然,在一个站点上,车门打开了,一群举止穿着很特殊的青年人冲了上来,一见徐强就喊道:“大哥,就是他。就是他!” 腰上裸露出一大片衣服,故意将汗衫卷起来,以使肥壮的大肚皮显摆出来,更高的地方,露出了一撮儿黑黑的汗毛,黑色的短衫,短裤,身材中等,手臂上有狰狞的刺青,脖子上也有一只鹰,还戴着耳环,有些不伦不类的家伙,三十多岁,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力壮的家伙,“嗯?就是你?” 徐强站了起来:“你们找谁?” “找的就是你!哈哈哈,”这家伙笑起来:“按照支那人的话说,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你上回欺负我的小弟们,这回,这帐该算了吧?” 徐强也认清了那几个小混混的嘴脸,一笑:“原来是鸡鸭猪狗的头头来了,好,算帐?就算,在哪里?这儿车上不方便吧?” “好,你有种的下来。” “佐藤大哥,就在车上!这里更好,警察也看不见!”一个家伙已经抄出了一支木棒,一面摇晃着一面提醒道。 “嗯,就在这儿吧!”佐藤一挥手,让所有的手下都堵截在门口,有的直接亮出了棍子,短刀,还有的则是铁链子之类。 看看有十二个家伙,徐强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赶紧摸腰间时,却是空空的,只见旁边一个家伙慢悠悠地站起来,作了一个怪脸儿,将徐强的手枪掏出来,扔给了佐藤。 真是冤家路窄,原来,佐藤的那帮手下,已经在这儿等候了好几天了。 徐强看看何桥山:“大哥,你这一顿饭还真难得吃了。” 大巴上,司机已经吓得伸出双手,抱在脑袋上,再也不敢乱动了,已经有一个长发家伙用刀子逼迫住了他。其余的乘客,多是老弱病残,全都吓得畏缩在角落,一个年轻女人尖叫了一声。 一个家伙走上前去,狠狠地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拉了起来,然后,瞄准她的脸,狠狠地扇了一个大嘴巴,鲜血顿时飞溅起来,把这女人打得晕头转向,一声都不敢哭。歹徒还顺势将她脖子上的项链揪掉,连她的小手提包也抓去了。 “我的包。” “哼!”歹徒不仅不还包儿,还无比邪恶地在她的胸脯上摸了一下,手指一捏,嘿嘿嘿贼笑起来。 “滚!”妇女气愤极了。 “八噶!”很有些意外的歹徒一把将她推倒在地,用脚乱踹。 其余的歹徒,则抄着武器,向徐强和何桥山走来,在小小的车箱里,包围圈儿眼看就要形成。 徐强握紧拳头:“桥本君,我们谁挨打了,他请客!” “好!”何桥山的日文名字是桥本修辞。 何桥山突然出手,那有些单薄的身体,箭一样射出,对面的歹徒虽然虎视眈眈,也还是没有来得及将棍子摆正,就被他一举扑倒,巨大的力量使四名混混砰的一声被撞飞了,脑袋劈里啪啦地砸在车箱上。紧接着,这几个主儿摇摇欲坠地爬起来,其中两个刚起来又趴下了。 歹徒们吓了一跳,不过,佐藤的脸色更加阴森了,大喝一声,抓住了车中过道的扶手,以之为依据,爆发出了强力,向着何桥山扫去。 何桥山轻易躲避,又冲向歹徒中间,三拳两脚,又放倒了三个家伙。 佐藤见何桥山点子太硬,脑袋一摆朝着徐强冲过来。 徐强站着不动,等两人接近,突然爆喝,将拳头朝着佐藤砸去。 两只拳头,狠狠地撞击在一起。 “啊呀!”佐藤尖叫起来,象二八月被踩了尾巴的猫,向着后面连连退缩。 徐强的拳头,也有些疼,可是,扭曲了下手腕,目光炯炯地瞪着佐藤,继续向前逼迫。 “嗨!”一个家伙举着棍子,朝徐强袭击,徐强一举胳膊,就在即将打中的时候,反转手腕,将那棍子抓住了,狠狠一带,嗖,连人带棍子,都甩向了车的里面角落,结果,砰的一声巨响,那家伙已经钻进了一个车座位底下,看看身体的模样,好象肩膀挨着地,脑袋都不见了! 何桥山身手敏捷,很快就肃清了几个家伙,将一大群歹徒摔得摔,赶的赶,很快就弄得鸡飞狗跳,逃得无影无踪,只有佐藤,还在强撑着面子,摇晃着手腕,一面呲牙咧嘴,疼得满头大汗。 徐强道:“桥本君,这个给我留着!”说着,走过去,佐藤凶悍的目光一闪,匕首已经刺过来。 “嗨!”一眨眼的功夫,佐藤已经倒在地上,胳膊都脱了节,软软地瘫在地上哭叫。 何桥山对徐强树立了大拇指:“这个!” 徐强也笑笑,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佐藤被踢了几脚,立刻招供,自己是一个什么黑帮的组织,但不是山口组,徐强也不想过于招摇,惹下麻烦,连踢了他几脚,将他兜里的三百日元掏光了,:“走!” 何桥山已经将那个殴打妇女的小子揪出来,左右开弓,打得痛快。那妇女急忙走过来,连连鞠躬,表示感谢。 “没事儿了!我们走!”徐强将歹徒抢去的项链和钱儿取回来还给了妇女,对何桥山一点头,就要走。被那妇女拦截了:“不行,两位,我非常感谢你们,绝对不能走!我要表示感谢!” 感谢?还有什么感谢的?徐强和何桥山,都不愿意和日本人过于密切地交往,以免弄出什么毗漏,反而不划算,所以,两人坚决要走。 “不行,绝对不能走!”妇女坚决地说。 看看,没有办法,徐强就向何桥山一示眼色:“也好,我们护送你回家吧!” “谢谢!” ;两人下了车子时,已经有警察冲过来,自然,还有行动也非常厉害的山口组的黑道人过来,可是,由于不是一个帮派的,山口组的人也很恼火,协助警察把那帮混混弄走了。 不过,佐藤很嚣张:“你们等着,我会再找你们的,我们的大哥不是好惹的!” 徐强也没有管他们的大哥是牛还是叉,只是笑,然后,护送着妇女走了。 下了车没有多远,转进一个胡同,前面豁然开朗,竟然很宽阔的一处院落,这在寸土寸金的日本东京,那是非常难得的。“请,两位先生!” 徐强和何桥山进去以后,发现是一座小楼,装饰得还相当不错,对,这家一定是个富裕人家了。 “请问,你们两位吃点儿什么?我马上给您做。” “不不不,我们这就走了,只要您安全了就行!” 虽然对日本人本能的都没有好感,可是,妇女儿童弱势群体是另外一回事儿。 正在这时,楼上响起了脚步声,下来了一个女人,皮肤极为白嫩,身材中等,面目清秀,但是,却穿着军装! 徐强和何桥山都是一愣,暗暗紧张。 “小姐,我给您介绍,这两位先生,是刚才救了我的好先生,”被救的女人叫杉山由子,是这家的女佣人,口齿伶俐地讲述了原由,她转过身向徐强两人介绍:“两位先生,这是我们家小姐,川岛芳子。” “川岛芳子?”徐强的头皮一炸。 七章,密谋 徐强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川岛芳子,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川岛芳子也在打量着两人,尤其是徐强,她很得意于他的震惊动作,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面对男人的痴迷不悟不暗暗喜悦的。可是,她还是象任何一个女人一样,故意板起了脸孔:“哦,原来是这样,那么,就请两位在家里吃饭吧。” “小姐,没有请示您,就直接邀请两位先生,实在是对不起!”杉山由子连连鞠躬。 “没事儿的!应该,哦,我倒是很感兴趣,他们两个就干掉了十几个流氓?”穿着军装的川岛芳子,完全男式装扮,可是,女人特有的气质还是暴露无遗。徐强承认,她确实算个美人儿。 何桥山的脸色变了,急忙说:“哪里哪里,这位小姐,我们是护送那位姑娘回来的,不能坐了,得马上走!” 徐强明白他的意思,川岛芳子是专门从事间谍情报工作的,眼光一定很毒辣,时间一长,不定给她看出什么蹊跷就麻烦了。不过,他还是很想落实下,她到底是那个女人不是:“请问,美丽的小姐,您是不是从满洲国来的肃王爷家的金碧辉小姐?” 这回,轮到她惊讶了,嘴唇微微张开,目光一凛,歪斜了些脑袋。傲慢的神色稍微收敛了些:“嗯,就是,这么说,两位是认识我了?欢迎欢迎啊!” “不不不!偶然相遇,川岛芳子小姐的名声,可是如雷贯耳呀!”何桥山赶紧接过话打圆场:“堂堂满洲国安国军的总司令!呵,这响亮,多气派!可是,我们怎么都想不到,您竟然长得这样绝色!呀,真是绝色!百闻不如一见啊!” 何桥山真是老滑头,一面说着,还一面巴砸着嘴,好象在流着液体,那种色迷迷的样子,看得徐强都想呕吐。不过,川岛芳子却很受用,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顿时放出光彩来,雄姿英发地跺着军靴过来。“两位,就在鄙舍小坐片刻,我平生最景仰的是英雄,这回有些事情回日本家里看看,正巧遇见你们,这也是缘分呢,喂,由子?你快些,先上咖啡吧!” 没有办法,川岛芳子盛情挽留,徐强也很有意瞻仰下这个超级女汉奸的风采,所以,也很爽快地答应了,只有何桥山暗暗对他瞪了一眼:“你找死啊?” 芳子笑道:“桥本君,你怎么这样说话?难道怕我吃了你们不成?虽然我是安国军的司令,可是,那是在满洲,这儿是日本,我们是主也是客,你们看,就连小流氓都敢欺负到我家人的头上呢!” 说吃字的时候,她媚眼儿一抛,让徐强和何桥山都是一震,难怪她在历史上的能量那么大,女人的脸蛋就是最出色的武器。太可怕了。 三人就在桌子旁边坐下,乱七八糟地聊天,徐强作为导游出身,怎么会害怕呢?尽管何桥山一再示意,他还是滔滔不绝地谈论起来。在介绍自己的时候,他随便地编造了名字:大西笼罩。这名字是因为他记得在日本的神风特攻行动中,有个航空队的军官。 芳子也很能说话,估计在家里闷得无聊,见徐强这样能说,说着说着就开心起来,由子的咖啡送上以后,三人边谈边说。徐强以一个崇拜者的身份,对芳子大肆恭维,夸奖她的外貌,才能,说起满洲国恢复的艰难,又将在中国战场上的形势,说得她不停地笑,咯咯咯。非常清脆。 聊了大约半个小时,徐强告辞,芳子一直送到了门外:“两位先生走好,什么时候有时间,都可以到我这里来玩,我最喜欢和朋友们交往,特别是你们这些绅士,哦,大西先生,你们在哪里住?我可以派汽车送你们呀。” 由子也一再感谢。 徐强连连劝阻,然后,走了。 走出了很久,徐强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何桥山气愤地责问他:“你干什么?为什么不听我的劝告?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呸,小倭瓜,一见女人就骨头酥,你知道她是人是鬼?告诉你,她是特工,整天和那些特高课的人混在一起,和那些特务们在一起,眼睛贼毒啊,说不定,她已经看出什么毛病来了呢!” 走在偏僻的街道上,何桥山看看前后没有人,再也憋不住。 “和谁?” 何桥山告诉他,川岛芳子和日本大特务田中隆吉最为密切,还和许多日本的要人有联系。 “那不正好,我们可以通过她,得到许多的情报?”徐强不解。 “胡说,你是想把自己捐献出去给她作情报吧?你那点儿小心思谁看不出来?” 徐强明白了,却故意说:“是不是见芳子多看了我几眼,你吃醋了?” 何桥山连连摆手:“先生,你醒醒,她是什么人?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别看是娇嫩嫩白生生,其实,就是一只狼!大家躲还惟恐不及,就你小子傻呼呼地硬往上撞!” 徐强一笑:“那我的话里有什么漏洞吗?” 何桥山仔细回顾了半天:“没有,可是,现在没有,并不代表将来没有,有时,一句话就可能断送了你小子的性命!小倭瓜!” 徐强勃然大怒:“不要这样叫,我是这个!”大拇指一伸。 何桥山给他一吓,只好妥协:“好了好了,不说了,走,我们去吃饭,说着说着都跑题了。” 两人到了一家饭店,果然高档,因为何桥山有言在先请客,徐强就可着劲儿猛点好菜,何桥山也不在意,照单要了,一大桌子佳肴,让徐强美美地吃了一顿。“以后,桥本君,我跟着你干吧,看你们多舒服!太有钱了!” 两人不久就回到了家,在何桥山的临时住处,关了门窗,何桥山神秘地将一个纸包递给徐强,“这是你的!” “我的?不会是玫瑰花吧?”徐强逐层打开。 竟然是一叠钞票!徐强简单翻了下,居然有好几千。要知道,那时的日元购买力很大,绝对是一笔横财。 见徐强一副贪婪相,何桥山笑嘻嘻地说:“这不过是前期付款,后面还多呢,但是,我得给你说清楚,本来是这么厚,可是,今天在饭店,你太猛了!” 原来,这是军统组织给徐强的嘉奖金! 徐强马上明白,军统在日本肯定有秘密电台,和国内有秘密的联系,要不,不会将谷寿夫的死讯报告得这么快,“喂,你不是说一万银元吗?” “哪里,那是总奖金!到你这儿,这些已经不少了!”何桥山一副奸商嘴脸。 “谁给的?哪一级老板?” “这个,你不必知道,但是,我告诉你,只要我们的名单上,你能干掉,我们就会给你足够的报酬!” 徐强摇头:“算了,把价格变一变。” “太少了?”何桥山有些犹豫,手里拿的是一些在中国战区臭名昭著的法西斯战犯,还有日本财阀体系和工业体系的头目。“那好,我可以向国内发报,给你增加!” “不,我不需要这么多钱儿,还是你们溜着自己用吧,只要能够花在抗战上,我都高兴!” 见徐强这样说,何桥山非常震惊:“真的,我都怀疑你真是中国人了,不管怎样,我敬佩你,你不仅是条汉子,敢说敢做,还不贪财!难得!”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把钱儿反复地退让,最终,徐强只得收下了一千元,毕竟,在这儿,还得租借房子,供应他和小仓两人衣食住行,没钱也真不行。 就在徐强要走的时候,何桥山忽然拍着他的肩膀:“兄弟,你是条汉子,我决定相信你了,现在,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你敢不敢干。” “什么?” “四天以后,在东京东区线内町工商场举行会议,可能有许多重要人物参加,那时,你可以狠狠地弄一把!” “都有谁参加?” “还不太准确。估计不是小人物。” “那,我们得赶紧准备东西呀!” “放心,枪弹都有了。” “不行,我觉得,需要研制炸弹,高爆炸弹!能够隐蔽的东西。” “你说什么?你会那个?”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嘿嘿,这样吧,我给你开个单子,只要你能够将这些原料弄来,我肯定能够弄成!” “想不到啊?”何桥山再次打量着徐强,他越来越纳闷了。不知道这个日本人,为什么抗战起来,比中国人还积极还拼命。自己研制高爆炸弹?几天就弄成? “我问你,川岛芳子来日本,会不会和这个会议有什么关系?” “一个工商界人士的会议,怎么和她有关系?她持了杀人放火以外,还能干什么好事儿?”何桥山厌恶地说。 “也不一定,也许,是南京现在的伪国民政府的人物要来吧?” “啊?”何桥山如梦初醒:“对对对,很可能。” “我觉得,还是进一步接触川岛芳子为好,肯定可以掏出点儿线索。” “嗯,不错!”何桥山对徐强刮目相看:“你很有头脑,怪不得单枪匹马就拿下了谷寿夫的脑袋呢!” “那好,我们明天再见她?” 八章,一夜 可惜的是,在徐强再次去见川岛的时候,她已经不严在家了,而是一个搠高的老头子,眼皮一抬:“找芳子?你是谁?” “我是她的朋友,听说满洲的人参很多,功效也相当好,想托她买上一些。” “对不起,她不在家。” “请问老先生,您知道她到哪里去了?我怎么才能联想到她?”这老家伙看了看徐强,非常冷淡:“不太方便。” “请问您是?‘“哦,我是这家的主人,芳子的父亲,川岛lang速。““哦,知道了谢谢,告辞!“川岛lang速是早期的日本间谍之一,表面上是lang人,其实是刺探情报,为日本侵略作急先锋,和满洲的遗老们联系甚深,清廷的某位王爷,金碧辉的父亲,就把女儿托付给他照顾培养,结果,这老家伙在芳子十七的那年,把她强暴了。徐强鄙视地盯了他看了几眼,扭头走了。 徐强一直在想,要不要将川岛芳子刺少掉,象她这样的铁杆汉奸。不不,是满奸,死一个少一个,可是,在刺杀她以后,怎么善后处理。想来,这干系少不了。思前想后,他拿不定主意,走着走着,忽然前面有人呼喊,赶紧往旁边一躲。 “你瞎了狗眼了!“前面赶的是马车,车夫见徐强衣着打扮平常,根本不放在眼里,大胜地喝斥。 徐强急了,奶奶的,小日本倭瓜,居然欺负老子?他想都没想,上前揪住那家伙的衣领,顺手一甩,就甩到了道边的臭水沟里。 “啊呀。,救命,救命!天呐,救命!”那小子在不深的黑水沟里,居然扑腾着上不来。让徐强既好气又好笑,最后,从树上折了一截儿树枝儿,往他面前一摆:“滚上来!” 车夫一上来,再也不敢胡说了,只是揪着衣服,看着上面湿淋淋的脏水发呆。 “先生,您好面善啊。”正要走的徐强,忽然听到一个很特殊的女人声音,急忙回头。 “呀,是川岛芳子小姐!幸会,幸会!我正要去找你呢!” “找我?好啊。”芳子怀疑地看了徐强一眼,立刻爽快地答应了,训斥那车夫:“快赶车,耽误了我的事儿,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车夫见两人认识,只能自叹倒霉,幸好是夏天,湿了衣服是常有的事情,就是大街小巷上,还有不少人光着衣服乱跑呢。 坐在马车里,两人距离极近,徐强颇有些尴尬,不过,芳子似乎没有任何顾忌,笑嘻嘻地问:“先生找我什么事情?说吧,可以的话,我一定帮忙!” 徐强就借口自己的父亲得了病,需要人参补身体,而世界上中国东北的人参是质量最好的。:“能不能给我稍几株来,我照价付钱的。” “没问题,那儿的人参啊,多得数不清楚!”芳子看着徐强,眼睛骨碌碌地转着:“你到底要几棵?” 徐强述评越多越好。 芳子捂住嘴笑了“先生肯定是个商人!” 徐强立刻就承认了:“对不起,还是芳子小姐的眼光厉害!” 两人谈论起人参的价格,徐强也不陌生,毕竟在导游工作中,往来于东北和韩国,日本之间,对情况很熟悉,现在,他对时下的日本经济情况也非常了解了,所以,讲了半天,芳子都没有觉察出问题。 “很好,我愿意和您做这笔生意,不过,我猜测,您绝对不是单纯做生意的吧?”芳子笑起来。 徐强故意装作脸红的尴尬样子:“对对对,实不相瞒,我对芳子小姐的美貌,一见倾心。” 这当然是假话,虽然芳子确实漂亮,也是,也不到晴天霹雳的震撼境地,有小仓,云子,信子几个在,倒把她衬得一般了。徐强当然是为了获取情报,芳子看看徐强,得意地笑起来,然后,将一只手伸过来,放到了他的肩膀上:“先生,我对您也是一见钟情!”说着,她竟然将身子靠过来,搂住了他! 徐强要是信她才怪呢,好象这个芳子,因为养父的强暴,情绪变态,干脆放纵,以自己的美貌,实施对所有男人的报复行动,这是一个开放到极端,异常随便的熟女,在她的裙下,不知道有多少个男人倾倒,日本的,满洲的,甚至还有其他的,她的丈夫毕竟是蒙古族的。 徐强装作激动,两人卿卿我我了一阵,徐强问她什么时候能得到人参,芳子不答:“你怎么这么俗呢!” 徐强没有办法,转而讲了在她家里吃了闭门羹的事情,芳子一听就冷了脸,“喂,车夫,你转往街上,要新门巴旅馆!” 车夫不肯:“小姐,您看看我的衣服!我怎么好意思见人?那种地方可是高档地方,我穿着这样,是近不得的!” “我给你加倍付钱!”芳子一面对外面喊,一面就沾在徐强的身上,又是拱又是啃,已经急不可待。 徐强想不到这个女人如此无赖,也没有办法,只能与她周旋。不久,车到了前面酒店,两人下来,徐强付了车钱儿。芳子搂住他的肩膀,指点着路程,一直进了酒店里。 这是一家中档的酒店,兼有住宿地方,徐强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大把大把地花钱儿,点的全是高档酒食,让她相信自己是个成功的商人,又是个色鬼,效果相当不错,芳子非常满意,也不再用警惕的神色看他,两人吃了饭,又洗了澡,芳子出来,拖住徐强就走,急不可待地进了屋子。 徐强怎么都没有想到到,这么轻松地就得到了芳子的身体,可是,这并非他情愿的,他很想在床上的时候,手指一动,就掐死这祸国殃民的女人,要在这个时候干掉她,实在安全保密,可是,他还是忍耐住了:“芳子小姐,谢谢您对我的厚爱!我很疑惑,您怎么这么愿意喜欢我呢?我不过是一个小商人而已!也没有钱儿!” “不不不,你不会是一个小商人,”芳子得意地搂着他说:“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是一个很不平常的人,你甚至是一个军人,你的优雅气质和英武精神,立刻就感染了我,使我不能自拔!” 徐强暗暗担忧:“既然您不相信我的真实身份,为什么还要和我到这儿来呢?” “没什么!”芳子的嘴里喷出一丝丝酒气,眼睛迷离着,得意地在他肩膀上抓了一把,“你是我喜欢的男人类型,脸上的那一道疤,我尤其喜欢,对,就是这样的东洋武士,我最喜欢,这才是男人!所以,我宁愿把自己奉献给你,白白地交给你,什么代价也不要!” 徐强暗暗答转移话题,“你怎么在大街上乱窜?这是去哪里了?” 芳子告诉他,自己和满洲来的以及南京来的中国人一起,和日本政府商讨一些单位经济上事情:“你不会懂得的。你毕竟是一个小商人嘛!”其实,芳子喝得不少,已经半醉了,徐强再问她时,她已经发出了鼾声,摇晃不醒,只能随意她。 徐强也无法离开,只得在身边陪伴,忽然听她在梦中说道:“陈公博,你牛什么?你是*的一个叛徒,代表南京汪先生,实在是不配!要不是皇军罩着,我真想一枪毙了你。” 汪精卫?陈公博?徐强如获至宝,赶紧呆在她的身边倾听。“芳子?芳子?”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尽管知道她是一个卖国求荣的坏蛋,是个万人敌,也是万人骑的破货,徐强还是为刚才两人的欢乐而暗暗愧疚。 “田中,我一定会杀了你!杀了你!”芳子醉意朦胧地连续说着。 徐强看过她的传记,知道一些情况,好象田中隆吉是个日本的大特务,和她呆在一起,有一次怎样,他痛打了芳子。难道真的是这一次? “芳子?陈公博是谁?他怎么了?” 芳子睁开眼睛,。看了看徐强:“水!” 徐强给她灌了水,芳喝了,钻在他的怀里,感慨万千:“为什么日本人里也有那么坏的?为什么我没有早遇到你?” 徐强就拍着胸膛给她保证:“你说,我听了你的谈话,好象有谁欺负了你,你说,我去修理他!” 芳子很感动,抱着徐强亲了一口:“谢谢你,你好真好,没事儿的!” 芳子对徐强,居然没有隐瞒什么,带着浓浓的酒意,将自己许多的生活片段都讲了出来,她倾诉着自己的痛苦,因为,徐强毕竟是一个陌生人。这样,徐强知道了她的许多事情,显然,和描述她的传记有相当大的区别,不过,有一点儿,作为祸国殃民的女贼,她是脱不了的。她也极为痛恨国民政府:“那些卑鄙无耻的家伙,夺取了我们大清的天下,又纵容孙殿英挖掘了我们爱新觉罗家的祖坟,此仇不报,焉能为人!” 说了一会儿,她又睡着了。 九章,混进会场 清晨起来的时候,徐强向芳子询问了会议的事情:“你说,我们日本帝国和你们满洲国,南京汪政府合作,搞什么经济开发?” 芳子搂着他不肯撒手:“是啊,你问这什么意思?” 徐强讲,自己很想知道情况,因为,自己是一个小商人,很想从经济会议里得到什么消息,将来可以做大生意:“如果我父亲早放任我到满洲去的话,我早就发财了!” 芳子对徐强的野心勃勃很感兴趣,很赞赏:“好,既然这样,我可以让你去参加会议!真的,也许,你是个经济的天才呢。” 芳子的许诺,让徐强喜出望外,可是,他担忧地说:“我没有资格呀,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日本人,怎么能够参加那样的会议呢?” 芳子笑着说:“不了,你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日本人了,因为,你遭遇了世界上最善良的美丽公主,满洲帝国的金小姐,所以,我决定帮助你,让你迅速成为亿万富豪!” 徐强自然和她打得非常热呼,表示,以后相关的赚钱项目,由她来提供,赢利以后的收入,四六分帐。 “四六?好!就这样!”徐强告诉她,自己要四成,六成給她。 “这怎么好?”她不敢相信。 “那一成,是给您芳子小姐今天的报酬,永远的报酬。” 芳子一笑,感激地搂住徐强,又啃了几嘴:“你太好了,只要你能够听话,我就永远是你的,给你做永远的捐献!” 两人缠绵了一会儿,慢悠悠地起来,芳子梳洗一番,就带着徐强去开会。但是,在徐强的央求下,芳子慷慨答应,给他办个证件,让他自己进去,等见了她,由她找机会给那些满洲国和南京政府的官员介绍。 “这样,他们就不会太在意我了。我许多事情也好办些。” “你果然是个奸商,狡猾得狠。”芳子佩服地说。徐强找了个借口,先行回家,说要准备些材料,比如笔记本之类,还要多去做些名片等东西,芳子恋恋不舍地走了,央求他快些去,徐强答应和她在第二天中午会面。 徐强一回到家里,立刻找了何桥山等人,找了韩国的李知觉,几个人作了详细的商量,决定混进会议里,去狠狠地捣乱一番。芳子已经透露出了具体的地点,参加的许多人员,其中,日本方面参加的是通产省的几个官员,“今天下午就干!” 徐强不要证件,那只不过是个借口,如果他真得到了证件,再去做事儿的话,恐怕一定引起芳子的怀疑,所以,他精心策划了袭击敌人会议的步骤。 “这能行吗?”何桥山和李知觉都感到问题严重,一旦被敌人的卫队发觉,很难脱身。在这样的会议里,一定有敌人众多的军警看守。 “如果你们担心,可以不去,但是,我必须去!” “那好,山本君,你也不要把我们看扁了,走,我们同去!” 最终,徐强,何桥山,李知觉,还有那个妖艳的韩国女子朴珍爱也去。四个人简单地准备了东西,徐强又将军统分子早就研制的炸弹查看了下,最终,利用何桥山购买的化肥,自己制作了几个。“这就成了!” 要不是现代恐怖活动,要不是现代媒体和资迅太多发达,想来,一个良民导游,是不会懂得高爆炸弹的研制的。 携带了一颗大炸弹,三颗小炸弹。徐强的怀里还别了一支军统行动用的手枪和匕首,何桥山则更加牛叉,身上带了两把手枪,好几把匕首:“为中国人民做事情,我中国人总不能输给你小倭瓜吧?”搞得徐强心里很不是滋味。 第二天上午,四人化妆以后出发,从不同的地点向前走,走到了会议的门口,远远地看见,有四名卫兵把守,荷枪实弹,看样子,警戒的水准不低,徐强决定混进去,而何桥山则蔑视地说:“老子用匕首开道,干掉这四个鬼子,轻而易举!” 徐强禁止他胡来,毕竟他才是队长,于是,最终有李知觉出面。 “好了,这事情包在我的身上了!” 何桥山作为外应,就溜在外面,随时随地地等待徐强,徐强是进入会场的唯一人选,身上的武器已经处理好了。 不一会儿,李知觉就笑嘻嘻地过来,随手往徐强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扭头就走,而徐强往胸前的兜里一摸,居然有一张通行政见,虽然上面打着另外一个男人的照片,不过,眨眼之间,李知觉又来了,向徐强一挥手,夺取了那个政见,三下五除二再还给他,徐强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就是自己照片的新政见了,以假乱真的程度,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看得出来的。 “你真行。” “嗯!这个是专业!” “多谢了!” “我们要多谢你呢,你要当心!希望活着见到你!” “那个家伙呢?” “他?已经被我弄昏了!” 李知觉是个三只手,偷东西是一流的活儿,在很多事情,这家伙都靠着第三只手来养活自己。 李知觉走了,那个韩国妖姬朴珍爱则痛惜地看了徐强遗言,挥舞着可爱的小手。 徐强不能不承认,自己在这时候,忽然很害怕!真的很害怕,看样子,自己进去很难出得来,也许,今天一天,就是最后的一天了,自己为国家死了,可是,这值得吗?有谁知道自己为国家,为抗战死了?虽然有一个何桥山,可是,他肯实在地将情况向上级汇报吗?未必,自己这样死去,到底有多大意义呢?抗战,迟早要胜利的。 犹豫了一会儿,他一咬牙,就向前走去。在门口,两名日本门卫向他示意,他就伸出了那张证件摇晃了两下:“请看!” “哦,请,请!” 于是,徐强大摇大摆地进去了会议地点。东转西转,在里面的大剧院里碰见了许多的人,屋子里的情景比较昏暗,人很多,会议的气氛很沉闷,事实上,会议才刚刚做好准备,徐强在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看看周围,已经有四十多人,主席台上,还是空荡荡的,也没见那几个铁杆汉奸露面,看来,真正的开会,还要一段时间,徐强紧张地盯着会场,寻找着隐藏炸弹的地点。 会场很宽阔,很想演讲的会议,而不象是对等谈判的小圆桌子会议,估计,满洲国和南京伪国民政府和日本,作为三方来会谈了。 徐强不得不为自己的莽撞和冒实而叹息,自己太心急了,应该将情况完全搞清楚再出击,也能准确地瞄准目标,现在,就知道一个陈公博,值得不值得出手?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想,既然前面有一个讲台,最好将炸弹放在那里,那时,挨炸的将是最大的人物,才能提高战绩。 可惜,他怎么都没有机会上去,当他借口维修保养上去的时候,已经有人做了,还非常警惕:“先生,你是代表,要坐好,这些事情不能麻烦您!” 不久,徐强发现,朴珍爱居然进拉了,她进来以后,在门口东张西望,然后,直奔徐强。 “你?”徐强非常生气,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来帮助您开会,哦,先生,您的会议备忘录没带!”她说着,将一个本子递过来。 徐强接过,什么也没有,但是,朴珍爱急忙鞠躬致意,好象亲信秘书,用手指在嘴里沁了一下,往那儿本上一抹,居然出现了一行小字:“野猫,先制造混乱,再在门口干活儿!” “好!”徐强一招手,让朴珍爱坐在自己身边,低声问:“是吗?” “是的!”朴珍爱装作俯首贴耳,其实暗暗咒骂徐强太坏,趁机占了她的便宜。用手指一掐,使徐强明白了她的真实情绪。 徐强才不管她呢,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顺势捏住她的手,玩弄了一把,搞得她生气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被动煎熬。 “嗯,开始吧!” “是的,先生!” 其实,这是他们的第二套方案,朴珍爱往前面走去,而徐强,则往门口走去,他将那颗高爆的大炸弹连同包裹,带着向门口走去,在角落里,坐了,没有人怀疑他,其实,根本就没有人看他,虽然来来往往的人还不少,正是会议的前夕,许多人都来了。 一拨拨的人,特别是那些汉奸们,趾高气扬,得意洋洋,好象见了自己的干爹,想想也在,在日本帝国的心脏地带,谁能怀疑不安全呢? 朴珍爱往后前面走去了,徐强看着她俏丽的倩影,有种说不出的惆怅,虽然他不是多好色,可是,也有自己的审美情趣,没有人见了美女不激动的,如果朴珍爱有了什么不测,实在是可惜了。朴真爱在前面坐下了,也没有人问她,反正,座位多的是。不久,徐强就发现,她已经和一个代表谈论起来,两人虽然声音不高,可是,那个男人非常开心,得意地前仰后合,估计是被美女逗得晕头转向了。 一直等待了二十分钟,会议才开始,不过,既然会议开始,徐强就有了`充分的活动空间,大家都在注意着前面,他游刃有余地将炸弹绑在一张凳子下面,放到了通道口。然后,将引爆的装置处理好了,只等事情发动。 十章,大爆炸 就在徐强等待着机会时,忽然有一个家伙进来了,看了看那张凳子,嫌它碍事儿,居然伸手去推。 这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可是,一旦他真的触摸了那板凳,闹出大事情,一切都将成为泡影,所以,徐强立即走过去:“石城君,您好。” 那人吓了一条街,赶紧看徐强时,徐强已经闪到了他跟前,砰的一拳打出,正中他的小腹部,使他自然地弯曲了身体,用双臂去抱肚子。 这是前奏,机会马上就来了,徐强一脚踢出,正踢在他的左面太阳穴上,立刻踢得这家伙翻滚着朝那边滚去。 这家伙也不是老实的主儿,在翻滚的时候,还用手乱抓乱摸,几乎扯住徐强布下的引线,气得他赶紧冲过去,一把将他抓住坐在下面,随即,一只手已经将匕首掏出,在他的咽喉里划出。 鲜血,顿时将徐强的裤子打湿了,单薄的夏季裤子,让徐强明白,必须尽快进攻,否则,一旦事情败露,不堪设想,但是,看看前面,朴珍爱正和那个日本代表谈得火热!几乎不知道自己来干什么了! 徐强气坏了,只好站起来,掏出手枪,想了再想,他决定等一会儿。毕竟,他在门口开枪的话,会场中的人是反向冲锋的,很难在门口造成大破坏的效果。 又等了十几分钟,还是没有动静!朴珍爱简直是忘记了活动,坐在人群中,装模作样地倾听着台上人说话。 徐强在万般的焦灼之中,也留心看了台上人,一听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果然是陈公博,这个伪南京政府的第三号人物,还有几个,一听介绍,就是伪南京政府的高官,什么司法部长,考试院长,什么参议之类,还有一个女的,居然是汪精卫的老婆陈璧君! 大发了,如果将这些家伙一网打尽的话,一定能够将日本闹得天翻地覆! 在日本方面,听着介绍,居然真有通产省的大臣,还有军部的`代表,还有几个工商巨头的代表,满洲国的代表之中,不是太熟悉。可是,级别也不低,不是国务委员,什么大臣,就是将军。可是,看了半天,不见川岛芳子,她今天怎么没有来呢? “哦,大西君,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果然进来了!真是不可思议!” 一个声音悄悄在他的而边一说,立刻将徐强吓得魂魄飞散:“川岛芳子?” “是我!”芳子显然很奇怪,一个很普通的日本商人,怎么没有证件就出现在这样重大的会议会场中,她歪斜着脑袋,用很犀利的目光盯着徐强,忽然尖声喊叫起来:“血,血!哪里有鲜血?” 整个会场顿时大乱! 徐强怎么都没有想到,川岛芳子会用这种方式来破坏他的袭击计划,也没有料到,居然是她最先发现了他的破绽! 果然,是川岛芳子发现了他裤子上的血迹,这个女人,毕竟是特工出身,眼睛毒辣啊。 徐强再也顾不得什么了,伸手拔出匕首,朝着她冲去,可是,这女人也非常了不得,身体轻盈,唰唰唰几下,就跳跃了几道会场的空椅子,逃到了前面的地方了。 “快,有刺客!有刺客!” 川岛芳子的呼喊,立刻让所有的代表都惊慌起来,那些日本军方的代表,必定携带了枪支,立刻拔枪,四处寻找。 徐强,立刻成了他们关注的目标。 在这危机的情况下,徐强又不能完全丢弃手里的引爆装置,毕竟没有那个,是不行的,而他要是不躲避的话,估计,那些日本军方的代表,立刻能将他打成蜂窝煤球,徐强很早就知道,日本人的步兵装备虽然在世界上只排在中下等,可是,人的素质是很高超的,士兵的射击技能相当出色,自然,敌人军官的射击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正在难堪的时候,徐强已经作出将炸弹引爆,趁着混乱大开杀戒的时候,忽然,在会场的中间,爆发出一声巨大的爆炸! 轰! 这一声爆炸,将好几个人炸得凌空飞舞,残缺不全的肢体向着四面飞溅,鲜血更是可怕地张扬起来,就连远处的徐强,都难以幸免。 砰砰砰,连着几声枪响,紧接着爆发,只见一个女人在代表的乱堆里,奋勇地左右开弓,两把小手枪,打得神出鬼没。一个个代表,象被掐掉了脑袋的鸡一样,乱扑腾着栽倒。 那是朴珍爱! 徐强明白,自己只有装傻了,他顺势往地上一滚,伏在椅子的后面。 果然,给朴珍爱这么一炸一打,所有的会议代表都慌了神,立刻嚎叫着,抱着脑袋向门口冲来,整个大会场,只有这么一个出口,以徐强的计划,。敌人只要全部冲到门口,也不管是谁,不管他们的职务高低大小,只要人很多,他都要引爆了炸弹,让这些王八蛋统统归天。 也许,整座的房屋会倒下来,也许,他会和这些渣滓们同归于尽,可是,他已经顾不得了。 “老子死也要把你们拉进地狱!” 可是,徐强错了!当他伏在地面上以后,观察着前面时,才发现,在一阵混乱以后,虽然有五六个人朝着自己这面冲来,可是,更多的人朝着另外一面,就是会议的侧翼地方冲去! 有一个家伙站在那儿大喊:“快走,快走!” 是一名军官。用手一撩,撩起了一张布帘子,还有一扇刚打开的门! 这么一喊时,立刻,大多数的人都朝着那个缺口冲去,一边跑,一边哇哇大叫,有几个法西斯的军官,则很牛气,坚持站着不走,还试图朝着徐强隐藏的地方冲锋。 “快,快,抓住他们,抓住他们!” 砰砰砰。朴珍爱的手枪乱打乱杀,将周围的几个混蛋代表打伤,可是,徐强看到,两名鬼子的军官也开枪,朝她连射,突然,她的身体一歪,摔倒了。 形势瞬间万变,已经不是最初策划好的方案了,徐强只有爬起来,朝着那几个鬼子军官砰砰地射击,顿时,将两名法西斯军官打倒,第三个家伙挨了一枪以后,仓促逃跑。 会场里还有许多人。整个会场估计在八十多人左右,虽然在诺大的会场里显得空荡荡,可是,一旦聚集在另外的门口,则形成了阻碍。徐强想都没有想,下意识地将板凳连同炸弹抓起来,朝着对面三十几米外的地方抱着冲去,一边冲一边投:“嗨!” 巨大的惯性,有力的投掷,那张小板凳居然真的连同三公斤的炸弹,一起投到了会场的另外一个门口! 那儿,正聚集着一堆人,正疯狂地溃退着。而炸弹准确无误地落到了门口的位置,才在徐强的及时引爆下轰然爆炸了。 这一声爆发,力量极其强大,充分验证了徐强出色的炸弹研制才华,高爆炸弹的威力,不是闹着玩儿的。虽然只有三公斤,可是,整个房屋都摇摇欲坠! 那一堆人群,在门口聚集的时候,密密麻麻,而给炸弹一掀,全部起来了,在空中飞舞,门口竟然恍然再无一人! 徐强的身上,扑扑扑地砸下了许多的尘土,那是房屋顶上掉落的。接着,他的头上又砸下了许多的东西,让他疼痛难忍,睁眼一看,有的是胳膊,有的是脑袋,有的是脚! 呕,他的腹部里条件反射地一振。 他顽强地爬起来,看着那边,忽然,一个女人也从椅子里爬起来,他以为是朴珍爱,急忙冲过去,可是,发现竟然是川岛芳子! 这个可恶的女汉奸,居然还活着? 徐强气坏了,冲过去给了她狠狠的一拳,打得她惨叫一声再次栽倒了。 砰砰!在门口,响起了枪声! 徐强回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身后,就是门卫的两名士兵,已经闯了进来,正在胡乱开枪。 要不是房间里鲜血飞溅,要不是灰尘飞扬,这两个小鬼子对屋子里的光线一时还不适应,估计,刚才的两枪,早已经把徐强撂倒了。 徐强见形势危急,也顾不得川岛芳子,转身就是两枪,将一个士兵打倒,另一个转身就跑。 徐强冲过去找朴珍爱,不管怎样,他都不能独自逃生,朴珍爱是他的同志,如果不能一起冲出去,就是死了也要有个交代,所以,他向着前面乱跑,也在尸体的碎片中寻找着。 很难找,灰尘飞扬,将屋子的光亮彻底地破坏了,能见度不高,处处都是尸体,狰狞可怕,让徐强这样的战士,都感到颤栗不已。关键的是,爱有好几和人没有死透,不停地乱抓乱挠,好几次,都抓住了徐强的脚了! 徐强一个猛踢,甩掉了一个家伙死死地纠缠,冲过那边,终于发现了朴珍爱的尸体! “朴珍爱!”徐强的心里,痛苦不堪。现在,他已经无所谓中国人,日本人,还是韩国人了,也再不会计较韩美军演高丽棒子,以及网络上韩国籍士兵在日本侵华时期,在南京大屠杀的争议了,他只想着,朴珍爱是自己人,应该救出去! 他伸手一探,将朴珍爱的胳膊抓住,一摸,自然还是热呼呼的,还好,是身体,不是尸体1他心里一热,几乎想哭,赶紧将她的胳膊一挪,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顺势抓住她的腰一甩,甩上了自己的脊背上。 转身就走时,他发现了又一名鬼子的士兵,正在门口发呆,不知所措,于是,他开了一枪,将其击毙,然后,稍一犹豫,就向着侧翼的会场出口冲去。 十一章,正义执行 徐强背着朴珍爱出来,发现门口倒着一堆人,有的已经昏迷,有的还在痴迷不悟,显然,即使没有受伤,也吓傻了,所以,他也不管他们,背着她就跑,前面,还没有受伤,或者受伤轻微的人,正撒开兔腿跑得飞快,于是,他也加入了这混乱的一群。 冲出了好久,才发现街道上的人开始往那发生爆炸的地方聚集,他在街道上发现了一辆马车,一招手,就坐到了上面:“快,我的夫人有病了,送医院!” “好的!好!可是,您的身上的血?” “被坏人打伤了!我也去医院!” “是是是!”车夫急忙答应,驱赶日本小马向前飞奔。 一个小时以后,徐强已经在何桥山的一个秘密住地,朴珍爱已经交给了金华们去治疗。 “你们执行的情况很糟糕啊!”何桥山很不高兴地说。 “你在哪里配合?你阻拦了敌人卫队还是提供了车马?”徐强反唇相讥。确实,他们这趟活儿做得相当不好,证明,他们都是业余特工,最起码,在刺杀的事情上,何桥山也不是真正的高手,“我被外面的家伙纠缠住了,可你,为什么不从原路出来?” “难道我要去送死?” “好了好了,山本君,我向您道歉!只要您出来了,就相当不错了!” 何桥山想到,毕竟是徐强进去的,冒着生命危险,还毕竟将爆炸弄起来了,已经将敌人会场炸得七荤八素,死伤无数了,效果已经有了,所以,他很知趣:“放心吧,只要消息传到老板那里,奖赏是少不了的,我们炸死了伪南京政府的陈公博,还有汪精卫的老婆大汉奸陈璧君,这是多么大的功劳啊。” 徐强向他解释说,炸是炸了,因为场面混乱,也不知道炸死多少人,能否将几个重要目标铲除。 何桥山勃然大怒:“真是没用!” “那好。以后你进去!” 徐强这么一说,何桥山就没话说了。“好了好了,我是一时情急!山本君,其实,不管炸死人没有,只要有这一声,我们的老板都高兴得不得了!你等着好消息吧!” 徐强冷笑:“我对你的好消息不感兴趣!我向你保证,至少已经干掉了三个家伙,是用枪打的,哦,我还要告诉你,你赶紧滚蛋,否则,日本东京警察局的家伙们,可不是吃干饭的,我们虽然逃脱了,可是,已经有人认识我们的,一旦警察顺藤摸瓜,查到我们的头上,何桥山,你就是桥本,就是桥本他爹都不管用。” “是啊是啊!”何桥山也不是不怕,经徐强这么一说,也慌了,赶紧布置了几句,就赶紧走了:“走,立刻撤退,暂时离开东京,你也走,我们都走,分散行动!” 徐强警告他,要隐藏好,而不是逃,说不定,东京的警察局已经撒下了天罗地网,不能逃,要潜伏! 何桥山,点点有:“嗯,那你保重,等风声过去以后再联系,”说完,有也不回。 徐强清洗了衣服身体,将许多事情处理好,然后,打电话问了金华:“喂,我妹妹的情况怎样?” “还好。注意,这几天,她需要休息,不要来捣乱!” 这是暗语,徐强明白了,立刻挂了电话。 徐强回到了临时居住点儿,和小仓会面,小仓发现他的神色不对,一直追问,他自然坚守秘密,不过,小仓还是发现了什么,“我听街道上的人说,刚才城里发生了大爆炸,不知道是真是假。你知道吗?” “听说了。” “哦,你怎么听说的?” 徐强只有胡乱地编造了一个借口,小仓摇摇头:“山本君,这不象你的样子。”说着,冲过来抱着他:“你千万不要再乱来了,你是我的人,以后,我只有依靠你活了!你不能让我失望!” 徐强感动极了。“知道的!” 但是,不多时,张墨打来了电话,利用暗语告诉他:“坏了,川岛芳子还活着,已经被人救往了医院,” 徐强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真后悔当时没有再给她补一枪。 “哪个医院?” “好象是……”张墨,思考了半天,才报出了几个可能的医院。 三天后,在东京的一个秘密私人医院里,正在治疗的川岛芳子,沉重地喘息着,“先生,事情就是这样的。” “哦,没关系,我们已经知道了,你说的所有情况,都很重要,我已经做了详细的记录,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一定可以将那个家伙抓住,你好好地休息吧。” “谢谢!” 这是两名特高课的情报员,也是军官,一个是小林九二,一个是田作山雄,在医院里,还秘密地活跃着十几名保镖,可以说,这儿,绝对是一个安全的所在。 “影佐将军和武藤将军知道吗?”川岛问。 “他们会知道的,放心,芳子小姐,这么大的事情,相关帝国的利益和荣誉,即使没有任何的人脉,我们也将迅速地破案的。”小林说。 “好的!快些,我恨死了那几个家伙!不过,他们的名字肯定是化名,需要好好地研究和推理!那个大西,那个桥本,绝对有嫌疑。他们的身份,必须查清楚。” 在房间里,还有一个人,那是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人,穿着花纹式样的西装,一撮八字须,阴险而狡诈:“两位,必须快些!我希望我和芳子小姐回到满洲之前,能够听到你们令人满意的工作答复!” “田中先生,我们一定会的,芳子小姐的线索,简直就是破案的直接钥匙!”小林得意地说。 几个人说着话后,小林等人离开了房间,慢悠悠地朝着外面走去。 已经是深夜时分,如果不是川岛芳子和田中隆吉两人亲自打电话邀请,两位特高课的军官也不会这么辛苦地前来。 “哦,事情总算有了眉目了!”小林愉快地说。 “是啊,这么大的事情,谁不害怕,如果在十天之内破获不了,我想,武藤将军和影佐将军,都可以被撤职查办。” “哼,也许是枪毙!”田作冷笑着:“这回,我们可要立大功勋了!” “是啊是啊,整个日本都被震动了,实在是太可怕了,在帝国的心脏,居然弄出了这么大的响动,把南京政府的那么多高级代表都炸死炸伤了,怎么交代呢!” “是啊,陈公博,陈璧君,都是南京政府的中坚力量,特别是陈璧君,她可是汪精卫的妻子啊。” “还有满洲国的总理大臣,天呐,损失如此惨重!” 两人边说边走向医院大树下的汽车,那里,司机正在等候,他急忙打开了车门,邀请两个军官进入。 刚坐好,小林就感到了不对:“嗯?怎么了?” 这话还没有说完,一道冰凉的气息就横贯了他的脖颈,随即,他停止了思想,向着前面趴倒。 田作虽然发现了小林的危险,挤满去拔手枪时,发现那里已经空了,什么也没有,惊出了一身冷汗的他刚想呼喊,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已经洞穿了他的全身,他刹那间就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做了一个可怕的旋转,于是,他也失去了意识。 病房里,田中隆吉坐在床上,欣赏着川岛芳子的美丽容颜,虽然因为伤病,身上打满了绷带,可是,她的脸上,还是因为青春的气息而令人满意,田中和她是老相好了,自然没有任何忌讳:“说吧,那两个人,你怎么认识呢?恐怕不是一般的情况吧!”他冷笑着,笑地得极为居心叵测。 “是啊,不一般!”川岛芳子气呼呼地说:“和你一样!” 田中隆吉被她抢白了一句,一时没有话说,只有冷笑。“如果这次真的是你认识的人破坏了会场,那么,你的责任也非常大,所以,你要好好地想一想,要不要我来帮忙!” “你必须帮忙,。否则,我将把你在满洲干的许多荒唐事情都拿出来在太阳底下晒晒!”川岛芳子满不在乎地说。 田中顿时一惊:“算了算了,都不说了,只要能够抓住那两个祸害,我们也可以立功!” 正在这时,田中忽然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于是,他问:“谁?进来?” 可是,门还在敲,没有人进来,于是,感到惊奇的他走了出去,一把将门推开:“是谁呀?这么混帐!” 没有人回答但是,一股大力从门外传来,将他的胸膛衣服抓住,于是,他被揪了出去。 “田中,田中?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 “没有事情,是医生找他!” 很快地,一个医生进来了,他戴着雪白的口罩,推着一辆医用的小车子:“请,小姐!背过那边,打针!” “怎么不是原来的护士?”芳子警惕地问。 “她有事情,不能来了,哦,您看,那边,对,是那边!” 川岛芳子向着那面的墙壁看时,什么也没有,漆黑的窗户玻璃上,透露出来的除了黑暗就是黑暗。 噗,她感到一股力量从背后钻进了自己的身体,那种力量之大,使她被动地腾上了空中,狠狠地撞到了那面的墙壁上。 背后,那个医生将装备了消音器的手枪,瞄准她已经摔倒在地的身体,一连再开了三枪,枪枪打在要害。 十二章,幽灵在行动 陈公博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物,中国*的创始人之一,参加了第一届代表大会,后来,却主动地退出了党员身份,完全加入到国民党的行列,成为蒋系国民政府的一个高官,再后来,开始和汪精卫密切往来,成为改组派的干将,抗战开始以后,又加入汪倡导的低调俱乐部,一贯认为,中国若全面抵抗,必然失败,之后,追随汪逆,叛逃,辗转反侧,来到了伪南京政府中,是典型的汉奸,和他的老搭档周佛海一样,有着很多的共同经历,不过,今天,他却没有周佛海的运气,后者正在南京呼风唤雨,而他,则包裹着重重的纱布,躺在医院里,面临最危险的情况。 医生在周围忙碌着,不时摇头。打着点滴的陈公博,也能看清房间里的人影,甚至还坚持着对主治的医师笑了笑。 “很困难,问题很大,他的伤太严重了。”医生皱着眉头对前来慰问的日本新任外交大臣铃木说。 “哦,实在是抱歉!”铃木脸上,有些愧疚:“陈先生,你受苦了。” 陈公博想要探起身来,紧张了半晌,徒劳无益地点点头。爆炸在他的身上,造成了好几个洞,如果不是抢救及时,输血很多,他也许早就完蛋了。 “太可怕了!”铃木忧心忡忡地转身走了,陈公博的悲惨景象,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这一次意料之外的大爆炸,大袭击,造成了惊人的损失,几乎满洲国和伪南京政府的主要代表,最核心的人物,都挂了彩,最最令日本方面尴尬的是,汪精卫的老婆陈璧君死了!而陈公博,这个三号的汪伪头面人物,也差一点儿就死在抢救室里。为了挽回人心影响,日本方面除了骤然加大力量,秘密调查,公开追究各种线索和嫌疑人以外,还加强了对媒体的管制,比如说,陈璧君,明明已经死了,故意说还在治疗中,目的在于欺骗舆论,混淆视听。 在铃木的身后,跟随着一个人,那就是武藤,这几乎是日本警察局的最高官员,可是,还有一个人物,已经被天皇和大本营给免去了职务,那是警察总监某君。 “武藤君,你有什么打算?”铃木问。 “我们尽快将破坏分子抓获,尽快。”武藤的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天皇已经专门召见了他,给他下令,十天之内如果破不了案,立即枪毙! 其实,他的压力还更大。几乎全国的人,只要知道了大爆炸消息的,莫不痛恨警察局的无能。谁都能知道,重庆政府或者延安方面,肯定会将对日本本土的扰乱放在一个重要的层次上,日本人硬是没有丝毫的消息确定袭击者的危险性。这次大爆炸,就象晴天霹雳一样,以下子把日本警察局的努力,炸得无影无踪,原来意味日本本土是绝对安全的谎言,被无情地戳破,日本的各界人等,都忧心忡忡,就连天皇的近侍武官,都加强了对皇宫的保护,昼夜值班,惟恐可怕的袭击者丧心病狂地袭击了天皇。 整个日本,人心大乱,所有的军官,文员,都战战兢兢,军官们被迫配备了轻武器和子弹。以便在必要时候自卫,文员们甚至也有了武器。警察局还在几天之内,就征召了预备役状态的准警察五千人。 各地的日本政府,也加强了戒备,夜间,实行完全的禁令,白天,也有警察频频巡逻出没,对行人进行不定时地检查。 不过,就是这样的情景,昨天夜里,还是出了一件天大的事情,在秘密医院里治疗的满洲国的头目,和日本甚深渊源的川岛芳子被杀了! 为了自己的命运,武藤和影佐等人秘密地遮掩了这一事情,虽然他们非常绝望,可是,能掩盖多久还是先撑多久吧。 特高课的两名军官一名司机都被暗杀掉了,这是特高课组建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武藤气得很想自杀,紧握着武士兵刀,扒开胸膛上的衣服,他犹豫了很久,最终决定,在完全破案以后,再自杀,对天皇表示谢罪。 铃木并不知道川岛芳子的近况,也不知道特高课在昨天夜里遭受了重创,更不知道,日本帝国的一个王牌间谍,田中隆吉,已经在偶然的遭遇中,被人暗杀掉了。 “陈公博的伤很严重,也许,不能够完全治疗。”铃木担心地说:“如果他再死了,你们身上的责任就更大了!” “是的!” “所以,你要尽快破案!” “知道!” “知道?你有线索了吗?” 武藤的目光一刹那间凶狠起来,可是,面对铃木咄咄逼人人的锋芒,又暂时压制住了怒火,警察局这个强力部门,什么时候轮到外交大臣来指手画脚了?武藤不得不咽下了这口气。“暂时还没有特别明显的,但是,进展是有的。可惜……” 川岛芳子曾经在电话里向他报告,说有一个重要的线索,可惜,就这样一条线索,还没有展开调查,甚至连线索的情况还不清楚,芳子就被人在医院里干掉了! 武藤不仅感到遗憾,气急败坏,还感到恐惧,对呀,说不定哪一天,那个秘密的袭击者,就会跑到自己的身后了。 直觉告诉武藤,这些杀手的手段虽然很一般,可是,能量极为强大,对日本的内部形势,知了解得非常之多,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呢?肯定是反对日本的势力了,关键是,是中国人,还是其他人? 陈公博没有提供任何有用的线索,他的意识能够抵抗住疼痛不至于昏迷就相当不错了。铃木有些幸灾乐祸,要不是这场大爆炸,日本的外务大掣没有受伤,他还不能有这样直接的升迁机会,现在,一切都来了,他作为既得利益者,窥探了下愁绪满面的武藤,想想这家伙以前的飞扬跋扈,他就感到极为爽快。 “走吧,我要继续调查去!”武縢走了,脸色铁青,铃木也走了,脸上竟然洋溢着难得的兴奋。 不管这些日本的高官如何几家欢乐几家愁,可是,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在两名高官刚走不多时,就有一辆小车行驶过来,向着卫兵亮了亮通行证件,“嗯?” 卫兵低着头看了下,证件是非常标准的,没有任何的瑕疵,是日本警察局特高课的证件,让门卫看了以后,不得不肃然起敬,赶紧敬了一个军礼:“嗨!” 证件上显示,来者是一个中佐。在日军的系列中,虽然中佐不过是一个大队长的职务基础,可是,其能量也非常了得。阶级意识异常鲜明,等级森严的日军,是轻易不敢违背上级命令的。而抗上的行为,虽然在对外军事行动中很普遍,可是,在国内,却很少发生。 “请通过!” 四名士兵敬礼,一直目送着这辆小车冲进前面的医院拐弯处。 十三章,证件的由来 进来的人,就是徐强。他冷静地将证件装进了兜里,对着卫兵挥舞了下手,“快开车吧!” 何桥山飞速地打着方向盘,箭一样离开了门口,一面大口地喘息着:“真有你的。” “车到山前必有路,”徐强低声说道。 “我铁定是被你害死了!”何桥山义愤填膺。在他逃出东京不久,徐强又联系到了他,并且给予严重的威胁,迫使他不得不回到了这里来。 干掉了川岛芳子以后,徐强决心干掉其余的所有家伙,他本来是没有信心的,可是,突然之间,有了一个人的出现,让他兴奋不已。这就是小鹿云子。 当徐强在小仓的房间里刚刚回来,正在吃饭时,门轻轻地推开了,一只手枪黑洞洞地指向了徐强。在这一刹那间,徐强的心脏急剧地跳动起来。他准备拼命。 “哈哈,是我啊!” 徐强一记横扫,将一条凳子砸了过去,可是,对方轻易地避开了,随即,一个身影闪了过来,“山本君!你疯了?” 小鹿云子精致的瓜子脸儿,一看就能叫人忘俗的媚眼儿,让徐强当时就呆了:“呀,差一点儿把美女当白骨精打。” “白骨精?你说我是白骨精?”小鹿云子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你对支那的古典文化知道得还真不少。” 见她这样,徐强也轻松了不少:“您有什么公干啊?特高课的小姐?” 云子看了看小仓,说:“我是来蹭饭的,难道不欢迎啊?” 小仓赶紧拉她坐下来:“请吧,云子小姐,” “哼,我才不愿意捣乱你们呢!”云子在小仓的脸上摸了一把:“小仓,你羞也不羞?没有结婚,你就和他这样住在一起了啊?” 小仓的脸上一红,羞得象苹果,“云子姐姐,山本君是我的哥哥,我们是一家人,怎么就不能住在一起?哦,我也欢迎姐姐您来呢!” 这下子,轮到云子尴尬了,她说:“我倒真想呢,可是,你希望我来吗?” 徐强问她:“云子小姐,今天怎么有空闲到这里来呢?” “我有时找你!”云子的目光阴沉了下来,小仓一见,急忙将他们让进了里屋,自己拉紧了推拉的木门:“我在外面等一会儿!” 小鹿云子盯着徐强的目光,一动不动好几分钟,看得徐强心里,先是一惊,继而轻松下来。 果然,云子单刀直入地问:“爆炸事件和你有关系吗?” 徐强跳起来:“有啊,有的。你说的哪一家的爆炸?” 云子冷笑一声:“你知道的。” 徐强说:“就是中国的汉奸们在我们这儿挨炸的事情?你觉得和我有关系?太好了!哈哈,那你就抓我吧。” 云子气冲冲地将手枪一拍:“只要你敢对帝国的利益有所损害,我绝对饶恕不了你!山本君,我正告你,我们军人,必须对帝国的未来负责,我总是觉得你,很特殊。希望我的感觉是个错误!” 徐强暗暗对她佩服,果然,她开始怀疑他了。看起来,已经在东京暴露,怎么办? “谢谢你的提醒,我一定会谨慎言行,以免给人误会的。” “你为什么不赶紧加入现役?或者加入我们特高课的行动队?我可以给你做推荐人。真的。” “算了吧,我当警察?太约束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萎靡不振,和一个女人这样无聊地厮混下去?毫无作为?你不觉得羞耻吗?”云子激动地说。 “那怎么?我要和你厮混在一起,你才觉得满意?可是,哦,对不起,我是信口开河,对不起,” 云子叹息一声:“山本君,你真的很令我失望!真的!” 徐强看着她,明白她的心意,她对自己绝对动了真情,否则,就不会这么苦口婆心地来劝告,可是,她是法西斯的忠诚鹰犬,而自己是真正的中国人,抗战英雄,二者会有交集吗?虽然她的姿色让他感到颤栗,和小仓一样,有着奇异的美,可是,今生是无法继续了。 云子说完,扭头就走,让徐强心里很不是滋味,“云子,谢谢你的提醒,我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那最好不过!”走着走着,云子突然返回来,冲向徐强,抱住了他,疯狂地亲吻起来。最后,居然跳到他的身上,抱着他的脑袋,双腿夹着他,象一个顽皮的小女孩子:“山本君。” 徐强晕了。 恰好,门外,有人敲门,“山本君?云子小姐?有人找你呢!” 是小仓。云子气急败坏地在徐强的脸上咬了一口,松弛了纠缠,然后到了门口:“小仓,你怎么这样没礼貌?我和山本君说几句话,你就捣乱?” 小仓说:“真的有人了。” 两个女人心照不宣地斗着心眼儿,吃着醋,让徐强心里又是甜蜜又是惶恐,:“谁来了?” “一个lang人。” “哦,请他进来吧。” “可是,他说,既然是山本君请来的人,就应该在门口迎接,否则,他宁可掉头就走。”小仓为难地说。 徐强一惊,赶紧出去,云子也跟着出来,果然在小巷的尽头,有一辆小车子,云子很震惊:“德国大使馆的车?” 徐强看见了,在茶色玻璃后面,是戴着墨镜子的克劳森,立刻冲过去:“啊哈,欢迎,欢迎啊,贵客光临,多有怠慢!请,请!” 克劳森下来,将墨色的眼镜一摘,色迷迷地盯着云子,一直盯了很久,然后,才恍然大悟地刻有了两声:“哈哈哈,山本君,你居然学习中国人,金屋藏娇啊。” 云子虽然精明强干,可是,也被这一句话弄得下不来台,脸色唰地红了。 徐强赶紧解释:“这不是我的……” 可劳森偏偏说:“这不是你的妹妹?那一定是你的妻子了,啊,山本君,你真幸运,能够娶到这样漂亮的女人,实在是太让人嫉妒了!哦,山本君,那边的姑娘。”他指了指小仓:“她是你的妹妹吧?真漂亮,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女孩子,我要追求她!” 云子见克劳森这样肆无忌惮,立刻现出鄙视的神色,向徐强道;“你怎么和德国大使馆的人交往密切呢?” 徐强还没说话,那个克劳森又说:“对不起,美丽的妻子,您的丈夫对新闻记者很感兴趣,尤其是想到德国学习。所以,才死皮赖脸地找我们。哦,难道你不知道?” 徐强气坏了。这家伙真能掰。不过,看看云子尴尬,他心里又很受用。 云子不理克劳森:“这么说,山本君还没有堕落啊,我这就放心了!对,当了记者,随军的记者,一样能为帝国效劳的!”说完,她们想小仓告别,坐上自己的汽车走了。 望着身材苗条的云子的身影,、徐强有种难以言说的惆怅:“小仓,请克劳森先生进屋吧。” 不过,在克劳森进来不久,又一个不速之客进来了:“山本君,您找我?” 是军统的何桥山。 “桥本君,你来得正好,如果你不来,我就到警察局特高课去贴寻人启示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小仓很快地准备了茶饭,还有清酒,三人边吃边喝,一面悄悄说着,克劳森担心地看着外面,意思是说小仓的危险。徐强摇手;“绝对没问题。我的真正妻子。” 徐强问克劳森,为什么那样玩云子,克劳森哈哈大笑;“我觉得她的气质不同,肯定不是一般人,故意赶人。” 何桥山赶紧问,一问,有些惊慌:“天呐,我就这样和一个特高课的女特务必在一块儿往来?” 徐强说,在干完了事情以后,立即转移。 “那么,坏了,我偷的东西可能要坏大事儿!” 何桥山是个著名的三只手,袖一抖,露出了一件东西。徐强接过来一看,居然是特高课的证件。“你快还给她吧,小心立刻就暴露了我们!” 克劳森却有了主意,打量了下:“我们可以制作几个,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于是,在盗贼高手何桥山的偶然玩耍的时候,经过克劳森的点拨,居然真的在三个小时之内,就使徐强得到了一张很正式的证件。同时,克劳森还利用德国使馆的关系,来告诉徐强,受伤的中国伪南京政府高官的休养位置。 “也许有一天,你能将这消息变成另外一种消息!”克劳森现在,对徐强已经是刮目相看了,他再也不会蔑视和冷淡,因为,就是这个真正的日本人,已经干出了惊天动地的成绩,“如果这样的话,我们两个小组之间,可以有进一步的发展互助关系。以后所有的物资,我们都负责!” 看来,苏联政府不管如何谨慎,都很高兴于日本后院的混乱,毕竟,徐强是个日本人,让日本人来干活儿,怎么说苏联和共产国际都能撇开关系。 十四章,浴血奋战 就是克劳森带来了绝密的消息的。 到了前面,下了车子,又有两名卫兵盘查。徐强和何桥山将证件交给他们看,然后静静地在一边等候。卫兵看了看:“特高课的?刚才警察总监才走,你们遇见了没有?” 徐强摇摇头:“也许错过了一点儿。” 卫兵一鞠躬:“请,哦,告诉您,以后要小心,最近,反战分子活动猖獗,心狠手辣。作为特高课的人,一定是他们的眼中钉!” “嗯。” “田中先生都为国捐躯了,实在是破坏分子太凶残!” 他说的田中,就是被徐强干掉的田中隆吉,著名的大特务,也是川岛芳子的相好。 “谢谢!”徐强并不觉得日本人怎么样普遍的邪恶,象这士兵,就很热情,可是,这样的士兵,一旦到了中国战场上,为什么一个个都变得那么坏呢? 这里果然戒备森严。何桥山看着那名卫兵的时候,都有些不自在,可是,徐强自信地走在前面。 在策划这一场惊天大案,连续作战的时候,是有很大分歧的,克劳森,何桥山,以及韩国方面的人,都认为,最好等过些日子,东京安静下来再找机会,可是,徐强说干就干,越是在紧张的情况下,日本人的防范越是松懈,所谓灯下黑的道理。 “站住!”一管枪口对准了他们,在楼梯的拐弯处,随即,又一个士兵用挂了刺刀的步枪从隐蔽处出来。 徐强又亮了证件,这才进入。 徐强的自信愈来愈少,想不到日本人在这里布置了不下五道岗哨,全部的军警分子,足有十五人,而隐隐约约的暗哨,还不计算在内。他和何桥山对视了一下,都暗暗地点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请问,两位找谁?”一个中年男人问。他是典型的中国人打扮。目光很锐利。 何桥山上前说道:“我们代表特高课来看望下陈公博先生。” “您是哪一位呀?” “我是宾井市三郎。” “你是第几室的?”那人不紧不慢地问。 “我是?”何桥山蒙了。 徐强赶紧走上前去,“你难道怀疑我们的证件有假吗?” 现在的徐强,对脸部做了完全的化装,还是那个韩国小组亲自出面的,并由克劳森做了指导,粘贴了八字须,加黑了眉毛,使整个人面貌都发生了相当大的变化。徐强很有自信唯一担心的是,何桥山毕竟是中国人,万一带出了中国口音,会提前暴露目标。 不料,徐强刚走上前去,和那人一对眼神,那人惊呼起来:“快,快!有刺客!” 这家伙绝对是个高手,不仅眼光毒辣,手也很快,立刻掏出了手枪,对准了徐强。这一声喊出,在其他的房间里,立刻冲出了六七个西装男人,彪形大汉,举着短枪,依靠着走廊和栏杆的掩护,向这儿攻击。 “别动,哼哼!”这家伙冷笑着:“你,不要玩花招了,我认识你,你就是那天混进会场的凶手!” 徐强一仰脸:“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何桥山那边,已经开枪了,这个家伙,出手如此神气,在敌人眼睁睁的瞄准下,率先射击,将那家伙的当胸一弹,打得血肉模糊。 被巨大的惯力推倒,那家伙接连不断地翻着跟头,冲向三层小楼,摔进茂密的植被里了。 砰砰砰,乱枪齐发。所有的家伙都开枪了。形势顿时大乱。 徐强没有料到,今天会是这样的结局,什么也不想,就拔出手枪,对着前来增援的敌人保镖,砰砰就是几枪,自己也急忙向着后面躲避。 “快,你掩护我,到屋子里干活儿!?”何桥山打出了几颗子弹,将一名保镖打倒,其他人被迫躲避,立刻冲过去。 陈公博居住的位置,已经确定了,何桥山人一闪,已经钻进了那间屋子。 不过,一阵乱枪之后,何桥山的身躯,秋风中的落叶一样飞了出来。 徐强和敌人对射着,非常焦急。一看何桥山的样子,知道大事不妙,立刻向着下面跳去。砰,踩到了一个大花坛,将里面的花踩得稀烂,盆子砰然崩溃,他就地一滚,就滑到了一个假山的后面,这种很典型的模仿中国的园林假山,有两人多高,多孔而精美,下面积蓄了清晨的池水,徐强就在池水里站着。 从脚步上,从枪声,徐强明白,敌人追来了。 他用耳朵倾听着院落里的声音,这确实是一个大院子,和平常的医院不同,属于一家私人经营的小医院,克劳森的消息说,这家医院是知名的私人医院,在治疗内伤方面,创伤方面,非常出色。暗暗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香瓜,这是他和何桥山一起研制的手雷,他的主意让何桥山大吃一惊。成功研制以后的效果,更让所有的知情人惊叹。 徐强投了出去,轰一声,赶紧向左侧转移。 能干掉一个是一个。徐强也没有想着逃跑,何桥山已经撂到这儿了,自己绝对不能轻易脱身,干脆,拼了。 硝烟弥漫,有至少两个家伙被炸得飞了起来,这种新材料的威力相当不错。 顿时,敌人的冲锋停滞了。都伏在前面的隐藏点儿,不敢进攻,敌人也都是高手。 徐强向着左面隐蔽,搜寻着敌人。忽然,自己的脚下砰的一声,一颗子弹激发起一股水柱,飞溅到他的脸上。 “哼!”徐强的右侧脖颈上,有一道沁凉的刀锋,那是小型刀具造成的。他想都没有想,手一扬,朝着那人开了一枪。 那家伙软软地滑倒了,徐强死里逃生,不得不感谢这家伙的狂妄自大,如果他一刀割来,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他简直没有一点儿机会了。 往地上一压,他猫下来,子弹匣打光了,他赶紧换弹夹,也就是这轻微的声音,让周围再次响起了射击声。 一阵揪心的疼痛,左腿滚烫,他明白,受伤了,急忙跑动时,那腿还能坚持,原来,是皮外伤。 又一颗手雷扔了出去。在前面爆炸,能听到一个家伙应声惨叫着:“啊!” 徐强不再动了,他的怀里,还有三颗手雷,匣里还有五颗子弹,本来计划轻松地干掉目标,神不知鬼不觉,手雷和手枪不过是多余的预备,想不到现在竟然成为拼杀的窘迫了。 尽管是浴血奋战,是绝望挣扎,他还是没有莽撞。他不再射击,而是安静地观察和倾听着敌人的情况。 果然,敌人上当了。 几个人边跑边冲,还议论着:“在哪里?在哪里?” 徐强用耳朵倾听,那是最好的办法,但是,他却听来了一个最为恐怖的声音。纷纷扬扬的脚步声从医院的门口闯进来,有很多的人在喊:“快,快,立刻包围起来,包围!” 不用说,是日本军警的增援部队,或者,早就在门外地方隐蔽好了的。 徐强暗暗咬牙切齿:“今天,老子就为抗战再做最后一点儿贡献!” 十五章,被救 轰,一声巨大的爆炸,忽然在不远处传来,将大地震撼得颤栗了几下,就是徐强的位置,也能感到心跳混乱,耳鸣,从原地弹起来,向着旁边飞出。 这是谁在搞鬼?肯定是自己人! 可是,除了他和何桥山以外,并没有人配合行动啊。 不管怎样说,这都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此时不冲,更待何时?徐强连滚带爬地起来,朝着门口冲去,一边跑一面开枪射击。 砰,一个家伙的脑袋上炸开了一团血花。 砰,又一个家伙的胸膛上爆出了一团红雾。 惊慌失措的守卫者,四下里乱跑,一面哇哇乱叫,有的连步枪都丢弃了。徐强往那边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只见整个大门都被巨大的爆炸轰飞了,露出一个豁然开朗的大口子,坚固的铁栅栏不知去向,门前的几名士兵,只剩下了一双军靴,一颗脑袋! 徐强按照撤退的要领,不敢直接冲,而是跌打腾挪,翻滚着,跳跃着,闪向来时开的小车,忽然,在车底下露出了一棵日军士兵的破脑袋,一双小老鼠般的眼睛,正在窥探着爆炸处,露出了惊恐。 徐强毫不犹豫,一枪甩过去,将他的鼻梁骨上打成了一个大血窟窿,然后,翻滚过去,一把揪住了他的步枪,“嗨!滚开吧!” 可惜,车门没有开,他撞了几下,都没有成功,而钥匙已经不知所踪,所以,他操起步枪,对着门抠动了扳机。砰一声,将那门打坏,然后一拉,就钻了进去。 砰砰砰,从旁边的树丛里已经钻出了四个日本鬼子,抄着小手枪乱打徐强的车子,徐强恼火了,迅速发动了车子,朝着他们硬撞上去:“我们的老娘!” 车子虽然不大,可是,冲刺的速度还是相当不错的,徐强可着劲儿冲,吓得那帮龟孙子王八蛋惊慌失措,“啊呀,啊呀!” 砰,一个壁虎一样的家伙四只爪子贴在车子的挡风玻璃上,随即一闪,就栽进了路边的沟壑里。 砰,又一声,一个家伙短小精悍的脑袋在车子上砰了一下,爆发出一团红雾,就不见了。 可惜,车子往前过于靠近,砰一声,就撞上了一堵矮小的花墙,终于将车熄灭了。 徐强赶紧再发动,一直发动不起来,于是,他抄起手枪,稍一犹豫,发现只有两颗子弹了,于是,他一手拿着手枪,一手带着步枪,跳出了车门,向外面滚出。 刚被冲撞的几个家伙,虽然没有直接被撞着,却也晕头转向,滚在地上搂着肚子呕吐`,而那两个被撞的家伙,已经翘翘地抽搐起来,徐强毫不犹豫再次开枪,一枪将一个家伙的肚子上瞄了下,再开一枪,将最后一颗子弹打尽,于是,连枪扔掉了。 徐强的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了畏惧之心,看着鲜艳的血迹,他的疯狂劲头涌起来,端着步枪,稍一操纵,发现还有子弹,向一个鬼子冲去。 “嗨!”那鬼子正从地上爬起来,去拿前面不远处的跌飞了的手枪,徐强用枪刺一挑,将他的胳膊挑开,然后,对着脖颈处就是一刀,噗,捅了进去。 “哦!”鬼子疯狂地摇晃着脖子,双手乱抓,口里大喊大叫,可见其疼痛的厉害。 “去你娘的吧!”徐强狠狠一捅,直接将军刺从那家伙的脖子那边捅出来,然后狠狠地再一拽。 可惜,枪没有拽出来。于是,徐强干脆丢弃,收拾起来了地上的两把手枪,朝着这家伙就是一下:“安乐死吧!” 砰,一枪将这家伙的脑袋瓜子打爆了,红的白的四下里飞溅。 徐强的耳边,忽然传来了几几的鸟叫声,不用说,那是子弹,他反滚了一下,跳进前面的一个车子的背后,试图隐藏,然后,看都不看,抬手就是一枪。 左腿上的伤,开始大量地流血,但是,在奔跑的时候,却没有疼痛,只有沉重和麻木,看来,不是多致命的问题,就连固有也未必伤得了,所以,徐强也没有太在意,坚持战斗。 轰,又是一声,又一团蘑菇状的爆炸云雾从医院里顿时升腾起来,巨大的黑烟,张牙舞爪,给人恐惧异常的感觉,而新的惨叫声已经传来。 徐强从来没有想过,鬼子这么被动。他自然喜出望外,往着旁边一滚,从移动中看清了对面的两个敌人的粗腿,砰一枪,人就闪进一棵大树和墙壁的后面。 那家伙嚎叫了一声,再也不见往前冲了。 砰,徐强的肩膀上一热。 子弹显然是从背后打来的。徐强经过长期训练,对子弹的声音和方向很敏感,所以,他继续翻滚,依靠大树为掩护,观察着背后,果然,一个家伙时隐时现,朝着他的位置开枪。 “妈拉巴壳子的!偷袭老子哦!”徐强恼了,将手枪对准那里,砰砰砰,间断性地射击。然后,终于在第三弹时,看到了那个家伙剧烈地摇晃的悲惨剪影。 不用说,偷袭者又完了。徐强不禁为自己的战绩所鼓舞,进入医院来,他先后干掉了几个敌人,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了,反正,何桥山是完了,自己也没有机会出去,今天横竖都是死,老子死也要死地痛快,狠狠地干小鬼子一次,。所以,他干脆走出来。到处寻找鬼子的痕迹。 没有了鬼子! 怪了,怎么会没有?刚才那么多的鬼子都在哪里呢? 徐强正在疑惑时,忽然,感到空气里有种奇怪的味道,急忙掩护住鼻子,可是,根本不行,立刻,他就感到呼吸急促,头晕脑涨,不得不伏在地上。 一分钟后,他已经半昏迷了。 “毒气!奶奶的,鬼子居然在自己的国家医院里乱放毒气,真是卑鄙啊。心狠手辣啊。”徐强正在为横流的眼泪鼻涕而痛苦不砍时,忽然,一个人影冲了过来:“快!” 那人顺手一抄,将他救起,他也赶紧跟随着跑,不管怎样说,他的潜意识还在,知道这人不是坏人。 很快,他就进入了一个车子里,汽车发动了,轰鸣的马达声中,他能感到迅速的移动。轰,又一声爆炸,在不远处造成了一次大震荡。就连车子中的他都感到了。 汽车飞快地奔驰着,驾驶车子的人是谁,徐强不知道,可是,他能够知道,这人很猛,身手矫健。 十六章,辗转 徐强的身体软绵绵的,中了毒气以后,怎么都使不上力气,于是,只能一边挣扎,一边观看那人驾驶车辆逃跑,他的手感极好,流畅地调整着车子的方向,让徐强见证了一个职业车手般的华丽和优美。 “你是谁?” “别说话!”声音经过了伪装,居然听不清楚男女,这让徐强很沮丧。疯狂地奔驰了大约半个小时,那人开着车子一滑,冲进了黑暗之中。 不久,徐强被推了一把,跌出车子外,而那辆车子,则迅速消失在茫茫的树林间。 徐强的鼻子,被那人用一把湿润的毛巾捂了下,头脑迅速就清醒了不少,等他爬起来时,好象在做梦,看看手里的毛巾,是很普通的日式,看不出任何特殊来,不过,上面的一些药剂的味道,就是他迅速清醒的重要原因,他赶紧嗅了几嗅,然后,将它丢掉了。想想不对,又找了个地方,将它掩埋进土里。 这是哪儿?徐强没有印象,这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救自己?而且,使用那么大破坏的手段,还公开使用毒气,这让他始终困惑,不过,他也不敢久留,迅速地走出来,先在树林间用些东西将受伤的左腿包裹起来,然后,一步步地向外走,走出了一千多米,才看到了公路,远处还有些村庄。 徐强想迅速走出去,可是,又走了三百多米,浑身上下酸痛难忍,腿上的伤,肩膀上的伤,都撕裂着他的神经,他只能找了些草,塞进嘴里咬着止痛。 忽然,前面出现了一辆小车子,让徐强感到一惊,急忙向着旁边躲避,不久,那辆车子到了,一个人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向着外面张望。 “小仓?”徐强高兴极了。 小仓一见徐强,也是又惊又喜,赶紧将车子开过来,把徐强搀扶上去:“你怎么了?山本君?你这是怎么了?” 徐强故作姿态地笑笑:“做了一个游戏,在阎王爷的鼻子底下走了一遭。” “阎王?什么意思?” “哦,对不起,谁叫你来的?” “一个陌生人的电话,说这里,如果我不能及时赶来的话,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谢谢!” 徐强坐在车子里,小仓发动了车子,又叮嘱他小心。“快躺着,小心,小心,”关心之情,溢于言表。又说:“我先开车,那里有东西,你自己先包扎!” 徐强打开了她脚边的包裹,果然发现了许多的医疗用具,赶紧自己包扎起来,四十多分钟以后,车子到了他们临时居住的地方,只一闪,小仓就拐弯了。车子飞快地行进了十余分钟,折进另外一条街道,然后,她下来,向着四处张望,这才招手,向徐强手:“下来吧,山本君。” 徐强和她迅速地进了屋子,小仓又回头将车子开进了一个库房里,然后进来:“快,山本君,我给你看看伤口!” 在房间里,小仓很麻利地给徐强撕开了衣服,查看了伤痕,然后做了紧急的处理,施用了碘酒麻药,“取出子弹吧。” “有子弹?” “嗯!在肩膀上!”小仓感到不可思议:“居然在肩膀上,我真的不敢相信,如故角度变化一下,就钻进你的脖子里了,那时,谁也没有办法来挽救你。” “快些!” 小仓是个精明强干的女人,立刻给徐强作了手术,虽然使用的是一把水果刀! 徐强用了麻药,也不多疼,微笑着闲话:“小仓,你救了我的命,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了,随便你拿去用吧!” “呸,你又说胡话,山本君,你是病人,我是医生,你要尊重医生!” “哦,是的,小仓医生!” 小仓忙完以后,给徐强包裹,最终,一切处理停当,这才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气;“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怎么又是这样?” 徐强问她的具体情况,她都不知道,只是说,在很早的时候,就接到了一个电话,要她准备好急救的物资。随时随地等候通知。 徐强和小仓都很纳闷,不知道这背后的高人是谁,谁肯在最危机的关头舍命相救呢?难道是军统?难道是韩国人?还是苏联人?或者是其他人? 小仓犹豫了很久,问徐强发生了什么事情,徐强不便于告诉她,她也就不再追问。只是伺候徐强休养,给他做饭。徐强问这房间和车子是谁的。小仓说不知道,反正,有人通知她,他刚才走错了路,又跑到了他们临时租借的地方,到了以后才想起,急忙转回来。 小仓拥抱着徐强,哭泣着:“以后,你不要再冒险了。” “何桥山牺牲了。” “啊?他死了?”小仓认识何桥山,那个瘦瘦的年轻人,非常精干,也非常善良的模样,“真是糟糕!” 在这儿住下以后,一连三天,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小仓则每天都上街上转转,看看风声,买些必要的生活用品,买些蔬菜之类,也不时地稍上几张报纸,看看情况,徐强的伤虽然控制了炎症,却开始剧烈疼痛,不能下地走路,只能在床上看报纸。 “快看,东京持续发生大爆炸,山已医院遭到袭击,死伤众多。” “暴乱分子制造恐慌,疑是支那派遣的间谍,或者是同情者。” “目前,警察局已经逮捕了数名嫌疑人,击毙一名正在作案的歹徒,其身份正在核查之中。” “东京持续暴乱,已经从世界上最安全的首都,成为最不安全的地方!” 徐强看到了许多关于这些事件的报道,可是,所有的报道都很模糊,都是私人控制的报纸发出的,政府部门的喉舌则基本没有报道,相反,还用大量的篇幅介绍更多的皇军战功,而且,其报道的力度也愈来愈深入,“华北地区开始扫荡,冈村将军已经组织了得力部队,将反对皇军的敌人肃清,只是时间问题!” 在许多地方,徐强看到,日本人用得意洋洋的,无耻的口吻,介绍着日军的扫荡过程中的惊心之作。 “山崎联队木合大队,一举荡平了反日的十四个村庄,将中共八路军一个旅团大部歼灭,俘获一万一千余人。” 报纸上,还使用士兵的日记等方式,记录了许多细致琐碎的军队生活,其中,讲了许多的残害中国人民的细节。 还有几个书刊杂事,也对在华的战争事件津津乐道,如何如何折磨中国战俘,如何杀死中国百姓,吃掉人体的`什么器官,都被记录在内,徐强越看越恼火。“这些暴徒!” 小仓也看了报纸和杂志,摇摇头:“这就是战争啊,山本君,幸好你没有去,你要是去了的话,也可能变得很坏很坏的。” “我真想到中国去,参加反对日本侵略的战争,将这些害人虫全部踩死。” “山本君,你别说了,你的伤要紧。”小仓说:“等你的伤好了以后再说,如果你真去的话,我将陪伴着你一起去。” 忽然,门外有人敲打,小仓紧张地将一把匕首藏到了腰间,出去了,不久就回来,手里奇怪地拿着一件东西;“山本君。” 徐强一看,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房间的主人快要到了,请你们立刻搬家!” “是谁送来的?” “一个小孩子。” “你认识?” “不。” “那好,立刻搬家!可是,往哪里去?” “您看看背面!” 徐强看了背面,只见很小的字迹,写出了要去的新地址,两人立刻行动,但是,没有开车子,而是化妆以后,才出去的,东转西转,走了数千米,才到了一个长长的胡同里,打开街门,没有人迎接,只有厚厚地灰尘。他们按照纸条的指引,在院门外的一个石头雕像的座基下找到了一把钥匙,然后进了屋子。 “欢迎啊,欢迎!”徐强和小仓大吃一惊,因为,一个人正在房顶上勾着腿,倒立着笑。 徐强不认识,那人下来,是个中年男人:“欢迎,我是小谷仓健,这儿是我为你们安排的地方,希望你们住好了,千万不要乱走,以后还有什么事情,我会来帮助你们的。” “你是?” “我是中野的朋友。知道你!哦,还是何桥山的朋友!” “啊?” “别惊讶,何桥山在行动的时候,已经告诉了我们。” “原来是你们救了我?” “不不,还有人,不是我们!” 说着,小谷就走了。留下来一大堆的东西,徐强看看,在厨房里的食物和蔬菜,足够半个月吃的了。 “真倒霉啊。”徐强看着兴高采烈的小仓,心说,自己什么时候沦为别人照顾的对象了? 何桥山死了没有,援救自己的人是谁,现在警察局的人正在干什么,一直是他迫切想知道的事情。 十七章,回到信子别墅 援救自己的人一直没有露面,但是通过了中野的弟弟,给徐强和小仓带来了强制性的指令:“老老实实地休息养护身体,不要再蛮干了!” 休息自然是必须的,徐强经过几天以后,就恢复了健康,左腿上的子弹擦伤没有问题了,肩膀上的伤痕也基本愈合,其愈合的速度,让小仓都感到难以置信:“山本君,真的呢,你的伤差不多了,到底你的身体太强壮了哦。” 徐强在她脸上拧了一把:“妹妹,也是你坚忍不拔地独守空房的功勋。” 小仓气急败坏地说:“你坏死了,就因为你的伤害,让我白白狼狈了好几个青春的夜晚,你得赔偿我。” 徐强说:“赔偿肯定是要的,我这一辈子就号定你了,怕的是你不敢全额接受赔款。” 小仓和他打打闹闹,非常融洽,但是,一个电话让他们很快就感到了问题的严峻性。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告诉他们,还需要进一步转移。 “转移到哪里?” “反正那儿已经不安全了!” 徐强和小仓立刻化妆,携带了必要的生活用具,出了院落,两人互相拥抱着,非常亲密,实际上在观察着街道上的行人,以及是否被怀疑和跟踪。小仓很紧张,可是,徐强稍一思考就笑了:“走,我们到前面的旅馆去租房子。” 小仓道:“你去?还是我去吧。” “没事儿。我们一起去!” 街道上,一辆车子截住了他们,跳下来一个人,立刻让徐强又惊又喜:“你?是你?” “哦,是我!”克劳森激动地拉住徐强的手:“山本君,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要不把你请到大街上,还真的找不到你呢!” 原来,所谓居住地不安全云云,全是克劳森的鬼把戏,把徐强气坏了,在汽车上,徐强坚决要求克劳森给自己一个说法,克劳森一面示意司机快速开车,一面抱歉地说;“事情紧急,又不能直接进入那个秘密地点,所以,只有这个办法了。”他对小仓赞美道:“山本君的夫人很是漂亮极了,很富有东方古典的美丽和魅力,啊,真是一个可爱的神仙。” 小仓捂住嘴偷笑,却一本正经地说:“谢谢夸奖,如果我能有您的夫人一半美丽,我就心满意足了。” 克劳森直夸奖她会说话。 “说吧,什么事情。”徐强问。 克劳森一只用眼睛盯着小仓看,小仓立刻醒悟:“放心,我不仅是山本君的妻子,还是他的战友,我不会干扰你们的。”徐强一把将她的肩膀搂住,“这是我的贤内助,她的枪法也很厉害,哦,忘记了告诉你,她是日本智者会的成员,和中野等人在一起。” 克劳森立刻表示道歉,向徐强请求:“你能够帮助我们吗?” “只要力所能及。” “可是,这任务实在艰难,所以,我才想到了你。”克劳森很谨慎地说:“也许,他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原来,拉姆扎小组受共产国际和苏联最高当局的指派,决定开展对日本国内的扰乱行动。以策应前线的战斗。日本关东军向蒙古和苏联边界发动了多次进攻,苏联和蒙古军队频繁地反击,战役的规模越来越大,也持续进行,这样,苏联政府的态度,也对日越来越强硬,当局决定激活潜伏在日本的间谍小组,除了情报收集任务以外,还扩大了责任,开始实施代号为火柴的破坏计划,可是,他们一时之间,无发措手,只能来求助于日本的反战人士。“放心,还有几个人配合你的行动!你只要参与就行了。” “好的。” “山本君,你愿意加入拉姆扎小组吗?我是说,你本人的意见?” 徐强表示愿意,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克劳森非常高兴:“那好,以后,我们就是战友和同志了,我个人完全同意,邀请你加入,但是,完全加入,还要有时间的考察。” 汽车前行了一段,到了一个院落里,四层楼房,在当时的日本,是很不一般的,克劳森向他引见了几个人。 一个意大利人,三十多岁,身材棒极了,面色红润,短发,叫贝可斯,一个波兰人,叫亚卡基提,二十多岁,年轻的小伙子,喜欢用手拧大鼻子,脸上总是很天真无邪的微笑,另外一个日本人,半大老头子,目光阴森,而且非常好色,自打小仓进入房间,他的眼睛就苍蝇般地,一直贼贼地叮着。气得徐强当即就责问他:“喂喂,你的眼睛怎么了?” “哦,没关系,我在欣赏您的妻子!” 克劳森不得不出面:“南次三郎,不要胡说八道!” 南次三郎这才收回目光:“她得感谢我,是我的儿子用生命换回了她的丈夫。我欣赏欣赏她难道就不行吗?” 徐强等吃一惊,克劳森向徐强解释:“就是他的儿子发动了偷袭,又带你离开了那山已医院,后来,他的行踪暴露,已经被特高课逮捕。” 徐强赶紧向他表示感谢,他绝对相信,敢于在一所医院里大放毒气,释放炸弹的人,恐怕除了日本人,再没有别的民族有此狂热。 “啊,她就是我的女儿,你就象我是儿子!”南次三郎流着眼泪说。 安慰了南次,大家坐下来想办法。南次是拉姆扎小组的日本国籍队员,坚决要求袭击日本皇宫:“只有干掉天皇,我们才能最终解决问题,只要天皇死了,全日本都会陷入混乱,那时,关东军怎么还有精力在边疆地区捣乱?” 克劳森提出了袭击敌人一个兵营的计划,或者袭击敌人的一个官员,在经济领域,军事领域的优先,最好是敌人的首相,海军大臣和陆军大臣,如果同时干掉几个,就更好了。 徐强这才明白,克劳森找自己的原因,他毕竟刺杀过平沼,有过经验和胆量。 “也许,袭击敌人的军火制造商更好些。”徐强建议。 大家构思了很多方法,确定了好几个目标,最终,集中在几个方面,政治上,消灭天皇,军事上的官员和军营,经济上的大财阀。商量来去,徐强建议:“在动手之前,我们应该先袭击警察局!” “啊?”所有的人都不敢想象。 徐强讲述了理由,既然上次袭击山已医院失败,日本方面可能认为,暴乱分子得躲避风头再说,肯定会放松警惕,世界上还没有哪一个间谍暴乱分子,主动找上门去偷袭警察局。那太冒险了,越是冒险,越是能收到奇效。“同时,我们可以将南次郎的儿子营救出来。” 南次三郎坚决反对,可是,对徐强的看法也发生了变化,目光不再那么阴森,对小仓也不再亵渎和仇恨,克劳森迟疑了半晌,最后决定,将情况汇报给上面,然后抓紧准备,等哪一个目标的时机成熟就做。 克劳森还向大家通报了一个情况,中国的军统人员何桥山,已经牺牲。但是,在牺牲前,他用枪弹再次击中了汪伪政府大汉奸陈公博。陈已经进入生命垂危阶段。军统已经派遣了代号为毒蛇的新杀手。 会议以后,大家纷纷走散,徐强和小仓也回到了家。两人商量怎样营救南次郎的儿子,那个代号马车的日本反战者,马车是在偶然的情况下,被一名医院现场的士兵认出,在一家商场里被捕的,事情非常意外,结果,马车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本来,他可以自杀的。 “走吧,也许,横滨的别墅是个渠道。 两人乘车回到了横滨的别墅,徐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尝试着拨通了信子的电话。信子立刻惊喜地哭泣起来:“勇夫,你回来吧,我非常非常想念你,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我都要疯了。” “可是,你是大将的女人。” “不不不,勇夫,大将已经走了,走了一个星期了,我一个人在别墅里,真是又寂寞又害怕!真的,我希望你赶紧回来,就是带着小仓都没有关系,我真的想回到部队上去,可是,大将太过威严了,我不敢提出来。” “好的,我会回去的。” “太好了!” 徐强和小仓商议了很久,决定冒险一试,也许,同过信子的关系,可以侦察到特高课的情况。 当天,徐强一个人就乘坐汽车回到了横滨。在家门口,望眼欲穿的信子穿得花枝招展,一见徐强就冲上来,抱着他久久不肯放开。 “信子,你瘦多了!” “勇夫,你还是这样!”信子拉着他进家里,“你一个人吗?小仓呢?什么?她回娘家了?太好了!勇夫,你总是这样给我惊喜。”刚一进院子里,她就疯狂地冲上来,象一株常春藤一样地攀登着徐强的身体,纠缠上来,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久久地不肯离开。 徐强的心里,有罪恶感,毕竟,和她是逢场作戏,不符合自己的人生准则。:“好了好了,信子姐姐,倭到屋子里说话好吗?” “好的,但是,你得抱着我!” “好好好,我抱着你!” 徐强抱着信子走向房间,信子在前面指引着道路,一面娇媚地笑着:“勇夫,就到我们初次见面的地方,就在那里,我喜欢,我时常在家里怀念,就那里,原来你的房间,我实在是想你,我要立刻就吃了你!” 十八章,信子的秘密 一翻风雨交加,两人疲惫地躺在地板式床铺上休息,信子抚摸着徐强的胸膛,一遍遍地赞叹着:“年轻真好,年轻真好,勇夫,我们,要不你带着我出国去吧,或者满洲,或者朝鲜,只要能够脱离了这儿的牢笼,我就是死了也甘心。” 徐强怜惜着这个误入歧途的女人,在日本,象这样有才华有勇气的女人,没有任何出路,至于说特高课的小鹿云子,东香云子之流,不过是日本当局用来渔猎目标的工具,虽然小鹿云子居然还是一个纯粹的姑娘,让徐强惊喜,可是,她们迟早都要向信子一样,要么,成为权贵玩弄的对象,要么,成为情报工作的色相牺牲。信子的美丽,和矮小但才华横溢的山本五十六之间,完全不搭边,很有可能的情况,是特高课为了控制或者讨好海军将领,故意将她送上山本大将的床的,徐强从来不怀疑这样的猫腻。 “可是,我有了小仓了,我准备娶她呢!”徐强为难地说。 “可是,如果你到了满洲的话,那里的人可以正当合法地娶几个妻子呢!就是到了朝鲜也一样啊!勇夫,你可以娶小仓,但是,我愿意和你在一起,哪怕是给你当奴隶我都会很快活的!”信子小声地哭了起来。 徐强觉得,火候到了:“信子姐姐,你是特高课的人吗?” “我?不是呀!”信子犹豫了一会儿才回答。 徐强盯着她的眼睛:“真的不是?” “不是,不是,真的……”终于,她开始犹豫,矛盾,最终,咬牙切齿地说:“我是特高课的人,怎么了?是不是你很痛恨我?”她感到徐强的目光压力,赶紧抓住了他的手:“勇夫,特高课怎么了?你为什么问这个?” 徐强解释说:“我现在有几个出路,一是到特高课服务,小鹿云子邀请我的,这可能是一条捷径的升迁之路,你看,那个大特务土肥原,很快就升迁了师团长,中将,如果正常的情况下,我在陆军或者海军陆战队里,从少尉升迁到将军,恐怕至少得二十年,那时候,我已经老了,还不知道日本能否在未来的战争中取胜,所以,我觉得,这也是一条可以考虑的途径!” “原来是这样!”信子放心了,面色也欢欣鼓舞:“太好了,如果你能够加入特高课,依靠你的才干和资历,我想,你一定能够很快就脱颖而出,成为帝国的栋梁之材,特高课以前过于依赖阴谋诡计和情报收集工作,武藤将军说,以后要加强职业杀手的培养,行动组织的加强,如果你能加入进去,一定很有碍前途,哦,这么说,你动心了?” “是啊。不过,我还的选择,《朝日新闻》邀请我当记者,” “记者?一个破记者?就是整天抄抄写写,在报纸上胡说八道的小记者?”信子很讨厌地说:“说定了,勇夫,你不要作记者,你就进入特高课。我可以找人来帮助你,你一定很快就能适应环境的!” “不不,当记者的话,可以当随军记者,比如,到中国战场上采访,或者到其他地方,每天飞来跑去的,很自由啊,如果那时候带着你到中国去,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吗?” “啊,不错,是的,可是,勇夫,如果你当了记者,那很辛苦啊,而且,随军记者随时随地都可能遭到不测和危险,那不是我和小仓所愿意看到的,勇夫,你听我说,你最好加入特高课,我其实很早就想这样了,” “可是,我们没有合适的理由出国啊。” “怎么没有?勇夫,你真是小孩子,什么也不懂得,我告诉你,我有办法,如果你成为情报人员,完全可以在中国自由地活动,那时,我也可以有借口去找你了!” 莘子说着,流露出幸福的憧憬:“勇夫,不要犹豫了,你听我的,信子姐姐绝对没有错的!一定会给你一个好的前程,。” “可是,我担心云子们的纠缠,她们很讨厌啊。,一个个盯着男人看,好象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男人似的。”徐强故意装作不情愿。 信子急了,笑着说:“难道你要责怪她们吗?不,这要怪你,谁让你长得这么帅呢?别说是她们,就是我,也都把持不住了呢!”说着,有些羞涩。 徐强略一思索:“也好,我想向吧,这是大事情。” “不要犹豫,勇夫,你听我的!” 徐强乘机问:“特高课既然是特工组织,一定组织严密,活动紧张,非常严酷吧?我是不是适宜呢?要不,你给我讲讲情况,还有,特高课的纪律,组织。” 信子在他的胸膛上软软地打了一把:“这就对了!你真是个好孩子!听姐姐的话!”她一把拉着徐强,一面轻声软语,给徐强讲述了许多的特高课的情况! 徐强认真地倾听着,一面时时点头,赞许:“信子姐姐对特高课很熟悉啊,好象自己的家里一样。” “哼,特高课有什么了不起?我在十年前就到了那里了!”信子忍不住得意,讲了出来。徐强万分感谢山本勇夫这个破鸟人,要是他作为中国人,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套出这么有价值的情报的,特高课的情况,那么秘密,可是在信子的嘴里,如数家珍,清清楚楚,这个老牌的女特务,还讲了许多的特高课的掌故,甚至是影佐的什么小爱好,小毛病,喜欢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都一清二楚。 “信子姐姐,你真是神了,对特高课这么熟悉啊,你好象是特高课的大内总管!” “你还别夸,姐姐本来是特高课最出色的情报员呢,你知道三二年的长城之战吗?如果不是姐姐我的情报,帝国军队也不可能那么快地打败奉军汤玉麟部,那一仗,打得真漂亮,帝国骑兵一百二十八人的中队,不费一枪一弹,就占领了热河省的省会承德!在长城个口,我们帝国军队将支那的正规中央军,打得惨不忍睹!哼,那都是我信子的杰作,那个时候,这些云子们还都在初级学校里挨老师的板子呢!” “不可能吧?”徐强的意思,是责备信子吹牛:“既然姐姐建立了这么多的功勋,为什么没有得到帝国的奖励?” “这就是奖励!”信子的神色顿时疲惫不堪,充满了怨恨:“这就是帝国给予一个功勋卓著的女军人的奖励,”她气愤地站起来:“肯定是影佐那个家伙在捣鬼,否则,我不会被排挤出来的,也许,如果我是男人的话,我将在特高课里担任将军级别的职位!最少,也是大佐级的!” 徐强明白了,原来,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 “真对不起,信子姐姐,原来,你的经历这么复杂和悲伤,” “哪里是悲伤!”信子又转换了语气,讲述起来自己的辉煌经历,她和川岛芳子有过密切的接触,和满洲国的军政人员也有联系,她还负责过对某些不忠诚日本的满洲官员进行刺杀行动,“我是一个出色的女人,如果我是男人的话,根本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所以,勇夫,我把自己的理想放在了你的身上,我希望你能够成为一个出色的特工,为帝国效力,同时,也为我争光!” “是啊,听信子姐姐这么一说,我激动得浑身是劲儿呢!” “嗯,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加入特高课吗?” “不知道?”徐强已经习惯在这样聪明能干的女人面前装傻充愣了。 “因为,我想要你在未来的十年里,迅速升迁,将特高课控制在自己的手里,然后,将那个狡诈的卑鄙的影佐给拉下马,最好成绩,能够将他干掉!秘密地铲除!” 信子咬牙切齿的样子,让徐强感到可怕,她有着无比的忍耐力和仇恨。在披露内心真实的时候,也有着说不清的疯狂和激动:“勇夫,你能为姐姐做到这一切吗?” “好的,好的!姐姐,你非常痛恨影佐?” “是的,我非常痛恨他,” “为什么?” “我不想说了!”信子沉默起来。 “是不是他欺负了姐姐?”徐强挥舞着拳头。 “嗯,是的,他欺负了姐姐。”信子见徐强这样激动和仗义,感到很欣慰,将他拉近了自己,紧紧地拥抱着:“勇夫,我希望,你不要抛弃了姐姐,我非常非常地喜欢你,真的,你是一个很可爱很善良,同时又是很英俊的男人,男孩子,姐姐在骨子里喜欢你,真的,” 徐强揽住她:“信子姐姐,我做人是很有原则的,不会轻易地抛弃什么。信子姐姐,我可以理解为,影佐那个家伙,不仅排挤了你,在前途上坑害了你,还在生活声也欺负了你,是吗?” “这个!”信子的面色古怪起来。 徐强知道她不好意思回答,就不再问了,事情已经非常清楚,今天真是神奇,身是幸运,本来想套些小问题,小情报,不料,却得到了一个天大的机会,看来,信子这个女人,这个老牌的帝国之花,前特高课的情报高手,甚至是杀手,对特高课的了解,远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她甚至说,自己曾经是土肥原的助手和一等秘书!天呐,这是什么概念?这是一个老资格的情报员,如果能够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为自己服务,为抗战服务,是多么巨大的资源? 信子姐姐,你不要怪我欺骗你,谁叫你是一个侵犯中国人民利益的日本特务呢? 徐强的心情很矛盾,他毕竟是一个职业道德良好的现代青年,虽然经历过了打打杀杀,可是,绝对不是暴徒,对利用信子工作也有着道德上的负担。想了再想,他慷慨激昂地说:“信子姐姐,我一定帮助你实现人生的理想,把那个可恶的影佐给搞下去,将来,也许要了他的狗命!” “是啊是啊!就是他,迫使我来这儿给英国人当保姆的,受尽了那个英国佬的欺负!再后来,英国佬走了,我又被他指令留在这里,担任山本大将的下人,勇夫,虽然我不喜欢你的叔叔,但是,我对你的叔叔充满了敬意,可是,在生活上,让我永远的,暗无天日地等待一个老头子,你说,姐姐不冤屈吗?”说着说着,信子再次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信子姐姐,勇夫知道怎样办了!”徐强抱起她,在她的脸声吻了好几遍:“信子姐姐,虽然你比我大了十岁,可是,你还是日本帝国的花朵,还是特高课的精英,我也很喜欢你,我要保护你,我要把你当成我的姐姐,我的妻子,我要保护你,信子姐姐,请相信我吧,我一定能够为你报仇雪恨的!” “你真好,勇夫!”信子抬起头来,盯着他,感激,柔情款款。 十九章,借刀杀人 徐强和信子吃了饭以后,又缠绵了一会儿,项信子这种女人,成熟而又寂寞,身上散发着无比的诱惑力,对徐强的吸引力也非常之强,自然,徐强的努力,也赢得了信子的感激,她完全相信了徐强的诚意。在她看来,只要和徐强亲近,哪怕是将来遭遇横死也心甘情愿。她完全成为了徐强的情感的俘虏。这是徐强之前没有想到的。 “信子姐姐,你说,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给影佐制造麻烦?” “先不说这个,我们得先把你弄进特高课。不是有小鹿云子的邀请吗?你趁机可以进去,我想,这也许是影佐的意思,因为,你是帝国的英雄典型,而你的身份又很特殊,影佐虽然是个特公,活动在国外,可是,对官场的事情是非常内行的,他善于巴结那些当权者,所以,他才将我踢给了你的叔叔作为礼物!这个坏东西,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我想,只要你能够进入特高课,有这个意愿,影佐一定不会阻拦的。”信子深思熟虑地说:“我觉得,现在,什么也不要想,你先想办法进去,同时,我给你教导些在特高课的一些工作经验,为你的将来埋下伏笔。放心,勇夫,有了我这各特高课的万事通,你一定会飞黄腾达的!” “好,但是,我觉得,恰恰相反,应该先不进入!” “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我们先制造纠纷,给影佐制造困难,把他达到,或者弄得荤头灰脸,先报仇,然后,再进去和他决战,利用各种力量关系,把他搞下去!” “对对对!先报仇!”信子激动起来:“我再也无法忍受了,我,小岛信子,一个多么优秀的帝国精英,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成为一个糟老头子的无名情人,随意可以抛弃的玩具!哼,哼,哼!影佐,这都是拜你所赐,我一定要报仇,” 徐强想方设法将她吉激励起了斗志,然后,说:“其实,要搞搞影佐也不难,我们可以利用报刊杂志的媒体力量,出他的丑,毕竟,这一段时间,东京一带很不安全,连连出事儿,他已经焦头烂额了,如果再加一把力,让他再出点儿事情,那时候,特高课?就是特低课也不能够帮助他了!也许,。他会直接滚下台,也许,他连狗命都难以保全呢!” 见徐强如此说,信子握紧拳头:“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也曾经想过,可是,我怎么没有胆量同他决裂呢?我还一直为他服务,给他监视山本大将,给他提供情报!”信子看着徐强的神色更加温柔了:“勇夫,对不起,也许,你该痛骂我才对!” “为什么?” “因为,我曾经向特高课汇报过你的情况,认为你很可疑!” “我真的很可疑?” “是啊,你自己可以想想,其实,只要稍有经历和经验的人,都会对你产生怀疑的。我对你对山口组的猎杀和报复,不感到奇怪,换了是我,我一定也要大开杀戒的,可是,我怀疑你跟土肥原父亲的遇刺有关系,还跟地下反战组织有关系。” “现在呢?” “我还没有解释清楚这一切,勇夫,我现在也不想逼迫你一定给我解释清楚,那也许有你的利用,但是,我只有一个目的,搞垮影佐,勇夫,我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情谊,只要有这一点儿,我就心满意足了。真的,对于帝国而言,我实在是微不足道,根本算不了什么,我对帝国的贡献也够大了,可是,帝国却没有给我足够的报酬,我已经不欠帝国的什么了,将来,我只要为自己奋斗,我要爱护我喜欢的男人,为他而努力生活下去,勇夫,我希望你,不要干太危险的事情,不管你的理想是什么,可是,如果和帝国作对的话,是在玩火,玩火的意思,你知道吧?” “知道的,信子姐姐,我很感谢你的坦率,你的真情,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你已经是我的姐姐了,也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所以,我绝对不会违背你的意思的。哦。不说这个了,咱们今天夜里在睡觉的时候再接着说好吗/?” “你,你,你真是坏死了,难道,我们刚才做得还不够吗?”信子惊讶地说。 “够什么?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正年轻,您信子姐姐也正当年龄,我们就吃那么一口饭,怎么能够饱满呢?” “呀,你真是的!”信子居然扭动身体,羞涩起来,让徐强感慨万千,女人真是感性的动物啊。 “现在,我们来谈谈,怎样攻击特高课,” “哦?你真的这么想?” “是啊,我们要攻击它,这是为了将来它能够很好地到了我们的手里。” “对对对,得想办法做些事情,让影佐那个混球左右为难!勇夫,你们男人果然心狠手辣啊,还在特高课的门外,就想到了将来的事情,我想,勇夫,你的前程一定非常厉害,因为,你是一个阴谋活动家!但是,我警告你,如果你现在是随便的敷衍我,将来背叛了我,我是不会轻易地宽恕你的!真的!我把全部的情感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你是我的,勇夫,我要你向我保证,绝对地忠诚于我。哦,我不是说你不可以有其他的女人,甚至,你可以娶小仓优子,你还可以到很多地方去找女人,和她们鬼混,甚至生了孩子,可是,你是我的,不能背叛我,懂得吗?” “知道,知道,姐姐,我需要向您发誓吗?” “好啊,发誓!” “我发誓,要象对待亲人那样地永远地忠诚于小岛信子姐姐,知道生命的最后时刻,我保证用全部的精力,勇敢,情谊,来爱护她,保护她,使她幸福和美满!如果我违背了誓言,将遭受世界上最严厉的惩罚,随便惩罚,我都愿意承担!” “好了好了!”信子一把抱住了徐强:“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勇夫,你说吧,你准备怎样对付特高课?” 徐强向她讲述了一个天大的命题:“现在,特高课刚刚逮捕了一个叫做马车的反战成员,这个人是制造山已爆炸案件的罪犯,这个案件,事关重大,如果我们能够把他放掉,你说,特高客一定非常非常被动!” 信子的眼睛里闪烁着疑惑的光芒,对徐强有着认真地审查,很久,才说:“你铁定了心思吗?”“是的,我觉得,这是最好的方法,甚至,我们这一次,就可以让影佐掉了脑袋!你想,连这样重大案犯的看守都不能做到的话,就连东京的治安都无法维持的话,您觉得,他这个警察中的警察头子,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对,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这种做法太过冒险!真的冒险,我无法保证我们的行动百分之百的成功,还有,这实在有损害于帝国的利益!” “帝国帝国!帝国怎么了?难道帝国让一个战争的英雄成为一个糟老头子的玩物,也是公平合理的吗?帝国已经不需要你了,也不需要我们的努力了,你想,在中国战场上,帝国已经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帝国在东亚,已经没有了敌人,我们的帝国,这才敢于将昔日的英雄,随便地象垃圾一样地扔掉!” “对对对,你说得很对。”信子还是犹豫不决。 “姐姐,你即使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我考虑啊,你说那个影佐非常狡猾,我就担心,万一在我进入特高课以后,不小心中了他的什么招呢?” “对对,这个家伙必须拔掉。”信子终于下定了决心。 两人终于确定了方案,绝对抓住这一时机,狠狠地干上一票,把影佐弄倒。“勇夫,你的想法十分胆大!真的,问题是,我们要好好地想想,嗯,勇夫,我有一个绝妙的计划,你想听吗?” “想啊。” “我想借刀杀人!” “嗯?” “我想,现在面对帝国不利的人里面,有两种,一是帝国内部的反战和平势力,二是中国,韩国,以及其他敌对国家的间谍和情报人员,所以,我想利用他们的身份和名义,制造祸害!既让影佐吃瘪,我们又可以逍遥法外,轻而易举地取得成功。” “可是,我们怎么才能利用那些人呢?”徐强心中暗喜,却装作十分苦恼的样子。 “我有办法!”信子冷冷一笑,脸上现出残酷和智慧:“在军队中,向来有反战的势力,我的手头,就有过几个名单。这其中几个,对影佐和特高课是异常痛恨的,只要能够将消息散布给他们,我想,事情就有了眉目。” 徐强摇头:“不行,也许他们根本不在日本,已经开拔到中国战场呢?也许,他们不至于炸样拼命呢?” “你说的也对啊!” “我们自己行动吧!” “啊?自己行动?勇夫,你在说什么?你的意思,要我们来行动?我们去特高课杀人放火?不行,简直是疯狂!我就是特高课的人,怎么能够那样?” “我们可以使用麻醉子弹,不伤人,或者,只击伤不击毙,还有,多使用毒气弹或者什么东西,实行失能性攻击!这样,就不会有大的伤害,而只有将目标达到就行了!” “失能?这句话很有意思!”信子赞美夸奖徐强的表达能力;“那好,我们得好好计划。” 两人密谋了整整一天时间,把小仓丢弃到了外面一个临时的旅馆里。寂寞难耐。 “这样的话,我们就需要两个人就成功了!”信子喘息着粗气,最后拍案叫绝:“这也许是我的一生中最疯狂的决定,勇夫,这可都是为了你啊。” “谢谢信子姐姐,其实,为我的话,最终还不是为了你自己?我们是一家人,还能分出彼此吗?” 信子点头:“好吧,我们立刻准备武器和弹药,必要的工具,汽车,对,汽车的话,要盗窃一辆,我们得详细地计划下,至于那个反战的人士,我们最后怎样处理?” “还是放掉,使特高课疲于奔命地寻找,就不会那么有时间轻松地找我们的麻烦。” “也许,在行动中,直接将影佐干掉是合适的!”信子咬牙切齿地说。 这时候的徐强,心里象喝了蜜一样甜蜜,太爽了,本来一个大麻烦,却以这种轻松的方式给解决了,对,先将那个马车抢救出来,他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看来,在自己的身后,还有更多的人在关注,那么,马车是怎样知道自己的行动呢?和何桥山进入山已医院的时候,难道是拉姆扎小组已经从军统那儿或者韩国人那儿得到了信息?马车是拉姆扎小组的成员吗?反战者的能量那么巨大? “我才是借刀杀人呢!”徐强暗暗得意。玩了特高课的女人,不算什么本事,可是,玩得她对自己死心踏地,就是本事了,还能让她为自己的抗战事业作出这么大的贡献,简直是不得了的成就! “走,信子姐姐,我们去庆祝一下。” “哦,对对,我们有酒呢!” “不,不需要酒,就用我们的身体,娱乐娱乐。” “啊?你个坏家伙,刚才还没有够啊!”信子娇媚地嗔怪道。 徐强一把将她甩到了地上。 二十章,夜袭特高课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整理好了物品,来到了街道上,默默地凝望着大街,信子的目光迷惘起来,终于,她叹息了一声:“勇夫,我为了你,什么都不顾得了,我真的豁出去了!” “信子姐姐,我时刻在你的身边。” “那好,请记住我给你教导的事情。” “放心,一切都会平安无事儿的!” “但愿如此!” 徐强在大街的拐弯处等着,信子巧笑倩兮地向前走去,她的美丽因为炎热天气和单薄的衣裳,而更加张扬显示,随意地扭动,就有无限的风韵,看得徐强连连咽口水,也激动和幸福,边上,也有许多的行人,对她的背影留恋不已。 很快,她就消失了,徐强在一个茶档上耐心地等待着,翻阅着新买来的报纸,报纸上的一写新闻,让他激动不已。 “因为遭受重庆秘密分子的袭击,南京政府的高级官员陈公博氏,已经重伤不治,在东京某医院死亡。” 日本政府和铃木外相,对这一悲惨的事件表示悲哀和悼念,也发誓要追查真凶,将潜伏在帝国的敌人间谍彻底地清剿,南京政府已经派遣人员,来东京处理善后事宜,另,南京元首,国民党总裁汪精卫氏的妻子,政府高级官员陈璧君氏的遗体,已经移交来人。 帝国政府和警察局,正在严密地监视东京的城区,不仅逮捕了事关重大的嫌疑人,还审讯出了重要的机密…… 日本的政府和警察局,为了应付舆论的巨大压力,已经不得不在报纸上公开了局部的信息,武藤警察总监,已经对国民道歉,表示将在处理完这一事件以后,引咎辞职。甚至有的报纸则说,武藤长官决定剖腹自杀以谢罪天下。 日本的警察局,已经确定了三十个重点的工作项目,还将增加警力,用于东京等地区的治安。政府甚至通过军部,要求正留在武汉方面守备的部队,抽调出一部分精锐,回日本担任警戒任务。 还有的报纸表示,军部已经对军事部署做出调整,横山勇的一个师团,已经从长沙北面的防线上,抽调出了一个旅团的部队,加上台湾混和旅,组建成新的国土防备师团,立刻返回国内。 徐强的心里乐开了花。很好,很好,很强大!想不到,自己在东京折腾,还真的能够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让日本鬼子们在中国前线都坐立不安了,如果真的能够从那儿抽调出两个旅团,就等于为中国抗战的力量作出了绝大的贡献了。 “两个旅团?近万人的兵力!”想到美国人在五十年代对于钱学森博士的凭借,徐强也得意起来:“看来,我的价值,也等于一个旅团了。” 二十分钟以后,一辆小车子闪到了徐强的身边,差一点儿撞着了他,气得他站起来:“你要干什么?” 车门的玻璃降下来,一个英姿勃发,同时又有无限温柔的人,正在墨镜子的后面微笑,他赶紧上了车。 “快,坐好!”信子迅速发动了车子,向前奔驰。 “谁的车子?” “这不重要,” “那个人怎样处理?他不会暴露我们的行踪吧?” “他?永远不可能呢!”信子淡淡地说。 徐强震惊地看着她,只见她正专心致志地开着车子,把握着方向盘,似乎对徐强的存在满不在乎。她的衣服已经彻底地更换,全身紧扎,精明强干,完全是一个老牌特工,职业杀手的模样。果然是杀气腾腾啊。那个汽车的主人是谁?怎么不声不响就被灭掉了?真可怜啊。我真不该这样莽撞地叫她行动,连累了无辜者,可是,现在能够开车的人,能是小角色吗?能是草根和平民吗?对,死了拉倒,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再说,他是被信子杀的,和我能有什么关系?何必庸人自扰,杞人忧天。 汽车飞驰了一会儿,到了一个地方,一直开进了里面,是一个地下停车场,信子出来,和一个人耳语了下,掏出几张钞票,就回到了汽车里。“等吧,一个小时以后,天黑了,我们再行动。” “好啊。” “紧张吗?勇敢的男人?”信子讥讽地看了看徐强:“你现在还想撤退吗?你想的话,还来得及!” “我很想撤退,肠子都后悔青了,可是,既然坐上了你的贼车,又被你的美色迷惑,我想,还是一头扎下来,和你共同奋斗吧,” “对,有志气!”信子赞赏地轻声道:“中国有句古话说得好:无毒不丈夫!只有这样,才能使你有青云直上的机会!别说了,你抱着我!” 徐强抱着她,能够感受到她的身躯在微微颤栗,这显然不是因为两人的接触和感情,而是她的恐惧,看来,即使是老牌的特工,只要涉及命案,都要有心理负担的。 夜晚到了,信子小睡了一会儿,立刻起来,在徐强的脸上吻了下:“乖孩子,你坐好了,妈妈会为你做好一切的。” 妈妈?徐强有些恼火地在她的妈妈上捏了一把,以示惩罚,不过,信子立刻停扎了手,安心地等待着他的动作做完:“好了没有?勇夫?” 面对这样温柔纯情,又暧昧的女人,徐强真的无语了。 车子飞快地前进着,不久,信子将车停了,然后,从车子里带出了一些东西,换上了鼓囊囊的服装,但是,借着路边的灯光,徐强看出,这衣服虽然宽大,却在某些关键部位极为暴露,将她很丰满挺拔的胸膛很好地呈现了出来,徐强已经连续疯狂了多次,这时候看着,还是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 信子显然看到了徐强地贪婪模样,轻声笑了笑:“看你坏的!”她将衣服上面的衣领整理了下,使那里的衣服再开些,露出了丘陵和沟壑,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你搞什么飞机?” “嗯?飞机?” “你玩什么花样?” “这是东京街头的流莺!”信子老练地说。 “为什么?” “避嘴!这个时候,谁家的女人能够随便湖来逛大街?” “哦,高明!” “你就在这里的车上休息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不行啊,” 信子立刻揪着徐强回到了车上:“你是怎么搞的?难道忘记了我说的话?你跟着我?不是害我吗?你笨笨的会做什么呀?特高课不是你能上去的,我是忍者流出身,不是你能够轻易想象的,你在这里,我进去,等我将那个家伙弄来的时候,你就等着可以了。” 徐强很难接受这种局面,他其实,也有一种小小的担心,万一,这信子是欺骗自己呢?她一个人到了特高课,纠集一帮人出来,逮捕了自己,还将干掉的汽车主人说成是自己的罪过,那证据什么的一切可都推不掉了。 “你认识马车?怎么弄他?” “那好吧,你来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信子绝对是个聪明过人的女人,显然已经觉察到了徐强的担心,一招手,拉着他出来,又对他叮嘱了几句,两人向着前面走去。 东京已经实行了宵禁,但是,还不到时候,甚至,日本人有一个习惯,对待妓女,格外开恩,即使在特殊的时候,也允许她们出来某生活,这是信子早就对徐强说过的,她今天也正是利用这一点来活动,“搂着我的肩膀。” “再搂紧些,嗯,你的眼光不够邪恶,要再坏一些。对对,你的脏手,要摸着我的这里,或者下面也行!”信子教导着徐强。 街道上,还有行人匆匆忙忙地走着,不时有人扫视了他们一眼,就过去了,昏暗的灯光,在全面侵略中国的战争开始以后,就因为在夜里九点钟的时候,关闭全部灯火,而是城市成为一片黑暗,日本人曾经惊叹,号称东方巴黎的东京,因为能源的供应紧张,已经受到了严重的干扰。 现在,街道上的灯只开了一半,,目标只有一个,节约能源,这样的好处是,徐强和信子可以轻易地,大胆地走,没有必要掩护脸。 一个醉汉在他们身边经过时,试图想抓住信子,可是,被信子使了什么一下,那家伙立刻惨叫着,肥猪一样摔倒在街道上,昏死过去。 “这个无赖1” 他们向着警察局的地方走,可是,特高课又不在警察局里,徐强曾经进去过,是“客人。”从横滨转移到东京的特高课总部,受尽了折磨,现在,想到要去折腾破坏它,他的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前面,有两个警察模样的人背着枪,迎面走过来,徐强和信子一声不响地走着,从他们身边经过。 背后,传来了口哨声,还有yin邪地议论。 大约三十分钟,他们走近了特高课的总部。只见灯光之下,特高课的五层小楼屹立着一漆黑的影子,附近,还有几幢楼房,相互交叉,支撑。给人恐怖阴森的印象。 信子在徐强的手里捏了一把,然后给他一把手枪,自己将宽大衣服里的东西抄出,“正常。” 正常的意思,就是说,按照计划行动,这个特高课,虽然外面的传说非常恐怖,可是,在夜间,它的防卫力量也没有几个,不过是一个国家机关而已,现在,徐强能够看到,在门口有两名卫兵摇来走去的寂寞影子。漆黑的院落通道口,吞噬了许多渴望的内容。 信子最后在徐强的胳膊上掐了一下,向着路边走去,虽然距离特高课的楼房还不近,可是,她在街道上的位置上一晃,就消失了。 徐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不敢相信信子的身手这么好。 对,她是跳到了附近街道的树丛里去了,然后,溜进了墙壁的后面,然后,就梦幻一样,没了。 徐强手里暗暗地拿着手枪,也隐藏到了一个秘密的位置,那里,是信子早就给他指点过的地方。 徐强暗暗祈祷:“祝愿她平安归来。” 廿一章,惨战 徐强等了很久,估计在三十分钟,却一直没有信子的消息,本来,他就对使用信子为袭击的主力而耿耿于怀,这实在有些无赖,利用日本女人,特高课的人去叛乱,太过阴险无耻了,这时候,见情况不大对头,就沿着信子的道路,向前面摸去。 特高课大院里的情况,他非常熟悉,信子对每一个地方都做了详细的指导,具体到每一棵树,每一个角落的详细高度,对于特高课里可能的人手,信子也做了详细的分析。认为一般情况下,可能在夜间值班的人数,身手,武器等。所以,徐强也迅速地通过左侧翼的那道小门,溜了进去。不过,展现在徐强面前的情况,令他大吃一惊,只见两个黑色的影子,正在院落的空旷地里决战,刀光剑影,往来无数,两人虽然都沉默不语,可是,激烈的形势间不容发。 徐强敏锐地观察着形势,首先确信了周围有没有敌人,很好,在多处地方都没有人,他这儿才放下心来。 信子是谁?哪一个黑影儿?他真的看不清楚,不过,那矫健的身手,无论是哪一方,都不弱,势均力敌的敌人,果然是特高课的高手啊。 徐强将手枪拔出来,悄悄地潜伏在一处花树的后面,紧张地搜索着目标,不错,两人的战斗没有结果,都是拿冷兵器,借助远处的一盏电灯光,他能模糊看到这两个人的轮廓,可是,无法瞄准。 “哼!云子,干掉她!”一个声音忽然说。 徐强大惊,急忙往那边看,只见两个人影正支着什么,站在那边的花坛下,因为一声不吭,差一点儿把徐强给蒙住了。看来,这回信子的运气不佳,碰到了点子上。 那两个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但是,云子的叫喊,让他真正地震撼:“难道是小鹿云子?还是东香云子?” 这是偷袭,已经成了遭遇战,徐强顾不得再思考什么,将手枪的消音套装好,子弹把握了下,就压上膛。瞄准了那两个家伙,他的心里剧烈地意识了下,揣测着连续击发子弹的间隔瞬间,然后,行动了。 手感很强烈,虽然看不清子弹射击的具体方位,可是,只有短短的二十米距离,要是射不中,他徐强就不算带把儿的! 两枪,那两个黑影儿就倒下了。 徐强自然不放心,奔驰过去,使用小匕首,每人的咽喉上又割了一刀,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匕首彻底地切割了皮肤和肌肉组织的舒畅,他才蹲下来。 他的心跳疯狂着,一股股的热血涌上了头顶,刚刚杀人的后怕传导着每一根神经,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在不远的地上,还有三个黑影,是平躺着的,肯定已经完蛋了,估计是被信子做掉的,他现在不担心信子,最担心的敌人还有残余的人手,只有自己保持隐蔽,才有取得胜利的可能。 两人的激战更加超级,徐强好象看到了两只大鸟儿在空中飞舞,虽然只有一人多高地跳跃幅度,可是,那种因为借助了树木和花坛,墙壁,甚至是房屋的跳跃,已经让人眼花缭乱了。 手枪,指向了两人,周围再没有一人,必须帮助信子了。 突然,搏斗的两人分开了,面对面相距一丈开外,各执一把倭刀,信子的倭刀,是特工们才使用的,可以折叠抽拉。 “哼,你是谁?居然使用我们特高课的招数?”一个女人的声音说。 徐强一听,声音很陌生,但是,怎么会是女人?不是小鹿云子和东香云子啊。 “你别管我是谁,今天,我们就决战到底!”这才是信子的声音,虽然故意使之扭曲变化,徐强也听得出来。 徐强在这一瞬间,开枪了。 因为是女人,徐强才没有直接击毙,在他的印象里,女人要是被打爆了脑袋,实在太残忍了。 手枪一动,徐强就跳了出来。 果然,那个特高课的女人摔倒了。 徐强瞄准的是她的一条腿。 徐强咳嗽了一声,冲到了信子的身边,信子一听咳嗽,就知道了他的身份,立刻拉住了他的胳膊:“走!” 在信子的带领下,两人向一处方向冲去,乱七八糟地走了很多弯曲,才到了一处院落,那里的情景,徐强似乎熟悉,信子不容分说,朝着一扇门冲去。 “谁?” 两个男人的脑袋从门里伸了出来:“是山居久吗?” 信子一句话都没有说,徐强看见她的胳膊晃了一下,这俩男人就不再吭声,等他到了跟前时,发现地上居然有两个脑袋乱滚,其中一个被他踩着了。又湿又粘。 他大叫一声,却被信子捂住了嘴巴。信子飞身进入里面,将徐强也拖了进去。 这儿就是特高课的监狱!秘密监狱啊!徐强可是往这儿来过滴,还吃过大苦头滴,所以,他激动起来,往前面冲,地上,已经又倒了一个家伙,还没有死净,睁着大眼睛,呼呼直喘,好象缺氧的鱼。 在他的脖颈下,有许多乌黑的血液。 最毒莫过妇人心,信子为了报复影佐。为了辅助自己的情人,下了狠手了。不愧为特高课的高手,前辈。 找钥匙打开了监狱,在几个房间里搜索,虽然里面的罪犯关押只有十几人,可是找那个家伙还是费劲的,徐强只能冒险问:“谁是马车?快!智者会。” 终于,一个家伙出来了,虽然有些迟疑,信子一句话都不说,用手指一绕,表示了疑问,那人稍一迟疑点头,她就唰的一刀,用刀背将那人砸昏了。“背走!” 徐强将那个家伙抓起来,稍一注意,果然不错,就是那人,就是身上的气息都对,背起这人,徐强一溜烟儿地朝着外面跑,信子则紧紧跟随保护。 砰!前面什么和徐强撞在了一起。把他狠狠地撞倒了,“嗨!”一个人,正在只力地拔着军刀。 徐强一愣,这不是刚才的女人吗?她的声音,身影,绝对就是,她难道不是被自己击毙了吗?啊,。不对,刚才一时心软,只是击伤! 这军`刀可不是轻易能拔得了的,因为她使的力量绝对太大了,对徐强的伏击是她预谋已久的事情,所以,出刀又快又狠,可能是徐强背人的时候,因为用力弯曲腰身,使她发生了意识错误了吧?要是徐强一个人,铁定要倒大霉的。 信子虽然在后面,可是,被突如其来的变化被惊愕了,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倒是徐强麻利,在摔倒的时候,顺势往前一滚,就抱住了她的腿,狠狠一搬,砰一声使她摔倒了。 “谁?”又有人喝问,接着,两个男人冲了出来。 信子不能再帮助徐强,而是挺身而出,向那两个男人杀去,今天,特高课的人手值班,大大超出了预料。 徐强将那女人拱倒,顺势将她压到了身下,双手死死地掐住她的咽喉。 那女人倒也厉害,立刻丢弃了军刀,将连带拖着的马车身躯彻底放弃,也死死地掐徐强。两人形成了对掐的局面。 这女人的手劲儿出奇地大,虽然徐强已经是拼命了,可是,她还是能够使劲儿地扩张脖子,进行呼吸,那脖子的肌肉群在徐强的手里,柔软坚韧,又滑又粘,怎么都掐不住。 反过来,徐强也能利用狠劲儿,透过那女人的手力压迫,进行喘息,两人谁也无法奈何对方! 徐强急了,看看那边,信子正和两个男子打得激烈,有备而来的两名特高课的人,肯定不是寻常人等,也拿有武器,将信子纠缠住了。 “嗨!” “嗨!” 一个是徐强的,一个是那女人的。 徐强气坏了,看来,自己的强壮,训练的层次,还是有限的,低级的,要不,怎么连一个小小的日本女特务都拿不下呢?以后要是传说出去,可不把中国男人的老脸儿都丢光了?所以,他狠狠地努力。 不过,那女特工也不是盖的! 徐强和她继续僵持下来。 挨了一枪的女人,还这么经久耐用!真是个挨才!徐强气急败坏,怎么都无法取得最后胜利,眼看那边信子的情况似乎不太妙,他急了。 怎么办?突然间,他有了主意。 毛子玩不死你,老子就骑死你! 徐强故意使身体发生左右摇晃,因为他就完全地骑在那女特工的身上,女子是仰面朝天,被他彻底地,暧昧地正面欺负,所以,他这一动不要紧,采取的完全是那种姿态。 先是左右,后是前后,他摇晃着,压迫着,希望能分散这女特务的注意力。 可是,他错了。这女子的身躯,越来越僵硬! 不不,他顿时惊喜起来,什么呀,好一个错觉,正是因为他的邪恶做法,使女特务受到了强烈的情绪干扰,这不,她的身体开始了剧烈变化,一会儿松弛,一会儿僵硬,温度也火辣辣地增加起来。 糟糕,她动情了! 徐强抓住机会,狠狠地努力,终于,她松弛了双手,软绵绵地瘫了下来。 徐强和她的姿态,是在是暧昧无比,如果是在白天的话,估计看了的男人都会吐血的,估计信子见了,一定会停止和敌人的搏斗,转身挥刀来宰他。 徐强坚决地遏制住了自己要继续努力工作下去的邪恶心思,夜色是激发人类本能的最佳媒介,他几乎失去了理智,赶紧从她身上爬起来,想走时,又担心她再次偷袭自己,想用匕首干掉她,可是,恍然发现匕首已经不见了,他回身看看马车时,只听他倒气的声音,摸摸女特务的刀,已经插在马车的心脏脖颈位置,直捅胸膛里面,从长度上看,完全戳透了心脏等重要内脏! 没救了!徐强气急败坏地抓起地上的女人,想掐死她,可是,一触摸她那温热弹性的身躯,特别是胸前的山丘,徐强的杀气就消失了。对,女人是不能杀的。老子要是杀了女人,这一辈子就别混了。 但是,徐强也不能不报仇,要不是这女人的阻挡,他们也许早就撤退成功了,所以,他干脆抓住她的衣服,将那把军刀拿来:“哼,给你出出洋相!” 将那女特务的衣服从前面划开,连同下面的裤子,全部撕裂,然后扯掉,这才奔驰出去。 “我看你以后怎么做人!” 徐强奔出去时,信子正被两个男人围攻。特高课看来是一个喜好冷兵器战斗的部门,三个人挥舞着刀死命拼搏,让徐强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因为,他来了。 “杀掉她!”一个男人吼了一声,向另外一个家伙发出了联合进攻的信号。 徐强不假思索,从腰间取下手枪,砰砰砰砰,每人赏了他们两颗子弹。 徐强的枪法,非常出色。 信子过来,用倭刀在两个男人的咽喉上各划了一刀,让徐强都听到了那种彻底切割肌肉和软组织时的特有的声音,不禁颤栗了一下。 “人呢?”信子低声问。 “死了!” “啊?快走吧!” “我背他走。” “不要了。”信子拉起徐强就走。 徐强却阻止了她:“把他弄回监狱里,掩盖我们的目的!” “哦,对!” 徐强转身,将那个马车的半死尸体又拖进了监牢里,这才转身逃了。 不久,他们就到了外面,回看着漆黑一团的特高课,徐强暗暗后怕。 廿二章,云子的试探 两人出来,乘车而去,走了一段,街道上已经到了宵禁时刻,街灯忽然一起全灭,信子跳下车来,拉着徐强,将车子的里面点燃了火种,然后,两人迅速地消逝在茫茫的黑夜两人在黑夜之中,顽强地奔出了东京城区,向着横滨方向狂奔,跑出了十数里,信子到了一户人家,不久就出来,“上车。” 是日本农家常用的那种小型运输车,人力车,信子要徐强坐,自己踩,走了一段路程,两人换过来,信子坐在车上,大口大口地喘息:“勇夫,今天真是危险,幸好你去了,要不,也许,我们就被他们杀掉了。” “他们都是夜间的值班员?” “嗯,可能是最近东京不安定,他们加了人手。” 两人谈论着整个经过,都有些后怕,信子最奇怪的就是徐强的射击能力:“你是怎么搞的?射击的准头相当不坏啊!” 荤强拼命踩车,到了天明时分,终于回动了横滨的别墅,两人洗了澡,呼呼大睡:“这下子好了。那个影佐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两人睡在一起,谁也没有心思做什么,实在是太累了。徐强到中午时分醒来,信子居然还是梦乡,摇晃了两下,她都不肯起来,徐强用手指拨撩着她的耳垂:“快点儿,小鹿云子来了!” 信子这才起来:“你做什么?”见徐强有些尴尬,急忙改换了脸色:“对不起,勇夫,我实在是太困了!” 有人敲门!敲得很响很响,看样子,已经敲了很久了,接着,电话铃声滴滴铃响个不断,两人急忙收拾好床铺,信子去开门,立刻欢笑起来:“呀,云子?是你?” 徐强心里一惊,糟糕,怕谁谁就来呀,他急忙出来。正看见小鹿云子,目光暧昧地怀疑着什么,信子拉她进来。云子迟疑了下说:“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我们东京特高课总部遭到了莫名其妙的袭击,十几名值班人员遭到杀害!真是可怕极了!” 说话时,她的浑身都在颤栗。拉着信子,似乎要为自己寻找精神支柱。 徐强和信子急忙安慰她,使她坐下来,奉茶。小鹿云子说:“我真是没有想到,潜伏在东京的敌人这么可怕,简直比支那战场的中国人还可怕!这怎么可能?东京可是帝国的首都啊,特高课就是警察局中的警察局,是帝国精英中的精英,这是为什么?谁敢这么胆大包天地袭击特高课?我怎么都无法得到合理的解释!” 徐强对她表示了安慰:“幸好你不在那里,真是万幸!” 云子看着徐强:“真的呢,幸好我不在,如果我在的话,一定比南造还要惨!” “南造?”徐强一愣,“她是谁啊?” “南造就是南造云子,是帝国特高课四名云子之中,武功最好的一个,也是最精锐的情报员,曾经多次潜伏到支那,获得了大量的秘密,在支那的监狱里都没有死掉,可惜,竟然在特高课遭遇了不幸!” “她死了?”徐强忽然想到,不错,那个和信子对杀的女高手,将马车一刀捅死的疯狂女人,竟然是南造云子,以前未曾谋面,不知道她什么模样,武功那么好的女人,那么年轻,一定长得很漂亮! 小鹿云子揣测着徐强的神色:“山本君,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引起了你的某些想法?” 看着她的眼神,徐强出了一身冷汗,很明显,她今天来,必定是带着搜索和侦察的目的,也许,她早就在怀疑自己了。 “是啊,”徐强的眼神邪邪地在她胸膛上游走了一圈儿,又装作鬼鬼祟祟怕被发现的样子躲闪:“她一定很漂亮吧?” “嗯,是的!” “太可惜了。” “不,也不可惜,因为,她没有死!她现在还活着。不过,已经在医院里了,她受了重伤,大腿上贯穿性的弹伤,造成骨节折断。还有咽喉处的掐伤,还有,她的肩膀上还被锐利的军刀砍掉了一片皮肤和肌肉,很惨呢!”云子虽然漫不经心地说着,其实,一直是若有所思地窥探着徐强两人。 信子的样子,显然很震惊很紧张,她的脸色冷了下来,偷瞄了徐强一眼,恶狠狠的样子,显然是责备他没有将那个女人杀掉,徐强也暗暗纳闷,自己当时怎么那样心慈手软,那么邪恶呢?居然没有杀她?现在,她已经苏醒了,必定会提供许多的线索,那时,他的处境实在危险。 “山本君,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能不能去医院看看她?” “啊?”云子和信子一起瞪大了眼睛,尽管其含义各不相同。 “算了!”云子果断地拒绝了:“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整个帝国内部,已经闹翻了天!” “云子,特高课那么重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去?来这儿的意思,是不是怀疑我们什么?”徐强见她神情异样,干脆单刀直入地问。 “你说,你们能有什么?能够做什么?”云子冷冷地问。 信子脸一红,“我们,我们能做什么?就是住在一起嘛。” 徐强迎接着云子的目光,“不,我们去特高课杀人放火了!因为,我们是美国的间谍,苏联的特务,是中国的情报员!云子小姐,请你随便怎么处理吧!” “勇夫?”信子大惊失色。 云子看看徐强,摇摇头:“山本君,信子姐姐,我最担心的正是你们搅进去,这事情实在太大了,东京将很快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将会有几百人,甚至几千人的脑袋被割掉!真的。我还要告诉你们,负责特高课工作的影佐将军,已经被撤职查办,关进了监狱里。武藤总监也被罢免,真酒明志中将代表陆军部,已经接管了警察局和特高课,甚至,上级已经要求特肥原将军迅速回任,加强特高课的事务领导。所以,我劝你们,这些天,最好不要乱走动,以免受到牵连。” “哦,原来如此,您是来告诫我们的,谢谢,多谢关照。”徐强一把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使劲地摇晃着:“对对,我得赶紧走,万一大将回来,我就危险了,我是被他驱赶出去的,他绝对不能再见到我。” 云子被他无赖的双手纠缠,苦笑着没有办法:“山本君,你丢开我,你把我弄疼了!” 又说了一会儿话,云子走了,她忧心忡忡地看着徐强:“山本君,你不是要做记者吗?尽快到《朝日新闻》社报到吧,有了正常的工作,才能有美好的前途。真的。” 看着云子的背影,以及她忽然转过头来灿烂一笑的美丽,徐强和信子都感到温暖如春的朋友情意,也许她已经怀疑了什么,可是,没有真凭实据,也不能做什么。 “勇夫,你和小仓一起走吧。这儿,实在是不安全!”信子在屋子里,抱住了徐强:“等风声过去了,我们再见面!”又说:“实在太好了。影佐那个家伙终于倒霉了!” 廿三章,军队的邀请 “怎么可能?怎么回事儿?”在中国重庆,军统局的局长,大老板戴某人,在两天后得知了情况,立刻高兴得手舞足蹈。 “真的吗?”所有看了电报内容的人,都被震惊了:“日本特高课的总部遭遇特别袭击?数十人在袭击中身亡?日本东京警察局人事急剧变动?” 是的,潜伏在东京的军统情报员,很快就将消息传播了出去,那是秘密电台干的。他们采取的信息来自于官方的报道。尽管这事情官方竭力想遮掩,可是,愤怒的高层,终于自己忍耐不住,将事情抖了出来。军统局在日本也有很深的人脉关系,迅速得到了情报,立刻如获至宝。自然,他们也不忘记将自己的功勋摆进去。“我小组参与了行动,负责外围工作,”为了证明自己的贡献,还开列了一个清单,很详细地讲解了他们的工作。 不过,兴奋之余的戴老板可不是好糊弄的,他很快就从电报里嗅出了真正的内容。“他们参与?不可能!” 对于日本内部警察局高层的大混乱大变动,大袭击,戴老板也晕头转向。他虽然是情报工作的行家,可是也弄不清日本国内的复杂派系,日本军人之间皇道派和统制派,早几年就杀得你死我活的,谁知道这回是谁干的!苏联人?不可能,他们更多的采取防御的姿态,日本人在满洲国边境地区向蒙古和苏联军队频频挑衅,剑拔弩张,甚至已经摩擦成战役的规模,那么,到底是谁? 不管怎样,戴老板的心情都非常好,他大大地嘉奖了东京的人员,宣布给他们颁发奖金,记功,同时,也措辞严厉地要求他们,必须尽快和袭击者建立联系。 戴老板的指示,对东京的诡诈风云,并没有起到多少作用,相反,日本内部的*员却将内幕消息向拉姆扎小组和更高的上级汇报,引起了高度重视,他们立刻就猜测出了作案者的背景,所以,在信子别墅,克劳森直接见到了徐强,在支开信子以后,克劳森立刻追问情况,徐强坦然地承认了。 “真是你干的?”克劳森难以置信。“就你一个人?” 徐强向他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克劳森听得很专心,还提出了几个细节问题,最后,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山本君,你真厉害!你真是伟大!真是了不起!真是虎口拔牙!” 从此以后,克劳森再见到徐强时,已经没有了任何一丝的轻视,虽然他的性格气质就是那种白人优势的自然傲慢,先前,对待徐强总是怀疑多于信任。如果不是徐强关于诺门坎事件的预见性,他根本不会接触这么一个危险的日本人。 “但是,我要警告你,你必须立刻就离开东京,到其他地方去,否则,你肯定有生命危险,要知道,你们在行动的时候,一定留下有痕迹,既然那个女特务没有死,就是一个大麻烦,你们很危险的,我建议,你们立刻去关西或者中国,躲避危险。” 徐强拒绝了克劳森的建议:“我们才不走呢,这时候,你一走,就证明了许多的问题,只有硬扛着才最好。” 克劳森恍然大悟,对徐强的胆量表示钦佩:“山本君,我非常感谢你,本来,我们计划在一起搞一个行动计划,现在,已经不需要了,特高课被袭击,这是我们想都没有想到的大题目!东京已经大乱了,我们的所有活动,都可以取消了。山本君,你和信子两个人的功勋,足可以使我们整个拉姆扎小组都感到惭愧!当然,也感到光荣!你是我们的骄傲!”他激动地上来,拥抱了徐强一下:“我从来没有想到,你一个日本人,能够做到这点儿,看来,。日本法西斯不灭亡都不可能!” 又谈论了一会儿,克劳森告辞,徐强也出发,去找了《朝日新闻》报的西里龙夫,西里龙夫正在焦头烂额地忙碌着,一见徐强,急忙把他拉到了一边:“我正忙着,你有什么事情?” “我想加入你们报社,作为一名记者,” 西里龙夫连声说好:“可是,你是军人身份,我们还不能违反规定接受你,” 西里龙夫虽然没有接受徐强,却给他提供了很大的方便,告诉他,可以去当随军记者,先去军队上备案,经过审批以后取得资格,这样,既是军人又是记者,可以有很多的方便。他还想徐强建议,应该充分利用叔叔山本五十六的名义,他可以从中撮合,想来不难。 徐强觉得,袭击事件已经登峰造极,日本警察将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加强对东京等地的警备,已经没有更多的袭击机会了,所以,他想找一个正当的职业,一来很讨厌这么悠闲,二来,也要找一个掩护。毕竟,离开东京地区的理由必须充分。 徐强也没有特别着急,西里龙夫表示愿意帮忙,肯定会下功夫的,自己是门外汉,真着急也没有用,他把事情告诉了信子,信子很感兴趣;“好啊,勇夫,如果你能够离开日本,我一定以挺身队的名义去找你。” “挺身队?” “对啊,就是到中国战场上去安慰士兵。”信子快乐地说:“我们给你洗衣服,做饭,我们生活在一起,当然,你还可以带着小仓。” “信子,你真傻,你知道挺身队是干什么的吗?” “啊?难道不是战地的服务?” “不,那是纯粹骗人的把戏,实际上,挺身队就是军妓。” “啊?” 徐强利用自己的知识,向她讲解了在中国地区发生的许多可怕事情,以及那些被欺骗上当的日本女孩子,朝鲜女孩子的悲惨遭遇,更多的是中国妇女的命运,听得信子义愤填膺:“真该把这些坏家伙统统杀光!” 徐强为信子的觉悟而高兴,对她也格外地信任了,现在,信子也再没有任何地异常,一场特高课大袭击,使两人的命运牢牢地拴到了一起。 “那么,我们就在家里老老实实地等待吧,如果你能够当上记者,我们再想办法!” 东京一带的日本,气氛异常紧张,警察局派遣的人员,对附近的地区进行了拉网式的排查,对每一个人每一个户人家,都进行了搜查,对于信子别墅,虽然有山本大将的招牌,还是被检查了三次,徐强和信子早早地做了准备,将所有有可能成为怀疑理由的东西都做了处理,而有些,则是大将家属可以拥有的。那些警察们看了看,只能悻悻地走开了。 风声异常紧张。徐强和信子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迎接到了小仓的到来,这时,信子对于小仓,已经没有了任何防范的意思,两个女人亲热得如同一家人,亲姐妹。让徐强的担心消除了。 但是,这一天,忽然有几名鬼子士兵闯进了家里,将徐强包围了! 徐强看见鬼子们一个个面色不善,以为最后的时刻到了,立刻站好,准备在敌人松懈的时候发动反击,他想,自己已经为抗战做了很多贡献,至少,刺杀平沼,谷寿夫,偷袭特高课,都是一等一的大事情,就是王牌的特工,也不过如此吧。 “哈哈哈哈!”那几个鬼子见徐强异常紧张,突然爆发出大笑。其中一个伸出双手:“山本君,你真的不认识我们了?” “你们是?” “我们是你的战友!第二舰队的海军陆战队!”那个人抓住了徐强的胳膊:“我是少佐渡边!“啊?是你们?”徐强想了起来,怪不得,这帮小子一见来,那笑容都不一样,特别诡诈呢,原来是搞恶作剧,玩耍自己!想想看,对,就是他们,自己在日本睁开眼睛第一次看见的,就是他们! 这些人都丢弃了步枪,向着徐强冲过来,和他拥抱在了一起,兴奋得手舞足蹈。 徐强赶紧将他们请进屋子里,这些人一见房屋这么精致,一个个羡慕得不得了。信子很快出来,帮助他照顾客人,这些家伙又用异样的目光盯着信子。 “你的妻子真漂亮!”渡边少佐说。 这时候,小仓也出来了,看得几个鬼子兵又是一阵晕菜:“啊?更加漂亮了,不不不,一样地漂亮,天呐,山本君,你怎么有两位妻子?” 这时候,信子和小仓在家里,没有什么事情,都穿得很整齐,别说外人惊奇,就是整天面对厮混的徐强,都觉得格外出色呢。他赶紧介绍了下,信子是姐姐,小仓是妹妹云云,这几个鬼子兵纷纷摇头:“不对不对,” 家里召开了一场临时的酒宴,渡边告诉徐强,他们已经出击了支那的沿海一次,协助陆军讨伐中国军队,取得了胜利。战斗实在是太容易了,陆战队轻松地将敌人赶跑了,还捉到了好几个俘虏,缴获了敌人的几面军旗,所以,大家都升了职位,渡边由此前的大尉升为少佐。 徐强祝贺他升迁,他则边喝酒边告诉徐强,今天是陆战队回国第七天,因为是假日,他们又从别的渠道知道了他的住所,就赶来了。 “山本君,我们奉命邀请你回归部队!” “是啊,你不回来,我们实在是想念你!” “你救了我们的命,倭对你无法忘怀!” 徐强被他们拉拉扯扯地说了许多,喝高了酒的士兵,简直就是无赖,没有办法,徐强答应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迅速回到部队!” “对,这就对了,你不归队也不行,这是上级军官的命令!” 徐强很快和信子小仓等说了,在外面商量了一会儿,信子非常高兴,主张他立刻就走。 于是,在酒足饭饱以后,徐强坐上了渡边少佐的军车。在士兵们的欢呼声中,一溜儿烟儿地走了。 在路上,徐强忽然有些蹊跷:“少佐阁下,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是医院的人说的,藤原大佐也告诉我们。后来,他又告诉我们,你不在这里,可是,有一个女人打电话告诉我们,你就在这里,这样,我们就来了。” “女人?” “是啊,” “她是谁?什么名字?” “她,她没有留名字。但是,我们的南云司令官告诉我们,叫她云子小姐。” “云子?”徐强大吃一惊。 汽车飞快地在日本的乡间小道上行驶着,徐强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这时的田野里,庄稼正开始扬花儿,士兵们唱着歌儿,看道路边飞一样里离开的,是丰富多彩的野花儿。 廿四章,战胜渡边 很快,徐强进入了正常的军营生活,在海军陆战队里,严格地执行着一个士兵的训练任务,虽然他是一名少尉军官,一上来,就被安排为副中队长,严格地讲,是副连长的职务,其实,渡边少佐的意思很明确,让他跟随着锻炼,暂时不负责什么具体事务。 谁说现在才是拼爹的年代?越早的时候,人们越是看中身份等第,徐强不由得感谢山本五十六和他的家族了。 “立正!”士兵们看见了徐强,都热烈地敬礼。对于这样的英雄典范人物,士兵们是打心眼儿里敬佩的。能把战友的生命看得比自己还中的人,是最可信赖的朋友。徐强发现,士兵和军官都对他很友好。让他对这帮鬼子兵们恨不起来了。 每天的生活就是那么千篇一律,起床,简单地梳洗,早操,训练,训练的内容很多,有长途越野,有射击,有跨越障碍,还有伞兵训练,还有求生训练,在非常紧张充实的环境怾,徐强渡过了人声的三十天。 整整一个月了,徐强都一直猫在军营里训练,他的刻苦和执着,让所有的人都景仰。渡边少佐就一直盯着他:“山本君,你该休息了。” “不,我要继续射击,我的技术还不太好。” “可是,你的水平已经相当不错了,你完全是一名合格的海军陆战队员`了,你的射击技术,比以前强了许多,你可以算得上一名特种射手,真的,你看,你的最近几次成绩?好几个人都在惊叹,你不是在家里修养了好多天吗?怎么射击的技术更加提高了?” “少佐阁下,我要做最最强大的射击手,我要百发百中,百步穿杨的本领!” “哦,呵呵呵,只有在传说里才有啊。”渡边笑着说:“目前,我们的海军陆战队员里,特等的射手只有三分之二。” 徐强说:“放心吧,我一定要达到超级的射击水平!” 于是,徐强继续训练,好在军队里虽然有严格的规定,可是,对于士兵的训练加班加点,还是很赞赏的。徐强不仅刻苦训练射击水平,还加紧了体能的锻炼,他简直是用疯狂的尽头来锻炼,看得那些官兵们都一个个夸奖:“山本君不愧为帝国主义军人的楷模啊。” 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徐强感到自己的能力已经有了进一步的提高,各个方面都在发展,在一次例行的训练结束以后,有人提议,进行一次战术演练,其中射击是重中之重的比赛目标,在这支陆战队中,相当于一个营的编制,六百三十七人,连同渡边少佐在内,都赶来参加,结果,枪声密集,此起彼伏,最终,大家都惊呆了。 “山本君的射击是满分!” “是啊。,怎么可能?” 渡边自己都有些不信,他的水平可是相当高的,是日本海军第二舰队各部中射击最棒的,否则,他也当不了海军陆战队的头头,他提出,要和徐强单独比试一场。 “好啊,好啊。”士兵们鼓噪着,都乐意看到一场高水平的比赛。其实,日本的海军陆战队,相当于一支特种兵部队,是日本海军中的精锐,精英中的精英,更多的人把他们称为日本的伞兵部队,是突然袭击和重点打击时的拳头,他们曾经多次使用于中国战场,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山本君,我就不相信你真的能够超过我,真的。”渡边少佐骄傲地说。 他是前三年整个日本海军的射击比赛第三名。亲自接受了天皇的嘉奖啊。那可是军中难得的荣誉,据说,就是因为这一条,他才由大尉直接升为少佐的。已经传为军中的佳话。 “是啊,山本君,你要努力,我们的少佐,就是我们心中不可逾越的高山!”几个下级军官也鼓励着徐强,他们是很乐意看到一场高水平比赛的,对于徐强,他们也渴望奇迹。 “其实,你就输了,也没有关系。”又有人安慰徐强,毕竟,渡边的实力太过强大,他是十年训练出来的老兵,而且,资质很高,许多人都认为,这样的军官,在日本军中,是很有前途的,将来一定能迅速升为将军。所以,更多的人认为,徐强无法战胜渡边。 “那,我们就试试吧!我向您学习!” “哈哈哈。战场上见!” 两人都端起了枪,这是日本最新式的武器,单兵武器为三八大盖,也就是中国人最熟悉的种类,其实,才刚刚研制出来,武装到部队,因为射程远,准确度高,立刻受到了士兵们的欢迎,也成为日本最为得意的枪族,因为资源的贫乏,日本人秉承着高效作战的原则,注意发展精度高的武器,提高打击的效果,也格外重视士兵们的射击训练,人们普遍认为,在二战中,日本人的射击水准是世界上最高的。 砰! 砰! 渡边少佐连开了五枪,枪枪都击中了靶心,哗,。周围的官兵都欢呼起来:“渡边,渡边!陆战之神!” 徐强在射击的时候,虽然大家并不讨厌他,讥讽他,可是,认为他真的能够赶上渡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遂愿一个职业士兵来说,脱离了军队大半年的徐强,能够保持原有的军事素养就相当不错了,还能够恢复训练才一个月,就要突破障碍,达到绝对一流的水准?这也太神话了吧? “开始!” 徐强稳稳地站着,将步枪平端起来。 “山本少尉,应该趴下!”渡边提醒他。 “是啊,是啊。少尉阁下,应该趴下,依靠在那个地方。趴着射击!”几个军官提醒。毕竟,刚才渡边就是那样射击的。依托了固定的物体,才能保持射击时的稳定性,才能提高射击的水平,这是众所周知的原则。 “不,我就这样射击!” “啊?” 徐强站在那里,用枪瞄准了三百米外的靶心,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一定要超越鬼子,一定要超过他们!我是中国人,是中国人! 第一枪,砰! 可惜,打偏了,才五环! 徐强看到,那边的士兵开始报出了数据,立刻情形了,对,不能紧张,也不能求胜心切,应该认真些,只把眼睛盯在靶心上,什么时候都不要再想了,于是,他安静下来,眼前,只有那个靶心,那个枪的瞄准镜子。 砰砰砰砰。 其余四枪,都准确无误地击中了目标!而且,都是十环! 周围的士兵爆发出了一声声欢呼,惊叹! “山本君,你太棒了!” 渡边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亲自跑了过去,一看,才竖立起了大拇指:“山本少尉,你的,厉害!” 徐强说:“不管怎样,我输了,这样,我们再次比一下。” “好!我建议,将射击的次数增加到十次。”因为只有足够的次数,才能够将射击的水准更清晰地显示出来,毕竟,射击也带有很大的偶然性,为了增加难度,渡边要求将射程安排在五百米。徐强很爽快地答应了。现在,他已经不惧怕任何的鬼子兵,虽然它们内有上过真正的战场,可是,他已经杀过了好几个坏东西,真正经历了恐怖和杀气,已经是一个久经考验的军人,那种激发在胸膛中的热血和勇敢之气,正义堂堂之义,也不是渡边这种狂热的侵略军的军官所能够比拟的。 于是,两人都站着比赛,这也是渡边很想一试的,结果,枪声过后,每人十颗子弹的射击成绩,让众吃一惊! 渡边只中八发,其余两发打偏了,而所有的八发中,只有六发是十环的满分,那两发只有八环和七环。 徐强的成绩是,九发子弹为十环成绩,一颗子弹为八环! 徐强取得了完全的胜利! 比赛的场地上,许多的官兵都在围观,看着看着,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最后专门负责比赛的军官指出了最后的结果,大家才高呼一声:“啊!厉害啊!” 能够战胜日本最厉害的特战精英?徐强虽然没有想到,可是,那种自信心也增加了不少,他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决定在军队中好好发展,也许,这支军队马上就可能重新回到中国战场上作战,那时侯,他就能够为国家为抗战做出自己直接的贡献了。 “山本少尉祝贺你!” 渡边少佐很理智地伸出手来。 廿五章,晋升中尉 徐强在军队中,刻苦地训练着,几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直到有人亲自走过去:“山本少尉,司令官找您。” 徐强惊讶地跟着士兵向前面走去,在第二舰队的驻扎地,正是濒临相模湾的横须贺军港,从海军陆战队的地方,可以看见海湾里高高的战舰的桅杆,甚至大炮的影子,那些军舰,都是徐强所渴望欣赏的,同时,又带着复杂的感情,因为,这些,都是曾经参与了中国战争的无比,是日本侵略军屠杀中国人民的利器。他经常想,如果这些军舰都是中国的,目前正开着过来,向日本威逼,日本马上就要向中国舰队投降,那是多么爽的事情。 徐强对这里很不熟悉,以前就没有来过,山本勇夫那个家伙的意识残留实在是太少了,现在,他刚刚来了一个多月,又苦于训练,哪里有什么闲暇的时间。 “司令官是?”他问。 在汽车上,他一面欣赏着周围的场景,一面感到有些不安。 “山本少尉,您难道忘记了南云中将吗?” “啊,是的,是他。我知道了。”对于南云中将,徐强是熟悉的,也是很感慨的,这个人的印象给人很好,威严而犀利,是个聪明能干的家伙,可是,在真实的历史上,这个家伙实在是倒霉,不,他实在是优柔寡断!在关键时刻,居然三番五次地修改战斗指挥的计划,结果导致美国的海军航空部队偷袭成功,将他们的四艘航空母舰全部击沉在浩瀚的太平洋里,这个南云,亲手断送了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航空母舰舰队群之一,自然,也是日本海军和整个太平洋战争由盛转衰的转折点,南云一个人短短的几十分钟,就改变了一个帝国的命运,一个世界局部的战略导向。 “将军,您好!”徐强向他表示尊敬。毕竟,这个人在处理他和山下奉文矛盾冲突时候的措施是相当精彩的,还有在他被关押在监狱里的时候,也很袒护他。 “哦,是山本君,山本少尉。我今天招你来的意思,你想必知道。”他用犀利的目光盯着徐强。 “报告司令官阁下,我真的不知道!”徐强不卑不亢地说。 “哦,好啊,那我就告诉你,按照规定,在今年的四月份,所有的海军陆战队员,都晋升了一级军衔,你自然也在序列里,可是,由于当时你不在,就耽误了一些,现在,我决定以海军第二舰队司令部的名义,给你提升军衔一级,马上就是中尉军官!山本中潍,。我祝贺你!” “啊?谢谢!”徐强感到,在日本的军队里,升官也是蛮快的。 “好了,祝愿你身体健康,哦,我还听说,你在回归部队以后,射击的水平非常厉害,是真的吗?” “对不起,稍微有些提高!” “啊,你很谦逊!真的,有山本大将的背景,你对士兵和军官的态度却是这样,这是很少见的,还有,你的训练非常刻苦,我是听渡边少佐讲的,你很刻苦,这一点儿,是我最欣赏的,希望你继续努力!我希望看到,在未来进行的出国作战中,你能有上佳的表现!” “谢谢司令官!” 卆强出来了,出来时,已经有人递上了一套新的军官服装,还有配套的军衔装饰等。徐强按照要求换上了新的军装,马上感到自己神气起来,虽然对日本鬼子痛恨,可是,对日本鬼子的军装还是挺欣赏的,海军陆战队的军装,又与其他人不同,非常骁勇的那种感觉,他回到了部队以后。大家立刻就发现了为题立刻奔过来将他围住:“哈哈哈哈,山本君晋升了!” 乱了一会儿,大家又开始训练。渡边则告诉徐强,他被正式任命为陆战队的第一分队的分队长。 徐强开始统帅部队,这时候,他的心情异常复杂,他是要开消灭日本鬼子的,可是,却不得不成为鬼子的一员,还成为他们的领袖,看着狂热的士兵,他似乎能够感受到将来的战场上,这些日本军人能够犯下的罪行。 徐强在矛盾中继续训练,也很好地统帅士兵,他希望,能够利用一切的机会,加强士兵的纪律观念,只要士兵们的军纪好了,即使他不再统帅他们,也能在未来的战争中,。不再对中国平民滥下毒手,也算是一种抗战的软策略成功吧。 对,有机会的,就给士兵们讲讲那些被狂热遮掩了的真理和真相! 渡边找到了徐强:“你要加强训练,同时注意,我们的训练目标,更多的在最近一点时间里,是针对特定目标的打击,搜捕作战,因为,我们这次回国,主要是针对破坏分子的镇压活动。” 徐强心中一激灵,趁机问了他的情况,渡边则象一个很饶舌的妇女一样,得意洋洋地讲述着自己的渊博知识。 啊,原来如此!)从渡边的嘴里,徐强知道了最近一个月来,外面发生的事情。 因为山已医院的爆炸事件,因为平沼的被刺事件,因为特高课的被袭击,日本政府和天皇,大本营等,都异常恼怒,真的将负责警察局事务的官员,统统的逮捕治罪了。其中,武藤被判处十年徒刑,被押解到北海道的煤矿做苦力,影佐被判处无期徒刑。关押在警察的监狱里。其余几个头目,也都遭到了处理,特肥原回到了日本,就任为新的警察总监和特高课的课长,开始了在东京一带的大规模警戒。东京一带,草木皆兵,风声鹤呖,已经有三千以上的嫌疑人被抓了起来,日本警察大肆地逮捕日本*员,清理韩国和中国以前的留学生,实行了和中国占领区一样的良民证件制度。日本的国内,一片恐慌。 “哼,太好了!”徐强的心里,暗暗得意,只要把日本法西斯的精神弄得高度紧张,也不失为一种成功。同时,他还知道,日本为了加强国内的治安,已经调集回了数支陆军精锐,至于南云中一的海军舰队,也是从中国战场上及时地撤退出来的。 这就够了! 徐强的心里,非常高兴,这说明,他在日本的活动,已经有了很大成效,他为抗战做了贡献了! 那么,我今后将怎么办呢? 徐强在艰苦卓绝的训练提升能力中,也在思考着这个重大命题。 “也许,我能升官,掌握足够的权利,就能国家做出更大的贡献了吧?”他这样想着。对,向上爬,。只有爬得越高,才可能有发言权。那时,在发挥作用,从内部蛀空敌人!祸害敌人,阴死敌人。 晋升中尉,对于徐强而言,没有任何意思,不过是将军装换了一个新的,增加了前面作为玩具的小装饰小把戏/“山本中尉,明天和后面,是我们陆战队放假的日子,你要到哪里去玩?”一个军官问。 徐强这才恍然大悟,啊,对了,马上就是假期,海军在长途跋涉从战地返回以后,能够享受很多的特权,每一个月放一次长假,至少三天,最近,东京的局势已经控制住了,再也没有发生类似于袭击特高课等强力部门的大案件,作为协助力量的陆战队,也轻松了许多。 “明天?我要好好地玩了!” 廿六章,疯狂开放日 这是什么节日?徐强不知道,只见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许多人挥舞着日本的膏药旗帜,拽得很,不论男女老少,都换上了一套崭新的衣服,给人的感觉很奇特。徐强也没有询问具体什么日子,在中国人民遭受侵略和屠杀的日子里,日本人却这样大张旗鼓地享受自己的介入,让他倍感屈辱和愤怒。 “呀,军官先生,您好!”一群正当青春妙龄的女郎在街道上围了过来,在横须贺的港口城市里,居民并不少,可能是海军的开放日,许多老百姓狂热地奔向了部队,在军营中还没有走出的徐强,被她们包围了。 身边,全是喷香的气息,即使你竭力地屏住呼吸也不行,也全是美丽的笑脸儿,不错,日本姑娘的脸型儿,难得很瓜子和稍长些的,多数都是圆形,胖胖的,白腻腻的,要挑出多么出色的美人,很困难,但是,如果你注意颜色的话,也能使你顿时就迷惑起来。 “让卡,让开,诸位。” “哈哈哈,军官先生,你怕了?” 这群姑娘,居然来逗徐强,也许是看他的中尉军官的服装太过崭新,太过威武,这些年轻姑娘们自然都爱慕不已。 徐强无法发火,毕竟是女人,是姑娘们,又都对他有好感,所以,他只能和她们勉强说饿几话话,夸奖她们漂亮云云,不料,立刻有姑娘上来,抓住了他的胳膊:“军官先生,你结婚了吗?” “哦?你问这个?你你。” “哈哈哈哈!”姑娘们笑了起来,但是,前面的姑娘十分主动,一点儿也不害羞,“军官先生,我叫井苍小枝,非常爱慕你,非常喜欢你,一眼就看中了你,如果你对我不太讨厌的话,你能够娶我吗?” “你发什么花痴啊?”徐强气坏了。 “花痴?”那姑娘不懂得,其他姑娘也迷了。 “就是别犯神经!别糊涂,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要含蓄,要温柔,要那个谦虚,那个,你别来烦我好不好?” “可是,你说得不对呀。我们日本的姑娘,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个小伙子,怎么能不追到底呢?”井苍居然这样说:“您到底结婚了没有?” “是啊,先生,您结婚了没有?要是您对井苍姑娘不太喜欢的话,也许,看看我们呀?我军都很喜欢你们,尤其是这儿的海军陆战队,” “是啊是啊。”又有几个姑娘奔过来,大胆地拉着徐强,触摸他胸膛上的肌肉疙瘩,甚至,一个姑娘,将自己的胸膛往前顶,想要事实证明,自己比别的姑娘更温柔,更可爱,更有女性的魅力:“您看,我的这儿很好的。很好的,许多人都说很喜欢它。” 徐强终于忍受不了,“喂,喂,你们要干什么?” 这些姑娘见他勃然大怒,三下两甩的,就将她们赶到了一边,感到非常委屈! “喂,您这位军官先生,怎么这么不懂得人情世故啊?” “是啊,你怎么不识好歹?” “你难道没有一点儿爱美之心吗?” 正在这时,渡边少佐赶过来,解了他的围:“啊哈,姑娘们,大家好,感谢你们来看望我们的海军陆战队的小伙子,可是,那个家伙你们就别去招惹他了,他正在生气呢!” “啊,是队官先生。”几个姑娘立刻朝着渡边冲过去! 渡边向徐强招招手,意思是学着他点儿,只见他左拥右抱,很快就和那些姑娘们打成了一片。那种场面,虽然是老于花丛游戏的徐强,都感到实在是,实在是没脸啊,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然当众和群女乱摸,我的天哦…… 渡边哈哈大笑,看起来,他很开心,不一会儿,他就领着那群姑娘冲向了军官的宿舍,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徐强真得不敢相象,但是,对于日本姑娘们的开放和野蛮,他是深有体会了。 有两名队员,也和几个姑娘搂搂抱抱地过去了,一面好向他打招呼:“山本中尉,您怎么一个人?难道不孤独吗?我可以给您发一个姑娘吗?” “不不不,你自个儿享受得了。” “啊,哈哈,我们就去了!” 居然,真的是,这群家伙带着花花绿绿的姑娘,往军营的宿舍里去了!看他们的模样,绝对不是谈谈朋友聊聊天那么简单。 “难道,世界要崩溃了么?” 就在徐强疑惑的时候,有人过来,是一个做饭的士兵,因为穿着普通的衣服,人又长得极为粗犷,没有姑娘去纠缠他,他在一边,已经看了一小会儿了,看见徐强尴尬疑惑,也疑惑,过来问徐强:“为什么您不去玩?今天,是一个特殊的节日,这些姑娘们都到了十八岁的年龄,都成为大人了,所以,她们要举行成年人的仪式,你不应该拒绝她们,你应该帮助她们才对啊。” “帮助?帮助什么呀?” “帮助她们成为大人啊” “怎么帮助?” “嘿嘿嘿嘿,就是那样啊!”那伙夫在徐强的耳朵边儿上,一点儿也不小声地说出了一段话,惊得虚强目瞪口呆:“啊,这个呀?真的?随便乱来?跟谁都可以?我的娘哦,真不是天下大乱了啊?” “山本君,你怎么对这些都不懂得?会被大家嘲笑的,”那伙夫乐呵呵地说着,“看,那边来了一个姑娘,长得也是胖胖的,我这就去试试运气。,哎,如果我是一名军官的话,即使就是一个士兵的话,也该多好啊,一定有许多的姑娘追逐着我要我帮助她们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风俗啊。徐强不可思议地走了出来,在路上,又遇到了几群拦截的姑娘,没有办法,只能被她们吃了好几口豆腐,最后,当徐强来到了军营的外面时,脸上已经是花红柳绿,成为马戏班的小丑了。 徐强看到,更多的日本平民,包括打前锋的花姑娘,之后就是很多的人,一起朝着军营过来,还有各种各样的仪式,打扮,好象是要进军营和军队官兵联欢。 徐强一看姑娘们太多太热情,真的受不了,赶紧将军装脱去了,露出里面的普通衣服,然后才站在边上观看。 很多的人,抬着什么偶像,好象什么大神之类的,还有花车之类的,乱七八糟,浩浩荡荡地往军营里去,还有许多的酒,吃的美食,还有许多姑娘,打扮得千奇百怪的,慢悠悠地朝前走,最终,都往军营里去了。 “联欢?节日?军营都开放了?”徐强的心里忽然一动。难道第二舰队的海军舰队也开放了么? 廿七章,登临舰队 海军陆战队的军营,是在海港附近,相距五千米以上的一片树林密布的高岸上,徐强询问了士兵以后,非常兴奋地出来,街道上都是人,海港里也是人,每一个人都是节日的盛装,看得人眼花缭乱,徐强将脸在一处地方就水洗了,穿着普通的衣服,向海港里走去,他很想去看看第二舰队的航空母舰。 在路上,他还借助了一辆大巴车子,虽然大巴在遍布行人的路上行走得很蜗牛,还是节省了他不少的力气。 这一个月来,他刻苦训练着,也没有片刻地消停,现在,国内正在进行艰苦卓绝的民族战争,而他呢,却在敌国的军营里和鬼子士兵们称兄道弟,实在是心理上的一种煎熬,这些士兵,如果脱去了军人的面目,在日本的表现和普通人,和中国军人也没有多大差别,战友的认同感和敌人的仇视感同时并存,让他矛盾和痛苦。 本来,出来只是要观赏下舰队的庞大威武样子,所以,徐强急冲冲下了车子,到了海港边缘的时候,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啊!海军!” 这是一首著名的歌曲的主题,但是,徐强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的,也很可能是五六十年代的东西,当时,徐强看着的时候,感到了莫名其妙地,荒诞地激动,不管怎样说,日本人的悲壮情怀,在徐强的身上,也暗暗地涌动,他也是热血的,强悍的青年。 日本第二舰队实在太壮观了! 一大片一大片的战舰,静悄悄地伏在海港里,随着海风的吹拂,无声无息地,荡漾着迷人的梦幻,坚韧的炮管,尽管有油布的包裹,还是那么强劲,笔直地指向天空,而那一丛丛的桅杆。更是林立着,插进了云霄的深处了。刚刚经过整修和刷漆的战舰,呈现出崭新的钢蓝色,或者是雪白的颜色,令人耳目一新。 这些海上的怪兽,正在沉浸着,也在整齐有序地排列着。 徐强的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感情。 这就是敌人的舰队,曾经多次侵扰中国的敌人舰队,他们的炮弹,曾经轰炸了中国的沿海地带和沿江地区,军队,人民,房屋,田野,都曾经被他们吞噬,鲜血在飞溅,敌人就坐在这些军舰上,哈哈大笑着,蔑视着中国人军民,狂热地议论着,指点着中国的大好河山! “航空母舰!” 徐强恍然看见了对面的舰队之中,那些最为庞大壮观的东西,不错,它们应该是航空母舰! 徐强的导游知识和阅历,对这些综合的知识还是储备了的,在往来韩国日本的导游生涯里,他对舰艇知识很有了解,虽然还没有见过真正的航母,可是,日本现代的八八舰队里,有些军舰的吨位,已经接近了航空母舰,算是准航母了,还有,在其他的影视剧里,他是了解的。 徐强就站在海滩上,静悄悄地观察着敌人的舰队,分辨着那些战列舰,巡洋舰,驱逐舰,还有航空母舰,还有鱼雷舰艇,数量之多,让他难以想象。 这就是第二舰队的部分实力,如果全部实力综合起来,那简直是了不得。 当时的日本,已经有了自己研制和引进的十数艘航空母舰了,如果依照一战后,大约在1921年到1922年初召开的华盛顿会议的要求,日本的舰队实力,已经相当于美国和英国的六成,属于世界第三海洋霸主,而实际上,日本在暗中,还秘密地准备了许多手段,加强着武备。在航空母舰和主力战舰之外,日本又增加了许多的中型舰艇。它的实力,已经超出了条约的限制。 这是一个海岛国家,一个野心勃勃的,侵略成性的国家。这些海军舰队,就是它最有力的爪牙。 感慨万千地观察了一会儿,他随着沸腾的人群走向前面,前面的码头上,有更多的人,在载歌载舞,虽然他怀着仇恨的心情观赏着,也不得不敬佩他们的热情洋溢,火辣疯狂。 “走啊,快去看军舰!” “是啊,我们的海军!” “呀,上回我们就进去了。可有意思了!” “海军开放日,谁要是不利用下,不去开开眼界的话,实在是太遗憾了。”几个梳着古怪发髻的日本男人,兴高采烈地欢呼着往前跑。 “海军开放日?谁都可以过去看?”徐强的心里一动,为什么不去看呢?最起码,也可以侦察到日本海军的实力,将来给拉姆扎小组或者军统的人交流,也可以作为一种情报。 很快,徐强就卷进了冲向海军舰队的人流。 在一艘民船上,他交了一日元,就登船,成为旅游者。整个船的甲板上,人们拥挤得满满的,大家一面呼喊着着,一面唱歌。甚至,一些年轻的姑娘有意无意地在人群中乱钻,追逐着男人,这让徐强很是感慨,也许是因为战争,大量的日本强壮男人都上了战场,这些适龄婚姻的姑娘,只有寂寞和疯狂了。 虽然在中国战区局限的时候,日本军队只派遣了五十万左右的兵力,可是,关东军和满洲的全部部队,加起来,还有后勤服务的人员,足足有一百好几十万了,对于日本的几千万人口,这个比例相当不小。难怪徐强在街道上,看到的多是老弱病残,女人孩子,青年的男人实在不多。 船只迅速地向着军舰靠拢过去,军舰上的日本海军士兵值班留守的人员,也挥舞着双手,向观赏的平民们致意,因为有越来越多的船只逐渐靠拢了那些军舰,得意洋洋的士兵,还专门打开了那些遮掩的油布,让大家观赏真正的战舰。 “班哉!班哉!”到处都是这样狂热的叫嚣。就连那些老人和孩子,妇女们,也都兽血沸腾。 徐强没有责怪和仇恨这些平民,尽管,他们才是日本侵略军真正的源头,是催化剂,是助力器,可是,平民就是平民。 “谁愿意登临战舰上游玩?”有人突然问。 “我愿意,我愿意!”很多人都呼喊着。 “好了好了,我们慢慢地往前走。” 让徐强意料不到的是,在海军的开放日,海军舰队居然允许普通人登临军舰! 难怪徐强见到其他的一些军舰上,有许多游人呢。 徐强又交了两日元,和许多人一起,登上了战舰。 这是一艘中型的巡洋舰,“长良”号,舰长直井俊夫海军大佐甚至带着士兵出来迎接,在众人的羡慕和恭维里,作为军人,被大家称赞为帝国保护神的大佐阁下,得意洋洋地向游客们讲述这艘战舰的一些技术指标。曾经的战斗过程,他的口才相当好,让导游出身的徐强都有些敬佩。 “我们参加过在支那沿海的多次战斗,当时,还编制在第三舰队里,追随及川古志郎将军,进入支那的长江流域作战,狠狠地打击了支那军队,他们的海军舰队,被我们在长江上全部歼灭了。我们的这艘军舰,就亲自击中了敌人的三艘炮艇,将它们全部打沉了。” “好啊,好!” “大日本帝国的海军,战无不胜!” “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是啊,是啊。我们的海军,实在是太厉害了!” 廿八章,航母战机 在长良号上游转着,徐强认真细致地观察着,不错,这是一艘中型巡洋舰,规模不小,可是,刚才那个直井俊夫大佐却说,这不过是一艘轻型的巡洋舰,它的特点是,装甲比较单薄,速度快速,使用于快速反应的支队中,还是一艘旗舰。 在周围,果然又有几艘军舰,大小不一,看起来都很复杂,徐强没有海军的直观知识,只能是看看热闹而已。 舰上的人越来越多了,甚至有了`些拥挤,更多的船只向着军舰靠拢来,更多的游人登上战舰,所有的日本海军官兵,都很轻松,一点儿也担心恐怖袭击! 徐强的心里,忽然闪现出某些东西,瞬间即逝,又顽强地涌起:“对啊,日本舰队这样麻痹大意,我能够做点什么呢?” 如果将敌人的舰队削弱一点儿,那么,在中国战场上,就会减少一份压力。 对敌人的舰队进行袭击? “行不行?”他自言自语道。 突然,一只胳膊抓住了他,把他狠狠地向着前面拉进,在他万分惊愕的时候,一`个软软的温暖的身躯和他贴到了一起! “先生,您好,真的对不起!”一个妙龄姑娘一面继续抱着他,一面装腔作势地向他道歉。 徐强想要挣脱她时,费尽心机才成功,这姑娘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先生,您今年多大年龄?结婚了没有?” 徐强赶紧说结婚了,已经有两个孩子了,于是,那个姑娘带着深深的遗憾给他鞠躬致意,这儿才离开了。 一艘破巡洋舰,没有什么好看的,在太平洋战场上,只有航空母舰才是真正的巨无霸,王者,所以,他很快就离开了战舰,下到了民船上,已经有起批人正在离开,反正,在海军的开放日,民船很多,来来往往,随意可以乘车坐,有的船只居然不收钱儿,船长们甚至慷慨地说:“为了瞻仰帝国海军的武威,我们免费送大家!” 徐强想,这样的情景,在中国只有真正大公无私的集体主义年代才可能有。 很快,他就到了另外一艘军舰上。这艘,是一个巨大的海上城市! “啊,航空母舰!” 在海共里,远远近近停泊着三艘航空母舰,据说,在太平洋战争爆发前夕,日本总共有了八艘航空母舰,还有在建的好几艘,到了中途岛战役之前,日本联合舰队拥有的舰队航空母舰有十三艘,护航航空母舰五艘,轻型航母六艘,水上航空母舰六艘,那个数量之庞大,令人叹为观止。 他们登上的,就是赤城号航空母舰。舰长是寺冈谨平大佐,带领所有的海军官兵,都出来和游人联欢,他们穿着严谨的海军服装,混杂在游人之中,随意地聊天,还奉送了许多免费的小礼物。而游人中间,自然有很多的年轻姑娘们,趁机大献殷勤,占了不少士兵们地便宜。而士兵们倒显得很端正,没有出现在陆战队中间那种邪恶疯狂的事情。 航空母舰的甲板上,徐强自由地走动着,不时插到人群中,听那些士兵们讲述战舰的历史,战斗的历程。其中一个士兵讲述道:“赤城号是在广岛的吴海军基地建造,在1920年12月16日动工,当时设计的时候,是作为战列巡洋舰使用的,可是,由于《四国条约》《五国条约》等限制海军军备的条约签定,日本在一度停止工作,下水:1925年4月22日,服役:1927年3月27日” 徐强很认真地听着。摸清楚了它的性能数据:标准排水量:29,500吨,改装后达到36,500吨;公试排水量:41,300吨,长度:261米/190米(上层飞行甲板),宽度:29米,吃水:8.1米;改装后长度:260.67米/249.2米(飞行甲板),宽度:31.32米,吃水:8.7米,动力:19台锅炉,蒸汽轮机,主机最大输出功率133,000匹,4轴,最大航速31节,续航距离8200浬/16节,武备改装后:6座20厘米口径舰炮、6座12厘米双联装高射炮、14座25毫米三联装高射炮,舰载机:舰战12、舰攻35、舰爆19、补用25,合共91架,舰员编制:改装后1630人。 想不到,这艘航空母舰,还是日本第一艘航母!而且,经历非常,1932年1月的第一次淞沪抗战中,赤城号轰炸上海。1937年七七事变爆发,赤城号先后在长江流域、华南、海南等地作战。 这艘军舰。经过了一次现代化改装,吨位达到了令人恐怖的四万吨,让徐强震撼的地方有两点,一是大炮的威力,20厘米!这是什么概念?也就是200毫米口径啊。他还专门到前面试探了下那炮管的大小,据说,一颗舰炮的炮弹,就能有数百镑。 再一个就是舰上的飞机,这才是日本海军的真正实力。 也有许多人围绕着那些飞机在观赏,在赞叹,虽然有不少的日本军人正在附近看管着飞机,也没有刻意地阻止游客们的兴致,很多人直接跑过去,用手触摸那些飞机,一面大呼小叫,而在旁边守护的日本飞行员和地勤人员,很骄傲地指点着。 徐强自然不甘落后,跑过去触摸了飞机,也有许多的飞行员在热情洋溢地给游人讲解着飞机的情况,性能,战斗的经验等等,徐强知道,航空母舰的舰载飞机,是二战中的最恐怖力量,所以,对它们格外关心。 飞行员还散发了许多的飞行资料,好象是早就有了准备,要给国民们知识普及,许多游客拿着,认真地阅读,徐强也得到了一份。原来,日本海军,特别是航空大队,为了征召受过高等教育的青年人加入到海军中来,今天是有意地展示。 徐强对航空知识懂得一点儿,他坐了太多的飞机,导游的一小半时间就是在空客中渡过的。在很多闲暇的时候,他不得不关注飞机的航程,早晚点什么的,也养成了对航空敏锐的直觉。 “飞机原来也不难开啊!” 这时候日本的飞机,当然还全部是螺旋桨飞机,速度有限,操纵的难度也不是太大,徐强很快就弄清楚了过程,怎么样拉起升空,怎么样降低,。怎么样扭转方向,怎么样对敌攻击。 徐强在甲板的飞机前转悠了很久,发现,这儿的飞机,其型号和功效是根本不同的。舰战机,舰攻机,舰爆机,说白了,就是舰队上运载的战斗机,用于空中格斗,压制,攻击敌人的飞机,掩护自己的战舰,而舰攻机,是对敌方军舰上的人员和设施进行攻击的骚扰型飞机,主要的装备的机枪火力。还有轻型的机炮,而舰爆机,就是真正的轰炸机,根据使用航空炸弹种类的不用,还有普通的轰炸机和鱼雷机两种。日本的战机,都是水平式的,没有俯冲式。 这么多的飞机,这么松弛的防备,这么优良的武器,我能不能做点儿什么呢?徐强的心里急剧地活动起来。 廿九章,抢到一架飞机 徐强浑在人群中,首先观察着周围,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在跟踪和窥探自己,没有啊,哈哈,。根本就没有,太过热闹的场面,沸腾到狂欢节日般的气氛,谁还在乎别人的感受呢?战舰上,热闹极了,也吵闹极了。 徐强暗暗地打定了主意。想要做点儿什么,可是,又担心自己没有真正驾驶过飞机,不仅做不出什么,反而会闹出小话,惹出笑柄,所以,他在犹豫着。 忽然,一个日本飞行员的讲解,把他惹火了。 “我们在支那的上海市作战过,我亲自把几颗炸弹丢到了国民政府军队的头上,哈哈,那些家伙,一个个,一群群的,都被我炸死了,地上,是成群结队的尸体!还有,我还有过一次经历,将炸弹丢到了一个繁华的市区,结果,将阵座街区,都炸成了火海!” “我还参加过南京之战,我们航空队四架战机,进入南京城的上空,对敌人进行了残酷的轰炸,敌人被炸得晕头转向,死伤无数!” “我们海军航空队。是攻占南京的威力部队之一!” 徐强当时很想一枪爆炸了这个家伙的破脑袋,看着他张牙舞爪地鼓噪,真不是滋味,。在万分憋屈之中,他突然握紧拳头:“好,就这么干!” 徐强在敌人战机前走动着,最终挑选到了一架舰爆机,这里同样有很多的人,飞行员将得口吐白沫儿,因此,也很吸引人,有好几个年轻的姑娘包围了那个家伙,他们之间居然打打闹闹,很有气候,而旁观者则认为,这些姑娘们对国家和军队爱护忠诚,是善良和积极的表现,居然没有人提出异议! 徐强见那个飞行员过于放松,就走向飞机,飞机的门是打开的,但是,那时的飞机,是座舱,需要飞行员登上去就座。 怎么办呢? 在乱作一团的热闹中,。谁也没有注意到,徐强突然向着身边一个姑娘冲去,一把将她抱住,狠狠地摩擦着脸面。 那姑娘在尖叫一声以后,并没有反感,而是笑眯眯地和徐强玩。 不过,在徐强的这儿,目的已经达到了!因为,那姑娘脸上的脂粉,和脸蛋上的红色,已经将他的脸弄得面目全非了。 “哈哈哈哈!年轻人!”旁边,有几个人放肆地嘲笑着。 徐强对那姑娘说:“我们坐坐飞机吧?” 那姑娘一愣:“好啊!” 于是,两人半是搂抱着,一起登上了飞机。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正在胡闹的飞行员很快就警觉过来,立刻也抢上了飞机,将徐强的手抓住了:“你要干什么?” “我要开飞机?” “哈哈哈,你不要胡来,你不行的,你不会开飞机,你会把飞机弄坏的!快下来!” 徐强当然不会下来,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如果不是海军开放日,他就连摸一摸这些飞机都是危险的! “我试试看!” “你,你快下来。” “我在你的座位上坐下。” “哦,好吧!”飞行员被纠缠达没有办法,只好让步。 于是,徐强抱着那个姑娘,好象要给她服务,使她能够坐上飞机,体会下飞行感受的样子,让那个飞行员顿时没了脾气,“花姑娘,你们快些。” 谁对可能对一个健壮的男人产生怀疑,可是,谁会对一个女人产生警惕呢?徐强这时候,忽然想到了小仓和信子,如果随便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和自己一起来的话,事情就轻松好办多了。对,说不定信子那个老牌的特务还会开飞机呢! “我要给南京的,上海的中国军民报仇!”徐强生为日本鬼子兵,早已义愤填膺,痛恨自己的这身日本狼皮,所以,很少想到自己能不能活下去,一门心思就是怎样狠狠地捣乱日本人。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徐强抱着那个姑娘坐到了飞机的坐舱里! 那个姑娘钻在徐强的怀里,对着外面得意地挥舞着手臂,尖叫着:“太棒了,太好玩了!” 这姑娘长得很普通,不俊也不丑,当然,年轻就是资本,就有可爱之处,不过,徐强了没有这样的怜惜花玉之心,他的精神高度紧张,看看鬼子飞行员,看看欢乐的人群,他的手在飞机的操纵盘上寻找着合适的按钮。同时,也在心里将刚阅览过的操纵知识迅速地回味了下,针对这具体的实物,一一对应。 开不开?开? 徐强还在犹豫着。但是,当他想起,飞行员在讲述时,说明了,这架战机是全武备的飞机,也就是说,它的装备都是齐全的,油料加满了,航空炸弹都在挂,还配备有降落伞,完全是作战时的装备! 徐强猛然一按前面的发动按钮,同时用脚踩着了油门,在操纵盘上,迅速地做了一系列的动作。 如果飞机不发动,他就停止计划,如果发动了,再看看形势吧。 尽管徐强一开始就没有一个完整的计划,可是,他最后的行动效果,却叫整个日本帝国的海军,为之色变。 飞机发动机,竟然真的发动了! 这时候的徐强,从样子上看,就象一个国外的马戏团小丑,也很象日本的古装戏剧的演员,脸上涂抹得乱七八糟的,很搞笑。所以,在他登上飞机时,下面的游客,都被他吸引了,毕竟,他还抱着一个姑娘上机,给人的想象实在太辣。 但是,当飞机的发动机开始轰隆隆作响的时候,大家都感到了震惊,同时,也感到更好玩了。许多的人开始挥手,朝着他尖叫,欢呼。 倒是那个飞行员意识到了巨大的危险性,毕竟,在人群密集的甲板上,飞机一旦失去控制,就可能造成`巨大的危害,所以,他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愤怒地吼叫着:“停止,停止,你疯了?” 徐强发现,飞机的发动,有一个缓慢的过程,这不,发动机奇景响了半分钟,螺旋桨的叶片才开始游动! 对,螺旋桨的叶子动了! 这种飞机,是双引擎的飞机,所有的轰炸机,。相对而言都是重型号的,所以,有条件的情况下都使用双引擎,可以提供足够的功力。 螺旋桨的叶子开始加速了! 由于徐强的手牢牢地操纵着按钮,所以,发动机的发动,正在继续! 哗一声,飞机前面的游人,都下意识地闪开了,毕竟,飞旋的螺旋桨片是很厉害的,打伤打死个把人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螺旋桨一旦开始旋转,转速就迅速地提升,所以,当飞机前面的骰人刚刚闪出一条道时,徐强已经牢牢地坐好了。同时,将座舱的玻璃门关上了! 那个飞行员正在飞机上,这架飞机的高度,也只有三米多,有登机的脚梯,飞行员正在那里,一看飞机真的发动起来,他也急了,赶紧向着座舱狂呼,而当徐强将座舱的门关闭以后,他就急疯了:“出来,出来,出来,停下!” 在徐强的身边,那个姑娘却兴高采烈:“哇,你太棒了!太棒了。你居然会开飞机!” “坐好!” “我坐哪里?” 这是双座位飞机,徐强往那边一指:“坐好,快将那个拦截在这里,对对!” 估计是太过兴奋,那姑娘怎么也没有想到将有一场大事件发生,还为徐强的莽撞和狂热而兴奋呢,根本不怀疑,赶紧跳到了另一个座位上,系上了安全带。 “起飞了!你害怕了么?”徐强大声地问。 “不怕。只要你不怕,我就不怕!”那姑娘居然很厉害。 徐强提醒她坐好,稳稳地一压操纵杆,就使飞机加油加力,螺旋桨片旋转得更快了。 徐强将刚才得到的驾驶飞机的简易说明书就放在身边,一面飞快地看着。 忽然,那个飞行员跳到了座舱的上面,狠狠地掀起了顶盖:“你,下来!” 徐强一抬手,狠狠地一推,那个家伙没有防备,啊呀一声惨叫。,就滚了下去! 飞机,在徐强的驱动下,开始向前,于是,前面的,周围的游客,都惊呼起来,近处的人都明白,这是一个莽撞的家伙,想要亲自玩玩飞机,而远处的游人以为,是舰队飞行员要表演给大家看了,急忙向着两侧闪开! 徐强见前面陡然之间,已经闪来了一条通道,再也不害怕伤害无辜的平民百姓了,将操纵杆狠狠地一推,加大油门,向着前面冲去。 飞机,徐徐地启动,向前滑出,在众游人更理智地向着两旁撤退以后,道路也更加宽广,所以,徐强放心胆大地加足马力。 这是在军舰上,起飞的里程自然很短暂,所以,需要很高的飞行技巧,可是,徐强根本就是一个飞行的白痴! 不过,徐强也知道一点儿,在起飞的时候,是飞机最耗费油料的时候,也是最需要加大油门的时候。 飞机,向着前面加速,速度越来越大,在众人让开的通道中,飞机扭转着身躯,从飞机排列的阵势里转出,向着前面的飞行甲板上冲去! 卅零章,神风 徐强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前面,越来越快,加速到了极点的飞机,箭一样地朝着甲板的首端冲去,它还在甲板上滑动,没有飞起来,这么短的距离能否飞得起来,徐强也没有把握,但是,只有一拼了。 在他的眼里,就是失败了也没有关系,大不了就将自己这身鬼子的肉体身躯炸成废墟!把日本军国主义塑造起来的海军英雄人物。哗一声炸得粉身碎骨,杳无音信,也不错!要是能用自己的生命换来敌人一架轰炸机,怎么说都值得了。 徐强根本就没有想到过最后还能够生存,能够坚持到抗战胜利,尽管只有短短的五年了,可是,战斗在敌人的心脏里,徐强的身心压力也非常之大。 呼!飞机冲到了甲板的尽头! 呼的声音,也许并没有,可是,在徐强的心里,却是剧烈的感应。好象是迎面而来的海风吹嘘,也好象是飞机剧烈地一震,那种跌下了高度的感觉,异常不爽。 徐强听到,旁边那个勇敢的日本姑娘,骤然发出了一声非人的尖叫! 航空母舰的起飞甲板,在赤城号上是一个弯曲面,最终高高地翘起来,当徐强驾驶的飞机冲离了甲板以后,因为速度掌握不太好,有一个自然的偏离,向着右下方斜切。 “啊,不好了!不好了!”在航空母舰上的游人看客,大声疾呼。 “坏了,坏了,。飞机,飞机要摔了!” 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够意识到,飞机已经被劫持和抢劫了,他们以为是飞行员的表演,所以在这艘航空母舰上,以及周围军舰上,还有游船上的很多人,只要往这儿关注的,都非常揪心。 只有那个真正的飞行员,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脸是血,气急败坏地跳着喊着:“快,拦截住他,快,拦截呀!” “人潮汹涌,没有人会关注他,太多的人自飞机冲出以后,在甲板上跟随着跑步观赏,结果,把那个虚弱的飞行员给淹没在嘈杂声中了,因为冲撞,又接着是人们纷纷扬扬的奔驰,这个倒霉的飞行员倒在了地上,被踏上了好些双脚。 徐强能够感受到飞机地斜下,所以,他急忙拼命地拉起操纵杆,因为过于用力,他几乎把那个杆儿掰断! 在逐渐倾斜下降的过程中,在短短的的一分钟里,眼看着飞机就要掉进海面上,成为水上飞机,可是,突然,它在徐强的操纵下,昂然怒吼一声,拉了起来了! 飞机,飞机,骤然地抬起头来,冲向了空中。 徐强的眼前,是苍茫的大海,是苍茫的天空,许多景物,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面貌,向着他逼迫而来,那种奇怪的形状,压缩在了前面的座舱玻璃上,让他非常不适应。没有一秒钟飞行经验的他。,居然将这架飞机给拉起来了! “啊,太棒了!“徐强自己都忍不住高声地欢呼。 不过,看看身边,那个勇敢的美女,已经在座位上昏迷过去了,要不是她还记得将带子捆绑住身体,说不定已经被重力甩出了座位,挤压到一边去了。 很快,飞机就上升到数百米的空域,在徐强逐渐降低拉杆的强度以后,它也恢复了平稳,安定地向着前方飞去。 当这架飞机飞上天空以后,赤城号航空母舰上可乱了套儿了。 首先是无数的游客观众,他们大声地欢呼,群情振奋,有的赞美天皇,有的高呼太阳神,有的则称赞海军。反正,没有一个能够揣测到飞机的危险性的。 再就是航空母舰上的海军官兵,他们都愣了! 在航空母舰上,要起飞一架飞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多方面的协调和准备,还要有必须的起飞指令,显然,在今天,肯定没有上级的起飞命令,那么,这架飞机就属于私自起飞了! 在航空母舰这样的重大武器库上,没有指挥官的命令就起飞意味着什么,谁都知道,那不是叛乱又能是什么? 军官们大声疾呼,士兵们晕头转向,全都慌了手脚,他们立刻四下里乱窜,想要联系情报,但是,游人太密集,将他们的工作彻底地阻止破坏了,正在欢呼中的游客,因为被士兵们推挤,愤怒地反击,甚至,有几处,官兵和游人发生了冲突,打起来了。 终于有军官反应过来,很快从值班室联系到了飞行员,要求他们立即起飞,去拦截那架飞机,。可是,甲板上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有谁肯听?军官们谁也不敢擅自命令飞机强行起飞,毕竟,这是日本国内,不是在战场上,更不是在中国!如果随便轧死轧伤几个游客,谁能负担得起责任? “控制炮台,控制炮台!”也有清醒的军官注意到了实质性的问题,一旦是某飞行员捣乱,那么,舰队上的防空火力,可以将其击落。 不过,那些冲过去的炮兵,不是被骰人阻挡,就是站在那里发呆,这儿可是军港,是海军大开放的日子,到处都是游人和民船,到处都是军舰,你的放空炮弹敢不敢开?要是砸到周围民船和游人的头上,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数联座的高射炮和机枪,不断地旋转着方向,追踪着那架飞机的踪影,却不能开战! 于是,在一片奇怪的对立情绪中,在日本普通游客们的欢呼赞赏中,在舰队官兵和飞行员的诅咒痛苦中,那架舰爆飞机,呼啸着,转动着两只引擎,向着远处飞去! 航空母舰的值班员,迅速上报了舰队司令部,可惜,海军的开放日,也是海军将领们难得挤出来的悠闲日,南云中将和一群将军们,居然都不在舰队上! 值班员几乎要发疯了。 这一天,徐强根本不知道,在横须贺的军港内外,有近十万人,所以,他的敌人们根本就不敢开枪开炮! 在空中,徐强首先稳定了情绪。将那些刚刚学习的操作规程在脑海里迅速地一遍遍回味着,联系着,然后,在操纵杆上训练。很快,聪明的他就掌握了飞机的操作基本要领。啊,原来是这样的啊! 他开始放心了,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将那个飞行员的头盔什么的,都在这飞机上,现在,也都成了他的战利品,全部各就位,穿戴整齐的徐强,很快就适应了飞行镜,这时候的飞机,活塞式样,螺旋桨式,飞行的速度是有限的。根据视距观察直接控制飞机。 啊,天空真是壮观啊,象大海一样辽阔! 徐强温文尔雅地驾驶着飞机,简单地欣赏起天空的美景,先过一把瘾再说。 旋转,旋转,徐强控制着飞机,使它转了一个弯曲,从一千多米的空域,逐渐地绕道而行,拐弯回来,从大海上折返,向着横须贺的基地冲了回来! 徐强的目标,就是要制造一场史无前例的军港大血案!对,要用日本鬼子的飞机,去轰炸他们的舰队,让所有的日本鬼子,都胆战心惊,整天做恶梦,再也不敢去碰军舰,去碰飞机! 就算自己死了,也要用鬼子的飞机,去炸沉或者炸伤一艘两艘的鬼子军舰,对,老子就炸航空母舰! 赤城号,你小子不是挺拽吗?你是日本第一艘航空母舰?你轰炸了我们的上海,南京?老子就轰炸你!不给美国鬼子留下这份荣誉!说不定老子屙下来的炸弹,能够将你炸得钻进海里当鱼鳖! “我来了!赤城号!”徐强的心里,默默地念叨着这句话。 用炸弹炸!炸完了,我再用飞机撞!哼,你们鬼子敢使用肉弹攻击,老子也敢!你们使用神风特攻,老子也敢! “赤城号,你看着爷爷,中国神风来了!” 徐强瞪着血红的眼睛,朝着赤城号一头扎过来。 卅一章,空中缠斗 就在飞机飞抵了赤城号的上空只有三四百米的距离时,徐强突然醒悟了。 “不行,不能轰炸敌人航空母舰!” 舰队上有太多的游人,他们都是平民百姓啊。如果这一颗航空炸弹砸下去,数百公斤的炸弹,威力可不是盖的,一旦砸在甲板上,将会有多少平民百姓遭受伤亡? 虽然日本的平民百姓,也狂热地拥护战争,也骄傲地蔑视中国人,东亚人民,但是,他们毕竟不是发动战争的元凶,其实也是无辜的受害者。战争的伤亡和物资损失的痛苦承担,最终都将落到这些貌似大灰狼的小羊羊身上。 徐强一意识到这一点儿,马上就驾驶飞机,迅速地升高,转折,向着远处飞去。 徐强不知道,他这一善良的举动,不仅挽救了许多日本平民百姓的生命,也赢得了自己的生存机会,毕竟,在赤城号上,还有周围的几艘军舰上,那些气急败坏,穷凶极恶的法西斯军官们,已经咬牙切齿,下定了决心,一旦擅自起飞的飞机有攻击举动,他们立刻就使用防高炮进行打击,不管军舰上和海港里的平民百姓如何了。 怎么办?往哪里去? 徐强忽然觉得事情很荒谬,自己好不容易抢了一架敌机,也好不容易开到天上,好不容易正巧带着炸弹,全副武装,却不知道它有什么用! 对,轰炸敌人港口城市里的军营! 徐强向着那边的军营飞去,那儿,是徐强曾经呆过的地方,地理环境非常熟悉,在海军陆战队的地方不远,就有日本海军的几个基地,有大批的军队驻扎,对,就干他们! 在空中,对地面目标的观察是异常不同的,所以,徐强不得不拉低了飞机,尽量追踪着自己熟悉的场景,道路去飞,很好,他很快就飞到了一处军营上空,于是,他侧身看着那个姑娘:“喂,你醒醒,听到了没有?你醒醒!” “哦,”那姑娘终于被他的一只手给摇醒了。一睁眼:“啊呀!啊,啊,这是哪儿?天上!呀!”一瞪白眼儿,又昏迷过去了! 徐强气晕了,怎么摊上这儿一个没有胆量的祸水?既没色又没胆的,要你有什么用? 他一面放缓了飞行,一面打开那个操纵说明书,可能是日本海军利用这个开放日,要对全体国民作一个广告宣传,所以,那个说明书呀,还真他爹媳妇地清楚,简明扼要,不仅有怎样驾驶的,还有怎么攻击的。技术要领,注意事项,整得跟学校里的优秀教师一样慈祥认真哦。 徐强观察了驾驶室,确认了施放炸弹的步骤,操作的程序,然后,继续向前,飞了五分钟,到了军营的上空,可是,他又蒙了。 这儿就是他所在的军营,但是,那个人山人海之多呀,简直无法形容。到处都是老百姓,善良的你好意思屙炸弹? 徐强其实也挺矛盾的,看看那个军营,虽然是法西斯军队的海军陆战队精锐,可是,那些官兵,包括渡边少佐等人,都还不错,正常人啊。相处了一个多月,彼此之间都认识了,甚至也有了一些感情!我,我实在是下不去毒手。 矛盾重重,心思哀怨,徐强几乎要崩溃了,真后悔不该千方百计地抢这架飞机。看来,自己虽然已经是一个杀手了,可是,自己的心地还是太善良。真是没前途。 徐强决定再换一个目标,在五百米之外就是一个新的军营,好象是海军军官区,对,就炸这个地方! 不过,当他飞到了那里以后发现,照样是很多平民百姓! 日本人怎么这么多呀?都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你们知道我要来轰炸,故意用人体盾牌来保住你们的法西斯祖宗? 徐强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不过,他忽然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自己驾驶的这架飞机,有什么声音,他是清楚的,他的耳力非常之好,他很快就确认,在不远处,很可能是他的后方,有其他飞机赶来了。 他将飞机拉高,然后折回来,果然发现,有三架涂抹着鲜艳颜色的飞机,好象刚被妇女们当什么东西卫生了一把的标记,在阳光中闪烁着,向他全速地冲来。 不用说,日本的海军航空母舰上,已经反应了过来,派遣了飞机来追逐他了。 三架飞机,都是单引擎飞机,身体轻盈敏捷,应该是轻型的战斗机,也就是空中压制的格斗机。 自己驾驶的是满负荷的轰炸机,而敌人追来的是格斗机,也就是所谓的舰战机,单从机种来讲,自己就不是对手,而这一时期,日本飞行员的素质都是很高的,战斗经验丰富,技巧一流,自己刚刚学会,怎么`是对手? 徐强一发现了危机,就明白,自己是该逃跑的时候了。 往哪里跑呢?自然是往敌人最远的方位跑。徐强掉转飞机,朝着前面,也就是北面的位置拼命地冲去。 于是,在横须贺,在本州大陆上,在横滨,一直往东京的道路上,凡是出来载歌载舞的人们,都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一架日本轰炸机低低地掠过树稍,身后,紧紧地尾随着三架战斗机。 徐强的头上,沁出了冷汗。 在天空开飞机与敌人周旋,他想都没有想过,他擅长的是格斗,或者特战,如果在地上作战,他还是有信心的,可是,现在,他一点儿的底气都没有。在飞速滑行的飞机中,他眼睁睁地看着迎面而来的高树,狰狞而凶猛,好几次都要将他的飞机给直接撞掉了! 他不能飞高,想当然地觉得,只有低飞才能冒险杀出一条逃路,利用复杂的地面丘陵地带和树林村庄,躲避敌人的追捕。 他的想法,居然是唯一的正确选择。 在徐强暗自烦恼的时候,紧紧尾追的三架日本战机飞行员,也是万分恼火。 他们固然开始了对前面动向不明的轰炸机进行了联络,呼叫,可是,前面根本就没有人应答,从目视的情况看,那个驾驶员正在专心致志地驾驶着飞机! 他们很怀疑,那是他们真正的飞行员,因为那家伙的姿势很地道。 二十分钟的联系和追踪以后,日本飞行员终于开始射击了。 一串串炽烈的子弹,划过了天空,发出了尖锐的呼啸。 他们在警告前面的飞机,应该停下来。 不管怎样,这些战斗机,都还没有意识到,前面轰炸机里坐的是什么人,有多么危险,他们只以为,他是一个疯狂的日本小青年,一个军事狂,一个航空发烧友,所以,他们对他还是充满了佩服的,天呐,第一次摸索,没有任何人教授,就自己把一架飞机偷跑了开走了,厉害。 如果那些飞行员完全拼命地攻击的话,估计徐强的机会也不多。 当然,战斗机飞行员也有一种意图,想等着这个家伙开飞机自己撞了地面或者丘陵,树林什么的,他们就不用再抄心了。 在阴差阳错中,徐强在后面三架敌机的围绕,警告中,安然无恙地继续飞行。 大约三十分钟,那些战斗机的飞行员沉不住气了。 虽然战斗机轻盈敏捷,耗油量要节省得多,可是,轰炸机毕竟重大,有较多的燃油储备,相反,倒能够支持更久的航程。 战斗机飞行员终于失去了耐心,开始对轰炸机进行实质性的攻击。 一串串子弹,打到了徐强的飞机周围,好些子弹,已经打到了飞机的身上! 徐强的飞行,太过冒险,极低极低,那完全是拼命,而战斗机上的飞行员,素有经验,知道那样的危险性,不敢过于逼近,所以,这四架飞机,处于不同的高度,要攻击时,非常不方便。 徐强的危险在于,如果敌机从上空位俯冲攻击,子弹或者航炮弹将直接打中他的座舱,将他击毙,而优点是,飞机的尾后和油箱等脆弱部位,将免于敌人打击的范围。 徐强没有考虑那么多,只是在心里一个劲儿地加油着,“飞,飞,飞!鼓劲儿飞!” 日本的轰炸机上,也有前置的一挺轻机枪。徐强在驾驶途中,其实正在熟悉这一战斗的要领,既要驾驶,又要射击,还要躲避敌人的攻击,在他一个新新手人类来说,确实是手忙脚乱了。 他们四个人,不,五个,还包括徐强飞机上的一位睡美人——确实是昏睡着,全然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已经飞到了日本的首都东京城的南面,距离只在两千米了! 卅二章, 耗死敌机 徐强在前面发现了一大片的城市街区到来以后,不仅暗暗叫苦。到了这样密集的城市,怎么投弹轰炸?能够有什么有价值的军事目标? 急出一身冷汗的徐强,也没有办法,只能在耳边呼啸着的子弹声中,加快熟悉操纵的技巧,使飞机能够利用迅速改变方向,转折,压低高度,利用障碍隐蔽等方法,进行规避。 好几次,三架敌人战机,都呈现极其危险的合围攻击之势,让徐强的机身上,冒出了一团团的火花。如果他们是从徐强飞机的尾后和腹部下面冲击进攻的话,估计,这架飞机已经飘摇着拖着浓烈的黑幕完蛋了。 徐强大怒,日本鬼子欺人太甚了,一直咬着俺的pp啃,真不卫生! 眨眼间,前面的城市就到了,徐强发现,前面的高楼还不少,于是,继续压低高度,向前飞。 看着鳞次栉比的城市街区,还有熙熙攘攘的行人,徐强真的很想把炸弹都丢弃到他们的头上,让他们体会下吃炸弹的滋味,看你们还兴风作lang不了,但是,在最后决定的时候,他又不能违背自己的道德良心,还是算了吧。其实,就算他有此心情,其实也无法实现,因为,负责轰炸投弹游戏的妹妹正在昏迷中呢。 “啊!”徐强尖叫一声,不,是惨叫一声,疯狂地将操纵杆拉起来!因为,稍一分神,前面就是一大片的高楼区啊。 嗖! 徐强能够听到这架飞机掠过那片楼房时被摩擦到机腹的声音! 不,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实在太惊险了,也许就差那么一点点儿了! 轰!背后的下面传来了一声剧烈的爆炸! 徐强很想看清什么东西,难道是自己猛然拉高飞机的震荡,将机身下悬挂的炸弹甩出去了?糟糕,我成了恐怖分子,专门袭击平民百姓!可恶! 痛心疾首的徐强,继续在城市的街区上,那些高楼大厦间做危险的欺负动作,使那架飞机好象在跳跃的袋鼠,其实,是徐强在紧张之余,控制飞机的能力大打折扣,越是紧张,居然连平稳拉起飞机的方法都弄糊涂了。 轰!又是一声! 又是炸弹惹的祸? 徐强急了,眼看着前面又是一堆楼房,赶紧稳定了心神,将飞机拉起来,呼,迅速升上了近千米的空域,看着迎面而来的蓝天,他才出了一口气。 转身!转身! 徐强不愿意这样无聊地屠杀平民,又一时找不到轰击的军事目标和政治目标,只能决定,转身和敌人战斗! 要知道,当时的战机类型虽然已经分野,可是,轰炸机上的武力配备,也并不薄弱,最起码,前置的一挺轻机枪就可以和敌人缠斗。 如果是在空战中牺牲了,也就算了! 能够作为一个自主原创型的飞行员,牺牲在抗战中,也是自己的荣幸! 从来,人不怕死则无敌,是一条铁律。 根本不怕死的徐强,将飞机调整方向,大斜角向着尾后转过来,重新降低高度。 没有敌机在后面跟随! 怪了! 徐强很快发现,只有一架敌机孤零零地在高空位置盘旋。发出了一声声的哀鸣! 在城市的某两个地点,正冒出了两股浓浓的烟雾,不用说,那是两颗炸弹,不,是,难道是那两架敌人战机? 徐强不知道,第三架敌机飞行员,已经把他恨透了,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访问了好多遍! 这哪里是在打仗?哪里是在逃跑?哪里是在表演?飞行员义愤填膺地想:这都不合乎逻辑啊。简直是在玩命,是在自杀!在这么浓密的城市楼房间跳来闪去的,好几次都可能将第三架战机也拖上了楼房上! 幸好他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及时果断地撤出了追逐战,否则,他也难以保证自己不步前两位战友的后尘! 到了现在为止,其实日本的战斗机飞行员,还是搞不清前面夺取轰炸机的人,到底是什么主意,如果他是敌人,就该使用悬挂的炸弹轰炸,如果他是逃跑,就应该丢弃炸弹,简装轻身,如果他是闹着玩的无赖小青年,就应该悬崖勒马,及时地降落投降! “你是谁?你不想活了!”飞行员气得几乎要爆血了。 也许是这样一种特殊的思想,使前两位飞行员心境浮躁起来,才失手栽了。也许,是他们看到了东京城的市区,更担心出什么事情,加紧追逐,这才造成了机毁人亡的恶果。 不管怎样说,现在,徐强在东京城的上空平稳地飞着,再没有人来追赶了! 那架唯一的一架战斗机,只是远远地跟踪监视,不敢在追随他玩亡命游戏了,飞行员已经觉得,这架挂满了炸弹的飞机,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也不敢逼近,一来恐怕继续袋鼠行动,二来,投鼠忌器,怕逼迫徐强疯狂起来投弹或者撞楼。 刚才的撞楼事件,徐强不知道,可是,后面第三架战斗机飞行员可是看得清楚,那个叫惨啊,飞机撞上了大楼,当时就粉身碎骨,灰飞烟灭了,浓烈的大火在爆炸的冲天光芒中迸发出来,那幢大楼都瞬间倾倒,飞行员甚至还能看到,正在街道和楼房间载歌载舞的人群,瞬间就被吞噬了一大片! 而第二架战机,甚至更惨,被一幢楼房斜着挂着了一片机翼,于是,飞机骤然失去了稳定性,打着旋儿滑到了地面,那里,也正有些百姓在观看天空的飞机,还欢呼着,轰的一声,飞机连同那些人,都被烟幕吞没了。 好不容易观察到效果,发现是那两架敌人战斗机惹的祸害时,徐强的心里稍微安定了些,可是,身边突然就伸出了一只手,狠狠地将他抓住了,读过《鬼吹灯》小说的徐强,本能得尖叫一声:“啊,鬼呀!” 不是鬼,自然是人,而是那个昏迷了很久的日本妹子,因为飞机刚才的跳跃颠簸,将她好象用力地摇晃来去,终于起到了一点儿镇定作用,现在,飞机又改平稳,使她的意识,有了舒展的可能,她一醒来,就恢复了女人惊恐的本能,毕竟,刚才的经历太过恐怖了,是她平生没有的,所以,她抓住了徐强:“先生,救命啊!” “没事儿,没事儿!”徐强赶紧安慰她。如果给她这儿顽强地抓住胳膊,恐怕操纵飞机都是问题。 “不行,我要下飞机!快停,快停!”美眉声嘶力竭地呼喊。 “你以为这是你家的小碰碰车啊?说停就停?”虽然这闺女长得没有特点没有气质比之小仓和信子云子都要差得远,可毕竟也是姑娘家家,二八年华类的,徐强到了嘴边的国骂又忍了回去。 现在的徐强,简直是愤怒到了极点。他千辛万苦地阴谋到了一架飞机,想做点儿大事情,可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攻击目标,现在,如果给这倭国女娃娃这么一直揪着扯着,真的不小心把飞机给开下去毁了,那自己这一生才是亏。生于爆炸,死于爆炸,都在日本,最后的爆炸,还是因为桃色事件,将来日本的报纸还不知道怎样渲染这件造成了朝野轰动的“绯闻事件!”——因为恋爱不成,偷走海军舰载机自杀! “你停下,停下!快停下,我要回家,”美眉哭着。手指已经透过衣服,扎进了徐强的皮肤里了。 “再喊,再抓?再说的话,我就把你踢下飞机摔成西红柿!”徐强快要疯了。 东风压倒了西风,日本美眉迅速醒悟,赶紧松开了手。 于是,徐强驾驶着飞机,盘旋了一圈儿,转身向着东京的更深处飞去,在他看来,这儿是一块福地,可以利用的楼房很多,刚才就弄倒了两架敌机,真是幸运至于极端啊,日本飞行员的素质,在中途岛战役之前,那可是一个一个顶呱呱啊! “嗯,就是死了也不白死,拼掉了两个日本优秀飞行员,值得了!” 徐强高兴地想着时,忽然又想到,这俩家伙,连徐强这样的初级自学者都斗不过,能够算是优秀飞行员吗?万一也是飞行爱好者就惨了。 卅三章,生死爱情 徐强飞着,飞着,感到了惬意!呀,真是太美了,东洋的天空,还是这么纯净啊,虽然那时的日本工业已经发展,可是,比起现代,不知道落后了多少,尤其是化学重工业没有发展起来,对环境的污染就很小很少的。 现在,徐强已经可以很熟练地驾驶飞机了,他的心情也舒展了不少,背后,那架讨厌的敌人战斗机,还在跟踪,但是,距离很远,根本不在攻击的范围,所以,不必担心它。 “先生,你叫什么名字?你,你真厉害,会开飞机啊!”那姑娘也稳定了情绪,敬佩地看着徐强:“你原来就是飞行员?” “不是,我是玩的,第一次开。”徐强在女人面前,总是修改不了要吹牛显摆的冲动。 “啊,真不敢于想象!”姑娘见徐强目光专注,也松弛了精神,竟然和他攀谈起来:“你真的没有结婚吧?” “什么意思?难道要和我表演一个空中生死恋?” “嘻嘻!先生,您真会开玩笑!您当然是一个很可爱的男孩子啦!没有姑娘不喜欢你的,”这姑娘一直用眼光打量着徐强,见他身体健壮,目光炯炯,脸上虽然有一道伤疤,却徒然增添了一种男子汉的威严,顿时喜不自禁:“其实,我就是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你还结婚?” “没!” “看样子,你连男朋友也没有过吧?” “哦,有过的,但是,他当兵走了!” “你是姑娘?还是女士?”徐强问。因为她的表情,绝对和现代都市里的年轻姑娘有得一比,徐强很想知道在三十年代末的日本,社会开化到了何种程度。 “这不一样吗?”姑娘很可爱地偷笑着。 “知道了!” 徐强没有心理负担了。如果带着一个没有品尝过人生爱情滋味的姑娘家家去送死,实在惨不忍睹,没有人道,嘿嘿,现在,不会再发生“非人道”的危机了。 “你会看这个吗?识字?” “嗯,” “那好,我们玩一个游戏,我开飞机,你检查下炸弹的悬挂装置,注意,千万不要把它弄掉了,我的意思是,下边的城市很多人,很危险的,我担心刚才剧烈颠簸,把悬挂的装置弄松弛了。花姑娘地知道?” “嗯,知道了!”那姑娘很兴奋地笑着,徐强调侃的样子很滑稽,也很可爱,让那姑娘产生了浓郁的梦想。 “下面就是东京,你可以顺便看看!” “哦,是的,我正在看,啊呀,天呐,这就是东京,我们不是在横须贺吗?怎么到了东京?我不是在做梦吗?”那姑娘脱不了女人八卦的底色,喋喋不休起来。 徐强这才注意到,她的嗓音还相当不错,带着甜蜜的酒味,再扫描下她的胸前,哦,也蛮不错的哦,还是能叫人心里一动一动的。 “坐好了,我们往北继续飞!” 徐强觉得非常矛盾,现在,有了这个姑娘,他真的不想死了。真的,虽然这姑娘略微有些姿色,但是,也能唤醒他对生活美好的追忆,换汇他对信子和小仓,云子音容笑貌的留恋,甚至,他的脑海里还闪过这样荒谬的念头:我是现代人,过去的抗战关我什么事情?我要能够的话,就自己好好地活着,在东京,在日本,舒舒服服地生活着,泡尽美眉,轻松得意,快乐一生! “这是东京?可是,你知道东京的天皇神宫在哪里?”姑娘突然问。 “哦,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真的很想看看。” 这没心没肺小女生的一句话,突然提醒了徐强,对,驾驶飞机到日本天皇的皇宫头顶上去踩踩! 我的天,我一定踩死你们,弄不好,丢几颗炸弹,哈哈,。碰巧能够将天皇老爷子给炸死呢! 徐强连声问女生,那天皇的神宫在哪个方向,女生连连摇头:“真的不知道,我十八岁了,还没有走出过横须贺呢!” 徐强白了她一眼,又是个波大无脑的主儿。 飞机向着东京的市区上空飞去,在徐强看来,随便哪里飞都可以,反正,只要飞机有油,对,刚才看了油料表,飞机还能有半个小时的正常航程,尽管飞吧,又不是咱家的油。不飞白不飞,便宜了龟儿子对自己又没有什么报酬。连公车消费都不是呢。 徐强的心里,就是专门瞅着人口密集,楼房也密集的地方,只要城市的高度大,就是重要区域,所以,实际上是乱飞乱撞的。 突然,他注意到,在身后一直远远监视的敌人战斗机,又迅速地靠了过来,摆出了一副坚决跟踪驱逐,或者你死我活的战斗架势,这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那家伙吃了药了?” “啊?” “姑娘,你看看降落伞,知道吧?自己看看说明书,看看降落伞怎么使用!行不?拜托!” “哦,降落伞?我知道一些,叫我看看!”那姑娘的脑筋还挺好使,拿着说明书,念一句嘀咕一句,想象着揣测着,很快就高兴地说:“知道了!” 不管你知道不知道,我可是仁至义尽了,你要是玩猫腻,可记得不是我害了你!徐强心里暗暗说。 如果敌人战机继续尾随攻击,他决定将这女生释放出来,以降落伞滑到地面。反正,他才不甘心做一个劫持人质的恐怖分子呢。,他是中国人,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青年,袭击敌人的军事目标,那没有什么,要是连累的别国的平民百姓,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他都不会甘心的。 至于说那两架敌机的爆炸,徐强没有心理负担——都是你们鬼子的训练水平不高啊。 不过,令徐强根本没有想到的是,背后的那架敌人飞机,以罕见的速度,几乎是拼命的样子,冲过来了! 徐强知道敌人的飞机不好惹,急忙躲避,躲避的唯一办法就是降低高度,或者利用障碍物。所以,他赶紧向着楼房更高,更密集的地方冲去。 不料,就在距离前面那片楼房不远的地方,他突然听到了极其猛烈的射击声! 不错,他人在飞机的座舱里面,可是,也带有耳机,能够倾听外面的声音,那些尖锐的声音,是老于玩枪的徐强所能顷刻之间就能理解的,不错,它们是子弹,子弹,不,还有炮弹!是高射炮弹! 高射炮弹,是徐强在海军陆汗队的日子里所能够熟悉的,因为陆战队也有此类科目的训练。 子弹和炮弹,在飞机的前后呼啸,听着飞机机身的声音,徐强知道,一定有不少的子弹已经打在了飞机上,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下雨般的声音,飞机的姿态,也受到了强烈的干扰,开始颠簸,摇晃,好象遭遇了强台风的小船! 轰!一声轻响,飞机重重地颠簸了下,好象一只机翼遭受了什么东西的重击,使飞机暂时失去了平衡! 徐强往那边看时,顿时大吃一惊,只见一尺多长的机翼尾尖部分,已经被什么东西打掉了! 虽然有残损,可是面积不大,飞机还是能够顽强地拉高了空域向前飞。于是,那些恐怖的子弹炮弹声音,一直围绕着他的飞机在追逐,轰响。 现在,徐强明白了,他已经进入了一片防空的区域! 好了,我明白了,挨了打的徐强,忽然一阵轻松。既然你要打我,你就是军事基地,老子也不再当你是平民百姓了,老子要轰炸你了! 防空区域的面积不小,徐强的飞机很快就挨了十来颗以上的子弹,机身的震动越来越大,回头看看时,只见那架讨厌的战斗敌机,已经远远地逃脱开了,很明显,这家伙就是知道这一片是防空的火力网区域,故意吓了徐强一吓,然后,诱惑他冲进这片死亡之海! “你爹媳妇的太阴损了!”徐强现在才明白了鬼子的意思,气得竖立起中指,把身边的那位姑娘当成了敌人飞行员的长辈,狠狠地戳了几下。 “先生,先生,你戳我做什么?” 糟糕,这个女花痴,还在撒娇呢,以为徐强对她有什么可贵的潜台词汇。 徐强迅速醒悟了,这个动作,实在是有点儿人道主义啊。 “你会使用投弹的说明书吗?” “刚才看过了。喂,我问你,你刚才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女生执迷不悟地问。 徐强的脑袋几乎当机。 这是在天空中,是在敌人,。在日本东京号称世界上最密集的防空火力网上空的范围内啊。徐强是知道点儿这些军事常识的,在陆战队的日子,他也东打听西探查的。知道东京的天空,可不是随意往来的初女地。 “我想这个你!”徐强气急败坏,自然忘记了绅士风度,图穷匕首现,野蛮地亮出了中指。 “啊?”那姑娘果然情窦大开,对这些事情心领神会,居然高兴起来,一只手又伸过来,抓住了徐强的胳膊:“太好了,我喜欢你!你真野蛮,真勇敢,就是和你死在一起,我都愿意!” 徐强地心里暗暗把东方的各位神灵,西方的耶和华,印度的佛祖,都一一请来,甚至是日本的太阳神婆婆,祈祷这些神通广大的,都来照顾这个精虫上脑的女生。 “我爱你,先生!”这姑娘不顾一切地伸长了脖子,。对着徐强的脸,狠狠地飞了一个! “我揣你!”徐强用标准的汉语吼道。 卅四章, 轰炸 “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吧?求你了!”那姑娘娇嗔地摇晃着身体,微微的动作,有着无限的涵义,嘴唇轻咬,眉目传情,心怀叵测,不,是心花怒放的典型表现。 “哦,你看到了没有?下面的恶棍们正用枪打我们,。他们是混蛋,是坏人,是黑社会,对,是流氓,他们正用枪在下面打我们。,如果给他们打中了我们的飞机,我们就要白白摔死了!”徐强耐着性解释道。 “啊,我知道了!下面是坏人?对,” “你注意,给我立刻投弹,注意,将那个装置按照说明书给我做了,对。,就是说明书,一条条地来,一个步骤一个步骤。” “我不行啊。”那姑娘从爱情的疯狂中醒悟了一些,听到周围有持续不断的枪声,那种尖锐和恐怖,顿时害怕了,而徐强紧张的表情,也是她迅速紧张的原因。 徐强要是不紧张才日怪呢,这不,劈里啪啦,飞机又挨了好几串子弹,有几颗子弹竟然穿透了飞机的底下遮挡的铝片,从他的身边飞过去了,砰,将座舱的玻璃打碎,玻璃的碎片和子弹头,一起四下里飞溅,将徐强的脑袋身上铺盖了一层,自然,那姑娘的身上,也有不少。 “啊呀!”姑娘成了二八月的小猫。 徐强赶紧驾驶飞机,太惊险了,刚才,对面的一幢楼房,差一点儿直接对上象去!我的天,要是对上的话,直接去见,东方不败——小头都能给整没了! 这显然是一片精心设计的防空火力网,也许是没有事先的警报,也许是东京向来太平,在东京的部队没有施展才华的机会,他们才这样麻痹大意! 虽然徐强和他的同伴,制造了好几起惊天动地的大案件,可是,那都是小打小闹,小偷小摸,和军事上见真章完全是两码事儿。日本本土的作战部队是安全的! 如果这一带的防御空网全部开打,徐强的这架破飞机,早就被干成了“夫容”姐姐了。 “看到了没有?他们正在打我们!”徐强激励着那姑娘,显然,在这种情况下,处境太过凶险,后面,有敌人的战斗机在跟踪威慑,下面,有敌人的防空火力网在发威,在这一带飞行的徐强,简直就是面临着必死的结局。他要反击,要狠狠地报复敌人,可是,他能够在低空位置飞行,不直接摔下来成为爆米花已经不错了,要他同时担当轰炸手`?那才玄幻呢。 “是的,他们在打我们!”这姑娘在尖叫以后,居然立刻就气势汹汹地吼起来,天呐,让徐强都惊叹,日本民族的女性,就是厉害,刚才还小猫般腻人,胆战心惊,现在,立刻就被激怒了,她几乎从座位上跳起来:“先生,好好开你的飞机,我要向他们头上丢炸弹!炸死他们!” “好,按照说明书!” “是的!” 徐强虽然没有指望她真的能够说出来做得到,可是,这样使她努力了,自己心里毕竟好受些,看看后面,那架该死的战斗机还在高于他的空位上跟踪着,。不紧不慢,很有一种看着很温柔,其实很阴险。能够叫孔庆东小夫子都发飙的那样诡诈情景。肯定,这家伙在等待机会,一旦两机到了东京的城市以外,面临着稀疏的村庄和空旷的野外,敌人战机必然疯狂地冲上来,给他狠狠的一梭炮弹。 东京的上空迅速拉响了警报,长长的凄凉的声音,在久久地回荡着,就是在飞机上的徐强,都听得触目惊心,心惊肉跳。 接着,在徐强飞机经过的地区,有了更多的射击声,更多的火力拦截,那些机枪子弹的声音,优美而悠远,很富有诗意!真的。而那些炮弹,则非常震撼和强大。嗵嗵嗵! “玩好了没有?” “没有。” “还没好?” “没有!我,我忘记了!” “那好,你找到降落伞,很快地系好,我要送你离开了。” “送我走?让我离开飞机?” “嗯。” “你是在侮辱我!” 徐强怎么都想不到,这丫头还有这一手,不,是这一嘴,绝妙的好词! “那好,你就给老子好好地弄炸弹,要是弄不成,就给老子滚蛋,你要是还不走,老子就用脚把你踹出去!” “你?” “姑娘,难道你想和我一起死在这儿?” “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那姑娘的脸上,居然绽开了笑容,笑得徐强莫名其妙,只能在心里以不可理喻来形容。 轰!徐强还没有来得及对这姑娘的表现异常进行综合评价,就感到飞机剧烈地一震! 糟糕,飞机被击中了! 果然,飞机的飞行状态严重地不稳定,左右摇摆,上下颠簸,甚至,机头的方向都不再准确,徐强怎么拉操纵杆都无法实现平衡。 完了,真的挨了一颗大炮弹。 徐强能够嗅出,飞机已经敞开了顶盖的坐舱里,已经开始传播出一种危险的气息,对,是硝烟和什么东西,或者是木头,或者是塑料燃烧时的混合气味! 呀,肯定是飞机起火了。 虽然在周围一时还找不到着火点儿,可是,徐强绝对敢肯定,事情已经到了最后的危急关头。 忽然,飞机又是一震! 完了,飞机刚挨了一下就这样,再挨一下那还不死翘翘? 但是,徐强却感到,飞机骤然间轻松爽快了不少,同样的油门和速度,居然窜高了不少! 怎么回事儿?侧身看了看,只见那个姑娘正一头雾水地翻着白眼儿,:“先生,我,我,我刚才……” “你刚才怎么了?”徐强没有好声色给她。人之将死,其言也凶。 “我把投放炸弹的步骤,一个不拉地全部做完了。” “你说什么?啊?你,啊,你投弹了?” “嗯!” 果然,短暂的间歇时间,在飞机的后下方,传出了一声剧烈的爆炸,随即,一团浓郁的烟雾腾空而起,就是在徐强的位置,几乎是一个死角,可是,凭借着被敌人枪弹打出的空隙,他奇异地看到了这个场景。 居然是飞机的炸弹投了下去,炸到了什么东西了! “你真行啊。,你真行!我佩服你!”徐强由衷地对这姑娘夸奖道。 “哈衣!”姑娘笑眯眯的眼睛,很细很小,但是,那种甜蜜和青春活力,还是很扎人心扉的。 “继续来!” “哦,我知道,我们一定要炸死那些坏蛋!对,炸死他们!”姑娘兴奋起来,因为徐强的表扬,实在太有力度了,太有艺术的魅力了。心仪已久的姑娘,得到了偶像的夸奖,简直就象捡到了宝贝。 飞机继续前进,自然,速度什么的都有严重问题,敌人的机枪继续射击,在飞机上又增添了许多的弹孔,徐强感到臀部的什么位置一热,好象擦着自己的皮肤有什么东西滑过去了,也没有太在意。 死就死了,何饶舌也? 徐强继续开飞机,还是低低地飞着,其实上,也正是因为他的低飞姿态,才使更大范围内的日本防空阵地上,不能有效,及时地观察到他的影子,这才使攻击火力变得盲目和仓促。不能说,傻人自有傻福,哦,实际上,这也是背后那架敌机给逼的。 “再次轰炸!” “哈衣!” “真是个好姑娘!” “哦,哈衣!” 徐强要是不喜欢这样具有服从性的姑娘,就是没有天理。 但是,忽然,前面没有了射击声了! 啊?怎么了?没有了危险的徐强,反而诞生出更加可怕的诡诈感觉,难道前面有什么新的危险?日本军队布置了什么更高强的陷阱? “啊哈,我又放出了一颗!快看啊,快看啊。是它,是它!”侧翼,那个姑娘在兴高采烈地欢呼着?“先生,您看!” 她的话音刚落,徐强的耳膜里就受到了一阵猛烈地冲击,随即,整个飞机都是一震,好象立刻就要摔掉了似的。 还好,徐强的空间感觉是非常出色的。这也可能是国际导游往来乘坐飞机,锻炼出来的平衡感觉和空间知觉能力。 飞机在几乎是倾斜的情况下再次给他拉了起来,绕道而行,没有撞在前面的什么楼上。 飞机的位置实在是太低了。 徐强承认,自己的胆子太小了,他最不适应的就是这种带有游戏性质,带有玄幻性质,好象机甲类的飞行作战,不痛快,不热血,死也死得很冷漠,很窝囊。因为不适应,他将飞机压得太低了。事实上,他还有一个念头在作祟,万一飞机碰什么了,可就不是他的责任,日本的平民百姓啊,不要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恐怖分子,我亲爱平民,只打鬼子侵略者。 后面的那架战斗机,居然拉开了距离,似乎对这一片空域非常忌讳! 哈哈哈,徐强笑了。背后无追逐之苦,下面无打击之烈,我们终于闯过了一道大关了! 看看下面,哦,很好,哈衣,都是精美的建筑群,貌似很漂亮,很古典,很,哦。,叫我再看看?古典?宫殿?园林?难道是? 飞机骤然间,再次一个颠簸,身体又轻盈地跃起来。 “哈衣,先生,我们又右下了一颗炸弹,看,我再来一颗!哈衣!我就不信!”那姑娘对投弹已经非常在行了,还在对刚才第一次投弹的笨拙而耿耿于怀,所以,可着劲儿,一次次地按着按钮。 于是,在轰炸机上,徐强感到了一阵阵地蠕动,以及飞机在下蛋蛋减肥瘦身的感觉,对,是这个花姑娘在投弹! “你,别投了,这儿不是军事区域!” “什么?你说什么?等我再投一下!哈衣,又完成了,哈衣,我再来一下!” “别投了,别投了,这儿是居民区,不是军事区域!不能投的!” “你说什么?大声点儿!”姑娘显然玩上了兴致,手根本就不停,一直按在那儿,忙碌着,“哈,又一颗。” “我的天啊,这可是东京上空,是繁花似锦的市区,哦,不不不,也许是最最重要的政治活动中心! 卅五章,跳伞 当徐强的话完全清晰地传达给姑娘时,她也傻了:“啊?你说什么?这儿是居民区和经济区?是东京的街道?真的不是坏蛋的地方?” “嗯,不是,不是!”徐强吩咐她:“快点儿,前面没有防空火力网的威胁了,我们可以撤退,现在,立即给我拿出降落伞,我们要使用,最,你先使用,整理好,把另外一件也给我弄好。” “我不知道怎么用啊,我没有玩过。” “你个小太妹!没玩过不会学呀!” “你说什么?” “我是在骂你!”徐强觉得,她的智商怎么发挥得如此不稳定,一会儿还行,一会儿简直就是糊涂浆。 “啊,你骂人!你骂人,就连我的爸爸还没有骂过我呢!你真坏!”姑娘居然带着哭腔。 徐强真的无语了。碰上这样一个害人精,你能够怎么办?可是,事情还得依靠她,所以,得以德报怨,以德服人,对对,不能发火,不能责怪女人和孩子,不能,感谢上帝,耶和华,阿门。 徐强强压着怒火,给她解释了说明书的位置,以及基本的要领,这姑娘气冲冲地白了徐强一眼,最后竟然说:“我早就知道,故意气你的!” “你爸爸真把你惯坏了!” “这不干你的事儿!” “我要是有个女儿这样,一定每天用皮鞋抽她!” “如果我有你这样的爸爸,我一定每天把你的皮鞋都藏起来,让你找不到!” “啊,你?好好好,快洗,姑娘,我是为你好。” “我不是姑娘,” “女士,快些。” “叫我娟子吧。,麻生娟子。” 看着她这么认真地介绍自己的真实姓名,徐强也冷静下来了,人家鬼子的姑娘都不怕死,从容淡定,咱中国的老爷儿们反而糗了? “麻生娟子,好名字,哦,你的那个原来说叫什么?” “那是骗你的。” “好了,麻生娟子,你快快地戴上降落伞,准备快快地逃跑!” “哈衣!” 见徐强这么风趣幽默地说话,还是和颜悦色,她才满意地笑了,然后,很麻利地套上了降落伞的背带。把另外一具整理好,放到了徐强的身边:“给你的。”说着,还火辣辣地将胸膛朝着徐强的肩膀上顶了一下,那种柔软和丰臾,让徐强健康的副交感神经,真的遭受了电流的轰击。 飞机平稳地飞着,但是,座舱里的烟火味道越来越多,终于,就连花痴的麻生娟子都发现了不对,惊慌失措起来,“快些,先生,喂。先生。你叫什么?什么先生,你得赶紧将飞机弄得高一些,对对,拉起来,然后,转折方向,利用风力将火焰扑灭,对对!就是这样!” 徐强发现,这个所谓的麻生娟子,一个在真正历史上根本名不见经传的女人,居然有着超出常人的知识,最起码,她懂得飞行的一些要领!还懂得空战中的急救! 徐强就是这样做的。不过,一切为时已晚,烟雾在飞机的座舱里越来越多。逐渐形成了一大片,弥漫开来,将他们两个呛得连连咳嗽。 “该放弃飞机了!” “是,快!” 徐强拼命地将飞机拉起来,。只有足够的高度,才能使降落伞的支撑有一个时间上的落差,和保证,。所以,徐强驾驶着飞机,迅速地上升着。 一千米,一千五百米,两千米,两千五百米,三千米,最后,这架挨了无数的子弹和炮弹的破旧轰炸机,居然爬升到了五千多米的高空! 好厉害的日本飞机。 徐强暗暗赞叹了一番,用眼神示意娟子:“嗯!” 麻生娟子来到了徐强的身边,盯着他的侧面影子,特别关注了他的脸,突然,用手在他的脸上轻轻地触摸了一下。凑上自己的粉唇,狠狠地吻着,然后,解开自己身上的绷带,爬上了飞机的座舱顶。 那时的飞机,就是这么笨拙的设计,所以,这种危险的动作,就是规范。 麻生娟子在座舱上一晃,就消失了。 “你终于走了,我的姑奶奶!”徐强迅速地观察着飞机的航向,飞行的路线,高度,以及前面的场景,不过,都是田野和村庄的远程景象,透露出一种微观的纹理现象,很可爱,他深深地呼吸一口气,一只手将降落伞整理好,哦,其实刚才,娟子已经做好了许多部分,现在,他已经准备到位了。 不过,在这时候,他发现,背后那个阴险的战斗机,再次飞来了。 “可恶!” 息强真想和敌人来个你死我活,正面刀对刀枪对枪的较量,可惜,一个初学者,一个熟练高手,两个不同级别的对抗,结果不用想都能知道,所以,徐强还是选择了一个最最精明的字眼:逃! 要逃的话,就不能在这么高空来,因为,在降落伞的缓慢释放绽开和下降过程中,可能遭到敌人飞机的扫射,那时,一切都结束了。 徐强将飞机迅速地拉低,那一头斜下去的气势汹汹样子,绝对吓倒了那个战斗机飞行员。所以,他没有跟上来! 徐强在飞机只有两千米不到的高度上,骤然脱离了操纵,带着降落散,爬上了顶舱,然后,随着疾风冲下了飞机。 翻滚,再翻滚,再再翻滚,晕眩,呕吐,昏迷,几乎是最强烈的反映之后,他终于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徐徐展开的缓慢画卷,不错,是优美的,宏大的画卷,从空中俯视的东洋大地,这样美丽可爱。 终于,他降落了。不过,在降落之前,他的眼睛也追踪着那架中岛式的舰载轰炸机的影子,只见那架失去了人力控制的飞机,象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颠簸着,颤栗着,飘摇着,迅速地向着地面斜下去,轰轰隆隆一声,在一片树林里爆炸了。 飞机爆炸了?徐强感到莫名其妙的失落,尽管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甚至还说不清有没有一个小时地飞行,他已经深深地爱上这架飞机,不错,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驾驶飞机啊。那种滋味,爽得厉害,也怕,后怕得汹涌。 砰。,他双腿一并,着在地上,然后,很笨拙地翻倒了,赶紧爬起来时,千辛万苦地解着绳索。 “啊!先生,你看,你看,我在这里!” 刚才,徐强在降落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瞅这个先跳下去的小妖精,而是关注自己刚开的飞机,还有那架敌人的飞机,所以,就没有注意到,他居然真的和那个花姑娘跳到了一个地方了! 神奇,神话,神迹!只能这样说了。 这姑娘跑过来帮助徐强。身手相当麻利,很快,徐强就从降落伞中解脱出来,迅速地将伞往附近的沟壑里一推,踩上几脚,又扯了些树枝和草遮掩:“快走!” “走什么?谁吃你啊?” 徐强瞪着她的脸,因为惊险的经历,也或许是异性在的缘故,她的神色很兴奋,因此,青春的朝气给激发起来了,显得突然很好看,“小心树林里窜出了一群野兽,那你那个了!” 卅六章, 本间将军家的女儿 两个人拉着手,疯狂地向着前面奔跑,这姑娘虽然看着娇媚柔弱,体质竟然也不是多差。让徐强的心里多多少少不再那么担忧。 在乡间小道上一连奔驰了一个多小时,他们不敢走大路,就是村庄之间的大路都不走,只在小路上走,什么方向也不讲,只要是尽量地拉开与出事地点的距离就是了。 “好啦,我跑不动了!”麻生娟子气喘嘘嘘地靠着一棵大树,再也不肯前进。这是一个僻静的野外,周围有浓密的树林,庄稼,暂时还没有见到谁在,可能都到城市里去热闹了。徐强暗暗地回忆着降落伞到地上时的周围情景,不错,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好了,你可以歇息下了。不过,我要走了!” “站住!先生,我还没有问您姓名呢!” “我叫,我叫山,海江……”在迟疑的`时候,他发现,这姑娘的目光很清澈,意思是说,她的头脑其实很管用,她正在观察你的神色,来判断你是否说谎话。不过,徐强绝对不能说真话,对一个陌生的,第一次见面的小姑娘上来就漏底,那简直是活腻歪了。他对日本人的名字也很头疼,就是编瞎话也得反思啊,幸好,他对菅直人内阁中的成员还有印象,想想自己是山本,就附会那个海江田万里,“我的姓名不能随便说的,看在我们是生死之交的封上,我就说给你,海江三郎。” “海江三郎?哼,我一听就知道是骗我的!”娟子冷冷一笑。 “随便了,真是六月天下大雪!难道我为了让你高兴,还得修改下自己的姓名?真是岂有此理!” “就算你没骗人,可是,你的说话口气,怎么越来越象中国人呢?” “啊?”徐强都吓了一跳。“你怎么看出来?” “一看就出来了!” “我是标准的日本人!”说这句话时,他真向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但是,你象支那人。” “你才象呢,你是娟子,我们日本女人有这么难听的名字?”徐强赶紧反攻倒算。 “我们家的人,对支那的文化都很熟悉,我父亲还可以写支那的律诗呢。” “你父亲是谁?麻生太郎?还是麻生……”徐强的印象里,似乎没有麻生家的牛叉人。“总不会是麻生贤二吧!”他想到了土肥原贤二。 “哪里啊,你胡说八道!我父亲叫本间雅晴,是整个日本帝国军人里,才华最好的,大家都夸奖他是诗人将军!他在军事素养上的成就,远不是你所懂得的!” “他写的诗只有自己读吧?要么就是你和你妈妈两个听众吧。嘿嘿。”徐强一听诗,头皮就发炸,虽然古代中国的诗词之绝妙,令人鼓舞。可是,现在的诗人,已经被归入神神道道一类了。上世纪汪国真还折腾了一阵子,有些暧昧的,清新的风格,其余的诗,就是得了鲁迅,茅盾文学奖之类的,在人们眼里,也不是褒义词。 “你胡说,你再胡说,小心我教训你!”娟子发飙了。 “好了好了,就算你父亲是才华横溢的诗人,还是将军,哦,他写的诗都是日本的句子,也不是中国的诗,中国的诗那需要很高的音乐天赋,懂不?很有意境的,很有性灵的,很有那个哲学意味的。” “啊,你也懂得?”娟子有些傻。 “走了走了,不说破诗了!是不是你的前任男友也是个东京地铁道口张牙舞爪的小诗人啊?”以徐强的性格,自然是口齿伶俐,言辞锋芒毕露,在面对有敌意的对象时,毫不迟疑。 娟子非要休息,徐强也没有办法:“要不,我先走了,你在这儿休息,等一会儿自己走。” 徐强估计到,不多时,日本军警必然派遣大量的人力前来搜捕,想想这是多大的事情,横须贺航空母舰上的飞机被抢劫,还引诱破坏了两架战斗机,最后还在东京上空引发了整个防空体系的大反应,最后的最后,也是根本无法化解的事情,他们的炸弹,还轰击了东京的市区,而且,那里铁定不是一般的居民区! “不行,你得等我,我要和你一起。” “我会害死你的。” “我不怕,。反正我和在一起,要是军警抓的话,我也跑不了。” “放心,我不会供认你的,我是男人,男人,懂不懂?” “我才不相信男人呢,男人都是坏东西!” “哦!”徐强没招了。“那,我们只有快走!” “我走不动,要走的话,你背我!” “我背你?”徐强睁大眼睛。 “嗯!要不,我来背你!”娟子很无辜的眼睛,虽然很细长,可是,很有情意。 “咱们谁也不背,拉着走!是不是,象你这样的女孩子,肯定很有力量!我相信!”徐强换了一招。 果然不出所料。娟子高兴了,拉着徐强的手:“走!我有力气!” “你父亲叫本间雅晴,你怎么叫麻生娟子?”徐强忽然想到了这个疑问。 正在走着,娟子笑嘻嘻地花枝乱颤:“我骗你呢,想不到你还这么鬼!” “本间雅晴?” “嗯!” 徐强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儿! 哪里不对劲儿?他也不是太清楚,因为这个名字和土肥原贤二的,和东条英机的,和山本五十六的,自然都是不同的,可是,怎么也有些模糊的印象啊。他在心里慢慢地念着,越来越觉得有问题,这个本间,自然不是一种摩托车的品牌,虽然有些味道,嗯,他是谁呢? “啊。你父亲是一个将军?中将还是少将?” “中将啊!”娟子得意地说。,“对了!”徐强的脑海里一个激灵:糟糕,我怎么撞上了这个大魔头的女儿了? 本间雅晴,是日本著名的军事理论家,诗人将军,才华横溢也是真的,在日本军中有着很高的声誉,不过,他和中国古时的三国马谡有得一比,书生意气浓郁,实际的统帅能力欠缺,在太平洋战争爆发以后,他受命为某军的司令官,带领几个师团去攻击菲律宾,结果,因为主力师团被调走,兵力严重不足,迟迟不能发动大进攻,致使美国在菲律宾的统帅麦克阿瑟将军,将战败的部队撤退到了巴丹半岛,进行长期抵抗,虽然后来日军最终击败了美菲联军,还将十数万的残余敌人俘虏,可是,已经严重地超出了日本大本营制定的计划,使用了太多的时间和兵力,让东条英机等人非常恼火,战后就将他转入预备役,实际上是撤了职务。到了最后,因为他所在的日军残酷地虐待美军战俘,搞了一个死亡行军,臭名昭著,在日本战败以后,也受到了麦克阿瑟的阴险报复,作为二级战犯,被判处死刑,要不是他的妻子苦苦哀求,他就将死于在日本人看来是最屈辱的绞刑法了。 原来,自己碰上的傻姑娘,竟然是日本将军家的女儿!徐强意外得好象一个低保户中了特等奖的彩票。 “怎么,你怕了?是不是怕我父亲修理你?”娟子咬着雪白的牙齿说。 “不,我是担心,你父亲的将军干不长了。” “啊?你说什么?” “你想想,我们这回惹出这么大的事情,你父亲能不受到牵连?我们要是被抓住,肯定是死啦死啦的,你父亲呢,至少也要撤职查办,关上几年。” “啊?不会吧?你不是说我们炸的都是坏蛋?” “可是,你没有炸准确!” “这可糟糕了!”娟子迟疑了一会儿,脸上却放出了光芒:“放心,我们绝对不承认,就是死了也不承认!” “为了保密,我们最好还是分开,你想,我们一男一女,都是大家看到的,嫌疑太多了,目标太大。” “是啊是啊!” 经过苦口婆心地工作,娟子终于同意分开,最后分手的时候,她流出了眼泪。“海江,你要记得我,我喜欢你,喜欢你坏坏的样子,喜欢你骂人的凶恶劲儿,真的,我就是喜欢你,海江,你要是以后不找我,我就去警察局告发你!” 徐强这一生,最最后悔的就是和这个女人接触,闹出了乱七八糟的事情,以小仓的温柔顺从,以信子的老于世故,以云子的精明强干,他都不需要操心,唯独这个本间家族的千金小姐,让他头痛。 “知道了,好吧,你给我一个电话号码吧。你将军家里一定有的。” “可以,你们家呢?” “没有。” “我怎么找你呢?” “我会在合适的时候找你的!” “哦,你可记得我的话!” “记得!” 于是,本间娟子,告诉了徐强她们家的电话号码,最后,流着眼泪,冲上来抱住了他,狠狠地亲吻着:“坏蛋,记得我!我会找你的” 徐强笑道:“知道了,我命犯桃花,总是欠你的情分!” 最终,两人分手了。 望着娟子的背影,徐强什么话也没有说,现在,他要将她忘掉,要将一切海港里的,东京上空的,降落伞的,事情,都忘掉,因为,现在他的唯一任务是,逃亡!躲避军警的天罗地网! 卅七章,再见土肥原 徐强在稻田的小溪里,迅速地清洗了脸,那儿,被本间娟子小姐的女儿粉面,还有眼泪等,摩擦成了猴子pp,在小溪里一照,真不敢认识自己。,就这,刚才还把一个将军家的小姐迷得颠三倒四,让他不由得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缘分之说。 很快,徐强就奔波而出数十里,前面到了一个小镇子上,徐强想了再想,决定冒险一试,要知道,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如果怕被指认出来,一直在乡野间耗着,将来肯定被人怀疑,那才明显呢,他大摇大摆地朝着镇子里走去的时候,行人匆匆忙忙,竟然没有人怀疑他什么。 他醒悟到,对了,是自己的思维太超前了现在社会,今天发生皮大点儿事情,明天就能漫天飞,不是狗仔队太狡猾,而是媒体和网络实在太便利。可是,在上世纪三十年代末的日本,电话还是稀罕物呢。这儿的通讯肯定不怎么快! 徐强在镇子的邮局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了信子和小仓的情况,接电话的是信子,一听他的声音,那边的信子就柔情蜜意,甜得几乎滴出水水来。“啊,勇夫,你现在哪里?军营里吗?很累吧?很辛苦吧?你想家里了吗?我?对对对,我很想念你的,很想,可是,我真的想飞到你的身边,可是,我没有办法,喂,你在军营里吃的穿的还行吗?你不是说要当新闻记者吗?怎么立刻就回了部队?” 说了一堆闲话,徐强问了她关于东京的新闻报道什么的,或者风声什么的。信子立刻惊呼:“对对对,勇夫,这儿出了大新闻,大事情,横须贺的海军飞机,叛乱了,跑到哪里去了。大家都不知道。好象将一艘军舰给炸沉了!” 徐强明白,在消息闭塞的环境里,谣言是最风行的。笑笑也没有深究:“今天军营放假,一直到后天,你来接我吧!” “啊?真的?你在哪里?”信子喜出望外。 徐强看了看外面镇子的路标,镇子的名称,报了一下,显然,让信子大感意外:“那可是在东京北面五十多公里的地方啦,天,你怎么跑得那么远?” “我来玩了,哦,这样,我们到东京见吧!” “好的!” 两人确定在东京的某一个地方见面,然后,他大摇大摆地上了一辆班车。 在东京,果然进行了严格的盘查,可是,徐强大大方方的姿态,从容不迫,警察也盘问不出什么,而且,他穿的内里军衣,是白衫,在今天的民众狂欢时候,是最最普通的样式,一点儿也不引人注目。“为什么要盘查?”他还亲自问一个军警。 “闹出乱子啦!”那家伙脸色很不好,估计,事情一出来,所有的治安官员和人员都得挨训练。 “什么乱子?” “很大乱子。从来没有过的乱子”军警矮小的身材,肥肥的脸蛋儿,不停得叹息:“多好的时刻,硬是被这一场事情给搅黄了!” 徐强想到今天那些姑娘们的热情疯狂,那些年轻力壮的男人们的福气,他就暗暗地笑了笑。 在东京的一条街道上,是他和信子经常来的地方,他在等待着。 “呀,这不是山本君吗?”一个半是陌生,半是熟悉的声音忽然说。 徐强悚然一惊,在东京,谁这样的声音?他一开始,还觉得象何桥山,可是,那家伙已经为国捐躯了呀。 “啊?是你?” “是我,是的!”原来,是土肥原的老爹! 徐强的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子,对这个老家伙,又是仇恨又是愧疚,仇恨的是,他手里有一个中国少女皮做的物件,那是对中国人民残害的罪证,更因为他培养出了一个祸害中国人民的罪魁祸首土肥原贤二。而愧疚的是,自己已经给了他狠狠的一记报复,用子弹捅进了他的胸膛。 “是土肥原老先生!” “哈哈哈,今天见到你真的很高兴。” “真的?” “是啊,你看,我经历了人生中最为悲惨凄凉的时间,遭到了不明身份人物的刺杀!子弹从这儿进去,差一点儿要了我的老命!我经过艰苦奋斗,终于在医生的帮助下,活了过来,很顽强地活了!真不容易啊,哦,山本君,我想到了你,你也经历过人生最最危险的时刻,可是,你也挺了过来,这样说的话,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很有同感?” “是啊是啊!绝对是!哦,老先生,你现在要哪里去?” “不哪里去!”老土肥原气愤地挥舞着手臂,瞪着血红的眼睛说:“真是不象话,堂堂正正的大日本帝国,居然连几个小小的毛贼就治理不了,今天闹点儿事情,明天闹点儿事情,不是首相被刺,就是师团长被杀,还有海军舰队上的飞机被劫持,天那,这到底是为什么?是怎么了?难道,这世界真的要变了吗?难道,大日本帝国真的有灾难吗?” “哦,还有,老先生,就连您也被人刺杀过!”徐强随声附和道。 “是啊是啊!看来,我们大日本帝国内部,有很多很多的问题啊,有很多很多的坏人啊,需要很厉害很厉害地惩罚!否则,我们真是要坏事了,我们,我都急得睡不着觉了。” 徐强看着他肥胖的大脑袋摇晃的样子,心中暗笑:“老先生,至今,我都在疑惑,是谁那么胆大包天,竟然要行刺您,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您看,您是一个老人,平时就是喝喝茶玩玩鸟儿,走走路,怎么也碍着谁的事情了?” “这个,肯定是我的儿子,你们土肥原将军给我做的好事儿!他原来是特高课的,是警察中的警察,自然要得罪很多人,他在台上,是课长,后来又当了师团长,谁也不敢当面算帐,所以,就偷偷地算在我的头上了!” 看来,老土肥原对儿子的工作性质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土肥原将军得罪人?得罪人谁?可能吗?” “怎么不会?那小子,为了帝国的利益,是心狠手辣,心狠手辣,你懂不懂?”老土肥原很得意地摇晃着拳头:“必须的!” “为什么不是中国人跑来报复?”徐强有意无意地试探。 “支那人?嘿嘿嘿。不可能!”老土肥原连连摇头:“那些胆小如鼠的家伙,他们怎么敢跑到大日本帝国来?不会,就是借给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的,在帝国本部的支那人,都被修理光了,哈哈哈!” 老土肥原居然这样认为?这是不是小土肥原的意思?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不过,很不可能,小土肥原可不杀老冬烘。 “走啊,山本君,难得一见,你是帝国的英雄,是军人的楷模,我以见识你为荣耀,来,我们去喝茶,我请客!” 老土肥原的热情,让徐强不由分说,就被拖进了茶馆。 卅七章,老土肥原再现 “你在海军陆战队?为什么不到特高课?”老土肥原诧异地问。 “到特高课?为什么呀?”徐强讥讽道:“陆战队是帝国军队的最精英,在其他国家,都是王牌中的王牌,而特高课是什么呢?不过是狗特务。是杂碎……”在说了大半天以后,他忽然意识到了不对:“是警察,在后方维持治安的警察,相当于预备役的军队,是民兵!懂得吗?民兵!” “呵呵呵呵,你说得很对,年轻人就应该冲到第一线,到战场上去建功立业!”老土肥原的涵养还是蛮不错的,居然没有计较徐强的激烈言辞,使他越发觉得,以前刺杀这么一个老头子,绝对不合乎逻辑。 不错,你老家伙是为你儿子欠下中国人民,朝鲜人民的血债而偿还一点儿,是给你一个教训,你也别介意啊。 老土肥原很有兴趣,询问了徐强在陆战队的生活,最终,还是说:“很好,你很有前途,不过,你要是想到特高课的话,是可以找到我的,我的儿子刚刚回来,就任东京警察局的特高课课长,那个机构,本来就是他设置的,他还负责整个帝国警察事务的实际权限,是副总监,如果你能加入那里,凭借着你叔叔的威望,你自己的名声和能力,我很看好你,小伙子,也许,在特高课的经历,会是你升官的捷径!” 徐强当时根本没有想过这些话,后来才认真地考虑对待,并且,在短短的的一年多时间里,就彻底地改变了自己的阶级,也改变了整个日本的政治走向。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那是后话。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徐强告辞出来。只见街道上,已经是行人匆匆,不见了那些沸腾欢乐的人群,花车还有什么古怪的仪式等物,人们的面色,似乎都有变化,老土肥原都感到奇怪,刚才还好好的呢,他问了周围一个人:“喂,怎么了?” 那人白了老土肥原一眼,用哀伤的语气说:“我们的皇宫遭到了飞机轰炸,好象天皇受伤了!” “啊?天皇受伤了?” “不不,好象还不清楚,也许没有,反正,皇宫确实被飞机的两颗炸弹直接命中,好过房屋都被炸毁了!”那人是个中年的教师模样,说着说着,就咬牙切齿:“警察局都是干什么吃的?难道都是猪吗?帝国的战机呢?也都死光了么?” 这人的声讨,让老土肥原很尴尬,他很想反驳,却一时说不有力的话来,徐强见他难受,急忙拉了他一把,。两人走了。 路上,不断听到行人窃窃私语,一个个想说想听,却又不敢大声,那鬼鬼祟祟的模样,使徐强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以及日本军国主义的严厉思想统治。他还是询问了几个人,大家都用悲伤的语气告诉他:“皇宫遭受了炸弹袭击,” “敌人是谁?谁这么大的胆量?” “不知道,好象是一个家伙,抢了横须贺海军基地的飞机干的!” “他怎么抢的?难道基地上的守卫都回家抱孩子了?” “谁知道,真是愚蠢的海军!” 一路上,不仅有人议论皇宫的事情,猜测着天皇的安危,更多的人在痛心疾首地咒骂着海军第二舰队,咒骂着航空母舰上的飞行员,“连自己的飞机都看不住,连自己的飞机都看不住,简直该枪毙!” 徐强的心里,乐开了花。 哈哈哈哈,想不到啊,老子第一次玩飞机,就炸到了日本的皇宫! 徐强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如果真的炸到了皇宫,真的炸到了天皇,也许,对对,就象当年中国的东北王张作霖那样,先是说被炸伤,几天以后才宣布已经死了。对对,也许,我已经把天皇老子给炸死了! 如果`炸死了日本的天皇,会有什么效果呢?日本人不是天皇看成神吗?哈哈,我把他们的神都给弄死了,日本人的神话就被打破了,日本人的信仰和迷信就完了,那时,所有的日本人都会痛恨军队,痛恨警察,国家就会陷入严重信任危机,也许,会发生激烈的矛盾冲突,甚至,因为天皇的缺位,会引发内部的权利争夺和战争,谁来负担天皇被杀的责任呢?肯定要有人的,于是,各将领军阀之,财团之间,政客之间,就会狗咬狗,一嘴毛,那乐子就大了。 日本会不会因此发生内战呢?哈,内战,对,让日本发生内战,这样,日本的军队就不得不全面撤退,回国参战,让日本人自己打自己吧,他们不是好战吗?打,打,打,你们就拼命地打吧,全部打得死光光才好呢! “山本君?山本君?你怎么了?”老土肥原奇怪地问。 徐强一愣神,赶紧笑笑,刚才太兴奋了,太投入了,就在东京的大街上站立成一个标本,傻呵呵地奸笑,口水流得大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发了花痴。 “山本君?你的脸色,不大对呀!”老土肥原郁闷地,带着反感的样子说。 当然要反感,一听说皇宫被炸,老土肥原的脸色都铁青了,街道上人们的议论全部是义愤填膺,只有徐强这么笑眯眯的,谁不觉得疯狂? “哦,对不起,对不起,土肥原君,我,我刚刚想起来自己的女人,女友,她要在这儿等我,我,实在是对不起。” “哦,原来如此!”老土肥原理解了:“她一定很漂亮啊。那么,她是谁呢?” “她是……”徐强觉得,不能说太多真话,就改了口,不提信子,也不提小仓,说成了新近认识的本间娟子。 “什么?你认识她?她是你的女人?”老土肥原瞪大了眼睛。 徐强见他反应如此之大,心里也暗暗叫苦,坏了,感情日本人的将军们之间,是有走动的,相互了解,也许,自己的信口开河被这老特务的爹识破了? “我是刚刚认识她的,她很漂亮,也很可爱!” “你是说娟子还是枝子?” “就是娟子啊。”徐强硬着头皮说。“你总不至于认识她吧?” “我认识,当然认识,哈哈哈哈,真是无巧不成书,按照中国人的话说,就是这样。你快给我说说,你怎么认识的娟子啊?”老土肥原热情洋溢地拉住了徐强的手,眼睛里放出了光彩。 徐强暗暗叫苦。只能再次发挥一个小导游的忽悠本领,乱七八糟地讲了一个故事,自然,他和娟子的认识,也由今天提前到了一个月前,其偶然性和精彩性,也更富有戏剧,当然,两人的关系也非常暧昧,最后,徐强肯定地说:“我说的娟子,肯定不是您认识的娟子,肯定不是。” “那你说,她长什么样子?”老土肥原的八卦心很重。 徐强觉得,天下的事情绝对不那么巧合的,世界这么大,偏偏一个娟子还被老特务的认识?那警察局办案真是神了。于是,就说了。 “真是本间家的孩子?哈哈哈哈,山本君,你真有福气啊。”老土肥原乐不可支:“那是一个好姑娘,好孩子,虽然脾气辣了一些,有些大大咧咧,可是,为人很善良,很温柔的。真的,哦,山本君,她是你的女人,这么说,你们两个已经决定了?” 徐强满头冒大汗,糟糕,这下子要冒泡了。赶紧点头;“没有什么,女友,是朋友,不是女人,刚才我说错了!” “啊?哈哈,你不要再改口了,我知道了,娟子,娟子,这个小丫头,居然不跟我说,这个小丫头,我回去以后,一定要重重地惩罚她!” “土肥原君,您一定是弄错了,我说的姑娘家,她住在横须贺港,不在这儿。” “她住在那里?她是本间家族的?” “嗯!” “这就对了,完全正确!”老土肥原得意洋洋地说:“本间家族人烟稀少,世界上绝对没有第二个本间娟子,我告诉你,孩子,你真有福气,你找的这个女人,不仅很温柔很漂亮,很有福相,还是大日本帝国最最出色的军事理论家的女儿,是将门虎女啊,” “坏了,”徐强一激动,真的说了出来。 “坏什么了?”老土肥原很敏锐。 徐强赶紧搪塞:“如果真的是您说的那个本间娟子,对我不是好消息,你想,万一将来我们之间发生点儿矛盾误会,她的父亲会不会带着军队来削我?” “削?” “就是揍,打我。” “不会不会!你真傻!”老土肥原放心地笑了:“本间将军是个很好的人,很有才华,他对每一个人都很好的。放心,如果你作了他的女婿,他会想对待自己亲生儿子一样地对待你的!真的。” 徐强这次,是彻底地崩溃了。自己撞上了一个野蛮的姑娘,上来就抱着自己乱啃乱摸,心说就是野鸡野鸭一类的,碰巧劫持她上了飞机,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事情结束就改永远地不再见面了,谁知道,竟然在这儿给卡上了。说假话真是害死人啊。情急之下,他改口道:“土肥原君,我错了,我是胡说的,虽然我认识娟子,可是,我,她不是我的女友,我是随便说说的。” “哦,我知道,我知道,年轻人嘛,脸皮薄,知道,知道,可以理解!”老土肥原洞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隐瞒了,小伙子,这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坏事,而是一件大好事情!” “为什么呀?我最害怕将军家女儿,往往野蛮无礼!” “不,你是英雄,能够镇住她的,而且,你的叔叔是海军大将,你将来的岳父是陆军中将,你的亲戚还是警察局的副总监理,你想想,这个关系,对你将来的前途,会是什么影响?” “是的,很好,不错,可是。”徐强承认,自己说话又一次没有经过大脑了! 当导游当惯了以后,他的说话已经成为程序,完全不经过大脑,就能把套路给整出来,把旅客们哄得乱转,可是,这也养成了他比较浮夸的口病,许多情况下,先说话再思考,天呐,今天真糟糕。 前半句的意思,等于他把事情承认了,所以,他赶紧补救:“我叔叔因为认为我没有出息,已经把我赶出家门了!” “我知道,这事情是常有的,我小时候,也把贤二多次赶出家门,可是,这正激励了他的斗志!现在,他已经是帝国的中将了!” “我是说,我,啊?先生,你刚才说什么?谁是警察局的副总监理?难道是本间将军改行了?” “不不不!”老土肥原得意洋洋地笑着,带有玩弄和嘲笑的意味,但是,没有恶意:“他当然不是,他现在正在帝国的陆军大学里当将军,当教授,我是说,我的儿子呀。” “你们是亲戚?”徐强声音都颤抖了。 “当然是啊!告诉你,本间的三个女儿,都是我的义孙女,懂吗?我是本间娟子的外公,是义外公!”老土肥原乐呵呵地用长辈的慈祥口吻说。 徐强的心里咯噔了一声。 卅八章,帝国之蛇 老土肥原对徐强的态度,一下子就热情了许多,原先那种单纯的朋友茶客关系,现在被一种浓烈的亲情代替了,他象长辈一样地关心关怀着徐强,让徐强真的受宠若惊。 “老先生。我们该告辞了,我还要走,到军营里去。” “哦,你不是休息两天吗?要不,你到我们家里去玩玩怎么样?虽然我不是娟子的亲外公,可是,她的外公很早就去世了,作为本间将军的小女儿,她甚至连外公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她所知道的,就是我。哈哈,现在,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山本君,山本勇夫。你也就是我的孩子了,孙子了,我会好好地关心你的,帮助你的。放心!”老土肥原热情洋溢地拉着徐强的手,充满了喜爱。 “我改天一定去的。” “你不去?还是不好意思?哈哈,我理解的!” 正说着话,信子出现了! “勇夫?勇夫?”信子一面欢乐地叫着,一面奔跑过来。一上来,见到了徐强,兴奋得就要拥抱他,可是,看见了身边的土肥原老爹,又迅速修改了神态:“哦,对不起,山本君,我来迟了,让您久等了!” 老土肥原的目光,象两只狼眼儿,直勾勾地,幽灵般地盯着她看。 信子被他看得局促不安,急忙一鞠躬,“先生好!” 老土肥原的脑袋歪斜了角度,继续粘在信子的身上,让她非常忐忑和尴尬,就是徐强,都替这半老的家伙害羞了,这老不正经的,看人家女人就是这样啊? “你是信子?”老土肥原迟疑着问。 “是啊,您是?”信子吃了一惊,看着老土肥原,忽然惊叫起来:“您是土肥愿将军的父亲!是您吗?” “啊哈哈,你终于`认出我来了!”老土肥原得意地,感慨万千地看着信子,“我们好多年不见了,当年名动东京的帝国之花,现在虽然还是那么鲜艳夺目,可是,却久久地隐藏在滚滚红尘里,不再露面了!” 信子也很激动:“见到您我很高兴,” 两人激动地说了老半天的话。原来,在土肥原担任特高课头目的时候,信子是他手下最为重要的情报员,不仅姿色出众,更兼业务精熟,还是出色的杀手,在土肥原的麾下,一度是最得宠爱的。所以,她有幸和老土肥原认识。一听说土肥原走后,特高课竟然将她这朵帝国之花雪藏起来,去担任山本五十六的保姆,老土肥原就气得浑身发抖:“真是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影佐和武藤这些家伙都该杀头,他们都是混蛋!他们在糟蹋我们帝国的精英啊。” 徐强没有料到,事情还有这样的转机,本来,他还正为突然冒出来的信子,和他如此地关系亲密而懊恼呢,因为,他本能地觉得,本间娟子的事情,将来如果运用得当的话,一定可以发挥重要影响,他的思路迅速地想了很多很远。他担心信子刚才一见面就大呼小叫的,让土肥原的老爹怀疑和愤怒。 “走吧,去我的家里吧,去看看,必须去!”老土肥原说。 “好吧!我们去!”信子爽快地说,看起来,她对老土肥原很有好感。于是,三人乘坐了信子开的汽车,赶到了土肥原的家,老土肥原的家本不在这里,不过是刚迁移到这一带十年,所以,那个经过修筑的房屋,是比较新的,建筑的风格,也受到了西洋的影响,是一个大院子,两座小楼房,在寸土寸金的日本东京,即使在那时,也都是奢侈品,如果不是豪华富豪翁权贵之家,绝对难得这样排场。 徐强一面欣赏着日本式样的新潮建筑和装饰,一面暗暗揣测着土肥原的阴谋手段,看起来,那个大腕特务,一定通过种种手段巧取豪夺,捞了不少钱儿,如果从他的发家史看,主要是从中国满洲和朝鲜一带弄的,所以,这儿多是中国人民的血汗啊。据说,土肥原最感兴趣的是中国的文物,他在中国弄到了不少,一些隐藏,一些则高价贩卖,发了大财。 在土肥原的家里,徐强和信子见到了土肥原的老妈,一个和蔼的日本老妇女,很有气质和端庄的仪态,让徐强都纳闷,怎么不错的老爹和老妈,生出了一个那么阴险凶残的儿子呢? 家里还有土肥原的儿媳妇,孙子等,一大家人,倒也和睦热闹,说了一会儿话,接受了热情的招待,徐强和信子就出来了。老土肥原一直送到了门外:“以后一定再来,最好,带着山本大将一起来!以后,我们就是亲家了。哦。亲戚家了。”老土肥原对于徐强,是格外满意的。 信子和徐强赶回了横滨,到了家时,天色都已经很晚了,信子把徐强引进了院子里,连车门都不关,就冲上来,拥抱着徐强,又是啃又是抓,真恨不得和他化成了一个。那叫一个如胶似漆。 “行了行了,给人看见不好啊。”徐强也不是不动情,相对于小仓的青春,信子的成熟式美丽更能够让男人被诱惑,进入主题,“谁看见啊!”信子攀登着他的肩膀,两只眼睛红红的:“以后,我就不能再和你交往了,我真不幸。” “嗯?你说什么呀?” “在土肥原将军的家里,他父亲不是说了。你已经和本间将军的小女儿好上了?” “哦,那是他信口开河的。”徐强就编造出了一个故事,如何如何出得了军营,在大街上碰到了一个疯狂的姑娘,又是咬又是啃,还告诉他,她是本间家的闺女云云,当时,他也没有在意,后来,和几个战友一起到东京玩,碰见了老土肥原等等。 “那些战友呢?” “都回自己家里了。或者,到那种地方去了!”徐强在她的脸上触摸了下。 “哦!原来这样啊!”信子将徐强拉几屋子里,欣赏了一回,也使用了一回,这才恢复了理智:“我觉得,你还是要加强和本间家姑娘的关系,毕竟,那姑娘的背景很强的,对你今后很有好处。” 徐强说:“我有了你和小仓,这一辈子就心满意足了。不会和那个本间娟子怎么往来的!你放心!” 信子痛斥他没有眼光:“放心,如果你和本间家的姑娘往来,甚至结婚,我们都不会反对的,我是说包括小仓,她一定懂得的。我明白她的性格,只要能够对你有利,我们两个女人,肯定都不会阻止你!真的!” 徐强不得不对这两个女人的牺牲精神和“优秀”品格表示感慨和敬佩。 “信子姐姐,我累了,想休息。” “那好,我知道的!”信子暧昧地笑着,赶紧帮助徐强去洗澡。 第二天中午,信子驾车回来,脸色非常不好:“勇夫,皇宫被炸了,这是真的,原来,我还以为他们在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现在才知道,这是真的!你看报纸!” 在信子的手上,有好几张正规的报纸,都报道了皇宫遭遇神奇袭击,结果,宫殿遭到一定损害,就连正在宫殿里操劳的天皇先生,都身受轻伤,注意,是轻伤。人们普遍认为,这是上天的警告,警告日本人民,对待外国人的态度,实在是太温和了,只要秉承上天和太阳神的旨意,才能够真正地获得它的信赖和庇护云云。 日本报纸的口吻很奇特,徐强也没有过分地去关注,但是,却把字里行间的消息,都揣测了遍,他的心里,美得不行,这可都是自己的功勋啊,自己一个人,就敢深入敌人的海军舰队,就敢巧取豪夺敌人的舰载战机,还能有幸驾驶它闯过了重重的封锁,飞到了东京上空,把炸弹赏赐给了日本最高的统治者天皇大人,哈哈,就是做梦也不敢想象的事情,他,竟然真的实现了。 “你,勇夫,你笑什么?”信子很奇怪。 她对这一事件,是义愤填膺,不用说,大家都从报纸上,排除了媒体的遮掩,闹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我觉得,海军的航空母舰飞行员简直是白痴!” “对,他们就是白痴!”信子愤怒地说。 “喂,特高课的事情,现在有没有什么线索?”徐强转换了话题。他实在不明白,信子这么一个人的思想为什么那么奇怪,一面对天皇和帝国忠心耿耿,一面又敢于为了爱情和报复仇人,偷袭国家的政府机关。杀人放火。 “还没有。”信子冷笑着说,“你走以后三天,我就去见了土肥原将军,他是我的老上司,他对我是非常信任的。放心,一点儿事情也不可能发生。” 徐强最担心的是这次,这回可厉害了,那天皇都给炸伤了,也许是炸死了,所以,日本警察要是再拿不出什么出色的成绩,估计一个个都得被吊死。其搜查和侦破,一定会顺藤摸瓜,非常严密。他担心这回要暴露了。 “勇夫?”信子忽然一激灵,严厉答看着徐强:“袭击皇宫的人不会是你吧?” 徐强不禁为她的警觉而紧张:“哪里,你觉得那有意思吗?我会因为轰炸皇宫而升官?” “哦希望最好不是,。反正,如果给我知道那个家伙,我一定亲手剥了他的皮!”信子咬牙切齿地说。 徐强一把抱住了她:“你的话很血腥,也很带劲儿,来,现在我就剥了你的皮,然后,我带你上梦幻天堂!“说着,将把她抱起来向房间走去。 “你,你勇夫,你真是野蛮!“信子无力地拉扯着他的手臂说。其实,徐强是要掩饰自己的恐慌,看来,要在信子面前,保证自己的小秘密,否则,这条帝国之蛇,就会反咬一口,害死自己的。 卅九章,世界风潮 徐强在第二天晚上,由信子护送,乘车回到了横须贺陆战队基地。只见三三两两的官兵,正从各个地方回来,但是,以往那些趾高气扬的样子都不见了,代之以愤怒和沮丧。 晚上八点,渡边少佐将全部的陆战队员都招集起来训话,他声嘶力竭地挥舞着拳头,叫嚣着:“帝国目前,到了最危险的时刻,支那人和朝鲜人,还有其他国家,凡是敌视我大日本帝国的家伙,都正在暗暗高兴,因为,我日本帝国,遭受了历史上最为阴险,最为卑鄙,最为残忍的偷袭,我们的皇宫,神圣的天皇,都遭到了伤害,我们,一定要坚决地拿起枪杆子,保卫家乡,保卫天皇,保卫帝国!” 他的话没有新意,但是,很有煽动性,毕竟,天皇的受伤,让所有的日本人都很受伤! “为了保护天皇陛下,为了保护帝国臣民,我们愿意奉献一切所有的热情和力量!”士兵们一个个义愤填膺地举着拳头,向皇宫的方向,表示决心。 徐强也在动作,一面为日本军人的忠诚和盲目感到震撼,一面也暗自鄙视。你们再挥舞拳头又能怎样,难道能够将他头上挨的炸弹再推一边儿?日本帝国主义迟早都要完蛋的。你们就是精锐又怎么样? 徐强的兴奋,只是个人的,他并不知道,他的英雄举动,已经在世界上引起了多么大的注意,多么大的风云。 这毕竟是太多的事件,日本警方个军方,政府,都是无法遮掩的,很快,事情就通过官员的言论和官兵的书信,传到了中国战场。 日军大乱! 关东军的满洲司令部里,一片惊慌,军官们在纷纷地猜测着事件背后的阴谋时,在为天皇担忧时,更多的是担忧日本的未来,因为军阀派系之间的混乱,日本已经有了太多的矛盾。造成日本的二战中,执行了一个最最愚蠢的添兵战略,否则,一鼓而下的话,早就将中国全部吞并了,中国国民政府的军队,和中国红色力量,即便是全国人民的抗战,也都无法阻止!毕竟终日之间的差距太多了。段东军的军官担心,这场事件是由日本军队内部搞起来的,有人想推翻现任的天皇政府! 所以,关东军的统帅部里,关东军司令官植田谦吉及参谋长矶谷廉介都在议论着。就连配备的几个师团的军官,也都忧心忡忡,植田甚至决定,将关东军的主力从满洲调遣回日本,以帮助天皇镇压国内日益嚣张的叛乱势力。 “只有巩固根本,才能确实保障我们帝国的态势!”矶谷参谋长也认同这一决定,他们在事件的当天,就向东京大本营发出了“援助”要求,最起码,也要调回两个师团回到日本,增强防御力量。 在其他战区,日本的军官们都无法进行正常的战役计划和对敌战斗,各军官之间,忧虑的样子,很快就影响到了士兵,所有的士兵心中,都开始惶恐。 “天皇都受伤了?怎么可能?” “是啊,他可是神啊。神也会受伤吗?” “皇宫遭遇了轰炸,。是谁干的?” “我们在前线战斗,可是,那些混蛋的家伙,却连天皇都保护不了,” “万一我们战胜了支那,帝国的敌人却祸害了天皇和日本,我们怎么办?” 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严重大家的日本军队,顿时弥漫着空前未有的焦躁,恐惧,担心,士气受到了严重的挫折。正在执行中的几场战役,立刻就撤退了,军官们担心。,制造日本东京轰炸事件的势力,不是中国人,而是美国或者苏联人,。那么,日本军队的主攻方向,就应该立刻做出调整。 几乎在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整个中国战场,日本军队都没有发动象样的攻势,而是有组织有计划地撤退。 日本人向来认为,日本的本土是绝对安全的,就是在平沼首相被刺杀以后,他们还是认为,那不过是日本政客们自己矛盾的结果,但是,天皇被炸的事件,却使他们清醒了,不对,在日本的反对势力,非常猖獗,非常恐怖。 第一军,第二军,第十一军,以及其他几个方面军的军官,都向东京发出了慰问电,都表示了担忧和援助的决心。 谁都没有注意到,天皇被炸的事情,在所有的日本士兵层面,会引起多大的创伤,因为,被日本军国主义者吹嘘的神话破灭,日本的危机深重,已经让这些人纷纷从皇军不可战胜的神话里苏醒了。 “连天皇都有危险,我们还能成功打败支那人吗?” “如果是支那人轰炸的,他们的飞机是怎样跑到了日本的?” “太可怕了,神不知鬼不觉……支那人的飞机就跑到了日本?跑到了东京?跑到了天皇的头顶上?” 到底是谁炸了天皇,日本人不知道,所以,更加担心,他们总是把神神道道的事情往这儿乱想,有的人甚至认为,是上天和太阳神厌恶了日本。 “哪天醒来,我们的家乡也遭到了轰炸呢?” “是啊,也许,我们马一天会知道,自己的亲人也遭遇了不幸!” 那种后院起火,背后遭受袭击的不安,让整个日本军队都产生了震动。 在中国方面,很快就知道了情况,一听说天皇挨炸,皇宫被炸,中国人都高兴极了! “日本挨炸了,天皇生死不明!” “日本人内讧,军阀之间或将发生内战!” “日本关东军阴谋,将反叛大本营,” 反正消息是漫天飞,也不知道真假,但是,东京轰炸案肯定是真的,人们真高兴啊。在重庆,在延安,在其他各个地区,人们甚至组织了群众性的庆祝活动!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载歌载舞,就跟过大年一样。 “炸死那个王八羔子才好呢!” 中国国民政府的空军,受到了启发,正在商量,对,咱们就去轰炸东京,再加把劲儿,把日本的天皇给彻底炸死,那么,日本军队就乱了! 最最活跃的,却是情报部门,戴老板就敢对着总裁大人,拍打着胸膛:“我向校长保证,这次袭击事件,是由我们的军统同志做的,最起码,也是他们发展起来的成员做的。这是军统历史上最为光辉灿烂的时刻!” 蒋总裁有些将信将疑,不过,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笑容:“好得很,好得很!你们军统局不是吃干饭的!做得好,做得好!如果小时属实,我将要亲自给那个同志颁发奖章!授予他一级青天白日勋章。” 在国民政府内部,军统早已经四处散布消息,宣传自己的功勋。 在延安,抗战中的红色力量,对次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认为,这一事件,不管怎样,都会对日本法西斯,对日本帝国主义,有着强大的震慑效果,并庄严地警告日本鬼子:“赶紧回到自己的家乡,看看有没有暴徒抢夺自己的财产,杀害自己的亲人,或者,有没有炸弹摧毁了你们的家园!” “你们要反省,跟随着法西斯侵略者祸害中国人民,祸害世界,是要遭受报应的!” “全世界正义力量联合起来,坚决达到法西斯!” 在中国的许多地方,人们都在津津有味地谈论着这一事件,都在兴高采烈地欢呼:“炸得好!可惜,就是炸得太少了,将日本鬼子统统炸死完才好呢!” 在中国,由于军统方面的宣传和营造,大家逐渐知道了一个事实,在日本的国内,潜伏着中国军统秘密潜伏的许多同志,他们为了国家,隐姓埋名,善于战斗,英勇战斗,在日本制造了一系列的事件,日本,必将因为他们而崩溃。 军统局的人煞有介事地说,这次,就是军统局的人炸得皇宫!下回,日本人还要不老实,还要发动野蛮进攻的话,军统局的人就要将日本天皇彻底地搞死了! 军统还说,这个负责轰炸日本皇宫的人,代号是幽灵。 于是,在中国,很快就传播着这样的一个消息,中国的幽灵杀手,正潜伏在日本,正在狠狠地打击着日本鬼子,也许,我们不用那么努力,就可以轻而易举地高垮日本了。 许多的民间易理人士,也都从各种各样的征兆上,为这一辉煌的,最不对称的战斗作出合理的解释:“日本必将失败,我们只要派遣几个杀手过去,他们就完了!” 在南京,汪伪政权一片震惊。 汪精卫是最最恐惧的一个人! 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虽然蒋介石派遣了不少特工对他进行追杀,可是,他没有想到,在日本东京,也能有如此惊险的一幕,他派遣到日本洽谈的陈公博被连续两次刺杀,最终不治身亡,他的老婆陈璧君也被炸弹炸死,好几个大员同死伤,让他经受了一次空前的恐怖,可是,日本天皇,可是呆在日本的本土之上啊,戒备森严啊,怎么还会挨炸弹?那么,在南京呢?日本的防卫力量可靠吗? 好几天夜里,汪精卫都无法入睡,他甚至调集了上千人的军队在门前守卫,才能勉强合上眼睛,可是,他刚一合眼儿,立刻就看到了浑身是血的老婆大人,那个左右手的陈公博尸体,还有血淋淋的天皇先生! “救命啊!”汪先生吓得好些天都寝食不安,不得不住进了医院! 世界各国,也先后得到消息,其反映大大不同,可是,幸灾乐祸的占了多数,因为,日本肆无忌惮地侵略中国的行为,多多少少地也损害了他们的利益。 美国的媒体就说。日本此间遭受了恐怖袭击,天皇受伤,证明了日本的国内治安,极为混乱。而制造轰炸的人员,虽然不清楚是哪国的,可是,他的英勇精神,必然在世界的历史上,留下光辉的名字。 英国人将这位不知名的,制造轰炸皇宫案的人和引发一战的塞族青年普林西比相提并论,认为他是世界上最出色的间谍之一。 苏联的言辞很谨慎,因为,他们的媒体是政府的喉舌,在复杂的环境里,他们不便于直接表达自己的情绪,并且,因为苏联和日本正在蒙古边境发生了尖锐的冲天,战役已经升级,他们的表现更为微妙,首先,苏联政府严厉地谴责了刺杀行动,认为,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只有和平,只有谈判才能成功,《真理报》坚决否认了苏联人的作案嫌疑,驳斥了一些日本媒体的猜测,同时,劝告日本关东军,立刻放下武器,不要再侵略外蒙古和苏联。 是时,诺门坎战役的规模愈演愈烈。 国际联盟也发表了看法,谴责对于日本天皇的刺杀,但是,要求日本人反省自己的行为。 当然,与日本颃泄一气的国家,比如意大利,德国,还有其他几个法西斯国家,都公开表示遗憾,要求日本政府采取有力措施,“坚决粉碎破坏分子!” 德国元首希特勒甚至放出风声,愿意派遣特工人员和侦察专家,来协助日本政府,迅速地缉获潜伏敌人。 世界真的很热闹。 四零章,刺杀东条 徐强的内心世界,也有着很深的担忧,毕竟事情闹得太多,那些特高课官员也不是吃白饭的,如果被他们侦察出来怎么办?他暗暗地打定主意,如果事情败露,就携带武器,和敌人决战!死则死耳。 陆战队的训练,再次进入了高潮,甚至,海军方面将陆战队直接拨付给了东京的警察局,由他们来直接指挥。 三天以后,徐强带领的一个分队,跟随在渡边少佐的大队后面,乘坐汽车,向着东京的街区挺进,他们要成为日本东京警备力量的一部分了。 这情况以往很难可能,但是,东京残废的治安,已经让人们彻底地失望了,所以,才调集到了陆战精英,毕竟,他们就在东京附近,是最佳的协助力量。 “哈衣!”陆战队士兵们战得整齐有序,欢迎了东京警察局的视察。 徐强虽然是军官,可也在队列之中,站在那一个分队的前排。 警察局的人来视察了,是十几名警官,还有一个分队的警察,荷枪实弹,看起来挺威风的,不过,这些陆战队员,一个个都昂着脖子,理都不理。 在陆战队员看来。他们才是日本军队的最精锐,尿谁?破警察?连几个捣乱分子都抓不住的笨蛋,还配指挥我们?笑话。 带着各种各样心思的陆战队员,给人的感觉确实是很震撼的,所以,那些警察都有些蔫。不过,很快就有高人来了。一溜儿汽车行驶过来,是阶级很高的官员,许多陆战士兵一看就吓了一跳,“将军?” 下来了三个将军! “欢迎你们,帝国的精英!也只有你们前来,我们才能放心,我有理由相信,你们,必能使所有的阴谋活动,全部中止!所有的阴谋分子,都将被粉碎!”这个军官身材中等,目光犀利冷淡:“我是现任的特高课课长,东京警察总局的副总监理,陆军中将土肥原!” 哗。士兵们开始鼓掌。对于别的警察,他们可以不尿,可是,对于土肥原的名声,大家都是知道的,他是陆军的一面旗帜啊。 土肥原讲了几句话,表示欢迎和鼓励之意,然后就和几个军官握手,作为分队,其实是排级别的军官,徐强还没有握手的资格,但是,土肥原忽然问渡边少佐:“山本勇夫中尉在吗?” “在,将军,他就是!”渡边很高兴地指示。 土肥原过来,看了看徐强:“欢迎你,山本君,我认识你!” 徐强盯着他,一面鞠躬,一面暗暗称奇,简直是一个模子拓出来的,土肥原贤二,这个甲级战犯的面貌,和他老爹真的很象啊。,没有跑偏。“谢谢将军提携!还请多多关照。” 土肥原握着徐强的手,久久没有放开,眼里满是喜悦。轻声道:“我知道你的情况,你的叔叔山本大将,还有键子的父亲本间将军,都是我的好朋友,” 面对土肥原的示好,徐强感慨万千! 这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日本头号大特务吗?这就是手上沾染了无数中国人民鲜血的刽子手吗? 徐强的心里,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仇恨和畏惧交织的心理。赶紧礼貌地回应:“谢谢将军!” 陆战队在警察局的安排下,分成各个分队,协助警察在东京的市区执勤。 徐强带领三名陆战队员,徘徊在大街上,携带着武器,耀武扬威。 徐强的心里,那个爽啊,哈哈,老子炸了你们的皇宫,老子抢了你们的女人,不,是飞机,老子闯过了你们最为严密的东京防空网,老子还是活得好好的,怎么样?老子现在还是你们的座上宾。是你们请来协助治安的精英。这种阴谋诡计后还要被感谢的滋味,别提有多高兴了。 “军官先生好!” “喂,陆战队!帝国的陆战队!” “英雄!” 一些过往的行人,都对军装不同的陆战队,表示了强烈的好奇和景仰。有些大胆的姑娘,甚至跑过来,借给谈话的机会,又是拉手又是拽衣服,整得所有陆战队员,一个个失魂落魄,两眼发直!甚至,有的家伙,因为夏季炎热,那单薄的裤子,已经搭成了高高的凉棚。 徐强自己的脸上,就多次遭遇过热情的少女们的狂轰滥滥炸,搞得猴pp也似。大量的日本男人西征,把她们可苦得要疯狂了。 徐强地心里,对这些姑娘们没有反感,人道主义是必然的,看来,日本人侵略中国,也损害了这么多的少女的幸福了。 每天的工作就是执勤站岗,或者,短促行动,去某一个有可能嫌疑的地方进行搜查,或者干脆逮捕几个嫌疑犯,徐强作为一名中尉军官,享受的待遇还是不低的,他自己有一间屋子,有许多设施,每天,警察局都会给他弄来许多的西瓜之类的凉品,饭菜也是典型的日本式样,而且,铁定是比较精细的。甚至,某一天,当他打开了宿舍的门时,已经有另名姑娘在等待了,一鞠躬,带着偷偷窥探的尴尬和惊喜,“我们欢迎你们,军官先生,我们奉了警察局之命,前来为你们服务!” 她们确实来服务的,又是洗单子又是作饭,还做卫生工作,最后,还要坚持帮助几位队员洗澡,撮背,甚至还提出了令人心潮澎湃,不,是心情很不愉快的要求。反正,就是全方位的服务啦。别人是很高兴接受的,但是,徐强不啦,受不了,受不了。赶紧逃出去了。 警察局和特高课的调查,一直在紧张地进行,可是,对外的公布却不多,而且,和徐强所知道的事实有很大的出入,在十天以后,警察局就给出了一个答案,说已经揪出了幕后的真凶,是一个反战的日本组织搞的,成员就是某某某人,还煞有介事地将整个作案的过程都讲述了一遍,不到三天,就将那个家伙枪毙了。 事情就这样了结了? 徐强感到不可思议。 他才没有那么鄙视特高课呢,土肥原的名声在那儿放着呢。 “诸位,你们有必要继续在东京协助我们的治安,但是,制造皇宫轰炸案的审理已经结束了。”将陆战队员全部招集起来,特肥原亲自赶来,向他们讲述其辉煌的审讯缉获战果,他的头脑非常清晰,讲话时非常条理。让所有听的人,几乎都确认,他的话是真的。 只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徐强。 事情很明显,那案件太难查了! 那一天,在横须贺的第二舰队海共里,有着太多的游人,海军的开放日,吸引了数十万的人参观,谁能想到有人混进来捣乱?那可是在帝国的武士头上动土啊。人多,事态混乱,再有海军飞行员们都一门心思地发放说明书,宣传单,在鼓吹自己呢,哪里会注意危险?就是被抢夺了战机的赤城号上,到现在,都没有人能够说出肇事者的样子,除了身材年龄之外,一无所获,因为,当时徐强的脸上,被本间娟子的粉儿和胭脂给涂抹得乱七八糟了,谁看得清楚? 再说,就是徐强也没有预谋,他是灵机一动制造的案件,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那架飞机又被撞毁燃烧,只有两架降落伞,虽然被发现,可是,当时的侦破技术,又其唤奈何? 徐强暗暗佩服土肥原,够厉害。 在没有办法的时候,随便制造阴谋诡计,找了个替身搪塞,完成了大难事儿,对付了朝野的压力,真是巧妙。 不过,徐强没有任何松弛,毕竟,土肥原可是条恶狼啊。 在东京街头执勤的日子,是快乐的日子,不仅仅是陆战队特殊的身份,使他们出尽了风头,不仅仅是警察局太过优厚的待遇,让他们享受着天堂般的生活,不仅仅是他们还免费帮助日本的皇军安慰着他们的姑娘和媳妇,更在于,所有行人的目光,爱慕,敬佩。让徐强有时候都觉得,当日本军人真牛。 徐强跟信子和小仓都有再联系,在警察局,可以利用借口假公济私,和小仓都煲过几次电话粥,和信子也有过几次常时间电话联系,现在,徐强越来越感到自己的堕落,一面是小仓的温柔可爱,一面是信子的成熟风韵,自己居然能够同时应付自如,还希望长期地保持下去,这道德风尚,真是腐败啊。 他没有再计划什么,在日本,尽管祸首已经伏法,可是,特高课的眼睛是紧盯着的,再次制造事端,简直是找死,徐强现在,已经觉得生命如此美好,才不想死呢,。他甚至想到了在战争结束以后,带着小仓和信子,左拥右抱的,象金庸笔下的韦小宝,到一个什么孤独的小岛屿上去快活逍遥。 “山本中尉,明天中午认真些。”渡边少佐某天中午突然说。 “为什么?” “因为,今天是东京警察总监来视察的日子。” “我们不鸟他。” “哈哈哈,我也是,但是,他现在毕竟是我们的顶头上司,我们暂时归警察局管呢,你说,我们能不给他一个面子。” “谁是总监?不是土肥原那个大傻,啊,大人物啊?” “不,他是副的,真正的总监,是东条君。” “哪一个东条?” “就是东条英机啊!”渡边少佐说罢就走了。 “东条英机?”徐强的心里,顿时汹涌澎湃! 这个甲级战犯要来我们陆战队视察?还要到街区上溜马路?徐强的心里,开始打起了小九九,这个家伙,不是好鸟儿啊,要是能够把他拿下来,一定很有影响,一会儿就要来?怎么弄他? 徐强找了个借口,让副队长荒野带队出发,自己随后赶来,他们配备了崭新的摩托车,那可是当时日本非常罕见的东西,随便出来一辆摩托,就会引得许多日本行人观赏欢呼的。 紧张地构思着方案,徐强觉得,时间太过急促了,可是,又觉得放过这个机会,实在可惜,他比较着作案的利弊,虽然风险不小,可是,安全性和可操作性同样很大,毕竟,有他这个保护人在。他自己出手?不行,不方便,肯定会被发现,他就是换上便衣也不行,这里的许多人都认识他了,目标太大,那么,谁出手合适?能够找到谁?找小仓?她是个姑娘,身手相当不错,绝对可以信赖,在危急关头可以化装逃走,或者得到自己的保护,但是,她是否愿意呢? 她会愿意的,可是,徐强的心里,暗暗地否定掉了她。因为,她是自己的亲人,是老婆,怎么能够让她冒此风险呢? 对,就起用信子,这个前特高课的特务,身手了得,心狠手辣,一定能够做掉东条,还能够顺利逃走,她可是专业的人士啊,可是,她肯定不会参与,她为什么要刺杀东条?没有合适的理由,给她说,本身就是冒险! 对,除非,这个理由合理到和他徐强的前途相关,徐强想来想去,都摇头。 何桥山?可惜,已经死了,李知觉?他有胆量吗? 哈哈哈,对,这回就让韩国人出面干他一家伙,俺中国人做了那么多事情,刺杀谷寿夫,平沼,炸了天皇,还暗算了土肥原的爹,你们就不能做一点儿贡献? 于是,他拨通了电话:“喂。你是李先生吗?” “您是谁?”电话的那头,非常紧张地问。 “哦,我问错了,你是金华先生吧?”徐强一激动,把韩国的秘密组织的头目都弄颠倒了。 “我是,您是?你是那个?”电话就是金华接的,他一听徐强的声音就激动起来。 四一章, 变卦 徐强揣测了可能的路线,以及车辆,随从人员等情况,将那一带的情况反复地侦察,在自己负责的地块之内,是绝对不能出问题的,所以,必须选择在其他的地段,才能有效地保护自己,保护行动人员,到底是采用枪支射击还是炸弹隐藏攻击,他都没有`细说,只在第二次联系时,使用暗语做了简短的建议。 韩国人显然对刺杀东条的醒悟不大,还坚持现在是危险时期,日本警方的高压政策下,风险太大,徐强坚持认为,东条是最危险的敌人之一,必须干掉他,或者刺杀也行:“这是个野蛮狂妄,而又胆小怕事的家伙,不管行刺的结果如何,都能起到震慑的作用。” 金华当然不理解,徐强给他解释了很多,自然,那些多是虚构的。 东条的疯狂,蛮干,是自然的,就是在他担任首相期间,日本悍然发动了针对美国的军事袭击行动,在主要陆军力量都深陷在中国战场的窘迫局面下,日本还敢于向国力深厚的美国挑战,原因只有两点儿可以解释,一是德国的军事胜利,辉煌宏大,让日本眼红,认为既然德国可以消灭法国,困倒英国,在41年夏天又总攻苏联,德国的胜利就是不可避免的,那么,和德国在一起,日本完全可以对美国挑战,背后的德国一支持,美国必然倒下。日本将宝押带了德国身上,又急于捞到东亚的好处,其二,就是东条英机的性格,冲动,无理,盲目乐观,关键时刻,领导人的个人秉赋也具有极大的,对国家命运的可塑性。 东条的软弱,又是非常典型的,在日本投降以后,他不敢面对败局,可是,连自杀都不敢,别的军官都剖腹解脱,他不敢,估计是怕疼,所以,请教了医生,在胸膛的合适位置上画了一个圈儿,等到美军去逮捕他时,就掏出手枪朝那里钻了颗子弹,结果,自杀未遂,被美军逮捕抢救,经过了远东军事法庭的审判,仍然被施加了绞刑。这样的家伙,是典型的色厉内荏,如果这时候敲打敲打他,对,他现在已经是日本的“精英”人物了,如果把他震住了,或者灭了,对日本法西斯分子的震慑力有多大,可以想象。 “好了,我们参加!”金华很无奈地说,因为,徐强开始威胁他了:“如果你们不参加,我就将向特高课作出汇报!” 徐强选择韩国人出手,自然是有原因的,自己已经背了大案件,一旦弄出祸害来,全部都完了。二来,军统在刺杀汪伪南京政府代表的时候,牺牲了一个何桥山,让徐强觉得老大不忍。现在,应该是韩国人作出贡献了。 当天夜里,徐强没有早睡,在自己负责的地段巡视了两回,才到宿舍,向信子打电话,说了一些甜言蜜语,制造了一些烟幕,然后,又和小仓聊天,让小仓拨通了金华的电话,。按照他的意思,和韩国人沟通,小仓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徐强根本不说什么,她就小心谨慎地做好了事情。 “喂,你的朋友怎么说?他卖不卖鸭子?” “卖呀,他说了,不仅仅卖鸭子,更主要是卖鸡,地道的韩国全罗道烧鸡,保证你满意。” 鸭子是男杀手,鸡自然是大家多能知道的品种。徐强暗暗纳闷,韩国人能够拿出手的,会是什么家伙? 第二天一早,徐强就起床了,个人卫生完毕,走出了警察局的某一分部,街道上行人已经熙熙攘攘,特别是这一段时间,东京最是繁忙,很多事情,都需要在这一会儿完成。 一辆人力小车,这种在影视剧里常见的中国东西,在东京居然也有,很快地到了徐强的跟前,徐强站立的地点,是个药店的前面,有一个硕大的招牌,也是和韩国人约好的地方。 “先生,您买点什么?”那个人力车停下来,遮掩的乘车人问。 清脆悦耳的声音是那么地熟悉,徐强一听就明白了。不错,正是韩国的朴珍爱。不过,今天她的打扮格外艳丽,浑身散发着醉人的芳香,往徐强的面前一站,就让他心猿意马。 她的手里,托着些吃喝的东西,徐强点点头,顺手在她眼睛示意的地方拿了东西,然后,将自己的指示纸条,夹杂在钞票里,扔了过去。 当然不是鸡鸭,而是很小巧玲珑的小吃类东西,徐强一嗅,和街道上出卖的日本东西没有什么两样,装作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拐回时,发现里面确有张小纸条,告诉他:“可以。” 中午九点光景,渡边少佐向各陆战队坚守的岗位发出了指令,要求他们认真执勤,在东条英机面前表现出良好的风貌,毕竟,人家是警察总监,位高权重。 “哈衣!”徐强在电话里答应道。 渡边少佐的交代,给了徐强明显的时间表,于是,他秘密地向前面那个家伙点了点手,那个家伙,也是熟人,是韩国人李知觉,得了消息立刻就摇摇晃晃地去了。 一句话说,整个刺杀东条英机的活动,都是徐强一个人策划,亲自指挥的。还根据情况,做了详细地调整。 韩国人可能嫌风险太大,只出动了朴珍爱和李知觉两个人,加上徐强一个,全部人手就三个。 怎样对付东条呢?徐强做了很多的构思,最后一刻才确定了方案,由李知觉传给朴珍爱。他要求朴珍爱为第一行动人,将韩国人派遣的行动人李知觉给降低到辅助的地步,,不仅如此,还将行动的方式,由强攻转变为智取。大大降低了失败和损失的危险性。 但是,让徐强意料不到的事情,突然发生了,朴珍爱居然自己向他走来,在东京的大街上,虽然行人很多,可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款款温柔地向着执勤的军警走来,还是相当引人注目的。 “警察先生,我们家里有了些事情,想麻烦您。”朴珍爱连连鞠躬:“真对不起。” “嗯?小姐是?” “我们的家住在前面,我哥哥忽然得了重病,我不能上班了,可是,又穷得没有电话可打,只有麻烦警察先生,帮助我打下,就给我们的老板说,我们不能干活儿了!”朴珍爱低声道。 她的美丽,自然让身边的三个陆战队员着迷,三个家伙要不是徐强在,估计什么动作什么难看的相貌都能举动出来。见她来找徐强说话,三个家伙一面暗暗嫉妒,一面偷偷窥视。 韩国人要取消计划了?不行动了?为什么?徐强非常恼火。 “我是警察不管这些事情,可是,对您这么漂亮的小姐,还是愿意帮忙的,哦,你告诉我,你的哥哥是谁,老板又是谁,要不,你到我们的警察分局里去打吧?” “哦,不不。”朴珍爱拒绝道。 “那我们就无能为力了。” “不,警察先生,求求你,我们真的不能去了,麻烦您通知下。” 徐强冷笑,在关键时刻你们想溜/这么没有合作的诚意?不行,我不能让你们如意! “这样吧,我带领你进我们的分局去打电话,行吗?来吧,小姐,这边来!”说着,不由分说,拉住了她的手臂,就往警察分局里去。 其他三个陆战队员,嘴里打着呼哨,到了附近的警察分局里,那些警察多到街道上巡视去了,值班的人寥寥无几,对待徐强这样的中尉军官,也相当客气,赶紧让路。在徐强的宿舍,徐强将她推进了屋子:“为什么?” “我哥哥担心事情不好做,有人说,人很多,很难。” “谁说的?” “有消息,”朴珍爱为难地说。 徐强气坏了。可是,看看她很为难的样子,甚至梨花带雨的娇媚模样,心地刹那间就软了:“很好,把东西给我!” “哦!” “你走吧。” “嗯,您要保重!” 看着朴珍爱那急急忙忙逃走的背影,徐强感到非常受伤,韩国人临时变卦,让他事先策划的发难全部付诸东流。怎么办?他急速地思考着,看起来,如果不想放弃对这个战犯的惩罚,必须自己动手。 四一章, 意外的肉弹 “敬礼!” “哈衣!” 随着前导士兵的呼喊,所有站岗执勤的警察和陆战队员,都立正站好,用标准的日式礼仪,对新到来的东条总监表达自己的尊敬。 徐强的目光,牢牢地盯着东条英机的小车,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不会放弃的,哪怕是暴露自己,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只要能敲打掉东条这只疯狂的战争野兽,也值得了。他暗暗吓定决心。 东条出来了,这是一个重要的警备节点,是道路的拐弯处,两条大路交汇,车辆行人如织,繁华的街道上,给人和平兴旺的幻觉。 东条的身材一般,面目清瘦,戴着近视眼镜儿,那种豪华的金丝镜儿,唇上的一撮儿黑须,显得格外狰狞,仅仅从面貌上看,东条就是凶猛的性格。 向着军警们频频挥舞着手臂,即使在炎热的夏天,在炎热的太阳底下,东条也戴着雪白的手套儿,警察总监的平顶帽,非常漂亮,胸前的绶带和勋章,也显示出他非凡的经历。作为帝国陆军大学毕业的精英,他早年在关东军里担任过参谋一职,而师从德国军制度的日本人都知道,日本军队的精华就是参谋团。 踌躇满志地用手套遮掩了阳光,同时,向着众人点头,东条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的微笑。 这就是巡视了。 东条没有发表讲话,站在执勤的岗位上,他体会着天气的炙烤,然后,向一名警察走去。 徐强的心里,剧烈地活动起来。难道他要握手?但愿如此啊。 徐强自己制作的炸弹,就在他本人的手里,而且,是那种使用化肥等最简易的东西就制造出来的高爆炸弹,这是现代知识和智慧的产物,在当时,各国的特工,还没有这样的先例。 东条和三名警察一一握手,然后,警察标准地敬礼,鞠躬,表示对长官的感谢。东条满意地微笑着,充分地做秀。 在街道上,越来越多的行人朝着这里观望,甚至,很多车子也停了下来,司机和乘客都在车窗玻璃里朝着东条的位置窥探。 东条太威风了,他自己带着十余辆汽车,每辆车上的警察,都端着步枪,笔直地站在车上,整个车龙,给人强烈的震撼和美感,如果这是一次单纯的军事示威和游行的话,东条策划的活动效果是相当不错的。 “班哉!班哉!”许多行人对着这面摇手,呐喊。 东条的目的是什么?肯定是渲染东京警察局的实力,让每一个市民们都安心,对敌对势力进行威慑。天皇的被炸,让整个日本人陷入了严重的恐慌之中,东条的做法,应该是非常恰当的。 东条带领警察,将车子让在一边,全部以标准的军姿,泥塑木雕般地站着。 徐强也和整体的军警一起站立,他的心里,把韩国恨透了,如果这时候朴珍爱或者李知觉等人,随便一个什么人,带着炸弹之类的东西,或者携带手枪等秘密武器,对东条进行狙击的话,决定成功! 越是人烟密集的地方,越是都市繁华的地方,东条就越危险。袭击者也可以利用混乱,有最大的逃脱机会。 可惜,韩国人临阵脱逃了。 徐强暗暗地惋惜着,也在犹豫着。 自己出手吗?还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战争狂人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安然无恙地走掉?他可是日本法西斯中最狂热的侵略者之一,自然,也是推动日本侵略中国的罪魁祸首之一,他担任过关东军的参谋,自然对中国人民,东北人民犯下过战争罪行。不能便宜这个家伙。 可是,他又是个特殊的人,东条最为出名的事情,不是在关东军的活动,而是上来就对美国动武,作为发动太平洋战争的首相,东条事实上将日本一手推上了不归路,如果不是美国的被动参战,中国人民的抗战,将更艰苦,更惨痛。 干掉他?还是等他去弄美国以后? 干掉他! 徐强的目光,渐渐顽强起来。对待法西斯分子,中华民族绝对不能容忍,以德报怨虽然可以争取右翼势力的暂时感念,可是,那是国民政府出于团体利益的狭隘做法,因此,也使右翼分子,继续顽固不化,敌视中国,哼,中国人,也不是善男信女,对待损害中国人民感情和利益的家伙,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徐强的胸膛上,有陆战部队特有的步枪,还有腰间配备的手枪,军刺,更有自己研制的简易高爆炸弹,他观察着东条的姿势,所有军警的动作,知道,在这一时刻,尽管日本的军警数量多达几乎一个中队,实际上才是最涣散,最危险的时刻,没有人会想象到,有人已经磨刀豁豁,准备动手了。 是使用步枪的子弹射击还是军刺?徐强的头上沁出了大颗大颗的汗滴,炎热的天气,让他周身都在发粘,手心里也是湿呼呼的。 他准备用步枪射击了! 使用步枪的话,三八式虽然是单发的,可是,子弹细长,洞穿力强大,如果瞄准部位,可以直接穿透东条的心脏位置,只要穿透,绝对没有办法救治。 但是,这样做有一个问题,必须瞄准到百分百的精确。 因为,东条这家伙的身体,很古怪,他自己掏出手枪瞄准心脏打,都没有打死,难道,他的心脏和别人的标准位置有偏颇?这是徐强最为担心的,一旦自己心情太激动,射击走样,枪声将立刻就惊动了所有的人,那时,自己绝对没有机会再装第二发子弹,所有的军警虽然和自己认识,也能立刻发现蹊跷,最佳的结果,也是装上第二发子弹,却没有可能等到发射,就会被其他军警包围缴械。那时,一切都完了。 使用军刺?突然从侧翼冲上去,用腰间的匕首捅死东条?冷兵器杀人的效果,能否保证百发百中? 徐强要的是东条必死,要不,自己暴露出来,白白送了命,而东条在医院里休息几天就出来,自己不是死得太便宜了? 投炸弹?从距离上看,和军刺袭击一样有困难,毕竟在东条的背后,和徐强之间,还有四个军警站立着,如果要动手的话,必须自己走过去,以自己的身份,执勤点的负责人角色,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 徐强将牙一咬,准备出击了。 他的步枪里,已经秘密装上了一发子弹,他要大摇大摆地走过去,装出向东条汇报工作的样子,一到了他的侧翼,就举枪射击,然后,拔出军刺再次冲杀,两种手段结合起来,保证袭击的成功率。 突然,徐强的腰间,有一个轻微的蠕动! 正在高度紧张思考的徐强,立刻敏感到了这一点儿,迅速地将手向着腰间一摸。 唰,一个人的手从那里闪了过去。 徐强唰的一个转身,看到了一个普通人打扮的青年,从自己的身边闪过去,向着后面的道路冲去。 一瞬间,徐强的大脑一片空白,但是,他立刻就冲了过去:“抓住他!小偷!” 绝对是小偷,以徐强导游身份,周游世界的阅历,哪还不知道? 徐强拼命追赶,一面大呼。 他怎么不着急?在发现了第三只手的瞬间,他往兜里一摸,那个西红柿般大小的简易炸弹已经不见了!天,是这个该死的小偷把它偷走了! 徐强一面奋力追赶,一面高声呼喊,但是,只喊两声,就清醒地发现,自己情急之下,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怎么能喊?就是小偷把炸弹偷走,顶多就是使用子弹和军刺行动,袭击东条,绝对不再使用炸弹而已,可是,自己这喊,问题就大了,一旦追逐起来,将小偷逮捕,这炸弹搜出来,自己不是白白暴露了? 徐强气得脑袋冒烟,这该死的小偷,八辈子没有娶过媳妇的小偷儿,爹死娘嫁人的小偷,你什么东西不能偷,为什么偏偏偷老子的炸弹? 徐强在事后,还有一个后悔,如果他大喊一声,让大家的注意力都转向小偷的话,自己不是可以忽视轻而易举地将东掉刺杀了么? 一件小事就连犯两次错误,让徐强后来深深地明白,自己的特工水平,真的很业余。 但是,业余的人,往往办成很专业的事情。 这一面的路边,虽然有许多行人,比较混乱,可是,得手了的小偷却没有继续幸运,在他的前面,虽然有许多老弱妇女们听到喊声,发觉小偷的动作不对,急忙逃窜和哭喊,前面却终于站出了三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哈衣!” 三个人很可能是军事学校里的学生,或者是空手道柔道之类学校里的人才,双腿一屈,双臂一拦,白出了很标准的相扑架势! 小偷多么狡猾,一见形势不对,扭头就溜。 不料,前面恰好有两名军警,一听徐强惊天动地的呼喊,就转身过来,哦,还是陆战队的家伙,自然比普通警察要强十倍,“哈衣,站住!” 手里三八大盖,将那边的道路堵截了。 小偷没有办法,转身再逃。 徐强终于明白,这是个胆子奇大,脑袋奇差的小偷! 敢在人群中去摸军警的腰包,算你狠,可是,在逃跑之前,你就没有预先构思退路? 很快,这面的军警和行人,都发现了小偷。要知道,现在的东京,那可是特殊时期,刚刚经历了一系列的谋杀大案件,又有皇宫遭受袭击的空前恐怖活动,军警和行人谁不是支着耳朵?所以,大家立刻包围起来,将小偷圈在中间。军警们端着枪瞄准前面,行人也露出胳膊袖子,作出了绝对强悍,绝对人民战争的架势。 “哈衣!” “哈衣!” “抓住他!” “你的,跪下!” “还不投降?” 在众人的恐吓声中,那小偷已经傻了。 天罗地网,无路可逃。 这时候,在徐强的身边,多了一个人,他的身上,散发出高级香水沁人心脾的气息,随即,徐强一侧身,看见了一身勋章绶带的军官!啊,他就是东条英机! 因为追逐小偷,徐强急得将步枪都倒拿了,根本乱了章法,所以,当东条到了他跟前时,他竟然怎么都想不起来去行动! 东条继续向前走,还挥舞着手臂,让那些军警们走开,给他腾出了一条道路,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你的,立刻投降!” 尽管那么多的军警都用武器指着他,目光威逼着他,那空前有眼缘的小毛贼,还是不肯投降!只见他将一只手放在兜里边,浑真颤栗着。其实是不知所措。 东条的眼睛,不会看不到这一点,所以,在众人让开道路以后,就向那小偷走去,他要干什么?肯定是抖威风吧,也许是亲手将小偷左右开弓地赏几巴掌。 不料,那小偷忽然将手从兜里掏出来,向着东条甩过去:“给你,我投降!” 那枚简易炸弹,圆形的,很象西红柿的奇怪东西,就在小偷的地方,向着东条扔去,东条站得很稳,信手一捞,在自己的小腹位置上,就捞到了炸弹。徐强的头轰地一声,立刻将步枪端起来,不用书,只要小偷说出来是从他徐强的腰间偷出的,那事情就彻底地暴露了! 他要刺杀东条,进行最后的斗争。 可是,就在他开始动手的时候,他发现,东条好奇地把玩着那枚炸弹,用拇指将那根脆弱的拉环挑开了! 轰! 四二章, 得到夸奖 东条英机就这样倒在了血泊之中! 高爆炸弹就是高爆炸弹,那威力不是随便胡说的,在爆炸声起,硝烟弥漫的时刻,人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无数个弹片击得东倒西歪,沉重的气lang,将爆炸点中心的许多人推向外圈儿,就连徐强,都向着后面倒退了好几步。 到底是陆战队的精英,好几名士兵迅速地趴下又弹起,然后,向着前面冲去,有的去掩护东条,有的去抓那小贼,还有的去疏散行人。陆战队员用自己精湛的技艺,迅速掌握了局势。 徐强没有抢救东条,而是扑向了前面的小贼,徐强的位置,在东条的侧翼后面,距离小贼约四米,说时间就到了,一手扼住了那家伙的咽喉。 “哦,哦,哦!”那家伙喘息不上来,却挣扎着,双腿乱蹬。 对于东条的情况,徐强丝毫不怀疑他的危险性,手里拿着炸弹,就在小肚子的附近,除非他是小强,要是炸不死才怪呢。最危险的是小贼,不能叫这家伙活下来。 但是,徐强的手上,却是一片鲜艳的红色液体。 徐强将那贼抓起来,手指已经深深地抠进了他的咽喉软组织,巨大的力量切过之后,就算他不死也成为哑口无言的残废了。“起来!” 小贼软绵绵地随着徐强的胳膊,被晃了起来,一直到双脚离开地面。身材矮小的家伙,两只眼睛已经翻白了。徐强虽然对这家伙的出现结果异常满意,可是,却不能不作秀,抓起来以后,又猛然间往地上一摔,啪,一只沉重的军靴已经踩在了他的胸膛上,徐强能够感受到一些固体物的阻碍之后,瞬间就柔滑了。 硝烟,虽然还在弥漫,人们在爆炸中心的能见度却迅速提高了,一面咳嗽,更多的军警冲上来,将行人疏散开,将这里彻底地包围。 “哦,快,快,抓住他!”背后,东条英机顽强地抬起胳膊说。 徐强吓了一跳,这家伙还不死?回头一看,只见东条真的还活着,在两名陆战队员的搀扶下,半坐半蹲,浑身鲜血,可是,脸部好端端的,胸膛上似乎也没有受到任何杀伤。 不过,他的胳膊,对,他只能抬起胳膊了,因为,他的全部手掌和半截儿小手臂,都没有了! 而他的腹部位置,还有腿的位置,更是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这种情况,让徐强心里老大高兴,哼,你不死也得脱成皮。 “快,送总监到医院!到最近的医院!”徐强高声喊道。 这一提醒,那俩陆战队员才清醒过来,同时,几个警察也惶惶张张地奔过来,他们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军警,立刻将东条英机围成一圈儿保护着,向一辆车子抬去。 “立刻安静,谁也不要动,敢走一步的,立刻开枪!”渡边少佐也气急败坏地喊起来,随即,拔出手枪,对着天空连开三枪。 他的话起了相反的效果,刚才的爆炸使人意识浑浊,不知所措的话,现在他的话,终于使人们明白过来,立刻,轰的一声,向着四面逃窜:“快,出事儿了!出事儿了!” 那场景,就象炸了窝的蜂群,嗡嗡嗡四下里乱跑。很多军警试图想阻止他们,可是,只抓到了眼前的几个人,其余的已经作鸟兽散了。 “放开我,放开我!”几个被捉的人,无辜地,恐惧地哀求着。但是,晕头转向的军警把一腔怒气都撒到了他们头上,狠狠地抓着,踢着,打着:“跪下。跪下!” 渡边少佐站在爆炸中心点上,目瞪口呆,东条已经送走了,小毛贼已经在两个警察的押解下也送走了,只有一地的血肉模糊,正在缓慢地流淌。 “少佐阁下,应该立刻报告总部!”徐强提醒道。 “哦,对对对!”渡边少佐虽然是个精明强干的军官,也没有遇到这种事情,在提醒下,才开始指挥,先让军警四下里撒开,继续逮捕那些奔跑的人群,以期捉住几个见证人。 “渡边少佐,我来协助您指挥吧。”说话的是两个警官,不等渡边反应,他们已经指挥警察做那干这了。现场被封锁,军警控制爆炸点,试图保护现场。还拿出相机拍照,显示出了专业水准。 混乱,一直继续了数十分钟,才因为更多的警察赶来增援,充斥了街道而罢,那时,军警们已经抓获了上百的人,有人根本就是不明就里,往这儿走的行人,一到事故区域百米的范围内,就莫名其妙地被捉了。 徐强也在行动中,心里也很慌乱,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东条不死呢? 一个小时以后,渡边带领徐强等人向医院赶去,医院的外面,已经被警车包围得严严实实,被检验了证件以后,渡边和徐强才被放行,在手术室的外面,两人遇见了匆匆忙忙的医生,还有十几名警官,一问情况,警官们连连摇头,过往的医生护士都不理睬。 不用说,东条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 渡边和徐强出来的时候,已经有许多媒体的记者来打听消息了,《朝日新闻》《读卖日报》《读卖新闻》《东京晚报》《帝国警事报》等等人员,很快就医院的外围箍了一道五颜六色的铁圈儿。他们被军警阻挡着,无法进入。 “继续执勤吧!”渡边少佐苦笑着。 “长官,我怎么办呢?”徐强故作姿态地惊慌道。“事情是在我的执勤岗位上发生的,我要承担主要责任了!” “不不,是我要承担了,因为,我就在现场,是最高的陆战队军官!”渡边少佐的神色极为沮丧:“完了。完了,我会被送上军事法庭的!” 徐强道:“其实都怨东条总监,他如果直接带领警车过去,就没事儿了,是他太过张扬!” “对对对。这个家伙,真是活该!”渡边愤愤不平地说:“沽名钓誉的家伙,付出了惨重代价!” “少佐阁下,如果警方涉及到我们事情,我愿意承担主要责任。” “不不不,山本中尉,谢谢你了,其实,我们谁也不用承担责任,就是那个刺客才是责任者1” 两人聊了一会儿,渡边继续巡视,徐强在执勤点继续站岗。一直到了天黑。当天夜里,东京在七点就进行了宵禁。警察副总监土肥原中将,亲自带领警车,在东京的主要街道巡逻,以显示自己一不怕死,二不怕苦,为帝国英勇献身的勇敢和忠诚。他也去看望了东条英机,虽然表面上很痛苦悲伤,其实,心里暗暗活动着。东条是在自己巡逻的时候被炸伤的,和他土肥原无关,从受伤的严重程度上看,土肥原已经嗅到了正总监座位上新鲜的油漆味了。 没有人能够看出土肥原心里的惊喜。他对东条并不佩服,因为他是个自负的家伙,阅历太深了,对于东条,以及所有的帝国军官,参谋系的精英,他都不很鸟。 “也许,这警察总监本就是为我准备的!” 土肥原没有局限于小算盘的得意,而是立刻就提审了犯罪分子,可惜,提到他跟前的最主要罪犯,已经只有倒气的份儿。 炸弹虽然是在东条的手里玩响的,对他损害最大,但小毛贼也是直接面对者。加上徐强的钢筋铁爪,能够坚持到土肥原来,已经不错了! 一夜无事儿。徐强简单睡了五个小时,就看到了东天的曙光,夏天的日本列岛,清晨特别早,渡边少佐已经带了队伍在巡逻了。“山本君,那个刺客已经死了。据说,他是一个lang人。” “嗯!这样的家伙,真是难以置信。” “是啊!东条总监还活着,感谢太阳神啊,不过,他的伤很重。估计那个,那个!”渡边对着徐强的耳朵悄悄说:“除了右臂断了小半截儿外,估计那里也不行了。” “哪里?” 渡边作了一个鬼脸儿。“土肥原将军刚才招见了我,他不仅没有责备我,反而夸奖我们办事迅速,能够很快掌握局势,还能当场逮捕刺客,山本君,我觉得奇怪,他为什么这样?我们反而受到表扬?” “不会吧?” “不,会的,他还向我保证,要立刻向大本营和内阁给我们陆战队员请功,他还专门提到了你,我将当时的主要情况向他作了汇报,他很满意,特别是对你第一个冲上去制服了刺客的行动,非常敬佩!” “啊?”徐强的心里,一阵阵惊喜。 四三章, 假戏真做 担任事故直接调查责任的是特高课的第一组组长小鹿云子,她带领特高课的人员,在现场进行了认真地勘察,取样,详细地询问了每一个在场的军警,行人,重点是军警,徐强自然也在审查之列。 “山本君,请您正视我的眼睛!”云子的目光里,有种看似轻松,其实警惕的东西:“我很想听到你的叙述。” “嗯!”徐强也不计较她的态度,象一个小学生一样,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她的所有问题,之前,对自己所知道的执勤情况进行了陈述。 “嗯,你说的很详细,不过,有没有漏掉的?”云子带着微笑。 徐强却不敢马虎,尽管这个女人和自己有过情感越界的问题,还是不敢忽视,她毕竟是特高课的人啊。 “没有?” “那好,我要问你,”云子的目光里含着一丝的嘲弄:“根据电话局提交的资料,显示你在事发前一天开始到事发当天,和多人打过电话,我想问你,你为什么?” 徐强没有预料到事情会这样一来,他一直以为,日本这时的电话系统落后,不能提供存根资料。 “我和信子,和小仓,和几个朋友,都打了电话,具体内容,我想,电话局的员工能够给您提供详细的情况。”他不卑不亢地回答。 “我还没有来得及翻阅资料,但是,我很感兴趣的是,你为什么`有这么多电话?” “无聊啊。本来还想给你打电话呢。” “你的朋友?怎么是韩国人?” “哦,对不起,这有关系吗?他们已经是我们日本帝国的臣民了,再说,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 “具体些。” “对不起,我不能说。” “必须说!” 徐强发现,小鹿云子是一名真正的日本特工人员!她目光炯炯,严厉而狡诈,有敏锐的直觉和深刻的洞察力,对于徐强这个和她有过密切关系的男人,都能够紧紧地叮住不放。 徐强做出无奈的样子,指出了韩国人举办的酒店的实质,“那是一家的场所,我在曾经无聊的时候,出于好奇心,换换口味的心情,去过几次,所以,和那儿的老板以及歌女有所认识,在执勤的这一段时间,我非常寂寞。” “那你不是有了信子和小仓了吗?你的身边并不缺乏女人。” “可是,她们不在我的身边。” “但是,警察局和特高课,给你们配备了女人!” “那些女人也能算是女人?” “你?” “对不起,” “先到这里吧,山本中尉,请您将所有的电话内容回忆下,然后向我报告。请你记住,这是必须的,每一个人都得这样。”小鹿云子严厉地警告徐强:“如果你配合的话,我就行使自己的特权——我得到了授命,在这特殊时期,可以逮捕任何一个可以的人,随时随地!” “哈衣!” 徐强最后悔莫及的事情,就是认识了云子,在他的眼里,云子简直就是一个矛盾体,在她发表反战言论时,能够体谅,在他准备动手行刺山下时,她及时地盗走了手枪,化解了局面,她对他又曾经是那样温柔体贴,又屡屡关心,而现在,她又这么固执地挖掘着自己身上的疑点。唯一的解释是什么?她是一个顽固的法西斯帝国特工,一切行动计划总是以所谓的国家利益为重。 怎么办呢?徐强暗暗担忧,对于自己,云子是相当熟悉的,如果将前后的情况综合起来,徐强身上确实有最多的疑问,毕竟,东条是在他的警戒路段发生问题的。要不,那个刺客怎样会出现在这里呢?完全是偶然?以云子的智商,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地看待。 于是,在休息的时间,徐强大摇大摆地驾驶着警车,一路咆哮,向着韩国人的酒店冲去。 徐强料想的果然不错,真的友人开始跟踪自己了。那是一辆车子,估计只有特高课的人才敢这样做。 到了酒店,徐强直奔金华的经理室,向他简单扼要地介绍了情况:“你必须提供保护!否则,你会倒霉的!” “知道知道,其实,不用你说,我们就知道。”面对徐强,金华不仅是畏惧,更多的是景仰,因为,东条英机的被刺,在他眼里,已经百分百是徐强干的,面对这样一个友好的日本人,还是个军官,。他只有五体投地地感激! 不久,徐强就到了一个包间,那儿,朴珍爱换了一身传统的韩国裙装,好象一朵金达莱花一样鲜艳,一过来,就给他舞蹈,然后,陪他喝酒。 在酒店里,自然还有其他一些客人,而且是不同寻常的客人,三个,他们分别进了包间,其中一个`和徐强的位置紧紧相接。一面喝着酒,一面耐心地倾听着隔间的动静。 这名特工听到,那面完全是一个邪恶饥渴男人的无聊活动。能听见他无耻地挑逗着韩国下女,说着露骨的话来,那韩国的女人,也不时发出一声尖叫,嗔怪,单单从声音上听,就可以预知他们的亲密程度,以及举动的尺度之大。 监听人员不由得竖立起耳朵,由警惕到欣赏,最后是偷偷笑起来。回到了一个男人的本份。 不错,徐强在那边,确实活动得很猛烈。朴珍爱一上来,就被他抱住了腰,拖到了桌子边儿,强迫她喝酒,朴珍爱虽然很恼火,也不得不配合。“我不喝酒的!” “喝!”徐强的手在她身上乱摸,动作之粗暴野蛮,让她从来没有见识过,要知道,她是这个酒店的一枝花,又是实际的负责人之一,地位很高的,怎么能做这样低贱的事情,她还是个姑娘啊。可是,金华已经警告过她,哪怕是山本勇夫提出最后的要求,你都得答应! 她曾经小声提出异议,却立刻被金华打断了,:“无条件服从,回头再跟你说。” 朴珍爱是个聪明人,从东条被刺的情况,已经预感到了什么,所以,只得努力配合,本来,她是执行任务的人,后来,任务取消,让她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怯懦,很不光彩,现在,肯定是山本中尉直接干了,他是来索取赔偿的!那也只好给他点儿甜头了。 饱满的胸膛被徐强把握在手里,反复地玩耍时,朴珍爱的心头,有一阵阵的屈辱感。不过,当徐强向她点头示意,隔壁有耳时,冰雪聪明的她立刻就心领神会,认真负责的演起戏剧来:“啊,啊,啊。山本君,你真是坏死了!” “啊,山本君,你吃不吃我?” “山本君,钱儿,你得给钱儿!不给钱儿话,不行。对,你不能摸这里!” “啊呀!你坏啊,好坏啊!” 其实,说这话时,她是认真地模仿的,她是个姑娘,可没有任何经验,所以,到了后来,就连她自己都感到震惊的事情发生了,一阵阵电流在她的身上流转,心里也一阵阵冲动,虽然外面炎热似火,可是,清凉的包间里,在徐强的拥抱下,她呼吸急促,浑身颤栗,忍不住真诚地邀请道:“山本君,你,你快吻我,吻我,我真的想要啊。” 徐强和她在演戏,却没有想到能演出到这种份上,不错,她已经空前入戏了,已经不是太真实,而是彻底地失陷在里了。 徐强赶紧退却,将手从她的裙子里面拿出来,也不敢再挨近她的皮肤,无论那里是不是敏感部位。 “山本君,你,你真坏呀!”朴珍爱扑了上来,狠狠地纠缠住徐强:“你,你不能这样!” 不用说,她已经急不可待了! 徐强不敢拒绝她,惟恐她在痴迷不悟中闹出什么事情来,只有惶恐不安地抱住她,将她搂在怀里,一面继续抚摸安慰,一面用神色提醒她。 可惜,女人是感性的动物,到了这时,那里还能理智,朴珍爱一翻身,假戏真做,将徐强推倒了,妩媚地一笑,骑上他。“哼!” “朴珍爱小姐,你真漂亮!真火辣!”徐强不得不说着这样肉麻的话。 朴珍爱将裙子彻底地往前后一撩,又做了些什么,就“狞笑”着,将一张娇嫩的粉脸,向着徐强逼近。 徐强不知道,在上面屋顶的一个房间里,正用秘密通道进行观察监视的韩国人金华,心里犹如钢刀在切割! 朴珍爱可是他的心头肉啊。虽然他曾经对她说古,要尽量满足徐强的要求,可是,这是大白天,他真的敢突出过分要求?不会的,所以,也就是让他搂搂抱抱,摸摸啃啃,便宜些油水就是了,哪里会是这个模样? 朴珍爱被金华视为自己的禁脔,将来,是要利用上下级关系,收为妻室的,可是,现在,竟然给一个日本人糟蹋了! 完了!完了!随着他越认真地观察,越是这样愤怒和悲伤。 确实,朴珍爱小姐是个淳朴善良,美丽温柔的姑娘,是个雏儿啊,哪里禁得起徐强那样的挑唆?做已经情感沸腾,念想如焚了,金华看时,只见徐强美美地躺在地上,而进行邪恶欺凌的,却是他最最觊觎的美人儿朴珍爱。 哗,他吐血了。 让朴珍爱想不到的是,在隔壁的包间里,真的有日本特务在监视,而且,监视的手段还相当高超,不仅有狗耳朵,还有透射纸板的设备,这三个家伙,一个很快离开去外面厅里监视,其余两个人则在全程地监视,于是,他们看到了儿童不宜,其实是所有男人都不宜的画面,因此,他们的呼吸都急起来。 他们能听到朴珍爱的口里,发出了醉人的低吟,身体也逐渐地疯狂起来,于是,他们大惊。 在日本,这种场面是没有的!男权世界里,森严的性别等级社会里,日本的女人只能柔媚,哪里敢这样强悍索取! 四四章,土肥愿的质问 得到了特工汇报的云子,坚决不闲心徐强真的去寻花问柳,所以,将一揽子的蛛丝马迹总结起来,向土肥原报告了。 认真地听完了报告,土肥原的目光在云子的脸上扫视着,因为他是特高课四云子的启蒙培养老师,所以,在她们的心目中有着崇高的地位。 没有任何的yin邪色彩,土肥原虽然不是什么好鸟,却知道分时候,对于手下的干将,很有分寸:“谢谢你的努力,云子,你是好样的。” “课长,您的意思,我的思路是对的了?那好,我将继续。直到把这个可怕的家伙挖掘起来为止!” “不,云子,你可以停止行动了,将目光转向其他人。”土肥原说。 “为什么?”云子震惊得反驳道:“他是最大的嫌疑!” “我也知道!”土肥原沉思默想了片刻,在眼镜后面闪烁着狐狸般狡诈的光芒:“可是,我们目前最主要的工作不是破案,而是稳定秩序,如果我们把他挖出来的话,我是说如果是真的,那么,海军大将山本五十六和陆军本间雅晴中将,也将要涉及其中,你想过没有,这是什么问题?你是想说明,在帝国的内部,有一个极大的,极有势力的军官集团,正在预谋反叛吗?” “啊?课长!我,”云子呆了。 “这只是担心的一部分,而且,我向你保证,云子,你看问题的方法有些单纯。即使是山本勇夫和此案有关,也是被人利用,他永远不可能反对帝国。” “这怎么可能?”云子咬牙道。 “因为,你没有参加过战争,还不是真正的帝国军人!也不可能深刻地理解。山本大将等人,绝对是帝国的柱石!山本勇夫,也绝对不是阴谋诡计家。我向你保证。”土肥原说。 云子不敢再坚持什么了。她低下了头。对于上级和老师的看法,她无条件赞同。 “不过,你还是可以坚持警惕,任何时候,我们都可以怀疑任何人,但是,切记,要注意手段和方法。”土肥原伸出手来,在她黑亮的剪发上拍了一把。 “哈衣!” “其实,我更担心的是韩国人,这些人贼心不死。还有潜伏在我国的支那人,以及可能的苏联和美国的间谍,以及其他国家的间谍,特别是支那人的阴谋诡计。我已经通过秘密渠道得知了支那人的一些阴谋破坏计划。叫做‘幽灵行动。’也就是在我们帝国内部,大肆地刺杀我军政要员,达成恐吓帝国退兵的目的。”土肥原自负地说:“支那人可以收买一些日本没有良知和国格的lang人,却绝对收买不了一个时刻准备牺牲生命的军人!那个刺杀东条总监的家伙,是个小偷!懂吗?这样的人,是帝国的败类,却是敌人收买和瓦解的合理对象!” “哈衣!” “你去吧,主要甄别其他人,同时,也应该和山本勇夫保持正常的接触,继续了解他。我需要这些资料。” “哈衣!” 在土肥原和小鹿云子密谋的时候,整个东京再次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挖掘潜伏间谍的群众性工作,甚至声势浩大,波及到了所有的日本本土地区。军警四出,对所有的人口,都进行了常态地审查,登记一切详细资料,向居民们要求,提供一切可疑的情报,并且,根据资料,在完全不讲究法制的情况下,逮捕了两千多人,进行秘密审问和拷打,日本的大本营和政府,还专门就最近的连续刺杀事件,向国家上怀疑的国家,发出了要求协助调查的照会,名义说是协助,其实就是威胁。比如苏联,比如美国。大本应正式要求,所有国家,都不得在日本从事秘密行动,否则,日本政府有权利及时地收回外交豁免权,对相关的国家个人员,进行惩罚。“帝国郑重声明:对于敌视和破坏帝国治安的任何势力和个人,都将采取最强硬的手段,残暴地将其镇压!”因为是米内光政为首相的内阁发出的,所以,人们把它称为,米内生命,和近卫首相威胁中国国民政府的三声明并列在一起。 米内声明,虽然气势汹汹,却成为国际上的一个笑柄。谁都知道,这是日本军警气急败坏的咆哮。他们在一系列的案件发生以后,却逮不住任何一个真正的罪犯! 徐强从韩国人的酒店出来时,脸上多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那是朴珍爱打的。 这个姑娘,在完事以后,并不是掂起裤子就不认帐,而是要给她爱的人一个印记,“你引诱了我,破坏了我。” 徐强正要发火时,她却扑上来,用娇嫩的粉唇堵住了他的嘴:“勇夫,我打你,是因为你是日本人,爱你,是因为你还是个人,记住我,有空的时候,常来见我!我爱你!” 徐强哭笑不得地离开了韩国人的酒店,回归了警察局住地,在他的身后,却不见了那辆可疑的车子,徐强估计,按些家伙肯定是上了火儿,跑到附近什么日本人遍地开花的场所放松压力去了。 东京还是东京,在徐强的眼里,却陡然紧张起来,不仅是警察开始大规模征召,东京的街头巷尾,到处都是警惕的眼睛,连军队也日益密集的调集过来,各种消息也漫天乱飞。比如,在横须贺军港的原第二舰队的司令官南云中一,因为舰载飞机被劫持和轰炸皇宫事件,被撤退查办,关进了特高课的监狱,接受审讯,据说,特高课还使用了刑罚。第二舰队的一大批军官,都遭到了逮捕的命运。那架被劫持飞机的飞行员,直接被草草审讯以后,拉出去击毙了,还有那架追踪徐强的舰队攻击机,三架中最后侥幸逃回的家伙,不是因为对徐强恐惧,而是当时飞机的油料不够了,他也被抓起来,还处以叛国罪,施加了绞刑!这可是日本最高级别的惩罚措施。日本警方甚至怀疑这家伙是轰炸皇宫的同谋者。 日本关东军,已经紧急调集了两个师团,从黑龙江省和辽宁沈阳一带,向日本国内回援,甚至,在武汉地区的驻军中,也调集了一个旅团回国。日本大本营计划,至少要调集在华的五万军队回到国内,参加平叛工作。政府还计划,将国内的警察部队,扩充三倍,以增加人手,对付破坏分子。所有的老百姓们,每天谈话的主题都是,什么什么人被刺杀了,凶手可能是谁谁等,八卦的消息满天飞,谣言也到处传。 三天以后,徐强和渡边少佐接到了土肥原的邀请,和他共进晚餐。驱车数里,进入特高课的驻地,徐强顿时感慨。那次,他和信子一起来偷袭特高课,干掉了好几个家伙,在日本掀起了一场大风波。故地重游,怎么不激动? 什么时候彻底将这个特务机构给整垮呢? “欢迎欢迎!”土肥原亲自出来迎接的架势,让渡边少佐和徐强都感到受宠若惊。不管部队是否统属,土肥原的军衔可是中将,渡边少佐和徐强两人的加起来,也望尘莫及。 “将军阁下!”两人急忙敬礼。 “请!” 土肥原和蔼的态度,从容的神情,让徐强不由得敬佩,要知道,这时候的日本特高课和警察局,那可是矛盾和舆论的焦点中心,想必这家伙身上承受的压力,在日本不是第一也是超级的,他居然这么胜似闲廷信步。 进了餐厅,很安静,土肥原一个人坐了,又请两人坐,然后,有勤务员端上了酒菜,是进口的德国啤酒,土肥原盛情款待。频频劝酒。 “我感谢两位的支持,如果不是你们,东条总监,很可能已经丧失性命了,现在,尽管情况不佳,毕竟还保住了生命!多谢你们!” 渡边急忙请罪,徐强也是如此:“都是我们没有及时保护好总监。” 土肥原摇头:“防不胜防啊。” 吃完饭,有军警头目来陪伴渡边,甚至还领来了几个花姑娘,而土肥原则将徐强带到了另外一处地方。“请吧,山本中尉!” 这地方,竟然是审讯室! 徐强心里一惊,几乎将全部的酒劲儿都变成汗挥发出来了,难道事情败露了?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败露就败露了,老子大不了一死,他将心一横,反而大大方方地坐了过去。“将军,请审讯吧。” “哦,不不不。”土肥原观察着徐强的神色,那种犀利和阴谋的味道,就是徐强这样久经考验的人,都产生了脊梁后暗暗生凉的恐惧。 一直瞪着眼睛,看了徐强十分钟,土肥原才开口:“不用我再提议了,你自己讲吧。” “我没有什么可讲的!如果你怀疑我是刺客,随便惩罚,这是你的权利!”徐强昂首挺胸,不肯低头。 “刺客?”土肥原微微一愣,突然哈哈大笑:“你根本不可能是刺客,我是问,你怎么和本间娟子搭上的关系?” 徐强一愣,心里连连惊呼,差一点儿自己暴露了。“我更愿意回答那个刺客的问题,而不是私人问题。” “好吧,你说吧。”土肥原鄙视地说:“难道你能对侦破工作做出贡献?你是军人,不是专家,不是警察。” 徐强见他态度友好,也不再反感和对立:“将军,本间娟子和我是偶然认识的,您怎么知道?” “哦,我的父亲告诉我的,”土肥原在谈到父亲时,居然一脸幸福,让徐强感到了浓郁的思乡爱家情缘。 “既然将军已经知道了,就不要再说了吧?” “我要告诉你!”土肥原的眼睛里,满是愤怒:“你既然要和娟子交往,为什么还要那么多的女人?你已经有了小仓优子,而且,是秘密的同居,甚至你和其他的女人,对不起,我不想再讲了,但是,你得相信我们特高课的侦察判断能力!你必须给我讲清楚,你对娟子的态度是什么?如果你是随便玩玩,我警告你,立刻滚开,如果你要和她将来一起生活,那么,你就离开那个小仓!” 徐强恍然大悟,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他竟然是为了干侄女儿的未来婚姻打算的。 “这个……”不用说,云子对自己清清楚楚,特高课的老总土肥原岂能不知?他略一沉思,就要回答。他对小仓是真实的,和娟子是偶然相遇,是朋友,而非恋爱。 徐强的眼前,闪现出了娟子的形象和表情,虽然她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可是,要做妻子的话,毕竟带了太多的千金小姐的贵族娇嫩脾气,而且,长相上,比小仓差了一些,如果真的是同等条件下,徐强也不会选择她的。 可是,他和本间娟子之间,实在有难以解决的事情。两人一起经历了抢劫飞机,轰炸东京,轰炸皇宫的特殊过程。 徐强担心的是,这姑娘自己努力推动了土肥原家族来提亲,如果他拒绝了,会发生什么事情?那绝望的姑娘会不会将一切真实的情况和盘托出?女人,是危险的,谁知道她们在愤怒的时候,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 所以,徐强真的很担心,不敢回答了。 “年轻人,我理解你!”土肥原目光一凛:“年轻时代,我也是这样花天酒地的!可是,后来我明白,这不能长久,你,我可以给你十天的考虑时间,你要好好考虑清楚,最后,给我一个完美的答复,不过,我提醒你,本间将军的才华和娟子小姐的美丽,是一般人多得不到的。你要珍惜!” 他为什么要提示这句话?知道了他和本间将军家关系的徐强,忽然一惊:难道他想利用这一场婚姻,来进一步亲密和山本五十六的关系? 徐强还没有彻底做好打算,土肥原又发难了:“你说,为什么在你获得授勋的大会伤害,发表反战言论?嗯?” 徐强一惊,马上就明白了,这才是土肥原今天询问的重点,真狡猾啊。 四五章, 巧言令色 徐强从来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所以,面对土肥原,一时间,神情有些紧张。 土肥原的目光,冰冷而犀利,有种穿透力,好象把徐强的衣服都剥掉了似的。 “说呀,这是为什么?你的军官家庭,却公然反对神圣的大东亚战争,难道不奇怪吗?” 徐强甚至能够看到,土肥原那紧咬的嘴唇里,那雪白的牙齿,也许,自己对这一道问题的回答,将决定他对自己的所有看法。 抵赖?是不可能的。 徐强现在才深刻地体会到,愤怒的青年是做不得的,那简直就是幼稚,要害死人的,抗战和爱国,不能在口头上华丽地炫耀,必须落实到行动中,知道分寸。 “哦,将军阁下,我必须回答吗?” “必须回答。作为上级,我绝对想知道,因为,你是帝国的勇士,楷模!”土肥原继续不动声色地说着,似乎为了调整气氛,还挤压出了一丝的笑容。徐强能够从他的笑容里,体会到一种凶恶的,猎取般的得意,以及等待着一跃而起的那种镇定。 忽然,他脑海里灵光一闪,“将军阁下,我觉得还是不谈为好,因为,那是我年少无知的表现,” “说说嘛,我很感兴趣啊。”土肥原揪住问题不放。 徐强心里暗暗冷笑;“将军阁下,我是说多,我反对大日本帝国对中国的侵略战争,对,我记得非常清楚,我是这样说。” 土肥原的目光里,陡然闪烁着一团杀机。“嗯,继续。” “因为,只要对华战争,必将我大日本帝国拖向失败的不归之路。我反对战争,正是因为对此次军事战略失当的觉察。如果我们的军政当局能够清醒的话,就应该立刻改弦更张!寻找新的进攻方向!” “哦?”土肥原的眼睛眨巴着,显得很困惑:“这么说,你不反对战争?只是反对对华用兵?” “是的,将军阁下,我的理念是,如果争霸世界,必须消灭美国,我们的头号敌人,不是英国,也不是中国,更不是苏联,而是美国!所以,我们正确的军事方向,应该是倾注全力,甚至不惜孤注一掷,与美国对抗!” “啊?”土肥原显然从来没有考虑到这种情况,一个小小的尉官,居然考虑到这样机密和重大的国家战略,尤其是徐强那种侃侃而谈的从容,让他心里有些尴尬和狼狈。“你说说原因。” 于是,徐强就讲述起来,这一方面,徐强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绝对是后天优势啊,将美国,英国和苏联的情况分析得头头是道。然后得出结论:“中国是弱国,不需要武力征服,就可以在经济和文化上,甚至是政治上沦为我帝国的附庸,而且,稍加投入的话,就将成为最忠诚的藩国,现在使用武力,是将其逼上反抗道路,是战略思想上的最大败笔!英国在欧洲受到了德国的强烈牵制,在远东地区事务中,很难发挥作用,美国则是日本在太平洋上的最大敌人,我们现在进攻中国,事实上是将后背亮给敌人!而且,美国最乐意的事情是什么呢?用中国来消耗我们帝国的实力!” 土肥原边听边点头,边思考,他的工作经验,主要得益于关东军的参谋职务时期,又多年从事特务工作,对真正的军事战略,思考不多,徐强的话,虽然怎么感觉都有些牵强,可是,认真地思考得话,还是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美国远在太平洋的那边,对我帝国威胁有限啊!”他试图反驳。 “不对,将军阁下,您不会不知道,我们日本德川将军时期的国家大门,是被谁打开的!” 土肥原又是一愣,。徐强根本不是一般的军官,只知道维维喏喏,连连鞠躬,这样被一个尉级军官教导,他还是第一次,不仅没有感到屈辱,反而觉得很新鲜,很刺激。因为,徐强的话实在是出人意料了。 “现在,我们能够利用美国犹豫的时机,灭掉了中国,极大地补充了资源和人力,等到和美国决战的时候,实力不是迅速增加了吗?”他说。“这叫先发制人。” “中国很难投降,因为,是有美国和苏联的支持,将军阁下,我给你打一个比方,我们帝国是一只豹子,中国是一只野猪,美国是一只老虎,你说,我们是在老虎赶来之前将野猪咬死吃掉呢,还是先偷袭老虎,将老虎杀死,然后,放心大胆地吃野猪?” “有意思,可是,豹子并不是老虎的对手啊。年轻人,以美国的军事经济实力,是日本的数倍,所以,我们的豹子,如果主动找老虎打架,很可能连一口野猪肉都没吃,就完了!” 徐强觉得,这个大名鼎鼎的土肥原,其实并不高明,难怪日本二战时期,总是犯下一大串的战略失误。这可是个精英级别的家伙啊。想到这里,他更自信了些:“将军阁下,您说的不对!” “啊?”土肥原的脸涨红了。 徐强才不理他的尴尬呢——你小子自找的不痛快:“将军,难道做什么事情一定要有把握才做吗?难道一八九四年时候的日本军事,比清国的力量明显强大吗?不是,而是相反,可是,我们的冒险取得了成功,一九零四年时,我们的国家实力比俄罗斯帝国更强吗?我们最终也取得了胜利!美国一旦和我们作战,必然受制于德国的威胁,不能全力以赴,我们其实只要和半个美国决战就可以了!将军,如果说我们先吃野猪肉的话,必定是死,而先偷袭老虎的话,还能有一线希望,你说,我们应该选择什么道路?” “这就是你反对对华战争的原因?” “对,这也就是我的战略观,一种对大日本帝国未来前途忧虑的痛苦。,我是一名尉官,可是,我却看到了未来,我虽然看到了未来,却不能有任何展现的机会,将军,您说,我难道不痛苦吗?眼睁睁地看着帝国的危险的道路上行进,我能够不大声疾呼吗?” 徐强在分析的时候,根据当时的了解,也根据现代人对于当时那些国家实力对比的数据,还有很多道听途说,反正,他都一骨脑儿地说了出来,他当时考虑的不是忽悠到土肥原听自己的话,而是搪塞这个狡猾凶残的日本特务,使自己勉强渡过难关。毕竟,这个历史问题,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的反战演讲是无法抹杀的。 土肥原整整迟疑了五分钟,一声不吭,一直看着徐强,脸上的表情反复无常地变幻着,让息强在担心之余,十分警惕。 “嗯,就到这儿吧,山本中尉。我觉得,你是个善于思考的好军官,你说的情况,我未必赞成,但是,我对你的聪明才智表示赞赏!”久在中国混,这家伙的口才相当出色。“但是,你以后不要随便再胡说八道了!有些情况,你是不懂得的!否则,对你的前途和未来,将有重大的影响!” “谢谢将军关照,我一定谨记在心!” “好吧,你可以走了。” “哈衣!” 当徐强走出了以后,土肥原又叫住了他:“哦,勇夫,昨天我问到了娟子,还问到了本间将军的夫人,她们对你的印象很好,你要好好珍惜机会,听到了没有?” “哈衣!”徐强赶紧双腿一并,啪的一声,敬了一个军礼。 四六章,航模袭击 事情很快就过去了,徐强没有等到土肥原任何的下文,于是,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那番鬼话还是挺能对付人的。 不过,他很快就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日本军方,将在东京举办一个前线将士宣威会。 所谓宣威会,就和我们现代的英模汇报演讲团一个样子,警察局发出了指示,要各部警局都重视起来,做好各种各样的预防措施,因为,宣威会的地点在一个皇宫门前的广场上,将要由前线挑选出来最英勇,功勋最大的官兵前来演讲,米内首相和大本营的山已大将,寺内大将等,都将到场助威,并给演讲官兵颁发勋章,据说,要不是天皇被炸伤,还在休养中,他老人家都可能亲自来。 届时,参加会议的人将有数十万人。 徐强立即就将情报给韩国金华和中国军统局潜伏人员都通报了,还向拉姆扎小组专门通知,要求他们制定破坏的方案,准时行动,这回,他是亲自赶到韩国人的酒店。,面对面通知的,金华出面了,他用很恼火的声音说;“不可能,现在的局势这样紧张,我们贸然行动的话,简直就是找死!你是防卫者,也知道森严的程度。” 这次,日本人虽然很早就公开了会议的时间地点,显示出要在日本民众面前,塑造对东京治安的信心形象,必定在很多方面,都作出了详细的部署,困难一定很多。 “我知道,所以才来找你。” “我们的人,训练不足,不合适。” “你不敢?” “我?” “那好,你就走开,回家抱孩子去,你把手下都调给我,我来指挥!” “不行,他们不会听的。” “那好,你把朴珍爱给我,我指挥她一个人就能做成功!” “不行,她只是个不谙人事儿的姑娘,你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送吗?”提起朴珍爱,金华就气愤起来。想到徐强上一次为了知道一个烟幕弹,居然真的把她花了的事情,觊觎已久的金华就感到痛心疾首。 “真是遗憾,现在,我只能抓你们了,我代表海军陆战队,也代表东京警察局,将破获你们的犯罪集团!” “你?” 在威逼和欺诈的压力面前,韩国人才答应听从指挥,很快,军统方面也有了回音,不过,派遣来的三个人,都不是高手,因为任务的紧急,这些人是炮灰,也是敢死队,年级轻轻的,让徐强看了,十分感动。“军统的头头真狡猾,部下倒也勇敢啊。” 当军统的队员出发时,谁都没有想到,东京潜伏人员负责的张墨林少校,暗暗摇头:“山本勇夫简直是白痴,不过,我敬佩他的野心,我的这三个手下,算是给他陪葬了!” 他的副手,扮演成他老婆的女特工有些惊讶:“真的不能成功?” “百分百失败!” 在李知觉,朴珍爱两人作为韩国反战人员赶到了汇合地点以后,那是三天以后的事情,当时,东京的大街小巷里,到处都是欢乐的人员,肃穆的官兵,威严的警车,两个人都是日式服装打扮,紧张得头上沁出了汗珠儿。 徐强在街道上巡逻,将两个人拦截了,作为例行检查的借口,带到一边盘查。“有什么东西没有?” “没有。”这是反话。 “按照我的方式,回答我。” “是的,警察先生!” 不久,三个军统局的人也赶到了。利用不同的身份和名义,和徐强进行接触。 “很好,就这样!” “嗯!” 军统局的负责人张墨林没有注意到,韩国反战秘密组织的领导人也不敢相信,他们派遣出的必死队员,居然轻松地在宣威会东南三里的一片街道边,观察着行人的情况,迅速地钻进了一家楼房里。 在一间四层楼的房间窗口,五个秘密人员正在惊讶;“呀,居然真的能行!” 朴珍爱怀疑:“山本君怎么能够制造出这样灵巧的小型飞机?” 不错,这场计划,就是由徐强一手策划的,在使用袭击武器的种类上,他构思了很多种,最终,选定了遥控航模飞机。 在警察局的日子,虽然属于正规的执勤,徐强还是有相当多的时间,毕竟他是一个中尉军官,有来去的自由,他到了韩国人的酒店,和朴珍爱密谋了很久,教她怎样制作航模飞机,怎样制作遥控的器材,并非出于爱好,纯粹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参观过中国山东潍坊的风筝节,以及日本韩国的航模比赛,他在游客的兴趣要求下,被迫硬着头皮去了解航模,结果,了解了制作的基本步骤和技术的要领。当时,无论是朴珍爱还是金华,李知觉等人,在那个秘密场所里,都对这个想法不能认同,金华曾经说过:“如果使用这个小东西就能达到目的的话,我们下一步就轰炸皇宫,将天皇彻底炸死!”李知觉也说,“世界上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没有驾驶的飞机?还这么小?携带炸弹去轰炸鬼子的会场?我根本不信。”朴珍爱的态度更坚决,甚至,半真半假地说:“山本先生,如果您的想法真的成功的话,我就嫁给你!” 这一句话,在当时还引起了金华和李知觉的哄笑,认为是最为经典地评价。 徐强没有反驳,只是严厉要求他们。,必须制造出来,因为,按些需要的器材,在日本都能够购买到,自然,他还要求他们,必须通过其他人,辗转反侧地去取得,以免被特高课侦破。有些器材,则想方设法,自己研制。其实,当时这种办法,是最为可能的办法,除此之外,再无他法。 徐强要求这些人:“如果按时做出来,我们还是朋友,否则,你们马上会明白自己的危险!” 正是在徐强的压力下,韩国秘密反战组织,才费尽心机地参加了研制,自然,徐强还将这种技术,对军统潜伏人员发布了,要求他们也多加制作。 现在,这些人制作了五架航模飞机,韩国人研制了两架,军统人员研制了三架,飞机的翼展有一米,前后长一米半,机型属于航模中比较大的种类,才能够携带足够的炸弹。 在房间里,几个秘密人员将航模遥控试飞,航模飞机罕见地按照预想成功的起飞了,把几个人惊得目瞪口呆。 朴珍爱瞪着可爱的眼睛:“这个山本君,真是神了!” 一个军士惊喜地鼓掌:“太好了,以后我们就可以通过这个,去做很多事情,绝对让日本鬼子防不胜防!” 兴奋的中韩秘密人员,立刻将全部航模指挥升空,但是,有一架出了点儿小问题。只能使用四架。 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因为,宣威大会即将开幕,绝大多数的居民,都去助威了,街道上冷冷清清。 不一会儿,一辆小车过来,将朴珍爱接了过去,另外一名军士也跟着。 看着开车的墨镜子女郎,朴珍爱和那军士都不敢多说话,那人其实就是小仓。 徐强的警戒车辆,也往这里行驶,他看到了小仓的车之后,立刻上前截住,于是,那些航模,都被他转移到了警备的车上,因为航模被迅速地拆借开来,装在大纸箱里,外面还标记着食品的符号,给人的感觉绝对是安全的东西。 要知道,当时世界上第一艘遥控航模还没有真正投入实践呢。 “我没收了这些违禁东西,你们立刻回去吧,或者到会场上去作一个合法的臣民也可以!”徐强说。 “哈衣!”朴珍爱一脸敬仰地窥探了徐强结实的胸膛,钢铁般有力的手臂,以及威武的三八大盖步枪,雪亮的刺刀等等,目光迷离暧昧。 那军士点点头,在小仓的车里,迅速向着来路折回,自然,到了一定的距离,他们就下来了。在当时的日本东京,私人的车子,还是很扎眼的。 不过,徐强很快就看到,朴珍爱和军统的那名人员,手挽着手,做出了一双情人的模样,向着徐强走来。 徐强一笑,将警车开向前面。 在皇宫广场上,军警林立,荷枪实弹,戒备森严,据说,土肥原为此次警戒,出动了三千名警察,一千八百名预备警察,全部四百多名的第二舰队海军陆战队,还有近卫师团的一个联队,可以说,武装到牙齿,警惕到祖宗。 徐强将车子开到了广场的外围了望了下,静静地等待着会议的开始。 四七章,松井来了 作为游动哨,徐强暗暗庆幸,否则,。他只能把袭击的任务教给朴珍爱或者军统局的人员手里了,事情的成果怎样,绝对难以保证。毕竟,这些人从未使用过。 航模的遥控,不能距离太远,实际上,只有一百米的距离,已经算是顶天,徐强在刚才接触的时候,简单扼要地询问了几个数据,朴珍爱等人还说得不是多清楚,让心里增加了一份隐忧。 徐强并不是要用炸弹炸死多少多少人才算成功,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捣乱,让警备森严的东京皇宫广场上出现大规模的骚乱,哼,你土肥原不是很下工夫?调集了足够的兵力,还狂吹绝对有把握,保证万无一失?我就让你们尝尝新鲜! 最初策划的时候,徐强本没有打算袭击具体的目标,虽然参加会议的人有米内首相,什么寺内大将之类的人物,在徐强的眼里,还没有多大的犯罪事实,不值得自己使用恐怖手段,他设计好的方式是。用航模炸弹去攻击会场上正在演讲的鬼子英雄。这些所谓的战斗英雄,才是最可恨的家伙,是他们在中国战场上杀人放火,祸害了中国人民,对一定要用血来偿! 终于,在等待了三十分钟以后,广场的南边入口出,一辆接着一辆,驶来了一溜儿汽车,全是鬼子的军用车辆,涂抹着墨绿色的油漆,崭新光亮,前面还有一辆装甲的轻型战车为先导,悬挂着日本的膏药旗,耀武扬威地喧嚣着过来了。 “啊,来了来了!” “英雄!战斗英雄!” “班哉!班哉!” 正在广场上等待的人群,立刻就沸腾了,有着严格军事素养和礼仪训练的平民百姓们,立刻就全体`起立,向着刚来的所谓英雄人物鞠躬致意。同时,挥舞着一面面小小的膏药旗,热烈异常。 徐强使用海军陆战队军官都配备的望远镜子,在远远地观察着,他的车,就停在这一侧的百十米处,道路上,浓郁的树叶儿将头顶上的天空都遮掩了,坐在车里的话,外面没有人能够看得清楚。 大约三十辆汽车,其中二十辆乘坐的是“战斗英雄”其余的是警车,荷枪实弹的精彩,一个个脸色紧绷,如临大敌。 这时候,徐强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如果以一百米的遥控指挥,加上一个最大可能的滑翔冲锋,航模飞往演讲主席台的距离也将极其有限,顶多不超过三百米,在他的位置上施放,根本过不了人群的海洋,那些炸弹,将落在普通平民的脑袋上! 徐强绝对不愿意袭击平民,那是他的底线和原则,所以,他很苦恼。 看着会场内外到处飘扬的气球,他忽然心有灵犀:“如果使用气球攻击的话,谁会想象?” 可是,他的车子里没有气球,临时去弄又赶不上,他不得为自己的异想天开而弄巧成拙苦恼。 “难道必须放弃袭击计划?” 徐强下了车,干脆向前面走去,他的身上,是崭新威武的海军陆战队服装,所以,街道上的固定执勤点儿的士兵,如警察,如陆战队士兵,都对他敬礼示意,毕竟,他的中尉阶级,还是不太多的。 徐强一直走到了入场通道处,在那儿观察。 不错,那些杀人不见血的鬼子英雄们进场了,很快就在中间敞开的通道里走了过去,万众欢腾,那种荣耀绝对没的说。鬼子们在车上摇晃着`雪白的手套,用僵硬的姿态,展示着皇军的威严。 “班哉,班哉!” 在这时候,徐强发现,别说是平民百姓,就是那些军警们的眼光,绝大部分都被吸引过去了。自己有机会利用的。但是,想想,决定在会议的中间时刻再攻击,那时,会场进入高潮,人们的警惕性最差。 用望远镜子观察主席台上的时候,徐强没有被身边的军警注意,一个军官这样做,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很快,会议就开始了,不久,徐强就听到了一个震撼的人物名字。 那是主持人介绍的,其中一段是:“下面,我们首先欢迎从支那战场上归来的诸位官兵,诸位帝国的英雄,”在纷纷扬扬的鼓噪声后,还有一段:“我们欢迎伟大的帝国英雄,原中支那(上海)派遣军的总指挥官松井石根上将,为我们演讲。松井司令官,是我帝国最出色的陆军将领之一,是他,带领五个师团,一举突破了被支那人吹嘘为两个月才能攻破的塞克特防线,只用了短短的两天时间!创造了帝国战争史上的神话,还是他,迅速地带领帝国的英雄们,攻进了支那的国都南京城!松井将军,是我帝国难得的中国通,攻坚战的专家,也是所有帝国军民的榜样!下面,有请松井将军上台!” 徐强通过会场上无数面大喇叭,听清了这一切,顿时深深呼吸。 “松井石根?上海派遣军的司令官?进攻上海和南京的统帅?” 太巧了,居然是你,你这个恶棍! 南京大屠杀,带头人的就是松井!他是总司令官,而那个六师团的师团长谷寿夫,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走卒而已! 徐强的心,剧烈地跳跃起来。浑身的热血,都往头顶上涌起! 这个祸害中国人民的大刽子手,这个唆使部下屠杀中国人民的罪魁祸首,居然还好好地活着?还有脸在国内的众人面前显摆? 一定要干掉这个害人虫! 徐强将牙齿咬得咯咯响,一激动,将一切都忘记了。脑海里只有一个目标,干掉他,弄他! 松井的年龄,比徐强预想的要大,从漂亮威武的军帽下面,可以露出一些花白的发丝,听主持人讲,两年前,在日本攻击中国上海的时候,松井刚刚在富士山和老婆游逛,时年五十九岁,已经退役了,一旦担任了统帅职务,立刻出征。舍弃小家云云。 松井的口才相当不错,首先向主持人表示感谢,然后,念了一首诗。 恶魔也会诗? 徐强耐心地倾听着:“汗了绒衣四十年,兴国如梦大江流,军恩未酬人将老,执戟又来四百州”。 原来,这家伙也附庸风雅,玩弄汉学汉诗,不过,听着别扭死了。 松井从自己担任上海派遣军统帅开始,讲了起来。 台下,是安静的人群,崇拜的目光,威严的军警。会场的秩序,安然无恙。 “那人是谁?”徐强问一名刚巡视过来的警官。 利用望远镜子,。警官笑嘻嘻地说:“那是载仁亲王!” 载仁?徐强又是一惊。 这个家伙,他也是知道的,日本发动侵略战争时的日军参谋总长,对侵略中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还是他纵容侄儿朝香官鸠仁王和松井石根血洗南京,他,也是南京大屠杀的制造者。 载仁亲王在二十年前,已经晋升为元帅,现在,已经七十五岁,参加过甲午战争等,是日本王室和军界稍有的元老,怪不得他坐在主席台的中间位置呢。 松井石根,载仁元帅,全是一等一的大刽子手大战犯啊,徐强激动得浑身发抖。今天,如果不能够将这俩家伙灭了,老子就不姓徐! 四八章, 广场事件 松井石根在主席台上滔滔不绝地讲着,自己的功勋,自己的遗憾,自己对帝国的忠诚,对天皇的景仰,说到最后,是对阵亡官兵的愧疚,他竟然说:“我实在对不起他们,是我,让他们在战场上失去了生命,乃木希典大将曾经说,他是杀害国民兄弟,丈夫的凶手,我也要说,我是祸害你们亲人的凶手!” 徐强承认,松井非常善于词令,这样巧妙地低调,顿时让所有的听众,都对他的道德品质,打上了满分。就连徐强都觉得,这家伙不象是穷凶极恶地屠夫。 “我将在热海一带,建造一座观音寺,为我帝国阵亡的将士们祈祷,祝福他们,早日升天,成为军神!”松井感慨万千地擦着眼角的泪:“为了大东亚共荣,为了大日本帝国的利益,为了近亿臣民的生存和发展,我们帝国付出了极大的牺牲,也做出了,让帝国,让支那都流血的悲惨事情,所以,我不仅对帝国的勇士们表示敬意,也对支那军队中,勇敢战斗的官兵,表示敬爱。我决定,在热海观音寺里供奉的亡灵,也有他们的一份。” 会场上,安静得没有一丝人语,只有松井已经仓桑的声音在大喇叭的传诵下,久久地回荡。突然,从主席台上开始,醒悟了的人们,爆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实在太感人了,松井大将的品德真是高尚!” “是啊,我们帝国的将军,真是仁至义尽啊。” 徐强在短短的的一瞬间,也曾有些感动,因为,松井的模样,实在是富有感染力。可是,很快就清醒了。 松井可以欺骗别人,可以忽悠国内百姓,可以沽名钓誉,可是,却欺骗不了真正的中国人! 如果你这样善良的话,你为什么纵容部下杀害三十万余中国和平居民? 松井之后,就是其他人,这些,是真正的“帝国勇士”,主持人一介绍,就是参加过什么什么战役,负伤多少次,消灭多少支那军队等等,其中,竟然有一个家伙,累计“歼灭”中国军队六十一人,是个神射手,柳川庆男。大尉级别,陆军第十六师团。 “呵,来的都是重量级的家伙啊!” 徐强发现,在主席台上,坐的人实在是太可观了,米内光政首相到了,寺内大将到了,陆军省的军务课长柴山兼四郎等,加上陆军元帅,皇族载仁,松井大将,还有至少十几名从中国战场上凯旋归来的“精英”军官,如果一锅烩了,简直就是一顿天价大餐! 徐强激动起来,决心大干一场,沸腾的鲜血,在他周身激荡,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就是把自己搭进去,也要把这些战犯们统统送到地狱里去。 用航模攻击的距离不够,使用气球攻击的器具一时找不到,怎么办?他急得头上冒出了殷殷的汗珠,虽然这时候的皇宫广场上,正是一个半阴凉的日子。 他转了回来,绝对没有机会,眼睁睁看着那些屠杀中国人民的混蛋在说谎,在标榜,在混淆是非,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制止。 在远远的会场外,几名军警巍然屹立,几乎连眼睛珠子都一动不动,而几辆军车和警车,继续警惕地巡视着。 徐强满怀心事,驱车来到了更远处,在这里,正低头沉思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人;“长官,您好!” 徐强一看,竟然是军统局安排的一个秘密人员,赶紧拉他过来,利用暗语告诉他,实在无法发动进攻。如果再想不出办法,就取消袭击。 “参加会议的都是谁?”那年轻人若无其事地问。 徐强简单扼要地说了。 “长官,我这就过去,一定要过去!”他急得面红耳赤,低声道:“我的全家都是在南京被鬼子杀害的!我必须宰了那些家伙!” 见这人如此激动,徐强刚被严峻形势压抑的雄心壮志再次振奋起来,:“如果你敢于拼搏的话,听我的。” 徐强有两套方案,前提是,有人拼命捣乱,给他制造机会。 “记得我,耿明。”这人一咬牙,就按照徐强吩咐的去了。 “啊哈,是山本君,真巧啊!”一辆德国车奔驰到了跟前,下来的人是克劳森,他和徐强寒喧了几句,悄悄地警告徐强,不要轻举妄动。 原来,拉姆扎小组也盯紧这次会议,想做点儿什么,毕竟,日本关东军频繁地调兵遣将,在外蒙古的边境上屡次挑衅,在诺门坎已经和苏联军队大打出手了。 “为什么?” “除非你不想活了,也不想继续寻找机会!” 克劳森告诉徐强,拉姆扎小组是以情报见长的,不喜欢暴力袭击方式,虽然他们已经派遣了三名狙击高手潜伏在秘密的地点上,正寻找机会要做点儿什么,可是,他们并不甘心冒险。 克劳森扬长而去。 “老子就不信这个邪!”徐强和耿明已经商量好了行动的计划,却也不敢完全相信这个陌生的年轻人,血气方刚的冲动,也许很快就冷静和颓废下来。在敌人的窝儿里战斗,稍有不慎就将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会议继续开着,台上的鬼子代表,声色俱厉,滔滔不绝,台下的听众,也迅速地进入了角色,不时地爆发出阵阵掌声,呼喊声。数十万人的广场上,那是何等样得壮观! 突然,在广场的一角,响起了激烈的枪声! 砰砰砰砰,一连串的枪声清脆地炸响! 徐强赶紧用望远镜子观察时,只见那边的广场外围,已经人群大乱,还有几个军警,已经倒在血泊之中,随即,许多游动的军警,立刻向着那里冲去。 轰!传来了爆炸声,不用说,是耿明等人使用了手榴弹或者炸弹袭击了敌人的军警。 一个人,不,是两个人,也许是三个人,他们正凭借着一些障碍的树木和低矮建筑,和那些军警对抗,将大片的听众人群,搅拌逼迫得四下里乱窜。 徐强立刻驱车向前,在广场的外面,在车里,将四架能够起飞的航模,迅速起飞了一架。 这儿,因为混乱,军警们也忧心忡忡,从车里急剧起飞的航模,显然超出了大家的预料,居然没有人注意到! 这么远的距离,自然是无法攻击台上的,根据计算,至少是一千米,隔着人山人海,根本无法逼近。 徐强真恨不得这架航模能变成一架轰炸机,自己开着向台上冲去。 在他的遥控下,航模飞机一侧身,向着左翼正聚集着的军警一头扎去! 航模的高度在四十多米,遥控和俯冲的惯性,使它能够飞出二百多米远。装在航模内部的高爆炸弹,在降落冲击时,造成了猛烈的一声轰响! 七八个军警被炸得血肉横飞。 于是,这附近的军警,一骨脑儿地全奔着那出事地点去了! 徐强连续起飞航模,又向右面的军警攻击,使数十名军警转移了视线。之后,他开着车子,向着皇宫广场上冲去,急切地按着喇叭,迫使那些人群散开。 人群其实已经散开了! 无数的听众,在恐怖的爆炸声彻底地辨认清楚以后,就从热血沸腾,气壮山河的激情故事里,回到了惊慌失措的现实里。他们立刻就失去了理智,象一群呱呱乱叫的鸡鸭,潮水一样地卷向各个通道出口。 )从徐强的车上观察,整个皇宫的广场上,成为一个汪洋大海,巨大的旋涡里,无数的人被卷倒在地,前面的道路,居然被堵截了。 徐强急了,按响了汽车喇叭和警笛,立刻,凄凉的警笛声,向前面混乱的人群冲击,很快,就把他们逼开了一条道路。 徐强的汽车,急剧地向着前面开出了四百米,然后,才停下来。 显然,外出逃窜的人群,被通道阻挡,也被军警们阻挡,许多地方发生的严重踩踏事件,已经迫使许多人不得不重新返回,徐强的周围,还是大量的人潮。 想了再想,他将剩余的两架航模,都起飞了。 第一架,在遥控下迅速起飞,先向侧翼飞,一直遥控到足够的高度,他才猛然牵引,使它向着主席台的位置俯冲下去。升空在一百多米的航模,展示出了超人的滑翔能力,向目标冲过去了。 第二架,也是最后一架,向着前面飞去。 广场上,彩色的悬带,旗帜,气球,漫天飞舞,也遮掩了许多人的视线,而混乱嘈杂的人群,广场外紧一阵慢一阵的枪声,都让这两架航模飞机,顺利地起飞,冲向目标去了。 但是,徐强发现,周围有人还是发现了车上起飞小飞机的过程,他,已经暴露了。 从车上跳下来,他惊呼一声:“快跑,这里有坏人袭击啊!” 徐强撒腿就跑,钻进了人群。 不久,他就听到了一个可怕的爆炸声。 四九章,受伤 徐强返回身,用望远镜子观察着主席台上的情景,失望地发现,第一架航模滑翔到了尽头时,却坠落在三名军警面前,一个家伙很机警地上前抓时,炸弹爆炸,将他炸得惨叫一声,化作了数十枚碎片,飞出了十数米远。其余两名军警,也被爆炸的气lang撕得粉碎。 不过,第二架航模飞机,在令人发指地滑落时,最终借助一股风力,顺利地到达了主席台的边缘,而这时候,令人费解的是,那些所谓的帝国精英,元帅大将,首相课长之类,正被数十名军警保护簇拥着,向着台下狂奔,他们,已经离开了主席台一百多米,正聚集着,惊恐的寻找着安全的地方,。于是,那架微型的无人驾驶,也无人遥控的飞机,晃悠悠地栽了过去! “那是什么?”后来侥幸逃生的载仁元帅,在当时失声问道。 确实太奇怪了,在日本,就是元帅的丰富阅历见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玩艺儿,虽然象飞机,可是,世界还能有这样小的飞机? “啊,飞机!”有人下意识地喊道。 “它是做什么的?”也有人本能地意识到了危险性,在混乱时期,陌生就意味着危险。 好几个军警保镖扑向了核心人物。 轰!几个军警眼疾手快开枪射击时,居然真的打到了飞机! 炸弹,竟然在距离地面两米的地方爆炸了。 这样,一枚高爆炸弹,又成了空爆弹! 炸弹的铁片,飞机的木质,钢铁,塑料残片,好象无数的利刃,分散向四面八方,刺进了许多人的身体里。 更为要命的,在徐强根本没有想象到的是,空爆的效果,远比在接触地面爆炸以后更高更快更强。稍有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什么叫做空爆弹,它能充分地施展其气lang的冲击波能量,造成大范围地域内目标的伤害,比如,气胸就是最典型的危害之一。就象人们后来才认识和修改了工艺的子弹制造一样,越是小的子弹,越容易翻转滚动,造成可怕的空腔杀伤,许多根本就无法进行补救! 连续的爆炸声,特别是汽车的爆炸,让徐强的精神为之振奋,他已经觉得,自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不错,能够将所有的武器都投向了敌人,特别是那两架航模炸弹,迎面痛击了奔驰过来逃生的敌人战犯,巧之又巧啊。 利用望远镜子,他甚至可以看见那几个军警的血肉模糊处,可以看到那些战争贩子们被撕裂的肢体,于是,他纵声大笑。 忽然,阴云覆盖,灰白的天空里,更加浓郁地沉下云层,夏季的日本,也是多雨的季节,挑选这个阴沉天气,为的是烈日下数十万听众的舒适度,可是,对于天气的预报还没有完全科技能力的日本人,等到了骤然的阴雨。 不过,雨来得不是多剧烈,也不是多大颗粒,而是造成了能见度迅速降低,不久,也就是短短的五六分钟吧,北面的天空里斜着爆炸了一个滚雷,蓝色的闪电撕扯着天幕,造成了更加可怕的威压。 徐强本来准备以身上的武器和敌人战斗的,他要冲向敌人的聚集处,亲手将松井,载仁,米内等人统统杀掉,更要将那些所谓的支那战争的英雄们一扫而空。全部变成泥浆臭肉! 不过,绝望战斗的徐强,发现了天气的变化,。人潮的混乱以后,又看见上百名军警朝着核心人物奔去保护的时候,改变了主意。 也许,我可以坚持下来。也许,我能够多生存一天,就能为抗战多做点儿贡献。 他一咬牙,向着汽车爆炸的地方回冲,经过那儿,他才可以冲向战犯们。不过,让徐强永远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 他驾驶过的汽车,已经爆炸燃烧,成了一堆火团,而且,周围躺着数十名广场上的人,男女老少都有,甚至还有军警。 怀着深深地罪恶感,袭击平民的愧疚,他的脑海里也闪过了一个念头;也许,能够看到我施放航模飞机的家伙都被炸死了吧? 雨水,逐渐加大,闪电和雷声,也一遍遍地施展着自己的yin邪声威,皇宫门前的大广场,已经成为黑色雨幕下的人间地狱。被堵截造成的拥挤,使一大半的人潮,还滞留在雨水中,因为云层的丰厚,能见度到了极点,简直象地球的末日来临。 徐强冲向了战犯们,立刻,有好几杆枪指向了他,在大声询问他的口令时候,他回答了。 突然,一个巨大的力量,从侧面推向了他,将他狠狠地撞了一下。那里,还有种奇怪的麻木和灼热感。 “是自己人,是陆战队员!”有声喊。 “对,不要开枪!” 撞着的位置在右侧的腰上,他因此一个趔趄,顽强地拼搏,才勉强没有摔倒。 混乱,还是混乱,他的手里还抓着三八大盖的步枪,没有上子弹。 “混球,是我,开什么枪?”他大声地喊道。 很快,三名军警奔过来,两个从旁边搀扶住了他,顿时惊慌失措起来:“中尉。你怎么样?受伤了没有?” “没有,有!”徐强在说话之间,已经感觉了不对,在腰上,那种撞击的地方,已经有灼热开始疼痛了。 “在哪里?”一名军警焦急地问。 “谁开的枪?” “不知道!” “哦,这里!”徐强的眼睛盯在那里,用手一摸,已经流出了一大片鲜血,单薄的夏季军服,被浸染了一大片。 “快,抢救中尉。” 这些人不认识徐强,但是,认识他身上的军装和标志着阶级的徽章,所以,三个人保护着他,把他和那数十名核心人物笼在一起了。 徐强慢悠悠地蹲了下来,摆手吩咐军警去照顾其他人,保护其他人,腰部的痛楚,已经具有了撕裂般的效果,他皱紧眉头,咬紧牙关。同时,一只手捂住伤口处,一只手还坚持着抓住步枪。 广场上,成了黑暗的世界,雨的肆虐,光的暗淡,鲜血和枪声,爆炸,潮水一般滚来逃去的人群,整个成了地狱里妖魔鬼怪乱飞的恐怖景象。 徐强用眼睛窥探着侧翼,那而,透过警察们密集的身体,还能勉强见到几个战犯的影子,三个战争英雄的破脑袋,湿透了的军帽,一个可以瞄准的后脑勺子,好象是松井的举起来试图维持秩序的手,那是刽子手的手。同样苍白软弱。 徐强还能看到那名亲手屠杀六十多名中国人,包括军人和平民百姓的所谓战争英雄,什么柳川大尉。 他真想一枪把那些家伙的脑袋打爆,象西红柿一样四下里飞散。 可是,一名军警死死地“保护”着他,“你拿去步枪!”徐强命令道。腰间的伤已经让他痛得不能正常呼吸,可见,那一枪,伤得很不轻。也许是伤到了肺腑要害。 “哈衣!” 那军警将步枪拿了过去,转身看了看那面。 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徐强虽然不能开枪战斗,或者以匕首刺杀,但是,趋势还有一种羞辱敌人,恐吓敌人的手段。 他抓起地上的一截儿断裂的手臂,朝着那堆家伙扔了过去。 经过爆炸的袭击,这群刚刚聚集起来的家伙,更加胆怯了。虽然有几个家伙还能站出来冲向人群,想要侦察和抓获什么嫌疑犯人,可是,更多的人还是象畏惧寒冷的出窝儿小鸡一样,挤压在一起。 那枚手臂,在空中划了一道很技巧的体操动作,砸进了那些家伙的人群中。 顿时,那里爆发出惊骇的嚎叫:“快躲开,炸弹!” 五零章,再次成为英雄 徐强一直坚持到雨过天晴,大批的军警将大量的救护人员都驱赶来广场,而大量的听众都逃脱了灾难,散入寻常百姓家。 “不要救我,先救他们!”徐强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了军警和医护人员的帮助,将他们指向其他人,特别是广场上的无辜伤员。 徐强宁愿自己在这时候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也算多多少少减轻一些祸害了平民百姓的罪责。不管怎样水,他就是徐强,一个有现代文明和普世价值的知识分子,有儒家正统学识的善良之人,痛恨侵略,却更痛恨对任何平民百姓的屠杀和伤害。 因为当时的一念之差,他点燃了汽车,目的虽然是为了毁灭证据,可是,毕竟殃及周围的无辜百姓,造成了大量的伤亡。 徐强心里有愧。 所以,他勉强支持着,还帮助那些医护人员,去救治更多的伤员。 尤其是一个被踩伤的,奄奄一息的小女孩子,他将她抱了起来,热泪盈眶。 很快,广场上的军警越来越多,而伤病员越来越少,医疗车辆越来越多,办事的效率也空前提升。 广场上很快就只剩下几十个伤员了。 “中尉。你必须走!”几个军警,几个医护人员,已经被他的勇敢和善良举动给震撼了,哽咽着劝慰他。 “我知道,我要等到最后。”回响着那些被自己汽车爆炸伤害的平民百姓,徐强宁愿自己立刻就死,一了百了,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不过,他的话显然被人曲解了意义,因为,好几个眉飞色舞,没心没肺的报社记者就在广场上,正举着相机,对着他和其他的人拍摄,敏感地追逐着焦点。一个又一个的特写镜头,感人肺腑的瞬间,迅速地定格。 徐强被两名军警连搀扶带抬,弄进了一辆小车,汽车呜呜地哭泣着,冲向了广场通道外的医院。 这时,徐强的伤更加严重,可能是穿透了肺部,也许是击中了什么要害,脾脏等地方,流血极多,又有雨水冲刷,他在路上就陷入了昏迷状态。 于是,在徐强醒来之后,发现了一个绝对意外的事情,他,又来到了医院,而且,是最初穿越了灵魂第一眼看到的医院! 这一次,最早出现在他眼前的人,不是那些讨厌的鬼子兵,所谓的海军陆战队,而是两张温柔的笑脸。一个信子的,一个是小仓的。 其实,他已经感觉,这两张面孔不时地在他眼前闪烁,他还热烈地呼唤着她们,伸出手去想抓住她们,可惜,都没有能够实现,现在,他终于看清了。 “勇夫,你终于醒来了!”信子倾斜着身体,几乎是俯视着他的脸。 “山本君!勇夫?”小仓那梨花带雨的脸,也呈现在他的面前。因为信子占据了主要的地方,她只能从旁边伸出手来,在他下巴的位置,轻轻地摩擦着。 两张面孔,熟悉而又温暖,使他一下子就被爱的潮水包围,他感动极了。 “信子,小仓?” 他的声音,也许只有自己才能够听到。但是,两个女人却感应到了,立刻露出了鲜花般的笑容。 信子告诉他,这已经是入院的第四天,因为东京的各大医院,收治了大量的伤员,医疗卫生条件相当紧张,于是,数十名军警伤员被转移到了横须贺的海军附属医院,进行更加精心的治疗。 因为伤口发炎发烧,失血量过大,他已经整整昏迷了四天,按照医生的说法,是从死亡的边缘上,不,是从死神的手里硬夺回来的。 活着,徐强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和第一次住院一样,身上绑着沉重的石膏,腰间不知道弄了什么,对,很想摸时,手却没有一丝的力气,活着?我除了对两个善良真挚女人的留恋和感激之外,为什么没有要活下去的激情? 在徐强矛盾挣扎的时候,小仓端过来一个小木碗,盛着一些白生生的东西:“山本君,请喝吧,新鲜的牛奶。加了糖的!” 在她精心照料下,徐强勉强地喝了一点儿,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需要,看看头顶上,正在打吊针,一滴滴的药液顺着细长的管子,滑到了他的身体里。 “山本君,你好好修养,以后,我们两个就在这里照顾你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不久,医生来了,一见徐强苏醒,就兴奋地脱掉了口罩,“啊,太好了,我们的大英雄又一次在我们的精心照料治疗之下,活了过来,我真是感到高兴啊。” 一个医生,两个医生,不仅,这六就聚集了五名医生,身后还有三个护士,都在景仰地观察,窥探着徐强的病床,诺大的一个房间里,只有徐强一个人修养。 医生观察了情况,做了详细的记录和询问,询问的是信子和小仓,吩咐徐强的只有一个:“好好休息,我们的英雄!” 英雄?徐强正担心着被特高课的特务们抓获呢。这一次,他可是彻底地暴露了目标,不仅亲自策划,赤膊上阵,使用武器向敌人进攻,还炸毁了汽车,引发了更大范围的混乱,事实上,肯定有人看到他的举动,肯定还有人侥幸逃脱踩踏和爆炸。一旦事后特别法庭高课追究责任,他一定会暴露的。 让徐强意料不到的是,在医院里,他安静地接受治疗,修养,一直安然无恙地卧床三十天,接受了右肺修理,肋骨加固,胸膜修复等许多手术,在医生和两个女人的照料下,奇迹般地脱离了危险期。 警察局和特高课为什么对自己不闻不问?陆战队为什么也不来看自己?是祸害?还是幸福?他越发焦虑,无法解释。 终于,有一天,徐强憋不住了,向信子和小仓打听皇宫广场事件的情况。 “哦,我正要给你说呢,惟恐你心里担当!”信子伺候徐强喝了一大碗的流体食物,满意地放了东西给小仓:“你去把它洗洗。我要和勇夫说话。” 小仓一低头,弯腰鞠躬去了。 “为什么特高课和警察局没有人来找我?”徐强问。这也是他最想问的,如果他暴露了,就会被逮捕和追究责任,如果他被定性为英雄,那么,就会有人来看望。怎么被不冷不热地放在一边? “你很喜欢被审讯的滋味吗?”信子的脸上,似笑非笑,充满了讥讽和自信。 “不喜欢。可是,这不对呀,作为特高课警察局的辅助人员,作为陆战队的军官,如果警察局要调查事情,一定会来问我的。” “特高课和警察局的人,早已经来了!”信子见周围无人,特意向着门外倾听了一下,突然过来,因为徐强已经能够依靠背后的被子坐,她抱着他的脑袋,亲了一下。 “来过了?” “不,正在你的身边。” “你?” “是啊,你看看这个!”信子从身上掏出了一个东西,在徐强面前一亮,然后,很细心地翻开,那是一张证件,有信子的照片,上面的文字介绍,却是特高课的某某级别的情报股长,相当于少佐军衔,得意洋洋地审视着徐强震惊的表情,她笑了:“这些天来,我一直代表特高课和警察局来照料你。你的明白?” “明白!” 徐强得意极了,对,在袭击特高课以后,土肥原回来,倒霉蛋影佐昭侦少将被罢免,于是,一度是土肥原亲信的信子,就被重新重视,回到了特高课,还晋升为少佐!有了信子的强援,他还怕什么呢? “不过,我想问你,当时,你在什么位置,因为什么受伤的。哦,我大致知道,你是被一名莽撞的警察开枪打伤的,你能够详细地给我讲讲过程吗?我是说,整个过程!” 从信子的口里,徐强得到了他所有想知道的情况,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特高课对整个被袭击的案件,进行了认真地调查,调查到现在为止,一直没有停息,但是,他们的目光,始终盯在中国的潜伏人员身上,因为,在现场上,发现了两具中国人的尸体,虽然外貌上看不出来,可是,和他们战斗的军警是清楚的,经过对两人身份的核查,发现他们使用的假名字,最终确认,是中国的特工。另外一名特工,在激战中受伤被俘,遭受了种种酷刑,坚贞不屈,最终被秘密处死。 事件是在皇宫广场的前面发生的,还有那么多的军警保护,依然出现,自然让日本的最高当局大为光火,据说,土肥原等军警官员,被天皇亲自招见,臭骂了一顿,天皇差一点儿扇了土肥原的大嘴巴,有人建议,将土肥原立刻撤职查办,甚至关押处理。土肥原在天皇面前打了好多保证,才勉强灰溜溜儿地逃回了职务上,自然,他正在苦恼纠结中,哪里还有功夫看望徐强一个非直系的小军官? “我的汽车被恐怖分子炸掉了!”徐强担忧地说:“军警失去坐车和失去武器一样危险啊。” 汽车被炸的过程,他轻易地找到了理由。信子连想都没有想,就相信了:“勇夫,我决定相信你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因为,你是帝国的军人,和支那人迥然不同,你甚至可以反对某些帝国的官员,政策,但是,我相信你,你不会反对帝国。这么大的事情,我保证你是无关的!” 徐强看着她的眼睛,明着是感激,暗着是讥讽和嘲笑,爱情果然是一种可怕的药剂,能够把世界上顶级聪明才智的人变成傻瓜! “而且,你在受伤以后的表现,也令我感到骄傲。”信子说着,递过来几张报纸;“请看吧,我们的大英雄!” 徐强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了一跳。)在好几张日本国内的公开报纸上,好些头条,都在连篇累牍地介绍着那天皇宫广场上的感人肺腑的事迹,而徐强,居然有好几个版面中都作为突出的典型被接受了,好有好几张他的特写。其中一张是,他抱着那个女孩子的哭泣,一张是他弯曲着腰帮助别人,还有他对军警的援救连连摆手,照片的附属文字山,记者先生作了详细地挖掘分析,将一个勇敢,爱国爱民的好警察的形象和心理,分析得头头是道,感人泪下。 其中,有一篇题目是:帝国精英再造辉煌。小题目是,记海军第二舰队陆战部队木中尉军官山本勇夫重伤不下火线,抢救伤员的事迹。 还有的题目是;山本勇夫,我们向您致敬! 还有:皇宫广场上的旗帜。 总之,徐强随便翻着几张报纸,都能够见到自己的事迹,自己的照片,那个范儿可大了,在雨水中,他不是帮助别人,就是拒绝帮助,最后,还有他昏迷在车上的照片,以及在医院里的昏迷过程。 “真能吹啊。”徐强都不好意思了。 “没什么,勇夫,这是你应该得到的!很快,你将会得到你更加意料不到的荣誉和奖励,真的,特高课和警察局已经做出了决定,正式授予你和三十三名军警帝国勇士的称号,也可能,第二舰队也要对你进行表彰呢。”信子爱意绵绵地说着,两只眼睛水汪汪地发难着异样的光彩。 五一章,后果很严重 徐强自己,在很久以后,通过种种渠道,才得知了那天皇宫广场上的事件全过程,不禁又惊又喜! 惊的事情之一是,本来酝酿的袭击计划,只是对台上深有罪恶的法西斯战争罪犯,特别是松井石根等人的逆袭,要干掉这些卑鄙无耻的家伙,为南京大屠杀中所有被害的中国军民报仇,目标就是几个人。不管怎样,只要干掉几个,或者炸伤几个,就算是达到了目的,或者仅仅是制造出恐怖的声势,让这些法西斯分子胆战心惊,从此以后,不敢过分嚣张,。也能算是成功。徐强身临其境,亲自验证了戒备森严,军警林立的广场周围情况,根本没有更高的奢望。 而事实真相是,他的袭击规模,非常之大。效果之大,令人费解。 根据信子提供的特高课长期调查的真实数据,在所有参加会议的著名法西斯分子中,被徐强的一枚航模炸弹炸死的有两人,一个是从中国前线凯旋归来的日本“超级勇士”柳川,秒掉了六十多名中国军民,身上竟然毫毛无损的兵王,柳川大尉,被一枚弹片洞穿了咽喉,直接切断了所有的软组织,也使他能够直接敞开了脖子,。就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但是,就在广场上,喷发的鲜血凝固`,堵塞了他的肺部和喉管,没有`等到医生赶到就挂了。表现得非常脆弱,好象一个可怜的瓷器瓶子。不堪一击。 第二个也是刚从中国战场上得意而归的战斗英雄,名字叫做加藤正也,中尉军官,一流的兵王,号称第五师团的狙神,是这个广岛师团长,。著名的大人物板垣征四郎的心腹之爱。弹片从太阳穴的角度,钻进了他的脑袋里,将他的一半头盖骨都掀起来,露出了白森森的脑袋浆子,这些白色的物体,飞溅了水泥路面,直径能有五米的范围。看得人又是恶心,又是恐怖。 能够准确地挂掉两个手上沾染满了中国人民鲜血的战争罪犯,远远超出了徐强的想象,他的声势攻击,心理战术。完全结出了美丽的果实。 其二,伤害的人数,也是非常惊人的,不仅在于那些炸弹,是徐强利用现代技术知识制作出来的高性能炸弹,还在于其爆炸点儿在近地的空中,形成了空爆的奇特效果。当时,身受重伤的家伙有,木内光政首相!这是徐强最得意的,他一个人先后就袭击了日本两任首相,把平沼干死了,把米内也弄伤了。 弹片虽然很细小的一点儿,也穿进了米内光政的肺部,在里面打了一个旋儿,于是,首相的整个左肺就开了锅,里面烂得不成样子,最终,医生进行了严密的会诊,还是切掉了他的左肺的三分之一,为此,该首相在长达半年的时间里,无法参加正常的政治活动,等于是被徐强给废掉了半年的功力,不能继续发挥祸害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的作用。 据说,后来徐强也亲眼看见,在一年多以后,这位日本法西斯的高官权臣,还在会议上连连咳嗽,一咳嗽就是一口血痰。身体报废不要紧,这家伙从此开始胆小怕事,干脆辞掉了首相职位,以后连重臣会议都很少参加,一个堂堂正正的,依靠军功扬名立万的海军大将,政治要员,就此终结了政坛的嚣张活动。 对于米内,徐强不是多仇恨,好象根据美国人在二战后的鉴别方法,米内还不算战犯,没有受到严厉追究。再说,他毕竟没有亲自指挥部队直接攻击中国。 载仁元帅,这位位高权重,身孚重望的王族元帅,并非lang得虚名的纨绔老头儿,而是全面侵略中国的实际推手之一,老家伙今年都七十五岁有余了,还是难逃徐强攻击之劫。 弹片钻进了人家的小肚子里,差一点儿享受到东条英机的待遇。顺便说一句,东条在受到炸弹袭击以后,因为他手捏着炸弹在胯部,结果,在侥幸地保证了脑袋,肺腑等要害安全的情况下,将下身炸得一塌糊涂,结果,成了真正的东方不败。 老元帅不仅下头挨了子弹,那精神上受到的伤害,远远不止这些,在一个多月以后,皇族事务管理的清月武官,不得不宣布,元帅以健康原因,完全退出全军总参谋长的职位。 载仁亲王是个宿将,心狠手辣的主儿,是南京大屠杀的实际幕后元凶,总参谋长的职务,实际上日本最直接的军事领导人,在天皇之一的第二军事统帅。因为军部直属于天皇,政府不能控制,载仁的地位之重大,威望之高昂,可见一斑。 载仁被炸萎了! 松井的脑袋上被擦了点儿皮,不大碍事儿,可是,却彻底地破了相,因为,脑袋的前面是“费斯”,就是脸,两枚碎裂的小弹片,无比阴险地穿过了大将尊贵的鼻子,将它直接打掉了! 据说,在苏醒来以后,松井大将最为关心的就是自己的鼻子,他几乎用哀求的声音,希望医生能够把它重新安装在自己的鼻架上,但是,医生们羞涩地低下了头,为了自己最高明的科学艺术,却不能还大将一个庸俗人的愿望。 三个月以后,大将的鼻子,才基本愈合,而完全愈合,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工作,尽管日本已经大量的使用了青霉素进行消炎抗菌,可是,那些脆弱的鼻组织,根本没有壁虎的尾巴功能,成为触目惊心的一个脸上的微型圆明园——很著名的废墟。 每天的病痛,从此纠缠上了大将,他动不动就感冒发烧,成为一个标准的病人,在以后的治疗里,花费了无数帝国的资金储备。好象那架小小的鼻子废墟,就是一个吸金的,堪比夜总会女郎那里还要疯狂的黑洞。 大将再也不去开什么会议了,因为每次他到场,都会遭受庄重的注目礼,人们的眼光非常复杂,使大将再有八年就稀少了的年龄,也抵抗不住,不得不退出了现役,成为每天以手遮面的大猩猩。 另外一处弹片伤,不太严重,也将大将的左耳给啃掉了一小点儿,虽然大将亲眼见过他的部下是怎样对中国战俘做文章的,也亲耳听说过后方的日本军警,是如何对待中国反日的嫌疑分子的,可是,他还是没有心理承受能力。被剥皮,被抽筋,被种种酷刑折腾的中国人,有时会被拔掉指甲,被狼狗吃掉身上的肉,或者被扯掉耳朵,可是,大将就是大将,很高贵的品种,就那么一点儿,也将耳朵的听力给整没了,有次晋见天皇,把天皇的话都意会错了,当着数十名高官,和天皇唱起了对台戏,气得天皇风度大失,破口咒骂。 完了,松井大将也完了。 不过,他还没有死,最终,还是被徐强给玩得跳了井的。 寺内大将的身上也挨了一下,不是太严重,可是,从嘴巴里穿出的弹片,也太神奇了,结果,把大将绝无仅有的两颗天然绿色牙齿。也给碰掉了,大将一嘴鲜血,好象刚饱餐了一顿新鲜草莓。 口腔里的破坏很负责,医生在反复地清理创伤面以后,又花了好几月的时间,帮助他恢复牙床的基本形状,帮助他再一次呀呀学语,虽然大将这样做,真正痛苦难当,创伤的严重后遗症还是没有忘记他,因为里面的创伤面反复发炎,几年以后,舌面被多次地擦伤,造成了舌体局部变硬,发白,聪明能干的医生一下子就傻了:“大将,这是舌病。” 大将说:“这有什么奇怪吗?” “问题是,这种病很难治疗的?” “八嘎。”大将用别人很难听懂的话咒骂,还拔出了军刀威胁利诱医生,“你不行的话,我立刻就关照政府部门,吊销你的行医执照,把送上支那的战场,” 后来,日本政府组成了特别外交使团,木雕就是到德国寻找援助,不是武器,不是技术,而是医疗队,结果,从德国来的医生,很坦率地告诉大将:“你的舌头上患了癌症,无法医治的!” 谁都没有想到,大将后来就是顽强地咬舌自杀的。 还有几个将领,几个政府的要员,都受了伤,虽然比起这三位著名的大人物要强一些,可是,空爆造成的气lang袭击,使他们无一例外地得了气胸,每天都是在痛苦的哮喘中渡过,几十个好端端的,英武非凡的精英,就这样在皇宫的广场上溜达一会儿,就得了一辈子都后悔的麻烦病。 一颗炸弹,将数十名“精英”给一锅烩了。多多少少都失去了祸害能力,。几乎对日本帝国的军界政界进行了一场无声无息的人事改革! 其余的军警损失,也是徐强没有想到的,三个航模飞机炸弹,造成了前后十四名军警死亡,四十一名军警受伤的惨案。还有几个军警因为吓得尿了裤子,从此精神失常,不得不被关进精神病院的情况。 还让徐强震撼的是,那三名中国特工的勇敢,三个年轻人,在耿明的带领下,殊死搏斗,向日本军警发动袭击,以掩护徐强的行动,结果,他们两人战死,一人被俘以后,受尽酷刑而死,徐强从信子那里,偶然得到过那名坚贞不屈战士的死前照片。 勇士啊,真正的勇士。 这三名勇士,使用最简陋的手枪武器,以及几枚简易制作的炸弹,先后击毙了十名日本军警,击伤十七人,其中,耿明的一颗炸弹,就炸死了三人,炸伤一人。 徐强也是后来才搞清楚,自己的顶头上司,关系还不错的渡边少佐为什么不来看望自己,原来,他被耿明的炸弹给炸伤了,问题还挺严重。 如果说,徐强,耿明等,一共四人,能够给日寇这样大的打击,已经可以满意了的话,确实是可以的,因为,后来得到了这一情报的中国方面,无论是重庆还是延安,还是其他地方,只要还是坚持抗战的人士,都兴高采烈,欢欣鼓舞。这样的战果,甚至可以比得上敌后区域一场正常规模的伏击战役! 在精神层面上。不仅造成了数名日本军警精神错乱。更是让所有的日本军政要员,胆战心惊。 在日本国内,实在不安全啊。每天,许多人都在担心着,中国的特工什么时候会冲过来给他们一唆子,或者扔一颗威力惊人的新炸弹,再或者,一枚小匕首就捅到了他们的心窝子。 东京的军政要员,都配备了双名保镖,后来还不行,配备了四名保镖,因为,有的官员,连班儿都不敢正常上了。 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日本的国内,草木皆兵,风声鹤鸣,人人自危。 天皇调集了一个飞行中队保护皇宫的天空。,后来再加了一个中队,禁卫军也增加了一倍。 日本军部和政府,经过商量以后,被迫从华北地区抽调出一个新的主力师团,返回国内剿匪! 在上海的日本特工部队,也全部返回国内,协助治安。甚至,就连汪精卫伪政府的特工人员,也被大量地抽到日本。 在民众方面,越来越多的人不相信日本的太阳神了,因为,他们吃得苦实在是太多了。 如果说在东京皇宫广场前的一场袭击行动,其威力最大的是什么的话,尽管带着无法压抑的愧疚,徐强还是愿意承认,那就是对日本普通民众的“教育!” 日本一直吹嘘皇军无敌,国内治安一流,可是,这个神话被彻底地打破了,在数千军警的严密监视下,还发生了袭击事件,距离日本的政治心脏,天皇只有咫尺之遥啊。 日本民众能够见到的是,皇宫广场上遍地的尸体,鲜血! 这些,只有很少一部分,是被徐强等人失误的袭击造成的,徐强的汽车爆炸,也炸死炸伤了数十人,可是,徐强根本没有想到的是,其实,他根本不需要这样做,因为,所有能够看到他施放航模飞机的日本证人,都没有离开这片广场的机会。 这就是著名的东京大惨案,一个臭名昭著的中国特工制造的惨案,虽然他们不是直接的杀害者,刽子手,却是直接的推手! 后来,日本在和中国进行谈判的时候,一再申明,要求中国国民政府赔偿损失! 日本政府外务省代表开出的清单,让中国代表困惑,也让他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全部那一天,仅仅因为混乱造成的踩踏事件,就使东京皇宫广场上的日本民众,死亡两万三千人! 这一记录,堪比中国重庆居民,因为躲避日军飞机的轰炸,在防空洞里践踏窒息死亡的那次大惨案,也堪比长沙大火中,被无辜烧死的中国军民的数目。 日本振奋统计的死亡数目,具体是,两万三千四百一十九人! 受伤者,其中重伤完全残疾,丧失劳动能力,或者从军能力者,八千七百三十一人。轻伤在二级以上的有一万八千四百三十三人! 至少有一万个家庭,披麻戴孝。一片哭声。 至少,有三百余人,因为亲眼经历大惨案,吓得精神崩溃。 这样的损失,在全部参加会议的五十万余民众中,几乎占到十分之一。 一句话,在东京皇宫广场上的袭击事件,仅仅四人的努力,就造成了惊人的战果! 五二章,大将登门 一个多月以后,徐强就可以走出病房,在海军附属医院的院子溜达了,优美的环境里,树影婆挲,鲜花绽放,安静宜人,不时有漂亮的护士妹妹们轻盈地走过,在初秋的季节里,日本列岛的天气,已经不再那么酷热了。 小仓跟随在他的身后,不时地闪到侧翼,作出了搀扶的架势,被他严肃地摇手拒绝:“我有那么娇嫩吗?” “怎么没有啊!”小仓撅起了嘴,因为这几天徐强的伤势迅速好转,小仓的情绪也高了起来,她开始着意地打扮,将头发挽起来,变换了一个花型,还戴了金银首饰,穿着碎花的裙子,看起来非常漂亮。 徐强稍加停顿,眼睛的余光扫描了下她的脸,然后向胸脯上滑落下来,她感觉到了,故意将胸膛一挺,顽皮地笑着。那意思好象说:“怎么?你感兴趣了?能做点什么了?我才不害怕呢,喜欢还来不及呢!” 徐强一笑,拉住了她的手,那温柔滑腻的手,给他带来了美妙的感觉,还有亲情,他越来越感到,自己和小仓,和信子的亲密无间,一种灵与肉的契合,甚至,他都经常从日本人的立场和角度来看问题了。和信子说话时,也是标准的一个:“我们日本如何如何。” 他有些恐慌,有些担忧,如果自己被这俩小妖精给同化了怎么办?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的是美人关!温柔乡是英雄冢啊。 “小仓?你今天,真真漂亮。”徐强由衷地说,因为,他的胸膛里,开始沸腾着许多的感慨。某些念头,也象惊蛰的小动物,振翅欲飞。 “哼!你又骗人啦!”小仓窥探下,见周围没有人,赶紧拉徐强躲避到了一处幽静的树林下,浓郁的枝叶覆盖了他们,于是,小仓迫不及待地枪上来,咬了他一口。咬着他,热烈地冲击着,根本不愿意停止下来的意思。 徐强一把将她抱起来,她身上凝结的香气,立刻就散发开来,沁人心脾。 “小仓,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结婚?你很想啊?我才不呢!”小仓醒悟了,赶紧跳下来,轻轻地,临站到地面时,牢牢地搀扶着他。惟恐他有什么不测。 两人在这里,安静地凝望着,相互用手指掐着对方一会儿,传递着绵绵的爱意。 徐强对日本女人,从来都没有恶意。 比如,在网络上风行一时的照片,说日本女人怎么怎么干劲冲天,挖煤施工,协助战争,怎么怎么挺身而出,要做安慰士兵的妇人,等等,徐强却知道,那个社会的环境,大气候,社会的思潮,决定了,不是她们的错误,其实,他发现,网络上那几个玩枪的小萝丽,还挺漂亮气质的,尤其是只穿了短裤时露出的腿部分,在黑白摄影技术下展示的曲线神韵,还是挺让人想入非非的。 影视剧里非常猖狂的女特工,怎么看着都觉得妩媚,厌恶憎恨不起来。 《非诚勿扰》里的女嘉宾佐藤爱,虽然貌不惊人,可爽朗平和,诚实善良,非常逗趣。尤其是“处男”一语,让人忍俊不禁。 别说身边还有别的女人在光明正大地玩暧昧,就是有和心影儿,或者一时伺候不地道,中国的现代女孩子就发飙了。 徐强喜欢小仓,打心眼儿里喜欢。他真正把她看成自己的知己,情爱。两人对各自的身份和背景都清楚,也是反对法西斯侵略的战友。多么难得的关系。 “看,再看,有什么好看的!”小仓用手捂住嘴,嗔怪道。 “我想把你吃掉!” “来吧,吃吧!”小仓将娇媚的小胸膛往前一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不了,徐强真的将脑袋往前凑过去,做出了一种科学考古的认真样子,逐渐地接近。一下子,就把她吓得尖叫一声,赶紧逃了。 “这可是在医院啊!”她在十多米外小声地责怪道。 有人咳嗽,让小仓赶紧回头,顿时,脸色变得苍白! 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坚决反对徐强,憎恶小仓,甚至因此将徐强从家里驱赶出来的日本怪叔叔,著名的法西斯干将山本五十六! 身材矮小的老头子,穿着一套便装,如果不是小仓的视力好,早就逃脱躲避徐强轻薄的话,说不定还真不会关注他! 山本五十六两只闪亮的眼睛里,有睿智,有凶残,也有时时涌起的慈祥。 他一直站在那里,端详着徐强,上下打量着,偶尔也扫一眼小仓。即使看了小仓,也是匆匆忙忙,没有任何其他无良的意思。 徐强看到了山本五十六,一时惊讶,半天没有话说,山本五十六也不说话,双方默默无闻地对峙着。 小仓稍一迟疑,赶紧奔回到徐强的身边,双手搀扶着他的手臂,让徐强感受到了她战战兢兢的心情,因为,她的浑身都在发抖。 能让一个女杀手都颤栗的老头子,果然非同一般啊。 徐强虽然不惧怕山本五十六,甚至,因为他驱赶了自己出来,对他怀着一份仇恨,所以,昂起头来,将小仓顺势揽在怀里,“小兔子乖乖,别怕啊,这儿是医院,没有大灰狼的。走,我们回病房去。” 徐强和小仓相互拥抱搀扶着,走向病房楼,将山本五十六晾到了一边儿,“站住!勇夫!你给我站住!”背后,传来了山本五十六威严中带着焦急的呼喊。 徐强转过身来:“大将,您有什么事情?”说着,给他敬礼,标准的军礼。 山本五十六气恼地背着双手,眼睛凶凶的,上下打量着徐强,很快走到了他的跟前,截住他的去路,眼睛突然一翻:“你小子行啊?行,真是行!竟然敢跟我叫板!山本勇夫中尉。我命令你,立刻站好!” “哈衣!”徐强站立好。毕竟,自己属于海军系列,陆战队的军官,也从属于联合舰队司令管辖的。 “哼,你小子,这才象话!”山本五十六满意地露出了笑容,伸出一只手来,在徐强的胸膛上捣了一下,他肥壮的拳头,捣得徐强的肌肉,很结实地反弹了一下。 “请问山本大将,您还有何指导?如果没有的话,我要回病房休息了!” “啊?你说什么?放肆!”山本五十六训斥道。 徐强怎么会鸟他?如果不是看在他那么大的年龄,看在他是个天才的海军将领,看在自己毕竟寄生在他侄子破身体里的缘故,早就想一脚踹死他了。也算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去了一条大祸害。 “请山本大将保持理智军人的荣耀,”徐强反唇相讥。 “你?好啊你!”山本五十六气急败坏到了极点,反而笑了。一笑,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让徐强都羡慕。好象自己的牙齿已经脱落掉一个了。“勇夫,你现在混得不错吧?还在恨我吗?” 徐强听他温和的话语,无法再顶牛,其实,以他导游的职业性质,性格是非常开朗的,素质极高,立刻转变了腔调:“山本大将,谢谢您的关心,谢谢,我希望自己的努力,为山本家族增添荣誉!恨您?不会,我现在想竭尽全力地忘记您!” 山本五十六笑了。因为,徐强的话很幽默,他听得出来,于是,脸上的慈祥又多了一些。“好了好了,叔叔承认,当时正在气头上,所以,所以,哦,看起来,小仓姑娘对你还真的挺好,你们也是挺合适的,虽然,哦,不提了,小仓?小仓?” 小仓急忙答应:“将军!” 山本五十六感慨地说:“你真厉害,能够把我们的勇夫迷恋到六亲不认!所以,我,我不再管你们的事情,以后,我不反对你们了。呵呵,小仓,谢谢你照顾勇夫,听信子说,你是个非常勤快温柔的姑娘,我也很喜欢。” 徐强很意外,想不到这个日本海军的强腕儿,也如此有人情味,估计是信子在他那里吹了很强劲的枕头风了。哦,不对,现在信子已经回到了特高课,估计是东香云子接替了她的“业务”,但是,一定是信子在起作用。 “谢谢大将的好意!非常感谢!”徐强认真地说。 “大将大将!勇夫,你的性格太倔强了,这不行的!”山本五十六摇头:“小仓,以后,你要好好辅助他,让他改掉这样的毛病!如果你太过傲慢,对谁都这样,在军界,是混不下去的!” 小仓见他好意劝说,急忙鞠躬致意:“哈衣!” “你的腰伤现在还好吧?”山本五十六问。 “已经差不多了!” “很好!嗯,你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一直没有时间,我出海到支那的广东作战去了,又指挥舰队演习,任务非常繁忙。你做得很好,很好,以后继续好好干!等陆战队回归海军,情况会好起来的。” “哈衣!”徐强表示自己在认真听讲。 “哦,小仓,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杯茶水?我渴了!”山本五十六说。 “哦,是,我立刻就去/”小仓说着就跑了。 山本五十六看着小仓的背影,又看看徐强,:“你既然和小仓这样,为什么又和本间将军家的娟子那个,为什么?” 徐强一惊,老家伙的耳目怎么这么灵?连这个都知道了,可是,谁跟他说的? “你要好好想想!本间将军的关系很多的。你自己要考虑清楚。”说完,他的目光一凛:“听说,你反对进攻支那?还对土肥原将军发放厥词?真是愚蠢,这是你小小的中尉军官可以胡说八道的事情吗?” 徐强明白了,原来,是土肥原跟他有过联系。 “土肥原将军询问,我据实回答。” 山本五十六盯着徐强,“虽然土肥原将军对我称赞你的眼光和头脑,可是,我却要警告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训练你的分队,不要好高务远。而且,如果你真的关心战略问题的话,就应该多向三个人学习,可惜,永田铁山已经死了,被天皇赞誉的巴登三羽乌,只剩下一个冈村宁次,哦,那个被赶出参谋本部的石原莞尔也很厉害的,你应该多向他们学习,” “哈衣!” “勇夫,不要这样!”山本五十六气愤地用脚踢了徐强一下:“我是你叔叔,不纯粹是海军大将!” “哈衣!” “哦,勇夫,如果有时间的话,你把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都写下来,让我看看,到底有什么用处,惹得土肥原中将都赞不绝口。” 五三章,三菱重工 这次山本五十六登门,带给徐强的是惊喜,土肥原很赞赏自己?有战略头脑和眼光? 让他高兴的还有,山本五十六对他态度的转变,还带来了很多的营养滋补品,表现了长辈的关怀备至,又说了许多暖心的话,让徐强很有些不能适应。 让徐强感受到的第二波冲击是,一个娇媚的小女人出现了。在好几个医生和护士的簇拥下,在三名军人的保护下,一个身材袖珍,脸蛋儿圆润的姑娘出现在医院了:“山本中尉,你来看看,这是谁?”熟悉的一个军医说。 徐强一看,人群中那个姑娘有些面熟,可是,又不太象了。“她?她是?” “你居然不认识我?”那姑娘将手一摆,三名鬼子兵就冲过来,将徐强包围了。 “小姐,您要怎样?”鬼子兵问。 “把他抓起来!”那姑娘说。 徐强循着声音立刻就听懂得了:“啊?你是,你是本间娟子!” “是我!”娟子这才转怒为喜,对那三个保镖道:“好了,你们一边去吧,不用抓了,这家伙怕了我了!” 军医笑道:“娟子小姐,其实,山本中尉的身体受伤很严重的,不能随便动。” “我当然知道!”娟子赶紧过来,“你骗人,你的真名叫山本勇夫,啊,我终于找到你了,打电话你不接,还是土肥原爷爷告诉我你的情况的,我就奇怪了,哦,我,”她挥了挥手,让其他人走开。“你,你怎么会是军官?” 徐强吓坏了! 百分百的吓死了,。 这个小祖宗,对自己抢劫飞机,轰炸东京皇宫的事情,可是一清二楚啊,如果她的嘴巴稍微有一点儿不对,整个就将实情泄露出来,算算看,自己的小命竟然攥在一个日本丫头的手心里!真是可怕。 徐强千算万想,真后悔当时跟老土肥原把认识娟子的事情说出来。现在,这丫头找上了门,一旦她有什么事情,自己的雄心壮志,可就化作了乌有。 “怎么能不是?”徐强表面上很从容地回答:“你好啊,我也想找你,可是,找不到,如果不是受伤,还没有空闲工夫呢。” “你的脸色白了许多,”娟子细心地观察着徐强:“哦,那个女人,刚才在你身边的小女人,挺漂亮的啊。虽然比我差了一点点儿。” 徐强不敢接话,急忙岔了过去,询问她家里的情况,并且警告她要注意嘴巴。因为,“娟子小姐,一条绳上拴的两只虫子,如果把一个弄死了,另外一个还能活吗?” “不能了!” “你明白意思吗?” “明白!” “我还要告诉你,是你将那些铁蛋蛋推下去的,我本来是想玩玩,你懂得吗?”徐强开始推卸责任。不让这个丫头增加压力,太害怕她胡来了。 “知道,。知道!山本君,我什么都知道,但是,麻烦你,将你身边的女人都赶开,记住,我想要你!” “啊?”徐强蒙了。 “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互相提醒自己的义务,对不对?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才能够长期保存下来,或者相互倾诉!”娟子说着,往地上一指:“这些,都是我给你带来的礼物,哦,我现在就走了,等你伤好了,我再来!” “哦。” 徐强还没有想起什么话说,她就一阵风儿似的走了。 小仓过来,看了看徐强,徐强对她苦笑,两人将大堆的礼物搬进了病房。“这个女孩子真有意思。”小仓冷冷地看着徐强,不高兴地说:“你又到外面粘花惹草了,你们这种人家的男孩子,真是纨绔子弟啊。” 在一系列的事情面前,徐强加紧了修养锻炼,使身体迅速地恢复,到了九月份时,渡边少佐也来看他,两人感慨万千,“知道吗?在边境地区的作战,我们失败了!” “你是说诺门坎?”徐强问。 “是啊。诺门坎,我帝国的皇军之花,居然一败涂地!真是丢脸,所以,小林师团长自杀了。” 徐强暗暗懊恼,因为这场刺杀大案要案,把诺门坎的战役都耽误了,如果自己参加了战役,或者是在战役的指挥过程中,能够发挥点儿什么作用,一定可以抬升自己地位的。将来,对日本的国内军事政治的影响也大一些。 “我们根本不是苏联军队的对手,这不是小林将军的错误,他的自杀,实在是不应该!”徐强说:“我们的坦克数量和质量,远远不是苏军的级别,飞机的质量虽然好一些,可是,数量未必就能够赶得上,毕竟,我们的主要目标在支那。所以,依靠我的经验和直觉,如果帝国要战胜苏联,或者进攻美国,唯一的方法是,全部的,无条件地,或者轻微条件地退出支那。支那国家虽然贫弱,可是,绝对是一个大陷阱,大泥潭,谁轻视了它,谁就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渡边少佐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徐强就称,是从德国驻日使馆的人员口中得知的。苏联的坦克型号,性能,其他技术指标等,他讲了一些,其实,有些是真实的,有些是信口开河。渡边听得很认真:“果然,苏联军队的武器很厉害。只凭借着勇气是不行的!” 渡边给他透露了叙谈很多的情况,比如皇宫广场惨案的伤亡数目,土肥原的尴尬处境,日本军队的惊慌失措什么的,轻伤的渡边,已经回到了军队中。“山本君,你赶快恢复吧,我们一起去训练,你不是说很想到舰队上玩?” 渡边走之后,又来了几拨人,有的是媒体记者,有的是部队中人,还有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发反正,徐强的身体已经差不多了,媒体记者就钻营过来采访,称赞他是被遗忘的英雄。 三天后,第二舰队来了人,就在医院的病房里,给他举行了授勋仪式,并且宣布,提升他为大尉军衔。徐强则记住了那名军官的名字,草鹿龙之介。是原来第二舰队南云中一中将的参谋长,因为舰载飞机被抢劫轰炸东京事件,因为追踪的战机被毁灭两架的缘故,南云被撤消了一切职务,暂时由草鹿少将代理,自然,跟在草鹿少将身边的,有那个老熟人藤原大佐,他还是老样子,只不过是又肥壮了不少。脑袋上冒着油花花儿的光芒。 “山本君,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将来几天里,我们组织到三菱重工去参观怎么样?那可是我们帝国的军事工业中心啊。” 藤原的话,让徐强忽然兴奋起来,以前干掉了三菱的总经理,可是,对于这样的大企业,毫毛无损,应该怎样做,才能够让三菱这样的重工业中心,军事装备基地停滞下来呢?如果破坏了敌人的军工企业,那个威力就大了,对抗战的实际贡献也显著多了。 徐强绝对,以后绝对不进行群体活动的攻击策划,毕竟,造成数万人伤亡的惨案事故,是非人道的,也是犯罪。对,以后的重点,还是对敌人重要人物目标的精确袭击,或者是对重点军工企业的破坏。 在医院里,住了整整两个多月,这一段时间,日本东京地区,非常安静,其余的城市,也安静得不得了,日本政府加大了对各种灰色地带的整治,甚至连带着将山口组都狠狠地削了一刀,关的关,捆的捆。又抓获了上万名据说有各种各样反对帝国思想言行的人,号称政治犯。建立了新的四个集中营,模仿德国的方式,严厉镇压。 徐强活动着手腕,在某一天的中午,会见了拉姆扎的小组行动头目克劳森。 克劳森对徐强显然不是那么热情了,因为,诺门坎战役打罢,苏联和日本正在谈判,苏联最不愿意`的就是和日本为敌,因为他的头号敌人是德国,是英法,所以,极力地淡化同日本的矛盾冲突,已经下令,除非必要,拉姆扎小组不得和其他秘密势力进行沟通,联合。即使是收集日本情报的方式,也拒绝暴力。 失望的徐强,决定秘密行动,在韩国人情报的支持下,在军统人员的支持下,他将眼光瞄准了三菱重工的工厂。 五四章,潜伏 夜幕降临了,在东京以南,横须贺以西的一片村庄里,漆黑的景色,令人发指,寂静的田野里,散发着秋天成熟的味道,潜伏的虫儿们,开始了开心地鸣唱。 徐强,李知觉,朴珍爱,中国特工张墨林,四个人的联合行动小组,悄悄地向前移动,拨开浓密的草丛,接近了前面的围墙。 白天的那一片浓郁树林,现在已经成了黑色的恶魔,张牙舞爪,少许的星光,使人模糊地辨认着景物的轮廓。 那儿的起伏不断的丘陵,其实就是三菱重工的一个分厂,确切地说,是研制生产三十个以上的坦克部件,机枪部件和子弹的地方。为了遮掩目标,日本人对外称为草编246。冒充一个草编厂。 三菱重工可是现在日本最大的军工企业,是日本帝国主义军事侵略的物资支柱。它的前身可以追溯到明治维新年间。1884年,三菱创始者岩崎弥太郎从政府租借了工部省长崎造船局,将其命名为长崎造船所,此后发展为三菱造船株式会社。至1934年,由于公司业务已拓展至重型机械、飞机、铁路车辆等领域,公司更名为三菱重工业株式会社。 总部在长崎的三菱重工,响应日本政府的需要,在这儿设立了分厂,雇佣两千多工人,日夜不停地生产着。几乎每隔三天,就有一个专列开来,将产品拉走,覆盖着厚厚布匹的车箱里装着什么,普通百姓毫不知情。 但是中国的特工,韩国的秘密反战组织,还是从蛛丝马迹中获得了情报,而徐强也能够从报纸甚至是军官的谈话中,进行证明。 “嗯!”徐强伸出手来,李知觉也伸出手来,两人相互握了下,表示事情进度非常好,没有异常。 这儿工厂的规律,是晚上九点十分,执勤的人员换班,整个工厂里,有一个中队的保卫人员,在东京案件频发以后,日本军警增加了两个分队,总人数达到了二百二十人左右。如果以三个班次来交换,每一个班内,将有七十名左右的士兵在工厂的各个方面执勤和游动。 工厂占地面积六十多亩,分成四个独立的单元,最核心的建筑是坦克部件生产地,一座高起的平房,占地面积两千五百平方米。其次还有机枪制造车间,子弹制造车间,原料存储车间,以及相关的研制,维修保养等部门,层层叠叠的建筑,非常复杂地结构。 按照共同策划的方案,四个人同时潜伏进厂子里,进行破坏活动,最佳的结果是,将厂子给他废了,使用炸弹或者就地取材的武器。 提议当然是徐强,韩国人和军统都不愿意来,但是,被徐强一顿诱惑的说词,兼威胁,不得不来了。 “局势很紧张啊。”李知觉苦笑;“简直是找死。” “如果你做日本法西斯分子的忠实奴隶,绝对很安全,不过,也许更不安全,因为,我很可能对你动了心思。” 和韩国人不同,军统的张墨林比较爽快,因为东京大袭击的影响,被他们窃为自己的功勋了,所以,他已经获得了军统方面秘密的提升,一下子晋升为上校。还嘉奖五千银元,在抗战财力极为匮乏的情况下,绝对是大奖。据说,军统方面还保证,只要他再能制造出类似的事件,就将升他为少将,那可是军统中非常稀少的军衔,预示着他竟成为军统中最有权势的阶层。 耿明等人的死,也刺激了他的血性。 四个人分散在距离围墙不到三十米的一条小沟了,有草木遮掩,绝对安全。 他们的手里都没有枪,所有的武器都是匕首,徐强的要求是,必须就地取材,因为皇宫广场事件以后,信子还告诉他,特高课将所有军警的武器都集中编号,送到技术科进行了检验,对凡是开过枪的军警,进行了严密地追查,因为担心有内鬼,至今,还有查不出任何证据的十几名军警,被关押在监狱里。 徐强最庆幸的就是,那时在行动中,他只使用了航模飞机,没有开枪,如果开一枪,就麻烦大了。 到了时间了,使用望远镜子,徐强发现,斜着的厂子门外,有人说话,还有车辆,接着,迅速地安静了。 不一会儿,在附近的小火车道上,亮起了雪亮的车灯,响着轰轰烈烈的声音,一列小火车从远处冲出来,刺破了漆黑一团的夜幕,在这家工厂的门前停下了。 这是意外情况,所以,他们的计划不得不推迟。 四个人的距离很远,各自之间,很难看得清楚。但是,徐强忽然听到了说话声,而且,越来越近。 他伏在沟壑里,等待,忽然,一跃而起,两只拳头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一个家伙的两侧太阳穴,那家伙连哼一声都没有,就倒了下去。 “你?”第二个家伙还没有来得及出声,徐强一转身,旋起了右脚用坚硬的军靴踢到那家伙的脑袋上。直接将他砸到地下。 用手在他们身上摸索着,很快就猜测出,这是两个士兵,从他们嘴巴里的酒气看,肯定是外出酒店偷酒喝了,日本军队的纪律还是比较严格的,值班人员禁止喝酒。 将这俩家伙堵塞了嘴巴,撕掉他们身上的衣服,成为布条,稍一揉撮,就成了绳子,捆得双臂双腿,严严实实。 不久,那边传来了一声骚动,徐强过去时,只见朴珍爱正在翻滚,他赶到时,朴珍爱一头撞在他的腿上。 不用摸索,仅仅从身上散发的香气,徐强就猜测到了她,让过她,挥舞匕首,仔细地倾听。 一个绵长而柔软的东西在游动! 徐强将匕首一挥,抬起右脚,狠狠踢去。 踢空之后,他赶紧俯身寻找,手里立刻就感到了滑腻冰凉的滋味,用匕首一横,将其割断。 是一条蛇。 这沟壑里有太多的意外,让徐强颇为担心,可是,行动的时间已经过了,而门口的小火车的非常到来,还正激起上百人的工人和鬼子兵在忙碌,肯定是搬运东西,将车子里的原料什么的卸下来,将成品堆上。这需要多长时间? 李知觉和张墨林先后鸟叫了一声,是询问计划,徐强也用鸟鸣声回答,不同节奏和高低的声音,代表了相应的意思。 “等一会儿再行动!” 徐强伏在身子,嘘了一声,很快,朴珍爱就潜到了跟前,低声问:“好了么?” “好了,弄死了!” “你真行!”她感激地说:“可把我吓死了。” “别怕,有我在呢!” “嗯!”于是,朴珍爱就在徐强的身边埋伏。 三菱分厂的喧嚣声此起彼伏,工厂里面加夜班的机器轰鸣声,工人呼喊声,钢铁部件材料抛砸的声音,似乎还有炉火的声音,有时突然尖锐起来的砂轮摩擦声,以及门口搬运货物的声音,命令,咒骂,响成了一片。 “坏了,今天真倒霉。”徐强估计,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鬼子不能安静下来。 身边的香甜气息,越来越浓,徐强往边上看时,只见朴珍爱的身躯正朝着自己挺进,不多时儿,她就挨着了自己。 现在,徐强的身份,大家都清楚,他是山本五*将的侄子,又是海军陆战队的中尉,不,现在已经是大尉副中队长级别,还是标准的日本种人,但是,又是一个野蛮的反战主义者。东京广场事件,让所有的中国军统人员和韩国的秘密人员,都对他刮目相看。很多人崇拜他,朴珍爱也不例外。 那天,执行任务的朴珍爱,接受韩国上级的指示,停止了行动,可是,袭击的效果非常之大,使她感到了震惊,现在,她对徐强非常地爱慕。趁着夜色,她来到了他的身边,将身躯慢悠悠地往前凑着。 很快,两人就挨着了,因为异常的身体皮肤感觉,让两人都惬意地享受着爱情的滋味,他们不约而同地向着对方前进,最终,两人拥抱在了一起。 朴珍爱喘息着,翻过身体,抱住了徐强。 徐强忍不住她身上那醉人的气息,承受了她的身体和思想。 于是,在鬼子士兵和工厂工人汗流浃背地工作时,在张墨林和李知觉战战兢兢地潜伏时,徐强却在温柔乡里快活。美名其曰:“和同志们交流信息。” 在朴珍爱执意地奉献精神下,徐强做了许多很出格的事情。 夜幕沉沉。很久以后,工厂门口的小火车才长鸣一声,剧烈地喘息起来。 五五章,激战 “尽量不要杀伤人员,我们是来破坏,而不是屠杀!”这是徐强最后给三位同伴强调的话。 没有人表示反对,徐强的出色能力,辉煌功绩,已经别被他们默认,无论是李知觉还是张墨林,都认真地点头。虽然天色太黑看不清楚。 这家兵工厂,因为紧张的治安形势,进行了严格的防御强化。围墙高达四米,上面还拉起了铁丝网。只是没有通电流。 张墨林第一个`冲过去,将手里的抓钩一甩,搭住了横扯铁丝网的铁棍儿,麻利的攀登上去,因为速度过快,透过围墙内的一些灯光残余,可以发现,他几乎是滑上去的。 利用手指的能力,他就掰开了铁丝网,拉开了一个洞,钻了进去,于是,李知觉,徐强,朴珍爱,鱼贯而入。 徐强承认这三人的身手,尤其是攀登功夫远比自己要强,就是那个看起来软绵绵的朴珍爱,也能够轻易地“飞”上来,而他。很紧张地上了墙,翻身跳下。 可是,在他的前面,那两个专业特工,已经闪进了黑暗之中,而身后,那一片温柔的香甜气息,已经扑面而来,随即,一阵令人发指的温热躯体。在有意无意地撞击了他一下以后,才落到了地上。 今天,朴珍爱穿得很紧凑,否则,刚才徐强一定能够和她做出更精彩更彻底的事情来。 四个人,象四个幽灵,向前潜伏。 徐强看见,张墨林那个半老的糟身子,灵活诡诈,突然就出现在前面的一个拐弯处,正在游动的士兵立刻就被他掐住了咽喉,拖到黑暗的角落里。 另外一处卫兵,也被李知觉干掉了。 很可能是掐昏,然后堵塞嘴巴,反捆双手,再勾住双腿,因为,这样才能够不伤人命,这不,徐强向那边开拓,将一个家伙拖了过来,正在巡视的士兵,毫不觉察,而且一面走一面哼着下流的歌曲,还偷偷地点燃了一支烟卷儿,就在他将香烟塞进嘴里的一刹那间,一股力量作用在他的头上。 徐强只用了五秒钟,就将这家伙捆绑得严严实实,甩到了角落里。 于是,卫士的步枪,成为他的武器。 他将鬼子的帽子卸掉,戴到了自己的头上,同时,将左臂上纠缠的毛巾翻了下,露出里面的白色,。作为和其他三人联络的标记。 四个人,分成两个小组,从两个方向,奔袭敌人的兵工厂的核心车间。 能够听到不远处日本人的说话声,还有卫兵走路的声音,以及警犬恶狠狠地咆哮。朴珍爱在听到了第一声的时候,就赶紧靠在徐强的身边,还伸出手来,抓住了他的衣服。 徐强不得不承认,带她来行动,真是麻烦。 徐强不知道,韩国人反战秘密组织的领导人金华,已经决定将这朵绽开的花儿,干脆拱手相让,以牵扯住手段高强的山本勇夫。 “别怕!” “嗯!” 关键时刻,还得是男人。 从侧翼绕道而行,两个小组相向进攻,在路上,徐强大摇大摆地走着,走到了一个士兵的跟前,一枪托就将他敲昏了。于是,他的武器和帽子,也来到了朴珍爱的手里头上。两个人学着日本鬼子的模样,将步枪扛在肩膀上,大踏步地走,同时,检查了鬼子的步枪,将子弹装进了枪膛。 鬼子腰间的两颗手榴弹,也袄了徐强的手里。 “走!” 徐强在前,朴珍爱在后,走着走着,还有两个拐弯,六十米的距离,遇到了一连串的变故。 先是三个鬼子士兵突然从横斜的阴暗地方闯了出来,端着步枪要口令,接着,是两名鬼子两条警犬向着徐强扑来。 徐强还没有回答什么。背后的朴珍爱已经忍耐不住开枪了! 这是绝对的错误。 她认为,计划已经泄露了,所以,先发制人,其实,鬼子有明哨暗哨,是例行的联络。 当然,徐强在之前没有想到这一点儿,对敌人兵工厂的内情了解不足,急于求成,也是根源。 朴珍爱的枪法倒很准,一枪就撂倒了一个家伙,还顺势一滚,在地上翻腾着,滑向了按边鬼子的脚下,估计想用刺刀干掉敌人。 可是,鬼子是正规的部队,训练有素,在枪声之后,立刻就卧倒,大声地呼喊救兵。 徐强的心沉了下来。 完了,偷袭不成,只有强攻了,而强攻的成功几率有多高,说不清楚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 徐强一枪打出去,却没有射中敌人,但是,他的身手比朴珍爱并不慢多少,力量要强得多,噗,枪刺就戳中了黑暗中柔软的肉体,狠狠地捅力,使刺刀钻进了很深很深的部分。 已经滚在地上,顺势将身体一转,连带着将步枪旋转,好象鳄鱼的进食一样,将步枪拔了出来。 一道劲风,已经向他袭来,继续翻滚中,已经躲避了敌人的好几个刺杀攻击,日本鬼子的刺杀技术,估计在当时世界各国的军队中,是数得着的。 不过,徐强也是日本鬼子,还是杂交可身体和精神的新鬼子,几次冒险偷袭,已经将心智胆略磨练得非常坚韧。就在鬼子又扎来的一瞬间,他劈手抓住了鬼子的枪刺,那刺刀已经扎到了泥土里,成为一个坚实的支柱,借助这力量,他旋起一条腿,将鬼子踹飞了。 不管怎样,都要将鬼子的工厂给废了!所以,徐强也不管地下的朴珍爱怎么样了,爬起来就朝那里冲去。 两个黑影儿,迎面向他冲来。 说时迟那时快,徐强将步枪一横,扫到了一个,将其撞飞,然后身体一矮,将头顶上的黑影让了过去,不等有任何事情发生,他端着步枪从地上弹起来,朝着正面就是一个标准的刺杀动作。 噗。 迎面赶来的日本鬼子,被捅中了胸膛,身体一僵,被定住了。 徐强抓牢步枪,用脚一踹,将鬼子蹬得远远的。 “嗨!”第二个家伙到了。 徐强用自己训练出来的拼刺方法,那还是经典的陆战队的凶狠风格,在对面敌人进行了简短地对抗。三五秒钟之内,就各捅出了七八刀。 徐强感到左臂上一沉,而他的步枪刺刀,已经狠狠地再出击,戳到了一片柔软物事里面去了。 “嗨!” 不过,这时候,脊梁上已经爆发出一声咆哮。同时,脑袋后面,生出了一股凉风。 根本来不及躲避,身上只穿着夹衣的徐强,非常清楚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在海军陆战队的日子,他可没有白混。 躬身,低头,尽量屈腿。他的原有位置已经被极大修改了。 不过,背后的鬼怪东西来得太快,而且,重力的撞击也非常了得,所以,徐强的努力措施,只能起到一些作用。 他能够感到后脑勺子上,透过了鬼子的军帽,有东西锋利地刺进了他的头皮。 疼,疼得令人惊骇。 不过,他毕竟是训练有素的特战队员,脖子一缩,肩膀一耸,最大限度地保护了最脆弱处,同时,将步枪丢掉,双手往着肩膀前面的空虚之处一捞,这些,都是固定的程序,是在训练中养成的固定动作,他捞到了两只毛茸茸的爪子,狠狠地一拉,脑袋再猛然一低,砰,将那头重可七八十斤的巨犬,给扔了出去。 那巨拳经过训练,非常勒的,不等徐强去抓步枪,又从黑暗的前面返回扑上。 眼看着恶犬又来,徐强的手上,却连一件象样的武器都没有,匕首在腰间,已经来不及拔了。 于是,他将着右拳握紧,朝着前面闪电般放大的黑影儿,就是硬碰硬地一记。 五六章,熊熊大火 在遭受了重大撞击,身体被迫倒退,几乎摔倒的时候,徐强也能感受到坚硬的拳头撞中了一个半是坚硬,半是柔软的东西,而且,那东西被迫改变了形状。 徐强站起来,从地上捞起了步枪时,地上的黑影儿正在哀叫着翻滚,虽然恶犬厉害,可是,它的弱点在鼻部,以徐强的感觉和力道,恶犬肯定被打断了鼻梁,哪里还有挣扎抗争的余地? “啊!” 朴珍爱尖叫一声。 徐强看见,她苗条的身影,正在摇晃着,一个黑呼呼地东西,正在撕咬着她的腿! 徐强一个箭步冲过去,将步枪的刺刀,将那个家伙捅了个透心凉。那是被他最早扫飞的恶犬。 “快,走!” “嗯!” 两人向着前面飞快地奔驰,沿着道路的边缘,很快就冲到了车间的门口,在后门,有两名日本鬼子兵,已经听到了刚才的混乱和喊叫,作出了防御的措施,先向门口撤退,一个端枪瞄准,一个去掩门。 徐强来不及装子弹,尽管他的速度已经相当快了,可是,一旦鬼子关闭了后门,再要闯进去,就难多了。 将步枪抬起来,边跑边举,由此而来,形成了相当大的惯性力,尽管他的腰间伤痕在这时给他狠狠地牵扯刺激,让他痛得揪心,可是,他还是飞翔起来,连带着,那支步枪,在他突然一停的时候,骤然射出。 呼,那个端着步枪正在窥探两人的鬼子兵,被当胸一枪,完全是标枪的形态,给直接刺中了,步枪的沉重负担,迫使那家伙向后面翻滚,同时,他下意识地丢弃了武器,双手向前搂抱。 另一个鬼子被这从来没有见过的变故吓呆了,居然停止了关门,愣愣地看着徐强。 徐强走上前去,劈手夺过了他的步枪,一脚将他踹出两丈多远,一面滚一面嚎叫。 朴珍爱影子一样地闪到了跟前,估计,她的能力受到了那条狗的激发,已经大大地超水平发挥。 两人撞开后门,闯了进去。 车间里,机器的声音轰轰隆隆地响着,非常嘈杂,高大的房屋,复杂的机械,数十名工人正穿着制服,在车间里的岗位上工作,他们专心致志的样子,显然没有发现外面的故事。 “出去,快出去!”徐强的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两只眼睛,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为了保密,他不得不学习恐怖分子的装扮。 徐强的语言,威猛高亢,同时,还将鬼子的步枪,不,是朴珍爱小姐,朝着房屋的顶棚上打了一枪,那种清脆的新式步枪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格外特殊。 朴珍爱小姐的实力其实不俗,这不,开枪之后,立刻向那些工人冲去,狰狞着双臂,呼喊那些工人离开。 其实,那些工人马上就明白了。 现在的东京,几乎是世界上最不安全的非战争区域了。东京连连发生的刺杀事件,广场上的万人惨案,皇宫头顶的炸弹,已经让所有的日本正常人明白,这里也是战地! 哗啦一声,这群人冲向另外一头。 不料,他们刚冲过去,马上又折了回来。 只见那头,同样的两个蒙面汉子,正举着匕首步枪和炸弹,朝着他们逼近。 徐强一摇头,那边的李知觉和张墨林,就让开了道路,还喊着:“滚开,小心炸死你们!” 这群工人这才潮水一般向着前门逃去。 不过,还有两个家伙,居然慢悠悠地走到了徐强面前:“军官先生,是不是防备中国人破坏的演习啊?真象啊!” 徐强还来不及赏他几句,旁边张墨林和李知觉,已经将这俩白痴家伙一手抓住一个,朝`着外面连揪带拖,一边扇着耳瓜子弄出去了。 “赶快找弹药。” 徐强的手里,有两颗手榴弹,但是,其威力显然不够,所以,朴珍爱又跑到了门口,找到了那两个半死的鬼子兵,然后摸到了五颗手榴弹。 徐强看看这里,全是生产坦克前甲板的钢材,竟然没有需要的弹药,所以,他立刻去找,而李知觉和张墨林,也四下里乱看。终于,一分钟后,他们在另外的一间房屋里,发现了不少的弹药,是制成的坦克炮弹没有武器,这些炮弹是打不响的,就是强硬地敲打开,也一时难以成功,更难取出弹药,所以,他们经过了商量,将边上的机器油桶弄来了。 李知觉出门外掩护,张墨林捣腾来油,徐强找到了更多的易燃易爆物,然后,倾倒在一起,迅速地点燃了。 “快走!” 三个人狂奔出来,正遇见外面已经有十数个鬼子兵正朝着这里冲锋,同时,有三盏高功率的探照灯正朝着这儿扫描,将李知觉套在里面了。 乱枪齐发。 徐强和张墨林一出来,就发现了局势危急,于是,赶紧翻滚着闪进了旁边的黑暗之中,张墨林不愧为军统高手,手一抬,一把匕首就飞了出去,那个最嚣张的探照灯就滚灭了。 “妈的,要死在这里了!”张墨林一面骂着,一面拔出了腰间的东西,手一扬,又是一个黑呼呼的东西,轰!在那边就闪耀出一个巨大的火光。起码有两个鬼子兵在火光中慢悠悠地升上了天空。 徐强将手榴弹投向了车间里,洞开的前门,接纳了这两颗手榴弹,所以,火光的熊熊中,剧烈的气lang中,已经点燃的车间里,腾起了绚丽的火海。 徐强等人不能就走,惟恐鬼子赶来,将火扑灭,只能勉强地抵抗支持。多拖延鬼子一时。 不过,几个人已经没了弹药,而李知觉,已经失去了任何的信息。 徐强,猴子一样地在浓密的草丛间穿梭,箭一样地射到了鬼子的跟前,十几个鬼子还在为刚才的爆炸晕头转向,还在关注着车间的火光,还在关心着徐强等人刚才的位置时,他已经闪电般地扑上去,直接将一个鬼子撞倒了。 鬼子的步枪,落到了徐强的手里,他连想都没想,几乎是条件反射,一个连贯性的动作,步枪横扫,两名鬼子已经中招,被撞倒了,。随即,徐强的枪刺,竟一个鬼子扎成了羊肉串儿。 突然的袭击,将鬼子吓蒙了,他们惨叫一声,向着刚追来的方向溃败。 于是,张墨林也赶到了,朴珍爱也赶到了,两人抓到了更多的武器,鬼子的手榴弹,步枪,子弹等。徐强最喜欢的是鬼子兵的手榴弹,个子不大,但是威力相当棒。 又有好几颗手榴弹投向了车间里,然后,几个人装上子弹,继续战斗。 “李?李?”徐强问。地面上,借助了手榴弹爆炸的火光,他看出,李知觉已经瘫软在地上,减法他提起来。“快走啊。” “给我炸弹!”李知觉软弱`地哼着说。 徐强的手上,湿呼呼的全是血,再一嗅,腥得可怕。 他受伤了。 “快走啊,要不,我背你!” “不行,你们走,我完了!” “我背你,快来。”徐强将他甩上了自己的肩膀。 李知觉顽强地挣扎着,坠落了地面,“我不行,快走!” 正说着话时,外面,又传来了更为嘈杂的声音,不用说,鬼子的增援到了。 至少一个中队的鬼子,正规军编制,实力非常之强,所以,徐强不敢再坚持,将他丢下,给他塞了一颗手榴弹。“嗯!” 张墨林和朴珍爱跟随着徐强,向着原来的方向撤退。 很快,他们就到了围墙跟前,徐强让张墨林先退,自己站扎,朝着正去抢救坦克部件生产车间的鬼子人群,从容不迫地射击着。 砰,一枪,砰,两枪。 混乱的鬼子队伍,顿时被惊散。 当鬼子清醒过来时,徐强已经窜上了围墙,朴珍爱的三发子弹,将追得最积极的家伙放倒了,。 三人跃下围墙,飞快地撤退。 不久,在这座兵工厂里,就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大爆炸。 冲过了两千米的距离了,徐强三人返回身,安静地看着那漆黑一团的夜幕下,已经浓得缩小了无数倍的兵工厂,只见大火熊熊燃烧,一声又一声的爆炸,接踵而至。 不用说,是那些炸弹被引爆了。 五七章,克劳森被捕 据事后日本警察局和军部装备系统的统计,这一次袭击,造成三菱重工该分厂整编整停工四个月。是完全的停工。之后,才慢慢地恢复,尽管徐强等人在袭击中,对于人员的保护特别是工人的保护很尽心尽力,还是造成了五十多名工人被炸死,自然,这些工人,还不是一般的出卖劳动力的人,而是有很高素养的熟练专业技师。他们的伤亡,对三菱的打击简直无法弥补。 另外,日军守卫部队伤亡七十余人。 当时,工厂中存放的现成炮弹,约五千一百多发,全是装备坦克主炮的炮弹,虽然日军的坦克装甲薄弱得可怜,但是炮弹和炮都还不错,可惜了,五千多发全毁灭了,因此造成的大爆炸,将那个坦克部件的生产车间完全摧毁。当第二天,得知消息的三菱重工总部以及日军军部,特高课,通产省的官员去看望的时候,只有一个巨大的弹坑,而且,是血红色的弹坑,上面,是各种各样的钢筋混凝土残片,人体的各种残余零碎,。 徐强等人在进攻中,被迫抵抗和攻击了日军守卫部队,但是,造成的损失很有限,总共不过十人,为什么最终,在军部的秘密资料里会显示出这么多呢?家年以后,当徐强作为高级军官,可以接触这些秘密资料时,才得以解读——当时,日本人都急着抢救坦克车间的炮弹,还想灭掉大火,于是,在一连串儿的爆炸声中。被大量地吞噬! 大爆炸还造成了一场大火,将邻近的几处建筑物都引燃了,小型的爆炸和火灾,造成了物资方面的一些新损失。 最终,三菱重工在报告中宣称。此次事件,工厂损失总价值约为一千三百万日元! 徐强很为这个数字震惊,因为,当时日元的价值,购买力很大,远不是现在的日本纸票那样轻贱,根据他作为导游往来海外的活动,外汇兑换的经验,可以换算出,这一场损失,相当于现在五千万美元! 要知道,日本在发动全面侵华战争时,国库内的资金总储备,不过是十五亿日元! 后来的徐强自然很兴奋,当时的徐强也很兴奋,但是,兴奋中也有忧伤,毕竟韩国战友李知觉牺牲了。不,是生死不明,在临分别时的一刹那间,朴珍爱才痛觉出李知觉的命运,坚决要求回去救援。 徐强制止了她。她一愣,伏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三个小时以后,徐强已经回到了医院,不过,他已经喝得醉熏熏,手里还抓着个酒瓶子,一面摇摇欲坠地走,一面哼着当时最流行的街头lang人的歌曲。 “山本君,你去哪里了?”正在医院门口的小仓谨慎地,焦急地迎接上去问。 “我到外面喝酒!” “可是,现在是战争时期,街上执行宵禁的!”小仓冲过来,有些气愤。 “我找花姑娘了。” “那你还回来医院作什么?”小仓要是不吃醋才怪呢。 “你就是最好的花姑娘!” “哼!” 徐强一把搂住她,趁机由她借助点儿力气,两人搀扶着走进了医院。在门口附近的两名执勤士兵,相视而笑。步枪上的刺刀,在夜色的昏黄灯光余辉里,闪闪发光。 一到病房里,徐强就昏睡起来。这次袭击事件,他没有告诉小仓,惟恐她担惊受怕,确实,在剧烈的打斗中,他的腰部伤痕又发作起来,用手摸时,甚至有很多的血迹,不错,已经撕裂了。所以,在回来前,他将外面的衣服撕掉掩埋了,将里面的衣服也弄得乱七八糟,头发也是,弄成一个标准的醉鬼。 “你的衣服呢?山本君!看你脏成什么样子了!”小仓尖叫道,一面皱起好看的眉毛,将他从床上试图拖起来,失败以后,只能端了热水,拿了毛巾,从脸上开始,一点点儿地给他擦拭。“哎,山本君,你太令我失望了!”见徐强呼吸均匀,明显睡着了,她才敢自言自语地说出来。 接着几天的日子,医院里很安静,但是,又接着的一个月里,当徐强的身体彻底地恢复,正式回归军队时,他才知道,外面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日本特高课,果然不负众望,发挥出了自己无比阴险狡诈的能力,利用种种渠道,手段,竟然侦察到了拉姆扎小组的行踪!而且,将克劳森秘密逮捕了。 这是信子后来说的,要不,他永远不可能知道,克劳森是在一次特殊消费的时候,泄露了秘密。被怀疑了。 那天,克劳森照例到东京的一家酒店里消费,一进店里,他就发现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哈罗,美女!我请你喝一杯!” 在东京的涉外酒店,日本人总是很知心地配置一些漂亮的女人,以招徕顾客,相对而言,这些驻扎在海外的欧洲人,不是富裕商人,就是外交使节人员,消费能力都很强的,在经济上很吃紧的日本人,把他们都看成了财神爷。 克劳森并没有过分的表示,在当时,这是欧洲人惯用的伎俩,明目张胆地勾印日本酒家女,越是这样,越能给人真实的印象。 “哈罗,您好啊,先生,请进!”这姑娘是新来的,非常漂亮,使得克劳森眼前一亮一亮,好象看见了满天星斗的灿烂,东方人古典雅致的韵味,让西方人很着迷。 于是,这姑娘就开始照料克劳森,两个人在包间里喝酒。不一会儿,女子出去,克劳森和另外一个赴约的人密谈了很久,才恢复了一个人的状态。不过,他很沮丧。 “先生,请用酒!是专门从法国进口的红酒!正是您喜欢的!”女人进来,端着瓷托儿,雪白的藕颈,暴露在宽松的和服里,鲜艳夺目的和服花纹,以及顺着她身体线条的衣服起伏,都给人无限的遐想。 克劳森也不是省油的灯,所以,趁机上手,将她搂住了。 女人很年轻,但是,有着幼稚和成熟两种混杂的风韵,时而青涩,时而老熟,将克劳森迷得颠三倒四,两人丢弃了什么酒杯之类,就纠缠在一起乱摸乱啃。 那姑娘在克劳森就要得手的时候,忽然闪了开去,“不行的,先生。这是酒店啊,不行的!” 克劳森已经被她迷花了,哪里肯依?久在异国他乡,茕茕孑立,年轻健壮的他只有在花天酒地中暂时寻找下正常的生活乐趣。何况,西方人的生活观念,本就是追求现世可乐的。虽然他信仰和向往的是小组属于的信念,不过,当时的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里,社会风气也不是多封闭严谨,否则,列宁先生也不至于要大声疾呼地反对“杯水主义”的婚姻随意风了。 “那么,哪里行呢?”克劳森急不可待。 “要不,你付帐,我们到另外一个地方!”姑娘在他的脸上抚摸着,爱惜着,温柔的玉手款款地揉捏着,情不自禁地吻了一口:“好帅的西洋男人,比我们东京人强一百倍啦!” 克劳森被她逗得欲火中烧,很快,听从了她的吩咐,跟随她出了酒店,向着后面走去。 一个小时以后,克劳森就得到了一个全方位的超值服务,他也得到了一个梦寐以求的享受。 克劳森不知道,这位美女,看起来一个标准的倭妓,实际上是一个正规的特高课特工,不仅人长得漂亮,床上工夫了得,床下的风趣卖弄一流,而且,对情报的敏感,对人的洞察力,都是一等一的强,她就是特高课第四朵金花,杰出四云子中的松前云子! 松前云子,是年轻最小,手段却高明的女人,今年还没有摆脱萝丽的嫌疑,但是,已经为日本帝国的情报事业做出了许多的贡献,在中国战场,在东南亚,她已经迷倒至少五十名特殊目标,亲手干掉了数人,还窃取了大量的情报,财宝。也是土肥原所重视的,是影佐昭侦培养出来的最出色的女间谍。 “先生不是商人,也不是使馆人员,要不,您就是lang人了!”松前云子笑嘻嘻地说。 克劳森也不知道,他此前的活动,已经引起了特高课的重视,这回,松前云子是有备而来。 “是啊!”酒后美色,美色酒后,端着新到手的酒杯,克劳森一边喝一边搂着松前晕子,惬意地享受着她的伺候,不过,他的心情不太好,因为,苏联和日本在诺门坎的事件,已经开始谈判,基本上敲定下来,为了表示诚意,苏联远东地区和军事部门,决定撤退在东京和日本其他地区的秘密特工,虽然他们知道,这些特工是很谨慎的,可是,还是担心,在这几个月来,日本发生的古怪事情,与他们有关。 想到马上就要离开日本,离开熟悉的生活,克劳森黯然失色。这种忧愁的心情,被温柔的日本女郎征服了。他还不知道,那杯酒里有些很新鲜很秘密的东西。 秋深季节,被翻红lang,人类性别之战在这里持续地上演着,不过,在间歇的时候,松前云子的挑逗和问话,已经敲打开了克劳森的心扉。 一觉睡醒时,克劳森坐起来,而那个美丽的女郎已经不见。 “仙女?”他叫道。 四个黑衣男人闯了进来,在袖口是乌黑的枪管,用低沉的声音吼道;“你被捕了!” “你们是谁?我抗议……”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四个家伙一拥而上,按住捆绑了。 优雅的松前云子,玩弄着自己红润的指甲,轻轻吹了一口气,走进了房间:“把他带走!” 克劳森看着她的模样,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五八章, 西里龙夫的警告 克劳森是秘密逮捕的,徐强开始并不知情,但拉姆扎小组不是吃素的,从种种迹象立刻就揣测出了问题的严重性,向徐强进行了通报,接洽人竟然是同为日本人的西里龙夫。他打电话:“第二舰队的陆战队吗?我找山本勇夫中尉,我想采访这位广场上临危不惧,舍己救人的军中铁汉,我刚听说,他回到了部队。” 渡边少佐将徐强叫了去,那时,他已经答应下来,只是吩咐徐强:“著名的大报社记者将来采访你,请你做好准备,嗯,一定要给我们陆战队增添面子。” “一定!”徐强从不畏惧和人打交道。那是他的特长。不过,一见面,他就激动起来:“啊,是您呀,西里君!” “自然是我,山本君,您的气色看起来真好!” “您也是!” 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让渡边少佐都感到嫉妒,在安排了房间以后,他就跑去指导训练了。 两人乱七八糟寒喧了一阵子,天气已经隐隐凉爽,甚至有寒冷的意向,最能引起人们的话题,很快,西里龙夫就暗示:“最近,一个德国使馆的司机失踪了,在警察局备案以后,一直没有找到,我们觉得蹊跷,所以,告诉你一声。” “告诉我?”徐强一愣。 “因为你可能认识他,我们担心的是,战时的东京,会经常发生意外情况,请你注意自己的安全!” 西里龙夫对徐强的刺杀和袭击等策划事情并不知晓,如果他知晓的话,肯定是百分百地反对的,如果他知道皇宫广场上的大惨案是徐强一手策划导致的话,肯定会咆哮如雷,这个睿智和有绅士风度的中年人,虽然反对日本的侵略战争,自然也反对对日本平民造成极大伤亡的破坏活动,一句话,他们是本能地反对暴力。虽然,他们已经是共产国际的情报员了。 徐强立刻醒悟了,司机?自己认识?只有克劳森了。 西里龙夫还告诉徐强,德国使馆考虑到东京的安全保卫困难,决定将更多人员撤出,返回德国等地。 徐强从他从容淡薄的眼神里,却看到了焦虑。明白了。 “我知道的,”他估计到,既然克劳森被捕,所有的拉姆扎小组的成员,都有泄露机密以后的遭殃危险,所以,及时撤退是正常的。但是,这样的话,他在东京的活动就更加孤独和困难了。 “你知道吗?”西里龙夫漫不经心地叼着香烟,吐出一口蓝色的烟雾,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韩国人,韩国有一些秘密反战人员,潜伏在东京,但是,在特高课的努力下,已经抓获了他们活动的线索,而且,土肥原将军已经开始收网,这是公开的消息,也许,他们都被特高课一网打尽了!” 徐强顿时紧张起来。韩国人?包括金华和朴珍爱他们吗? 西里龙夫瞟了一眼徐强:“这些韩国人做事,实在是太鲁莽了,冒失,所以,露出了兔子尾巴。而土肥原将军是一只千年修炼的老狐狸,马上就嗅到了他们的气味。你知道三菱分厂袭击案吗?” “知道点儿。好象那里发生了爆炸。死了不少人的。” “对对,是这样,特高课认定是韩国人干的,这些亡命之徒,心狠手辣,居然枪杀了五十多名工人,还有几十名士兵,”西里龙夫愤怒地说道;“这样的犯罪行为,当然不能为他们破坏军工企业的正当愿望所遮蔽。” 徐强看着西里龙夫,开始品味他的话,品味他这个人,显然,他反对暴力手段,虽然他说的是韩国人,可是,事情是自己一手策划的。没有他,韩国人绝对搅拌不进来。 “你怎么是韩国人干的?” “不是我,随便一个人都能猜测得出,不过,特高课已经掌握了证据!”西里龙夫盯着徐强的眼睛,透射出强大的压力。 徐强心虚,“特高课掌握证据?不可能吧?听说炸得不成样子了!” “不是,不,虽然现场很乱,可是,还是有人侥幸生存下来,属于那种亲眼目睹的证人,根据他们的描述,很快就锁定了几个韩国人,哦,是前韩国人,特高课进行了大量的排查,发现这期间,有多个韩国人行踪诡诈,而一个叫做小岛知觉的全罗道人,恰好在那一天失踪了,在现场的爆炸坑附近,特高课找到了一具破烂的尸体,他的衣着还能辨认出来,很明显,他不是工人,也不是士兵,而是袭击者之一。经过认真比对,特高课发现,他就是那个失踪的小岛知觉!”西里龙夫赞扬道:“特高课的人果然不简单啊!能够从死尸体上面做出大文章来。” 徐强发现,西里龙夫在讲述的时候,始终盯着他,立刻感到,西里龙夫已经怀疑他了。可是,他凭借什么?仅仅是猜测还是自己以前的冲动热血计划? 小岛知觉,其实就是李知觉! 徐强是知道的,看来,李知觉之死,坏了大事儿!当时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干脆给他一枪,将脸打烂,或者扔一颗手榴弹,帮助他升天,而是急忙撤退。留下了后患。 徐强想象着土肥原那张冰冷的脸,凶恶的眼,闪着寒光的眼镜片子,胸膛上的勋章。整个一个狰狞的屠夫形象。这家伙要是盯住了李知觉这条线索,一定会查下去的,韩国人的遭殃果然是免不了的。 那么,金华们知道吗?特别是那个朴珍爱呢? 想到这些人,徐强心里一阵紧张,担忧,特别是朴珍爱,她的温柔,暧昧,美丽,异国气质,都让深深地眷恋。 西里龙夫继续盯着徐强的眼睛,洞察地说:“这些韩国人太自不量力了,在东京这样的地方,掀起了一场又一场的腥风血雨,受到惩罚是必然的,他们简直是木头疙瘩,什么都不知道,象没头的苍蝇,整天乱撞乱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如果他们不出事儿,鬼才相信呢!” 徐强听出来了,今天,西里龙夫的所谓采访,其实包含着深刻的原因,一是向他通报危险局势,二是警告他,不要再轻举妄动了。 “哦,山本中尉,当时,兵工厂被炸时,您在哪里?是在医院里吧?啊。,很好,你很幸运!如果那些韩国人炸的是军队医院的话,你就倒霉了!” 打着哈哈,西里龙夫缓和了一下气氛,其实,是进一步警告徐强,日本人很可能来调查他当时的活动,要他尽快想方设法地善后处理,掩饰过去。 “谢谢,我真幸运啊,真是的!”徐强嘻嘻哈哈地笑着:“如果韩国人袭击的是报社呢?西里君,你也很幸运啊!” 西里龙夫笑了,但是,很紧张地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站起来,装作去外面弹烟灰的样子,若无其事地推开门,朝着外面张望了一会儿,“呀,军营里的景象果然令人振奋!我真希望自己是个军人,可惜,我已经老了!” 徐强说:“西里君,你还可以投笔从戎嘛!难道你一定要做前线的士兵?当一个战地记者不是很好?果真说,你当一个军官,” 西里龙夫转过身来,迅速地坐到了椅子里,压低了声音:“这里面不会有特高课的人吧?” “没有,肯定没有!”徐强道:“也不可能有监视器材,录音机什么的。” “好,”西里龙夫焦急地说,“韩国人可能要出叛徒,你要小心,据说,特高课已经抓获了支那人的重庆潜伏分子,这些天,警察局秘密行动了很多次,非常厉害,下一步,可能涉及到的就是日本人。” “谢谢,我记住了,西里君,您怎么知道?” “这我不方便说,但是,山本君,我是把你当朋友才说的,朋友,还不是一般的朋友,你懂得吗?” “懂得,谢谢您!” “不用了,我要走了。” 送了西里龙夫出来,看着他的背影,徐强的心里一阵抽搐,“天呐,事情居然到了这一步!” 他忽然想明白了,对,西里龙夫最亲密的战友是中西功,曾经在中国上海担任过特高课的高级情报员,一定是他的渠道。 不管怎样说,特高课的妖魔鬼怪势力,很快就要伸向自己了,他感到莫名其妙地恐慌,是真实的。 五九章,风雨如磐(一) “怎么办?冷静地坐观形势,还是主动联络,掌握更清楚的情况?” “山本君,情况怎么样啊?那个大报记者还好对付吧?”渡边少佐回来了,“反正,要我去杀人都可以,就是害怕记者!他们实在是叫人头疼!” “没事儿了!”徐强胡乱地应付了他几句。 “赶快去训练你的士兵吧,刚担任第四中队的实际指导军官,一定有很多事情烦恼。” “哈衣!” 现在,徐强已经是海军陆战队的第四中队的中队长,大尉军官的责任,是相当重大的,海军陆战队进行了扩编,增加了两个中队,其中一个是徐强的,训练的任务很繁重。 攀登铁丝网墙壁,穿越障碍物,地面葡伏前进,各个小队正在有条不紊地训练着,负责指导的分队长们,都是老兵,军曹,曹长,伍长之类的下级军官,非常卖力,整得那些新兵蛋子嗷嗷叫。 等训练结束,徐强向渡边告了假,立刻驱车向东京奔驰,他的理由是,小仓有事情,必须自己去,渡边很理解地准了:“快去快回,只有明天一中午。” “为什么?” “因为,下午的时候,草鹿龙之介将军将要来这儿视察,还有,山本大将也要来的,甚至还有几个将军,我觉得这是一个重大的时刻。” “对对,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在路上,午后的阳光斜照在车的侧尾,专职的司机开车非常认真。徐强看着他年轻鲜润的脸,感受到了许多无法拒绝的友谊,这个司机对他是很客气很尊敬的,好象家里很穷,当了陆战队还花费了一些心思,对于上级的徐强,他毕恭毕敬得象对待自己的父亲。徐强又回想起了渡边少佐,这个人也不是多坏,对待士兵,对待下级,对待自己,有严厉,也有圆滑,和中国人,和现代的中国人,也没有什么两样,而且,这个人有一个特别的经历,他是北海道人,那里的风俗是,将结婚前的姑娘,集中在一些房屋里,学些伺候男人的本领,自然,也有些生活的技巧,是未婚的男人都可以去那儿,他们的可以往来,可以什么都做,但是,不能看人家姑娘的脸,如果相中了,就可以娶回家里。可惜,令人费解的是,他居然将自己的亲妹妹娶回了家,一揭开遮盖,可把他气死了,也羞愧死了。徐强听到过`这故事,一直不敢问他真假,不知道是北海道的虾夷人少数民族部落是这样,还是全部地域的风俗都是这样,一句话,如果不提战争的话,徐强也不认为这些人就是妖魔鬼怪。 他忽然又想到,如果是中国军队侵入了日本国呢?会发生什么事情?会有东京大屠杀吗?会有无数的残害,强暴,酷刑,三光政策吗? 不见得没有,世界上还没有哪一个国家的军事占领是绝对温情脉脉的。 不错,在国共两党斗争的历史上,好象也这样无所不用其极吧?国民党汪精卫部,宁可错杀三千,也不可使一人漏网,为了彻底扑灭红色根据地,国民政府采取了惨无人道的残杀措施,数年时间,就杀害红色苏区上百万的人口,男女老少,莫不在其中! 三光政策,最早还是国民党政府搞出来的! “山本大尉,道路往哪里走?”小司机问。 “那边!” “哈衣!” 在矛盾和复杂的心境中,他们用了两个小时,赶到了东京家里,然后打电话:“信子姐姐,是我。” “对不起,这儿是东京警察局,哦,您找信子少佐?好的,好的。” 在东京的家里,一个郊区的安静的院子里,是信子临时给小仓租借的地方,也是她经常来等待徐强的“码头”。让徐强奇怪的是,小仓和信子,明明知道对方的身份和心意,却能够和平共处。 “呀,山本君,你回来了。”小仓高兴得不知说什么才好,立刻做饭。 徐强把司机让到家里,和小仓悄悄地说了几句就出来了,不久,在街道上,他撞见了风驰电掣回来的信子,开着车子的信子打开了车门:“进来吧!” 两人开着车子,向着郊外更偏僻处漫游。 “勇夫,你不会是想念我了吧?军营的生活很枯燥乏味吧?”信子回头,嫣然一笑,精心修饰过的眉毛,淡雅清新,脸部的轮廓,也有着难以言说的风韵。 “当然是了!象姐姐这样的大美人,我怎么能不想呢?” 信子停了车子,一头扎进了徐强的怀里。甜蜜的香气缭绕着,让徐强几乎窒息,这个熟女的情感一旦爆发出来,简直就是洪水猛兽,又咬又抓,甚至想直奔主题。 “信子姐姐,这是在道路上啊。” “没关系,我的车窗子是不透明的。”她喘息着说。 在军队中的紧张训练,确实也使徐强有些烦躁,所以,拥抱着信子,确实非常美妙。两人缠绵了很久,徐强觉得自己很被动,几乎要失守,“信子姐姐,回家吧,这儿不行的!” “行的,回家以后,你就是小仓的了!”信子的手,很邪恶地冲向了导弹阵地。 徐强被她感染,也积极地应对,终于,使她满足地喘息着,渐渐睡意朦胧。 “信子姐姐?信子姐姐?” “勇夫,以后不要叫我姐姐,我是信子,就叫信子,”信子睁开眼睛,用鲜嫩的手指逗弄着徐强的胸膛,被几乎是狂风暴雨般撕开了衣服的胸膛里,呈现的是铜红色的,健壮的皮肤,看得信子一阵神痴意迷,“呀,太棒了,太棒了!勇夫,你,刚才我伺候得你可满意?” 徐强呆了,果然是那个著名的小笑话里的情景,日本的女人在事后,就是这样说的。 “满意,很满意!信子姐姐。” “别叫我姐姐,勇夫。”信子不满地说。 “可是,叫了姐姐以后,我觉得很有兴致,情趣高涨!” “啊,想不到会是这样,你真坏!真坏!你真邪恶!好了勇夫,随便你了,我觉得,你叫我婶婶是不是更好些?因为,我曾经是你叔叔的女人,还是特高课专门安排的,我们差一点儿还要举行结婚仪式呢!”信子也放肆地说。 徐强抱着她,也不敢再说什么,对她,徐强又是愧疚又是担忧,愧疚的是两人的身份,以及关系,担忧的是,她对自己的许多情况,掌握得清清楚楚啊,她还为了报复影佐昭侦少将,那个特高课的大特务,陆军参谋部作战课的什么职务的这个家伙,和徐强一起偷袭了特高课,造成了惊天动地的大案件,所以,两人又是亲密无间的战友,虽然这样,她还是她,一个心胸狭窄的同事,一个生活放lang的女人,一个心狠手辣的特工。徐强抱着她,总有些不踏实的感觉。 六零章,风雨如磐(二) “你们特高课最近在忙什么?要不,你连去军营见我都没时间!”徐强终于将话题拉近了中心。 信子将头从他怀里仰起来,目光一凛,随即又温柔地一笑:“我知道了,说吧,勇夫,你是不是想问关于韩国人的事情?” “韩国人?”徐强故作姿态。 既然西里龙夫说,韩国人的秘密组织已经遭到特高课的破坏,他也不敢打电话或者亲自去金华等人的酒店,惟恐中了埋伏。直接暴露目标。可是,他牵挂着那些人,毕竟是战友。 “哼,你的眼睛隐瞒不了什么!勇夫!”信子盯着徐强,在他的唇上慢悠悠地靠过来吻了一下:“喂,你是不是想知道那个朴珍爱?” 徐强地脸唰一声就白了。 既然信子这样干脆明白地说出来,肯定是她们出事儿了。西里龙夫没有说错。 信子讥讽地说:“你的神态告诉我,被我猜着了!你和她是不是也有那么一腿的关系呢?她确实很漂亮,可惜,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 徐强赶紧说:“哪里啊,我是随便问问。” “随便?”信子根本不相信,“要是随便的话,你怎么这么风风火火地从军营里,从横须贺跑到东京?你别来骗我,你的嘴巴可以骗我,但是,你的眼睛和脸色不会骗我,我不是一般的傻姑娘,更不是白痴的小情人,我是专业的特工!勇夫,我学习过心理学方面上百本书,多是西方国家的,还有哲学,我的笔记就有十多本,你别骗我了,说吧,你和那个韩国姑娘,全罗道的小美人儿亲密到了什么地步?” 徐强被她的眼睛刀锋般地逼迫,也只好老老实实地举手投降:“信子姐姐,我是和她有那么一回的,在那个酒店里喝醉了,他们是高丽人,所以,不敢惊扰我,就让那个姑娘伺候我,我在喝水的时候,神智模糊,把她当成了你,所以,所以,就有了一些事情。” 信子的手指伸过来,在徐强的胳膊上狠狠地掐着,鼻孔里的呼吸非常急促,脸上的表情也很夸张,“你说把她当成了我?不对,根本不对,她的面貌和我根本不同!难道一个本土的日本帝国军官,和一个高丽棒子相似吗?你简直是在玩我。以为我是小孩子吗?” “好了好了!”徐强也装出恼火的样子:“我让那个高丽姑娘伺候了一回,怎么样?难道你要去杀掉她以解心头之恨吗?” 信子看着徐强,突然眼睛珠子一转,笑了:“哪里呀,只要勇夫喜欢的,我也就喜欢!我不是嫉妒,我是可惜,真的,那姑娘可真漂亮,比我还要漂亮得多,当时,我一看见那些可恶的男人邪恶地扭着她的胳膊,抓着她的发髻的样子,就火了,上前给了他们好几个耳光!” “啊?她被捕了?” “是的,被捕了,” “为什么啊?” “你不知道?”信子怀疑地看着徐强:“我想,。你很可能知道的!” 徐强说:“我真的不知道。” “那她怎么会去伺候你呢?高丽人和我们日本姑娘不同,对待那些男女之间的事情,看得很认真的。一定是你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或者说。”信子赶紧向着车窗外面张望了好几回,确信没有人以后,又在车厢里认真地检查了一遍。 “姐姐,你在干什么?” “我在想,车里不会有监视器吧?哦,肯定没有!我每一回往家里来,都要检查一遍的,” “特高课也监视你?”徐强大吃一惊。 “特高课会相信谁呢?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土肥原将军的特点,我非常了解!除了天皇,哪怕就是载仁亲王,一个堂堂正正的三军参谋长,他也不会信任!” 徐强这回算是开了眼界。 “呀,太可惜了,那样的姑娘要是到了特高课,还能有的好?”想象着朴珍爱可爱的模样,徐强的心里揪扯起来。 “是啊,当然不能好。”信子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甲,涂抹了紫色油彩的指甲,衬得手指格外白嫩:“特高课的手段,你未必知道,但是,我告诉你,一个再怎么硬梆梆的汉子,进去以后,也得脱几层皮,你想,那个白璧无瑕,娇嫩软软的小姑娘进去,能够好得了吗?” “特高课为什么逮捕她?” “不是她,而是那几个高丽人,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了,很久了,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干了什么事情,可是,绝对没得好,土肥原将军组织了一个大搜捕,只要有嫌疑的,立刻逮捕,在最近的一次逮捕中,仅仅高丽人就抓获了两千一百余人,还有支那人,也有四百多人。” “如果说支那人的话,还可以理解,为什么大抓高丽人呢?” “高丽人中,甘心为帝国做事儿并不多,” “可是,也不至于见高丽人就抓呀?” “哼,你忘记了,白川大将是怎么死的?在上海的虹口机场,在那个广场,就是几个高丽人袭击了会场,重光葵先生也失去了一条腿!所以,高丽人比支那人更可怕,因为,他们更有隐蔽性!” “难道一次袭击事件就可以当成惯例?” “帝国驻扎朝鲜的第一任统监伊藤博文是怎样死的,你不会不知道吧?也是被高丽人干掉的。所以,对于东京最近发生的一系列案件,特高课的意见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为高丽人做的,所以,打击的重点是高丽人!” “啊。这样啊!” “我可以最后再见她一面吗?”徐强忍不住说。 “你说什么?见一个罪犯?一个秘密逮捕的女人?”信子很惊讶。 “是的,信子姐姐,我恳请你,让我最后见她一面吧,您也知道,进了特高课的人,是很难活着出来的,你让我见见她,我对她的印象很好,如果见了她一面,不管如何,我都不再想她了,而且,我也会记得姐姐的恩情!”徐强忐忑不安的恳请着。 信子冷冷的目光注视着徐强,盯着他看了很久;“你告诉我,你这次回来是不是专门为了她?” “也是,也不是,如果不是听了姐姐的话,我还不知道她已经被捕了,幸好,我没有直接跑到她的酒店里,要不,也许会被当成什么人给抓了起来呢!”徐强后怕地说。 “你真的很想见她?”信子叹息着:“可是,你会后悔的,因为,现在,也许你可能认不出她来了!” “我还是想见见她!”徐强倒不是有多少的爱情在胸膛中沸腾,而是要亲眼看看,那些被捕的人中,有没有她,从西里龙夫的口里,他得知了特高课的疯狂行动以后,还真的不敢相信,又不敢到处乱闯。 “好吧,看你可怜的情种模样,我真是拿你没有办法,但是,你要记得,这事情很危险,我,尽量吧。哦,勇夫,你说,如果姐姐替你完成了这心愿,你怎样感谢姐姐?”信子问。 徐强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您要什么?” “我要你,你永远不能和小仓结婚!如果真想结婚,也得和我。”信子一字一句地说。 徐强毫不犹豫,大义凛然地答应了:“好!” “这就对了!”信子又扑进了他的怀里,开始疯狂地扭动。 当天夜里,两人就去了特高课,有信子带路,轻松地进入了监狱里,看守对信子毕恭毕敬,一连鞠躬:“哈衣!信子小姐!” “我来视察犯人的情况!” “哈衣!” 让徐强想不到的是,特高课的监狱,真是大啊。不,其实就是东京警察局的监狱,在频繁的以后,警察局和特高课已经疯狂了,监狱里,几乎关满了人。 “那是支那人。”信子在前面走着介绍:“哦,你看,那几个家伙,很可能是军统的人,哦,那个家伙,你看见没有,就是他,已经被确认了,就是军统的头目,他的手下挨打不过,已经供认了,” “他叫什么?” “应该是张墨林!” 徐强的心,急剧地跳跃了一下,往那边看时,正好看到了他的侧面脸庞,他惊讶地几乎喊出声来。那人真的是张墨林!可惜,身上已经被折磨得没有一块好肉了。 “比看了,没有好看的,都是支那的臭男人,哦,女人也有,但是,我想你不会感兴趣的!” 走着走着,徐强已经看清了前面的房间里,透过高高的铁窗户栅栏,看见里面的内容,看守已经扭亮了里面的灯光。 一路走来,十几个房间里,号称女监的地方,关押的都是中国女人,自然,很多都是留学生的后代,年龄不等,要是说她们都是军统情报员或者杀手的话,绝对是瞎掰,因为,六七十岁的老太太和不足十岁的女孩子都有! 看着她们那破烂的衣裳,鲜血浸染的悲惨样子,徐强赶紧扭过了脸。 很快就到了关押高丽人的房间了,徐强在里面寻找着,终于,信子敲打着铁柱,叫道:“朴珍爱!” 肮脏的屋子里,一个女人畏缩在墙壁的角落里,衣服已经被撕得半碎,露出了半截儿腿脚,胳膊,而那些衣服,则全是血红血红! “那些审讯的家伙,真不知道怜惜美女啊。”信子漫不经心地说。 看守在旁边说道:“哼,对待这样的女人,不管怎样做都不为过!” 看完了整个监狱,徐强和信子来到了信子的房间,信子坐回到了办公桌后面,翘起二郎腿:“勇夫,你感觉怎么样?希望不要吓到你1” 朴珍爱的悲惨样子,让徐强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实在是太可怕了,想不她被捕,更想不到她遭遇了残酷的刑罚! 见徐强一脸悲伤,信子在他肩膀上拍拍:“这是她的命运,勇夫,别难过了,来,我让你听听她的审讯录音。” 审讯录音非常漫长,其间,夹杂着特务的吼声,朴珍爱的沉默,殴打声,可能是皮带,也可能是鞭子,还有鬼子威胁利诱时说出的名目。 “这是烧红了钳子,你再想想。” 随即,是哧哧的皮肤烧烤声,还有朴珍爱的尖叫。 “哈哈哈哈!”几个鬼子得意地狂笑着:“还不说?那好,我让你尝尝这个!” “无耻!”是朴珍爱的声音。 徐强啪地一声关闭了录音,不用听,他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气冲冲地说:“信子,信子少佐,你们特高课这样审讯嫌疑人是犯法的,是在犯罪,知道吗?你们殴打,强暴,实在是太残忍了!” 信子一愣,一时间,居然不知所措。 徐强迅速地安静了下来,颓废地坐回到椅子里,看着前面,不用说,这里也当过审讯室,“信子,我恳请你,把朴珍爱放了吧!” “如果我是土肥原将军的话,或许还有可能,”信子忽然警觉道:“勇夫,你可不能干什么傻事儿,如果你到将军那儿去请求的话,事情将变得更糟糕!” “我这就去!”徐强觉得,土肥原看着也不象坏人啊。 “哼,如果你今天去求将军,明天,朴真爱就会被狼狗吃掉!”信子冷冷地说:“即使仅仅为了本间娟子小姐,他也会这样做的。” 六一章,草鹿将军 徐强陷入了痛苦的深渊中,虽然,有信子的温柔和挑逗,有刻骨铭心的灵肉撞击,有惊悚的特高课环境刺激,在信子的办公室进行的生活,都无法使他理智。 “勇夫?勇夫?你怎么了?”信子不满地侧身吻他而问。“是不是为了那个高丽妞儿?” “没没没啊。”徐强只有强打起精神。 “勇夫,你骗不了我的,好吧!”她抱紧了他:“如果你能好好地待我,我可以为了你去救她,但是,你要保证不能再和她往来。” “好啊,可以的!”徐强转忧为喜。 “你真是个情种!不过,我就喜欢你这一点儿,对待女人,有情有义,算个男人!”信子叹息一声,抛了一个媚眼儿,突然发动了进攻…… 徐强很快就回到了`部队,最近,部队的训练极为紧张,纪律也非常严格,因为,草鹿介之龙将军亲自来部队视察了,这个将军,身材一般,其貌不扬,可是,给人的感觉却非常精干,到底是参谋长出身,继承了日本精英集团的优点一面,对陆战队的工作检查,十分细腻,“诸位官兵,我们即将进行新的战斗,而且,海洋方面,帝国的敌人也相当危险,陆战队的使命更加重大,支那事变尚未结束,新的征程也许就要开始,诸位勇士,拜托了!” 草鹿将军的话一讲完,底下就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徐强在意味着他的话,作为南云中将的副手,草鹿的级别并不是多高,可是,参谋出身的日本军官,往往更多的掌握着实际指挥权利,制定作战计划细节等等,他的话,是可以反映出许多动向的。徐强猜测,难道这时候日本法西斯的海军集团,已经决定对美国动粗了?对,试探苏联实力的诺门坎战役,日方已经承认失败,日本的最高大本营应该认识到,现在的苏联军队,不是三十四年前的沙皇俄国,所以,海洋扩张派应该逐渐地占据上风。 徐强这时候,心里忽然有一种强烈地冲动。 向美国开战?日本和美国争夺太平洋? 他的眼前,顿时就幻想出了那浩瀚的大洋,碧绿万里的波涛,点缀般的轮船,飞翔往来的海鸟,特时而闪过日本舰队和美国舰队生死攸关的战斗场面,他在大学时代,选修的是历史,观赏过许多的纪录片。其中就有日本神风特攻队的震撼行动,在美国航空母舰的火力网面前,那些云层钻出来的小黑点儿,一枚枚地爆炸出一团团的黑色烟雾,可怜复可爱地陨落。喷灌着火苗儿的高射机枪,不停扭转的三联座高射炮,冲天的火光…… 那时常,他看得如痴如醉,纪录片就是纪录片,实在是太真实了,太震撼了,自己很多时候,都忍不住要代入其中,当一回战斗者,可是,因为种种思想杂念,他有时幻想自己是美国大兵,用舰炮火力发电痛击日本飞贼,或者是一架野马式战斗机的飞行员,紧紧地咬住一架日本零式开炮,或者,是一名敢死的神风队员,双手拉着操纵杆,怒睁着眼睛,嘶吼着,向美国舰队撞去!只见甲板上,箭雨般的子弹和炮弹飞来,而同时,那些近在咫尺的美国大兵,哇哇哭喊着抱头鼠窜…… 没有国别,没有正义与侵略之分,只有激烈战场上人的渺小和挣扎,只有热血,疯狂,勇气,死亡,毁灭,还有最终一刹那间的壮烈。 “你,山本大尉,有什么话要说吗?”草鹿将军走到徐强跟前问。 徐强眼前的幻觉忽然消失了,赶紧看时,只见自己正朝将军走去,而不是草鹿向他来,其他的军官,都整整齐齐地站立着,异常诧异地盯着他。 他的右手,还挥舞着,拳头怒攥。 渡边少佐焦灼地眨着眼睛。好象在暗示,也好象在提醒,在草鹿将军的身边,有几个随从,估计是舰队的独立指挥官,如舰长之类,起码是中佐级别,穿得整整齐齐,腰间挎着军刀,却低着头,表现出十二分的恭敬。 在徐强的身后,数个纵队排列的陆战队官兵,岿然不动,只有少数人,正在窥探着他的举止。 一个下级军官在这样重大的场合上,向上级军官主动冲去,不仅是失礼,甚至是一种威胁,难怪,在草鹿将军的身后,一名随从的警卫已经将手按在腰间,肯定要拔枪了。 徐强想不到草鹿能够当面叫出自己的名字。 徐强急中生智,也不隐瞒刚才的失态:“将军,我们未来的征程在哪里?是中途岛,是夏威夷,还是巴布亚,或者瓜岛。是不是要和美国鬼子开战呢?” 操场上,顿时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转向了徐强,随即,又转向了草鹿将军。 草鹿再年轻,恐怕也过了四十岁,脸上的皱纹已经显现出来,给人的感觉是阅历丰富和安全感。 迟疑了半晌,他才微笑起来:“呵呵,山本大尉的思想真的很灵活很敏锐啊,诸位官兵,勇士们,听到战争的命令,立刻就热血沸腾的,才是好士兵,而能够从风声中揣测出未来方向的,更是好军官,我很赞赏山本大尉,但是,我不能回答他!总之,帝国的未来,不是依靠陆军,而是依靠海军!这是必然的,帝国面临的最大威胁,不是软弱涣散的支那人,而是其他国家。” 意外消除了。草鹿和徐强在相互之间,都留下了很好的印象。等视察结束以后,草鹿专门将徐强留下来,在海边,安静的军港边缘漫长的滩涂上,草鹿问:“山本大尉,你觉得帝国海军的未来作战,重点在哪里?” “我不知道!”徐强明白,这时候,谦虚是首要的,草鹿这种人,对海军的情况把握,怎么说都是详细准确的,自己绝对不应该班门弄斧。 “可是,我觉得你很有主见!不妨一试。”草鹿鼓励道。 徐强见他目光温和,不知道是出于对山本五*将意图的侧面打探,还是真的对这问题感兴趣,想寻找灵感。想了再想,就谈出了几点。 “很好,以美国为未来的战争重点。帝国的生命线取决于对美作战的效能,这确实是不错的构思!”草鹿在引导了半天以后,终于让徐强侃侃而谈了半个小时,他自己也很满意。“山本大尉,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以后,我会找你继续深谈的。” “哈衣!” 徐强对草鹿没有任何偏见,虽然他是日本海军的军官,可是,其学养之丰富,态度之严谨,令人肃然起敬,关键是徐强也没有在自己的知识中,将他和屠杀中国人民的大案件挂起钩来。 就在徐强要走的时候,草鹿忽然叫住了他:“你有什么心事儿?” “没有!” “不,你有!”草鹿洞察地说。 徐强确实有,不仅仅是出现了战场的幻觉,更主要的是,朴珍爱的影子,时常在他的眼前晃动,这个年轻美丽的姑娘,这个把第一次奉献给了自己的姑娘,正在监狱里遭受着种种惨无人道的暴行。啊的耳边,立刻就回响出了她凄厉的惨叫,以及那几个特务得意洋洋的狞笑。 “说吧,山本大尉,即使为了山本大将的友谊,我也应该照顾你的。” 徐强心中恍然,哈哈,草鹿原来是山本五*将麾下的,怪不得对自己这样用心呢,那么,敢不敢对他说出真情呢? 六二章,唬人行动 徐强思来想去,忽然把牙齿一咬:“草鹿将军,这是私人的一个事情,很难启齿。” “哈哈,私人的事情?只要是影响了我们帝国军人生活的事情,就不是小事情了!山本大尉。你现在已经是帝国的精英了,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说吧,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是不会坐视不管的。”草鹿说话的时候,象一个宽厚的师长。 徐强最后揣测了下,掂量着价值,最终觉得,不妨一试! 他不相信信子的话,信子为了他去拯救朴珍爱?绝对不可能,很可能的结果是,她会想方设法加速她的死亡,甚至加剧折磨!女人的心思,尤其是信子的心思,就是那么狭隘啊。为了报复影佐,她都敢袭击特高课杀人,还能指望她去宽恕一个情敌? 徐强突然觉得,自己要是救不了朴珍爱,真的不是一个男人! “将军,我和一个高丽下女有点儿感情,可惜,她被特高课逮捕了。而且,遭遇了很悲惨的折磨,” “哦?”草鹿眉毛一跳:“为什么?” 徐强自然将两人的接触,描绘成了一个偶然相遇,一个梦幻般的爱情,“可惜,她在监狱里,我无法拯救她,真想自杀!” “哦,我知道了,可是,你不是了小仓吗?”草鹿说。 徐强大吃一惊,原来,他对自己这样熟悉! 徐强还没有回答,草鹿已经又说了:“年轻人啊,就是这样,不过,我答应你,立刻就探听特高课的情况,而且,我可以保证,尽快地让她免于刑罚,至于能不能救出来,我也不敢确信。” 徐强想不到他真的答应了,依他的阶级,将军级别,是不可能胡说八道的。“将军,这怎么可能?特高课一个个都是恶魔啊。” “没关系,我想办法。我和警视厅的总监东条君是很熟悉的,尽管东条君在休养,可是,他的话还是很有权威的。” “那就多谢将军了!” “嗯,没事儿的!你放心吧,明天怎么样?我给你打电话?”草鹿乐观地说。 “多谢将军!” 一场意外的会见,居然收到了意外的效果,让徐强激动起来。他耐心地在军营中等候,继续枯燥的训练,为了提升自己的能力,他对每一个项目,都认真思考,执行,自己象一个普通的士兵一样进行训练,让所有的士兵都很敬佩。 “山本大尉真是了不起!” “是啊,他是个好军官,将来一定能够成为将军的!” “山本家族的人,确实厉害!” 第二天的中午,徐强就接到了第二舰队司令部的电话,一个陌生人自称是草鹿龙之介将军的侍从,向他表示道贺:“山本大尉,事情解决了,虽然土肥原将军还不能释放她,可是,绝对不会再对她用刑了!” “谢谢!” 徐强承认自己是个流氓,是个王八蛋,要不,为什么同样关押的人有数千个,甚至还有张墨林等正儿八经的中国人,秘密抗战的勇士,很多无辜的人,首先就牵挂着那个高丽女人呢?难怪信子说自己是个情种。 特高课的大逮捕,几乎将徐强所能接触的秘密人员和组织,一扫而空,现在,除了他就是小仓了,以后还能够进行秘密袭击吗?不现实了,所以,他决定,除非特别原因,不再进行暗杀和袭击,西里龙夫说得很对,暗杀和袭击,不能够阻止日本法西斯。伤害无辜的做法,更是君子不耻。 那么,怎样才能够彻底地将这些监狱中的人拯救出来呢?徐强苦苦地思索着。 “有了!” 电话打到了东京,小仓很快就赶来了,虽然她是坐着大巴来的,可是,速度让徐强满意。徐强出了军营,在外面迎接了她,两人在门岗士兵的窃笑议论中离开了。 “啊,好漂亮的女人。” “山本大尉真有福气啊。” 徐强却没有福气享受这等艳丽,而是和她密谋了很久。 “这叫做围魏救赵!” “哦,我懂了!”小仓的眼神明亮起来。 很快,小仓离开了横须贺,通过种种渠道,购买到了一些化肥,然后,给横滨的山本别墅弄去了五袋子。东香云子已经是那片宅子的临时主人,她正在愤愤不平呢,从特高课被贬出来,担任一个空空如也别墅的怨妇,兼一个半老头子的公职情人,几乎叫她发疯:“你弄这些东西做什么用?” 小仓一鞠躬:“云子姐姐,这是勇夫要送来的,他说,将这些肥料埋进花坛里,来年的鲜花一定开得很鲜艳。” “勇夫?哦,他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啊?”东香云子一想到徐强那结实的肌肉,鼓动拳头铁腿,就浑身发软,连对小仓的态度也好了十分。 “如果云子姐姐邀请,他肯定有时间来的,” “啊,太好了。”东香的呼吸急促了。“勇夫很喜欢花儿?” “是啊!” “怪不得呢,这些肥料就是养花儿的?那好,你把这些交给`我吧,我来伺候,但是,你要记得,一定邀请勇夫回来啊。”东香已经以这里为自己的家了。反正,特高课的剧烈变动,实在太可怕。 “这是他的电话,!” “啊,谢谢,太好了!”百无聊赖的东香,当天夜里就给徐强挂了电话,徐强接着,对她一番安慰,激动得这位几乎眩晕,忘记了在特高课曾经被他当玩具摔飞的场面了。实际上,对于这样凶猛的男人,她打心眼儿里喜欢,那是被震撼和征服的愉悦,她喜欢强者。 东香云子根本没有想到,她自己,也成为徐强新一轮行动计划的棋子。 这一次,徐强没有亲自行动,他也知道,越是自己直接行动,事情越糟糕,所以,他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小仓,将详细地构思方案,都讲了,由她进一步充实细节,还特别教授了她制造炸弹的技巧。这些技巧,是徐强现代网络生活百无聊赖时的成果,那时,观看某国反恐新闻,得知了简易而高爆的炸弹的制作技巧,其实,稍微学习些现代化学知识,就能有所作为。 两天时间里,小仓秘密地研制了若干炸弹,而徐强在东香云子的盛情邀请之下,还专程回家探望了她一回。 “勇夫?您好!我就是东香,是东香云子啊!”东香云子热情洋溢,上来就扑就咬,弄得徐强很被动,虽然最后也顺理成章了。 欢送徐强的时候,东香云子表现出了一个高级女间谍那种腻人的温情,让徐强不由得激动,喜欢,可是,云子怎么也不知道,徐强不过是玩的障眼法儿。 对于东香云子,徐强没有多少留恋感动,和小鹿云子毕竟不同,后者的第一次是牺牲在他身上的,让他有许多的愧疚,两人还因为山下奉文的事情,早就有情怀暗通款曲,东香是个熟女,火辣疯狂,在徐强最恶毒的心思里,是个没有底的鞋子,踩一踩可以,穿在脚上则是对自己的蔑视,他不过是让她知道,自己来了,象一个纨绔子弟,无聊无耻的军官一样。 其实,在路途中,徐强拐进了小仓在横滨租借的地方,对她进行了直接指导,还亲手研制了几颗炸弹,现代社会的知识,军队中的训练经验,使徐强的研制炸弹技术,非常娴熟。很快,他们就制作了不少。 “最后的一项物资,你明白了吗?” “是的!” “辛苦你了!” “只要是为了山本君,我就是死了也值得!” “不要提死!”徐强一把将她揽在怀里。象小仓这样的好姑娘,好妻子,好战友,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本来军队里有的,但是,绝对难以避免调查。只有偷的一条道路了。”徐强抚摸着她的柔亮发髻说。 六三章,危机 (q忍不住求鲜花,求收藏!)一九三九年十月某日的日本东京,深夜,一个苗条的身影在一家房屋顶上出现了,在残月的辉映之下,漆黑一团的夜行衣服,将其俊俏的身材衬托得玲珑可爱,她就是小仓优子。 在徐强的指导下,她已经将所有的炸弹和升空器材都准备到位,现在,。就是实施方案的时候了。 她敏锐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街道上,没有一丝的动静,更没有一个人影,谁家的猫在屋檐下尖叫了一声,就窜向不远处的树枝上了。 犹豫了一会儿,她才决定正式行动。使用这种炸弹,虽然破坏力不是多大,可是,毕竟是炸弹,而且,其攻击的目标不明确,很可能误伤其他的平民百姓,作为一个心地善良的日本姑娘,她犹豫了很久,并且得到了徐强最后的保证才决定了态度的。 “只有这样才能挽救几千人的生命,所有的人,可能遭受苦难的无辜者,对不起!”小仓双手合什,笃信佛教的她虽然没有成为真正的居士信徒,并不妨碍她的信仰,默默地观察了下,她才动手。 一枚炸弹拴在一个气球上,试探着风向,今天是微风,没有强烈地吹动,能够将气球炸弹的威力充分发挥出来。所以,她在试探修理了几次以后,将气球释放了。 在幽暗的夜幕里,气球炸弹象一个幽灵,轻轻一荡,就飞了出去。在微风中,惶惶的,悠然的,隐藏到不可知的地方了。 一枚炸弹的重量,极其微弱,其爆炸引起的伤害,可能微不足道,这也正是徐强和小仓利用这种手段攻击的原因。 小小的气球,承载了炸弹的重量,嗖的一声,又一个弹出了手,顺着风势向前飞去。 小仓看见,街道上突然闪烁出一道亮光,紧接着,就听到轰隆隆的摩托车的声音,自远而近,她知道,那是街道上巡视的警察,自皇宫广场大惨案发生以后,实行了严格宵禁的城市,实行着严密频繁的巡逻制度。 “还是山本君聪明啊!”她由衷地对徐强赞叹,看着两辆摩托车拐过弯儿来,两道光束在街道上闪烁着,几个警察端着步枪扫描着街道两旁的居民区,她赶紧伏在身子,隐藏起来。 等那些摩托车走了以后,她闪下了楼顶,回到了自己的小屋,现在,她租借的地方,还在二楼,于是,她将更多的东西,都带上了楼顶,然后,用嘴吹气,充实气球,释放炸弹。 一枚枚的气球炸弹,就这样从一个不为人注意的居民区的楼顶上,晃晃悠悠地向着远处飞去,那个方向,正是日本军警和政府机构最密集的方向,自然,根据今天夜里的风向,和可能漂移到二重桥的上空,那儿,可是著名的政治心脏,皇宫的前缘啊。 小仓一直释放了五十多枚气球炸弹,这才完工,悄悄地溜下了楼,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睡了。 小仓根本不知道,在她释放气球炸弹的时候,同一时间,横须贺军营的徐强,也没有睡觉,今天夜里,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也许,从今天起,他就不再展开类似的特别行动了,他要转变思路,进行新的战斗,虽然他一定会为抗战做出新的贡献的,可是,一定要采用稳妥的,不再以秘密人员的惨重牺牲和日本无辜民众的伤亡为代价。 “不知道小仓做得怎么样了!” 他凝视着漆黑的夜空,想象着小仓那俊俏的脸蛋儿,那苗条的腰身,心潮忽然沸腾起来,很想伸出手去,抓住她,把她揽到自己的怀里来,让小仓去做这件事情,对她而言,也是一种冒险,真的难为她了。 她已经没有了利用一个花姑娘去爆炸日本人,引起法西斯大混乱的得意,真的,他已经把小仓看成了自己的妻子,亲人,小藏已经在他心目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这让他忽然想起了昂穿越来的时候感觉,。不禁感慨。 小仓不知道,徐强也不知道,今天夜里,他们做的事情影响有多大。 严格地说,是徐强失算了! 他的目的,不过就是用几声炸弹,引起日本警视厅的注意力,从而得出一个新结论:真正破坏日本安定,制造一系列事件的凶手,不是那些中国移民,高丽移民,不是不是已经落在他们手里的那些所谓反日人士,也不是那些在严刑拷打下被迫招供的人和因此被抓的人,而是还逍遥在外边的人! 如果能够得出这样的结论,特高课的人,警察局的人,甚至日本的军部和政府,都会迅速减轻对大逮捕中罹难者的逼迫,刑罚,甚至会在一定条件下将其释放! 徐强本无害人之心,尤其是对普通的日本东京民众,在他现在看来,虽然这些人也狂热地支持着日本法西斯,可是,他们也是正常人,支持本国的军队打到别国,是一种本能的荣誉感,他们未必就知道他们的勇士们都在国外都干了些什么!如果知道了情况,他们肯定有很多人反对的,毕竟,人性是共同的! 徐强在一年多的时间里,通过种种观察了解,是坚决相信这一点儿的。既然日本平民不愿意自己遭受那样的卑鄙残忍的迫害,自然也会反对那种行为,虽然战争的残酷,生命的凋零,。将战场上的士兵塑造成了一种疯狂的准人类,异类,可是,不能完全地痛恨日本的平民。 徐强甚至想到,如果中国军队打到了日本,能够干出什么事情来?特别是那些军阀部队,纪律败坏的家伙,在国内围剿红色苏区的时候,都能杀人放火不眨眼儿,丧失人性,估计到了日本,绝对不比日本兵在中国更好! 徐强带着深深的矛盾心理,翘望着长夜,很久才回到宿舍。 “山本大尉,你为什么不睡?”一个士兵过来,小心谨慎地问。 “没有什么,心里很乱。” “想家了吗?”小兵很聪明地说:“我也是,我很想念我的妈妈,我的爸爸,还有我的女人。” “哈,是吗?” 徐强回到宿舍,还是睡不着,翻来覆去,辗转反侧,于是,点灯拿起了军事手册,认真地看了起来。 他虽然对于怎样破坏日本法西斯的战争并没有一定的策略,可是,觉得必须认真地学习军事知识,锻炼军事才干,毕竟在乱世里,这些是硬通货,万一自己暴露了目标,被迫逃回祖国,那么,将在战场上发挥一名士兵的作用。 他对军事理论的研究,也非常热心,这不,在床头上就放着十几本书。 忽然,有人惊慌失措地起来:“快快,快!山本大尉。不好了,不好了!东京,东京出事儿了!” “东京出事儿了?能出什么事儿啊?”他听见喊叫的人声音太过恐怖,立刻跳了出来。 来人是渡边少佐,前面还有一个藤原大佐,他的身边,还有几个卫队。 军营里响起了凄凉的警报声,一声声尖锐。 “少佐阁下?” “哦,快起来,集合队伍,我们要去东京。” “什么?” “是的,东京出大事儿了!”渡边匆匆忙忙地说。 藤原大佐自然认识徐强的,立刻对他说:“我们海军基地的部队,要赶到东京救火!” “哈衣!” 从横须贺的位置上,徐强怎么看都看不出北面的东京能够有什么变化,漆黑,还是漆黑,什么也没有,毕竟距离太遥远了。 徐强的心里是高兴的,大火?真的发生了大火?那太好了!烧吧,烧!把东京烧成一团糟才好呢! 刚这样想时,他就赶紧制止自己的疯狂幸福,不行,不能这样,不能幸灾乐祸。虽然是在日本,日本法西斯没有人性,我们不能,否则,我们还有什么资格说他们这些畜生? 一章,始料不及 小仓不知道,徐强也不知道,那些用作声东击西,政治声援被捕诸位战友和善良无辜平民的举动,会真的造成这么大实质性的伤害,后果是如此地严重。特别是小仓,在床上躺下来以后,很快就遮掩好了棉被子,窗外,有些淡淡的余光蒙蒙地辉映进来,她想象着徐强的模样,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就在她笑的时候,那些漫天飞舞的气球炸弹,已经顺着微微的风波,在日本帝国首都东京的大街小巷上空,悠然自得地游荡! 一枚气球在气流中颠簸着,突然下降了,这儿,已经距离小仓所在的街区一千多米远,一棵高树的枝稍挂到了气球的绳子,落尽了一半叶子的另一枚树枝,用它那尖锐的稍头,轻易地刺进了气球中。 哧!气球砰然而爆。 可惜,这第一枚牵挂在树稍上的炸弹,竟然没有爆炸。 这其实是小仓和徐强都幻想到的场面,不管炸不炸,响不响,只要能有动作,就能使特高课的注意力转移过来,减轻被捕中韩诸多无辜和有辜者的压力。 徐强曾经构思制作定时炸弹,但是,那技术含量就相当离谱了,他也没有那样的物资条件。 夜间,谁也没有注意到天空里这么多的气球携带着威力很大的炸弹,在东京的上空飞舞,唯一例外的情况,还被忽略了。 上等兵竹下三郎是一名防空兵,具体的职责是操纵高射炮,他还是精英级别的人物,刚从中国战场上撤回来不久,他百无聊赖地例行检查,使用探照灯扫描着夜空,心里一面痛骂着那些混蛋的上级军官,以及不断扰乱东京的祸害:“谁敢在东京胡来?” 他打了一个呵欠,随着灯光的虚拟柱子往上看,忽然,他愣住了。 “快呀,那是什么?” 探照灯照在了一只气球上。 另外一个值勤的士兵被惊醒,揉着一眼窝儿眼屎:“什么?” “袭击者!袭击物!快!” “啊?又要偷袭皇宫?给我打!”这人是个军曹,级别比竹下高些,立刻就从脚下抄起步枪,带着一堆眼屎,发挥了日军的单兵特技优势,一枪就将那个漂浮的东西打中了! 啪! 那枚气球应声而爆,于是,携带的小型简易炸弹就失去了浮托力,轰然坠落。 “看看,那是什么?”竹下三郎用手指着上面,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头顶上飞速落下的东西给砸到了。 “可恶的小鸟!” 竹下以为是一堆鸟屎,心里正在愤怒和懊恼时,一声剧烈的爆炸,结束了他的所有思想。 竹下的脑袋被砸得无影无踪,只有一个脖腔子的身躯,重重地倒下来。 一枚弹片飞溅到了那名神枪手军曹的太阳穴位置,从另外一面斜着窜出来,夜色看不见有多少鲜血喷发出来,他惨叫一声,抱着步枪向前冲出了好几步,才一头扎到地下。 这是第二枚炸弹,紧接着,更多的炸弹就爆炸了。 为了避免气球炸弹在小仓居住附近地区爆炸,引起特高课的怀疑,或者对她本人造成伤害,所以,无论是徐强的交代还是小仓的努力,都使气球至少要漂浮出上千米,哪怕就是飘过了东京,只要白天有人发现,都能起到作用。 徐强觉得,这是一场捍卫的心理战术。 人算不如天算。他的善良愿望彻底地落了空。 因为位置偏高,又有风向的吹动,气球的升腾自然不会轻易下降,可是,不一会儿,这微风也停止了,而那面的方向,就是高楼大厦区域,成为一道到天然的屏障,阻挡了气球的去路。 砰,气球在一幢楼旁被撞破了。 轰,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声巨响。炸弹顺利爆炸! 哗!这一家的窗户玻璃,被炸得粉碎。 在秋季末期的日本,多西风,且不稳定,刚才减弱了的风,使气球群纷纷下降,混进了楼宇之间,接着,风又突然大了。 这就好象一种专门的外力在作用,将气球拉下来,狠狠地往前甩去! 砰砰砰,气球纷纷爆破,而被甩下来的炸弹,都以接触印信达到了临界,发生了爆炸。 许多楼房里居住的日本人,正在做着香甜的美梦,忽然被爆炸惊醒,稍一愣神,就大喊大叫起来。 一枚炸弹,正好落到了一个窗户边,爆炸时,将纷纷的玻璃碎片当成了第二波的打击物,将屋子中的三个人都插成了木乃伊! 至少二十多枚炸弹的威力,将这一带搅拌得乌七八糟,晕头转向,许多居民抱着脑袋冲下楼,又冲出来,边跑边哭,或者边喊:“救命啊,救命啊!” “快,支那军队杀过来了!” “又有飞机来偷袭了!” “对对,偷袭皇宫的飞机又来了!” “救命啊!天皇陛下!” 风更大了些,十几枚没有机会引爆的炸弹被气球牵引着,晃过了障碍,冲进了其他地方。 不到十分钟,整个数平方公里的街区,都乱作一团。 因为夜色漆黑,因为人们惊慌失措,居然发生了冲撞和踩踏,造成了数十人的死伤事件! 这还不是最厉害的。就在巡逻的东京警察,协助的部队纷纷往爆炸区域冲刺,赶紧处理善后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两枚气球炸弹在一个加油站爆炸,竟然引爆了一个油罐儿,于是,发生了可怕的大爆炸和大火,瞬间,那些火油就冲向近在咫尺的房屋,那里搁置的东西被引燃了。 这是第一个火点儿,虽然只把加油站端掉,并没有引起周围有距离的居民区的大火。 一枚炸弹,居然溜到了东京的电厂,在那里爆炸了。 因为宵禁,东京的电力供应并不足,大半的居民区都没有供电,可是,特殊防御的街道上,还是有路灯的,一些重要的工厂,特别是军工企业,。还在夜以继日地生产着武器! 东京不是军工企业云集的地方,但是,当时日本的低劣技术,造成企业极为分散,东京城内,就有数个军工厂,当这枚该死的炸弹奇妙地轰击了一截儿电线以后,不仅使下游的线路顿时断电,又使那截儿电线着火了! 小仓没有见过,徐强也没有见过,但是,有电的电线爆燃,那威力是相当惊人的,只见一条火龙飞一样向前窜动,绽放着绚丽多彩的火花,又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爆炸,还飞溅出大团大团的烈火! 就这样,数千米的电线燃烧,造成了很大很大的火势,火团落处,十几个火点儿熊熊燃烧。 日本东京的房屋,在那时,除了高楼大厦的钢筋混凝土外,主要是散落的民用建筑,大量地使用木材。天气又是在秋深时候,干燥极了,极易燃烧,结果,被一窜窜的火团扫荡下来,迅速就燃起了大火。 更为离奇的是,因为突然线爆,造成发电厂的问题,那里也发生了混乱,尽管很快就发现了问题,可是,令人发指的是,在那几个正工作着的兵工厂,因为突然失去了照明,一个工人违规操作,引发了爆炸/轰的一声,这个小兵工厂的数吨炸药,数百件武器零部件,许多的原料,十数名工人,都在火光中灰飞烟灭。 兵工厂的其余建筑,迅速被大火覆盖。 这些,不过是造成东京大火一些因素,更为严重的还在后头,一个城市边缘的木料厂,积累有大堆的碎柴,准备制作压合板材料,被一颗炸弹袭击以后,燃烧了,那儿偏偏没有人住,等周围的居民发现时,大火已经成为一条火龙。 还有一颗炸弹,不知道怎么搞的,钻进了人家高楼上的商铺里,估计是窗户没有关紧,也许是爆炸时将窗户给炸掉了,不管怎样,炸弹引起了室内物品的燃烧,那都是些精美的百货,布匹什么之类的,要烧起来还一时灭不掉。 所有的这一切,尽管非常严重,危险,还不是最根本的,因为,假以时日,密集的东京人口发动起来,很快就可以将火扑灭的。 问题是,这时候,西风忽然大了许多! 正在现场救援的日本警官野田后来心有余悸地说:“实在太可怕了。” 当然可怕,因为突然的风力,使火焰突然升腾起来,喷出巨长的燎人的火焰,发出扑扑的闷响,将数十名正在泼水扔砖块的军警吞噬了。 几乎在一瞬间,火焰就大了许多。 实际上,因为电力中断,夜色漆黑,东京城的大半,都陷入了无可救药的混乱之中,惊慌失措的平民们抱头鼠钻,哪里还顾得上去救火?许多人跑到了街道上,又害怕卷入踩踏事故的危机,重蹈皇宫广场上的覆辙,所以,上街又赶回家,犹豫不决,大群大群的人象没头的苍蝇,四处乱钻,孩子们尖锐的哭喊声,让那些武士道滋养起来的东京市民们也胆战心惊。 火,无可避免地嚣张起来,扩张起来,沸腾起来。如果从远处观看的话,就发现,一团团火在东京的城市里翻滚着,吞噬了一片片的房屋,人群,街道,树木,缭绕和恶魔一般的火焰,浓烟,顺着风势,冲锋着,游走着,偷袭着,穿插着,将俨然的一座东亚大都市,搅拌成了人间地狱。 二章,火海英雄 如果不是半个小时以后,风力突然又降低了许多,那么,东京城市的生存很难说再维持五年,直到美国鬼子李梅将军的航空“舰队”铺天盖地地横扫,才在大火中化为废墟,垃圾和灰烬。 “这么大的火?”徐强追随着部队赶到了东京,在一声声凄凉的警报中,和陆战队员以及其他军警,平民百姓们,一起奋力地救火,毕竟,失去了大风的鼓劲,任凭那些木板材料的房屋怎样烧,还是有机会拯救的。 熊熊大火,将整个东京搅拌得沸腾起来。那些没有来得及泼上水的或者干脆撤除掉的木板房屋,成为重灾区,一片片化为焦黑的土地,许多大树被烧得树皮剥落。裸出白色的内里树干,又被烟熏火燎,成为可怕的枯萎色。 在徐强的脚下,看见了一些虚虚的灰烬,形状很奇怪,“这是什么?” “不知道!”一名士兵说。 “难道是?”他的心头突然打了一个寒战,想起了关于南京大屠杀在网络上流行的画面,一个中国品名被恶毒的日军浇上汽油点燃……之后的残余!难道真的是?太可怕了! “快,快,救火,救火啊!”有声地呼喊着。 残月高悬,晨曦凛冽,逐步稳定情绪站稳脚跟的人们,开始动员起来,组织起来,带着各种各样的器具,向着火堆反攻,那时候,人们呼喊着,奋斗着,忘记了恐惧,忘记了悲伤,忘记了未来。 徐强也在奋力地工作,他和几个士兵以穿插的形式,冲进了火海的最前沿,因为,他听到那里有哭声。 “还有人,快随我来!” 徐强看着弥漫的大火和毒辣的烟雾说。 背后的几名士兵犹豫着,不敢前进。 徐强急了,将手里的水桶朝着自己猛然间一扬,冰冷的水就浇灌了自己一身。又将另一名士兵的手里的一块破布在残余的水里蘸湿,往头上一蒙就冲了进去。 烈火在他的身上燃烧,在他的前面阻挡,周围全是火,全是烟,呛人的烟雾将他彻底地包围吞没了,在他后面犹豫的士兵,只能看见一个人影一晃就不见了。 “山本君!山本君!” “山本大尉!山本大尉!”后面的士兵一见,被感动了,纷纷将桶里的水泼到了自己身上,朝着火海里就冲了进去。 一个,两个,三个。陆战队员们奋不顾身地钻了进去。 在远处,看到这一幕情景的许多人,都被惊呆了,半晌,他们才喊出生来:“呀,他们,他们,陆战队的人进去了!” “是吗?没有啊,我怎么,啊,难道就是刚才的几个影子?” “好样的,帝国的勇士啊!” “勇士!大和民族的脊梁啊!” 许多人哭喊着,激动得抹着眼泪。 “好象领头的是一个大尉军官。” “对对,好象他叫做山本君,不,是山本什么的。” 在近处,一面扑火一面为徐强等人叫好担忧的军民们,都在猜测着他们的身份和姓名。 恰好,就在身边,已经来了一个《读卖新闻》社的记者,他正鞠躬着腰,努力地拍照,虽然救火很重要,可是,作为新闻工作者,他的本职意识更敏锐些,将相机从地上捡起来,毫不犹豫地就对着那片火海,咔咔咔地猛拍了起来,一面拍一面流眼泪。 “英雄!英雄!帝国军魂!” 徐强冒着生命危险,闯进了火海里,循着声音,终于听到了前面的一个地方有人,还是小孩子的声音,他想都没想,一头扎了进去。 屋子里,浓烟滚滚,根本看不清任何情景,稍一睁开眼睛,就被熏得一直流泪,这些烟雾还有浓烈的温度,他刚因为伸手探查,松开了一些口鼻的湿布,就感到了撕裂般的疼痛。 那孩子的声音已经停止了! 徐强大惊,朝着前面就冲,在屋子里,跌跌撞撞地摸索着,寻找着,终于,撞破了一道残损的墙壁以后,他才摸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信手一抓,提起来,往那边又一摸,还有一个蠕动的人体,不过,比较大些,他干脆丢弃了湿布,一手抓住孩子,一手抓住了那大人,狠狠地一使劲,连抱带拖,向着外面就冲。 他完全屏住呼吸,奋力地前进,当赶到了屋子门口时,轰隆一声,把房屋的木架已经烧得坍塌,砸下来。 徐强拼尽最后的力气,将怀里的孩子和手里拖着的大人往前一甩,使他们脱离了危险。 燃烧的木架,沉重地砸到了徐强的肩膀上,毒辣的火苗儿,刹那间就烧到了他的头发,皮肉,以及军服,将他包围起来,成为一个火人。 不仅如此,他还被木架砸倒,死死地压到了地下。 “呀,不好了!不好了!山本大尉!山本大尉!”后面跟随着的士兵尖声惨叫起来。 “快,拯救大尉!” 士兵们被他的勇气激发了,纷纷上前,又是拖又是拉。 不料,呼啦一声,又有一片房屋的燃烧架构倒塌过来,吓得那些士兵赶紧逃避。 更大的火堆架到了徐强的头上。这时候,已经彻底地看不到了的踪影了。 “山本大尉!山本君!”士兵们逃开以后,一面将地上的伤员抢救出去,一面对着火海哭泣。 “完了,完了!山本君为国捐躯了!” “是啊!没有办法了!” “山本君玉碎了!” 《读卖新闻》社的记者正急急忙忙地赶到,一见士兵的悲痛样子,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将相机对着那团大火,猛烈地开动了快门。 “英雄,我向您致意!” 地上的伤员,突然苏醒了,原来是一个年轻的妇女,她恍然大悟的样子,先看清了周围的场景,然后,抱起一个士兵手里的孩子,悲愤地叫了起来,当那孩子迅速地哭喊出了一声以后,她兴奋地呼喊起来:“天神保佑!” “谁救了我们?”该妇女一面揉着被烟雾熏黑了的熊猫眼睛,一面问。 没有人回答,大家都对着火海发呆。 这妇女马上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问士兵:“难道救我们的人没有出来?” “是的!”一个`士兵往前扑了下,想要救人,又被残酷的火海吓得倒退了回来。 “啊,我的天啊。”妇女吓傻了。 正在这时,人们忽然发现火海里蠕动了一下,接着,哗啦一声,火苗一摇,分出了一块间隙,接着,一个人影从中站了起来! “啊呀,山本君!山本君!你还活着!”人们兴奋起来。 徐强确实还活着,他其实是被房架砸倒的,在稍稍喘息一下以后,他尝试了几种方法,最终,巧妙地钻出了复杂的房架,然后挣脱了束缚,成功地脱险了。 徐强大踏步地冲向安全处,一面剧烈地咳嗽着,一面连连摆手,不要其他人往跟前来。 那个记者,被大火中突然涌现出的一个高大魁伟的身影惊得呆了,几乎忘记了按下新的快门,不过,他永远地记住了刚才的一幕。 “伟大的士兵,伟大的陆战队员!” 几个士兵急忙用水往他身上浇灌,而那名妇女,已经将孩子扔到地上,冲向了他:“谢谢您,谢谢您,谢谢您拯救了我们!” “孩子!你的孩子!”徐强揉着烟熏的泪眼告诫她。 “哈衣!” “山本君,您去休息吧。快去!来人抬山本君到后面休息!” “不行,我要继续工作!”徐强揉揉疼痛的肩膀,义无反顾地冲向了另外一处,因为,那里还有什么声音。 “快,跟随山本大尉进去!”所有的士兵都被激动了,一个个热情洋溢,疯狂到忘记了自我,向着火海又是泼水砸土,又是冲锋找人。 在这面乱的时候,后面更多的士兵赶来了,他们很快就扑灭了周围的烟火,接通了危险的区域。 徐强冲锋在前,先后又救出了四个人,接着,又用步枪捅开了一个房屋,将一个老人背出来,再接着,将一片火场砸灭,使被围困的上百名东京市民得以重见天日。 所有获救的人,都对拯救者充满了感激之情,许多人对着徐强连连鞠躬:“感谢您,感谢您,我们永远记得您的大恩大德!” “您就是山本君?山本勇夫?我们知道您了!” 听了士兵们的解释,这些人马上呼喊起了徐强的日本版名字,同时,跟随他向前冲锋,扑灭烟火。 徐强的脸上,完全被烟熏成了黑包公,只有两只眼睛闪闪发光,不时流出酸涩的泪水,身上的衣服,泼了无数次的水,又被火燎烟熏,再弄成干的,湿了干,干了湿,已经不知道多少轮回了! 正在泼水时,徐强因为没有吃饭,劳累过度,噗的一声,摔倒在地。 “山本君,快起来。”几个士兵赶紧抢着来搀扶他。 “不用,我自己来,因为我是军官!”徐强挣扎着爬起来,继续干。 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朦胧的念头。这是在救灾,这是在干活儿,我代表的是中国人,不能给祖国丢脸,不能掉中国人的价儿,不能让东洋的人们,不论你是好人坏人,都不能小看了中国人。 三章,崩坏时刻 当然,还有一个念头,也在深深地吞噬纠缠着他的心,使他焕发出了惊人的力量,甚至,更愿意就死在这一场抗火救灾的现场上。 那就是,他已经意识到了他自己,很可能是这一场火灾的制造者。 东京虽然素以木料使用众多而著称,可是,在此之前的火灾数量和规模极其有限,他已经隐隐约约地预感到了什么。难道真的是气球炸弹惹的祸? 经过整整一天时间,在老天照顾,不再有风的情况下,在数十万东京居民和源源不断赶来的军队的帮助下,终于将大火扑灭了。 这一场灾难,造成了东京可怕的损失。 徐强所能见到的,就有满大街无家可归的市民,有些估计是富裕人家,穿戴得很好,可是,他们的身家钱财,就剩下身上这点儿零头了,还有许多人,本来就不甚富裕的,这时候更是忧愁满面。哭声,在城市的上空幽灵般的回荡着。 东京城,象一个刚揭开了的馒头锅,冒着缭绕的烟雾,将原本清晰的天空,大半遮掩了,也使那些弥漫的哭喊之声,有种格外恐怖的气氛。 许多人站在灰烬前,残缺不全的墙壁前,陷入了沉思默想。完全是崩溃的精神状态。 医院里,则挤门了伤员,这些轻重不等的伤员,到了这里才清楚的感受到了伤害的疼痛,高嚎,低吟,尖叫,医生和护士忙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到处都是人啊。 有好几处政府的机构也被烧毁灭了,那些值班的官员,仓促逃遁,成为千夫所指的目标。 许多醒悟过来的人,开始痛骂政府,痛骂军警,开始责怪这些家伙,不能够保护市民的利益。 一些“伤员”被抬出了医院,因为,他们已经被毒烟夺取了生命,或者太大面积的烧伤,已经无法救治,只能采取止痛的措施,然后赶出去。 在事实面前,在灾难面前,绝望无时不刻地演绎着它的残酷性。 徐强住进了医院,做了简单的处理以后,就被军车拉回了横须贺的军队医院,因为,东京的医院床位根本不敷使用了。 徐强的身上,数十处烧伤,有几片皮肉,甚至已经烧熟了! “疼吗?” “不疼!” “你真是钢铁的人!”无论是医生护士,还是跟随保护的士兵,还是跟着一直不肯离开半步的《读卖新闻》株式会社的摄影记者。 “啊。我想起来了,他,他就是山本勇夫?就是那个拯救战友,只身扑上手榴弹的那位?就是在皇宫广场上拯救危险的那位?啊,现在,他又为了拯救火灾,这样地拼搏性命!”博闻强志的记者先生立刻就洞察了徐强的英雄轨迹,“快,你们给我拿着这东西,我要立刻给报社打电话,我捕捉到了一个英雄,他就是山本勇夫先生,是真正的帝国大勇士啊!” 徐强一到医院,就被医生们团团包围了,这位名人,这位英雄,在他们这儿,已经是大名人,大朋友了,大家含着热泪,将他送进了急救室。 听说了他的故事,横须贺的许多水兵都过来,站在门口等待着他的消息。很多人认为,从大尉身上被烧得乱七八糟的黑洞看来,他的伤应该很严重很严重。 “千万要保护山本大尉的身体健康!” “医生,你要尽力抢救他啊。” “医生,如果你不能好好地救治他,那你就等瞧吧,我们海军陆战队的官兵,将用拳头把你的脑袋砸成破牛皮!” “对,你们敢不把大尉治好,我们就用军刀砍死你们!” 由于有《读卖新闻》社的记者大力吹捧,徐强的英雄事迹就象抗日英雄王二小一样,“秋风吹遍了每一个村庄,把他动人的故事传扬。”不到一个小时,在医院的门口,就聚集了数千人,很多是横须贺的百姓。 放过徐强,在东京的街道上,已经涌现出了大批的官兵,戒备森严的时候,一些小车子徐徐行驶,很快,人们就发现了问题。 “呀,是皇宫里的车队。” “对对,是皇宫里的车队!” “难道是天皇来了?” 众人纷纷地猜测着,赶紧向街道的两边躲避,一面弯曲着虾米腰,做出最尊敬的样子。 果然,是天皇的车队。 怀着无限的感伤,无限的愤怒,无限的忧愁,天皇手握象征着权利和尊严的佩剑,端坐在车子里,向着周围观察,大火劫难后的东京社区,呈现出一副可怕的景象,看得天皇心里一阵狠揪痛。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他几乎要爆跳起来了。 曾经耀武扬威的警察局代理总监,特高课的创始人,现任课长土肥原将军,目光呆滞,动作机械,低着头正等待着天皇的训话。在他看来,刚刚上任,就惹出了这么夺得乱子,简直不可饶恕。他必将受到严厉的惩罚,是撤职查办还是就地正法?或者是被逼迫剖腹自杀?他惭愧地往上面偷瞟了一眼,立刻栽下了头。 “火灾的原因是什么?”天皇在车里问。 “目前正在调查之中。”土肥原诚惶诚恐的说。 “调查?调查?哼!”天皇用极为冷淡严厉地语气低声哼了几句,看也不看就转身下令:“继续往前,朕要看看整个情况!” “哈衣!” 天皇的视察,促使日本军警迅速地调查情况,检点损失,在两天以后,得出了大致的结果,以后,又进一步充实提高。更接近于真实。 统计调查表明,仅仅十六个小时的火灾,造成了东京可怕的损失。 九条街道被烧,其中五条街区被烧掉了千米以上的长度,最长的街区,被烧掉了近两千米。在道路两旁的所有的房屋,无论是居民区,商场,娱乐活动中心,都被大火一扫而空。 三万栋房屋被焚烧毁坏,八万多人无家可归,商场货物,居民家中财产的损失,如钞票,细软,衣物日用品,家具,装饰物等等,初步估计在十亿日元以上,相当于当时日本国民生产总值的十五分之一。 死亡人数并不多,只有区区四百多人,相对于这场大火的规模,实在是微不足道,但是,因为烧伤和被毒烟雾呛伤,造成严重的呼吸系统感染或者其他系列问题,造成的伤员总数高达四万多人,后来,在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又先后有两万多人感到身体不适,纷纷到医院就诊。 后来,因为呼吸道感染不治的人,或者造成终身残疾的,竟然多达三千多人。 两所警察分局被烧毁,三名喝醉了酒值班大睡的警察被烧死。 街道两旁,数十棵珍贵的,被人们一向视为国家祥瑞象征的,千年樱花树被烧死,更是让人们充满了悲情。 物资的损失当然可以假以时日来逐步清点,可是,人们内心的创伤,却不是可以度量的,那些有人员死伤的家族,那些遭受了夜半惊恐的人们,那些至今或者今后永远在病床上被病残折磨的无辜者,被这一场大火彻底地修改了人生的轨迹。 数十年后,人们还念念不忘地回忆着这一场大火,许多敏感忧伤的诗人,做了许多的诗篇,为这一悲剧唱挽。其中就包括了本间将军。 人们开始将这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和上一次皇宫广场惨案联系起来,汇合在一起,称之为东京血日。把它和一九二三年的关东大地震的重创相提并论。 毫无疑问,这一次大火,成为了东京民众心结里永恒的伤口。 日本政府已经麻木了,面对频频出现的灾难件,晕头转向,不得不将全部的愤怒灌溉在警察局的头上。自然,还有勃然大怒的天皇,气势汹汹的军部,还有义愤填膺,情绪几度失控的东京居民。以及鼓噪着要冲上街头暴乱的士兵。 东京警察局面临着空前未有的压力,于是,土肥原被迫引咎辞职,还亲自到最大的火场灰烬前跪拜谢罪。 如果不是东条英机出来说话,强制阻止了他,说不定这个臭名昭著的家伙`,已经早早地剖析了破肚皮,成为废墟前的一堆臭肉了。 自然,面临危机的日本警察局,特高课,确实是疯狂地行动起来。他们几乎将全部的人手都派了出来,对火灾的地区进行排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日本政府还从各地调集了两万名警察,充实东京一带。加强警戒和侦察。在东京的街头巷尾,山步一哨,五步一岗,荷枪实弹的警察和军队,已经成为最为显著的风景。 “去,把火堆里的东西,一片片地给我刨出来,要仔细地寻找,不能放过蛛丝马迹!”警官们督促着部下,冲进了一片片废墟。 警察局悬赏五十万日元,寻找肇事者的线索。 “几十个地方同时发生火灾,绝对不是居民不小心引发的,而是有预谋的。是反对战争的,帝国的敌人在阴谋破坏!”这是东条英机先生的英明判断,虽然他上次受刺的伤害很严重,已经成为肉体上的东方不败了,在这关键时刻,还是勉力出山。 “这是最危急的时刻!帝国面临着根本崩坏!”他哀叹道。 警察提出了种种嫌疑现象,让市民们提供线索,一时间,东京的空气,空前紧张。 尽管日本警察非常努力勤奋,信誓旦旦地表示要追查到底,可是,实际工作却一直没有进展。 落后的侦察技术还不能对有效的指纹进行鉴别,没有普及的监视摄像头资料,夜半时分,人们睡深,又被惊扰,谁能意识到? 四章,军神 就在日本警方紧锣密鼓地明中调查,暗中侦破的时候,医院里的徐强,在医生的精心呵护之下,已经迅速地从伤痛中恢复过来,当那一丛丛的纱布被打开时,崭新的嫩肉皮肤开始愈合,并且隆起了一块块的疤痕时,医生们不由得赞叹:“太好了!太好了!” “谢谢诸位医生的照料!” “没没,主要是你,山本君,你的身体可真棒啊,简直是不敢相信,你身上烧伤的面积,多达百分之二十,已经属于严重烧伤了,可是,仅仅一个多月,就能够恢复成这样,简直是一个奇迹!” “是啊,是奇迹!” 一名医生将一个小瓶子拿过来给徐强看:“看,山本君,这就是从您身上取下的肉,看这么多!” 医生这么好事八卦,竟然将人家身上剥落掉的熟肉和肉皮等组织都收集在一个瓶子里,现在拿来表功,徐强不看不打紧,一看也吓了一跳。从他身上好几处剥落的坏组织,居然有一个大罐头瓶子之多。认真打量着瓶子里的自己部分,他笑了:“没关系,不就是去掉了一身的垃圾吗?就当洗澡了。” “这还是垃圾?洗澡?”医生们面面相觑,继而竖立起大拇指:“山本勇夫,不愧为帝国的英雄,这样坦然自若地面对死亡的威胁,面对痛苦和伤痕!” 主治的医生藤野说;“山本君,你可知道,按照你的情况,我最基本的估计是,即使你的身上皮肤可以再生,可以保证恢复,但是,你的呼吸道一定会受到重创的,我们人类的内里系统和组织是在是太脆弱了。想不到,你的呼吸系统竟然这么强悍!” 徐强扩展了双臂,作了一个深呼吸,“嗯,医生,您说的不错,我的恢复确实很好!” “奇迹!”医生,护士,都如是说。 徐强倒没有怎么觉得奇迹,不就是受点儿破伤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等医生一走,他就对小仓说:“瞧这些医生,总是这样夸夸其谈,明着表扬别人,实际上是在自鸣得意。德性!哈哈哈。” 小仓在他出事儿三天以后,就赶到了横须贺医院,日夜陪伴在他的身边,象一个专职的护士那样,伺候着他,在屋子里安静的时候,两人也进行交流,特别是夜深人静之时,徐强的伤痛恢复了一些以后。 “这很可能是真的。”徐强断言:“我真是没有想到!” “是真的?”小仓也傻了,“这么说,我们施放的炸弹,造成了东京这么多人的伤亡?”小仓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我没有想到,小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真想自杀谢罪,真的!”徐强也是真心诚意地忏悔,他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是一个深受儒家教诲,有着割舍不断中华文明传统的人,还有这现代的理念。所以,作为“罪魁祸首”,他愧疚,自责,忐忑不安,得到和良心上都承受着巨大的煎熬。 小仓也是这样,作为曾经的日本民间反战组织成员,她的思想境界是很高的,自然对她亲手犯下的屠杀平民的责任,不能宽恕。她流着眼泪:“山本君,我也没有想到,如果真的是这样,我绝对会阻止你的。真的。” 两个人在非常的心境中,度过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一面也倾听着外界的声音,当听说特高课和警察总局的人在外面疯狂地调查逮捕嫌疑犯时,他们不能不露出了苦笑。这期间,信子来过两次,带来了安慰关怀,也带来了警方的动态情报,这一次,信子并没有任何的怀疑,根本没有将徐强和这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件联系起来,因为徐强现在的身份,已经大大不同了,他已经不是一个小小的海军陆战队大尉,在上百万的日本军警编制里,一个中队长,一个连级别的干部,多如牛毛,可是,象他这样,能够被媒体连续追踪报道,成为全国全军的知名英雄的,实在不多见,所以,信子一来,就抱着一大捧场鲜花:“送给你,英雄的山本勇夫,你真是山本家族的骄傲,你也是我的骄傲!” 说完,信子当着小仓优子的面儿,毫不犹豫地送上了热烈的一吻,吻在徐强的脸上,久久不肯松开。 徐强明白,如果自己把事实真相说出来,让她知道,估计这个特高课的老牌特务,会立刻就发飙的,能不能把他这个老情人从被窝里直接揪出来送进监狱,都是未知数。 徐强看着她猩红的粉唇,嗅着她那急不可耐的芳香,以及偷偷地从被子下面伸进来捣乱的温暖小手,只有感慨。 “你快好起来吧,我都等不及了!”用纤纤嫩指在下面捣乱着徐强的敏感处,信子的呼吸急促了,悄悄地在他耳边说。 “信子姐姐,谢谢你!”为了遮掩她的特殊举动,徐强只能这样大声感谢。 “小仓,你真有福气,能够被勇夫这样的英雄看中,并且作为妻子的荣誉来生活!”信子有些伤感,同时又有些酸溜溜的醋意祝贺着。 小仓头一低,脸上泛滥出羞涩。“信子姐姐,瞧你说的!” 难怪信子要得意,因为,这些日子,徐强真的是出名了,大红大紫,简直就象一个明星,在他的病房里。来探望的人络绎不绝,而且,级别越来越高。 首先是渡边少佐,带领许多的官兵,在病房外面鼓噪,接着是徐强手下的那一百多号人,也送来了许多的慰问品,不久,海军陆战队的名义负责人藤原大佐也来了,再接着,是暂时管理第二舰队的参谋长草鹿龙之介将军也来了。然后,是警察局的现任头目土肥原贤二来了,最后,是军部的几个参谋长什么的也来了,然后,重新上台的近卫首相也来了! 徐强通过这些人,以及在门外不断窥探的人员口中得知,日本的《读卖新闻》,《朝日新闻》,还有数十家媒体,已经不断地连载和大写着他的事迹,那个机敏的火灾现场拍摄的记者,将大量的照片,传输到了媒体上,也通过种种形式,如报纸,广播等,将他的形象塑造得丰满高大。 徐强曾经亲自看到了一大堆的报纸,只见上面连篇累牍地播报着徐强的情况,介绍他的身世,他的人生轨迹,他的名言,他的生活细节,他三次英勇献身,拯救战友,平民百姓等事迹。 最让徐强感到震撼的是那名记者的最得意的一张照片,照片里,徐强一身火苗地从废墟中跃起,脸上的神情,刚毅凶悍,身上的肌肉块,隐隐约约。强壮得简直就是不死的日本小强奥特曼。 这可是日本前三大报纸某一天共同的头版头条! 这样的例子,几乎绝无仅有! 这么一阵宣传,立刻把一场凄惨的苦难,渲染成了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 报纸上还冠之以“大日本真正英雄”的头衔。 甚至还有的报纸在字里行间,若即若离地渲染,徐强是一个受到了天照大神保护的人,是一个神级的人物! “知道吗?勇夫,您知道报纸怎样评价你的吗?神的使者!你代表了日本军队的灵魂!” 徐强笑笑,不置可否,而信子觉得他还不明白,进一步说:“难道你忘记了?勇夫,我们大日本帝国,只有一个神,那就是天照大神,而天皇是他的五世孙,是现代的神使,勇夫,您再想想,神使,你懂得他的份量吗?” “这不是诅咒我吗?万一天皇老爷子听了不高兴,还不来找我的麻烦?” “不不不!勇夫,天皇更高兴,我们大日本帝国更高兴!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需要一个英雄,一个军神,对,你就是活着的军神,有了你,我们日本帝国的臣民们近来所遭受的种种苦难,就会烟消云散!你再看看这里,大家都说,你是天照大神派遣下来拯救日本的,天呐,这是多么高的评价!”信子由衷地说。 信子的危言耸听,徐强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因为,特高课的土肥原将军来了! “山本君?你好吗?”土肥原一脸疲惫,却强装出笑容可掬的长辈模样:“不要动,好好地休息!”说着,又观察了下,对身边的医生护士频频交代,“千万要照顾好他,他是我们日本军队的精英,是国之瑰宝!” 徐强的心情异常复杂,面对一个祸害过中国人的日本老牌特务,一个对自己信任有加的将军,一个关怀备至的长者,他不知道是该仇恨还是感激,他发现,所有的日本人,都有着极其分化的两面,一个是对待自己周围的人,本国家的人,都能够温文尔雅,一个对待其他国家的人,极其凶残野蛮。 “将军,多谢你来看望我!”说这句话时,徐强是惭愧的,是自己制造了这起惊天大案,给土肥原造成什么麻烦,他倒不在乎,在乎的是数万无辜的平民遭受了惨痛的劫难。 “哦,不不不!应该的,勇夫,我代表全日本的警察,代表特高课,代表我和我的父亲,来看望你!”土肥原很真诚的样子,让徐强都几乎要失态。 草鹿将军来的时候,直截了当地对身边的人讲道:“大家看看,这才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军神!真的军神,活着的军神!” 来看望徐强的日本军部参谋课副课长河边虎四郎立刻点头同意:“对,他就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军神!” 五章,春风得意 徐强从来做过军神梦,也最最讨厌的就是日本军神!因为法西斯宣称,日本军人战死以后,其灵魂将进入xx神社,成为日本的军神,成为光宗耀祖的资本。成为受人尊敬的英烈。 “我不是军神,我永远不会做军神,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军官!”徐强说。 河边虎课长的头衔怎么听起来很低调,其实,在军部的这种军官,是最能掌握实权的,代表着军部的中坚力量,他听了徐强大唱反调的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更加高兴,将大拇指一竖:“你,山本勇夫,不要谦虚,不要,你是当之无愧的,如果一个人有一次冒险的话,还是军人,两次的话,还是军人,但是,三番五次地不顾一切,拯救他人,这样的士兵,这样的军官,就不是普通的人了,我,是军部的将领,虽然我极其重视的是对支那作战的事情,但是,今天,我却挤压了时间了,你们大家知道怎么回事儿吗?因为这不是一件小事情,、在我们堂堂正正的军部,大日本帝国的大本营,认为,在东京治安非常不好的情况下,是一面旗帜!可以振奋全日本军民的精神。所以,你就是军神,必须做军神!” 河边虎将军不知道徐强是因为罪魁祸首的责任而愧疚,还以为他谦虚,这让徐强一个小导游的伶俐口才,都无法再说。 军部的总参谋长来了,当别人报道了名字以后,徐强完全傻了!立刻就腾起身来:“你?” “呵呵,是我,我是板垣征四郎将军,来看望帝国的英雄了,作为军人,你为我们帝国长了志气!” 板垣?这个家伙?一个侵略中国的老牌特务?还亲自带领主力师团进攻山西,在平型关一带遭到了中国八路军115师逆袭的部队主官?他居然回到日本来了?还当了参谋长? 板垣看到徐强震惊的表情,笑容可掬:“躺下,躺下,小心伤口!” 徐强的失态,相当严重,他真想跳起来,用什么武器将这个家伙给直接毙了。 面对那些祸害过中国人民的日本法西斯头目,徐强的第一感就是这样强烈,不过,板垣还以为他的军衔身份之高,使徐强受宠若惊呢。 板垣果然是一个精明强干的家伙,看来,日本陆军大学培养出来的参谋军团的家伙,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板垣对徐强也是大加赞赏。让徐强明白,他,已经被日本的军队系统,树立为一面旗帜,一个最最光辉灿烂的榜样了! 军队明星?徐强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就这样戏剧性地发生了。 更有戏剧性的是,所有这一切,都是他本人导演的!而且,还是无意之中导演的,获得了空前绝后的成功! 导游,导演?徐强感到异常荒唐。 不错,一场旨在声东击西,转换日本警方注意力的拯救之旅,却开花结果,成为捧红自己的必由之路,现在,不用他再说,根本不容他置疑,他,徐强,日本名字山本勇夫,已经成为日本最最红火的军事人物,军事明星!虽然他的军衔很低,可是,他的名气很大,几乎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他就成为日本家喻户晓的人物! 这些,自然都是别人带进医院的信息,小仓在大街小巷上,就听到了种种传说,回来之后,给徐强讲了,信子很高兴地讲了。而精明的徐强,其实一看百无聊赖时借以解闷的大堆报纸就明白了。 自己想不出名都不行了! 不错,在医院里,每天都能看到大批的媒体人在窥探,在央求着军医,央求着岗哨,要求晋见徐强进行第一手资料的收集,许多人塞红包儿,许多人寻关系,非要见见徐强不可,那些少数获得了批准,得到徐强招见的记者们,一进屋子里,就激动得连连鞠躬,有的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职责,鞠躬完毕以后就冲出了屋子,在走廊上和医院里大喊大叫:“哈哈哈,山本勇夫先生见我了!”“我亲眼看见了帝国的军神!” 男记者能够得到青睐,自然是很少的,后来,徐强才知道,得到批准进入徐强房间,取得采访权的几个记者,都是花了大价钱才成功的,那几个哨兵,一个个都发大财。 在这所横须贺海军附属医院里,本来是没有门岗的,因为东京频频混乱才增加了些,现在,又随着徐强的身份知名度暴涨而不断地增加着数量,到了一个多月以后,当徐强闻名全国时,站岗的士兵已经超过了一个中队!后来,渡边少佐干脆将徐强曾经带领训练的那个中队,全额调配过来,担任警戒,而土肥原也调集了三十名警察,十辆摩托车,两挺机枪来保护徐强! 徐强已经成了日本军队的象征!标志。 徐强从小仓的口里得知了情况,感到特别特别地愧疚,通过人传话,要求军警全部撤退,可是,负责的警官吓哭了:“大尉先生,您这不是难为我们吗?这是上级的命令,我们担心有人来捣乱,要是我们帝国的军神遭到了危险,我们无法向全帝国的军民交代!” 这期间,最让徐强心情舒畅的是几拨美女的造访,虽然有小仓在场,他尽量板着脸孔说话,可是,内心世界里还是忍不住那种激动和疯狂。呀,这些女人,实在是太引人邪恶念头了! 特高课的东香云子来过,这个熟妇身上洋溢的火辣气息,把徐强的激情调动起来了,小鹿云子也来过,让徐强重温了那时的美好,最让他在意的,是一个公族妇女的到来。 日本在明治维新以后,将国民分为皇族,公族,华族,平民四等,公族就是原来各地的大名身份。 “山本君,您好!我代表萨摩大名向您致意。” “啊,谢谢!”徐强对她的身份使命没有印象,什么狗头大名啊?都什么朝代了,可是,不能不对她的美貌产生觊觎! 呀,确实太有气质了。太标致了,娇嫩嫩的一朵花儿,谁见了不想掐到手里?一个媒体女记者?这风度,这小腰板板,谁说日本无美女?真是信口雌黄,瞎了狗眼儿。 徐强有种窒息的感觉,有种羞愧的感觉,虽然他说不出这姑娘如何之美,可是,他就是觉得美! 无语! 崩溃! 不说徐强,就是小仓和身边的护士,人家女流之辈,都忍不住将眼睛定格在这女子的身上。一身和服装扮的女人,风姿绰约,举手投足之间,有着难以置信的风范。 徐强忍不住很响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山本君,我代表大名,感谢您对他重外孙和孙女的救命之恩!”说着,双手奉献上了大捧的鲜花,在十一月的日本,这是很难得的。 “菊花?” “嗯!” 菊花代表日本皇室,小仓震惊了,立刻追问:“难道您是皇族的?” “是有皇族的血统!”这姑娘温文尔雅地一笑,将雪白的牙齿呈现出来。 原来,她是载仁亲王的孙女,因为种种原因,寄托在萨摩大名家养大,至于她的真实情况,非常神秘。 “多谢,多谢,可是,为什么萨摩大名要感谢我?他的孙子是?我好象没有见过啊。”徐强不解。 “不,你那天拯救的,就是他的孙女和孩子!” “哦!”徐强真的想不到,自己的运气怎么这么好啊,随便想死一回,都要撞上一个日本大名家的亲戚,把他们救出来,就有着天地造化,哎,上一辈子真该去买彩票。 “没事儿的,作为军人,这是我应该做的。”徐强谦虚道。 “我代表大名,也代表自己,邀请您在身体康复以后,到我们的家里去作客!” 让徐强揪心的,不仅仅是她的美貌,风度,还有她那眼神,简直就是一对桃花眼儿,媚得出水,有意无意地在徐强身上一叮,就叮得徐强局部变态了。 她对徐强竟然格外爱慕! 爱慕! 被美女爱慕的时刻,是徐强最为激动人心的时刻,他几乎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忘记了这是真正的敌后。甚至,他都立刻开始了想入非非。 “这是我们家的电话号码!”这姑娘递上了名片:“我叫佐藤纪子。” 还有更为激情的美女,好象是那个机构派出来的慰问团,一到病房来,就冲上病床,抱着徐强,又是啃又是摸,知道的看出她们是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饿的。 衣鬓香艳,美色当前,让徐强的心情非常之好。 不是老子要坏,而是你们要送上门的。 老子也没有怎么你们,是你们要怎么老本的! 最让徐强激动的是,日本政府的最高代表,近卫首相来了! “首相?”徐强还在床上呢! 近卫戴着眼镜儿,身体不强壮,在两名秘书的陪伴下,来到了徐强的床边,握着他的手,“好好休息,山本君,你的英雄事迹,我很感动,我为有你这样出色的帝国军人而骄傲啊!” 徐强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这个发动侵华战争的罪魁,这个被自己两次谋杀的家伙,被自己弄成了伤残人士的家伙,居然来看望自己了! 徐强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几乎是百感交集。 “谢谢!”他勉强说到。 “日本政府感谢你,是你,将沮丧颓废的国民精神,挽救了过来,大家一听说你的事迹,就很激动,很振奋!”近卫说。 六章,晋见天皇 徐强一辈子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在他身体刚刚复员以后,准备回到东京租借的家里再休养一段时间的时候,接到了草鹿将军的特别指令:“不得随意离开军营,” 徐强就在军营里呆着,那天不过是架不住官兵们的热情,出来透透风而已,没有想到要和百十名部下联欢会什么的。对于这些士兵,他有着本能的反感情绪,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原谅参加过侵略中国战争的日本人,只要你带着武装踏上了中国的领土,你就是有罪的!可是,这些士兵在徐强的面前,又是血肉之躯体,毕恭毕敬姿态,使他怎么都摆脱不掉,只能出来“巡视”。 “为什么?”徐强还没有说,就有士兵义愤填膺地责问那名骑兵了。 “这是草鹿将军特别指示的,要山本大尉留在军营,因为有特别重大的事情。” “什么事情?” “对不起,这不是我所能够告诉你的。”那家伙是第二舰队参谋部的军官,很傲慢地说着走了。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一起吃饭的时候,有数辆摩托车赶来了,还有两辆军用轿车,草鹿将军走下车来,还带了其他几个军官,一看肩章,都是佐级军官,其中三个是大佐,相当于中国军队的大校级别,至少是联队长,海军舰长之类的高级军官了。 全体官兵急忙敬礼,草鹿将军过来,先向士兵还礼,然后将徐强拉过来:“你立刻准备一套好军服,随我进东京。” “哈衣!请问将军,有什么重大事情?” “嗯?”在日本军中,直接反问上级的军官很罕见。 “将军,我想知道为什么,也好做出相应的措施,更符合你的意图。” “哦,很好,很好,我们要去大本营见一个人,活动相当重要,所以,你必须穿最新的军装。” 这下子,徐强不能再穷追不舍地八卦了,赶紧去找衣服,不料,草鹿将军一挥手,就有随从的士兵过来,将一个箱子打开,一套崭新的军服给他捧到了跟前:“山本大尉,快!” 徐强告别了士兵,赶紧在屋子里换了一套军装,时令已经深秋季节,他们穿上了夹衣,草鹿将军的神情很不安,不时地看着手腕上的表,“快,上车!不要迟到!” 一行军车,迅速地离开了军营,让陪同徐强的小仓优秀子,也留到了军营内。 徐强和藤原大佐乘车在一起,所以,首先对他点头示意,藤原也是兴高采烈地点头,微微竖立起拇指:“要西!” 两个人是老熟人,就没有必要那么客气了:“请问大佐阁下,我们要去哪里?大本营是怎么回事儿?” “反正是好事情!山本君,你别怕,是好事儿,千载难逢的好事儿啊!真的!”藤原的脸上绽开了笑容,两只眼睛已经眯到了一起了,显得非常和蔼可亲。 车队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到了东京,接着,就在一片片军警的岗哨丛中,走走停停,被反复检查着,才突然加速,拐弯了。 不能不说,徐强的心里,有很多的担忧,无论草鹿和藤原怎样说,他都觉得蹊跷,你想想,没有由头的要去什么大本营,自己一个大尉,拽什么?难道是自己东窗事发,特高课要秘密逮捕自己?又担心在军营里有自己的部下保护?诱捕行动?不可能,在当时的日本军中,夏季再骄横,也不敢公开对抗上级的,尤其是在国内。 正在徐强担忧不已的时候,突然,车队停止了,接着,数十军警冲过来。 徐强的心里,扑扑狂跳,已经将心一横,准备等待最后的命运了,不,只要鬼子敢逮捕他,他就拼命地反抗,对,将身边傻瓜般的藤原大佐的军刀首先夺过来,然后,要挟这个人质,不,一个破大佐没有什么分量的,直接咔嚓了,和鬼子们对拼,拼一个够本儿,拼两个赚一个! 徐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因为,前面来的人当中,竟然全是特高课的人! 青一色都是特种警察啊。 真正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就是百战不殆的徐强,都不敢再相信自己的神秘运气,他的拳头握紧了,时刻盯着藤原的军刀。 土肥原来了! 小鹿云子来了,还有一个阴沉着脸儿好象吊死鬼的家伙也来了,然后,就是三名身强力壮的军警,身上还带着家伙。 徐强唰的一声,就从藤原的腰里夺取了军刀,把藤原吓了一跳:“喂,山本君,不要开玩笑!” 徐强从土肥原凶悍的目光里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已经决定破釜沉舟决战了,所以,将军刀一横,搁置在藤原大佐的肩膀上:“老子绝对不开玩笑!” “哈呀!你真是!山本君,我们马上要去见天皇了,你还这样不懂事理!”藤原惊讶地责怪道。 “见天皇?”徐强不由自主地问。 “是呀,我们这回是要见天皇,我们都是来保护你的,这儿已经接近皇宫了,特高课的人都来例行公事,检查车辆了!”藤原看着徐强,难以置信他的玩笑程度。 徐强恍然大悟! 从藤原的脸上,果然看不出奸诈的神色,在短暂的疑问以后,他立刻联系到了自己这段时间的辉煌荣誉,又联系到草鹿和藤原的神秘,突然意识到,自己误会了! “哈哈,藤原大佐,您的军刀真是锋利!让我爱不释手!”徐强一面说着,一面将军刀也在自己的脖颈上比划了一下,这才顺理成章地插到了藤原的腰间刀鞘中。“我什么时候能够有您这样的一`把军刀啊!” 徐强的掩饰,没有多大破绽,估计藤原大佐从来都不可能想到徐强刚才准备鱼死网破的拼命心态。所以,只是苦笑着,觉得徐强过于孟lang:“马上你就会有的。晋见天皇之后,你会提升的!” 提升?大尉往上再提升?那不就是佐级军官了?徐强心里为之一动。 果然,特高课的人虽然还带着武器,却不是来逮捕徐强的,土肥原亲自往每一辆车子里张望,将每一个人的面貌都扫视了一遍,那种眼光,凶残,犀利,绝对象狼。只是到了徐强这当儿,眼神为之一变,脸上有了一丝的笑意。“勇夫,好!” 在土肥原亲自检查以后,海军车队向前,又走了十几分钟,停止下来。 徐强出来,一看就相信了,不错,这儿就是皇宫面前的广场!自己对这儿是熟悉的。 广场上,有来来往往的部队,恐怕自上回的广场惨案以后,禁卫师团就对这儿进行了严厉的警戒保护。因为前面有特高课的军警引导,草鹿一行没有受到任何阻挠,直奔皇宫而去。 徐强的心里激动,上一辈子,不过就是导游,接见过自己的最大领导,不是大学的校长,就是旅游公司的总理,而且,这俩人还都是副的。现在,可是日本的天皇接见自己啊。不管怎样说,他都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天欢?他长什么样子?凶不凶恶?想要问我什么话?徐强暗自揣测着。 两旁,有列队的军警荷枪实弹,犹如泥塑木雕,还有警犬吐着恐怖的血色舌头,闪烁着脖子上钢链条的银光,一蹭一蹭地窥视着草鹿一行。 很快,前面有了引导官,穿着极为整洁的服装,和草鹿一点头,就让队伍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皇宫侍卫武官,看起来非常精干,戴着雪白的手套儿,军帽的美观甚于平常军官,“请!” 于是,十几个人的队伍留下,只有徐强和草鹿两人向前继续走。 徐强用眼睛的余光窥探着道路和两旁的建筑物,暗暗地记下了环境情况,“皇宫?” 终于到了皇宫面前,可是,来不及仔细欣赏,他们就急急忙忙地进去了。 徐强看见,草鹿龙之介将军的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儿,双手虽然靠紧了裤腿缝,还是微微颤抖。 看草鹿那样紧张,徐强忽然放松了。 老子怕什么?又不是去死。 东转西转,到了皇宫里面,一个不深的阁子里,那武官却又停止下来,对徐强两人叮嘱起具体的礼节来。这礼节,虽然也很简单,可是,其实很麻烦,草鹿将军估计是经过了这样的大阵势,所以,比较熟悉的样子,他担心地看着徐强:“你赶紧把握下,小心出错儿。” “嗯!”那武官交代的情况,徐强很快就掌握了,因为,他是搞导游的,对于礼节是格外重视的,所以,他演示了一遍,立刻被那武官赞赏不已:“要西,你很聪明!” 又乱了一会儿,徐强和草鹿才被允许向前,那武官紧紧地在前面引导,最后进入屋子时,还体贴入微地讲道:“不要紧张!天皇陛下很温和的!” 在一个普通的办公室模样的房间里,徐强见到了日本天皇! 裕仁,日本第124代天皇,昭和军阀集团的最高领袖,一个绑架日本国家而逃脱了审判的战犯。一个把自己打扮成和平天使的虚伪者。一个以海洋生物学者而闻名的科学家。以他的年号命名的昭和时代(1926-1945)充满了暗杀,血腥和暴力,以他名义发动的侵华战争和太平洋战争导致了数千万无辜人民的死。 徐强直视着天皇裕仁的面孔,想起了自己在互联网上曾经看到的信息。 七章 侃侃而谈 望着天皇那威严的面孔,冷冷的目光,鲜艳的大元帅礼服,金灿灿的勋章,徐强在一刹那间,还以为到了法国的蜡烛雕像馆儿。 确实,天皇很有范儿,也很僵硬,酷得有些过分。他到底是被军阀摆布捉弄的傀儡,在二战中也是深受其害的纨绔权贵,还是执掌日本真正大权的者,咎由自取?徐强一时间无法确定。 在日本的这些日子,徐强深刻地了解着全面的情况,但是,对天皇的了解却不多,因为,他从来没有将自己和这个日本最高的统治者之间,划上连线,他总是怀着深深的焦灼,希望自己能迅速地干出什么事情来,为抗战做点儿贡献,甚至连生死存亡的问题,都在所不辞。他在内心里自豪地承认自己是愤青,也是抗战的英雄!所以,他冲动,幼稚,甚至做出了很随意的冒险,赌博,根本没有考虑事情的后果。但是,他不后悔! 可是,现在,他有些后悔了。 确实应该更多地了解天皇,了解日本上层建筑的情况。也许,自己将来用得着呢。 他听说过。天皇从小就体弱多病,右手的两根指头有问题,连绘画的学习都无法坚持,继承了他老爹的病秧子的风格,但是,他又是在著名的铁血将领乃木希典大将的严格教育下训练出来的铁血帝王,崇尚武力,霹雳心肠,在二二六兵变的时候,尽管陆军大臣坚决反对,他还是要求镇压,在陆军消极的情况下,他调集海军舰队镇压。终于迫使叛乱军投降。他还让两个皇族的王爷担任日本最高的统帅,控制军队,其中,载仁是最出色的一个。 徐强的印象里,好象还有信息说,在对美国动武的时候,天皇犹豫不决,甚至害怕皇族承担责任,将几个皇族将领全部罢免,这说明什么?说明天皇的预感非常准确,日本挑起太平洋战争,果然非常不明智。 “草鹿将军,作为你们第二舰队里出现的杰出军官,山本勇夫大尉也是你的骄傲啊,我感谢你!”天皇的声音温和了些。 “哈衣!”草鹿将军,那么威严的一个人,在这时候,在天皇的面前,就象一个小学生一样战战兢兢,将脑袋低得不能再低了。 “在帝国最为危难的时刻,总是有英雄和勇士出现的,”天皇的目光,扫视了徐强一眼。继续说:“在朕年轻的时候,曾经游历了欧洲英法诸多国家,那时,朕的身边就汇聚了冈村宁次,永田铁山等几个杰出军官,是他们支持朕向元老政治宣战,现在,他们已经是帝国的中流砥柱了,带领千军万马横扫支那,现在,帝国的内部也出现了一些混乱,而你,山本勇夫,你这样的军官又涌现出来了,朕十分高兴!”天皇的神情,非常激动,还有回味往事的感慨。 徐强不知道天皇在即位之前,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办法,也只有一鞠躬。 心里真别扭啊,怎么见了日本的天皇自己堂堂正正一中华男儿也要鞠躬? 他赶紧将自己心里升腾起来的冲动压制下去了,对,自己也是在抗战!只要有机会,就能够为祖国做出贡献来。 “山本君,你,你怎么了?”天皇敏锐地发现了徐强的表情很古怪,目光也在闪烁犹豫着。问道。 徐强盯着天皇,深吸一口气:“陛下,山本勇夫深为能够晋见到您而荣幸,骄傲,更为能够谛听到您的教诲而激动。” 天皇显然不太相信他的话,因为,他觉得,这个下级军官的神态虽然也有波动,但是,比很多大人物都要冷静理智得多,揣测着各种关于徐强的消息,天皇点点头;“你是陆大毕业的吗?” “不是,是早稻田大学。” “哦,挺遗憾的,如果你能够在陆大毕业的话,我想,一定能够进入前三名,获得朕的军刀赏赐!”天皇的目光从眼镜片子的后面,折射出来。 徐强虽然从草鹿龙之介的神态拘谨上明白了天皇的威严多么凌厉,可是,自己毕竟是穿越者,那种压力和威胁减少了很多,“陛下,山本勇夫并不遗憾!” “啊?”天皇愣了下。 草鹿也转过身来,盯着徐强,赶紧摇了摇头,那意思很明显,警告他已经说错话了。 徐强是导游出身,脑袋瓜子转得多快,嘴皮子利索地很,自有见地:“虽然山本勇夫没有经过陆军大学的培养和学习,没有机会得到陛下早年的教诲和赏赐,可是,勇夫明白,我帝国之内,人才辈出,就是勇夫能上得了陆军大学,也未必能进入前三名,但是,我深深地懂得,只要有天皇陛下的英明果敢地统帅,哪怕我一辈子都没有得到天皇陛下的招见,没有亲眼瞻仰您的风采,只要我能为帝国的生存发展做过哪怕一点点儿的贡献,我就死而无憾了!” “啊?说得好,说得好!”天皇也有些紧张地听他说话,直到他说完,才如释重负地笑了,非常会心,他已经完全修改了山本勇夫在自己心目中的印象,既然他能够三次在危险时刻挺身而出,舍命救人,必定是个纠纠武夫,铁血男儿,想不到,他的口才还这样好。 “你的叔叔是山本五*将吗?” “回陛下,是的!” “哈,果然是的!山本一族,名将辈出啊,虽然山本大将宝刀正利,而他的后人已经跃跃欲试,露出了尖尖荷角了!”天皇真诚地赞叹着。 “谢谢陛下夸奖!” 这时候,草鹿龙之介将军也是非常舒畅地点点头,不经意地用左手在额头上擦了一下。额头上,汗水津津而出。 徐强的目光,从天皇的身上掠过,开始向两侧观看,天皇的样子,甚至是性格,气质什么,他已经一眼看出,就象作为一个导游那样,他的眼光很毒的,今年四十岁的天皇裕仁目光明亮,气势磅礴,自然是个意志力坚韧,控制意识强大的铁腕人物,也必定是个好大喜功,野心勃勃之辈,他绝对不是一个傀儡昏君,而是个魄力很大的统治者。 徐强冒着失礼的危险,也要心有旁骛,自然是有太吸引力的地方,作为导游,他天然地职业性地对那些具有游览观赏价值的东西,例如这屋子里精致的陈设感兴趣了。如果是在现代,他一定会对出国游的中国顾客们讲述日本天皇皇宫里的情况,那肯定是一个好题目。在大巴或者飞机上,是个极好的聊天题目。 “你看什么?”天皇饶有兴趣地问。 草鹿回头看着徐强,一连诧异。 徐强一看草鹿将军那将要吃人的神情就明白,他居然敢在和天皇聊天的时候走神!真是大逆不道。 徐强索性多看了两眼,然后评论道:“陛下,我错了!” “怎么了?”天皇的兴趣更浓厚了。 草鹿的眼睛翻出全部的白色来。脑袋也歪斜了,他实在搞不明白,一个小小的大尉军官,为什么在天皇的面前这样放肆,天皇可是天照大神的使者,本身就是神啊。 “我原以为,我大日本帝国的皇宫里,一定是金壁辉煌,美不胜收,现在才知道,那不是我天皇陛下的志趣!我看到,这里竟然如此地清贫,简单,简直是简陋,在这样的环境里操劳,我们的陛下,真是辛苦,我作为帝国的一个臣民,深感不安和骄傲,我也为自己原来极其错误的想法而羞愧。” “哦,哪里,其实,朕觉得,这儿的布置确实奢侈了些。” 这儿的布置一般而已,所以,徐强才大放厥词,如果真的是很奢侈,他的话倒成讥讽意义了。 “陛下,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山本勇夫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徐强大表决心,几乎声泪俱下的忠诚表演,让天皇愣了一下,马上笑容可掬,极为满意:“嗯,很好,山本勇夫,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朕非常欣慰,哦,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朕实在是好奇,为什么草鹿将军满头大汗,而你这样轻描淡写,不见丝毫畏惧?” 徐强回看着天皇,见他目光闪烁,马上想到了自己在大学毕业以后的数十次面试。心里微微一乐:“陛下,山本勇夫刚开始的时候,也很害怕,” “嗯?我怎么没看见你出一滴汗啊?”天皇完全是出难题。 “战战兢兢,汗不敢出。” “哦,好!”天皇击节赞叹。 “再后来,山本勇夫见陛下亲切和蔼,有如父亲般慈祥温暖,已经感到这儿是自己的家里一样,为什么还害怕呢?” “啊!哈哈!你很会说话!”天皇的脸已经多次绽开了笑容,再也不是当初的冰冷淡薄了。 “多谢陛下夸奖!” 正在徐强以为接见结束,心里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天皇站了起来。径直向他走来。 徐强一时有些晕,草鹿也是瞠目结舌:“陛下?” 天皇过来,“山本勇夫,你可以为朕解开军装吗?” 徐强将牙齿咬得咯咯响,心里暗骂天皇的古怪欲望,但是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唰唰解开了军装的扣子。 天皇在徐强的脸上窥探着,那一道鲜明的伤疤隆起,增添了他的威武和神韵。而天皇随即在徐强的身上发现了更多的伤疤。将手套摘下来,天皇在那些伤疤上轻轻地点着,按着,赞叹着:“哦,这么多,这么多。” 八章金鸱勋章 徐强明白,这是个好兆头,天皇这样清楚自己身上的伤疤,必定是有人给他详细地讲述过,看来,天皇对自己的关心还注意,已经不是一般般了。 “还疼吗?”天皇皱着眉头,上手更加缓和了。 徐强身上的伤疤,自然不疼,但是,在阴雨天气,寒冷季节,总是感到难受,特别是这次的烧伤,是极为严重的,好几处的“熟肉”切除,成为可怕的孔洞,天皇看见了第一个的时候,已经倒吸了一口冷气,手还下意识地抖了下,一边,草鹿将军也转过身来,看着徐强的身体,一看那身上千奇百怪的形状,也皱起了眉头,不是厌恶,而是恐怖。 “承蒙陛下关心,现在,这些伤疤已经全部不疼了,虽然还有些痒,” “嗯,那是肯定的!”天皇玩味地点了下那隆起的,扭曲的肌肉皮肤,将他的军服向下再扯开一些,立刻又看到了更多的东西,顿时,脸上肌肉一跳,不敢再看,亲手为徐强拉好了衣服,给他扣上所有的扣子。 整理了徐强的领章,肩章,天皇最后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一巴掌,带着深深的呼吸,激动地说:“好样的,山本勇大尉真是帝国的钢铁军人!” “谢谢天皇陛下的嘉奖!”徐强将双腿一并,将那双牛皮军靴踢得山响。 “哦,对对对,朕差一点儿忘记了,应该对你进行嘉奖!嘉奖!”天皇走回了座位,那是明显高了些台阶的地方,估计,他经常在这里召见臣下。 天皇戴上了手套,轻轻地拍了两下巴掌。 立刻,从旁边的小门里,安静地走出了四名侍卫的军官,青一色魁梧英俊的年轻人,腰间挎着军刀,好象是威武的仪仗队。然后,又走出来一个中年军官,托着一个紫色木质的盘子,上面遮掩着一块红色的布。到了天皇的跟前,军官敬礼,转身面对徐强,双手托着盘子,一声不发。其余四名军官,在这军官站定以后,也围拢来。 “山本勇夫!”天皇威严地叫道。 “哈衣!”徐强明白,这是一个庄严的时刻,也不敢胡思乱想。 天皇站起来,手里拄着军刀的把子,双手是自然地叉在腰间的,虽然身材一般,却能给人很威严嚣张的感觉。“鉴于帝国海军第二舰队陆战部队山本勇夫大尉勇敢的表现,突出的贡献,朕现在嘉奖你,来人,把嘉奖物拿出来!” “哈衣!”那中年军官将红色取掉,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小巧玲珑,精雕细刻,随即,军官将东西双手奉献给了天皇。“陛下!” 天皇将小合子打开,取出了一个东西,立刻,金光闪闪的模样,就吸引了徐强的眼球。 “勋章?” “嗯,勋章!”天皇一面回答着徐强的疑问,一面享受着他因为意外惊喜而古怪的表情,“朕今天奖赏你的勋章,是金鸱勋章,功二级!” 徐强一面木然地表示感谢,一面眼睛盯着天皇的手,毕竟,这个金闪闪的东西,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可是,他确实不懂得这勋章的级别和意义。 天皇将勋章戴在徐强的胸前,着力地审视了一遍,才满意地转回去。 “多谢陛下奖赏!”那个中年武官看了看徐强,领头谢恩。徐强,草鹿,其他几个军官,也一起表示感谢。 天皇接着,又给草鹿颁发了一枚勋章,却是样式和色泽都不同勋章,之后,又是一番感谢之类。 “把军刀拿来!” “哈衣!” 在天皇的命令下,又有人递来了一把军刀,雕刻着异常精美花纹的刀鞘,让徐强一眼看到就爱不释手。这可是好东西啊,要是在现代拍卖的话,那价钱一定海了去了。鉴定收藏古玩,是徐强的又一爱好。 天皇亲手将军刀授予了徐强。 在这过程中,那名中年武官一直喋喋不休地唱名,使徐强明白了不少的礼仪,之后,天皇一挥手,笑眯眯地离开了。 徐强和草鹿在几名武官的带领下,有条不紊地走了出来。 没有人说话,几个皇宫的侍从军官也非常严谨,一直引到了皇宫的广场上,他们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一脸喜悦地向着草鹿和徐强道喜:“啊,太好了,两位军官真是幸运!天皇陛下对你们真是格外地恩宠!” 徐强和他们打着哈哈,也不觉得怎样,勋章?不就是一个破金属玩具?拿破仑早就一语道破了天机,所谓勋章和军衔不过是糊弄军人的最好玩具! 草鹿将军非常激动,连连点头鞠躬:“是的是的,天皇陛下对我等海军舰队官兵,格外恩宠!” 很快,他们回到了汽车上,然后向回行驶,不久,来到了一个拐弯处,发现了土肥原等大批军官正在那里巡逻。 汽车被拦截了下来,土肥原亲自检查,草鹿将军一挥手,带领徐强等人出来了,因为草鹿不过是个少将,对待土肥原还要行军礼,徐强自然也要表示敬意。 客套了下,土肥原的眼睛就盯在徐强的胸膛上了:“勋章?金鸱勋章?”说着,赶紧用手上来摸,摸着摸着,露出极为羡慕的表情。“山本勇夫大尉。你可知道,这是天皇陛下对你的极大恩赐吗?” “嗯!”徐强随便哼哼。 “啊呀,还是功二级的!”土肥原惊叹一声。 其他几个军官,也非常意外,有些莫名其妙。 “简直是例外,例外!” 徐强见他对自己的勋章这样在意,干脆将勋章摘下来给他们看,他们却又不敢接,连连摆手。“这是天皇陛下奖赏你的,我们不能那样无礼观赏的!” 几个家伙感慨着,羡慕着,就要走的时候,却是信子。她现在一身戎装,完全是一个军人,还是佐级的军官,特别神气,也许是女人格外心细的缘故,她竟然看到了徐强腰间的新军刀:“呀,山本大尉,你的军刀,好象你原来没有佩带军刀吧?” 这下子,所有的人开始关注到他的军刀了。草鹿将军则兴奋地说:“这也是陛下奖赏的!亲手授予山本大尉,真是无与伦比的恩德!” “真的?”就连土肥原这样高级的军官,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天皇陛下亲授的军刀?怎么可能啊?” “啊,既然大家这样感兴趣,我就不妨摘下来给诸位看看了!”徐强兴致索然地说。 军刀首先到了土肥原的手里,他将军刀举在眼前,先表示了一番尊敬,然后,才细细地观赏,他的眼光很犀利,很认真,将军刀仔细看了好几遍,然后,才递给了徐强:“啊,太好了,果然是陛下授予你的军刀,这种军刀,只有皇宫里才能授予的,或者在陆军大学毕业的典礼上,特别奖励给那些成绩优秀的军官的,只有前三名军官才能有的特殊的荣耀!” 信子几乎是抢过了军刀,把玩了一会儿,特别意味深长地说:“山本君,天皇陛下这样重视你,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努力啊!啊,我敢断言,你的前途很快就要大大进步了!” 前途怎么样的,徐强并在乎,等那几个军官将军刀欣赏了一遍,要了回来,依旧挎在腰间。不过,这时候再看诸位军官的神情,已经大大不同了,土肥原虽然贵为中将军官,却也对徐强毕恭毕敬! “山本君,你们一路走好!请!” 信子对徐强,更是情谊绵绵,那一双桃花眼儿,媚得能够溢出水儿来,那眼神,格外暧昧,好象妻子见了丈夫发财或者升官儿特有的意义:“山本君,好样的。” 还有几个特高课的军官,对徐强除了羡慕或者暗暗嫉妒之外,脸上没有了一点儿日本人惯有的骄傲神气。 上了军车,飞速行驶着,很快就到了军营。草鹿将军下车:“山本大尉,你知道吗?你的勋章是特殊的!非常不同寻常!” 徐强一愣,问他怎么不同,“我的明明没有您的漂亮啊。” 草鹿苦笑道:“我的勋章是瑞宝,是所有长期服役的军官或者公务员都能得到的,是奖励辛苦,而你的勋章,是最为光荣的,金鸱勋章只奖励给战场上的功勋者,虽然在战争时期,奖励的勋章很多,可是,你的级别是功二级的,已经超过了尉官的级别,要知道,以前的奖励,佐官的勋章,最高才是二级!” “啊?”徐强也暗暗惊奇,看来,天皇老子这回出手还蛮大方的。又一想,也许是天皇糊涂了,随便弄来一枚吧。 “能够得到金鸱勋章的话政府还将有特殊的津贴奖励,非常实惠,哦,山本君,也许,你的军衔将要得到特殊的提升了。” “哦,但愿如此吧,谢谢您的好意!” 升不升官,在徐强看来都不重要,日本鬼子的军衔,在老子身上也是累赘,不过能够这样钻进鬼子的心脏里,玩得真是心跳。 “山本君,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你将很快就跨进将官的行列,那时,希望你还能这样忠诚勇敢,希望你能够成为第二个山本五*将!”草鹿真诚地祝贺道。 “草鹿将军,你怎么了?” “我,我。”草鹿龙之介竟然哭了起来。 “将军,你怎么了?”徐强赶紧安慰他。 草鹿好不容易才停止了哭泣,“你年纪轻轻就得到了金鸱勋章,还有天皇亲授的军刀,真令我感到惭愧,哦,对不起,山本君,我失态了!” 徐强看着头发已经有了几根雪白的草鹿,忽然凝重起来。原来,天皇奖励给自己的勋章和军刀,居然这么厉害? 九章 再遇东香 徐强没有觉得自己多么荣耀,反而非常不爽,咱是个好人,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短,天皇老子这么重视咱,咱还能放开手脚大乱他们的国家,崩溃他们的侵略中国计划吗? “哈衣!山本大尉!” 所有的陆战队官兵听说了徐强获得了天皇的亲自招见,还颁发了勋章和军刀,一个个羡慕得要死,就是渡边少佐,都眼睛发红,鼻子发酸,带着无比艰难困苦的神情请求:“山本大尉。可以给我看看你的军刀吗?” “可以,拿去吧!” “哈哈!太好了!” 一群军官们,围绕着这把军刀,又是摸又是摇,后来还干脆由渡边少佐在操场上挥舞起来。他矫健的身手,凶猛地动作,使那一把军刀上,辉映着阳光,格外震撼。 “好刀啊,好刀!宝刀!天皇陛下的宝刀都赠送给你了,山本君,你真是厉害!” “是啊,山本君真是牛啊,” “我们第二舰队的军官,有几个得到天皇陛下的恩诏么?真是罕见,山本大尉,你给我们第二舰队增光了!” “山本大尉,你真是好样的!” “山本大尉,你的身上伤疤好了没有?天皇陛下看了没有?嗯,只要看了,一定都会被震惊的!” 徐强忙不过来回答哪一个人的问题,突然,两个家伙从旁边冲过来,将徐强托起来,向空中扔去。“嗨!” 于是,更多的官兵受到了启发,一起拥挤到徐强的下方,开始对他进行一轮又一轮的人身“攻击。”于是,徐强张开四肢,在空中飞舞。 尽管在鬼子中间生活着,徐强也没有觉得多压抑,实际上,这些日本鬼子,在平时也是挺普通的,徐强也不觉得他们是狼虎的凶悍,人性就是这样么? “山本君,你应该回家里看看,最好,向山本大将告知一声。”渡边少佐对徐强说。 徐强才不肯和那个法西斯的大将多走动呢,可是,既然陆战队的主官准假,咱何乐而不为呢?于是,他笑笑,交代了几句,离开了军营。 很快,他赶到了东京,想找到小仓,让她也分享这一种快乐,虽然他觉得得到天皇的奖赏很滑稽,可是,毕竟是一种成就感,再说,自己进入军营训练又是十多天了,心里边又憋闷了许多话,想和她说一说,更为关键的是,他发觉小仓的神情不是太对,担心她出了什么事情。 不料,在租借的房间里,不见了小仓,问房主人,那个瘦弱的老头子也说不出来趋向,只是很羡慕地夸奖她的美丽。 小仓哪里去了?徐强想了再想,立刻驱车向横滨的别墅去,大巴车一溜儿顺利,下了车,直奔目标地。在门口,他遇见了那个老女仆,老女仆惊喜地冲过来:“呀,是您呐,好久不见了,快进来吧!” “你见了小仓没有?” “小仓?”老女仆莫名其妙:“她从来没有来过啊。” 徐强心里郁闷,转身就走,不料,背后东香云子已经赶来了,“山本君,快来,有你的消息!” 徐强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她,没有办法,赶紧过来,东香将徐强引到了房间里,给他看一大堆的报纸,作为特高课的精英级别的间谍,东香虽然身处这样的逆境里,还是很职业性地收集着情报。“快看。” “怎么了?” “都是关于你的!啊,你真厉害!”说着话,东香已经过去,将房屋的门插了,然后,娇媚地笑着:“山本君,是你想念我了吗?” 徐强摇头:“我找小仓。” “啊,她没在啊。真是遗憾。怎么你不知道她?”东香说着话,就走上前来,拉住了徐强的手。 “我要走了,” “不行!” “真的有事情!” “不行!”东香冲过来,一把抱住了徐强,又是抓又是摸,弄得徐强没有办法,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哪里经得起这般骚乱啊,呼吸急促,返回身体,将她抱了起来:“东香云子,你这不是欺负我吗?” “那好啊,你来欺负我一下,我们不是正好吗?” 东香的火辣和野性,lang荡,让十数天不见小仓的徐强忍耐不住,抱着她向屋子里冲去,不久,内间的屋子里就传来了惊天动地的非痛苦的女人的嚎叫声。 “好了,我要走了!”徐强急急忙忙地起来。 东香抓住他的手:“这么急?要不,今天夜里就在这儿住下吧。” “不行,” 东香无奈地看着徐强整理了衣服出去,忽然说:“你想不想救那个高丽的出来?” 徐强一呆:“你说什么?你说的是谁呀?” “我是说朴珍爱!”东香得意洋洋地说:“好象,我听信子姐姐说,她可是你的情人呢,嘿嘿,情人,山本君,你也太没品味了吧?如果找情人的话,象我这样的帝国精英,才是最佳的对象,而那个高丽人,古怪的面貌,软弱的举止,我真不知道,你怎么会喜欢上她。” “你能救出她?” “可以,” “哼,你连自己的命运还不能把握呢!怎么可能?再说,我对那个高丽姑娘,也是一时心血来潮,虽然关系一般,总是觉得她冤枉,想救她出来,你一个被贬出来的小警花儿,有什么本事儿?”徐强其实非常感兴趣,自然,朴珍爱的事情,是信子说露了嘴。 “我可以的,不信的话,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用三天时间把她救出来见你!” “那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不管怎样残酷。说吧。” “哈哈,很好,山本君,你真是个情种!为了一个高丽女人,居然这样疯狂,天呐,山本君,什么时候你也能为了我这样呢?要真是这样的话,就是我死在你的刀下,也都觉得是幸运呢!” “快说吧!”徐强不耐烦了。对于东香这样的铁杆特务,又是人尽可夫的货色,在他的眼里,和信子,和小仓,和朴珍爱等人是根本不同的,除了享受一些片刻的欢乐,或者发泄对日本法西斯和特高课的仇恨外,对她,实在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我要你做我的情人!”东香说。 徐强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只要你能把她救出来。” “好啊!那你吻我,真心实意地吻我一个。” 徐强犹豫了下,吻了她。其实,这东香的面貌,也不丑陋。甚至从最诋毁的角度上讲,也是中上之姿,徐强对她的反感,估计是第一次见面时,她那嚣张凶悍的表演,她的下巴的轮廓很美,尖而光滑,皮肤也是日本姑娘惯有的雪白,确实有珠玉的光泽。 不料,这个泼辣的女人,突如其来,将徐强推倒了,然后,饿虎扑食般冲上来,将徐强压到了身下:“很好,既然你答应了我,我也答应你,为你做到这件事情,但是,做我的情人,你就得听我的话。可以吗?帅哥哥?” 徐强的骨子里,也喜欢这样疯狂劲爆的女人,和小仓比较起来,东香更成熟,和信子比较起来,东香更年轻,至于脸蛋儿上的美丽,则每一个美女都有其美丽的风格,徐强对哪一种都没有成见,他既然是导游出身,就能够有容人的肚量,何况,对他而言,无论是小仓,东香,还是信子,或者是朴珍爱,随便拿出来一个,都能够比他原来生活中的女人要出色,小导游固然有很多的罗曼史,可是,那不过是些幽怨的贵妇或者酸涩的少女的偶然碰撞,他自己毕竟还没有正式的婚姻,而他颠扑流离般的工作,不是太高的薪金,也真的吸引不到多少美人的欢心。 一句话说,东香的容貌和气质,绝对不亏他。 “可以!”徐强明白她的心意,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念头,对呀,正处在困难经历里的东香,完全可以利用一下,成为自己的耳目,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象东香这样的大便宜,咱要是害怕了,或者漠视了,实在是lang费啊。信子都可以被自己迷惑到挺身袭击特高课,如果将东香再拉过来,这个疯狂的女人一定会干出更加疯狂的事情的。对,她毕竟和山本大将还保持着照顾的关系,和特高课也有密切的联系,完全可以通过她来了解情况嘛。 “东香,你其实挺漂亮的!”徐强一使劲儿,将浑身酥软的她推倒了。两人侧卧式相拥,极其亲热。“你也太可怜了,怎么年纪轻轻的,非要和我叔叔这样的老人在一起呢?你说,这多没劲儿?” “是啊,是啊!”东香的脸瞬间就变化了,带着极度地仇恨,咬牙切齿地说:“都是土肥原那个坏东西!居然把我弄到了这里!我一定会报复他的!” “喂,老土将军是不是让你来监视我叔叔啊?” “哪里啊,”东香的眼神一闪,并不正面回答,显然,她还是有很强的纪律性的。 “那好,一定是监视我了!”说着,徐强就施展了自己成熟的技术手段,对她进行了征服战争。于是,一个堂堂正正的日本特高课的精英女特工,就象她们刑讯室里的可怜人一样惨叫起来。 “东香,你愿意不愿意到我们军队中去?比如陆战队?” “啊?这可能吗?” “可能啊。” “不行啊,不行啊,这个,啊,呀,你好坏啊!”东香又是撒娇又是使泼,“可以!可以,只要你高兴,我怎么做都可以的!” 十章 基地留守 徐强没有想到,自己在付出了一些色相的代价以后,居然真的从东香云子这儿搞到了许多的情报!关于特高课,关于土肥原和其他日本政要的内幕消息,关于上次大逮捕,还有关于皇宫的一些情况,让徐强兴奋不已。 “你闹着玩的。欺骗小孩子嘛?” “不不不,山本君,这是真的!我骗你干吗呀?” “你是特高课的人,骗人是本性啊。” “呸!山本君,你太坏了!”东香娇媚地扭动着身躯,诱惑和徐强,她对自己的身材是相当自信的。 徐强果真在她这里住宿了一天,等第二天天明时分,才早早地起来,“我要去找小仓,这女孩子到处乱跑,真的让人很担心呢!” “啊,去吧!”东香换了一套干净利落的紧身服装,外面套着棉衣,在精明强干之外,还有娇媚的风韵,受了那么惊心动魄地雨露滋润,自然美艳不可方物。 正说着话时,外面已经有两辆小轿车风驰电掣地奔来,呼啦啦下来了五六个士兵,都是海军的装束:“山本大尉,你果然在这里,快些,快些,部队上有事情!” 徐强认识这几名士兵,赶紧钻进车子就走。临走时回头向东香道别:“要不,你去找找小仓。” “好的,山本君!”东香云子热情洋溢的样子,让那些士兵都被吸引了,看看徐强,又看看东香,羡慕和嫉妒交织。 “呀,山本大尉,刚才那位姑娘是谁呀?好棒的身材!好漂亮的脸蛋儿,是您的姐姐吗?” “不是!” “啊,真美啊!” “什么事情?” “第二舰队要召开出征会议,所有的佐级军官都要参加的。” “可是,我是大尉军官呀。” “不,你马上就要晋升了!草鹿将军特别要求你去的。” 出征?肯定是中国了,这消息立刻让徐强的心里,剧烈地沸腾起来。车子飞快,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赶到了军营,在横须贺的军港里,徐强参加了会议。草鹿将军主持会议,在早九点开始,到会的军官一共有六十多名,陆战队只有渡边和徐强两个。 “现在,鄙人首先宣布天皇的特别嘉奖令!”草鹿龙之介站起来,面色阴沉地吼道。接着,所有的军官们都条件反射般地站起来。 “海军第二舰队陆战队山本勇夫大尉,忠诚勇敢,功勋卓著,朕甚感欣慰,特晓喻大本营诸将官,擢之为帝国海军少佐军衔,以示恩宠嘉奖!” 没有人鼓掌,只有大家惊异的目光中流露出来的赞叹。能够让天皇亲自出面颁发军衔晋升命令的,实在是不多,而且,在此之前,大家已经知道,徐强得到了天皇的召见,还颁发了勋章和军刀,现在,接着又来了一个晋升,天呐,什么好事情都被他得到了。 那些多年没有晋升军衔的军官,都露出了渴望和嫉妒。 有军官过来,将一套崭新的佐官军服交给徐强,然后,在草鹿将军的示意下,徐强出来换衣服,很快,换好了衣服的徐强进到了屋子里面,而会议还没有开,正在等待着徐强,他一回来,顿时让所有的军官眼前一亮。一个英武的帝国军官凶悍的形象,呼之欲出。 “好!” 草鹿将军又讲述了关于徐强的许多事情,把他夸奖得一朵花儿,总之,为第二舰队增光云云,很久,才开始切入新话题:“支那战场再次吃紧,我们的舰队要迅速地赶往增援,目标是广州,通过珠江口进入内河作战。”他讲述了许多的行动细节。 徐强和其他军官一样认真地听着,逐渐明白了一些事情。原来,第二舰队的军舰,是以几艘航空母舰为核心混合编制起来的。空军不独立,归属于海军航空队。整体上,这支舰队的实力相当强大。 会议结束以后,草鹿带领大批的军官走出会议室,徐强和渡边少佐一起走出来,渡边首相向徐强表示了祝贺,“你的军衔真是晋升神速啊,你看,一年多时间,你连战场上也没有去过,居然从一个军曹连连上升到了少佐!六级!一年六级,这简直就是奇迹!” 徐强也很高兴,不敢什么情况下,顺利地提升都是令人鼓舞的事情。他玩弄着领章,觉得很好玩,好象做梦一样。老子当了日本鬼子的军官?还是少佐?也就是少校了,怎么说都是营长。 第二舰队加紧做着出征前的准备,徐强也在认真地思索着自己的行动计划,同时,也关注着小仓和朴珍爱的消息,他屡次给东香云子打电话。得到的消息都不确信,这让他很担忧,于是,又拨通了信子的电话,信子一听就在电话里笑了:“别紧张,我也在找,放心吧,哦,为什么那个东香对你的事情这么积极呢?你真有本事呢。” 徐强计划着,万一到了中国,面对日本鬼子的军舰炮击中国沿海地带的军队阵地,他该怎么办,眼睁睁地看着敌人的大炮将无数中国官兵掀上天空?将中国军队的阵地摧毁?肯定不行。如果到了那时,他宁可冒着暴露目标的危险,也要冲出来制止敌人,对,在危急时刻,将鬼子的军舰给炸了!最好,自己能够登上“赤城”号航空母舰上,乘敌人不备,将他们的炸药舱引爆!哈,那时节,你看吧,一艘现代化的大型军舰,在烈火熊熊燃烧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轰响,然后,断裂成两截儿,栽进深深的大海! 一星期以后,第二舰队出征了。就在徐强暗暗完善着袭击敌人舰队的细节时,忽然得到了一个真实的消息:“陆战队暂时不出征。” “为什么?”徐强和渡边来到了草鹿的房间里,这是在第二舰队的旗舰甲板上,无数的日本海军正在忙碌,一架架中岛式战机正在甲板上牢牢地拴着,机身上的烤漆闪闪发光,巍峨的军舰塔楼上,一面面鲜艳的膏药旗迎风飘扬,而更远处,驱逐舰队和巡洋舰只,昂起了巨大的炮管,直指篮天碧海。 草鹿将军更象一个儒雅的书生,一副深深的眼镜儿后面,目光锐利:“这是大本营的意思,是刚来的消息,我想,这肯定是正确的,海军舰队的作用在于增援沿海地带作战的火力,而不是兵力,所以,我们不可能登陆作战,你们海军陆战队在一再动荡的东京,是很有必要的。” “哈衣!”渡边说。 “可惜了,我们不能够参战,却担任了警察的角色,真是lang费啊。”徐强苦笑,他已经策划了多天的舰队作战袭击计划被搁浅了。 徐强决定改变自己的抗战思路,既然不便于在陆上大干,以免牵连那么多的无辜者,不论是高丽人,在日的华人后代,还是日本的居民,都不恰当。再说,现在的日本已经是风声鹤唳,异常紧张,自己再也不能折腾出多大的声势可,再说,小仓神奇消失,令他焦灼。如果留在日本军营的话,也可以继续寻找小仓。 “嗯,很好,不过,在东京,你们会有更大的用处的。”徐强看看草鹿的军服,忽然发现了不同,急忙道喜:“将军晋升了?” “哈哈,也算是的!”草鹿的情绪很高,原来,在这几天里,他的军衔也从少将晋升到了中将!这一步,可是至关重要的,中将已经算是绝对高级的将领了,而草鹿,也可以利用身份地提升,切实可行地掌握舰队的控制权了。 看着第二舰队在十数万平民百姓的欢呼声中徐徐离开了军港,徐强的心里不知道什么感受,如果这些军舰都是中国的,该有多好啊。 “山本少佐。以后,我们要好好地合作了!”渡边感慨地说。 草鹿率领部队出征,将整个军港交给了藤原大佐管理,而现在的藤原,在成为军港的留守总司令官以后,真正能够管理的部队,不过是渡边的五百多名陆战队员,外加四百多名基地维修保养的人员。 藤原大佐给两人进行了分工:“你们谁负责维修保养部门?谁负责陆战队?” 徐强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维修保养部队,因为,他很想了解第二舰队的平时情况,他决定,将自己的袭击计划转向海军舰队,也许,利用海军先进科技武器的特点,能够真正地,大规模地杀伤敌人。再说,将陆战部队继续给渡边领导,不会惹出毛病。 果然,渡边少佐很感激:“那好,山本君,我就负责陆战队了,不过,你的那边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应付不过来,给我说一声,我一定赶去帮忙的!” 藤原大佐也很满意,“很好!”他给两人具体讲了分工负责的情况,任务,然后,又单独领着徐强到基地的维修保养部队去熟悉情况,应徐强的要求,他还从陆战队里调集了一个分队的人手,供应徐强驱使。 “你的,山本少佐,从今天起,就是横须贺海军基地的留守部第一课课长了!” “哈衣!” “山本君,我特别看好你,你的将来,一定大大地好!”藤原这个马屁精儿,被徐强一年半时间连追了六级军衔,都快撵上了,脸上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满嫉妒:“以后,基地的事情,主要由你来负责了,你一定要努力!” 十一章 再见南云 担任了横须贺军港的留守主官,徐强略微有些遗憾,每天,按照藤原的要求,都对属下的军港部分进行了严格地检查巡视,清晨,早早地就带领卫队出来了,初冬的天气已经极冷,他在码头上一面奔跑一面观察军港的情况,虽然明知道这没有多大意义,不再会有谁来偷袭军港,还是很认真。 等到上午八点左右,他带领亲信士兵乘着小船在军港里游览,舰队离去的军港,给人空洞荒凉惆怅的感觉,东天的红日,鲜血般辉映着湛蓝色的天空和白云,让徐强感受更深的是荒诞。 “报告少佐阁下!海军第二舰队第一航空舰队鱼雷机分队松原少尉向你报到!”一名军官毕恭毕敬地行礼。 “好好好!继续你的工作吧。” “哈衣!” 徐强在岸边的飞机场上,看到了机库外正在维修保养的飞机,因为故障,第一航空舰队赤城号上,有五架飞机进行了轮换,松原是留守者之一。 徐强也没有其他事情,让其他士兵继续巡视,而自己就在这儿和士兵们聊天。“哈哈,继续,继续,非常好,诸位非常努力,真是让我感动!”见谁都要拍上几句,露出一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模样,徐强很快就得到了留守的海军官兵的认同。 “少佐好!” “部队长好!” 徐强和这些人套着近乎,自然不是吃饱了撑的,对于和日本军队的官兵接近的事情,他已经没有了太多的抵触情绪,虽然心里时时刻刻地提醒自己,要提防这些时刻都会变成豺狼的家伙,他认真地在旁边观察着那些人的工作,经过几天的观察,他已经了解了一些皮毛,还索取了一些书面材料,仔细地研究,搞得那些官兵都很紧张:“啊,部队长也懂得飞机?” “没关系,我不太懂得,可是可以学习啊。” 徐强除了早操外,不再那么拼命地训练体能和单兵技术了,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人的体力,或者几个人,一个小组织的战斗能力来破坏一个国家,简直是开玩笑,虽然他已经让日本遭受了惨重的损失,可是,真正地对日本法西斯的战争潜力有多大的破坏,还是未知数,相反,还把上千的高丽移民,中国移民,有关的和无辜的人,都牵扯进来,尤其是朴珍爱的被捕和遭遇残酷的刑罚,是他所追悔莫及的。他已经从一个小小的愤青,导游,本能的抗战,体会到了深层次的思想。 徐强也没有形成多成熟的思想,多可行的行动方案,只是一种朦胧的感觉,一个大致的方向,他要认真地反思,所以,尽可能地了解军事政治的情报,是首选。 和海军官兵的聊天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徐强的话题很活跃,很复杂,时刻主导着方向,那些官兵对他的景仰,也如横须贺军港内的海水一样,滔滔不绝,所以,几乎是争着抢着给他讲述之前他绝对不曾知道的事情,内幕,知识。 在短短的五六天之内,如饥似渴的徐强对草鹿龙之介所属舰队的情况有了许多的了解,他还用一个大笔记本随时随地地记录在案,一些数据,一些特殊的事项,他认真的态度,让每一个官兵都如沐春风,感慨万千:“山本少佐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军官。”“难怪天皇要亲自接见他!”“看来,山本部队长荣升将军也不是多难的事情!”“我还没有遇见这样勤奋的军官!” 松原少尉尤其感慨,因为,回到了横须贺基地的日本海军官兵,简直象获得了大赦的野兽,一登陆就冲进了军港附近的红灯区。虽然那时还没有这个叫法。 渡边少佐曾经来找徐强玩,同级别的军官更容易走近,可是,渡边被震惊了,“你一直在学习?” 本来,渡边少佐要带他去一个好地方玩,自然是那种服务项目齐全的娱乐单位,徐强忙忙碌碌,根本没有时间和他聊。 “太可怕了,山本少佐,你简直就是一个考试前的学生!”渡边惊叹道。 “啊,你来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吧。”徐强放下关于海军技术资料的文件。那些文件,对别人绝对是个绝密文件,可是,在他手里,已经可以随意地调阅,藤原大佐虽然是最高长官,而徐强才是直接负责。徐强了解了日本的这支舰队的所有情况,包括部队编制,人员组成,有几艘航空母舰,几艘其他战舰,每一艘航母上装载多少架战机,战机的种类又是什么,使用的武器弹药性能,海战中的基本战术规则,日本海军作战的思想等等。 “你终于可以休息了,勇夫,你的精神真是难得,哦,估计,在这个横须贺军港内外,唯一能够与你抗衡的,就是原来的舰队司令官南云中将了。”渡边少佐感慨地说;“那个家伙简直是个学习狂。” “南云中将?”徐强忽然想到了这个人。 “是啊,这个家伙已经是中将了,还是每天学习读书不辍,还要记笔记,在他的部下当兵,真是苦不堪言那。” 徐强站起来:“渡边少佐,中将在哪个地方?” 渡边告诉他,南云忠一目前还在军港里,而且,是被受到了限制的人,形同于软禁。 “渡边少佐,我们去见见南云中将怎么样?”徐强大为兴奋,想不到自己的管辖区里,还有这么一个活宝,人家可是堂堂正正的舰队司令,那知识和才华,可不是几个小兵破书那么支离破碎可堪比较的。如果找到这个家伙,一定能够得到很多的指点。 “对不起,我不想去,中将为人很严厉的。而且,他现在正在倒霉的时候,我可不想去碰一鼻子的灰。”渡边说。 “那好,我一个人去。” “也好!可是,屋久居新来的花姑娘,你就没有福气欣赏把玩了!”渡边有些扫兴地走了。 徐强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做了充分准备,在下午的时候,带领两名卫兵乘车去找南云,军港的士兵在前面引导,很快,他们就到了地方,原来在军港的岸上东面一处海军士兵的小军营区,转了好几个方向,才在一个防卫森严的院落里找到了他。午后的阳光,惨淡地照耀在他的脑袋上,没有戴军帽的南云,一脸寂寞地端详着远处的天空,痴迷不悟。 “将军!”徐强将士兵感慨,自己进去,大声地喊话敬礼。 南云忠一悚然一惊,看着徐强,很久都不说话,脸上的表情也捉摸不定。 “将军,海军陆战队的山本勇夫少佐向您问好!”徐强也不觉得多尴尬,继续抱着诚恳的态度向他致意。作为导游的职业经验,他被培训出了过人的心理素质,换句话说,是过厚的脸皮。 “山本勇夫?你不是少尉?”南云中将终于发话了。 “蒙天皇陛下恩典,已经晋升为海军少佐。”徐强大声地说,既然这家伙对军衔感兴趣,咱就打这儿来。 “哦,好厉害!我没有想到!对对,我在报纸上也看到了,天皇陛下召见了你,不错,你的运气不错!”用一种酸溜溜的口吻,南云说。“今天,你是要向我来炫耀你的成功吗?” “是的!”徐强大声说。 “啊?你?”南云气蒙了。 徐强嘿嘿一笑:“如果将军愿意的话,作为您的下属,我愿意炫耀,但是,我今天,是有事情找您的!” “哼!”南云不置可否。目光里是冷淡和厌恶。 徐强知道,一个堂堂的帝国中将,第二舰队的司令官,数万人之上威风八面的统帅,忽然成了被限制行动的囚犯,那心里的落差是难以很快消除的,也许,心理素质不强的人早就自杀了。 “首先,向您表示敬意,这是我的礼物!”徐强将背后的东西弄过来,因为东西太多,简直就是一大堆的搬运公司的包包裹裹。 “嗯。”南云看也不看。 “将军,除了礼物,我要您为我服务!”徐强冷不丁地说,语气已经是那么地恭敬了。 南云中将一抬头,盯着徐强的眼睛,愤怒,屈辱和不甘,让他的眼睛里喷灌出怒火。盯了很久,才喘息着说:“好的,我服从帝国的军事命令!” 徐强从别人口里,已经清楚了南云现在的处境,自上回自己抢了一架飞机冲向东京,还一口气拖掉了两架战机,更进一步轰炸了东京,将皇宫炸出了好几个大坑,房屋倒了几大片,就连天皇老大都受了弹片的轻伤,南云就被怒不可遏的天皇和大本营给罢免了指挥权,连同他的中将军衔,一搂到底。现在的南云,屁都不是了,算是被监禁的列兵。 徐强将南云的复杂情绪尽收眼底,“谢谢将军的善意。既然将军以军纪来说话,我就以少佐和军港留守部队长的名义,命令你现在坐下来,将礼物收下。 南云忠一无奈地低下了头:“哈衣!” 徐强还从军港士兵的口里,知道了南云的尴尬处境,他曾经准备剖腹自杀,可是,大本营指示军港的看守,不允许他这样。当时的命令是这样说的:“南云忠一负责横须贺的舰队,疏于防范,造成重大渎职,危害皇宫和帝国核心,绝对不能轻易死掉,不能玷污武士的荣誉。” 说明白点儿,军部和天皇等人,不允许南云自杀,不是怜惜他,而是痛恨他,连死的自由都不给。 徐强从南云的脸上,还看出了愧疚,懊恼。一种深深的负罪感。 十二章 阴谋意识 南云终于可以坐下来了,他低着头,不敢看徐强的脸,要么恶狠狠地盯人,要么竭力避免,这正是内心世界卑微的显示,即使他强悍的攻击姿态,其实也是一种自卫的虚张声势。 徐强笑笑:“将军,请。” 从包裹里面,徐强取出了许多东西,其中之一是酒,而且,是来自中国的名酒。接着,他将一个木盒子打开,取出了一牒牒菜肴,还有两条生鱼片,一条煮熟了的猪肘,这些,都是南云爱吃的,在来之前,徐强已经通过士兵,摸清这位司令官的脾气爱好。 “啊?酒?猪肘?”南云忠一不由自主地说出声来,随即,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酒肉,呼吸都加重了。 徐强心中暗笑,看来,这南云中将不愧为难得的食客,爱好很典型鲜明,一见猪肘子就流口水了,他将东西铺排好,放在前面的桌子上,倒了酒,给他呈递:“司令官阁下,请您享用美酒佳肴,也接受我对您的诚意!” “嗯,好吧!”稍一迟疑,南云中将就站起来,接过了酒杯:“你敬酒的姿势和风度,很象支那人。”他的嘴角抽动了下,微笑着说。 “将军,干!” “干!” 南云估计经受了太大的挫折,所以,在喝了一杯酒以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脸上的肌肉都微微地颤抖。好象好久都没有经过这样的愉快。 “再来一杯,将军!” “哦,再来!” 徐强敬了南云三杯酒,然后说:“这是中国的茅台酒,很有名的,属于浓香类型,将军您是否品尝到了滋味?” “茅台?我喝过!喝过!”刚才一口酒呛在嗓儿里,似乎是南云不忍心这么快就咽下去,“果然不错,你从哪儿弄的?在帝国本土,很难见到的。” “是啊,自从两国交战,这些东西就很难交易到了。” “好酒!”南云自己倒了一杯,满满地端起来平视着,似乎在欣赏一个美丽女子的胴体。 徐强暗暗点头,看来,传言不虚,南云中将在勤奋好学的光鲜下,也有好酒好猪肘好美色的毛病。 “将军请随便饮用,我这里还有两瓶儿!”说着,徐强将两瓶,其实是两罐儿酒端上来,纯粹中国人的黑棕色陶瓷罐罐,有着古朴的一些闪光的釉彩。罐口用木塞堵截,罐肚子上贴着菱形的红幅字迹。 南云中将的脸色,一下子就红光满面,他甚至直接站起来,下意识地向着前面伸手抓去:“酒!这么好的酒,正宗的支那酒!我喜欢!” 徐强看着他用颤栗的双手抚摸着那些酒罐,直见他已经不能自已,十分失态。忽然抱着酒罐子哭了起来。 这让徐强有些以外,堂堂正正的皇军第二舰队司令官居然象一个孩子般地哭泣?说出来会笑死人的:“将军?将军!” “谢谢你,谢谢你!山本少尉,哦,不不,山本少佐!”南云中将感慨地恢复了理智,坐回了椅子里,“谢谢你,这么些天,也只有你还记得我!” “将军,别伤心了,今天,我们一醉方休吧!”徐强安慰道。 对于南云忠一,徐强没有过多的憎恨,毕竟他是海军系统的将领,对于侵略中国的战争,参加不多,没有直接的罪证,而且,这个人后来的下场非常悲惨,和他的四艘航空母舰一起沉到了万恶的太平洋,谱写了日本军国主义历史上最为暗淡的一页,徐强发现,自己在内心深处甚至是同情这个家伙的。后来,他还发觉,之所以对这个倒霉蛋抱有深切的同情,原因还有,他的能力不强,尤其是在关键时刻的决断能力很差,这是他葬送航空母舰的主要原因,也变相地葬送了整个日本海军自珍珠港以后辛辛苦苦取得的优势,还有,他是被美国人干掉的。 他是同情弱者! 今天,徐强来的目的,本来是要从这只死老虎的嘴里,撬到一些海军方面的情况,增补自己的知识技能,特别是海军战略思想,战术指导什么的,徐强已经对自己的人生做出了一些粗线条的规划,既然是海军,已经得到了天皇的提拔认可,就应该借机会往上爬,利用一切可能升官,掌握日本军国主义更大的权利,以便寻找机会,狠狠地咬鬼子一口,把鬼子国家和军队,弄得乱七八糟!要在海军方面发展,必须得有一个熟人来帮助,山本五*将虽然是自己名义上的叔叔,可是,整天不着家,在太平洋上乱窜,自己想要找个老师都很难,现在,一个顶顶高级的教师不是坐在自己的前面吗? 徐强也没有直接谈到海军的事情,只是一味地让酒,劝菜,而他惊喜地发现,这个南云,十分豪爽,看着文雅,酒量十分惊人,大杯大杯地喝着酒,大口大口地啃着猪肘,表现了野蛮强悍的一面:“好吃!好香!” 徐强暗骂,当然香了,老子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弄到的。 海军基地没有这些菜,是徐强自己想办法带领勤务兵在街市上转了很久才买到的。他自己都不舍得吃。 南云喝了几杯酒,已经放开了拘束,对徐强的存在,到了忽视的地步,吃得满嘴角流油,“好,好,好!” 很快,南云就酒足饭饱,忽然停下来:“山本少佐,我是不是很无能?” “什么意思?将军?” “为什么会有人闯进海军的军舰上抢飞机我都不知道?”南云好象条件反射般的,刚爱还在狂饮海吃,现在一回忆到了关键问题,就换了一个人,用手揪住自己的头发,“那个家伙是谁呀?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是第一和第三舰队,而是第二舰队呢?难道特高课的人都死光了吗?怎么连这样重大的事件都查不出来?简直是饭桶!” 南云忠一义愤填膺地跳起来,醉熏熏地将空了的酒罐抓起来,朝着地下狠狠地摔出,砰的一声,陶瓷的酒罐破裂,四下里飞溅。 嚓! 南云的脸上,竟然被一块碎裂的掏出割破了! 徐强急忙过去帮忙,要给他擦,他坚决拒绝了。“没事儿的!没事儿!山本君,你说啊,为什么会这样?” “将军,您醉了,赶快躺下来休息!”徐强搀扶着南云忠一,到了那边的床上,让他休息了。 南云忠一陷入了沉沉大睡之中,虽然双手还作出抓什么的疯狂势头,而鼻息声已经悍然大起,不久,就翻了身儿,爬在床上睡死了。 徐强在屋子里观察了一会儿,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徐强的内心里,非常高兴!异常地高兴! 实在是不可思议啊,自己本来只想快点儿找死,冲动幼稚,要找武器袭击鬼子,所以才导演了横须贺军港里航空母舰上抢飞机的一幕,想不到,小小的蝴蝶震动翅膀,居然引起了那么多的反应。日本鬼子的陆军主力回调数万人,海军第二舰队司令官被罢免。现在,这个威风八面的鬼子海军中将,一个堂堂的舰队司令官,居然堕落和颓废到如此的地步。 如果把所有的鬼子军官都变成这个样子呢?徐强的思维能力不是盖的,立刻就扩散思维了。 “肃反运动!”一个事情忽然跳入了他的脑海。“对呀,肃反运动,如果象苏联那样地制造一场肃反运动,将日本法西斯的高级军官,得力军事人才统统地扫到了垃圾堆里,鬼子的实力不是大受损失吗? 徐强又想到了中国的文化革命,不错,外部手段的破坏,总是远远不及内部的破坏力量。 一时间,徐强思绪遥远,浮想联翩。 苏联在三六年就开始了肃反运动,将整个国家闹得大乱,十五个军区的司令员都被干掉,三个军队元帅被清算,数万人的精英军官被清洗,所以,在面对德国法西斯侵略的时候,。军队素质严重地下降,是前期失败的重要原因之一。 好象拉姆扎小组之前的撤离,就和肃反有关系,听克劳森的口气,似乎有几个特工被怀疑是资本主义国家的内奸,已经被苏联人给除掉了。 苏联大肃反的原因很复杂,有其合理原因,但是,德国间谍部门故意制造谣言和虚假情报,也是重要因素,据说,德国人随便制造了一个巧合,就成为苏联著名元帅图哈切夫斯基完蛋的导火索。 联想到苏联大肃反的知识,徐强深深为那些白白死在自己人手里的精英而惋惜。还有那个著名的加仑将军,曾经击败日本的干涉军,意气风发,曾经顾问中国的北伐战争,才华横溢,后来主导苏联远东地区的军事,最终,却被残酷地折磨死了。 还有中国曾经的政治内耗,也是多么可怕。 老子能够把南云这样的高级将领误打误撞弄下台,为什么不能好好想想,用一些合理合情的方法,将所有的日本鬼子法西斯的侵略头头们都弄下台? 对,就在日本来一个大肃反,把整个日本的法西斯势力给清楚掉!连根地拔掉! 徐强为自己的神来之笔兴奋不已。 老子以后不再那么小儿科了,不再亲自操刀上阵杀人放火了,老子要做一个善良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一个道德高尚,尊重的人,不当恐怖分子了,老子要做高级坏蛋! 今后,我徐强要走杀人不见血的小人道路了,中国的厚黑之术,权变技巧,绝对天下第一呢! 十三章 小仓懊悔 从此以后,徐强就经常性地去拜访南云忠一,每次都带着好酒好菜,和他对饮喧哗,很快,南云中将就改变了对徐强的态度,由冷淡和生疏变得积极主动了,两人的谈话也渐渐投机。 “山本少佐,象你这样勤奋上劲的军官,实在不多见。可惜,你早年没有参加陆军大学的锦进修,否则,现在将不会是这样的。” “哦,谢谢您的夸奖!” 两人的袒护话题很广泛,从海军的战略战术,条例,编制,武器装备性能,到陆军的情况,到军部系统的人员构成,日本法西斯集团的核心人物,各政党制度及作用,海军与陆军的矛盾分歧,内阁的成员组成,性格意志等,甚至,一些高级官员和军官的生活琐事,很隐私的部分,都被南云拿来做谈资了。甚至,他们还聊到了天皇的一些小秘密。南云对徐强打开了心扉,不再隐瞒什么,毕竟,徐强是他的老上级山本五*将的侄儿,和他之前就熟悉,现在又这么够朋友,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啊,想不到,中将先生,你居然很喜欢小女孩!”徐强暗暗鄙视,但是,嘴上却只表示惊讶。 “很一般啦,在军队中,这是很正常的现象!可惜,我现在不能出去了。在这里,简直就等死啊!”南云寂寞到绝望。 徐强悄悄地就从南云这儿得到了许多极其秘密和重大的情报,对他也不含糊,隔三岔五地将他从基地里秘密地带出来,两人化装到附近的娱乐场所玩耍,每次都是徐强埋单。南云的家人没有在横须贺,因为他被监禁的情况,家里人很可能就不知道。等从娱乐场所里出来,南云对徐强的看法,已经极其亲近了:“勇夫,谢谢你,谢谢你,你使我又享受到了生活的乐趣,谢谢,” “将军,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不,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囚徒了。舰队的飞机轰炸皇宫,至今都无法查出,但是有一条,肯定是和我们舰队的士兵有密切地联系,既然这样,我作为舰队司令官实在难以辞其咎,”南云诚恳地认罪服罪。 这么在南云身上下功夫的时候,徐强已经再回到军营中两个月了,屈指可数的一九三九年春节时刻,已经近在咫尺,可是,日本和中国的节日是不同的,所以,徐强每逢佳节倍思亲,更加感到了寂寞和惆怅,经常站在军营的码头高塔楼上,眺望西天日幕情景,幻想着中国那时的场景。 “勇夫,你想什么呢?”南云推心置腹地问徐强,现在,有徐强的保护,南云事实上已经恢复了自由之身,他对徐强自然是非常感激的。 “我想到中国去!”徐强由衷地说。不管怎样,他都觉得生活在日本鬼子中间,是一种折磨,他最最喜欢的就是回到中国,回到中国军民之间,成为一名战士,拿起武器,战斗到死。 “你真有志气啊。”南云赞赏道,随即又提醒:“勇夫,你说要我的家人来见我。希望你不要食言啊。” “放心!” 在南云的指点下,现在的徐强可以说,已经对横须贺的军港了如指掌了,在这里,第二舰队的数量,装备什么的,都清清楚楚,甚至,他已经有了指挥一支大舰队的基础知识了。 “南云中将,您是我的前辈,我很想帮助你,而帮助你的前提是,首先要洗刷你的耻辱,找到制造飞机抢劫袭击皇宫事件的罪魁祸首。您说是吗?” “是啊是啊!”一听这话,南云就激动起来,但是,紧接着,脸色又暗淡了:“已经不行了,特高课土肥原将军那样的厉害,都没有查到任何真凭实据,我想,这个秘密,已经难以查到了!” 徐强饶有风趣地说:“现在没有查到,不代表就永远查不到,我想,一定可以查到的,将军,您和我的叔叔山本大将是好朋友,也是我的前辈,我一定想方设法帮助您的,你,你自己先要好好回忆下,自己和谁有过节,或者说,有哪一个人或者集团对你有成见,还有,这些家伙必定都是军队系统或者警察系统的人,要不,就是黑道也有可能,你好好想想,咱们慢慢地打开思路,只有找到了该死的凶手,才能给你彻底地洗刷罪名。” “哦,对对!”南云激动起来。 徐强竭力做出真诚的样子,其实很艰难,毕竟是自己把人家祸害的,现在,反倒要装作好人来,真是难为了他这个正人君子。 徐强帮助他思考,什么海军和陆军的矛盾,那么,就有可能是陆军,或者是从属于陆军的航空队,要不,别人也开不了飞机啊。或者,他一定是有从军的经验,是退役的老兵,“将军,你是皇道派还是统制派?” “自然是统制派了!皇道派的叛乱在三年前已经被镇压,枪毙的枪毙,逃避的逃避,加上西征支那,已经不复存在!”南云摇头说。 “不,也许不是呢,你好好想想,无风不起lang!也许,这些人并不甘心,正在秘密酝酿着什么阴谋诡计呢!我想,也许他们的意图并不单单为了你,也许,他们的真正目标是我们的叔叔山本五*将,毕竟,他才是联合舰队的司令官。或许,是要整垮整个的海军集团!” “啊?”南云倒吸了一口冷气。 徐强继续启发他思考,将嫌疑犯逐渐缩小到了陆军的部门。越想越激动的南云几乎是跳起来了:“很对,很对,很有可能,所以,我就觉得,土肥原那个家伙一直查不出来,一定是有猫腻!是猫腻,说不定,他也知道这个阴谋!” 徐强暗暗笑了,他发现,自己找的目标,实在太对了,缺乏战略预见性,判断能力,只依靠勤奋和努力升迁起来的老实人南云,绝对是个施展阴谋诡计的好“原木”啊。 日本鬼子731部队将中国人被作实验的称为原木,徐强也暗暗得意。在情绪激动中的南云,自然急于求成,想查出幕后凶手,那么,胡思乱想就有意思了。 徐强点到为止,并不直接说什么,也不继续下去:“中将先生,我们先到军营里休息吧,昨天夜里,你在久爱风月辛苦了那么久,应该好好休息体力了,否则,以后我就不敢带你再出去的!” “谢谢,你想得真周到啊!”南云中将感激地走了一段,又转回来:“你,山本勇夫,为什么对这么好?” 徐强见他目光锐利,若有所思,知道他还对自己有一些疑心,笑道:“中国人有一句话,叫做烧冷灶,雪中送炭一次,胜过锦上添花百回,我一直确信,以中将先生的为人处世,知识才干,一定不会继续沉默下去的,天皇一定会再次启用您的,那时,希望将军阁下能够记住我的友谊就行了!” “哦,要西,要西,你的,大大狡猾啊!”南云被他这一说,不仅恍然大悟,还对自己增加了许多的信心。“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要把案件翻过来!” 看着南云忠一的背影,徐强暗暗舒了一口气。他确信,自己的第一步已经走了出去。对。就从南云忠一开始,他要利用阴谋诡计,在日本军政两界,掀起惊天动地的风lang!能不能成功,成功的胜算有多大他都不予考虑,“有梦想谁都了不起,努力就会创造奇迹!” 他决定,在日本找到一个替罪羊,然后,将一大群法西斯分子给彻底地打落马下。现在,他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少佐,可是,有三次国家英雄的身份,有天皇亲自召见的背景,有山本五*将的支持,他已经觉得,自己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 “老子做不了君子,就做小人,成事可以不足,但是,坏事儿一定要有余!” 就在他紧锣密鼓地构思计划细节,下一步的打算时,忽然接到了一名士兵的通知:“少佐阁下,有一名姑娘要见你!” 徐强赶紧过来,一看,在军营的门外,有一个穿着棉衣的俏丽身影。正侧着身体往边上看什么。他兴冲冲地赶过去:“呀,是小仓吗?” “呀,是山本君!”小仓激动地点点头,窥探了徐强的脸色,赶紧低下头,有些羞涩。 “进来吧,到军营里去!” “不不,我想和你说几句话就走了!” “现在,这里我是主官,走吧!”不容分说,徐强抓住了小仓的胳膊,将她拉进了军营里,在这个军港里,因为舰队的离开,显得格外空旷冷清。甚至是荒凉,冬天的时候,寒冷的风潮一股股地吹进军港里,也将刚进来的小仓脸上,冻得通红。 一进屋子里,徐强就将小仓抱住,狠狠地拥抱抚摸,小仓也很激动,两人热烈地恋爱着。终于,都发出了急切的信息,徐强将小仓抱到了宿舍里,关闭上了门。 半个小时以后,小仓整理着衣服,恋恋不舍地看着徐强:“山本君,我是向您告别的!”说完,哭了起来。 “告别?怎么了?”徐强十分震惊,刚才好好好的。 原来,小仓已经意识到,就是她,亲手将那些危害巨大的气球炸弹投放到了空中,才会在飘浮的时候,造成了东京大火。“肯定是这样的!一定是的!” 徐强安慰她,一再表示自己不确定,可是,小仓咬紧了牙关:“山本君,我感到自己罪孽深重!” 十四章 公开骗局 徐强一再安慰小仓,又是拥抱又是亲吻,还告诉她,那些气球炸弹的威力很小,就算是能够出什么事情,也绝对不可能是造成东京大火灾的主要原因,而且,东京尽是木板房屋结构,随便什么人捣乱,都能够制造灾难的。 “不,就是我,就是我!”小仓流着眼泪说。 “好姑娘,没事儿的!不是你,如果真的是我,也是我做的,与你有关系吗?” “有关系,我感到不能原谅自己。”小仓告诉徐强,她这些天,都在火灾善后处理的医院里工作,是免费的义务劳动,那些医院的伤员,实在是太可怜了。 “怪不得我找不到你呢!”徐强深为这姑娘的温柔善良所感动,其实,就是他,也为东京大火灾的苦难所痛苦着,“我们是为了救人,迫不得已为之。” 小仓没有责怪徐强,只是一味地自责,让徐强非常担心,可是,军营里有规定,夜间不能带领女人住宿,就是军官的家属也不行,所以,徐强只能恋恋不舍地将她护送了出来。“小仓,你现在哪里去?” “我继续回到医院里工作,直到最后一名伤员康复!” “好的,我什么时候再去找你?” “你你再找我了,也许,在结束以后,我将到寺庙里出家,我,真的无法忍受良心的折磨了!” “傻姑娘!”徐强无法安慰她,也无法将中国战场上那些无辜死伤的平民百姓的故事讲给她听,比较起二战时期日本鬼子在中国造成的巨大灾难,一个东京大火的危害,简直是微不足道。毕竟,人家是个日本姑娘,血肉相连的感情。 送走了小仓,徐强有些沮丧,却接到了山本五十六的电话:“喂,勇夫?我是你的叔叔,对,就是,你小子,很好啊,很好,你居然被天皇召见了?不错,你干得不错,喂,听说你受的伤很严重?”原来,山本五十六带领第一舰队的部分舰只,在北海道一带巡逻,兼演习训练。他在本州岛的最北面的青森城打的电话。山本五十六极为兴奋。 “喂,我听说了本间娟子的事情,你要好好考虑,她是个好姑娘,如果你能够娶了她,你的前途就更好走了!” “哦,知道了!”徐强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 “你这小子。” “哦,叔叔,我也许在几年后,就能够指挥一只舰队的,希望你能给一些帮助,多收集些书籍看。” “啊?”电话那边,山本五十六极为震惊,随即又笑了:“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虽然有志气,可是,你差得太远了!” 徐强挂了电话,又到军港中巡逻,现在。他已经极为厌恶这样的生活了,简直是个慢性自杀。于是,他派遣士兵去寻找南云中将的家属,吩咐将她们接到军港的军营里来。然后,又打通了特高课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的家伙,当徐强报上了姓名以后,那家伙生冷的官腔立刻就变化了:“啊呀,是山本君,立刻照办!” 不久,信子就接到了电话:“勇夫?你很寂寞?哦,那好,你来吧,我已经在东京南郊安排了一栋房子,你可以来,我在汽车站接你!” 徐强立刻就起身去了东京,将军港里的事务交给了藤原大佐,藤原很热情地接受了。他才是最高主管。 在夜幕降临之前,徐强来到了汽车站,见到了信子,两人分开着两辆车子回到了南郊的家里。两人一回家,就激动得拥抱在一起。自然,是信子异常热情,一连在徐强的脸上啃了好几回,还紧紧地抱着不松手:“勇夫,你更加英俊了!也更加成熟了!” “你更加漂亮了,更加火辣了!”徐强夸奖她。 确实,今天的信子异常火爆风韵,虽然穿着很厚的棉衣服。 两人甜蜜地说了很多话,最后,到了应该的地方,心旷神怡了那么一段,信子问:“勇夫,你找我什么事情?” 徐强问军港劫持飞机轰炸皇宫案件有没有突破,信子摇头苦笑:“实在没有线索,也无法查证!”她还说,为此,土肥原又被天皇召唤去痛骂了一顿。土肥原已经焦头烂额了。 徐强暗暗宽了宽心。其实,自己的处境非常惊险,如果那个本间娟子不小心说出来,绝对是个祸害,怎么办呢?他现在突然觉得,什么事情都不重要,应该立刻就接近本间娟子。 “你的神情不对啊。”信子洞察地说着,一面将徐强推倒了。 “没有。” “哦,你是不是在责备我没有把你的朴珍爱小姐给拯救出来?是不是呢?”信子歉意地说:“因为我有特别地指示,她已经得到了很好的照顾,基本上不会再受到刑罚的逼迫了,至于放出来,还很麻烦。恐怕一时还办不到。” “你费尽心血了,我感谢你,为了表示感谢,我现在捐躯给你,随便你折磨吧!”徐强一副大义凛然的架势,让信子笑得格外开心。 “你现在已经是海军少佐了,升迁得太快了,我真是嫉妒你!如果有你的速度,我已经是中将了!你还是天皇的大红人,啊呀,真厉害了!”情不自禁地她开始了对徐强的进攻。 在热情洋溢的特殊气氛里,徐强得知了特高课里面的情况。 “我想见见土肥原。” “没意思,他正忙着呢。绝对不会释放你的女人的。你还是好好地享受姐姐的温柔吧!” “很重要!我必须见他。”徐强将南云的事情告诉了信子:“如果能够给南云翻案,我们会得到很多的好处的!” 信子认真地审视着徐强:“我们的山本勇夫开始动脑筋了,你说得不错,可是,我们实在没有任何的一件证据!实在没有办法处理。所以,土肥原将军已经心急如焚,就连我们,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将军已经多次责备我们了!” “那好,我明天出马,一定可以让事情圆满的,你不再会有麻烦,那个土肥原将军也一定会安全!最后,将是皆大欢喜的局面,最后,连所有的东京军民,天皇陛下,军部,征服内阁等等,都会感到满意的。我向你保证!” “啊,很好,你是不是骗人啊?你要是骗我,还是没关系的,谁叫我爱上了你这个小坏蛋呢?可是,你要是欺骗了土肥原将军,你可要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信子严肃起来。 “没事儿!我是天皇的使者!” “啊,对对!” 一夜缠绵,第二天一早,徐强就在信子的伺候下做了充分地准备,穿戴一新,去了东京特高课总部,会见了土肥原。 东京特高课的总部,戒备森严,荷枪实弹的军警比行人还要密集,在信子的引导下,徐强轻而易举地到了特高课的最核心地带,可惜,土肥原还没有赶来上班,又等了一会儿,土肥原才来,一见徐强,土肥原就兴奋了:“哈哈,山本君,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信子向土肥原耳语了几句,土肥原立刻就严肃起来,“好的,山本君,请!你真是我的福星啊!我说,今天怎么觉得特别不对呢!” 在土肥原的办公室里,异常安静,就连信子这样级别的亲信特工都被清理了出去,土肥原还担心有人窥探,在门外观察了片刻。这才警惕地回到了屋子里:“哈哈,没事儿了!没事儿了。现在,这儿绝对地安全,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来探听我们的谈话的。” 徐强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将军,今天,我是作为一个骗子来找你的。” “骗子?”土肥原一愣。 “是的,骗子,我是要导演一个骗局,来支持将军应付过严重的危机状态,” “你说什么?请详细点儿,我希望天谎陛下器重的少佐阁下,不至于有儿戏之举。”土肥原颇为疑虑的,带着警告的口吻说。 “我知道你的意思,将军,但是,我不得不说,这正是我的唯一举动,”于是,徐强侃侃而谈,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土肥原惊呆了! 这是一个异想天开的计划,就是他的聪明才智,也绝对没有想到过! 徐强说:“我们要立刻想方设法将东京大火灾的案件破掉,否则,谁也不能得到安生,因为,这个事件会牵连许多人,将许多无辜的人牵扯进来,甚至,丢掉前程和性命!比如,第二舰队的南云忠一中将就是!为了这一件事情,他已经焦头烂额,失去了指挥权,失去了军衔,失去了天皇陛下的信任,几乎失掉了一夜,这几乎是一夜之间的事情!” “南云监管舰队,没有及时阻止事态的发展,特别是,没有及时派遣飞机对被劫持的飞机进行追逐打击,彻底地干掉隐患!所以,他的倒霉,完全是咎由自取!绝对不值得同情!”土肥原可能是想到了自己遭受的祸害,非常生气,几乎是挥舞着双臂吼道。 “是的,他不值得同情,但是,将军就值得同情了,这件事情,把整个日本和东京搅拌得忐忑不安,使很多人都感到担忧,惟恐被卷进旋涡里来,特别是将军,被社会的压力责任挤压,恐怕很艰难吧?”徐强推心置腹地说。 十五章 游说成功 “哦,你什么意思,明说吧!”土肥原到底是老牌的特务,几乎是戏剧性地就转变了神态。 徐强告诉土肥原,可以自己设计一个局,向社会公开宣告,劫持飞机轰炸案件,已经破获,凶手已经伏法云云,这样,所有被牵连的人都将获得释放,可以使社会尽快地恢复稳定。 “你为什么这样关心这事情?”土肥原毫不犹豫地问。既然是老特务,他的疑虑之心几乎是与生俱来的。 “因为,我是对天皇陛下的报答!同时,也是对受到委屈的南云中将鸣不平,也很想为你解围。” “我想不到这里的理由是否充实!”土肥原还是不放心。 “将军,说白了吧,我很想做到两件事情。一,让您感激我,为我和本间娟子小姐做伐,二,在南云中将面前邀功请赏,希望取得回报!”徐强作出犹豫不决的样子,说。 土肥原陷入了沉思默想之中。 他在巨大的精神压力面前,想了很多办法,可是,都没有想过这个设计骗局的办法,按照徐强的方案,特高课自然可以轻易地解脱灾难,将一份满意的答卷交给天皇和大本营,也让诸多海军将领的不安不平之心缓解,可是,这恰当吗?万一事情最后败露了呢? 作为日本帝国的精英军官,土肥原也属于军刀组的成员,所谓军刀组,就是在日本陆军大学毕业的时候,考试成绩在前六名,这样,就能够得到天皇的亲自颁发军刀的赏赐,那是年轻军官们的绝对荣耀,好象中国古代的进士及第一样光辉灿烂。事实上,之后日本的高级军官,都被这样的军刀组成员霸占了。 自信和狂妄,都是这些军刀组成员的特点,他们对天皇极为忠诚,对外扩张极为疯狂,也发誓要干出些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来。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反过来糊弄天皇! 日本的神道教,已经发展到了极端,使德川幕府时代的天皇傀儡局面彻底颠覆,皇权思想极为严重,就是土肥原这样的大特务,在中国制造了一场又一场阴谋诡计的家伙,都不敢对天皇交代的事情,有任何无良的想法。 “设置一个骗局?后果是相当严重的啊。”土肥原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 幸好给他提建议的人是徐强,是天皇都器重的大红人,一年半之内,连升六级的幸运军官,又是山本五*将的亲侄儿,否则,土肥原早就勃然大怒了。 还有一点儿,使他根本不能赞同,想了再想,他还是拒绝了。 他是一个中将,又是素来以智慧著称的人物,在作日本关东军参谋长的时候,就已经闻名中外,以心狠手辣,深思熟虑见重于日本军界政府,所以,对于一个下级军官的建议,他是很难接受的。从他的内心世界里,无法接受别人比他更聪明! 徐强何等样人,立刻就看出了土肥原心中的想法,其实在来之前,他已经考虑到这一点儿了,要是不能考虑到这一点儿,他徐强就不是玩导游的! 作为草根阶级出身的人,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智慧才能生存下来啊。 “土肥原将军阁下,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一个高贵的人,一个自尊的人,绝对不愿意做出有违背于军人荣誉的事情,可是,你想过没有,我们这只是权宜之计,并不是要真的糊弄谁,更不会是对帝国的亵渎,而是对帝国的真正负责,您想一想,如果这种情况放任下去的话,以我的想法,案件还是很难破获的,那么,不仅会委屈了一些重要的将领,谋杀了他们的前途,更重要的是,在日本上下造成严重的不安定,而这,正是那些破坏者所愿意看到的!” “嗯,你的想法很好!”土肥原不置可否地回答。 徐强立刻趁热打铁:“今天,我的目的,不能不向您作一个完全彻底地泄露,不错,我是一个人来的,但同时,我代表的也不是我自己,而是海军方面的许多人!” “啊?说说看!”土肥原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其实,他的眼皮袋子抽动得更厉害了,那是紧张和忧虑时候特有的。 “我代表我叔叔,代表南云中将,还有草鹿中将,海军系统的许多军官,都对土肥原将军和特高课严重不满,您看,特高课遭受了夜间袭击,遭受了马路炸弹,就连警察总监东条将军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所以,东京以及所有帝国的治安问题,都应该由特高课和警察局来负担,而不是由海军个别的将领们承担,海军方面,已经极为愤怒,甚至,有些激进的军官,那些青壮年的,所谓少壮派的军官,已经在怨声载道,甚至在策划一些可怕的阴谋事件了,将军,难道你就不知道?” “啊?”土肥原确实是不知道,毕竟,徐强信口开河的本领看起来跟真实的一模一样,就连老土也被蒙住了,毕竟,徐强这样的新贵军官,是不会轻易欺骗人的。 “所以,将军,我给您提一个建议,希望你能考虑,我只是一个建议,真正地怎样做,我也不知道,否则,我就自己去做了,将军,我觉得,在目前情况下,唯一能够解救日本困境的只有将军您了,您一步走对,就能够将事情彻底地扭转过来!” “骗人?哄上级?山本君,你要知道,这不是儿戏啊,天皇肯定要过问的,大本营的那些军官,政府里的要人,肯定都要证据的!” “将军,我知道要找到这些是很困难,所以,我也不敢确定事情能否成功,但是,我想,如果我们暂时这样公布的话,那些阴谋活动家们,一定自以为得计,就会放松了警惕,露出一些马脚的,那时,我们则外松内紧,继续加大侦察的力度,这样,对于真正的破案,更有好处啊。是不是呢?” “嗯,有道理,确实有些道理!”土肥原已经开始转换思路了。不过,这样的路子特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而是太过冒险,万一天皇和众大臣不理解,会出大洋相的。 “将军,我可以给您肯定地说,这也是我叔叔山本大将的意思!是他的主意!”徐强知道土肥原内心世界的纠结点,立刻指了出来,拿山本五十六为挡箭牌,肯定有好处! 果然不出所料,土肥原的脸上,突然就绽开了笑容,那和刚才的苦笑迥然不同。是真正地开心。“哈哈,我就说嘛,在日本,只有山本大将才能有如此的胆识才智!不过,大将的构思确实是很对的,我非常敬佩,在海军将领方面,其实,我最最佩服的就是你的叔叔,他聪明能干,是罕见的军官。哦,你确信是你叔叔的意思吗?” 徐强笑道:“将军,难道我要来骗你吗?我骗你有什么意思吗?难道你是我的仇人吗?难道,我不希望和您成为真正的好朋友吗?毕竟,我还想借助您的一臂之力,为我做点儿小事情呢!”说完,徐强又装作犹豫不决的样子,将自己的底牌彻底地泄露出来:“本来,我并不愿意干涉这样的事情,毕竟,我是一个下级军官,管不了的,是叔叔,是他老人家一再要求我出面的,他是高级军官,担负着帝国的海疆防御的重任,也很注意自己的身份,所以,不方便自己来,而且,他现在正在青森城,和这儿十分遥远。是他老人家央求我这样做的,虽然他更多的是为老部下南云中将考虑,可是,这方法确实值得一提吧?” 徐强的话,让土肥原彻底地放松了,他站了起来,“嗯,很有意思,大将的思想就是与众不同,我一定好好想想,看能不能立刻就执行!哦,山本君,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了?好,那好,我就告诉你,我的事情,你叔叔和你都帮忙了,你的事情,我一定要帮忙的!本间娟子的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了,哦,你告诉我,那个,你的身边那个女人叫做小仓的,现在怎么了?” 徐强没有想到他问这一层,之所以提出本间娟子,不过`是套近乎,想使事情编排得更加圆满完整,现在,居然北欧土肥原抓住了把柄。 “将军,请宽恕我的孟lang,是我年轻不检点,以后,一定要改正,只要您能够帮助我将本间家的姑娘娶到家里,我一定会好好地对待她,再也不敢乱来了。” “哈哈哈,你真是的,很好,有这样的想法才对,是不是你的叔叔的诱导啊?你现在已经是少佐军官了,将来的前途,绝对不会比军刀组差一点儿!只要你努力,好的机会都在前面等着你。哦,说实话吧,我在年轻的时候,也很胡闹过的,哈哈,年轻人,可以理解!”土肥原其实是个很随意温和的人,让徐强见识了这家伙的为人处世的能力。 “那么,将军,我就告辞了。您很忙,我不能随意地打搅您的工作的!”徐强站起来,立刻就走。 “很好,山本君,有了时间,一定要过来看看,你知道,我们这儿的大美人信子少佐,可在你的家里呆过的,和你也很好的,我们都是一家人,我虽然是陆军将领,可是,现在已经是特高课的人了,也算是你信子姐姐的同事,你如果有了什么事情,可以及时地给信子打电话,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谢谢将军!” 十六章 小仓出家 皇宫里的日本天皇裕仁,确实正在莫名其妙的愤怒苦恼之中,按照军部的计划,支那事件会很快地解决掉的,可是,战争已经拖延到了三年后,其局面虽然已经压倒一切,还是不能指望一锤定音,中国人有着罕见的顽强拼搏精神,而日本军队的精锐主力,已经深深地陷入其中,无法再进行大规模的会战了。日本的国库,被挖掘得差不多了,国民们开始节衣缩食,就是皇宫的开支,也不好意思再增加,更为严重的是,现在的东京,日夜不宁,谁都在警惕着那些可怕的幽灵杀手,日本已经被一场场危机弄得人人自危了。一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天皇就莫名其妙地恐惧。虽然世界形势非常之好,德国已经对英国法国宣战,并且在中欧洲和东欧洲,北欧洲都取得了优势,作为轴心同盟国的日本,自然也是喜上眉稍,美国等国家,对抗战中的中国态度,虽然已经改变,可是,支持的力度很小,基本上不起什么作用,英法被牵制在欧洲,自然无暇东顾,而美国国内,则奉行可笑的孤立主义政策,不仅不敢明显地表示自己的国家态度,还将他的太平洋附属地菲律宾强制性地要求它独立,驻军也一再减少,而且,美国关注的更多是西方世界的核心作用,欧洲的生死攸关点,对于东方,似乎不是第一位,这对日本来说,简直就是最最利好的消息。 “怎么办?”天皇自言自语地说。 “陛下,你需要什么?”皇宫里的女官,悄悄地问。 她错误理解天皇的意思了,以为他老人家的内心世界又兽血了。 “不需要!”天皇烦恼地冲出了这个阁子,来到了院外,看着华灯初上的情景,日本的首都却已经不再有战前的繁华,他不禁有些悲伤:“这是为什么?” 突然,天皇惊恐的嚎叫起来:“快,快!” 隐藏在不远的侍卫队们赶紧冲出来,把天皇包围住,仔细地向着前面搜索,可是,什么也没有。天皇心有余悸地抓住自己的头发,在侍从武官们地保护下逃回了房间,他不能不承认,在最近的东京混乱里,他已经饱受折磨。特别是黄宫上空的飞机轰鸣声,那是他这一辈子的恶魔梦幻,天上掉下来大炸弹?他从来就没有想过的事情,居然真的发生可。 “可恶,都是土肥原这个家伙无能!”天皇突然想起了土肥原,立刻叫人拨通了电话,那边土肥原一听是皇宫侍卫武官大角的声音,就吓得立正,将军靴碰得砰砰响。 “请问大角先生,有什么吩咐?” “天皇陛下最近非常生气,还是为这一系列的案件担心呢!要你加快破案!”大角武官焦灼地说:“你难道还是没有进展吗?那就太糟糕了!” “有了有了!”土肥原慌忙回答道,“也许,有几天时间,我就将亲自揭开这个大阴谋的内幕!” “那最好不过!”大角武官冷冷地说:“你的时间lang费得太多了!” 土肥原放下了电话时,脑袋上已经沁满了冷汗。 怎么办?现在,轮到土肥原开始发愁了,他一直在犹豫不决,既觉得徐强的建议很有道理,又因为自尊心和面子问题,不肯轻易选择,虽然徐强说是山本大将说的,可是,他还是觉得不对,最终,在天皇的压力下,他很快就想通了,不错,这是唯一的选择,要通过这一道难关,也只有如此不可了。 土肥原的脑袋聪明是不用怀疑的,主意打定以后,他立刻高效率地忙碌了起来,在第二天,就将各种各样的证据什么的拿到了手,资料也准备了一大堆,很快,天皇就街道了案件破获的报告,唯一遗憾的是,策划这一阴谋的主犯在遭到搜查和逮捕的时候,进行抗拒,结果和军警之间发生了激烈地交火,战斗中,嫌疑犯被击毙! 为了使事情绝对真实成铁案,土肥原动员了一切力量,准备了很多的人证物证。然后,开始向各种政府和军队的部门发出了消息,最后,还向媒体公开表示了自己的侦破成果。 这一事件,顿时成为那几天最能轰动日本的事件。人们奔走相告。 “快来看,报纸!轰炸东京的案件告破!” “那个轰炸皇宫的家伙,已经被警察圈定,在追捕中被击毙!” “我英勇善战的特高课军警,将一个阴谋集团全部破获,击毙罪犯三人。” “在这些家伙的住所,已经搜集到了许多的罪证。绝对证明,他们就是让整个东京军民文之栍变的坏东西,偷袭者。” “一个叫做小林多金的家伙,是主谋。他的同伙有好几个。目前,警方正在进一步地追查之中!” “这个案件,和日本国内的反战组织有密切联系,和日本共产者有密切联系,警方已经开始加大对他们的调查。” “神勇的警察局,终于解开了阴谋诡计者制造的最严密的罗网,将之破获!” “应该说,高丽人和原来的支那人同化者,基本与此事情无关!” 当徐强在军营里看到了这个消息以后,自然是非常开心的。 哈哈哈,太有成就感了。 “山本君,你有时间吗?我想见见你!”是信子的声音,温柔娇媚,有着无限的诱惑。 徐强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失算了,如果将自己的建议转由信子给土肥原提出来的话,是不是要好得多? 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也没有办法:“什么事情?” “你来一下,很重要!” 徐强本来在这事情以后,想去找小仓,凡是他有了很爽快的事情之后,都想个人聊天,毕竟,对于小仓,他是无话别不说的,小仓和他已经是情人兼亲密战友的关系。 来到了东京南郊信子的住处,信子没有往常的风骚,而是很严肃,将徐强让进了家里,给他端茶招待,还有甜酒和点心,之后,和他一起洗澡,“伺候”了他一顿:“勇夫,不要嫌我打搅你,实在是土肥原将军的命令!” 徐强忽然觉得厌恶,难道她这么陪伴自己也是土肥原的要求?是不是说,土肥原的同样要求,她也遵照不误呢? “勇夫,你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我是说,我代表土肥原将军,好好地谢谢你,”信子拿过来一样东西:“看看这个!” “什么呀?”徐强撕开了信封,发现里面是一张支票。 “东京银行的支票,一万日元。你懂得这意思吗?是特高课的意思,你懂得吧?” 徐强心领神会,哈哈,这是土肥原的封口费!看来,老土也挺担心徐强口风不严,闹出什么事情来。 “以后的几天里,我将负责照顾你,直到整个案件真的告破!”信子温柔地说。 哈,这又是土肥原的美人计和控制伎俩了。徐强很高兴地一笑,在她的脸上吻了一口:“巴不得呢!好了,这一万块钱儿,我们一人一半怎么样?” “我不敢要,这是你的,将军给你的!”信子很认真地说。 徐强发现,信子对于土肥原,格外忠诚,所以,也不敢再说什么。就领着她到街道上买东西。两人有的是时间,在横须贺军营里,徐强本身就是最高的留守处主官,又有一个顶头的,徒有虚名的藤原大佐,凡事都好商量,所以,放心胆大地在东京玩耍。他们在街道上游玩了一天,到了晚上的时候,已经,买了大批的东西,自然,主要是给信子的。徐强见她一再拒绝,也仍然坚持,最终,买了这么多的东西,使信子的眼睛里,流露湖了感激和喜悦。 徐强岂能不知道对付女人的独门暗器?买东西就是最大的嗜好啊。 第二天,徐强再带着信子出去玩,不过,在他们的汽车途经一个寺庙前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个古怪的事情,赶紧停下来观看。 原来,寺庙正在举行剃度仪式,有好几个善男信女,在老和尚师傅的主持下,削去了头发,转为正式的僧人。 “小仓?”徐强大叫一声,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原谅,其中一个,竟然是小仓! “小仓,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这儿?”徐强冲过去,一把将她抱住,奋力地摇晃着她的肩膀。 所有的人都被震惊了,他们傻呆呆地看着从天而降的徐强,莫名其妙。 “请问施主,您为什么要破坏本寺庙的规矩和仪式啊!”老和尚很气愤地过来。 徐强不理他,“小仓,你怎么了?” “我已经不是小仓了。”小仓的眼睛看了看徐强,很冷淡的中间,也有一股暖流涌现,“我现在,已经遁入了佛门,已经不是红尘中的人了!” “小仓,小仓,你这不是胡闹吗?”徐强急了。 “请您放开我!”小仓目光凛然:“你我已经是陌路之人,不要再打乱我的生活!” 在她的奋力挣扎之下,徐强无奈地松弛了拥抱。 信子也呆住了,瞠目结舌。他们看着小仓,一步步地走向那师傅,请求完成最后的仪式。 信子立刻拉住了徐强,迫使他转回来:“小心,有人认得你的!” 徐强无可奈何,只有转回来,在许多人的责备眼光中,狼狈不堪地上了车。 十七章 以诗惊人 小仓的出家,让徐强非常难过,为什么她要出家呢?哦,明白了,她是不堪忍受良心的折磨,看来,她已经确定是她亲手释放的气球炸弹造成了东京的大爆炸,大火灾,造成了那么多的人员伤亡的悲惨局面。 最后离别的那一幕,让徐强久久的不能忘怀,小仓冰冷的眼光,简直是在他用刀捅他的心。 “别难过了,勇夫,”信子用哀伤的语气劝慰着徐强,其实,心里暗暗高兴!她不无得意地说:“对于小仓来说,这样做,也许是最好的归属!” 徐强根本不知道,在小仓的出家决定中,信子使了多少坏! 信子曾经多次造访小仓,对她苦苦哀求。要她离开徐强,还用徐强的飞黄腾达之路,小仓的卑鄙身份为矛盾,去杀伤她的自尊心。在女人的竞争较量中,心思单纯天真,善良的小仓,最被伤害的一句话是:“小仓啊,我是你们的姐姐,自然知道勇夫的心思,他爱你,也爱前途,其实上,作为年轻男人,他更知道前途的重要性,他不想对你直接说出来,但是,我知道他的意思,就来告诉你了!希望你能够即时果断地作出决定!” 信子的欺骗,阴谋诡计,终于得逞了,其实,今天,也是她特意地邀请徐强去观看的,她来找徐强的目的,并是单纯的土肥原的感谢,最最核心的,竟然是这个,因为,小仓的出家寺庙,是她帮助选择的。而她和徐强的出来购买东西的路途,也是她决定的。 看着徐强痛苦地心情,她也揪心,不过,很快用自己的身躯和热情,来安慰起了这个英俊而年轻的男人。 徐强没有想到这些,直觉得小仓是个好人,好人,如果全部日本人都象她这样的话,就不会有战争了。 “信子,我想去见土肥原将军!” “啊?他正忙着呢!” “我是说,要他抓紧处理那件事情!” 信子也不敢随便问哪件事情。其实,徐强也因为小仓的激烈举动,彻底地想通了,既然小仓出家了,心里就再也没有牵挂,不错,以后可以放手大干了。 在徐强的强烈要求下,信子只得带领他到了特高课,很快,就见到了土肥原,土肥原一脸微笑:“哈,你好,山本少佐,欢迎!” 徐强向他表明了来意,土肥原立刻震惊了,是欢喜,是喜出望外:“好的,我已经通知过了,本间将军非常赞赏!那好,你就等着吧,等我忙完事情,我带领你去见本间将军!” “谢谢啦!” 中午时分,土肥原和徐强,以及几个保镖,来到了横滨,想不到,本间将军的家,竟然住在这里。 “土肥原将军,希望你不要食言啊!”徐强忐忑不安地小声央求道。 这是一招,非常阴险的一招,徐强的目的,就是借助土肥原的力量,其实,正是要借助他,给他看的! 徐强想要土肥原得出一个印象,徐强之所以肯帮助他,是因为有求于他,自然,徐强的某些把柄,主动地投放在他的手里,或者说,徐强既然是有目的地帮助他的,那他就不必要在疑神疑鬼了! 这是徐强增加信任度的方法,本来,他想先找到小仓,和她商量下的,惟恐伤害了她的感情,现在,她已经剃度出家为尼,事情倒出奇地好办了,他也没有太多的心理负担了! 徐强急着要见本间娟子,是没有办法。 他非常后悔的是,没有将那个脸蛋圆圆的日本小妞给处理掉,现在,成为一个大麻烦! 要知道,本间娟子可是知道他的大秘密的,他抢劫了飞机,又轰炸了东京,轰炸了皇宫,使天皇老人家都受到了伤害,这是多大的罪责?如果本间娟子很随意的一吐口,一切的事情就完了! 徐强真后悔,可是,也没有办法难道自己当时就应该将那个姑娘直接掐死?不行,人家也是一条命啊,掐死了自己是在犯罪!可是,有这个活口在世界上,就等于将一个随时随地都可能爆炸的大炸弹给放在别人`的手里,不,是放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简直是拿性命在开玩笑啊。 徐强最最后悔的就是,他在再遇见了老土肥原的时候,居然认出了那个姑娘,和他聊起了她! 冲动啊,年轻啊,冲动杀恶魔,年轻是妖魔鬼怪! “到了!山本君!”土肥原对于徐强的态度,绝对不一般,特别是在徐强的建议提供以后,土肥原对他,早已经是另眼相看。他已经觉得,这个年轻人非常了不起。勇敢,又聪明,聪明得简直比他还要厉害。加上出奇好的运气,想着都觉得害怕!这个人将来能够当多大官儿?谁也不知道,反正土肥原的聪明能干,也不敢奢望什么陆军大臣,海军大将的,所以,对于徐强,竟然暗暗地生出了一丝的敬佩。 几个人走进了本间的家里,可能是已经通过电话的缘故,本间家的大门哗啦啦地打开了,瞬间就出来了好几个人,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穿着棉衣,美不胜收,“将军来了!”“啊,土肥原将军!您好!”“将军!请!” 七嘴八舌的乱说话,让徐强非常迷惘。都谁谁啊? “勇夫,我先给你说,这些人,都是本间家的好姑娘!是本间家的四朵樱花,哈哈,真是漂亮极了!每一个都很出色,你说是吗?”土肥原象是夸奖那些姑娘,象是在炫耀什么。 徐强赶紧点头:“是啊,很漂亮的!” 其中一个姑娘冲过来,对他一鞠躬:“山本君,你好!您好!” 一听这声音,徐强感到非常耳熟,可是,那面貌又一时想不清楚。不禁诧异地看着她,又看了看土肥原。 “怎么,难道你竟然不认识了娟子小姐了吗?”土肥原很夸张地说。 “你,你是本间娟子?”徐强感到不可思议!这哪里是她呀?原来的是圆形状的脸蛋,身材也一般,现在怎么就这样出色呢?面前的姑娘,似乎长高了不少,而且那脸型也端庄标致了不少,不再是那种很庸俗的圆球了。 “是我,山本君!是我呀,你忘记了?”娟子一笑,脸上是美丽的雪白:“可是,我却没有忘记你,真是想不到,我们还能再见面,而且,你竟然是一位帝国的精英,真是了不起啊,听说,天皇陛下还亲自接见过你呢!” 徐强的心里,一阵阵发虚,自己搞什么的,阿怎么能不知道?不过想想,她也不敢轻易地说出事实真相来的,毕竟,她也在飞机上,她要是胡说八道,不仅自己的小命难以保证,就是她的家庭也将遭到可怕的连累。 “啊,想不到,娟子姑娘这样美丽动人,比我以前想象的绝对不同!”徐强绝对真实地夸奖道,他确实有些惊讶,羡慕,想不到,那个小肥妞儿,随便一打扮,竟然这么招人待见啊。 “走走走吧,将军?少佐阁下!我们的妈妈和父亲已经等待了很久了!” 说话的是年轻最大的姑娘,很成熟稳重的样子,她向徐强自我介绍,是娟子的姐姐,叫做美樱子。 “啊,谢谢,姐姐,你真漂亮,和您的妹妹们一样漂亮!人见人爱啊!”徐强的嘴巴抹了蜜。 “谢谢!”几个姑娘被徐强这样一夸奖,顿时容光焕发。喜笑颜开,在前面引路,将他们让到了家里。 到了家里,徐强看见了所谓的本间将军,一个中年人,瘦高,戴眼镜儿,有着难以描述的文雅气质。一见两人,本间将军就冲过来:“土肥原君!你好!我们等你多时了!” 本间的妻子,是个聪明贤惠的人,长得也很漂亮。虽然眼角而又了鱼尾纹,可是,按种年轻时残留的风韵,还是让人一眼就忘记不了。 让进了座位,土肥原和本间,相互之间介绍了一下情况,主要是将徐强的情况给本间将军介绍,给将军夫人介绍,本间将军和夫人,都很喜欢徐强,眉宇之间,流露出无限的关怀:“你就是山本勇夫?啊,我怎么能不知道你,你现在已经是帝国的知名人士啦!在报纸上,我看到你的事迹至少不下五次!不,是十次!你简直比我们的将军还有名,比土肥原将军还出色!”本间开着土肥原的笑话。 土肥原看起来,和本间将军极为友好亲密,所以,对这样的玩笑,也不在意,反而说:“本间将军,很快的,你和你的女儿,就和山本少佐一样出名了!” 本间将军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也不说破,他们三个人围着桌子大吃大喝,一面商讨着一些闲话,当偶尔之间,本间将军谈起诗歌的时候,徐强也竭尽全力地施展自己在诗歌方面的才华。档案,不是他自己原创性的,而是记忆中的,是穿越盗版的。他很明智地将一九四八年以后的事情拿来说话,毕竟,本间是在二战结束以后被作为二级战犯处决的。 “你也懂得诗?”本间将军极为震惊,立刻就对徐强有了更多的好感。土肥原也乐观其成,在旁边煽风点火,促使本间将军诗性大发,在席间就吟诵了几首即兴之作,徐强见他激动,也跟着随便哼了几首。 “这是你写的诗?” “是的!”徐强面儿不红,心不狂跳,无限邪恶卑鄙的说。 本间,土肥原都震惊了! 十八章 樱子暗试 “嘿嘿,将军,我只是模仿,模仿之作!”徐强谦虚谨慎地说。 “这么大的气魄啊!”本间将军已经兴奋得发了狂:“喂,你能不能将逆转的诗作全部默写下来?我很想要!实在是太出色了!” “对呀,这么好的诗,应该留下来,”土肥原也很意外地惊喜。 这俩人,居然不知道徐强的诗是怎么来的。可是,徐强却不能不汗颜,这是根据毛主席老人家的《沁园春。雪》的词修改篡改过来的。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唯余茫茫,大河上下,顿时滔滔。后边,继续照搬照抄,自然,在诗词中,徐强将长城修改成了横滨,其他地方,也做了相应的修改。写诗在徐强看来,是很痛苦的事情,因为,他没有那中特高雅的情绪,但是,要盗版下,还是很轻松的事情,他的文化功底足够。 还有,在回顾历史人物时,徐强保留了秦皇汉武的内容,后面却加上了日本历史上的名人,比如织田信长,丰臣秀吉,德川家康等,这样,就使一首诗词,看起来完全是他本人创造的印象。 徐强越是谦虚,那本间将军越是震惊,对待徐强的眼光,除了喜悦之外,更多了敬爱:“难得的人才啊,怪不得就连天皇陛下也格外器重呢!” 土肥原是第一次听徐强写中国的词,他是个中国`通,对于中国古代诗词,绝对不陌生,可是,他打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样雄伟壮阔的绝妙好诗来,突然,他一惊:“呀,对了,山本少佐的诗词气魄,完全可以压住一个人!” “谁呀?” “他就是目前支那的红军头领,现在延安驻扎的毛泽东!” 徐强大惭愧。“毛泽东老人家的诗心情魄,岂能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镇压得了的?我不行,不行!” “你说什么?”土肥原和本间都感到奇怪。 徐强一惊,感到自己失了言,急忙掩饰:“毛泽东虽然是支那国家的一个地方势力首领,无论军事指挥才能,诗词歌赋的才华,都远远在我们之上,尽管他是我们的敌人,我们也要表示景仰和学习。” “好,这才是帝国的精英心态!”土肥原更加欣赏了。 几个人越说越投机,越谈越得意,也越喝越多,最后,干脆大杯大杯地猛然灌溉起来,本间夫人进来了,赶紧劝阻,本间将军却不屑一顾:“不行,今天,我不仅接待了贵客,更遇见了一个知音,一定要好好地喝,不醉不休!” 土肥原见本间雅晴这样愉快,将悬着的那颗心放下了,他惟恐本间听说了徐强的坊间传闻,和几个女人胡闹的事情,会反对这场婚姻,现在,大局已经定了,他自然也很高兴,于是,多劝喝酒,之后,他就告辞走了。 徐强的酒力却不行,作为导游,他的工作是伺候客人,就象司机一样,他是被严厉地禁止喝酒的,喝酒之误事儿,被他奉为教条,可是,现在本间将军这样盛情款待,频频邀请,自己能不喝吗?于是,就越喝越多,直到两眼发直,晕头转向。 “本间将军!你好样儿的,你是我们大日本帝国最棒的将军诗人!我佩服你!”徐强大着舌头说。 “好!喝,山本少佐,你的才华横溢,是我没有想到的,你的将来,是我可以预见的。喝!” 本间雅晴已经亲热到用手拍打着徐强的肩膀,随意地说笑的地步了。 诗人都很敏感,很脆弱,很lang漫,可是,和杀人放火的将军战场联系到一起,确实有些尴尬。但是,非常文雅的本间雅晴,却表现了日本人非常礼貌的一面。让徐强也感到很是可爱,两人最终喝到什么程度?徐强不知道了! 徐强之所以这么强喝,是因为土肥原的交代,在临下车的时候,老土还秘密地教导徐强,如果能够喝醉,这亲事就成了!徐强倒没有想到和那个小胖妞儿乱来什么,占多少便宜,而是想着,怎么接近这一家子,严密地控制那个看起来过于活泼的小姑娘,以免得她到处张扬,不小心说出那个天大的秘密! 现在,徐强的心思,就是千方百计地接近本间家庭,和娟子走在一起,控制这个女人,至于是什么关系,他都无所谓,反正,他最深爱的小仓优子,已经削发为尼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寂寞,甚至是绝望。 “将军,将军,我搀扶你!”见本间雅晴起来,徐强急忙搀扶,不料,脚下一软,竟然摔倒了,而且,怎么挣扎都起不来,因为脑海里格外昏沉,浑浊,身体好象完全不是自己所能掌握控制得了,他就干脆放弃了努力,于是,他沉睡过去。 徐强是放心胆大地睡的,从土肥原这儿,他知道了本间家的规矩,也知道了一般日本权贵之家的情况,越是你肯喝醉,越说明你没有任何隔阂,交心。只要主人家对你是真诚的,那么,他必定更喜欢。 睡了也不知道有多久,徐强感到异常的干渴,就醒悟起来,只见周围静悄悄的,死一般沉静,吓了一跳,他梦见小仓优子被几个日本鬼子抓住了胳膊,要拖到阴暗的角落里怎么样,所以,奋力地跳起来去营救,这才苏醒。 “水,水!”他还以为是在军营里,只要他吭一声,立刻就有勤务兵送上热茶的。少佐的级别,可真是神气。 “嗯,给你!” 黑暗中,突然一个柔和的女声说。 徐强吓醒了。这乌黑一片的场景,突然的陌生的女人,难道是鬼吹了灯?他在下意识的时候,做出了防卫的姿态,将左手往前一挡。 不料,哗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倾倒了,热呼呼的感觉,在这冰冷的季节里,微微有些寒意的屋子里,显得那么特别。 一个温热的身躯,绵软的棉花东西,向着后面倾倒了。 一个低低的女子声音短暂地尖叫了声。 徐强忽然醒悟了,啊,这儿不是军营啊。对对,是本间的家。他赶紧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面在黑暗中向前摸索,很快,就摸到了那个身躯,赶紧将她拉了起来:“请起来,对不起!夫人!” 他以为是本间夫人,也只有本间夫人,才有可能作为女主人来端茶送水吧?不,或许是本间家的下女一类人。 “山本君,你错了,我不是夫人,我是娟子啊!” “娟子?” “是啊,我是本间娟子,怎么,你连我都忘记了?”娟子生气地说。 徐强一愣,不对呀,娟子的声音自己还是熟悉的,怎么不象?“开灯吧!” “不要!”说着,那个女孩子就在黑暗中走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徐强,身体一冲,将徐强推倒,钻进了被子里来。顿时,一股浓郁的芬芳荡漾在小屋子的空气中,让徐强激动和兴奋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啊,真不错!” 徐强从来没有想到过别的,既然她说是娟子,就是娟子,毕竟,姑娘家大了,十八变都有的,何况自己喝高了酒头昏脑涨的,一定是糊涂了。 “山本少佐,你的酒量不高啊。”依靠在怀里的姑娘说着,开始动手动脚,撕扯徐强的衣服。 既然她是娟子,又是自己想要笼络和控制的对象,这时候,这场合,还有什么可以谦虚谨慎忍让的?也许,只有直接开了和,才能将她抓住。 徐强反正也不是多纯洁的小伙子,更因为小仓的突然离去,心底里的痛苦无以复加,所以,也在酒力的冲动下,很想很渴望,就将她抱住,迎合了她的要求。 这姑娘的动作很热烈,很熟练,让徐强略微觉得遗憾,想不到,一个娇媚的小姑娘,居然是个风月中的老手,看来,自己还是太纯洁了。算了,就这样了,在愉快的娱乐节目中,两人配合默契,都得到了很大满足。 两人拥抱着睡下了。她身的味道非常好闻,而且,身体较为丰满,抚摸起来极为舒适,“今天,我们就睡到天明吧!”徐强建议。 “不,我要走了!”怀里的姑娘一说,就挣扎起来,向着外面冲去,徐强还没有来得及抓住她,就被她走掉了。 摇摇头,徐强想睡,可是,又睡不着,就悄悄地起来,在门口倾听外面的动静,不用说,这是在本间将军的家里,有斜斜的月光照进来,蛮不错的,唯一遗憾的就是,自己不能出来,刚才本间娟子和自己做了那么多,自己如果再出来,一来,恐怕着凉受风,二来,万一遇见什么人,多不好,所以,他百无聊赖的时候,只能从木格子的窗户里,透过窗户纸去想象月色的美好。 冬天,但是无雪,所以,自己盗版的主席诗词,还是有点儿不合时宜啊。 忽然,他听到了一些窃窃私语,出于好奇,将耳朵扎在门缝隙里听着。 说话声很细微,是几个姑娘的话,只听刚才那个闯进来伺候自己的姑娘说:“嗯,可以的,他身体很好的,很棒!” 十九章 心旷神怡 “真的么?” “是啊,我刚才检验过了,他很厉害呢!呀,简直是象一个小老虎,可厉害了。我真觉得,他果然是个有能力的男人!放心吧,娟子,你将来的生活,会很有趣味的,他很有力量,也很知道疼爱女人的!” “是吗?那就太好了,我一直担心呢,他不是受过很多伤害?万一什么的,我还真的担心这样就好了,美樱子姐姐,谢谢你了。” “谢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当然要谢谢你了,你为我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呢!喂,那个坏东西把你压疼了吧?” “哪里呢!我是一个水嫩嫩的小姑娘吗?” 徐强崩溃! 这算不了什么事情啊,原来,是娟子的亲姐姐美樱子亲自过来,作为替身向他检查身体的能力! 怪不得他刚才绝对哪里不对劲儿呢,声音不是太对,虽然很温柔甜蜜,动作则很火辣辣的,身上的香甜气息也有疑问,看来,自己的警惕性真的是很差的啊。 就在徐强疑惑和自责的时候,那边,几个姑娘的说话声愈来愈低,突然,是美樱子和其他两个姑娘的责备声:“娟子,你太不可思议了,怎么就不能?这是应该的,只有他满意了,我们两家才能结为亲家,这是规矩!哦,娟子,你去吧!快去吧!” 徐强听到了脚步声在小碎步地走近了,赶紧返回,钻进了被窝儿里,装作睡觉。 门,轻声儿的被推开了,接着,一股淡淡的芳香气息就沁人心脾地弥漫在房间里,而门空那个身影在犹豫着,忽然,一个力量迫使她迅速地进了房间里,而背后,是嘻嘻哈哈逃走的姑娘们的哄笑声。 不用说,那是美樱子和其他几个姐姐。 娟子一个不稳,撞到了徐强的跟前,返回去将门掩护好了,然后,慢悠悠地走向徐强的位置,摸索了一阵以后,才找到了徐强的位置,这时候的徐强,只是均匀地呼吸,绝对不出声,实在是太尴尬了!也太兴奋了,刚才是她姐姐来试婚啊?这风俗,实在是喜欢呢。 根据徐强强壮有力的呼吸,娟子找到了他的地方,徐强能够听到她走动的声音,已经弯腰的动作,她的体香和呼吸气息,甚至是心跳的声音,都能够让徐强感觉到她的存在,他渴望着。 不料,这丫头十分犹豫,最终,才慢慢地脱去了衣服,钻进了徐强的被窝儿里。 温柔虚软的身体,悄悄地接触试探着徐强,然后,才安安稳稳地伸展开了双臂,拥抱住了徐强,最后,越抱越紧,完全象一根藤条样儿的纠缠住了他。徐强虽然对压极为期待,但是,刚才的瓢泼大雨,已经过度地消耗了体力,也没有足够的热情来回应她。只能装作非常疲惫非常无知的样子,继续睡着。 娟子的小手在他身上徐徐地抚摸着,越来越多地深入试探,最终,向着目标地进发。徐强任由她索取着。 “山本君,是我啊,我是娟子,你难道忘记了?”说着,娟子突然猛烈的展开了进攻。 徐强被她激发了情绪,也热烈地回应。 “山本君,想不到,居然是你啊。”娟子兴奋地附在徐强的耳边低语道。 徐强赶紧爬起来,跑到了外面,倾听了半天,才猛然间狠狠一撞门。 砰,猛被撞得猛烈地响了一下,于是,几个隐藏在附近偷听的花姑娘们嘻嘻哈哈地逃走了。 徐强这才回来。娟子已经吓呆了:“呀,姐姐们在外面?真是气人!” 黑着灯光,房间里因为窗户纸透露的一些光芒余辉,时间久了,也能够看出一些大致的轮廓,徐强将娟子包揽了:“听着,娟子,以后,千万不要讲那件事情!知道吗?” 娟子一听,立刻就明白了:“对对,山本君,我一定不会说的!” “你记住,如果你不小心说了出去,我们都要完了,知道吧?” “是的,知道!”娟子非常理智:“不仅你要出事儿,就是我,也不会安全的,我毕竟也在飞机上坐着!” “这就对了!你的父亲也会受到牵连的。” “哦,知道了!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啊?可是,我想问您,您为什么会那样?” “纯粹是好玩儿!很想开飞机,当时一激动,就闯了过去!” “啊,你真是太勇敢了!”娟子爱慕地靠近来。 徐强将她抱紧了:“为了这个秘密,我们结为夫妻怎么样?” 娟子什么话也不说,紧紧地靠在徐强的怀里。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徐强起来,娟子已经偷偷地溜走了,等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情忙了,本间夫人已经做好了饭,邀请徐强入坐,接着,本间将军也来了,容光焕发的,手里摇晃着几张纸:“山本君,这是我昨天夜里写的诗词!你来看看!你的诗情独特,一定有眼光的!” 徐强接了他的诗稿,看了半天,不禁暗暗点头,这丫的,还真有菜花花呢!不过,就是日本味道太浓郁了,软不拉几的,好、看了使人感到郁闷就要抑郁症状发作!他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立刻施展起导游沈阳里锻炼出来的横扫无敌的大嘴皮子,将本间将军的诗作夸奖得头头是道,讲出了许多大道理,当然,许多地方也很客观,还进行了批评:“将军,我觉得,您的诗虽然好,却不是适合将军的诗,是体裁的选择上需要修改。您主要应该增加强悍的气质,勇敢武断的精神。现在,帝国的战争如火如荼,需要强悍的宣传,您的诗如果能够灌注了那种精神就好了!” 徐强不无原则的表扬本间的构思,果然收到了奇效,这中年将军沉思默想了一会儿,喜出望外:“不错,你说得很对,以后,我就不会再写这样软弱涣散的诗了,也要写一些如你的诗词般壮烈的句子,你真厉害,这么年轻,对诗词还懂得这么多!” 现在,本间雅晴已经对徐强亲近和敬佩了,吃饭期间,一再给他夹菜,关怀备至,还悄悄地问:“你对娟子很满意吗?” “啊?”徐强红了脸:“她不错,啊很好的一个女孩子。” “我是说,她昨天夜里对你的伺候,你满意吗?” 徐强崩溃了! 原来,人家父亲都知道这件事情,奇怪啊,什么世道啊。 “好好好,我喜欢娟子,很渴望能够和她结为夫妻!”徐强一咬牙,把话明说了! “嗯,好的!我接受!但是,你需要有一个正式的仪式,是吗?”本间将军说。 “嗯!” 就这样,徐强欢欢喜喜地在本间家吃了饭,然后,在本间将军夫妻的陪同下,上了车子,那几个花花绿绿的俏丽姑娘,四朵姊妹花,也都在家门口向他招手,徐强这时候才着意的看了下她们四个人,发觉真的很象,而且,美樱子的成熟风韵,似乎更胜娟子一筹,娟子的模样,在鲜艳的棉衣里,也显得很俊俏,反正比自己第一次见她时要漂亮多了,可能是当时自己急着搞破坏,对日本姑娘又抱着本能的敌意造成的。挥舞着手臂,他告别了本间家族。 娟子向他挤了挤眼睛,格外暧昧。 美樱子的目光,水灵灵的,也充满了情意,对于徐强这样的帝国英雄,就连那两个姑娘,也是热情洋溢,爱慕有加。 很快,徐强回到了军营,横须贺军港里,还是那样冷清,几百名维修保养部的军人和技术民工,都在紧张地维修着遗弃在军港内的一些设备,包括两艘巡洋舰,十几架战机,还有气压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还有一艘潜艇。空荡荡的军港,让徐强很纳闷,于是,加入到了维修保养部队的中间:“你们干得很好啊。” 见主官这样热情,其他的士兵都很激动,赶紧鞠躬点头:“山本少佐,谢谢您!” 徐强的心情,可以说是春风得意,轻松自得,心旷神怡! 他最最担心的事情,已经有了着落,不错,他和本间娟子的事情,基本敲定下来了,而且,在昨天夜里和娟子的友好相处中,他们也说了无数的秘密话,特别是身体和灵魂地撞击,他已经彻底地将那个纯洁的小姑娘俘虏了。对他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如果将来随着婚姻的进程,这个女人,必定成为自己的助手,那么,抢劫飞机轰炸东京和皇宫的事情,就暂时可以放松下了。嗯,也不对,对女人,还是小心谨慎些好,有些女人,一面迷惑你,一面歹毒心肠地修理你,不过,娟子不太象了,嗯,那个美樱子的滋味,确实很不错。既然这事情了了,自己以后就可以不再牵挂,一心地做事情,对,现在就应该继续努力地学习海军舰队上的知识。 “诸位,你们继续忙!”徐强也不打扰这些人,他认真地在近处观察着他们的工作,不时地问一句。 同时,还打开了笔记本,认真地记录在案。 “少佐阁下,您在忙什么?”几个技师忍不住好奇。 “我在学习啊!” “真想不到,少佐阁下这么喜欢学习!” 徐强和这些技师和士兵,没有任何的隔阂生分,努力地亲密着关系,也学习些知识,这些人,对徐强是敬佩有加,更有耐心。 二十章 诱导特务 在三天后,徐强又去拜访了土肥原,而且,是两非土肥原,先是老土肥原,带去了大批的礼物,包括千辛万苦才弄到的好茶叶儿,为了给老土肥原购买礼物,徐强颇花费了一些心思,还征求了信子的意见:“信子姐姐,我给怎样酬谢土肥原将军?” “你就多多给他提出建议吧,” 一听这话,徐强就笑了!他知道,土肥原不把信子当外人,这么机密的事情都告诉了信子,看来,自己要号住土肥原的脉搏,实在有捷径可走。 “我是说,怎样感谢他的父亲,最早是由老先生提出来的。” “哦,他呀?老先生最喜欢支那的东西,”信子还对礼物的多少,价钱,包装,都提出了具体的建议,让徐强非常得意,为了表示亲近,他在电话里悄悄问:“我什么时候再去会见你?我很想念你,你给了我太多美好的回忆!” 信子在电话里笑了,悄悄地骂了一声,“现在你就可以嘛!” 徐强表示感谢之后,花了大价钱,精心策划了一份礼物,给老土肥原送过去,当时,一见这么多的礼物,老土肥原的两眼都放光了! “啊哈?你要干什么?难道你要祈祷天照大神吗?” 徐强知道一个潜规则,在中国,如果要收买一个官员,或者和他走得铁近,最佳的方式,也许是和他的家庭成员建立秘密关系,所以,对于这个敢使用中国少女人皮手套的老家伙,徐强固然充满了痛恨,可是,也暗暗地忍耐着,为了和土肥原拉近关系,他也只能这样。 “我是感谢!感谢您为我和本间娟子提供的机会!” “哦,我知道了,你是说,我是你和本间将军小女儿娟子的媒人?” “应该是的,我非常感激您!” 徐强真的很感激这老家伙,要不是他,他还真的不会这么闯到本间家里,也不会得到那么大的便宜,本间家如花似锦的四个花姑娘,他一个人就品尝了两个,一夜之间啊,风流倜傥啊,那个得意舒爽!不仅如此,老土肥原的关系,还让徐强确实地和土肥原建立了某种程度的默契。也为徐强的阴谋诡计的实施,奠定了第一步坚实的基础。 “好吧,进来吧,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作为本间娟子的干爷爷,我也就是你的干爷爷了,你也就是我的孩子了,我会尽量帮助你的!我想,你的叔叔山本五*将,也一定会很高兴的,你的贤二叔叔,也一定很高兴,毕竟,你现在已经是帝国的精英,天皇陛下跟前的大红人了!” “谢谢您!” 看来,老土肥原对徐强最近升迁以及晋见天皇的事情,都是知道的,也非常乐意娟子嫁给徐强。 和老土肥原聊天了一会儿,徐强告辞,然后,直奔东京,约见了信子,信子十分激动,两人一见面,她就冲上来,抱住徐强又是亲又是掐,热得不行,爱得不够:“你还真的就来了呢!” 对于这样一个熟妇,徐强一方面,打心眼儿里是喜欢的,这老妞儿的技巧什么,实在是太火辣了,让人一回亲热之后,就欲罢不能,割舍不掉,二来,她也是他计划运筹的一颗重要棋子! “走吧,我们到家里去!”信子急不可耐。 “哪里呢!我有事情。”徐强吻了她一下,又伸出手来,在她身上这么那么地安抚了一阵。“快带我去见土肥原将军!” “哦,知道了!你现在的官瘾可真大!”她白了徐强一眼。 如果不是因为中国人,如果不是因为日本侵略军正在野蛮地屠杀中国军民,如果中日两国这时候正处于和平时期,徐强对信子是很满意的,说不定,会在这儿娶了她,过上平平安安的生活,他甚至乐意做一个日本人,享受日本女人给他带来的乐趣。 两人见到了土肥原,有信子在和通报,几乎没有人敢阻拦,这也让徐强对信子和土肥原的关系有了一些猜测。不过,他并不计较这些,反正,他又不是来日本找新娘的,不是来管理人家风俗习惯的。 )“山本君,您好,有什么事情吗?”土肥原在办公室里约见了徐强。 徐强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然后,连连鞠躬:“娟子真是个好姑娘,我很喜欢,所以,我对您特别感谢!” “哦,好的,好的!”土肥原也很高兴,“本间娟子,在我眼里,就象自己的亲生女儿!你要好好珍惜她!记住,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来找我,我会帮助你的!” 今天,土肥原的心情非常之好,在谈话结束以后,还专门带了徐强到东京一家最有名的酒店店吃饭,在那里,土肥原不仅点了很多菜,甚至,还点了艺伎,甚至,在酒足饭饱以后,还在那儿邀请到了两个女人,“你的,山本君,高兴高兴,尽情地玩乐吧!”说着,他抱住一个女人,放到了自己的怀里,大肆地玩弄起来。 另一个女人一见,也赶紧过来,依靠到了徐强的身边。 徐强也没有可以说的,既然土肥原这样,就是把他当成了真正的自己人了,也不客气,将那个风尘女人伺候得地地道道。 之后,两人出来,在汽车上,土肥原才悄悄地表示感谢:“山本君,你的主意确实不错,我从来没有想到,不,是想到了,却没有胆量,是你鼓励了我!现在,天皇陛下非常高兴!整个帝国对我们特高课也是一片赞扬之声。太好了!” 徐强赶紧说,“将军,我就知道,您肯定有办法的,肯定有的,我不过是随便地作了一个提议,但是,我知道,即使我不作这个提议,将军也是有办法的,也许,我是不该提出,因为,我是班门弄斧!说不定,将军早就开始行动了!将军,您的感谢,让我无地自容!” “哈哈哈,你真是谦虚啊!”土肥原更高兴了。 徐强心中暗笑,哼,咱别的本事没有,欺骗顾客的感情,把他们打发得高高兴兴的本事还是有的,我就不信,完不倒你一个老特务! 在徐强的大计划里,肃反和清洗是绝对的中心,因此造成日本法西斯集团的大混乱,大崩溃,大分裂,乃至于大混战,才是终极目的。如果日本鬼子在内部被攻破了,那么,在中国战场上的事情,还需要再解决吗?哈哈哈哈!想到这里,徐强高兴得几乎笑出声来。 我要作一个阴谋家,做一个小人,一个正义的凶手,我要让整个日本天翻地覆!我要日本人互相残杀!我要让日本人自行毁灭! 对,至少要让日本鬼子的内部,因为内乱,将其精英军官们屠杀掉一半以上!如果因为派系斗争,激发了鬼子的内战,形成了两党两派之类的大混战,那才好呢! 这就是不战而胜,善之善者! 这就是最最上佳的兵法之道! 我要用一个人作为支点,将整个日本法西斯集团的势力,连根拔起!全部撬到太平洋里淹死! 老子要让整个日本乱成鸡毛! 日本不乱,老天都不会答应,日本不亡,老子也不答应! 小日本,老倭寇们,等着瞧! 徐强的第一步,可以说基本成功了,既和掌握警察实权的土肥原走得极为亲近,又设置了一个微妙的炸弹。为将来的事情进展,奠定了巧妙的条件。徐强暗暗得意。 “当然,我更希望将军能够及时地查出真正的幕后凶手!”徐强点拨道。 “是的,是的,这只是权宜之计,你说的相当不错,很有头脑见地,内紧外松,哈哈,山本君,勇夫啊,你简直是日本第一流的战略家。阴谋家!如果指挥日本军队的将领们都象你一样头长远打算和策略的话,支那问题早就解决了!”土肥原有些愤愤不平地说:“这些混蛋,一再错失良机。” 徐强耐心地听他讲了一大堆歪理邪说,然后,谨慎而恰当地表扬了一番:“将军,就这样吧,我们该回家休息了,哦,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我是来表示感谢的,却让您掏钱包,破费了,真是不好意思!” “哪里啊,我是东道主啊,你是客人嘛,再说,你还是晚辈,哈哈哈,以后,你就该问我叫叔叔了,娟子就是这样的!” 土肥原几乎推心置腹地说话语气,让徐强增强了信心。 “将军,您肯定地想过,在最近几个月里,东京一带频繁发生的危害帝国的大事件中,制造阴谋诡计的人,可能是谁?”说这样的话时,徐强已经能够做到面不改色心不乱跳了,他的心理素质,经过了一系列的大事件的锤炼,已经非常坚韧。明明是自己捣鬼,现在说起来还这么冠冕堂皇,振振有词,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他暗暗佩服自己,这一辈子,真赶上了好时候,否则,这当特工的料子就白白lang费了。 “嗯?”土肥原一愣,若有所思:“你说呢?” “我不敢说,但是,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最后解决,必须是抓住真正的凶手,否则,我们之前的做法就会败露!如果凶手继续作乱的话,甚至制造更大的混乱事件,那么,我们的努力就会成为笑柄,不攻自破的!” 二一章 出卖战友 “是啊是啊!”土肥原苦恼地说。 徐强很有成就感,能够叫大名鼎鼎的特高课特务头子都忧愁这个样子,实在很爽。 “我想,我是乱想,瞎猜测的,将军不要误会,我想,真正的幕后真凶,肯定是日本人!” “啊?你说什么?”土肥原吃了一惊。 “比如,我这样的日本人!” “你?” 徐强说道:“对,就是这样,象我一样年轻的日本军人,或者说是少壮派军官,也就是皇道派的军官!” 接着,徐强讲述了他的主张,认为,就算是皇宫广场案件中,发现了几个中国特工,甚至,也怀疑了高丽人的影子,可是,这种情况是特殊而又特殊的,最需要怀疑的是什么呢?是这些人的背后!肯定有日本的本土人士在策划和撑腰,甚至直接领导,因为,中国人的胆量不够,高丽人的智慧不够,他们都不能形成对日本帝国的绝对威胁。 “没有日本人的策划和指导,这些人敢于捣乱吗?特别是,他们对于那些重大场合的环境熟悉吗?还有,那场大火灾,他们是怎样做的呢?现在我们还是没有查到什么证据,可见,一定有日本人在精心策划布局,” 土肥原点点头;“你的话,我不是没有考虑过,可是,皇道派势力,因为二二六兵变,已经被镇压下去了,天皇陛下坚持镇压,所以,他们已经认罪服罪了。不可能再捣乱什么!” 徐强见好就收:“将军,我是提一个建议,随便想法而已,我不懂得侦破工作,也不敢随便乱说,只是想,万一能够开阔将军的思路呢?是不是呢?我想,就算是支那人和高丽人想捣乱,没有日本人的配合,也是不行的,所谓家贼难防,” “哦,知道了!” 徐强这时候,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决定干出一件惊天动地,波涛壮阔的,人类历史上,不不,是他自己历史上最卑鄙无耻的事情来,在说话之前,他已经构思了很久,犹豫不决了很久,最终,为了真正地实施自己最宏伟的大计划,终于决定,就是在刚才最后一分钟决定,出卖拉姆扎小组!怎样将日本警察的注意力引到自己预见的方向呢?也许,必须出卖战友,才能够达到目的了。 不不,不是出卖拉姆扎小组,而是出卖所有的日本情报员! 徐强经过了痛苦地思索,才作出了这样危险的决定。 只有真正的拿出些东西,才能使土肥原真正地相信自己,才能真正的将事情的发展方向朝着那儿努力。 必须使日本人怀疑日本人!必须使日本人对自己的集团产生深刻的危机。 徐强在心里暗暗地祈祷着,愧疚着:亲爱的战友们,实在是对不起了,我不是小人,也不是坏人,可是,为了需要我不能不将敌人的眼光朝着你们的身上引导了,你们要是能够理解我的话,就接受悲惨的命运吧。当然,我只是诱导,没有直接出卖祸害你们啊。 土肥原因为喝酒的缘故,脸色紫红,所以,思维能力受到了一些阻碍也是正常的,当然,有些人在喝高了以后,思想意识反倒极其敏感,所以,徐强认真地观察着土肥原,看他属于哪一种情况。 “将军,我实在是想不通,如果只有高丽人和支那人的话,他们对我们国家的情况很不熟悉的,早就该露出了马脚来了。” “嗯,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土肥原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 徐强判断不出来他是自作聪明的样子,以掩饰失算,还是真的思想,这老特务就是老特务,脸上的表情符号太隐瞒了,“普通的人,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实力的,” “嗯,继续说!”土肥原饶有风趣地看着徐强。 这一刻,徐强明白了! 老土肥原真是熊包!居然没有真正地想过这一层!他咳嗽的样子,就是掩饰自己的震惊,徐强的思路,确实太意外了。 “将军,我这样说,并不是因为自己有先见之明,而是因为一件事情的启发!” “说,快说!什么启发?”土肥原已经急不可待了,他已经敏锐地发现了徐强构思的价值。 “我曾经有一个朋友,是德国的朋友,名叫理查德左尔格,对对,他现在是德国大使馆的人,一个大腕的记者,但是,我觉得这人很可疑!” “你说什么?德国使馆的记者?可疑?不可能吧?”土肥原皱着眉头:“德国目前是世界上第一流的强国,今年九月,已经和英法宣战了,轻松地灭掉了波兰,吓得英国法国不敢东进一步。德国也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同盟国,你说,哦,对,你刚才不是说,有日本人在支持敌人吗?怎么冒出来德国人?” “将军,您听我说。”徐强于是就将左尔格的事情说了一些,有些是真实的,有些纯粹是无中生有,他想,既然历史上左尔格迟早会暴露的,就让他暴露得有价值吧,反正,将来向苏联提供情报的事情,就由自己来承担吧,日本什么时候挑起太平洋战争,将主力往东进军,都是铁板丁丁的事情,lang费一个拉姆扎小组和大名鼎鼎的红色间谍左尔格,实在是奢侈,既然迟早是要lang费掉的,还不如作用到老子的计划方案之中。 “我听信子说过,一个西方国家的司机,或者说lang人,克劳森的,是不是?他已经被捕了,而且,说出了一些情况,当时,我们是在无意之中说的,聊天嘛,信子说到了西洋人的祸害,我立刻就想到了,克劳森不是左尔格的司机吗?” “啊?”土肥原呆掉了。“不对吧,他是一个很普通的波兰人,和德国使馆似乎没有太大关系,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雇佣者。我们动用了各种的刑罚,这家伙被打得皮开肉绽的,都没有说出什么!” “他拒绝招供?” “不,以我的目光来看,是他没有什么可招供的!”土肥原确信道。 “可是,这样的人只有两种可能,一,他是真的不知道,二,他是知道说不说一样是死,干脆就抵抗到底!” “你说的?” “将军,我是这样想的!” “哦,有道理啊!可是,世界上也只有我们日本有武士道的精神啊。” 徐强感到非常震惊! 看来,就是日本最最聪明能干的老牌特务,都是这样狂妄自大,这样闭目塞听,这样厚颜无耻!什么只有日本人才有武士道?才有不怕死的精神?这不是自欺欺人吗?哦,对了,也许在日本,大家从小就受的这教育,已经形成了一个思维的定势了。 土肥原想徐强讲述了,克劳森遭受的诸多刑罚,一听起那些刑罚的名字,徐强都不寒而颤栗,确实非常恐怖,肯定,克劳森在监狱里,也受到了很多的折磨,但是,这个坚强的汉子,居然挺过来了,没有说一点儿!好样的! “反正,在东京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我就开始怀疑这些西洋人了,”徐强说。 土肥原笑道;“山本君,你一定是喝高了,想想吧,你刚才还说是日本人有内奸,怎么说着说着就到了德国人身上?” 徐强也笑着,也故意借着酒劲儿说:“将军,你太差了!我是说,这些西洋人很值得怀疑,而和这些西洋走得很近的日本人,就更值得怀疑了!” “啊?” 徐强明白了,所谓的中国通,所谓的日本老牌特工,那都是日本人自己封的,土肥原的智商高得实在有限! “我怀疑,在日本,有一个阴谋集团,他们是由日本人和西方人组成的一个联合团体,他们的直接领导是苏联!” “你,山本君,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提出这样重大的事情?你有什么依据吗?”土肥原摇摇头:“我们是在谈论国家大事,不是胡思乱想!” 见土肥原不是多相信,他说:“我很怀疑,左尔格和喀劳森等人,就是一个外围的集团,而和他们密切合作的日本人,则是另外一个集团,他们互为表里,阴谋勾结,对,就是这样,” 土肥原见徐强说得这样激动,嘴角儿里的轻松和鄙视神情逐渐减少了,本来,他还以为是徐强酒后狂妄,信口开河,可是,职业的敏感,很快就使他想到了什么! 对呀,只有几个中国人和高丽人就能够制造惊天血案?这儿不是朝鲜,没有高丽人安重根刺杀伊藤博文的条件,这儿也不是中国上海的虹口机场,没有中国大黑道高手王亚樵炸死日本大将白川,炸伤第三舰队司令谁谁,重光葵等等的便利,这儿是日本! 本来,他最为相信的就是中国人和高丽人在捣乱,历史上多次发生的刺杀日本人事件,都让他耿耿于怀,他对中国的黑道势力,反日情绪也深为了解,所以,他一直没有将目光和侧重转移,虽然在特高课的秘密记录中,已经侦察到了东京有秘密电台的事情,虽然克劳森已经被捕,露出了一些马脚,可是,他还是没有将注意力转过来。他不相信一个同盟国家大使馆的正式人员,会站在敌人一边。 克劳森是临时雇佣,而左尔格则是正宗的德国血统。 他能怀疑德国人? 二二章 物色帮凶 “你的见识,确实不错,山本君,你很适合做特工,但是,我要说,只有敏锐性,而缺乏严谨性,真的,你的逻辑思维不错,推理得很好。”土肥原这时候说的,已经不是在否定徐强,而是希望能够刺激他说出更值得关注的话题。 徐强知道,土肥原一时还不可能去怀疑德国使馆,就说:“你知道李德吗?” “德国人,原来在中国苏区做顾问,指挥红军,结果,造成了大失败,是吗?”土肥原很得意于自己的资料知识。 “他也一个德国人啊!” “啊,是的。”土肥原的心里,一阵闪电! 不错,徐强是在提醒他,德国人也会做许多和他们国家利益相违背的事情,不是铁板一块儿的! 其实,特高课对西洋人的侦察,早就开始,所有对帝国造成威胁的人,都被纳入了侦察之列,虽然对德国人的注意少了些,可是,对克劳森的抓获,就体现了土肥原的务实性,虽然德国人已经提出了交涉和抗议了。他还是坚持用刑罚。但是,有一个西方的阴谋集团潜伏在日本的构思,却不是他能够想象到的,被徐强一提醒,他的心里就炸开了锅,对,也许,这是真的,可能啊。 “将军,”徐强趁热打铁:“就我所知,苏联对外派前了很多间谍,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但是,有一点儿,恐怕很多人都未必清楚,就我,也是随便猜测的,那是有一次我和信子随便聊天,我突然想到的,将军,如果不是和信子小姐多多接触,我肯定不能作出推论,苏联最狡猾的肯定不是派遣俄国人,而一定是外国人,他们不是有个共产国际吗?利用这个招牌,派遣大量其他国家的人,比如左尔格之流的,一定能够打入我们的内部!” “你说的有些道理!”土肥原终于被徐强的重锤敲打到了心坎上。对这些,他也是有同感的。他也在警惕着苏联共产国际的间谍,因为,他本身就是做间谍工作的,在中国境内活动时,一门心思想的就是怎样挖掘中国的情报,或者是关注苏联的情报,也许是因为工作性质的局限,他从来没有大规模地想到苏联人敢于派遣大量的特工到日本来作卧底。在回国担任了警察局的副总监理以后,他的道路非常坎坷,忙得也是焦头烂额,所以,暂时没有经历去想那么多,现在,经徐强的提醒,他顿时震惊了。 对,一定要警惕苏联共产国际的间谍! 德国人?共产国际间谍`?左尔格?他犹豫着,玩味着。 徐强见他已经上了道儿,不变于再说,只是轻轻一点:“将军,也许是我太过敏感,随便乱猜测的,请您不要放在心中,我是外行,有什么不对的,请您长辈的多多包涵!” “哦,没关系,没关系,你的提醒很重要,很重要!” 徐强又想到了一些人,想了再想,说:“将军,你认识西里龙夫吗?” “西里龙夫?”土肥原自然不认识一个媒体记者,“他和德国人走得很近,”徐强就介绍了西里龙夫的情况,既然要把事态往日本人的身上引导,就需要付出代价和牺牲。徐强在关键时刻,毫不犹豫地将对西里龙夫的怀疑说了出来:“将军,我觉得这个人很奇怪,要不是他采访我多次,我也不会认识他,可是,他这个人,虽然在表面上声称爱护国家,羡慕英雄,可是,却在背地里唆使我反对帝国!” “啊?”土肥原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已经明白了徐强今天,是有备而来,绝对不是信口开河那么简单。 徐强向土肥原讲述了自己和西里龙夫交往的事情,几次采访,某次还有信子参加等等,他甚至说,他曾经一度萌发了反战思想,那也是西里龙夫的教导! “所以,我怀疑他!” “你说的都是真的!”土肥原已经在车座上坐不住了。 “当然是真的!” “那好,我们立刻就想办法逮捕他!” “不,将军!不能的,我们没有证据啊!” “哦,对对对!”土肥原的聪明才智,看来在酒精的作用下,被减少了太多。“你说的很对,很有意思,我一定会好好地追究的!山本君,今天,我这回东道主,没有白当,谢谢你能够提供这么多的情报!” “将军,我是猜测!” “好的!”土肥原吐着酒气说。 徐强非常担心这家伙真的喝高了,在醒酒以后把事情都忘记了,正要提醒他,只见土肥原已经预见性地拍了拍口袋:“山本君,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这儿,有录音机!” 徐强这才放心。 很快,他们在车上休息了一会儿,由徐强开车,将土肥原送到了特高课,然后,自己离去。 做完了这一切以后,徐强很快回到了横须贺军港,然后,晋见了藤原大佐:“大佐阁下,我有时要跟你当面说!” “好的,进来吧!”电话中,藤原十分惊喜地说。 两人见了面,徐强讲述了他今天和土肥原贤二见面说话的内容。 “山本少佐,您的意思我不明白!”藤原确实给弄蒙了,你山本少佐春风得意,和特高课的课长,警察总监搭上了关系,你还向人家提供了建议,有了更多的晋身之阶梯,纯粹是你自个儿的事情,干吗扯我呢? “大佐阁下,您应该明白!”徐强说。 现在,在这个官场跟屁虫的面前,虽然差他两级军衔,徐强也没有任何自卑的心思,这样的人,就是鼻涕虫,有了山本大将和天皇的恩宠为靠山,徐强现在已经不担心任何其他军官的威慑了。 “什么意思?难道,我们海军和特高课之间有什么过节吗?您是不是需要我帮忙呢?”藤原大佐还是莫名其妙。 徐强暗暗鄙视他的智商,所谓eq,果然是个草包,只知道巴结溜号子,没有多少真才实学:“我是告诉您,藤原大佐,在未来的日本国内,很可能掀起滔天的巨lang!你懂得吗?” “啊?是的,如果土肥原将军带领特高课对日本人进行大监视大侦察的话,是很危险的!” 话虽这样说,藤原大佐还是比较坦然,因为,那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大佐阁下,因为你是我的熟人,对我多次照顾,所以我才想起了你,希望能够帮助你。”徐强冷冷地说:“你知道东京最近几个月来,很乱,就连我们的第二舰队司令官南云先生都被逮捕入监狱了,现在的局势,无论是谁,都可能被深深地卷入其中。所以,我希望大佐阁下,能够保持清醒!”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不错,现在东京的情况确实不令人乐观啊,但是,好象最近已经将那些家伙破获了,警察局不是公布了情况了吗?”藤原有些莫名其妙。 “可是,”徐强挨近了藤原:“你相信那些事情是真的吗?你果真认为我们的特高课真的破获了敌人的破坏集团?” “啊,这个,难道你知道?”藤原已经揣测到了徐强的意思,他虽然其他才能不怎么样,可是对于官场的风波是非常敏锐的。 “我不敢保证,但是,我敢向你断言,事情非常复杂,远不是我们所能简单形象的,所以,大佐阁下,我想给您一个建议。” 藤原本就是个马屁精类的人物,所以,对天皇跟前的大红人徐强,已经是仰望了:“说嘛,山本君,” 徐强道:“你应该加入特高课!” “啊?”藤原真的是很迷惘了!这哪儿跟哪儿呀,他是海军的军官,怎么和特高课挂上钩了?“山本君,您什么意思啊?” “在日本,因为最近的混乱事件,已经形成严重的危机,所以,在最起码的三年之内,出于巩固帝国后方基地的原因,特高课的权利都将被加大,而从这儿出去的人,将能够得到迅速升迁的机会,” “嗯,有道理!”藤原这才明白,徐强是为了他的前途考虑,所以激动起来:“谢谢,可是,我是海军的军官,怎么想也挤不进特高课啊。,再说,我的专业不对,在特高课里也发挥不了作用!” 徐强一乐:“只要你想去,你就能去,只要你想干好,就能够干好,我说,我们海军舰队,在这次的皇宫广场事故中,遭受了很大的责难,是不是每一个官兵都很郁闷啊,都很想出人头地,扬眉吐气啊,是不是?所以,海军肯定是很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在特高课为自己安插一个或者两个眼线,人手,只有这样,才能在未来的时局里,有一个准备。” “嗯!” “所以,我想,您应该积极争取!” “哦!有意思!”藤原开始动脑筋了,两只小眼睛儿在眼镜的后面闪烁不停,非常可乐。 “大佐阁下,只要您愿意,我一定想方设法帮助您获得这样的机会,当然,我也希望您能够为海军的人身安全出谋献策。大卒先生,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动用自己的能力为您的未来铺垫道路!” 徐强的保证一说,就把藤原震惊了,他感激得站起来,给徐强鞠躬致意:“谢谢你,谢谢你,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有前途的,谢谢你,我可以回去好好考虑下吗?” 二三章 海军抗议 “好的!大佐阁下,我得向您透露,海军方面,山本大将和南云中将,以及草鹿将军,都向军部提出了抗议,既然军港的事情是由敌人挑起的,责任就在警察局方面,是他们不能及时地消灭潜伏的敌人,或者是没有及时地镇压反对帝国大战争的家伙,所以,跟海军无关,关押海军将军就是不正当了。”徐强信口开河地说道:“海军的高层,正在向警察局发难,军部和大本营,正在考虑,也许,你很快就能够进入特高课了!” 藤原见徐强那么肯定,也不敢问事情的细节和真伪,连忙点头。 徐强立刻拉着他,到军港外的一家酒店里吃喝玩乐。藤原感到受宠若惊。 在徐强的安排下,海第二舰队海军大佐藤原,亲自草拟了一份抗议书,向东京的军部发过去,而同时,徐强又找到了还在监禁的南云中将。 “将军!”徐强表现了相当的尊敬。让南云感到温暖如春。情绪瞬间就好了许多。 “特高课已经宣布,破获了袭击皇宫广场和制造东京大火灾的罪犯,并且将其击毙。现在,您可以获得自由了,您已经没有责任了!” “啊?真是这样吗?”南云兴奋地说。 “我想是的,尽管现在警察局和军部还没有正式结束对您的监禁,可是,我觉得,你将很快出去了。”徐强对他行了一个军礼:“祝贺您将军!” 南云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对徐强非常感激,他苍白的脸色上,顿时就恢复了作为将军时期威风白面的神采,目光也顿时犀利起来:“我想,山本君,特高课那些笨蛋还没有这样的本事儿吧?” 徐强毫不犹豫地将特高课怎样假戏真作,以欺骗天皇和视听舆论的内幕,还直接讲明,是自己做的努力,对土肥原做了非常努力的游说。 “你竟然敢这样?这,这是对天皇陛下的欺骗啊。”南云看样子绝对是个老实人。嘴巴都张得老大,合不拢了。 徐强告诉他:“这纯粹是为了拯救将军您!所以,我就出了这么一个鬼主意,我实在不能忍心将军这样被关押起来,穷困潦倒的样子。如果将军是在战场上失败的话,我绝对不会援手的,军人就应该在战场上自己解决。可是,对于背后的暗箭,我必须出手,虽然我的能力非常卑微,可是,经过我的努力,总算这一件事情还是成功了!我感到很欣慰!” 南云感动极了。他冲过老抱住了徐强,老泪纵横:“山本君,山本君,我真的非常感激!”激动了一会儿,他又为徐强捏了一把汗:“万一事情败露了,或者土肥原那个家伙故意泄露了出去?对你可就是太不利了!” 徐强告诉南云,事情绝对在控制之内。 “那好,我就安心地等待着天皇陛下的宽恕吧,等我恢复了军衔和职务,一定会对山本君投以报效的!” 徐强知道,锦上添花的时候,人家未必领情,甚至还要对你鄙视有加,而雪中送炭的时候,那些大人物,特别是突然遭受了绝大委屈的家伙,会留下深刻的印象。徐强的冷灶烧得,肯定是对了。 徐强微微一笑:“将军,难道您就这样白白地坐了一回牢算了?” 南云没有想到,诧异道:“怎么了?难道我们还要特高课赔偿?毕竟是我们海军出的事情。” 徐强一笑:“虽然这样,但是,国内潜伏的敌人,对帝国不忠诚的集团,属于特高课的调查范围之内,如果出了问题,自然要他们负责的,我们的海军军官,只要想着能够对付外来敌人就行了。所以,我们必须对特高课进行反击!” “好!”南云咬牙切齿地说:“最起码,也要将土肥原那个家伙关押一个月!在他担任警察总监和特高课课长之际,东京出了多少事情?难道他就这样平安无事儿?这也太不公平了!” 见煽动了南云,徐强又向他建议,该在海军将领内部进行串联,然后,掀起对土肥原的弹劾案。凡是国内发生的事情,都由警察局来承担。所以,近来几个月,东京一系列的案件,都是警察局和土肥原将军工作不力的结果! “将军,如果是我,绝对不会这样轻而易举放掉敌人的!” “是,有道理!”愤怒的南云,已经气炸了肺,被徐强一煽就起来了。“那好,山本君,请借用你的电话和电报,我要向三本大将汇报情况。” 于是,由南云出面,对各海军舰队的主要将领们都发出了一封倡议信,要求大家合作起来,向军部施加影响,惩罚警察局的失职行为。 一天的时间里,几乎所有的海军将领,包括在中国沿海地带作战的第三舰队的将领,都联合起来,向军部施加压力。要求追究警察局在国内治安上措施不力的罪行,还有对海军将领的迫害事宜。 连着几天,海军将领从各个地方,连续地向军部和政府抗议。其中,山本五*将也参加了,及古志郎等将领,措辞激烈。 自然,在这场风波之中,徐强扮演了极为重要的角色,他还亲自给日本版叔叔山本大将发去了电报,要求他为海军将领出面。 在青森的第一舰队司令部,山本五十六其实非常矛盾,他最讨厌的就是军人干预政治,和国内的其他将领们搅拌在一起,他是个志在海洋的将领,可是,毕竟发起者是自己的侄儿,而且,已经不是那个流着鼻涕的小伙子,而是天皇的大红人,南云是自己的亲信部下,两人的私交很好,这次出了事情,他很难过,却一直因为军务繁忙,无法援救,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几乎怀着内疚的心情,立刻就签名了。“对,立刻发出去!” 及古将军的第三舰队,一部分在中国长江航道里巡逻,监督商船向上游的武汉等地区运输物资,一部分在两广地带往来,而国内的同伴,第二舰队的司令官被拘捕,是他非常震惊的一件事情,在电报里,了解了南云的情况,立刻就答应了。 “叔叔,你应该说动更多的人出面,为南云将军申冤!”这是某一次徐强的电报内容。 山本大将的回电是:“已经参加了。” 徐强不惜工本,花了很长时间,向他阐述必须认真对待的理由:“海军是帝国最重要的一部分,向来和陆军之间,有一些分歧和矛盾,这都是正常的,我怀疑的是,因为我在特高课有些朋友,所以,我有更加详细的资料,可以猜测出,这一段时间以来,东京的事情,都是陆军捣乱的。是对海军的一次攻击。因为土肥原贤二掌握着警察局,东条是警察总监,所以,他们代表的是陆军势力,肯定是他们制造的阴谋诡计!” 山本五十六回电,叮嘱徐强不要过分关注海军和陆军的矛盾:“你,是个下级军官,这样意气用事,对你的前途很不好,所以,不要过分地参加到这其中来。” 徐强和山本五十六之间,电报往来十几回,向这位大将讲述了许多“事实真相”,特别是土肥原和东条等人的罪状。如何如何地蔑视海军将领等,“即使陆军代表不是有意的,我们海军军官也必须显示一下肌肉,让那些家伙知道,我们海军不是好惹的。” 在徐强的煽动下,山本五十六也答应了对海军大将米内光政的劝说,虽然米内现在是病休的前首相,相对要中立些,也架不住山本的攻势,答应了,他代表海军,以内阁重臣的身份,对警察局提出了抗议。 在天皇的寝宫里,忽然接到了近卫首相的汇报,焦头烂额的近卫首相,表现出惊慌和不安,让天皇十分恼火:“怎么了?” “天皇陛下,最近,海军方面颇为混乱,请看报,这都是他们的抗议。” 天皇没有太在意,将那些东西拿过来看,看了几封电报,立刻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儿?” 近卫首相不敢隐瞒,将海军将领这几天频频发难,对警察局和特高课的批评书说了出来:“几乎所有的海军军官,在少将以上,甚至一些基地的佐级军官,都向军部和政府提出了抗议信,气势汹汹啊!” 近卫文磨很苦恼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然后,是自己的分析。 “又是海军和陆军的矛盾!为什么?这是战争时期!”天皇生气了。 日本的海军和陆军,从来就尿不到一个壶里,在侵略中国的战争中,有时都各自为政,闹出了许多的笑话。甚至陆军的将领们之间,也有很深的派系渊源,让天皇无法协调。 “你说怎么办呢?”天皇自己思考了半天,感到非常窘迫。这一回,海军将领抓住了特高课的一点儿漏洞,声色俱厉地讨伐。并要求警察局方面,不得因为国内的治安问题,影响海军将领的地位。 天皇揉着太阳穴,陷入了沉思。 近卫首相不得不提出见解:“温言抚慰海军将领。既然抢劫飞机的不是海军士兵,而是潜伏的反对帝国的秘密人员,不管他是日本人还是其他国家人,都属于国内治安问题,海军开放舰队,也是传统的节日,所以,主要的责任确实是在警察局。” 天皇点头:“对对对!”他的嘴角开始抽搐起来,左臂的伤疤刚刚好,现在偶尔还会发作,隐隐约约地疼痛。“不能再对警察局过于姑息迁就了。土肥原和东条都应该对自己的责任付出代价,” 二四章 鼓动土肥原 就在海军将领频频发动对警察局的反击之时,就在徐强不断地给日本叔叔山本五*将发出电报,要求他照顾南云将军的情绪,联合各将领对军部施加影响的时候,他自己,却在某一天,悄悄地来到了东京,首先,电话通知了信子,然后,强烈要求会见土肥原:“信子姐姐,你必须立刻将土肥原将军给我约出来。” “啊,是勇夫啊,你有什么事情呢?能不能先告诉我?我可以转告给将军啊!” 徐强当然知道,这个信子,在和自己保持着暧昧的情人关系的同时,对待土肥原,也未必就空闲着,她必定是土肥原的红人,不过,他没有过分计较这一点儿,反正她是一个政府部门提供给土肥原的亲信,又曾经是自己叔叔的玩具,自己也没有把她看成什么特别重要的人物,不过是利用而已。 “姐姐,你必须立即约他出来!” “啊,好的!” “你也要来!” “啊,谢谢,我会的!” 不久,徐强和信子,土肥原在信子的家里见面了,土肥原一脸疲惫,估计是土高课的事情,那他忙得不轻。一见徐强,他劈头就问:“有什么事情比土高课的事情还重要?”显然,他不是多高兴。 “将军,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徐强连连鞠躬。 “是不是本间娟子的事情啊?”土肥原打了一个呵欠:“我一定会努力的,放心,那个娟子小姐,马上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以随便地玩……”见信子在,他赶紧改了口:“她会成为你的妻子的,不要着急!” 徐强知道他误会了,从这一件事情上,也把他看轻了不少:“将军,对不起,我向您道歉!” “说吧,说吧。”土肥原摘下眼镜儿,一面用布擦拭着镜片儿。 “将军,您难道还没有知道?在军部和帝国政府内部,甚至还有天皇的桌子上,都已经有了反对您的电报了!” “啊?”土肥原确实不知道!因为过于震惊,手里的镜片儿都差一点儿掉到地上。 看了看徐强,又看了看信子,很久,土肥原才迟疑道:“你说什么?” 徐强将事情讲述了一遍:“对不起,将军,都是我的错误!是因为我的建议,才让那些家伙们抓住了机会,对您进行大肆地攻击,我真没有想到!” 土肥原愣了下,笑了:“没关系,没关系,这是小事情,不管怎样说,他们海军舰队上连飞机都看不好,才是最主要的责任!” 信子也点头:“对呀!” 徐强将海军将领们的密谋要点讲了一些:“他们认为,抢劫的罪犯不是海军士兵,就属于国内治安,属于警察局的责任,另外,在您担任警察副总监的期间,东京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所以,应该都在您的工作范围之内!” “嗯!”土肥愿点头。 他认了。 确实,如果轰炸东京炸伤天皇海军有责任的话,东条被袭击,平沼被袭击,三菱重工经理被袭击,还有某一军工企业被袭击,皇宫广场案件,东京大火案件,都属于警察局的责任,海军出了一点儿事情,一个舰队的司令官都被取消了军衔和职权,那么,这么多事情出现在治安上,他这个警察局副总监理和特高课的课长,难以撇清责任。 “那么,你为什么要向我汇报呢?”土肥原迅速恢复了脸色,装作很成熟,很有城府的样子。 徐强道:“因为我的建议,使海军飞机抢劫案件,转成了治安案件,自然咎由自取!我不能使将军单独受到侵犯!” “很好!”在信子的家里,因为是私人地点,所以,他也没有多么刻意地保持风度。 “将军,在那些海军将领的要求下,我也被迫签名了!” 徐强的这句话,才叫土肥原和信子吃惊。 “虽然我只是个少佐,可是,我的影响力比较大,那些将军,比如说藤原大佐,草鹿将军,都强烈要求我签名,我被迫签名了。” “我理解你,勇夫!”土肥原的脸上,写满了愁苦。几乎是一筹莫展的样子:“也许,我真的该回到家里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不,将军,你应该坚持,否则,这些案件的幕后真相,将永远难以调查出来,而我们帝国的安全,将永远无法保证!”徐强鼓励他:“将军,正是因为我对您的信任,信任你为我大日本帝国的唯一治安能手,这才偷偷地溜了出来,向您报告!” “谢谢您!勇夫。”土肥原感激地说着,叹息了一口气。 徐强的心里,乐开了花,哈哈,土肥原,你这个王八蛋,祸害中国人民的怪家伙,野兽,终于被老子给玩得团团转了吧?哼,等着瞧,老子以后一定玩死你! 信子对徐强,也是感激地一点头:“还是勇夫对土肥原将军忠诚老实啊。谢谢你,我们所有的特高课和警察局人员,都会记得你的友情的!” 不等徐强谦虚,土肥原也表示了感谢:“嗯,不错,因为有了你的通风报信,我们才有可能提前知道,也许,我们能够想出应对的方法的。勇夫,你真够朋友!” “不不,您是我的长辈嘛!” “哈哈哈,看来,我们的本间娟子小姐,没有看错人!” 徐强见他高兴起来了,暗暗不爽,哼,今天老子是来修理你的,你笑?老子就叫你哭! “将军,海军将领抗议的人很多,势力也非常大,几乎是一面倒地同情南云中将,反对你,” “我只是个副总监啊!”土肥原有些委屈。 徐强道:“可是,大家都知道您才是警察局的灵魂人物,所以,矛头指的肯定都是您!而不是东条君!” “嗯,我知道了!”土肥原果然又心事重重地沉思了。 徐强看看土肥原,看看信子,知道他们都在发愁。“我的叔叔山本大将,也在反对你的人物之列!” “啊?这,这就过分了吧?”信子生气地说:“大将怎么能够忘记土肥原将军的友谊呢?” 徐强也表示不满:“是啊,我在电报里怎么劝说,他都不肯,他说,尽管土肥原将军是他所看得上的几个精英之一,可是,南云将军毕竟是他的部下,他如果不出面,海军将领们都会嫉恨他的。” 土肥原表示理解。信子看看徐强,也不再作声了。 土肥原虽然表示了理解,可是,脸色非常难看了。 “如果他们真的都出面向军部和政府施加压力,则将来将军的处境,必定非常困难,”徐强同情地说:“我真是不忍心啊,将军是我的恩人,我真不知道怎样办,明明是想帮助将军,却不料弄成这个模样!要不,将军,我们就把事实真相说出来,向天皇陛下请罪!” 土肥原看了徐强一眼,果断地摇头,信子也不满地瞪了徐强一眼。 “我可以想天皇陛下请求辞职!”土肥原艰难困苦地说出了心里话:“目前情况下,我不能再坚持了!” 徐强装作醒悟的样子:“不能,绝对不能的,我又出馊主意了!哦,但是,土肥原将军,我坚信一点儿,您绝对不能够退出警察局!更不能缺席特高课,没有您,整个东京地带,将会陷入更大的危机,那些阴谋家们,那些帝国的敌人,将会更高兴,对帝国的危害将更大!将军,你千万不能退却!” 信子也抓住了土肥原的手:“将军!你不能退!” 徐强明白,信子这个官儿迷,肯定不愿意土肥原倒的,如果他倒了,换了谁当警察局总监,或者是特高课长,对她而言,都不是好消息。也许,那个倒霉蛋影佐会重新出来的!那她就死定了! 土肥原感激地看看信子,又看看徐强:“不行的,该退了!或者,我以退为进!暂时离职。可以避免议论的中心!我想,最好的出路是,回到支那战场,用自己的智慧向帝国效劳,东京的水,实在是太深了。” 这家伙想溜?哼,想得倒美!徐强道:“将军,我倒觉得,你可以迅速地做出成绩,给大家看一看,既然海军方面掀起反对您的声lang,军部和政府以及天皇那儿的研究,都要有一段时间,实际上,在日本,已经找不到比您更强的侦察治安方面的高手,肯定会有一个人事酝酿的过程,只要您能做出大成绩,事情就会立刻出现变化!” 土肥原不置可否。 徐强鼓励道:“将军,我敢肯定,只要揪住左尔格和西里龙夫这两条线索,我们一定能够有收获的!如果能够抓到大鱼,将军,您想想,德国人代表的苏联共产国际间谍,我们日本内部的阴谋集团,这样大的成绩,就是有再大的失误,也能够扳回来了!” 土肥原还是摇头。 徐强看看信子,示意她劝说。 信子自然是最希望土肥原继续在位了,立刻说:“将军,要不,我们决一胜负,立刻就逮捕左尔格和西里龙夫,进行秘密审讯,如果能够成功的话,什么都有了!” 徐强也鼓动道:“可以从西里龙夫开始,我想,将军已经安排了人手进行监视了吧?他们家的电话和书信之类,想必将军已经弄到了不少,我想,只要仔细地研究,一定能够找出痕迹的。” 二五章 两面三刀 不久,土肥原和信子就告别了徐强:“我们立刻到特高课商量下事情!山本君,谢谢你!” 徐强也立刻返回横须贺:“将军,信子,我要是不马上回去,那些家伙们会立刻就怀疑我的!” 对于徐强在这样艰难困苦的条件下,还要给特高课秘密报告,土肥原和信子都感激得不知道什么才好。土肥原最后握着徐强的手:“不知道你有兴趣没有,你来特高课,帮助我处理事情,毕竟,你现在的名誉很好,是帝国的英雄,又是天皇陛下喜欢的人物。” 徐强其实最最希望的就是这句话,他要的就是这个! 他辛辛苦苦谋划了大半天,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引起日本的混乱,引起日本的内讧!他当然想进入特高课——这个日本的盖世太保,秘密警察部队,在这里,他就可以大张旗鼓,大显身手,趁机作乱,掀起一场肃反的风暴,将日本搅拌得一团稀! 但是,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即使他要制造政治阴谋,也不会自己直接出面的。 现在,他成功地把握了特高课首脑人物的思想,取得了他的信任,又煽动海军制造压力。时机差不多了,但是,还不是特别成熟,他还要等待。 回到了横须贺时,藤原大佐已经急不可待了,“山本君,你到哪里去了?我有事找你商量,却怎么找不到你!” 徐强向他道歉:“对不起,我去,去东京吃花酒了!” 藤原也不敢过分责备,“山本君,我们的抗议电报打出去了,什么时候才能够有回应呢?” “我怎么知道?” “啊,确实,你很难知道的。” “哦,我知道了,你放心,刚才我见了土肥原!”徐强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徐强在现代,并不是一个搬弄是非的人,但是,这不代表他没有这个能力,只要逻辑思维特强的人,做这份工作,是很轻松的。 一听说土肥原已经慌了手脚,藤原大佐自然高兴。只是,他担心自己的军衔不高,恐怕难以混进特高课,即使走进了特高课或者警察局,也难以担任多高的职位。 “放心吧,只要我们争取,我们一定能够成功的!” 藤原大佐感到又激动又无奈,对于徐强抛给他的一大把美味的青草,不知道自己的牛嘴有没有这个福气。 “大佐阁下,您应该邀请《朝日新闻》社和《读卖新闻》社的人来我们这儿采访!” “嗯?” “主要是采访南云中将,将他的情况给媒体报道出去,能给土肥原更大的压力!” “不错!” 当天,藤原大佐就给已经离开了军港的草鹿将军发电报,也在当天,对东京的政治气候颇为敏感的草鹿,却拒绝再批准:“我们已经向军部和政府施加影响了,这时候再这样,未必就好。” 藤原大佐也不是一个气馁的人,立刻给山本大将发电报,不过,山本大将显然也不愿意太多地得罪人,居然也拒绝了。 这让藤原非常恼火,压抑,徐强得到了消息,立刻来见他:“没有什么,你邀请,我顶着,出了什么事情,我都出面!来,我给你写一个字条!” 相信南云中将会给自己报答的藤原大佐,掂量再三,还是按照徐强的要求,向两个大媒体发出了邀请信。 徐强则派遣了手下两名士兵,打着藤原的名义,到了东京,寻找到了西里龙夫人,邀请他到横须贺军港来,说有重要的事情。 第二天,西里龙夫赶到了横须贺,还有其他几家媒体的记者,对于在军港里的南云中将,进行了一番采访,自然,看惯了影视节目的徐强,担任了幕后的策划,而藤原大佐则表演得相当到位,南云中将在众多媒体记者的面前,展现了一无辜者的角色,一个被委屈的将军。采访之中,西里龙夫被秘密地邀请到了藤原大佐的住处,而徐强已经在那里秘密地等待了。 为了保证这一次会谈的秘密性,徐强利用藤原大佐的名义,调遣了自己的一个海军陆战队的中队,在军港内外严加巡视。杜绝特高课的人员跟踪。 “请喝茶!”徐强点头。 “哦,有什么事情请说吧!”西里龙夫显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是不是已经觉察了,特高课的警察,已经在暗中监视你?”徐强说的时候,心里是内疚的! “没有啊?”西里龙夫感到很惊奇。 “那实在太遗憾了!我告诉你,我已经从特高课得到了消息,他们已经开始严密地关注你,甚至还想直接抓你审讯,得出他们想要的结果。” “为什么呀?”西里龙夫对徐强的真正身份,政治动向是熟悉的,也没有把他当外人,尤其是在这时候,感到很激动:“首先谢谢你对我的提醒!” “也许,特高课很快就要动手了,具体的原因我不清楚,但是,你想,既然克劳森等人已经被捕,你和我被他们逮捕的时间都不久了!” 徐强神色黯然的样子,让西里龙夫一阵激动,一阵不安。同样是日本人,同样是反对日本法西斯,两人的道路却迥然不同。西里龙夫不愿意付诸暴力,只喜欢情报人员方式,而徐强是不折不扣的实干家,暴力主义者,最起码,西里龙夫是这样认为的。 徐强的话等于是告诉他,出卖了他的可能是克劳森,或者其他被捕的人。 “放心,我知道你的意思!”西里龙夫侃侃而谈,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让徐强好生钦佩:“如果我被捕,绝对不会供认你的!放心!” “不是,你要多加小心,绝对不要给他们露出任何的把柄,只要你注意了,他们就是逮捕了你,也没有办法对你惩罚!” “谢谢!” “还有,告诉你的同伴,都要做好准备,做好最坏的打算,告诉他们,我在特高课的朋友,。说得绝对是真的!” “嗯,我相信了!”西里龙夫感激地点点头。对于徐强这样的人,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公开承认刺杀平沼,以及其他几个人,并且付诸实施的勇士来说,西里龙夫是景仰的! 对可能出现问题的地方,行为,徐强都给他作了提醒。然后叮嘱他:“只有你们努力地报道南云中将的事情,给警察局施加足够的压力,让那个讨厌的土肥原滚蛋,你我的自身安全才能够保障!” “嗯,知道了!” 采访顺利地结束了。藤原大佐高高兴兴地派人将记者们都送走。“山本君,我们会有效果吗?” “努力肯定就有结果的!” 徐强在这里设置了一个连环套儿,先让土肥原得意忘形,以阴谋诡计暂时“解决”那些案件。然后,以海军将领的愤怒情绪施加压力,自己再给土肥原鼓励打气,出谋划策,而私下里,却给西里龙夫等人传话,目的不外乎要让两派之间的矛盾和斗争,更加激烈一些,当然,他也不是没有担心,如果哪一个环节上出现了大问题,整个戏剧都唱不下去的。 在寝室里,徐强暗暗地思考着,谋划着。 不能够轻易让哪一派被打下去,要让两派矛盾的双方,形成势均力敌的效果,最好形式是你上我下,连番登场,那么,他们之间就会进行残酷地清洗和报复,对,必须这样。现在,得去找找陆军的靠山了。 徐强自己,是没有势力的,小小的少佐,闹什么都是笑话,对于陆军的将领,他几乎都不认识,或者说,凡是认识的,都不在身边,也不能接近,所以,他还是连夜赶到了东京。 “信子姐姐,您立刻再给我叫土肥原将军!” “哦,好的,难道又有什么重大事情吗?”信子对徐强,没有任何的怀疑,每一次听到他的声音,都很激动,不管她个人的生活作风怎样,她对于年轻力壮,英俊潇洒的徐强,都是很专一的,按照她自己在某一时刻对徐强爆的猛了,她一见徐强就骨头酥了。 土肥原对徐强的来访要求,有求必应,可见异常重视,一见面,土肥原就感激地说:“不错,海军方面确实给了军部和政府大量的书信,抗议书,我已经从河边虎将军那里知道了大搞的情况。” “河边虎将军?” “就是河边虎之郎将军,他是大本营的作战参谋课长!”土肥原冷笑着说:“海军那帮小子不知道,我们特高课也不是没有娘的孩子!” “对对对!”徐强沉思了一会儿:“将军,本间娟子什么时候愿意嫁给我啊?我已经等不及了。” “你?”信子在身边,有些生气。因为,是她通知的土肥原,万一徐强就是这种小事情,她肯定会受到老土的训斥。 不料,出乎意料的是,土肥原却对徐强的要求大感兴趣:“嗯,你很想立刻结婚吗?” “是的!同时,我还很希望得到特高课的帮助。” “什么帮助?” “在我结婚的时候,估计,我的手里没有那么多的钱儿,房子和礼物的购买,都很困难。” “哦,我知道了!”土肥原笑容可掬地拍打着胸膛:“山本君,依你的目前地位,还怕什么?只要你能够继续为我们提供帮助,你的事情,不管什么,都将在我们的帮助范围之内!” “大约需要一万日元!”徐强狠狠地开了一口。 “嗯?嗯!好的!不多!”土肥原知道,既然徐强这样开价钱,肯定要给他什么东西。 “最好,我想在明年的春天就娶到本间小姐!”说这话时,徐强避免了信子的目光。 二六章 困兽 徐强见土肥原非常乐意帮忙,立刻显示出了惊喜和热情,犹豫了下,“将军,我不知道该不该给您说。” “没关系,说吧!” “我觉得,海军方面,在夸大其词,在对待特高课的问题上,很狭隘。所以,他们做得非常不对。”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土肥原和信子的胃口都被吊了起来。 徐强认真地说;“最近,海军方面的人很不安分啊,您看,横须贺军港的留守军官,专门邀请了《读卖新闻》社和《朝日新闻》社的记者到军港里采访南云中奖,大肆鼓吹他的功绩,” “媒体?”土肥原忧虑起来。 徐强道:“是的,是藤原大佐安排的,我本来很想向您汇报,又担心子无虚有,所以,等到媒体的采访结束以后才向您汇报。” 土肥原笑容可掬地看着徐强,目光里装出了温和和慈祥,但是,以徐强的心态,立刻就觉察到了他对自己的窥探和剖析,他是在观测自己的神色。想要判断真伪。 “谢谢你了,山本君,您确实是帝国的优秀军人,” “不不,我也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其实,其实,我也是为了本间娟子!”徐强装作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愧疚道:“我不想违背海军将领们的意见,可是,我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帝国的两大集团之间,形成争斗,这是非常危险的现象,就象支那人一样,国家分崩离析,已经衰落到亡国灭种的危险了!” “嗯,不愧为天皇器重的人才啊!”土肥原赞赏道;“我明白,你向我讨要代价的目的,是要取得我的信任,但是,我恰恰相反,最不相信,但是,我相信你的这句话,大战当前,我们海军和陆军之间,最不能够的就是内争!” 徐强汇报了情况以后,就匆匆忙忙告辞:“将军,我不能在这儿久呆,小心给人看出毛病!” 徐强走了。剩下土肥原和信子在屋子里沉思默想。 土肥原是一个自信的人,也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人,又从多年的特工经历中汲取了无数的经验和财富,所以,对待徐强的这一套,并不是完全信任,甚至,一开始就怀疑他捣乱。只不过是,徐强对于女色的迷恋,是他所知道的,而他对本间娟子的美貌也是确信的,对这个善于使用美人计的老狐狸来说,他觉得,要钓住这个血气方刚的小子,轻而易举,海军能够对自己有什么阴谋?不可能,所有的攻击,都是因为南云忠一被动了,但是,那不是他土肥原的主意,所以,他思想上没有负担,天皇在那儿呆着呢。倒是现在海军方面,一再施加影响,对他的潜在威胁,虽然他是个得力的高手,但东京最近一段时间以来频繁的动荡不安,还是让他焦头烂额,他一直后悔重新回到国内,接手这个烂摊子。 “如果我在支那的战场上,情况一定要顺利得多。”他痛苦地思索着,甚至一度萌发出了退却的意思。“哼,让海军的那帮子家伙来这儿试试看,他们就知道分寸了!” 说狠话不能解决实际问题,土肥原立刻吩咐信子记录,向几位亲近的陆军将领发出了几封电报,要求他们支持自己。同时,向内阁申述,要求支持自己。同时,要求晋见天皇。 海军和陆军将领之间,特别是警察局之间的矛盾,已经传到了天皇裕仁的耳朵里,他接到了土肥原的报告以后,并没有确定什么,而是压住了那些书信。他想要再看看情势。在他看来,土肥原确实是精明强干的人物,而这一段时间的混乱中,他一定能够掌握到一些情报,立刻就撤换,是他所不愿意的。 徐强没有资格去明确天皇老鬼子在干什么,想什么,也不知道土肥原的真实用心,但是,他明白一点儿,只要自己加紧努力,迟早会有效果的,效果大小不说,必定对抗战有影响,这就够了。 怎么办才最有效?他一直苦苦地思索着。 徐强一直没有好办法,因为,海军将领之间,其实对于南云的被拘一事,看法并不相同,甚至有些人还幸灾乐祸。毕竟,是他第二舰队上出了事情,他不负责任是不可能的。要特高课负责的话,只是意气之争。 徐强又催促了几次,都没有结果,因为,按南云中将很快就被释放出来,恢复了自由活动,还宣布恢复了军衔,因为按照警察局的说法,阴谋袭击的敌人是中国人和高丽人,已经被击毙了,南云的责任,大大减轻。 山本五十六和草鹿等人,以及其他几个海军高级将领,一看南云已经被释放,也就没有了火气,在徐强的煽动和藤原的鼓动下,甚至是媒体西里龙夫等人有意识地挑唆之下,还是保持了冷静。 看看政府方面,陆军方面,似乎没有多大反应,天皇也没有做出如何形成分裂的“圣裁。”一切都顺理成章,似乎事情已经解决了。 无奈的情况下,徐强非常郁闷地在军营里呆着,继续学习海军的指挥知识。 “日本人之间,还是比较团结的。”徐强虽然人在学习航空母舰的指挥技艺,心里还在掂量着自己的事情。看着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场大风暴就这样烟消云散,无疾而终,他心里的苦闷无以复加。 “算了,要是掀不起风lang的话,老子就好好学习航空母舰的知识,等有了机会,指挥所有的飞机都去攻击东京,把小日本的鬼子头头统统炸成灰烬!” 徐强安静了一星期以后,接到了本间娟子的邀请:“山本君,你难道把我忘记了么?” 徐强有些头痛,但是,娟子确实个敏感的人物,自己和她那段经历,还是绝对私秘的,所以,他立刻就答应了,带领几名士兵,到街道上购买了礼物,然后驾驶两辆车子,耀武扬威地冲向横滨。 本间将军和夫人都不在家,就是那几个如花似玉的姐姐们,也不在家,徐强在家门口就看见了娟子,正在笑嘻嘻地观察着街道,一面焦灼地搓着双手,一看见徐强,高兴得急忙摇手:“哈衣!山本君,我在这儿!” “哈,你来接我们了?” “嗯!” 也许是两人之间有了上次的实际关系,所以,娟子的神情非常亲热,让士兵们随意到街道上游逛,徐强和娟子进了家里。 “你怎么老不来呢?”娟子急不可待地扑上来,“你是不是把我忘记了?” 徐强心情不好,只能勉强应付着她。 “喂,你怎么了?山本君?你还有什么不快乐的呢?”娟子奇怪道。 “没事儿,就是累了。” “累了?那好,我伺候您去休息吧!”娟子还热情地告诉徐强,她的父母去东京了,需要两天才能回来,姐姐们都已经出嫁。自然回自己家里了:“这儿家里就我一个,您可以当成自己的家!” 徐强来到了本间雅晴的书房,随意地翻着书,虽然本间号称诗人将军,书房里还是挺专业的。一大堆的军事书籍,著作,甚至,徐强立刻就发现了一本署名为本间雅晴的军事著作。打开来一看,不禁震惊。这家伙滔滔不绝,长篇大论,头头是道,弄出这么厚的一本军事大著,了得! 徐强并不敬佩本间,在日本所有法西斯将领中,他并不出色,是徒有虚名的草包,所以,他将书丢到了桌子上,很快就睡着了。 “山本君!请您到床上睡!”娟子过来搀扶他。徐强不愿意上床睡,因为,他心情不好,不愿意怎么欺负她,反正,在这样孤男寡女的环境里,上了床还不发生点儿什么事情的话,就太意外了。 “山本君,今天,你很不对啊!”娟子关心地说。 徐强对她,有种难以置信的畏惧,不怕女人发花痴,就怕女人发神经,自己是抢劫航空母舰的飞机,轰炸东京和皇宫的“罪犯”,她是清楚的,也就捏住了自己的命门了。为了不惹她生气,他就说:“我很难过!” “啊?你说出来嘛!”娟子摇晃着他的手,暧昧地吻了他下。 徐强说什么呢?能说自己策划捣乱日本不成功?只能说:“我,我觉得在军港里留守,实在无聊,就象是驻扎在监狱里,我很想去前线。” “前线?支那?”娟子的神情暗淡下来:“那不行啊,我怎么办?难道,我可以跟随你一起去支那吗?” “不行,我一个人去,反正,在海军军港里,实在是无聊透顶!” “那你可以常到我们家里来玩玩呀”本间娟子突然笑起来。一股股暗香浮动,刺激得徐强兽血沸腾,情绪也好了起来。 两人手拉着手,向院落里走去,徐强感到,自己实在被动,好象被人家拘禁的玩具。走着走着,娟子忽然道;“山本君,你为什么不去特高课啊?” 徐强没有想到这一层,自己策划是策划,从来没有想让自己冒出头来,再说,如果要做事,将极其凶残,自己没有那个勇气,只有藤原那样的家伙可以当替身。 “我去不了啊!”徐强随意地说。 “我可以帮助你啊!”娟子说:“我可以去求土肥原将军,他一定会答应的!” 徐强顿时愣了。 二七章, 萨摩军刀 如果说凡事都有意外的话,最让徐强意外的事情,就在这时候出现了,当时,他正转过身去,思考着娟子的提议,决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想方设法打进特高课,直接去破坏鬼子的事情时,背后温柔地顶着了一样东西。 “喂,娟子,你开什么玩笑?” “山本君,我不是开玩笑!”娟子的声音冷了起来。 一柄手枪,顶在徐强的背后! “你要做什么?”这时候,徐强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难道娟子是日本特务? “不做什么!”本间娟子得意洋洋地转过来:“我要你向我发誓,以后一辈子都不能和别的女人来往!” 徐强如释重负,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好好好,我的小祖宗,我知道,我现在就发誓!” 和这个傻呼呼的小姑娘玩耍,徐强还是可以应付的。 “以后,你不能再见那个小仓优子!”娟子蛮横无理地说。 看着她那因为嫉妒和醋意而作势的又邪恶又可爱的样子,徐强向前一弯腰,吻在了她的脸上。“好的!” 小仓优子已经出家了,自己为什么还要去打搅她呢?虽然还不知道她的具体情况,也很愧疚,可是,自己暂时很忙,顾不上来。 手枪掉在地上,本间娟子将头扎进徐强的怀里:“山本君,我说真的,你想去特高课吗?土肥原叔叔在那里,如果我给他说一声,应该有效果的。” “干吗去那里?” “可以不用去打仗啊,就在家里,陪伴我呀!”娟子用手指抠动着徐强肥厚的冬季军装,小手细腻地在他的腰间滑动,引起了他一阵阵心悸。徐强尽管不是多么花心的人,可是,美色当前,要是就无动于衷的话,也不现实。他怎么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他最最讨厌的就是战争,可是,日本侵略者正在中国杀人放火啊。 “好的!随便你怎么做!我都喜欢!”徐强说这句话,当时纯粹是为了满足一个痴迷姑娘的心愿,害怕她对自己再次突然来一个手枪顶在背后的袭击,对于小性子的姑娘,他也是喜欢的,虽然对小仓的愧疚,使他略微有些障碍,可是,她是日本妞儿,自己没有道德负担,不不,不管哪果妞儿,问题是她对自己发花痴,又不是自己强迫她。 “就是在特高课,可能不能很快晋升军衔的。”娟子遗憾地说。 在娟子的家里正玩耍的时候,实际上,根据形势,马上进入实质性的工作,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是,再次出了意外。 门敲打得很厉害,娟子立刻羞红了脸儿奔过去开门,徐强赶紧整理自己的衣服,惟恐给别人进来看见了不雅,还将脸上反复地涂抹了下,担心那上面有娟子的香粉和唇膏。反正今天娟子的打扮,确实花费了相当多的心思。 “呀,是姐姐呀!太好了!姐姐,你来得好,我争相去找你呢!”是娟子的声音。 徐强略微觉得无聊,整天厮混在芳草堆里,整得跟贾宝玉哥哥似的。 “山本君,您看谁来了?” 徐强一抬头,迅速平整了心情,他以为是娟子的哪位亲姐姐,那位亲自测试他身体素质机能的大美人儿,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已经发烧了。 “啊?您是?” “是我,山本君!我是佐藤纪子啊。”来人看见徐强,兴奋地冲过来,但是,到了跟前,又不好意思,迅速站住了,深深一鞠躬:“山本君!很高兴遇见您!” “啊,是您。哈哈哈!真是冤家,不是有缘来,是我们有缘分啊!”徐强一时间给她弄得慌不择言,差一点儿出了大乱子。 “嘻嘻,娟子,你看,山本君占我的便宜啦!” 来人是佐藤纪子,就是那位记者小姐,是徐强在东京大火中拯救过的一个妇女的亲戚,那妇女是萨摩藩的旧藩主,虽然在明治维新以后丧失了大名的权利和势力,可是,地位还在,号称公族,她专门来拜访过徐强的,徐强这时候看见她,不由得紧张。 这个气质女郎,实在是太漂亮了。 娟子的长相,稍矮稍胖,可是,皮肤雪白细腻,是一种风格,而佐藤纪子的美,则是职业记者一类的气质,干练,轻盈,爽快。风风火火,身材很好,衣着简单明快,比影视圈里中国的马伊丽更有味道,更高身材,很象是模特。徐强都一直怀疑,在日本这样等级森严,男女性别大歧视的国度,怎么会有这么先锋的女人出来工作?貌似她们应该呆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后来才知道,这些公族女子,更有资格接受高等教育,更开明。 几个人坐下来,佐藤的一双媚眼儿,在徐强的身上打着转儿,水水的,让徐强简直不敢随意乱看,她忽然嘻嘻哈哈笑了起来:“看看,我们的大英雄还不好意思了!” “是啊是啊,在两位美女的面前,我实在是自惭形秽,” 徐强的应对,让两位姑娘都很满意,佐藤纪子再次向徐强表示感谢,“您营救的女人,是我的叔叔野田的夫人,现在,她的身体很好,孩子也好,我代表她向您表示感谢,还有,代表叔叔和我们全家,向您表示感谢。” “没什么!该谢谢的还是我呢,”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娟子在一旁也没有特嫉妒,甚至很骄傲,好象向佐藤炫耀自己的男朋友。“你们坐着,我去准备些吃的!” 只有两人的情况下,略微有点儿尴尬,佐藤问起徐强的近况,又问起了他们刚才的话题,一问,惊异道:“你想到支那参战?不合适啊,我倒觉得,娟子的建议是很好的。” “我不是不乐意,而是,特高课是干什么的?我是海军,那里进不了的!” “不对,那儿固然属于秘密部门,可是,最近以来,东京乱得太糟糕了,那些家伙实在太无能了,我想,应该增加点新人,想想新办法,否则,我们的日本就成为可怕的地方了。” 聊着聊着,佐藤的目光有些凝视,盯着徐强暗暗发呆。 徐强赶紧咳嗽一声:“你难道能够帮忙?” “可以啊!如果你真想去的话!”佐藤纪子忽然醒悟道:“可以的,我可以帮助您!” 这时候,徐强的思想,起了重大变化,不错,自己策划的日本海军陆军大矛盾,居然没有实质性的效果,看来,自己要改弦更张了。对,自己混进特高课和警察局的话,也是很合理的。 “那好,您就多帮忙了!” “好的,一定,我会的,哦,山本君,您认识木户先生吗?” “木户孝允?”这是徐强的第一反应,因为学习过高中历史的人都知道,日本在明治维新中,有一个三驾马车,一个是伊藤博文,一个是大久保利通,一个就是木户孝允。三人对日本的现代化强国之路,作出了重要贡献。自然,对亚洲国家人民而言,又是一个很危险的灾星。 “哪里啊!是木户幸一先生。”纪子说。“就是老木户先生的孙子!”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了!” “没关系,你在海军中,年龄又小,对于贵族社会的上层,不是多熟悉也是正常的。再说,你们山本家族,一般情况下,是难得和这些国家重臣进行交往的。” “很对。” “我想,如果我们能够再见见木户先生,你的愿望将能够很快就实现。” 徐强还没有回答,娟子正好进来了,“呀,你说是木户先生吗?太好了,纪子姐姐,你一定要帮忙啊,也只有您,才能有这样的力量,如果能够得到木户先生的帮助,那真是我们山本君的福气!” 徐强承认,娟子是一个很不错的姑娘,在场合上说话很有分寸,得体。 “哪里呢!我一定帮忙的,山本君,我还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呢!”说着这话时,恰好娟子又转身出去,佐藤纪子的眼神一跳,似乎有许多的情意在里面:“如果您愿意,我就正式向你发出了邀请,等我找到了时机,一定找你去木户先生家里拜访。” 徐强觉得唐突,自己一个小小的少佐,不合适。佐藤纪子摇头:“可是,你是我们帝国的精英呀,象您这样的人才,正是木户先生所喜欢的,所提携的。” 两人商量了大致的时间。 佐藤纪子当着娟子的面儿,打开了一样东西:“瞧,这是我们的叔叔亲自给您挑选的。请您笑纳。” “一把小刀?” “是的!” 娟子奇怪:“纪子姐姐,你是专门来这儿找山本君的?还是巧遇?要不,身上怎么一直带把刀?” 纪子笑道:“专门来,我到了横须贺军港里找他,可是,他不在,士兵们说了。我才一直追到这儿来的!” 徐强玩耍着小刀,只见短短的一尺长小刀,严格意义上说一把匕首,可是,锋利无比,闪烁着青色的寒光,“什么意思?我不懂得” 佐藤纪子笑嘻嘻地说:“这是我叔叔的心意,他听说你得到了天皇的召见,觉得你实在是了不起的军官,所以,托我将这件东西给你,要知道,它不是一把普通的小刀。而是我们萨摩藩家的宝贝啊。给您的意思,一来感谢您的救命之恩,二来,也是和您亲近之意。” “不恰当吧。礼物太贵重了!” “不,我专门给您的!你必须收下!” “那就多谢了!” 纪子一转身,因为身材很高的缘故,和徐强平行,这么一转,将饱满的胸膛有意无意地擦过了徐强的手臂,让他感到了刻骨铭心的温柔。 二八章, 煽动佐藤 心事重重的徐强,根本没有预料到佐藤纪子百里追踪自己的真实目的,礼貌地告辞以后,驱车直奔军港,可是,在半路上,他被一辆小子追上了,喇叭尖锐地鸣叫着,车子嗖一声闪到了自己的前面,简直象玩命。徐强还以为是拉姆扎小组知道了自己向土肥原告密的事情,正要来除“奸”呢。 少佐军官腰间的手枪立刻拉动了枪栓,他冷静地打开了车门。 “山本君,是我呀,是我!” “佐藤?” “哈衣!” 就在郊外的大路上,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停在马路上,佐藤纪子登上了徐强的车子,一进来,就带来了那种令人发指的香甜芬芳气息,让徐强忍不住深深呼吸一口:“呀,好香的味道!佐藤小姐,你真是一个香美人儿!” 佐藤笑嘻嘻地白了徐强一眼,还伸出纤纤玉指在徐强的肩膀上拍了下,“可是,就这样的美人儿,人家山本君还不稀罕呢!” 徐强顺势抓住了她的手指,捏了几下,看看她的神色,两颊潮红,目光如水,绝对发了花痴,也不客气,连带着玉指,狠狠一拽,拽到自己身边来,抱到了膝盖上。 “呀,山本君,您也太着急了吧?”佐藤作势挣扎,还皱着眉头。 徐强岂能不知她的意思?虎躯一振,王八之气大发,将之紧紧地搂抱在怀里,上下其手,佐藤小姐顿时瘫软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任凭爱抚。 就在马路边上,两人表演了大半个小时的车震门事件,然后徐强才在她的脸上吻了下,问:“我想,佐藤小姐不仅仅是为了一顿免费的午餐而来的吧?” “讨厌!什么免费的午餐啊?”佐藤纪子心有余悸地深深呼吸着,好象在回味着刚才的美好。她甚至很无耻地将手指伸在徐强的要害之处,“山本君,你太坏了!” “佐藤小姐,我很喜欢你,你真是漂亮,但是,我发现,你更聪明呢!” “嗯,这还差不多!”被夸奖得满面春风的佐藤纪子笑道:“山本君,我想求您一件事情。” “说吧,如果是保持长期的情人关系,我可不敢保证,小心你的朋友娟子会吃醋的。” “我知道,她怎么会吃醋?我们是朋友啊,她的男人怎么不能给我欣赏欣赏?”佐藤的理论让徐强目瞪口呆:“放心,不是这个。我想,山本君不会不知道我的价值吧?” “知道,您很美!罕见的美人,象您这样身材的姑娘,在日本很少见。智慧和美丽并重。”徐强由衷地夸奖道。实际上,他最最中意的女人类型,正是这样的。 “不是这个!”佐藤在厚厚的棉衣里摸索着什么,然后,递过来一方手帕:“这个。” 鲜红的梅花瓣,盛开在雪白的手绢上,触目惊心。 徐强一把抓过来,脸红了。 “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山本君,我佐藤纪子不是很随便的人,”佐藤有些伤心地说。 “谢谢您,佐藤小姐,”徐强觉得,自己再次中了彩票。但是想到是自己唆使小仓纵的火,又是自己抢救的萨摩大名的女人,这才引来了美女献身,感到太过离奇。 “不管怎样,山本君,以后,我都会深深地眷恋您!”佐藤说着,再次扑上来,依靠在徐强的怀里。 徐强因为刚才的车震,非常疲惫,心里有事儿,急于摆脱:“好了,好了!纪子,我知道了,以后,我会经常和你联系的!” “嗯,知道山本君是和有情谊的人!”佐藤的手指,在徐强身上抚摸着,突然说:“你能不能帮一个忙啊。” “帮忙?可以!喂,小姐,你是不是想要个孩子?”徐强在她鼻子上捏了下,戏谑道。 “哪里呢!”佐藤任凭徐强作为,甚至,还小心地用樱桃小口咬住了他的手指:“我们萨摩大名的儿子,也就是我义父的儿子,我的弟弟,想要加入海军陆战队,希望你能够照顾!” “没问题!”徐强当即表示,可以将那孩子调到他的身边,担任警卫工作。 “那就太好了,” 当兵还要行贿受贿送姐姐上门给人吃?看来,在日本的法西斯年代,军人实在是红,可是,一个大名之家的公子,至于吗? 佐藤给出了答案:“按照征兵制,他该上陆军部队的,可是,大名担心危险,所以,还是放到海军更好些。” “好了,就这样!”徐强现在已经是少佐,按照职权范围,是有这个提取兵员资料资格的。 “那就太谢谢了!”佐藤说着,又将头扎进了徐强的怀里。 “依萨摩大名的地位,还不至于让您这样美丽的小姐赤膊上阵,投怀送抱吧?”徐强搂抱着美人儿,问。 “讨厌!”佐藤告诉他,她在报纸上被他的英雄事迹饱和轰炸,产生了强烈的爱慕冲动。所以,才奋不顾身地找他来。 “那,你能不能帮助我一个忙啊。”徐强有意无意地问。 “说!山本君,以后,我和你是真正的朋友,不是吗?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从佐藤的神情来看,徐强并不觉得她是那种拿鳝鱼血充当闺女标志的风尘之辈儿,所以,认真地说:“我有一篇稿件,自己不方便写出来,很想摆脱一个记者写,可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也许,你就非常合适!” “稿件?啊,太好了,你可找对人了!”佐藤的神色立刻就改变了,不再腻歪,将身边的小包包打开,又是纸又是笔的,眼睛水水的,亮晶晶的,一副专注渴望的可爱样子:“说嘛,你的稿件意思要点儿,” 徐强告诉她,“这也许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可是,我自己实在不方便说。” 佐藤奇怪:“以您山本君的名声和地位,得到过天皇陛下召见恩宠的人,怎么还不方便说呢?那肯定是非常重大的事情了!赶快说,我一定会为您主持公道的!” 徐强也是偶然才想起来的,这件事情,是他预谋了很久,一直想发表出去的,但是,觉得以媒体记者的身份发表出去才最为恰当。今天,也许就是刚才,他忽然想到了佐藤小姐。 “您知道吗?帝国的陆军,确切地说,是帝国最为精锐的关东军,在今年几个月前,和苏联军队蒙古军队在边境上干了一仗。被成为诺门坎事件,或者是诺门坎战役,知道吧?” “知道,帝国军队在那儿,重创了苏联军队,取得了重大胜利!” “不,可怜的小姐,不是重大胜利,而是重大失败!我军在那儿牺牲损失,至少在两万人左右,最多的话,可能有五万到六万人,整个二十三师团全军覆没,就连师团长小林源太郎中将都自杀殉职了!” “啊?这是真的吗?”佐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是真的,佐藤小姐,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还需要再说明吗?” “嗯,我知道了!”她狐媚的目光暧昧地扫视了下徐强那结实的胸膛,似乎又被触动了感觉,轻轻低吟一声。 于是,徐强将诺门坎战役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遍,自然,根据的不是日本方面在报纸上大肆宣扬的所谓战果,而是他从历史上所得的记忆。因为这场战役实在是太爽了,所以,许多数据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一直讲了半个小时,他才将战役的情况以及自己的想法讲清楚。 “您是说有内部的情报人员叛变,导致我们军情报泄露才导致战役的失利?”佐藤纪子的目光犀利起来。 “是的,我一直怀疑这个。” “可是,战争的胜负是很难预料的,就象在支那战场上,我们虽然屡战屡胜,可也有不利的时候,苏联军队必定比支那军队强大,如果暂时胜利的话,也有可能!” 徐强就对她进行了条分缕析,“不可能,因为,苏联远东地区的军队,是最为薄弱的,无论装备和人数上,特别是部队的集中程度,远远不及我军,而我军是装备和训练最为精良的关东军,号称皇国之花,所以,我军的实力肯定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这是无庸置疑的,”徐强列举了战役期间,日苏两国的空军实力对比情况,指出,日本的空军无论在数量还是质量上,都占据了主动,这些数据,有些是真的,例如飞机的性能,有些则是他信口开河编出来的。 徐强这时候,已经决心另辟蹊径,寻找制作日本混乱的新途径,所以,他想来想去,已经圈定了诺门坎战役,从`这里打开缺口的话,是有可能的。也许,是他最后的机会。 佐藤终于别这些数据震惊了。她有些激动地咬紧了牙关:“这些关东军实在是太无能了!简直让帝国丢尽了脸面!” 徐强赶紧纠正道:“不是关东军无能,而是,关东军内部的敌人很可怕,是他们出卖了情报,让帝国遭受了惨痛失败。”徐强又从种种迹象上表明了自己的怀疑。最后他说:“实际情况表明,在帝国的军队中,正潜伏着一股暗流,他们或者是士兵,或者是军官,但是,披着帝国军官的皮,却做着祸害帝国利益的事情,这些人,是最最可怕的敌人,他们是内奸。是外国的代理人。如果这些人不铲除,将来帝国的战争胜利不仅难以保证,就是帝国本身的生存都无法确定!” “对对对!”佐藤激动起来:“我一定要把这些,都在报纸上公布出来!虽然要使用匿名的方式!” 二九章, 零式泄密 徐强没有及时见到木户幸一,佐藤后来告诉他,木户的地位非常重要,目前还在政府里担任着高级职务,所以,要安排会见的日期,相当费尽心机,她一定会尽快促成。 徐强也没有将一件事情完全放在一个途径上,依靠女人来成事,不是他的性格,不过,他还是见证到了一些女人的威力。 不久后的一天,藤原大佐兴冲冲地跑到了他的办公室:“快看,山本君,大好消息,大好消息!” 徐强一看,只见报纸的头条头版刊载了关于诺门坎事件的反思和考量,巨大的黑字表示:诺门坎战役胜利的背后。 徐强非常高兴,立刻认真地研读,看完之后,情绪顿时高涨起来,不错,这是佐藤纪子的文笔,按照他的意思,将对关东军在诺门坎战役中种种可疑之处都讲述了出来。明着不能说关东军战败,其实,一看后面的内容,就可以猜测出来。 “山本君,这篇文章真有力量,一定是我们海军的部门在发力了!” “对对对!” 日本军队之中,向来有严重的部门和地域利益概念,那是从明治维新时期的门阀和军阀集团演化蜕变出来的。到了现在,已经成为海军和陆军之间的矛盾。见陆军出丑,被人揪住了辫子,海军军官自然很得意。所谓竞争对手的失败,就是自己的胜利。 “还有哪些报纸呢?”徐强问。 “没有了,就这一张报纸!” 徐强很遗憾,这说明,面对这样重大的新闻报道,日本严格的新闻检查制度,起到了阻止的作用,其他报纸没有胆量登载! 徐强暗暗地叹息,看来,走新闻媒体的道路,还是不行的。虽然已经造出了声势,“藤原君,您别着急,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向你保证,我一定能够送你进特高课和警察局担任高级职务!” “谢谢!”藤原大佐兴奋地撮着双手。因为在日本的军中,往往有这样的规矩,凡是部门之间调动,往往是升迁的捷径。 怎样才能制造日本的混乱呢?徐强苦苦思索着。他承认自己低估了日本法西斯政府和军队体系的实力,其实,这些确实由智慧和实力精英们组成的日本统治阶层,是一个铜墙铁壁,没有非常的力量,即使能够制造些摩擦纠纷,也不能动摇其根本。在同样一张报纸上,徐请又惊恐地看到了其他的一些报道,自然是关于中国战场的,讲述了日本皇军所谓的一系列辉煌胜利,今天消灭重庆军多少多少人,逮捕了多少将领,并且迫使多少多少将领投诚,还有,在华北地区消灭了多少多少匪徒,并且,公布了一个新的重庆军投降名单。徐强看完之后,吓了一跳,“天呐,这里竟然有三个少将,一个中将,两个上将!这都是重庆军的将领?” “是啊,肯定是的,您看,上面有具体的名字。我想,前线的军官怎么贪婪都不敢欺骗大本营吧?”藤原大佐解释道。 徐强也比较相信日本方面的统计数据,比如在抗战中,国民政府号称歼灭日军多少多少万,如果加起来的话,已经好几百万了,简直是滑稽,不靠谱,后来一再修改,才改为八十万余。而日本方面的统计才五十万余。如果日本方面这回没有夸大其词的话,仅仅在今年,1939年,就有重庆军方面二十多万正规军投降! 真是可怕的汉奸行为啊。 徐强刚开始的一点儿好心情完全被意料不到的数据给败坏得干干净净。 虽然想想,任何世界国家都有被征服的命运和时候,都有很多投降的“人才”,比如法国的贝当元帅,魏刚将军,带领法国全部投降了呢,而苏联在对抗德国入侵时,也有好几个集团军群被捕获投降,进入了战俘营,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投降,也不是完全无耻。可是,象中国抗战历史上,政府还在坚持抗战,将领却大批投降的情况,实在不多见,也越发让徐强感到了自己肩膀上担子的分量,必须尽快动手,促成日本法西斯的大混乱甚至大崩溃! 怎么办?怎么办? 送走了藤原大佐以后,徐强焦躁地在屋子里游走着,他现在才明白,所谓的穿越者,绝对不是一项福利,而是痛苦!我自己好好的在现代生活着,有车有房,有女友又情人,想圈圈叉叉就圈圈叉叉,想出国旅游就利用导游的职务之便,什么国家大事,国际风云,都没管辖,都不关紧!反正,美帝国主义的包围封锁也只是做做样子的,想叫你老老实实做他的小弟,世界大战绝对开不起来,自由主义的平民多么幸福,而现在呢?自己要承担国家拯救的责任! 徐强突然感到,那些当大人物的,掌握国家命运的人,也真不容易。 百无聊赖,没有任何头绪,徐强承认,自己做导游是合适的,精明强干的,可是,要做一个特工,一个间谍,一个制造阴谋和混乱的小人,确实很难,谁说好人变坏容易啊?老子怎么变就是变不坏呢? 无聊中,他又将报纸仔细地阅读了一遍。 看到皇军自吹自擂的部分,他笑笑就过去了,看到中国人在报道中被污蔑和讥讽的时候,他也不再悲伤了。反正没有用的。 忽然,他受到了极大触动! 飞机? 报道上讲,日本的战机如何压倒多数性地歼灭了重庆军的空军,已经完全取得了制空权。还怎么去轰炸重庆军和华北地区地方军的阵地,炸死炸伤多少多少人,以及详细地刻画了战斗的场面。 报道中,还有对两名飞行员的专访。两个家伙得意洋洋地微笑着,在报纸上留下了永恒的魔影,还讲述了自己最惊心动魄的战斗时刻。 徐强透过这些,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飞机?飞机!对,就是飞机! 当时日本使用的是中岛式战机,虽然说技术和性能上已经相当不错,是早期的螺旋桨类战机中较为出色的一种,可是,野心勃勃的日本法西斯并未满足,早已经在研制更先进的战机了,到了大约四零年左右,日本就将这些飞机完全量产,成为二战中期,最为耀眼的明星飞机:零式。 这种零式飞机,其性能和质量,优劣点儿,只要你知道一点儿二战的,就一定会接触,这种飞机才用的航空发动机倒没有重大突破,可是,日本科学界独辟蹊径,研制成功了坚固的铝合金,以此为支撑,构成了零式战机的骨架,重量极为轻盈。加上其他技术,使这款飞机的灵巧性得到了极大提升,其空战缠斗的能够非常之强,在后来太平洋战争初期,美国的飞机上来就死,一触即溃,几乎毫无招架之功。在和中国国民政府军队的战斗中,曾经在几个月时间里,创造了一百比零的骄人战绩,吓得有一段时间的国民政府空军,一听警报,就赶紧起飞飞机,不是作战,而是躲避,称为躲飞机! 徐强回忆着对零式飞机性能和技术参数上的了解,虽然极力地回忆,仍然不能想到更多更详细的内容。他毕竟是一个导游,甚至连航空爱好者都不是,他苦闷地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额头,忽然醒悟了:“好,就这么办!” 他不是专业人士,没有绝对细节的参数,可是,有了一个消息就够了! 兴奋的徐强立刻构思了全盘的计划,然后,向佐藤纪子拨通了电话,那边,佐藤纪子用软绵绵暖洋洋的甜蜜语言道歉,“少佐先生,你太着急了,真是的,比那个还要急啊!” 徐强知道她说的是晋见木户的事情,也笑笑,随即,将自己所知道的零式飞机的研制情况说了:“佐藤女士,我在这儿听说了三菱公司正在研制的一种新式飞机,名叫零式,它们的性能……,我不知道是真是假,很想让您去问问清楚。” “什么意思?您是海军,怎么关心起飞机来?” “我们的海军不是不是有航空大队吗?” “哦,对对,我们的飞机没有独立的军种,是从属于海军和陆军的。”佐藤恍然大悟。 徐强又交代了一番就挂了。 接着,徐强又派人秘密地接触了西里龙夫,以藤原大佐的名义,说是送采访的感谢费用,其实送出了情报。他和西里龙夫的秘密交往,都采用密码文字的叙述方式。后来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专门指使藤原大佐去,藤原也没有多想就去了。 徐强将事情都做完以后,就进行新的构思,在他看来,要在背后破坏鬼子的作战机器,是很困难的事情,他一个小导游真是勉为其难。 “还有什么新的方法呢?对,也许,泄露统治集团的隐私也是很不错的一手!” 利用谣言来攻击鬼子的高层,打击他们的所谓形象,编造他们的荒诞生活! 徐强好不容易想出来的金点子,立刻就执行了,不过,想到自己不方便出面,又觉得实行起来比较困难。 “怎么办呢?”他寻求着新的人选。 三十章 军事地震 就在徐强苦闷的时候,信子给他带来了一个绝对的好消息:“勇夫,你不来看我吗?你已经一星期没有来我这儿了!” 徐强一听她粘呼呼的声音,心里就砰砰砰乱跳,这个成熟的,风韵的中年女人,无论生活技巧还是展示出来的面貌,都远非一般的姑娘们可以比拟。他觉得,虽然身边有过小仓,小鹿云子,东香云子,本间娟子,佐藤纪子,可是,生活中的节奏和默契,还是信子最佳。 徐强也没有觉得自己多么无耻,就是在现代生活中,他也有好几个亲密无间交往的女友,现代生活就是这样,“好的,可是,我很忙啊。” “我给你一个礼物!很贵重的!”信子诱惑地说。 “是不是一张塌塌米?” “哈哈哈,不是,也是,是高丽牌的!”她用鼻音哼着。听得徐强心里立刻就着了火。 自己身强力壮的,有着使不完的劲儿,不去照顾这些姐妹们,又能往哪里折腾?反正这些东洋妹子哦,老不是老,小不是小,全要跟自己过不去的。 “姐姐,你等着!不要逃跑了。”徐强暧昧地说。为了控制和利用这位特高课的高级军官,他也不惜工本,色相牺牲。 “知道了,等着呢!谁怕谁呀?”信子豪爽地说着,让徐强更加兽血沸腾。 到了东京的时候,信子已经在家里等候,一见徐强,信子就疯狂地冲上来,把他当成了香喷喷的猪蹄胖,啃个不停,然后,拖进屋子里,作了安眠药。徐强抱着她,沉沉入睡的时候,她忽然摇醒了他:“你忘记了没有?我的礼物?” “礼物在哪里?”徐强问。 “那好,你等着!”信子起来了。然后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我必须走了,那个礼物会自己来的。勇夫,我不能陪伴你了。”说完,在他脸上亲了又亲,换上军装军靴走了。 “山本君!您好!”一个熟悉的声音低低地说。 徐强刚才小睡了一会儿,被吓了一跳,一坐起来就愣了:“朴珍爱?” “是我!”高丽姑娘说着就哭了。 徐强赶紧起来,将她拉到床上坐了:“你怎么在这儿?” 朴珍爱向他讲述了她被捕之后的情况,以及最后被信子释放的情况。“信子姐姐说,要我谢谢你,山本君,谢谢您了,您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所有高丽人的救命恩人,谢谢您!” 徐强疼爱地将她揽到了怀里:“你受苦了!” 他没有厌恶她在特高课被那些日本鬼子折腾的可怕经历,后来,他才更详细地从信子的嘴里,知道了朴珍爱受到的苦难,那些鬼子,全是恶魔,审讯的手段残酷,无所不用其极,朴珍爱总是被剥光了接受审讯,还遭受了很多次的强暴。 “山本君,谢谢您!” “我没有尽到保护你的责任啊!” “不不,你尽到了,山本君,以后,我一定会在您的周围,为您服务终生。您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不会违背任何一点儿!”朴珍爱的脸上,已经恢复了些少女时代的鲜艳色彩,可是,脸上和脖子上受刑的疤痕还非常明显。 徐强抚摸和她身上的伤痕,感慨不已:“放心,珍爱妹妹,以后,只要你能在我的身边,我一定会象保护自己亲妹妹一样地保护你!” “谢谢了!”朴珍爱扑进他的怀里,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幸福地哭泣着。 徐强没有怀疑信子的用心,她非常具有日本女人典型的思维,绝对不会追求专宠。也许,她是想以这种手法,在徐强的心里制造无法替代的好感。 徐强抱着朴珍爱,在房间里休息了一晚,也安慰了她许多,第二天的时候,朴珍爱已经恢复了平静:“山本君,我知道你的秘密,你说,我应该怎样为您效劳?” 徐强特佩服她的这种顽强意志力,“你还是休息吧。要不,我在这儿给你租借一间房子。” “不,我要立刻为你服务!你所从事的事业,就是我的毕生追求!” “那好,你为我做一件事情,危险是有的,但是不大……”于是,将制造谣言和书面文字的情况给她讲了:“只要谣言的传单,需要精心策划,如果能够散发出去,肯定会造成很大的影响,混乱日本鬼子的军心和人心。” “知道了!”穿着鲜艳和服的朴珍爱,完全一个女人小女人的模样。深深一鞠躬。 徐强立即行动,在东京为她找空闲的地方,因为东京人口的密集,地方很难找,最后,干脆回到了横须贺的军港,在附近的街道上找了地方,然后,给她布置任务,加紧实施。 “我一定不辱使命!”朴珍爱咬牙说道。 徐强抱着她,款款温柔,“休息身体为主,珍爱,你是我的人,不要让我牵挂!” “是的!”她激动地抱住了徐强:“如果日本男人都象您一样,这世界该多美好!” 再见了朴珍爱,让徐强的心里好了许多,虽然这个美人儿已经不是完璧,可是,毕竟还是美人儿,而且,是自己可以完全控制的帮手,一个有经验的特工。经过了苦难而没有屈服的人,将是了不起的。 “山本君,木户先生找您!”佐藤纪子忽然在三天后,发出了紧急电话邀请:“你立刻就准备,然后到东京来,” “好啊!”徐强虽然没有把这件事太当真,也还是觉得见见总是好的。不过,他从来没有想到,在这时候的日本军事政治领域,发生了如何可怕的汹涌澎湃的暗流。 徐强正在苦恼的时候,其实,他的所有努力都已经见到了效果了! 徐强的所有活动,都是成功的! 第一,日本海军和陆军将领之间的矛盾已经激烈并且表面化了。随着海军将领的责难,南云中将的释放,陆军将领也向军部和大本营提出了反驳,不仅在日本留守的将官,就是出征在中国战场的日军将领如焌六大将,冈村宁次,寺内大将等,都极其愤怒地对海军方面进行了回击。接着,双方的代理人在政府和内阁,军部里,都展开了尖锐地交锋,明争暗斗,不可开交,虽然表面上,他们不会吵到大街上。 海军和陆军将领的斗争,开始还带有讨厌和辩护的性质,后来迅速地转化为全面的冲突。书信往来的争论已经严重到咒骂了,甚至,他们互相指责对方是帝国的败类。 就连天皇的身边,总参谋长载仁亲王拖着带病之身,都来参与这件事情。他两个属下杉山元大将和小矶国昭,则分属于两个不同的阵营,唇枪舌剑,斗不不休,反正,在中国战场,日本军队的大规模攻势已经结束,保持在僵持阶段,将领们有的是休闲时间。 第二,警察局和特高课,已经成为日本军事政治势力的关注焦点,也同时是风暴中心。 不仅海军将领们指责和非难它,就是陆军将领也极其不满意,因为东条的遇刺,土肥原的无能,让陆军自觉丢了面子。双方在警察局和特高课的瘫痪无力问题上,却惊人地一致。 日本天皇因为海陆军的争议,更多地将不满指向了警察局和特高课,在多次内阁重臣会议上,点名道姓地批评土肥原,甚至采用了最激烈的方式,日本的国骂在天皇的嘴里亲自喊出来,实在是罕见,当时,吓得铃木外相等人腿都颤抖了。 一系列的治安问题都被集中起来,成为特高课和警察局的罪行,因为皇宫广场案件中的伤亡者的抚恤问题,因为东京大火案的经济损失和民众纠纷,让东京的地方法院烦恼不已,所有这些,最后都反映到了最上面。当内阁官员看到许多百姓们义愤填膺的声讨时,只有苦笑。 特高课的改组和人事更换,已经成为日本高层统治集团的首要任务。 自然,土肥原贤二,这个经验丰富的老牌特务,一个双手粘满了中国人民鲜血的刽子手,也到了自己下台的时刻。 第三,日本统治集团已经警觉了一个巨大的危险,或者说,他们正在被导演进入一个阴影里,一个误区里。那就是,在日本的心腹地带,心腹部门,以各种各样形式,隐藏着一个庞大的阴谋群体,是他们制造了一系列的破坏案件,屠杀了日本人民,轰炸了皇宫,纵火焚烧东京,意图将日本彻底颠覆! 这个阴谋集团,非常猖獗,势力之庞大,隐藏之深邃,能力之强悍,令人发指。 这个阴谋集团,和日本的军警之间,关系非常密切。 这个集团,和日本的特高课和警察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能量极其重大。 日本,正处在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 日本的高层最终形成了统一意见,在日本,在一九三九年底,必须进行一场生死攸关的较量。 日本人,必须尽快地将这些不安定团结的因素,都挖掘出来。 “支那人,高丽人,苏联人,不,其实也许更可能是日本人,正在暴露出一些可怕的集团,他们正在祸害日本的利益,干着吃里趴外的勾当。” 三一章 震撼内务大臣 “在日本的间谍,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帝国的利益,甚至是生存!” 造成日本最高统治集团这种强烈意识的几件事情,其中,徐强提供的两样佐证,全都起到了最为关键的作用,一是诺门坎事件日军惨败的责任问题,日军尽管三缄其口,可是,谁都知道,那场战役的结果真相是什么,一直以来,大家都在寻找原因,特别是军部和大本营,因为他们正在犹豫着,是将日本的国家实力倾斜的重点,放在北面方向还是南进方向。如果搞不清楚失败于苏军的原因,怎么研究判断? 徐强同过佐藤的媒体之行,一下子就给陆军和军部,以及大本营的人提供了新思路,他们一向确信日本关东军是世界上第一流的军队,绝对不会失败于苏联,一直耿耿于怀,徐强的提议,一下子就引起了深深的共鸣。 “我觉得非常对!一定是帝国内部出现了敌人!如果不是情报部门泄露了军事机密,或者敌人的刺探,我们怎么可能失败?” “对,大日本皇军从来没有失败过!” 骄横的日本上层,立刻找到了重大地理发现,异口同声地往这儿想象,于是,所有东京和附近地区的古怪事情,加上军事的局部失利,都综合起来考虑,“在帝国的内部,用众多的敌人,他们非常嚣张,也非常隐蔽,如果不能够及时地根除,不仅帝国的大东亚圣战无法胜利,就是帝国自身都难以保证!” “是啊,是该进行大力整顿的时候了!” 当日本上层已经下定决心的时候,作为一个小小军事基地的留守军官的徐强,还没有资格知道的,但是,佐藤小姐的紧急征召令,让他迅速地赶到了东京,“今天非常重要,山本君,希望您能够把握住机会!” “谢谢你!”今天的佐藤纪子,打扮得格外干练,那种俊俏和精明汇合在一起的风度,让徐强为之赞叹。 “不,你要记住,今天的机遇,也许一辈子只有一次!”佐藤小姐抓住了徐强的手,目光深沉地鼓励道。 “谢谢!我`知道了!” 佐藤小姐惟恐徐强出了差错,反复给他强调交代,徐强连天皇都见了,还怕什么木户大臣?连连点头之时,两人已经来到了内务部大臣的私人住处。四名警卫荷枪实弹,站得笔直,一见徐强和佐藤,急忙盘问。已经有人迅速从院落里走出来,向军警解释,一名文员领着徐强两人,走向了院落里。 典型的日本官员家建筑,狭窄而精致,透出贵族们特有的气派。虽然是木户家,其实,却很豪华,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不久,转折了几次,到了前面,领路的文职人员一鞠躬:“两位请!” “谢谢!” 徐强的礼仪,总算让佐藤小姐放心了。 摆设很精致,很有中国文化人那种高雅的气息,书画很多,桌子椅子都很古老,有历史感,看得徐强眼光不由自主地要扫描一眼。 “两位好!”一个戴着眼镜儿,五十岁左右的半老头子走过来,双手摊开,作出了欢迎`状态;“山本君,佐藤小姐,请!” “谢谢!” 见了一番礼节,木户幸一坐到了前面的地板上,所谓坐,也是那种跪的姿势,徐强对此也没有什么别扭,一年多来,已经适应了。等双方坐好,佐藤纪子首先向木户大臣表示了问候之意,然后,介绍了徐强的情况。徐强在这期间,连连点头,“哈衣!” 木户一直冷静地倾听着佐藤的介绍,佐藤也确实很八卦,将徐强的种种情况,一一讲述开来,有些地方,已经详细到让徐强都震惊的地步,那资料严密的,好象她一直在身边跟踪调查一样。 “哦,原来山本君有这样的经历!难怪会得到天皇陛下的恩宠!”木户幸一显然对徐强也有好感,看来,崇拜英雄,喜欢奉献精神,并非一国一民族独有。 “先生教导!” “我最关心的是,你怎么知道零式飞机?”木户问。 “……” 不等徐强回答,木户又问:“你怎么知道诺门坎战役我军失败的原因一定是内部机密下落?” 徐强没有直接看木户的表情,但是,紧张地从他的声音里倾听着,分析着,“阁下,我是直觉!根据蛛丝马迹推测的。有些,则是听人私底下议论的!” “哦,我也听到了一些,但是,我从来没有联想到我军在苏蒙边境的失利,是因为情报问题,这让我很担忧!”木户叹息着说。 徐强这才确定,日本第一内务大臣的意图,不是对自己的考察,而是感谢和研讨。于是,他就滔滔不绝地讲述了自己的理论。最后讲道:“阁下,我相信,在面临复杂多变的形势下,一个国家为了控制国内的局势,确定安全保障,总是加强严格的管制措施的,而我们日本,虽然也采取了诸多的措施,可是,其实上还有很多漏洞,我们应该向苏联学习,向德国学习!” 木户感到很新奇:“学习苏联?德国?学习什么?” “我觉得,应该学习其内务治理的防范,这也是我要来求见您的原因了。我听人说,德国人为了避免敌人在内部破坏自己,干脆扯起了反对犹太人的旗帜,将他们大量地迁移在集中营里,还将其他的反对政府的党派,都取缔和控制,打击,这样,德国的民族凝聚力才进一步地团结提升。所以,德国人在捷克,奥地利,波兰的胜利无法避免,我还敢想大臣阁下表明我的观点,是一种预测,虽然现在英国法国和德国之间形成了西线的平静态势,可是,在明年的五月份的时候,必将发生重大变化,那时,德国将取得速战速决的胜利,法国将投降,惨败,而英国也将遭受最为严峻的时刻,如果德国不犯致命错误的话,整个欧洲都将是他们的天下。时间,我确信是在明年的五月,如果我们不加干涉的话,一定是五月一日!我有预感。真的。”于是,徐强大谈自己的预感之奇妙,联系到了自己在扑向手榴弹,大火,等等诸多威胁时的感受。“大人,我们还必须学习苏联人,他们使用残酷的手段,镇压了国内的反对派,实行肃反运动,才使国家空前绝后地团结一致,将来,只有苏联才是德国在欧洲的最大敌人。不说这个,我们最应该佩服的是苏联的集权体例,对国内潜藏敌对势力的挖掘追究态度,如果我们日本的警察局和特高课进行及时地治理的话,也许,所有的最近半年来发生在东京的惨案,都不会发生!” 接着,徐强又针锋相对地就具体的个案展开了论证,表达了自己的愤慨和忧虑:“所有帝国的军人,没有不痛苦的,所以,我也顾不上身份和地位的差异,主动向您求教。” “嗯,我知道了!” 对徐强丰富的知识,尤其是从高端宏观角度考察问题的思路,木户非常震惊和欣赏,对徐强之于欧洲未来冲突的论断,更是觉得新奇,他几乎忘记了正事儿,立刻追问起这个来:“山本君,想不到你对国际形势也很有分析见地,那好,我很想请问你几个问题,你可以给我讲讲吗?” “大人,我愿意听您教诲,” “是讨论!”木户在徐强面前,也没有摆资格。他满面春风的样子,好象发现了一个超级宝贝的人才。 于是,两人之间惊醒了一场热烈的探讨,主要是关于欧洲局势的,徐强言之凿凿,判断了历史的走向,而木户根本不能同意,“德国能够取得胜利?迅速?不可能,我觉得,最好的结果是,和第一次世界大战一样,僵持在法国的北部,直到他们打得精疲力竭进行谈判!” 木户认为,德国的军事势力,经济能量,均无法和英国法国长期对峙,很可能又会象第一次世界大战一样,因为军港的封锁而被物资匮乏,被迫放弃武力道路。 徐强冷冷一笑:“德国能够取胜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高明的闪电战略!” “闪电战略?”木户感到闻所未闻,他毕竟分管内部事务,对外界国际不是多了解。 徐强根本不需要考虑,张口就来,因为,后来的历史走向,谁不知道啊?马后炮谁不会?他滔滔不绝地讲了大半天,用丰富的知识和证据,确立了闪电战的辉煌威力,以及德国必胜的结论:“大人,如果我说错了的话,我请求您允许我剖腹自杀!” 木户听傻了! 木户岂是一般人?可是,他真的傻了。 木户出身贵族,日本昭和时期的政治家。生于东京。京都大学毕业后进入农商务省。1930年任内大臣秘书官长,1937年任近卫文麿内阁的文部大臣、厚生大臣,1939年任平沼骐一郎内阁的内务大臣,1940年~1945年任内大臣之职务。为了终结参与太平洋战争,处理终战工作,昭和天皇颁布“终战诏书”。战后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判处终身监禁,判决后服刑于东京巢鸭监狱。1955年被释放后自政治界引退。于1977年4月6日在宫内厅医院逝世。 三二章 新型战略 木户的家史高贵,经历也异常显赫,他的妻子,是日本最著名的元帅儿玉源太郎的四女儿鹤子,他的同班同学中,最要好的就是近卫文磨,现在已经是帝国的两度首相了,在日本政治结构中,内务大臣的地位非常重要,是天皇的建言人,虽然国家事务主要由国务大臣负责,内务大臣只是向天皇提出建议。但内务大臣实际上发挥着决策者的作用,他的意见将直接影响天皇。木户在两件大事上都成了日本军国主义的有力支持者,这两件大事对于日本发动的对外侵略战争是具有决定性意义的。一是建议成立近卫内阁,确立举国一致体制,二是推荐东条英机担任首相。 徐强可没有想到这些,他只是想赢得这个日本要人的支持,能够对他将来掌控日本局势起到的铺路石的作用。如果他知道木户就是天皇的实际首席谋士的话,也许,会有更充分的准备。 木户的学识和经验,是丰富的,他偏爱政治,又家学渊源,从十年前,就担任了政府内大臣秘书官长,多年的历练,对国际的局势在不知不觉中,也自觉非常有信心,可是,听完了徐强的一席话,他简直就彻底地崩溃,惭愧! 这个年轻人的见识是如此高深,如此坚决,如此透彻!几乎将他的所有疑问,都一一化解了。 在谈话过程中,他开始根本不同意徐强的意见,可是,随着徐强有力地论证,他不能不佩服。 “那么,你觉得帝国的命运,又该往哪里发展呢?”木户认真地问。 佐藤纪子才是傻呢,现在,她一直都没有回过神来,在她看来,这个山本君,不过是个勇敢的武士,一个外表英俊可爱,憨厚朴实的青年,一个勇于牺牲自我的善良人,却想不到,他对于国际局势的分析,这样深刻,虽然很多东西她不是多关心和熟悉,可是,徐强讲得极为明白,她听懂得了,异常震撼了,她实在搞不明白,这样的傻大兵,为什么会有这样高深的学养! 他哪里是一个军官?简直就是一个渊博的教授,一个国际事务的专家! 徐强知道,是自己收住嘴的时候,对于日本帝国的命运和未来,他还不能那么早地断言,否则,会适得其反的:“大人,我不知道,目前,还没有很好地研究,因为,我的资料不够。” 木户笑了,“很对,很对,你是一个少佐军官,很困难的,”不过,他转而反对:“不行的,你必须说!”一边说话,他一边将座位往前面挪移,最后,简直是跑到徐强的跟前来了。因为不停地鞠躬弯腰,那样子,极其可怜和虔诚,好象是老师跟前的小学生。 徐强自然很有成就感的,因此,也就难以控制自己的理智:“我胡说八道,猜测下!请木户先生不要责怪我!” “好的!”木户已经急不可耐了。 “大日本帝国,目前采取了一个极端短视的战略部署,”徐强说完,就此打住,观察木户的反应。 佐藤已经急了:“山本君,你说什么呀?你真是的!”她焦灼地连连摇晃着手势。暗示徐强不要得意忘形随便说错了。 古典式发髻上,别着一支花簪,黑亮的发色,婉转的扭结,将白嫩的腮颈一览无余地呈现出来,尽管寒冬凛冽,俏丽佳人依然将外套松弛开来,露出了打底的黑色衬衣,那种隐隐约约的轮廓,在因为焦急而呼吸急促的时候,惊心动魄。 徐强和木户都注意到了她,不约而同地咽了一口唾液。 徐强心里是有谱的,在接到会见要求时,一路上已经构思了许多,自然胸有成竹:“那我就随便说说了,如果有什么过分的地方,荒谬的地方,请内务大臣阁下指导,因为,我只是一个下级军官!不是专业的外交人员和国务专家。” “知道知道!”木户将眼光从佐藤身上挪开,继续道貌岸然的样子:“我很想知道你的想法,年轻人就是不同啊。” 于是,徐强就开始讲述自己的思想要点,正在讲着时,见佐藤小妞已经站了起来,这才赶紧打住,看看墙壁上的挂钟,居然过去了半个小时。 “继续嘛!”木户见他突然停止,急了。 “哦,内务大臣阁下,我,我是否应该告辞?” “为什么?” “已经打搅您这么久了,万一耽误您什么事情。实在是担当不起!”徐强生怕言多而失。 “不不,山本君,我今天的时间全部给你!就是天皇陛下的事情,我也暂时不去做了,你一定要说完。” 木户给徐强的印象也不错,宽松的日本便服,一种儒雅风度,举止谨慎,不愧为天皇身边历练出来的大臣,徐强观察他的神情,知道完全赢得了他的赞赏,心里也非常激动:“还是那个,我绝对支持石原莞尔君的主体战略,但是,在实施的步骤上,恰恰相反。” 石原莞尔是日本当时一个小有名气的人物,陆军大学毕业,军刀组成员,精英级别,曾经担任日本参谋部的作战课长职位,他的意见是,日本要取得太平洋和亚洲的霸权,迟早要和美国一战,而决战的前提是,日本首先吞并并且消化中国,依靠日本的技术和军事实力,中国的资源和人力,结合起来,才能对抗美国。而徐强的意见是,日本和美国是天然的仇敌,日本要取得亚太霸权,当然要解决最大的敌人,可是,对待中国的态度不是提前侵略占领,而是友好往来! “现代的中国,虽然涣散软弱,可是,其民族凝聚力尚在,国家政权尚在,数百万军队尚在,最关键的是,国际上对它的支持,正在由暗流变为公开。所以,倾我帝国之力,一时之间,也难以解决,依照我的估计,单独以日本军力,需要十五年到二十年,可是,这期间,必将发生重大国际变化,美国在今年已经公开表示对英国法国进行支持了,他们已经废除了《中立法案》,世界大战必然遍及全球,美国已经不给我们任何超过一年的时间。所以,我们必须改变战略思想!” “怎么改变?”木户不太同意:“这是战争啊,不是儿戏。” “是的,我们帝国的战略实在是太愚蠢了!”徐强毫不客气地抨击道:“对华军事布置,犹豫不决,逐渐增兵的添油战术,还是小问题,其实,我们没有计算这样一笔大帐,以中国目前的情况,绝对无法在短期内实现统一,所以,我们日本最佳的方法是,保持和中国的友好关系,主动地退让,这样,就能够赢得中国政府和军民的好感,反而结成友好邻邦,甚至是军事政治同盟关系,对于中国,只能智取,不能强攻,智取的话,中国将非常乐意,成为帝国附庸下的一盘散沙,强攻的话,立刻使中国凝聚为可怕的国家强敌。他们固然无法打败帝国的进攻,可是,他们将极大地消耗帝国的元气!我想,那个时候,正当帝国将主力白白地消耗在中国战场的时候,财力,军力元气大伤的时候,美国突然参战,那么,你可以想想,这是多么可怕的情景!” “我们帝国的综合实力,远远不是美国的对手,这需要政治家的智慧去比较,而不是少数少壮派军官头脑一热就冲动的结果。在日,中,美之间,我们事实上将他们两个都当成了敌人,勇气固然可嘉,可是,实际上是下下之策。” “现在美国人最高兴的就是看到,我们帝国的军队正在中国的战场上挣扎!内务大臣阁下,您不要给我展示帝国军队的辉煌战绩,不管怎样,只要帝国的精锐部队正在逐渐地消耗,那就是帝国的最大失败。” “我们必须悬崖勒马,改弦更张,立刻就终止对中国的侵略,将所有的部队都撤退回来,然后,和中国签定一个和平友好协约,最大限度地保障中国的尊严和领土地位,自然,因为他们蒋总裁的软弱无能,我们可以继续取得实际的大面积领土控制,取得大量的资源和物资,也就是说,帝国在中国境内需要的是什么呢?是实际利益,而不是徒有虚名的占领。” “一个撤军的实际行动,可以使帝国的内部,立刻就充实起来,也可以使一个顽强的敌人变成真正的,感激的朋友,如果那时候,我们和美国进行作战的话,中国一定不会支持美国,毕竟,我们是同祖同宗的人种,一句话说,对中国要好,对美国要狠。” “内务大臣阁下,我知道您的意思,听我把话说完,打个比方,我们的身边,有一头野猪,作为狼的我们帝国,是可以将其逮捕咬死并且慢慢享用的,但是,现在,我们的身边又来了一头老虎,你说,我们应该怎样办呢?是立刻就冲锋追赶野猪,将其咬死还是和野猪联合起来,一起去斗老虎呢?当然,我们也可以不吃野猪,干脆自己走开得了。那时候,我们没有什么危险,可是,我们能够甘心吗?” “所以,大臣阁下,我的意见是,必须先将老虎咬死,或者咬伤,然后再去慢慢地享受野猪肉。” “我深切地知道,其实,这场战争的发动,并非我们帝国的本意,也非天皇陛下的本意,都是那些激进好战分子惹的祸,甚至,为了进行战争,他们一再抗拒政府和军部的命令,损害天皇陛下的尊严,” 三三章 土肥原的推荐 徐强讲完以后,木户和他进行了平等地交流,虽然木户的观念和他相差很大,可是,徐强的话,也深深地震撼了他。他内心世界里的许多想法,立刻就动摇了,因为从来没有人这样锋芒毕露地当面教训他,特别是徐强关于日美之间必将有大战的论断,也是他深信不疑的。尽管在很多时候,他也是主战派,可是,在侵略中国的战争进行了两年半以后,其解决还是遥遥无期,已经让他有所醒悟。 “你讲得很有意思!很有意思。”木户保持了大臣的尊严,最后淡淡地表示,那意思非常官场化,意思是,我根本不同意你的意见,但是,我欣赏你有思想。 徐强也没有刻意地追求效果,幻想在一场谈话中就彻底地改变一个法西斯大臣的头脑,两个人又就问题的构思讨论了一会儿,佐藤已经示意,其实木户的一个秘书也频频示意的情况下,徐强该走了,他突然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内务大臣阁下,无论现行的进攻中国还是撤退中国,首先应付美国,我们都要有一个必须的准备,稳定日本国内,清除帝国的敌人,否则,一切的努力都将被lang费掉!” “嗯,有道理!”木户已经逐渐恢复了一个大臣的气度。 佐藤纪子见情形差不多了,立即站起来:“木户阁下,我们告辞吧!” 徐强也急忙站起来鞠躬告辞,木户也彬彬有礼地亲自送到了门外,直到两人坐上车子,还热切地摇晃着双手致意。 徐强两人走了,汽车在轻叹中绝尘而去,木户幸一久久地站在门前,眺望着。 “阁下,请进回屋里吧,外面风寒。”他的秘书小心翼翼地说。 “不不,我就在这儿!”木户的头脑里正在回想着徐强的话,尽管很多话他并不同意,但是,还是被震惊了,因为,他的思想,都从来没有想过。而这个二十挂零的年轻忍不住,一年前还是小小的军曹,一个非职业军校出来的普通人,不过仗着家族的名声关系而勉强攀爬的小人物,居然这样深思熟虑。 “阁下,请回家吧!” 秘书的催促,木户根本充耳不闻,他继续辩析着徐强的话,越想越觉得徐强的话有道理,想到最后,他居然完全站到了徐强的观点上了。 “糟糕!”他忽然惊慌失措起来。 “怎么了?”秘书也慌了。 木户想到了一个大问题,一个他连想都不敢想的大问题,可是,刚才给徐强毫不留情地讲了出来,如果是别人这样讲的话,估计木户先生已经跳起来和他打架了。徐强说,如果依照目前的战略,摆在帝国面前的道路将极其惨烈!日本将陷入和中美两国同时开战,腹背受敌的危险境地。而德国受到英法和苏联的夹击,根本不可能给日本真正的援助,只要日本不改变目前的战略,其命运已经决定! 越想越感到可怕,木户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眺望着徐强座车飞驰的方向,也越发觉得这个年轻人了不起。 这个人的脑袋绝对是个天才!他能够从战略上考虑问题,他有很好的逻辑推理能力,他对许多现象非常敏感! 他忽然又大笑了起来。 “大臣阁下?阁下?”惊慌失措的秘书赶紧搀扶住他的胳膊。 “立刻备车,我要去见天皇。” “好的!” “不不不,取消,我要好好地想想,明天再去见天皇陛下!” “哈衣!” 怀着复杂的,激动的心情,木户幸一开始了在家里的哲学思考,极力地消化吸收着徐强的思想,碰撞着自己的观念,然后,反复研究,后来,还将几个秘书都拉进来和他研讨,可惜,那些秘书都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正在这时,有人拜访,一听说是广田弘毅,他就高兴了,赶紧欢迎进来,广田在三年前,担任过首相,是日本的重臣,“木户君,最近的军队内部的争端,非常激烈,我甚为忧虑啊!” “鄙人也是如此!”木户叹息着说。 两人开始了闲聊,聊着聊着,木户就聊到了徐强的观点上,于是,和广田进行了推理研究,广田鸿毅考虑了一会儿,就惊讶起来。“不错,如果按照整体的国际战略,应该是这样的,可惜,现在的军部根本无法不管不问啊,真是令人发指!” “连一个小小的少佐军官都能够见识到的常识!却在帝国的上层无法实行!”木户感到了愤怒。 “没办法啊!”广田摊开双手,“我们名义上是大臣,其实,一直被拖着走。” 广田鸿毅和木户一样,是个主战派,可是,他是那种纯粹法西斯化的高官,希望倾注国力,一举灭掉中国,但是,在实际情况的打击下,他已经有所醒悟,觉得首先解决中国问题,难以成功,所以开始赞成缓和中国,积蓄实力的方案。毕竟他在二二六兵变以后担任过首相,对整个日本的状况有过宏观的考虑。 “你说是山本勇夫?”广田鸿毅听说这是徐强的建议和论调时,也感到非常震惊:“不错,这是个很有思想的家伙,帝国很需要这样的人!” “我觉得,目前,我们最主要的问题是,对警察局和特高课进行人事改组,以缓和陆军和海军的矛盾,特别是加强东京地带的治安,让帝国得到安宁,也让天皇陛下放心!” 广田感到为难:“土肥原将军是非常出色的人,东条也是精英派,可是,他们都控制不了,谁还能控制得更好?” 虽然感到困惑,广田也主张进行人事更换,否则,日本国内就大乱了,再说,这个土肥原的任上表现也实在是太差,一上来就出了好几场大事,已经让日本上下,乱成一片`了。 广田之所以来找木户,其实是来保护土肥原的,毕竟,他们之间有过很亲密的关系,在一片喊打声lang中,广田不得不出面,他婉转地提出,人事更换可以,但是,不要太过激烈,否则,将一些经验丰富的干才淘汰掉,而将新人扶持到警察局和特高课,也是不妥当的,毕竟,那些职位有很强的专业性。 两个人是朋友,五花八门的话题都可以谈的,所以,两人最终达成了一致的看法:“既然东条君受伤在家,可以将他作为主要责任者更换岗位,土肥原贤二,继续留在那里,担任副手,其他方面,要充实一名高层官员,还有其他的几名中层,最好是将海军的代表也容纳进去。 等广田走了以后,木户幸一又拨通了陆军大臣和海军大臣的电话,还询问了参谋本部总长杉山元大将的意见,甚至,还征询了同样负伤在家休息的载仁亲王的意思,然后,召见了警察局的头目。 虽然内务大臣一般不会出面,将许多的事情都交给国务大臣们去负责,可是,现在的形势实在太过危急了,他不干预已经没有办法,他并没有任何的决定权,几乎是日本政坛里最没有实权的人物,可是,他实际上又是天皇的第一参谋,天皇最宠信的顾问,他的话,往往立刻就变成了天皇的圣喻。他得主动为天皇分忧。 土肥原等一行四人参加了会议,地点就在木户的家里。除了土肥原中将外,还有担任东京警察局长的黑木,副局长的阿部,特高课的第二负责正雄一大佐,在战战兢兢中,四个人拜访了木户大臣,在木户的面前,四个人卑躬屈膝,一副奴才相。 木户也没有过多地责备他们,主要是询问了现在东京附近的警戒和治安情况,采取的措施,以及他们宣称的破获了敌人集团的后续情况,木户听得非常专心,还时不时地拿笔来记录。 “嗯,很好,你们都尽了力的!”木户夸奖了他们一阵,忽然话锋一转:“如果要加强警察局的力量,加强对特高课的控制,实现更有效果的治安肃正的话,你们能够接受的调整底线是什么?” “啊?”土肥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调整人事,我在征询你们的意见!”木户冷淡地说。 土肥原也不是没有准备,现在,他知道,虽然面对的只是一个没有实际职权的内务大臣,实际上,他面对的就是天皇第二。既然他已经决定调整人事了,他一个小小的中将,实在算不上什么:“大臣阁下,我们没有意见!” “那好,我就如实地向天皇陛下进言了。” 土肥原等人,一直在忐忑不安中度日,今天被内务大臣召见,心里已经有不祥和的预感,所以,也不是没有准备,既然要调换我们这些人,我们总还有建议权吧?一定要将符合自己利益的人选提出来! 土肥原抓住了木户的这句话,立刻提出:“警察局和特高课没有能够保障天皇陛下的周围安静安全,实在是惭愧和罪过,对于未来的军警指挥权,我们希望天皇陛下可以考虑我们的一些请求。” “说吧!” “我们建议,将海军的山本勇夫少佐,调到特高课来。”土肥原tiantian自己干燥的唇:“为了表示对海军方面利益的尊重,这是应该的,同时,这个人和我们特高课有相当接触,非常了解情况,有很强的专业素养,同时,他的精明强干,务实风格,以及皇国英雄的背景,都是很合适的。” “哦!”木户诧异地盯着土肥原,“你说的不错!” 三四章 峰回路转 告辞木户以后,徐强回到了军港,眼前还闪烁着佐藤小姐那俊俏而诧异的神情:“山本君,你实在是太大胆了,也比我想象的要渊博得多!” 空虚的军港里,几艘休整的小炮艇寂寞地停泊在码头上,寒风萧瑟,在碧绿的海面上荡漾起一层层波纹,鳞次栉比的沿海城市建筑,鸽子笼般堆积着,血红的太阳被浓郁的雾气遮掩着,毫无生气。 几名士兵在军港的海边巡逻,背着三八式步枪,矮壮的身材,蛮横的眼神,百无聊赖地游动。 一些小渔船正向着海的深处滑去,渐渐隐藏消逝。 这是常规的场景,徐强又恢复到了舒适,安逸,悠闲的留守军官生涯中。 “长官好!” “嗯,你好。” “哈衣!”偶尔过往的士兵,对他尊敬地行礼,就是许多街道上的百姓,在知道了徐强救火英雄的身份以后,也总是对他格外热情。甚至,当军港外面的酒家老板见了徐强,都毕恭毕敬:“山本少佐好!” “好,大家好!”徐强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这些人应付着,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实现祸害计划,日本的横须贺军港,固然环境优美,安然无恙,可是,那些出征的舰队,却正在中国沿海地带肆虐,给中国军民带来灾难。 “我要加紧想办法!必须进入特高课!” 东京,皇宫,裕仁天皇,倒垂的八字眉毛,弯弯地挑动着,在大元帅勋章的辉映下,身穿军服的皇帝威风凛凛,左手按在军刀上,感觉着刀鞘的丰满力度,很有一种乾坤在握,踌躇满志的得意。 今天,天皇的兴致还不错,因为中国战场刚有几份战报过来,军事上又取得了一些胜利。最让他高兴的是,日本空军横扫中国战场,连续击落击伤中国战机数十架,而自己无一伤亡。这样的辉煌战绩,真是罕见,天皇在思考着,要不要立刻给这些王牌飞行员颁发勋章。 “陛下,木户大臣求见!”侍从武官轻轻地一点头提醒道。 “嗯,让他进来吧!”天皇立刻回坐到了他的椅子里,因为那位置的高昂,加上面前桌子的陈设,立刻将他的形象衬托起来,威严了许多。 木户幸一进来了,对天皇恭敬着礼节,“陛下,您好!” “你来得正好。”天皇看着桌子上的一份名单,上唇的黑须扭曲了下,作出一副思考的样子:“航空队的战绩不错啊!” 木户却没有看那份名单,也没有问战绩,单刀直入:“陛下,对于警察局和特高课的人事变动,内阁会议是否有了共识?” “近卫首相目前还没有给我说明!”天皇有些扫兴。 “这就是说,还没有一致意见!”木户深深一鞠躬:“陛下,我倒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 “哦?说说看。”天皇不动声色地问。 “我已经基本上摸清了情况,而且,还找到了合适的人选!”木户感慨地仰望着天皇:“陛下,我真为您感到高兴,因为,我觉得,我可以为您找到一个优秀的人才啦!” “好啊好啊!”天皇的情绪受到了感染,那两根残疾的手指,也分明地舒服起来。 木户向天皇讲述了自己掌握的情况,并阐述了自己的意见。天皇认真地倾听着,一直没有说话。 “就是这样!”木户滔滔不绝地说话时,嘴角儿已经泛滥起白色的泡沫儿,让天皇见识了他罕见的得意忘形。 天皇暂时没有吭声,而是在认真地思考,在明治天皇的威望影响下,在乃木希典元帅的残酷意识教导里,裕仁竭力在众位大臣面前保持一个乾纲独断的英明君王形象,对于所有大臣的意见,他从来不会一骨脑儿地听从,而是加以评价后,进行损益,以示自己的高深莫测。 “警察总监的人选,自然要有足够的阅历,足够的资本,这就够了,没有必要考虑他对治安问题的熟悉程度,只要他勤奋,一定有办法的,所以,我觉得,还是暂时不确定,当然,你说的广田弘毅就很有分量,还是提交到内阁和大本营上共同讨论吧,特高课的事情,不容易,所以,还是不要妄动。” “哈衣!”木户见天皇已经说完的样子,略微有些失望。 “嗯!你不是非常提倡举国一致的内阁形式吗?”天皇荡开话题说。 “是的!” “所以。”天皇露出了雪白的牙齿:“我们的警察系统,特别是特高课,也应该改组成举国一致的体制!” 木户久在天皇身边,立刻就领会了:“对对,” “你去拟定个名单,然后提交内阁讨论。特别注意,要平衡海军和陆军的关系!” “哈衣!” 木户在回答以后,满意地笑了。 不管天皇怎样指正,其实还是要他说了算的,他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立刻就处理积压的其他事务,然后,着手拟定一份名单,在名单里,他毫不犹豫地将广田弘毅的名字放到了警察总监的位置上,然后,将土肥原保持在副总监的一栏里,却将他的特高课的课长职务抹掉了。 “这个职位,应该给一个思想敏锐,富有理想和智慧的家伙!” 在他的眼前,闪烁过好几个熟悉的面孔,一个个都是英姿勃勃,他先写下了一个参谋部大佐的名字,最终,又将他划掉。他曾经想到了徐强,而且,是他最喜欢的人选,可是,他的军衔太低了,让他很为难。 圱政信?这又是一个少壮派优秀军官,可是,他是陆军的。 木户犹豫了很久,忽然眉开眼笑,将特高课的课长名字也写成了广田,然后,将副课长的位置上,设计了两个空白,思考了下,填写了两个人,海军的就是山本勇夫。 “嗯,拟得好!”木户首先将这份名单询问了近卫文磨,立刻得到了他的夸奖,这两个人,自中学以来,就形影不离的好友,在政坛上也是互相支持,十分默契:“不过,山本少佐的军衔确实显得不太匹配啊。” “可是,他是海军大将山本五十六的侄子,背景和分量,足以让海军将领们满意,他们应该有台阶可下了!”木户解释说。 “这个人我不太熟悉啊。难道,一个勇敢牺牲的人,就一定能够胜任警察刑侦工作?”近卫还是怀疑。 木户立刻将自己的了解和盘托出,然后信誓旦旦地保证。“首相,我向你保证,这个人的才华,不在你我之下!帝国最最需要的,恰恰是这样的人。” “那好啊,可是,你就不担心别人说什么吗?” “什么意思?” “我是说,他的军衔太低了。” “那你说呢?该怎样办?” “有两种方法,一是给他晋升军衔,二是向海军方面索要一个合适的人选,这样,让那些海军将领们更加满意。具体情况,你看着办。” “哦,对对,首相,还是你有办法啊。上天总是眷顾身材高大的人!”木户甚至这样开玩笑。因为木户的身材很矮小,只有一米六零左右,而近卫则风度翩翩,一米八以上,是日本罕见的模特型男人。 近卫笑了笑,对于木户幸一,他几乎是不设防的,他进一步向木户建议,应该尽快向海军将领私下里询问,如果海军方面自己有人选,可以将山本勇夫提升为中佐,担任警察局的高级职务。“呀,我突然觉得,我们对山本勇夫的任命是个错误,为什么不把他调到外交部或者参谋本部呢?” “有道理!可是,如果他经过了进一步的锻炼和考察以后,一定会得到大家支持的!我们才不喜欢将一个人才培养成没有根基,夸夸其谈的纨绔!”木户理智地说。 “就这样!” 海军大臣和诸多的将领,自然包括联合舰队司令官山本五*将,以及第二舰队司令官草鹿龙之介中将,还有其他数十位将领,甚至,还包括了赋闲的南云中将。 对于海军方面派遣军官担任警察局的职务,海军将领们居然一点儿也不感兴趣。谁也不愿意推荐人选,因为担任海军军官,是现役,可以随着战争和功勋而晋升,至于到了地方上,成为军警系列的话,基本上就是预备役了,自己的晋升之路要受到很大影响的。海军将领们以木户是在试探和安慰他们,只是表示了感谢,并没有多积极。让木户忽然怀疑:“海军这帮家伙是怎么了?他们不是义愤填膺地争执吗?” 木户于是将名单和情况转交给了内阁。因为是木户转交的,大家都认为要得到天皇的默许,也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只是在具体的实行的时候,再一次向海军方面提出了要求。 “我可以吗?”南云中将愤愤不平地要求。 自然是不行的,南云在舰队上的安全失误,已经成为全国的笑柄,他要是能够和土肥原等人好好合作的话,才是奇怪呢。 “那么,南云中将,你觉得山本少佐怎么样?” “好!非常好!”南云几乎是不假思索就同意了。 他对徐强的印象简直是超好,在他最为倒霉的时候,虽然也有几和军官去慰问,可是,谁都没有徐强那样去关心呵护他。他对徐强怀着莫名的感激。 事实上,内阁会议直接派出的人员,只是询问下大家的意见,绕了不少的圈子,最终,还是告诉了大家意见:“立刻调山本勇夫少佐到特高课任职!” 三五章 就任特高课 惊动了内阁和大本营的人事任命,事实上还得到了天皇的最后首肯,最终,在一九三九年的年底,得到了公开。 恰好在第二舰队返回日本的时候,这个任命正式下达,那天,横须贺的军港里,一片欢腾,威武的航空母舰划开了平静的海面,徐徐地行驶着,一架架战机整齐有序地停泊在甲板上,好象是专门为了向军港的观众展示。 徐强的心情非常复杂,带领全体的留守官兵,在码头上列队欢迎。涂抹着猩红色膏药旗的日本战机,让他无言。 藤原大佐和南云中将都在前列,南云已经恢复了荣誉,在舰队返回以后,他将重新担任舰队的司令官,所以,今天是他最为高兴的时刻。 两个老鬼子军官,戴着后面开叉的草绿色军帽,手按腰刀,昂首挺胸。 舰队在进港的一刹那,鸣响三声礼炮,剧烈的声音,震撼得海面沸腾了。 也就在这时候,忽然有勤务兵报告了徐强,“少佐阁下,您的电报,紧急,” 徐强看了以后,脸上一片僵硬。 藤原大佐刚刚听见,转身一看徐强的脸色不对,急忙凑过来,“怎么了?” “对不起,藤原大佐,您看看,怎么会这样?”徐强作痛苦状。 藤原看了看,自然很惊讶,却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呀,山本君,你调到了警察局?很好!” 南云中将就在前面,洋洋得意地等待草鹿将军前来向自己报道,所以,没有听到徐强和藤原的对话。 “怎么是我?副课长?”徐强这样说时,心中已经稳定下来,最近一段时间,他的思想非常紧张,复杂,是否由自己直接出面进入特高课,他一直摇摆不定,现在,既然任命已经下来了,他就该立刻就职。 看了看时间,徐强发觉,给自己准备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再也不能耽误了,立刻给南云报告,南云一听,笑了,“我也知道了!我给了你一个支持!” 徐强简单交代了几句,立刻出发了,临行,对藤原大佐再次表示歉意:“对不起,我想不到会是这样!” “啊,没关系,这样的任命肯定有理由!”藤原依然笑着说:“现在的特高课和警察局,正是在火堆上焚烧,你的任务并不好做。” 其实,藤原大佐开始挺恼火的,可是,一看副课长的职位就不再纠结了,要他一个大佐军官作什么权利也没有的副课长,实在委屈。 徐强也没有再多时间和两个老鬼子磨蹭,立刻带了一些简单的用具,带了两名士兵,开车向东京报到,风驰电掣,赶到了东京,在警察局的门前,很平静,什么动静也没有,当他进入了特高课的时候,信子已经在等待,今天,她穿了一身标准的军警服装,那凶悍的军帽,将她秀丽的脸色和发髻包裹着,草绿色军装衬托得格外英武。“山本君!” “信子!” 信子向徐强敬礼,因为,徐强现在已经是她的上级了。 很快,徐强见到了土肥原,立刻向他表示感谢,不管事实真相怎样,表面上的文章是需要的,土肥原则打着哈哈:“山本君,实在是委屈你了,我们这样的警察局和特高课,让你来工作,一定会给你很多困难的!也希望你能彻底地发挥你的聪明才智,为帝国的治安作出最大贡献。” 徐强客气了一番,他看到,土肥原很高兴,于是,询问了一下情况,土肥原当着徐强和信子的面儿,将最终的人事安排说了一遍,徐强频频点头,“哈衣!知道了!我一定会在将军的指导下认真工作!” “嗯,很好!不过,其实现在是广田先生在掌握大局,我只是一个助手!”他多多少少有些沮丧,原来,他掌握着全部权利,而新的人事改组,改的就是他的权利,幸好,他一看人事任命名单就清楚了,无论木户幸一还是广田,其实都是摆设,真正起到作用的,还是他。所以,他还能够接受。 徐强临时安置了房间,在楼上休息,土肥原也没有打搅倒是信子悄悄地溜上了楼,跟他聊天,因为人事变动,特高课的日常工作暂时中断了。信子非常兴奋盯着徐强,小声道:“这是最好的结果,勇夫,我都没有想到,你居然能够来到特高课,这实在是太好了,以后,我们就在一起工作了,希望你好好干,争取尽快将真正的凶手侦破逮捕!” 信子目前最关心的就是真正的皇宫广场案和东京大火案。整个土肥原领导的下的日本军警,虽然接受了徐强的建议,以欺诈的形式,暂时应付了舆论视听,可是,那只是权宜之计,要是不能真正的破获真相,土肥原根本无法交差。 “信子,我也很高兴,真象做梦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一个海军军官,好好地在横须贺呆着,怎么给卷到了警察局!实在是不可思议!” “勇夫,在这里,我需要尊敬你为山本课长,希望你能够适应,还有,这里有许多的事情,规则,我希望你也能够适应下来,否则,很多事无法进行!”信子坐在他的对面,侃侃而谈,将特高课的人员组成,机构设置,领导体系什么的,都讲给他听。 原来,特高课也挺复杂的,成员有数百人,掌握着日本最机密的治安情报,有国内组,监听组,技术组,外勤组,行动组,国外组,秘密组,审讯组,设置非常庞大严密,很多组的人数是个机密,连信子也不知道,徐强听着听着,连连点头,在他看来,这个日本最秘密的特高课,相当于日本军警中的宪兵,或许,很类似于美国的中央情报局,或者英国的军情五处之类的。他们最主要的任务是侦察国外的情报,据信子说,为了在全面侵华前做好准备,特高课曾经派遣了数十名特工,潜入中国,进行了数年的地理勘查,绘制了数千幅地图。 “没有特高课,就没有日本皇军的胜利!”信子得意地说。 徐强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随着她的讲解而点头,他又接触了案宗,大致翻阅了些,先得有个感性认识,今天的心情很乱,也很焦急,他跟随着信子,在特高课里来回巡视,熟悉房间楼宇,阴森的特高课,虽然潜伏了上百人,拥有庞大的建筑群,却非常安静,“请,山本课长!”信子在前面邀请。 徐强很快就参观了大半的建筑群,也了解了那些房屋里的机构。 “那儿是内务监狱!”信子小声解释道:“是关押工作不力的特高课成员的!那儿是特情监狱,主要关押嫌疑犯,还有那儿,是审讯室,对对。” 巡视了一圈儿,徐强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信子关照道:“山本课长,这儿以后就是您的办公室了,您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找我!因为,土肥原将军要求我来照顾你,还有,你也可以找秘书处的小鹿云子,凡是你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都可以拨打我的电话。” 信子走了,徐强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现在,他已经进入了角色,既然千辛万苦地谋得这个职务,就应该好好地利用,对,我首先要干什么呢? 立刻就策划大肃反?不现实,副课长的权利还太小,对,首先策划几个事件,让这些人见识见识自己的能力。也不对,自己并不善于刑侦和情报一类,所以,还是抓住一件事情,先构思好。 “快,山本君,立刻到门外迎接广田总监!”电话铃响了,徐强一听,竟然是小鹿云子:“啊,您好,是的,我立刻就下楼!” “啊,山本君,请您注意整理军容!” “哈衣!” “谢谢您!” 徐强跑出了楼房,看到院落里有许多人正在忙碌,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信子一见,立刻招呼他:“快,再有十分钟就到了!” 呼啦啦,特高课的日本特工,全部聚集到了门口欢迎。徐强有幸见识了两百多名日本精英特工的牛叉样子,那些可能是行动组的家伙,一个个目露凶光,非常狰狞,一看走路就知道非常了得。女人不多,但是,无一例外都很漂亮,象小鹿云子一类的年轻女人,约有十个左右。 一溜儿汽车进来了,特高课的特工们分列两旁,连连鞠躬欢迎,汽车全是日本自产的类型。样式比现代笨拙了许多。一行人下了车以后。徐强才暗暗吃惊。 木户幸一亲自来了! 一大队神情严肃的官员,数十名军警保护,而特高课的武装人员,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 全体人员进入了大礼堂,然后,开了一个会议,木户主持,向所有的人员讲话,然后,开始介绍这次改组的主要情况。还向大家介绍了一个个主要负责官员。 “这是广田先生,担任警察局的总监,负全面责任,我,担任特高课的课长!” 广田弘毅是徐强非常关注的家伙,这个后来被判处死刑的甲级战犯,非常有气度,一脸横肉的,身材高大,一身黑色西装,眼神一直朝上面看,似乎全然不把这些军警放在眼里。 木户亲自担任特高课长? 陆军的军官田中寻大佐担任副课长,土肥原也担任副课长,徐强则是第三副课长。 木户亲自念文件。 三六章,提升为大佐 进入特高课的一个星期里,徐强什么事情也没有做,主要就是熟悉情况,人事的,分工的,机构职权的,现有案宗进展,木户招开了几次会议,协调了关系,然后就走了,一般不再来,又几天,一个叫武田明乙的中将,代替了他的位置,出任新的特高课长。 见了武田以后,徐强忽然联想到了影视里的中西功等人,不错,也许他就是拉姆扎小组潜伏在日本帝国内部最高级的情报员,可惜,后来给他的部下影佐给出卖逮捕了。这样猜测着,徐强也没有刻意接近他。现在,他例行着对自己部下的管理,每天,他都要将自己负责的几个部门头目招集到身边来,点名,谈话,询问,研讨工作的方向和方案。他自己总是倾听,对特高课的工作非常陌生,还是低调些好。 不过,第八天,徐强就向土肥原和广田,以及木户各提交了一份报告,要求立刻召开特高课全体高层会议,商讨对特高课的改组计划,他要求,按照各职能部门设置人员的方法,虽然很符合正常情况,但是,绝对不符合目前最紧张的东京治安形势:“诸位将军,大臣阁下,我们需要专业组织,一个针对重大案件的专门性调查组织,以此来安排人手才最恰当。” 徐强的思路是专案组,这是现代军警系统里的常识,但是,真实的原因,绝对不这么简单,他是第三副课长,军衔又很低,基本上没有发言权,目前分工的部门,都不能直接插手对重大案件的过问权利,所以,徐强要借机取得直接侦察刑事案件,获得第一手情报的权利了。 徐强的建议,很快得到了回应,木户很欣赏,但是,广田觉得,动作太大,时机不合适,“还是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土肥原没有表态,可是看着他的表情,还是支持的,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谎报的破案战果会露出马脚,所以,如果分成小组的话,将来就算出了责任,也可以小些。 木户决定搁置,但是,对徐强进行了一番表扬,说他善于思考,慎于动脑筋,是个了不起的人,临了,还拍着他的肩膀:“我知道你的难处,我会给你安排的!” 徐强没有理解木户的意思,人家一个内务大臣的级别,不是他可以想象的,但是,几天以后,徐强就得到了答案,他的军衔被提升了,直接任命为海军大佐! 徐强的任命,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期,就是土肥原都莫名其妙,在日本军警系统中,是极为讲究资本阅历的,一定要遵循着循序渐进的原则,虽然有的军功官员,其晋升的速度还是很缓慢的。因为前面有些人资历更老,他得等等,徐强没有想到,自己从一年半前的穿越,一缕幽香的灵魂,从一个破军曹起家,迅速地提升为大佐! 在陆军中,大佐是一个相当有分量的级别,负责的部队是一个连队,或者称为联队。团长级别的,他已经可以称为一级主官,在某些战斗过程中,有相当大的决定权,而在海军中,许多普通的军舰舰长,指挥官就是大佐甚至中佐。徐强现在,平步青云,已经可以称得上日本海军的中级军官了。 在全体的人员会议上,由广田弘毅宣布了军衔的晋升,同时有变化的还有三名小鬼子,但是都小得可怜,引不起徐强的注意。广田喋喋不休地讲述了徐强的功勋,影响,以及军部提升他军衔的充分理由。 所有的人都对他表示了祝贺,土肥原说道:“山本君,我看好你,我以为你的晋升是不存在问题的,想不到晋升来得这样快!” 广田满面春风地向徐强鼓励,“希望你能好好地为帝国工作,把你一个军中英雄的实力发挥出来,真正地捉到那些危害帝国的混蛋!” 木户也是在好些天以后,又一次来到这里,他评价了最近以来特高课的活动,提出了加快进度的要求:“我们必须尽快地稳定形势,侦破那些大案,将危害帝国的分子挖掘出来,否则,我们就无法向天皇陛下交代!无法向全帝国的军民交代!” 徐强当着那么多的人面儿,接受了军服和勋章,脸上洋溢着微笑,心里却暗暗诅咒。靠。老子很快就是大鬼子了!哼,你们别高兴得太早,老子有的是修理你们,叫你们哭的时候! “谢谢天皇陛下对我的信任!”徐强在基本的生活习惯方面,已经鬼子化了。 紧接着的几天里,徐强受到了部下们的拥戴和追捧,他没有顾得上高兴,已经将目标瞄准了一件事情。“诺门坎事件!” 徐强已经决心,从这个战败的事件里,找到突破口,狠狠地清算下日本鬼子的气焰。为了能够贯彻意图,他将身边的官员召集到了一起:“今天,我请客!” “好啊!好!山本大佐,您早就该请客了!连升两级的荣耀,在特高课里还从来没有过的!” “好吧,走!” 徐强将四个小头目带到了东京的娱乐场所,换了便装的几个人极其腐败地生活了一回,每人至少找了两个“艺术女生”来陪伴,日本的艺妓所谓卖艺不卖身,你可以揩油水,可以搂搂抱抱,可以摸摸捏捏,却绝对不可以强迫或者引诱上床,之后是一场大醉。 “山本君,以后,我们就听您的了!” “是啊,山本大佐,您是我们整个帝国的英雄偶像,我也很崇拜你的,你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拯救了那么多的人,在大火中,硬是闯了出来,简直是奇迹啊!” “山本大佐,您请说吧,以后要我们做什么都可以的!” 酒后吐的未必都是箴言,可是,以酒为媒介,将这帮小子笼络一番,却是必要的。现在,徐强一面观察着,一面了解着,因为,今后就要以这些人为骨干,去进行自己伟大的颠覆日本帝国主义的事业了。 技术组的森田博二,少佐军官,三十四岁。眼镜儿,理性。 档案组的小林久仰,大尉军官,二十八岁,矮小健壮,做事果断。 后勤组的野津次郎,大尉军官,二十九岁,一副肥胖憨态。 审讯组的大龙宗三,大尉军官,阴险狡诈,残忍无比。仅仅从其眼神里就能看出端倪。也能从他对待身边两个艺术女生的手法里看出,这家伙是个是丧尽天良的刽子手。 徐强在这个场合里,首先挥退了艺妓,然后关起门来和他们讲话,他批评了原来的特高课,说:“其实,我对原来的情况非常失望,不用说,大家也知道,这个责任要谁来负担?我想,很多人,自然也包括了你们!是的,我对你们之前的表现很不满,很不满,但是我又想,这也许是因为主管的官员的责任,但是,我绝对希望,你们能够在我的领导下,真正地发挥作用,我对大家的要求,是十分严厉的,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哈衣!”对于徐强这样深受天皇宠信的军官,又有山本五*将这样的家庭背景,还受到老上司土肥原将军信任亲近的人,这些虾兵蟹将没有敢违背的。一个个点头哈腰,表示要决定服从他的命令。 “嗯,很好!”徐强也没有多说,继续和这些家伙吃喝玩乐。 这帮家伙,可把十几个艺术女生给折腾得,最后自然是徐强买单,自然,也最后是特高课的特殊活动经费支出。 第二天一早,徐强又将档案组的副手女特工苍修美佳子叫到了身边:“这是一笔娱乐经费,因为你不适合去那个地方,但是,我又不能亏待你,所以,请你收下!” “山本大佐,这不合适吧?”苍修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废话,谁要受到了上司的贿赂,谁都会高兴的。 “合适!”徐强将她招到身边来,亲自将那笔小费装进了她的口袋里,然后,有意无意地用手背在她的腰里碰了下:“呀,你的身材真不错!” 美佳子一笑:“谢谢您的夸奖。” “以后,我在工作中如果有什么过分的地方,请你不要介意!” “啊,哪里会呢!山本大佐,您实在是太客气了!”美佳子感到很震惊。作为上级的军官,这样客气地对待她,简直让她有些受宠若惊。她的长相虽然也相当不错,可是,在特高课,比四大云子要差了,不不,是在锋芒毕露上差了些,比较内敛,所以,并不得土肥原或者之前的影佐的待见,现在,徐强一来就这么重视她,让她感激。 “嗯,如果哪一天你有时间的话,我可以邀请你到我家里作客的!可以吗?”徐强挤眉弄眼儿,作出了某种暗示。 “啊,当然可以!” 美佳子的心情,就象一个歌迷得到了偶像明星的邀请,那脑袋还不立刻就化了呀? 徐强没有想到,当天夜里,美佳子就向他发出了邀请,他也没有推辞,反正,老子又不是在中国,怎么腐败都是在祸害小日本鬼子,所以,他慷慨激昂地赴约了。 美佳子的家在东京东区,其实是一个人住,因为特高课的官员,都需要绝对秘密,她还没有结婚,按照特高课的规矩,也是不能结婚的,除非退出部门。 “美佳子?您好!”徐强带着千辛万苦买来的礼物上门了!““谢谢您!山本大佐!”美佳子已经激动得语无伦次,浑身颤栗了。 三七章 逮捕同志 将属下的小头目都收拾了一番,徐强又制定了几个具体的措施,奖励规则,一看条件的人,就能发现,它对于军官们,实在是太优厚了。破一件案件就奖赏那么多?让人真不敢相信! 森田就怀疑:“山本大佐,您看,这样的制度,在课长那儿能够得到通过吗?” 大龙宗三也不相信:“我想,他们肯定不会赞成!国家的财政这么紧张,能够支付这样的大笔费用?不可能!” 后勤组的野津干脆说:“山本阁下,我知道您很想有一番作为,可是,这样的物资条件,在特高课是不可能实现的,我们毕竟不是前线部队。” 徐强哈哈大笑:“为什么一定要上级通过呢?我们可以自己想办法嘛!其实,只要我们肯动脑筋,立下了大功勋,这些小小的利益,又有什么困难?但是,条件是,需要大家跟我保持高度一致!” “哈衣!这没有问题!” 徐强求见了土肥原,要求他允许自己调查诺门坎事件:“将军,我们必须拿出几件重大成果,才可以消除之前的混乱局势给人造成的不良印象,将军,我们绝对不能够再冷静了,必须抓住几件大事情,一抓到底!” 土肥原见徐强这么上道儿,非常高兴:“很好,哦,山本君,您的脸上怎么回事儿啊?” 徐强往对面倾斜的地方镜子里一瞧,顿时脸色红了,那儿有一样东西,是女人的唇印,这个改死的美佳子! 赶紧一擦:“将军,我愿意用这样显赫的痕迹,给天皇陛下看到我们的努力!” “啊,好好好!”土肥原想不到徐强这么能耐,没有一点儿尴尬。“我也喜欢尽快抓住结果来!” 徐强在十多天里,屡次晋见特高课的高层,取得了好感和信任,然后,立刻纠集人手,进行了秘密调查,为了保证部下的绝对效劳,他联系了藤原大佐,将特高课的情况向他做了汇报。藤原心里的那些不痛快立刻就烟消云散:“原来这样啊,木户大臣亲自担任课长?好好好!” 徐强要他推荐自己的亲信,最后,还将他的弟弟,在海军的藤原三郎少尉要走了,还从原来的海军陆战队员里挑选了四名身手好的鬼子兵。这些人很快就调集到了部门里,成为徐强的亲信。藤原三郎跟他哥哥的脾气真是一样,对于徐强,是怀着感激的心情的,因为,他一来,徐强就向上级部门报请,要将他列入军衔晋升的系列。 人手够了以后,徐强又有土肥原等人的人支持,就开始秘密调查诺门坎事件。刚开始的时候,木户也知道了,立刻表示反对:“不行,暂时还不要动,小心关东军拒绝接受调查,你还是先从其他案件开始吧!” 徐强受到了挫折,一连思考了几天,才做出了最为重要,也是最为痛苦的决定。 自己在特高课,并不被人看好,而必须做出真正的成绩才行,所以,他斟酌再三,还是选择了西里龙夫。 只有真正地抓住了问题,赢得了广田,木户等人的信任,他才能够随心所欲地处理事情。 在这世界上,幸好那个倒霉的影佐已经被扳倒了,否则,自己又多了一个对手。 对,就从西里龙夫下手。 徐强的意思是,西里龙夫知道自己的身份,内幕,并不会伤害自己,可是,西里龙夫他们的那些情报,在徐强看来,已经过时了,没有任何作用,如果能够让他为自己作出牺牲,岂不是很合算的事情? “西里龙夫先生,不,西里君,西里同志,委屈你了!为了中国的民族革命,为了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你还是让我出卖吧!” 徐强在自己反复研究以后,确定了主意,然后,征召了部属:“诸位,今天,我们立刻就展开行动,去逮捕一个秘密的*小组,注意,我们一定要秘密行动,否则,事情将会败露的。消息一旦走露,这条*的大鱼就漏网了!” “*的大鱼?”森田,野津,大龙,小林,藤原三郎,谁都不敢相信。 “是的,潜伏在日本的,最为危险的间谍分子,是苏联的间谍,窃取了帝国很多情报的家伙,他就是这个人!”徐强将以前得到的西里龙夫的照片拿来,将他的情况讲解了一遍。 “可能吗?”森田问。 “是啊,他是一个新闻记者,如果我们的情报错误了的话,问题就大了!土肥原将军会将我们骂死的!”小林担心。 “西里龙夫?这是个很有名的家伙`啊!他怎么可能是苏联和*国际的间谍?”野津惊呼道。 就连列席的美佳子,都忍不住撅起了粉嫩的小嘴嘴:“我认识西里君,他绝对不会是的!” 吸强越发确定,自己的选择对了。越是大家认识不到的地方,就越有震撼的效果:“我负责,有了功勋,是大家的,有了过错,我一个人来负担,大家有没有问题?” 见徐强这样说,所有的人才下定了决心:“好!” 徐强小组派遣人手,秘密调查了三天,跟踪西里龙夫的行踪,然后,在某一天,由森田带领队伍,冲进了西里龙夫的家里,将他逮捕了! 徐强谁也没有告诉,直接命令审讯组的大龙宗三将西里龙夫抓到了监狱里,然后,他将西里龙夫的罪过写成简要的大纲,给大龙,让他来审讯,当天夜里,审讯开始,徐强没有参与审讯,但是,戴了墨镜子在隔间倾听,利用录音磁带随时随地录下审讯情况。 在审讯室里,大龙对待西里龙夫还是很客气的,因为按照徐强悍的吩咐,他要尽量不动刑罚,冷笑着,大龙宗三道:“西里君,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请您来这儿吗?” “不知道!”西里龙夫愤怒地说:“你们是谁?为什么绑架我?” “哈哈,我们是特高课行动组的,也就是秘密警察局的,知道吗?”大龙还给西里龙夫看了自己的证件。 西里龙夫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们是最近以来祸害东京的匪徒呢!” 大龙要求西里龙夫说出他的秘密:“喂,已经有人将你告了,西里君,我知道,你是一个文明人,上层人士,成功者,我也很佩服您的渊博知识,你的人品,虽然我还不认识你,可是,你的名声已经如雷贯耳了!”按照徐强的指导,大龙对西里龙夫进行了非常客气的诱导,夸奖,同时宣称,已经完全掌握了他的秘密,希望他能够早些招供。“西里君,你不要顽抗了,如果我们没有掌握你的秘密,是不会采取行动的,我们已经得到了警察总局的批准,甚至是木户内大臣的批准,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第一手资料。” 西里龙夫自然不肯立即屈服,但是,他已经深深明白,自己这一次,凶多吉少。“我还是不明白!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我是一名新闻记者,能够做什么呢?情报?我!哈哈,是有情报,但是,那都是新闻社需要的情报,是要在新闻上刊登出来的,大家都要要看的,难道,接触了这些所谓的情报的人,都有罪吗?” 西里龙夫在开始的时候,根本不把这几个小喽罗放在眼里,他是个随时随地准备牺牲的共产主义战士,所以,持之以恒地坚持自己无罪。而且,语言犀利,将大龙宗三驳斥得哑口无言。 他要证据。 大龙没有,徐强也没有,有些事情,还不能乱说,所以,在隔间的徐强,只能要求动刑了。 同步录音监听设备里,徐强听到了鬼子特务在大龙的指使下,对西里龙夫用刑的声音,估计先是皮鞭,然后是什么,他就不知道了,西里龙夫很坚强,一直不吭声,唯一说话的就是,向大龙抗议。 “你随便逮捕一个良民,一个新闻记者,没有任何依据,我要向特高课抗议!” 对西里龙夫的秘密审讯,进行了两天,动用了多种刑罚,他都没有屈服,这是自然的,有一个心理的转变过程。 徐强严密地安排人手,不给其他人,比如土肥原,田中寻大佐,木户和广田等人任何信息,他要造成惊人的效果。 “山本君,那个家伙很硬,很硬,我们是不是弄错了?”大龙很有些担心。 “放心,绝对不会!我说过,出了事情我负责任!” “哈衣!” 第三天,徐强要大龙抛出更大的“炸弹”,果然,坚强不屈的西里龙夫改口了。 “是克劳森供认出了我?还有中西功?”西里龙夫问。/“是的!”大龙心里一直打鼓,因为,中西功也是特高课的一员,现在正到了中国战场,在伤害担任高级情报网主管。他一直怀疑徐强想立功受奖急得发疯了,就在西里龙夫责问他的时候,他声音很微弱,几乎要崩溃。他心里绝对不啃相信,但是,要完成任务,不得不说:“你们是*国际的间谍,日本*员,你们的行踪,一直被特高课跟踪调查,现在,请你相信,一切都已经清楚了,要不,也绝对不会抓你来的,好了,今天,我们已经不再审讯你了,只是,我们不愿意看到一个已经暴露的*国际的战士,这么胆小如鼠!” “无耻!”西里龙夫咒骂道:“好了别费心思了,我承认自己是,这又怎么了?” 三八章 再破大案 “你说什么?”大龙宗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是*国际的情报员,这是真的!”浑身是血的西里龙夫坦白道:“但是,我绝对是一个真正的日本人。不是侵略成性的恶棍,不是法西斯流氓,不是卑鄙无耻的特务!” 另外一边,正在监听的徐强,终于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 他之所以出卖西里龙夫,一方面是斗争需要,二来是日本政府对于西里龙夫的态度,还算仁慈,真实历史上的西里龙夫和中西功,都被捕了,在短暂的刑讯以后,进行了法院审理程序,可是,审判成为两人叱咤风云的场所,那些法官和军警,由原来的极端敌视,到后来的敬佩和崇拜,实际上,审讯已经变成了一场讲座,法官宣布开始审讯,而西里龙夫则滔滔不绝地就大家关心的,提出来的问题进行解答,他的渊博知识赢得了所有人的夸奖,最终,两人在日本投降以后被释放。 大龙跑过来,激动地汇报,“他真的是间谍!真的!” 徐强拍着他的肩膀:“大龙君,你立下了汗马功劳,很厉害的!” 大龙激动得浑身发抖:“真是神奇,我们在您的领导下,随便抓一个家伙,竟然是*国际的高级间谍!” “嗯,以后你跟着我,会有很好的成绩的!” “可是,山本君,你怎么知道的?” “这就是直觉,特高课的工作,就需要直觉,嗯?” “啊,是的,是的!山本君,我佩服你!” 当西里龙夫已经承认身份以后,徐强派遣美佳子和几个没有参与审讯的特务出面,温文尔雅地和他交谈,谈话的方式,主要是询问西里龙夫为什么要反对日本侵略等等,不是要他如何出卖其他同志,这样,西里龙夫就自由多了,趁机利用机会,大肆地宣传自己的主张,抨击日本法西斯集团的疯狂政策。 特务们将记录在案的大笔卷宗都调集到了徐强的案头,兴奋得不可开交:“山本君,您实在是太厉害了,您一出手就逮捕了这么大的一个间谍,真是了不起!” 徐强审查了审讯的笔记要点,然后又倾听了审讯的录音,非常满意。 “山本君,我们为什么不乘机扩大战果,要这家伙供认出他的同伴呢?他肯定有的!” “不错,可是,我们第一步是什么?只要他承认自己是间谍就相当成功了,现在,有了他这些谈话记录,我们的工作就成功了,如果我们强迫他供认同伙,他要是抵死不说呢?我们又没有证据!” “高明!”森田道:“看来,山本君的专业精神,要比我们强得多!” 徐强亲自带着记录的口供和录音磁带去见了广田弘毅,广田大吃一惊,要知道,西里龙夫是一个著名的新闻记者,就连很多政府要员,都认识的,他似乎还被采访过,所以,他简直是难以置信。当那些录音磁带资料审查了以后,他两眼发直:“这竟然是真的?” 广田立刻召见了土肥原,田中寻,又约见了木户幸一,商讨对策,对于徐强的成功,广田极为赞赏,夸奖他简直是神奇。“诸位,土肥原将军,田中大佐,你们应该向山本君好好学习!迅速拿出点儿成绩来!” “哈衣!” 土肥原的心里很难受,当时,徐强曾经向他汇报过,要注意西里龙夫,可是,他绝对没有想象过,还以为是徐强信口开河。现在,则非常懊悔。徐强也暗暗庆幸,要是土肥原及早下手,自己的功劳可就没了。 消息传到了内务部,木户幸一也是非常震惊,因为,西里龙夫可是经常出入他的府第的人啊,他对西里龙夫都是熟悉的!吓了一大跳的他赶紧出面,亲自参与了情况调查,然后,指示:“你们特高课全力侦破此等案件,绝对不要使一人漏网!” 徐强表示反对,“大臣阁下,我觉得,还是我来侦破更合适些,因为,我懂得这里的分寸,还有一些情报。人太多了,就会打草惊蛇的!” “嗯,有道理!”木户现在看徐强的眼神都慈祥起来。应该说,徐强是他亲自破格提拔起来,安插到特高课的,如果没有成绩,他的老脸儿上也不好看,现在出了成绩,好象是他自己的。 于是,其他人各施其职,徐强被木户和广田招集到秘室里研讨。 徐强十分犹豫,因为,西里龙夫的事情以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要使自己彻底改变地掌握特高课的权利,能够随心所欲地摆布日本法西斯,必须再加些砝码,可是,这道德吗? “希望你继续追究责任,将潜伏的更多的间谍抓出来。” “哈衣!” 特高课,严格地说是日本东京警视厅属下的一个机构,一个专门的反间谍组织,现在,因为国内局势的混乱,已经演变成一个大型的,中枢型的军警机构,徐强,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木户大臣阁下,广田总监,按照我的构思,在日本,应该存在一个庞大的秘密间谍网络,他们以日本人为核心,外加苏联派遣的秘密小组,中国人派遣的集团,有两大任务,一是窃取帝国的情况,二是破坏帝国的稳定,所以,我们之前所有发生的事情,都要从他们这儿得到答案!我有信心!”徐强信誓旦旦地说:“但是,我需要人手,需要行动的权利,否则,将打草惊蛇,一切努力都会白白lang费掉。” 木户和广田对徐强的要求没有过多思考就答应了。 “可是,我还要求,我们可以随时随地逮捕我追踪的目标,而且,不管他的身份和职务。” “也行,但是,你需要有切实的证据!” “不,没有证据,或者,证据不太充分,我们可以先抓人再审讯,” “这就难了些!” “特殊时期嘛!我必须取得这样的权利,否则,我们的损失将很大!” “很好!”犹豫了很久,广田和木户同意了,但是,叮嘱徐强要小心谨慎。 “放心,马上,我就要给你们一个圆满的答案!” “山本君好象胸有成竹的样子!”广田弘毅惊讶地说。 木户也很惊奇:“这么短的时间内,你就有了新的线索?” “是的。” “那好,我们等着你的好消息!”确认了西里龙夫的间谍身份以后,木户和广田对徐强的能力已经大大信任了。 徐强取得了特别逮捕令,是由广田和木户联合签署的文件。当天夜里,徐强就对另外一个秘密的红色间谍,尾崎秀实采取了逮捕行动。 以西里龙夫的口吻,约谈尾崎,将之诱到了一个秘密地点,立刻实施抓捕行动,尾崎震惊得不知所措。 徐强自己绝对不出面,他担心,尾崎也从西里龙夫那儿听说过自己的消息,万一他在审讯的时候招供自己,一切可都完了,这一点点儿的漏洞也不能出,他还是派遣了审讯组的大龙出面,先礼而兵,同时,对尾崎出示了很多所谓的证据。这些,都是冒充西里龙夫提供的。 “没什么,我就是一名红色间谍!我承认!”尾崎秀实承认了。他从军警逮捕他的那一时刻起,就坦然自若,他可以承认自己的身份,但是,对于任何党内的秘密,情报网的活动什么,都不肯讲出半点儿真话。 依旧是徐强监听,指导大龙审讯,虽然曾经实施过暴力审讯,可是,徐强立刻就通过随从通知了大龙,将他的野蛮行为禁止了。“不得残忍用刑,只要他认可自己的身份就行了!” 尾崎不承认身份也不行,因为,徐强提供的信息是,拉姆扎小组和西里龙夫,中西功等人,全部被捕了,大家都指证他。 不过,尾崎的坚强和直率,还是给徐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在心里暗暗地道歉:“对不起,尾崎先生,为了打击日本法西斯,我不得不这样出卖您!” 大龙再一次惊叹,看着徐强的眼神已经接近于崇拜:“山本大佐,他真的是间谍!真的,他承认了!”大龙已经激动得战战兢兢,好象抽风:“天呐,我们又抓到了一条大鱼啊。” 尾崎当然是一条大鱼,因为,他是近卫首相的顾问官!担任过首相的秘书!是所谓的中国问题专家! 徐强将情况汇总,紧急拜访了木户大臣,当木户审查了笔记以后,又倾听了审讯的录音磁带以后,脸色都白了:“天呐,这个尾崎,他居然真的是间谍!可恶!可恶!他可是我们最最信任的人啊。我们的许多信息,对他都是不设防的!”他愤怒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可是,他是一个日本人啊。日本人怎么会反对日本帝国的利益?” 徐强解释道:“那是因为信仰。他信仰共产主义,所以,才能够这样做。”接着,详细讲述了西里龙夫和尾崎秀实转变为*员的推理原因。 “对,你说得很对,应该是这样的,啊,真是不可思议!我们帝国的高级记者,一个政府首相的顾问,居然是敌人!简直是滑稽!” 广田很快也知道,他一下子就晕了:“如果属实的话,简直就是重型炸弹!他们一直埋伏在帝国的心脏里啊!” 三九章 逮捕中西功 尾崎的被捕,在日本政府高官内部,引起了一场大地震,尤其是近卫文磨,简直惊诧得晕头转向,他绝对不相信,最后,亲自赶到了特高课,向徐强询问了情况,并且,调阅了所有的宗卷,将审讯录音都听了一遍。 “不行,我还是不肯相信!”几乎要疯狂的近卫文磨,亲自进了监狱里会见了尾崎,一问之下,尾崎爽快地承认了,近卫责备他时,他反唇相讥,将近卫气得够呛。 “居然是真的!”出来时,近卫都哭了。 木户将徐强的侦破进展以及抓捕的情况,亲自向天皇报告,天皇震怒,将近卫文磨招去,恶狠狠地臭骂了一顿。近卫文磨战战兢兢,只能强作欢言,向天皇请罪。 徐强没有去联想近卫文磨的丑态,而是密切地关注着另一个人,特高课课尚武田的动向。 武田将军的级别很高,甚至担任过驻外使馆的武官,遍游欧洲美国,可是,根据徐强的记忆,他应该是一个*员,苏联的秘密间谍,那么,怎样才能够掀起日本的大整肃风暴呢?徐强的下一个目标就确定在他的身上了。 一个秘密的情报官员,居然被部下影佐给出卖和逮捕甚至秘密的处决,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老资格的间谍,并不是一个善于阴谋诡计和善于防范别人的人,那么,让他来当自己的晋升铺路石头,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必须在日本制造恐慌,让那些权贵们和政客们,尤其是掌握实权的军阀们意识到从内部整肃的迫切性,所以,他就需要猛烈地爆料,越是有威力的猛料,自然越能激发权贵们的恐慌了。谁呢?下一个就应该是特高课的本身了。 不过,武田的行踪,还是相当谨慎的,最起码在徐强的眼前,还没有多少资料,在徐强派遣藤原三郎带领人手去秘密监视武田的时候,把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子弟,混混军官吓得要死了:“大佐阁下,你要做什么?武田将军可是我们特高课新任的课长啊。难道,他也有嫌弃?” “哼,我当然知道,” “那,大佐您的意思,是不是要抓住他的小辫子?”藤原三郎象他哥哥一样富有理解力。以为是官场上的矛盾和动作。 “不,你要严密地盯着他,”徐强反复给藤原三郎交代:“他是条大鱼!” “啊!”藤原简直蒙了,在徐强的眼里,就连自己的顶头上司都是大鱼?难道我们的特高课里也有红色间谍?别说新人藤原,就是特高课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肯相信。 徐强再见了木户,要求他保持秘密,特别是不要向武田透露情况:“大臣阁下,一定要保证秘密,否则,我们的全部努力都是白废了!” “武田将军?他是我们刚任命的特高课长啊!”木户的眼睛都能和鸡蛋有得一比了:“难道你也怀疑他?”尾崎秀实的破获,让木户心惊肉跳,他已经用怀疑的眼光来看待周围了。 徐强向他阐述了自己的见解,从西里龙夫开始,他越来越觉察出,在日本,有一个庞大的情报间谍网络,必须迅速剪除,否则,日本的混乱,将无法遏制。“我的直觉,以及西里龙夫和尾崎的话语里,隐隐约约都指向了武田将军!” “啊,那就太可怕了!”木户按着胸膛:“那好,山本君,你要认真地调查研究,看来,在日本,在特高课,只有你才值得信任了!” “不,大臣阁下,你不要相信任何人,也包括我,只有您用这样的眼光看问题,才能够洞察事实真相。徐强半真半假地劝告他。 “明白,明白,在现在的日本,我们能够相信的人实在不多!但是,我绝对相信你!”木户幸一叮嘱徐强:“不能冤枉,否则,我们在天皇那儿无法交差。一定要有证据。” “是的,我们一定要让那些官员自己认罪!” “嗯,很对!” 因为西里龙夫,尾崎的案件在两人慷慨激昂的辩论中成为铁案,木户现在已经决定相信徐强的能力了。 “山本君,我希望你好好干,如果你能够再出成绩,我想,这个特高课,也许是你最适合的表演舞台!” “谢谢您的夸奖,可是,我也许会辜负您的期望,我只是帝国的一名军人,一个螺丝钉,帝国需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徐强没有向木户提供什么名单和办案的路线图,他只将此次案件笼统地称为:“*间谍案”。他要在做出事情以后,再向木户呈报。 这期间,信子两次拜访了徐强,以美惑,想让徐强将功勋分给土肥原一些,徐强趁机将信字拉了过来:“信子,如果你能够全心全意地跟随着我,那么,我向你保证,你的军衔可以在未来的三个月内,得到提升。” “好啊!”信子和徐强还有什么可说的?徐强想了再想,就去见了土肥原,现在还不宜将老土排挤掉,所以,他将武田的情况讲了出来。一听说武田也有间谍嫌疑,把土肥原气蒙了:“山本君,你简直是胡说八道!” 徐强这时候才肯定,土肥原的牛叉,远不象传说里的那么神秘,他其实就是一个大特务而已,地位高点儿,做的情报时间长一些,他也只配对付忙碌于混战的中国人民耍点儿小伎俩。 “哦,对不起,是我在胡乱猜测了!”徐强道歉。 原来,土肥原还以为徐强在使坏!他故意找一个难题让他来做,出他的洋相,他虽然之前长期做情报工作,可是,一直驻扎在中国,对于国内情况,不是多熟悉,他自信,象武田这样级别的情报官,绝对没有问题。 徐强将土肥原的表现说给了信子,“记住,不是我不给他机会,而是他自动放弃了,信子,请你相信我,我会成功的。也会报答你的奉献精神的!” 徐强也没有在特高课内部多么活跃,公开的场合,非常低调,但是,一连抓获了两个大间谍的功勋,让所有的人员都对他刮目相看。就连土肥原也暗暗称赞,甚至起了嫉妒之意。 武田的谨慎,让徐强暂时难以捕捉到机会,再说,从影视剧本利,他也没有掌握到多少他的“罪行”,所以,一面监视,一面将目光转向了中国上海,他亲自恳请木户:“大臣阁下,请讲中西功招回东京,我们必须对他采取行动!”。 木户不认识中西功,但是听徐强解释了一番以后,大摇其头:“你有什么证据?象你这样胡乱抓捕的话,会让整个帝国人心大乱的!” “没有证据?可是,他和西里龙夫,尾崎秀实的关系非常密切,而且,行踪不定,我确定他有问题!” “在调查之后再说吧,”木户不同意。 徐强要的就是这个,他作为下级,本来是要按照日本式的森严制度,无条件地服从他的,可是,他故意反对,这样,以后他再怀疑谁,就没有人再独立思考了:“不行,必须立即逮捕中西功,否则,我们就将失去大量的利益!”徐强以人头为担保,保证绝对不会抓错。再三恳请之下,木户才同意了计划。 逮捕中西功的时候,是由木户亲自设计,将其召到了东京,然后,在会议室里将其逮捕,中西功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就被捕了,虽然他竭力装做镇定,可是,命运已经无法改变。 对中西功的审讯,还是徐强派遣人员出面,用无耻的欺骗手段,以西里龙夫和尾崎的招供,让中西功无奈地低头“认罪”。 “不错,我是中国*员!”中西功最后的话,让徐强等人都无比震惊。他是日本人,怎么是中国*员呢?后来,才知道,中西功原来是个铁杆的侵略主义者,后来,在上海期间,经过亲眼目睹的事实,以及和中国人的接触,才彻底地改变了世界观,秘密加入了中国*! 其实,徐强发现,要让一个真正的,有骨气的间谍提供他的工作情报,难于上青天,但是,要让他承认自己的身份,只需要小小地阴谋诡计就可以,因为,他们大多都堂堂正正,坦然自若。不屑一顾于隐瞒和辩护。 徐强将情报及时地呈送了木户幸一,自然把后者吓了一大跳,徐强还邀请了这位日本的内务大臣,亲自去旁听了对中西功的秘密审讯,已经承认身份的中西功,侃侃而谈,神情坚毅,保持了*员的顽强本色,可是,在木户幸一这里,却是妖魔鬼怪和重镑炸弹。 从审讯室出来,木户走路都不稳定了:“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大臣阁下!”徐强赶紧搀扶他。 “哦,幸好把他挖了出来!太及时了,太需要了!”在深深的后怕以后,木户看徐强的眼神已经不同,那些怀疑成分和不太相信的成分完全消逝了:“山本君,你好好干吧,多亏了你,你的手段和敏锐,是全日本最棒的!” “谢谢大臣阁下夸奖!” 四十章 代理课长 徐强没有声张,派遣人员将武田将军的情人良子秘密逮捕了,然后押解到一个秘密的地方。 不过,对付良子,徐强自己没有派上用场,他实在缺乏对于女人的征服方式,他只能教导了些原则,全部交给大龙和美佳子去做:“记住,不要过分用刑罚,美佳子,你要发挥作用,要点是,良子能够承认自己从事过间谍活动的身份就可以了,既不必追究她的更多责任和细节,也不必牵涉到武田将军,还要注意,不能够侮辱她,” “可是,大佐阁下,这样做的话,我们基本上没有手段了!”大龙宗三困惑地说。 “你自己想办法,要不,由美佳子上阵!” “哈衣!” 对良子的审讯,果然非常不顺利,女人的执拗远比西里龙夫,中西功,尾崎等人的胸襟坦荡的欺诈要困难得多,良子是个好女人,坚持不承认。估计,她能够意识到自己承认以后的危险是多么严重。 徐强在那几天,非常矛盾困惑,那些人,都是中国抗战的精英啊,在自己的手里亲自出卖和逮捕,实在是惨无人道。可是,要使自己冒出头来,狠狠地修理日本法西斯,最佳的方式,也只能牺牲他们,反正在历史的真实上,他们都会被破获的。 大龙最后,动用了异常残酷的刑罚,良子终于抵抗不了,被迫招认了自己的情报员身份,但是,却借口自己利用美色来勾引武田,从他身上得到些情报,他并不是知情。 徐强对良子暗暗赞赏,将审讯的记录和录音等资料,让美佳子整理出来,然后,亲自交给了木户幸一。并且,还将良子秘密带到了指定地点,让木户亲自在审讯中旁听观察。 “这么说,良子的罪行是真实的了?”木户的目光冷静起来,咬牙切齿地说:“我真想不到,连帝国的女人也会这样背叛帝国!” “大臣阁下,我们不能这样生气,为了这些人而生气,实在是不值得,因为,在每一个国家,都会发生背叛其国家利益的行为,这是很正常的,比如在支那,有很多军队和百姓,死心塌地为我们帝国的利益而战,这些支那人的叛徒,数量之多,已经有上百万了吧?德国也有很多,苏联也有很多,每一个国家都有很多,尽管其比例很小,可是,总数算起来,多得惊人,因此,主要的国家才大规模地执行清洗政策。”徐强提示道。 “嗯,确实这样!山本君,你的话很对,我们帝国实在太需要一场暴风雨了!”木户幸一感慨地说:“只有用铁的手腕,残酷的防范,才能够彻底地清洗掉这些无耻的坏东西。” 徐强引导着谈话的方向:“大臣阁下,我们要树立这样的一个观念,即,在帝国内部,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间谍,是破坏分子,每一种职业,都可能产生敌对势力。所以,我们要想使帝国真的长治久安的话,就必须采取强有力的措施,特别是铁血的手段。现在,我们刚刚开始侦察,只在新闻和情报部门工作,就挖掘到这样可怕的敌人,如果我们在军队里再仔细地检查一下呢?是不是也有情况?” 木户若有所思,又没有直接表态,徐强知道他出于谨慎,煽动道:“如果我们再不采取紧急措施,说不定,在军警林立,戒备森严的地方,又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也许,新的战机被抢劫,轰炸皇宫的恐惧事件,会接着发生,也许,帝国的军队在前线辉煌胜利,而帝国的根基,已经在后方彻底崩溃了!” “不错,我们绝对不能心慈手软,一定要迅速,残忍,坚决!”木户终于同意了这个看法:“既然武田的情人已经是间谍,那么,谁能够保证武田的可靠呢?即使他没有问题,也不适合在特高课了,特高课的使命是反间谍,可是,他连身边的间谍都觉察不了……”忽然,他不再说话了。 徐强要告辞,木户拦截了他:“不行,这很危险,武田的事情,立刻就需要解决!我不相信他是一个无辜者,以他的情报官身份和能力,绝对不可能不对身边的女人进行调查,他,绝对是一个意志薄弱的帝国叛徒!”木户忽然将手里的审讯案宗摔到了地上,暴跳如雷:“太可怕了,太无耻了,我们的反间谍指挥官竟然是个地地道道的间谍!真是耻辱!” 木户亲自带领卫队,包括徐强在内,向特高课进发,一到地方,立刻就召开了会议,然后,将武田痛加训斥,武田在特高课刚担任几天课长,人员还没有熟悉,所以,很少人支持他。会议上,木户借口武田不作为,将其罢免。 “现在,我宣布,暂时由山本勇夫大佐担任警视厅特高课的课长一职!”木户大声地夸奖了徐强的能力才干,特别是挖掘出西里龙夫,尾崎秀实,中西功等一系列神秘间谍的功勋。号称其他人都向徐强学习。“所有的情况,我都会向天皇陛下禀报的。你们的勤奋,失职,或者渎职!” 威胁利诱了一番以后,木户走了,同时下令,将武田秘密逮捕,转到其他监狱里关押,他自己向天皇禀报。 徐强笑了! 现在,他终于得到了一个梦寐以求的职位! 日本的东京警视厅的最高领导者,特高课的课长,就被踩在他的脚下了。 “课长阁下,向您祝贺!” “山本君,祝贺你!” “山本大佐,您真厉害,一上来,才两周不到,就破获了这么大的案件,您真是了不起!” 祝贺的人们,嫉妒的人们,傻了的人们,无不对徐强的超级能力感到震撼。确实,象尾崎炸样潜伏在首相身边的人,象中西功这样潜伏在日本情报部门的高层,都能给他轻易地挖掘出来,谁能够想到? “祝贺你呀!山本君,你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就获得了空前成功,真是后生可畏!”土肥原都酸溜溜地道贺了。 “哪里哪里,将军,您是我的老师,我都是向您学习的!也许,是我的侥幸运气!”徐强谦虚谨慎道。 能够担任特高课课长,证明了徐强在这时候的日本军警界中。已经迅速地升腾起来,成为政治明星了。通常情况下,能够担任课长的人物,不是老资格的大牌特工,就是德高望重的大臣,至少也得是一个将军,而徐强这个刚勉强提升为大佐的,很水嫩的军官,居然代理了这一职位,怎么不让人眼红? 现在,乾坤颠倒了! 因为,徐强成为代理课长,好歹是正的,而土肥原贤二,却挂着第一副课长的职位,如果单单从这里看,徐强的地位已经超过了土肥原了! 土肥原确实是怀着无比的辛酸和感慨回到自己的警察副总监的办公室的。虽然他只是副总监,可是,广田弘毅却将具体的事务都压到了他的身上,他很繁忙,对特高课的事情自然是松懈了不少,要不,他也不可能这样疏忽,让徐强一连成功了这么四把连和。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失败,感受到了徐强对他咄咄逼人的威胁,徐强的成功,无疑就是他的失败。 “我该怎么办呢?” 徐强没有大动作,虽然代理了课长,却没有进行任何人事方面的变动,毕竟,他只是一个代理的,所以,只是潜心谋划,居心叵测地研究着局势。在他的身边,已经凝聚起了一帮精英分子。 “课长,您好,”多天不见的小鹿云子来了,穿着厚厚的棉衣,仍然显露出俊俏的面庞。 “啊,您好,请坐!云子,我们是朋友,来,这里不要客气!请坐,云子,我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你这些天都干什么去了?” 云子不敢坐,毕恭毕敬地站着鞠躬:“课长,谢谢您的座位,我没有别的事情,只想见见您!瞻仰您的风采!” 徐强知道她是为什么,现在,自己已经发达了,她想攀附自己。这有什么困难?谁叫她长得这么水灵呢?谁要是拒绝这样的美女,真是天打五雷轰都不能宽恕的。 “那你现在就看吧!”徐强和她聊天以后,邀请她在下班以后,到他家里去坐坐。 “哈衣!” 下班以后,徐强忽然接到木户的通知,要他坐镇特高课,不要轻易离开,也许有重要的事情随时随地需要通知他,于是,他只能向云子道歉。云子一笑:“我也在职位上协助您吧!” 协助不协助的都是废话,想腻一把才是真实目的,前半夜,徐强值班,带领云子在特高课里巡视,然后,返回到了办公室。 “云子,你今天更加漂亮了!” “是吗?课长先生?”云子甜蜜地一笑,就腻了过来,将胸膛贴在徐强的手臂上,抓紧了他的手:“可惜呀,一直以来,却没有人懂得疼爱它!” 徐强道:“云子,这些天你过得还好吧?” 云子说:“好什么?没有一个知心之底儿的男人相伴,怎么会好呢?”说完,媚眼如丝,无限诱惑。 徐强也不客气,一把将她抓了过来,揽在怀里,上下其手,大加疼爱,云子身躯一软,已经瘫在他的怀里,痴迷不悟了。 “云子,以后做我的女人怎样?”徐强提议。 “好啊。”云子颤抖着声音说。 四一章 天皇的奖励 从八重桥往前走,在清冷的寒风里,一列列军警泥塑木雕般地守候在道路旁,黄绿呢绒军装,步枪上肩,目光凶恶,对中间过往的轿车行注目礼。 特高课的轿车在最后一列,毕竟,在引导官清水侍卫的眼里,他们的级别太小了些,前面都是首相和元老重臣,甚至,现任的几个大臣,也都来了。清水武官感到今天的事情不同寻常。 “哈衣!”他在前面迎接,打开了日本最著名的元老西园寺公望的座车,鞠躬九十度,向后面退出。身历三朝天皇的西园寺鹤发童颜,枯瘦如树枝,身材低矮,却有着令人颤栗的威严,在日本,已经形成了所有内阁的组成,都必须由他来推荐的制度形式。在天皇面前,他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骄,就连担任了海陆军参谋长的载仁亲王,伏见宫王,见了他都要毕恭毕敬。虽然载仁亲王从年轻时代参加日清甲午战争时就已经声名雀起。 西园寺转身看看后面,那一派轿车的官员,都知趣地下来了,到了皇宫门前,朝见天皇的仪式是很严格的。近卫文磨赶紧过来,作势要搀扶他,陆军大臣和海军大臣通产省大臣,外务大臣,警察总监教育总监等,都赶紧对他鞠躬示意。 西园寺对所有的官员都抱以淡淡的微笑,笑容短暂,又迅速地凝紧了眉毛,做出一副若有所思和困惑的严谨态度。所有的官员都被他今天格外地严厉而瑟瑟发抖。 在日本政坛上,谁要是惹西园寺一点儿不高兴,西园寺只要稍稍动下眉毛,就够他一辈子不高兴的了。 “阁下,请啊!”木户幸一在清水武官的侧翼出现了,他见皇宫的车队前忽然很尴尬严肃,急忙迎接上来。 “嗯!”西园寺略微点点有,算是对天皇身边第一近卫侍长热情接待的回应,然后,继续看着后面,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阁下,您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来处理吗?” “哦,没什么,我很想见到那个传说里的帝国英雄。”西园寺咧开嘴,很意外地笑了笑。 “哦,您是说山本勇夫吗?”木户小心翼翼地猜测道。 “哦,好象是的!今天他不是要来吗?” “是的,应该来的!”木户幸一陪着笑脸儿,赶紧向着后面寻找,一看到徐强,就赶紧招手:“你,山本君,过来!” 徐强真的没有料到,自己会这么受人待见,所谓叨陪末座的小人物,在见到天皇之前,竟然受到了元老派首领的询问,他的眼睛本来瞅着皇宫的建筑,以一个导游的目光分析着,欣赏着,这回不象以前,有了更为特殊的身份和阅历,有些踌躇满志。 “大臣阁下!”徐强奔过去,温文尔雅地一鞠躬:“请指示!” “不不,是要大勋爵来指示!”木户赶紧给西园寺介绍:“勋爵,这个年轻人就是山本勇夫。大佐军衔,很厉害的,勇敢而智慧。就是他一上任就挖出了一个重大的间谍集团!” “嗯,我知道,知道了,确实很厉害!年轻人,我赞赏你!很欣赏啊。” “哈衣!”徐强还不知道这老家伙的底细,只能笼统地致敬。 “你可以搀扶着我的胳膊吗?”西园寺公望的目光,罕见地慈祥。 “啊,可以,我愿意为您效劳!”搀扶一个老鬼子?不不,就是一个老头子吧,有什么大不了的,搀就搀了,谁叫咱中国人都是活雷锋呢? 于是,徐强搀扶着西园寺,在前面走过,看得其他所有内阁大臣们,一个个都挺纳闷儿,不过,谁都不敢随意咳嗽。有的大臣,甚至还不认识徐强,赶紧低声地问别人,别人却惟恐给西园寺听到,只是示眼色,不敢说话。当他们第一个走进了皇宫的大门时,最为不平的外务大臣铃木才惊讶地说出了声:“那个家伙谁呀?” “哼,你真是外务大臣!对内务居然一点儿也不知情啦!”陆军大臣冷嘲热讽道。 所有的人心情都很好,因为,他们接到的是天皇的邀请,参加一个宴会。能够让天皇在平常日子里举行一个宴会,实在是罕见的机会,毕竟,国家正处在战争时期,繁多的事务,把田皇老人家也弄得焦头烂额的。 鱼贯而入,在清水武官的引导下,内阁大臣们和一些特邀的官员,都进入宴席会场,位置已经确定,大家对号入座,每一个人都很安静,来参加天皇的宴会,是一种恩宠,可是,也是严重的拘束,大家都感到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天皇召开宴会的主题是什么,陆军大臣和海军大臣面面相觑,觉得这几天没有向天皇进奏新的战场大捷,心里非常不安。 不久,清水武官又引导出了一些外交使节,内阁成员一看都认识,特别是外务大臣铃木,立即站起来表示欢迎,原来,是德国驻日大使狄克逊和他的亲近随从。还有一个将军法根豪森。不久,还有其他国家的代表,自然也有苏联的,美国等的大使之类,各国大使还都带了夫人前来,立刻使会场热闹了起来。 简单地寒喧以后,天皇就出现了,他走路稳健,频频向大家招手,然后在中间就位,宴会很热闹,也很轻松。大臣和大使们在过程中开始聊天,大使夫人们苍老而优雅的风度,依然让宴会上欢乐了许多。 宴会过程中,天皇忽然向所有的来客介绍了徐强:“诸位,今天,我很高兴地邀请到了诸国的大使先生们和夫人们,希望能够和各国政府一道,致力于亚洲和世界的和平事业,我们日本政府,将表现出自己百分百的诚意。哦,山本课长?山本勇夫?” 徐强吓了一跳,他正在欣赏这宴会的格式,如果失控再次转换的话,他构思着导游解说的方案:“哈衣!”赶紧站起来,鞠躬致意:“陛下!” 天皇开始还很温和,介绍了徐强作为一名下级军官三次救人于危难时候的事迹,虽然寥寥数语,可是,在天皇那么威严的形势下说出,自有一番动人的力量。“不仅如此,这位勇敢的年轻人,还在最近的情报侦破工作中,作出了出色的成果。连续破获了数起重大间谍案件。为日本和世界的和平与稳定,做出了贡献!” 天皇说到这里,指着徐强给大家看。“这位就是山本勇夫。” “哈衣!” 徐强的头上冒汗了! 我的天,天皇亲自向内阁大臣和外国大使作广告,这多大的面子?转而一想,奇怪,他为什么这样做? 德国大使狄克逊表示很赞赏,同时发出了疑问,想要了解更多情况:“天皇陛下,也许,我们两国之间,可以在情报工作方面,展开正式的合作,” “是的,很有合作的必要。”天皇向内务大臣木户点头示意,“不过,这在宴会以后可以详细商谈,现在,我想告诉大家一个事实,日本帝国的警察和治安,以及情报侦察的能力,是不断提升的,希望我们大国之间,互相体谅和帮助。” 天皇的话,很模糊,可是,苏联大使的脸上,却很不好看。他敏锐地觉察到,日本和德国正在唱双簧,隐隐约约的焦点,盯的是苏联。 苏联大使莫名其妙,他没有街道国内任何指示,也还不知道日本国内其他的新情况,只能装呆。 徐强却明白了,这是天皇在暗暗地讥讽苏联,警告苏联,因为,所有破获的西里龙夫,中西功,尾崎秀实等,都是*员,是红色间谍,自然是苏联共产国际派遣的。日本和苏联在早一段时间,刚进行了诺门坎战役的争端,结果,日本大败,所以,天皇就利用了这个机会,从外交上得分。 宴会按照程序结束,之后,徐强在木户幸一的带领下,再一次单独见到了天皇,在安静的房间里,天皇因为灯光的幽暗,而显得神秘了许多:“山本课长,我首先祝贺你!你的工作,为日本的生存做出了极大贡献,你挖掉了帝国身边的炸弹,朕深为你的优秀而骄傲!” 天皇的声音不高,却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徐强一点头:“哈衣!” 天皇又道:“山本大佐,你应该继续努力,继续,将所有的,潜伏在帝国内部的敌人都挖掘出来。你好好干,朕是不会忘记你的。” “谢谢天皇陛下的恩德!我一定尽快在帝国内部掀起一场大规模清洗的lang潮,把那些危害帝国的分子,统统扫除干净。” 徐强的心里别提有多愧疚了,自己才是出卖情报战线上同志们的凶手啊。 “嗯,很对,山本课长,朕对你绝对信任,所以,朕将授予你新的权利,你不仅要将隐藏在帝国内部的间谍挖掘出来,还要将所有与他们有关系的人,也都挖出来。” 徐强对这句话,格外满意,他也终于用惨重的代价,赢得了天皇的信任。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立刻敏锐地抓住了关键:“陛下,我觉得,要立刻进行大规模的秘密调查,对所有可能危害帝国事业的家伙,严厉打击。所以,特高课希望能有更大的授权!” “嗯,这我知道,特高课情况特殊,你们可以自己决定动作,在事情之后,要向内务大臣汇报,也不能鲁莽。”天皇还是很清醒的。 四二章 颠倒是非 徐强要的就是天皇的这一句话,他立刻转身告退。 天皇没有想到,所有的日本人没有想到,从这一天起,在日本的历史上,掀起了多大规模的狂风暴雨。 以天皇亲自认可追授的方式,徐强正式成为日本的特高课课长,承担起了为日本国内治安削除隐患的手术刀责任,而徐强,则将其演变成为对法西斯集团的血债清算。 “从今天起,老子要光明正大地削鬼子啦!” 徐强不是坏人,可是,也不是没有见过坏人,没有防范过坏人的准备,对中国历史上的坏人的诡诈险恶的厚黑之术,也不是全然没有用心。现在,他的意识里,口蜜腹剑的李林甫“首相”,无中生有,指鹿为马的赵高,心狠手辣的宦官魏忠贤,一个系列的圈圈叉叉之辈,统统涌上心头。 回到特高课,他立刻整顿了人事,还强制性地给草鹿将军和南云中将打电话:“诸位将军,请你们派遣最得力的军官,加入特高课,我想,藤原大佐是非常合适的人选!” 在他的强烈要求下,马屁精藤原被调到了他的麾下,不是这人多有菜花,而是他听话,报告了木户以后,徐强任命藤原为副课长,成为自己的亲信。又从海军陆战队里捞了一批符合条件的家伙加入进来。南云和草鹿对他的工作还是相当支持的。 徐强这时候,对土肥原已经不是那么地需要了,所以,干脆跑到木户那儿,将土肥原的罪状半遮半掩地讲了一堆,“内务大臣阁下,我不得不遗憾地请求您,将土肥原将军的副课长职位暂时停止下来,” 木户现在对于徐强,已经言听计从,百分百信任,甚至很有些崇拜的心理,这个海军军官,到了特高课几天时间,就完成了专业情报军官土肥原好几个月都没有完成的工作,挖掘出了四个超级大间谍,这样的智慧和功勋,比土肥原强多了,对,土肥原是他的老上级,资历太高,一直留在可高课里是不恰当的,他是中将,担任副课长,徐强是大佐,担任正职位,明显不合常理,木户大臣稍一构思,就将土肥原的副课长职位給构思掉了,他亲字招见了土肥原,颁布了人事调动的命令,要土肥原专心致志地管理好警察,别再去干扰人家山本勇夫的高效工作。土肥原一听口气不对,知道胳膊扭不过大腿,再说,自己这一任上的成绩确实惨不忍睹,无可奈何地卸任了。 徐强组建自己的部属班子,排挤掉土肥原的影响,却不着痕迹,象土肥原时期的女人们,或许是老土整天玩弄的警花宝贝什么的,徐强也不嫌弃多么破旧肮脏,统统地予以接收,然后,妥善安置,美名其曰维持人事基本稳定,保证技术骨干力量,接着,给陆军的那个田中寻大佐安排了一个后勤性质的工作,放到了冷板凳上,将跟随自己的那些小子,立刻就提拔级别,高成小团体,还对那些重要的部门头目,一次性地颁发奖金,以及小恩小惠,收买拉拢。于是,整个特高课的实权,就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对于人事的变化,徐强毫不忌讳其目标就是集中权利,还专门向木户汇报过。 “嗯,你说的很对,这样可以加强效能!但是,你要追忆,不要出了其他漏洞!” “哈衣,内务大臣阁下,我对这个问题,思考了很久了,谢谢您的教导和提醒!” 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他整理好了内部机制,已经将一九三九年的最后一段日子打发过去了。元旦刚过去,他就将一帮干将召集到位:“今天,我们要修理一个家伙。这个!” 徐强的手里,拿着一个威风八面的鬼子军官的照片。“他就是臭名昭著的松井石根大将!” 此言一出,所有的喽罗都吓得瑟瑟发抖,藤原大佐立刻就提醒:“课长,您忘记了,松井先生是大将啊!是陆军部队的重要军官,我们怎么能够管理他?” 森田也怀疑:“课长,为什么要抓他?” “是啊是啊!”许多人都莫名其妙。 徐强最痛恨的就是这个家伙,南京大屠杀时候的第一主犯啊,他是进攻南京城的前敌司令官,现在徐强才知道,当初,虽然天皇和内阁大臣们也很想占领中国,可是,当时只是要求他带兵惩罚作战,并没有明确指示要占领上海以后,进攻南京,而在占领以后,还是松井亲自下的命令,要以皇军的武威,来震慑中国人,崩溃中国的抗战意志云云,变相地下达了屠杀命令。可惜,上一回在皇宫广场案件里,没有将其炸死,实在是太遗憾了。 “我们特高课是干什么的?”徐强气势汹汹地拍打着桌子:“老子不是来请客送礼吃饭玩花姑娘的!老子是革命!”互赠一出口就觉得不对,发现所有的部下都盯着他发傻,立刻改口:“革掉那些危害帝国利益的家伙的性命!” “课长,我们的级别不够啊!”小鹿云子担忧地重复道。 “不要怕,我们是特高课,是崭新的特高课,不要妄自菲薄,以为自己是东京警视厅属下的小受气包,不,我们实际上要扮演是,帝国的保护者!懂得吗?帝国的保护者,我们要明白,单纯的反间谍战斗,已经不能够保证帝国的安全了。我们要承担责任!”徐强牛叉起来,谁也不尿:“他大将就横啊?不要怕,凡事都有老子顶着,我顶着,我向天皇陛下负责,我向木户幸一大臣负责!你们只要听话,服从指挥就行了,就是一个很棒的特高课军官!”徐强进一步说:“只要是和我们帝国利益有关的事情,统统是我们特高课的事情儿!除了天皇陛下,我们对谁都不信任,都有权利调查!有权利逮捕,” 徐强对松井石根大将的罪行进行了设计:“诸位,我根据一些情报,已经知道,这个松井,至少有两个无法遮掩的罪状!” 所有的人都毕恭毕敬地听着,现在的徐强,已经神了,他说谁有问题谁就真有问题。一连抓了四个红色间谍的大头目,拔掉了在日本新闻媒体,首相身边潜伏的卧底,谁不佩服? “一,违背天皇的旨意,擅自进攻南京城,占领了支那的首都虽然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可是,却严重地破坏了天皇陛下的宏观指挥,属于在战场上违抗军令的类型,诸位,这是死罪!第二,他擅自下令部队,对中国人展开了史无前例的大屠杀,大暴刑,所以,激发了中国军民共建英勇献身的精神,使帝国的西征作战,受到了顽强抵抗,牺牲我帝国无数忠诚勇敢官兵,却不能迅速成功,所以,我要说,松井石根大将的嫌疑很大很大,他,也许就是潜伏在我们日本帝国军队中的一个间谍!” 这一论断,不仅所有的部下都哗然,就是徐强自己都吃了一惊,没有想到,自己信口开河捏造的罪名这么风光! “大将是间谍?”藤原大佐菜了。 “是吗?”大龙审讯副股长也蒙了。 信子,云子,美佳子等等女流头目,更是感性动物,无法理解:“松井大将是真正的日本人啊。您说得怎么也要证据嘛。” 徐强毫不担任自己的信任危机,老子不是来当官儿的,老子是来革命的,“日本人就不会损害帝国的利益?嗯?这是谁说的?怎么这么愚蠢?”徐强立刻举了刚刚逮捕的西里龙夫等人的例子:“他们是日本人,深受帝国的豢养和恩惠,却吃里趴外,做着损害帝国利益的事情,难道,松井就例外吗?每一个人都有可能!” 部下有疑问的时候,徐强先不干活儿,耐心细致地做他们的工作,他深切地明白德国“元首”希特勒大大的那句话:谎言说了一千遍就变成了真理!于是,决定暂时将逮捕松井,进行审讯惩罚的母体事情放到了一边,开始对部下进行洗脑运动。 “第一,我们要勇敢地面对一切问题,注意,是一切问题,所有的帝国的事情,都是我们的责任,换句话说,我们都要管,谁妨碍我们管的,统统不是好人,是不对的!” “第二,等同于第一条,我们对待所有的人,也都要管,他们也都在我们的管理范围之内,好,就象那个松井,属于什么陆军,可是,也必定属于我们的职权管理范围!” “我们不能讲究方法,权利,帝国的利益,就是最大的利益,帝国的要求,就是最大的要求,我们要采取一切必要的手段,无论其多么恐怕,阴险,都要使用,采用一切可以采用的手段,来对付帝国的敌人。”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可以学习支那原副总裁汪精卫君的一句话,叫做,宁可错杀三千,也不要使一人漏网!” “我们宁可错抓,错审,错杀,也不能够心慈手软,放任自流。因为,一个间谍或者叛徒,就可以使成千上万的人遭受苦难!” “要决定相信我,我是山本勇夫,在这儿,你们只能记着三个人,一个是天皇陛下,一个是木户先生,另外一个就是我!对我效劳,就是对天皇尽忠尽职!” 四三章 刑讯松井 一九四零年元月,绝对不是一个吉利的日子,最起码,对日本法西头目之一的松井石根来说,是非常耐人寻味的,五号中午,天皇接见了他,询问他关于对支那作战的总体战略,天皇忧心忡忡地说:“我们所有的帝国军官,对于支那事件的看法,都有错误,所以,导致战争连绵不绝,无法迅速取得胜利!” 虽然说天皇没有直接将耳光煽在他的脸上,那意思也非常明显,所有的帝国军官在战略上都错误了?他松井作为主攻南京城的总司令令官,自然难辞其咎,何况,当时他确实自作主张要攻占南京,扩大战争的。 松井的心情也非常不好,他从来没有想过,支那人还真他娘的能煎熬,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蒋秃瓢,居然成为超级扛击打的国民政府领袖,煽动一群虾兵蟹将,死死地纠缠住了帝国的伟大征途。三个月要灭亡中国,可是,战争已经进行两年半了,还是没有任何成功解决的迹象,松井怎么感觉都很不妙,加上早几个月的皇宫广场事件,他被炸掉了鼻子,由此而来整天希奇古怪地动作,实在郁闷。 不过,松井先生将汽车开到了外面的时候,眼前陡然一亮:“啊,东京的雪景真是美丽,就象盛开的樱花!” 他和夫人一起出来,日本产的小轿车,狭小而粗糙,车门很小心才能关闭。 “诸位,举起手来!”一声断喝,从背后传来。 松井大吃一惊,却没有服从命令,他嗖地转身,只见三个戴着墨镜的年轻人,各拿一把手枪对准了他。 “你们干什么?”松井急忙去腰里摸枪。而他的夫人则吓得尖叫一声,跪倒在了雪地上。 两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松井的胳膊,野蛮地将他扭转到背上,接着,连拖来打,将他弄到了紧紧跟随而来的小轿车上。 “和子?和子?”松井奋力地挣扎,向妻子呼喊。 手脚被抓紧捆绑了,嘴上也被缠上了胶布,然后,他被装进了一只麻袋里,一个阴险得意的声音在他耳边道:“别担心,你的妻子也有人照顾的!” 松井被扎紧在麻袋里。 一个小时以后,松井睁开眼睛,只见阴暗的光线,从屋顶的斜上方隐隐约约地透露出来,有人的脚步声在上下,那是地下室的楼梯口。看到周围的情景,他被震撼了。 横扯的铁链,乌黑的血迹,各种各样的刑具,全是他没有见识过的东西。 “你们,你们是谁?干吗抓我?”松井将嘴里的残余堵塞物吐掉,恼羞成怒地咆哮着。 “别动,松井大将,你别意外,我告诉你,这儿是东京警视厅的特高课的第一地下刑讯室,” “特高课?” “嗯,你很聪明啊!” “我是帝国的高级军官,政府的要员,你们不能随便逮捕我!”松井从恐怖心境里挣脱出来,刚开始,他还以为是黑帮绑票,如果是特高课,一切都好说了,他立刻颐指气使,神气活现起来。 “我们逮捕的就是您这只野猪。”戴着墨镜的家伙笑嘻嘻地说着,手指点着松井的前额。极其具备羞辱意味。 “你们疯了?”松井气势汹汹地问:“去,叫你们的课长出来见我!” 审讯组的专案组长大龙宗三,已经被徐强的多次秘谈灌输到了足够的知识和理论,所以,对松井的要求,一口拒绝:“坐下,好好回想你的罪责!” 徐强就坐在隔壁的房间里,主导着审讯的过程,他对那面美佳子打了一个手势,大龙等审讯者,立刻将松井抓起来,背后横过肩膀穿了一根棍子,固定了他的双臂,成为一个木偶形状的东西,用绳索一勾,固定到后面的木架上。机械吱吱咯咯地响着,修改调整着合适的位置。 大龙用手指拍打着松井的脸:“说,你是怎样密谋策划对帝国的破坏颠覆的?” “你胡说八道!我是帝国的高级军官,怎么可能破坏帝国的利益?”松井气得脸色发紫,哇哇大叫。 大龙等人当然不气馁,“好了,我们知道你很牛,但是,请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儿,这儿是特高课,不是你们的家,也不是你曾经的华中派遣军的司令部,你必须老老实实地交代!”于是,他们列出了松井的罪状。 松井一听就咆哮起来,“八嘎!八嘎!你们不是特高课,你们是山口组!”松井这一骂,让几个审讯者弄不下去了,其实,他们几个从来没有想过松井这样的人,会是间谍。被徐强鼓动了半天,匆匆忙忙上阵,一见松井这么嚣张,就软了。 徐强从隔壁房间里走过来,慢慢地踱到松井的面前,搬来了一张凳子,坐好了,对着松井那固定成很可笑的姿态:“松井君,我是山本勇夫,也就是现任的特高课的课长,我亲自来,是给你个面子,好了,别再乱嚷嚷了,有理不在声高,你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怎么制造侵略支那,祸害帝国军队的险恶罪行吧。”徐强毫不迟疑地定他为英国和美国的间谍。 松井哇哇大叫,根本不予理会。 徐强看着松井的倒霉蛋样子,格外开心,这个杀人屠夫,今天终于落到了自己的手里了,自己一定要给死难的南京军民报仇。哪怕,就是把自己暴露目标,牺牲了生命也在所不惜。 “看样子,松井君是不肯开口了?” “八嘎!山本勇夫,你简直是放肆,你私自逮捕帝国的高级军官,秘密审讯,这是违反帝国法律的!”松井气冲冲地指责:“我是军人,不归东京民事刑罚管理,我就是真的有罪,也要被军事法庭审判,你们没有资格!” 松井的身份太高端了,大将军衔哪,所以,这么猖狂地乱叫乱嚷,把大龙宗山等一大群审讯的人,都吓得脸色绿了,战战兢兢地逃避到了一边。美佳子则小心翼翼地向徐强耳语:“课长,千万不要操之过急,万一误会了呢?万一将来天皇怪罪下来呢?” 小鹿云子也担忧道:“课长,我们是不是向天皇报告,或者是木户大臣说清楚?” 森田为徐强考虑,上前道:“既然松井不配合,我们就把他交给军事法廷来审理吧。” 徐强自然不能听他们的,将眼睛一瞪:“你们这群胆小如鼠的家伙,本课长亲自来审!” 徐强让亲信的中层干部们都在旁边看着,将罗列的罪状,一条条对松井说明:“第一,你对天皇大不敬!公然违抗天皇的战略部属,悍然扩大侵华战争,陷帝国实力于消耗战,第二,你和英国美国的情报员来往密切,大量出卖国家军事机密,第三,你在部队中,腐蚀和拉拢一大帮利欲熏天的家伙,秘密结成了小宗派团伙,第三,你指示部下发动了皇宫广场的袭击案!第四……” 徐强毫不犹豫地将一项项大罪名加在松井的身上。然后,要求他承认。 “八嘎!”松井气蒙了。本来口才相当好的他,连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徐强微微一笑:“松井石根,你拒绝认罪,又辱骂特高课的军官,态度恶劣,实在是很嚣张啊。” “我无罪,无罪!”松井高呼:“我要见天皇陛下!我要见天皇陛下!” 徐强从信子的手里要来了皮鞭,亲自动手,打得松井皮开肉绽。 松井惨叫着,咒骂着,死不肯服输。 徐强当然知道他“无罪”,将鞭子信手一抛,坐回到椅子里休息:“你们,分成三组,轮流对松井先生进行伺候。” 信子小声问:“对松井大将动刑合适吗?” 徐强再次强调,自己是天皇最最信任的人,是东京警察中的警察,“我只要怀疑一个人是帝国的敌人,就有必要采用合适的方法来证明!” 在徐强的严厉批评之下,特高课开始对松井严厉地制裁,徐强还将任务交由马屁精藤原大佐来全权负责,于是,事情迅速进入了正轨。 特高课人员使用种种刑罚来审讯松井,每天所谓的审讯,不过三两句话,问问松井认罪服罪与否,就跟着审讯。徐强则全程跟踪监督。 松井这小子可神气了,在徐强的特别关照下,一天里总要品尝好几种刑罚。 松井很硬,被打成了破烂,还是坚持不肯屈服。 “那好,将你们拿手的刑罚,全部拿出来修理这家伙,”在徐强的监督下,藤原大佐拼命努力,终于,将松井大将的螃蟹腿掰折了一根。 徐强这时也真正见识了鬼子特高课的办法,坐老虎凳,皮鞭抽,火烧铁烙,灌溉辣子水儿,吊飞机,眼看着松井“太君”的身上脸上已经没有几块囫囵肉了,每天被整时哭着喊着很凄惨,可是,一停下来,咬牙切齿,死不认罪。 徐强的跟前,是那些沮丧的部下,藤原不敢看徐强的脸:“课长阁下,我们工作不力,实在让您失望了!” “没关系!”徐强点点头,“还是我来出主意吧!” 在徐强的脑海里,正有好些景象在闪烁,晚清监狱的黑暗故事,鬼子宪兵在中国的暴虐传说,苏联克格勃和美国特工的特别审讯方法。 必须征服松井! 要在监狱里“失手”打死松井,很容易,可是,一旦事情暴露出来,他就难以继续“追逐”法西斯高层中的间谍案件了。 四四章 以眼还眼 徐强在传说里,在网络里,在一些还勉强健在的古稀老人的讲述里,知道当年日本鬼子在中国的作为,虽然说许多时候,许多日本鬼子也还有人情味儿,对于平民百姓还能正常地交往,对待,还由此而来,有许多的“趣闻轶事”,可是,他们骨子里的凶残和野蛮,屠杀时候的疯狂,深深地铭刻在徐强的脑海里,最近一段时间里,徐强还从日本的主流报纸上揣测到了许多的情报,日本在中国战场怎么样怎样等等,不用说,又有许多的中国军民遭到了残害。所以,对于日本鬼子,徐强充满了仇恨和报复的心理。 在审讯室里,已经被折磨得不太成样子的松井大将,掂着裤子,站在徐强的面前,腰上和腿上,都有绳索固定,双眼绽射着愤怒和凶恶,样子十分狼狈地喘息着:“山本勇夫,你不要太猖狂,你会受到惩罚的!” 为了避免罪犯自杀,在松井的身边,有两名特工随时随地地伺候,为了避免他上吊,那根皮带先是换成了短小到可怜的绳子,后来,连这一点儿尊严也取消了,威风八面的鬼子大将,现在只能双手用力,否则,他将赤手空拳,不是赤身裸那个! “大将先生,松井君,你还不肯认罪吗?我们特高课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徐强用鬼子的恶毒口吻戏弄着敌人,这种以敌制敌的身份和方式,在他觉得格外解气,他还畅想着,在未来的日子,将那些最臭名昭著的鬼子,反对是中国和世界人民犯下了罪恶的家伙,统统玩死! 让这些家伙在日本法西斯的大本营,家里被整死,整残废,整得身败名裂,众叛亲离,晕头转向,才最是爽快。 “我无罪!” “你是好样的,不愧为帝国的军官。” “哼!” “可是,你也得为你的家人考虑下啊。”徐强阴沉着脸儿,偶尔也笑笑,就连他自己都感觉,实在是险恶:“比如说,你不认罪的话,我们将逮捕你的家人,比如,你的儿子,女儿,甚至是你的孙子孙女儿。” “你说什么?”松井震惊了。 徐强漫不经心地一笑:“大将先生,我理解你,你作为英国,美国或者是苏联间谍的身份,肯定有非常的阅历和训练,你的专业训练,对付我们审讯的意志和能力,都让我们感到佩服,可是,我们绝对不会认输的。你的夫人已经被逮捕了,你是不是很想见见她?” “你们不能这样!”松井愤怒起来。 “我们已经这样了!哦,之前,我们还没有对她用刑,但是,这并不表示我们永远不会,今天,你的态度就是依据。” “你八嘎!” “你才八嘎呢!”徐强道:“你要是单独为自己考虑,可以不认罪,但是,你的夫人,子女,以及你的所有亲戚,都将遭到帝国警察局的逮捕!注意,是逮捕,而不是监视或者什么限制。还要将遭受刑讯!我不会骗你。” “请问,逮捕我是谁的主意?”松井颤抖着声音问。 “天皇的意思,大本营的意思!” “证据呢?” “那么,你怀疑我们的身份了?也好,我的话到此为止!”徐强的话刚说完,就有人打开了隔壁的房间窗户,里面立刻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救命,救命啊!饶恕我吧!松井君,” “啊?”松井瞪大了眼睛。 “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你不肯认罪服罪,她立刻将遭到严厉的刑罚!” 松井气冲冲地挣扎起来,跳跃起来,直到被绳锅牵扯住。他暴怒得象一头野兽:“你们无耻!流氓!八嘎……” 正在这时,那边已经传来了皮鞭声,那女人的声音立刻就惨叫起来。 不一会儿,徐强过来了,松井瞪着凶恶的目光:“你是恶魔!” “是的,我是,而且,才是开始!”徐强坦然自若地仰起下巴:“你考虑得怎么样?” “我无罪!” “那好,大龙上尉,按照我们的计划,立刻将松井夫人的衣服给我扒光,然后吊起来,哦,你们哪一个有兴趣的话,可以随便品尝,对对,但是,不要给折腾死了!” 松井大喊大叫,几乎要疯狂:“山本勇夫,我要杀了你!” 徐强满不在乎:“谁杀谁都没有关系,但是,你必须认罪!” 松井犹豫了,沉思默想了半天:“我无罪,你们特高课祸害好人!污蔑帝国军人,我要向天皇和大本营上诉的!” “犯不着啊,”徐强拍拍他的肩膀:“别生气了,你没有机会的,在这儿,我就是老大,除非你认罪服罪,否则,一辈子也走不出这一亩三分地儿的!竖着进来可以,但是,只有横着出去!” “你们特高课为什么不讲道理?为什么不允许我见天皇和大本营的其他人?他们会为我作证明的,我是帝国的军官,已经服务多年了,怎么会是帝国的敌人?”松井还不服气。 “放心,就连我们首相的高级顾问都是国际*的情报员呢,就连我们的前任特高课长还是红色特工呢!你怎么了?你一个破大兵有什么了不起?” “可是,我实在不是啊!”松井终于软了口气。 “不行。必须认罪!” 徐强一挥手,那边已经有人过来,将一个特殊的,能够移动的审讯台推到了这边,直见松井的妻子被束缚在上面,五花大绑,模样十分可怜,尽管是冬天,她却只穿着很单薄的衣服。大龙等人将审讯台推到了跟前。徐强道:“如果你不认罪的话,我们的审讯就在这里进行了!”他的话音刚落,大龙等人就组织了四个审讯的打手,一个个戴着黑色的眼罩,冲了上来,抓住了松井妻子的衣服,“撕掉吗?” 徐强道:“这要看看松井大将的态度了!” 松井一咬牙:“我无罪!” 嚓,嚓嚓嚓,几个家伙凶狠地将松井夫人剥了精光。被堵塞了嘴巴的松井妻子,只有默默地流泪。 “松井石根,你要是认罪的话,事情到此为止,只牺牲掉你的狗命,如果你不肯的话,现在,这四个棒小男人可就要给你戴绿色帽子了!” “你……”松井气晕了,怎么想不到徐强这么无耻狠毒。 “放心,我说话算话,只要你认罪服罪了,你的夫人就没有事情了,可以安全地回家,继续过她的日子。” “我认了!”直到那四个戴着黑色眼罩子的男人纷纷松掉了皮带,已经解开了裤子,甚至亮出凶器,松井才忍不住投降了:“我有罪!” “不是你有罪,而是你罪恶深重!” “我认罪!” “不是你认罪,而是你不得不承认你的罪行事实!” 徐强一挥手,立刻,美佳子和小鹿云子,已经信子等人,急忙从阴暗处过来,将衣服披到了松井夫人的身上,推着审讯台走了。 松井泪流满面,“好了,你们随便说吧,我都承认!” “这就对了!”徐强冷笑着:“这才是明智的态度!反正,我们的特高课,绝对不是吃白饭的,从现在开始,你就要老老实实地思考自己的罪行,反省自己的问题,然后,根据我们的需要,来上缴各种各样的材料!” “哈衣!” 于是,松井开始在特高课人员的监督下,老老实实地写起了自己的罪行。不过,随时随地地监视他的徐强,接到了报告,立刻来见他:“松井君,你可是不太老实啊,你说的几样罪行,我们觉得不合适,不恰当!” “啊?怎么了?”松井的眼皮袋子已经松弛了,精神已经被摧毁了,高大魁伟的身材,已经弯曲着,象一个虾米,他已经接近地崩溃了,“您说,我将按照您的意思来做。” “好的,这是材料,你照办抄写就是了!” “哦,我会的!”可是,松井一看,就跳起来:“不行!不行的!” 原来,那是徐强伪造的松井的罪行,自然是共产国际的间谍,还有,如何策划皇宫轰炸案件,袭击皇宫广场等,那资料,一大箩子,随便摊上哪一份,松井都要彻底完蛋的。 徐强知道,要这个死硬的家伙彻底地认输,还需要努力,所以,他立刻秘密布置,下午,他再来见松井的时候,已经带来了新的花样:“松井君,你不肯服罪吗?” “我无罪,如果你说我反对帝国,我可以,说我为帝国作战不力,也可以,可是,你不能说我是帝国的叛徒,我不是,我死也不能够承认!” 徐强也知道,这纯粹是冤枉人家,可是,如果不能够彻底地修理住这家伙,自己惩罚日本法西斯军官,清洗敌人的计划就不能实现,所以,他必须做坏人。 “松井君,你看看这是谁?” 松井听到一阵乱响以后,自己被连推带扯弄到了一个审讯室,周围的灯光忽然亮起,于是,他看到了很多的人。 “啊?” 松井顿时昏死过去。 不一会儿,松井被冷水泼醒了,“松井君,你认罪吗?” “我……” “你的态度将决定着你的家人所有人的命运,我向你保证,如果你认罪,我保证他们每一个人的安全,并且向社会宣布,你的罪行和他们无关,否则,我们将他们也作为敌人来审讯,而且我们有一个权利,可以随便捏造罪名,天皇和木户内大臣,已经全权委托我来管理你的事情了。” 松井咬牙切齿道:“我真的不是间谍!” “好了,开始审讯,对,就是他们,一个个地来!”徐强冷血地喊道。 四五章 打成铁案 不过,倔强的松井终于没有坚持到真正的审讯开始,当几个打手将前面的那些人在审讯架子上都仰起角度,准备用刑时,他急忙喊道:“山本勇夫课长,别别别,请您放手!” “哦,您的意思?” “我认罪!”松井石根哭着垂下了肮脏的脑袋,头发混乱,胡须颤抖着,崩溃了。 徐强挥挥手,叫手下将松井的家人,推出审讯室,叫所有的人都出去:“这份资料你好好看看,希望你能够理智些。” “山本……你这个小人,我认输了!好吧。” 徐强出来,信子正紧张地等待着:“山本勇,课长,你觉得现在这样做合适吗?为什么?” 徐强向她讲述了自己的基本判断,然后提出,在日军的高级将领中,有一个倾向于苏联,英国或者美国的集团,这些人收受贿赂,出卖一些情报,还在军事行动中,作出有利于外国愿望的事情。“事实最终会清楚的,这是一个阴谋集团,这些人,甚至还准备叛乱,刺杀天皇!” “啊?真是这样?那就应该好好地审讯了!可是,这怎样可能?” 徐强盯着信子的眼睛:“信子,你以为我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吗?我有充分的证据,已经交到天皇和木户大臣那儿去了,这是机密,你还暂时不能知道!” “哈衣!”听徐强这么说,信子倒放心了。 对松井石根的审讯,进行了半个月之久,终于使他老老实实地认罪服罪了。按照徐强的要求,这家伙编造了许多的罪行,罗列了一大堆的同谋名单。 “松井君,天皇派人来找你了!”突然,有一天,松井的窗户前,有几名西装革履的人和几个军官进来。 “啊?天皇?”松井疯狂地冲出来,拉住了军官的手,“您真是天皇派来的人?” “当然是的!”军官戴着墨镜子,温和地说。 松井立刻痛哭起来:“我是冤枉的,冤枉的,我请求面见天皇,向他陈述自己的事情,我还要晋见大本营的各位军官!内阁的诸位大臣!” “哦,很好,你说吧,我们是皇宫侍从武官,专门代表天皇来倾听你的意见,你说吧。” 于是,松井石根急不可耐地哭诉着,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许多,那军官详细地记着,一面频频点头。“你好好说,我们会为你申冤的。” “谢谢军官先生!”松井简直都感激涕零了。 军官们记录好,安慰了松井一番就出去了,感动之中的松井,抓住监狱的铁窗,充满了希望,面对外面走动的看守,他甚至低声地辱骂起来。 不过,当天夜里,徐强就进来了,“松井君,你可是大大地坏啦,你已经认罪服罪了,怎么对天皇的侍从说可那么多?” “哼,山本勇夫,你别神气,走着瞧,你和你的特高课,会倒霉的!”松井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天皇会明白我的。” “明白个屁,你也太幼稚了吧?”徐强将一堆材料甩到了松井的跟前,“自己看看去,你提供的新材料,到底有没有用?” 松井不知所措,赶紧收拾起来看,看了下,立刻就明白了。“山本……,课长,我,你们?” “我代表天皇来审讯你,所以,你不要再幻想有谁来拯救你了!” “这么说,那些天皇派遣来的军官,都被你买通了?” “不不,他们就是我刻意安排的人,松井君,你实在是太可爱了。” 松井一下子颓废地瘫软在地。 徐强对松井进行了反复地试探,玩弄,还将其家属拉到审讯室,反复地威胁利诱。最终,松井石根彻底地屈服了:“我认罪,认罪,我是有罪的,真的有罪啊!” 徐强终于松了一口气,向木户禀报了这一消息:“大臣阁下,我从松井石根那儿得到了一些消息,想请您来过目。” 木户一看题目,就吓了一跳:“什么?陆军大将松井石根原来是苏联和英国潜伏在日本的间谍?双重间谍?不可能!” 不过,木户看着看着,就有些相信了,因为,那笔迹他是认识的,确实是松井的,而且,行文方式也没有错误。 徐强罗列的松井罪名,自然没有那么耸人听闻,而是委婉地指出了,松井受到贿赂,故意违背军事战略的常识,带领日军进攻中国,将日军的精锐部队全部陷入在中国战场,给苏联的远东地区减轻负担,还让美国和英国暂时松了一口气云云。 “松井夫人才是罪魁祸首,她接受了贿赂,可惜,我们在找她调查时,她已经自杀身亡了!” 要特高课的特工们伪造一个自杀的现场,还是相当容易的,而且,就是在最近几天。 木户要求见松井,徐强建议他找个亲信人物去见,很快,那人就回来了:“内务大臣阁下,松井已经认罪了,态度非常真诚。” “那好,我要亲自提审他!”木户怀疑地盯着徐强。 “好吧,我立刻带你去!”徐强坦然自若。 果然,在见到了松井时,尽管木户反复强调自己是木户,请松井一定要认真负责地确认自己的罪行,那个松井还是认真地痛斥着自己的无良:“木户君,我是罪人,真的是罪人!我有罪啊!” 木户审讯了半天,不得要领,只能折出来。 他不知道,徐强已经将中国古代阴谋家们的一套诡诈手段,使得炉火纯青,已经有多次,派遣特工伪装木户,甚至是天皇,对松井进行试探了,松井还以为又来了个西贝货色呢。 “想不到松井居然是个间谍!太可怕了!我说呢,为什么帝国的军队进入了支那,两年多了,。却不能够成功,原来,在我们的最高级别的将领中,有这样可怕的阅历!”木户激动和后怕得都颤栗起来。 木户立刻就带着审讯松井石根的机密文件晋见了天皇,为了增强说服力,还带了徐强。 天皇那天的心情还不错,正在和几个武官聊天,一面批阅着文件,一见木户带着徐强进来,神态严肃,笑了:“有什么事情吗?木户大臣?” 木户立刻九十度鞠躬:“非常严重的事情!” 天皇笑着说:“非常严重?在木户君的嘴里能够听出这样的语句?很难得了!”说完,恢复了威严,坐好:“请讲吧!” 木户立刻将那些材料奉献上去,将主要的情节简单扼要地讲述了一遍:“这是帝国内部最大的危机!” 天皇惊得半天都回不过神来,赶紧看了文件资料,不时地向木户和徐强瞟一眼,怀疑地皱起了眉头,嘴里不由自主地絮语着:“这怎么可能?” 徐强不失时机地劝解道:“陛下,我也不太相信,可是,松井大将已经承认了,我觉得,也不象是假的!”他将之前发现的蛛丝马脚来龙去脉讲了一些,自然,这些都给编造得相当完美。 “我想见见松井!”天皇最后说道。 “对,应该这样,我立刻为您的招见做准备。”徐强立刻爽快地说。如果他不能够这样表态的话,恐怕天皇立刻就产生了更大怀疑。“那需要对松井大将进行充分治疗,好象他得了一些不太好的病,可能有传染性。” “你,”天皇盯着徐强的眼睛:“你不会对松井君头什么成见吧?” 徐强道:“我在之前根本不认识松井大将!” 木户也为他保证。现在,木户已经成为徐强的铁杆信徒了。“陛下,我们特高课之前逮捕审讯的西里龙夫,中西功,尾崎秀实等人,还有秘密监视的武田,都有确实的证据,我想,特高课和山本勇夫课长的作风,是值得信赖的。” 徐强则怀疑:“陛下,我也不知道松井大将为什么会这样!我都感到难以置信,您看他为什么那么着急地要进攻南京呢?还有,他为什么那样放任自流,允许官兵对中国肆屠杀呢?您可以猜测,屠杀事件引起了什么样的后果,中国人觉得自己放下武器也是死,战斗的决心几乎在一夜之间,就增长了无数倍!” 木户将自己的亲身经历向天皇保证,事情绝对是真的,还向天皇讲述了松井早年和蒋介石之间的友谊。天皇看了看徐强,再看看木户,终于信了;“也许,哦,我明白了!” 天皇和木户不知道,为了罗列松井的罪状,取得令人满意的效果,徐强做了多少努力,费尽心机,一面将严重叛国的松井自供拿出来,一面代表特高课为他开脱,将罪行说得极为轻松,所以,天皇很快就中了圈套,开始质疑特高课:“这样的巨罪,居然这样量定刑罚,实在是荒谬!” “我觉得,应该将松井立刻移交给军事法庭来审理!”徐强建议道:“这样,也许定罪和量刑上更加精确合适!” “好吧!”天皇愤愤不平地站起来:“真想不到,在我们帝国的内部,还有这样难以置信的事情!” 木户和徐强已经有所商量,所以,立刻按照徐强的意思提出:“不能交给军事法庭,因为,松井的阴谋和罪责,是一个团伙,为了避免打草惊蛇的缘故,有必要继续采取秘密审讯的方式,将侦破任务继续交给特高课来处理。” “对对对!”天皇沉思默想了半天,深思熟虑地说:“还是交给特高课处理得好!” 四六章 谋刺事件 徐强回到了特高课,寒风料峭,将汽车的尾气吹嘘得一阵白雾,弥漫过街道,木户幸一的汽车在前面,所以,徐强赶紧奔驰过去,帮助他打开车门,以示敬意。 “阁下请。” 徐强彬彬有礼的礼仪姿态,是木户所欣赏的,在等级森严的日本社会里,徐强的谦逊姿态,非常难得,也非常能够满足上峰的观感。他不知道,作为一名小导游,徐强的职业决定了他的人生哲学和态度,对于每一个有关利益者,都作为上帝来对待的,何况这个木户,手握日本的重权,是天皇的实际代言人。 “嗯!”木户叹息一声,缓慢沉重地从汽车座位上弯曲了腰站起来,身材矮小的他顺利地离开了车门,在徐强搀扶的姿态下,轻松地站到了外面。 “内务大臣阁下,外面非常冷,您赶紧进大楼里面吧!我们毕竟还有暖气。” “哦,”木户没有即时走,他的眉毛再次凝结起来,十分苦闷的样子:“为什么帝国的高级军官会背叛帝国呢?为什么帝国的精英学者会离心离德呢?实在是令人费解啊。” 今天,木户受天皇的委托,要再次提审松井,他要亲自询问每一个细节。虽然天皇确认了松井的罪行,可是,很希望得知根本的原因,一句话,他还是很疑虑。 特高课的官兵约十名,在汽车的周围站好,而木户的卫队保镖四人也敏锐地向着四周张望。 “站住,你做什么的?”一名保镖蓦然向着街道上慢悠悠骑着自行车过来的人喊道。 那是个年轻人,一脸诧异,赶紧跳下了车子:“怎么了?” “立刻离开!”保镖威严地怒吼道。同时,一只手已经伸进了腰里,摸住了枪。 “哈衣!”那人慌忙一点头,骑上了车子,向着远处跌跌撞撞地跑走了,车子在道路上扭转了好几次,差一点儿翻进路边的脏水沟里。 保镖们目光炯炯地盯着那人离开,才长松了一口气。 在最近几个月来,频频的东京暴力事件,让每一个官员都胆战心惊,特别是那些高官的保镖人员,在公开的场合,总是十分警惕。 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的余辉,斜斜地绽放着,将天边的云团渲染成可怕的黑红色,隐隐约约的天际,青黛的夜幕即将来临。 木户整理了下衣领,拍拍肩膀,那是长期伏在案头工作的文职员们常有的小病痛,咳嗽了一声,他向着特高课的大门走去,徐强跟随着,几名保镖也紧紧地护卫在很边。 砰!砰! 两声枪响。 尖锐的子弹呼啸,犀利地划过了天空,袅袅地回荡在已经安静下来的这条僻静的街道上。 几名保镖立刻扑上去,将木户遮掩住。同时,以闪电般的速度,拔出枪来,目光已经四处里搜索,寻找着袭击目标。 徐强往前一扑,双臂一挥,将木户的一侧牢牢地保护着,也使自己彻底地暴露出来。“快,快送木户先生进去!” “哈衣!”其实,不用徐强喊,那些精明强干的保镖们,已经实际行动了,他们连拖带推,将木户向着特高课的院落冲去,而剩余的两名保镖,已经胡乱地朝着枪声来袭的地方反击。 自然,这些保镖的预感能力是极强的,他们已经盯住了某一个方向:“快,他在哪儿!” 一个黑呼呼的东西突然飞了过来,从高高的大楼上以抛物线的轨迹,准确地瞄到了街道上,就在徐强身边不远处爆炸,而同时,又有几声枪响。 徐强身体一震,歪倒在地上。 手枪,还在连续地射击着。徐强大喊:“保护木户先生!” 一个,又一个,从大楼上呼呼呼掉下来好几个东西,敏锐的特工们立刻惊呼:“快躲避!” 轰,轰轰! 爆炸的声音和烟雾格外大,即使是专业保镖,也蒙了好几秒钟。 不过,让他们感到庆幸的是,最核心的大人物木户已经钻进了特高课的院落里,被高墙遮掩,进入安全区域了。 “射击,射击!立刻调集人手,给我抓活的!”徐强侧卧在地,一面呼喊着。 两名特工奔过来,抓住徐强,将他拖到了墙壁的脚落里,死死地保护住了他。 枪声,在特高课的门前持续地响彻着,然后,又有两颗东西掉下来,将一名特工炸死,两名炸伤。 不过,两分钟以后,枪声就结束了,街道上,弥漫着呛人的硝烟,却空无一人。 躲避在街道边角儿的特工们,立刻明白了时机,没有人指挥,自己向着枪声射来的方位上扑去。有的猫跳,有的闪烁,手枪端指前方,随时随地射击目标。 更多的特工从特高课里奔驰出来,三人一个小组,训练有素,行动迅速,很快就向袭击者所在的地方渗透包围过去。 轰,又一声爆炸。 一名特工哀嚎一声,凌空飞舞,被扯成了数段。 另一名特工的左臂被生生炸断。 “啊!”他下意识地惨叫一声,翻滚在地。 特工们的行动受到了阻碍,不得不停下来对前面射击,火力覆盖,又停了五分钟,才有勇敢的特工向前跃出,溜着障碍物向前渗透。 徐强捂住左臂,咬牙切齿:“别扯我,别扯我!必须给我抓住刺客!抓住暴徒!” “哈衣!” 当徐强站起来时,特高课机关里,已经铃声大作,更多的特工冲了出来。一些人前来围观拯救徐强,一些人冲出参战。 八嘎,八嘎……咒骂和惨叫,混乱,将特高课的门前一带街道,搅拌得沸反盈天。 几名特工扯着徐强往里面去,可是,徐强坚持不进:“听我的命令,一个也不能够放掉!” 不过,鲜血从徐强的胳膊上汹涌地喷射出来,捂住伤口的地方,迅速地被浸染成了可怕的颜色,几个特工不由分说,在森田的带领下,强制将徐强送到了特高课的大楼安全处。 “山本君,你受伤了?”正在躲避的木户幸一赶紧走过来,一看徐强的样子,他就知道出事情了。 “小事情,没事儿的!”徐强笑嘻嘻地说。 “内务大臣阁下,我们的课长受伤了!”一名特工向木户禀报。 “快,立刻包扎,叫你们的医生来!”木户大声地咆哮着。 医生来了,立刻为徐强包扎,简单扼要地处理了伤口,然后搀扶进了急救室里:“课长,您的臂骨被打穿了,千万不要乱动,否则,会发生骨折的!” 木户也顾不上指挥逮捕凶手,向医生下令:“立刻采取措施,绝对要保证山本课长的安全,绝对不能发生任何意外!” 二十分钟以后,森田,藤原,田中寻等人,从外面回来了,一脸疲惫,又忍不住兴奋:“课长,课长?我们逮捕了一个凶手,” “很好!”木户说。 “啊,内务大臣阁下!我们逮捕了破坏分子!” “几个?” “一个!” 这是特高课里面的急救室,徐强就在一张行军床式样的地方坐着,腾地站起来:“不会,绝对不会是一个家伙,应该有好几个,你们立刻去追查,一定要找到全部的暴徒,将他们全部逮捕归案!” “哈衣!” 这一夜,对于东京警视厅的特高课来说是一个不眠之夜,所有的特高课成员都被动员起来,就是回到家里轮休的人,也都紧急招集,在木户的要求下,广田弘毅也调集了全部的军警力量,对东京城实行戒严,进行大搜捕,皇宫的警卫部队,也高度紧张戒备,驻守在东京的禁卫师团,以皇宫为核心,布置了数道封锁线。甚至,就连已经回到了横须贺军港的第二舰队,都被要求做好随时随地增援东京的准备。 在激烈而短暂的战斗过后,一个黑影儿神不知鬼不觉地通过一个秘道,潜回到了特高课的内部,当徐强看到了她以后,立刻就放心胆大起来。毫无疑问,这人是徐强的心腹之一的,情人之一的信子。 “山本君?山本君?”她焦急地冲到了跟前,“你的伤不要紧吧?” “当然不要紧,不过是皮外伤!”徐强笑道。 信子搀扶着徐强,帮助医生给他诊治,最后,将他搀扶到了床上躺下。“应该立即送医院。最好的医院!” 医生紧张起来:“可是,信子少佐,外面很不安全。正在激战啊。” 信子无可奈何,只能看着他的胳膊在鲜血的浸染下,呈现出可怕的景象。 用颤抖的手抚摸着他:“山本课长,希望你挺住,会没事儿的!” “知道知道,我当然知道。我是死神手里挺过来好几次的人了。你放心!” 木户指挥军警行动,忙碌了一会儿过来:“山本君,您辛苦了,多亏了,否则,也许受伤的会是我!”他真诚地感激徐强,眼眶里浸着泪花儿。 半夜以后,军警们在事发现场逮捕了一个家伙,后来,再逮捕一个,但是,都是尸体,而且,不是全尸,剧烈的爆炸,将他们都炸得支离破碎,费尽心机才对了一块儿。 “立刻检查这些人的随身携带的衣物之类,争取立刻找到线索。”徐强指示。 “哈衣!” 木户安慰徐强好好休息,他自己亲自上阵,指挥军警们处理问题。见徐强看信子的眼神很热烈,他很知趣地笑笑:“信子少佐,你是女人,懂得照顾人,你就在这儿好好地协助医生照顾山本君吧!” 四七章 受伤背后 严格地说,这一次谋刺事件,并不是真的,不过是徐强策划的一个阴谋诡计而已。 为了证明松井的罪责,以及松井的幕后有一个集团的存在,徐强才构思了这次活动。他动员了很久,才使信子决心做一回。 “信子姐姐,为了能够使木户先生相信我,使我能够更快地晋升职位,将松井一案办成铁案,我恳求你帮助我。”这是当时徐强的话。 信子当时都吓晕了,无中生有的事情,她不是没有干过,可是,这么针对一个日本高级军官还是第一次,她开始坚决不答应,因为,不仅她在实施中自己有被人逮捕的风险,还要亲手将徐强打伤,她也舍不得,毕竟,两人的亲密无间关系,已经毫无疑义地连接在一起,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上的分离,都很困难。 “姐姐,我知道你不肯,可是,你别忘记了,这种事情我要是不做,不往前走,必将被可怕的后果撕得粉碎!姐姐,如果你甘心情愿地看着我完蛋的话,你可以沉默!” “……” 不等信子发言,徐强又冷笑着威胁道:“姐姐,你和我偷袭特高课杀掉好几个特工的事情,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后果。如果我要死了,还能管得那么多吗?” 这回,不等徐强将话说完,信子就冲上前,将他的嘴堵截住了:“那好,我知道了!” 他们的策划,是在一个秘密的地方,自然也是两人开辟的蜜巢之一,身体的渴望,年龄的差距,都使信子对徐强充满了恋爱。 就这样,一个所谓的惊天阴谋成功地实施了。 第二天,徐强被送到了一家医院里,顿时,医院的内外,布置了数十名军警,有正规部队,也有秘密便衣,保护得天衣无缝。还安装了专用设备,木户和他进行了秘密的联系:“山本君!”木户喊人说话的口气都变了,现在,徐强不仅仅是他信赖的干将,帝国的精英,还是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掩护他逃走,自己却身负重伤的亲信了,木户基本上对别人都不“苟同”。这一段时间以来,太多的可以信任的日本要人,从情报课长到新闻大腕记者,到陆军大将,都被揭露了可怕的内幕。 “木户先生,您讲!” “我基本查清了!”木户在那边兴奋地讲道:“根据技术人员的鉴定,可以发现,这两名偷袭者,都是军人,他们残留的手指有严重的部位磨损痕迹,证明是使用步枪的陆军老兵,而他们使用的手榴弹的碎片,被鉴定出,也是帝国陆军使用的。一句话,他们是陆军系统的。” 徐强自然知道这其中的猫腻,还是他亲自策划的,怎么不知道?愧疚的是,这两名曾经参加过对华战争的老兵,已经负伤在家修养,却被他派遣信子给挖掘出来,当了替罪羊。自然,这两名老兵肯定也不是好鸟儿,在中国没有少杀过人,这是徐强专门要求信子寻找的目标类型。 “陆军偷袭我们?是帝国陆军?而不是中国人或者高丽人?或者是苏联和英国美国的间谍?” “不是,绝对不是外国人,肯定是陆军。太可怕了,太无耻了!”木户激动地说:“这已经证明了,我们帝国的陆军系统里,有一股强大的反叛势力存在,他们伺机而动,和国外的敌对势力勾结,想对帝国不利,我想,关于松井石根的问题,已经不再需要怎么眼睛了。我已经确定!哦,山本君,您的伤还好吧?” 徐强贼贼地笑了。虽然胳膊上疼得厉害,可是,他一点儿也不在乎! 老子值! 抹着前额上的汗珠儿,徐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事实上,到了几天为止,他才确信,自己对松井石根大将的“陷害”和处理,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也只有这时,他才确信,木户等人,已经彻底地相信了自己。 “山本课长,你,你的神情不太对啊!”见护士小姐出去,信子大胆地过来,抓住了徐强的另一只手,细心地抠弄着。 徐强将她拉到了跟前,将手指嗖地掏进了她的衣服,一把抚住她的腰间内里皮肤,温暖如春滑腻光溜儿的皮肤,舒服极了:“信子姐姐,谢谢你。” “嗯,知道了!”信子浑身颤栗,慢悠悠地萎靡在床前,目光迷离,吟出了轻声:“你,实在太坏了!” 木户幸一坐镇在特高课,将所有的案件情况资料亲自操作,处理好了,然后,当天就将事情的要点向天皇汇报,他亲自赶到了皇宫,一见天皇,带着庆幸的情绪深深一鞠躬:“陛下,我真高兴,今天还能够有资格见到您的尊容,” 天皇被他说得有些莫名其妙,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伸了个懒腰,好奇地问:“木户君,你玩什么把戏?难道朕要撤消你的职权吗?放心吧,不会的。” 木户将自己被偷袭的事情讲了一遍,还将所有的资料佐证等物都给天皇看:“陛下,事实已经证明,在松井石根的周围,确实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他们对帝国已经构成了严重威胁!他们为了拯救松井,居然敢实施暗杀!”想到被袭击时的慌乱,木户就咬牙切齿,义愤填膺。 天皇详细地询问了情况,又看了资料,半天都不吭声。 “陛下,请您圣裁!”木户催促道。 “嗯,这是合理的!”天皇突然将桌子一拍:“朕实在想不到,我们帝国陆军的好几次军官里,居然还有这样的败类!我说呢,为什么帝国的内部,不断遭到破坏,就连朕的皇宫,也遭到了飞机的偷袭,原来,原来,原来……”天皇气得说不出话来。 “陛下,我明白您的意思,是不是立刻针对帝国的将领,展开一场忠诚度的调查研究?”木户建议道。 “嗯,很对,必须进行,而且,你们可以享有全权!”天皇沉思默想了一会儿:“立刻由你亲自来操作这件事情,对,必须立刻进行!否则,帝国的命运就会葬送在这帮家伙的手里了!” 天皇听说徐强因为掩护木户而受伤,非常感动:“象山本勇夫这样忠贞不渝,勇敢不屈的帝国军官,实在是太少了,哦,木户君,你一定要好好地保护他的安全,要挑选最好的医生给他治疗,让他赶快康复,我们帝国的事业,正需要这样的人才来支撑啊。” “哈衣!”木户激动地答应了。 “你专心处理特高课的事情,至于其他内务,可以暂时委托其他人来代办。”天皇关切地提议道。 木户处理了事情以后,又来看望徐强,徐强除了对他表示感谢以外,还提出了自己的忧虑:“内务大臣阁下,我觉得,目前的情况,非常复杂,所以,我们必须迅速地作出反应,第一,要严厉地打击和惩处可能存在的阴谋集团,将他们挖掘出来,彻底地消灭;第二,要强化帝国的保卫力量,我觉得,目前的特高课的机构形式和权限,都很难达到解决问题的高度,所以,我希望您能够向天皇陛下进言,迅速做出处理!” “嗯,你说的很好,这也是我想说的!”木户对徐强大加赞赏:“我们是得加强镇压的力量,所以,我们必须强化制衡的力量。” 木户当即就表示,要么将特高课的权限提升,由一个单纯的情报部门,反间谍的组织,转变为最高的内务部门,或者,专门成立一个高级别的机构。 徐强心里暗暗得意,他将形势造成,“启发”了木户的思维,一切都将水到渠成:“内务大臣阁下,我觉得很对,由您来担任这一机构的最高领导人是最合适不过了,我觉得,既然德国有秘密警察盖世太保,苏联有国家安全部门,美国早就有中央情报局,英国有军情处,我们就应该有一个全新的机构,否则,不仅无法应付国内的复杂局势,就是时代潮流上,也落伍了许多啊。” “对对对!”木户深表赞同。 望着木户的背影,徐强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懊恼,现在,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顺利进行了,可是,他越发觉得不安,为什么自己心里一直愧疚?难道自己身体里,跳跃着的一直是他徐强自己的善良之心?他觉得,自己已经厚黑到一个权臣和阴谋家的地步了。 信子一直在他的身边,通过这一事件,两人的秘密又多了一些,在相互探查的目光里,充满了信任和理解。还有些甜蜜,徐强也不得不承认,尽管自己在身体上,更渴望小鹿云子或者是美佳子一类的年轻漂亮的女郎,可是,成熟风韵的信子,给了他更多的温柔,在事业上,也是他的最佳搭档。 “嗯,信子姐姐,您随时随地地向我禀报情况。” “是的,我知道了!”信子这些天也很紧张,毕竟,真正的行动是由她来执行的。虽然特高课的技术力量也相当强,情报的分析很深奥,可是,在徐强的刻意安排和信子的及时指导下,他们最终将一切的资料都组合起来,得出了最后的结论:以松井石根为首的一个隐藏很深的阴谋集团,正在日本帝国的高级军官中形成,他们为了拯救自己被揭露和覆没的命运,不惜以暴力方式背叛天皇和政府内阁大本营。偷袭事件,正是这一集团的挣扎。 四八章 御前会议 不得不说,徐强的苦肉计施展得相当出色,效果百分百地成功。在他住院治疗的半个月里,木户随时随地和他保持着联系,和他商量特高课的具体事务,所以,徐强人在悠闲处,消息却有双重渠道,绝对灵便。 “山本君,你别再装蒜了!该起来为帝国效力了!”木户又一次来探望徐强的时候,居然这样开玩笑说。随即,他认真地检查了徐强胳膊上的伤痕,不错,信子这一枪打得很准,只伤到了肌肉和皮肤,没有伤到骨头,否则,伤筋动骨的,怎么也得几个月休养。 “再有几天就可以了!”徐强笑道。 “这样吧,特高课的事情很忙,你赶快出来,医院不是你久呆的地方!”木户恳切地说。 徐强皱皱眉头,犹豫不决了半天才说:“我也想啊。可是,内务大臣阁下,我,我觉得,自己还是改任其他的职位比较好一些。” “为什么?”木户愣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这情况。 “我,我觉得,特高课虽然可以接近政治中枢,有较好的升迁机会,为帝国的贡献也很大,可是,很得罪人啊,现在的间谍和叛乱势力太过强大,我担心,在某一个不为人知的夜晚,会遭到可怕的毒手!”徐强颤栗着说。 “山本君也怕死?”木户瞪大眼睛。 “是啊,谁不怕死!虽然为帝国的利益,为帝国臣民的安危,我可以随时随地地奉献自己的生命,可是,我最怕的是,死得不明不白!” “怎么会?” “大臣阁下,我想,做特高课的职位,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说不定还会挖掘出怎样巨大的敌人势力,如果他们都对我进行类似的刺杀事件,我恐怕自己很快就丧失了为帝国服务的机会!”徐强恳求地说。 “嗯,有道理啊!”木户幸一终于谅解了。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大臣阁下,您想,虽然我成功地破坏了一些深深隐藏的敌人,可是,我的功勋越大,遭遇的敌人就越强,这些敌人,就会集合起来,向我反扑倒算,如果我死于暗杀,还没有太大关系,毕竟,我是为帝国和天皇,为您而死的,死得其所,可是,如果一些背景势力强大的人在关键时刻运用上层关系,或者特殊的实力,迫使帝国大本营让步的话,比如,现在正出征的某些军官,他们手握重兵,甚至可以和帝国本土相对抗,这些人的威胁利诱下,帝国会不会牺牲我们这些人?也许,我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罪名而被惩处!那样的话,就太委屈了!”徐强深思熟虑地说。 “嗯,你的顾虑很对!”木户深表同情,这次谋刺事件他感同身受,所以,也觉得徐强的话很有道理。“不过,你放心吧,有我在,有天皇陛下,你就没有问题!” “不是我不愿意,而是压力太大了,要不,课长一职位还是您担任,我来具体操作。”徐强谦让着。 “这么说,你是要我来承担这个风险了?”木户问。 “不不不,不是这个,我不是这意思!” “那好,你就别推辞了,山本君,现在的情况,我告诉你,我谁也不再相信了,我只相信你,天皇陛下也是这样,所以,特高课的事情,你绝对不能推辞!” “那,我遵命,不过,我现在就提醒您,如果我们在今后的任务中,出现了什么差错的话,请您多多原谅!” “什么差错?” “比如说,我们捉错了人,造成了冤假错案。既然帝国的形势危急,我们就要使用重刑,这期间,出现问题在所难免,” “哦,我知道了!”木户狡诈地露出了微笑:“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好了,你放心,我会为你保护的。什么事情,都有我在你的背后支持!你尽管放心大胆地干吧,只要能够保持帝国的稳定,将隐藏的敌人挖掘出来,我和天皇陛下都会支持你到底的!” 徐强苦笑着:“把我就勉为其难了。” 故作姿态地推辞,这也是徐强精心策划的程序之一,所谓欲擒故纵之策略,将可能出现冤假错案的情况,事先说好,给木户有个心理准备,毕竟,自己就是冲着制造大清洗的冤假错案目标来的! “特高课的事情,非常机密,许多连大本营也不知道,只有我和天皇陛下才清楚,”木户说:“以后的特高课机构调整我已经拟定了方案,立刻从警察局系统里独立出来,不再受到警察总监的监督,哦,我已经向天皇禀报了你的意思,天皇陛下非常乐意,立刻就同意了,在最近的几天里,帝国大本营和御前会议就将召开秘密会议,商讨这一事情,到时候,山本君,你肩膀上的担子可更重了!” “谢谢阁下,为帝国利益而生,而死,没有遗憾!”徐强将头一昂,慷慨地说。 “要西,很好!山本君,我提前向你打个招呼,在未来的新特高课的设置中,广田君就推出,只有你我,我在幕后为顾问,你是课长,鉴于机构的改组和提升,课长至少应该是少将军衔,所以,在新特高课成立当天起,你就将晋升少将军衔,并且,是由天皇陛下亲自颁发的!” “是吗?”徐强激动地跳起来:“我真不敢相信,实在是太好了!” 徐强的先前担忧,现在的受宠若惊态度,都让木户感到满意,这完全符合常理,所以,他又说了一会儿话就告辞了:“好好休息,争取三天后出医院!” “哈衣!” 听着木户轻柔的脚步声,以及外面卫队官兵的军礼声音,徐强慢悠悠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实在是太好了!” 从另外一间房屋里出来的信子,对着徐强一鞠躬:“山本君,祝贺你!” “哈哈,这也全是你`的功劳,哦,最起码,有我的一半,你的一半嘛。” “不不,你的头脑机智,思维敏锐之力,我实在是佩服!”信子由衷地说。 三天后,皇宫,日本御前会议,高级大臣和军官们,正襟危坐,那坐,是日本经典的样式,其实就是跪坐,在天皇的面前,能够得这样机会,也是莫大的面子了。近卫领衔的内阁大臣以及西园寺公望领衔的元老重臣,载仁领衔的军部参谋本部主官甚至各课课长,一次扩大的会议。天皇公布了松井石根的情况。 “这是帝国的耻辱,最大的耻辱!维新以来第一大耻辱!”天皇的激动,超乎寻常,几乎是沙哑了声音,“作为帝国的大将,居然和敌国通谋,朕真不知道这是何等居心!” 会议上,大家面面相觑,木户奉命将一些情况做了通报,还有松井的签字供状,但没有宣布此前的暗杀事件。 “诸位,帝国的内部,正蕴藏着深刻的危机,那就是潜伏的敌人,特高课的创造性行动,已经重创了敌人,但是,敌人还有很多!我们必须采取果断行动,就象我们在支那问题上的果断行动一样!” “这是真的吗?”小矶国昭大将首先表示怀疑。 “是啊,松井大将居然是帝国的敌人?实在是匪异所思啊。”杉山元大将也持异议:“我认识大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啊?” 接着,几个大将中将的,包括参谋本部的几个大佐级精英军官,都一边倒地不赞同,可是,有的只是怀疑,有的是质疑,而少有几个说出来,当木户证明似的将松井的签字给大家看时,他们很快就闭了嘴。 “哼,我起先也不相信!”木户循循善诱地解释道:“当帝国的情报官员中西功被逮捕时,我不相信,当政府的高级顾问尾崎秀实被捕时,我还不相信,当著名的媒体记者西里龙夫被逮捕时,我起先也是不敢相信的,但是,事实证明,他们确实是间谍,是叛徒,供认不讳,甚至,在我和审讯的法官去询问他们的时候,他们还洋洋得意。他们的身上,基本上没有刑罚的痕迹,不存在刑讯问题,所以,我希望诸位大臣,军官,能够审时度势,结合最近帝国内部的严重危机和混乱,偷袭皇宫事件,皇宫血案事件,东京大火事件!这些,都不是偶尔发生的自然现象!我们的帝国内部,有一个可怕的阴谋集团,他们正在颠覆着帝国的根基!” 估计是事先做过通报,广田弘毅居然站起来,标志理解和支持:“我想,之所以,帝国最精锐的大军在支那作战两年半,死伤十万以上,却不能够结束战事,我就觉得蹊跷,所以,我相信,木户先生的话很有道理,我们帝国很有必要展开一场大规模的清查行动,将帝国内部的寄生虫统统地挖掘出来,消灭干净!敌人很狡猾,他们潜伏在我们的新闻社,顾问集团,情报机构,甚至是部队的军官系统,这绝对可能。” 天皇对情况很不满意,立刻做了补充说明,并且,义愤填膺地拉起衣袖,给大家看他在皇宫偷袭轰炸案中受到的伤害:“诸位大臣,军官,我们不能掉以轻心!阴谋集团随时随地要消灭帝国,我们要是对他们再有任何的仁慈的话,都是愚蠢!” 看着天皇那铁青的脸色,所有心里还嘀咕的高官,都习惯性的鞠躬赞同:“哈衣!” 四九章 逮捕屠夫 一九四零年三月十日,又一个军人节到了,徐强威风凛凛地乘坐着轿车出了特高课,不过,机关门前的招牌,已经更换为大日本帝国特情局,成为人所共知的隶属于内务部的厅级单位,而徐强,就是首任特情局的局长。 街道上,到处都是热情洋溢欢乐的人群,军人节在战时,得到了特别的重视,况且,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参军或者为军事服务的人员,人们对节日的关注到了非常疯狂的地步。因为特情局的设立,日本专门向国民做了说明,恳请臣民尽情地享受节日的气氛,因为,有一个精明强干的特情局在,日本的高层统治者感到了惬意和舒适。毕竟,从修理松井石根开始,特情局又做了好几“票”生意,逮捕了陆军系统的数名中级军官,收获颇为重大。在他们看来,日本的内部隐患,已经被挖掘得差不多了。 少将局长徐强,在轿车里悠闲地扫视了街道上的人群,也受到了狂热气氛的感染,尽管他身在异国他乡,甚至是敌对的国家,还是不能泯于娱乐的天性。 “哈衣!哈衣!”街道上的许多百姓,穿着和服显得身材矮小了的年轻姑娘,乱七八糟胡闹的小孩子,都朝着这数辆轿车挥舞着手臂。 没有目标,狂热兴奋的人们随意地寻找着目标,有唱,有嚎,有人蹦跳,好象日本人的狂欢节。自然,作为军人节,那些负伤回国的老兵,是最被看重宣扬的,他们几乎是趾高气扬地在街道上走着,挥舞着拐杖,大声唱着日本的国歌《君之代》,看到了身边的花姑娘,毫不犹豫地搂住亲吻,而那些姑娘要么热烈地回应,要么羞涩地接受。一些预备役的士兵,穿着军装,耀武扬威地排着队列行进,塑造着新的风景。 徐强在很多方面已经熟悉了日本的风俗习惯,甚至适应了这些生活细节,每一个社会环境,不管文明还是落后,只要适应了,人类的惰性就会使之附属过去。对街道上风流姑娘的追逐,对狂欢潮流的向往,对军人节盛况的兴奋,使他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丝的恐惧,自己是不是已经被同化了日本的民族性? “局长,继续巡视吗?”保镖,少尉军官大野问。 “继续!” “哈衣!” 在东京街头,徐强象征性地巡视了一圈儿,将一次看热闹图yy的纯粹心理邪恶的满足,冠冕堂皇成协助警察局的友好往来行动,不久,轿车停下来,一群姑娘们冲过来,穿着威武将军服的徐强成为她们追逐羡慕的目标。 “他是将军啊!”一个姑娘惊呼。 “是啊,这么年轻的将军!” “这么帅的将军!” 发了花痴的姑娘们争先恐后冲过来,将徐强包围在核心,名义上是献花,其实成了任意亵渎异性的盛典,当然,鬓香纷纷,温柔款款,让徐强也受用得很,大野等保镖们也近屋及乌,得了不少便宜。 “将军,她们想要到我们的军营里去参观啊。”大野被两个姑娘夹击,气都喘息不过来了。 “好吧!”于是,五辆轿车里装运了二十几名自告奋勇来犒劳军人的姑娘,凯旋归来。一路上,军人和姑娘之间的暧昧于动作,不胜如椽之笔。而徐强身边的姑娘,甚至疯狂到一见倾心,接触就要奉献的地步,抱住徐强又是啃又是撞,引着徐强的手往她身上“游览”名胜古迹,“将军,请您接受我们的爱戴!” “呵,谢谢,我们很喜欢的!” 腐败的日子被突然一阵欢呼给惊扰了。其实,那也是徐强们的真正目标地,。今天,他们还有重大的使命,去逮捕两个特殊人物。 一个小型的广场上,聚集了数百人,有几名军人正在演讲,慷慨激昂,鼓肚子凹腰,象一只打了鸡血的癞蛤蟆,古古呱呱的,许多预备役军人,正在热烈地鼓掌:“好啊,好啊!说得好!” 这儿距离东京西北车站不远,火车将大量的货物和人员吞吐到了这儿,然后扬长而去,沉闷的嘶吼声伴随着剧烈的震动,火车站附近,热闹而杂乱。 “大野,在行动前休息几分钟,你们可以随意了!” “哈衣!” 特情局的特工,纷纷停住了车子。徐强走下来,用手托了托脑门后开叉的黄绿色鬼子军帽,弹弹崭新的将官呢子上衣,踩着沉重有力的军靴,一手按在腰里,摸着军刀,一手下意识地捏住手枪匣子,那种自得其乐,威武雄壮,踌躇满志的情态,无以复加。 他在暗暗的观察集会。 在轿车里,那些特工们一见局长下了车,就按照计划行动,局长的随意休息,就是放开管制的命令,所以,那些轿车里的官兵,立刻象野兽一样冲向身边的姑娘,又摸又捏又抓,甚至,大野那个家伙,直接将一个姑娘掀翻在车座上,神乎其神地运作着什么,那姿态,绝对标准凶悍,随即,一声声熟悉而感染力强大的女声就从半摇下的车窗玻璃的缝隙浅浅地泄露出来。 对于部下的享乐,徐强绝对不加制止,甚至是有意无意地纵容,反正,是破坏日本的社会道德,越乱越好!他甚至多次带领士兵到某些娱乐场所去消费,让部下格外兴奋,对他的忠诚度也增加了。 人群中,两个年轻的士兵正在演讲,讲述自己在支那国作战的辉煌历史,讲着讲着,台下群情振奋,欢呼班哉,也就是万岁的意思。自然,是天皇班哉,帝国班哉。 “你们就得意吧!”徐强暗暗吐了一口唾沫。 这人群中的明星不是别人,而是南京大屠杀中的两个著名的小人物,一个是野田毅,一个是向井敏明,这俩家伙就是臭名昭著的进行百人斩比赛的的日军!虽然在抗战胜利后,这俩野兽都被国民政府处决,可是,现在的徐强决定,自己过把瘾,要亲手把这俩祸害给灭了。 特情局以褒奖的名义,由木户出面,敦促陆军省将这俩家伙从前线请了回来,这俩祸害,命大福大,居然煎熬了两年多还没有死球,居然还升了官儿,成为军曹和伍长。 这俩祸害,果然肆无忌惮,将他们在进攻南京的一路上扫荡中国军民的野蛮无耻的屠杀经历都讲了出来,而一阵阵的掌声,也表明,所有听众的脸上,没有憎恶和质疑,只有景仰和赞美。 在火车站的特情局的人,及时通知了徐强,还故意安排了他们几个抛头露面,为徐强等人赢得了时间,其实,要是逮捕这俩家伙的话,本不需要这么麻烦的,都是徐强要亲自过一把逮捕瘾。 徐强在台下远远地倾听着两个恶魔的演讲,他很想知道具体的细节,毕竟,南京大屠杀是许多日本右翼集团和分子所不愿意承认的。而所有现在资料上的积累,又过于粗略。 “我挥舞着战刀,瞄准那个家伙,狠狠地一用力,嚓,我的刀刃振动了下,飞快答划过他的脖子,于是,他的脑袋就掉了,滚到了我的脚下,他的身体迟疑了两秒钟,才突然倒下了。” “我们欺骗那些支那军人说,你们投降,我们会保证你们安全的!于是,他们就出来了,到了后来,我们使用这些俘虏去喊话,他们早就没有了斗志,大批地投降了,师团长说,我们不需要留俘虏,所以,就把他们统统地处理掉了!我们还使用了机枪和刺刀,哈哈,每一种杀法都很不同,都很有趣……” 徐强听着听着,眼前就幻化出了两年前悲惨的南京街头巷尾。眼泪悄悄地滑落出来。 “局长?”一名花姑娘悄悄地赶到了身边,用手背碰了他的胳膊一下:“可以了吗?” 是小鹿云子,她惊奇地,困惑地窥探了下徐强的泪眼,雪腻如薄瓷胎的脸上,有爱慕的风情。 “嗯,没事儿!”徐强好不容易才控制了情绪,在她的肩膀上一拍:“云子,今天你真漂亮!” “可是,局长,您不过是说说罢了,并没有怜香惜玉的实惠啊。”她忧怨地说。 “今天夜里我就去你那里,怎么样?” “嗯,好的!我一定给你做最好吃的辣鱼姜汁片。”云子激动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开始行动了!” “哈衣!”发了骚的小鹿云子,立刻就惊醒过来,干练地从怀里掏出了手枪,挤进了人群。 看到了徐强的手势,轿车里的部下纷纷冲出来,向台上包围,“我们来迎接凯旋归来的勇士的,诸位,大家让开道儿!” 以邀请的名义,特情局将两名恶魔装进了轿车里,风驰电掣地去了。 特情局的审讯室,徐强亲自审讯,五花大绑的两个家伙,大喊大叫,“八嘎,八嘎,我们是帝国的英雄,是英雄!你们要干什么?” “你是野田毅?” “我是!” “你是向井敏明?” “我是!” 一身将军服装的徐强,让俩鬼子受到了强烈的震撼,不过,更大的震撼还在后面。徐强一挥手,在两人的黑驴球脸上,左右开弓,一人煽了十几巴掌! “你,你,你……,”野田毅被打蒙了。“将军,你要作什么?” “我?”徐强揉着双手,仰起下巴:“我今天要代表正义的帝国臣民,惩罚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的害人行径!”说完,吩咐上刑法。 两个家伙被拖到了专业的用刑室,一看那阴森的气氛,各种饱含了污血的刑具,就吓晕了。 五十章 刑讯屠夫 “将军,我们用什么刑罚?要达到什么目的?”大龙毕恭毕敬地询问道。 “要这些家伙承认自己的罪行。”徐强顺口说。 “罪行?”大龙一脸惊讶:“他们是帝国的精锐士兵,虽然在战场上违反纪律,可是,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要追究这个的话,恐怕许多人,我想,该有大部分的官兵都将遭到逮捕和审判!” 徐强盯着大龙:“正是这样的,南京城的攻略,以及所有城镇的占领中的特殊行为,违反规定,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行,我们帝国的危机正在于此,天皇的权威受到亵渎!上级军官的要求被无视,所以,混乱不堪,否则,以帝国的精兵强将,加上严明的军纪,三个月时间,支那已经崩溃了,正是这些可恨的家伙,败坏了军纪,激发了支那人的愤怒,他们的罪恶,起到了逆反的效果,无论从整顿纪律及维护天皇和军队的权威看,都必须惩罚,严惩不怠!因为,他们的大屠杀,是违背人类本性的,是野兽的行为,给大和民族和日本帝国严重的涂抹了歪斜的形象!是民族的罪人,是无知的丑类!” “啊,将军说的也有道理!” “你要记住,你审讯的是一个罪犯,你的目的是要维护帝国的根本利益,严肃军纪,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哈衣!” “你必须用最严厉的措施,要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可是,将军,他们,他们是军人,应该由宪兵来处理啊。” “不要提宪兵,那些家伙凡是出现在战场上的,没有一个是好玩艺儿!他们沆颉一气,一丘之貉。并且,根据我们的情报,那些宪兵的罪行甚至更严重。我们只能慢慢来,记住,我们要处理两种情况,一是给帝国利益造成重大损害的,比如这两个屠夫,破坏了帝国形象,二是违背上级命令的典型调查!” “哈衣!” 以崇高的名义,徐强派遣了大批的人手,拟定了一个黑名单,逐一逮捕审讯,于是,在半年的时间里,先后有数十名臭名远扬的法西斯战犯受到了逮捕,并且遭受了严厉的惩罚。有些人是被秘密逮捕的,甚至遭到了秘密的处决。这批主要是由日本法西斯军人组成的“被犯罪”集团中,最有名的有四个人,前两个是百人斩的野田毅和向井,再就是日军指挥南京大屠杀的另外一个凶手,第十六师团的师团长中岛朝今吾,还有在东北地区从事细菌战研究的罪魁祸首,日本731部队的部队长石井四郎。 对两名百人斩“勇士”的修理,徐强亲自参与,在阴森的审讯室,徐强亲自指挥手下采用各种各样的刑法,变态地折磨着两个恶魔:“说,你们为什么要违反军纪?” “我们没有啊!将军,”被打得死无活来,两个家伙已经彻底地蒙了:“我们是帝国的士兵,是英雄。” “我是问,你们违反规定的事情,我们帝国政府,要文明对待支那人,征服他们的心灵!可是,你们却无耻地屠杀!卑鄙。流氓!” “啊,将军,整个军队都这样了,难道,你要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审判?”野田愤怒地反驳道。 “是的,我们要认真调查,凡是有问题的,一个个修理,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恶的家伙!” “我们无罪,我们要向军部上诉!”向井也强硬地表示。 “可以,现在你们就说吧!这儿就是军部,这儿就是大本营,这儿就是天皇!”徐强一面说着,一面亲自动手,将烧得血红的铁条,按在了野田的胸膛上。 野田的胸膛上,顿时冒出了一股股刺鼻的青烟,而火红的铁条深深地插在了他的肉体内,徐强瞪着仇恨的目光,审视着野田的反应。 “饶命!救命!求求你!”野田惨叫起来。 “别叫,你不是一个英雄吗?不是一个勇士吗?”徐强笑笑:“总不至于连小小的热铁条都害怕吧?” “八嘎!山本勇夫,你太坏了!”野田喘息着。 徐强将已经黑暗了的铁条重新放到炉火里加热,然后,取出了另外一个,在面前小心翼翼地吹嘘了口气,任由火星儿飞扬跋扈地,五彩缤纷地掠过,“不错,相当精彩的火花,” 大龙,森田,还有五六个负责审讯的特情局官兵,都在观看着徐强,那个野田也在观看:“你你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野田哭了,哭得已经嘶哑了声音,因为火烙的胸膛上,已经深陷一个黑色的,被烧焦了的坑,触目惊心地冒着熏人的臭气。颤栗,颤栗,野田的浑身上下,都因为痛苦为扭曲了。 “你为什么要凶恶地对待人类?”徐强玩味地看着野田。 “可是,我对待的是支那人!”野田倒吸着冷气,牙齿咬得咯咯响。 “八嘎,什么支那人?帝国军队占领了哪里,哪里就是帝国的领土,哪里的人们,就是帝国的臣民,你们的野蛮屠杀,根本就是自己野蛮和疯狂的罪恶行径!” “可是,这是战争啊!战争!”野田低吟着,痛苦地扭转着身体。 “不错,这就是战争!”徐强慢悠悠地说完,将手里的这根滚烫到半米距离都熏人的,颜色鲜艳的铁条,突然动作,贴到了野田的肋间。 “啊!”野田的声音瞬间高亢起来,惨叫声打着旋儿,在房间里久久地回荡。他的脑袋极速地摇摆着,浑身奋力地挣扎,疯狂地震撼,试图要摆脱羁绊逃走的样子,不过,牢牢的束缚使他只能做徒劳无益的挣扎,之后,他的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这么差啊?就这样的破料,还几天内就杀了一百多中国人?我看纯粹是胡说八道,吹嘘!”徐强冷冷一笑,将已经灰暗了的铁条收回,这一次,猩红的铁条在野田毅的身上,至少停留了一分钟。等徐强收回的时候,野田的皮肤已经被彻底地破坏,甚至,已经深入一寸多。 “泼水!” 冷水浇灌在野田的身上,很久,他才渐渐地苏醒。 “承认自己有罪吗?”徐强问。 “我。”看着徐强,野田的眼睛里满是绝望和恐惧,因为疼痛的复苏,他开始了剧烈的颤栗,低嚎:“有罪,有罪,真的有罪!将军,您杀了我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哪里哪里,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开始,万里长征才开始了第一步!”徐强嘲笑着他,“我们特情局的刑罚,还没有开始施展呢。你总不能不给我们这个机会吧?” “什么?你,你……” “对,我们正在展开新的研究,考察人类在各种刑罚面前的意志力强度,而你,正是最精英的士兵,勇士嘛,所以,你正好承担了我们这一项实验的重要工作,你是我们的小白鼠,很好的实验品!我们要详细地记录你的受审情况。” “将军,饶命啊,我招认了,我招认了,我有罪,我有罪!”野田大哭了起来。 “这可不行!”徐强扭转身:“大龙君,你见过这样丢人的帝国军官吗?” 大龙一低头,看着徐强的眼神闪烁着畏惧的颤栗的光芒,他真想不到,这个平时那么好的长官,在审讯时也这么凶狠。他从内心里已经恐惧了:“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那好,我们就应该用刑罚告诉这位百人斩功勋的军人,要他恢复作为军人的气势!” “哈衣!” 于是,徐强在一边观察,指挥大龙宗三,森田等人用刑伺候,直到那家伙彻底地昏死。 徐强看着破破烂烂的野田那死狗一样的准尸体,心里才感到舒服了些,默默地念叨着:各位兄弟姐妹,南京城被无辜杀害的亲人们,我不能杀尽鬼子,但是,也绝对不能叫鬼子们舒服,我要给你们报仇雪恨! “把他弄醒,哦,大龙,你去请我们最好的军医,给他治疗!” “啊?” “是的,没有错儿,就是治疗,我们要给他看好病,养好伤,然后,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再给他用刑!” “啊,是的!这个,哈衣!”大龙不能理解徐强的意图,但是,深深被震撼,太可怕了,山本局长要干什么?难道真的要把野田等人当刑罚的实验品吗? 对向井的审讯,基本上也是类似的情况,徐强督促大龙等人,使用最阴险最毒辣的方法,千方百计地折磨向井,还不能让他死亡,于是,在审讯室里,久久地回荡着向井已经非人类的惨叫声。 “把这些声音录音下来。” “为什么?” “你?” “哈衣!” 对两个屠夫的折磨中,徐强找到了正义感和胜利感,第二阶段,他要求两个家伙佐证,他们的师团长中岛,是一个变态杀人狂,而且,是支那国民政府的间谍! “为什么?”大龙等人都晕了,就连被特意要求到场的信子等人,都不能够理解。 “天皇陛下已经对两年多来的战争产生了怀疑,他认为,在帝国的军官高层,有一些人,其实受到了支那政府的收买,他们故意采取野蛮的方式屠杀支那人,以激发他们的斗志,使帝国的大东亚共荣,王道乐土的计划陷入困境,直到流产!这是阴谋诡计!幸好,天皇陛下已经觉察了!” 五一章 七十六号魔窟 不管徐强以怎样的借口来冠冕堂皇地拍板定案,不管大龙和森田,信子,云子等人以怎样的眼光来直觉这些事情,最终,他们都毫无例外地接受了徐强的命令,毕竟,徐强的预见力和判断力之强,之精准,已经在四名高级间谍的挖掘中得到了验证,又有木户先生的鼎力支持,谁敢说个不字? “哈衣!” 于是,徐强在窗户的外面,开始听见了新进来的向井那野兽般的低嚎,凄凉的求饶,以及火钳子烧灼皮肤时特有的吱吱声,浓郁的焦臭味…… 逮捕了两个家伙五天以后,从两具破烂不堪的妖魔鬼怪身上——他们确实成了非人类,大龙等特高课出身的家伙,在折磨人类的时候,太有天才了。徐强已经得到了需要的东西。他给木户打了一个电报,详细地阐述了松井阴谋集团的势力,要求将之彻底地挖掘,木户在慎重的考虑一番以后,同意了。 “一定要慎重!” “知道了!” 慎重个屁!老子根本就是要制造,挑拨离间。徐强冷笑着敲打着电报纸,立刻发出了新的逮捕令。 于是,这一年的春天,在频繁往来的日本飞机轨迹上,又多了一架,飞机的呼啸声在万里晴空回荡,徐强的心情非常激动,因为,他要亲自去逮捕十六师团的师团长,那个直接指挥部下将所有战俘都就地正法,所谓“处理”的罪魁祸首:中岛今朝吾。 其实,在出发之前,徐强还向其他部门试探了态度,令他意外的是,日本陆军部人事局长都说,那个家伙很凶恶,简直是疯狂,他的战斗指导是违背人道的。还有几个军官,都对十六师团和第六师团的屠杀表示不满! 这就对了,说明日本国内,不管战争的狂热有多么浓郁,真正的人性还是有些潜在因素的。所以,在他采取措施的时候,内心的焦虑就少了,这个就连日本军方都不满的家伙,应该到了恶贯满盈的时候了! 日本的客机,很普通,让见惯了世面的徐强非常不适应,现在大型客机那个舒适啊,空姐的养眼啊,服务的周到啊,让他非常感慨。 “将军!”几个特情局的亲信部下也跟了出来,在徐强的周围坐好。 “嗯,”信子这个老牌的女特务,徐强复仇战车上已经被牢牢绑定的人物,也跟在他的身边,徐强对她的能力,忠诚是信任的,虽然,他为此付出了许多的代价,比如昨天就是,在小鹿云子失望的哭泣中,他还是坚决地开车回到了信子的住宅,当了一回慰安夫。 女人的丰富多彩,让徐强在百无聊赖的特殊环境里,多少得到了安慰,为了保守自己的某些机密,他还经常和本间娟子往来,自然,又lang费了不少他的体力,经过爱情之水沐浴过的娟子,鲜艳夺目,也让徐强体会到了报复敌人的快乐。 万里云空,碧绿如洗,徐强在昏昏沉沉的数个小时以后,来到了中国上海。 “上海,我回来了!”下了飞机,在森严的军警保护下,徐强欣喜地观察着眼前的一草一木,最后,弯曲了身体,用手抚摸着坚硬的机场跑道:“呀,中国的土地!中国的土地!多么亲切的地方!” 部下都很诧异,信子赶紧吭了了一声,“将军,将军?您是不是腰疼?”说完之后,她突然感觉非常不妥,脸瞬间就红了:“将军,我搀扶你吧!” 现在,信子在徐强的面前,再也不敢摆资格了,再也不敢以山本五十六“叔叔”情人的名义来俯视徐强了,现在的徐强,已经是日本少有的特权人物,重要人物,尽管他的军衔只是少将,可是,特情局的地位已经与警察局平行,甚至因为直接受到内务大臣的指导下,天皇的关切,地位更加突出,日本的内政强力部门,已经悄悄地向这儿转移。其实上,徐强这个小小的少将的份量,已经不亚于许多中将和大将了! 最起码,在徐强的手下,已经扳倒了中将武田,逮捕处理了松井大将,现在,又要去逮捕中岛中将了,那些所谓的大将和中将,不过是徐强的板上鲇鱼,随时随地等待屠宰的可怜虫而已。 徐强也深刻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儿,工作更加勤奋,和木户等权要的关系处理也非常圆滑,同时,还加强了对山本五十六等海军将领的联系,几乎隔几天就一封电报,同本间和土肥原也有亲善关系。 “别,没事情,走吧!” 坐上了汽车,没有多远,前面就拦截了几辆汽车,负责保卫特情局的保镖立刻紧张起来,那些军警也做出了战斗的姿态,不过,走下来的人,却毕恭毕敬:“山本将军!山本将军!欢迎您!” 机场里的军警,只是普通的守卫,这些来历不明的人,让森田等人很紧张。不过,他穿着正宗的日本军官服,一口流利的日语,一报名,就让森田等人兴奋起来。 “将军,他是晴气!晴气庆胤中佐!” “哦,原来如此!”徐强忙碌于对日本国内政治动向的研究,人事的揣测,自然对于中国境内的日本人事,疏于察觉,为了保证对中岛的秘密逮捕,特别是他对中国的思念,来之前,没有做任何安排。 “山本将军,请,我来保护您的安全!”晴气鞠躬九十度,极为客气。 “你怎么知道我的行踪?”徐强犀利的目光盯着晴气。 “是土肥原将军通知的我!” “哦,知道了,谢谢!” 晴气是日本特高课在上海的支部机关长,该地人数不多,作为不大,倒是他们控制下的附属机构76号特务机构,名声大振,让徐强记忆犹新。徐强本来上海之行,就多是为了瞻仰故土,所以,干脆由着晴气的安排。晴气现在是上海特情局的一个机关长,应该属于徐强局长的直接下属,徐强想到这一点,也决定,顺路去把那里视察下。 一路上,汽车非常颠簸地奔驰,上海的街道曲折而局限,尤其是经过战争的多次破坏,许多地方至今还暴露着痕迹。 “晴气,你们的工作怎么样?” “报告将军,情况还可以,”晴气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徐强说。 “嗯,听说你们的属下76号特工们干得相当出色?是吗?” “是的!山本将军!”晴气颇为得意地讲述了在他指导下,76号特工的活动情况。如何搞掉国民政府在上海的军统中统秘密站,刺杀抗日分子等。 “这些孬种!”徐强忍不住骂道:“真是败类!” 晴气大惊:“将军,您的意思?” 徐强醒悟,赶紧说:“如果中国人都象这些家伙一样孬种,一样败类的话,我们的事情就好做了,对,以华制华,你们的工作思路相当棒!” “哪里,哪里,这还是土肥原将军时候的事情,”晴气连连点头,堆出可怜的笑容。 “嗯,我忽然想到那儿看看。先去那儿!76号!” “啊?将军?这个?”晴气感到震惊。“哈衣!” 能让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日本特务机关长晴气这么低三下四地在面前当孙子,在徐强这儿,心里爽得很。 很快,汽车东转西走,到了目的地:极斯菲尔路76号(现在的万航渡路435号)。 徐强在门外站着看了很久,明明一座很不起眼儿的楼房,怎么就窝藏了那么多的民族败类呢?令人闻风丧胆的七十六号魔窟?哼,这些汉奸组织,你们不过是原来土肥原特高课麾下的走狗,可是,现在呢?日本的晴气机关,不归手老子胯下的一群走狗,你们是老子裤裆里的毛!老子想怎么修理你们就怎么修理你们! 想到这里,徐强得意极了。 “太君!”院落门口很快就冲出了四个荷枪实弹的汉奸,看起来身手也相当利落的,“请!”话刚说完,认出了晴气,立刻将腰弯过了九十度:“原来是晴气太君,欢迎欢迎!” 接着,有人在楼梯口晃动,再不久,又有一帮人惶惶张张地跑出来:“太君来了,欢迎欢迎啊!” 徐强在门口站着,身边十几个特情局的高手,叉着腰,欣赏着汉奸们的表演,而晴气趾高气扬地训斥着汪伪特工:“你们在干什么?怎么这么散漫?立刻列队。” “哈衣!” “你们的主任呢?” “正在张罗,等待晴气太君检阅。” “八嘎,让他们立刻出来,迎接山本将军!”晴气铁青着脸儿,训斥着不长眼儿的走狗们。 “山本将军?”几个汪伪特工的小头头一头雾水。 晴气还要发飙,又一群人出来了,为手的两个中年人,立刻挥手:“呀,晴气君,欢迎欢迎!” 晴气却不接受,将身体一侧,“丁默,李士群,还不过来拜见山本将军/” 于是,在徐强的面前,呼啦啦冲过来一群家伙,满含着惶恐的神情,纷纷鞠躬致意:“山本将军辛苦,山本将军辛苦!” 为首的两人,一身强悍气质,但是到了徐强跟前,却是奴颜婢膝:“将军,您不远万里来特工总部视察,我们全体人员,都感到万分荣幸!您这样轻车简从的风采,真让我们惭愧!” 在晴气的指点下,徐强认识了丁默,认识了李士群,不禁皱紧了眉头。 这两个王八蛋! 五二章 特工郑苹如 李士群的经历之复杂,简直是一部中国近代那些败类丑恶们的无耻史,由最早的中国*员,留学苏联的精英,被捕叛变为军统骨干,再投靠日本侵略者为汉奸走狗,彻底地堕落为民族罪人。 “山本将军!”李士群对山本勇夫是知道的,特高课的华丽转身,特情局的成立,是日本军警界的一件大事儿,跟在日本人屁股后面混的他怎么能不关注?稍稍窥探了下,赶紧鞠躬。带着十二分的诚挚。 徐强在这一瞬间,很想一枪打爆这家伙的狗脑袋。或者干脆一刀劈下去,从中…… “欢迎欢迎!万分欢迎!山本将军不远千里视察我们特工部,实在是我们的荣幸!”丁默村作为名义上的总负责,嘴巴也乖巧得很。 “嗯,前面带路!” “哈衣!” 包括晴气在内的很多人,都觉得山本局长的态度过于生硬,对于这两名非常卖力的走狗,应该笼络些才是。但是,谁也不敢吭声,李士群和丁默村都从徐强冷峻的目光里读到了厌恶和杀意,不禁双腿颤抖。 在七十六号汪伪特工总部转了几圈儿,徐强也不方便随意地训斥,他毕竟还有其他事情,所以,这儿坐坐,那儿看看,不过是感慨这座杀人魔窟的存在,那些汉奸的无耻而已,“你们的审讯室呢?” “将军,这边!”李士群慌忙在前面引路。 阴森的审讯室,是他可以想象得到的,他又转了监狱,“这里关押有三十多个人?” “嗯,”丁默村赶紧叫看守长过来,将被秘密关押的“敌对分子”的资料情况,给徐强讲。李士群明显比丁头脑清醒,对好几个“囚犯”的情况非常熟悉,见徐强询问,顿时得意起来,绘声绘色地将逮捕过程什么的都一一讲出。最令他自豪的是,采用他发明的一整套审讯方案,可以让经受过特殊训练的特工,在三天之内完全屈服。 徐强只说了一句:“以后,特工部在捉到敌对分子以后,要注意一条,也可以算是我们特情局的最新命令,你们也必须执行的。不允许采用毒辣的刑罚,更不允许随意杀害。要善待他们。” 李士群,丁默村以及跟在后面的几个大小头目,包括晴气在内的日本特工头目,都感到莫名其妙,不用严酷的刑罚,敌对分子能够屈服吗?我们能够得到需要的情报吗? “听着,别发呆,哦,晴气中佐,你是上海市七十六号特工的直接领导,我需要向你申明这一点儿,从今天起,不得采用任何形式暴力审讯被捕者。”徐强看着他们:“敌人如果不肯屈服,我们要善待他们,要有耐心,实在不行的,电报东京,将他们押运到东京总部,不得私自杀害!” “哈衣!”晴气赶紧答应,李士群和丁默村也随声附和,不敢乱反对。 “晴气中佐,你给我听着,如果今后发生了任何一例暴力审讯的事件,你都要负责,我唯你是问!”徐强严厉地警告他:“如果七十六号做了事情你不知道,你依然要受到惩罚!” “哈衣!”晴气虽然不解,还是不敢责问,毕竟,徐强的经历实在太厉害了。一个小小军曹,在一年半时间内就连升数级,成为日本少将,更为可怕的是,他掌握着日本特情局,几乎是日本的实权派核心人物之一。象晴气这样的小角色,他闭着眼睛杀了都无人知道。 徐强又询问了李士群和丁默村,要他们保证服从命令。两个家伙脸上露出了难色:“将军,这个其实很难啊。越是这样,他们就越是猖狂。” “我知道,可是,帝国正在中国推行王道乐土计划,你们七十六号特工总部,频繁地暗杀,逮捕,严酷审讯,虽然能够得到些小的情报和利益,可是,会把帝国的政策歪曲的,会破坏了帝国的根本战略,得不偿失。” “哈衣!”李士群和丁默村很不情愿地答应了。 “我警告你们,如果发生任何一起暴力审讯事件,我都将在东京的特情局总部使用同样的方法来对待你们!听到了没有?”徐强吼道。 “哈衣!”李士群和丁默村吓得脸色都变绿了,再也不敢有任何抵触情绪。 徐强翻看着被捕“敌人”的资料,以及七十六号在成立以来的“成功”活动,忽然,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像,顿时心里一阵狂跳:“你们,你们,丁主任,我好象听说中统局的人策划了刺杀你的计划,这是真的?” 他想起了《色戒》里的故事,好象是真有其人,一名中统局的女特工以美人计引诱丁默村,然后施以暗杀,可惜,计划失败,女特工被捕杀。 “啊,是的,有!”丁默村听徐强询问,赶紧鞠躬:“谢谢山本将军的关心。” “哈哈,走走,丁默村,到那边坐坐,我很想了解下中国中统局的人,是怎么工作的,你给我详细地讲讲!” “哈衣!” 于是,徐强带着丁默村到了另外一个房间,用比较友好温和的声音跟他聊天,丁默村受宠若惊,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徐强暗暗为这名中国女特工惋惜,如花似玉的中国美人,居然为了刺杀汉奸。牺牲自己的色相,实在是太划不来了。 “郑苹如?好名字,她现在哪里?”徐强问道,他也不知道这国民政府旗下的女间谍,女特工,抗战的女英雄还健在否。 “已经,这个,已经……”丁默村犹豫不决。 徐强马上意识到了,丁默村的态度,似乎想遮掩什么重大事情,立刻严厉地说:“如果你杀掉了她,你将受到严厉的惩处!” “啊?将军?” 徐强在观看电视,以及网上资讯阅读的时候,曾经查阅过这个事件,和丁默村讲得差不多,好象是在一九三九年十二月发生的刺丁事件,第二年的二月,即一九四二年,才被丁的老婆指使人把她杀害了。 “说!” “她目前不在七十六号监狱里。她在……应该在一个秘密地方。” “难道连你最高负责的人都不知道?” “是是,是的,” “谁把她带走了?” 丁默村赶紧承认,是自己的老婆把她隐藏起来了。 徐强毫不客气,“立刻让你的太太过来!” “哈衣!” 不久,丁默村的老婆就过来了,一见徐强,赶紧鞠躬,头都不敢抬:“将军!” 徐强走过去,装作很色的样子,在她的脸腮上摸摸捏捏,然后,在胸脯上又着实狠狠地玩了一把,窘得她连连后退,面红耳赤:“将军,将军,请您自重!” “自重?赵慧敏,你实在太漂亮了,本将军是爱不释手啊!”徐强邪恶地笑笑,这才转入话题:“把郑苹如交出来,否则,你就替她顶罪!” “啊?为什么?”丁默村的老婆赵慧敏忍不住愤怒说:“她是一个刺客,杀手。反对帝国的罪人,为什么您要见她?” “八嘎,你敢反驳本将军?”徐强毫不留情地左右开弓,给了她两个大嘴巴,因为用力凶狠,顿时,她的嘴角儿就见了血迹。 这两个大嘴巴子,抽得她再也不敢说话,瞪着两只大眼睛,浑身颤栗。“将军,将军,我,我……” 晴气进来了,赶紧劝解:“将军,她是丁默村的妻子,您不过太过分了啊。” “嗯!”徐强稍微缓和了脸色。 “将军为什么要见一个罪犯?”晴气奇怪地问。 “因为,她的母亲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人,是很有名望的家族,叫做木村花子。她有日本的血统。而且,在东京,木村家族的人已经提出了抗议,所以,关于她的事情,我们觉得,必须由特情局自己来审问,中国人无权过问!”徐强严肃地说。 “哦,我明白了!”晴气转身,立刻对赵慧敏进行了一番训斥,要她立刻将郑苹如交出来,否则,死啦死啦的什么难听话都讲了出来。 赵慧敏一听郑苹如有日本背景,也吓傻了,急忙表示;“对不起,将军,我们立刻将她释放出来,交给将军!” “嗯,快去,我们就这儿等着!” “在哪里关押?”晴气气恼地问:“为什么不在这里?” “在忆定盘路三十七号!”赵慧敏连连道歉,捂着脸逃走了。 徐强就在七十六号等待,李士群和丁默村以及一大群汉奸走狗,你来我往地轮番伺候,上了酒菜,李士群还找了四名如花似玉的女人服务,徐强也不客气,和晴气一面吃喝一面等待,自然,对于晴气,他大加赞扬:“晴气君,你辛苦了,以后,帝国在上海的特工活动,还要多多借助你的才华!”把晴气高兴得,鼻子都要笑歪了。 一个小时以后,外面一阵喧哗,接着,丁默村的老婆赵慧敏和两名女特务押解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别推我,我会走!” 徐强听到声音,急忙抬头看时,只见一个旗袍佳丽,双手抱在胸前,扣着手铐脚链,身材苗条,气质优雅,目光凛然地走了进来。 “将军,山本将军,她就是我们逮捕的重庆中统局的特工,女杀手郑苹如!”赵慧敏连连鞠躬,讨好地说道。 徐强用目光在这个女汉奸的身体上邪恶地扫荡着,厌恶地说:“好了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哈衣!” 徐强真是喜出望外!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回来中国之行,居然及时地挽救了一个女英雄的生命。 五三章 奇怪的鬼子 果然是风姿绰约的美人儿! 虽然她的旗袍已经因为审讯而撕扯破烂,虽然她的发髻已经散乱,虽然她的脸上还有血迹,还有污泥,虽然她的身体削瘦得厉害,可是,美人坯子的身段,匀称柔美的风韵,实在罕见,难怪她会在两年多前,在全中国最有名的,影响力最大的《良友》综合杂志上成为130期封面女郎呢! 徐强不是没有见过美女,但是,郑苹如的美,还是深深地震撼了他,别是说,第一次见面的晴气,也是一脸惊诧,菜都顾不上吃了。 郑苹如冷冷地扫视着房间里的日本人,以及为之服务的男女汉奸们,嘴角儿微微地撇着,充满了蔑视。 “嗯,郑苹如,好的!森田君?从现在起,你就负责照顾郑小姐了,”又是爱慕又是敬佩地徐强命令道:“你要保证郑小姐的一丝一毫不能出问题,绝对安全,懂得吗?” 森田赶紧答应了,徐强示意将她带走,毕竟,在这样的公开场合,不能完全松绑款待。 吃饱喝足,徐强回到了晴气的特情局支部,在那儿住了,并且,做了一番布置,一面将郑苹如释放了手脚,新做了几身衣服给她穿,生活标准上,也给予很多的照顾。搞得她非常纳闷。本来,她是坚决不穿的日本人新给的衣服的,可是,森田告诉她,如果不穿,就怎样怎样,她才勉强穿了。 徐强没有将更多心思放在郑苹如身上,信子就在身边照料他,他的任务很大,精心策划着一场大逮捕,将日本特工人员,进行了严密地分工,同时,将丁默村和李士群的部下,也调集了很多担任辅助。李士群非常震惊:“将军,难道在上海要有大动作?” “嗯,你很聪明,” 悄悄地,一张大网布了下来,不久,一架飞机从武汉地区飞到南京,又转到了上海,因为木户的努力,陆军部不动声色地将原第十六师团长中岛今朝吾调了回来,他的飞机刚到机场,就被特情局的特工以及七十六号的特工逮捕,很快,就被投进了七十六号秘密监狱。 “李士群,丁默村,我知道你们很能干。所以,我把这些事情交给你们来办理,自然,晴气君也是要监视全过程的。这是最后一次,你们要将自己的才能充分地发挥出来,将审讯进行到底。”徐强将情况讲述清楚以后,把两个大汉奸吓坏了:“山本将军,要我们来审讯中岛师团长?” “嗯,不仅要审,还要暴力审讯,只要你能够得到他的招认,什么方法都可以,甚至,你可以让他残废,只要暂时不要命就行了!” “可是,山本将军,他是日本人啊。还是将军!我们,我们没有经验!”李士群和丁默村真不知道徐强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们也真不敢审问日本人,更不敢审问日本的将军。 看着俩祸害那哭丧着的猪脸儿,徐强吩咐:“我担心日本人审讯的话,将碍于情面,会徇私舞弊!所以要你们来,你们要是对帝国忠诚的话,就应该努力,否则……,这是对你们的信任,也是考验!我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哈衣!” 李士群和丁默村的脸上自然得意忘形,这是天大的面子啊,皇军对他们是多么信任!一个个表示,要为帝国效劳。而丁默村则悲哀地想到,一定是徐强将郑苹如弄到了手,出于感谢和回报,这才开出的好处!想到郑苹如那美丽的风韵,丁默村就感到一阵阵揪心得疼痛。 徐强旁听了对中岛的审讯,中岛果然非常嚣张,根本不将李士群和丁默村放在眼里,拍着桌子大骂,“你们这些支那猪,竟然敢对帝国的皇军军官逮捕审讯?你们简直是不想活了!” 晴气拿粗一份资料,让中岛签名,中岛一看,将资料纸撕得漫天飞舞:“无耻,污蔑!” 当然是无耻和污蔑,象他这样坚定的法西斯军官,怎么可能是苏联或者英国的间谍呢?而徐强给他拟定的罪名,就是这么幼稚。这么刻毒,简直把他气崩了。 徐强指示晴气用刑,于是,李士群和丁默村才壮着胆子审讯,将中岛今朝吾吊了起来,开始实验七十六号的各种刑罚。于是,在那个阴森黑暗的地方,响彻云霄的是中岛那撕心裂肺的哭喊。 “哼,你小子也有今天!” 作为松井间谍案的同谋,中岛今朝吾的倒霉时刻到了,不仅如此,还有数十名军官和士兵,甚至连上海地区的日本宪兵司令官近藤都被牵涉进来,被捉到七十六号进行审讯。 皮鞭,烙铁,老虎凳,辣椒水,电刑罚,以及更多的刑罚,都在日本军官的身上大显神通。 上海的大逮捕和大审讯进行了整整十天,先后有四十多名日本军官被捉,在严酷的拷打下,被迫“供认不讳”。而实际上,有三名军官,直接被打死在审讯室里。当李士群等人惊慌失措地汇报时,徐强反而将他们大大地赞扬一番,鼓励他们发扬成绩,继续努力,于是,这帮乌龟王八蛋,就象吃了狗屎,更加卖力,终于,使用阴招,狠招,使全部的审讯圆满结束。 让晴气继续关押拘禁认罪的日本军官,以藤原大佐为监督,负责善后处理,徐强带着人马飞离了东京。 在虹桥机场上,七十六号的特务头目们都来送行,徐强让藤原大佐颁布了一道命令,进行人事调整,顿时让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 “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山本将军的命令,就是特情局的最高命令,诸位应该立即执行!” “哈衣!” 日本最有权势之一的将军,特情局的局长说话,哪个敢反抗?那些不甘心被调动调整的人,只能忍气吞声,“积极”配合。 这个方案美名其曰中日共建特工系统,互通有无,进一步密切关系,其实,是徐强对七十六号特工的一次大清洗,他将七十六号特务中最能干的李士群,调到日本东京。担任日本特情局的国际课的副课长级助理,将七十六号实权交给了丁默村,因为,相对于工作能力,祸害能量来讲,李士群的威胁更大些,所以,将之调走,少祸害中国人一点儿,是两害权其轻的考虑,同时,将七十六号的好几个女特工,也调到了东京,担任各种职位。 李士群的脸上,就象被鞋子扇了似的,铁青着,血红着,不断变化,将他调到东京,名义上是提升,升格为宗主国的情报官了,其实是拔了根基,屁都不是了。丁默村则洋洋得意,不过,想到郑苹如被押走日本,他就难以高兴。 飞机顺利地返回了日本,徐强立刻向木户禀报了中岛今朝吾的罪行,同时,向他道歉:“阁下,实在是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 木户感到蹊跷:“山本君,你明明又捉住了帝国的一条蛀虫,功劳很大,怎么说对不起?” “因为,在审讯的过程中,中岛过于嚣张,刑罚的时候,造成了一些伤害,不过,这边没有关系,问题是,为了补偿他的痛苦,我们给予了宽厚的待遇,可是,不幸的是,他居然偷袭了一名士兵,夺取了武器,然后,杀害了士兵,自己也自杀了!” “实在是太可怕了!”木户愤愤不平地说:“如果真的这样,这些可恶的家伙,其实早就该死了。” 徐强采取了两面派的手法,虽然已经制裁了数十名军官,要吩咐藤原一个个地将他们在七十六号监狱里慢慢地整死,一面对木户汇报的时候,只讲三四个例子。 迅速地处理了相关的人事以后,徐强去监狱里看望了郑苹如,虽然在监狱里,可是,郑苹如的生活起居照顾得非常好,徐强专门吩咐美佳子来管理,绝对禁止其他人来捣乱,还要求美佳子用客人的身份来款待郑小姐,所以,这一天,徐强来的时候,郑苹如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了:“鬼子,你别假装好人,我知道你的卑鄙用心!你给我听着,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美人生气,也这样可爱,徐强给她的美色逗引得心猿意马,可是,更多的敬意还是驱使他理智了:“郑苹如女士,你误会了,我没有对什么企图,真的,我是不想让你死掉,丁默村的老婆迟早会杀掉你的。我是敬佩你,保护你,放心,再有一段时间以后,我就会释放你的!” “释放我?” “会的,但是,需要时间,你也要有耐心啊,我听说你把上一次的旗袍撕下来,想挽成绳子自杀?幸好被人抢救了,郑小姐,你这样太不应该了。” “鬼子,你别过来!我讨厌你!”郑苹如警惕地向着后面躲避。 “放心,我不会过去的,我只是希望你好自珍惜,你会成功的,会胜利的!” 安慰了一些话,徐强走了。 郑苹如莫名其妙地看着远去的鬼子军官,真的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她原来绝对相信,是鬼子军官山本勇夫迷恋上了她的姿色,所以想方设法地掠夺到日本,她已经做好了拼命的准备,哪怕用牙齿咬,用手指抠,也要把鬼子打伤掐疼,让他害怕,知难而退! 虽然,她已经不是完璧,可是,绝对不是水性杨花的女子,之所以心甘情愿地被一些上海的鬼子军官占便宜,被丁默村这样的汉奸揩油,根本是女情报员的使命,现在,她要捍卫自己的尊严。 五四章 修理贼子 “将军!” “好吧,是你你?进来吧!”徐强冷冰冰地说。 进来的是李士群,毕恭毕敬地鞠躬以后,他问:“将军阁下,不知道您招见我有什么吩咐?” “啊哈,李士群君,我很高兴见到你,你是个人才,本局长要重用你,在上海单纯地和几个军统中统的破老鼠打架,有什么意思?帝国对你有更高的期望,希望你能够把握住机会!”徐强冷嘲热讽地说。 李士群惟有苦笑,在上海,在七十六号,他是说一不二的人,就是丁默村,名义上是他的上司,可是,也因为入道比他晚,还是被他拉进去的,特务们也多是他一手提拔,所以,他的话远比丁默村要响亮,这次,他被调遣到东京,自然不会高兴,可是,徐强的任命是在机场上进行的,不容他不执行,那么多的特情局的鬼子都在盯着他,他很怀疑被这个威严冷淡的日本将军直接给灭了,他也不知道这个大名鼎鼎的日本英雄是怎么看待他的,又是怎样策划的,所以,一来上班,就战战兢兢。到了日本,他和一个囚犯没有什么两样,没有了一点儿权利不说,见了所有的日本人都得鞠躬伺候,惟恐犯禁。真是受罪啊。 “我看好你!”徐强说这话时的眼光之冷,让李士群怎么能够相信?他只能一厢情愿地理解为,特情局的鬼子将军喜欢摆谱树立威严:“将军,谢谢。” “现在,你先别的什么不要做,主要将你在七十六号特工总部的工作经历,回顾下,写一个经验总结,注意,是要作为我们今后特工培训的教材的!你的工作很强,我们东京帝国特情局,要学习你的。” “啊?”李士群喜出望外。 “写完这个事情,你在收集些资料,我让博田配合你,将苏联的情况熟悉下,准备进入满洲,担任满洲国的特工总部的组建和负责,那时候,你要维持满洲国的治安问题,以及对苏联的情报收集,显然,任务要比上海繁重得多,我想,就是许多日本情报官,都没有你优秀,我看了你的经历,你在苏联留学,精通俄语,这就是特长!好好干,李士群君,别因为我的脸色不好就害怕,我向来就是这样,性格无法改变!” “啊,是的,好好,哈衣!”李士群这才明白了自己被调遣的意义,看来,日本人要对苏联动手了,那么,自己确实是被太君提升和依重了,所以,他高兴起来。 “为了保证你的安全和安静,你在博田等一个小组的帮助下,暂时去京都城,那里,我已经给你安排了,那儿是日本的古都,你边休息边写作,呵呵,祝你成功!”徐强伸出了手。 “啊,这个,谢谢!”李士群不敢握手,连连鞠躬。 当天,李士群就走了,他是兴冲冲走的,但是,看着他的背影,徐强发出了一声冷笑。“等着瞧,你小子活不了几天啦!” 戒备森严的特情局,人员扩充迅速,而所有这一切,都在徐强一人的控制之下,虽然,他极力地向木户表示对权利的厌恶,将所有人事的权利和变化都给他讲清楚,以表示自己对权利的单薄,可是,事实上,特情局就是徐强一人的天下。在这里,他可以为所欲为。 本来,他已经策划了对土肥原的调查了,虽然他之前极力地争取老土,可是,那只是过程,是权变,迟早,他都要将这个大战犯绳之以法的。不过,今天,他还有新的项目,他要亲手将那些民族败类一个个收拾掉才满意。将李士群调走,就开始一个个地修理他随同被调集来的部下,“你的,进来!” 季云卿,是上海的青帮一头目,他也在日本本土的特别工作任命之列,自然,这是调虎离山之计,现在的季云卿,在徐强的手里,就象一只蚂蚁一样软弱无力。 “将军!” “你善于作组织工作,本局长非常赞赏,中国上海青帮的组织能力,是一流的,比山口组强得多。很不错,我很欣赏!” 季云卿一听,激动得差一点儿哭了出来,能够得到日本要人这样的夸奖,他连做梦都没有想过:“将军,您吩咐吧,要我做什么?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样的,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话,喜欢,你是个聪明的中国人,人才啊!就是日本的许多同行,也很惭愧!”徐强连续拍了他几巴掌:“所以,我决定派遣你到一个地方,去做对帝国至关重要的工作,” “将军,请讲!”季云卿又是担忧又是期待。 “我委任你为日本驻美国旧金山使馆的三等秘书,” 季云卿顿时愣了。 “不要嫌弃官儿小,这是名义上,其实呢,你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派遣在那儿的最大卧底,懂得吗?卧底!我派遣几个得力部下去协助你,还有,在旧金山的日本团体的帮助,你担任帝国特情局的少佐情报官,负责美国西部海岸线的情报收集工作,同时,将那儿的华侨和日本侨民,都尽量地收集起来,” “哈衣!”季云卿本来死活不愿意去的,可是,看着徐强那不容置疑的目光,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徐强不给他任何准备时间,以事情紧急为借口,派遣几个特工,将他“押解”走了。 这下轮到更多的倒霉蛋了,地点在审讯室。 “赵小姐,请进来吧!”徐强道。 “将军,山本将军,您好,您好!” 徐强将椅子转过来,翘着二郎腿,爱理不搭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中年妇女,一双眼睛凶残地在她身上乱瞅着把后者吓得顿时毛骨悚然。 这人就是七十六号的内当家之,丁默村的老婆赵慧敏,虽然她是个女人,可是在七十六号的能量绝对不可低估,而且,徐强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历史上的郑苹如就是被她秘密处决的,不管怎样,她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汉奸,女贼。对于这样的人,徐强也不会客气。 “将军!” “给我点烟儿!” “哈衣!”赵慧敏赶紧打着了火机,给徐强点烟,徐强则顺势地抓住了她的胳膊,“脸还疼吗?” 赵慧敏马上想起来自己在上海,因为隐藏郑苹如挨打的事情,哪里还敢泼辣?赶紧一鞠躬,“将军,谢谢您的关心,不疼,不疼!” 丁默村的老婆,虽然已经四十郎当岁,可是,保养得法,还相当丰满白腻,在东京温暖的春天里,穿了件很中国式样的旗袍,将身体勾勒得婉转有致。 于是,徐强上下其手,在她的身上乱摸乱捏,“不错,不错,很有滋味啊。” “将军,将军?”不管怎样说,被别的男人这样占便宜,就是甘心卖国求荣的汉奸女贼也吃不消的,虽然说她的年龄和徐强的年龄一对比,也许徐强更吃亏些,她的自尊心还是受到了挑战。 徐强一把将她揽到了怀里,唰一声,就将旗袍的领口撕开了…… “将军?饶命啊!” 徐强哪里管得了那些?他将自己的一腔怒火,都喷发在这可恶的女汉奸身上:“怎么,你不愿意?你难道不想为帝国的大东亚战争献身?这么说,你是欺骗帝国了?那你的丈夫丁默邨,你是不是中国的间谍?” 这么说就严重了,赵慧敏赶紧辩解,“将军,不是,不是,我们真正是为大日本帝国服务的。” “好的,现在就要看你的态度了,你的行动了!”徐强邪恶地说。 赵慧敏顿时愣住了,慢慢地陪起了笑脸:“奉献,奉献,” “是捐躯!献身!” “哈衣,是是,捐躯……” 就这样,七十六号特工的最大特务,大汉奸丁默邨,被徐强霸王硬上弓,戴了顶舒舒服服的环保帽子。而且,在事后,她还得抱着自己破烂的衣服,衣不遮体地逃回临时安置的住处,丢尽了脸面。 同行的人里,还有三个女人,她们是李士群的老婆叶吉卿,还有大汉奸,上海滩大流氓之一的吴世保的老婆,后来又红杏出墙,和汉奸文人胡兰成鬼混在一起的畲爱珍,以及丁默邨的贴身秘书沈耕梅。三人的姿态颜色虽然还不错,却并不是徐强垂涎的,只有沈耕梅还略年轻些,白白嫩嫩有些勾人,以同样的手法,在审讯室那样的恶劣环境里,威逼利诱,将她们一一修理。 叶吉卿哭得最伤心,她怎么都想不到日本人这么凶狠贪婪,前面还重用李士群,后面却将他的老婆给强迫了。 报复这些汉奸,让徐强地心里舒服了一些,不过,显然还没有达到他的根本目的,在回国逮捕中岛那个大屠夫的路上,他忽然生发出来彻底瓦解七十六号汪伪特工的念头,现在,应该好好地实施了。 这一天晚上,他带着几个部下,亲信的女部下,信子,美佳子,云子,将叶吉卿领到了一处监狱里,那儿,关押着刚从警察局引过来的几个囚犯,土肥原说他们是中国潜伏在日本的间谍,准备大规模审讯,被徐强得知消息,夺过来,那属于特情局的范围。 “你的,美人计的有,让他的吐口,投降!”徐强吩咐道。 “啊?我。可是,将军,我已经,还是换一个人吧,我已经没有姿色了!”叶吉卿为难地说。 五五章 风暴之前 “不不,你是个老美人,绝对地可以,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啊。”徐强在她腰里捏了一捏:“别客气,那个中国间谍,就属于你的了,你可以尽情地享受!哦,告诉你,他的生活照顾得相当不错,很年轻哦,体力充沛,希望你能顺利拿到他的口供!” “将军?我……”徐强狠狠地一推,那边信子已经打开了监狱房间的门,将她推了进去。 铁窗户里,徐强看着那个弹身而起的中国囚犯,对他眨眨眼睛:“从今天起,这个美人就是你的了,什么时候你肯投降,你的美好生活也就到此为止!” 信子一愣:“将军?” “哈哈哈哈!”徐强大笑着,然后吩咐美佳子一声,就走了。 信子悄悄地溜回来问美佳子:“将军说了什么?” “他说,要将这两个人的情况秘密地拍摄下来!”美佳子为难地说。 “他们能够有什么情况?” “不知道,”说着美佳子笑了起来。 信子恍然大悟:“这个山本勇夫,真是坏透了!越来越坏!”说着,自己的脸上也有了红晕。 徐强将逮捕的数名被土肥原指责为中国留学生的人,中国间谍的人,关押在特情局的监狱里,打着的名义,将那几个汉奸女贼全部派上了用场。因为那些人始终不肯屈服——自然,每天吃饱喝足还有女人睡,谁都不肯放弃的好生活,结果,他们一直安然无恙地生存了好几年,直到某一天被徐强秘密释放。倒是那几个汉奸的老婆秘书什么的,原来整天吃香的喝辣的,上流社会生活,风光无限,前呼后拥的,现在,完全成了二等囚犯——成为囚犯的玩具。后来,赵慧敏被把个精力充沛的囚犯玩得实在受不了,哭喊着要求出来,徐强都没有答应,最终,她因为精神崩溃,发疯了。 几天以后,赵慧敏和某男的艳照已经被清洗出来,然后,被某一个日本特工带到了京都,接着,又很不小心地丢到了地上,然后,被不经意间的李士群发现,收拾起来,一看到那些纠缠的躯体,欲思蓬勃的他就蔫了:“赵慧敏?” 一天以后,李士群强行脱离京都的工作岗位,赶到了东京,但是,等待着他的却是逮捕令。 “将军,将军,我的妻子在哪里?”李士群焦急地问。 徐强给了他机会见面,淡淡地说:“和好啊,她正在帝国的特工战线上,为捍卫帝国的利益而努力。” “可是,这个!为什么?”照片上,被特意大写的李士群老婆的脸部,绝对错误不了。 “她愿意啊!她正用身体为帝国的特工事业做出贡献,哦,我恭喜你,您能够有这样一位深明大义的好妻子,真是福气啊。”徐强奸笑着。 “将军?” 徐强将脸一变:“你为什么擅自离开京都?” “我……” “没有总部的命令,你就敢擅自行动?你以为这儿是中国?这儿是上海的七十六号?”徐强转向了其他日本特工:“来人,把他抓起来!” 于是,李士群被迅速抓捕,投进了监狱。而且,徐强最阴险的是,将他的监狱房间和他老婆献身的房间紧紧地挨着,中间取缔了消音的部分,可以让他每天能够及时地收到第一时间内的儿童不宜的精彩节目。 那些被捕的中国人,身份是绝对的,但是不是间谍,则不一定,不过,他们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忽然从天上掉下来这么一个女人,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一个人到了生死关头,还管什么呢?于是,疯狂地做做做……。所以,李士群也就能够幸福地倾听到格外丰富多彩的内容。 “叶吉卿?”大汉奸疯狂地叫道。 那边的女人已经被纠缠了好多天了,已经麻木了,对于这边的喊叫,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答应,毕竟,刚才她还那么放纵的“歌唱”。 三天后,李士群被折磨得咬断了手腕动脉,自杀身亡。 季云卿到了美国旧金山,后来被那里的爱国华侨在某一个阴黑的夜晚击毙在大街上。脑袋被割掉,据说,是致公堂做的,可是,美国警察和日本领事馆的联合调查研究表明,事情很伏复杂,也不排除其他可能。 在极大削弱了汪伪七十六号特工总部的活动以后,徐强将目光转向了东北地区。 “世界上最最恶毒的731部队,老子如果放了你们,绝对是民族败类!”很长时间开始,徐强都进行了策划,当然,这策划的难度是很大的,毕竟,731部队是日军最秘密的战略部队之一,由陆军省和军部等直接指挥,人事任免的权利也很特殊,这个庞大的机构,先后有数千人为之服务,也先后祸害了至少六千名以中国人为主的军民。他们制造的细菌和病毒,在中国战区曾经多次使用,因而造成的人员伤亡则不可胜数。面对这样一个穷凶极恶的势力团体,徐强知道,单凭特情局就来惩办他们,是很困难的,这单位实在敏感,徐强担心在木户这儿就过不去第一关,所以,他需要更强劲地和日本的权贵联系起来。他直接找到了木户:“内务大臣阁下,我想向您请求,加强帝国元老和勋臣们的子弟对特情局的联系。” “什么意思?”木户感到很奇怪,好端端的不做事情,冒出来这个主意。 徐强向木户讲述了特情局的特殊性,所以,面对许多众大的问题时,将会遭遇许多实际困难,而要减轻负担,最佳的方案是,让那些元老重臣以及高级官员的子弟和亲人担任职位,以取得他们的支持。 木户一听,连连夸奖徐强考虑得周到。“你的意思,是自己有了人选,还是只提议个报告,需要我来推荐呢?” 徐强要求木户推荐:“不管怎样,只要这些人站在特情局里,就一定能够保持一致的立场。阁下是国家的擎天柱石,阅历丰富,自然能够找到合适的人选,” “呵呵呵,嗯,很好,我会想办法的!” “阁下,在考虑的时候,我想,近卫首相的两个儿子,近卫文隆和近卫忠磨是不是首相考虑下?哦,还有陆军省的一些将领的家族?” “嗯,你考虑问题很全面,不错,近卫首相的儿子,很对,一定要的。” 徐强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一面策划详细地针对731部队的调查案,另一方面充实得力的人手,将特情局的下属机构进一步扩大。 在此期间,徐强还顺手牵羊,策划了针对日本文化界的整肃行动,利用西里龙夫和尾崎秀实的案件余波,进行广泛的调查,在日本的各大城市,展开了国民忠诚度的调查核实,随即,将许多人逮捕。 这一运动,后来一直持续下去,在日本造成了深刻的影响,先后约有一万多人被捕和受到指控,审讯,约三千多人长期关押。 这时候的特情局,是发展历史上的最高峰,加上外勤人员,数量已经过千,遍布在日本全国,他们还广泛地进行收买活动,布置眼线,与土肥原的警察局在一起,对全体国民进行了严密的监视。 实际上,这些活动纯粹是胡来,故意在搅乱日本,闹得人心惶惶,许多罪名都是信口开河,或者信手拈来捏造的,基本上就是冤假错案铺路,打砸抢善后,徐强交代给部下的教条是,“宁可错抓三千忠诚的国民,也绝不可使一名间谍漏网!” “国民的忠诚在于,能够理解和佩服,忍受帝国的特殊行动。” “凡是不愿意配合帝国治安行动的人,单位,都绝对有问题!” “只要挖掘出一名间谍,一个潜伏的敌国特工,就是冤枉死十个人,百个人,都没有关心,因为,敌人间谍获得情报或者进行破获活动的危害,可能远远超过数千数万人的死亡。皇宫被敌人袭击,天皇受伤,广场被袭击,东京遭到火灾,都必须从内部的敌人挖掘上着手!” 木户对整个运动的进程,不是不知道,但是,他了解的情况,绝对是片面的,而徐强不断地将所谓破获的间谍情况进行汇报,有些“间谍”自杀了,有些则公开给木户看,采用残酷的方式,这些“罪犯”,已经被整顿得老老实实,在木户那里,基本上没有问题。 徐强对目标的选择,其实主要针对那些死硬的法西斯分子,文化领域的法西斯狂热分子,被削掉了上千人,许多非常热情支持侵略战争的人,都被徐强加以名目:“故作姿态,阳奉阴违,不可告人。”结果,这些家伙首先遭到了清洗和逮捕。 对于普通被捕的民众,徐强指示部下,关押而已,对于死硬的法西斯分子,则采用无情打击的方式,所以,他才是真正的阳奉阴违,不可告人。 为了取得上层的支持,徐强还命令手下,将活动的重大成果,编制成书籍,给天皇和木户,大本营等阅读,他还多次晋见天皇,表明对日本国内治安的忧虑。“天皇陛下,我认为,这是必要的,当然,我知道这必将付出许多代价,甚至是特情局的整个荣誉!” “是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间谍呢?” “陛下,他们有的已经形成事实,有的是思想,” “可是……” 五六章 恶有恶报 天皇自然不是傻瓜,徐强也没有将他那样看待,可是,他深知道,自他入世日本以来,制造的一系列事件,对天皇和日本的上层建筑影响太大了,一想到皇宫的头顶上从天而降的大炸弹,一想到自己受伤的惊天一幕,恐怖,尖叫,失魂落魄,天皇就最终战胜了理智:“嗯,这是必要的。” 一九四零年六月,徐强主持下,调查和逮捕了日本关东军的山乙大将,所有涉及到诺门坎事件的日本高级军官,都遭到了严厉的审查,逮捕的人数,达到了空前的二十五名佐级军官,四名将军。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当月,日本731部队的机关长松井四郎,遭到了特情局的逮捕和调查,逮捕是秘密进行的,在松井来到东京的路上,特情局的人员,在徐强的亲自带领下,将其截获,采用了残酷刑罚进行审讯,徐强亲自上阵,将松井打得皮开肉烂,“松井四郎,你这个帝国的罪人!勾结苏联,故意夸大细菌战的威力,诱惑帝国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以消耗帝国有限的资源和宝贵的智库,实在是可恶!” 松井四郎,大名鼎鼎的七三一部队长,显赫一时的人物,面对从天而降的恶毒审讯,惊慌失措,晕头转向,一面哀求嚎叫,一面开动三寸不烂之舌,为自己辩护,“山本君,山本将军,我是冤枉的,冤枉的,我是帝国的精英,七三一部队的建立和发展,并不是我要求建立的,这是大本营和天皇陛下都商讨过的。” “你为什么要勾结苏联?” “没有,请你拿出证据!” 徐强将手里的皮鞭狠狠地甩来甩去,得意洋洋,现在,他真正地体会到了作为内务人员的猖狂,也庆幸自己穿越到了日本,绞尽脑汁成为特情局的头目,实在是太爽了。曾经在资料和影视剧里看到的罪魁祸首,多么嚣张,飞扬跋扈,现在到了自己的手里,居然乖得象猫儿:“证据?嘿嘿,如果有证据,来子还要逮捕你审讯什么?”徐强无耻地说。 松井气晕了,想不到他如是说。 “你为什么执意要栽赃我呢?”松井四郎哭了。这栽赃陷害的形势太过明显了,松井先生委屈啊。 “不不不,你一定有的,不是我栽赃你,而是,你一定会勾结苏联的。” “为什么啊?山本君?”松井给气得又忍不住想发言。 “莫须有!” “嗯?” “莫须有!”徐强得意洋洋地解释道:“这是我们帝国的历史名人,臭名昭著的秦桧秦大人说的,说得真好。” “什么意思?” “就是,一定有!” “秦桧?那不是支那人吗?”松井疑惑地问。 “嗯?松井,你还不认罪服罪!你还在胡说八道,支那人?胡说八道,世界上还有支那人吗?他们已经被我们灭得差不多了,秦狗官,现在已经是我们帝国的名人了,” “山本君,我冤枉,我要见天皇陛下!”松井发现,逮捕自己的罪名实在太牵强了,牵强到弱智。 “见你妈妈个大头鬼!天皇陛下是你想见就能够随便见着的吗?难道你又要施展什么阴谋诡计吗?” “……” 徐强一面审讯,一面对松井四郎进行了人身攻击,于是,在审讯室里,又开始了松井太君难以想象的艰难困苦的一天,直到他三次被打得昏死过去,审讯才告暂时结束。 不仅如此,徐强还将松井的家人都秘密逮捕,全部押解到特情局,也进行了严厉地审讯,还专门叫松井四郎当面看着,不管男人女人,都剥得光光溜溜的,吊起来审讯,又是皮鞭抽,又是灌溉辣椒水,还用烙铁“暖和”身体的特殊部位,或者坐老虎凳享受人间极致乐趣,反正,只要特情局的日本鬼子能够想象出来的阴损招数,徐强都拿来在鬼子身上做实验。 “松井四郎,你还不肯认罪吗?” “我是冤枉的!无罪!” “那好,今天,我们请你到这个秘密的地方,你该有一个很熟悉的感觉了吧?” “什么?” “这几是一个模拟了的毒气室。” “啊?你要毒死我?”松井颤抖着声音问。 “不是,我不是要毒死你,我要毒死你的家人,一个个来,先毒死你的儿子,然后呢,使用细菌,各种各样的细菌病毒,来实验下你们七三一部队的成果,你们进行细菌病毒实验,搞了很多年了吧?花费了帝国多少经费支出了?简直是无法计算,可是,你们的细菌武器有效果吗?我想,就要你们一家人来实验下吧!” “我抗议,我抗议,你不能这样做,你伤天害理!八噶!八噶!”松井四郎气得暴跳如雷。 徐强将专门从满洲七三一部队弄来的各种对付“原木”(即用于被日军实验的活人)的招数,全部拿来,给松井看,“嘿嘿,松井君,着是有缘分啊,你和细菌战毒气战的缘分,继续!来人,先将他的孙子弄来!” 徐强冷酷地将松井的孙子弄到了一个小毒气室里,嘴上自然不套什么东西,直接强行地塞进了毒气室。 “小次郎!”松井哭了起来。拼命地挣扎。 徐强冷酷地讥讽道:“你哭什么?” “八噶!山本勇夫,你是个无耻的家伙,卑鄙!” “哦,你说得不错,可是,我都是跟您学的呀,松井先生,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无所不包地使用手段,丧失人性,几天,我要用你们的方式和思维,和你探讨下这个高深的哲学问题,”“山本君!”松井眼睁睁地看着十几口家人,几个儿子,儿媳妇,孙子,孙女,老婆,都被捆绑了手脚,拴在后面的木桩上,象拴着一群野狗,心如刀搅,眼看着就要施行毒气,他终于崩溃了,再也不敢倔强:“求求你,我怕了,我服了,只要你能够不伤害我的家人,我什么都答应?” “那么,你是否承认自己是苏联的间谍呢?在你的部下里,还有许多的苏联间谍?” “哦,我,我……” “还有,是你施展阴谋诡计,故意将帝国的宝贵资源和财富都lang费到了细菌武器的研制上,这方面本来是没有出路的,你说得对吗?”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要承认这样的大罪,松井宁愿自己死了。 “那好,开始行刑!” 松井的脑海里,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到底屈服还是坚持呢?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猖狂到了极点的日本将军,难以决断,一面是无法承受的罪名,一面是十几个家人遭遇的毒辣刑罚,他都无法忍受! “山本将军,山本将军,您能不能再给我一点儿时间?我,我再考虑考虑!”松井哀求道。 “你总算还有写人味儿!”徐强对他进行了一些开导,然后“泄露”出了一些秘密:“松井君,不是我非要为难你,实在是帝国的高层有人要整你,已经给我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整死你,整得你身败名裂,我也没有办法,我是吃别人的饭,给人家消灾,是不是?所以,你要是不肯投降认罪的,我只有加大惩罚的力度,我知道你是个精英军官,厉害大大的,宁死不屈,可是,你想想你的家人!对,你家人的命运,如果你认罪了,你的事情就没了,你当然是不可能再活了,但是,你的家人,将全部好好地活着,尤其是您安详温柔的妻子,你的英俊的儿子,漂亮的儿媳妇,还有你乖巧的孙子孙女们,总之一句话,你要是屈服,祸害的是自己,如果你不肯,将遭到灭绝人性的待遇,也许,你的亲人,将全部遭到毒手,甚至,你的兄弟姐妹也将受到牵连!” “这个是谁的主意?” “我不能再说了,事情点到为止,嘿嘿,哦,我还准备了几招,如果你再不投降的话,你的妻子,将在这里,当着你的面儿,遭到特情局特工的凌辱!真的,我告诉你,就是这个节目,还有你的儿媳妇。也将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儿,接受被侮辱的悲惨境况!松井君,我不是吓唬你,您看看,我们的特情局人员,那些小伙子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十多个棒小伙子,正在外面做热身动作,哦,忘记了告诉你,差一点儿,对,他们刚喝了从美国进口的滋补药品,现在,已经完全不是正常人了,别说十几个人,就是一个,就能把一只母老虎强暴致死!你可以自己想想看!” “啊?” 徐强见他的思想明显松动,浑身颤栗,知道火侯基本到了,立刻叫外面的人进来,于是,几个头上缠着白布条,几乎脱光了的家伙,露出身上鼓囊囊的肌肉,瞪着血红的眼睛,甚至,那个男人玩艺儿都有意无意地雄起着的家伙进来了:“将军,我们等待着您的冲锋命令!只要您吩咐,我们可以完成您的所有要求,无论是做多长时间……” 最无耻的招数,放在谁身上都是不可想象的,松井四郎还没有听完,就热泪盈眶:“山本将军,山本将军,别,别,别,求求您,别伤害他们,我投降了,投降!我认罪!” “嗯,将他们全部拘禁在后面的监狱里,要款待,当然,也要严格看守,如果这边松井将军有什么问题,你们立刻将他们提出来伺候!” “哈衣!” 士兵将松井的家人推走了,被解脱了口中堵塞物的家人,又哭又喊,让松井的心里,犹如刀割,他终于叹息一声:“恶有恶报!” 五七章 七三一大案 经过残酷审讯,松井四郎最终屈服,不仅承认了自己勾结苏联的罪行,还指出,在七三一部队里,混杂着更多的苏联间谍,美国间谍,他们都是被外国人用大量的金钱买通的。还指出了具体详细的身份,显示了松井将军过人的智慧,在污蔑他人保护自己的时候,想象力惊人地丰富。 徐强立刻派遣人员,赶到了满洲,对七三一部队进行了大逮捕,先后逮捕二百多人,全部逮到了东京,投进了特情局的监狱。在审讯这一案件的时候,徐强对参加审讯的人员,进行了多轮培训,主要是从思想上使其具有忠诚老实的特性。 “大家不要奇怪,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间谍和特务,想想看,我们帝国往别的国家派遣了多少间谍?很多很多!那么,别的国家一定也会往我们这儿派遣的,我们不要以好人的心态来想象别人!我知道你们中的许多人都担心乱抓乱打,会冤枉人的,可是,你们想想看,我山本勇夫和这些人有仇恨吗?没有,我和他们连共事儿的时机都没有,我是天皇一手提拔起来的帝国军官,为了帝国的利益而战。绝对不会有任何的私心杂念!我也希望,你们大家,必须有这样的心态!还有,审讯的手段,必须残酷,因为,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已经成为帝国的敌人,你们想想,如果帝国失败了,正如外交部么宣传的那样,敌人的军队将怎样来对待我们的国家和人民呢?男的都要切去生殖器,女的都要沦为娼妓,这不是我说的,这是流行在帝国中间的,所以,对待这些叛变了国家的民族罪人,要心狠手辣!再说,我们以往审讯的人,没有一个是冤枉的!再要注意,不能有任何麻痹的,同情的思想,那是很危险的!” 一轮轮的思想灌输,一次次的刑罚现场的教导,这些本性就很残忍的特情局人员,更加野蛮。尤其是那些女人,在审讯中,非常有创造力,信子的心狠手辣,美佳子的阴险狡诈,小鹿云子的花样翻新。都叫被逮捕者遭遇了恶梦。 那些天,在东京的特情局的审讯室里,到处都是用刑的声音,皮肤在火烙和重力,物理化学,甚至是电击的方法中迅速地溃烂,许多冥顽不化的鬼子军官被殴打致死,然后秘密地处理掉了。 徐强多次向木户禀报了松井四郎和七三一的问题,木户也非常关心,但他亲眼看到了松井四郎的供认状,气得七窍生烟:“八噶八噶!简直是疯了!” 木户放下了许多手头的工作,带着徐强,到特情局详细地参与审讯,徐强将那些被审讯成功软化的家伙,调集出来给木户欣赏,包括他们的外部形态,供认罪行资料等等,特情局又打又拉,甚至有时候到街上招徕妓者,满足投降屈服者的种种方法,将他们控制得很严格,没有反水的现象,自然,在事先,徐强还玩过多次的假木户寻常,让人扮演了木户的样子来,多次玩耍,将这些家伙都弄蒙了,有些当场翻供的家伙,都遭到了严厉的惩罚,所以,这些家伙都死心塌地认罪了。 木户很震惊,最后,却又很佩服:“要西,这是真的!绝对真实的!” 徐强暗暗在心里嘲笑着木户这个老家伙,要知道,俺徐强的道行,可比你多了几十年,什么苏联的克格勃密闻不知道?什么特高课情况不熟悉?什么美国的中情局怎样作为,还有大兵门怎样虐待战俘,咱都是知道的,咱中国生产的本土阴谋家,唐朝明朝什么的酷吏故事,。嘿嘿,咱只要用一点儿,就行了! “太可怕了!原来,七三一部队的成立,竟然是一个误导!”木户感到难以置信! “我想也是的,虽然细菌和病毒对人类的影响很大,但是,因为地形和温度等原因,事实上,就是用叫趾头来思考,也能够明白,它的效果不佳,同时,战场瞬息万变的情况,又将使我们的部队无法避免伤害!即使细菌武器的效果真的有一些,也是错误的,因为它是双向的,对我军也有危害,所以,这就是一个毫无实用价值的大黑窟窿!” “嗯,有道理啊!”木户拍着桌子,懊恼不已:“当时,我们没有认真想过!” 木户和徐强立刻晋见了天皇,向天皇阐述了自己的见解,以及对七三一部队间谍案件的审讯情况,天皇是第一次听说的,所以,吓了一大跳,干脆停了手里的其他事情,直接参与了资料的研究,然后,他心事重重,非常难过,“如果这是真的话,帝国内部潜伏的敌人就太凶残太狡猾了,帝国也实在是太危险了!” 徐强一鞠躬:“陛下,应该是这样的!七三一部队的命运,实在需要改写!我们花费巨大,。伤害天理,却没有实际的收获,这自然是苏联和美国英国最希望的事情!” “可是,在我们的帝国内部,真的有这么多敌人吗?” “天皇陛下,我相信,没有!” “啊?”徐强的话,让天皇和木户都大吃一惊。 徐强干吗的?导游出身的人,脑袋瓜子好使,心眼儿特坏,不,是特快,“我也不相信啊,但是,我一联系到天皇您的宫殿遭到了飞机和炸弹的袭击,一想到东京的大火,数十万灾民,皇宫广场上的血腥伤亡,想到一些将军,比如谷寿夫,东条君等人遭受的刺杀事件,我就想,在帝国的内部,是很有必要进行大清洗的。事实和世界,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对对!”天皇一联想到从天而降的那几颗炸弹,就心有余悸,那一天,他几乎吓得崩溃了。 木户也连连点头。 “天皇陛下,木户大臣,我们对帝国的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帝国军民和自己的残忍!” “对对对,说得好!” “天皇陛下,我觉得,是时候了,我们应该在帝国内部进行大动作!这是在战争阶段,危机四伏的时候,如果帝国的内部不稳定,则一切都不可想象!” “那还用说,你要好好地工作吧,要努力,同时,要注意身体哦。”天皇赞赏地看着徐强,安慰嘉奖道。 “天皇陛下,我希望木户大臣再成立一个以皇族为首的秘密组织!” “为什么?”这个建议太新了。 “为了避免我们一个秘密组织的权利太过强大,造成失控和万一的伤害,希望以第二个组织来抑制和平衡,我自己也很小心,可是,万一什么时候做出丧失理智的事情,那才是最担忧的。” 徐强的忠心耿耿,为天皇和帝国考虑的心思,让天皇心潮起伏,非常激动:“鹅,你的提议很好,很好,木户君可以考虑一下,不过,我对你是放心的,山本君,你是个绝对的精英军官,是帝国的福气!” “陛下,我还希望,在处理了七三一部队的内幕案件以后,我将辞职,不再做特情局的工作。” “为什么?” “因为,一个人经常担任一个机关的主导责任,时间长了,就会产生骄傲自满的情绪,容易犯错误,所以,我只担任局长到两个月以后。” “嗯,你的说法很好看来,你山本君真的没有任何的一点儿私利私心啊。”天皇佩服到感慨万千:“如果帝国的军人和大臣,都能象山本君这样,怎么还会出现这么多的间谍和敌人呢?”说到这里,天皇甚至很伤感地走过来,在徐强的肩膀上拍了下:“山本君,我知道,你是畏惧别人的非议,放心吧,你好好干,只要你在前面走,我和木户大臣都在背后支持你!即使,即使真的有了什么错误,我也可以原谅你的!因为,你是真正的帝国军人!” 徐强的心里真愧疚,脸上差一点儿都要发烧了。咱在挖掘人家天皇哥哥的墙角,甜言蜜语地欺骗人家,心狠手辣地讹诈人家,想把人家的根基给全部弄倒,人家还这么信任咱,真的不知道是该感谢人家的弱智还是感谢自己的聪明! “不,天皇陛下,我还是请人派人,对我的行踪进行随时随地地跟踪和监督,我喜欢,这样,我绝对是对天皇陛下的忠诚,自己才放心!” “好的!我相信你!” “陛下,我知道了,” 于是,徐强带着天皇的信任,到了特情局,于是,他开始了日本历史上的大逮捕! 逮捕的名单是早就拟定好了的,因为有日本七三一`部队的各种各样的认罪服罪的资料,就把更多的人牵涉进来,数十名帝国大学的著名教授,只要和化学,细菌生物等有联系的,都被逮捕审讯,然后羁押起来,还有数百名七三一的官兵,遭到了新的逮捕和审讯,还有其他一些部队的军官,也被秘密逮捕了,特别是在东北地区的关东军,又一次遭到了血腥的洗礼。 大逮捕和大审讯进行了好多天,徐强依然如故地勤奋努力,将一群群身体健康,思想激进忠诚的帝国坏蛋,培养成了热衷于写检查书和供认状的小说作家,想象力充分地,空前地丰富,于是,更多的日本军中的秘密间谍网络暴露了,当然,徐强这回的名堂很多,一部分是以日本*的名义逮捕的。许多死硬的日本法西斯军官,都以日本*员的身份,遭到了秘密逮捕和强力地审讯。许多人被刑罚致死。 五八章 浩劫 后来,日本的历史学家们悲哀地发现,日本许多最精英的年轻军事人才,都是在这次大逮捕和大屠杀中罹难的,最幸运的也是在监狱里呆了很多年以后,才被施放出来,重新担任军官职位,但是,那命运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和美国的战争残酷地进行着,军官的伤亡已经百分之六十。而差一些的,则成为忠实的监狱大众,有的被虐待致死,有的自杀身亡,不一而足。还有许多军官,因为被逮捕委屈而对日本的战争产生了深刻的怀疑,成为法西斯战争的反对派,最匪异所思,让徐强感到啼笑皆非。 这是一场日本历史上空前未有的大混乱,在徐强的政治影响消失以后若干年,才敢有日本学者对此提出了批评和反省,才深刻地认识到了法西斯政治对日本本身的危害性,他们也没有苛责徐强,这位伟大的日本民族英雄,因为,他是一步步从小兵打拼出来的。几乎与他自己的家族背景没有任何关系,到了最后,日本人评论的结果还是,山本勇夫将军的铁血手腕,对于日本的历史走向是双重意义的,胜利和毁灭。 若干年以后,美国的学者悲哀地欣赏着这位异国的枭雄,敬畏地文字里,叙述着对他的矛盾复杂心情。因为,这一个人,改变了美国的命运,改变了二十世纪的格局,使美国也变成了战后的二流国家,相对于英国的衰落,它显得更加不堪。 徐强马不停蹄地奔走在日本的各地,也多次回到中国,主持了许多案件的处理,山本勇夫的座机——风暴号,已经成为日本军官和政府官员恐惧的死神号,只要这架最新的零式战斗轰炸机飞到哪里,哪里的军官或者其他人就要倒霉了。很多时候,徐强就带领特情局人员,在当地将日本的军官逮捕,然后,就地正法。 “我叫你们侵略,我叫你们祸害!我靠!”徐强的心里,也每每在这时刻,是最爽快的。 一九四零年七月一日,特情局在日本东京逮捕了法西斯的政策鼓动家,理论家,大川周明,和桥本欣五郎,时日本经济动员和对华经济榨取的主要策划者和执行者、理财家贺屋兴宣等,造成了重大影响。 木户不解,很多人不解,就连天皇都不解,可是,徐强还是坚持逮捕了和几个家伙,然后进行审讯,网罗名目,结论是这几个家伙都在利用帝国的扩张热情,以国民的牺牲,国家命运的拼搏,来使自己渔利,大川为了改变自己的著作销售的困难,才故意制造奇谈怪论。 大川自己当仁不让根本不会承认,但是,徐强有的是办法,在数个月来的积极筹划中,他已经变得心狠手辣,铁面无情。 皮鞭,电刑,还有更多的不能为人所道的特情局的刑罚,让大川先生对自己的人生信仰进行了彻底地思考,最终,他不得不在文件纸上签字。 贺屋兴宣,是日本所依靠的主要经济学家,所谓理财家,他主持着日本对中国占领地区的收刮活动,以战养战,以华制华,搞得沦落区域,中国百姓饥饿死亡,悲惨无比,而日本却将中国的大量资源,矿产品的,农产品,甚至是人力资源,都源源不断地弄到了日本。 徐强痛恨这个正寄生在中国人民身上的最大寄生虫,所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木户的保护要求,亲自飞赴中国上海,将其逮捕归案。然后,残酷地刑罚,要不是天皇亲自出面,早就在徐强的手下变成一堆死猪肉了。 七月二十五日,徐强的特情局,在一个秘密的场所,将大川周明,这个以言乱政,无行文人,祸国殃民,一直殃到中国,东亚东南亚的孬种,日本绝代孬种,用乱刀砍死,先将脑袋砍掉,然后继续做了很多的事情,总之,那已经不是正常的处决犯罪者的常例,而是愤怒地发泄。 贺屋虽然被天皇亲自出面给保护出去了,但是,他的家产,以私自获得利益的犯赃口号,被全部没收。 徐强对那些日本军官和政治要人的打击,异常激烈,特别是罪及家属以及没收财产一项,最为有力,让许多强硬的日本军人和官员,都战战兢兢,吓得要死。 自然,在案件发起的时候,徐强是要冠冕堂皇地宣布一番理论的,自然又是苏联间谍的渗透了,英国的军情五处什么培养的日本本土间谍啦,美国国籍的日本人的捣乱啦,反正,“坏人想干坏事儿,借口总是有的。”在巧立名目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当然,在大逮捕中,徐强也是有充分考虑的,凡是木户所亲近的人,一概不动,凡是天皇特别喜爱的人,也一概不动,凡是历史上没有特别大罪恶的,也不再乱动,对于那些逮捕的军官官员,成千上万的人中间,一般不杀,只是从士气上杀其威风,震撼起胆略,动摇其法西斯的狂热。也就是了,只有侵略过中国的官兵,才是重点打击的对象,只要落入了法网,别是狗屁英雄,就是天皇亲自来说项也不行,因为,在天皇的问题得到的答复上,几乎无一例外是:“对不起,陛下,这个家伙已经被处决,不不,这个不是,他自杀了,他在我们特情局人员的循循善诱之下,深刻地认识了自己的罪行,剖了自己的小肚子完了!” 徐强铁着心肠,将日本的右翼势力重大打击,他自己,也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不为别的,是他的良心。 虽然法西斯分子罪大恶极,可是,要捏造接受将其灭掉,还是大大突破了他的道德底线,所以,每一次,都要经过一番心理挣扎。 “举起枪来!瞄准!” 又一批被逮捕审讯,并且老老实实地认罪的家伙被蒙住了眼睛,站在那一端,宽阔的场地里,而这边,是一排荷枪实弹,凶神恶煞的士兵。 枪声响了,十二名曾经参加过侵华战争的日本军官,从军曹到少佐,都被击倒在地。鲜血在他们的脑袋“包裹”上爆炸出了一片血雾,然后,纷纷倒在地上。 有的家伙,脑袋直接被炸裂,呈现出可怕的景象。 “这是正义的惩罚!” 徐强还参加了一次秘密的逮捕,持有武器的日本右翼军官干脆带领指挥部的人员,进行反抗,这是徐强最喜欢的。其实,在很多时候,他故意派遣人员,先去放风,或者派人秘密接触那些家伙,造成他们的恐惧,激化矛盾,煽动他们起来反抗,这样,特情局在处理问题时就简单扼要多了,直接以强大的火力灭掉他。 七月十九日,发生了日本历史上,也是特情局历史上的一个大事件,在逮捕乡古洁(三菱重工业社社长)时,因为事先放出了风声,乡古洁居然不走上层,而是走了下层路线,勾结了一帮黑道分子,公开拒捕。 其实也算他是个聪明人,因为,除了贺屋兴宣之外,日本人很少能够轻松自然地从特情局出去的,上层路线走不通,有木户在包庇着,天皇需要豢养一条狗,所以,大家都得公平合理地接受特情局的调查,绝望的三菱重工社长带领数十名重金收买的员工,以及收买的黑道分子,和特情局进行激战,居然将特情局的人打了十几个。其实,那是徐强故意使的坏。他不仅派遣了很少的人,事先放了风,而且,还派人在背后打黑枪,打的是自己人,结果,特情局吃了大亏。 这就是典型的设局方式,将事情闹得很大,特情局则出动了大批的军警,将三菱重工业社包围,然后,大肆逮捕,进行了日本历史上罕见的警匪大战,将五十多名敌人击毙,逮捕了一百多人,凡是在三菱工业做工的项目经理,都被逮捕修理,统统送进了监狱。然后就是无休止的殴打,刑罚…… 在这年的八月份,徐强携带本间娟子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然后,在清晨起来;“娟子,我不得不对你宣布一个可怕的消息,请您原谅!” “什么呀?你说什么?”娟子笑容可掬地问,徐强一夜温柔,把她伺候得太舒服了,在她看来,别人的,整个日本人心中的恶魔,不过是她床上的大玩具,她才不怕呢。 “我们奉命,自然是奉了天皇陛下的命令,要逮捕你的,也是我的叔叔。” “叔叔?谁呀?”娟子愣住了。 “土肥原将军。” “啊?为什么呀?” “因为他在之前的许多事情,比如,贪污关东军的军费,生活腐化,败坏了帝国军官的荣誉,和苏联和重庆政府的官员来往密切,之间有许多不正当的事情发生。” “可是,不可能呀!” “娟子,请你原谅,我得执行公务,不能照顾你的情绪啦,谁叫我是特情局的局长呢?我已经身不由己,是帝国的英雄,也是帝国的走狗,我还是天皇的马前小卒子,往前一只走,不死不休!” “勇夫,你不会这样吧?” “我会的。” “那好,求求你,多多照顾他!”娟子哭了。 徐强最后一次制造了一个大冤案,将日本历史上罪名昭昭的大特务,关东军曾经的参谋长之一,侵略中国的老手,土肥原贤二,给逮捕归案了,而后者,当时和徐强的关系极为密切。一直被徐强尊敬。 “将军,对不起!” “山本勇夫,你要干什么?”土肥原被两名士兵抓着胳膊,几乎疯狂地怒吼:“山本勇夫,我是帝国的军人,是中将,是英雄,连你也是我培养提拔起来的,你到底要干什么呢?” 一章御前会议 一九四零年的八月一日,在日本东京,皇宫大内,举行了一次罕见的御前会议,内阁加上政府的各部们负责人,军部的一些具体执行战略任务的课长们,进行了一场关于日本未来命运的大讨论。作为特殊部门的特情局,徐强参加了。 作为一名少将局长,徐强参加会议实属勉强,可是,相对于那些陆军省和海军省的课长们,徐强的职位还是相当高的。一句话,徐强现在,是日本社会高层,谁也不敢小觑的人物,因为,他们的命运与其说是掌握在天皇的手里,还不如说是掌握在徐强的手里,徐强是日本目前最大的特务头子,当此前的前任特高课课长,警察局的副总监土肥原被秘密逮捕并且公开了罪状以后,举国震动。 土肥原在天皇个木户的挽救下,没有被处决,也没有被刑罚审讯,可是,在一系列真假难辩的资料和情报面前,土肥原不得不以工作不力的美好理由,咎由自取地体面下台了。虽然之后,徐强向他连连示好,声称自己是天皇的走卒,完美地执行内务部大臣木户的意思,土肥原还是在暗暗的痛恨之余,敬而远之了。 “山本勇夫少将,希望你前面的道路走好!” 听着土肥原满含威胁的话,徐强真的有些悲哀,因为,他即便当成了日本的第一弄臣,掌握了通天的权利,也无法造成日本社会的毁灭,曾经,他计划直接干掉天皇,引起日本的混乱,可是,再一向,那有什么意思呢?能够引发日本的内战吗?能够将日本的侵略军都从中国地区撤退回来吗?能够保障所有的中国地区都安全和平吗?不能,绝对不能,那么,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将日本制造得再混乱一些呢?也不能! 徐强天生的善良本性决定了,他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无法制造大惨案,大屠杀,先前制造的事件,都是他在仇恨日本帝国主义的基础上强行做出的,随着事态的紧张,他的心里增添了许多的烦恼,“这不是我喜欢的工作,我喜欢回到战场上,和敌人真刀实枪地战斗,即使立刻就牺牲了,也无所谓!” 带着复杂的心情,甚至是干脆辞职失踪等心事儿,徐强在会议召开的时候,默默无闻。 “山本局长?”木户见他情绪不佳,提醒道。 “哈衣!”徐强赶紧点头。 木户关心道:“你要多多休息啊。” “谢谢!” 是一次扩大会议,人数多达百人,全是掌握日本命运的军政要员,包括天皇自己,都将立刻出现。徐强看着前面的天皇的位子,忽然想到了信子,不错,这个坚持支持他的女人,实力强大的女人,也开始强烈地反对他的大逮捕命令,包括森田,大龙,云子,甚至是藤原等人,都反对他的冤假错案制造活动,所以,严格地说,他已经不得不扭转方向了,他也进行了一系列的构思,今天参加会议,就将发难。 信子洁白的皮肤,温柔的时刻,云子的笑容,美佳子的和服之美,都给他深刻的印象,就在刚才,他还想象过,如果自己回到了中国,成为一名抗战的士兵,能否适应了生活,结论是,不能,因为,他已经不能离开了权势,不能离开女人。 “我真是大大地坏了!” “山本君?”对面,忽然有声地问道。 徐强一看,是陆军大臣南次郎,这一段时间,他对日本高层的人员比较熟悉的,包括后来被远东地区军事法庭判处甲级战犯的二十八人,他都认识,其他一些相关的人士,也都认识了,而且经他的手里,还修理掉了几个猖狂的家伙。 “啊,是南大将!”徐强赶紧表示恭敬。 许多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南次郎,随之而来转向了徐强,只有木户,山本五十六,草鹿,南云等人满怀着担忧。 果然,南次郎是苛责和泄愤来的,他站起来:“山本局长,我想知道,你对日本的清洗,还有多少事情没有做完?” 许多目光都盯着徐强,多数都是恶狠狠,有些则是冷嘲热讽。看来,特情局的大逮捕大冤假错案制造,已经引起了日本高层的强烈反弹。 徐强并不惧怕,即便现在就是死了,也无所谓,反正,经他的手里,已经消灭掉好多日本的战犯了。 冷冷一笑,徐强以无欲则刚的神态,淡淡地说:“这要看天皇的旨意,要看内务部和特情局对敌情判断,自然,从我的内心世界里,已经确信,我们的特情战争,取得了空前绝后的胜利,余下的都是小问题,所以,我这里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将,特情局的任务,今后将主要转向对美国,苏联,英国等敌国的资料情报的收集。以辅助未来的太平洋战争!” 徐强的话,引起了强烈的反响,许多人交头接耳,面面相觑,因为,这几句话里包含的内容实在是太多了!许多人以为是天皇的意思,正在努力地揣测。 “啊,他说什么?” “好,只要不再胡来。” “对,我也很高兴,大家实在是太紧张了!” 不错,特情局的成立以及一系列的动作,将所有的日本高层都弄得很紧张,因为不定什么时候特情局会弄出一些什么事情和帽子给他们的脑袋上扣上去的,如果以贪污腐化等罪名的话,几乎没有一个人的屁股上是干净的!既然徐强已经作出了明确的表示,说明危机和高潮已经过去了,大家可以松弛下紧张的神经了。 南次郎大将的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浮出了淡淡的笑。“嗯,很好,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否则,我们的军队不战而乱!” 正说着,又有人参加进来,徐强一看,居然是板垣征四郎,他一挺将军的帽子,声色俱厉地说:“山本局长,我深表遗憾,因为,你作为日本帝国最有资格的情报官员,居然将美国列为情报收集的第一位,这是什么意思?” 大家都觉得板垣是在故意找茬,纷纷摇头,板垣当然是陆军非常厉害的角色,可是,大家都对特情局非常恐惧,知道山本勇夫才是最厉害的。 果然,徐强一点头,“这正是我即将向大家所阐述的问题核心,不过,现在还不到时机。” 板垣见徐强示弱,趁机追逐:“不对吧?大家都知道,苏联才是我们帝国的最大威胁,因此,特情局的工作中心应该放在这一方面,而现在,山本局长居然颠倒是非,忽视了根本,将美国放在第一位,我希望,这仅仅是山本局长口头上的失误,也是绝无仅有的失误!” 许多人悄悄地笑了,或者小声地鼓掌。 山本五*将无声无息地摇了摇头。 南云忠一中将很想站起来为徐强辩护,可是,想了再想,他还是坐了下来,因为,徐强不给他这个机会。 “板垣将军,南次郎大将,还有东条将军,诸位,所有的大臣们,课长们,我需要说明,将来,美国是我们的头号敌人,而苏联则不是,因此,对于国际情报的收集,特情局的方向是没有错误的!板垣将军的疑问很敏锐,但是,没有考虑问题的实质。我深深地表示难过。” 板垣气歪了鼻子! 因为,徐强软不愣丁地碰了他一鼻子灰。 天皇还未到来,会场里的气氛已经紧张起来,大家都没有事情,等待着,所以,好事者不少,就连外务省的官员都表示了强烈的兴趣,因为,他们讨论的问题,正和这次会议的主题密切相关。 梅津美次郎大将和杉山元大将,以及载仁亲王,都对这个话题表示了关注,特别是梅津:“山本局长,你说说看,也可以给我们一些启发呀,毕竟,你对情报的收集掌握,非常全面。” “对对对。”很多人小声地说。 海军情报局和陆军省的情报课都怀着难以置信的阴暗目的,加入了催促的行列:“是啊,是啊,您说说!” 徐强和其他人不一样,那种超然于物外的感觉,是他最大的资本,他才不稀罕在鬼子的群体里混多大的官儿呢,所以,无所顾忌:“好的,我非常感谢诸位对于这种国家大事的关心,这是应该的,也是善意的,但是,我坚持,我们日本帝国的敌人,最大的,不是中国,也不是苏联,而是美国!” “啊?” 严格意义上讲,是徐强极力地敦促了这次会议的召开,为此,他向天皇和木户以及大本营,都提交了许多的资料和判断,这才进一步刺激了日本高层对于未来战略的争论,今天,就是一场战略方向地决策会议。 “为什么?”许多人问。 徐强已经构思了一种新的方法,可以使日本帝国主义者迅速地撤离出中国,那就是,引导日本军队,全力进攻美国! 这不难,毕竟在真实的历史上,日本军队是要在一年零几个月以后,真的进攻了美国的,在日本,也有许多的日本军官和政府官员,是深刻认识美国的危险的。徐强决定,加速这一时刻的到来,毕竟,只要日本发动太平洋战争,日本就被判了死刑了! 二章 预言家 清月武官的声音,引起了所有与会人员的注意,因为,天皇即将到来,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谗,正襟危坐,日本的坐,实际上是跪,当然,也不算他们自己的风俗和特色,多少还是受中国某些时代的影响。 天皇的到来,只是缓解了官员们的情绪,随后,天皇谈起的话题,立刻牵扯到了所有人的神经:“诸位,目前欧洲战局迅速变化,而我国军队,一时难以解决支那事变,国际局势扑朔迷离,国家命运和民族的前途,就掌握在我等手中,怎么决断,怎样确定方向,希望认真地研讨。” “哈衣!” 天皇宣布了题目,立刻有几个武官负责对情报的总结,介绍,资料的分发,并且,经过一段时间以后,开始让各大部门的负责人提出自己的观点。大本营参谋总长的载仁亲王,陆军省,海军省,内阁首相等,先后都被点名。 这次会议的重大,是徐强充分体会到了的,而会场上的谈论观点之激烈,也是罕见的,再现了历史上日本实权力量之间的碰撞和对立,特别是海军和陆军的矛盾,而其实质,则是北进消灭苏联与南下进取东南亚,扫荡美英势力的扩张方向问题。 海军将领,自然多数拥护海进方向,山本五十六等人,坚决认为,既然六月份,法国已经投降,那么,就预示着,德国人在整个欧洲取得了彻底的胜利,英国即便是不投降,也得谈判,其势力被局限在欧洲,所有在亚洲的其他势力范围,将处于无法监管的状态,给了日本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而苏联人的军事实力之强,已经有张股峰,诺门坎等战役结果证明,所以,海军为主力的南下策略是必须的。 代表这一思想的要员有。永野修身、岛田繁太郎、木户幸一、铃木贞一、佐藤贤了、冈敬纯。还有东条英机。 陆军则发言,坚持要先消化吸收了支那的资源和人力,将其彻底地消灭以后再投入新的战争中。并且,应该履行诺言,和德国一起等待时机,去夹击苏联。 每一个派别观点,都有大批的人员支持,特别是陆军的军官和政府官员,因为既得利益者很多。 会议开了很久,在歇息以后,继续召开,当天夜里休会,第二天再开。可见,天皇在这一阶段,是十分迷惘焦虑的,而海军和陆军的矛盾斗争,也到了必须解决的地步。 徐强没有明确地投入进去,反正,不到最后时刻,他的话也没有多少份量,还是先让这些人争论吧,不管如何。历史的方向是不会扭转的。日本迟早要对美开战。 这次御前会议开了整整三天,到了最后,海军的思想逐渐占据了上风。 “诸位,我想系统地阐述自己对于时局和战略的看法!”徐强在后期,坚决要求发言。 “好吧!”主持会议的大本营总长载仁亲王,已经倾向于海军派,知道徐强和山本大将的关系,欣然同意,而其他的将领,也都很想知道特情局的动向,毕竟,这些人从事秘密情报工作,也许更有见地。 “向诸位官员的深思熟虑表示钦佩!”徐强上来先客套了一番,然后,话锋一转:“同时,我也不得不遗憾地要批判之前的时候,无论是在一九三一年,还是一九三七年,所有关于中国事变的时候,我国指导事件的主持者,因为,他们毫无战略思想可言,导致了几天帝国的严重被动!” 徐强的话,瞬间就引起了人群的骚动,这是他作为导游,常常玩弄的伎俩,吸引游客的方面,他是个熟练的高手,这不,所有的将领和高官,都被他忽悠得聚精会神了。 徐强言辞激烈地抨击了当时的指导人,然后指出:“现在,无论是海军还是陆军,无论是南进,还是北进,无论哪一种流派和思想,都没有彻底地思考这样一个问题,谁才是日本当今面临的最大敌人!” “一个军种,局限于细节是可以被谅解的,但是,帝国的谋略部门和大本营的指导方针紊乱,没有建立在切实的考虑基础上,是不可以被谅解的!” 徐强的话,犀利无比,反正连天皇也给稍带了。徐强明白,要使自己的话有威力,必须有两项,一是理性,二是震撼力。 “无论德国在欧洲的进展如何,都不会改变我日本帝国的世界计划,这才是最主要的,投机取巧可以得逞于一时,是智慧的,但是,都是小智慧。” “帝国可以看重别人的力量,借助德国和意大利的呼应,但是,我们必须独立地面对和解决日本的问题。所以,北上夹击苏联的战略,是十分愚蠢的!” 徐强看了看其他人,特别是陆军将领:“苏联固然可恨,因为社会的意识形态和制度政治等,以及和我帝国在三十多年前的战争仇恨等,矛盾是很严重的,但绝对不是主要矛盾!” “我们进攻苏联,能够得到什么?不错,大片的土地,可是,这些土地有什么用处?即使我们能够在未来的战争胜利里得到很多的分配,即使能够将帝国的疆界推进到乌拉尔山脉,但是,帝国的势力并未见得长了多少,那些地方的资源,根本无法在短期内实现急需的回报,更多意义上讲,那是些看着很大,其实很虚幻的利益。在经济学上讲,是没有多大实际价值的骨头!” “不管苏联的局势势力如何,我说,如果和苏联开战,我军必将付出重大代价,诺门坎战役证明了,我国的陆军,在和严酷制度下训练出来的苏联军队对抗中,特别是坦克武器等的严重缺乏,是没有胜利保证的,所以说,打苏联,完全是一种错误。那种扩张战略腹地的说法,非常可笑,因为,时代不同了。” “将目光局限在东南亚的思想,也是很危险的。” 徐强的这一句话,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什么?” “难道他连南下也不支持?” “哼!” 海军流派的军官也非常震惊。 徐强看看主持会议的近卫文磨,侃侃而谈,反正,他有着多于这些人数十年的历史资源,知识能量,自然游刃有余,毫不迟疑:“我也不简单地支持海军的方略,因为,东南亚一带的利益固然重大,却和中国地区一样,只是些局部利益,而我们掌握国家命运的人,最忌讳的也正是这种狭隘和偏见,正如同三一年和三七年,那些悍然发动对华战争的人们,没有顾虑到日本的根本国际基础。” 这一说,很多人都坐不住了,徐强这样,几乎把陆军和海军的人都得罪了,他特意显示出自己的超然,让很多人都不痛快。 徐强这样做,自然是有原因的。如果他不能表明自己独特的地方,就不能够在未来的战争中,在日本的国家事务中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而他,正在积极地谋划着这一权利。 不错,必须迅速取得日本的实际指导权,才能够真正地曲线救国。 “威胁日本生存的国家,不是中国,因为,它是那么薄弱,正有亡国灭种的危险,那么,是苏联吗?不对,它正在所有西方自由国家和zhuanzhi国家的联合敌视之下,无论是德国意大利还是英国法国等集团,苏联为什么会在胜利的情况下,很清醒地和我们签定和平条约呢?这是因为,它更担心着德国的进攻。虽然德国正在西线横扫,主力不在苏德边境上,可是,以现代化的交通运输,德国军队的一百多个师团的主力要迅速转如进攻的边境地区,从西到东只需要一周时间!所以,我从来不担心苏联!而担心苏联的人,简直是个傻瓜!” 徐强威严地看了看陆军将领,他的目光犀利而严厉,好象一个聪明能干的老师看着一堆不争气的学生,或者是老板正在责备可怜的员工。 有人忍不住了,问:“苏联军队的武器装备正在迅速更新啊。” 徐强冷笑:“随便,尽管在坦克等方面,它已经有了针对我帝国的优势,但,那无关紧要。苏联是自保,至于它怎样援助支那的武器弹药什么的,数量不多,意义也很明显,就是牵制我国,苏联不是最大敌人,他们最担心的,恰恰是我们的进攻!” “无庸质疑,帝国在一九零四年到次年的日露战争(即日俄战争)里,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使现在的苏联人深怀戒心。所以,我们的威力,使苏联绝对不敢轻易动作,除非,德国在西线被彻底地打败,英国和法国也受到严重削弱,事实上,诸位可以清楚,德国轻而易举地胜利了,苏联面临的压力更大了!” “哦,不要给我提一些情报,好象德国和苏联的关系非常融洽!我告诉诸位一个预言,如果这个预言要是不准确的话,我将立刻剖腹自杀!” “啊?这么严重啊?” “你说什么?” “说啊,山本局长?” 徐强吊足了一干子法西斯将领们的胃口,这才说:“根据情报显示,以及合理地推断,哦,现在是八月份了,德国的空军正在激烈地轰击英国,但是,德国永远也拿不下英国!所以,德国将在明年的六月份,将主力抽调回来,去进攻苏联!” 三章 撤离中国 顿时,会议就炸开了锅,许多人摇头冷笑,许多人难以置信,还有许多人干脆跳起来:“山本局长,你有什么证据呢?” 徐强侃侃而谈,讲述了许多的理由,自然,穿越者的优势,使他拥有了无比强大的知识资源,有些证据,则可以去推论,一直讲了半个多小时,那些怀疑的人,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有些人,甚至连连点头。 好几个军官都暗暗地吐除了舌头,因为,徐强对武器装备方面的情况,一点儿也不陌生,甚至,对于新式的武器,尤其熟悉。 “英国的雷达,是秘密的武器,这个,我们会很熟悉的!”徐强还顺势为这些人普及了下科普知识,让这些开眼界。 “啊,果然,果然,名不虚传啊!”就连陆军的几个军官,反对徐强最激烈的南次郎大将,都开始钦佩起来了。 “别小看雷达,有时候,一件武器,就可以决定一场战役,甚至是一场战争的命运,因为有雷达,德国的空军数量优势将会被抵消百分之五十甚至更多,在两个月的不列颠空战中,德国必将遭受惨重的失败。大约损失两千架飞机,这个,我建议,我们的外交部门,最好成绩向德国驻日大使狄克逊,外交部长牛拉特以及德国武官法根豪森等先生,现在句通报这一武器,哦,继续我的论点,苏联和德国的意识形态之间的争端,特别是领土和资源的争夺,无法调和,所以,苏联的势力,将局限在本土,对我帝国没有直接威胁。在四年之内,我们的北方领土是安全的。” 没有人反驳了。正在这时,清月武官引导着天皇都亲自来倾听了。 “史上最无稽的论断!”还有几个少数的顽固家伙,还不甘心,可是,已经不敢高声说话,因为,徐强的论断和资料太过机密了,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而对未来的判断,正是日本高层的短板。 “所以,我胆敢决策,只有美国才是我们的最大危险!所以,我坚决赞同石原莞尔先生关于日本未来的根本决战思想。” 石原是老牌的日本参谋官,力主和美国决战,但是前提是先占领消化了中国。 “但是,我又不同意石原先生的前提条件,因为,那是本末倒置!” “啊?” 在御前会议上,从来没有人这样严厉地指责别人,毕竟在天皇的跟前,如此重大的会议不是闹着玩儿的。就连山本五十六都担心起来:“勇夫?” 徐强看看“叔叔”,挥手示意他坐下:“日本帝国的战略,在之前,是极为英明的,那就是寻找最强大敌人的决战!比如,在甲午的时候,和亚洲最强大的敌人满清王朝的决战,使日本成为亚洲的头号强国,而和俄罗斯帝国的决战,则使我们成为世界强国,所以,我们延续这一正确思路的方式是,放弃中国的战争,全面撤退,保持相应的利益,然后,和美国进行决战!” 海军的将领们兴奋起来,因为,这实际上就是海军为主导的南下论。 “好,说得好!”对徐强感激的南云中将干脆喊出来。 “我要说的是,美国为头号敌人的问题,是绝对真理,我们不要忘记了,是美国打开了德川幕府的大门!是美国的大白舰队,在一九零七年的时候,让我们不寒而栗,不战而屈服!而我们之所以对中国问题久战不下,还是因为美国的态度在支持在左右着中国政府的精神!所以,我们解决中国问题的关键是美国,确定日本帝国未来生存的关键也是美国,如果美国存在,则日本永远无法强大,美国破灭,则日本将横行于两大洲,成为世界第一强国!” “说的不错,可是,美国的实力太强了!”有人小声反对。 “对啊,我们不是不想消灭美国,而是实力问题不足啊!”也有人感慨。 “对对,就连中国问题还拿不下,怎么去反对美国呢?” 徐强觉得,现在才是最关键的时刻,他想方设法使高层修改战略思想的时机到了:“我明白诸位的意思,但是,我们必须战斗,战斗,战斗!在数十年前,无论我们帝国针对满清王朝的时候,针对俄罗斯沙皇的时候,我们都是弱者,可是,我们勇于拼搏,最终,都取得了辉煌的胜利,一句话,帝国的发展,就是靠着超常的思维和冒险的精神来开创出来的。现在,美国的强大,正是我们要坚决消灭打破的!这也是天照大神给予我们的光辉职责!” “为了全力进攻和消灭美国,或者,沉重打击美国的军事实力,迫使其投降,我们就要集中精神,整顿力量,那么,作为相关的一环,就要从中国撤退!” “不行?” “是啊,撤退?什么?山本局长,我没有听错吧?” “对呀,这个太……,”就连木户幸一都担心起来。 徐强满不在乎:“诸位都知道,我们帝国进攻中国,已经整整三年了,可是,得到了什么?很多,领土和资源,可是,中国没有投降,以我的情报和推论,在正常的情况下,单独一个中国,就可以顽强地坚持十年以上,消耗帝国的兵力达到一百万!至于金钱方面更是无法计算,因为有美国,苏联,英国等的暗中支持,我估计,中国在三十年之内,也可以顽强地坚持下去!这就是我们特情局的最新研究!” 虽然很多人不赞成徐强的高谈阔论,可是,徐强的话,正说在了点子上,实际上,这次御前会议的召开,正是因为天皇对时局的极端忧虑。中国资源再多,也缺乏一样东西,石油,那时,中国的油田还没有开发,贫油论非常嚣张,日本对此也非常失望,而现代工业需要石油,即使占领了整个中国,许多战略物资还是无法解决。 “也就是说,中国地区,实际上是一个巨大的陷阱,一个大规模的坟墓!帝国,正是少数无知者的莽撞的冲动下,陷入了困境!至于中国问题解决的年限,我可以在下面的合适的时候,跟诸位交流,或者提出正式报告,而现在,我想说的是,我们可以更换一种思路!” “嗯?” 徐强看着天皇:“从中国撤离。” 会场上,鸦雀无声。 这样的话题,很多人连想都没有,又有很多人确实想过,但是,赶紧就打消了自己的念头。日本损失了数十万人的代价,还要撤退?这不是傻了吗? 徐强就这个问题,进行了详细地解释,结果,使会议变成了他一个人的演讲,讲着讲着,他感到口干舌躁,要求会议中断休息,都被大家的热情阻止了:“山本君,继续。”“是啊,你说的虽然没有道理,可是,我绝对还是听完!”就连最反对的人都开始迟疑。 徐强也不指望一次会议就改变日本的国策,不过,他盛赞了《国策基准方案》,那是广田弘毅内阁上台以后的得意之作。实际上,那时候开始,日本的南下论就开始抬头。 “就是这十条理由,我觉得,只要我们继续在中国战争,就会树立起软弱但是顽强的数亿敌人,而我们要是撤退,就可以得到数亿朋友!“徐强建议,日本军队应该迅速地撤退出所有占据的地区,并且,和重庆的政府进行认真负责地谈判。恢复他们的国家领导职责,只有这样,蒋介石为首的中国政府和人民,才有可能对日妥协,“这是欲擒故纵之计!” 徐强讲完以后,很多人开始讨论,开始反对,开始质疑,徐强不得不起来解释:“中国人的民族性格是,敢打,越打越强,但是,他们最讲体面,一给面子就能够欺骗下来,善良。如果我军撤出长城以南的地区,重庆政府一定喜出望外!那个时候,整个中国人,都会感激我们的,当然,我们要进行巧妙而有效的公关活动,注意,我说的撤退的底线是,长城,长城以北,属于东北地区,还坚持在我们的手里,而以南,则全部归还中国人,我们还要向他们道歉,是的,道歉,想方设法,在撤退以后,坚持三样东西,一,使中国人亲善我们,二,继续可以利用中国的资源和人力,三,使之成为我们有力地战略纵深。” 徐强比较了一组宏观的数据,说明了坚持对华战争和迅速理智地撤离的效果,“有一点,诸位未必清楚,我们帝国对中国的进攻,美国和苏联为什么没有直接出兵或者进行其他形式的干涉?嗯,对了,不要提国际联盟,其实,他们很高兴!” 这一点,让许多吃一惊。自然,这里的资料和情报,是徐强信口开河造成的。他讲了许多情报,证明美国和英国,苏联,都是很高兴中国被日本侵略的,因为,日本的主力将被拖住! “想想,诸位,他们为什么高兴?难道,这不是一个巨大的阴谋吗?对,不要想象中国是多么好吃的蛋糕,这已经被证明了!我们必须离开这个错误的地方。纠正之前的悲剧!” 四章 攻美战略 御前会议召开了几天,最终,以海军的南下论得到了彻底的胜利,由此而来,日本的大本营和军部,内阁等,已经开始将军事经济的主要精力,都转向了针对美国的行动中,不过,徐强却被天皇留了下来,他那种镇定自若,侃侃而谈的气质,深思熟虑的智慧,让天皇都赞赏不已。他甚至专门邀请徐强到叶山夏宫去避暑,并且,向他详细询问了一些情况。 天色优美,夏蝉在不厌其烦地鸣唱着,叶山地带,清凉低矮,树林和灌木丛的美丽,好象世外桃源。置身其中,好象完全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山本局长,” “天皇陛下!” “好啊,你好啊。哦,请过来,我们前面走走,” “哈衣,陛下!” 两人在前面走着,后面,只有清月等几个武官侍从。 天皇询问了许多问题。徐强则有问必答。两人的谈话重点是两个,一是日本能否战胜美国,二是,怎样才能实现从中国撤退。 “美国的实力到底是日本的多少倍?”天皇的脸色相当阴暗,由此可见,他相当没有信心。而历史上,天皇也是绝对没有信心的,他不赞成对美开战,但是,却无法阻止趋势,很理智地下令,将所有的皇族成员都撤换了职位,以免造成直接关系。威胁皇室的将来。 “美国是日本总体实力,综合国力的十倍,大致是这样的!” “啊?” 天皇震惊得几乎浑身颤抖,脸色更加阴暗。 徐强暗暗发笑:“陛下,虽然形势是这样的,但是,这是指综合的国力。” “你的意思?” “我是说,以工业能力和其他能力,综合起来,日本差了许多,但是,这是一般的情况,实际上,我们知道,无论当年的日清之战,日俄之战,我们遭遇的敌人都很强大,其综合的实力,都在我国数倍甚至数十倍以上!所以,美国对比我国的优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 “哦,这是有道理的。” “我知道陛下的忧虑,当年对清国之战,对俄国之战,我们都有朋友帮助,但是,您不要忘记了,现在,我们有世界上最强大的德国帮助,依照我的情报和推论,美国将很快就卷入战争,即使我们不对它动手,它也会主动的加入战争的,天皇陛下,我刚刚得到秘密情报,美国总统罗斯福和英国的首相丘吉尔已经达成了秘密协议,美国要帮助英国了!换句话说,在我们和美国的战争中,德国必然支持我们!不仅仅是因为我们和德国之间有秘密军事协定,更多的是,德国需要这样!” 天皇点点头,“很对,如果有德国的支持,我们的胜利就多了许多保证。” “所以,我断言,虽然我们的国家综合实力比之美国少了许多,可是,我们却有足够的力量战胜美国!” 天皇精神一振:“你好好讲,那天,你没有讲清楚,我一直担心呢,你说,好好说,”天皇甚至要求侍从武官们进行情报记录:“快快!绝对不能丢掉一字一句!” 能让鬼子王日本天皇这样重视自己,徐强感到非常得意,不用说,他是历史上最成功的间谍!对……可惜,自己借的是鬼子的肉身啊。 徐强讲述了日本战胜美国的诸多有利条件,特别强调了军事力量:“美国的全国武装力量,资源丰富,总量极大,但是,它需要一个长时期的动员和训练过程,将一个和平居民训练到一个强有力的士兵,是艰难,而将一群人训练组合成一个有战斗力的群体,集体,更是很难,所以,在一年的时间里,不要担心美国军队的单位战斗力会赶上日本。” “现有的美国军队,根本不是日本军队的对手,日本军队可以横扫美国佬!” “陛下,美国陆军现有的数目,您已经清楚了,极为可怜,不足我国的一半,而且,我们的预备役部队,是很强的,美国在这方面也不如我们。关于军事武器装备方面,我们的零式飞机,目前是世界上最好的飞机,最起码在一年时间里,将无敌于天下!” “海军方面,虽然美国舰队的总体实力强些,但是,他们的战略思想还很落后,而且,区分为太平洋舰队和大西洋舰队,等我们消灭了敌人的太平洋舰队以后,敌人再通过巴拿马过来增援的大西洋舰队,将重复三十多年前俄罗斯沙皇波罗的海舰队的下场!” 一谈到这一点儿,天皇的神情顿时好转了,情绪激动地说:“对,对,新的一个对马海战!我们将全歼敌人!” “关键是,我们的军队一直在作战,所以,实战的能力是很强的,单位的战斗力,是美国的两倍到三倍!” “如果我们偷袭美国,可以在一个月内就横扫北美大陆,从旧金山打到纽约!” “哦,陛下,你不要说我们的运输能力很困难,只要我们占领了大片的美国领土,就有了工厂,有了人力,有了装备!” 天皇不敢同意:“山本君,你的意思,是要进攻美国本土?” “对,我们既然要和美国决战,就必须这样,因为,仅仅是海军的战斗,美国绝对不甘心情愿地认输的!必须进行决战,进入美国的本土,占领大片的领土,击溃他们的主力。,使他们在十年之内,无法形成新的军事实力,这样,他们就不得不来到谈判桌上。那样,我们就可以象对待三十年前的清国一样,迫使其割地赔款。” “只有彻底地击败美国,才能有日本的未来。” “陛下,我们绝对不能幻想,通过扫荡美国和英国在东亚和东南亚的势力范围,就能够取得长期的成功,我的战略构思是,占领西部的美国,扶持新的代理人,而且和深受美国迫害的墨西哥一起,向美国进攻,还有,我们可以将中国的附庸军队,比如在南京的汪精卫的部队,大约数十万,都调集到这儿,利用日本侨民和华侨的力量,制造出一个华侨国家,将美国彻底地分裂,那时,美国将陷入最危险的境地,如果美国真的被我大日本帝国制服,则整个美洲,亚洲,还有哪一个国家是日本的对手呢?对,那个时候,不要说美国,就是英国,就是中国,许多问题都将迎刃而解,还有德国,即使它能够击败了英国,击败了苏联,也只能将势力范围局限在欧洲和非洲,而其他的地区,都将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领域,要么,是我们的领土,要么,是我们的领海,要么,是我们的附庸国家,我们的帝国之梦想,将提前实现!” 徐强的鼓动和煽惑,当然很有说服力,加上他一个导游天才的口才,讲得真正是天花乱坠,讲得天皇都入了迷。那些记录的武官们,都会心得发出了微笑。 “太好了!” “陛下,我们还有一个可靠的胜利法宝!” “讲!”天皇兴致勃勃地问。 “那就是闪电战!” “闪电战?”天皇忽闪着善良的小眼睛,可爱又可怜地问。 “对,闪电战!”徐强对闪电战是非常熟悉的,这不是历史常识吗?可是,在当时,醉心于对中国的征服和胜利的日本军官以及高层,是很少人关注到德国的军事战略和战术的,少数人知道了,但是,研究很浅薄,就连天皇,虽然听得太多了的德国胜利奇迹,却不能正确地分析其原因。 “所谓闪电战,就是德国军队采用的一种特殊战略,因为现代化的装备,飞机,坦克,大炮等的势力集中,能够形成罕见的突击强力,可以使整个部队,超常规地进攻,将敌人在短时间内压服。” 徐强于是开始对天皇进行了闪电战的知识教学,讲了很多,天皇才略微通了些皮毛:“哦,原来如此!” “是的正是因为闪电战,德国才能够取得了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四年都没有取得的辉煌胜利!改变了世界!” “是的,德国人真是了不起!” “天皇陛下,其实,我们日本也可以使用闪电战!” “啊?” “我们只有闪电战,才能够迅速地击败美国,使美国所有的综合强力,都在萌芽中无法发挥出来,等他们清楚和动员的时候,他们已经失败了!” “这,可能吗?德国和法国之间,是短暂的边境地区,闪电战是可以的,但是,我们和美国之间,有着太多的太漫长的大洋,根本无法实行啊。”天皇理智地思考道。 “您说的当然有道理,但是,只是一方面。无论如何,在飞机大量地普及之后,在远洋舰队能够形成拳头的时候,海上闪电战已经开启了它的新时代!德国人可以使用的战略,在我们的军队中,也照样可以使用,我们可以迅速地集结国力,等待时机,一旦偷袭美国的太平洋舰队,就将数十万精锐部队运输和突击到美国的西部海岸线上,那时,这些现代化的部队,就将迅速向毫无防御能力的美国本土进攻,那时候,数十万在美国的日本侨民,也将开开大门迎接自己的亲人,我们的军队,可以在数周之内,就突击到美国的中部,占领大片的领土,然后,汇合中国侨民,以及数十万的中国汪精卫的军队,保持在美国的地区,等我们的第二梯队的军队赶到时,可以发动新的战役,直接插到美国的东部最富裕繁华的地区!” 五章 武汉谈判 战略问题讨论了很长时间,却一直没有下文,叫徐强心里一直没有遗憾,不过,他知道,只要有德国在西线的重大进展,一定会刺激日本侵略者的野心,所以,一直积极地投入到南下的将领和大臣们之中进行鼓动宣传,很快,他们就达成了诸多问题的一致,徐强以特情局名义提供的许多数据,或者是判断,都大大加强了他们的信心。 “对,必须根本上解决美国的威胁,才能安心的在亚洲生活。” “如果按照地理资源的富裕程度,也许,将日本的核心本部放在北美洲是合适的,毕竟,那里的铁矿资源远比中国东北的要好,而且,石油,特别是石油,美国的石油实在是多!” “最起码,也要将美国打得晕头转向,成为二流国家!” “嗯,闪电战,只有闪电战才符合我们的国庆,必须尽快地决战决胜!” “我们必须吸取教训,对,要集中兵力的话,山本局长的构思虽然离奇,却也是实际情况。我们需要整个地考虑问题,而不是一叶障目,不见世界!” 徐强的话逐渐地得到了大家的咱成,特别是对中国妥协让步,改善改善关系的言论,更是深入人心。徐强的思想,后来被他总结为四个方向四句话:对美国,拼死决战,对中国,不战而胜,对苏联,静观其变,对英国,顺手牵羊。 就在日本国内争论和逐渐更改战略的时候,国际局势果然按照徐强的预言,准确地实现了,经过两个多月的大轰炸,德国空军损失惨重,不得不停止了进攻,到九月底,德国统帅部搁置了进攻英国本土的计划,因为,没有制空权,就没有一切。消息传到日本,徐强的威严立即得到了爆炸性地增长,许多海军将领和支持南下的大臣们都对他表示祝贺:“山本君,你的情报和判断力真是厉害啊。” 正是在这一年的十月,日本完全确立了立刻南进的策略,不过,在徐强等人的影响下,南进已经成为名义,实质则修改为东进,东进太平洋,要和美国决战。这个历史上的进攻方向有重大差别。 “现在,大本营任命你为支那地区的总观察员,负责指导一切政治战略,在保持联络的情况下,向前线司令官传达撤离的信息。争取在谈判结束以后的三个月内,使我帝国军队恢复到七七事变之前的状态。” 天皇亲自召见了徐强,决定成立一个战略指导部,负责统筹兼顾目前在支那地区的日本军事行动。天皇和陆军省大臣,内阁首相近卫等人都在场,详细地向徐强指点了工作要领。 “随时和大本营保持联系,随时和前线的各部队司令官保持联系,” “是撤离的准备吗?” “是的,”天皇痛苦地说。 徐强心中大喜,能够让日本当局从中国撤兵,虽然是局部撤退,已经是自己莫大的功勋了。 徐强已经提交过一个《支那撤军方案》和另外一个《政治战略在华实施纲要》“第一步是要中国重庆政府谈判吗?”徐强问。 “嗯,为了加强你们的地位权威,朕决定,派遣铃木外相组成一个谈判的代表团。” “哈衣!”徐强兴奋地说。 当天,徐强就飞离东京,直奔上海,不久,铃木外相率领的谈判人员,也赶到了上海,在那里,徐强等了两天,和上海的华中派遣军的高级将领之间尽心了熟悉接触,就直飞武汉。 在一个秘密的西式洋楼里,曾经是国民党某高级官员的别墅和住宅区,现在,被改装成了气氛温和的谈判会场。徐强很得意,很感慨,现在,虽然他只是一个观察员,可是,负责总的指导战略,这是什么身份?在日本的派遣人员里,简直还没有一个职位比它更大,更有机动性,甚至,就连外相都作为他的助手!当然,在谈判的时候,由铃木负总责任,他又是技术上的副手。 “欢迎欢迎!”徐强流利的汉语,让铃木等日方代表都震惊了。更让对面的重庆代表震撼。 “你好,见到您很高兴!”对面的国民党要员不是别人,而是国民党的儒将,酱介石的亲信张治中将军。 徐强热情洋溢地欢迎了张将军,给他留下了良好的印象,对于这样的民族前辈,他连连鞠躬,让铃木都感到有些难堪。 张治中将军一坐下,就介绍自己的随从,然后,摊开了几张信纸,“请诸位过目!” 铃木也将自己的委任状拿出来。 张治中非常非常难以置信:“看来,日本国对于这次谈判是真诚的,铃木外相,哦,我确信你的身份,之前你们传递的信息表明,你们要迅速地撤退,在几个月之内,将所有侵略我国的领土,最起码是长城以南的地方,全部交还给我们,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铃木叹息着说。 “啊?”机关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在日本的高级官员口里说出来,张将军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日本人傻了?吃药了?怎么花费了那么的心机和人力物力,说撤退就撤退了?日本人有这么好吗? 在谈判之前,日本方面就向重庆释放了众多的信息,和平空气,态度之良好,让重庆方面震惊了。尤其是撤军的允诺,让蒋介石为首的政府和军委会,非常警惕:“这一定是日寇的阴谋诡计!” “那么,你们有什么条件和要求呢?” “要求就是,中日之间,真正地建立亲善友谊的关系。并且,签定两国友好关系条约!”铃木笑嘻嘻地说。 张治中马上就紧张起来,不用说,日本人的花招要使出来了。世界上还没有任何一次这样不战而胜的便宜,“那好,就请贵方将条件要求都列出来,以作为我们摊牌和谈判的基础!” 张治中是国民党中善于辞令的人,且在上海一二八事变及八一三事变中,先后领导抗战,在中国国内赢得了巨大的声望,他和日本打交道多年,深知日本的野蛮,贪婪,狡诈。 徐强悠闲地坐着,看着铃木将条件资料摆出来,铃木的神情很特殊,时而微笑,时而痛苦,那是一个人在作出艰难选择时的表现。 张治中查看了所有的日方计划要点,一面看一面问:“还有呢?” “没了!” “啊?” 日本方面的条件实在是太优厚了!简直就是单方面撤军!日本表示,要在三个月之内,尽量完成从长城以南地区的任何部队的撤离,并且,为主动挑起战争向中国表示道歉,日方承诺,部队撤离时,要加强纪律,不得伤害中国百姓,还答应,尽快将一切监狱里的战俘,犯人,无论其属于什么情况,都加以释放! 张治中之所以被重庆政府派遣来谈判,是因为双方的接洽人员已经决定了谈判的级别,可是,张治中还是觉得,自己的职权范围太小了点! 谈判已经涉及到中日之间全面的邦交,日本的对华政策彻底地改变,让他怎么都想不通。 “对,如果领袖来的话,就好多了!” 铃木当即就在谈判桌上,对张治中三鞠躬,表示日本政府对于三年前发动武力战争的懊恼。他说:“张将军,请您代我,向贵国的蒋委员长表示歉意,日本政府在少数好战军官的激烈推动下,做了一件很不愉快,很不合时宜的事情,现在,我们力图修改!” 张治中赶紧站起来还礼:“是你的意思,还是日本政府的意思?或者是天皇的意思?” “我代表日本政府,军部,大本营,天皇!”铃木郑重其事地说。 徐强站起来:“张将军,这是真的,请您再次审查铃木外相的谈判资格委任书。” 张治中当然又看了,“是真的,可是,这个态度变化得也太快了,我们极为高兴,非常欢迎日本政府的巨大进步变化!”他立刻大大地表扬了日本政府一通。 武汉谈判的消息,迅速传到了重庆,蒋介石听到了张治中的电报以后,一迭声地咒骂着江浙国语:“娘稀皮,娘稀皮,娘稀皮……日本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重庆的国民党谋利略人士统统集合起来,商讨这匪异所思的局势:“日本人要撤军了,而且,条件相当地优越!” 刚开始知道谈判的许多人,都非常不满,有人还没听话就叫嚷起来,要坚决和日寇战斗到底,决不投降,还有人听说了和日寇和谈的消息,义愤填膺,立刻组织起来,进行游行示威。不过,日军的撤军条件一传遍开来,大家都蒙了。 “为什么?” 这是很多人一直追问的问题,但是,没有答案,中国人都不知道。 不过,在中国,逐渐形成了两个版本,一个是中国*方面的,因为,敌后抗日根据地正在进行华北的百团大战,将华北地区的日本占领区搅拌得一锅稀,所以,十八集团军总部认为,这是自己的军事进攻震慑了日寇。 国民党方面,则坚持是他们的英勇战斗精神,折服了日本人,是他们拖垮了日本人。 当然,即使当时最有远见的中国政治家们,如伟大的毛泽东周恩来等人,也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日本人几乎是无条件地撤军?没有任何阴谋?难道,日寇做了手术都转性了?” 六章日军内战 徐强事先征求了日本的华中派遣军司令官冈村,得到了后者的大力支持和理解,号称最被天皇赏识和接纳的冈村,是“巴登三羽乌”之一,那时,天皇还是皇太子,尚未取得大政,可是,在欧洲的巴登地区,已经接见了这三名优秀的日本年轻军官,为后来他们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冈村的风格,思想,让徐强大为震惊,怪不得后来国民政府将其无罪开释了呢,原来,这家伙固然是个战犯,可是,又与其他人不同,他是个智将,很有谋略头脑,一听说日本的大本营将从中国撤兵,并且要和美国决战的思想,他就击节赞叹。徐强跟他聊了很久,被他机敏而深刻的脑袋瓜子所吸引,历史上关于这个家伙怎样用怀柔的一套来笼络中国民心的“王道”方式,看来是可能的。 这家伙,允许中国伪警察打日本违纪士兵的破脸,还要当着面儿打。 要求日本兵保持良好军纪,不得无故侵犯中国居民。 …… 了解了这些情况,徐强简直觉得这家伙是个另类,对,确实是个天方夜谈,所以,仅仅从这一点儿上,徐强就觉得,冈村是个可以合作的军官。 日本方面没有刻意地要求重庆政府保持秘密谈判的方式,为了撤军,也向各地,特别是华中的驻军进行了宣传和解释,立刻,引起了巨大的波动,许多地区的日本将领,纷纷反对,来电来信,甚至专程赶到了武汉来见东京特使。 徐强向他们做了大量工作,如果能够使这些王八蛋迅速地离开中国,不再祸害中国人民,就是怎样的礼貌他都可以承担的,他一再举行宴会,去解释劝慰。同时威胁利诱:“这是大本营的旨意,也是天皇陛下的意思,谁要是反对,那就是反对帝国政府,就意味着背叛!” 不过,日本人的下级军官,法西斯的狂热劲头可不是你随便的说两句就了得,所以,那些大本营的官员,谁都不愿意来,名义上很崇高的中国战区总观察员,甚至负责有重大实权的职位无人问津,正是因为,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儿,大家谁也不愿意承担,只有徐强自告奋勇地愿意接受,所以,被天皇再次大大地夸奖一通。 “哼,等着瞧吧!”几个陆军省的官员,不赞成撤军的家伙,暗暗冷笑。 实际上,那些大本营的,军部的反对撤军官员,在背后使了多少力量,没有人能够知道,但是,徐强是清楚的,所以,他频繁接触各部军官的目的,就是要寻找靠山,或者是得力的部队,为了保证实力,他还亲自将特情局的行动队增发了制式陆军装备。实力大大增强。 谈判非常顺利,日本方面做出的让步,让重庆政府喜出望外,最为核心的问题有两个,一是日本真的撤军而不提特别难看的要求,二是,将南京现在的汪精卫政权,作为地方政权,迅速向重庆方面提交权力,解散自己的机构和军队。这些,让蒋介石等重庆高官兴奋不已,他们也慷慨地答应,一,日军的撤退可以延长期限,如果太过困难的话,二,现在的南京伪政权及华北地区的伪官员,可以不再刑事追究,只要他们写一个悔过书就行,还要重加委任,三,日本不必专门写出国书致歉,只须以谈话和公告的形式,保证中国的领土主权完整的承诺就可了…… 华中派遣军的总部,徐强和冈村在反复地研究着撤军的程序,情况,按照要求,华中部队首先撤退,向东撤退到南京上海,这是第一期行动,因为这里的日军总数多达十个师团,二十多万人,撤退工作将很困难。要做详细地研究和安排。 “报告司令官,第16师团叛变了!” “司令官,好象在103师团,也有不稳定的迹象!” 一个个坏消息,突然传到了武汉,弄得冈村一头雾水:“叛乱?” 参谋立刻将情报向他做了汇报,冈村顿时晕了,在他所能管辖下的诸多师团里,号称一流主力的几个师团,全部出现了抗命的情况,虽然说只是个别部队的叛乱,可是,他能够想象,这只是开始,也许,那些师团部的军官,或者旅团部的军官们,正在看着笑话,等待着时机。大规模的叛乱,也许立刻就会出现。 徐强很高兴,简直高兴极了! 多少天以来,他就盼望着这样的情景,搞乱日本人! 现在,日本人果然乱了,在日本的国内乱,他还有罪魁祸首的愧疚感,因为会伤害老百姓,而现在呢?在中国,日本军队内部混乱,这实在是太好了! 他读过美国人在战后写过的书《菊花与刀》也多少从实际的导游活动中,了解了日本的民族性格,不错,即使是天皇的命令,日本军队也不会轻易地撤军的!而且,侵略中国的战争,严格地说,就是首先从下面的法西斯军官的策动开始,日本的政府和天皇都是背叛地承认和追随的。当时,徐强提出了从中国方面撤军的方略后,许多人就表示难以执行,天皇饿犹豫不决,现在,果然实现了。 徐强立刻和冈村商量,首先派遣武汉司令部的参谋军官携带冈村的亲笔信,去向叛乱部队的军官说明,撤军不是单纯撤军,而是要集中精力,打击新的敌人,对于中国,日本政府有更巧妙的方式。 “山本局长,你临危不惧的气度,我非常佩服!”冈村对徐强开始刮目相看了,原来,他只听说徐强是个不怕死的家伙,在日本被称赞为神圣一类,他绝对不信,那么年轻的人,坐着火箭筒两年间,就从一个军曹升级到少将,他是嫉妒和厌恶的,现在,他开始佩服。 事情过了一天,两个前去送信的参谋只回来一个,一个居然被杀害了!另外一个,也狼狈不堪,据说,也差一点儿回不来。 冈村非常苦难,面对中国军民,他有办法,可是,内部的乱,让他束手无策。 “镇压!立刻镇压!”徐强表示。 “可是,我们都是帝国的军队啊。”冈村为难了。 “将军,你不要忘记了,二二六兵变的时候,天皇是怎样决断的!” “哦,是是的,可是,叛乱的将领和部队将会很多,甚至,超过一半人!”冈村战战兢兢地在地图上指着划着,“我甚至不能够保证,在武汉地区的警卫部队,能够都听我们的话!” 徐强毫不犹豫:“这样,我去镇压,只要你给我一个名义!” “你去?” “是的!” “可是,这很危险啊!” “没关系,为了天皇,为了帝国的大业,为了日本永久的前途,我就是死了,又有什么遗憾的呢?”徐强斩钉截铁地说。 “好!不愧是帝国的特情局长!”冈村竖立起大拇指赞扬道。 徐强接着又想冈村讲述了自己的观点,虽然叛乱部队很多,但是,肯定有一大半是被裹携的,真正的军人,一定会服从天皇的,他们久在中国,也渴望回家和亲人团聚! “叛乱不能持久!” 冈村本不是无能之辈。有了徐强的鼓励和策动,立刻活动起来,和各地的部队频繁联系,讲解撤军的意义,其实,真正要战的人并不是很多,冈村的活动大见成效,然后,调兵遣将,准备战斗。 第三天,日本的确103师团,16师团,等各两个联队,向武汉地区进军,要求司令部修改军令,继续领导部队西进,坚决消灭中国的重庆政府。武汉方面劝阻,半个小时以后,战斗发生。 徐强亲自带领自己的特情局部队,二百多人的忠心耿耿的部队,装备精良的人员,配合武汉第一军司令部的部队,向叛乱军发动了进攻。 冈村调集了飞机,向叛乱的日军投下了传单,接着,眼看战斗极为激烈,就真的丢小下了炸弹! 徐强兴奋得简直要笑出声来,他怒吼着,鼓励着部下,自己也手持一支步枪,冲在部队的最前沿。 砰,一颗子弹击中了一名叛军士兵的牛脸,打得那家伙哗啦一声,整个脑袋盖子都被掀起了。 战斗很激烈,特情局的保卫部队不断地死伤,而他们却保持着冲锋的姿态,结果,很快就和前面的叛军士兵展开了面对面的白刃战。 历史上最有趣的一幕出现了,两支日军部队,展开了有史以来很罕见的自相残杀行动,战场上,吼声如潮,弹雨横飞,鲜血飞溅…… “老子终于走到了抗战的最前沿了,就是死了也值得!” 徐强身先士卒地冲锋着,拼杀着,先后将三名日本叛军刺倒,那种刺刀捅进鬼子身体的流畅感,让他精神大振:“好啊!” 特情局的局长,日本的权贵之一,少将军衔的军官,居然冲锋在第一线,这样,大大激发了其他士兵的积极性,很快,冈村又增调了更多的部队,向叛军反攻,叛军终于支持不住,败退了。 “杀掉,统统死啦死啦的!”徐强,一个标准的日本鬼子军官,手里挥舞着三八大盖,凶神恶煞地向着全体军队命令:“杀,对于违抗天皇命令的军队,格杀无论!” 七章 日军撤退 哈哈哈哈! 用步枪的刺刀将一名顽抗的日军狠狠地捅成破烂,徐强扭曲的心灵里,一阵阵舒畅! 小鬼子们,老子要的就是这个,你们打吧,打吧,越是混乱越是好,最好有一半人叛乱,那时候,老子带领另外一半人,冠冕堂皇地,明火执仗地消灭掉你们。 “用日本鬼子打日本鬼子,真是爽快啊!” 徐强凶悍的动作,标准的刺杀姿态,赢得了部下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叛乱的日军溃退了,残余的一些家伙跪在地上,举着了枪,表示向天皇效忠。 “不行,迟了!对于这些首鼠两端的家伙,绝对不能够姑息迁就!”徐强的话,充满了凌厉凶狠的气势。 “哈衣!” 就这一声令下,特情局的特工们,一拥而上,将投降的十数日军悉数宰杀。 “败类!” 徐强原来一门心思地想将中国地区的日军转移到美国去,一来消耗掉日军的实力,二来,也要后来猖狂到了极点的美眉眉国也倒霉,可是,忽然闹出来这么多的叛乱,顿时让徐强觉得,干脆,直接挑起日军内部的大混乱大战斗大屠杀,将其主力军在华消灭掉算了。 当天下午,又有一股日军叛乱部队,向武汉地区游行示威,向第十一军的司令部请求,继续战斗。 “这些死硬的侵略者,全是该死的家伙!”徐强心里暗暗咒骂。嘴上却说:“无论如何,他们是否是战斗英雄,是否对帝国忠诚,曾经有过怎样的功勋,可是,现在,面临天皇的敕令,敢于公开违背的人,绝对不能容忍!” 徐强的级别,不是一个少将军官可以了得的,特情局在日本,已经闹到人人恐惧的地步,况且,现在是什么呢?总观察员,负责日本撤军的总协调员。那实际上,已经在第十一军和第二军冈村等大将的头上了。 徐强的命令,迅速地被传达到了日本在华中的派遣军中,犹豫不决的冈村,坚决了镇压的方针,于是,派遣得力部队,主动地包围和攻击叛乱的抗命的军队。 “山本局长,这真是悲哀啊。我们帝国的军队进攻自己的军队,真是,我真是痛苦啊!”冈村的痛苦,让徐强爽快。 “没办法,这就是政治,政治永远比单纯的军事重要得多!我们都是军人,只有服从上级的命令,服从天皇的圣裁!” “哦,是的!” 于是,在华中地区,在武汉周围,一九四零年的秋天,进行战争的双方,已经不再是日军和中国重庆军队,而是日本军队自己! 日军坚持继续战争的部队在军官的率领下,十分嚣张,反复地进攻武汉地区,战斗激烈惨痛,日军伤害惨重,最激烈的一次冲突,日军就死伤四千多人! 更成为抗日战争史上奇观的是,冈村为了镇压叛乱军,竟然向前线的中国军队发出了协助的请求,张治中将军将情报也向重庆方面做出了解释,于是,中国军队紧急出动,第九战区的主力部队数十个师,得意洋洋地在前线发动了进攻,虽然因为向来的谨慎,进攻的力度不多大,徒有虚名,也造成了顽固不肯撤军的好几个日本师团遭到了两面夹击的命运。中国军队和日本军队共同围攻日本军队的闹剧就真的出现了。 日本叛军殊死搏斗,死伤更多。 “冈村大将。您担心吗?”某一天,徐强从前线视察回来,意气风发地问。 “哦,是的!”冈村已经气急败坏了:“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简直是自相残杀!我们的皇军形象,已经丢尽了!” 没有办法,激烈的战斗进行了十多天,日军双方的消耗已经达到上两万多人,徐强心里的那个乐呀,简直是合不拢嘴。是的,这样的规模,比起中国军队自己打的战役胜利来,已经非常非常超级了,台儿庄战役,中国军队牺牲多少再取得了歼灭敌人一万余的战果呢?而现在,我徐强一个人,兵不血刃,不lang费中国人民一兵一卒,就让日本军队自己白白地损失了两万多人,这功劳多大?够了。要是再不停止,估计冈村都要叛变了! 不错,冈村已经改变了主意,想要向东京发电报,要求照顾前线官兵的心情,暂缓撤军,即使是需要撤军,也要有长期的准备。 “不能再打了,否则,我们第十一军和第二军就彻底地完了,”冈村忧心忡忡地在作战室里度来走去。 “好吧,冈村司令官,我向你提一个建议!” “别提了,我知道,知道,这不怪你,这全是大本营的主意,真是的,这些官僚,这些混蛋的家伙,一点儿也不懂得前线的情况,这是战争啊,难道是儿戏?” 徐强笑了:“好了好了,司令官阁下,你别烦恼了,我现在有一个办法,可以立刻就制止叛乱,使他们顺利地服从命令,乖乖地回国或者调遣到东北的满洲地区!” “真的?” “真的!” “快说,快说,山本君,你不愧是特情局的总负责,就是有办法,如果你能够有办法,既制止部队的叛乱,又能够顺利地撤军,我实在要感谢你的。”冈村心急如焚地恳请道。 “发一道命令即可!” “命令?” “对的,以你的名义发一道命令即可!” “胡说八道!”冈村愤怒了,以为徐强在讥讽他对部队无能为力,不能控制住,又是在责备他,顿时,脖子上的气功筋都鼓起老高。 徐强冷笑道:“你可以伪造一份命令!” “你说什么?难道,我要欺骗我们的部队?这骗局能够维持多久?你要知道,你骗得不偿失是普通的老百姓,是手里拿着武器的部队,军人,他们一旦发现上当受骗,会把你活活地吃掉的!”冈村将皇军大将的帽子都摘下来扔出去了。 徐强将之捡起来,弹了弹灰,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桌子上:“亏得你冈村大将还是我帝国的智将,原来腹内也如此草莽!”徐强尽情地奚落了他一顿,然后指点道:“我们可以草拟一份文件,就说,苏联在满洲地区虎视眈眈,多次发动侵略战争,我军吃紧,不得已,将要从华中抽调主力兵员去增援!” “就这样?” “是的。” “你说的……叫我想想!”冈村难以置信地拍着自己的脑袋,军靴将地板踏得咣咣响:“对呀?对!如此,则名正言顺!” 徐强道:“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减少官兵很多的情绪,而且,将会掩护我们的东进和南进的战略意图!” 冈村迟疑了一会儿,顿时拍案叫绝:“好,好,确实是一个好主意,对,就应该这么做,喂,山本局长,你为什么事先不提出来?为什么?你要是早这样提出来,我们就不至于死伤这么多的人了!” 徐强玩弄着手里的铅笔,在军事地图上比划着,“我也是刚刚想到这个主意,赶紧给您说了。” “可是,将来的话,我们怎么向大本营解释?” “冈村司令官,你是帝国的大将,派遣军华中区域的总指挥官,怎么还怕这个?那好了,我来承担这个责任!将来,我在天皇面前承认错误!” “哦,好的,山本局长真是一个非常爽快的人,很有担当啊!”冈村把徐强大大地表扬了一顿。 徐强立即行动,第十一军和第二军的日本指挥部也紧急行动起来,通过电报和文件,以及飞机播撒的传单,向叛乱的几个师团表示了新的解释,还派遣了更多的联络官,并且表示,天皇和华中派遣军完全赦免所有叛乱官兵的罪行。不作任何形式的追究责任。 为了造成撤军的必要性,冈村成功地令部下参谋处,制造了许多的满洲新闻,徐强的特情局,也大肆地渲染,很快,叛乱军就放下了武器。向指挥部投降了。 两天以后,几乎所有的日本叛乱师团,旅团,都向军指挥部和派遣军总司令部发来了电报,表示服从军令,立刻撤离,向满洲地区转进。 冈村也顺理成章地发布了军令,要求各师团迅速集结,在某某日期之内,怎样怎样集结,地点,人员,路线等等,迅速做了安排。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叛乱,涉及到前后六个师团的事件,在痛快淋漓地一番混战以后,又被徐强巧妙地化解了。 徐强很奇怪,以冈村的智慧,居然想不到这一点儿?后来,他才意识到,情切则乱,打中国人,冈村的小脑袋瓜子是聪明能干的,可是,一旦自己人打起来,他就晕了,这也是常理。 很快,日本军队就开始向南京的方向撤退,浩浩荡荡的舰队,船队,运载着大批的日本军队,装备,物资等等,顺着长江飞流而下。 一部分部队,则沿着长江两岸向东撤退。 在日本“蝗”军的撤退队伍中,也有不少的中国军人,不,严格地说,他们已经不是了,他们是伪军,日本人的走狗。旦夕遭到重庆政府的清算,干脆跟着日本人逃走了。当然,他们的人数也不很少。 站在汉口镇的江边,徐强感慨万千,鬼子终于被自己玩走了! 八章 巡视南北 经过了一番波折的撤军,终于在两个月里,将大部分的华中派遣军的主力师团都撤退到了江苏浙江一带,有些师团则进行了整顿以后,乘坐战舰或者运输船队回到了日本,有些则暂时滞留在那里,有两个师团则向满洲地区转进。在武汉沿着长江一直向东的地区,日本人照会重庆政府,将之顺利地收复。 不过,南京上海地区的日军,要完全地撤退,则需要很长的时间,这里有更多的利益冲突,反对撤退的日本集团,利益实力将更多,寻找到重重的借口,一直想赖下去,这儿,是中国人民的地狱,是日本侵略者的天堂,他们自然不想走了,那些所谓的商人,政治家,在这儿都是特权阶层,骄奢yin逸的生活谁舍得抛弃啊? 国民政府则格外小心,据说,有一种版本在重庆流传,日本为了消灭中国,故意作为让步,想诱惑国民政府的中央机构及军队主力回到武汉地区,以及更东的地区,然后呢,再来一次武汉大会战,将之消灭,所谓的欲擒故纵之计,所以,虽然有军队跟踪日军的撤退“光复”了大片的失地,但是,国民政府的军队和机关,迟迟不敢东迁。 日本对华妥协,以及自行撤军,在国际上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德国和意大利的媒体,利用日本外交部的观点,盛赞日本的国格和道德风尚,但是,内心世界里,无论是希特勒还是墨索里尼,都对日本非常失望,绝对日本很无能,苏联听到这个消息,先是非常高兴,然后,有些紧张,因为,有情况表明,日军的主力师团开始向满洲地区转移,直接成为远东地区苏军防御线上的敌人。苏联的边境地区压力不是小了,反而是增大了。 美国和英国方面,对于日本对华谈判和撤军的实际行动,表示热烈欢迎! 因为,英国最早侵略中国,攫取了最多的经济利益和势力范围,尤其是长江沿线,是英国的传统势力范围,利益重大,美国虽然军事势力不强,国内一直弥漫着孤立主义情绪,对亚洲和欧洲的战火不愿意过早地涉及,可是,日本人这么友好地退让,实际上就是恢复了美国人在华盛顿会议上二十年前提出的《九国公约》的精神,美国的工业制造能力世界第一了,商业发展也非常繁荣,一旦真的日本撤退军事实力,则美国的经济势力将大大地恢复。毕竟,重庆政府是美国人支持下来的。美国表示欢迎,媒体上也对日本多加表扬,那些孤立主义者,也觉得自己的政策更加正确。 当然,有人非常不爽,那就是汪精卫和他的小圈子小集团了,被日本人抽调走了七十六号特工总部的主要干将,还让汪总生气呢,之前南京伪政府在日本召开会议的代表,包括他的老婆都遭到爆破,丧失了性命,更是让他耿耿于怀,现在,日本突然撤军了,不跟他商量就和重庆政府谈判,让他觉得,自己被彻底地叛卖了! “简直是王八蛋!日本人真是白痴!、流氓!”汪总这样痛骂日本主人,可是,日本主子根本不去理他,直到有一天,徐强进入他的办公室。 “欢迎欢迎!”一听人介绍是日本的特情局局长山本勇夫,这个传奇式的人物,汪精卫就心里就直打颤。 “不必了!”徐强也不客气,大摇大摆地找了椅子坐了,然后,肆无忌惮地东张西望:“嗯,这儿的环境还不错,” “哦,是的!”汪精卫摸不准特情局的局张到这儿来干什么。忽然,他惊恐起来:“山本将军,你来这儿的意思是?” 他担心,既然日本要和重庆的蒋记政府友好往来,那么,他就是和平的最大障碍了,难道,日本要秘密的弄死他?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看看身边,保镖们都不在了,他更加惊慌失措。 “别怕,汪主席,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哦,当年你到北京行刺满清王公大臣的时候,可是意气风发的,怎么?现在一当了汉奸就彻底地蔫了?” “你?”汪精卫气塞。 “好了好了,汪总裁,你别胡思乱想,我来的意思,是要你考虑,是回到重庆政府的怀里,还是跟随着日本政府,继续走下去!” “当然,我献身和平建国运动,就要走到底了!”汪精卫悲愤地说。 徐强揣测着这个家伙的破脸儿,不由得想,老子真有福气,还能亲眼看看近代史上最大汉奸的嘴脸,可惜,这么个人精儿,年轻时一定是英俊潇洒的情种,现在已经堕落成这般白痴了。 “你别急,这南京和附近地区,迟早都还是你的。”徐强给他一份强心剂:“只要你不两面三刀,帝国是不会抛弃你的,汪君,我代表日本政府,大本营,中国派驻总观察处,向你表示慰问,希望你振作起来,这儿,皇军的撤退将缓慢得多,而你,可以有很多机会。你既可以和蒋介石继续斗争下去,也可以在必要的时候,独辟蹊径,帝国会帮助你的。” “什么意思?愿闻其详!” “现在还不能说,但是,你放心,帝国永远是你的好朋友!” “哦,是的,谢谢!” 徐强的意思,是要在将来进攻美国的时候,以汉奸的部队为地面部队,反正,这些家伙在中国活着,也是祸害,不是什么好鸟儿,一旦和蒋介石真的打了起来,进行大规模内战,祸害更大,还不如将来想办法派上用场,让他们去制止未来的美国野心狼也好些。即便全部打光了也没关系,反正也不算人。 徐强给他讲了很多,安慰了他一番,然后,将日本帝国对他的关心,都说成是自己的功劳,于是,和汪精卫建立了一定联系。徐强还要求,汪政府里要不时的派人和他联系。 从南京市出发,徐强又直飞沈阳,再转长春,长春已经改名为新京,是所谓的满洲国的都市,他还会见了满洲国的伪皇帝大大,溥仪一听说特情局的局长,也不知道多大的官儿,本来还不想见,可是,被他的身边日本人“御用挂”安冈一阵劝说,吓了一身的冷汗,原来,特情局在日本这么厉害啊。 “皇帝您好!” “啊哈,您好!” 在徐强的面前,满洲国的皇帝就象一个上学迟到,忐忑不安揣测着老师惩罚措施的小学生,毕恭毕敬的样子,就是徐强都老大不忍心:“哦,您坐,您坐!” 也没有说什么。反正就是见见,徐强现在既然是在中国全面地督导,就学会了享受,奶奶的,管你们如何,老子先开开眼界,见识见识名人,也不管他们是香的臭的,反正都是古董。 徐强对溥仪一番安慰。 老实说,徐强对满清没有好感,可是,对溥仪,很同情,因为是导游的缘故,对于历史文化古迹,他了解得更多些,思考的角度更多些,他想到,其实溥仪投降日本,恢复帝制的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他受到了国民政府的极大侮辱! 军阀孙殿英挖掘了人家的祖坟,把老佛爷的金身都弄到外面来乱扔乱弄,而政府不加惩办,是谁谁能不生气? “八嘎!八嘎!”徐强对号称关东军安插在溥仪身边的头号人物安冈,却没有半点好莲色,动不动就训斥,咒骂。因为影视剧里,这个家伙太坏了,徐强还差一点儿给安冈一个大耳瓜子。他责备安冈,不能够贯彻帝国的真诚意图,不能够很好地照顾满洲国的皇帝,是很大的罪过! 安冈异常委屈,愤愤不平地反驳。 徐强知道他在这么多人的跟前下不了台,可是,故意整他:“你要是不耐烦,也没有关系,特情局将考虑对你的事情进行立案调查!你就等着吧!” 就这一声,安冈立刻清醒了,赶紧向徐强道歉,连连鞠躬,脸色都白了。德国谁不怕希特勒和希姆莱?日本谁不怕天皇和山本勇夫? 徐强还进一步北上,视察了沿着黑龙江和乌苏里江的所谓苏满边境,和沿途的日本将领进行了交谈,还用望远镜子观察了对岸的苏军阵地工事。到虎宁等要塞处进行了参观。正在修建的要塞内外,充满了中国人的民工。日本监工非常野蛮,不断地殴打恐吓中国人。 “八嘎!”徐强勃然大怒,立刻冲上去,将一个日本监工给提着衣服的领子捉过来。要他跪下,然后,命令部下用皮鞭抽他。 “给我痛打一百下!” “啊?” 皮鞭声声,将日本的监工打得皮开肉绽。许多日本人都莫名其妙,而中国的民工都乐开了花。 将那个家伙打了个半死,徐强责问他:“你疼不疼啊?”那个日本监工再也抬不起头了,“疼啊。” “那你一哄而起还殴打中国吗?” “打!” “八嘎!”身边的虎宁修筑的司令官气急了,“你知道和你说话的是谁吗?特情局的局长山本将军!” “山本?”挨打者还在咬牙切齿。 有人悄悄上前在他耳边讲了几句,他一翻白眼,看了看徐强,立刻就惨叫一声,昏死过去了。 “这个家伙是被吓的!” 徐强饶恕了这个家伙,但是,也给中国大地出了一口恶气,他还叮嘱,以后要善待中国民工,要他们吃饱喝足!谁要是虐待,特情局就将以破坏军事工程`罪名逮捕审讯他! 九章 舰队战略 从中国撤军的问题,是一个重大的问题,要实现起来,非常繁琐,非常艰难,所以,重庆国民政府根本上抱着难以置信的态度观察,也不着急,并没有去催促,日本军队的官兵们,也很有情绪,不是一个转进对付苏联的借口就恶意轻易打破内心世界的块垒的,但是,撤军的速度,在徐强的眼里,还是有成效的。一个月之内,华中派遣军的两个军,即第二军和第十一军,所属的各师团,先后移动,大部分已经离开。因为徐强的强调,甚至是威胁,所有撤退日军的纪律还是不错的。因为徐强将军纪问题上升到了战略地位,并且规定了极为严酷的法令,将日本鬼子们都吓得不轻;“凡是有军队官兵在华中撤军的路上烧杀抢劫的,一律枪绝,并且,祸及家族,全家逮捕入监狱十年!” 这样的严峻刑罚,就连冈村宁次都觉得太过了。 但是,效果出来了。世界上最大的一群东亚蝗虫,就这样漫山遍野地,顺流而下地,到了长江三角洲地带。 日军所过之后,不断有中国人的鞭炮声声欢送。许多人没有鞭炮,因为那些制造鞭炮的东西,火药之类,不是被日军统统地控制没收,就是被游击队或者其他地方武装拿去抗战武器用了,许多村民自发地组织起来,锣鼓喧天地庆祝:“走好啊,走好啊,皇军。”“是啊,太君,你们一路走好!” 皇军官兵听着也很感动的,觉得到底是统帅部大本营好明,到底是天皇聪明,我们不动武了,中国人反而屈服了,高兴了,喜欢我们了!哈哈,中国兵圣说的好,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但是,稍微聪明点儿的人就知道,这一路走好,是典型的中国人送死人灵魂的说法,就差没有人公开播撒纸钱儿做气氛了。 混乱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过,徐强已经顾不上了,甚至,汪精卫政府还专门搞了一个很隆重的仪式,来欢迎徐强的再次南下巡视,甚至,为了求得日本干爹的继续支持,能够保存他的小命,他还在江南一带大肆收罗,捕捉了数十名绝色的美女,表示要送给日本的特情局作为女招待,徐强都没有答应,反而将其训斥了一通:“你这不是蔑视大日本帝国的女人吗?难道,我们日本帝国就找不到漂亮的姑娘?哦,如果你真有诚意的话,把你们政府官员的夫人们都弄到日本来,我们亲善亲善!” 汪精卫老先生弄了个大没趣。 几经反复,徐强发现,撤军的大任务已经拿下了,立刻就向东京禀报,并且,讲述了自己在平定叛乱军队中的作为,以及灵机一动的智慧,木户和天皇以及其他官员,将领,都对徐强的成功非常敬佩,这是人人都惟恐避之不及的事情,竟然被他轻而易举地拿下了,许多人甚至后悔自己没有主动承担这个责任,给自己也长长脸面。 天皇要徐强继续留在中国,“等各部队全面撤退以后,再回东京!”这是任务,徐强也无所谓,留在中国,就是监督所有撤退日军的军纪,这个更重要,所以,他每天的任务就是往来飞翔,督促各部,特别是宪兵们,加强监管,对军队的纪律,反复强调。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十月份就到了,而德国在不列颠岛屿的大空战轰炸,遭到了惨重的失败,被迫停止了进攻和争夺制空权的行动,希特勒无限期地搁置了消灭英国的计划。这一消息传到东京,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大家关注的焦点不在于德国的一次大失败,而是徐强的准确预言,据说,东京的高层名流们都传遍了,说特情局的山本将军,料事如神,好象长了前后眼睛! 天皇为了这件事情,专门给徐强发了电报,祝贺他的情报工作之丰富,推理能力之强大:“关于你完成撤军的功勋,帝国大本营将永远记得!你的情报方面的才能,也日益为帝国将领们所赞同。” 徐强在强硬手腕保证纪律的同时,也开始关注起海军舰队的事情来,他多次和第三舰队的将领进行电报往来,现在,第三舰队的司令官及川中将,正带领部队集中在上海一带,负责将一些日本部队和人员运载保护回国,于是,和徐强有了直接的接触。 在一艘战列舰上,徐强见到了及川:“司令官阁下好!”徐强礼貌地伸手。 “哦,山本局长好!山本观察员好!” 现在,一个统帅数十艘战舰的大部队的将领,面对一个年轻到可笑的日本最年轻的将领时,也不敢有任何的轻描淡写,那才是拿自己的生命和前途开玩笑。在徐强的手里,已经修理了好几个大将了! 日本的第三舰队,有数艘战列舰,所谓战列舰,就是典型的巨舰大炮的代表,面对直指苍穹的大炮炮管,徐强暗暗称奇,日本的海军实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大啊!现在,日本最强的战列舰“大和号”和“武藏”号,还在海港里修造,已经颇有了些眉目。排水量多达七万吨的战舰要是和敌人对轰,那效果可是杠杠的! 要是中国也有这么些强大的战舰的话,该是多么地好啊。 不行,就是中国的那些腐败无能的官僚,有了这么多的好武器装备,也办不成多大事迹,顶多还是在某一次战争之后,慷慨激昂地拱手送给他人! 数十年前,中国的满清王朝的北洋水师,还是亚洲的第一大舰队呢!可惜,俱往矣…… “山本君?山本君?您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么强大的舰队,哦,对了,还有两艘是航空母舰,我们能不能真正地发挥作用。” “哦,山本局长,您考虑得很有意思,只要有战争,我们的海军舰队就能够发挥作用,海军是帝国的一支利剑,在太平洋上,几乎是无敌的!”及川得意洋洋地吹嘘道。 “我是说,和美国太平洋舰队的战斗呢?” “这个!”及川赶紧看了看周围,将所有的参谋和侍从军官都支开了。“山本君,你的意思?真的要是美国开战?” 及川没有参加御前会议,自然对大本营和天皇的新战略,实际上是徐强等和海军将领之间鼓动出来的南下战略,不是特熟悉,及川不是傻瓜,和山本五十六等人是有联系的,可是,由徐强说出来,另有趣味。 “是的,很快就要开战了。” “对,我们就要南下,美国是我们帝国的头号敌人!必须要坚决地消灭他们,只有这样,我们的帝国在太平洋上,才能够永远地成功,对,日本的海军,将成为实际第一的海军。” “是啊,可是,将军有把握战胜美国舰队吗?” “没有,一点儿也没有!”及川摇头:“我只是分舰队的司令官,对于全面的战局没有详细研究,不能乱下结论!不过,我愿意带领第三舰队为国家的决战而奉献自己的一切!” “好的!” “山本君有什么好的想法吗?我可是听说了,山本君的智慧,真是举世无双啊。”及川都开始恭维起来。 徐强赶紧谦虚谨慎,也夸奖了及川一番,然后,才开始论述自己的观点,一句话,是老调重弹,鼓吹只有击败美国,肢解了美国,日本民族才有出头之日,盛世常开之时。他说:“一般的人会认为,我们这样做实在是太冒险,太狂妄,可是,我们应该知道,随着世界科技的发展,运输的能力大大提升,世界的距离在迅速地缩小,世界已经日益完善地联系在一起,我们彼此之间,谁也离不开谁,但是,有一点需要搞搞清楚,无论社会怎样发展变化,主导者必须位于中枢,在国际关系中,美国和日本,谁来主导亚洲,将是地球上的头等大事儿,虽然现在德国的力量非常强大,可是,我们必须知道,我们日本帝国谁也不怕,因为,我们的帝国,是要布武威于四方的。这是天皇陛下说的,也是我们整个日本帝国的未来之路,美国盛行孤立主义,实在是太妙了,这样,他们一时间还不能够组织了强大的武力,所以,我们有很多的机会,就在他们充分地动员起来之前,就干掉它!““对对,在老虎睡醒之前就割掉它的脑袋!”及川也兴奋地说。 及川是个主战派,主张对美作战的。那么,怎么对美作战,是日本大本营的事情,特情局并不参与,徐强一时间也不好直接去问天皇,表示要加入进去,那样太显眼。所以,他要通过这些海军将领,传达自己的意图。 “将军,我们帝国不能局部战争!” “什么意思?”及川笑道:“难道,我们真的有实力将美国一举消灭吗?” “不是,根本不是,单纯地比较实力,我们日本帝国是很大的弱势,” “你的意思?” “不管我们的实力如何,可是,帝国的命运已经决定了,必须在尽快的时间里,消灭掉美国。将美国从地球上完全抹去!对,就是这样,不进攻它的一些外围附属地区,而是直接进攻美国的本土,将其打败,从根本上和敌人决战,决战决胜,将整个北美大陆斗踩在日本人的脚下!” 十章 战争核心 “啊?好厉害的构想,真是宏伟啊!”及川因为震惊,话语里甚至有了难以辩解的讥讽意思。因为,在所有的日本海军将领中,包括那些南下的文臣,所谓的政治家和经济集团,以及皇族权贵,即便是最激烈的对美态度,也是主张,经过战争,将美国的势力排挤出亚洲,由日本来主宰。至于以后,再说吧! 徐强知道这种思潮,所以,批评起来毫不留情:“不是哦的构思宏伟,而是我们帝国的责任重大。道路艰难!我需要阐明的观点是,如果和美国局部战争,将战场局限在东南亚一带,太平洋上,则帝国就输定了!” “为什么呀?”及川对这些,还是不太清楚,虽然,他模糊地知道美国综合势力的强劲,却对详细数据不是多清楚,而且,他一直觉得,只要日本占有了广大的东南亚一带,特别是控制了石油和橡胶资源,在现代化的战争环境中,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而现在的日本撤军,还要占有广大的中国区域,并不妨害日本对中国煤炭钢铁资源以及其他资源的占有和掠夺。日本可以依据这些,进行长期的战争。所谓持久战。只要欧洲德国保持压力,世界的局势,就将牢牢地把握在轴心国集团的手中。 徐强耐心地给他讲述了美国的综合国力,什么工业生产的能量,每年能够生产多少多少吨钢铁,水泥,石油,多少辆汽车,如果转化为战争轨道,将能够每年生产出多少的坦克,大炮,飞机,那时,日本连毫毛都不是! “美国的战争综合潜力,是日本的十倍!” “啊?”及川晕了,张口结舌,半天都说不话来。 “如果和美国打持久战,那是自寻死路,因为,他们的战略纵深极大,资源极多,远比我们整个日本帝国加上东南亚和中国的大部分还要多!”徐强认真地分析了利弊。 及川认真负责的倾听着,开始还有些商谈的性质,听着听着,就成为询问了,接受了。“看起来,你的分析绝对正确,而且,我们必须对美作战时,倾注全部的国力,突然袭击,运用德国的闪电式侵入美国!” “对!” “是啊,应该是这样的!”及川豁然开朗地微笑着。 “总之,我们绝对不能够重复在中国战争的错误!” “错误?” “是的!”徐强将日本对华战争发动的最大教训总结了一些,其中一条就是,“添油战术!” “这是在胡来,是在损害帝国的元气,是在坑害帝国,。一句话说,是在挖掘帝国的坟墓,这些发动战争的人,价值是愚蠢不可及也!” “是的,如果我们倾注全力突然袭击的话,也许,我们将在三个月到六个月之间,就可以拿下整个的中国了!” “对,那时候,就是蒋介石的政府和军队主力想逃都逃不掉,我们在一九三七的夏天的时候,集中全国五十一个师团,突然动作,采用德国的闪电战,而不是我们的愚蠢的消耗战术的话,那是什么情景!” 徐强苦口婆心地向及川讲述了很多,一直耽误了大半天,不过,效果是相当大的,立刻就使及川改变了思想:“对,我赞成你,我们必须对美国开战,而且,是全面开战,一旦开战,就要考虑在美国西部海岸线的登陆作战问题,要将战火引到美国去,一直打到纽约和华盛顿!” 徐强在空闲施加,一个个地和海军将领联系,讲解,先后和南云,草鹿,山本五*将,米内光政大将等进行切磋,讲求战略思想,很快,就赢得了他们的支持,因为,事情太过明显了。徐强还和东条英机,板垣等人,和载仁等皇族权贵,特别还是木户之间,进行了密切地沟通:“诸位,我们帝国绝对要采用新的战略和战术,使用德国元首几乎是单为我们量身打造的好方法,我们帝国和德国的情况,几乎都是一直的,工业强大而资源贫乏,被周围的强敌包围窥探,我们不能够进行持久战争,必须决战决胜。” “我们必须将主力集中起来,趁着美国人麻痹大意的时候,做好充分的战争准备,也许,只要短短的的几个月,就能够决定亚洲乃至于北美大陆的命运!我们一定能够胜利,将兵锋直指华盛顿!” “现在,久经考验的帝国皇军,一个人就可以当三个到五个的美国士兵,甚至十个以上,我们士兵的射击技术,是世界第一流的!我们的战场具体战术,也是最高超的,这时候不进行战争,等待美国发动起来,就完了。” “现在,我们有数个重大的,必须进攻美国,将美国击毙的理由!第一个,就是帝国的生存。第必然受到美国的严重压制。第二个,我们的短暂军事优势,第三个,我们短暂的是政治制度力……”徐强鼓动了如簧之舌,拼命地煽动着,灌输着侵略美国,消灭美国的意图,他将美国看成是日本的邪恶敌人,是一个邪恶同盟的首脑,因为,在四零年的时候,美国事实上已经开始改变态度,对欧洲的英国和法国等抵抗德国的国家进行军事援助。 “我们绝对不能够对美国抱有任何的幻想,必须坚持战斗,而且是生死攸关的战斗!” “如果日本失败,则是因为没有及时地抓住机会!” “如果美国被征服,则世界上找不到一个因此而不会更加富裕的日本人!” “日本军队必须在北美登陆,而不是对一些海岛进行攻击占领,就心安理得心满意足了!” “菲律宾等美国的殖义势力范围,必须扫荡干净,但是,那永远都不能当作主要的战场。否则,本末倒置的危害,不言而喻!” 徐强还专门和另外一个所谓的日本理论家进行了辩论,他就是石原莞尔,莞尔?一笑?这家伙的名字起得倒很有个性,不过,却是个更加阴险能干的法西斯分子,他就清醒地看到了日本和美国在未来的扩张竞争中的无法调和的矛盾,所以,力主和美国之架,来一场生死对决,不过,他的思想重心是,要和美国决战,前提是先占领了中国。只有以中国的领土,资源,人力等为依据,日本才有实力击败美国。 石原莞尔的日本侵略军的将领和思想家中,是非常“杰出”的,非常罕见的一个,影响很大,所以,徐强用很多的精力来说服他,只要说服了他,就可以影响更多的人。严格地说来,虽然天皇和大本营已经同意将军队部署进行重大调整,实施东向和北上撤退的战略,针对美国的开战决心也非常强大,可是,怎么和美国死掐却是个问题。更多的人建议将主要方向确定在东南亚一带,重中之重是菲律宾,因为那儿是美国的殖义中心。现在还驻扎着数万军队,加上他们控制的菲律宾军队,数量和实力都不可低估,而且,他们还拥有庞大的空军,战机总数达五百多架。 徐强要说明的就是这个,他和石原没有机会见面,就通过电报往来,后来,专程邀请石原赶到了中国,石原虽然资格比徐强老得多,可是,对于现在春风得意,实力超级的特情局长,绝对不敢小觑,也应邀赶到了济南,当时,徐强正在那里敦促鬼子的部队,服从天皇和大本营的指令,及时地向中国重庆政府的委员交割一切。 会谈在济南城内的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有亭有水,气候还不是太冷,环境十分幽雅,两人见面以后,互相恭维,然后就座。 “神交已久,不胜荣幸!”石原的口才相当好,不愧为日本帝国陆军大学培养出来的高才生,那可是军刀组成员啊,所谓军刀组,就是每一届毕业生中的前六名,由天皇亲自出马,颁发奖励,每人一把倭国军刀,象征极为重大的荣誉。 “石原君,你是长辈,先驱,你对于国际局势的洞见,是我唯一敬佩的人!”徐强作为导游,那嘴上也是抹了蜜,岂能在吹嘘拍马的大战落后? 石原听了,自然舒坦,其实两人的多次商谈,都已经知道对方的根底,但是,石原是个很固执的人,他坚持要先解决中国问题才有资格和实力对付美国,他对日本的大规模撤军表示严重不满,一谈到这里,他就愤愤不平,义愤填膺:“这简直是在自杀,承认了对华战争的失败!我们辛辛苦苦花费了那么多的金钱和弹药,生命,却白白地lang费了,实在是可惜!至少,我们即便要对华作出让步,也不能让这么多啊,我们可以和中国政府之间保持一种不战不和的状态,我想,可以签定一份秘密协议,中国人肯定是乐意的!” 徐强没有讥讽他,而是耐心地讲解,寻找和他的共同点,一直讲得口吐白沫。才让这家伙稍微开了些窍门。日本人的固执是世界上都出名的。石原莞尔,简直是石头中的石头。 “你讲得有道理,可是,风险太大了。” 十一章 精心策划 “德国和英国法国的战争有风险没有?” “这个?” “论真实的势力,英国法国等同盟国的综合实力是德国的多少倍?这还需要我多说吗?单单是军事装备方面,坦克飞机的数量和质量,德国都严重不足,可是呢?今年德国干了一件多么漂亮的事情!横扫欧洲啊,就连法国,号称世界上最强的陆军国家,居然在一个多月里就失败投降了,你能够想象得到吗?所以,我要说,实力重要,但是,思想和头脑更重要,我最敬佩德国人的,不是他们的技术,而是其思想!大胆地想象,大胆地实践,所以,德国成功了!” 石原在临走的时候,思想已经严重松动,对徐强的态度,也更加认真敬爱:“想不到我们的特情局长,对国际的局势分析如此精妙!实在是我想象不到的,你既没有参加过陆军大学的系统培养,也没有在相关机构的简单培训,完全是自学成才,真是了不起!” 之后,石原和徐强之间的接触更多了,很快,他就改变了态度,成为忠实的“全面决战”派了。 这一年的年底,日本大本营和海军,分别制定了三套进攻美国的作战计划,回到东京的徐强也参与了制定和审定,这是一项非常机密的工作,为了遮掩这一目标,特情局和其他机关,大肆地向日本国民吹嘘,要更加强大地建设满洲,准备和苏联的远东地区军队决战,日本的关东军,实力得到了大力增强,先后增加了从华中等地调遣去的五个师团,华南调集去的三个师团,还有华东地区的四个独立旅团,势力之强,一时无匹。在边境地区,日本军队频频掀起小规模的军事冲突,开展了秘密的特别战,侦察,潜伏,袭击。等等。制造了空前严重的紧张局势。 在日本的国内,也弥漫着和苏联决战,取得乌拉尔山脉以东所有地区的叫嚣,自然,这些都是一些幌子,是迷惑美国人的把戏。 这些把戏,取得了显然的效果,因为去年的诺门坎事件中,日本大败,一股复仇的情绪正在日本的军民之中酝酿,国际媒体关注的焦点也转向了这里。 制定一个可以选择的作战计划,是非常困难的。为了更加严谨些,日本大本营调集了数百名精英军官,进行认真地规划,陆军和海军的主管部门也强力介入,为了保证作战的秘密,特情局除了大肆散布虚假消息外,还收集了更多的情报,派遣了更多的间谍,深入美国在太平洋上的诸多岛屿,军事要地附近,进行窥探。 在参加的第三天,一个想象不到的好事情出现了,天皇和木户,板垣等人,正式宣布,将徐强的军衔,由少将晋升为中将! 徐强心里那个乐呀,几乎合不拢嘴,他故意喜形于色,让木户和天皇等人都放心。他换上了天皇亲手颁发的奖章,勋章,军装,立刻威风凛凛,趾高气扬。 道贺的人很多,尤其在特情局,弥漫着欢乐的气氛,自己的局长升迁了,谁不高兴?天皇在颁布晋升军衔令的时候,大大地嘉奖了徐强的功勋,特别是在组织部队撤军的艰难困苦时刻,勇于担当,善于谋划,使事情圆满解决。 徐强创造了日本的一个记录,由最底层的士兵上升到高级军官的速度,那已经不是火箭速度可以合适比拟的。两年前的秋天,他还是一个肚子被炸烂了的破军曹,还是士兵中的士。而今天,他已经是手握实权,炙手可热的权贵,成为日本政策制定的核心人物之一。 “山本中将,朕希望,能够在来年的华盛顿或者是纽约,为你颁发大将的军衔,或者,主持你与娟子小姐的婚礼!” 哗!掌声如潮。 这是天皇亲自许诺的啊,金口玉言,谁都羡慕?如果日本能够攻入美国,徐强就可以升档为大将?还要被天皇亲自主婚?这是什么待遇啊?在日本帝国的历史上,可曾有过?没有,绝对没有! 所有的人都羡慕到嫉妒。 天皇的意思,是要发挥徐强的聪明才智,使他鼓足干劲,投入到计划中,他已经将徐强看成了日本的未来之星,这位只有二十五岁的年轻人,已经完全征服了天皇的视野,使他喜爱和憧憬。 徐强自然不能够使天皇失望,毕竟,这关系到他的面子问题,面子,天皇这家伙给的太大了,咱就是讨厌都讨厌不起来,拒绝都拒绝不了!天皇他爹媳妇的实在是太可爱了。 怎样使日本军队顺利地进攻美国本土呢?徐强一直在思索,并且,一直和诸多的参谋人员进行研讨。 制定一个计划,非常困难,要涉及到种种情况,依据,而这时候的日本,虽然有海军的未雨绸缪,作了大量的工作,可是,要真正地支持一场国命之战,还是远远不够的。这时候,日本政治要人,加高希望寄托在了似乎无所不能的大预言家徐强的身上,而徐强,也在竭尽全力地思考着,要将日本拉上,尽快地拉上对美战争的轨道。 “早一天战争开始,那些还幻想回到华中地区的日本军官,就能够早一天死了心!” “只有把日本军队全面地推到北美洲去战斗,才能够缓解中国军民的根本痛苦,也使苏联的反法西斯任务减轻负担。” 徐强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所以,他要极力地构思好东进作战的情况,怎样登陆,怎样占领西部,怎样煽动美国国内的黑人叛乱等等,他要想方设法使日本人看到东进北美的成功可能性。 “在半年之内消灭美国是完全可能的,因为,美国的全国军事总动员,需要至少半年才能够完成,而这期间,如果我军已经进入东部地带,美国的所有挣扎都无济于事。” “首先要长途跋涉,奔袭美国在太平洋上的军事要塞珍珠港,消灭美国的太平洋舰队,然后,调遣陆军向加里福尼亚的沿海地带进攻,第一次登陆攻击的时候,至少要十个师团。他们要负责占领主要的港口,击败美国薄弱的海岸警备队,一些少量的陆军,在一个星期之内,就推进到美国的中部,例如芝加哥地区!” “不要惧怕美国人的军事实力,他们现在总共只有三十万陆军,因为长期的和平,安逸享受,其真正的战斗力要比我们想象得差许多,甚至,比起中国军队还要差劲呢!我们十个师团的部队,一路横扫,如果能够和敌人的全部陆军接战的话,依照我的估计,可以在数天内将其彻底地歼灭!注意,这是歼灭,也就是说,只要二十万的精锐陆军,我日本帝国就完全摧毁美国的主要陆军兵力。” “我们不要担心坦克不足的问题,战争中,最有决定性的是人,久经考验的日本皇军,一个可以顶十个美国佬!” “无论怎样登陆作战,无论顺利与否,我们都要面对一个问题,我们是用少数的兵力突入一个人数众多,枪支弹药很随意地购买的国家,所以,总是以少数人对付多数人,这是现实,不过,不要担心,反正,无论是一八九五年的满洲,还是一九零五年的满洲,都是敌人远比我们要多,可是,我们却胜利了,历史上,一个人数很少的国家和民族,去征服一个庞大的民族国家,屡见不鲜!” “我们不要担心兵力不足,因为,我们可以有非常好的战略,政治行动来配合。这就是黑人问题。”徐强记得清清楚楚,美国的黑人奴隶问题由来已久,而且,长期拖延下去,直到六十年代,还有著名的马丁路德金因此而成名,因此而被极端分子刺杀,那时,黑人才勉强冲破了种族主义的歧视,这个时候,肯定问题很多。 “利用黑人种族问题,既然我们在中国的时候,可以利用他们近代以来长期的分裂割据状态,人民军队士气低落信心涣散的情况,还成立扶植了好几个地方傀儡政权,那么,我们在北美,就有更大的活动空间。我们先不要急于求成,使全部的北美地带都落入我们的直接掌握之中,那是不成的,危险的,应该怎样做呢?要利用黑人,宣布,我们是来反对白人的,我们的战胜,是解放全人类的。黄种人,黑种人,都是有色人种,都是一条线上的朋友,我们要立刻就宣布,支持成立一个领土面积随意扩张的黑人国家,由他们自己选举,自己宣布法律制度!完全的自由,而日本帝国和他们的关系,是纯粹地平等友好的关系,是朋友!我们还要做到,利用印第安人,历史上,这些黄种人遭到了美国白种人的残酷压迫,屠杀,被迫向西海岸逃难,生活十分困境,我们要宣布,支持他们,成立一个自由的印第安邦,由他们自己来管理,至于领土,可以以他们的实际控制区域为界限,而之前,在消灭美国之前的战斗中,他们的区域可以随意地扩大!我们必须和印第安人结成同盟,和黑人结成同盟,给他们绝对的好处,如果能够将这些人发动起来,那么,美国的失败就无可挽回!” 十二章 技术问题 徐强提出了许多的建议,政治策略,提醒日本高层,绝对不要低估民众的力量,他还以中国*在华北地区地区发动的百团大战为依据,以法国的拿破仑失败于俄罗斯的游击队为历史渊源,深刻指出,“只要我们能够将黑人和印第安人真的发动起来,将所有缴获的枪支弹药都拨给他们,那就有很多好戏剧看了,他们会象疯狂的北美野牛一样,将所有的白人统治区域搅拌得一塌糊涂!那么,我们就是不用战斗就可以了!” “如果蔑视黑人和印第安人,那,我们就会失败!放着这么好的条件不加利用,不仅仅不是有效的和高明的指导者,还简直就是愚蠢的,自杀性的举动。” 徐强还考虑了一个问题:“你们是否知道声纳?” “声纳?”所有的军官,包括大本营的,内阁的问官,军部的各主官,例如载仁亲王,板垣征四郎,东条英机等,山本五*将等,都是晕头转向,张口结舌。“这个东西是什么?” “一种安装在舰艇上面的东西,可以通过声音的激发与返回,来刺探前面海水里的敌人军舰。” 很多人都不明就里,很久,才有一个海军军官表示,在二十年前,他似乎听说过关于这个小东西的消息,后来,还听说了一些消息。 “你讲讲?”徐强很激动。 可惜,这家伙也不懂得更多,尤其是不懂得声纳对于实战的生死攸关的意义。徐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摇摇头,讥讽着所有的人,而所有的人也不敢轻易地反唇相讥,倒是冷静地倾听着,因为,在徐强的嘴里,能够拥挤出来的念头和好构思,实在是太读了,比如刚才,徐强支持黑人和印第安人的,肢解美国的政治策略,就被大家所欣赏,很多人一听说特情局能够举着这样有远见和出色的政治策略,都拍案叫绝。 现在,居然形成了这样的形势,所有的人,都成为学生,只有徐强一人,大摇大摆地讲授,好象一个老师。那种滋味,让徐强好得意:“声纳是一个小东西,但是,事关重大,为什么这样说呢?这就好比,在你的身上,安装了一个特殊的眼睛,你可以看见敌人,而敌人却看不见你,所以,在战斗中,结果不言而喻!”徐强详细地讲述了声纳的威力,因为,他喜欢看电视,特别是那些《记忆》和《档案》一类的纪实性的东西,有一回,就听到了一个欧洲发明家的故事,在那里,他知道了一个事实,法国人发明了声纳,并且使用于军舰上,结果,造成了绝对的探测优势,打得日本人在太平洋上毫无还手之力,也可以这样夸张地说,日本人是被一个小小的声纳打败的。 日本潜艇发现不了美国的水面舰队,就被发现并且击沉,而日本的水面舰队,却根本查找不到美国潜艇的踪影,这也就是为什么日本的最大战列舰之一的“信浓”号被一艘美国潜艇就干掉的主要原因,安装了声纳,美国人如虎添翼,而日本人则成了瞎子。 “这么厉害?”所有的人都震惊了,特别是海军的将领,曾经自信满满的战术专家,一下子脸色惨白。 所有的陆军军官,也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要紧,我们也可以有。”徐强缓和气氛说。 他要使日本全力进攻美国,而且,还要取得空前胜利,毕竟,美国的实力太强了,日本只要撞上,必死无疑,可是,美国后来也太嚣张,太飞扬跋扈了,老子得要日本灭亡,也得要美国浑身流脓生疮!让你们两个邪恶国家,全部躺在太平间的地上! 没有日本人能够想到,这个标准的日本人,流着真正的日本大和民族血液的人,是怎样恶毒地引领着日本的政治航向,相反,他们都对他极度地崇敬! “山本君,多亏你提醒!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就太危险了!”东条英机过来,拍着他的肩膀。感慨地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板垣征四郎诧异地说:“你怎么知道这么精深的专业知识?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所谓后生可畏呀!” 徐强谈论了针对声纳问题的准备,要求特情局派遣官员,在数天之内,就启动在各国的情报员,通过多种渠道获得声纳装备,比如,一是在德国的渠道,既然德国已经控制了法国,就可以将所有的法国科技力量据为己有,二来,日本的间谍,要到美国的海军基地去偷窃,就是死,也要弄到样本。 “不过,在我们大规模的战争开始以后,除非敌人的大西洋舰队赶来增援,我们已经事先偷袭并且摧毁了敌人的舰队,在军港之内,所以,声纳的问题还不是最关键。但是,以后,我估计,即使美国失败或者投降,也需要很长时间,因为,美国人可以流亡到加拿大或者是英国,我们可以迅速地击溃美国,肢解掉它,可是,要彻底地消灭它,需要很长的时间。这就要有耐力。” 徐强讲究声纳,更主要的是为自己增加说话的分量和砝码,表明自己才是真正的专家学者。使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至于现实,管他爹媳妇的能不能弄来声纳,反正,作为特情局,老子也算是完成了情报的收集和传播的任务了,剩下的,就要看你们鬼子的造化。 袭击美国,彻底决战击败美国的计划在紧张地酝酿过程中。日本积极地筹划着,调集着人事资源,不久,由天皇亲自点将,成立了一个由海军大将米内为首的一个对美战略部,为了遮掩耳目,号称海洋渔业资源研究协会,这里的核心人员极为稀少,只有七人,徐强就被囊括进来。 徐强穿着一身漂亮的中将军装,携带着金光闪闪的勋章,佩饰,感到非常滑稽,真是造化弄人,在现代,他一个导游,辛辛苦苦地打拼了那么久,居然连一个温馨的家庭都没有组成,房价高企,生活成本陡然上涨,他连老婆也不敢娶,就一个人混世界,从中国到日本,到韩国,到朝鲜,或者其他的航班,导游的路线,多么卑微的生命,而现在呢?在日本,仅仅两年时间,什么都有了,地位有了,金钱有了,美女也有了,对,那么多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有气质有脸蛋儿,还争着抢着哭着喊着上他的床!现在,俺又成了日本某战略部的关键人物之一,这是哪一辈子修来的福气?哦,看来,人活在世界上,还是要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的好些…… 徐强的感慨,苦笑,没有阻止他在日本地位的增长,他也越来越大地卷入了日本命运的旋涡。 在一九四一年的年初,经过紧张工作,基本的对美作战计划制定出来,但是,有一点儿引起了众多的争论,尤其是在给海军将领们的扩大会议傻瓜,引起了强烈的质疑。 山本五十六固然赞成,但是,也担心,“这实在是一个冒险的计划!” 他参与制定了,只能这样讲,他本身是一个出色的赌博高手,也敢于赌博,所以,奇袭珍珠港的计划就是由他详细策划的,可是,他也不无忧虑,而对与后面的登陆美国的内容,不敢抱有绝对信心。 于是,就是针对将领们,高级将领们的思想工作,绝密的计划,知道人越少越好,可是,要是主要的负责人不清楚目的,根本不行。海军将领提出了严重的疑问。 草鹿和及川都认为,方案宏观浩大,美得很,可是,执行起来,困难重重,简直就是难于上青天。 “我们如果有一步走错,就会功亏一篑,这个方案,实在是太冒险了。” 补给是海军的将领,就是其他参与制定方案的人,也有多多少少的保留意见,天皇和木户等人见了,也暗暗咋舌。 还是徐强出面,做说服动员的工作,反正他是豁出去了,不把小日本鬼子这头小叫驴子弄上对美战争的大磨坊,是绝对不肯罢休的。 徐强对许多计划进行了解释,因为山本五*将不喜欢这样喋喋不休,就统统由徐强出面,现在,叔叔山本五*将,对自己的侄子是非常得意的。二十五岁的日本中将,平民而起的政治新贵,是他做梦都没有想象过的结果,“好,你说吧,” 对美作战有很多步骤和计划,但是第一步是袭击珍珠港,在徐强这儿根本不值得一提的问题,在海军将领和其他人员的心里,一直都结着大疙瘩,一支大舰队,横行万里海洋到美国的珍珠港去战斗,胜算几何?秘密能否保证?一旦秘密泄露,则奔袭的大舰队,反而要成为敌人袭击的目标。 徐强娓娓动听地谈了很多,然后指出了技术上的可行性,最后讲:“现在的海军,一个古老的神话已经终结,那就是巨舰大炮主义!航空母舰的时代已经来临,必须依靠航空兵的力量,将美国人彻底地砸烂。” 海军将领们都听得很仔细,而陆军将领和文官,也都兴致勃勃,这种带有邻先思想的问题,由徐强讲出来,就是不一样,有鼻子有眼儿的,好象跟真的一样。 徐强哪里还用思考啊?这还用思考?航空母舰的时代到了,战列舰队已经过时了! 十三章 鼓动天皇 徐强现在的目的就是琐事日本尽快地进行对美战争,否则,那个从中国全面撤军的计划就有可能遭到夭折,因为,他从很多军官的那儿得到了消息,很多人人对撤离华中地区,都感到严重不满,现在,苏联于满洲的边境地区并未进行大规模的武装侵扰,使这些军官们感觉上自己受到了欺骗,出现了严重的反弹现象,在大本营,就每天接到很多的军官抗议信,要求大本营考虑对华的军事战略问题,坚决不能再撤退了。 “美国人,请不要怪老子,老子也是迫不得已,俗话说得好,天塌下来有大个子顶着,你们的身材就是棒,所以,也只有你们能够扛着了,不要责怪老子,反正,你们和日本人有得一打,又不是老子一个人煽惑起来的。你们的实力那么强,在历史上又总干坏事儿,这回早早做些好事也没有什么不对吧?” 徐强关于声纳的问题,引起了整个日本高层的震动,特别是海军的军官,他的叔叔山本五十六一听就急了,在下面赶紧拉住他的手:“勇夫,你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了?大将?”徐强不叫他叔叔,嫌弃丢了自己的国格。但是,在山本五*将看来,这样的距离更容易表达尊敬。 “声纳的问题,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是才知道的!”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如果美国舰队都安装有这样的东西,我们简直不能够战争!”山本大将是个聪明绝顶的家伙,对待军事问题非常敏锐。 “是的,我建议你们,立刻就去处理这件事情!” “知道,我们的海军情报网未必就比你们的特情局差!”山本五*将得意洋洋地说,“只要有这个东西,不出一个月,我们就一定能够拿到手的!” “我是说,在未来的战斗中可能会产生重大影响,但是,在我们偷袭敌人舰队基地的时候,是不太需要的,所以,偷袭珍珠港的计划,要加快实行!”徐强督促道。 “嗯,你已经急不可耐了!” “是啊,对于我来说,也许,只有战争,才能够觉得自己还是活的。”徐强有些伤感,在日本鬼子的巢穴里生活,尽管有种种的特权,美女,福利,可是,总是非常痛苦。他希望,战争赶紧打下来,将提个美国一个日本,全都打得趴到地上成为瘫痪病人,那时,他能够统帅一支中国部队,无论是一个连一个排还是一个团,狠狠地打击日本鬼子,那是多么好的事情! “哼,你的心事只有我知道!”山本五*将赞赏地拍拍徐强的肩膀,眼睛里充满了狡诈的滋味,那意思是说:你小子就喜欢战争,只有战争,你才能够升迁,可是,你小子都没想想,你才二十五岁,已经是日本的中将了,再升,就要和老子齐名了! 凡事欲速则不达,徐强越是急于琐事日本卷入对美战争,越是感到现实问题太多,进程太慢,自己也整天忙得团团转,有事没事儿地都不着地儿。他在日本和中国东北地区,上海市,南京一带往来飞奔,一面反复地督促日军部队,保证军纪,一面向东北地区撤军,向日本的国内撤退,这时,他还做了一件事情,调动南京伪国民政府的汉奸部队,向台湾地区转移。在这件事情之前,他想了很多办法,晋见了天皇,阐述自己的思想:“陛下,军队的调集,非常困难,但是,有些事情,我反而觉得是好事情。” “你的意思是指什么?”天皇赶紧请徐强坐下来谈话,能够在天皇跟前坐下来的人不多,可是,徐强做到了,天皇对这个年轻人的喜爱,已经远远超出一般人的理解,可是,他们没有想想,谁要是能够徐强的经历,徐强的聪明能干,谁升到这种地步,都是可以的。 “我是说,怎样处理南京汪精卫的部队。” “哦,是的,非常复杂啊,大本营拿出了几套方案,我都觉得不恰当,不合适,让汪精卫的官员和他的军队都离开南京,是很困难的事情,因为,他也很固执,这个家伙真是的,依靠我们的支持才能够建立起一个破烂政权,却这么不知好歹!” 天皇的评价,让徐强觉得汪精卫的悲哀,“陛下,我觉得,可以将汪的部队,调集到台湾。” “台湾?” “对,将他的部队,那些最有实力最精锐的部队都调集到台湾,有诸多的好处,一是将他们的重心向东移动,慢慢来的第一步,可以从心理上逐渐地适应将来的对美战争,第二呢,台湾原来是中国的领土,我们可以秘密地说明,如果重庆政权不能容忍汪精卫的话,他可以带着他的军队,在台湾建立一个自治性很强的政府。作为唯一的退路。” “可是,台湾已经是帝国的领土了!”天皇不满地说。 “知道,我们作为一种权宜之计,暂时调动他们的的积极性。” “哦,也很对,”天皇若有所思。 “我们对美战争,规模巨大,必须倾注全力,进行决死一击,并且,没有任何退路,不成功则成仁!这是中国人的话,我想,这是最合适的,但是,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我们可以成功,德国可以横扫英国法国,欧洲大陆,那么,我们日本帝国也会横扫北美大陆!对于投降的中国人,既然他们不撤退也是不可能的,所以,能够完整地保持他们的部队建制,作为将来的北美之战的附庸军,必须考虑进整个方案!” “好,这个主意相当不错,一举两得!”天皇赞许道。 徐强并不是为了天皇的称赞而来的,他还有一件事情:“陛下,我希望,能够在将来的战争里,充当前线指挥官,” “啊?你说什么?你要上前线?” “是的,我要上前线,只有在一线进行战斗,我才能够心安理得,觉得自己不魁伟一个军人。” “哦,对对对,你说得很对,很好,山本勇夫,象你这样的帝国军官,并不多见啊,”天皇感慨地说。 “不,象我这样的军官,日本帝国多得是,因为他们更加谦虚谨慎,所以,目前还不能为陛下所知晓,大使,将来,在对美战争过程中,一定会有许多的勇士冒出来崭露头角,” “呵呵,勇夫,你对未来的战争很乐观啊。” “当然乐观,我觉得,我一定能够胜利,而且,这种胜利,觉得的不是一个国家的命运,两个国家的命运,而是亚洲和北美洲,两个大洲的命运,这是多么宏观远大的事情,可以说,世界的一大半,都已经在我们的手中掌握着,至于战胜了美国之后,我们可以将百战百胜的雄师转回满洲,利用美国的工业能力,迅速地转入战争轨道,则可以铸造出精锐的装甲师团,飞行团队,去对付苏联,那时,即使不要德国,我们的日本帝国也能够战胜苏联!直捣莫斯科,想想看,陛下,这样的话,也许,在十年之内,我们就可以征服除了德国等少数友好国家之外的大半个世界啊!那时,日本帝国,将是一个永恒的帝国!” “啊,你说得真是美妙,”天皇被他煽惑起来了情绪,忍不住激动,“太好了,太好了,如果真的能够实现的话。” “陛下,我的意思,您一定能够明白的,因为,很多事情,都是先有了意志和雄心以后,有了必胜的信心以后,才有可能取得真正的效果,” “哦,我知道你的一扫而空,你是来鼓励我?” “不,我手来和陛下汇报思想,希望陛下能够理解我们,派遣我到这一场必胜的战争中,去锻炼风雨,毕竟,我从来就没有参加过正式的战争,非常遗憾。这样的经历,对于我而言,是非常痛苦的,我宁愿不要中将军衔,也要参加对美战争!” “呵呵,有志气啊。”天皇夸奖着徐强,情绪越来越好,略略一沉默,他将手里的铅笔拿起,将前面的世界大地图展开,然后,在那里轻轻地比划着,口里一再得意洋洋地说着:“对,这里,这里,很对,只要有了帝国的军队,这一切都是可能的!” 徐强继续给天皇讲解未来战争的形式,可能性,渲染胜利的必然,强调利用美国的种族歧视政策的价值,利用黑人和印第安人的民族情绪,利用在美华侨的情绪,总而言之,只有善于利用这种矛盾,才能够取得成功。 以徐强而言,让日本去攻打美国,简直是在找死,要不是历史上德国的空前成功,太刺激了日本的话,估计日本人做梦都不会考虑到,在中国还拿不下来的战争,又扩大到另一个是自己十倍实力的国家身上。反正,日本人的撞运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每撞一回,都大得便宜,日本人是得惯了运气,可着劲儿胡上了。 但是,徐强就是要这样,他每天的东奔西走,几乎都是为了这个目的,尽管历史上日本确实是进攻了美国了的,但是,其进攻的方向和力度,都与现在,与徐强的构思不可同日而语。 “消灭北美这个邪恶的国家,如果世界上少了这国,可能会增添许多的混乱,但是,如果没有了这个国家,世界将会安宁许多!” 徐强不会不知道,在二战刚刚结束,美国就扶持起李承晚部队,怎样去对抗朝鲜人民军,而且,还公开篡改联合国的决议,统帅十四国军队去侵略朝鲜和中国。 十四章 万里奔袭 一九四零年的五月,距离实际的历史上这一时间整整提前了七个月,日本帝国主义的军队,开始了对美国的新战争。 浩瀚的大海上,碧波荡漾,晴空万里,军舰的旗帜一面面在海风中愉快地飞扬,海鸟一群群往来飞翔,鸣叫着,追逐着,热闹着。好象在欢送这支庞大的舰队。 从横须贺军港出发,第二舰队司令官南云中将,站在高高的舰桥上,用望远镜子观察着前面的波涛,激动地说:“太好了太好了!” “是啊,我们都盼望着这一天!”几个军官也都热烈地说。 徐强站在南云的身边,回望着雄伟的横须贺军港,那里,正有一艘艘的军舰,井然有序地鱼贯而出,从旗舰上看得非常分明。 “哈,哈,班哉,班哉!”在码头上,成千上万的日本百姓,都举着女人卫生用的小国旗,在奋力地挥舞着,宣泄着自己的无聊和野蛮思想。对弱势者的蔑视,对强大的崇敬,使他们非常乐于看到军队,战争,武器。威武的第二舰队,是横须贺人的骄傲,现在,虽然他们不知道这支舰队要去干什么,可是,他们清楚一点儿,帝国的军队,不是吃干饭的。 徐强的心里,也感慨万千,真是艰难困苦啊,终于将日本进攻美国的进度提前了大半年,作为附属的行动,日本大本营坚决地拒绝了许多军官要返回中国战区的愚蠢念头,还将几乎所有的上海,南京一带的军队都调遣到了日本,台湾,就是汪精卫的部队,也有十万调遣到了台湾,并且,在日本教官的指导下,进行严酷的海战训练。登陆作战的训练。 徐强清楚所有的日本舰队和军队调动的方向和方案,而且,他还被派遣为第二舰队的参谋次长,虽然职务比起特情局长而言,是小了很多的,可是,这是天皇亲自任命的,当着许多军官,许多大将们,天皇要求南云,要时刻注意听取徐强的意见。所以,这个参谋次长的份量,绝对不轻,而且,南云在最倒霉的时刻,得到了徐强的帮助和照顾,哪里有不死了性命地帮助他?草鹿龙之介继续担任参谋长,可是,对于徐强,他已经畏惧多于领导,特情局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谁要是惹了他不高兴,估计,谁这一辈子都得不高兴,所以,他很有自知之明,对徐强尊敬有加。 有一件事情,又加重了徐强的说话分量,使每一个海军将领都觉得,在日本,几乎却徐强不可了! 那就是,情报和电讯问题。 在开战之前的两个月时间里,徐强专门对天皇建议,也对整个大本营的要员都做了解释,还对海军的将领们专门做了要求:“一定要注意保证机密,我说的意思,大家都清楚,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强调呢?因为,我们的无线电信号的频繁调动,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当然,一般人是不会注意的,但是,美国的民间和军营里的无线电爱好者的知识很丰富,很强大,他们很可能会对这些密集的无线电信号,进行分析,解释,从而得出一个惊人的秘密!不仅如此,就是重庆的中国政府,也有实力来破解这个!” 徐强的话,引起了很多人的不解,很多人表示反对,但是,天皇,海军大将们,东条等人都支持,反正以防万一,他们都做到了,等徐强进一步做了解释以后,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因为,他们都没有考虑这个问题! 天皇都曾经心有余悸地说:“太可怕了,如果是敌人在渣前就知道了我们的意图,那么,我们不战就已经失败了!” 山本五十留虽然赞赏自己的侄儿,可是,没有想到他这么有水平,考虑的问题件件都是要命的货色,所以,他非常得意,也极力地为之张目辩护,当所有的军官都注意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以后,日军的调动,基本上都采用了单线传递电讯。电讯长而少。 后来,越来越多的海军将领,对徐强表示了敬意,“是啊,如果消息走露。一切都完了!” 日本人虽然对自己很有信心,很狂妄,可是,他们在面对具体的事例时,还是非常狡诈的,无论是面对中国的满清政府还是俄罗斯的沙皇军队,日本都是采取了偷袭的方法,所以说,日本人的确是无耻。 就是因为徐强在声纳问题,在无线电保密问题上的重大贡献,所有的日本将领,都对他的专业素质没得批评了,很多军官以前是不屑一顾,现在,都觉得,人家是有真本领的! 徐强有狗屁着本领,谁不知道中国重庆政府的黑室能够破解日本的无线电密码?即使没有破解,也能够推理出来。难道你没有看过《风语》和麦家大大的谍战片儿?徐强从来没有想到要怎样来帮助日本人,只是要沽名钓誉,取得鬼子将领们的信任和支持,他在鬼子军官赞赏的目光里,忽然有了一种很疯狂的想法:将来控制整个日本! 控制了日本,把这个法西斯国家搅拌得一塌糊涂,对。一个小小的特情局真不算什么。必须掌握更大的权利! “小日本鬼子,你们别高兴得太早了,等着瞧吧!” 如果日本将领们,特别是南云能够理解徐强的真心实意,那么,一定会震惊到发疯的。 舰队出征了。 白天黑夜,舰队都保持了无线电的静默,虽然极为紧张的战前长途跋涉,可是,其实非常无聊,尤其是徐强,他没有实际的责任,只有带了几本日本的小说书来看,什么〈源氏物语〉了等书,日本的文学,对于问题,从来不忌讳,奶奶,看得徐强立刻就起了反应,这,就是害人啊。可惜,无论是信子或者是云子,都不在身边,要是在的话,一定立刻就走马上任! 日本舰队分成四个港口出发,其中三支是特混舰队,以航空母舰为核心组建起来的。在第二舰队的队伍里,就有四艘航空母舰,分别是旗舰“赤城”号,加贺号,飞龙号,苍龙号,外加数十艘其他战列舰,巡洋舰,其他潜艇部队等,日军的第一舰队由山本五*将亲自带领,参谋长是宇垣缠少将,麾下有四艘航空母舰,第三舰队在及川的率领下,也倾力儿出。这回,日军进攻珍珠港的行动,与历史上自然不同,因为,在进攻了珍珠港口以后,不仅仅是要轰炸美国在军港里的舰队,飞机场,还要彻底地占领之! 对,就是占领珍珠港! 当然,不用徐强去讲,山本五*将也知道自己在战争开始以后的第一阶段,第一感要干什么,那就是消灭美国的太平洋舰队,历史上的大白舰队,即一九零七年,美国西奥多总统牛皮轰轰的将美国十六艘战列舰,统统地涂抹上了白颜色,环球航行,还专程到日本进行恐吓,所以,山本五*将一直耿耿于怀。 …… 闲话少说,无聊的徐强,在舰队上度过了难忘的黄颜色小说的阅读之旅,整整数天,舰队向着东面的海洋无穷无尽地深入下去,然后,才和第一舰队汇合。当发现了远处的舰队时,第二舰队立刻做出了战斗的警戒,不过,一经联系,大家紧张的神经都松弛了下来,很多人欢呼,因为,和第一舰队会师了。 海上的会师,场面极其壮大,可是,这是去战斗,不能玩耍,所以,各舰队之间,连礼炮都没有,由第一舰队在左侧,第二舰队在右翼,继续朝着珍珠港瓦胡岛的方向迂回过去。 南云很紧张。他到了房间里看了看徐强,顿时大惊:“你在看书?真的看书?” “是啊,看书。怎么了?” “你真的不怕战争?” “为什么要怕?” “因为,战争有很多的意外!” “我知道,但是,我向你保证,这一次战役,绝对没有问题!” “啊,你说过,你还向天皇以及大本营都保证过,你说你会预言,预测到未来的数年情景,是真的吗?” “也许是真的,但是,道理很简单,” 南云敬佩极了。 吃饱喝足看小说,睡觉睡到自然醒,看书看到手抽筋,这福气,就是比起现代人的生活,也乐得多了,所以,徐强很知足,有时,他也上到甲板上去看看水面,看看海鸟,看看士兵的操练。日本官兵那黑黑瘦瘦小小德阳子,使他感到很可怜,同时,也更加可怜中国人,奶奶的,就连这帮发育不成熟的小子都打不过,还中华民族呢,丢人不丢人?瞧瞧这帮龟孙子,长得真是丑陋呢。 黑夜降临了,在旗舰“赤城”号上,空气高度紧张,因为,南云下了命令,通知了所有的人,“决战在即!” 这也是一个星期六的夜晚,美国军队的周末,日本舰队庞大的身躯在海面上徐徐地滑动,夜幕下,各舰队都保持了很长的距离,那些飞行员们,则早早地休息了,因为第二天要作战。 舰队距离珍珠港约二百多里,这在海面上,却是一个很短暂的,尤其是在飞机的性能不断地改进以后,已经处于非常美妙的攻击前沿。 十五章 珍珠港之战 第二天拂晓,日本舰队上就忙碌起来,人很多,但是,有条不紊,不能不佩服日本鬼子的组织能力,清晨的光芒非常微弱,甲板上,忙碌的人们正在最后一次检验维修飞机,运输炸弹,那些航空炸弹之大,令人望而生畏。 “一千多公斤的炸弹?” “嗯!” 一架架的飞机跟前,都有人群在蠕动,而飞行员则站在甲板上,默默地祈祷着。人类太需要精神信仰了,徐强觉得,要是没有日本的神道教,日本鬼子的士兵早就崩溃了。 终于,起飞的号令响了,徐强站在甲板上,眼睁睁地看着一架架飞机缓慢地进入了轨道,冲想舰首,升腾向还有些迷惑的晨曦中。 舰队司令官南云一直担心的海象气候,没有危险,这时候,真正开始战斗的时候,他反而不担心了。当飞机全部起飞以后,他居然拉着徐强:“山本君,我去赌博吗?” “赌博?” “是啊。饭正战斗已经开始了,我们没事儿了!” “不行,我要欣赏这次精彩的偷袭战!” “嘿嘿嘿,对一定精彩!” 其实一点儿也不精彩,根据后来的消息事实证明,山本五十六的舰队,几乎照搬了历史的真实,完美无缺地将珍珠港炸了个底朝天。 “虎虎虎!”既然已经开战,保密工作就失去了意义,所以,电线情报部门,一直在耐心地等待着前线飞行员的消息,当听到这声音以后,他立刻就冲了出来,向南云汇报这个大好的消息。 当然,在联合舰队总司令官那儿,也是一片欢腾。可惜,从徐强这儿,根本看不到,舰队的范围太大了。 赤城号上的日本官兵,那些飞行队的维修保养人员,炸弹管理人员,顿时就疯狂起来,他们狂呼乱喊,庆祝伟大的胜利。 舰队在清楚了正式战斗开始以后,立刻就朝着珍珠港冲去,庞大的舰队综合起来数百艘军舰,浩浩荡荡向着瓦胡岛的方向进攻,因为,日本人现在要的不是摧毁美国的太平洋舰队,而是要直接占领这个基地,同时,作为自己的前进基地! “宇垣参谋长专门向您发电祝贺!” 当情报员将电报递到徐强手中时,南云中将笑了:“山本君,你的功劳最大了!” 原来,宇垣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对美开战之前,日本政府采取的低调政策,将国内的问题渲染得极为严重。公开对世界声称,自己要放下屠刀,实行真正的东亚和平,所以,对华采取积极的步骤,全面撤军,设计了一个撤军时间表,当然,这是作给世界看的,特别是给美国人看的,要他们麻痹大意,确实,所有的人都被日本蒙蔽了,当时,美国的外交人员,简直都无法相信日本还能打仗。美国的主流舆论,固然是喜欢日本不战的,毕竟在华的美国利益不小,可是,他们又不无得意地讥讽日本,连一个东亚病夫都打不过。 虽然历史上,日本人用谈判的方式来纠缠美国,使美国麻痹大意,可是,那是在日本进入印度支那半岛,和美国利益发生了尖锐的时候,这一次,日本没有进攻印度支那,反而从中国撤军,所以,要迷惑美国,实在没有多大的难度。 可是,日本的官员们记住了。 徐强乘坐的舰队,在四个小时以后,来到了珍珠港。 日本舰队虎视眈眈,所有的舰炮都卸去了外衣,安装了实弹,各战斗人员全部就位。 在距离五十多海里的时候,日本的航空队就返回来第二次,装运更多的炸弹鱼雷,按照山本五*将的意图,日军出动了第三波航空队,进行新的打击。 “我们击沉了美国太平洋舰队的两艘航空母舰!”飞行员入来院吉明大佐兴奋地向山本五十六汇报。 山本五*将一听,就高兴了,下令升起海军旗! “班哉!” 消息传到了南云舰队,徐强顿时莫名其妙:“美国人的航空母舰被击沉了?” “是啊,我们亲眼看见它们沉没下去的,我们航空队先后炸中它三枚鱼雷两颗航空炸弹!” 这边,也有飞行员汇报。 徐强虽然琐事日本人进攻美国,可是,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处心积虑这么多,目的是要日本军队和美观两个鬼子互相拼命,消耗完蛋,而不是哪一个国家一面倒,现在,美国的航空母舰竟然完了!被彻底地打光了!这怎么是好?美国的太平洋海军是不是已经被扫荡光了?徐强的最佳结果,愿意看到美国舰队被扫光,但是,日本舰队也损失惨重,然后,是日本舰队运输着大批的日本武士们,冲上西海岸,去进攻,去血拼美国警备队。 更多的过程,徐强很遗憾,看不到,只能使用望远镜子在观察着,日本的飞机先后起落了三轮,在“赤城”号上,一架架战机充满了硝烟,而那些飞行员,一个个兴高采烈。 有伤亡,但很少,在赤城号上,仅仅有两架飞机被击落。一人受伤,所以,大家都很兴奋。 一个半小时以后,第二舰队逼近了珍珠港。 这时候,飞行队再一次回来,进行了弹药补充,然后,去攻击敌人。 “彻底消灭美国人!”南云兴奋地咆哮着,挥舞着双手,好象一个凶神恶煞。 “是啊,消灭美国人!”很多官兵也嚎叫着。 到这天上午十点钟,日本舰队逼近了珍珠港,各种舰队都对准了港口内的美国残余舰队,进行了狂欢地轰炸。而日本的飞机,已经转回了。 虽然在航空母舰上,可是,利用望远镜,徐强能够看清珍珠港口里的一侧情景,只见港口里,黑色的烟雾袅袅地板升腾着,卷向天空,好象一条龙卷风,整个港口都被这些沸腾的烟雾和燃烧的火焰覆盖了。 “我们登陆吧。” “嗯!” 这一回,日军没有撤退,而是将舰队中大量的运输船向前推进,接着,在炮击刚刚结束,就有数十架战机运输着伞兵向前出击了。 日本伞兵是最精锐的部队之一,在占领瓦胡岛的战略计划里,他们被大大加强。一个大队的伞兵,约四百多人,全副武装,从天空神奇地降落了。 一架架战机,打开了腹部的舱门,将伞兵施放出来,这时候,珍珠港里的美国军队残余,就更加惊慌了。 许多美国士兵刚从被连续轰炸的震撼里回过神来,就看见了天空中突然降临的小人人儿。 “呀,那是什么?” “什么?烟雾啊。” “不,是人!” “对,是人!” “敌人?” “射击!” 残余的美国军队人数还相当不少,虽然海军官兵的舰上人员,已经在三轮轰炸中死伤惨重,可是,陆地上的士兵,还有不少,他们立刻就使用防空机枪进行扫射。 哒哒哒哒…… 一面面小伞在瞬间就消逝了,而日本伞兵也瞬间就被消失了承受力,笔直地向着下面砸下来,自然,即使砸到海水里,也将被巨大的冲击波造成严重的伤亡。 日本伞兵也不是吃素的,少数人依靠着烟雾弥漫的遮掩,迅速地降落到了地上,立刻,抄起三八大盖,瞄准美国的机枪手,啪勾!一枪一个,一枪一个,日本兵的射击技术,是世界一流的。 激战进行中,美国的陆军基地残余人员,迅速被包围摧毁,但是,也给了日本伞兵不小的打击。不久,更多地美国士兵从隐藏的地方冲出来,展开了拼命战斗。 如狼似虎的日本伞兵,迅速地依托了地面的障碍,向前突击,不时开一枪,打掉一个大鼻子的脑袋,然后,翻滚着,攀登着,无孔不入地向前渗透。 无数的珍珠港的平民,无论是美国的还是其他国家的,那些慕名而来的旅游观光客,则全部傻了脸儿,当日本伞兵冲锋的时候,绝对没有任何怜惜的意思,见人就杀,子弹很快就打光了,日本兵抄起伞兵刀,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两个。 两名伞兵攻入了一个大楼里,发现紧闭的大门,立刻就腾空而起,登上了院墙,随即,他们闪进了楼内。 “哈哈哈,一群花姑娘!”一个伞兵喜出望外地狂欢着,随即,抓住一个就甩到了地上,并且,撕扯着她的衣服。 另外一名伞兵也加入了他的行列。 接着,又有三名伞兵冲过来,毫不犹豫地加入到了抢劫和暴力犯罪的行列中,在他们的信念里,战斗固然要的,可是,享受更需要的,反正,军人时刻都要死的,死之前没有享受过的话,实在是遗憾。 “哈哈哈,花姑娘!” 有白人,也有黄种人,甚至,还有黑种人,所以,这些日本伞兵已经取得了珍珠港的控制权以后,就松弛了情绪,开始向这些女人冲锋陷阵。 忽然,有人出来,连连惊呼:“不要动,不要动,我们也是日本人!” “八噶!骗子!”一名伞兵二话不说。,上来就用刺刀将那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杀死了,要不杀他,大家怎么玩得开心呢?虽然他也是个黄种人。 数十个女人被困在这儿,遭到了五六名伞兵的残暴侮辱,这些家伙,不仅做了事情,还肆无忌惮地同伞兵刀在她们的脸上,身傻瓜,切割出一个个血色的花纹:“哈哈哈,真有趣!” 不过,后来他们才知道,这楼叫作望春楼,是由一名日本人开的,所有的姑娘,都不是中国人,而是地地道道的日本妞儿,所谓大和部队。而被他们杀掉的那个黄种男人,也不是中国人,而是日本派驻在这儿的头号间谍吉川! 十六章 弹压军港 到处都是血迹,都是爆炸的废墟,都是支离破碎的人体,烟雾弥漫着,发出了令人作呕的气味,营房的外面,数十名美国大兵正在挣扎,一面哀嚎。 徐强来到了珍珠港的岸上,特情局的森田和三十名特工负责保护他的安全,徐强的手里,本身也抱着一支步枪,可是,在上岸以后,他就将步枪丢掉了,顺势捞起一把美国大兵仓促中拿出来的武器。 徐强对武器什么的并不喜欢,不是一个资深军迷,甚至连普通军迷都不是,他不喜欢战争,不是那些渴望到热血与烈火中疯狂的愤青,所以,能够了解并使用多种武器装备,不是长项,可是,美国的冲锋枪之普及装备,远远强于日军的火力,是他熟悉的,所以,他收拾了一支。 “相当不错啊!”他的头上,顶着日本的钢盔,身上,是制式日本海军陆战队的军装,神气活现的,将一双黄色的军靴跺得砰砰直响。 咔咔咔,他活动着冲锋枪的弹夹,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了子弹。 不过,地上有,零零星星,乱七八糟,到处都是子弹壳,也有整条的子弹带,由于日军飞机的轮番轰炸的震撼,美国军队的反抗非常仓促,武器弹药丢了许多。 “啊,啊,救命啊!救命!”徐强忽然听到了有人惨叫着,说的是英语。他赶过去,发现四个日本伞兵,正在包围着十几个美国士兵,一个美国士兵被抓到跟前,被那日本士兵打得很惨。人高马大的美国白人,被一个身材矮小的日本兵痛击,给人很荒谬的感觉。 那日本士兵很凶悍,出手很重,但是,又很有分寸,打得那美国人很痛,却并不致命。 “住手!”徐强过去,喝住了他们。 “你是?”那伞兵挑衅地看着徐强,“你要做什么?”一面说着,一面将伞兵刀咬在嘴里,双拳嘎吧嘎吧地晃动着,爆裂地响着,给人很惊恐的震撼。 “是啊,你是什么人?”另一个伞兵不耐烦地吼道。 “我是这个!”徐强勃然大怒,他爹媳妇的,现在还有这么不长眼的家伙,连山本勇夫都不认识?今天,老子就让你认识认识。 徐强一步步逼过去。 “嗨!”虽然同是日本兵,可是,激战之后的士兵,人人都有一种狂暴难以遏制的冲动,见人挑战,那日本伞兵冲上来就是一拳。徐强稍微一闪,让开他的打击,却不能不面对他的纠缠,扑空的伞兵稍一变换,就扭住了徐强,使上了杀手。 砰的一声,徐强怒吼一声,将那个身手相当不错的家伙甩出了两丈多远。 “啊呀,啊呀!啊!”那家伙在地上挣扎了半天,一直爬不起来。 “你?”其他的三个伞兵立刻拔出刀来。 “八嘎!还不让开?知道吗?这是谁?” “谁?”见这么多的士兵保护,刚才身手又那么好,伞兵们刚想上打架,又迅速地清醒了。 突然,一个伞兵喊起来:“山本勇夫!” “山本勇夫?日本的英雄?” “是啊,不是他是谁?” 几个伞兵吓得赶紧丢掉武器,站得笔直。 “你们这是玩什么呀?有本事到战场上,现在,面对敌人战俘,算什么本事儿?”徐强训斥着几个伞兵,伞兵们虽然很有功勋,可是,在徐强的面前,知道自己什么也不是了,单单是特情局的招牌,就基本上是日本的特权队,可以随意地生杀。 徐强发现,自己在战场上不想介入特得介入了,他原来想的很简单,琐事日美尽快开战,自己就立刻找个机会脱身,跑到中国去,参加真正的抗战,毕竟还有许多的日本军队没有撤退完,还有东北地区的关东军数十万精锐还在,他要参加军队,去抗战,可是,他发现,自己还真地走不了,试想,如果他走了,在进攻美国的日本军队中,会不会来一场场的大屠杀?这些被战争弄得错乱了的日本军人,狂人,会不会滥杀无辜? “记着我们的军令,不得对战俘进行虐待!” “哈衣!”伞兵赶紧鞠躬。 “去吧。” 徐强看了看十几个美国大兵,有几个受伤了,有几个还是好好的,肯定是投降了。他用复杂的眼光看着这几个人,心说,你们美国人也有倒霉的时候啊,虐待战俘,虐待战俘,你们将来还会干得很少吗?日本人虐你们一会儿也没有关系。心是这样想,他还是很负责地叫人将这美国战俘收容了。 军港里,美国的军舰不是沉没在海水下,就是在熊熊燃烧,登陆的日本军队立刻奉命占领全部的军港,特别是那些军舰,少数被俘的美国官兵,也被监督着去劳动,用水枪等,去扑救大火。 军港里,只有几艘小型的军舰还安然无恙地在水面上停泊着,几名日本士兵端着步枪在上面巡视,军港内已经安静了下来,只有救火的人群,还在努力,许多被俘的平民,凡是幸运地没有被日本伞兵秒掉的人,都被驱赶出来,不是救火就是清理废墟,这种态度叫美国人特别纳闷,日本人要为美国人清理军港? 山本五十六继续在航空母舰上,南云忠一中将则率领人登陆了,接着,陆续有二十几艘运输船上的日军,先后登陆,在珍珠港里的日本军队,迅速增加到了七千人,这还是第一波,既然战斗的目标是彻底占领控制,没有登陆部队是不可能的。 第二舰队上的海军陆战队员都在登陆人群中,并且,渡边大佐就是最高的军官,还和徐强见了面,不过,这时候,人事非常,徐强已经是日本的高级军官,声名显赫的权贵,渡边大佐看着只有尊敬而已。 “山本君!将军!” “啊,渡边君,你也来了,怎么样?战斗还顺利吧?” “顺利,顺利!” 海军陆战队属于登陆的第二波,第一梯队是伞兵,从天而降。地面的部队,主要就是海军陆战队了,其实,还发生过多次激烈的局部战斗,陆战队死伤二十几人。 徐强带领侍从,主要是巡视战场,监督军纪,他向天皇要的就是这个,那个第二舰队的参谋次长的名义,毫无疑义,他毕竟不懂得,也不喜欢具体的军事指挥。 “将战俘收拢起来,不许虐待!” “立刻清点所有的街区,但是,不允许随便杀害平民,随便杀害平民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即使美国人隐藏在什么地方狙击,也不得滥杀无辜!只要击毙抵抗者就可以了!” 徐强的军令,让登陆的日兵都感到不舒服,因为以前还没有人这样认真,但是,谁也不敢不听从,否则,以特情局局长的恶劣手段,怎样修理你都不为过。 话是这样讲,局势其实还是很混乱。南云和徐强见了面以后,立刻率领队伍去整理军港,现在开始,他要随时随地地坚守军港了,而不是再破坏。 徐强找到了一些美国战俘,用流利的英语进行了简单地审讯,战俘们很配合,都带着无辜但是可怜的模样,叫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他们和后来肆无忌惮祸害全世界的山姆大叔的样子联系起来。 “好吧,那辆车子!”在美国人被炸得乱七八糟的飞机场上,徐强观看了一个飞机的坟墓,只见大片的飞机,都被打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地上,到处都是飞机的零部件和碎片,千奇百怪,有的飞机还在燃烧。不时发声一些小规模的爆炸,凡是油料集中的飞机,已经统统爆光了,他捂住了鼻子,这味道,呛人。 美军战俘成为他的向导,他们找到了几辆美国的吉普车,然后开着到处兜风,巡视,速度也快了不少,大量的美国战俘和平民,被从街区里催促来,有的是抓来,驱赶到了这里,开始收拾飞机的残骸。 有人殴打平民,立刻被徐强发现了,于是,那家伙被抓了过来。徐强简单询问了几句,将手枪掏出来,看也不看,侧翼着身体,一枪把这家伙给毙了。 砰的一枪,鲜血飞溅,所有的日本兵都被震动了,以后,再也没有发生殴打平民事件。 不过,日本兵被勉强控制了,却并没有影响到这里的美国人,当徐强的吉普车正奔驰到一处比较僻静的地方,听到了有女人在哭喊。他立刻就跳下了车子,带领几个士兵冲过去。 一座宅院里,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伙,有白人也有黑人,正在殴打几个身体淡薄的男人,一面打还一面狂喊,那边,还有几个正在欺负几个女人,有的才是儿童。不错,是白人。 徐强一冲过去,那些家伙就举枪乱射,于是,之间展开了一场战斗,不过,这些家伙的射击技能很不专业,很快,他们就被击伤抓获了。 这一带是一个福利院,却隐藏了逃难来的白人医生护士,于是,这几个小混混,黑道的家伙,就来讹诈和抢劫。 “把他们带走!” 带走了那些家伙,用绳子全部捆绑得严严实实,徐强安慰了那些被侵害的人,“都起来吧,你们不要伤心了,战争将很快结束,我们也许就不会有这种危险了。” “你是日本人还是美国国籍的日本人?”一个护士小心翼翼地问,因为,徐强的长相和语言实在太不一般了。 十七章 浪漫夏威夷 超级强壮啊。 谁知道这是一个中国思想日本肉体的怪胎?所谓变态人? 这家伙的英语太流利了。 “不管怎样,我们都要保护你们的安全!” “谢谢您,先生,”这姑娘战战兢兢地说。 “你的名字是?” “我,我……” “不说也没有关系,好了,我们走!” 徐强什么也没有注意,扭身就走了,毕竟,在战争年代,自己能够力所能及地救护几个弱小的人们,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他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印象,就走了,不不,也是有印象的,现在是夏初,这些白人姑娘的皮肤真是水嫩啊。 日军占领了瓦胡岛以后,迅速地设立了司令部,以山本五十六为名义上的基地司令官,而以南云为实际的负责人,可是,南云的心思集中在军事方面,怎样在这儿进行防御,建立怎样纵深的岸上工事群等等,将治安等事项,交给了徐强:“山本君,你对政治很在行,懂得对美国普通民众的争取,那么,就先让你来当下影子总督,希望你好好锻炼,能够迅速地摸索议案套治理未来美国本土地域的方法。” “谢谢。将军,我也非常喜欢这项任命,因为,这儿究竟是太乱了。炮火连天,兵荒马乱的时候来一个著名的旅游胜地,非常驻人口这么多,土著人,白人,黑人,士兵,各种社会职业者,对于帝国占领的态度各异,确实很困难,我愿意尝试。” “那太好了,责任就由你负责,我是最放心的。”南云对徐强的认同和尊重,已经达到非常的地步。 于是,在占领的第二天,徐强正式接受了这一任务,管理瓦胡岛上的一切行政治安事件。 以特情局的成员为核心,加上配备的二百名宪兵,徐强对这些人反复强调,“一定要认真地对待每一个事件,绝对不允许发生任何非常的事情,告诉每一个人,不管他是士兵还是军官,只要他敢于胡来,无论是对谁,白人或者是黄种人,黑人,只要他敢动人家一根小指头,老子就摘掉他的脑袋!” “哈衣!” 徐强还向每一个人解释了严明军纪的重要性。把它说成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所以,那些宪兵也不敢马虎,一个个战战兢兢地倾听。 整顿了半个小时,这些人就上岗值勤,而徐强坐着美国人的吉普车,不停地奔波来去,进行视察。 开始的时候,还没有事情,因为日军官兵都集合起来了,但是,到了傍晚的时候,事情就多了,虽然有纪律要求,可是,士兵们在战争的恐怖环境里,很多人的情绪发生了严重扭曲,徐强带领特情局的士兵和宪兵,认真注意,在珍珠港的街区里巡逻。 不管怎样,我都是我,不能象鬼子一样,一占领地方,就烧杀抢劫强暴,成为野兽。 有士兵报告,发现了一群黑影儿,正离开了日军的军营,向街区里溜去,徐强立刻调集人手,向着那里冲去,很快,他们就赶上了这些家伙,立刻鸣枪示警,并且高声呼喊,于是,这群家伙还没有干成坏事儿,就悄悄地潜逃回营了。 需要防范的人很多,主要是日军官兵,其次是当地的黑帮分子,还有其他没了秩序就浑水摸鱼的家伙,乱世之中,所有人性的恶劣暴露无遗。 街区上,不时响起了一两声凄凉的枪声,那是特情局的特工和宪兵在警告那些兴风作lang的家伙,驱散那些人。 徐强还亲手将一群黑白混杂的混混抓住,全部捆绑起来,送到了监狱里。 有两名日军士兵冲到街区里撬门入室,又是抢劫又是强暴,将一个白人家庭折腾得不象样子,男主人被乱刀捅死,女主人和两个女人遭遇不幸,当徐强赶到的时候,两名日军士兵还正在惬意地谈论着什么。因为断了电的缘故,屋子里点燃了油灯,两个日本野兽一面祸害人家的闺女,一面迫使人家老妈做好吃的伺候他们。 毫不犹豫地,徐强开枪,将两个家伙当场击毙了。 砰砰的枪声,震撼着阴沉的夜色,两个家伙,随意地瘫软在地上。 “给我拖出去!以后,凡是祸害居民的家伙,就是这个下场!”徐强愤愤不平地说。 三个美国女人,跪在徐强的跟前,失声痛哭。 将祸害士兵拖走,痕迹清洗了,徐强一再向她们道歉,帮助将男主人的尸体整理了,这才出去。 哭声,在夜空里久久地盘旋。 在瓦胡岛上,居住着十数万居民,另有数万其他人口,华侨也很多,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徐强亲自出面,找到当地的商会会长,在日本将军的面前,赵中声会长颤抖着花白的胡须,不知所措。“皇,皇军!”他耻辱地说出了这样话,却再也说不下去。对于日本侵略军,中国人以及华侨本能地痛恨,可是,当这些野兽们到了自己跟前时,谁又不害怕? 徐强将情况说了:“赵会长,你们立刻出人,组成巡逻队,由皇军配发证件,专门组成和训练,白天就值勤,到了晚上,更要加倍小心,保护侨民,维护治安。” 赵会长几乎傻掉了,这么一个日本侵略军的头头,居然平易近人得象是中国人,而且,对他非常尊敬,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日本人什么时候这么好? 怀疑是阴谋,可是,毕竟是保护自己,赵会长为了全体的华侨,不得不出面做白脸儿,他也成了第一任华侨的维持会长,不过,徐强给他讲得跟清楚。只要保护街区,保护华侨,其他事情一律没有,他专门给了他证件,还联系了电话,凡是有任何为难的事情,就可以直接找他。 “真的?” “真的!” “这怎么可能?”赵老先生一不小心,嘴巴里说了出来。 徐强干脆过来,将他拉到了一边,小声地吩咐了几句,告诉他,自己的夫妻是华侨,当年满轻王朝的官费留学生,所以,特别爱护中国人。“你们以后小心,但是,有我撑腰,也不要怕!注意,你们不是汉奸,也不是给日本人做事情,是为数千华侨!” “成,成!说得好!”赵会长等人,谁不知道日本鬼子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呀?都担心南京大屠杀的故事在这儿重演,都战战兢兢,魂不守舍,现在,他们了解了徐强的动态,都安心了。 徐强成立了华侨保护队,美国侨民自卫队,黑人治安组,自然,这些人都是没有枪弹武器的,只由日军配发了棍棒等,而在他的鼓励下,夏威夷的市面很快就恢复了繁荣景象。 不仅如此,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所有的民众团体,纷纷给日军的基地送去了锦旗和慰问信,对他们的廉洁自律表示欢迎,甚至,那些白人的团体,还很热烈地表达,一些美女作为交际人员,组成了劳军的队伍,自发地表演一些非常火辣辣的舞蹈节目。 没有别的,从华侨中传闻过去的日军的毒辣,让每一个夏威夷人都抱了痛苦的决心,现实如此轻松,自然是喜出望外了。 五天时间,在激战后的夏威夷,却没有了一丝的战乱情景,居民井然,让基地司令官南云大为惊讶:“不错,不错,能够达到这样的目的,确实很难得啊!” 徐强告诉他,是十二条日军官兵的人命换来的,南云连声说:“值得,值得!” 一天傍晚时分,正要宵禁的前夕,徐强亲自值班,发现一个医院的外面,经常有人出入,鬼鬼祟祟的,好象有什么异常,于是,他就注意了,今天,他没有带士兵,连衣服也没有穿,好象一个普通的侨民。 还好,没有什么事情,来来往往的人出入医院,忙忙碌碌的,很正常,不过,就在他要走的时候,发现两个男人溜着一个护士小姐,往前移动,他跟了过去。东转西拐,他们到了一条胡同里,忽然,那两迷宫男子冲上前去,将护士小姐的嘴巴捂住,向着侧面一闪,就躲藏起来。 徐强暗暗冷笑,在老子这么威严的军令下,还敢有这么胡来的?他慢悠悠地往前走,对,劳资双方要逮个现行的,当他往恰走了几步转过弯以后,发现了目标。 “你谁?”一个家伙恶狠狠地说着,胳膊一晃一晃的,显然拿着什么武器。 “我是来玩的,想做点儿好事情!” “好事情?哈哈哈!”这个家伙怪笑起来:“要不,你就等着,等我们兄弟做完好事以后,你再接着来!” “可以呀!”于是,徐强就漫不经心地在边傻瓜等着,一面问:“小心啊,日本驻军的山本将军,非常严厉的说!要是两位犯到他手里就完了!” “嘿嘿,管他们呢,他是日本人,主要管日本士兵,哪里管得了咱们?” 用英语说话,从口音和举止来说,好象是两个白人,那护士小姐被他们抓住,终于发出了声音:“救命!恶棍!” 两名歹徒一起去制服护士小姐,这时,徐强过来,一拳头就将一个家伙的下巴打掉了。 从下面打下巴,打击的力度不需要多大,可是,能够象打太阳穴一样有震撼力。随即,徐强又将第二个家伙用地上的板砖,砸得头破血流,昏死过去。 十八章 玛丽小姐 徐强也不想杀人,现在杀了,到天明反而引起居民的不安,所以,他再用板砖,将这俩家伙痛打一顿,先将双腿砸断了,然后,扬长而去:“护士小姐,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谢谢您。”她一激动,就冲了上来。扑进了徐强的怀里:“快,先生,您带我赶快离开这里吧,我实在是害怕!” “你的家在哪里?” “前面!” 于是,徐强搀扶着她的胳膊,向前走去,可能经过了刚才的折腾,惊吓,她战战兢兢的,连走路都不利索了,双脚是软的。没有办法,只好央求:“先生,求求您,好人做到底,您能不能帮助我,我,走不了。” “那好吧,我来背你?” “谢谢你了,” 这是白人姑娘,美国人,名叫玛丽,老家在加里福尼亚,因为护士学校毕业,就来到这里工作,她最喜欢这里的风景,可是,绝对没有想到,战争爆发了。 徐强将她背在身上,立刻,就感受到了无比的美好。她的身材相当好,不是太美国,也就是说,身材中等,他背起来非常合适,因为惊吓,身体瘫软,她的身体,特别是前胸,着力在他的背上,她柔软的身躯,尽情地在他的脊梁上颠簸着。 软软的,香香的,徐强走着走着,都来了情绪,暗暗咒骂自己无耻。 很快,到了前面,上了一座阁楼,玛丽的情况好多了,能够在徐强的搀扶下走路,因为夜色的关系,她看不清徐强,徐强也看不清她,到了楼上,徐强要告辞:“我得走了!” “不不,你别走了!” “我真的有事情,再说,那两个家伙还在半死不活呢!” “别去招惹他们了,我看你已经将他们打得很惨了,他们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上帝啊,你保护我们吧,惩罚这些坏人吧!” “我……” “先生,进来吧,我一个人居住,也没有伙伴,我的护士同伴到她亲戚家里去了,你进来陪伴我说说话吧!”姑娘小声地说。话语里充满了感激和温情。 徐强心里一动,“好吧,就说一小会儿!” 他想问问清楚,在这些天,街区的治安情况,毕竟,这些下层的民众,才最能清晰地感受。 屋子里点燃了蜡烛,码丽小心地将门关闭,请徐强坐在椅子里,她用美丽的大眼睛瞪着徐强,上下打量着,“你是华侨?” “哦,是的,绝对是的!” 徐强的英语这样棒,让码丽十分满意:“你在这儿住了多久了?” “时间很短,可以说才来。” “哦,你,喝水!”姑娘邀请徐强喝水,又去做饭:“等下,我做了饭你吃点儿!” 徐强想要告辞,她却开始忙碌,于是,徐强只好帮助她做,他娴熟的技巧,使这儿很快就变出了好几样家庭小菜。 “呀,真是太神奇了!”姑娘惊叹道:“你真是个能工巧匠!” 两人吃着饭,姑娘还弄到了一瓶红酒:“该死的日本人,如果不是他们,这儿多繁华啊!” 姑娘很健谈,讲述了许多自己的故事,然后看着徐强:“英俊的中国人,你,你听懂得了我的意思吗?” “听懂得了,知道!” “哈,你真是乖巧,所有的中国男人都是这样可爱,他们很勤劳,很执着,也很软弱,但是,很善良,我喜欢他们,也喜欢你!”姑娘动情地说着,将红酒倒进杯子里,赶紧给徐强端起来,“你喝点吧。” 徐强不喝红酒,很温和地倾听她的故事,姑娘立刻就明白了,赶紧倒了白酒,她说:“都是该死的日本兵,他们以来,这儿的秩序就乱了套。没有办法,我只能什么都买,这不,我还买了一些白酒呢。” 徐强喝了点儿白酒,“我告辞吧!” “不不不行!小伙子,你别走!”姑娘看着徐强:“先生,我知道你是好人,所以,我决定,留你在这儿住宿。等明天你再走吧。您看,这儿有该死的日本人实行宵禁,外面也很乱的,你一个人走,绝对不行的!” 徐强还要辩解时,这姑娘已经过来,用嘴巴堵住了他的话。 徐强几乎是被这姑娘强迫,两人拥抱,亲吻,徐强乘着间隙提醒她:“姑娘,你小心些,不要对陌生人投怀送抱,免得送错了对象啊!你会后悔的!” “后悔?我从来不会后悔的,能够把我的幸福奉献给你,我将感到骄傲!”姑娘认定徐强是个善良而孤独的华侨,刚才救了自己,年龄又相当,所以,将蜡烛吹灭,拉住了她。 徐强是过来人,这十几天在舰队上无聊的潜伏,心里也很枯燥郁闷,有了这么一个佳人主动送上门来,本想拒绝的,也演变成了典型的中国华侨的做派,半推半就。 姑娘十分主动,让徐强坚决拒绝了。把姑娘气得不行,在他的脊梁上狠狠地殴了几下:“讨厌,讨厌!你要干什么?” 徐强想到了一个问题,对,世界上的那种病的第一例,就是从这个国家开始的,奶奶的,万一这样随便的姑娘传染了我……徐强不甘心就范,并非是洁身自好,而是想到了致命的事情。 “哦,先生,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知道了,好象你们华侨都是很重视节操的,对,你喜欢姑娘?对,我告诉你,我也是姑娘,真的姑娘,完全完整,没有任何的暇点,我还没有男朋友呢!放心,我,我可以嫁给你吗?” 徐强给她如此一说,也不好意思了,“嫁人?姑娘,你这么急着要嫁人?将来会后悔的!” “不不,我,也许,战争,该死的战争会发生很久,也许,我们连这辈子都无法再回到美国去了,日本人很凶恶的,也许他们会胜利,那么,我们就完了,先生,你想,如果我们永远也回不到美国去,万一,哪一天有坏家伙截断了我回家的路,我的一生可就全毁灭了,所以,我想把自己完整无缺地交给一个好人,交给先生您!希望您不要让我失望!我绝对不会把自己的最初让坏蛋们去享受的!”姑娘说着就哭了起来。 话说到这份上,咱要是还不能听从意见,那还算是好人吗? 其实,徐强心里对这姑娘也挺有好感的,白种人的姑娘就是好,好,你看,这昏暗的蜡烛、光芒里,她的皮肤多么洁白,简直就象是薄瓷器胎,看着都是一种享受,她的祖先是英格兰人,很正宗的英国美人,因为夏季的衣服单薄,将优美的身材暴露查来了。 见徐强迟疑,姑娘问:“你现在做什么呢?” “我是做,保卫工作的。” “那好啊,你每天都下班来保护我,哦,你有妻子吗?好象你们中国人结婚都挺早的。” “目前还没有结婚,但是,已经有了女友!” “她在哪里?在美国本土吗?还是在这儿?” “在日本!” “该死的日本!对对,都是在该死的日本,”姑娘显然误会了徐强的意思,以为他在开玩笑,这儿已经是日本人的天下了。她见徐强渐渐松弛了紧张的情绪,而且对她也很喜欢,再次冲过来,抓住了徐强的手,抱住了他:“你们中国人,真是可怜,非要人家女孩子来求你!” 软玉温香抱满怀,干柴烈火的,蔫有不燃之理? 半夜时分,徐强活动着身体,可是,被姑娘死死地抱着不肯放松,第一次品尝到人生乐趣的姑娘,虽然还带着浅浅的痛苦,却能够更多地欣赏到美,她恋恋不舍地在徐强的怀里游动着自己的小手,一遍遍地亲吻着他:“先生,你真好!” “难道就不想问我是谁吗?”徐强将这善良美丽的姑娘抱着,爱抚着。真想不到,在战争这样残酷的环境里,还有这样的幸运。 “你是谁呀?对,我真该死,还没有问您呢?喂,你得到了我,觉得我好吗?” “好,简直是好极了,我真希望就这样长久地下去,生活在一起!”徐强感到非常愧疚,一般来说,自己是没有机会报答她的。不过是露水一场的缘分。 听了徐强的话,姑娘抱他更紧了:“这就好,我也是,我很喜欢你!你叫?” “徐强!” “好名字!” 本来还想出发的徐强,硬是被她生生地用身体覆盖了,才知道人生滋味的姑娘,疯狂地探索着乐趣的极致。 就这样,徐强没有将自己的真实的日本版本的名字告诉她。 天麻麻亮的时候,徐强悄悄地出了房间,给她留下一张信纸,并且声称,以后凡是有事情,都可以直接拨打某某电话。 第二天,徐强的心情好得不得了,这天,草鹿将军病了,住进了医院,于是,徐强去看望他,带了些东西,乘坐着吉普车,还有两名特工,直奔医院,到了医院病房,眼看就到了三楼地方,忽然,一个护士迎面走过来,眼看就要走过去的时候,突然站住了,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徐强,因为她带着口罩,全身穿着白色制服,所以,徐强也没有留心她,只以为她是一般的护士。 “徐强?” 徐强大惊! 看了半天,虚强都没有注意到她,她也在认真地打量着徐强,进一步核实着身份。 “看什么?愚蠢的女人,这是我们的将军!”一名特工忍不住训斥护士小姐。 还说什么呢?这姑娘就是昨天夜里的护士小姐啊。 不过,她已经尖叫一声,仇恨地扔掉了托着药物的盘子,冲了出去。 十九章 驻军台湾 看望了草鹿将军,他有点儿感冒,不妨事儿,两人寒喧了一会儿,谈论着现在的战事,都感到很高兴。 日本的联合舰队,以占领的瓦胡岛为基地,做了充分地准备,而且,清查了美国太平洋舰队的残余实力,可是高枕无忧了。 草鹿龙之介说:“美国的太平洋舰队,全军覆没,哈哈,全军覆没,比我们想象得更加糟糕,真是想不到到啊,我们实在是太顺利了,” “他们的司令官呢?好象叫做什么金上将?” “是的,那个老家伙自杀了,吞枪自杀,他不死又能怎样?他的整个舰队全部完蛋了!” 现在,徐强的心里,暗暗后悔,都是因为自己,为了使日本陷得更深,绝对不使在渣后美国对日本的温和改造,不给美日之间的缓和造成任何的有利时机,想方设法地帮助日本人,来敲打美国佬,可是,实在想不到,美国人太不争气了! 这一次珍珠港的袭击战,和历史上的迥然不同。四艘航空母舰,三艘被击沉,一艘被俘获,五艘战列舰被击沉,四艘被俘获,七艘重型号战列巡洋舰被击沉,其余四艘被俘获,而其他的小型军舰,没有一个能够逃脱,好象整个美国太平洋舰队,只有三艘巡洋舰,因为事先在美国本土维修,才幸免于难。 美国太平洋舰队的所有大型运输舰船,驳船等都被俘获,成为现在日军的主要运输力量。 美军被俘的军官帮助日军清点了人数,发现,总数达三万多人的美国太平洋舰队,死伤一万八千多人,比这时候历史要多得多,这主要是因为四艘航空母舰的兵员。 美军的飞机被击毁一百六十余架,其余的则被俘获,整个美国基地的设施,包括仓库,飞机场,飞机库,油库等,都成为日军的战利品。至于其他的高射炮炮弹,机枪步枪之类的,多得没法说。 草鹿作为参谋长,对战况的熟悉是非常正常的,也让徐强明白了自己的杰作是如何重大。 徐强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时,森田已经到了,他窥探着徐强的情绪,小心翼翼地说:“将军,啊个白人姑娘,已经被我们抓来了,请问,你怎样处理?” “谁?玛丽?” “谁?是那个在医院里喊你话的姑娘!”森田不等徐强说完,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一鞠躬,退了出去,接着,在门外一摆手,就有人抬进了一个大木箱子:“将军,这就是她!” “她?你们把她装进了这里?”徐强对特工的神经特质大加怀疑。 “是啊,在这里!” “出去吧!” “哈衣!” 徐强赶紧打开箱子,将玛丽释放出来,看看时,只见她一脸温情地睡着,估计,是被特工们打了麻醉药剂,所以,他将她抱出来,放到了办公室里面的卧室,然后,将木箱子整理好。 “将军,这是药剂,您随意地唤醒她!”森田又进来,递给了徐强一针药剂,然后,再次退了出去。 给玛丽注射了针药,不久,她就苏醒了,看看徐强,疑惑地问:“我这是在哪里呢?啊,你是?你是谁?你是华侨?还是日本人?” 徐强给她喝了水,解释了半天。玛丽对徐强非常恐惧,很快,她就告辞了,流着眼泪:“为什么恶魔有时候也象天使?” 后来,徐强和玛丽也有往来,不过,两人已经非常生分了。日本将军的身份,将两人隔绝在外。 徐强在瓦胡岛上只呆了二十天,就被紧急召回了。 在东京,在大本营,徐强晋见了天皇,又晋见了载仁亲王,东条英机,这时候,近卫因为反对撤军中国,进攻美国,自动地下野,东条担任了首相,板垣还是总参谋长,在世界地图面前,徐强看到了日美双方的战略形势。 东条得意洋洋地说:“山本君,你说得不错,我们的进攻取得了辉煌的胜利,这就是闪电战的威力!使用闪电战,我们一举消灭了美国强大的太平洋舰队,全部将其歼灭!哈哈,实在是太好了,我们只损失了二十架飞机,牺牲了二十一个人,而我们的敌人,死伤无数1哈哈哈,这将是世界海战史上最伟大的创举!是一个记录!” 东条还向徐强介绍了日军的进攻情况,虽然第二舰队司令管南云留在瓦胡岛,可是,第二舰队的主要兵力,却成为护航的舰队,南云实际上还指挥着舰队,日本舰队分为三个部分,以山本五*将为首的第一舰队,位于太平洋的东南一带,随时随地可以堵截美国的大西洋舰队,因为巴拿马运河已经开通,美国的大西洋舰队要从这儿经过最方便,日本舰队句直接堵截,只要美国舰队在通过,那么,立刻攻击,在狭隘的运河里,美国大西洋舰队也只有被歼灭的命运,如果美国的大西洋舰队环绕南美洲的话,时间上至少数十天,那时,日本就可以不太忌讳了。 日本的第三舰队,已经抽调了一半的兵力,返回台湾一带,准备随时随地进攻美国在太平洋上最大的陆军基地菲律宾。 日本的陆军主力,组成了三个军,即地一军,第二军,第十一军,分别统领三个师团,加上一个战略预备队,总十一个师团,浩浩荡荡二十五万大军,正在日夜不停地向着美国西部海岸运输,先头部队已经登陆成功,其余部队正在展开过程中。 日军的编制很奇特,往往喜欢在常备的师团和军团的名号上升级到十位,就成为新的名称。 “山本将军,我的意思,你的明白?”东条问。 “嗯,” “我是说,在这儿,需要你去,因为,有人推荐你!” “什么?说说吗?总不至于是推荐我担任大军的主帅吧?”徐强笑了。 那是当然的,徐强没有统帅师团一级的部队经验,又缺乏在军校里系统学习的资历,在日本军队里,是非常看重这一点儿的。 “不,当然,是本间将军要你去做助手!” “啊,好啊!” 没有什么好不好的,人家其实已经决定了。 于是,徐强立刻就被飞机接到了台湾。在松山机场,有人迎接,正是日本的诗人将军本间雅晴。他现在是南面军的总指挥官,统辖之下,有两个师团,属于最薄弱的力量。毕竟,日本进行的是闪电战,要将主要精力最大可能地使用于美国本土的战争,所以,能够派遣到这里的,几乎是是最大兵力了。 “欢迎,请!”本间将军热烈地欢迎了徐强。 台湾的夏天,已经非常炎热,可是,台湾岛上的热烈情绪,更加高涨,因为偷袭珍珠港的成功,全部歼灭了美国的太平洋舰队,日本的国民,空前未有地热烈,就是在作为附属地区的台湾,那些真鬼子和二鬼子或者鬼子子孙的家伙们,都在兴高采烈地祝贺着,据说,已经有些日子没有消停过了,天天夜里张灯结彩,摆酒海喝。许多村镇里还摆戏台。让徐强打心眼儿里厌恶。这些龟孙子王八的。 “战略决战的时机到了,所以,我想请你到这儿来观赏一场战争的绝美画卷!”诗人将军动情地说,“我们可以象山本大将的联合舰队那样,轻易地消灭敌人!” 本间太过乐观了,历史上,他打菲律宾可是费了老鼻子的劲儿,为此,还丢掉了现役军人的资格。那才是他的滑铁卢。 本间自豪地向徐强介绍了一个人,“圱政信参谋!我们帝国的精英,军刀组成员!” 徐强着意的看着圱政信,看得他直发毛,赶紧向徐强问好:“山本将军,您请!” 历史上,这个家伙可是不得了,后来,在二战后,还混得风生水起,非常嚣张,但是,就是这个家伙,主管了菲律宾的美军战俘营,进行了一场死亡大行军,十三万美菲联军,包括一个温赖特中将,都被弄得七死八伤,几万人丢掉性命,成为历史上最丑恶的虐杀事件。本来是这家伙搞的,可是,本间将军却是主管,所以,战后,美国人秋后算帐,将本间捉了起来,并且判处日本人最为耻辱的绞刑,享受甲级战犯待遇,多亏了将军夫人的哭求,才改为枪毙。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圱政信,却巧妙化装,逃脱了审判! 日本南面军的进攻对象,只有一个菲律宾,并不象历史上那样,几乎就是整个东南亚。因为有徐强的闪电战略,和彻底进攻消灭美国本土的战略,日本人采取了低调的政策,和德国进行了多次协商,结论是,日本只对美作战,不对英作战,以减少敌人,所以,这时候,没有出现乱战的局面,日本对美宣战,美国政府也恼羞成怒,对日宣战,但是,英国等没有加入。中国政府也没有趁火打劫,因为,日本已经撤兵行动,其余的后续程序都在进行中,中国政府乐得清闲。 徐强不管那么多,先在台湾转了几圈儿,啊,这儿就是我们的祖国宝岛啊。宝岛,确实是宝岛,自然资源水气条件太好了。没有使用化肥,粮食产量都不错。风景尤其是这样美妙,比起现代化的中国都市啊一大片雾气沉沉,真是稀罕。 日军的主力约两个师团,四万多人,还有一个不大的旅团,但是,作为实力的补充,将原来南京伪国民政府的精锐部队都调集到了,本来计划是十万人,三个集团军,十个师,可是,由于种种原因,只有七万多人。 “我们立刻就要进攻了!”本间在选择着黄道吉日。 二十章 受伤马尼拉 五月十一日,菲律宾战役发起,日本南面军依然采取了突然袭击的方式,在圱政信的具体策划下,陆军航空队和海军航空队,于当日凌晨出动了一百零四架飞机,其中,轰炸机为四十架,以第三舰队的两艘航空母舰为载体,轰炸了美军在菲律宾的几个军事要地。 “战斗,战斗,战斗就是这样!”本间将军得意洋洋地在指挥部里忙碌着,参谋军官们紧张得连连呼叫,联系各部队,不时有各种各样的情报消息向本间和圱政信汇报。 徐浅海对这不关心,本来,他已经计划“隐退”了,日本鬼子已经挑起了太平洋战争,灭亡的日期为时不远,不管他们在开头如何取得胜利,不管闪电战是如何先进恰当的战术,都无法挽救一个疯狂法西斯集团的命运,美国人也不是吃干饭的。他们雄厚的国家综合实力一旦发挥出来,就会形成巨大的作用,当然那时,美国肯定会胜得比历史真实要惨得多,那时,美国佬绝对没有实力再去气势汹汹地纠集十四国联合军队,去干涉别的国家。 不过,徐强却突然打消了这念头,因为,日本军队进攻东南亚。这儿,有很多的华侨,在当年日本军队侵略时,华侨可是遭到了惨痛的屠杀,甚至,就连懂日语的名作家郁达夫,在日本投降后还遭到杀害呢。对,我还不能走,要坚持,必须尽力地保护华侨,保护了华侨,也能算得上是一种抗战吧? “木村兵太郎在哪里作战?”徐强问。 “他到了美国本土!” “哦,好了!” “为什么?” “那个家伙很有个性,我印象深刻!”徐强敷衍道。其实,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家伙,历史上,这个家伙很变态,是在印度尼西亚等国大肆屠杀华侨和当地居民的刽子手。 多少有些无聊,在作战指挥室里,徐强明白了一个问题,士兵打仗很危险,处于火线上,可是,那才真实,在指挥部,尤其是军级的,如果对军事指挥不太感兴趣的话,简直是无聊透顶。 这一回,日本人没有那么顺利,偷袭固然有成果,但是,美军的反击也很猛烈,日本用于轰炸和护航的飞机,被干掉了二十架,可谓损失不小。当然,美国的好几个军事基地是完了,机场上的上百架飞机,被日本人的炸弹一扫而空。 随即,日军开始在菲律宾登陆,战斗激烈,美军拼命反抗,菲律宾的军队数量也不少,在美军的直接训练之下,作战的素质也不错,日军不愧为久经锻炼的部队,战术能力技高一筹,连续的空降伞兵切割包围,数次大规模迂回攻击,将美军弄得手忙脚乱。和历史真实的演绎差不多,日军尽管遭到了美菲联军的英勇抵抗,还是节节胜利。十天以后,菲律宾的首都马尼拉陷落,被日军攻占。 随着部队,徐强进入到了马尼拉城。 沦落后的马尼拉,一片凄风苦雨,刚刚下了一场大雨,加上台风的扫荡,许多的大树都被掀起,刮倒,露出了森森的斜口,有的连根拔起,因为发生过激烈的战斗,城市出现了大片的废墟。被日本飞机轰炸的房屋,呈现出可怕的面貌。 徐强戴着头盔,身后跟着特情局的卫队,手持在瓦胡岛缴获的美国冲锋枪,向前走。他也不担心什么安全,反正,倒霉的美国人,在麦克阿瑟的率领下,已经撤退了很远,这儿,应该是安全的。 不过,砰的一声枪响,在队伍里的一名日本士兵的脸上,骤然开了一团血花,于是,踌躇满志的行军队伍被打乱,战斗开始,日军官兵四散出去,寻找开枪的敌人,也有许多人,慌忙赶来保护长官。 “不需要,我们自己可以!”徐强狠狠地推开了部下。 本来,徐强只要向各部军官下达命令就可以了,要求所有的官兵,对华侨等严格地保护,因为,理由很充分,在南面军中,人数更多的是中国军队,只有切实保护华侨,才能够保障他们的士气和忠诚度。所以,徐强的建议,在东京就得到了天皇的肯定,东条也很欣赏,但是,对保护华侨的具体措施和可能性不看好,不管怎样,大本营对南面军的训令是清晰的,要保护华侨,利用华侨的积极性,敢滥杀者,以犯罪审判之。 徐强对于菲律宾人,也没有太多的偏见,都要是亚洲人,同种,而且,他们很可怜,一再遭受到外族的入侵和殖义统治,先是被西班牙干掉了,接着被美国接收,在三十年代的经济大危机时,美国还担心菲律宾的特殊权利,侵害了美国的经济,花费了很大心思才将菲律宾给扔回到太平洋里,给人家当殖民地人家都不要,真是世界罕见,菲律宾人也够窝囊了,可是,回想起近年来,和中国发生的南海争端,菲律宾也很狡诈,很无耻,将中国政府的好心当成软弱可欺,不断地依靠美国干爹的支持,给中国人出难题,很不是东西,所以,徐强觉得,让日本人修理下他们,也是很正常的。 尽量不要滥杀无辜,真要是军事需要,也可以自由行动,但是,重点是保护中国华侨,绝对不允许轻易打动华侨的一根寒毛!这是徐强给各级军官的命令,华侨经商,比较富裕,是本地区的经济支柱,只要笼住了他们,我们的经济开发和压榨就有保障了。 种种原因,使徐强抢先进入了马尼拉城,在日军先头部队中,徐强也赶到了。他不知道,本间和圱政信对于他的举动,异常赞赏,认为是勇敢。而徐强主要是保护华侨。 在城市的废墟中,角落里,抵抗的零星美军,菲律宾军,正在躲闪着,狙击着,徐强指挥部下去工作,忽然,他觉得有些异常,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下意识地赶紧躲闪了下。 砰,一声枪响,他的左臂被重重一撞,整个人都几乎被撞倒。 坏了,吃花生米了。 徐强连想都不想,以右手单臂抓牢美式冲锋枪,顶住胸膛,赶紧游动了下,朝着前面的一片墙壁。 哒哒哒,冲锋枪爆发出一片弹幕,将那儿笼罩住了,随即,其他的士兵发现了问题,向前冲击,有的还扔出了手雷,日本的小香瓜手雷,相当出色。 狙击手被消灭了,三个家伙,一个美国人,两个菲律宾人,其中一个被徐强扫射成筛子,两个被日军士兵的手雷炸死。 徐强负伤了。而且,这回的严重,连骨头都被打折。他只好丢弃了冲锋枪,托住左臂。 特情局的特工焦灼地过来,将徐强包围了。先给他包扎,然后,固定起来,保护在中间,其余的部队,则怒吼着,要为局长报仇雪恨。“杀呀,杀呀!杀死这些可恶的美国佬,菲律宾泥巴虫!” 日本士兵疯狂起来,向前猛冲,以严酷的打击对待所有狙击的敌人,他们的战斗经验和技能超级棒,所以,所有隐藏的美菲军狙击手都被干掉了,最后,数十名敌人枪手悲哀地举枪投降了。 “干掉他们,这些可恶的家伙!”日军非常粗鲁地对战俘大打出手,当时,几个家伙的脑袋就冒血了。 徐强来不及制止,那边,有士兵就用刺刀将战俘杀死,还有的杀死之后,仍然不能满足,继续用刺刀反复地乱捅乱戳。 徐强很快就进入了医院,在马尼拉,被控制的医院里,日本军医为徐强做了手术,取出了还残留在骨头缝隙里的子弹,然后,给他接好骨头,消毒和包扎。 本间雅晴听说了徐强的消息,极为震惊,这可是他的闺女女婿啊,所以,他反复叮嘱,要调遣部队保护好他的安全,使用最好的医生,然后敦促医生,在没有治疗把握的时候,把他送到日本东京治疗。 不久,圱政信赶到了马尼拉,亲自来看望徐强,极力劝说他回到日本去治疗,但是,徐强坚决不可:“这儿有我的工作,如果不能够保障军队的纪律,他们就要滥杀无辜的,将会有很多的人白白死去,相应的,帝国的声誉也将遭到严酷的考验,那是巨大的损失啊。” “山本将军,您真是太负责任了!我觉得,你真是我的榜样,难怪您这样的人,这么年轻就当了将军,我以前还一直不服气呢,现在,我对您真的很敬仰!”圱政信能够服输,让徐强多少有了些安慰:“我必须起来!” “不不,你休息吧!”圱政信太感动了,向徐强表示,坚决执行严明的军纪。 徐强还是不依,将自己之前详细策划的华侨整合组织情况方案,对圱政信做了详细说明。 安心住院的时候,徐强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遭到菲律宾人的狙杀!那天,由军队士兵负责看守着的菲律宾护士带着换的棉纱过来,接着,又来了一个美国白人护士,可能是美国女人的长相太过出色,日本士兵有意无意地要拿出好货色,讨好长官。 “先生,今天该换药了!”菲律宾护士说。 “是的,先生!”白人女护士也说。菲律宾人长得很普通,根本不会出美女,而白热不错,徐强看到她时,有种惊艳的感觉,心说,要不是他以特情局的身份亲自来监督军纪,估计,这样漂亮的小姐,早就被拉进了军营里去慰安了。 二一章 西点特工 特工就在门外,荷枪实弹,戒备森严,大家都注意安全问题,却没有人会联想到有人来刺杀。 “好了,漂亮小姐,看着你真是一种享受,我的伤立刻就不痛了。”徐强用英语说。 白人护士微微震惊,碧蓝色的眸子惊异地迟疑了一会儿:“将军在美国留学过吗?” “没有,”徐强微笑着欣赏着她,对于美色,每一个人都有欣赏的权利。 “你的英语相当好!”护士小姐开始取出针筒,小心翼翼地汲取了药剂,将空虚了的药瓶子扔进角落里。 “那好啊,我们有时间多多对话!哦,那位小姐,你可以出去了,我不希望在打针的时候被第二个人看见!对不起,这是毛病!”徐强的眼睛扫视了下菲律宾的护士小姐,示意她离开。 “我,我是助手!不能离开的!”她有些慌乱地说。 徐强立刻对外面喊,“来人!” “哈衣!”外面应声进来两名特情局的保镖,握紧手枪对准了两个护士小姐:“将军,她们有什么不对吗?” “没事儿,我是说,要你们请这位菲律宾护士小姐出去下。”徐强笑着说。 “哦,请!”一个保镖用凶狠的目光盯着菲律宾女人。手枪瞄准了她的胸膛。 “对美女温柔些,尤其是这些白衣天使!山下君,你太不懂得珍惜女人了!” 面对徐强的玩笑,保镖之一的山下小野赶紧吐出了舌头,表示理解和兴奋,然后,押解着菲律宾女人走了出去。 接着,另外一名保镖也鞠躬退了出去,临出门,悄悄地将门拉好,很用力地碰了一下。 徐强明白他最后一眼的深刻用意,有些暧昧的,善意的讥讽。 “好了,你可以给我打针了。” 日本随军的医生太少,战事频繁,遭遇了美国殖义军队和菲律宾土著军队的联合的,顽强的抗击,日军伤亡在近战以后,大大增加。许多小事情都转交给战俘医生。 “哈衣!”这美国白人护士小姐,很生硬地使用日式语言答应了下,将针筒仔细看了看,深深地呼吸一口气。 护士将徐强的臀部位置翻转过来,神色有些厌恶地举起了针筒。 就在她的手飞快地刺向目标时,安静的徐强忽然一翻身,出乎意料地将毯子遮掩好,同时,伸出右手,抓住了她握针的手腕:“先别!” “嗨,嗨!嗨!”白人护士面色大变,拼命地用力,想用针筒扎下来。但是,徐强的右手,好象有千钧之力,任她怎样处理都不能够压下,于是,她急了,搭上了另外一只手:“嗨!” 这女子的年龄还小,顶多也就三十岁,也许只有二十四五甚至二十一二岁,面色很红润,有作为处子的鲜艳夺目的青春活力和风韵。 徐强吃紧了。这姑娘看着身材苗条轻盈,想不到力量这么大!眼看着,她的双手加上体重,必然使那支针筒扎到他的身上,因为位置的变化,针扎的地方,不是他的脸就是他的胸膛,甚至是脖子。 徐强紧急变招,只有一只右手的徐强,只能依托床的地理优势,充分发挥自己全身能力。以一脚为立足点,借助了反弹力,他骤然反击,右脚敏锐地一踢,弹向了那姑娘的脸。 这一脚,可谓是石破天惊。 连日来在军营的孤独升华,并没有信子,云子或者美佳子之类的美人主动陪伴伺候,中将的衣服外表看起来光鲜威严,可是内里的衣服,已经肮脏不堪了,特别是他的脚,夏天使他固有的脚气浓郁地积累起来。所以,这一脚,对于美女护士的影响,非常之大。 “啊呀!”护士悚然一惊,赶紧想边上躲避。 就在这时,徐强将右手往前一顺,再狠狠地一带,就将那支针筒从护士小姐的手中夺取过来。 “你?”护士愣了一下,立刻就握紧拳头,摆出了架势朝着徐强扑上来。一副标准的拳击套路。 徐强也没有呼喊外面的保镖,他相信自己的实力,所以,将针筒玩味地摇摆着,讥讽地看着气势汹汹扑上来的护士小姐:“你没事儿吧?” “嗨!”她用拳头猛砸的时候,脸色大变,浑身的肌肉都紧张起来,刚才一个柔软的美女,顿时成为一个凶悍的杀手。 毫不迟疑的利索劲儿显示,她是一个很专业的特工,很职业的杀手,估计实战经验不足,才没有迅速成功。 徐强的心里,已经暗暗震惊,责怪自己太托大太大意了,如果这西洋大闺女再狠点儿,直接带了什么武器来,自己早就完了!是自己吩咐部队,要绝对尊重当地女人,包括战俘的,侵犯了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受到严重的处分。所以,门外的保镖,一般不会直接去搜索护士小姐。将针筒往前一摆,做出了刺杀的动作。 那女人稍微一停顿,改换以脚去踢徐强的手腕。而且对针筒异常忌讳。 徐强的心里,尽管紧张,可是,已经明白了许多事情。 之所以对她产生怀疑,是她汲取药剂时很外行的举止,以及她深深呼吸一口气,准备下手时的迟疑,寻常一个护士或者医生,是不会这样的。还有,她身上有种说不清的彪悍气质,尽管一再掩饰,还是被徐强感觉出来了,特别是她的眼神,在准备动手时的一刹那间,有种犀利的锋芒,绝对不是一个职业护士的风格。 徐强别的本事不小,而看人观察人认识人的本领似乎更强一些,因为他是职业导游,要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夸夸其谈,还要心细如丝,能够瞬间就判断出游客的经济地位,政治身份,性格,对旅游中附加条件的消费能力以及忍受性。虽然说专业的导游生涯并不长,却让他受益匪浅。 徐强决心用自己的力量降服这匹白种烈马,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美女战俘护士小姐,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很惊艳很欣赏的直觉,也许是他喜欢两种人,一是极端温柔的,二是极端泼辣的。 徐强在床上翻滚着,以针筒为武器,对付着疯狂进攻的护士小姐,尽管她用拳脚多次进攻,都给他巧妙地化解了,那支针筒却在一时不慎中被她一脚踢出,砰的一声,飞溅到了墙壁上,摔了个粉碎。 也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保镖,其实已经听到了声音,他们两个,正在得意地,邪恶地,捂住了嘴巴偷笑。“嘿嘿,将军到底是将军,年轻如干柴烈火啊。” 不过,那个菲律宾女人的突然动作,却将他们的美妙视听享受给打断了。一只手,那么温柔的棕黄颜色的手,伸开了五指,突然一扭,唰一声插到了一名保镖的脖颈侧翼。顿时,那名保镖瘫软在地。 另一名保镖反应很敏锐,瞬间就反击,一拳砸到了那菲律宾女人的太阳穴上,将她打倒在地。随即,用脚踩着她的脸,手枪对准了她。 “来人,来人!”保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大喊道。 很快,外面就冲进来四名陆军士兵,赶紧上前帮忙,将那菲律宾女人捉住,扭曲了双臂,压在地上。剩余的三个人撞开房门,冲了进去。 他们愣住了。 只见房间里,正在激烈打斗,恰好的情景是,徐强和扑上了床的美女战俘搅拌在一起,女人双拳如风,扑打在徐强的脸上,以膝盖为力点,凶猛地攻击着他的身体。 “将军!”保镖马上就扑上来。 结局就在这最后一刻揭晓了。 砰的一声,美女战俘应声被踹,腾空而起,一直飞出一丈多高,才重重地摔下来。 女人在接地的时候,身体一滚,尽量减少伤害的力度,却给了保镖以可乘之机,他们蜂拥而来,将她压住。 “将军,逮住她了!”保镖流着一头冷汗讪笑道。 “这个臭女人,打死她!”一个陆军士兵愤怒地吼道。 “对,拉到军营里,让大家做死她!”又一个士兵揪住女人的头发,野蛮地说。 “不要胡说八道!”徐强坐好,整理了下自己负伤的左臂,皱着眉头,刚才的激烈打斗,让伤口的结合处松动了,非常痛苦,他咬牙切齿的样子,使士兵误会了。 当然,徐强能够知道,这些日本鬼子的士兵,本质上也不是什么好鸟儿,看着几个鬼子扭曲漂亮白种美人的邪恶兴奋劲头,他可以想象得出来,一旦这皮肤娇嫩的女人落到了他们的手里,将会有怎样的结局。 徐强吩咐,将这名女刺客先捆绑起来,拴在铁窗户上。然后,派遣医生来检验针筒里的残液。“小姐,你不是平民,也不是普通的护士,说吧,你是什么人?” “哼!” 女人非常倔强,开口就是咒骂,要不,只有严厉凶狠的目光抗拒。 审讯无结果,但是,医生的检验很快就出来了。是一种氰化物,剧毒。 “你不是战俘,而是刑事犯罪,所以,我们不会按照有关的国际法规对你宽大处理的。我们要将你狠狠地修理!”徐强威胁道:“也许,你可以选择跟我合作,那时,你还有自由,毕竟,你没有造成事实,否则,你将会进入他们的军营,任由他们的折磨!” 二二章 别怪我不厚道 每天,在医院里,都是吃药打针,伺候病情,骨头折断的危险是很严厉的,虽然上了石膏,打了铁板,还得小心翼翼,这不,徐强又出来病房溜达了。 “将军,外面很危险的,您的目标太大,小心些。”一个保镖谨慎地劝阻道。 “好了好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哪里有那么多的美国间谍和刺客?你们以为训练一个胆识过人,颜如美玉的特工非常容易?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徐强一乐:“那要你们又干什么用的?” “是是,将军,我们出去,出去!请!” 两名保镖,两名士兵,渡边少佐听说徐强在医院里遭到了美国女特工的暗算,险遭不测,异常震惊,立刻派遣了一个班的海军陆战队来。第二舰队的部分部队,已经转攻菲律宾了。这些陆战队员的素质相当出色,换上便衣给徐强当保镖,实在是委屈了。 菲律宾的夏天,炎热极了,幸好在清晨的时分还凉爽些,身上也是干的,徐强很纳闷,那些西班牙人和后来的美国人,真是吃饱了撑的,不远万里来到这儿,进行殖义活动,其实这样炎热的鬼天气,动不动就是狂风暴雨的,没有意思。 还好,有些绿色植物很茂盛,散发的气息也很温馨,徐强扩张着胸膛,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在医院的一角,繁花似锦,紫藤网结,葡萄的叶须在缭绕着,试探着,翻卷着,有蜜蜂和其他小昆虫忙碌地往来,很有生活秀的滋味。 徐强刚刚坐好,保镖们就将石头桌子椅子上擦了再擦,然后,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每天都是这些,保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书籍,大部头的名著,各国的都有,还有其他的一些报纸,也是日语版本的,英语版本的,汉语版本的,徐强每天都要阅读。 保镖还递上了热气腾腾的茶水,“请,将军!” “哦,娟子小姐什么时候来?”徐强问。 “也许,也许很快。但是,也许,还不会来!”保镖斟酌着词汇。 本间雅晴军长搞得什么把戏,闺女的未来女婿都伤成这样了,也不肯叫闺女来菲律宾照顾病人。还一门心思地叫徐强回国,可是,徐强担心着日本鬼子兵的兽性会突然发作,伤害广大的东南亚国家,主要是菲律宾的百姓,祸害了数以千万计的华侨,这才忍耐了伤痛,坚持不走。 “那么,就算了!” 徐强的话音刚落,就有一名士兵推选着一个白人姑娘走了过来。她背绑着双手,脚上也有铁镣,神态十分坦然冷静,目光蔑视严厉,对眼前的鬼子正眼都不看一下。 “梦露小姐,请过来,坐那儿!”徐强微笑着邀请道。 就是那名刺杀徐强的美国女人,虽然她抵死都不说话,可是,那个菲律宾女人已经遭遇了严重的刑罚,终于招认了许多的事情。这个代号是美丽小黄蜂的行动,由驻扎在菲律宾的美国最高将军麦克阿瑟亲自策划,惨败而逃的美国上将,临走时还做了一次手脚,要这些即将投降的美国军队护士,侦察和刺杀日军的高级军官。因为徐强的特情局的局长身份,他甚至比本间雅晴军长更引起美国潜伏特工的注意。 她不说话,菲律宾女人也不知道她美国女战友的名字和真实身份。所以,徐强就以那时最著名的梦露小姐的名字称呼她。 徐强请保镖给她喝茶,她拒绝了,看也不看,将头扭到了一边。 因为夏天的衣服,她的身材很棒地显示出了轮廓,使徐强立刻就想起了在夏威夷愈加那个玛丽小姐的情景,梦露的身材比她还要棒,估计,年龄要大些,可能已经是个少妇吧,身材之好,令人发指。 徐强用汉语和英语,接着是日语,各念了一遍《兰亭集序》,抑扬顿挫,朗朗上口。并且,讲了一遍。 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在菲律宾养伤的日子,是他最惬意的时候,本来,他还准备将特情局的那帮大小美女们都调集来菲律宾,来伺候自己,这些倭国的美女,闲着也是白白lang费,还不如美化妆点自己的生活乐趣。 “将军,华侨的代表人物来了。” “好,立刻欢迎!” 在菲律宾,本间,圱政信,徐强,三人的分工协作,各有专责,徐强主要是接见当地的知名人士,来反馈下日本的军纪。 “将军。” “山本先生!” 这些华侨,虽然对日本人极为痛恨,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过,现在的日本士兵的纪律之好,令人费解,当华侨都知道是徐强的保护以后,非常感激。 “我其实是在做统一战线工作。”徐强这样公开表示对中国*的政策抄袭,然后,详细地询问了具体情况。 七个华侨代表,都惊讶地看着被逮捕的白种漂亮小姐。其中一个人忍不住问了。徐强笑着解释,这些人一听,顿时理解了:“哦,原来是这样啊,他要杀你,你却不肯杀她,又不能够违反军纪,不想使用刑罚,只能牢牢地带在身边,哦,想不到倭国也有这样怜惜香玉的将军啊!” 接见了华侨代表,徐强又会见了日本的参谋部军官,他们按照本间的要求,定期向徐强汇报军情,徐强有知晓的权利。 “我军在北美,已经占领十三个登陆点,席卷了整个北美的约三百公里宽的正面地带,最前锋已经深入一千公里外的地带,我军的主力正在迅速地突击。” “将军,山本五*将的第一舰队,牢牢地控制了巴拿马运河,很奇怪,美国人很傻,竟然真的从那里偷偷过来,结果,我军放手一搏,先后击沉敌人航空母舰一艘,战列舰八艘,巡洋舰等数十艘,美国大西洋舰队已经遭到严重损失,几乎是溃不成军。再也没有力量来对抗我大日本皇军了,可以说,我军的面前,已经再无美国海军!” “将军,菲律宾战区,进展不是太顺利,不过,本间将军最近严肃了军令,枪毙了三个南京部队的师团长,由于他们的努力,我军进展迅速加快了,已经将美国军队和沸律宾的残余,包围在巴丹半岛,敌人被断绝了退路,又缺乏武器补给,目前已经陷入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徐强听完,用英语叙述一遍,主要是说给身边的大美人儿听的,然后,他才结束一天的主要生活内容。接着,他还倾听日本的靡靡之音,然后,还听中国八路军战士唱的《大刀向鬼子的头上砍去》《王二小》等,一边听一边还跟着唱,其实,那些抗战歌曲,就是他自己录音的。 几个保镖都莫名其妙,也不敢深问。徐强则向他们解释说,自己是想从中国人民的反抗声中,体验下中国人民的民族情绪,然后,找出尊重之道。话说得如此蹊跷,那些鬼子中的下里巴人,还是规矩地连连点头,称赞局长大人高见。 然后,又是写作,主要是起草各种文件,针对许多的现象,强调,还有审讯,凡是屠杀或者祸害了当地人民,尤其是华侨的时候,徐强立刻将其逮捕来,就在医院里,进行审讯,训斥,然后,作为军事法庭,判处其刑罚。 每天的活动,很自由,想忙则忙,想闲则闲,所以,忙乱了以后,徐强会更换好几个不同的地方,有时候,则在这幽雅的环境里阅读,一读就是大半天。或者找几个鬼子下象棋。 徐强在忙碌以后,就带着保镖和那个美女回到了病房,吃饭的时候,也请那女特工吃饭,态度很温和,还请菲律宾女人来伺候她,因为她是被捆绑的。徐强一点儿也不为难她,但是,一直把她带在身边,寸步不离。“将军,您为什么不把她那个了?”一天,一个保镖,悄悄地说,同时,用手比划了一个掐花骨朵儿的威猛动作。“美国女人,一定很够劲儿!” “看看,你又想歪了不是?我是日本堂堂正正的将军,不是那些下三滥的主儿,我绝对不会为难战俘的,即使她是刑事犯罪分子,我要慢悠悠地来,感化她。” “将军高见!”保镖无语。 夜晚降临的时候,徐强在病房里,也将那个女特工带在身边,实际上,这一带的数个房间,已经成为徐强的私人地带,徐强睡了,也将那女特工留在房间里,拴在床上睡。他起来,还会主动去看望她,给她揉揉胳膊,或者做点什么小把戏。他不是不动心,这么一个如花似锦的洋妞儿,谁不想开荤啊?可是,他不想强迫人,又想吃洋天鹅肉,就想了这么一个最笨拙的也最能折磨人的办法来。 这姑娘几乎要疯了! 因为,徐强在白天黑夜,都将她留在身边,她想做生活上最必要的事情,都必须在他的眼皮底下,看着她换衣服,方便,她没有了一丝一毫的自主空间,气得连连咒骂他,可是,他那无所谓的样子,让她绝望。 “别怪我不厚道啊,你说,你是想选择军营里的几百个日本鬼子,还是我一个人?我先声明,除了心思有些花以外,我基本算是个好人!”徐强自我标榜道。 棱露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夜里,徐强在睡的时候,将她拖到了自己的床上,虽然不去打动她,可是,两人紧紧地挨着,徐强又想怎么着咸猪手就怎么随便地来,她又能怎样做呢? “求求你,你杀了我吧!”她终于开口好好说话了。 二三章 督战芝加哥 事后,许多媒体和传记作家,对徐强的这种发作,推崇备至,因为,他巧妙地没有使用残酷的刑罚审讯,也没有过多地虐待,对于偷袭的敌人特工,军事部门习惯上的做法就是处死。因为,敌人严格意义上讲,不再是战斗人员,也是刑事犯罪分子。采用的对策和报复措施也是很不能为组织者所赞同的。 很多人都隐隐约约地提到了这名美国女特工最后的归宿问题,她成为在日本将军山本勇夫麾下的一名新特工,加入了日本国籍,就追随在山本中将,也就是徐强身边。至于她和这位特情局长的关系,谁也不敢轻易胡说八道,但是,大家心照不宣,暗暗将山本局长称为风流局长。 菲律宾的战事进展有限,主要是兵力不足,美菲军的顽抗,但是,在徐强的鼓动之下,保障之下,菲律宾人的敌对态度迅速发生了变化,而且,不得不积极投降。 徐强给本间将军支了一招:“十多万敌人聚集在巴丹半岛不肯投降?我想,可以再去打击打击他们的情绪!” “怎么打击?你的意思是大规模航空队的轰炸?”本间雅晴和圱政信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空军的作用。他们觉得,只有这办法了。在一系列的战斗中,美国军队的空军航空力量遭到了严酷的扫荡和挫折,在菲律宾,他们的飞机等先进武器并不少,可是,在疯狂的日军面前,五百多架战机迅速被一扫而空。 “不,可以引用数千年前中国古人的智慧。”徐强慢悠悠地说。反正,在他的眼里,无论日本对谁战争,只要除了中国,那都是无关痛痒的事情。 “什么意思?”本间将军瞪着很诗意的白痴眼神问,他对这个未来的女婿,是非常地摸不清楚。 “这么着……” “要西!” 结果,在巴丹半岛的战斗地区,忽然出现了许多的菲律宾老百姓,全都是经过挑选以后的菲律宾官兵的家属,他们被要求在火线上使用大喇叭,对着那边呼喊,讲解这面日本人的军纪,赞扬着日本人,要求菲律宾士兵倒戈一击。接着,四下里的大喇叭,就纷纷扬扬地呼喊着自己家里的孩子名字。那古老沧桑的声音,揪心呢。 就这样,在美国最著名将军麦克阿瑟。后来的罕见的五星上将督导下的十余万美菲军队,就这样迅速地崩溃瓦解了,菲律宾士兵要么大批地携带武器跑到对面的日军阵地上,要么,就干脆造发,将自己的顶头上司的美国鬼子逮捕了,绳捆索绑,抓到了日本军队一方。 菲律宾战役终于结束了,日军大获全胜,追随日军的中国南京伪政府的军队,也表现了相当强的战斗力,让蔑视他们的美军和菲律宾大吃苦头。特别到了后来,这些汉奸部队的战斗力,比起日军本部官兵来说,战斗力更强,因为,徐强严格地控制着日军的军纪,使他们在很大程度上丧失了进取精神,既然不允许抢劫,又不允许玩弄女人,那打仗和征服一个国家又有什么意思?后来的日本官兵,纷纷对徐强进行腹诽。倒是汉奸部队,是徐强管理的盲区,除了在保护华侨上绝对不能有任何松动外,这些汉奸军队,出现了许多的祸害当地百姓们的事情。 战役结束以后,徐强被天皇紧急招回到了东京,委任为北美部队的第一军参谋长,担任冈村宁次的助手。因为,本间将军,将整个菲律宾战役的功勋,都一古脑儿的加到了未来的小女婿头上,特别是他对军纪一则的关注,引起的战略和战术性的变化。都成为本间将军笔下诗意的叙述。其他高级军官也都对最后美菲军队的内乱和崩溃印象深刻,他们充分地认识到了政治攻心的威力,所以,对没有实际作战的徐强,格外佩服,认为,这才是真正的指挥高手。 “你必须走马上任!你可以不负责任何实际事情,但是,你必须要奉献出自己的智慧!” 天皇寄予了如此的厚望,徐强不出面还真的不行,他借口有伤,天皇却派遣了一个三人医疗小组,专门照顾他:“这是朕的医生,现在都给你了!” “我的胳膊,暂时还不便行动啊。” “我要使用你的智慧,并不是你的拳头!”天皇笑嘻嘻地说:“你的智慧远比你的拳头更重要!” “可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的特情局的女人,可以随意地派遣到前线去,帮助你。”天皇有些邪邪地说。 徐强无语,看起来,自己的好色之名是坐实了,再也没有机会去更正修改,干脆,答应下来:“好!” 带着天皇御赐的医疗队,带着皇恩浩荡特许的美女保镖,甚至还有一名在菲律宾逮捕的美军偷袭的女特工,一起到了美国本土。飞机在芝加哥城外降落,一个临时的简易机场上,第一军,现在也是中路军的总指挥官冈村,立刻亲自带领参谋人员赶来了,原来那个参谋长先生,已经被调到其他地区。去统帅一支单独的师团作战。 “欢迎,欢迎!”冈村听说了徐强在菲律宾的故事,使用军纪方面的软策略,就能够使顽抗的敌军迅速崩溃,正是冈村孜孜以求的,现在,美国军队已经遭到了日军的沉重打击,可是,日军的攻势被阻止了,三路大军都陷入了苦战,推进严重迟缓,一般情况下,又将陷入在中国事变以后的状态。那么,闪电战就会破产。冈村百思不得其解,正在发愁。 在战争这么紧张的关头,前线军官还调遣了这么庞大的欢迎仪式——确实够庞大的了,几乎有一个联队,太盛大了。徐强微微感动。 日本军队鼓肚挨凹腰,做出了十分雄壮牛叉的样子,但是,从他们那疲惫不堪的神态里,就可以知道,前线的战斗十分艰苦。 徐强频频挥舞着手臂,是右手,同时,给其他鬼子看自己的左臂,正吊在脖子上顺下来的白色绷带上。 “呀,山本将军真是不简单啊,正在治疗呢!” “是啊,山本将军也会受伤啊?” “八嘎,你想找死?”一个徐强的粉丝气愤地教训信口开河的家伙:“山本将军虽然在受伤期间,还能够生擒美国的女特工,那才是厉害!” “对对对,将军要是不亲临一线,是不会受伤的!” 众望所归的徐强,怀着十分复杂的心情,来到了芝加哥的前线,现在,他暗暗地高兴! 日本军队的精锐主力,被陷在美国了。美国人的常备军虽然不多,在这时的陆军才三十万人,可是,训练还不错,当瑞军偷袭珍珠港以后,美国人立刻疯狂地扩军备战,一个星期之内,就拥有了一百多万的军队人员和八十个师的编制。不过,他们的武器弹药一时间还不足,工厂还没有及时地转产,许多士兵拿着很简陋的自己家里的猎枪什么的战斗,而美国正输出欧洲支援英国的武器,则被紧急地停滞下来,就地卸货,转给方使用,在一场大混乱面前,美国人吃尽了苦头,死伤极为惨重。根据冈村的介绍,仅仅是中央军团的第一军,就在一个半月的战斗中,击毙了大约十万美军,击伤并俘虏美军约二十万,还逮捕或者击毙美军的游击部队约十万人。 在军事地图面前,冈村却不无忧虑:“山本将军,你来看看情况,局势令人担忧啊,我发现,我们又陷入了一个大陆陷阱中!” 冈村具体向徐强介绍了情况,让徐强马上明白,日本的闪电战略确实遭到了很大困难,“认真地说,我们的闪电战略已经破产!”徐强说。 “啊?你说什么?已经失败了?”冈村一阵冷漠,沮丧。 “是的,依照闪电战的战术战略,我们日本皇军,需要在两周时间内就要打败美国,迫使美军投降,最迟,不能超过两个月,你们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哦,仅仅从时间上看,确实是这样的!”冈村很不服输地说。 徐强毫不留情,反正,在鬼子的伤心处再撒把盐,是他最乐于干的事情,有时候,当着鬼子的面儿说,才最解气:“对,不仅如此,如果我们来看战果的话,也应该是这样的。我们所歼灭的美军数量虽然不少,可是,我担心,这都没有击中美军的要害,因为美军的兵员数量,基础十分庞大,就以第一军的歼灭敌军的数量乘以三倍,也不过是一百万,天知道这些部队中,会有多少人是精锐部队!” 冈村的脸色更加难堪了。他不是一个自欺欺人的人。 “我觉得,应该努力,必须努力!” 冈村有些不高兴,他对徐强寄予厚望,可是,后者一来,净说些倒霉话,让他十分失望。 见小鬼子的智将遭受了打击的倒霉鬼样子,徐强笑了:“冈村将军,你知道吗,在我来到这里以后的一个星期里,你的部队,我们的第一军,将得到两个全新主力师团的增援!” “什么?真的吗?这实在是太好了,我的兵员实在不足,在浩瀚的北美大陆,我们的数十万军队简直少到可怜!” “全是关东军的精锐,在我的游说下,天皇和大本营终于下定了决心,在中国满洲地区唱了空城计!全国的军队,每一个师团只留下一个联队,坚守在原来的地区,所以,二十五万的关东军,已经从满洲出发,正在海军的运输船上!” “太好了!我怎么就不知道?” “担心我们的保密密码会泄露机密,暂时没有说!” “嗯!” “看来,我们要迅速地往前推进,必须要采取坚决的措施了。”徐强坐下来,用右手在地图上仔细地寻找着。 二四章 精神战争 徐强真不想管他们日本人的闲事儿,甚至,在飞往芝加哥的路上,他都有一种劫持飞机逃回中国的构思,可是,几回冲动里,都强制自己忍耐了,因为,身边的几个美女特工。 徐强曾经一遍遍地欣赏着她们的俊俏姿态,不错,她们是日本人,可是,她们毕竟是女人,还是很漂亮的女人,如果他逃跑了呢?这些女人还能跟随在他的身边吗?绝对不可能,一想到和这些美女们离别,徐强沸腾的热血就迅速地冰凉了。 “为了美女,我姑且再当几天汉奸吧。” 冈村看着徐强的神情十分期待,他希望这个日本历史上罕见的天才升官者,能够给他提供崭新的思路,使对美战争峰回路转,取得最后胜利,严格意义上讲,他并不是完全赞同对美开战,因为对美开战的前景,实在难以预料,美国的国力实在是太强大了,他们辽阔的国土都叫他颤栗。 “什么措施?”冈村作为智将,在日本军官中是很出色的,担任中央集群的司令官,也众望所归。 “我们知道,进行闪电战其实需要三样东西!”徐强侃侃而谈,没有一点儿的复躁气息,本意是幸灾乐祸,可是,在冈村的眼里,却是喜怒不形于色的顶级修养:“一是大纵深的战略,在作战中,进行大穿插,大迂回,进行最大机动性的运动,将敌人迅速地包围分割,乘其混乱意志动摇指挥失灵时加以歼灭。其二,装甲部队的力量,没有装甲部队,就没有拳头,即使我们的兵力再多,武器再精良,也不能够胜利,这些部队,是撕开敌人的坚固防线所必须的东西,必须集中使用,其三,空天一体战,能够有强大的航空兵力,实现制空权。这三样,缺一不可。冈村将军,您觉得,我们帝国在已经开始的一个月的战争中,在这三方面能够做到的事情,可以打多少分儿?” 冈村一愣,在欧洲的大规模战争开始以后,他也很关注德国军队的战法,毕竟,日本的崛起,在陆军上就是以德国为母法的,甚至到了全盘抄袭的程度,他也看了几本关于闪电战的书,但是,那些书,非常稀少,在战争的情况下,很难找到,又因为战争中军务繁忙,他对德国军队的闪电战法,实际上只懂得皮毛。 “不错,有道理!” 徐强笑了。他就是要放马后炮,之前的时候,他只是鼓动日本先下手为强,主动进攻美国,就是不详细讲讲自己依赖的闪电战的具体方略,现在来说,闪电战什么的已经进入中学历史课本,可是,在当时,甚至是军方的一个高层,也没有统一的口径。有的甚至说,德国进行了装甲突击战。 徐强叹息一声,先让冈村介绍芝加哥战役的进行情况。一直听了半个小时,冈村的口才很好,思路异常清晰,鸟是个人才,对那么多的细节情况都记忆得很熟悉,几乎到了如数家珍的地步。 “山本将军,情况就是这样,我们无力拿下防守坚固的芝加哥,除非得到强大的增援,因为战斗消耗,我们的弹药和装备的损失也很大。” 面对冈村的忧郁,徐强的心情格外之好,简直想唱小曲儿,不过,他看了看门口,那里有两名冈村的卫兵,也有美佳子和云子在走来走去,对于徐强的安全,特别是在他受伤以后的事情,军情局和日本大本营,格外重视。 看在这几个夜夜伺候自己,既香且艳的倭国女人的份上,还是帮助他们想想主意吧,毕竟,对世界危害最大的,最祸害世界的国家,现在是日本,未来是另外一个国家,日本看来不济事儿了,这不行,得想方设法给他们打气加油,争取这俩货同归于尽。 徐强通过冈村的介绍知道,美国的疆域还保持在东部的一半左右,那儿,是美国的富裕地带,尤其是东北部地区,才是实际的中枢,日本人瘪脚的闪电战,在北美大陆上,遭到了可怕的挫折。 “我觉得,最好是心理上的较量。”徐强也没有办法,就随便乱开药方:“援军未到,我们军发动多少攻势都不恰当,所以,依靠心理知识进行一场精神战役正当其时。” “精神战役?” “是啊,”徐强将自己的构思,一边说都一边想大笑的胡思乱想的东西,慷慨激昂地奉献给了冈村,他甚至希望,冈村恼羞成怒,拒绝执行。那样,自己就没有事情了,着,你不听我的,不是我不参谋啊。 不料,说着说着,徐强就发现,自己捉弄日本人的战役构想,居然越讲越觉得有些可行,而冈村宁次,更是一脸肃穆,频频点头。 当然,冈村不是随便盖的,在徐强讲述以后,沉思默想了一会儿,就结合具体情况,做了新的补充和说明,他完全赞同徐强的意见,觉得在大规模援军感到之前,可以一试,他将政治谋略和军事动作巧妙地结合起来。 “怎么样?”冈村的神色豁然开朗了。 徐强有些后悔,但是,只能笑笑:“不错,还是冈村司令官的策划更有针对性。” 第二天,徐强在司令部几个军官的陪同下,到芝加哥城下,用望远镜子进行实地考察。只见城外的日军部队,依托一些建筑物的废墟,虎视眈眈地盯着前面,北美大陆的夏季,炎热无比,所有的日军官兵,都疲惫不堪,因为连日来的降雨,这群军人的身上,无一例外地都沾染上了许多的泥浆,除了两着眼睛外,其余的都叫一个狼狈。 “哈哈,泥人张了!” 徐强发自肺腑的标准汉语没有人去注意。大家都诧异的扫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观察,士气有些低落的日军,悄悄地抽烟,聊天。 “山本将军?” “啊?小山本将军吗?” “是的!” 很快,官兵们注意到了徐强的到来,在那时的日本,徐强几乎就是偶像明星的存在,日本的道明寺,所以,日本鬼子的眼睛都贼不溜溜的起来看他了。 望远镜里,芝加哥的美国佬正在远处紧张地备战,密密麻麻的人群,估计多是老弱病残。想来,美国的西部牛仔不是吹嘘的。 骤然间,天空里轰轰烈烈地喧嚣起来,一架架日本战机排列成品字形状,向芝加哥城里逼近,接着,日本的袖珍战车,重量在十吨以下的小装甲车,从隐藏的地方起来,带领大群的散兵线向前冲锋。 不过,这些士兵的脸上,都不同寻常地涂抹了油彩! 远远看去,那些彩装的日本鬼子,一个个奇装异服,象古代坟墓里钻出来的僵尸和妖魔鬼怪,哭着嚎着向前冲。 在日本鬼子的队伍中,还夹杂着农村和郊区里被抓来的北美黑人,印第安人,在很多地方,日本鬼子甚至将大批抓捕的平民,主要是白人,也有其他一些人,但是,绝对没有华侨,这是徐强坚决要求的。冈村能够做到这一点儿,也让徐强很奇异,他的理由很牵强,在北美大陆的战争中,要建立统一战线,最好联合华侨。 一天的时间,冈村的部队就将之前捕捉的,立刻又大肆捕捉的北美平民,海量地投入到战场上,他们的服装和举止,即使在很远的地方也能够看到,芝加哥的美国军队能够一眼看清。 这就是徐强很无聊,也和无耻的精神战法。 据战后统计,日军在这一天,押解着大约七万名北美平民,利用绳索捆绑成一串串儿的人肉蚂蚱,作为冲锋的第一道防火墙,也是他们的精神战武器。 这些平民,特别是那些白种人,因为是北美大陆的主流居民,是日本扩张的主要敌人,所以,冈村宁次和所有的日本官兵执行起来,没有任何心理障碍,其实,他们已经被战争的血腥和残忍弄得麻木了。 “上!冲!”日本鬼子野蛮地追逐着捆绑的平民,连踢带打,频繁使用枪托捣着,将一个个白人平民打得鼻青脸肿,由不情愿的挣扎到最后飞人般的冲锋。 “哈哈哈,这就对了!”日本鬼子哈哈大笑。 平民在前,日本鬼子在后,这是经典的日本人风格,也是无耻地违背战争法则的。 徐强可没有这样建议!真的,他既然不希望日本鬼子祸害中国平民,也反对任何暴力地对待其他人,因为,他是现代的真正的儒家思维,中国和谐的理念。 可是,这是冈村司令官搞的把戏,我又能怎么样?顶多,是他受到了我的启发…… 日军的精工,规模不大,主要是声势恫吓,航空兵很厉害,将美国的空军打得晕头转向了,毕竟,这时候的日本零式,是世界第一流的飞机,美国毛子连丁点儿地经验都没有,败得很惨,日军掌握着制空权。 “违反人道啊,遭天谴的倭国鬼子。” 徐强在心里暗暗地咒骂着日本鬼子。 不过,徐强自己的建议措施,也在实行了,只见在日本鬼子队伍中,夹杂着的一些精神战战斗员,正用大喇叭疯狂地鼓吹着,声音传出了老远老远,在日本鬼子中间,还有许多的黑人和印第安人,严格地说,他们是因为鬼子的逼迫和徐强善待有色人种的原则,才真心实意地跟随日军战斗的,这些人纯正的本土语言,向芝加哥的美国军队和民众,散布着恐怖的消息:“投降吧,美国不行了。” 二五章 轻松胜利 徐强因为冈村的强烈要求,不得不参加了具体的精神战策划,他专门召开了这些收集来的黑人,印第安人,甚至一些对美国政府心怀不满的所谓持不同政见者,以及一些占领区内主动踊跃的美国籍日本人,给他们建树日本军队的要求,方法,还进行了现场表演,将对芝加哥精神战的口号进行确定。也发动这些人,进行群体创作,构思更多的话语。 可惜,这些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徐强也怀疑他们对于日本人的警惕态度,于是,徐强只能自己多多开动脑筋。好在他有手机短信的阅读习惯,对于那些短小精悍的飞信,他总是爱不释手,反复阅读铭记,所以,这时候,竟然派上了用场,结果,徐强微微动了点儿脑筋,就写出了十来条,全是又滑稽又无耻,但是,又能点戳美国人心窝子的话。比如:“投降是明智的,投降日本皇军,就是回归上帝!”“美国再大,日军不怕。”“想要当牛马的话,就抵抗,想要当鸡鸭的话就抵抗,想法要当人的话,就放下武器。”“美国崩溃了,总统和国会已经逃亡!” 当然,这是最瘪脚的条条,徐强自己看着都觉得脸红,而那些精神战的人员,却奉为圭臬。反正,一种口号的急就章,还有些话,徐强说了,但是,自己都不好意思写,比如:“想要老婆的,投降,想挨刀的,抵抗。”“日本皇军携带了五十万名典雅可爱的花姑娘,正在芝加哥城外等待着你们!免费!” 这些,无非是徐强借以侮辱那些喜欢无事生非的大国军队的,而他真正的,核心的建议是,封锁芝加哥的对外联系渠道,这一点,就是冈村,也为之赞叹。 日军利用仅有的设备,调试到了美军的电台频道,芝加哥电台的频道,采用了无耻的电子干扰。结果,使芝加哥的美国军方和抵抗者阵营,根本接收不到任何东部的信息。 现在,日本的精神战队员,正在卖弄:“华盛顿已经被英勇的日本皇军占领,美国总统罗斯福被俘自杀!所有国会议员,除了三十二名在逃外,其余全部被生擒!”“现在,美国政府已经被捕捉,国家的中枢指挥陷于瘫痪。”“美国的军队中,先后有十一位将军翻然悔悟,主动向皇军投降。” “投降吧,可怜的人们,你们的政府已经完了。” 在间断地宣传时,队员总是开列出长长的名单,这些,并不是秘密,美国的国会议员,日本还是掌握的。 一句话,所谓精神战,就是造谣惑众!鱼目混珠! 徐强不懂得多少军事,可是,又没有办法,既然被天皇逼迫里前线,又有冈村的器重和央求,暂不说点儿啥实在对不起日夜伺候咱,给咱唱小夜曲的日本美女,在菲律宾的精神战,是用当地人离间美菲军,而在芝加哥,徐强重施故伎,其具体方法重点是制造混乱。 徐强不知道自己的建议效果怎么样,可是,看着那缓慢的日本军队的推进线,那些被迫向前,在前面为日军阻挡子弹和炮火的美国平民,以及安静的战线,他就明白,美国人果然着了道儿。 徐强不愿意日军这么停顿下来,否则,日本人一着急就聪明,一聪明就和美国谈判。那就糟糕了,而且,他所使用的一套方法,全是现代美国人惯用的把戏。 攻打伊拉克,阿富汗,利比亚,哪一次不是美国为首的列强制造阴谋诡计呢?说伊拉克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可是,他们自己也知道根本就没有! 徐强之所以那么强,不过是把现实生活里胡乱受到的帝国主义军事政治阴谋的教育,和实际微微结合了一下。 日本人同时对美国的上层将领和官员进行了赤裸裸的人身攻击,当然,也使用了大量的数据,以证明自己是在揭露一个真理,不是总统是个流氓,和哪一个女人如何如何勾当,就是最高法院的官如何徇私舞弊,还有许多政府官员怎样贪污腐化,显然,贪污受贿是一个国家政治领域的常态,随便攻击都会有人相信的。就象网络上,不知道哪些国家的老鼠和不知道哪些用心的家伙反复渲染中国的官场黑暗一样,其实,哪国的官员是省油的灯?你一个侨民哪里知道内幕呢?徐强还看见过一本书,数年前了,当时,先是新鲜,恍然大悟般,后来,在几个老年人的愤怒谴责下,迅速明白了,不错,这本好象是什么哥地方出版的中国一个高级小叛徒的书,铁定是污蔑中国人敬爱的领袖的,用心险恶。招,我跟你们学会了! 对于污蔑敌人高官和将领的问题上,徐强做了具体的指导,心里也没有任何的愧疚:“这是你们教俺的。” 在这场精神战指导工作上,徐强在无聊之余唯一的快乐就是,能够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地报复了慎于播弄是非的人们。不,是他们几十年前的祖宗。 “山本将军,您看,快看!”几个军官兴奋地指着前面。 “怎么了?”徐强看着日军推进着,没有异常啊。 “那是一道死亡线!真的,美国人很顽强的,在那一条线上,尽管我们的大炮轰了很久,杀死了大量的美国毛子,他们还是坚守在那一带,我们英勇的皇军,死伤千人以上!现在,您看看,美国人投降了,哈哈,还有的跑了!”军官说着说着,就振奋地高呼起来。 之前,日军进攻芝加哥多次,血战竟日,死伤惨重,美军坚守住了大部分的阵地,现在,日军居然不战而胜!将美国总统在数十年后鼓吹的一种战略思想,(不战而胜)是一本书。尼克松著。完美无缺地实践了。 徐强作为客观冷静的旁观者,在随从参谋的保护和催促下,也向前移动了,只见宽阔的视野里,日军节节胜利,美军许多阵地连枪都没有打就崩溃了。日军以缓慢的姿态前进,几乎是一场和平大游行。 坐着缴获的美国小轿车,徐强和几名日本参谋向前观察,管他爹媳妇的,老子是来打酱油的,你们随便打,鼓劲打,我不干涉! 可惜,徐强没有看到轰轰烈烈的战争场面,虽然他并无恶意,可是,内心世界很想看看免费的日美大战的场面,日本舰队偷袭珍珠港时,因为是空海战,他没有亲眼看到战斗,颇以为遗憾。 “前进,前进!”日本军队呼喊着口号。 “班哉,班哉!” 轿车飞速地赶到了前沿,追上了日本战斗兵员,那些家伙正在兴高采烈地收拾美国军队的武器,三三两两的美国士兵,正举着双手,靠着墙壁,一脸沮丧和惶恐。不过,日本鬼子过去,立刻对他们几里瓜啦地进行了政治教育,还拿出日本人最引以为荣的糖果:“你的,米西米西!”当然,使用的是不是汉语,而是同样生硬瘪脚的英语。 战斗也有,在几个局部地区,美军进行了顽强的抵抗,但是,在日军航空队的轰击之下,重点精心地照顾下,崩溃了。 徐强来到了芝加哥的市中心时,这里已经到处都是得意洋洋的日本皇军,一种人形的蝗虫,他们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三三两两地,警惕地搜索着每一个街区,每一幢楼房。不时见有冷枪,随即,日本士兵就用精确得多的单发射击将目标干掉。 徐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是芝加哥?这就是望日本的智将冈村宁次都头疼不已的美国钉子?坚守了一周,让日本精锐部队损失了四千多人? 全城都是日本皇军,还有日本鬼子的助手,那些投降了的美国军队,百姓,无论是白人,黑人,还是印第安人,都表现出了十足的谦虚谨慎,对着日本军队频频使用国际通行的新礼节,一鞠躬,再鞠躬,“哈衣!” 当天下午一点,也就是日本军队发动战役的第六个小时,全部的芝加哥城沦落为日军践踏之下的血土。 日军胜利了。 在市中心,下午两点举行了盛大的战俘游行仪式,兴高采烈的日本士兵,用三八大盖押解着大群大群的,目光呆滞,精神恍惚的美国军队,他们举着双手,步履艰难,好象在做梦,他们的纪律还不错,一排八人,在宽阔的芝加哥马路上向前穿梭。 “欢迎皇军,皇军班哉!”许多美国人,挥舞着仓促之间做成的膏药旗,向着身边的日军示好。 被日军航空兵轰炸过的城市,处处是废墟,那是几天前日军的杰作。还有许多没有来得及清理的尸体,鲜血,许多日军的小队,则趾高气扬地排列着,将地面跺得砰砰乱响。 冈村宁次大将驱车来到了这里,和徐强汇合了。跳下战马,他急急忙忙地,甚至是跌跌撞撞地向徐强被来,“山本将军,山本将军!” “冈村君?”徐强的身边,正有几个美国姑娘,好象是媒体人,正举着话筒请他发言。 来到了徐强身边,冈村一挥手,随从就过来,将那些表现异常的美国姑娘带走了,而他,则郑重其事地端看着徐强,忽然热烈地鞠躬致意:“山本君,这次胜利,是你带来的,我代表第一军团的所有将士,感谢你的指导!” 二六章 狙击手汤姆 美军101伞兵师第二旅的特种狙击手汤姆。正在坚固的街区的楼群里徘徊,天空中,涂抹着红色膏药旗的日本战机,呼啸着往来飞翔,不时丢下雪片般的传单,有时,也对某一个坚固的堡垒地区,进行间歇性地轰炸。 “可恶!可恶的狗崽子!”汤姆愤愤不平地咒骂着,将周里的狙枪端起,瞄准着前面。 五层高楼上,盘旋而上的楼梯,钢骨结构,狰狞着钢铁时代的辉煌,一名美国军人,倾倒在血泊里,黑褐色的血迹证明,他已经死了很久。 汤姆没有看那名倒霉的军人,虽然近在咫尺,隔着空荡荡的玻璃窗户,他可以看见更多的内容。“约翰?” “嗯,在呢!” “准备战斗!” “时刻准备着!汤姆,日本佬在干什么?他们的飞机怎么不轰炸?再轰炸几天,我们就受不了了。”约翰开着玩笑:“他们只会扔棒棒糖!” 两人开着玩笑,却不敢凑在一起,战斗已经开始,他们利用望远镜子,可以看见远处黑压压的潮水正在往城市的中心推进,作为芝加哥防御力量的核心,最精锐的常备军队,他们已经知道,城市的陷落是不可避免的了,有的只是时间差别。 “简直是猪罗!”约翰气愤地咒骂着华盛顿那些高高在上的指挥官,也咒骂着可恨的日本人,虽然他将捡起的日本传单迅速地扔掉,根本不相信其内容,但是,美国高层在指挥这一场战争的表现上,就是最底层的美国士兵都感到失望。日军长驱直入,占领了大片的美国国土,而且,几乎所有的美国中部重要城市,和机械有关的,粮食有关的,大多轻易地沦落在日本人手里,成为其以战养战的有利资源,眼看着,日本军队就要踩过芝加哥这座美国人心理上的红线了,只要日本军队迅速冲过这道堤坝,美国的东部就要遭受战火的蹂躏。 “为了美利坚,冲啊!”忽然,有人高呼着口号,朝着前面冲去,大约五十多名年轻的白人,手里举着很破旧的武器,有的显然不是陆军正规装备,而是自己家里组装出来的小玩艺儿。 精锐伞兵没有参与前线的混战,他们本来是要在战斗进入僵持阶段时,才进入前线的,那时,他们精确的射击,将有效地,甚至是可怕地收割着日本人的生命,战斗到了白热化时,日本武士兵的莽撞劲头一出来,冲锋和进攻十分粗鲁,也将成为美军狙击手的绝好目标。 “哎,可怜的艾克!”在正面的美国防线上,艾森豪威尔将军已经成为主要的司令官,他出色的参谋能力,得到了总统先生的器重,可是,面对日本人超乎寻常的进攻,他也没有办法,美国军队节节败退的态势无法扭转。 “战斗开始了!” “嗯,开始了。” 他们开始啃吃干粮,然后就着凉开水喝,一口气干掉一大包牛肉的汤姆,迅速积攒了力气。 “快看,快看,日本兵过来了!”约翰惊呼道。 汤姆赶紧往前面看时,只见美国的步兵只有少数惊慌失措地奔逃着,稀稀拉拉,而后面,日本军队的整齐队列,有力的步伐,好象是中世纪战斗的一场阅兵式,格外触目惊心。 “我们的部队呢?国民警卫队呢?步兵第九旅呢?”约翰气愤地喊道。 正西面在突出部上,本来预备着步兵中的精锐,可是,他们怎么突然不见了?日本军队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两名特种狙击手的心里被冰冷的阿拉斯加的风雪充满了,浑身颤栗起来,最后的时刻,居然这么快就到了。 咒骂了几句,汤姆冲下了高楼,根本不理会约翰的呼喊,他是个坚定的国家主义者,为了国家,可以牺牲一切,而不管这个国家的领导人怎么花天酒地,垄断金融或者市场,“华尔街的强盗!”他这样咒骂着,既是实指,也用来咒骂日本人。 他往前冲锋了一段,巧妙地利用着地形,终于,找到了一个非常合适的地点,现在,他进入了战场,而他的战友们,则奇异地消失了。 “四千人的精锐部队,难道会蒸发?” 一处窗户的后面,连接着半拉子的废墟,因为日军的轰炸,这儿面目全非,但是,这样的荒凉悲惨景象,却能充分地调动一个特战士兵的绝对能力。 准星瞄着前面,他的耳朵尽力倾听,眼睛眯着,精神高度集中,因为,他已经倾听到了那坚定有力的脚步声。他很怀疑这是梦境,为什么美军投入了最精锐的部队,本来计划可以至少抵抗日军一个月,为什么却要迅速地崩溃?那些家伙哪里去了? “哗,哗,哗!”日本军队行军,不,不是日本人,而是美国人!是美国的平民百姓!他们被捆绑着手脚,排列成整齐的队伍,正朝着前面游行,而日本士兵,间夹在其中,用步枪和刺刀指挥着他们。 平民们神态自若,或者是麻木不仁,男女老少都有,也许是刚才经历了太可怕的战争场面,他们的神智都还没有恢复过来。 “投降吧,兄弟们,兄弟们!” “不要开枪!不要开枪,日本人不伤害我们的!” “反对华尔街的金融强盗!” “日本人保障我们的生命财产安全!” “美军士兵们,放下武器吧!” 正在前面行走的美国平民百姓们,一面走一面高声地呼喊着,向着街道的两旁。 一个小孩子突然喊道:“打死日本人!”但是,立刻又被周围狂风暴雨般的顺从的声音淹没了。在孩子的莲上,有几个成年人吐的浓痰:“你这小坏蛋,你想害死我们呀?” “无耻!”汤姆从来没有想到,日本人会利用美国的平民来进攻,还这么强迫他们说话。不过,他同时又为所有顺从的美国人感到难过和愤怒。 因为情绪地失控,他提前开枪了。 砰,正在人群中监控的一名日本士兵,身材矮小而且单薄的日本兵,盔式的战斗帽上爆出了一朵血花。 “狗娘养的!” 使扳机复位,汤姆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同时,一阵兴奋强烈地冲击着他的大脑中枢,那是成功的惯性。他已经在这个城市外围的火线上干掉了五名日本兵,是最成功的狙击手之一,得到了两枚勋章。 他的枪稍微一动,就盯住了另一名日本人,那人刚从密集的美国平民的游行队列中冒出来,出现在他的废墟窗户的视野里。 但是,那家伙很狡猾,一看见前面的士兵中岛,就迅速地倒地,钻进了两名美国平民的后面,虽然在短时间内,被爆头的日本士兵周围的美国人都发现了危险,赶紧惊呼着乱钻,可是,他们高大魁梧的身躯,成为日本兵的良好遮掩。 砰,一颗枪弹的呼啸在他耳边炸响,告诉他,日本兵还击了。 砰砰!日本兵的还击,在他的周围飞溅起一团团骤然的尘雾,两颗子弹打在距离他只有两尺远的地方,然后他不得不迅速一猫,跳动着转移阵地。 日本士兵的射击技术,是他敬佩的,这些家伙,随便一个士兵,都是可怕的狙击手! 翻滚着,他痛苦万状地滚到了数米外的地方,同时,迅速一露头,瞬间就激发了。 在坠落到地面时,他能够感受到眼前恍惚有一种画面,一名日本士兵猛然间一跳,脖子好象给什么揪住了似的,痉挛在半空中,然后,向着后面倒去。那是他今天的第二个战果。 砰,正在转移中,他的钢盔上被一个东西重重地砸了下,从声音上判断,应该是一颗子弹。 “狗养娘的!”他咬牙切齿,往右面一移,就冒了出来,刚才,在射击的瞬间,他已经观察到了日军士兵所在的位置。 笨重的狙击枪强烈地震撼了下,后坐力撞得他胸膛麻麻地发痛,随即,他又是一阵翻滚,转移阵地,在城市战中,他得随时随地转移,否则,就只有死亡。 轰!一阵黑色的烟雾在他刚才待着的地方爆炸了,爆炸撕裂了那一带的空气,造成强悍的冲击波,周围还屹立着的房屋窗户玻璃的残余,发出了最后的哀鸣。 被炸起的还有砖块儿,其中一块飞到了他的身边,幸亏他眼疾手快,用钢盔一顶。 头昏了下,耳朵里嗡嗡作响,好象已经崩溃了似的。 “混蛋的柏利!”他咒骂道。 美国人在战局失利以后,个个都脾气暴躁,怨天尤人,甚至,很多人都追根溯源,仇恨起那个美国舰队的小司令官柏利来,是他,在一八五三年和一八五五年,带领四艘军舰,两次西下,打开了日本的大门,实际上,也使日本人开始开眼看世界。 那简直是打开了一个妖魔鬼怪的魔匣。 外面,突然开始了呼喊,声音开始很少,后来,越来越大,是美国平民百姓的,他们在哀求他,“士兵们,不要开枪了,放弃无谓的抵抗吧。” “不要开枪,混蛋,你想要日本人杀了我们吗?” “士兵,你想找死吗?” “皇军万岁!” 更多人在咒骂他,也有日本士兵的声音在喊:“赶快投降,否则,我们损失一名士兵,就杀死十名美国人报复!” “投降!” 汤姆循着声音,在一个地方果断地冒了头,向一名日本士兵开枪。 二七章 冈村宁次之死 汤姆很快就绝望了,日军大部队压上来的危机,使他意识到,最后的时刻已经来临,投降?当然不能,他一转身,向着其他地方跑去,钻过了一片废墟的墙壁,顺着破损的楼梯朝前攀登,然后,再钻出已经被凿通了的墙壁,逃走了。 “汤姆!”一声短促的惨叫声,约翰的从前面的屋顶上摔了下来,划着笨拙的弧线,他砸在一片尖锐的建筑石头上,脑袋象西瓜一样酥脆地爆裂了,鲜红的粘绸东西四下里飞溅。 原来,约翰一直在暗中掩护着他。 距离在二百米左右,废墟和崩溃的建筑,使他在这个位置还可以看到。 “狗娘养的!”汤姆浑身都在颤抖,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气愤,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了。“我得活着,活着,给他报仇!” 象汤姆这样顽强的精锐狙击手,在日本军队精神攻击的压力下,在大群的平民百姓的冲击下,已经为数不多了,但是,这些人地理环境熟悉,技能高强,成为城市战中的幽灵。 日军士兵追捕上来,不断地射击着,三人一组,交叉火力掩护,打得周围的残墙断壁毕毕剥剥直响。 子弹还多的是,他艰难地钻进了新的一座大楼里,潜伏在那里,再也没有动。 外面,传来了日本士兵试探性的呼喊,或者射击,接着,还有几个美国拼命被日军驱使,在大楼的外面转悠着,作为耳目。 “快,他在那儿!他在那儿!”一个美国老头子硕大的鼻子一抽,惊呼道。 立刻有两枚子弹,击中了楼房的窗户,玻璃的崩溃,朝着四下里飞溅,并且,其中两片,切割在他的脸上,冰凉和麻木随之而来。 用手一摸,湿润,潮水,接踵而来。 他勃然大怒,一枪击毙了那名背叛的老头子,子弹打进了他张开的嘴里,他跳起来逃走时,还能想象这家伙喷泉般射出了鲜血的嘴,非常恐怖。 “可恶!” 他飞快地逃窜着,三转两转,就来到了一片街区,这儿,已经有更多的日本士兵在警惕地搜索着,许多美国人协助他们,已经有十数名美国士兵被捕以后,被美国自己的老百姓用绳子捆绑起来,押解着,一面还殴打他们:“愚蠢,皇军来了,你们还不投降!” 还有远处的一些美国士兵,已经放下了武器,两眼发呆地看着日本人和自己的国民,不知所措。 “跪下!跪下!”日本士兵忽然怒吼着,违背了他们自己所说的,要优待战俘的许诺。 美国士兵赶紧双手抱着脑袋,委屈地蹲了下去。 “完了,完了!”汤姆唉声叹气着。 不久,来了三十几个黑人青年,都端着步枪,引导着三名日军士兵向一片街区进攻。 突然,在他的背后,有一丝的响动,他警惕地,几乎是本能地翻身看时,只见两名美国西部牛仔青年,端着简陋的猎枪,古怪地看着他。 他赶紧摆手,意思是自己人,不要乱来,又指了指前面,意思是小心日本人。 “知道,嗯!”两人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向他走来,同时,手里还掏出了一块面包,用肮脏的手撕开,塞进口里猛烈地,野兽般地咀嚼起来。 汤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也露出了微笑,看来,美国人的顽强本性还没有彻底丧失,还有坚持抵抗的战士。 楼下,传来了日本士兵的喝斥声,他赶紧看过去。 “嗨!”一股风声,使经验丰富的他意识到,自己被袭击了。 翻身,他躲避了袭击的卑鄙杀手,但是,那匕首刺在他的胳膊上,深深地扎进了皮肉里,疼得他几乎要崩溃。 “啊!” 那家伙眼睛不眨地盯着他,嘴角抽动着,脸上的和胳膊上肌肉,皮肤,青色的筋脉,都强烈地表现出来。 汤姆顺手一挥,将狙击步枪砸了过去,重重地砸在那家伙的脸上,他能感到,枪管正好砸在敌人眼睛的地方,有那么一阵地柔软。 那家伙惨叫着丢弃了匕首,捂住脸转身逃走了。 砰的一声枪响,他的脑袋上遭受了重重的一击,顿时,他无力地伏了下去。 他眼睁睁地看见,那个家伙得意洋洋地走过来,“美国佬,我现在是自由的印第安人王国的臣民!美利坚人,对不起!” 他用自己的匕首,反复地刺杀着汤姆的身体,好象在玩一件小玩具,但是,他不刺他的眼睛,也不割他的脖子:“你的感觉会很愉快!”最后,他踢了汤姆一脚,“希望两天以后你还不死,能有机会被日本皇军的武士用绳子吊死!” “混蛋!混蛋!”他咒骂着:“无耻!” 那家伙回头一笑:“我敬佩你的顽固,所以,只有很欣赏地赠送给你一样东西。” 他看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滑了过来,在肮脏杂乱的地板上因为阻碍物而蹦跳着。最终,那东西来到了他的跟前。 “手雷?”他惊呼一声,赶紧尽力地将脸埋伏在废墟的杂物间,被近距离打破了一个孔洞的钢盔,还重重地戴在他的脑袋上。 轰! 他昏死过去。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这个骄傲的美利坚伞兵旅的精锐士兵,居然是被美国人自己干掉的,在昏四过去的一刹那间,他懊恼不已。 不过,历史往往很眷恋和照顾这样英勇的士兵。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醒来了。痛,浑身上下都在火辣辣地作痛,简直无法忍耐,“为什么不死呢?我们已经战败了!” 他的耳朵里听到了几里瓜拉的日本人的话声,还听到了许多的吉普车和大卡车的声音,那些车辆,原来都是美国人的物资,现在,都成为日本人的战利品。脑袋居然还能动?他使劲地摇了摇。 他站了起来,摇摇欲坠地搀扶住了墙壁,看见地面上有手雷爆炸的残片,自己的身上,有触目惊心的伤痕,甚至,左臂已经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疼痛突然苏醒了似的汹涌澎湃,他咬住牙,四下里寻找,居然发现了自己的狙击步枪! 他只有一个信念,只要活着,就要战斗,战斗,他不知道,在这一时期,能够继续活着战斗的在芝加哥的美国士兵,只有区区五六人,其他人,在半个小时以后,新后被干掉,尸体被拖到了大街上示众。 右手举着枪,非常艰难,他向前走,哪怕就是再开一枪,他都要竭尽全力。他不知道,在之前,日本人曾经来过这个看望了他,而且,还在他的身上连踢了几脚,用刺刀顺便赏了他两刀,所以,他的腰上正在冒着鲜血,走起路来,一步一软。 跌跌撞撞地走着爬着,这个勇敢的美国士兵,纯粹是非理智下的盲目举动,竟然会创造了一个历史,是几乎所有的日本军队都没有想到的,就是徐强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命运会因为一个垂死的美国士兵而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汤姆继续爬,已经没有力气走路了,只能爬,他向着前面爬时,看见了一名日本士兵矮小壮实的背影,赶紧转向。 突然,那日本士兵转身看见了他,立刻端着枪冲过来,而他,也立刻就挣扎出全部的力气开了枪。 根本就没有瞄准,因为单臂作战,只要能够开枪就相当不错了。 战斗时,外面忽然响起了纷乱的掌声,甚至,又有一阵轰轰隆隆的飞机声,天空里,有几架日本轰炸机冲破了沉云。 日本士兵被击毙了!子弹击中了他的前额,他奔跑中忽然停止,僵持,然后,朝着后面摔倒了。 汤姆异常惊喜,慢悠悠地爬过去,到了日本士兵所处的位置上,他爬了整整五分钟,然后,看到了一幕瑰丽的场景。 日本军队潮水般地拥挤到了这里的街区上,还有更多的美国平民百姓,已经顺从地点着头,鼓掌,欢迎敌人。他们脸上是卑鄙和谦虚,讨好的笑容,就是日本士兵,看了都觉得别扭。 一群日本军官! 汤姆自然认识日本军队的军衔和服装的差别,在日本偷袭珍珠港以后,美国被迫应战,一切准备都开始了,作为常备军的精锐,他们也紧急地配发了对敌识别的姿势。 一个军官在一群军官地簇拥下,正朝着前面奔来,而前面,还有一辆吉普车,车上有四名军官,正踌躇满志地观察着什么,其中一个年轻的军官,用望远镜子得意洋洋地了望着市中心的小广场上的雕塑,那些将衣服尽皆剥去的所谓健美的女子身躯,以及只为表现自己本能活力的无耻的男雕塑,不仅吸引了他,还吸引了许多日本人。 汤姆还不知道,他等待死亡的时候,偏偏最多的日本卫士,都在给那位匆匆忙忙赶来的日本军官行注目礼!那人就是日本最为著名的陆军将领之一的冈村大将。而那个正在观察市区景象的年轻军官,站在吉普车上的,却是徐强,一个叫做山本勇夫的杂种人,异形人,中国精神意识统治驱使下的一具日本肉身。 汤姆瞄准那个中年军官,他的样子实在太神气了,一定是最大的官儿。 砰,一声枪响,汤姆发现,他的枪很准确,不愧为101伞兵师第二旅的特等狙击手。因为,那个军官犀利的眼睛,突然被一片血雾覆盖了。 “好!”他大叫一声。 就这一声,他被彻底地暴露了,两颗子弹几乎同时射到了他的身上,他被彻底地打倒。 二八章 维持军纪 “冈村将军?”意外事故让所有的日本官兵都惊呼起来,鲜血的烟雾在他的脑袋上喷灌出一米多高,浅绿色的战斗盔帽神奇地飞上了天空中,露出了他精悍短小,很森森的头发茬。 徐强立刻向前一伸手,搀扶住了冈村,鲜血在一刹那间就喷发在徐强的脸上,身上,迷彩一样。 “保护将军!” 这话基本无意义,日本士兵的反映是很敏锐的,乱弹已经追逐过去,不给刺客开第二枪的机会,其实,依靠单臂发射的美国伞兵旅狙击手汤姆,已经消耗尽了自己的体力,即使给他时间,他也没有能力。 “我,我,快快!”冈村的身体,失去了控制地抽搐着,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两只眼睛盯着徐强:“你你。” 他已经说不完全话来,随即,眼睛一翻,昏迷过去。 将冈村送给士兵抢救,军医过来,感激给冈村包扎,一面包扎一面皱着眉头,露出悲伤的眼神,“将军,将军?” 呼啸的吉普车将冈村送走了,而大批的日本鬼子兵却发疯地向着四面冲锋,去搜寻可能隐藏的美国部队。 “去,将敌人搜索出来,立刻逮捕!”徐强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情绪,看着冈村被干掉,当即挂了,心里很爽,暗暗咒骂美国鬼子,怎么下手这么迟,可是,冈村的素质和为人,他在无意识中有了一种敬佩的的因素,竟然有了一种怜惜,再者,他又满怀恐惧,这么一个秘密的敌人狙击手,幸好瞄准了冈村,要是瞄准自己,早就完了。 不到三分钟,美国士兵汤姆就被一群日本士兵连踢带打地拖了过来,几个士兵用坚硬的牛皮靴踩在汤姆的脸上,立刻就让他的脸发生了可怕的变形。“八嘎,八嘎!” 汤姆被士兵拉起来,固定成十字架状,脑袋被人强行地拉起来,面对着徐强。只有微微的喘息证明,这个勇敢的美国士兵还活着。 “把他押走!”徐强虽然在电视新闻节目里非常痛恨美国士兵的虐待战俘行为,但是,自己绝对不会牵涉株连他们的老祖宗,所以,扭头走了。“控制城市,保证安全!” 正说着,参谋军官向他禀报:“山本将军,冈村司令官的情形异常危急,你就先代理事务吧,战斗还在继续呢!” “我?” “是的,山本将军!”参谋军官热切地说。 “是啊是啊,将军,您代理司令职位吧,也只有您才能够代理!快,那边第三师团长正在请求指示,我不得不找您。” “好的,先行推进,将整个城市占领为止,各师团自己负责所管辖地区的治安。”徐强随口指挥道。娘的,小鬼子让咱指挥,咱就指挥,总不能让小鬼子小瞧咱吧?咱中国人踢足球不行,看足球还很牛,指挥小鬼子玩把戏更乐意,只当咱是他们的教练员。 “是!” “冈村将军受伤,各师团旅团暂时按照原来的计划达成任务,在明天早上再根据将军的意思决断!” “哈衣!” 不过,冈村遇刺的消息,还是风一样地传遍了整个芝加哥,特别是日军部队,所有的日军官兵都在焦急地询问,一听说是美国伞兵干的,而且是不折不扣的白人士兵,顿时勃然大怒,纷纷到城市里寻找,凡是找到的抵抗者,一律处死,而且,处死的手段极为残忍,当徐强在市中心区临时找到了一个坚固而安全的办公大楼作为指挥部,准备审问英勇而狡诈的美国伞兵汤姆时,参谋军官联系了电话,然后,为难地说:“将军,您已经无法审讯了。” “不,我立刻就审讯!” “好的。” 不过,在二十分钟以后,两名士兵抬着一个大箱子进来,随即抖来,只见里面一大堆杂乱的血肉,一张完整的人皮就覆盖在旁边。 “八嘎!”徐强又惊又怕。 “将军,愤怒的士兵将刺客剥了皮,还剁成了肉酱!”参谋军官小声地嘀咕道。 “那么,其他的抵抗者呢?” “基本上没有活的!” “注意军纪!”徐强强调。 “可是,将军,士兵们已经发疯了,我们根本控制不了,就是宪兵们,一听将军中枪,都野蛮大发,朝着所有可见的美国白人乱杀乱打,刚才,有一名联队长报告说,他们俘虏的一千多名美国士兵,已经全部给割掉了脑袋。” 这群疯子! 徐强赶紧发出指示,不得滥杀无辜,否则,军法从事。 徐强从来没有指挥一个大集团军的经验,更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一个异国的异己分子,本来就是捣乱的干活儿,怎么有这么大的责任承担?所以,临时代理这一职务,他都感到了沉重和压抑。 “我继续给日本鬼子当军官?”荒谬感一直伴随着他,让他无法应对当前的情况,各个师团旅团,在中央集团军群里,有五个师团,是日本最精锐的部队,很多师团长都在请示和汇报,他只能胡乱地应付。 “进攻,进攻!对,你们既然是外围,就应该继续进攻!” “你们师团嘛,停止前进,小心谨慎,不要往前冒进,玫瑰军队虽然失败,可是,还保持着一定的兵力,小心,不要被敌人地虚伪假象所欺骗,对,你服从军令,我是山本将军,山本勇夫,对,就是我,我是你们的新任参谋长,现在,冈村司令官受伤,我就是司令官!八嘎!”徐强痛快淋漓地咒骂着那些牛皮叉叉的日本鬼子师团长旅团长,而那些家伙,对他充满了异样的情绪,有老资格的师团长甚至有嫉妒和不满,但是,被痛骂时,只能硬着头皮答应着。而有是师团长一听是在日本权势熏天的军情局长小山本将军,顿时敬佩得五体投地。 这天下午五点左右,城市已经安静下来,天空中的日本战机不见了,取代它们的是一群群鸟儿,硕大的北美鸟群欢乐地飞翔来去,好象无视这儿刚刚经历的战斗,也无视正在进行的屠杀和暴力事件。 愤怒的日本鬼子,在城市里滥杀白人士兵,抢劫白人平民,已经无视了上级的军令,即使是人人恐惧的山本将军的命令,他们都公开抗命,使徐强非常为难,不得不派出了执法队上街道镇压。 稳定芝加哥,不要因为鬼子的疯狂就彻底地破坏了对北美大陆民众的政策,徐强根本来不及在指挥部里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就紧急地乘坐着吉普车,带领卫队,奔赴各个街道视察工作。 “保持安静,保持安静,所有官兵,禁止暴力行为。”大喇叭在前面大声地呼喊着,好几面喇叭的效果,应该说是很大的。 不过,实际的效果微乎其微,徐强的车队刚到了一个小街道时,就碰见了一群日本鬼子,正在撕扯着三个美国姑娘的衣服,其中一个已经被被剥光了,两个日本鬼子拖倒了姑娘,白人姑娘雪白的身躯在肮脏的泥泞地面和废墟上挣扎,但是,不敢呼喊,因为,她每喊一声,就遭到了鬼子的殴打。 “住手!”参谋军官冲过去:“这是山本将军,禁止对平民百姓施加暴力!” “哈衣!”士兵赶紧站起来,但是,他们已经剥掉了裤子,那么无耻邪恶地站着,敬礼的时候,样子滑稽极了。 “为严肃军纪,将这几个家伙就地正法!”徐强铁青着脸,毫不犹豫地说。 “哈衣!”跟随在徐强身后的卫队,十几个人都是精悍的军情的高手,立刻,在这周围爆发了一阵爆豆般的枪声,随即,那几个日本鬼子被打得浑身都是血窟窿。 “就地掩埋,这些家伙,不能算是阵亡人员!”徐强威严地喝道。 身边,站着的两个尚未动手的鬼子士兵,吓得噗一声就跪到了地上,“将军饶命!” 徐强也不能过于凶狠,因为,他的身边卫队未必就肯,所以,他饶恕了未遂的鬼子兵。 又一个地方,几个鬼子将人家白人男人杀死,将人家的女人,有小姑娘,恐怕十三四岁的,有少妇,也有上了年纪的,六个女人,压在地上,光天化日之下实施暴力,徐强一到,立刻下领,将这些家伙拖起来。 “你们干什么?”被打扰了的日本士兵气势汹汹。根本不买帐。 “是啊,你们想死吗?”又一个士兵一边运动一边狰狞着鬼脸儿说。 徐强勃然大怒,向着卫士一伸手,“刀!” “哈衣!”森田赶紧递上了自己的军刀。 你爹媳妇的,你当着老子的面儿玩女人?人家可是美国女人啊美国女人,地地道道的正宗的美女,你小子也敢品尝?不,你随意,反正,你要是不干点儿事情,老子真的还无法穿着日本军装宰你! 不管哪国女人,不管是白人妇女也好,别的也罢,徐强都不会给鬼子官兵这个权利的,现在,老子才是最高指挥官! 一面冷笑着,一面提着军刀往前走,那几个鬼子估计野蛮惯了,根本不惧,还继续在美国女人身上狂欢。 “嗨!”徐强将军刀举起来,攒足了力气,忽然重重地劈了下来。 嚓,军刀砍进了正在无耻欢乐的鬼子的脖颈上,但是,缺乏经验的徐强砍偏了,结果,那个鬼子的脑袋没有被砍掉,而是痛叫一声,从女人的身上弹起来。转身就跑! 徐强的眼前,好象是南京,是中国的城市和乡村,而这些家伙就是那些正在疯狂暴力的日本鬼子,所以捉着军刀,朝遮挡啊几个鬼子冲去,嚓嚓嚓,连砍数刀,将欲仙欲死,根本不管不顾周围一切事情的鬼子宰了。 二九章 芝加哥大屠杀 “民族的劣根性啊,劣根性!”徐强气得破口大骂。 “八嘎,八嘎!立刻停止,停止!山本将军在这儿,所有官兵,保持军纪!否则,一律处决!”森田等人,用大喇叭呼喊着,在四辆卫士的吉普车上,大开着机头的三八步枪,轻型机枪,都凶狠地瞄准了街道上狂欢的日本人。 他们就象在欢乐的海洋里犁开了波lang的小舟,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街道上,胜利的占领军日本鬼子,大肆地攻击那些手无寸铁的芝加哥居民,很多的男人,不问青红皂白,见面就打死,或者用枪,或者用刺刀,又准又狠,那些美国男人,根本来不及辩解和哀求。 就在这一片街区上,至少八十多名的日本鬼子,将二百多名美国人驱赶到了一个小广场上,男人被挑剔出来打死了,日本鬼子的枪法之精确没的说,许多人群中隐藏的美国人在恍惚之中,就纷纷哀叫着毙命,尽管有一些妇女试图遮掩他们,但是,都没有成功。 鬼子将那些美国妇女挑选出来,年轻美貌的都被当场剥光了衣服,在大街上扑到在地,圈圈叉叉地暴力。而那么多的其他美国人,都恐惧地观看着,等待着自己的轮回。 “啊哈啊哈,舒服舒服!美国妞就是棒啊!”在边上看守其他美国女人的日本鬼子,用刺刀和步枪一面拦截成圆圈儿,一面欣赏着同伴的罪恶行径,那边疯狂,这边更加邪恶。 徐强等人看着,一时傻了,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制止日军的兽行?怎样制止?军刀和机枪,声威的恐吓都无济于事!一路行来,仅仅是徐强,都手刃了三十多个日本鬼子,脸上身上衣服上,鲜血淋漓,好象刚进了屠宰厂出来。 杀不胜杀,日本鬼子全体疯狂了。 “森田,拿机枪来,执行军法!” “将军,不能啦!”森田动了恻隐之心,怎么办?全部处决?难道要把日军全部自己消灭吗? “执行军法!” “将军,我不能执行!”森天倔强地说道:“全部都是这样,冈村将军的遇刺,激发了士兵们的愤怒,再说,辛辛苦苦地打下了芝加哥,我又不是佛门子弟,来积德行善的!我们和美国人是敌人,是敌对行动!” 冈村配备来的一名少将级参谋军官则警告徐强:“将军,如果您坚持要将所有违反军纪的官兵处死,您将面临着可怕的危机!也许,这些士兵会造反,在这儿,拿起武器和你对抗,而那个时候,我们将不支持您!” 徐强还不甘心情愿,看了看周围的卫士,这些日本鬼子都张口结舌,羡慕和嫉妒地看着街道小广场上那些正在邪恶的日本鬼子:“将军,我们,我们要不要也去……” 徐强无法,痛苦地挥舞着手势,“不要动武,继续宣传!” 于是,在芝加哥的街道上,出现了一场罕见的场面,一方是日本皇军的中央主力军团的参谋长在竭尽全力地维持秩序,呼吁和平和善良地对待居民,一方是潮水一样拥挤的日本官兵,正在肆无忌惮地冲进每一个芝加哥美国人的家里,办公室,其他场合,特别是娱乐场所,搜捕,屠杀,侵犯妇女,甚至,将大批的妇女拘捕起来,身上被剥光了所有的衣服,一条长绳捆绑起来,往一些大的院落里驱赶,途中,就邪恶地享用。 到处都是美国人的尸体,鲜血几乎浸染了每一寸的土地。 徐强傻了。 “将军,将军?我们,我们去去就来!”森田说道。 “是啊,将军,我们不能无所作为!”少将参谋军官嘿嘿一笑,就率领两辆吉普车的士兵冲到了前面的广场里,去抢夺美女资源。顿时,那而掀起了一场新的邪恶高潮。 这就是日本军队。 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孤立和无助,徐强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吉普车上,观看着疯狂的罪恶行径,却束手无策。 “将军,我们折回去吧,如果您看着堵心,我来开车吧!”头戴美国式样钢盔的云子,显得英姿飒爽,也异常的俊美,特别是胸前的饱满,在紧身军装的坚硬质地的勾勒和约束下,更显得楚楚动人。 “好吧,好吧,走走!”徐强返回,坐到了座位上,赌气地将军帽的前沿儿拉下。 “将军,小心,车子要发动了!”小鹿云子细心地提醒道,一面发动了车子,军情局的高级特工就是厉害,很快,就平稳地开着车子,将他送回到临时的指挥部。 在路上,徐强的心逐渐地平静了。虽然他不能阻止日本鬼子的大屠杀大抢劫大邪恶,可是,他毕竟作为了,没有办法,这是日军整体的行为,也是日本人中绝大多数的行径,所以,上升到民族的劣根性,是合理的。 也许,让美国人品尝到被人屠杀和祸害的滋味,才能让他们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才不会肆无忌惮地去干涉别的国家,厉行资本主义的利益性,扩张性,无耻性!徐强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对对,就这样吧,让日本鬼子来教育骄傲的,喜欢把侵略别人当成援助的美国人民选举出来的总统和议员们吧。只有苦难才能缔造坚固的善良之本,也许,这代价是值得的。 本能地反对对平民百姓的罪恶的徐强,在无奈之余,也只能这样来安慰自己。虽然他的名气很大,可是,他毕竟不是这支军团的正式指挥官,就算是美国来将来追究责任,或者什么远东地区军事法庭来审判,他也不是主导的责任,冈村才是第一位的。 “哈哈,冈村先生,现在,你就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你再也不可能被无罪释放了。”徐强站在军事地图前,冷静地观看着地图,那些美国中部的州,大河流域,山脉,平原,城镇和道路。 “将军,您真是菩萨心肠!我明白你,同时也更加喜欢敬爱您!”小鹿云子端着茶杯过来,天知道她从哪儿弄来了一大堆东西,估计还有美国的咖啡,“哦,将军,那是美国人的可口可乐,您喝吗?” “哦,知道了!”徐强有种挫折感,没有能力阻止日本鬼子的暴行,怎么着都不光彩。 “将军,请!”说着,小鹿云子过来,端着茶水让徐强喝,一面将身体轻轻地靠了过来,身上涂抹了什么香甜的气息,让徐强的心脾为之一荡,周围满满的夏季血战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 他揽住了云子的肩膀,喝了一口茶,然后对着嘴儿送到了她的口里,她没有想到徐强这么回应,感激地咽了,将一条香舌迅速地缠绕上来。 茶杯摔在地上,裂成了无数片,徐强抱起云子,扔到了豪华的客房床上,这一带坚固的市中心高楼,是精美的旅馆,奢侈的设施让人流连忘返。 “你们祸害美国人,我祸害你们日本女人,随便啦,爱咋地咋地,反正老子也管不了你们了!”徐强毫不犹豫地将云子剥了衣服,遮掩了毛毯…… 第二天中午,邪恶到了极点,也终于吃饱喝足,玩尽的日本鬼子们稍微收敛了形迹,人模狗样起来,城市里的混乱景象也逐渐改变,眼圈儿有些发青的徐强,带和剧烈的,连续的运动之后的疲惫,揽着高挑俊美的女兵云子,耀武扬威地开着吉普车驱使在芝加哥的大街上,他要视察情况,“立刻通知所有的部队,将街道整理清洁!违背的,绝对不能轻饶!” “是,将军!”心满意足的森田等人,毕恭毕敬地执行了他的命令,而所有进驻芝加哥城的日军师团旅团联队长等,都开始约束自己的部下,紧急集合,划定驻扎区域。一队队的日军正在整齐有序地开进,好象他们是一队威武之师,文明之师,压根儿就没有干过任何罪恶勾当似的。 徐强尽管有心理准备,还是吓了一跳,日本鬼子们,入你爹媳妇的,狠啊。 一些小街道上,小胡同里,全是美国人白花花的尸体,不管男女老少,多被剥了精光,身体上被乱刀戳得尽是窟窿。/“作孽啊。这些鬼子!”徐强忍不住说。 “将军?”森田诧异起来。 “哦,你不要奇怪,我最看不惯就是这样的军队,这不符合帝国的利益,也不符合帝国武士的人格精神!”徐强气愤地说。 “可是,将军,这是人之常情,战争已经把官兵们的精神弄得变态了,不过,将军,我向您保证一点儿。”森田喜洋洋地说。 “什么?” “实际上,因为白人士兵刺伤了冈村将军,所以,我们军队报复的对象全部是白人美国人,所有的黑人,印第安人,华侨,或者其他种族的百姓,都得到了很好的保护,将军,这说明,我们的官兵,还是很有区别的,他们坚守了您的政策。” 徐强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不幸中的万幸,万恶的日本鬼子还没有祸害华侨等,也是还有点儿人味儿。 根据数天的清查,不完全统计的结果是,日本鬼子在进驻这个城市的一天里,先后杀害二十万名美国平民百姓,暴力侵害了八万名美国女性。只有到处隐藏的四万名白人能够侥幸活命,而这座城市里的数万有色人种,勉强保证了存活。只有少数被“误伤”。 最为恶劣的是,那些被暴力侵犯的女子,事后多被残害。 三十章 美军还击 徐强指派军官,在城中加紧巡视,监督部队清理街道,市面,然后,集结待命。同时,部分官兵,开始整理分配营房,实现对芝加哥的彻底占领。 “大屠杀,大屠杀!完全是一场野蛮的大屠杀。”现在,徐强恍然觉得,也许,历史上的南京大屠杀,是日本高层邪恶战略思想的纵容,但是,那种战争的气氛,长期的法西斯宣传,对中国人民的敌视和蔑视,士兵的复仇心态都是原因。 不管怎样,有一点是好的,日本鬼子制造了芝加哥大屠杀,一定会激怒美国人,嘿嘿,就瞧着美国东部牛仔们的野蛮反击吧。 也好,日本鬼子和美国结下的仇恨越大越好,这两大强权国家,就拼命地强强碰撞吧。而且,老子可是坚决禁止残害平民百姓的,老子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一场倾盆大雨不期而至,整个芝加哥都被浸染在巨大的血红色的雨幕中,地上迅速起了水流,将一些未能及时清理掩埋的尸体漂浮起来,炎热的天气里,无数的苍蝇蚊子,都在追寻着她们的天堂。 徐强来到了医院里,消息已经确定,冈村宁次死了。 白色的被单包裹了冈村的躯体,毕恭毕敬的军医们排列在两边,等待着徐强的询问,许多高级军官得到了批准,都来瞻仰冈村的遗容,因为子弹的攒击造成的可怕血洞以及肿胀现象,冈村的样子真的是鬼子,哪里还有半点人样儿?所以,那些鬼子军官一个个看得直皱眉。 和东京取得了联系,东京指示,由徐强暂时代理中央军团的总指挥官,等待东条英机和梅津美治郎大将到达以后再说。 代理就代理,有什么大不了?徐强也无所谓,反正,自己挑起美日之间战争的阴谋诡计已经达成,剩下的都不是问题。管他爹媳妇的,走一步是一步吧。 不过,徐强没有料到的是,就在他悠闲地审视着军事地图,欣赏着美国的地理形势时,天空中忽然传来了凄凉的警报声! “快,敌机偷袭!敌人飞机偷袭!”司令部里的军官,顿时乱作一团,而预先架设在这里的防空部队,已经匆忙之间进入岗位,徐强则被军官们拖拉着下到了一个地下室里,那儿,原来是旅馆的停车场,现在,成为紧急避难所。 巨大的爆炸声,随即在耳膜里充斥,大地沸腾一般,因为剧烈地蹦跳,徐强忍不住呕吐,当随时随地伺候的小鹿云子和美佳子赶来时,徐强喷了她们一脸。 “老子要出去!”徐强摆脱了她们的纠缠劝阻,端着一支步枪冲出来,在地下停车场的门口,他已经看见了黑压压一片的美国战机,正在肆无忌惮地掠过天空,已经削弱了雨幕,还在编织着浩大的水雾,而丝毫阻挡不了美国战机的威势。 “立刻还击!”尽管要将日本鬼子拖进亡国灭种的深渊,早这个时候,徐强还是站到了他们的立场上。 大轰炸持续了整整半个小时,将芝加哥炸成了一片废墟。不久,在第二波的美国战机又出现了,又是持续半个小时的轰炸和扫射。根本数不清到底有多少飞机。 “这哪是飞机,简直是飞鸟儿!” 徐强来到了外面的战场上,只见地上和谁狗里,不时有日本鬼子的尸体在漂浮着,还有些已经被炸成了残缺不全的样子,甚至,当徐强被什么绊了一跤赶紧查看时,信手一捞,在积水里捞出了一只断腕的手。 云子和美佳子齐声尖叫。 三架美国战机过来了,围绕着徐强所在的高楼大厦进行轰炸,他眼睁睁地看着,三名日本鬼子被巨大的气lang掀起来,甩上了半空中,等落下的时候,已经在黑色的烟雾里碎裂成了新灰尘。 “打,狠狠地打!”在潜意识里,徐强根本觉得,日本不是美国的对手,虽然现在日军已经占领了美国的西部和中部的一部分,可是,工业主力在东部的美国人,综合的实力还是比日本强大得多,日本的优势就是海军和地图上的陆军扩展成果,现在,在徐强的麾的日本中央军团,有五个主力师团,属于甲级师团,最为精锐,还有六个辅助师团,四个独立旅团,三个南京汪伪军的师,加起来,有三十余万,而左右两翼的部队,合起来有四十五万左右,这是日本的倾国之师,虽然中国东北地区呆的日本关东军还有十个师团,正在途中赶来,但是,以日本的人口和工业生产的能力,装备这百万大军,就是极限。只要把这点儿家底抖光,日本人就完了! 日本人肯定完,但是,也一定要好好地削弱美国佬,这就是徐强的双赢逻辑,为了这一点儿,他坚决地率领日本军队和美军开战了。 端起步枪,眼睛盯着空中,忽然,徐强开了枪。 枪身剧烈地一震,徐强再压上一颗子弹。 “打中了!打中了!”云子惊呼道。 三架美国战机的一架,已经冒出了黑烟儿。 徐强非常自信,因为他发现,自己在穿越以后,身体的技能素质大大提升,就比如这眼睛,也非常之强,看得美国飞机,好象飞得慢了,许多,难道自己有了超能力?带着这样的自我讥讽,他瞄准了另外一架飞机。 美国飞机飞得很低,为了保证轰炸效果,他们也很勇敢,同时,在丢了炸弹以后,这些美国飞机就成为了对地攻击机,不断地盘旋和扫射,机枪子弹打得周围的日本鬼子嗷嗷直叫。一群群的日本鬼子的步兵被扫过,鲜血飞溅,痛苦哀叫,不绝于耳。 又一群飞机过来了,在雨幕中,居然飞得这样好,真叫徐强羡慕。不过,天气真是恶劣,徐强刚还在夸奖他们,两架美国飞机就撞到了一起,在低空中,发生了巨大的爆炸,黑色的烟雾撕裂了雨幕,飞机的碎片将下面的日本防空军的机枪阵地上,炸得人烟稀少,到处冒血袍子。 “美国人也玩神风攻击呢!” 徐强沉着应战,在一架飞机迎着面低飞过来,实施扫射时,他一枪撂在了那家伙的玻璃上。前窗户玻璃的碎裂和飞行员的脸庞改变,都因为那架飞机突然失控而看到了短暂的几秒钟,这时,那架飞机已经呼啸着掠过了徐强他们的头顶,向着高楼的一面扎过去了。 中型轰炸机一头扎进了那座已经被炸得千疮百孔的大楼里,将破损的墙壁和巨大的玻璃墙幕撞碎,钻了进去,接着,那儿就冒出了巨大的火花。 激战。 半个小时以后,美国飞机终于离去了,而这个时候,在徐强的枪下,已经有四架美国飞机被打得升上了天国。 雨幕停歇了,敌人的航空袭击也中止了,芝加哥战场上,一片可怕的出奇地安静,许多日本鬼子正从废墟和泥浆里钻出来,抠着鼻子眼睛,而许多尸体正在冒着火焰,被炸毁了的机枪阵地上,两个班的士兵,只剩下一个在剧烈地抽搐着。 一团团的黑烟儿,伴随着飞机残体,汽油的燃烧,狰狞着。 城市活跃起来,日本鬼子象一群被惊吓的蚂蚁一样,纷纷钻出了窝儿。 “将军,您真厉害!真厉害啊!”云子和森田等人,就护卫在他的身边,亲眼看着他怎样用步枪干掉了四架美国战机的。一个个树立起了大拇指。 “不要松懈,立刻通知所有的部队,紧急准备,小心美国地面部队的偷袭!” “哈衣!” 徐强的预感是,按照现代作战思维,以航空兵力进行扫荡和削弱以后,紧接着就是地面部队了。对,美国的地面部队已经接着就到。 指挥中心的电话线还在,基本情况很快就恢复了,徐强依靠十几名参谋,很快就和进入城市的一个汪伪师,两个日本甲级师团,一个独立旅团取得了联系,指示他们,立刻抢占有利地形,挖掘前沿阵地,尤其是部署在城市东面的日军部队,“挖掘壕沟,阻挡美国坦克部队的进攻!” “将军,美国的地面部队已经被我们打得溃不成军了,”一个师团长得意洋洋地说:“他们不可能马上发动地面反击战的。” “听我的,我是司令官,美国地面部队马上就到。立刻做准备!” 在芝加哥的北面,日本唯一的装甲师团,也被徐强紧急通知,从地图上做了一个巨大的迂回,向着不可知的敌人扑去。 徐强没有任何实战经验,但是,他就一个不怕死,反正自己手里的牌不是自己的,玩完就完!老子无所谓,因此,胆大包天。将自己的部队,迅速地作成了一个陷阱。以芝加哥的东面五十公里地带作为宽大的地面防御区,在芝加哥内外及西面,做了梯级不止,纵深防御,而将重中之重的装甲师团,布置在北面,远远地和整体战场开了距离。 在航空兵力上,徐强也吩咐他们,一面北上,警戒和支援装甲师团,以免被美国的航空部队发现和袭击,一面派遣了部分战机,到东面去侦察美军的动向。 “也许,残酷的战争就要开始了。” 三十一章 芝加哥大会战 新编制的日本北美远征军中央军团,管辖的五个甲级师团分别是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第六师团,第一师团为禁卫部队,留守在日本东京,徐强收缩了兵力,将五个主力师团,放置在左右两翼,而将其他的师团部队,层层叠叠地设防,摆在正面的纵深地带。 这一年的七月十九日,也就是日军占领了芝加哥之后仅仅三天,美国的陆军前锋就到了芝加哥东面六十公里的地方,接着,两军前锋发生了激烈交火,依靠强大的坦克部队,美军完胜,将前沿的日军杀伤一半。 空军的侦察告诉徐强,美国人的这支部队,来源复杂,但是,实力非常强大,为首的将军,就是大名鼎鼎的艾克,也就是后来当了美国总统的艾森豪威尔将军,这人在芝加哥带领部分人员,飞回东部,组建和纠集了大批的兵力,一个集团的大部队,增援芝加哥,可是,就在他们赶到前夕,城市易手了。愤怒的艾克将军,立刻下令空军出击,狠狠地教训日本人。 历史上著名的芝加哥大会战,由此开始,而这一战役,也将奠定了徐强的天才军事家的基础。 美国出动了二十几个师,虽然组建时间不长,但是,装备良好,强大的美国工业,在一年前就开始为英国和法国生产武器,现在,立刻就开足马力生产,据说,一天就能生产出十辆坦克的工厂有一百五十多家,而还有新的工厂正在转产坦克火炮等重型号武器,或者是零配件。 一千辆坦克,四百架飞机,三十八万军队,十七万的辅助部队,美国上将艾克将军,绝对自信满满,铺垫成宽松的正面,在坦克部队的支持下,在航空兵的引导下,美国人的推进有条不紊。 徐强召集了参谋会议,又通知了前线的师团长旅团长之类,协商讨论战局,他最讨厌的就是繁琐地记录那么多的地名和军队的番号,所以,很简单扼要地指出了美国军队的数量,武器装备等,就决定和美国人作战,要参谋们按照自己的意图制定和修改战役指导方针。 “我们要和美国人对攻,最重要的是,要勇敢地穿插,只要将美国军队打乱序列,分割,我们就胜利了!” “美国人的武器不错,但是,那都是给我们送来的礼物,他们新召集的士兵素质,岌岌可危,那不是士兵,而是一群山羊!” “我们不是惧怕,而是喜欢,美国人来得越多越好!” 徐强讲的东西,全是务虚的东西,他也只懂得这些,不过,有了他的这些思想,参谋军官们就有了事情干了,赶紧紧急制定应战的步骤,各师团旅团甚至联队的位置,防御,武器供应等等。 很多人都知道了美国军队的数量,武器弹药等,所以,产生了畏惧的思想,有人甚至建议将部队撤退,避开敌人的锋芒。已经有士兵开了小差,当然,那些汪伪军开小差的更多。反正,在徐强的优待华侨和有色人种的政策下,他们在日本人的占领区过得很愉快。 战斗指导是在边战斗中边制定和修改出来的。作为一场没有事先准备的大战役,芝加哥大会战,在军事历史上显得有些怪异,因此,有的日本历史学家,将之称之为艾克的偷袭。 日军有一个完整的装甲师团,三个独立的小型装甲旅团,一共有四百辆坦克,重型号的坦克,在四十吨以上的,只有三辆,还是实验品,其中一辆完全不能使用,是可笑的摆设,一半是中型的坦克,战斗重量在二十五吨,其余的是小型坦克,又被称为袖珍战车,和美军装甲部队比较起来,完全处于劣势,这还没有极端美国军队不断得到的补充,而运输线漫长的日军,能够补充的速度和数量,都微乎其微。 闪电战可笑的,理所当然地失败了,日美之间的战争,成为必然的长期战,死掐,所以,日军的失败不可避免。 但是,现在的徐强,心里苦苦思索的问题是,自己要灭掉日本法西斯,可是,绝对不能在自己手里把战役打败了,那是自己的面子问题啊。 “老子就是死,也要把美国鬼子弄倒一大片。”徐强自言自语地说。 这句话,后来被日本的随军记者小前一郎给抖擞出来,成为一个家喻户晓的名言,作为军神之一的山本将军的话,和他在芝加哥战役中临危受命的出色表现,一起写进了日本的历史,这是徐强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前沿战斗的情况,传到了指挥部,徐强立刻分析了情况,得到了大致的结果,美国人的装备,采用很谨慎的两种模式,一是集中,有两个坦克师,分布在左右两翼,一部分在步兵部队,配合步兵的进攻火力。 徐强没有对前线的具体作战进行指挥,那意思很明显,各部官兵,坚持战斗,不得撤退,要大大地消耗美军的有生力量,迟滞美军的进攻速度。 每天,徐强都早早地坐在指挥部里,观察着局势地图,现在,他对地图已经非常熟悉了,更对沙盘上的模拟地形和作战态势,非常熟悉,闭上眼睛,他都能够将所有的美国军队的数量,装备什么的讲出来,而日军的部队所在位置,也深深地铭刻在他的脑海里。 就在他精心策划,设计了一个大陷阱准备兜捕美国强大的增援部队时,那天夜里,他突然得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是参谋军官递来的,“将军,将军,” 看着他激动的脸,徐强诧异地打开了电报,一看就…… “东条大将和梅津大将所乘坐的飞机失事?” “是的!” “糟糕!” 本来,按照原定计划,这俩家伙都将在明天赶到芝加咖,接替徐强担任全面的军事指挥,毕竟,这俩家伙都是老牌的陆军将领,素有经验和智慧,在冈村倒霉以后,是众望所归的指挥官。 “立刻联系东京,联系所有的部队,特别是那些飞机失事地点附近的部队,进行搜索!” “哈衣!” 据说,那俩家伙是到达了珍珠港以后,改换了飞机向,美国飞来的时候,在半路上才出现危险的,他们各乘一架飞机,随身携带了新的电码什么的机密,还跟随了十几名高级参谋军官,突然,珍珠港的指挥塔失去了对他们的联系。 这是个插曲,小花絮,对于徐强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反正,无论如何,他都要和美国的为来五星上将,总统先生作一殊死的较量了。 战斗持续中,美军正面的先头部队进展很快,在付出了三十辆坦克,七门火炮,四百八十名士兵的代价以后。他们前进了十里。日军的抵抗短暂但是有力,因为火力不足,日军前线部队只有使用野蛮的自杀攻击,士兵抱着炸药包,或者是手榴弹集束,躺在挖掘的沟壑内装死,等待着美军坦克部队,然后,跃起爆炸。同时,日军还有了少量的爆破筒。 三天时间,美军推进了四十里,距离芝加哥城下,转眼间就只有一半的距离了。 徐强关注着美军的新动向,他将航空部队放置到了芝加哥以西的隐蔽地带,建立了强大的防空网络,秘密遮掩,只以少量飞机在城内机场,配合部队作战。 这是示弱的作法,也包含了和阴险的目的。 日军对美国军队的态势武器等的调查,非常频繁,这期间,日军的优势非常明显,那就是零式战机。作为轻型的战斗机,格斗机,零式有着异常完美的速度和高度的机动性,这样,普通的美国战机根本不是对手,通常,一架零式战机去侦察美国军队的事情,美军出动五六架飞机都阻拦不住,还要被连连击落多架战机。 一架零式战机,十六次往返侦察,击落七架美国战机。 这就象是美国人后来弄出的u—2飞机,在世界强国的领空上肆无忌惮地乱窜,人家干着急就是没有办法。 利用这一点儿,徐强取得了源源不断的美军信息资源,也充分地掌握了前线的情况,美军调动的情况,就如同翻看了敌人的底牌,这仗要是再打不胜,简直没有了天理。 美军节节胜利,终于逼迫到了芝加哥的城下十里的地方,前锋的零星部队,甚至渗透进城,和日军展开了激烈的特别战。 “撤退吧!”徐强下令驻扎在城市内外的部队,这时候,需要作出明确的目标指示了,各部队怎样撤退,撤退到哪里,为什么,等等,都讲得很清楚。 城东的部队,还在顽抗,日军的武士道精神,真的没的说,这些二流师团,依靠着普通的武器,利用自己精确的射击技术,和美军强大的火炮,战车,机枪群,冲锋枪阵抵抗,大量地杀伤了敌人,而自己的消耗微乎其微。 这点就是日本军队坚持的“高效”作战原则,是固有的,和徐强无关,但是,给徐强的战役指挥胜利,造成了良好的背景条件。 在芝加哥城里,徐强只布置了一个旅团的日军,还只有两个联队,因为长期战斗损耗,只有区区四千人,当时的芝加哥城,已经是百万人口的城市,虽然战争起时,大量的民众东迁,但是,按种城市的建筑群是宽阔浩大的,尽管给日本航空部队和美军的多次轰炸造成了大片的废墟,可是,作为局势象征和战斗支点,还是非常有意义的。 日军加速撤退,各部都设置了断后的敢死队。 三十二章 空袭 徐强的策划是极其成功的,作为一名导游,他对地理环境有着天生的敏锐性,对气候也有直觉,因此,对应依靠这些条件作战的大会战,有种与生俱来的能力,日军在撤退之前,还导演了一场小把戏,一个大队的日军,相当于一个营,约六百人的兵力,向着美军突然发动了反击。 在夜间,节节败退的日军发动了大规模的偷袭,自然,这一战斗,是徐强直接指示的,在那天凌晨,徐强睡不着,搂着美佳子运动了一会儿,到外面看看夜色,见日军卫士都摇摇欲坠的松懈样子,立刻电话通知了前线。 日军惯于夜战,惯于冷兵器战斗,作为经验丰富,训练有素的部队,他们人数虽然不多,可是,比起美国油子来,要老练许多,美国军队单兵素质很一般,在那时,都是新兵嘛,主要依靠火力和炮弹来开道。 夜色苍茫,日军士兵人人带着手榴弹和军刀,还有被徐强严格强调的手枪,向前偷袭,他们顺利地摸到了美军阵地上,将美军哨兵杀死,将大量的正在睡袋里躲避蚊子的美国士兵击毙了,那是相当残忍的行为,后来这些士兵讲,美国人实在太不象话了,怎么就钻进袋里呢?他们用军刀,顺势狠狠地捅进去,将美国兵杀死了。 偷袭进行了十分钟,数百名美军被杀,而惊醒的其他美军部队,虽然派遣了两支部队来,都因为黑暗的夜色,发生了大混乱,无法作战,日本敢死队甚至冲进美军队伍中,大肆砍杀,结果,美军崩溃,被日军追杀,砍死砍伤又数百人,到了天明时分,实际上,美军辛辛苦苦占领的阵地,有三平方公里都没有了人迹。 这一仗,让美军大为愤怒,天明以后,美军很快反攻,收复了阵地,接着,用飞机向城市里狂轰滥炸,还用巨型火炮对城市目标进行轰击,在城市里准备撤退的徐强司令部,都被强大的火力震撼,不得不推迟了一个小时。 日军内部,时常有下级违抗上级命令的事情发生,在这一场战役里,就有一个,那个偷袭了美军的日本大队的上司,联队长多田,得意忘形,干脆私下里又组织了一场反击,利用五辆坦克车为掩护,向美军发动了战术反击,结果,遭到了惨败。 火力优势的美军,在十分钟内,以航空兵力和装甲部队的雄厚实力,将这个自不量力克的日本小丑炸成了灰尘。他的军刀都折断成不知几何。 日本的坦克,尤其是战术使用的轻型坦克,完全不是美军的对手。 徐强对双方的武器装备等情况迅速地掌握了。所以,采取了正确的方针。日军的航空部队,以精锐的,少量的战斗机,去袭击骚扰美军的进攻,特别是他们`的轰炸机群,而美军和日本零式作战损失最多的,是格斗机,在那几天时间里,在日军保守的空战中,美军损失了八十多架格斗机,而日军只损失二十架,还有十一架是被美军的猛烈炮火摧毁的。 美军的左右两翼部队,形成了两只拳头,发动了所谓钳形攻势,因为强大的火力,将日军驱逐,日军部队,不断地反击,也不断地有意地撤退,谁都知道两翼的重要性,尽管日军的主力在两翼,但是,他们被要求避免和美军直接碰撞,不到时候,谁乱打就是违抗军令。 徐强指示日军,在撤退中,以反复的反击,来激怒美军,也避免美军的猜疑,毕竟,以强大的日军精锐部队,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撤退。 为了吸引美军的注意力,徐强采取了许多措施,比如,令某一师团向美军发动袭击,因为航空兵力的保守掩蔽,因为火炮的不足,特别是步兵火力不足,以步枪对抗美国军队的冲锋枪火力,日军明显处于下风。 左翼的第三师团一部,利用夜间向美军发动了进攻,尽管美军吸取了经验教训,还是遭到了不小的损失,因为胆怯的美军新兵,架不住日本人的凶狠拼命,结果,造成了美军精锐的右翼部队的重大损失,一夜战斗,就被击毙了一千多人,丢弃了六十多门火炮,十四辆坦克,三十多辆汽车,还有一千多伤兵,那些伤兵,都来也被日军搜索出来,野蛮地杀害了。 战斗了数天以后,日军只留下不足四千人的一个小型旅团,坚守在广大的城市里,展开游击战,而其余的部队,开始向西面,西南面撤退。 日军的飞机,是整个战役反攻的重中之重,它们频繁地骚扰美军,大量地歼灭美军,造成了美军士气迅速低落,推进的能力严重不足。 美军的旗帜,终于插到了芝加哥城市的东部废墟般的楼房上,兴高采烈的美军士兵潮水一样向着城市的街道进发,因为争夺胜利果实,美军各部之间,甚至发生了一些小小的争端,有两支部队还开枪恐吓。 于是,神出鬼没的日军部队,射击准确,身材矮小,行动敏捷的家伙,象小老鼠一样卑鄙无耻地开始进攻了,他们隐藏在各个角落,废墟里,狙杀美军,往往,一名日军在一个地方,轻易地就能够杀死三到五名美国大头新兵,简直象在玩游戏。 砰,砰!不时响起的枪声中,一名又一名美军士兵倒了下去。尽管美军士兵越来越小心翼翼,可是,偷袭的子弹无时不在,搞得美军晕头转向,胆战心惊。 城市的巷战,使美军陷入了严重的恐慌之中,很多地区的美军部队,不得已赶紧退缩出来。 可是,在美军的背后,那些可恶的黄种人士兵,长相很不地道的家伙,端着单纯的步枪,又开始射击了。 精锐老兵组成的巷战部队,是日军非常成功的地方,将美军新兵蛋子们打得哇哇乱叫,死伤惨重。 进城只有两个小时,美军就丢掉了六百多条性命,而日军的伤亡只有区区六十余人,成为一场不对称的战争。 不过,美国军队迅速地改变了策略,以班级为作战单元,保持了谨慎搜索,交叉火力掩护等措施,才稳住了阵脚,开始了持续的推进。 这一场巷战,并不具有决定意义,但是,吸引了美军的注意力,增加了其压力。赶去增援的美军,迅速增加到三个师,七万人。 在地形态势图上,徐强清晰地标志出了美军的部队位置,这时,他下达了一个最为重要的指令。“航空兵第一,第二,第三,第四联队,立刻向美军的前进机场发动袭击!” 隐蔽分散在各个后方机场的日本战机,在零式战机的掩护下,绕道而行,向着美军的后面侵袭,当美军发现了日机以后,急忙调集战机迎战,可是,已经迟了。 几乎倾巢出动的日本战机,在一百架零式的保护下,以四百多架战机向美军的前进机场,及后方机场,发动了突然袭击,先进的零式轻松搞定了美军飞机的阻拦,接着,航空炸弹就将美军的机场炸得一塌糊涂。所有美军的燃料,飞机库,机场上尚未发动的飞机,都炸成了一片废墟。这一场空战,很多芝加哥城里的双方士兵并不知情,可是,决定了战役的走向。 这是典型的制空权问题,是现代战争必须的前提。 日本零式,损失了二十架,轰炸机群也有三十余架的损失,而美军的战机,在空中格斗时,损失了三十余架,在机场被直接击毁的,就有七十余架,接着,因为参加前线战斗配合步兵的飞机群返回时无法找到合适的降落地点,有一半先后坠毁,其余的,四下里散落,不仅无法再集结起来,就是真的集结起来,也暂时无法作战,因为,机场被炸了,油库熊熊燃烧。 敲掉了美军的机场,基本上就扼杀了美国空军的咽喉,徐强得到了部队的报告以后,惊喜异常:“放心,我们已经胜利了!” “真的?”身边的参谋军官都不敢相信,这一次,就连骄横的日本军官,都不敢乱猜疑,毕竟美国的军队实力太过雄厚了。 “真的!” 返回的机群,进行了简单的维修保养以后,立刻就加装了新的炸弹,然后,大群大群地飞临了美军部队的上空,寻找敌人的装甲部队。 因为坦克实力的薄弱,徐强只能将消灭敌人装甲部队的关键放在航空部队身上。 美军的两个师的坦克部队,立刻成为日军死死盯住的大肥肉,被下了死命令的日军航空部队,就是拼光了也要干掉美军的坦克部队,所以,豁了出来,盯着美军坦克,死死地咬住,尽管美军的坦克上已经装了机枪,火力还十分强大,可是,对付满天飞的日本战机,处于绝对的被动挨打的境地。 日本飞机,在天空中自由地来去,丢完了炸弹就回家,加了油安了炸弹再去工作。 “简直就是玩啊!” “是啊,就象一场演习。” “不,绝对是一场大屠杀。” 日军的轰炸机群损失不多,却将美国的坦克部队大量地歼灭了。打到最后,美国坦克一见日本飞机来,都赶紧往大树底下或者其他地方乱钻。甚至,人员放弃了坦克,自己奔命逃生。 徐强不停地给航空部队下达指令,要他们开足马力猛干。“必须将所有库存的炸弹都丢完!不要管以后怎么样!” “只要将美国坦克部队歼灭,那么,我们就彻底地胜利了!” 三十三章 歼灭美军 一千多辆美国坦克,连同它们的主人,先后被野蛮疯狂的日本机群送上了西天,那时日军已经有了简单的燃烧弹,被徐强指令大量使用,坦克使用的主要还是汽油燃料,汽油是易燃易爆品,稍有燃烧弹攻击就完了。有时,只要看着燃烧弹丢到了美国坦克的脑袋上,日本的飞行员就直接去统计战果了。一般情况下不会错误。 两天以后,在芝加哥为西部边缘的方圆数十平方公里的战场上,不仅很少见到美国飞机,就连美国的坦克都很难见到真正的还能开动的战斗单位了,日军以果断的进攻,迅速地消灭了美军最精锐的部队,实际上,已经敲断了美军的脊梁骨,剩下来的任务,就是屠杀美国军队的步兵血肉。 在航空兵的支援下,日军发动了全面反攻,一波又一波的进攻,特别是在夜间的持续进攻,将美军搞得晕头转向。日军组织了大量的敢死队,下个月前方渗透和穿插,这种战术,是徐强所熟悉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战术,当然,日本人也不糊涂,他们大量地,强悍地穿插,将美军部队分割了,大量的美军指挥部被偷袭,军官被杀死,电线被掐断,部队失去了指挥和联络。 美国部队也很勇敢,冲锋枪的威力也不是吹嘘的,几支冲锋枪扫下来,日本的精锐部队就死伤大片。 七月二十六日,在确信已经动摇了美军的根本,胜利已经在握的情况下,徐强向北面窝藏的日军唯一的装甲师团发出了进攻的指令,同时,也将独立的几个坦克联队,全部开上前线,坦克第一师团,在航空兵的掩护下,迅速向东南方向包抄,数百辆坦克,虽然是中型的和轻型的,对待那些美军步兵师来说,已经是非常恐怖的力量。 在战场示意图上,徐强不停地将消息标记上去,然后,发出新的指令,他的语言果断明快,清晰有力,让所有的参谋军官都很敬佩。 “进攻,进攻,你们坦克部队的任务,就是从后方捕获全部美军的,断绝其后路,懂得吗?我们不是要击溃美军,而是要捕获,全部歼灭!” “一个歼灭战,胜得多十个击溃战!” “只有捕获了这支美军,我们才能轻松地击败美国!” “这支美军,就是现有的最强大的美国部队了,只要歼灭了这个部队集群,我们就胜利了!” “这是最后的战争!” 徐强的论调和鼓励性的语言,让坦克师团长和几个旅团长大为振奋,徐强还顺便空虚地许诺了一大堆的支票,什么升官了,发财了,美女啦之类的,反正欺骗小鬼子卖命,你得下本前儿呀,哪怕是画饼充饥,也要画个大的,圆的。 日军部队本就是老兵,所以,执行命令也不含糊,迅速地出击,在背后截断了,美军的退路。并且,向着美军大规模进攻。 七月二十七日凌晨,日军坦克趁着暗夜继续进攻,突击,杀进了美军的几个步兵师之间,将其打得乱七八糟,不可收拾。 日军的航空兵部队,也疯狂地进攻,最后,甚至将航空炸弹的储备都用尽!没有办法他们只有用机枪子弹来扫射,甚至,空飞机上来翻飞,进行声援。 战斗,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决定了,美军在二十七日中午,彻底地崩溃。 那个崩溃的景象,后来,被美国战史专家写得栩栩如生,给人身临其境的感觉,但是,美国人根本不愿意去读,实在是太惨了,而且,这个国家已经被阴险狡诈的山本勇夫将军给弄得四分五裂了,许多人就连国籍都难以保证,站在谁的立场上看书都犹豫不决。 一些日军士兵的笔记,则更加详尽地记述了战斗后期的过程。 士兵福田这样些道:“啊,太好了,我是在芝加哥城里坚持巷战的部队,最开始的时候,我们被要求坚守在城市里,都很愤怒,可是,这是上级的意思,谁也不敢违背,大家都怕被人看作胆怯,那是最大的耻辱,美国士兵的武器实在太好了,一射就是一大串,他们甚至连眼睛都不睁就可以打仗,我们看着他们那种吊儿郎当的劲儿,就感到可笑,这些老爷兵,都是享受声色犬马的家伙,吃得很肥胖,可能都是新兵吧,都很笨拙,当美军突然开始撤退,往回跑的时候,我们才被上级通知,美国军队已经失败了,他们正在逃跑,我们要追赶上,将他们全部歼灭。歼灭?怎样歼灭呢?就是杀死吧?这很容易,我很害怕和这些手持小机枪的家伙作战,但是,我愿意追人,我们的部队冲出来,美国人惊慌失措,到处乱跑,他们已经蒙了,好象是在做梦,有的将武器丢掉,自己跑了,我们亲眼看见,大约有一百多名美军士兵,连一支枪也没有,我们冲过去时,他们都胆怯地举起了受不了过,我们没有心慈手软,因为,还有更多的美国士兵许多追赶,所以,我们的军曹小泽下令将他们全部杀死了,使用的是刺刀。当时,那些美国士兵简直都是傻瓜,随便杀他们他们都不反抗,真是滑稽。 我们的部队,只有一个班级,却一直往前追出了数十里,结果,我们先后杀死三百多名美国士兵,最后,在上级的严格命令下,才不再屠杀战俘,而是用绳子让他们自己捆绑,最后,我们一共牵扯着四百多名美国兵。太有意思了,我们简直就象在玩游戏。” 士兵饭岛则回忆说,他们的部队是第三师团,是精锐的主力师团,他们开始发动进攻的时候,美国士兵还坚持抵抗,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但是,很快的,他们就惊慌失措,饿随便一冲锋,就乱作一团,很多人投降了,也有很多人自杀,真的自杀。 还有一名联队长,则用望远镜子观看着黑压压的美国军队,那不再是部队,不是勇士,也不是敌人,而是一群鸭子,很肥大的鸭子,也很象是企鹅,笨拙,可怜,没有一点儿的反抗意识,任凭宰杀,简直就是兔子。 “大片大片的美国军人,好象是一个师,在被我军的坦克师团堵截以后,挣扎了一会儿,就乱了,在田野里到处都是。那么高大魁梧身材的美国人,见了我军士兵,竟然象孩子一样呜呜大哭!” 美国部队的二十几个师,加上后备辅助的民兵部队,五十余万人,被日军的进攻态势所震撼,全面崩溃,转身逃窜。而日军最疯狂的部队,就是坦克师团,这些部队,以中型和轻型的战车,不仅堵截美军的去路,还野蛮地,毫不犹豫地射击,没有了飞机和坦克掩护的美军,完全成了被屠杀的对象。 坦克师团长得意地说过,“我亲自乘坐的坦克,用大炮至少炸死一百名美国士兵,而我们的机枪,则至少杀死了两百名美国人,我们的坦克履带,还至少杀死了四十名美国兵,而我们自己,却没有任何的损失,真是奇迹啊。” 美国的集团总指挥官艾克将军,当然也在部队群中,尽管他身先士卒,带领警卫团英勇地战斗,可是,头顶的日本战机的扫射,让他们根本抬不起头来,很快,部队死伤了三分之一,而更致命的问题是,全部的部队已经混乱,失去了建制,他们潮水一样地象着后面逃遁,根本不管你任何人的劝阻,声嘶力竭的艾克将军,只能含着热泪下令撤退。 “我们失败了!美利坚的骄傲,最伟大的一支军队,竟然失败了!”将军难以置信。 “将军,赶紧撤退吧,否则,我们真的走不了了!”随从军官劝说着他。 “不行,我绝对不撤退,你们走吧,我是司令官,不能撤退,我要象船长那样,在船沉没之时,站立在船头上!”艾克绝对是一个智慧勇敢的人,可惜,生不逢时,遇见了穿越的徐强。 “走吧,司令官阁下!” “不走!” 于是,不管艾克将军多么严厉,疯狂到眼睛珠子都红了的美国士兵,还是架着他的胳膊,将其拖到了吉普车上,然后,飞快地逃走了。 不过,艾克将军没有运气,真是没有运气,很快,他们的溃逃潮流就遇到了阻碍,那是四辆坦克,虽然是他们所鄙视的轻型坦克,但是,一般的机枪和冲锋枪子弹还是无法对其形成威胁,他们正在找手榴弹的时候,日本人的膏药坦克已经开炮了。 炮弹呼啸着砸到了将军的吉普车前,炸起了大团的烟雾,强烈的气lang也将车子掀起了,将军甩出了车子,一条腿摔断了,而其他几名军官,也都受伤。 一名士兵,直接被车子压住,一面哀叫着,在众人的眼前死去。 又一发炮弹打来,正中将军。顿时,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将军为了自己的国家,献出了生命。 日军骑兵部队,是现代战争部队中很落后的兵种之一,那是弥补车辆和航空兵不足的无奈之举,现在,却发挥出了巨大的威力,两个骑兵联队,六千名日军,挥舞着明晃晃的军刀,潮水一样向美军冲锋,铁骑呼啸,踩进了美军的部队中,将其吓得魂飞魄散。 野蛮的日本鬼子,将军刀举起,毫不;理会美军官兵的哀求,唰唰乱砍乱劈,一群群的美军官兵,英勇的,无奈的牺牲在自己国家的领土上。 三十四章 战果 日军的大进攻,将艾克集团的美国主力部队,全部扫荡掉了,三天时间,日军疯狂地追逐,一直追出数百公里,追到了密西西比河的西岸,随即,一支日军小部队,抢夺了沿岸的船只,渗透过河,他们是骑兵部队,速度极快,在东岸,日军化装成华侨的模样,大肆破坏,剪断电话线,炸毁邮电通信设施,攻击城镇的政府机关,干得不亦乐乎。 航空兵,坦克部队,骑兵部队,步兵,齐头并进,将美军圈在一个宽阔的大圆里,痛加歼灭,当徐强亲自带领部队追赶美军的时候,出现在步兵师团的前列,看到了浩浩荡荡的,无边无际的美国企鹅的笨拙身影,他们疲惫不堪地行走着,奔驰着,或者干脆大批大批地聚集在一起,商量着投降。 各部军官得到了指示,不得屠杀,美军战俘,尤其是有色人种的部队,不得作为奸细什么的攻击,违背者,将受到严厉惩处。 徐强没有自信能够约束所有的日本军队,但是,能做到多少就是多少,倒不是他要有种族歧视的逆反心理,而是实际情况,日本官兵心目中,敌视的主要是美国的白人,冈村大将也是被美国白人士兵汤姆干掉的,所以,日本人的仇恨也主要针对美国白人,毕竟,在美国日本也有许多的侨民,他们惟恐误伤,而黑人和印第安人,以及其他非白人种族,都被日本人看作是美国离心离德地异己力量,可以为日本帝国的战争服务,毕竟,在日军队伍中,已经组建拉小规模的黑人部队,亚洲人部队,成为自己的同伙。 “投降,立刻投降!我们优待俘虏!绝对不会滥杀无辜!”这是日军被指示要宣传的口号,事实上,很难得到遵守,不过,这样的宣传工作所有的日本人都乐意,特别是那些心思邪恶,想痛快淋漓地宰杀对手的野蛮士兵,他们最喜欢的是,欺骗美国人投降,然后虐待之。 在日军钢铁洪流的冲击下,美军全面溃败,溃不成军,成建制的部队开始投降,最终,几个师的指挥官都宣布放弃抵抗。 美国最著名的将军之一,坦克部队的指挥官巴顿将军,气得七窍生烟,看着溃退的部队,看着他所谓的坦克部队被日本航空兵炸得只有十一辆坦克,痛苦得直揪自己的头发,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失败得这么惨,在印象里,他鄙视日本人,当然,更鄙视中国军队,认为亚洲军队都是无能和饭桶,当他接收了一个新的坦克师时,他已经确定,自己将依靠他们来建立自己光辉的业绩。 “这就是结果?”将军悲愤万分。 悲愤归悲愤,将军毕竟是名将,他在溃退的潮流中,忽然坚定这驾驶着一辆坦克,努力说服了士兵,隐藏起来不动,等日军过来时,他还是不动,日军以为是废弃的坏坦克,就大摇大摆地冲了过去,因为前面美国的鸭子们正吸引着所有的日军注意力,巴顿将军不是想逃走,但是,当他下令开炮进攻时,遭到了乘员们的一直反对,最终,他们悄悄地等待着,到了天黑以后,冲上了寂寞的州际公路,然后,一路狂奔,居然冲出了包围圈儿,神奇地向南一直奔驰下去,最终安然无恙地脱险了! 巴顿将军书写了一个美国大兵的传奇,不过,是一个悲哀的惊叹号,就在回到了美国人居住区以后,突然遇见到了一群黑人士兵,他兴奋地起来说话,希望招集这些人继续战斗。“为了美国而战,为了自由而战!”他鼓动道。 “是啊,为了自由而战!”这些黑人士兵,一面讥讽地说着,一面将他抓起来,用绳子吊在树上,接着,开枪将他打死了。 这些美国黑人士兵,已经起来反对这个压迫他们的国家,响应日本人的号召,成为日本帝国军队的附属部分。 在追逐美军的过程中,美国本土的人,所谓带路党,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因为他们的地理环境非常熟悉,往往是各部队的带领者,尽管前面有美国士兵的大群牛羊在奔跑,成为显赫的目标。在这群美国的带路党中,最多的是黑人,也有其他人,黑人悲愤地说,这个国家把他们当成奴隶,他们就要毁灭这个枷锁。 在日军徐强集团里,芝加哥战役时,已经有了十七个黑人连队。 最终,美军的残余赶到了密西西比河的西岸,然后,就失去了再前进的可能,因为,渗透的日军先锋骑兵,将沿岸的船只一扫而空,不是凿沉就是烧毁,美国大兵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于是,许多人就武装泅渡,一群群人头在大河里漂浮着,许多被河水淹没。而当时,为数不多的密西西比河鳄鱼,终于得到了一个向欺负它们的人类报复的机会,疯狂地追逐着人类,将美军士兵咬得残缺不全,河水为之一红。 美军最终在密西西笔河前停顿下来,当日军的骑兵冲过来的时候,这些曾经耀武扬威,趾高气扬,发誓要将日本鬼子全部宰掉扔太平洋里喂鱼的官兵们,都无奈地,甚至是本能地举起了手,然后,按照日军的要求,跪在地上。 “哈哈哈哈!”日军狂笑着,然后,挥舞起了屠刀,咔咔咔咔嚓,一群群的美国大兵被斩掉了脑袋,而其他的人,已经麻木不仁,眼睁睁看着,不作任何的反抗。 就这样,一个历史上相当壮大的美国集团军,几乎是一战以后美国能够集结起来的最大的现代化部队,在和日军的正面对抗中,彻底地惨败了。 徐强驱车直到了密西西比河,看到了沸腾的河水,还心有感触地做了一首诗,因为在菲律宾时受的伤,他的左臂还吊在胸前,只有右手在指点着美国美丽的河流,远处的隐隐约约的小山丘,那个荡气回肠的壮丽场面,被一名日本随军记者给拍了下来。 “多么伟大的山本将军啊!他用一条手臂就战胜了不可一世的美国人!” 在徐强的眼里,这个世界充满了荒谬,他要颠覆的是日本帝国主义,但是,现在却是日本军队的最高指挥官之一,虽然美国人是二战时的主要反法西斯同盟国家,可是,却被自己打得溃不成军,展示自己的能力和打败美国之间,是如此深大的矛盾,当然,这个国家也不是菩萨,将来会干很多很多坏事儿。 徐想向东京发布了整个芝加哥会战的消息,顿时,日本一片欢腾。而在这几天以后,终于被证实的东条英机和梅津美治郎的飞机失事完蛋,就被喧嚣的日本国民给忽略了。 日本天皇给徐强发布了嘉奖令,因为这一战役是徐强单独领导指挥的,取得了侵入北美大陆以后的最大胜利,歼灭了美国的一个重兵集团。几乎是美国目前能够集中起来的最大的部队,基本上,这一胜利,让天皇都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欣喜若狂,给徐强赠送了两首诗,给他许诺,并且向全日本通报,晋升山本勇夫中将为日本陆军的大将。 徐强还得到了无数的的奖励,虽然他在这一大洋外,得不到现实物资,可是,人家天皇已经公开发布了,整个日本也都沸腾了。日本举行了盛大的游行活动,庆祝这一重大的胜利,天皇还亲自奔赴神庙,向日照大神祈祷。 战役的枪炮声,最终沉默下来,大群大群的美国官兵,被解除了武装,绳捆索绑地押解着,日军以城镇为核心,建立了临时的大批战俘营,然后,将美军押解进去,实施管制,同时,开始使用大量的美军战俘,进行劳动。 这一战役的结束,是以徐强最终督促各部军官,将战果统计出来为止。 十天后,战果才最终统计出来,还属于不完全统计,因为,大量的美军被安置在不同地区,还有部分美军,成功地脱险,毕竟兵力不足的日军,不可能拉起一道天网。 结果是: 缴获美国军队坦克,包括废弃的,还基本能用,或者有维修保养价值的坦克一百零七辆,其中,重型坦克十一辆,中型的四十三辆。 击毁美国两个师的坦克,以及其他部队陆军使用的坦克,共计一千二百余辆,少数美国坦克逃走。 缴获美军飞机三百三十八架,因为机场被毁灭,燃料被炸光,这些没有了油料的飞机,只能待在田野里或者公路上,美军来不及炸毁就溃退了。 二百七十架战机被击毁,其余美国战机通过各种渠道自毁或者逃走。 缴获美军火炮两千五百门,其中重炮一百多门,加农,榴弹等各种类型都有,炮弹三百二十万发。 机枪一千五百多挺,连带数百万发子弹。 步枪十五万支以上,主要是美军的辅助部队,或者是民兵部队使用的武器。 冲锋枪,是美国主力部队使用的,统共缴获了二十九万八千七百支,包括大批的,估计在七千万发的子弹。 手枪两千余把,子弹若干。 俘虏美国军人三十八万余人,击毙十七万左右。 美国军队的最高指挥官阵亡,可以说全军覆没。 三十五章 土肥原复出 战役结束以后,徐强的任务更重了,因为,他现在是正宗的日军指挥官,在他的麾下,有三十万日军和十余万的辅助部队,而且,从中国东北地区被调遣来的日本关东军数个师团,全部加入了他的部队,使他的兵力迅速地扩张到六十五万,几乎是日军从来没有过的大兵团。 )无数的事情,请示和汇报,让他焦头烂额。 “美国人竟然这么不经打,真是名副其实的纸老虎啊!”他说道/。 “是啊是啊。将军说得很对,美国真是纸老虎,最开始的时候,美国飞机来反击,我们都很紧张,特别是知道了美国军队强大的坦克部队和实力以后,我们都,说老实话,都有些害怕了。” “没关系,只要有山本将军,我们什么都不害怕了!” “对对,山本将军,我们日本的国运就在!” “老山本将军,带领我帝国的海军歼灭了美国的两洋舰队,而小山本将军,带领我们歼灭了美国最为强大的陆军兵团,将军啊,你们山本家族,对帝国的功勋,真是无以复加了!” 在徐强的身边,类似的赞美的话,不绝于耳,听得徐强都腻歪了,他宁可将美佳子或者云子,甚至是中年老美人信子拖到隔壁的房间里运动一会儿,也不喜欢听这些不着调的虚伪语言,他是日本帝国的祸害,功勋?不要说了,处于良心考虑,我很惭愧了。 徐强忙碌着事情,先将战役的善后工作处理好,然后,在停顿了两天以后,就果断地下令,“着关东军师团两个师团,第九师团,第十二师团,立刻分成左右两翼,向密西西比河的西岸地区挺进,具体的行动目标和方案如下……” 这时候,徐强向东京打了报告,要调藤原大佐和草鹿,以及南云等将军到自己的部队里来,虽然草鹿等人是海军军官,可是,海军已经取得了完全胜利,不需要那么多的精英了,而且,徐强还向天皇要求,派遣土肥原到美国来参战。一来,是处于友谊,二来,是为帝国推荐人才。 徐强的请求,无一例外都得到了满足,天皇十分欣慰地说:“山本勇夫将军已经成熟了,特别是他对土肥原将军的态度,我认为,是十分恰当的。” 在五天时间里,这些军官,都陆续乘飞机赶到了中央军团的指挥部,一到指挥部,他们就纷纷扬扬地想徐强表示敬意,特别是那个藤原大佐,本就是一个巴结迎逢的高手,一见徐强这么牛叉了还惦记着他,早已感激得两眼糊涂了糖鸡屎。 徐强将藤原大佐立刻就晋升为少将,而且,给土肥原一个重大的任务。收集美国的情报,和美国的黑人部队接触,黑人首领接触,负责尽快建立一个黑人国家。 草鹿将军成为他参谋长,而南云将军,成为他的副手。 徐强调集这些人来,是因为人际关系好,并非他们的才能独具,象那个藤原,是个马屁精,徐强就喜欢他,因为可以享受日本式的马屁拍法,也是很舒服的。一句话,统统都是恶搞,只有土肥原的任务,是确实的。 徐强要摧毁这个北美大陆国家的存在基础,或者,最大限度地削弱它,使它只能成为一个地区性的国家,永远不能成为世界的领导者,或者是祸害。所以,在北美成立一个黑人国家,一个华侨国家,一个亚洲人国家,一个印第安土著国家,就被提上了议事日程。 徐强报请东京批准,要立即成立这些国家,为此,他三次向天皇和大本营陈述理由。其理由要点是:一,无论美国在战场上如何失败,其综合实力都是很强大的,无法用日本的军事势力单纯地加以摧毁。二,美国的黑人深受民族压迫,矛盾尖锐,而且,人口众多,占据到百分之二十以上,如果能够分割出来,就成为一支巨大的力量,而要利用他们,唯一的方式就成立一个国家,给他们真正的自由。并肩战斗。三,必须使北美大陆尽快地实现政治分割,才能彻底地离乱美国的威望和人心。 徐强的前提是,日本不能彻底地消灭美国,只能极大削弱之,所以,和美国的仇恨敌视,是长期的,日本必须得到北美大陆上诸多国家和部族的强力支持。 这就是徐强的政略攻势,他认为,这是必须进行的,而且越快越好。 徐强的提议并不是新鲜货色,之前日本的大本营就策划了,可是,由于战争紧急,一直没有着手现在,调集土肥原这个老混蛋来,目的就是这个,毕竟还要给上头请示一番。 东京批准同意,而且,大力支持。 东京派遣了一些高官,专门负责对这些国家的扶持,而土肥原,作为先锋和尝试,已经开始了行动。 “山本大将!”土肥原有些讨好地,酸溜溜地说:“我首先祝贺您的成功,象您这样成功的,在日本,乃至于日本的历史上,都是罕见的,几乎两年之内,就从一个小小的军曹晋升为帝国的大将,几乎是绝无仅有,这正说明了您的天才!”夸奖一番,才请示方略。 徐强很舒服,能叫一个老牌的鬼子头目这样钦佩自己,成就感大大地有,所以,他拍着老特务的肩膀,推心置腹地说:“建立黑人国家的事情,我就拜托你了,这才是关键,如果你能成功,则帝国就成功了,我们军事上的行动,都没有多大意义,只有煽动起黑人来,才能成功!” “哈衣!” 徐强心里,暗暗地阴险着,哼,你们美国鬼子,动不动就拿别的国家说事儿,什么分裂主义的坏蛋,反对派的野心狼啦,你们说是斗士,民族精英,什么对立的派别了,你就从中利用,老说人家的怎么怎么地不好,其实,你们才是鸟。哼,现在老子就玩玩你们的一套,看你们心里如何滋味。 土肥原果然是个高手,一过来就寻找黑人的首领,还大量地调查,其实,这个精明强干的老家伙,知道自己迟早要有出头露面的机会的,一听说日本要进攻美国,早就开始筹划新的鬼主意了,他已经掌握了许多美国的内部情况,他还积极地请求到北美来,这也是徐强肯调集的原因,其实,徐强本来自己想出面搞。好,找一条狗来效劳,有什么不可? 土肥原的办事效率相当地高,三天时间,就在关东军两个师团越过了密西西比河向美国的东部地区大规模地挺进时,他已经找到了数十个愿意和日军合作的黑人领袖,包括一些意见领袖,一些社团组织的头目,一些有声望的人,这些人听说要立即就组建一个黑人国家,并且,其领土的范围将由他们的战斗表现来决定的时候,一个个兴高采烈。 土肥原很聪明,他只是搜集情报,寻找代理人,然后,将自己的策划方案,这些黑人头目,都找给徐强这儿,由徐强出面来谈判。 徐强很满意。 将部队放手给草鹿等人,徐强和这些黑人领袖们进行了积极的谈判。 “感谢伟大的山本将军!感谢您和您的政府以及伟大的英勇的日本军队!” “是啊,没有日本军队,就没有我们黑人兄弟的这一天!” 黑人首领,看见了徐强进屋,力气全体起立,集体鼓掌长达十分钟,热烈程度,任是谁都会感慨万千。 七十名黑人领袖,都热烈地欢呼着口号,要求尽快成立一个自由的,永远没有种族压迫的国家。 “我答应你们,答应诸位,代表自己,代表日本的军队,代表日本的天皇,因为,这是必要的。是日本的心愿。我们都是有色人种,都深受帝国主义的压迫!美国政府用炮舰政策打开了日本的大门,使日本深受其害!”徐强将日本扮演成了美国的一个受害者,管它是不是真的。胡说八道嘛,谁当真?只要迎合了黑人领袖就是了。 徐强对黑人国家的成立表示了绝对的支持,他讲了整整两个小时,然后强调:“第一,我们在政治上,永远是黑人兄弟的朋友,第二,我们将在军事上支持黑人,第三,希望黑人兄弟永远支持我们。第四,这个黑人国家,是独立的,完全独立和自由的,日本帝国,绝对不进行任何形式的干涉,除非你们要求我们进行帮助!” 哗哗哗哗啦啦啦,会场里热闹非凡。 为了表示对黑人建立国家的支持,徐强还提出了建议,立刻就宣布成立,将首都确定在临时的芝加哥,之后,再根据情况变化而修改迁移,因为这是最大限度召唤黑人起来斗争的最佳武器,黑人的政府,可以称为临时政府,体制可以是总统制或者是君主制,或者是君主立宪,都可以,但是,一定要选举出来一个强有力的领导者。第二,他宣布,现在就组建一支黑人军团,由黑人担任各级指挥,日本人连顾问也不设立。但是,愿意提供军事训练的指导。 “我现在就愿意提供十万支步枪,给黑人兄弟部队使用,只要你们有人,我们就有枪和子弹!我们将无偿地提供给你们使用!” 徐强不担心枪弹问题,在芝加哥大会战中,美军被缴获的枪支弹药实在是太多了。 三十六章 新进攻 在徐强的指导下,在土肥原的努力下,日本中央军团的司令部,在七月二十七号,正式宣布,支持黑人建立的自由主义国家,临时政府已经成立,号召各地的黑人侨民都支持他们。 这个黑人政府,也采取了种种措施,扩大宣传号召,派遣了许多人,潜伏到美国的东部和中南部去策动更多支持者。 徐强对那个不感兴趣,他唯一感到惊喜的就是,黑人以罕见的热情参加进日本人组织的辅助部队,在短短的一周里,就聚集了七万多黑人青年,还有许多中年人,甚至是老年人,也哭着喊着要参加进来,为了黑人的解放而斗争。 徐强指示部队各军官,热情洋溢地接收这些美国的异己分子,然后,迅速编制起来,分发武器,进行军事培训,然后,编组在整个军队中。 日军在芝加哥的巨大胜利,基本上歼灭了目前还能够组织起来的唯一一支美国集团军队,更为重要的是,这支军队,本来是要以常备军的官兵为基础,迅速地动员和组织更大的军事团体的,因为日军太过猖狂,他们才不得不提前向芝加哥前线运动,参战,日军的闪电战固然没有成功,但是,给美国人的军事动员的压力也是空前绝后的,美国国民尽管热情高涨,踊跃报名参军,可是,被歼灭了主要的老兵以后,那么多新近动员起来的国民,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技术军官在现代化的美军中基本消失了,一群和平居民要成为合格的战士,需要的不仅仅是服从意识和战斗的意志,技术和技巧,经验是第一位的。 徐强在极为矛盾复杂的情绪中,果断地下令日军主力向东部进发,以两个新近增援的日本关东军的师团为左右两翼的主力,其他部队潮水一样渡过了密西西比河,向着美国广阔的东部地带进军,他提出了一些口号,使那些师团长旅团长之类的贯彻全军:“挺进大西洋,横扫美利坚,”“占领华盛顿,践踏国会山。”“活捉罗总统,铲平华尔街。” 这些口号,虽然简单到幼稚,但是,给日军官兵的信息是准确的,现在,日本的中央军团要向美国的核心地带挺进,要消灭美国了。 徐强又向各官兵宣称,只要消灭了敌人国家,就在这儿,给每一个日本的农民圈定一千土地耕作,每一个日本青年分一个白人姑娘当老婆,还要给每一个士兵发十根金条。他诱惑说:“美国是世界上最富裕的国家,也是农业发展情况最好的国家,工业的水平也最噶,只要占领了美国,日本就成为世界第一了!” “只要占领美国,世界上绝对再找不出一个不因此而更加富裕自豪的日本人。” “每一个军官在战后,都可以得到一辆美国产的汽车,帝国将为之免费使用燃料三十年。” 徐强说的话,颁布的政策,军令,全是些不经过`大脑就吼出来的东西,目的在于激励日本人努力进取,反正,不把美国单边主义扼杀在摇篮里绝对不能罢休。 徐强逐渐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原来,他希望挑起日本和美国之间的战争,那么,日本铁定要完了,可是,现在,他想到,必须在日本进了地狱的时候,将美国也用绳索套住,不能返回人间天堂。 日军在芝加哥大会战的损失微乎其微,最大的估计只有四千多人被美国人击毙,五千人被美国人击伤,这其中还包括了三千多名的“联合亚洲军”成员。没有实现削弱日军的计划。至于炮弹,飞机,燃料的损失,固然不小,可是。缴获了大量的美国陆军制式装备以后,日军完全可以自足,继续战斗。 “只有扩大美日之间的战争,才能够达到最佳目的。” 东京大本营发出了指示,要求他慎重考虑下一步作战计划,最好是休整部队,等待物资的补充,日军的航空部队是损失最大的,不仅在于飞机的损失,飞行员的损失,还有燃料和炸弹等的告急,美国人的燃料库都被炸毁,美国人还实行了很狡诈的坚壁清野地策略,日军得不到有效的补充,只有强行前进。 大本营指示:“必须在一切物资得到有效保障之后才能进攻。” 不过,徐强毫不犹豫地就否决了,“这会贻误战机!” 现在,徐强就是日本最精锐部队的爷儿,才不管它天皇个大本营呢,不把日本鬼子都在北美大陆上消耗光光,绝对不肯罢休。 “我们有能力有信心消灭美国,美国主要的军事力量已经被摧毁,即使只用步枪,我们也可以占领美国的政治中枢和经济核心城市圈儿。” 徐强甚至不和东京的日本大佬们对话,自己也就亲自驱车奔赴了战场,日军摆出了宽阔的正面,向着纽约进攻,为了加快速度,他强令部队,昼夜兼程,不得以任何借口任何理由停止下来。“挺进目标,纽约,华盛顿。” 他划定了粗略的进攻路线图,然后,放手给各师团长们自己执行,因为一切物资补给都没有储备,他的政策是,取资于敌,以战养战。 所谓以战养战,一来是必须,就是他不说,日军部队也要这样做的,二来,就是要日本军队去祸害美国的经济,损害他们的元气。 一周的时间里,日军疯狂地进攻,前进了七百多里,在数个地方,同美国的新部队接触并交战,日军轻易取胜,先后击毙击伤和俘获美军上万人,接着,一路日军长驱直入,居然在又一周以后,真的挺进到了纽约城西二百里的地方。 徐强不乐意去记那些乱七八糟的美国城镇和小河流山包的名字,只在随军地图上根据参谋军官的意思,做了一个标记:“干得好!” 这是日本人和美国人的战争。因为他严厉的要保护好华侨等亚洲人的安全,所以,亚洲人,特别是华侨等都舒舒服服地生活着。美国多大危险,因此,徐强的指挥几乎就是开玩笑。 “进攻,进攻。继续进攻,在美国浩瀚的国土上,没有使我们日本帝国皇军需要停滞不前的理由!前进,下个月每一个州,每一个城镇,那儿,都应该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 当然,有许多日本的军官,包括草鹿龙之介参谋长,包括南云等,都向徐强提出了忠告,“山本将军,您这样做,简直是太大胆了,这是孤军深入,也容易被美国人各个击破!” 应该就是胡乱指挥,居心叵测,但是,导游出身的徐强振振有词:“我们和美国进行的远征决战是靠谱的事情吗?不,不是,这是前人所未有的,也是日本帝国自建立以来从未有过的辉煌时代,要消灭美国这样庞大的国家和对手,就需要非常战略,特殊思维。虽然我们的部队看起来很孤立,可是,所有的美国黑人都是他们的助手,你们要知道,每天到皇军队伍里报名参战的黑人多达万人,还有许许多多的黑人都在热情地欢迎着皇国军队,这个,麻烦诸位多多去看前线各师团的电报!” 现在的徐强,已经是日本的超级牛人,他的芝加哥一战,已经名垂青史,成为日本历史上最年轻最辉煌的战将,相比之下,所有的日本将领,无论是在中国大陆上推进多少公里,歼灭了多少国民政府的军队,都显得微不足道,虽然有人把他和歼灭了俄罗斯沙皇军队的几个日本名将相提并论,又立刻就住了口,那实在是侮辱这位新的大将。 徐强虽然带领军团指挥部每天都在前进,可是,他本人的生活却相当地惬意,现在,所有的电报之类,都委托给参谋长草鹿来弄,他自己借口胳膊上的伤,整天很悠闲地带着三个军情局的女特务,不是游山玩水,就是圈圈叉叉,要不就是找军医来,给他们修理自己的胳膊,训斥他们的无能。 日军的进攻是全面性的,尽管徐强根本不管其他两路,可是,中央战局的发展,却使所有的情况发生了根本改观,在两翼的日军对面,美国军队一知道艾克将军统帅的主力被歼灭,就慌作一团地逃了,于是,那两路的日军,数量在五十万人以上,迅速地挺进追逐,吃掉了十万名美军,占领了许多地方,然后,向着中央军团的前进面靠拢。 负责北面一路的日军指挥官是板垣征四郎,负责南面一路的木村兵太郎,这俩货儿,现在都不停地跟徐强指挥部打招呼,套近乎,由先前的哑然失笑到现在的毕恭毕敬,体现了日本人完全依靠实力和资历说话的本性。 北路板垣军团的进攻也很凌厉,那家伙也不是普通的恶人,也是天皇军刀组的所谓精英,脑袋瓜子里有的是货,他们倒能并成一个集团,紧紧地护卫在徐强军团的北面,当徐强的那个师团,新近的生力军,一个完整的关东军师团挺进威胁到纽约的时候,板垣军团也到了其侧后三十多公里的地方,形成了呼应关系。 三十七章 最后阴谋 徐强别的不管,在对待板垣和木村的时候,以电报和电话等方式,或者干脆以古老的书信方式进行了频繁的沟通,他鼓吹美军的软弱涣散,鼓动这俩家伙迅速进攻,他希望这两位同伙,也能够干出惊天动地的事情来,“板垣将军,您是我的前辈,您是专业的帝国军官,您要是拿不出一个芝加哥一样的战役成果来,也许,我就不再尊敬您啦!” “木村大将,在您的面前,是软弱的美军,而他们的主力,已经被我拿下了,就在战俘集中营里,剩下的家伙都是捉着鸟儿能祸害女人,但是,上了战场能够祸害国家的愚蠢家伙,你们要是拿不下,不敢前进,我实在不能想象!” “诸位将军,灭亡美国的时机就在眼前,我们要是不敢进取,将会遗憾千古!” 徐强采用了无耻的手法,对两位日本法西斯的精英人物进行警告,鼓励,羞辱,目的是激励他们前进;“我们应该象法国人丹敦说的那样,大胆,大胆,再大胆,帝国就得救了,敌人就被消灭了!” 徐强还给两位提出了许多的建议,因为日军两翼的战斗消耗很大,他说:“没有炮弹?美国人军队会给我们提供,没有坦克?你们可以将占领的城市,利用美国的技术人才生产,甚至,可以将现有的美国拖拉机上安上一门大炮,就是自行火炮,威力很大!你们可以组织被俘的美国人,让他们当人肉炸弹,哈哈啊。” 八月中旬,日军的三路人马,已经挺进到了真正的美国东部,尽管其后方的运输线因为太过漫长,很难给其提供多少急需的物资补给,但是,日军的士气之旺盛,前所未闻,他们按照徐强的指挥,将所过之处的美国城镇的一切可利用的东西都加以利用了,美国强大的工业基础,被他们迅速地掌握和控制,改造成为制造杀人武器的工厂,而许多工厂,也是在美国人的主持下,刚刚转轨,有的刚生产出来几辆坦克或着几把枪,就成为日本军队的战利品。 日军的进展异常神速,很快,和拼命抵抗的美国新军进行了殊死搏斗。 事实上,这时候的美国战场,成为全世界的焦点,因为,其他战场上,突然显得格外安静,就是德国法西斯,在同一年进行的所有战争烈度,都显得弱了许多,因为日军在一九四一年夏天突然进攻美国,而且节节胜利,导致德国都修改了它的全球战略,没有在这一年的六月二十二日进攻苏联,而是继续向英国进攻,因为,美国是英国的大背景,是后台和靠山,德国决定进攻英国,彻底地灭掉英国,或者是给英国足够的压力,使其不能派遣部队和顾问去帮助美国人。 德国再次发动了针对英国本土的大空战,接着,德国将其海军舰队,特别是依赖的潜艇部队,大量地派遣到英吉利海峡去“做生意”,结果,这些潜艇,所谓的大西洋海狼,给英国皇家海军造成了惊人的破坏,一个月之内,就有八十万吨的英国船舶被击沉。 德国甚至发动了多次针对英国的登陆计划,因为英国拼命地防御,其空军的技术优势和海军的数量优势,其殖义庞大势力范围提供过来的丰富人力物力支援,德国只能试探着进行渗透活动,德国特工的身影,蛙人的幽灵,在英国沿海地带游荡着,英国的雷达站,兵营,电力设施等,不断遭到莫名其妙地袭击。 英国恐慌了,德国疯狂了,其实,法西斯德国也很想直接灭了英国,他们被很不起眼的小兄弟日本的胆大妄为的进攻惊呆了。作为德国的历史小学生,德国人一直看不起日本,可是,现在,人家日本人做了一个令所有德国人羞愧的事情,一个弹丸小国,跨越了重洋去进攻美国,还取得了辉煌胜利,而德国,依靠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和最先进的技术,却在一亿带水的小小英吉利海峡前一筹莫展! 据说,希特勒都向其部下戈林发牢骚:“我们连小日本都玩不过,他们的进攻,使我们去年横扫欧洲大陆的气势显得那么一般!” 苏联免于被进攻,德国和英国死掐,等等等等,还有南部欧洲免于被法西斯德国的铁骑践踏,都要归功于徐强鼓动的日本侵美之旅,以及他在芝加哥进行的那场大会战。 不过,在北美大陆上,徐强还是看到了种种危急,日本人虽然势如破竹,攻势凌厉,也歼灭了至少一百万以上的美军常规部队和民兵,国民警备队,俘获了大量的敌人,战利,甚至还疯狂攻击到了美国的神经中枢,威胁纽约和华盛顿,可是,徐强知道,真正的难度来了。 美国人也不是菜的。不是羊,而是狼,虎,豹,熊,鹰,虽然他们遭受了重大挫折,可是,要这么就消灭了一个国家,实在是痴迷不悟。当年,英国的殖义军队的镇压,1812——1814年的第二次战争,势力弱小的美国人,都能够坚持到最后。事实证明,美国人的数量和质量,都还是不错的,质量主要是指其野蛮和兽血的退化程度,远不如中国人那样彻底,甚至是相反。 徐强轻易地,即使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日本暂时还灭不了美国,但是,一定会把美国弄得七死八伤,那么,在侵入北美大陆的日军面前,真正面临着一个巨大的大陆陷阱,徐强就是有了现代知识,也对此没有任何把握。 所以,徐强决定要走了! 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立刻就回中国去,不不,先到日本国内在享受几天,多去祸害那些仰慕他的正宗日本花姑娘,然后,再逃回到中国! 老子是中国人,不,老子是中国魂,生,要在中国,死,要在中国,在民族危亡的时刻,绝对不能与豺狼为伍,等同禽兽,如果将来世界太平了,那,别说离开祖国油于海外,就是加入其他国籍,也是自然而然,随心所欲的事情,虽然没有人味儿,但是,还有人性。 下定决心的徐强,认定未来的纽约之战不能成功,或者极为惨烈,那不是他愿意承担的名声。 他还想到,一旦战争进入胶着状态,战争的手段将更加激烈和残酷,那时,双方都会无所不用其极,日军必然会更大程度上去侵害北美平民百姓的利益,生命财产的安全,而他们的指挥官根本无法制止,杀得眼红的日本鬼子在中国干的那些事情,完全可以在北美大陆上重演,如果徐强还不走开,还继续当日本小狗子的指挥官,那么,将来发生的事情,就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也不是他良心所能够忍受的。尽管在之前,芝加哥的大屠杀,已经让他痛苦和愧疚了。 老子要走了,还能干些什么?还能给这个战火中的北美大陆留下点儿什么呢? 嘿嘿嘿,阴谋,只有一个阴谋! 这是徐强在今天看到了新的战报时,突然萌发出来的。 美国人也太逊了吧?居然给日本中央军群的某一个关东军师团杀到了纽约城下,而且,大破美军,血战之后,日军已经将先锋队的旗帜,插到了一座美国教堂的尖顶上! 日军已经攻占了纽约外围了! 他将那个美国女特工喊了过来。 这个美国姑娘,倔强而俊美的姑娘,一直被坚韧的绳索捆绑着,死死地囚禁着,要不是哪天徐强想享用她,绝对不会给她松弛的,当然,那时候,他的军医自然要先给这个美国母蝎子先打上一针药剂,让她昏昏大睡。 这姑娘也真倔强,明明知道自己受了日本人的欺负,也还是活着,姑娘,要是中国的女特工遭受如此的下场,还知道自己将无限期地被人家拘束和霸占,那么,早就咬舌自尽了。 “你好,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一直敬佩你。” “无耻!”姑娘起伏着胸膛,无意之中诱惑地说。 徐强享受着视觉上的冲击,尽管白人的皮肤很绑,随便一个都是,可是,真正的五官端正,让人一见忘俗程度的美女,还是有限的,因脸庞的类型,她们往往偏瘦了,太男性化了,但是,这个姑娘不同。 “我将释放你。” “啊?” “你随便哪里去,最好是到华盛顿去,或者是其他有美国军队集中的地区,帮助我送一封信。” “我才不呢!” “我给你们美国要人,无论是总统,官或者是国会的参议员和众议员等等,希望他们能够慎重考虑我们的要求,尽快结束战争,无论是投降还是谈和。” “你可以找更有说服力的渠道!”女特工拒绝。“没有人会相信的。美国人会战斗到底,绝对不会投降!” “那么,也好,即使不投降,不停战,也许,看看本司令官的建议也好,我不希望死伤更多的美国人,日本军人。” 徐强将一大堆稿件塞在信封里,还有自己的一封亲笔信,都给姑娘看了,然后交给她。还派遣了一个大队的日本军队保护她,使她能够安全地达到东部美国人地盘。 看着她那愤愤不平的背影,以及夏天单薄衣服里优美的轮廓,他联想到了一个人,那是电影《李小龙》里的那个美国女演员,扮演的是小龙的妻子,可是,那妞实在是太美了,现在,这美国女特工很有那演员的气质,否则,他就不会这么沉醉,非要采取最厚黑的手段加以享用。 三十八章 突然失踪 不过,有必要提一提的是,其实,在送这位女特工走出这座日本人占领的豪华旅馆的指挥部之前,还有一段小插曲,尽管别的日本人根本不知道,或者知道了也不敢随意提起。 因为是给美国总统的信,尽管女特工一百个不愿意,最后,还是点点头,答应下来,“好的,我一定要把它送到。但是,我想知道其中的主要内容。” “嗯,很有意思,其内容要点是,我要和你们的总统谈判,这是我们天皇的意思。” “可是,你可以由你们的欺骗成性的狗政府出头去商量嘛。”女特工仇恨地瞪着雾气腾腾的大眼睛,虽然有杀气,可是在徐强的眼里,不过是使其面貌看起来更爽的一种添加剂。 她要不仇恨徐强才怪呢,日本鬼子军医发明的那些药剂,说起来也挺不可思议的,有时候,可以使人昏睡,有时侯,可以使人瘫软着,心里明白,但是,手脚去力,就是无法反抗,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这个日本鬼子糟蹋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美女,真要恨我的话,请记住,我是一名日本鬼子!嘿嘿嘿!”徐强的调侃,加强着她的印象。你恨就我我山本勇夫吧,美国人和日本两个大鬼子之间的矛盾越深越好。 美女特工做了一个使人意料不到的事情,突然出手去攻击徐强,但是,早有防备的徐强一脚踢出,正中其脚踝,结果,把她踢倒了,她腾身而起时,又遭一记攻击,这才老老实实地趴到了地上,可是,她再想起来时已经不容易。这个她所痛恨的,欺负了她无数次的敌人,再次降临在她的背上,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法,她就瘫软无力了。 “作为纪念,我会安排一个短暂的饯行仪式!”说完,他站起来,将她拖进了里间的屋子。因为他的左臂还吊着,只能右手单独做事情。只用能拖字。 一个小时以后,外面负责警戒的日本军情局的人,将蹒跚走出,一脸悲愤的美国女特工押解走了,在她的手里,捏着一封信。 “老子就是要欺负你们!谁叫你们爹媳妇的老喜欢欺负别人?” 那封信,美国女特工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不会送,因为,那信里全然没有一丁点儿的和谈和平的意思,而是一个炸弹! 当然不是实际意义上的炸弹,徐强最鄙视的就是恐怖活动,不敢明目张胆,只能鬼鬼祟祟,不是男人的作风,可是,它又确实是一枚炸弹,以日本中央军团司令官的名义,狂妄地要求美国投降,还直截了当地将美国热政治和军事要人,经济大亨们,全部咒骂了一通,骂得那个畅快,简直是淋漓尽致。 徐强就是要种植荆棘,要使美国和日本成为一对世仇,永远也解不开这个过节,否则,这俩货色结合到一起,真是害人精加上吸血鬼,世界人民都气得牙疼。 唯一可惜的是,徐强放走了那个美国女特工,多好的玩具!嘻嘻……不,我太罪恶了,不不,我是日本人,是日本人干的坏事儿,不能记在我的头上,我是中国的灵魂! 用东洋人身上生长出来的鸟鸟儿把北美人欺负了,嘿,这事情做得真是绝。 徐强不仅向东京紧急请示,还擅自将一切军务都向草鹿等人移交,其实,邀请草鹿等人来担任参谋长,也不能不说是徐强的独具匠心,草鹿也不是无能之辈,但是,他毕竟是海军将领,我的天,让他突然跨行业跨部门去弄陆军,还是日本最精锐的中央军团,掌握了日本百分之六十的兵力,一旦出点儿事情,那乐子就大了。 让海军将领来管陆军,写信咒骂美国权贵,激发他们的愤怒和战斗意识,徐强这两手可谓阴险到家了。反正,老子不能叫你们日本鬼子来了北美大陆免费观光免费欺负北美白人姑娘,就那么扬长而去吧? “将军,将军,加谷师团长的电话,紧急电话,要求您立刻听他的汇报。” “什么事情?” 这位参谋军官焦灼地说,“第二十一师团在索路镇遭到了美国优势兵力的堵截,损失严重,他请求您紧急支援。” “嗯,这事情你去找草鹿将军吧。” “军团长!司令官阁下,您,这是为什么呀?”参谋军官大吃一惊。 “我好象发了虐疾,身体已经垮掉了,还有,胳膊上的伤又发炎了,虽然是低烧,可是,我没有一点儿精神,要不您看,我的眼圈儿!” 眼圈儿是有点儿问题,但是,那是他一个小时剧烈运动欺负人家美国女特工体力透支造成的,和勤劳工作无关,但是,对于日本军官们来说,英雄山本将军也有脆弱的时候,所以,他立刻鞠躬致意。 “可是……” “去吧,我本来就不是主要指挥官,我讨厌繁琐的事情。冈村大将的死让我临时出了把力,其实,我很感伤。我要回东京治疗。” “哦,哈衣!可是,二十一师团的处境非常危险,以我之见,也只有您才能够有办法解救他们!”参谋固执地说。 “好的,我来看看吧!”轻松自得的徐强,来到了军事地图前,观看着整个日美战争的地形图,特别是日军的进取路线,兵力部署,美国防御线和兵力等等,也让参谋军官标志了加谷师团的位置,包围他们的美国兵力:“嗯,形势果然紧张,但是,我只有一个办法。置之死地而后生!” “啊?” “他们不要想往回撤退,也不要指望得到其他部队的支援,也不可能有空军投送物资,他们应该自活,明确告诉他们,准备玉碎!” “啊?” “唯一的办法,继续进攻,一直进攻!直到最后一人,以体现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武威,告诉他们,我们准备给加谷师团长申请阵亡的抚恤金!” “啊?” 在空军得不到补充的情况下,单纯依靠步兵师团和很薄弱的坦克师团就分散多路进攻,那才是找死,人家美国人也多得狠,不怕死的货色也lang多,难怪你一个最精锐的关东军师团都吃不住,钻了口袋了吧? 徐强很喜欢,他真担心美国毛子架不住打击,彻底地投降了,那时,他才是做了一场赔本的买卖呢。日本吞并美国,成立一个大日本及北美帝国?势力空前绝后?真这样的话,恐怕日本就成为世界第一的了,比德国法西斯也相差无一,中国人民才是遭殃呢。 徐强胡乱指挥,反正一个劲儿地催促,不要编制,不要补给,不要援助,只要进攻,就地取材,疯狂瞄准纽约,谁拿下纽约,谁就是功臣,谁要是撤退一步,老子枪毙了他。 徐强要退出日本了!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他的功勋,即使是世界上最最成功的间谍和特工,也无法做到,敌人,一个现实的凶恶敌人,一个潜在的未来的大敌,都被他耍得团团转,现在,打得鼻青脸肿,不亦乐乎。 徐强并不把这俩国家看得本质多坏,也不是不愿意和他们交往,但是,实在受不了他们的德性。也许,只有把他们限制在贫穷落后的,分裂主义的状态,才能使其良心发现,德性回归吧。 最后一个阴谋诡计,一个弥天大圈套就在眼前,徐强暗暗地笑着。 “将军,笑什么?”小鹿云子诧异地问,因为这些天,她一直在徐强的身边,得到了不少的眷恋机会,所以,她的脸色红润光泽,好象久别新婚的小媳妇,疼爱地看着丈夫。 “没什么!我很高兴,您看,这里,这里,我们的部队非常出色已经打到纽约城下了,纽约即将在我们帝国的手中!我们的三路大军分别逼近了美国的两大中心,纽约和华盛顿,美国已经完了!” “可是,刚才的加谷师团?”她担忧地说。 “没事儿!那是枝节,也是我们必须付出的代价,这个师团引诱了美国的几个师去进攻他们,于是,纽约一带的侧翼就洞开了大门!” “将军真是深谋远虑啊!” 就是一个月夜,迷乱昏黄的灯光照耀着城市的街道,因为美国撤退得匆忙,许多设施都来不及破坏,便宜了日本人了。 “今天,我要犒劳犒劳你,云子,我喜欢你!”徐强热情洋溢地将她请进了屋子里,不到一分钟,就让她唱起美丽动人的小夜曲来。 可惜,信子和美佳子不在,徐强心满意足地吻了云子几口,给他盖上薄被子,这才匆匆地出来。 带上手枪,冲锋枪,还有一些爆炸用的东西,还有金条,还有美国钞票,日本的军用票,还有地图,徐强来到了外面。 “将军?” “我要到外面去!” “好的。”森田不敢多问,立刻派了一个司机,两卡车的保卫。不过,被徐强拒绝了。正在这时,小鹿云子匆匆忙忙出来,而到前线督促的信子和美佳子也正巧赶来。于是,她们三个女人,号称军情局的三个母蝎子,非常高兴地陪同徐强外出,只说要兜兜风。 好说歹说,最后,又有一名司机,一名军情局的高手都来陪同。 徐强自己的大包裹放在了合适的位置上,然后,五个人乘着一辆吉普车,向着前面疾驶。 一章 回到大连 夜色凄迷,不时有日本军队的岗哨在黑暗中往来巡视,保镖和三个女卫士都很紧张,执意要山本将军随便转两圈就回去。信子甚至在下面偷偷地掐徐强的大腿,意思是暗示他,只要他回去,她可以随时随地地伺候他。 徐强挽住了她的手,很响地亲了她一个,闹得她大为惊慌,很不好意思,接着,他又安慰似的也亲吻了美佳子,这三个女人,现在都是他的,因为他的这个亲昵举动,这三个女人很快就改变了主意,要和他在异国的夜城里lang漫地开夜车。 车子一直开到了城外边,一路上,因为有日本岗哨的拦截,停顿了不少,所以,一到外头,几个人在担心美国人袭击的时候,也有了更多的lang漫和放纵。 “放心,美国人没几个毛儿,不是逃跑了就是在战俘营里呆着,最好不过的是举双手支持了黑人国家。”徐强安慰着他们。 出城二十多里,修建通畅的美国道路,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到了一处荒凉的原野上时,徐强下来,默默无闻地作了些什么,然后,“我要下车休息,你们就在车上吧。” “哈衣!” 徐强装作解手的样子,走进了前面的灌木丛,被坚决要求呆在车上的军情局一个司机,一个保镖,还有三个女人,都在安静地等待着。 徐强一过去,就迅速地趴下来,手里把握着一个小小的方匣子,犹豫不决了十秒钟,才狠狠地将大拇指压上去。 轰!一团浓烈的大火,骤然间在那辆吉普车上爆发了,巨大的响声,即使是早有准备的徐强,都被震撼地在地上颠簸了几下。强烈的气lang,将周围的夜幕撕裂了,灰尘迅速地弥漫上来,呛得徐强一阵阵咳嗽。 耳朵一直嗡嗡嗡地,好象有两只小蜜蜂在鸣唱。徐强眼睁睁地看着大火在焚烧,在不停地爆裂着,尽管柴油的燃点比汽油高得多,可是,在剧烈的爆炸中,还是炽烈地燃烧起来。 大火,一团大火,将炸散了的吉普车遮掩着,燃烧着,恍惚之中,似乎有人的挣扎和哭喊,可是,又听不清楚。 徐强跪了下来,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祈祷信子,云子,美佳子三个美丽的女人,都能够升入天堂,她们给他带来了许多的人生之美,可是,他却不能不亲手毁灭了她们,真正是一种犯罪。不过,在徐强的意识里,已经把她们看成了自己的女人,自己的物品,是自己身体和思想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自己功成名就,激流勇退,就要扒下这身日本鬼子的黄皮,回归到祖国了,而这些女人,却是他一直不愿意割舍的。萡来,他还没有下定决心,可是,既然是天意,是命运的安排,他也只能如此。 “信子,云子,美佳子,你们安息吧!” 尽管也是日本鬼子,手上还未必就没有沾染中国人民的鲜血,可是,她们毕竟是女人,而且,是貌美如花,风韵幽雅的女人,给自己带来了那么多的快乐,如果不是对鬼子的仇恨,也许,作为雇佣兵的类型,徐强是可以考虑长久地和她们在一起的,但是,历史不能假设。鬼子不能等同常人看待。 大火进行了十几分钟后,才暗淡了下来,徐强将自己早就预备好的手电打过去看了看,只见四下里飞溅的,都是胳膊腿和血肉的部分,根本分不清是哪一个人,而且,似乎前面的火堆里,还燃烧着两个人,已经烧成了黑碳。 这是他早就精心策划准备的高爆炸弹,所以爆炸力超级强劲。 徐强奋然向着远离公路的地方冲去,那是条乡间小道。疏远的美国中部乡村之间,是浩瀚的田园景象,满天的星光灿烂,而那个月芽,已经悄悄地隐藏起来。 两个月后,在一九四一年的秋天,深秋季节,中国东北,也即是所谓的伪满洲国的口岸大连,两艘日本船只到了,一群日本移民兴高采烈地赶到了那里,争先恐后地携带着东西下来,而岸上,也有大量的日本侨民来接待。自然,也有许多的伪满洲国的军警来负责治安保护。 “欢迎欢迎,欢迎新侨民!” “满洲国欢迎你们!” “欢迎第十批开拓团的朋友!” 大约三百多日本侨民,大约二十多名日本士兵,一个军曹,一个伍长,荷枪实弹,保卫着他们,而一个连的满洲国军队,正远远地观看着,一旦日本人从身旁走过,就赶紧鞠躬致意:“哈衣!太君!” 一百多个各色人等,大约是日本驻扎在中国东北地区的官员,比如铁路的,行政的,军事的官员的家伙或者是往返国内的本人,而其他的,就是真正的日本开拓团的侨民了。 大约一千八百多人。人声鼎沸的日本人,男女老少都有,衣服也很杂乱无章。 这时候,一个满脸伤疤的青年男人,用一根蓝色的布条将左臂吊在胸前,穿着普普通通的日本服装,正在人群中拥挤着下来,他走过了那木板铺成的通道,有些惶恐地张望着岸上,双腿却坚实无比,给人的感觉,绝对是一个老兵。 这人就是徐强! 不错,他用了两个多月时间,千辛万苦,终于混到了中国。他在北美大陆上,将脸用印第安人的传统草药涂抹损害,然后伪装成一个普通的,遭遇美国游击部队袭击祸害的日本侨民,终于辗转到了日本,然后,又花费了许多心计,终于混上了到中国大连的船“千斗丸”号。 在“千斗丸”号上,经过了整整十九天,他也阅读了许多的报纸,都是船上水手在靠岸的时候收集的,他也大致了解了下日美战争的最新情况,得知了一个晴天霹雳。 美国战败了! “美国是被我打败的!”他冷嘲热讽着自己。 美国的战败是指两个方面,一是主要城市的陷落,经济中心纽约和政治中枢的华盛顿先后被日军攻占。美国人崩溃,四散逃命,政府在罗斯福总统的带领下,飞奔加拿大建立流亡政府,继续指导国内的抗战,现在,世界上最的抗战,是美国人的抗战了,第二方面,是指大量的美国军队被歼灭,虽然后来,日本的最精锐部队之一的第二十一师团加谷师团被美国全歼,可是,疯狂报复的日本军事集团,士气旺盛,特别是利用了势力迅速壮大的黑人部队,在一个多月里就纠集起来一百五十多万人。将几个美军集团痛加歼灭。美军的残余,还有十几个师,可是,已经走投无路,只得学习中国人民,化整为零,分散开打游击了。 不过,从报纸上的狂欢气氛中,他也高兴地嗅到了一些好消息,其实,美国lang人(没有了国家,这词汇还恰当些)也不是好惹的,特别是,他们国家持枪是自由的,每一个个百姓都有射击经验,随便一呼喊就上来了,结果,在美国战败的同时,大约五百多万的美国白人,组成了数十万个游击队,开始了同日本鬼子的殊死战斗。日本人虽然站得了大形势,要控制好美国的其他地区,还困难得很,其次,美国的东南部地区,还在自己的手里,那里,已经组建了好几个新的师,一个进攻的日本屡团,居然被他们打得很惨,按照日本报纸的说法,某某旅团长都为国玉碎了。 中国东北的情况,徐强也通过开拓团的带领者,了解了一些,虽然日本将关东军主力纷纷调集,派遣到了北美大陆作战,可是,在中国东北,还是赖着不走,原来答应的事情,因为对美战争的胜利,日本大本营和天皇都翻然悔悟,不算了。 日本大本营向中国国民政府提出了新的建议,要求他们承认满洲国,还威胁着:“如果中国不承认这个,就会象美国一样不自量力的结果!“中国政府自然不能够承认,因为这是卖国啊,谁都承担不起的罪名,国民政府不敢,但是,他们有权宜之计,于是,就暂时不承认,但是,公开和日本有了默契,随便你折腾,我就是不承认也不抵抗,等于是说,你打了我的脸,我不吭声,反正是在屋子里,谁也不知道,不,也许,我不吭声,就是抵抗! 徐强也能理解国民政府的软弱涣散逻辑,中国政府的腐朽造成民族凝聚力的失能,以一个贫穷落后的弱国,还能对一个虎狼成性的敌人说什么呢?虽然早一阶段,中国的要人都能沾沾自喜,以为将日本鬼子迟早给哄走了,却不料美国都灭了,人家其实是釜底抽薪,如果这时候,日本军队回师来灭中国,中国连一点儿海外援助的希望都没有了。 美国都亡了,中国还能有希望吗? 在这一种微妙的环境里,徐强,一个曾经的,伟大的日本法西斯的英雄,一个中国人民的传奇,突然出现在中国东北,由此而来,注定了这里,必然掀起轩然大波。 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是欢乐的日本人,胆怯的满洲国人,战战兢兢的中国普通民众,一个扛包的中国码头工人,因为不小心将货物包掉了下来,遭到了两个日本监理的责骂:“八嘎!八嘎。你的,死啦死啦的!“瞪着血红眼睛的鬼子,挥舞着皮鞭,象玩弄一条吃人的毒蛇,窥探着那个工人,工人惊慌失措,连求饶都不会了。 二章 再见小仓 啪!那条毒蛇般的皮鞭,在空中挽了一个漂亮的鞭花儿,突然在中国工人的脸上炸响了。 “啊呀!”中国工人顿时捂住了眼睛,痛得惨叫起来。 “哼,我叫你耍赖,我叫你耍赖!你这个猪猡!狗!”日本监理一面鞭打,一面不干不净地咒骂着。 工人被打得捂住脸,蹲在地上,浑身抽搐着,不敢跑,也不敢抵抗,后来,连哭都不敢了。 “太君,太君,求求您,不要打他了!”边上,其他的几个中国码头工人,赶紧过来说好话:“太君,您的大大好,好人,所以,不要责备他了!”这是一个中年人,一脸苍桑江湖的困顿滋味,虽然身上一块块都是强壮凶悍的肌肉,但是,脸傻瓜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不,你们中国人,就需要这样治疗,只有这样的物理治疗,才能学习到认真负责工作的方法!”日本监理嘻嘻哈哈地怪笑着,手上继续使劲儿,而另外一个家伙,则笑着说:“这样打着没有意思,是不是换一种?” “哪一种?”打人的家伙凶残的脸上有几许的狡诈。 “太君,别打了,他是工人,不打他,让他多多干活不就是了?”中国人,不仅那个中年人,其他的人都赶来劝阻。 “那好,看在要马上交货的份上,饶恕你们,但是,不打他,实在不行,所以。”第二个监理忽然凑到了第一个监理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好的,好的!”两个家伙嘻嘻哈哈大笑起来。 “太君?”码头上的工人都过来求情。 “干什么干什么?想找死啊?”几个满洲国的军警也赶来维持秩序,而几个日本士兵则凶恶地将步枪取下,开始装子弹。 “没事没事儿!”两个日本监理得意地说:“我们是大日本人,你们是满洲国人,彼此都是一家,所以,我们要仁慈,但是,我们又不能不执行惩罚的命令,所以,我们的新决定是……” 一面说,两个日本监理就招呼几个满洲国军警来执行,三个日本士兵一听说这个办法都咧开臭嘴哈哈哈怪笑起来:“要西!” 很多码头上的日本开拓团的侨民,都开始围观这一幕意外,要惩罚中国人,这不是特殊,可是,怎样惩罚他们呢?无论是男女老少,都很好奇,有的老年男人,估计是受了日本法西斯的毒害,立刻高叫起来:“吊死他们!”甚至,就连几个花季少女,都悄悄地说,“他们要真是被吊起来,一定很好看吧?” 徐强厌恶地站在人群中间,关注着这一幕,他的心里强烈地悲愤着,这儿,是中国,是中国的大连,也是日本占领的区域,看来,他费尽心机要调走的日本鬼子,还是不肯滚回老家啊。 “这就是中国,我是中国人,我一定要让每一个同胞都活得有尊严!” “你的,把裤子脱了!”日本监理嘿嘿嘿奸笑着说。 “啊?”那个捂住脸正痛苦的中国工人跳起来,双手也撑开了,只见他的脸上,一道鲜血正从眼角儿流出来,而那只眼睛,已经无法睁开。 徐强到吸了一口冷气,歹毒的日本鬼子,硬生生将这工人的眼睛抽瞎了,还不满意啊? 日本监理重复着口令,同时,要求那几个满洲国的军警执行,那几个军警为难地犹豫着,急忙向日本监理求情,日本监理毫不犹豫,啪的一声,大巴掌就在那军警的脸上盖了一个戳儿:“你是日本帝国豢养的警察,为什么不为大日本帝国做事情?为什么吃里扒外?” “哈衣!”那满洲国军警面红耳赤,急忙道歉。 徐强的心里,忽然有一种快乐,很爽。你爹媳妇的,我叫你当汉奸,叫你当带路党,入你爹媳妇的,你挨这一巴掌痛快吧?美吧? 徐强在现代社会里,是个愤怒的青年,但是,又不是那种一点火就着,容易被热利用的所谓热血青年,他厌恶腐败的分子,和现象,但是,又体谅政府改革的艰难,其实,一个国家要进步,首先是选择方向问题,每一个方案,都有其利弊,美国人牛得不行,到处推销自己的经验,正忙活呢,着,金融危机冒出来,屁股上烧得通红闪亮,就象公路上的信号灯,说国外没有腐败的人,是信口雌黄,实际上就是带路党的效果,那种鼓吹国外这好那好,对中国内部事务指责成一无是处的家伙,其实就是心理变态,叫他去讲讲方案,拿出一个东东,他连屁都不是,虽然他要语言权的自由,可是,人家一旦宣传自己的主张,号召团结合作只类了,他们立刻就跳起来咒骂,有的人修改了国籍,有的人转移了资产,然后,说中国这不好那不行,冷嘲热讽,这些王八蛋,在徐强看来,异常痛恨,甚至也埋怨中国政府真的无能,为什么不把这些垃圾祸害统统地严打一顿?“扫清玉宇万里埃。” 还有一帮人,真实一直鼓吹和美化殖义经历,以耻辱为荣耀,哼。 徐强觉得,日本监理的这一巴掌,真该免费地为所有网络带路党服务一千遍。 满洲国军警最后一点儿的良心也失去了,他们面面相觑之后,立刻凶恶地将枪交到同伙手里,然后,将这名中国码头工人捉住了胳膊,然后,一个家伙掏出了军刺,那是战斗时候安装在步枪前使用的,刺刀放到了工人的裤带前,眼看着,就要划下。 “不要!不要!”一个女人,突然惊呼着从旁边拥挤进来,使用纯正的日本话说道。 大家都看着这个操日本话的女人,年轻,俊美,穿着和服手里拿着一个可爱的小包包,梳着传统的日本高髻,因为皮肤的洁白,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是?” 大片的热辣辣的目光,开始在女人的身上以各种各样的用意和方式游动。日本监理一愣:“你是日本人吗?” “是的!我是。” “那你?” “先生,这个满洲国人是个好人,在我的家里扛过货物,很好,请求您千万不要打他,更不要羞辱他!”女人温和地说。 徐强的心里,一震,浑身忽然机灵灵地打了一个寒战! 这人,这姑娘,不不,应该是女士,妇女,少妇,怎么特象一个人? 徐强激动地盯着她的脸。 “哈衣!”女人说话的时候,连连鞠躬,显得温文尔雅,而她的手,始终也在下巴的位置遮掩一些,使人看不清她的全貌。 “不行!你是日本人,却给中国的臭苦力说话!”日本监理冷笑着说:“难道,是他在你家里给您做过什么事情?嗯?” 许多人听着,都明白了其中的味道,而一些男人,则悄悄地挤眉弄眼儿,意会着。 “八嘎!”不料,这姑娘突然一反常态,昂首咒骂道:“滚开,否则,我要上告!” “告我?”这个日本监理,绝对是个流氓,否则,他不会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连日本的娘儿们也调戏。“告我什么?是不是不行?难道你能猜测出来我和这个中国苦力的不同?嘿嘿嘿!” “你!”那女人的脸色顿时泛滥起潮红,碎白的牙齿轻轻地咬着,粉红的唇,给人迷幻的感觉,他她的拳头,则把握了几次,都没有打出来,好象在犹豫和酝酿。 “去吧,去吧,不要在这里和我捣乱,姑娘,等到我事情忙完了,我就去找您,好吗?”日本监理得意地吹了一声口哨,然后,恶声恶气地下令:“怎么还不动手?” 徐强已经看清楚了,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熟人,是自己的女人,真正的女人小仓啊! “小……”他喊了一个字,却再也喊不出声音来。现在,他已经不是山本勇夫了,他是一个日本普通的人,名字叫做加藤弓,是随便编造的,他坚决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绝对不能和她相认,无论如何都不能,否则,他就完了。 “住手,不允许动他!”小仓突然出手,抓住了那个满洲国警察的脖子,轻盈地一捏,再一拨,就使他象一个陀螺似的转了起来,然后,噗的一声,摔倒在地。 小仓的身手,还是这么强劲啊。 其实,那个军警是根本没有防备,才出这么大的洋相,可是,就是他爬起来,也不敢乱说话,毕竟,面对的日本女人,而且,身手这么好,背景的更不清楚。 “你这不是在破坏大东亚圣战吗?小姐,你的良心,大大地坏了,不要以为你是一个柔道高手,就可以管这些闲事儿!”两个日本监理恼羞成怒。“一起上,将她被我摆平!捉到宪兵队里审讯,她一定是冒充日本小姐的中国军统特工!” 日本人的这种说法,顿时让现场大为混乱,一听说可能是中国的特工,所有的侨民看热闹的,都赶紧向着四处散开,而几个码头工人,也惊慌地向后连连撤退,倒是那几名满洲国的军警,一听可能是中国军统的特工,来了劲儿,一脸邪恶地抓到了自己的枪。 旁边的日本军警和满洲国其他军警,也都往这里来。 日本监理的话是符合逻辑的,因为,在他们的生活经历中,从来没有这样的,日本人怎么还体中国人说好话呢? 好几个家伙,同时朝小仓冲去,眼看着,他们就要接触到小仓了。 小仓是自己的女人啊,她的第一次是给自己的,和信子,云子,美佳子绝对不同,她是老子的女人,而且,志同道合的反法西斯的战友。 三章 美人初嫁了 徐强从人群中穿梭过去,因为距离很近,他在极快的时间里,赶到了跟前,“别动!” 他这一声怒吼,让几个日满军警都惊讶地回头看,正好因此阻止了一个家伙的行动。 徐强不怀疑小仓的能力,可是,绝对不愿意这么几个无比邪恶的家伙去碰她一根小指头。 “你?” 徐强毫不犹豫地上前,抓住了一名满洲国警察的胳膊,一揪一送,将之折翻在地,飞起一脚,将另外一个家伙踢得嗷一声怪叫,赶紧逃走。 他的左臂伤基本好了,但是,还不敢用力,所以,只用一只手,而那些满洲国的警察,明显的不敢和一个日本人较真儿,所以,实际上也是趁机就溜之乎也。 一个日本监理挥舞着皮鞭就打过来,尽管是深秋,这家伙穿的衣服还比较单薄,可以看清他半敞开的胸膛前,有几个凶恶的蝎子等怪物的刺青,估计,是日本黑龙会或者其他帮派的背景。 徐强眼睛的余光,瞅得清清楚楚,立刻抓住了这家伙的鞭稍,奋力一带,没有带动,这家伙也有些准备,肥壮的身体站立得很稳,于是,徐强立即变招,迎身而上,用左臂虚虚一指,脚下又是一记狠踢,正踢在那家伙的小腿骨的脆弱处,哎呀一声怪叫,这家伙就翻倒了。 “你要干什么?”另一个监理叫道。 几个日本军警赶到了,用步枪和刺刀逼迫着他:“你捣什么乱?为什么和自己人打架?” 徐强盯着这个日本军曹,目光凶狠而冰凉,要是在他山本勇夫将军的时代,别说一个军曹,就是少将大佐,见了他都要浑身颤栗。虽然他决定变身隐匿了,可是,他的气势还在。 那个日本鬼子也很凶狠,可是,和徐强一对峙,就觉得很不自在,毕竟是日本人,他不能采取过激的方法,“你是开拓团的?认识这位女士吗?” “不认识!”徐强稍稍变化了一些嗓音,尽量和之前的拉开差距:“我是一名老兵,刚刚复员来到中国,我不能容忍他们这样无理地对待中国工人和日本女人。” “老兵?”几个日本兵的脸上有了些肃穆。 “而且,我原来是山本勇夫将军的军情局的外勤卫士。” “啊?山本将军的卫士?哦,好好好!佩服,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几个家伙一听,脸上陡然现出了敬意:“我们不知道,实在是不知道。” “可是,山本将军说过,我们的帝国大本营也有过训令,要求我们帝国军人,要善待中国人,善待满洲国的人民,彼此亲善一家,谁要是欺负他们,就是破坏帝国的东亚政策。帝国是要严厉惩罚的!”徐强说。 其实,在潜伏在北美大陆,回日本,以及来中国的路上,他一直关心着自己的死活,也就是那个山本勇夫的消息,他炸毁了车辆和所有随从,秘密消失以后,在北美的日军指挥部和整个日本军队,乃至于日本东京,帝国大本营,都乱了套,爆炸声和火光,引起了日本哨兵的注意,而一直关心山本勇夫安全的日军,秘密派遣了一些骑兵跟踪保护,他们迅速赶到了现场,但是,夜幕太深,不敢追赶,一直在爆炸现场保护,而大量的日军随即赶来。 山本勇夫死了,被美国鬼子派遣的刺客,或者是阴险的游击队给袭击杀死了。 整个日本一片悲哀,天皇甚至下令,降半旗致哀。因为这是战争时期,必须充分体现军官的重要性。而山本勇夫的横空出世,昙花一现,给日本社会深刻的影响,是日本当代最有名的英雄,成为日本人的理想,偶像。 被烧成灰尘的若干个尸体被收拾回去,被日本人当宝贝似的供起来,就连天皇本人,都用一个精美的瓷罐儿,将一小撮儿骨灰放置其中,以为纪念。 山本勇夫的“遗体”被运输到东京,举国哀悼,东京城内外,五十万人围在街道上为之迎灵。然后,是天皇和木户亲自出马祭典,在日本本土的所有高官和军人,贵族,都出面仪式,所谓死极哀荣,讲的就是这种情况。 很快,杀本勇夫的牌位就进了日本著名的那个神社,而且被摆在显赫的位置上。 日军的士气都受到了很大影响。 日军在没多久时间,就连死三个大将,东条英机和梅津美治郎是赶往北美战场的途中飞机失事死的,而山本勇夫是夜里出来散步换空气时遭遇了美国人的毒手的。 不过,作为又一个阴谋,徐强的策划是极其成功的,因为,日本人把他们的英雄之死,完全记在了美国人的头上。 徐强从报纸上看到,在北美大陆的日军,一反常态,开始对那些抵抗的美国人,尤其是白人,采取了极端残酷的做法,根本不要战俘,逮捕了就杀,而且,使用各种各样残忍的手段,在进攻纽约和华盛顿城以后,尽管美国宣布纽约为不设防城市,还是遭到了日军的疯狂报复,日军将整个城市荡为血肉模糊的废墟。有消息说,日军在那儿屠杀了一百五十万的美国白人。而在华盛顿,疯狂的日军不仅炸毁了国会山,还将已经投降的三十名议员全部阉割以极尽羞辱之能事。城市的交通等,都被彻底毁灭,而大约八十万美国平民百姓遭到屠杀,还有溃退的十万美军,全部被乱刀砍死。 美国的东部,最为繁华富裕的地区,化成了大片的地狱,焦土。 日军在美国打疯了,虽然死伤也极为严重,遭到了美国军民越来越强烈的反抗,可是,那种因为仇恨而化成的疯狂,使他们采取了许多灭绝人性的做法,比在中国还严重的三光政策,在美国许多地方实行了,尽管,日本人还能够保护华侨,黑人,日本侨民和其他顺从的亚洲人。 美国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可怕的地区。后来,当收复了国土的美国新军回到了废墟前时,哀叹道:“什么是悲惨世界?被日本践踏过的地方就是。” 日本人采取极端方式,屠杀美国人,什么开水煮啊,剥皮啊,强暴啊,钉死啊,五马分尸啊,点天灯啊,能够达到人类想象力的极限。 所有日本的疯狂野蛮,不仅由于其本性的野蛮,法西斯的残忍,还有一点儿,就是为徐强,这个日本帝国的大英雄,山本勇夫大将报仇。 在“遇害”以后,山本勇夫的名字,在日本更是家喻户晓,日本还专门出版了几批军用票,那是在北美地区使用的,没有任何基础本金的钞票,上面都以山本勇夫的头像为核心。 山本勇夫,徐强的日本版的强人,已经深入人心,成为日本的国际荣誉的一部分,所以,徐强这时候抬出了他,希望能够镇下几个小日本鬼子。 徐强确实说过,在他巡视在中国的日本占领区时,就多次提出,要严厉地禁止日本人的野蛮粗暴行为,要和中国搞关系。 “哈衣!阁下,我们错了!”几个日本军警居然连连鞠躬致意,向徐强赔礼道歉,也向小仓优子道歉,同时,转过身,对准了那个闹事儿的日本监理,毫不犹豫地甩了一巴掌。啪,打得又响又脆。 “哈衣!”那个日本监理,居然站着不敢乱动,“多谢!” 徐前想笑,他要是“遇害”前的山本勇夫的话,甚至敢当场将这几个祸害给抓起来痛打一顿。 正在这时,有人高声呼喊:“小仓?小仓?你在干什么?” 一个日本男人,一脸严肃地带着两个士兵赶了过来,他身材高大魁梧,罕见的帅,而且,眉目之间,和小仓倒是有些相象。 小仓一鞠躬,介绍道:“高田君,这儿有些小事情。” 高田闯进人群中,简单扼要地询问了几声,而那些日本监理和军警都已经傻了,纷纷惶恐地敬礼:“社长阁下!” 原来,这个高田是日本在大连码头上的运输业株式会社的南港分社负责人。这几个军警和监理正在人家手下混日子的。欺负了上司家的女人,那还了得? 高田也没有过于严厉,而是将所有的人都训斥了一通,然后立刻吩咐继续工作。接着,上了岸的开拓团的人都散了。 “高田社长,那个中国工人的眼睛似乎受了严重的伤害啊。”徐强觉得不能满意,“您还应该惩罚那两个家伙。” “哦,知道了”高田对徐强点点头,因为后者的脸被毁了容,所以,他厌恶地扫了一眼,带着惊慌。 高田吩咐随从点了一些钞票给中国工人,吩咐他可以回家休息。 戌强转身离开。然后,着意地扫了小仓一眼。 他没有,也不敢认小仓,他不再是那个日本鬼子的小军曹,也不再是一个秘密的反战组织的`成员,他是一个普通的日本人。转过身去时,他的眼泪流了下来。 小仓已经是人家的人了! 如果说,杀了信子,美佳子,云子是为了保守机密的话,还有一些是保守自己的物品的话,为了促使日本鬼子更疯狂而灭亡的话,还有一些意义,而现在,他不能再和小仓一起了。 那三个被杀的女人,虽然貌美如花,可是,也是女特务,敌人,鬼子,而小仓不是。 但是,她梳着少妇的高髻,穿着鲜艳的和服,雍容华贵,显然,已经出嫁了。他的内心世界,有一种轰然倾倒崩溃的声音,他真想大哭一场。 四章 日本俏寡妇 “喂,先生,刚才多多感谢您!”小仓友好地在背后叫道。那温柔典雅的声音,是那么熟悉,那么可爱,让他瞬间就回忆起二人在东京相遇的医院时光。 “嗯!”他头也不抬,就大踏步地向着前面奔去,心里好象插着一把刀,在沸腾般流血。 “先生,您可以等等吗?”我想和您说一句话。“徐强站住,用依然很怪异的嗓音说:“尊敬的夫人,您要说什么?” “我,我不知道,我感觉,您好象我认识的一个人,很熟悉的一个人!可惜,他已经……”小仓很伤感地欲言又止。 “夫人,您说的是谁呀?我认识您?不,一点儿也不!”徐强终于转过身去,将自己用印第安人的药剂涂抹而毁灭了的脸给她看。同时,微闭着眼睛,用稍许有些邪恶的眼神看着她,他不敢睁大眼睛,惟恐那里会泄露天大的机密。 鼻腔里酸溜溜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 “先生,先生,您是?您叫什么名字?” “我是一个老兵。”一面说,一面故意咧着嘴,使自己的气质也发生变异。 终于,小仓失望地叹气道:“多谢,以后有空到家里玩啊!” “嗯!” 走远了,徐强折返身,只见小仓优子那俏丽的和服,乌黑的高髻还在人的海域里浮动,那是一朵瑰丽的鲜花儿。 “先生,走了走了,”一个日本开拓团的年轻人,用嫉妒的口气说:“那个女人真漂亮,可惜,已经是人家的了,你还和她说了几句话,真是福气啊。” “嘿嘿嘿,岂止是说过话?”徐强突然心里一甜,心说,老子要是说过和她睡过觉,你信吗? 伪装成一个大战中受伤严重,精神有些错乱的老兵,徐强混杂在日本人的开拓团里,从大连城一直向北进,辽宁,吉林,然后是黑龙江,最终,到了一个村庄里。徐强只知道,这儿是黑龙江,可是,到底是哪一个地方,他也说不清楚,因为,这时候的地理标识,和现代差别太大了。 已经有了三十户人家,他们都来欢迎新居民,而附近的中国农民,则被驱赶走了,日本新村在荒凉的黑龙江顽强地生长着,但是,却是一个个毒瘤,在侵害蚕食着中国的领土主权的血肉。 徐强也没有渴望着立刻就进入战斗状态,回到中国人的圈子里,毕竟,他初来咋到,地方环境陌生,是不可能找到抗联武装的,就是找到人家,人家也未必就肯相信你,接纳你,要是人家以为你是想混进人家队伍中的日本间谍,才亏大发了呢。 所以,徐强就做为一名小小的日本开拓团的成员,在这这个日本新村里安了家,成为一个孤独的户主。虽然他有名字,可是,因为他故意装扮的神态,大家都嘻嘻哈哈地称呼他为木头老兵。实际上,大家都害怕他,因为,他身上有一种凌厉的杀气,凶狠的霸气,还有他的脸庞遭遇的修改,简直就是怪物,许多小孩子们见了他,都要在夜里做恶梦的。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好象是加藤弓,也好象是丰臣高贵。”他故意装傻,以避免和这些人过多地接触。 “哈哈,傻子,木头!”那些人悄悄地说笑着走了。 深秋季节,中国东北地区已经起了寒意,新来的日本人,利用之前已经霸占的中国农民的房屋,加高加密,或者另外再修筑房屋,十分忙碌,相距七八里的日本据点里,也经常派人来巡视。日本的村民,也配备了许多的枪支弹药,以防御野兽和中国抗战分子的袭击,作为老兵身份的徐强,得到了一支步枪,配备了军刺,但是,没有子弹。他寻找发枪的日本军官,那家伙堆着笑脸儿说:“不能,绝对不能,你要是突然发狠,随便打了人怎么办?” 没有子弹就没有子弹,反正,徐强也不指望这个,他的左臂伤势之重,还在修养之中,等着机会吧。 转眼间,他们在这里就居住了两个多月。 “呀,最近中国人折腾得厉害,到处乱闯,我们帝国的皇军,正在讨伐呢。” “是啊,满洲国的军队,也很卖力呢!” 不仅有这样的议论,就是他们的日本村民,也都被紧急召集训练,又是走军姿又是拼刺刀,还配备了手榴弹,甚至,一门迫击炮。被中国人称之为小钢炮的东西,五十发炮弹,还有一挺机枪。 整个村民,有四百多人,所谓青壮年,从十五岁到六十五岁,男人有一百二十多号人,妇女孩子居多,人员一般,但是,武器装备相当不错,估计,要是一个师的抗联部队能有这样的武器,也就烧高香了。 徐强看见过,日本的骑兵部队和汽车兵,曾经紧急行动,从村子前面的大道上经过,据说去追逐一群抗联士兵。而满洲国的伪军们,也有一大队,好象是一个营的编制。一个个跟随着他们的日本奶爸跑得欢喜。 “抗联部队还有吗?他们在哪里?”徐强急切地幻想着,思考着,等待着。 不过,他没有想更多,既没有准备在日本人的水井里下毒,也不准备突然袭击,将全部的日本村民都咔嚓掉,即使是武装的日本村民,他也无法下手,“老子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绝对不打黑枪,不下黑手,除非正面交锋。” 没有发生日本人给徐强讲什么,更没有什么日本的俏寡妇什么的喜欢上他,因为,他的脸被彻底地毁灭了。丑陋得象妖魔鬼怪。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这不,他刚到村外的山林里去砍柴,就看见村里的开拓团成员,两个男人正在调戏一个女人,在日本人的观念里,姑娘是可以动的,但是,媳妇不能动,好象那媳妇是谁家的,但长得不到白白嫩嫩,确实有些吸引人。徐强听到到了他们的谈话,因为,那媳妇是明显被他们骗到村外的。好象那女人的丈夫刚作为武装侨民参加了针对抗日部队的战斗。 “嘿嘿嘿,西麻家的,我们玩玩嘛,” 那女人拼命反抗,但是,两个男人,一个是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一个是三十多岁的壮年人,将她按倒在雪地里。 徐强萡来只想看笑话,日本人自己搞把戏,关老子何事?但是,又一想,不行,在咱眼前做这种事情,倒霉。 “起来起来,喂,你们两个货。既然人家不愿意就算了!”徐强上前,说道。 “你个加藤弓?不要乱管闲事儿!”三十多岁的男人吼道:“小心老子把你的脑袋打成你的脸!” 另外一个老头子正在拽着女人的衣裳,已经把脏手伸进里面去了,邪恶地回头笑:“要不,我们玩过之后你再来?” 这女人固然白嫩,可是,比之徐强之前经历的女人,差得多了,无论是小仓,云子,信子,美佳子,哪一个不是颠倒众生的妖精?玩这个村妇?我呸! 徐强也不是多同情这个日本妇女,在自己国家好好呆着,为什么跑到中国侵占中国农民的土地?活该,狗日的你男人还是日本侵略军!要是被两个抗联战士这么折腾了,老子绝对不会吭声。 徐强最烦的就是这号傻瓜,立刻上前,揪住了那个壮年男人:“小野,你爹媳妇的想找死啊?”说着,毫不犹豫地将他提起来。 “啊,救命,救命!”小野虽然壮实,可是,身材矮小,被徐强抓在半空中,摇来甩去的象玩一个小宠物,他拼命地蹬着腿。 徐强古怪地看着他笑,然后,将他狠狠地一甩,扔出了老远,摔在雪地里,半天都爬不起来。 那老头子过来,却突然一亮架势,竟然是个空手道的起势,这家伙还会武功?徐强焉能怕他?冲过去就和他打到了一处。戈壁伤基本上恢复,又老老实实的,没有在任何女人身上耗费精力,所以,徐强在这儿的粗茶淡饭的滋养下,也是强悍无比,三下五除二,就将这花招很多的怪老头子打得满地找牙:“滚!” “你等着瞧!”俩家伙狼狈逃窜。 徐强在刚才打斗的雪地里,找到了一块石头,啪的扔过去,正砸在老头子的脑袋上,砸得他惨叫一声,捂住脑袋就跑。 “起来吧!” “谢谢您,加藤君!”都是一个村里的,基本上,徐强也能认识个差不多,而徐强古怪的脸庞,则是村中的闻人。 “起来吧。” “好的!” 当天下午,这名叫做鸟间知美的俏丽妇女,给徐强送来了许多好吃的,“请!” 不仅有肉,还有她自己酿造的酒,徐强也不客气,这些天,突然脱离了原来的权贵生活,他受了太多的物资匮乏之苦。一边吃喝,一边和知美谈话,知美小声哭着:“我丈夫已经战死了。” 俏丽的寡妇?真的有这等事情?徐强看着她的神色缓和了许多,问题是,这些天爱,保养得强壮的徐强,就是洪水猛兽,一直找不到一个可以泄洪的阀门,今天,温柔可怜的知美,就在身边,于是,他招了招手,叫她坐到身边来。 “嗯,这个,可以吗?”她犹豫了一会儿,反而畏惧地看着他的脸儿。 “可以!”徐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拉到了自己身边,然后大吃豆腐。知美先是抗拒,接着,就火辣辣地迎合起来…… 五章 抗日武装 玩着日本鬼子的女人,虽然是剩下的,可是,是机缘巧合,基本上算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所以,徐强也不觉得多难为情。很快,他们两个的关系就确定下来。 “我丈夫是个伍长,可惜,在最近战死了。”知美总是感叹地说。 “我曾经是个少佐,可惜,被罢免了,现在是个伤病员!”徐强学着她的样子,善意地讥讽道。 每天夜里,她都到他这里来过夜,她的两个孩子都有五六岁了,看一个小子,一个姑娘,好象知道了他们母亲和徐强的事情,见了徐强,态度很友好。 徐强一面享受着日本寡妇梅开二度的特别激情,一面也苦恼着:“老子是回来参加抗战的,不是这样抗日本的女人的。怎么办?” 一天天,时间就这样过去了,现在的徐强,已经不是当年才在日本穿越时候的了,竟然敢当着日本记者的面儿痛骂法西斯战争,那是找死,可是,现在,他觉得,要低调,只有低调,务实,才能够真正地做一件事情,毕竟,抗战是一个光荣伟大的事情。 不过,这几天,村里村外一直不安定,好象有抗日武装的活动,因为日本关东军的主力全部调集到了北美,这儿能够遗留的就是一些老弱病残的士兵,多方打听的结果可能是,在东北地区,日本人一共只有三个独立旅团,另外十四个独立守备大队,总兵力不过五万人,比起最鼎盛时期的关东军,这点儿兵力简直不算什么,而且,这五万人里,还有一半是新兵,另一半里,也有一半是伤病员回归部队。所以,他们的实际战斗力是薄弱的。为此,日本人还组织了大约二十个左右的移民武装大队,编制上相当于二十个营,武器弹药还不赖,可是,其真正的势力如何,就是普通民兵。 这种情况,恰恰就是徐强极力促使的,听到这样的消息,尤其是那些村里的日本人忧心忡忡的谈话,他都感到高兴,也难怪,在东北地区的中国抗联活动又频繁和活跃起来了。 曾经辉煌一时的中国东北抗日联合武装,最高时有四万多,后来被日本人,伪军打得只有八百人,还站不住脚,被迫逃亡苏联境内,现在,不用说,他们又回来了。 枪声!徐强一骨碌从床上跳起来,冲向了墙角儿,抓到了步枪,真正的日本制式三八大盖,虽然没有子弹。但是,有刺刀,徐强急忙上了枪刺。 “加藤君,加藤君?您太紧张了,每天都打枪的,没事儿,再睡一会儿吧!”知美不甘心地说,这个日本少妇,已经狂热地迷恋上了徐强那爆炸力十足的身体。 “我出去看看!” 村里,已经有许多的日本男人组织起来,不久,就分成小队,在村的四周巡逻,那是白天,什么也没有见到,好象是在很远处的山林里的,日本人怕遭到敌人袭击,都不敢去看,只在村里看守。 外面的枪声很多,很乱,村里的人都在猜测着,一定是皇军主力和叛乱的中国人材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我们必胜!”“对,皇军必胜!就连美国鬼子都打不过我们呢!”“是啊,我们大日本帝国,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 日本人吹嘘着,感慨着。 徐强感到不安,就抓着步枪跑回家,几句话说,就让鸟间知美将她家里分配的子弹给了他十颗,然后箭一样冲进了远处的山林。 “哈哈哈,那个木头加藤,傻瓜!他自己去找死!”所有的人,都这么嘻嘻哈哈地嘲笑徐强,尤其是那两个被徐强夺取了心爱觊觎女人的家伙,更是诅咒着:“让这家伙被中国人打死吧,或者被山林里的老虎吃掉!” 徐强一路小跑,顺着熟悉的山道,往前面走着,他发誓,只要碰见了抗日武装,马上就加入他们。 奔跑了大约十多里,绕道而行的小山包和密集针叶灌木丛就是好几个,他终于觉得,距离前面很近了。 这是一九四一年的深冬,大雪封山,步履艰难,大约半米深的积雪上,走路颇为困难,倒是滑雪起来,犹如飞翔之美。 仔细地倾听着枪声,不错,枪声时而密集,时而有稀疏,应该距离在一千五百米左右,左下面的凹地里。好象人数还不少。 因为是山林里的交战,徐强不敢贸然前进,大雪,将周围的一切都清楚的辉映出来,他一个人乱闯,那里有好结果?所以,他绕道走着,倾听着枪声的方向,然后,在一处密集低矮树林的地方潜伏下来,用刺刀将大血刨出了一个大坑,那儿也是选择的好地方,本身就是个凹处,然后,他将棉袄上撒上雪花,再反穿起来,这种知美丈夫在家时穿的羊皮袄,只要反穿,外面尽是雪白的羊毛,可以伪装的。徐强的这点儿知识,是穿越前就从网络上知道的,有一次,中国将领傅作义带领部下,就这么打扮,结果,偷袭了日本军队,大获全胜。 帽子上也弄了雪,零下二三十度的气候下,根本不会融化的。 于是,一个壮实的身影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唯一能够看到的就是,一口小小的乌黑的枪管,露在乌黑的灌木丛旁,尽管枯萎了树叶的灌木丛,渺小的就象一个蓬松的大草甸了。 徐强纹丝不动,只用雪花之中的缝隙观察着对面。 枪声,依然是枪声,打了很久,让徐强焦灼起来,难道,他们打成了拉锯战?自己这么守候着是不是很傻?可是,自己要是贸然往前乱闯,被日本人当抗日的打死,或者被抗日的当日本人打死,都冤枉啊。 肚子有些饥饿了,奶奶的皮,鸟间知美的那个小妖精,真是害人精啊,怪不得她丈夫会死的,就是不参战也要死在她的裤裆里,这小母驴,真是疯狂。不过,她的皮肤真不赖,抚摸起来的滋味象做梦。 正在胡思乱想着,忽然,前面很近很近的地方听到了枪声! 徐强赶紧集中精神,认真地盯着,也许,战斗双方的人都往这儿赶了。 子弹,被他压上了膛,然后,循着声音,寻找着目标。 忽然,一阵纷乱,只见三个雪白的身影,在林海雪原上飞翔而来,速度之快捷,姿态之优美,好象是在滑雪比赛。 三个男人,他们穿着白色的棉衣,狗皮帽子上也是雪,就连滑雪板也是白色的。 三个男人之后,又有五六个人,也飞翔过来,再接着,又有一队人,却是穿着黄蓝两种颜色的衣服,一面靠着滑雪板飞翔,一面还打着枪。那枪声,一听就知道是散把大盖特有的钢音,接着,在他们的后面,还有一队人,全部是骑兵,大约有三十多个,纷纷扬扬地往前奔驰,马蹄将乱雪践踏得四下里乱飞,场面十分壮观。 徐强迅速判断出,前面奔跑的是抗日武装,因为他们人数少,正处于劣势,逃跑中,而后面追赶的则是日本人,后面的骑兵打着旗帜,一看就知道是当地的一个守备大队的。 徐强将手指放在扳机上,却一直没有开枪,因为,这些人的速度虽然很快,立刻就过去了,可是,实在有些混乱。日本人的滑雪部队,至少有三十余人,以他一个人十发子弹,根本不能阻止,那些蓝色服装的人,是满洲国的伪警察,至少有五十多个,日本人还有数十名骑兵,刚开始看看好象只三十多个,但是,后来看看,好象有六七十个。 难道就这样错失良机? 是开枪击毙几个鬼子就死战,还是等待最佳时机再出手,是徐强十分矛盾的问题,他觉得,自己不能出手帮助那些抗日武装分子,真是怯懦。 很快,那些人就追赶着过去了,没有人注意到在枯萎的乱树林里,还待着一个全副武装的,杀机重重的人。 队伍远去了,只有空旷的雪地上,纷乱的脚印,有人的,有马的,还有滑雪板的,好象哪个人受了伤,雪地上有一些血迹不时流下来。 大约二十分钟以后,一切抵挡都安静了下来,徐强不得不准备起来。尽管穿着厚厚的衣服,可是,这么一直不动地呆着,身体也僵硬得受不了。 正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了咒骂声,而且,是标准的日语。 过了一会儿,只见原来的方向,又有三个穿黄衣服的人和四个穿蓝色衣服的家伙,正大声地咒骂着,押解着几个人过来,显然,是日本军警和满洲国的军警,他们抓了抗日武装分子。 徐强精神一振,赶紧集中精力。 这些人循着雪地上的轨迹往前赶,他们有滑雪板,也有战马,等他们走近时,徐强发现,有六个男人被捆绑在滑雪板上,还有四个男人被捆绑着,由战马上的两个日本人牵扯着往前走。 “八嘎!”日本兵痛骂着,用手里的马鞭乱打。 几个被捆绑押解的人,都血迹斑斑,显然都受了伤。 “七个家伙!” 徐强准备射击了,可是,一直犹豫,因为,他们混杂在一起,万一自己开枪误伤了自己人,可不是好玩儿的。 啪,一个耳光又一个耳光,因为被牵扯的抗日武装分子走不动了,日本兵就下来,使劲儿地扇着一个人的脸,将他打得跌倒在地上。 六章 拯救抗联小队 这么一折腾,使日伪军的间隔扩大了,前面滑雪板上的敌人,有一个日本兵,三个伪满洲国的军警,还有一个伪满军警回头帮助日本兵去殴打战俘。 相距二十米,而且,鬼子嫌天气过冷,都将步枪背在了背上,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啊。 徐强开枪了。 对于开枪射击,他在日本训练得够多了,而且,早有预谋的,他对于步枪的射击格外专心,在日本,特别是做军情局长的时候,还经常参加训练,所以,要担心他的枪法,那是没有理由的。所有的多能够培养成神枪手,只要你花费的子弹足够,熟能生巧而已,而徐强在日本三年,lang费掉鬼子的子弹足够三千发,都是单发射击的。估计就是一名神射手,都没有他这样充裕和腐败的物资条件。 眯着一只眼睛,徐强冷笑起来,现在,他瞄准了敌人。 首先得打日本兵,自然,是打后面的人,在马上的两名日本人,是最危险的,一旦他们受惊逃窜,就会暴露目标,他徐强可就危险了,所以,最能够做到的就是,将敌人一鼓全歼。 七个人,三匹马,还有那么多的滑雪板,这战利品足够丰盛的了。 这步枪,还不是一般的步枪,徐强自己利用时间,在日本的时候,就加工了一个消音套儿,现在就装在步枪上,所以,可以使射击的声音局限于最低,那么,在偷袭敌人的时候,把握就大多了。 正在殴打俘虏的鬼子,是不能先敲打的,因为他是大家关注的焦点,一旦射击,就会引起轰动,使敌人惊慌逃跑,或者伏地抵抗。 最后一名日本人,穿着黄颜色的棉混装,得意洋洋地摇晃着,很享受着同伴对俘虏的殴打,还一面大声地叫嚷:“要西!” 徐强的枪声一震,子弹击发了。 这种单发的步枪,是徐强所讨厌的,他最想的就是抱着一挺机枪,对着大群的鬼子呼啦啦呼啦啦横扫,那才过瘾。 赶紧装了子弹,又瞄准那个正殴打俘虏的小鬼子。 那个正开口大唱日本骂人歌曲的家伙,突然一愣,迟疑着,好象在做梦。其实,子弹已经从他的嘴巴里卑鄙地射进去,从其后脑穿了出去,三八大盖的子弹虽然细长,往往穿透力有余,而杀伤力不足,可是,徐强也不是新兵蛋子,他早就从破电视上得到了许多的军事常识,用腰间的挫刀将知美寡妇家的子弹挫几下,就改成了货真价实的达姆弹。 没有人间那名日本骑兵遭受的苦难,因为,按是一瞬间的事情,子弹钻进了他的嘴里时,强大的初速度造成的强劲动力,使子弹穿过了肉体,将之一切完美的人类组织破坏得惨不忍睹。 因为被挫了,子弹的平衡性就修改了,虽然射击的速度肯定受到影响,但是,这种子弹一旦遭遇了任何的物体,就回修改着力点,由原来的笔直的穿梭到现在的打着旋转的穿梭,使子弹所经过的伤害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可怕的,根本无法施行抢救的空腔。 如果有机会的话,人们就会发现,其实上,这名被弹的鬼子士兵,颈上的部分,从嘴巴开始,被洞穿了一个大窟窿! 徐强邪恶无比地射击了鬼子兵的嘴巴,让这个满嘴上跑鸟儿的家伙品尝品尝受到严惩的滋味。 短暂的,迅捷的速度,就在鬼子还没有从马上栽下来时,徐强的第二颗子弹已经装上,扳机扣响了。 这是神奇的速度。 还有着意识,因为麻木不仁而暂时不知道痛苦,还没有死掉的日本鬼子兵,就在马上坐着,虽然立即就没有机会再唱歌。 第二枪,瞄准了那个正在殴打俘虏的鬼子,因为对这家伙的痛恨,徐强没有直接让他死,而是用子弹瞄准了他的屁股。而且,是正中央的位置。 那家伙下了马,正在施展暴行,基本上是背对着徐强,是绝佳的射击目标,要射杀这个家伙,绝对没有多大困难,所以,徐强要增加点儿难度,给他来一个惊喜。 依然没有多大大声音,即使在徐强听来,也只有短促的噗的一声,枪身一振。所以,这两枪打过去,都没有引起鬼子太大的注意力。前面的四个敌人,一个鬼子和三个伪军正看着滑板上的俘虏,一面说着什么,那个日本鬼子还仰望着天空,好象在辨认阴沉云层太阳的位置。 这对天文现象很感兴趣的家伙,肯定是个爱好学习的家伙,徐强心里暗暗地板冷笑道。 “天上不会掉下林妹妹,能够掉下的,只有驴粪蛋儿!” 子弹,再次安装好,已经瞄准了那家伙,不过,在这时候,鬼子的队伍中发生了一些变化。 战马上的鬼子,噗一声死死地,沉重地摔倒下来,那种姿态,让赶过去的伪满洲国的军警一看就知道,是遭遇了意外。同时,在他的身边,那个正殴打人发威风的鬼子,则突然身体一僵,一愣,骤然间,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屁股,惨叫起来,一面喊叫一面奔跑,一头撞上了前面的战马,然后反弹回来。声嘶力竭地哭喊。 “哼,小样儿!”徐强瞄准了那个仰观天象的鬼子,“你不在日本勤奋,跑到中国来弄什么弄?老子送你回日本老家。” 因为那名鬼子的惨叫,将所有的日伪军都惊呆了,不过,这时候的日伪军,全部的人也只有六个了,而那一个,正抠着屁股好象被人爆了菊花,基本上是个废物。 前面的鬼子,悚然折回头去,一面也本能地反硬,取下了挎的步枪。 不管他怎么快,难道有子弹快?徐强的手指轻轻一扣,又是一个轻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声音。那鬼子正要弯腰伏地的身体,那么暴露出狭窄的胸膛,被徐强命中,而且,徐强断定,打得就是心脏部位。 敌人在二百米开外,这样的距离,对于徐强而言,几乎没有任何难度。 那个鬼子以惯性的速度趴到了地上,然后,弹起来再趴下,好象虫子一样扭曲遮挡。 “太君,太君?”赶紧也趴下来的一个满洲国伪军焦灼地叫道:“快撤退吧!” 太君不理睬他,已经将脑袋一摇,双手捂住了胸膛,嘴里呵呵有声,失去了战斗的意志。 剩下的就是四个汉奸了,不,也许是满奸,你爹媳妇的,咱中国怎么老不缺这样的王八蛋? 毫不留情地,徐强装上了四颗子弹,将这几个家伙一一送上了西天,因为充满了仇恨,所以,枪枪击中在要害,绝对不给其留下任何挣扎的余地。每一枪都爆了头。 看着四个伪军士兵那么惊慌失措地跌倒在雪地里,尤其是一个已经扭身就跑的家伙,被重重地一退,脑袋上爆炸出了一团血雾,是何其地壮观和解恨。 徐强抖擞了一身的雪花,大踏步地走了出来。 二百米的距离,在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跋涉里,用了半分钟才赶到。 被鬼子拴扯在战马后的四个被捆绑成一条绳的抗日武装分子,用诧异的目光盯着他看,都忘记了自己被冻出来的一条条框框长鼻涕。 “辛苦了,诸位兄弟,中国人!”徐强看着他们,有些僵硬地说。不仅仅是天寒地冻,更有语言环境的陌生感,现在的徐强,日语流畅无比,而汉语,反倒有些生疏。也许,是他第一次在中国的领土上,见到真正的中国人! “你是?”一个满脸胡子的中年人疑惑地看着他,有些傻傻的。 “我是中国人。” “不,我是说,兄弟,同志,您是哪一部队的?” 徐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用军刺割断了他们胳膊上的绳索,坚硬的牛皮绳,费了老大的劲儿,一挣脱绳索,这四个人就弯曲腰身,去收拾地上的敌人枪支。 “快,那个家伙要跑了!”一个年轻到幼稚的抗日武装分子惊呼。 “不要紧,他跑不了!”徐强轻笑一声,装进了一子弹,瞄准那个家伙的脊背,然后,又转移到其脑袋,抠动扳机。 那个家伙的脑袋,连同他硕大的狗皮帽子,嘭的一声,爆炸开来,鲜血飞溅,肉块横飞之后,居然连个脑袋茬子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空旷惊悚的半拉子脖颈,令人触目惊心。 “想跑?您看有那么容易吗?” 徐强玩味地收了枪支,转过身来。 不料,腰身上突然顶了一枝步枪,是鬼子的枪,正拿在一个抗日分子的手里,这人年纪轻轻的,面貌秀气可爱。 “说,你到底是谁?” “我是?我来救你们的啊!”徐强大吃一惊。难道这些家伙是假扮的抗日武装来钓鱼? “雪莲,不要再闹了,他不是自己人,还能拼着性命来救我们?不管他是谁,反正,他都是中国人!”后面的中年胡子男人,一把抓住了雪莲的步枪,使之枪口朝外。 雪莲,女人?怪不得声音这么甜蜜,身材这么柔软呢,大老远看不清楚,真是没有福气啊。 “同志,多谢您了,我们是抗日联军第三军一师二团十七排的,您是哪支部队的?” “我一个人混,不是部队,”徐强愉快地笑着。 尽管他是笑着,可是,脸上那丑陋的笑容,还是让雪莲姑娘吃不消,她赶紧去滑雪板上解救那几个人了:“陶叔?苗叔?你们醒醒!” 七章十七排 几个捆绑在雪撬上的抗日分子被解脱了,他们的身上,多多少少都带了伤,其中,被称为陶叔的受伤最严重,虽然眼睛还睁着,已经没有多少气了,被雪莲搀扶起来后,对着徐强感激地笑笑,然后,就虚弱地将头枕着雪莲的胳膊,慢慢地往下面退,胡子中年人赶紧过去,“就这样,还是绑在雪撬上,你们几个都用滑板带着他。苗风,你还好吧?” “好!只有一处伤。”苗风约三十岁,方形脸,给人很坚毅果敢的印象,只是,脸上的血,身上的血,也很多。也不知道伤在哪里,一说话就咳嗽,一咳嗽就吐血,估计伤势也很严重。 “走吧,赶紧走吧,小心鬼子回来找你们!”徐强说。 “哦,您是?”胡子拉渣的人紧紧地握住了徐强的手:“兄弟,多亏你了,要不是你,我们十七排就全军覆没了。我叫高杰才,抗联的十七排副排长。” “高排长,您好,我叫徐强,一个不肯做汉奸的中国人!”徐强终于激动的,第一次喊出了自己的中国版名字。 “徐强,好名字,好!你怎么会在这儿?”高杰才在疑问的时候,所有的抗联战士都用关切地目光盯着他。尽管他的面目丑陋,可是,他是大家的救命恩人,所有的人还是尊敬的,就是雪莲,也一脸肃穆。 “一言难尽!赶紧走吧!” “好的!” 打扫战场,大家七手八脚地将鬼子和伪军的尸体整理过去,将其武器弹药都装备了自己,徐强抢先将一条子弹带缠到了自己的腰间:“这个给我。” “好的,徐大哥,你随便拿吧。”总共九个人的抗联战士,五个伤势严重,四个还差不多,可是,也个个带血,证明了他们在被俘前,都进行了激烈的抗争。 鬼子的三匹战马,有一匹惊飞了,其余两匹,被牵扯住,来拉雪撬,几个人一商量,向着原来的方向奔去。“徐大哥,你怎么办?” “我跟着你们。” “好,欢迎,能在这个时候加入革命队伍的,真是个好汉!”一听说徐强要加入抗联,所有的人都兴奋起来,特别是那个雪莲,居然冲上来抓住徐强的胳膊,连甩了几下:“你太行了!有了你,我们队伍力量更强了!” “走!” 不过,就在走的时候,徐强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排长,您看,这些鬼子和伪军的尸体怎么办?” “不要管,赶紧走,鬼子很狡猾的,在后面,似乎还有汽车队,万一被敌人再兜过来,我们还是跑不了!”高排长焦灼地,却尽量和善地对徐强说。 “不,是不是想方设法利用一下?” “利用?”雪莲瞪着乌黑的眼睛,“这些破尸体能有什么用处?狗都不吃的鬼子坏蛋!” 徐强稍微迟疑了会儿:“排长,你们哪里去?我不管你们哪里去,但是,有一点儿,鬼子一旦知道了消息,肯定要追赶的,我觉得,干脆,暂时不走,反而跟随着鬼子继续走。” “啊?”所有的人都愣了。 “那不是找死?”那个小男孩子,现在,徐强完全确定了,他确实是个孩子,顶多不过十六七岁。 “是啊,徐大哥,你有什么主意?” 刚才,几个抗联战士商量的时候,徐强听得清楚,他们是要到山林深处躲避,鬼子围剿很凶狠,他们刚刚遭受重大挫折,一个完整的排被打得只剩下这几个,元气大伤,要不修养生息一段时间,是难以恢复战斗力的。不过,他又想到,如果鬼子追赶的话,即使得到消息很晚,也能追得差不多,因为,他们有五个人重伤,靠着雪撬拉动,会在雪地上留下清楚的痕迹。 一旦被鬼子缠上,估计他们还能胜利或者逃遁的机会很小。 “他们的衣服,我们难道就这样扔掉了?不是太可惜了吗?” “衣服?” “对呀,你看我们的衣服,破破烂烂的,简直就是垃圾,而这些家伙的衣裳,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要是我们都换上了他们的服装,估计,鬼子在远处根本就认不出来。” “嗯,有道理,万一碰见了鬼子,我们就蒙开他们,碰见小股的敌人,就干掉他们。”高排长立刻恍然大悟。 几个抗联战士都很高兴,原来,他们是憎恨鬼子的服装,死活都不愿意穿的,经过高排长一说,大家都赶紧去地上扒鬼子的服装,几乎将鬼子和伪军的衣服扒光了,到了后来,雪莲赶紧背过身躯,不敢看。 徐强也将自己的身上衣服扒掉了,换上了一套鬼子的军装,“哈,军曹,老子又成为鬼子的军曹了!” 鬼子的服装和阶级,徐强是十分清楚的,他马上感到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感慨,穿越到日本,是军曹,现在,回归到抗联的中国人队伍中,又是军曹服装。 “徐大哥,您刚才的衣服,怎么是日本人穿的呀?”苗风警惕地看出了蹊跷。 “以后我再给你们讲!” 高排长一见,赶紧打圆场,“快些吧,鬼子行动很麻利的,小心他们赶来,徐大哥身上肯定有很多故事,以后再讲不迟!” “这些鬼子和伪军的尸体,必须掩埋好。” “对!” 他们将鬼子的尸体埋进了山林边灌木丛附近的雪堆里,将其他东西一扫而空,包括鬼子携带的干粮,军用水壶,香烟,然后,用两匹马拉着雪撬,驱赶着,滑着雪,向前飞奔。 走了大约七八里,忽然,从前面的横道上折出了一群人! 高排长一看,立刻抓紧了枪,子弹卡上了膛:“准备战斗!” 抗联战士四个,高排长,苗风,小男孩,雪莲,都端起了枪,将雪撬和马停下来,那五个伤重的战士,都在雪撬上也端枪,准备战斗。 原来被鬼子缴获的抗联战士的枪,都在雪撬上拉着,加上缴获鬼子的枪,武器很多,弹药不是太够。 “别,排长,敌人太多了!” 徐强赶紧出手,阻止了他。 他们几个,在山林里的一道坡下,刚刚升起来,就看见了前面有一群分散行动的鬼子兵,影影绰绰的能有三四十个,还有满洲国的伪军二十几个,这样的兵力,也许只是开头,后面还有大股,所以,硬碰硬是不明智的。 躲避?已经不可能,因为,前面的鬼子已经警惕地伏下来,朝着这里喊话了。 “你们哪里的?” 鬼子在说这句话时,清清楚楚地讲了一句口令,不过,看着徐强身上那黄颜色的同类军装,才又多问了一句,也许,正常的情况下,双方已经开始了战斗。 徐强急了,高排长也急了,谁都知道鬼子一亮口令,就知道了这边人的身份,所以,排长虽然已经敏捷地趴了下来,可是,已经在雪堆里依靠着两棵大松树,瞄准了前面的家伙,那是个问话的鬼子。可惜,那家伙也很狡诈,一边说话,人已经钻进了树丛里。巨大的树木,遮掩了他的身体。 鬼子够谨慎的。 徐强灵机一动,立刻喊道:“我们是开拓团的村民,是前面三道甸子的,因为帮助部队追赶抗联的残余,才到了这里。” 那面一听,又问了几句,徐强立即就敏捷地,毫无破绽地回答了。 “那好,你们的情况怎样?” “很好。没有事情!”徐强干脆站了起来,向对方表示自己的诚意。因为他经常见一些开拓团的村民也有穿日本军队的棉服装的,也`没有害怕。 那边,果然轻松了许多,好几个鬼子都嘻嘻哈哈地从雪地里爬起来,向着这面喊话,徐强都流畅地回答了。意思是说,这儿有几个村民,准备回去。 “那好吧,没事儿了,但是,不要乱闯!”鬼子也全部站了起来,一面很认真温和地叮嘱着,一面掉转了方向,朝着一个岔道走了。 鬼子越走越远,雪地上,不时响起沉重的踩雪声,甚至,还有几个鬼子唱了几句短暂的,让徐强听起来异常熟悉的歌声,那是正宗的日本歌曲,很流行,徐强听得都有些痴迷不悟了。他好象又回到了日本,作为一个骄傲的英雄人物,身边陪伴着美女,惬意地行走在东京那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路灯昏黄,宵禁的口哨声此起彼伏,而做为军人的他,踌躇满志,肆无忌惮…… “是真的吗?我从来都不敢相信!”高排长看着徐强:“徐大哥,你的日本话说得跟真的一样!” “是啊是啊,徐大哥,你的嘴巴正灵巧,我听着跟鬼子说得没有任何差别!”雪莲说。 苗风也赞叹不已,就是那个小男孩儿,后来,徐强知道他的名字叫福来的小伙子,一直盯着他:“徐大哥,您真是大能人啊,一枪撂倒一个鬼子汉奸,鬼话还说得这么好,你真神!” 老子当了三年鬼子,还能有假? 徐强嘿嘿笑笑,“不好意思。” 大家虚惊一场,赶紧转移了方向,又走了一程,因为山林更密了,稍微安全些,不久,福气、来就兴高采烈地喊起来:“到了!” 果然到了,是一处密林里的宿营地,尽管被大雪遮掩得严严实实,可是,福来一到,用鬼子的步枪军刺一戳,就露出了一个草棚的屋顶,“快进去!” 八章 我是好鬼子 全部的人都到了密一个又一个里,一个半地下室形状的大坑,上面铺盖些树枝和草,用荆棘编制成基本的棚架,下面还铺些草,这就是一个密营了。 里面黑的可以,但是,大家全部钻进去适应了一会儿以后,就好多了,几根不细的树枝顶得很牢靠,里面的东西,都可以看得清楚,就是地下铺的草很扎人。 “有锅吗?”徐强问。 “嗯?” “把马宰了一匹吃肉。” “哪里有啊。你以为是在你家里?”福来善意地讥讽道:“徐大哥,能够有个土窝子避避外面的风寒,就相当不错了。” “环境确实艰苦,比我想象得艰苦得多!”徐强感慨地说:“你们辛苦了,实在是辛苦了。” 几个人看看他,都有些莫名其妙,觉得他说得话,好象对抗联战士没有丝毫的认识,而徐强,确实在感慨,多好的战士,多好的中国人,这么顽强地战斗着,连最基本的生活条件都没有,想到现代社会那些整天吃饱喝足什么屁事儿也不干的纨绔子弟们,他连连叹息。 伤员抢救进来,可是,只有陶叔还有救。其余几个已经流血过多死了,试探了几下闭息,高排长放声大哭。雪莲,福来,苗风等也很伤心,特别是雪莲儿。 这女孩子长得不错,就是太瘦了些,脸色有些枯黄,一定是营养不良造成的,根据外形看,如果她能够保养好,一定是个美人坯子。 “你看什么看?”雪莲忽然敏感到徐强关注着自己,立刻生气地斥责道。 见其他几个人都有些不善的目光,徐强苦笑:“如果我的妹妹还活着的话,估计和你一样大了,可惜,九年前,她被鬼子害死了。” 要徐强随便地编造谎言,绝对不会为难他的智商,再说,再在日本鬼子的窝里呆了那么久,什么违心的话没有说?只要无伤大雅,谎言也是可以原谅的。 果然,几个人的目光顿时改变了,特别是雪莲:“对不起,徐大哥!” “没关系!”徐强因为对这个牺牲的抗联战士很陌生,就没有太多的悲伤:“不要哭了,消息把鬼子引过来。” “对对对对!”高排长也醒悟了。 又饥又饿的战士们,现在还有六个人,高排长,福来,苗风,陶叔,雪莲,还有一个叫大头的小伙子,完全是老弱病残。为了填饱肚子,高排长下令将一匹马杀了,用密林里的破碗接了马血,一人小半碗,徐强实在喝不进,也捏着鼻子喝了,一面喝一面咳嗽。 “真好喝!”几个战士都喘息着tian嘴唇。 高排长用鬼子的军刺将战马的皮剖开,就着那些粉肉切割了几块,每人一疙瘩,谁吃谁去割。 饮毛茹血的抗联生活? 没有任何调味品,甚至,连盐都没有。 徐强询问着他们的情况,这才知道,他们号称松北支队,其实,只有一个连队的兵力,九十三人,七十四条枪,三百四十发子弹,手枪三把,手榴弹无,冲锋枪无,机枪无,掷弹筒无……,没有任何医药卫生设备,连包扎伤口的布都是撕扯衣服。他们刚从苏联境内返回,就遭到了日本鬼子和伪军的围攻,死伤惨重,第十七排遭到了敌人的偷袭,全军覆没,如果不是徐强出手拯救的话,他们的战友,安营在不远处的十八排情况好些,估计还有数人逃脱了敌人的魔掌,但是,前景谁都不看好。 “鬼子很猖獗啊。”高排长愤愤不平地说。 福来恼火地说:“鬼子倒没有几个,就是武器好,最叫人痛恨的就是那些满洲国的狗子,比日本人还凶!” 吃了生马肉,大家畅所欲言,就是刚刚牺牲的几个战士,都用草掩埋了。也顾不得了,战斗中,牺牲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大家迅速从悲痛中恢复过来。 徐强见大家走路都不很稳定,一问,才知道,由于长期断盐,生活营养太差,大家的体力都非常虚弱。别说战斗,能够这么久地行军,已经不错了。 抗联的情况,让徐强十分失望,调价这么艰苦,环境这么恶劣,而形势又是如此之差,他感到,自己千辛万苦地将鬼子的主力部队调集到北美大陆,对东北的抗日战争还是没有直接影响啊。 “诸位同志,鬼子关东军的主力不是调到了美国作战?我们的抗日武装为什么还发展不起来?” 几个抗联战士依然用怪异的目光看他:“你不知道鬼子打败了美国吗?他们更加猖獗了,满洲国的那些走狗们,看到日本人的势力更大,本来还不是那么铁,现在,个个都是铁杆汉奸了。” 弄巧成拙?徐强半天说不出话来。 “现在怎么办?”徐强问。 “坚持下去,活着,只要还活着,我们迟早会有办法的!”高排长鼓励着大家,其实,这是一句空话。 大家休息了一会儿,陶叔和苗风的伤都开始痛起来,两人忍耐着,仍然要发出低微的吟声,那种压抑和痛苦让人实在同情。可是,这儿根本就没有任何药剂! 大家只有说话,聊天,甚至是唱歌,来自我安慰,大家也没有排斥徐强,特别是雪莲,一直追问着他的妹妹情况,他的家里情况。徐强信口开河,也没有露出多大的破绽。 “我们能不能去救援十八排?最起码去看个究竟?”徐强建议,还自告奋勇地一个人要去。 “不能去!你一个人去完全是送死。”大家都不同意。 “那么,我们休息一会儿,我去弄些东西吃,比如说盐了,熟肉了。” 大家都善意地看着他,没有人相信。高排长笑了:“你要是能够弄些东西来,我们就让你当班长!” 这是随意的一句话,不过,徐强敏锐地感到了这里的玄机,要是建立了新的功勋,当了班长,不是有了更多发言权了? “好,一言为定!” “好啊!”大家都起着哄,就是伤痛中的陶叔都笑了:“行!” 徐强取下十五发子弹,然后,带着自己的步枪悄悄地溜了出来,大家实在太累了,没有人去管他,高排长还吩咐他快些回来,甚至,开玩笑说:“你要是不快些,小心把男人的东西给冻没了!”他还以为他要方便。 不过,徐强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回`到了这里,让大家都很惊讶。“徐大哥?你哪里去了?”只见在密营的周围雪堆里,纷纷扬扬地钻出了高排长几个,他的“失踪”,引起了大家的担忧和争论。甚至有人怀疑他是个满洲狗子的间谍。 徐强的身体臃肿了不少,他钻进了密营里,立刻开始解衣服,于是,好象变魔术,掉下来许多包包。 “徐大哥,您玩什么呀?”苗风笑道。 “你们看看!” 大家警惕地打开包裹,用黄颜色粗糙毛纸包裹的东西,让大家大开眼界! “他,是盐巴。” “还有熟肉?” “有烤玉米棒?” “还有烤红薯?” “还有馍?” 大家的眼睛都瞪得溜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吃吧吃吧,随意!”徐强得意洋洋地将步枪往地上一丢,破棉袄拍拍——他在回去的时候,又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所有的人都没有吃,而是警惕地将步枪和手枪指向了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徐强也知道,鬼子和满洲二鬼子,将周围的物资控制得格外严格,一般的中国农民,别说吃到大米白面了,就是能够有一点儿盐巴都是幸运的。东北地区虽然地广人稀,物产丰富,还是大量地饿死人。 “自己人啊!”徐强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到底是什么人?”高排长一声令下,几个战士已经过来,将徐强的胳膊扭到背后,捆绑了起来。“你混进我们抗联,到底要干什么?” 每一个战士,都凶神恶煞地盯着他,枪管,军刀,好象随时随地都要结果了他的命。 好人难当啊。徐强苦笑:“我要是混进抗联队伍中有所破坏,那么,还值得搭上七条鬼子和汉奸的人命?你们基本上被灭了,鬼子还用费尽心机派遣间谍?” “可是,你的日语为什么说得那么好。绝对很标准,对,鬼子们就是这样说的,你就是鬼子!”苗风忽然一凛说。 大家都意识到了这一点,立刻更加怀疑,就是雪莲的脸上,都起了很重的寒意:“说,你要是欺骗我们,立刻扒光了你的衣服,扔到雪地里喂狼!” 徐强没有料到,大家这么高的警惕。郁闷之际,也笑了:“我是鬼子,真的鬼子。而且,不是一般的鬼子,连二鬼子都不是!” “啊?” 几把军刀都逼迫向了他的要害,尤其是高排长的刺刀,顶到了他的脖下:“说,鬼子,你为什么这样?” 徐强连连摇头叹息:“我是鬼子,而且是真鬼子,但是,我又不是鬼子,因为我也是真正的中国人!” 徐强思维流利地讲述了自己的经历,一个华侨留学生,在日本扎下了根,为了子孙后代,在中日战争的情况下,不得已变更了姓名。经历了许多的曲折,徐强才来到了中国,他将许多事情衔接得很到位,一个导游的嘴巴和思维,要应付这样地事情,本来就不困难。 “哦,明白了!” 听了他的讲述,大家将信将疑,不过,到底是高排长,相信了,他解开了徐强身上的绳索:“我相信他,鬼子中也没有这样好的汉语,你听,他的中国话说得多地道!” “哦,不错,不错!” “我也信他!一看眼光我就知道,他不是坏人!”那边,受伤的陶叔忽然说道。 九章 神枪手 徐强为了取得大家的信任,第一个将所有携带来的东西,都吃了第一口,并且,叫大家随意地指点地方,“如果我是真的鬼子,我就不会拯救你们了,如果我又不是鬼子,绝对不能在这儿随便地出入!” 蹊跷的身世,让疑虑的抗联战士们犹豫不决了一会儿就开始信任他了,于是,大家将他带来的东西,兴奋地吃喝了,一边吃一边怀疑:“徐大哥,你真的能够做出这么好的东西?” “是啊,我的做饭手艺很高的,哦,你们可想而知看看,日本鬼子是这样做饭的吗?” 中日两国农民的生活方式迥然不同,让抗联战士又放心了不少,徐强一个现代人,对于美食是很在意的,为了吸引美眉儿,他还专门学了不少的厨艺儿,当年,在穿越恰,果然十分吃香,好几个韩国美眉和日本的妹子,就是奔着这一口儿才被他诳骗得手的。 “太香了,太香了!”大男孩儿福来tian着毛纸上的残渣,意犹未已地说。 “是啊,真香!我好多天都没有吃到这样的东西了!”雪莲也说。 高排长迟疑了一会儿则笑着说:“徐强,你赢了,你可以当班长,但是,我们排里就这几个人,你说怎么办?” 徐强笑道:“班长就班长,哪怕是一个人,哦,不对,你必须给我安插一个人,比如福来或者苗风,一面也正好监督考察我啊。” 见他说到这种份上,高排长说:“好!就让福来跟着你!你当班长。咱们全部十七排,都浓缩成一个班,我当排长兼正班长,你当副班长!” “行!” 大家都热烈地鼓掌。 在这里,他们休息了一天多,然后,立刻就转移了,惟恐日本鬼子嗅到了什么风声,因为鬼子带着警犬,鼻子特灵,还有本地人组成的满洲国走狗,地理环境也很熟悉。 转移了几个地方,都很不安定。广阔的东北山林和荒芜的原野上,因为严寒的天气,生存非常困难,他们只有靠打些野物来充饥。 “排长,这不是办法啊。我们的武器弹药不多,人数更少,这样下去,东转西转,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消耗掉了。必须进攻!夺取敌人的物资!”徐强建议。 “不行!我们的力量太微弱了!”高杰才断然拒绝。“目前,我们还没有更好的袭击目标!” “就袭击鬼子的开拓团!” 徐强向大家讲述了开拓团的日本人的情况,那里,各种各样的物资不少,就是武器弹药也不少,如果将敌人的窝子端了,可以极大地补充自己。“我可以作为内应。” 高排长还是拒绝了,于是,大家只有继续在荒野里周旋着,也不时地遇到过鬼子和满洲国伪军的行踪,战斗时有发生,处境非常危险。 “要不,袭击敌人的哨卡!” “不行,除非情况特别清楚,绝对不要冒险,我们这些人,已经经不起折腾了。”高排长谨慎地思考决定着。 七个人的抗联小队伍,在荒原上顽强地生存着,可是,他们的食物来源最终还是断绝了,因为鬼子实行村村联保,由汉奸组织伪自卫部队防御,他们根本无法进入其中取得粮食,更无法取得兵员。“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只有返回苏联境内了!”又过了一个多月,他们的情况已经到了绝境。 “排长,听我的,试试看,”徐强提出了新的建议。 “试试看!”高排长也终于点头答应了,其余人也都有了孤注一掷的悲壮心情。 在这一带,有一个日本鬼子的哨卡,里面大约住着一个日本人,十几个伪满洲国的警察,控制着一片森林河口,在他们的手里,还控制着六十几名伐木工人,冬天的时候,可着劲儿采伐,到了冰河解冻的时候,将所有木材顺流而下,向着下游运输。 大家商量好了以后,徐强穿上日本鬼子的军装,一个人前面,滑雪前进,其他战士,包括伤好得可以行动的陶叔,名字叫做陶老三的,六个人也滑雪在后面尾随。 徐强来到了卡前,立刻被前面的高墙和木屋子阻挡了去路,鬼子还设了铁丝网。有一个高塔楼观察了望。 两个伪军在前面喊话,徐强用日语答了,意思是自己为某某日本开拓团新村的村民,因为出来打猎迷了路,要求进去给点儿食物。 听说是日本人,又看看他穿着日本人的军装,是个退伍受伤过的老兵,这俩家伙不敢怠慢,不久,一个日本鬼子出现,对着外面喊话,徐强就和他拉瓜起来,徐强对日本社会情况的熟悉,立刻让那家伙打消了顾虑,“哈,你也知道山本将军?对对,那个家伙,很风流啊,不过,他确实很勇敢,是我大日本帝国的英雄!可惜,神也嫉妒英雄啊!” 徐强将步枪和子弹,全部丢到了外面,示意给鬼子们看,然后,出来了一名伪军,收拾了他的东西,保护着他进去了。 鬼子叫做西乡丰硕,名字挺好,脑袋也挺好使,对徐强盘问了很久,徐强都没有露出破绽,徐强讲述了许多东京的事情,风土人情,让乡下出身的西乡大为感慨。 “喝酒!喝酒!”西乡很热情,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呆着,猛然间见了故人,哪里不乐意的?就是徐强的脸上伤疤太难看。 正在吃喝着,徐强突然出手,同腰间锋利的匕首,那是一把日本鬼子步枪上配备大军刺,把住西乡的胸膛,一刀割断了他的咽喉,这个白痴般的鬼子士兵,蹬了两下腿就死掉了。 “对不起了,日本鬼子,老子使用的手段不够光明正大,你也别埋怨了,只当是你们的日本将军山本勇夫和你玩呢!” 徐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眼睁睁地看着鲜血从西乡的咽喉间喷发出来,将他的衣服袖子和遮掩的西乡自己的衣服都弄湿了。 日本人在这儿都是天上皇,所以,西乡和徐强在这儿喝酒的时候,所有的伪满洲国军警都在外面或者执勤,或者休息,没有一个人敢来打扰,结果了西乡,徐强长长出了一口气,将军刺在这家伙肥壮的靠着中国人的脂膏养美了的躯体比划了几下,抹掉鲜血,踹进角落隐藏起来,然后,向着外面的哪个伪军警叫道:“过来,西乡太君叫你来!” “哈衣!”那伪军抓着步枪,屁颠颠地跑进来。在门口,亮声喊报告。 “把枪放在外面,西乡太君喝高了,要你代酒!” “哈衣!”这当然是好事情,说明太君看得他啊。所以,他乐滋滋地进来,先是一鞠躬。 徐强就隐藏在门后面,随手一刀,飞起一道弧线,将那小子的脖颈从侧面削断,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那小子被动地愣了下,向前面一跌,双手本能地抱住了脖子。 非常时期,徐强哪里还管这些伪军有没有被改造好的可能?他见过的鲜血实在太多了,没有一点儿的迟疑和怜悯。 “哈哈哈,这个笨蛋,”徐强一面高声说着,一面嘲笑着这家伙的酒量,主要是给外面的家伙听的。冲上去,将这家伙按倒在地,正在痛苦抽搐的家伙脖子上再挨了一刀,这次,深深地切入。因为速度奇快,这家伙没有来得及发出声音。 第二,第三个家伙,都被如法炮制。 徐强出来的时候,带着自己的步枪,因为西乡已经证实了他是日本人,将枪支还给了他,现在,他将消音套装上枪管,子弹压上膛。 这种三八大盖,俗称日本步枪的东西,是当时世界上参战各国中最长的步枪,但是,也有许多优良的性能,枪的弹仓容量为五发,射击精确,3。95公斤重,有效射程460米,它的改进型九七式狙击步枪,在发射时,几乎没有枪口的火焰和硝烟,而使用大口径子弹的九九式步枪,威力大得多。 徐强作为一个开拓团的“日本”普通村民,是没有资格挑肥拣瘦的,不过,对于日本军队步枪使用情况的熟悉,使他能够恰当地使用。 可惜,如果是九七式狙步的话,就更隐蔽了。 更重要的是,在西乡的屋子里,他还找到了三颗手榴弹。全部揣在自己的腰间,必要的时候使用。 他在哨卡里游荡着,若无其事地吹着日本小曲儿,远处,有游动着的伐木工人正在努力的工作,近处,有大批的木材被伐倒,锯成需要的类型堆积如山。三三两两的伪军,散布在周围,这儿就有一个。 “去,西乡太君叫大家都过来,我是说满洲国的士兵,太君有嘉奖!” “哦,好的!”这黑皮伪军狗子,笑容可掬地向着那边摆手,呼喊,立刻,那些家伙都向着这儿奔来。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从左面赶来了四个,从右面出现了两个,加上这边的一个,共有七个。 由于中间有大量的木材堆积,将他们分割成两部分,相互之间,一时还不能看见。 徐强冷笑一声,将三八步枪抬起来,人一闪,躲避到了一片木材旁,以木材为依托,瞄准了左面的伪军。 砰砰砰砰。微弱的枪声里,那四个人影儿全部瘫软在地,其中两个仰面朝天,摔成癞蛤蟆地姿态,人成为大字,加上横扔的步枪,象天字。 是天意啊。天理难容。 高排长等人葡伏在不远处的一片雪堆后面,正用缴获的鬼子望远镜子观察动静,对于徐强这个怪人的潜意识警惕,对于险恶环境和顽固鬼子伪军的痛恨,使他们很小心。 “妈呀,真是神枪手!” 十章 一百二十新战士 几乎枪枪爆头,在二百米的距离内,徐强展现了超一流的射击水准,也可能是他的身体因为杂交而特异,更因为他在日本使用了大量的,估计在数千发子弹进行强化训练的结果。 使用标准弹仓容量,他将左面的四个伪军和近处已经发现了什么的伪军击毙,然后,从容不迫地装上新的子弹。 如果不是消音套,右面的伪军早就警觉了,现在,虽然还有枪声,却微乎其微,使人感觉好象是数公里外的地方闹腾的。 徐强万分感谢自己的这点儿先进之明,如果不是这个,伪军早就猴精地逃窜或者就地抵抗了。 两发子弹,要击中右面的敌人,毫不困难。 “呀,你在干什么?”背后,突然有喊到。 一个伪军正在发愣,估计他是知道徐强这个新来的日本人的。 其实,那家伙已经举起了步枪,枪管对准了徐强,在战争年代,几乎人人自危,反应是格外敏捷的。 徐强一矮身,瞄了这家伙一枪。砰,子弹打在这家伙的胸前,爆发出一阵闷声,那家伙象被重重推了一把,摔倒了。 “抗联来了!抗联来了!”两个家伙的惊呼声突然爆响,位置在这个小村寨里。就在徐强的二十米左右,估计和发现自己的伪军是一起的。 徐强将一颗手榴弹咬掉拉环线,稍作停留,呼地扔过去。 然后,他不管情况如何,都转过身来,将右面的两个伪军一一点射,眼看着他们翻倒在雪地上,好象在玩一个《抢滩登陆》的老游戏。 接着,徐强抱着枪曲折前进,冲向手榴弹的爆炸附近,虽然目标是那儿,人却要绕道而行,从侧翼绕过去,出现在爆炸点儿的斜后面一个木材堆的缝隙间。 一个伪军,标准的伪军警,正面无人色地向着这儿奔逃,和徐强几乎撞到了一起。 “嗨!”徐强惊叫一声。 “啊?”那家伙按照徐强的思路,本能地抬起头来。 这就是最佳机会。徐强的军刺一闪而过,随即,在这家伙仰起的长脖子上带起了一片血花。 徐强在木质的村寨内巡视着,搜索着,没有再见到一个人,不过,就在他向村口走去时,发现一个黑影儿正在雪地里惊恐地朝着远处奔跑着,一只手里正抓着一支步枪。 徐强瞄准了那家伙的屁股开了一枪,然后,向着村外走去。 高排长等六个人乘着雪板突然出现了,他们箭一样地飞奔着,赶到了木寨外:“敌人呢?” “都解决了!” “真的?” “真的!” “太好了!”亲眼看见了几个伪军被击毙,再听见手榴弹爆炸,几个抗联战士兴高采烈。 在徐强的带领下,他们先在村庄里巡视搜索,然后,将鬼子和几个伪军的武器弹药装备到自己的手里身上,然后赶出来,在雪地里,发现了那七个被击毙的家伙,还有一个捂住屁股挣扎的家伙。由于三八式步枪良好的穿透性,子弹从这家伙的屁股穿过,还破坏了前面的小肚子,所以,他痛苦万分。 “抗爷!抗爷!”几十个伐木工人,正战战兢兢地跪在雪地里,双手抱着脑袋,谁也不敢乱动,当然,刚才他们也动了,几个人阻拦了要逃跑的受伤伪军,否则,那家伙早就窜得没影儿了。 “都起来,我们是抗联的,是中国人,自己兄弟,不要怕!”高排长和蔼地将伐木工人们搀扶起来。 “抗爷,你们用了什么邪么法术?”一个老头子,看起来稍有些油滑的家伙,“我们怎么没有听见枪声,就见黑狗子倒了一大片? “是啊,徐大哥,你用什么办法?”几个抗联战士都好奇地问徐强,徐强不理睬他们,哼,这是自己的秘密,不说为好。 “我把黑狗子吓死的!哈哈哈哈!” “简直是神了,一个个黑狗子,全都死了!脑袋上爆成了大雪葫芦,我的娘哦,真是吓死人。”伐木工人一个个心有余悸地议论着。 将作战现场打扫干净,七名抗联战士,实际上只有徐强一人作战,就将所有的敌人消灭干净了,他在村内村外,先后击毙了八人,炸死一人,军刺格杀六人,而自己不过耗费了子弹八发,手榴弹一颗! 大获全胜的格局,将鬼子伪军的武器装备一清点,他们都喜出望外,这儿,有十五支步枪,一只手枪,手榴弹一箱,四十八颗,最最关键的是,子弹两千一百多发! “发财了,发财了!”几个抗联战士高兴得手舞足蹈。 高排长很有办法,他将伐木工人召集起来,训话半天,让大家都回家去,可是,大家谁也不敢走,几个伐木工头硬着头皮说:“我们想加入抗爷的队伍,希望抗爷能够要咱。” 原来,他们害怕日本人和满洲国的人追究责任,那时,谁也脱不了干系,肯定会被鬼子弄死,商量来去,他们决定,干脆加入抗联,死活都有一拼。 高排长等几个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当下,很高兴地答应了,于是,这些伐木工人,总数集结起来有一百二十多人,都死活要跟着抗联。“抗爷,也不是我们多强,出了这档子事情,我们回家绝对是死!” 高排长犹豫起来,因为物资和武器弹药来源太艰难了,所以,即使要那么多的人手,没有武器也不顶用,他决定,只从中挑选三十余人补充队伍,其余人还是回家。苗风等几个也是老样想的。 “排长,我觉得,全部收下。”徐强将高杰才拉到一边,讲述了自己的想法。“有人就有一切,这时候不扩充人马,什么时候?” “可是,我们人太多,目标太大,一定会被鬼子盯上的。”高排长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刚刚松北支队遭到的惨重教训,已经让他老成了许多。 “不要紧,你难道看着他们回家被鬼子折磨死?” “好!全部收了,同甘共苦!”高杰才咬牙收了。回头一说,把大家高兴得跳了起来。 大家忙碌起来,先将寨里鬼子的粮食,确实不少,足够这么多人一冬天吃的,差不多十五万斤粮食,其他上万斤白菜萝卜,盐,酱油,醋等生活必需品,甚至还有猪羊,在高排长的率领下,大家杀猪宰羊,生火做饭,吃得不亦乐乎。 “鬼子会来报复的,最起码,要来巡视的。我们必须离开,否则,就会有大麻烦。”高排长说着,就准备行动了,现在,他已经格外器重徐强,看着徐强的眼神都有了些崇拜,“这回多亏了你,我真没想到,你一个人就能扫掉一个鬼子的哨卡,要是我们,没有绝对优势的兵力,五倍于敌人,是绝对不敢轻易进攻的。” “排长,能不能不撤退?”徐强说。 “啊?” 徐强将自己的理由说了一遍。反复强调。可是,高排长就是犹豫不决。毕竟这一决定太重大了,要是打不赢,他们将遭到鬼子的大包围,那时,能不能逃脱都是问题。太冒险了。 高排长警告徐强,其实,能够战斗的只有七个人,那些伐木工人都没有任何战斗经验,估计连开枪都不敢,就是有枪也是摆设,而日本鬼子的士兵,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射击技巧出色。 “排长,这儿的鬼子主力部队已经调走了,能够来增援的鬼子也不会多少,我们只要精心策划,一定可以打败敌人。”徐强对于人民解放军的战略战术实在太熟悉了,无数的英雄电视电影,已经把解放军的那一套暴露无遗。他也确定,鬼子绝对不会料到,这儿的抗联还真敢留下来抵抗。 寨子里并没有电话线,和周边的城镇鬼子据点也没有多少联系,但是,爆炸声多少会引起鬼子注意的,因为,鬼子在这一带都有巡视小队。 吃饱喝足以后,高排长挑选了四十五个伐木工人,他们有过拿枪的经验,敢放枪,在高排长手里,多余的是抗联十七排的枪,因为战士多牺牲,武器被敌人捆绑在雪撬上连同他们往前运输,后来被徐强劫了,被击毙的鬼子伪军武器,主要被高排长们使用,而抗联的武器,加上新在这村里缴获的武器,就分给了伐木工人的新战士。 “赌一把!”高排长也豪迈地说。“你一个人可以干掉一个班的伪军,我们这么半拉子排的人,难道干不掉几个鬼子的小队?” 高排长带领三十五名新战士守在村寨里,所有的其他赤手空拳的新战士,也得到了木棒铁棍等武器,全都隐藏起来,而徐强和其他五名老战士,带着充足的子弹,二十颗手榴弹,前出在前面道路三百米,隐藏起来。将地面挖出雪坑,用草覆盖,上面再弄些雪掩护。 现在,高排长已经自动地由一个副排长成为全部队伍的主管,而徐强,因为两次战役的功勋,虽然大家没有说什么,事实上,已经是众望所归的领袖人物。 “小心,没有我的命令,大家谁也不要乱开枪!” “是,徐班长,鬼子什么时候来?” “我估计时间不会太久,毕竟,手榴弹的爆炸,会引起鬼子的注意。”实际上,根据询问伐木工人,他得知,鬼子每隔几天都会有一个巡逻小队来视察的。 十一章 伏击鬼子小队 一场理所当然的袭击,埋伏,谁都没有料到。会演变成为一场大战。不过,在最初的时候,徐强确实挺得意,鬼子小队?不过十来人来七八条枪。哼,老子的队伍才开张,就那么七八个人来……他想到了老京剧节目里样板戏《沙家浜》里的片段。 抗联真是无能啊,瞧瞧咱,一来就打得多热闹,徐强的骄傲自大,要是不吃点亏或者是惊吓,绝对无法改正。 埋伏了大约一个小时,大家都在雪地里等得不耐烦,雪莲悄悄地盯着徐强,会说话的眼睛一直眨着,低声道:“你真厉害!我服了你了!” 徐强笑笑。他们之间的距离在五米以上,说话主要靠的是口形。 忽然,前面的雪地里传来了什么响动,却是雪莲向他打手势说明的,雪莲将耳朵压在地面上,努力地倾听着,非常警觉,徐强赶紧学着一做,果然听到有声音。不久,就有大地坚硬的碰撞声:“嗯!” 大家都集中了精神。 在道路的尽头,一片枣红色的战马,夹杂着雪白的马,黑马,一队鬼子的骑兵出现了,他们前面奔驰着两匹,作为侦察兵,后面是十八骑。先是迅速奔跑,后来,突然放慢了速度,等待着什么。 因为村庄太过安静了,和往常迥然不同,所以,鬼子疑心了。 不过,他们很快就哈哈大笑起来,因为,在寨子的墙壁上,有几个伪军的黑色人影在摇晃,显然,那是高排长率领的人伪装的。 前面的两个鬼子侦察兵非常警惕,一般人到了村子附近,都要放松的,这也是徐强将几个人安排在三百米的侧翼的原因。少量的木材堆积是掩体,却引起了鬼子的注意。 “哦!那里,不`对!”徐强忽然听到,一个`鬼子大声地呼喊道。 原来,鬼子发现了徐强几人隐藏的地方。 这么厉害? 鬼子立刻返回,向着大队汇报。徐强犹豫了半天,绝对不开枪。雪莲,苗风几个一直朝他瞪眼睛。意思是放跑了敌人。 徐强犹豫的原因是,开枪,可以打到两个家伙,可是,其他的敌人会放跑,鬼子向来很自负,射击技能高,战斗力强,一般不会退避的。 果然不出所料,鬼子乱了一阵,朝着前面包围过来了。 这已经不是伏击,而是乱战了,徐强没有料到,自己精心设计的一个局,这么轻易地被鬼子发现了,看来,确实太小看了鬼子啊。 后悔不迭的徐强,用手势告诉大家不要乱动。鬼子骑在马上,成为散兵线朝着前面走,拉开了很大的距离,那种疏远但是又扩大的气势,压得几个抗联战士喘不过气来。雪莲急得直咬牙。 在三百米的距离上,鬼子突然催促战马,发动了闪电般的突击,其实,他们只发现了可疑的地方,而举起了小旗帜和寨子里的联络,因为那个被打伤屁股的伪军的供认,寨子里打出了正确的旗语,鬼子放心了。 这时候,徐强眼见着鬼子越来越近,朝着寨子而去,抓住战机,开枪了。 这是绝好的机会,徐强长长出了一口气,要是和鬼子对射,自己真的没有把握,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狡猾而又愚蠢的鬼子放弃了正确的警惕,朝着前面去了。 徐强瞄准了那个军服特殊的家伙,依靠他的经验,那是个小队长,军衔估计是军曹或者伍长,擒贼先擒王,得先干掉敌人的指挥官再说。 徐强没有瞄敌人的马,他幻想着有一天,抗联部队能够骑上高头大马,驰骋在疆场上,打死了马,实在可惜。 侧翼的方位,不是太好,只能看见敌人侧翼的审议,显得目标小了许多。 徐强看准了敌人的位置,连开了三枪,打得三个敌人的脑袋上爆炸出了血雾,才大喊一声:“开枪!“剩余的两颗子弹,也先后打在敌人的一个颗脑袋上,原来计算好的第五个敌人,因为骑马的瞬间,和那个敌人错在了一起,结果,使第五颗子弹lang费掉了。 两颗子弹,直接将那个鬼子的脑袋从脖子上掀掉了。 所有的子弹,在徐强这儿,都经过了改良,成为可怕的翻滚出空腔伤害面的达姆弹。 只要被子弹击中的,绝对难以再活! 自然,这时候,这支部队的所有战士,都学会了将子弹改造破坏,反而杀伤力大增的诀窍。徐强也没有什么需要保守的。 二十个敌人,在瞬间就莫名其妙地被干掉了五分之一,而听到了枪声,或者说在刚才意识到同伴的脑袋不翼而飞的时候,这些家伙才清醒过来,立刻纵马狂奔,一则逃避被伏击的准确性,二来,判断出了位置,立刻向着另外一侧躲避。 虽然是大道,可是,还有一些树木的,鬼子很狡猾地往前钻去,同时,将战马的奔逃路线,控制在古怪的跳跃形态,使徐强很难判断出敌人的逃跑趋势。真是狡猾的敌人。 不过,徐强就是徐强,又用一个弹仓的弹药,将三个鬼子打下马来,失去了主人的战马,狂风暴雨掠过雪地,钻进了树林里,而一个脚别在马蹬里的鬼子,则被恐怖地拖拉着,在地上乱抖乱撞。 雪莲,苗风,老陶,福来,大头儿,也是久经锻炼的士兵,射击技能有相当素养,所以,在袭击中,各射倒两名鬼子。 只有三名鬼子和七八匹战马,呼啸着钻进了那边的树林,然后,转折了方向逃走了。 徐强等人追出来,看见鬼子跑得极快,一眨眼的功夫,就逃得不见,而抗联战士却很少善于骑马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逃走。 不过,这胜利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寨子里的新战士们出来,帮助徐强等人将鬼子的尸体清点,又拉到了五匹战马,还有五匹马是被寨子里的战士们射击打死打伤的,躺在地上成了废物。 鬼子的武器弹药,立刻被战士们缴获把玩,成为可贵的战利品。 十七支骑枪,是三八式的改进型号,子弹已经不用6。5毫米的,而是7。7毫米的了,所以,威力大了不少,基本上,每一个鬼子身上带了一百二十发子弹,让高排长看着,心里舒畅得哈哈大笑:“打得好,打得好,打得鬼子哇哇叫,这样的仗再打几场,就给我们的抗联松北支队报仇血恨了!” 高杰才握着徐强的手,使劲儿地拧:“兄弟,徐大哥,你真是了不得!,打得好,打得太好了!” 几个村外伏击的战士,看得清清楚楚,都说徐强又击毙了七个鬼子,一个人一场伏击战就打死了七个鬼子,让所有的人再次掀起了一场景仰的高潮。不仅是高杰才,就是其他老战士新战士,都围拢着他,几几喳喳夸奖个不停。 “七个鬼子啊,这七个家伙,要是活着的话,该祸害多少中国人!徐大哥,你杀了七个鬼子,就是拯救了七个,七十个的中国人!” “徐大哥,你的眼睛怎么长的?为什么瞄那么准?” “徐大哥啊,你不会是天上的星宿下凡的吧?鬼子是鬼,就怕你这样的神仙啊!” “徐大哥,你赶紧给我们说说,你的枪为什么不响也能打死敌人?是不是邪法?” 因为这一战的胜利,所有新参加抗联的战士,都兴奋起来,也大胆起来,都鼓噪着要和鬼子决战。 高排长非常有组织才能,立刻将十七支鬼子的步枪,再武装了十几名战士,这样,这支部队,立刻就拥有了一百三十人的队伍,近六十支步枪的可观力量。他将部队拉回了寨子里休整,一面赶紧给他们讲述开枪射击的要领,要新战士们趴在雪地里练习瞄准。 “鬼子吃了大亏,很快就会回来报仇的,我们这比必须走了!” “对对,我们必须走了!” “走,” “是啊,这回要是再不走,我们可就要吃大亏了!鬼子跑了三个,真他娘的可惜,要是全部毙掉了,我们就可以安全地在这儿吃喝玩乐了!” 大家赶紧准备武器弹药,还用寨子里的雪撬拉着粮食和其他物品,准备撤退时,关于撤退的路线,徐强和大家发生了争执,徐强说,要将笔直地往前走,穿上鬼子的军装,假扮成鬼子,然后,遇见鬼子的话就袭击他们。其余的人都不同意,尤其是高排长,他绝对不赞成和敌人打遭遇战。因为缴获的武器弹药还不是太多,一旦和鬼子进行遭遇战僵持下来,鬼子的增援一到就危险了,“鬼子还有飞机增援呢!” 高排长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不过,徐强的话,也让大家灵机一动,大家将所有鬼子的尸体都剥了衣服,然后,聚集在一片,用大量的木材焚烧,将敌人的军装全部带走,由战士门穿上,这样,在这支队伍里,就出现了可观的鬼子和伪军部队,二十一名鬼子,二十名伪军,其中,六名鬼子是最精锐的老战士扮演的,高排长带领一些人扮演成伪军,队伍分成三部分,一部分是“伪军”头目高排长带领的伪军队伍,一部分是徐强指挥的鬼子队伍,再一部分是民工队。由苗风等人在前引路,“鬼子”在前,民工居中,“伪军”殿后,携带着大量的物资,向着附近四十里外的一个秘密营地进发。 虽然部队做了这样的安排,路线也是曲折前进,他们还是低估了鬼子的侦察和追逐能力。在前进了十里以后,忽然,背后传来了密集的枪声。 十二章 遇袭惨战 砰砰砰……乱弹横飞,撕扯着队伍后面的“伪军”,将其中七八个迅速打倒。 “卧倒,就地隐蔽,”高排长紧急呼吁大家趴下,但是,这些新战士,一听纷纷扬扬的枪声,感觉出可怕的流弹在身边飞过,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一面惊叫着一面向着前面疯狂逃跑。 面对敌人的突然追射,如果隐蔽在路旁的雪堆和树丛的后面,即使不射击,敌人也要有所顾忌,而现在,他们一乱,鬼子就看出来,他们是新兵蛋子,没有任何的经验! “冲啊!”鬼子来了! 鬼子的骑兵,一部分在旁边掩护性射击,一部分已经挥舞着军刀,大喊大叫着冲过来,虽然他们还是使用冷兵器,可是,那种战马横冲直撞的凶神恶煞劲头儿,叫新入伍的抗联战士简直没有一点儿办法! “呀,快跑啊!” 这些抗联的新兵,就象一群绵羊,被一群老虎追逐着,丝毫没有反抗的念头,只是可着劲儿跑,他们的帽子丢弃了,步枪丢弃了,鞋子也丢掉了。一败涂地,溃不成军。 鬼子的战马风驰电掣,呼喊着的小鬼子,一追上一个战士,就从旁边掠过,挥舞的屠刀一扬,这个战士的脑袋就被完整地削飞了,他正奔跑着的身体,只剩下了胸腔和四肢,在奔跑中可怕地扭曲了几下,就轰然倒地。 “嗨!”又一个战士被敌人削飞了脑袋。 “嗨!”又一个,鬼子的军刀轻轻一拉,印在那士兵的脖子上,使那士兵的脑袋发生了古怪的扭转,于是,脑袋一百八十度向着后面旋转了,脸色还是惊慌失措的苍白,眼睛还是眨着的! 十几名鬼子的骑兵,冲到了二十几名“伪军”装扮的队伍里,大肆砍杀,眼看就要将他们全歼。高排长开始射击了。这个精明强干的抗联老战士,沉着的一滚,隐藏到了一棵树的背后,然后,敏捷地开枪射击。 砰,一颗子弹,将一名马上肆虐的鬼子的丑恶嘴脸,打成了一片模糊,那鬼子哼都没哼一声,就栽倒下来。战马失去了控制,朝着前面的大树笔直撞去,砰,脑袋撞得粉碎! 高排长的枪法,也不是盖的,接连几枪,都打中了目标,迫使几个鬼子折返回来,向着枪声之处攻击。 砰,高排长又一枪命中,将一个鬼子打得胸膛爆炸了,整个身体从马背上升腾起来,非常玄幻地转了好几个圈儿,才落到地面上。 嚓!一个鬼子的军刀,将最后一名后队的抗联新战士的脑袋削掉了。而同时,高排长的子弹,也让那个得意洋洋的鬼子的眼睛里,洞开了一朵血花。 不过,这时候,弹仓容量只有五发的高排长,正准备装弹的时候,两名鬼子已经砍杀过来,而更多的鬼子骑兵,正从后面漫山遍野地赶上来。 “嗨!”鬼子砍来。 高排长只有以步枪抵抗。枪上装备的枪刺,只有五百毫米,比起细长锋利的鬼子倭刀来说,实在不利。 “嗨!”另外一名鬼子夹击过来,两把倭刀同时向他挥舞。 岌岌可危的高排长身体一矮,开着树木的遮挡,巧妙地使一名敌人的军刀砍在树木上,而这时,他的步枪刺刀已经鬼魅地滑上了上去,狠狠的攮进了鬼子的小腹部。 那小鬼子怪叫一声,狠狠地拔刀,却一直拔不出,而高排长的枪刺,也有同样的问题。 嚓!另外一个鬼子砍来…… 听到后面的枪声时,徐强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毫不犹豫地立刻转身,吩咐新战士们呆在原地,没有经过训练的士兵,实在是累赘而不是帮手,不过,这些新战士看着徐前的样子,态度明显比较顽强,“徐大哥,我们也要上!” 没有办法,徐强一想,吩咐苗风和老陶,福来带领十名战士往左翼去,自己率领雪莲,大头儿,带领七名战士,都穿着鬼子的军装,向着敌人反击。不过,徐强在纷乱的时刻,也没有忘记一点儿,他叮嘱新战士,绝对不要乱开枪,更不要害怕:“谁怕了谁就死了,不想死的就要破着死的劲儿!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 也许不是遭遇突然袭击,有了片刻思想准备的新战士,立刻焕发出了坚决的斗志,向着后队左右两翼冲去,而那些没有武器的战士,则被要求放弃物资等,迅速脱离危险。 “我们掩护你们,快走!往前面直接走!” 当徐强赶到了后队的时候,正看见一名鬼子的军刀,已经在高排长的身体上飞过…… “……”他焦躁,惊恐,但是,没有喊见出来。他的心理素质是没的说的,毕竟,在鬼子的国家,贼窝里,他混了三年,由一个少不更事,当着记者和大会人群就敢宣传反战理论的愤青,成长成为一个老谋深算的特情局长,一个混官场的老手,一个日本的英雄人物,他经历了太多的事情。 从侧面过去的,他立刻翻滚着跳到了一个土坑里,那是什么造成的他看不出来,可是,作为一个散兵坑和掩体,实在是巧妙,他将步枪抬起来,啪的一声,就敲掉了那个杀害高排长的家伙,然后,随意地挥舞着枪支,一枪一个,将能够搜索到的鬼子全部敲掉。 后面,雪莲和大头儿的枪法也可以,但是,大头儿忽然闷哼一声,受伤了。 其余七个士兵也学着他们的样子,隐蔽起来,然后再找机会。 又有几个鬼子骑兵冲过来,一发现徐强他们,就兴高采烈地喊叫起来。 哈哈,原来,鬼子误会了! 徐强毫不客气,将自己新装的五发子弹,一一清点在鬼子的身上。 鬼子的身上,发生了可怕的噗噗声,血洞炸开,古怪的达姆弹正好发挥威力,被修改了的子弹,已经失去了有效射程的长度,但是,对付近在咫尺的鬼子,巧妙而恰当。 五匹战马被鬼子训练得精熟,一感觉主人不对劲儿,立刻转身就逃。不过,只有一匹马有些傻,直接冲到了徐强这儿,将鬼子的尸体颠簸下去。 徐强没有去捡便宜,还是呆在原地,赶紧装子弹。一回头:“不要乱动。” 雪莲几个看见了高排长的身体,想去抢救。 徐强发现,自己的军装和鬼子一样,为什么不能混一次?想到这里,他突然闪出,冲上了战马,一翻身,骑到了上面,抓住马缰两腿一夹,朝着鬼子就冲过去了。 奔出五六十米,才看见了新来的鬼子骑兵,约有十七八个,而更远处,也有鬼子骑兵的动静。 “死就死了,死在抗日战场,得其所哉!”徐强看见高排长那样惨烈地牺牲,鬼子又这么多,眼睛都红了,操着步枪纵马狂奔,直取鬼子。 不过,徐强再拼命,也不是那种没脑汁的硬汉,眼看和鬼子打照面,他立刻用日语喊起来:“快来,快来,这里,有中国人!” 战场上到处都是枪声,他的声音虽然不低,能够听到的鬼子却不多,但是,最前面的鬼子听清楚了,这是标准的日军声音啊。于是,他几里瓜啦地喊了几声,带领七个家伙冲过来。 到了跟前,徐强用手一指:“那儿!” 那儿前面的通道,是无武装战士们丢弃了物资的地方,搭眼一看就能够看见,所以,鬼子立刻兴高采烈地冲过去。不过,这是徐强的诱饵之计,因为,雪莲和大头儿还有七名带枪的战士就在旁边树林子里躲避着呢。 果然,他们刚往前面冲出多远,就被砰砰砰乱响的子弹打得乱七八糟,纷纷掉下了马。只有两个家伙转身就逃,避免了第一轮的袭击,但是,在折回的路上,被乱弹咬住了脊梁,惨叫着丢弃了军刀,摔下了马。 战斗空前激烈。完全是一场大战,徐强也不知道敌人有多少,反正,只有拼命就是了。他见前面几个鬼子被全歼,立刻转过身来,向着鬼子迎接过去。奔出又五十多米,徐强发现了问题,糟糕,鬼子真多呀。远远近近,足有四五十个! 完了,完了,这一回,真的是完了,就算自己亮出山本勇夫的名头也挽救不了,敌人太多了,一个个凶神恶煞,武装到牙齿,似乎还有马上架设立的轻型机枪!我的天,那机枪哒哒哒地嚎叫着,将前面的树林打得毕毕剥剥乱响。 远远的,几个抗联新战士的身影被那些火力扫到,立刻在树林间挣扎,蹦跳。 徐强见势不对,自己根本无法对抗,干脆将眼睛一闭,砰的一声掉下了马来。 你爹媳妇的,老子装死,看你们能不能识破! 直接和鬼子干仗,肯定上来就挂,所以,徐强采取了最无耻的方法。 在地上,徐强的神经告诉他,这么高的摔下来,绝对不是明智的事情,于是,他痛苦地扭曲着,然后,麻木的身体才恢复了知觉,也趁机将身体翻到了一处凹处,那儿,有一个鬼子的尸体,好象还没有死干净,一动一动地扭着,而身边,还有两个抗联新战士的尸体。 徐强半侧着身体,一手抓着步枪,等待着时机。 战马的铁蹄践踏着坚硬的东北林海雪原,鬼子发出了一声声嚎叫,向着前面冲锋。很快,这股怒潮就跃过了徐强这儿,拥挤到前面去了。 “喂。你怎么样?”徐强听到了一个标准的日本语言。 他睁开了眼睛,看见了一个八字胡须的标准的日本中年士兵的脸。 十三章 痛毙日军中佐 “我很好!很好啊!”徐强端详着这个正宗日本人的脸,只见他坚硬的脸皮,绷着肥壮的肌肉和骨头,微笑的时候,仍然有种杀气,微微翘起的八字须,神气活现地抖擞着。 “你?”这鬼子骤然一惊,跳了起来,同时,右手掏到了腰间。 徐强岂能给他机会?要不是老子脑袋瓜子转得坏,早就被正面乱七八糟冲过来的鬼子挂掉了,真想不到,鬼子这么多!嘿嘿,老子丢人啊,装死,我爹媳妇啊,可把抗联战士的脸面丢尽了。 军刺,成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那鬼子搀扶他的时候,已经袭击了,其实,这都是一瞬间的事情,徐强刚听大队鬼子的马蹄声过去,绝对不会怀疑这人的属性。 “啊!”短促的声音刚发一个开头,就被徐强强有力的左手掐住了他的咽喉,为了遏制这个愚蠢家伙可能的叫喊,徐强下了多大劲儿自己都不知道,反正,这家伙立刻就闭了嘴,而他的右臂,挥舞着军刺,在鬼子的胸膛上狠狠地搅拌着。 鬼子的双手,捂住了徐强所在的刀柄,身体软下来,就地躺了。徐强用眼睛的余光看到,周前面三十多米的地方,就是鬼子的马队屁股时,兴奋地立刻将手里的鬼子放掉。 你爹媳妇的,老子要赶大集,撞大运,哪能再理会你这小鱼小虾米。 丢手时徐强才发现,这鬼子的咽喉,已经被自己掐进去,两面指头都见了面儿! 从地上捡起了步枪,这是太难得的机会了,不过,就要开枪的时候,他突然发现,着!有大家伙了! 就在地上半死的鬼子士兵的身边,有一架掷弹筒! 这可是个好宝贝啊,徐强深刻地知道,在那个时候,这种掷弹筒的威力之大,可以当一门活动的步兵小炮,那时,还没有出现枪榴弹,手榴弹在战时的投射效程太低,所以,日本人才大量地使用了这种大威力武器。其效果相当于后来步兵肩扛式火箭弹。 鬼子还在蹬着腿,但是,他的武器全部在,一架掷弹筒,几发炮弹,我的天,真是天外飞仙!天上也能掉下林妹妹。林妹妹样的好东西。 徐强处心积虑,所以,在日本时,格外熟悉常规的武器,不仅知道,还会使用,能通晓其中的道理,立刻,他将一发炮弹装了进去,瞄准前面鬼子的马队,那些肥壮的马屁股正颠簸着将鬼子往前冲锋。转眼间就是五十多米了。 轰! 徐强周身一震,差一点儿跌倒,掷弹筒的座力果然惊人。 硝烟弥漫中,他看见,正在狂奔的十数个鬼子人马,哗啦一声腾空而起,好象电影的慢镜头,接着,又重重的栽下去,再也没有见起来,而当这画面定格的时候,徐强才恍惚觉得,那些腾空的人马,好象拼接的印象派或者毕加索典型绘画,胳膊腿帽子衣服脑袋什么的,扭曲了,变形了,和固有的身体之间,拉开了相当大的距离。 简直就是一场梦幻啊。 军人不是诗人,不能沉醉在诗意当中,所以,徐强立刻装上第二弹,瞄准前面。 呵,鬼子慌了,这一片已经不见了大队的人马,但是,那边还有哦。 稍一瞄准,徐强又发了一弹。 轰!又是一大团的烟雾腾起,将那一片的山林都笼罩住了。 已经濒危的鬼子,突然抱住了徐强的腿:“八嘎!”而且,他使用最古老原始的武器,牙齿,直接咬住了徐强。 “你是狗啊!”徐强疼得钻心,这么个小鬼子,我虽然对不起你,偷袭了你,可是,我们是敌人,我在伪装,你小子认不出我能怨恨我吗?咬人,咬人,你小子不是人! 义愤填膺的徐强,再也没有了一点儿的愧疚感,挥舞着掷弹筒,狠狠一抡,咣一声,将这小鬼子的脑袋砸得开了花。不,没有开花,砸得一个浑圆的脑袋扁下去,瞬间就减少了好几厘米的海拔。 “丢!”鬼子显然死了,但是,狗牙还挂在他的裤管里,透过那么厚的棉裤还能咬到人肉,真佩服了这崽。 徐强甩掉鬼子,发现了身边这匹马,不是自己刚夺的那一匹,而是这鬼子的马,不顾哦,这匹马的一条腿已经瘸了,半歪斜着身体摇晃着,这让他理解了,为什么鬼子掷弹兵不往前冲锋轰击,而滞后巡视战场的原因了。 还有三颗炮弹,那种小型的炮弹,是专门为掷弹筒设计的。徐强毫不迟疑,更不客气,将之一一装上了筒里,朝着敌人的人满为患喧嚣处乱放,烟尘之处,已经看不清人马的行踪,但是,听着声音还是有些感觉的。专找声音乱的地方乱敲。 “我着!” 第三发炮弹掷了出去。 多好的东西呀,可惜,没有了炮弹了。沉重的掷弹筒,目前还是累赘,徐强恋恋不舍地将它狠狠地一扔,扔到了一边的雪堆里,虚厚的雪花,立刻就淹没了它,哼,以后有空再来弄这宝贝。鬼子的身上,还有几颗手雷,也立刻被徐强缴获到了手里,他忍不住在被砸塌了脑袋,好象戴着平顶帽子的鬼子身上拍了一下:“前兄弟,谢谢你了!” 徐强以前是日本人,和这货算是前兄弟关系。 四颗手雷。 徐强很兴奋,因为,日本人制作的小香瓜手雷,或者说是手榴弹,效果很棒,又小又有威力的武器,谁不喜欢?在日本,徐强没有少训练,就是在北美战场上,也瞅了空子玩几招。反正是lang费鬼子的东西,中国大爷才不心疼。 五颗!好! 徐强立刻带了步枪,扯了鬼子的身上子弹带,然后,向前蹦跳着前进,他飞快地前进着,迅速地,估计用了百米速度,在虚软的雪堆里乱窜着,往左面运动着。 硝烟迅速地稀薄了,掷弹的威力过去了,而徐强已经闯到了敌人的跟前,正好看见了敌人,自然,敌人也看见了他,不过,他们都莫名其妙,因为,后面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丑陋得很标准的日本兵,好象很惊慌失措,难道是背后有抗联队伍袭击? 导游的职业,给了徐强太多的聪明才智,生存压力真是锻炼人啊。他可以随即地扮演一个角色,一个情景,确实,他就是装作被袭击受伤的日本鬼子的! 如果不是这一点儿,射击技术精湛的鬼子,早就把他打成了筛子了。 徐强蹦跳时,忽然。装作脚步不稳,身体一歪,栽倒在一个雪坑里。 就这一个动作,使鬼子迟疑`地辩解着轻薄硝烟后面的东西。嗖,嗖,嗖,徐强在奔跑的过程中,已经将敌人的位置看出了大概,这一瞬间,将手雷的拉环全部咬断,一个个扔了出去。 四十多米的距离,绝对扔到了,在日本苦练的效果一定有的。 轰! 轰! 轰! 朝着鬼子稠密的地方乱扔了一通,他迅速地向着前面窜出来,反正,手雷炸得鬼子晕头转向,这时候不转移不进攻,那简直是白痴,所以,他又闪电般地移动了位置。 三个鬼子,正在一处树林里密谋着什么,其实,他们是被炸得马惊了,跑了,将其摔了下来的倒霉鬼儿。 徐强毫不留情地扔出了一颗手雷,然后,冲了过去。 这一时间,手雷的响声,此起彼伏,肯定是鬼子们也开始乱扔了。 “杀呀,杀鬼子呀!杀鬼子呀!”忽然,那面有一片潮水似的呼喊声,紧接着,就连地面都感到了巨大的震撼。 “我们的主力来了,把鬼子包围呀!” “鬼子被包围了!” 到处是抗联战士的呼喊声。 抗联的援军到了?徐强大喜,真是节骨眼儿上啊,他一激动,就冲了出来,因为,这时候,有几匹鬼子的人马正从前面倒退着回来。 步枪,装上了子弹,弹容量是五发的意思,就是可以单发射击连续五次。 砰砰砰……徐强弹无虚发。全部招呼到了小鬼子的身上。 鬼子过来了,狼狈不堪,但是,速度也很快,眼看着数十人马,潮水一样踏着雪原,席地卷来,从徐强的侧翼边上约一百米的位置逃走了。 “逃?往哪里逃?我们的主力来了,你们就窜了?太不够意思了吧?”徐强往边上一看,连冲几步,抓住了一匹正晕头转向的鬼子战马,翻身骑上,双腿一夹,“驾!” 将其缰绳一抖,向着鬼子的方向冲去。 鬼子从更多的树林隐藏里冲了出来,一面翻身开枪还击,一面加速溃退,全是骑兵的鬼子,速度惊人,不过,因为前进的距离太深,被徐强从侧翼追赶堵截住几个人,还是现实的。这不,他追上了一伙家伙。 “快退,快退!” “池田中佐,您快走!” “我不走,抗联真的有主力部队?”这个家伙,一看就是军官,还在犹豫着拉住战马,等待着后面的鬼子。 “有的,抗联的火力很猛!罕见的猛!”几个鬼子焦灼地喊道。 “不行,也许是中国人在使诈!”这个中年鬼子狡诈的目光里闪闪发光,显露着过人的机警和智慧:“也许,敌人并没有增援!” “可是,我们背后的袭击?中佐阁下!”一个显然也是小军官的家伙解释道。 这时候,徐强赶到了,他一身制式的日本鬼子军装,和这些鬼子没有任何的区别。 故意绕道而行的意思,他斜着来到了这些家伙跟前约十米的位置。 “喂,你来保护中佐!”那个军官指挥道。 “是了!”随着说话声,徐强将暗暗扯断了环线的手雷朝着鬼子扔了过去。“俺用手榴弹地保护您!大人!” 十四章 胜利之惨 轰! 四个鬼子,被炸得毫无悬念地向着四下里飞出,就是肥壮的东洋大马,也都被炸得跌倒在地,在雪原里翻腾着,挣扎着。 鲜嫩的雪原,洁白的雪原,瞬间就被污浊的血迹玷污了。 徐强滚下马来,也倒在地上,然后,悄悄地伏着,这是减少目标的最佳方案。步枪在这期间被扔掉了,没关系,因为,鬼子子这儿有的是。 徐强从池田中佐的身上,抽出了他的军刀,又从他的手里,抠走了手枪,这家伙,真是吝啬啊,临死了还将手枪抓得这么紧呢。 又一队鬼子过来了。估计是满见这群鬼子被炸得很惨,赶紧绕道而行,不过,当他们看了一眼之后,立刻惊呼着朝这儿赶来。 “糟糕,鬼子发现我了!”徐强一阵惊恐,即使他这样不怕死的人,也害怕敌人气势汹汹的架势,十几匹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好象要自杀似的往前冲,谁见了不怵? 完了,没有了手雷,只有手枪和军刀,怎么是这么多敌人的对手? 徐强趴在地上,纹丝不动,干脆装死算了。 果然,鬼子冲了过来,大叫着池田的名字,然后下马,将他们一个个地拖上了马背。 徐强担心,这么一股的敌人,肯定对每一个士兵的面孔都熟悉,所以,只能耷啦着脑袋,将帽子压得很低,以掩饰自己的身份,一旦事机暴露,则和敌人乱战。反正,今天已经打死了不少的鬼子,就是死也值得了。 腰上一紧,有一双大手抓住了他的腰带,将他凌空抓起,嘿了一声,双手用力,甩上马背,接着,那鬼子上了马,而他,则继续栽着脑袋哼哼几几装伤。 战马骤然间又颠簸起来,鬼子行动了。徐强脊背被横架在马背上,被颠簸得真是难受极了,心里暗暗咒骂鬼子无耻。这样的姿势,就是活人也叫你颠散了架了! 徐强的军刀还拿着,在下面一摇一晃地摆着,这时候,突然横将起来,朝着鬼子的小箍子就是一下。 “嘿!” 虽然鬼子的军装很不错,厚得很,可是,徐强专心致志的攻击,自然寻找的是鬼子的缝隙,而且,用尽力气,捅得极为壮烈。 鬼子嗷一声惨叫,就丢弃了缰绳,双手捂住小肚子。 作为连贯性的动作,徐强用肩肘一顶,砰,将这鬼子顶得从马背上飞了出去。战马在狂暴地奔驰着。徐强横在马背上,也相当惊险,幸好,他一翻身,终于稳妥地坐到了马背上。 可惜的是,鬼子的骑枪也摔到了地上,他的军刀,也因为用力过猛,被鬼子捂住摔了,赤手空拳的他要想再追杀敌人,根本不可能。而且同行的鬼子不少,一旦他们一起射击,则他将毫无生还的可能。 徐强干脆一歪斜身子,也从马上跳了下来,肥沃的雪堆承受了主要的缓冲力,使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滚到地上以后,他看见,那些鬼子扭头看了一眼,就匆匆忙忙地继续跑走了。背后,有连续的射击声。 徐强筋疲力尽地站起来,砰,一颗子弹几乎贴着他的脑袋而过,吓得他赶紧再次趴到地上。 “哦,哦!”那给他刺倒的鬼子,还在地上翻滚着。 徐强这回找到发泄对象了,立刻上前,扭住那小子的脖子,用手指狠狠地掐进。一直到将其咽喉掐穿。 “我叫你小鬼子还能活!” 徐强也不敢乱跑,只是赶紧在地上乱摸鬼子的枪,好,找到了,一拉后动枪机,弹仓里还有三发子弹,而自己的身上缠绕的,死鬼子身上的,还有上百发子弹,于是,他端起鬼子的步枪,朝着前年正奔跑的鬼子背影开枪了。 砰砰砰……。连续的射击之后,又有三个鬼子被射了下来。而他,已经消耗了七发子弹。 “真臭!”连续的劳累和惊险战斗,使他耗尽了体力,不得不躺在地上休息。 砰,又一颗子弹,几乎击中他。 他吓坏了,赶紧依托死鬼子阻挡,一看,是抗联战士们冲了过来,前面那不是大头吗?他一想,急忙将身上的鬼子大衣脱下来,朝着一边扔出,露出了里面的普通衣服,也不敢站起来,只是呼喊:“自己人,不要乱打!” 好歹,那儿没有再开枪。大家跑到了跟前,哈哈大笑,因为,徐强的身上,又是雪又是泥,又是血,肮脏到了极点,也很滑稽的模样。 “主力来了?在哪里?”徐强问。他太高兴了,他做梦都盼望着这一天。 “没有见着啊!” “是啊,他们在哪里?” “徐大哥,你也没见?” “没有!” “那,我们怎么听见大炮的声音?还看见鬼子劈里啪啦乱死?” “是啊,难道不是抗联的主力来增援?那谁在背后用大炮炸鬼子?” 雪莲,大头,两个抗联老战士,都有些莫名其妙,而其他的抗联新战士,也都不知所措。 徐强突然哈哈大笑。 “笑什么?”雪莲奇怪地问:“徐大哥,你不会抢了日本小媳妇,得意死了吧!哼!” 大家都被她说得笑了起来。于是,徐强将自己刚才战斗的情况说了一遍:“不是大炮,是掷弹筒!” “啊?我们都以为是大炮,还以为是抗联的主力,或者是苏联红军打过来了,所以,大家不要命地往前冲,吓得鬼子赶紧逃跑,原来,真的没有主力军来?”几个新战士面面相觑,一个劲儿地后怕。 “要真是鬼子硬碰硬,我们就惨了!” 鬼子败了,大家的心情异常之好,徐强爬起来,问刚才是谁打自己,大家都不敢承认,反正他穿着日本人的军装,容易混乱,他也就没有再追究,赶紧组织大家将战场打扫了:“小心鬼子再回头来,他们人数不少的!” 经过了这一场战斗,所有的新战士都得到了洗礼,大家畏惧鬼子的情绪极大地缓解了,于是,他们分成两队,一路保持高度警惕,一路寻找搜索战利品,主要是那些武器弹药,随身携带的鬼子简易食品。这回,战士们可是大发横财了。 大家先后找到了掷弹筒三具,专用炮弹二十五发,骑兵步枪,从三八式步枪演变而来的九七式骑枪四十一枝,子弹五千三百多发,轻机枪一挺,子弹三百多发。手雷十五颗,军刀三十七把,手枪两把,战马被活捉二十一匹,击伤七匹,击毙五匹,罐头等简易的鬼子食品七十五盒。 一战就消灭了四十三名鬼子!真是罕见的大胜利啊。 要知道,这些抗联战士,只有六名是老兵,还有战斗经验,但是,其战斗经验也很有限,只有高排长和老陶苗风三人是老兵,雪莲只是卫生兵,福来是半大孩子,大头儿也是加入不久。这样的战斗素质,人员构成,居然一举歼灭了四十三名训练有素的鬼子,真是奇迹啊。 将鬼子的尸体全部集中在一起,清点了几遍,都准确无误,大家兴高采烈:“打得好!” 很多新战士,用脚在鬼子的身上乱踩,以发泄之前被欺负的愤怒。 自然,这些鬼子的衣服什么的,都被全部剥掉,连同他们的袜子,军靴什么的,帽子也是,被弄下来,成为抗联战士的战利品,虽然伪装成满洲国的伪军,抗联队伍还是遭到了鬼子的追袭,但是,徐强在战斗中,依靠着鬼子军装的伪装,得到了太多的便宜,他还是坚持,要所有的战士都穿上鬼子的衣服:“穿上吧,比我们的衣服暖和,我们要来打鬼子,不怕他们的衣服脏了我们!说不定,这些衣服,还是咱东北地区生产的东西做的呢!” “对啊!”这么一说,很多战士的思想才做通。 当然这一战,抗联战士的损失也是很重大的,最重大是高排长牺牲了,极其壮烈,而且,老陶也牺牲了,苗封再次负伤,第二,新战士的伤亡极其严重,高排长所携带断后的二十二人中,只有六人幸存,而遭遇了攻击的运输物品的新战士,因为没有武器,也牺牲了十一人,受伤十二人,徐强所带领的队伍中,也有五人牺牲,三人受伤,总算下来,这一战打下,三十二人牺牲,十五人受伤,伤亡的总数,比鬼子还大。 不过,这已经不算什么了,能够在鬼子精锐的骑兵的突然袭击下反击成功,都已经算是侥幸,因为,根据事后的估计,鬼子的数量,当在一百人左右。这是一个骑兵中队,即使在鬼子的队伍里,也算是一个很重大的兵力,特别是关东军主力调到北美以后。能够保存自己,还将鬼子的精锐部队削掉一半,相当了不起,即便是在抗联的活动中,也是少见的,。因为,鬼子的武器和训练都好,往往是一二十个鬼就撵得抗联上百人转移阵地。 将高排长和所有牺牲的战士们,安葬在雪堆里,但是,又考虑到会被野兽侵害,而挖掘冰冻的土地几乎不可能,他们只好砍了许多的干柴,架起来焚烧,进行火葬,一边烧,大家一边哭,特别是雪莲,苗风几个,哭得泪人一样,从苏联境内的军营出发,这些战士们经历了太多的苦难,牺牲太多的战友。 “高排长,我们会为您报仇的。” “陶叔叔,您放心地去吧!” 当火焰好好地扬起来的时候,所有的抗联战士都跪下来,给牺牲的战友们磕头。重重的头磕在坚硬的地上,将雪花磕得乱飞。 那边,鬼子的尸体也被聚集起来焚烧,没有别的,也不是人道主义,而是要毁灭鬼子的痕迹,毕竟,鬼子的军装,他们要借用。 十五章 两路会师 有了二十多匹战马,抗联战士的活动方便多了,他们将战马套上雪撬拉着,速度快了很多,前面有雪莲引路,大家朝着一个秘密的抗联营地进发,一路上,九十八个战士,有六十三个人都穿上了日本鬼子的军大衣,又暖和又拉风。 “真是侥幸胜利!”徐强暗暗地想着,如果不是自己的神勇,不是雪莲误会主力来援的高呼,说不定这支持新拉起来的队伍,就会彻底地崩溃掉,被敌人死死地追赶消灭。 在一路上,他和苗风,雪莲还有福来,大头儿进行了协商,决定这支队伍的大事情,“高排长牺牲了,这支部队需要一个掌握指挥的人,你们谁来管理呢?” 苗风和雪莲,不约而同地看着徐强:“徐大哥,你来吧!” 徐强一阵傻?“我当?我才参加抗联几天?不行,打仗我行,可是,管理我不行!”他真的没有这方面的愿望,在鬼子那儿混,那是瞎弄,就是三年混上日本陆军的大将军衔,他都没有觉得什么了不起,因为,那就是一场恶梦啊。 不过,他再谦虚也没有办法,苗风等几个,对他是彻底地佩服了,坚决要他来当:“徐大哥,你忘记了,你是我们的班长,对,班长,在高排长牺牲以后,按照职位顺序,应该是班长来担任!” 说来说去,大家都赞同他,特别是福来,他说:“徐大哥,你真是战斗英雄啊,一个人干掉了多少鬼子?我都不敢想象,要是能够将您的事迹写下来,将来传到国际那儿,一定是国际上的英雄人物!真的!不要说抗联了!” 徐强推辞了一会儿,牙一咬:“行,我当了,那么,大家都听我的话。我也听大家的话,这叫做,集中制。还有,我当排长可以,你们几个也分工负责,苗风,你负责情报,雪莲,你负责卫生保健,福来,你负责训练新兵,大头儿,你负责战术教授。” “这个你也懂得?”徐强的指挥若定,给了大家崭新的印象,大家兴高采烈。 就在路上,徐强对部队进行了编制,将全部的九十八名战士,编制成一个支队,为了纪念失败了的部队,恢复名称为松北支队,徐强为支队长,苗风为政委,福来,大头儿为战术教官,雪莲负责缴获的日本鬼子的医药器具,也负责伤病员的照料。部队分为三个战斗排,徐强,苗风,福来为三个排的排长,大头儿为后勤部队长,每一个排二十五人,三排总计七十五人,剩余的二十三人,十五名伤员在卫生班,八人在后勤部队。 就在行军当中,他们就将部队编制起来,各自带领人手,负责协作。 三个小时以后,他们到达了密林里,在那儿休整了两天,然后,继续向北进发,又前进七十余里,在一片更加荒凉的密林是修养起来。 部队必须训练,提高作战技能,徐强立刻就展开了部队的训练,主要练习刺杀,投弹,射击等项目,子弹匮乏,就练习姿态。同时,进行心理战的训练,所谓心理战,就是给新战士们灌输勇敢战斗,不怕牺牲和疼痛的心理准备。使他们迅速实现由一名普通百姓向一个成功军人的转型。 当然,这期间,徐强的思想教育是成功的,而事实上,几乎不要他进行教育,这些伐木工人出身的贫苦人都意志坚定起来,不过,徐强还给大家灌输了当时人们想不到的东西:“诸位兄弟,如果将日本打败了,那么,我们可以从日本取回我们中国的宝贝,作为功勋官兵,我们都能够分到许多的金银财物!一辈子都花不完!” “还有,小日本的姑娘,是世界上最漂亮温柔的,最听话,我们能够打百了小日本,就能够每人分一个花姑娘,真的,虽然我们和小鬼子的禽兽不同,但是,能够娶一个日本娘儿们在家里玩,不不,是在家里疼,那多好?多有面子?” “日本人的精锐部队和主力军,都被调集到了北美大陆,和美国人死掐,现在,美国人被打得连国都都丢了,但是,美国人不是孬种,他们还在坚持抵抗!日本人好不了!我们这儿的日本人实际很少,你们想想,我们是不是有一个好机会?” “我们完全可以凭着自己的力量,就打败还滞留在东北的鬼子,因为,鬼子剩下来的,都是老弱病残了!” “所有的日本开拓团的人,都是我们的敌人,虽然我们保证人道主义,不能滥杀无辜,但是,我们可以夺取他们的任何物品,也包括女人!” “战斗,战斗,拿起枪杆子来,中国的男人们,不要幻想鬼子对你俯首贴耳就满意了,他们是侵略者,是野心狼!我们必须打败他们,把他们赶回老家!” “为死难的中国南京城三十万同胞报仇血恨!” 请不要低估一个职业导游的煽动力,他可是专业毕业的高才生,而且,毕业以后,还从事对口职业五年,那水平,杠杠的。 其实,许多事情不用他鼓动,鬼子在中国的无耻和野蛮的行径,早已经是人神共愤了。而只需要他讲清楚,这一点儿上,徐强是大有可为的,他将自己所知的知识,比如鬼子在七三一部队的罪恶行径,甚至有些细节都讲得清清楚楚,听得新战士们一个个义愤填膺。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因为是日本鬼子那里混出来的,我是华侨,知道得很多。” “小鬼子,真算人啊!” 鬼子细菌部队的实验方式,歹毒性,激发了新战士们的强烈愤怒,大家纷纷表示,就是死,也要和鬼子战斗到底。 徐强笑了,很欣慰,他没有欺骗大家,只是还原了一个日本鬼子侵略的事实真相,而鬼子,是非常狡猾地欺骗的,罪恶的七三一部队,表面上却打着给水设备厂的名义。徐强还将更多的日本人祸害中国人民的情况加以宣布,最后,这些新战士都疯狂了,一定要立刻找小鬼子算帐。 徐强及时地引导大家,将对鬼子的恨转移到对军事技能的训练上,只有训练好了,才能杀好鬼子,于是,这支新部队,就热火朝天地训练了起来。 有了人手,有了给养,有了武器弹药,现在的徐强,可谓是春风得意,踌躇满志,他决心在训练一个月以后,就大规模地出击,去进攻敌人,狠狠地打击鬼子。 “支队长,那边发现了鬼子的踪迹!”有战士警惕紧张地报告。 “立刻集合队伍,密切关注!”徐强指挥部队做好了准备,然后,带领第一排,前出哨卡的位置,所有的战士们,尽管都是第二次战斗,还是生手,也一个个意气风发,意志坚决。 部队伏起来,那边,果然看见了几匹马,马上,是鬼子的衣裳,端着步枪,上了刺刀,往前面过过来。 “战备战斗!” 所有的战士,都将武器亮出来,按照教授的技术要领,瞄准了前面,卡上了子弹。 不久,那群人来得近了,全是鬼子的装扮,八个人,可惜,都长得瘦弱,也缺乏男人那特有的阳刚气质,而且,长长的头发从军帽后面溜了出来,天,日本鬼子也有这么俊俏的?不会是日本娘儿们吧? 徐强的步枪,瞄准了前面的一个家伙,那男人一脸胡子拉渣的,和牺牲的高排长有得一拼。 进入了包围圈儿,徐强决定逮活的,于是,突然跳起来:“别动,举起手来!” 所有的抗联战士,都将枪举起来,从隐蔽的雪堆里跳了出来,加上徐强,这个排是二十五人,是鬼子的三倍。 徐强想要俘虏鬼子,一来审问外面的情况,二来,要得到这些战马,这样肥壮的马,要是给了抗联部队,绝对是好脚力,那么,三十多匹战马,完全可以组织起一个骑兵队伍了。 鬼子一惊,随即,将武器也举起来,但是,双方都没有开枪,都是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 因为徐强等人使用的是标准的汉语,那帮人听得清清楚楚,所以,他们立刻将手举向空中:“别开枪,自己人!” 也是汉语! 徐强愣住了:“喂,我们是松北支队的,你们是哪一部分?” “我们也是松北支队的!你们,松北支队怎么没有你们这样的人?”说着话,举手的人忽然脸色煞白:“你们是满洲国的狗子?” 徐强已经确信了他们的身份,哈哈大笑:“我们是抗联战士,松北支队十七排的,你们是?” “啊呀,我们是十八排的!”那些马上的人,面面相觑之后,也是十分兴奋,但是,倒过来又怀疑:“可是,我们没有见过你们呀!” “高杰才,高排长!知道吗?” “知道知道!” “那还不下来!”徐强指挥大家放下武器,然后,前来迎接。 “高排长呢?”“牺牲了。” “啊?” “雪莲,苗风,福来,大头儿还在!” “啊?他们,他们还在?”为首的人将头上戴的鬼子帽一扔,疯狂地跳起来,“太好了,太好了,我们的十七排还没有完,十七排真是了不起!” 他就是十八排的排长,名字叫做李争,属下的七人,女兵四人,全是十八排的战士,已经是战斗之后的全部人马了。 十六章 再次缴获 两路会师之后,自然一番感慨,特别是十七排的残余战士,雪莲等几个人,抱着李争几个,号啕大哭,残酷的战争之后,一个曾经兵强马壮的松北支队,就剩下这么十二人。 怪不得这些人知道这而是密营呢,徐强急忙邀请他们进来,简单扼要地各自讲述了情况,徐强立刻要将指挥权归还给李争,李争拒绝了:“徐队长,既然你们已经成立了队伍,建立了组织,就这样吧!都是为抗战嘛。” 雪莲和苗风,讲述了徐强的来历和英勇善战,拯救了他们,也多次重挫日本鬼子的事迹,将李争等几个惊得目瞪口呆:“这是真的吗?怎么听着都象是在开玩笑啊!” 雪莲用自己的尊严做担保,苗风几个也用亲眼所见做了保证:“徐队长真是厉害啊!” 李争等几个人,顿时肃然起敬。 四个姑娘和雪莲,都用崇拜的目光盯着徐强,希望能够从他的脸上瞧出他英勇善战的原因,这个脸庞古怪,几乎是毁容了的人,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居然在几天之内,就亲手消灭了几十个鬼子几十个黑狗子! “奇迹!绝对是奇迹!将来,我们的抗联历史上,绝对要浓抹重彩地写上一笔!” 原来,那天,徐强在隐蔽处所见的前面逃遁者,就是李争等人。 部队汇合以后,李争等人得到了很好的补给,一看见热气腾腾的馒头,他们都几乎疯狂了,再一看到猪肉炖粉条,更是惊喜万分:“呀,这么多好吃的!” 几个姑娘都忘记了风度,争着抢着吃。 吃饱喝足,李争和徐强聊天,一再感谢他将松北支队拯救过来,还发展壮大到这种程度,当他看着那三个掷弹筒和一挺骑兵用的轻型机枪时,又是一阵惊喜:“徐队长啊,你真是给我处处惊喜啊!你真是我们松北支队的福星!” 徐强很谦虚地向他请教,正式向他提出,归还部队指挥权,自己愿意帮助训练。李争摇摇头:“你当队长,我来给你当政委!我是党员,愿意给你当助手!” 李争也是很爽快的人,两人一拍即合,联合了起来。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是松北支队最快乐的时光,大家吃喝玩乐,训练射击冲锋,队列,不亦乐乎。 这三天时间,那些原本老实巴交的伐木工人,接受了“系统”的军事训练,明白了许多的道理和知识。开始向战士转化。 徐强向李争讲述了他所知道的日本方面的情况,当然,他严格地保密了消息的来源渠道,更忌讳谈自己的山本勇夫的身份,因为,肯定没有人会相信,再说,他要真的是山本勇夫的话,那么大的一个鬼子头目,李争无论如何也不会和他在一起的。那个铁血的,残忍的日本鬼子的军情局长,已经成为日本的英雄和法西斯的象征之一。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因为我是中国华侨,原来在日本住着。入在虎穴之中呢!” “哦,对对对,可是,日本人怎么没有怀疑你呢?”李争在若无其事之中,也是对徐强的试探。 “怎么没有怀疑?我当了兵,只在横须贺,被多次审查,所以,不能赶赴北美大陆作战,没有资格啊。嘿嘿嘿,我的脸,看看,就是鬼子军官殴打造成的。”徐强联想到了美国军队中那个华侨士兵被虐待致死的悲惨遭遇,信口就是一套悲惨离奇的故事,说得李争连连叹息。“这些鬼子,可恶!” 这样,大家的感情逐渐在加深着,那些伐木工人之间,也更有了新的话题,他们和老战士之间的交流十分繁多,大家在迅速凝结成一个集体。 第四天以后。徐强提议道:“李政委,我们能不能出去打点儿秋风?” “好啊,我们不能老呆在这里吃闲饭,得去捣乱捣乱鬼子了。”李争也兴奋地说,“上回,鬼子偷袭了我们,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几乎全军覆没,现在,我们又恢复了元气,必须报仇!” 对于具体的作战目标,李争并没有认真地思考,他深刻地感受到鬼子和伪军力量的强大,只想袭击敌人的小目标。徐强一想也是,仗得一个个打,慢慢来,于是,就顺着他的思路:“政委,我们到那个日本开拓团的村里去发发洋财怎么样?” “好啊!避实击虚,专找鬼子的薄弱环节下手,符合游击战的方针!”李争很赞同。 很快,就召集了支队的干部,进行了商量,然后,又留下大部分人看守防御,徐强,李争苗风等人,带领二十名战士,骑着缴获的日本鬼子的大洋马,穿着日本鬼子的军装,紧急地出发了。 一路上,风驰电掣,熟悉地理环境的徐强很快就引着战士们到了那个村子,大约八十多里的路程,之间几乎没有人烟,也没有遭遇鬼子的部队,到了村外,徐强和李争按照计划,由徐强纵马而前,向着寨子里喊话,还没喊几句,寨子里负责看守的日本人就开了门,放他进去。 “你怎么穿着军装啊?”几个日本开拓团的村民,看着徐强骑着高头大马,十分眼热。 “我遇见了大军,他们给的,哦,正好他们追剿抗联的队伍经过,需要吃点儿饭,我就领他们来了。” 本来还在犹豫,现在,一听徐强这么说,开拓团的人十分高兴,立刻去开门欢迎。 徐强说:“别动,人家正规的帝国军队进来,我们这么欢迎太不地道,不热烈,”他提了一个建议,要将全部的村中男人,特别是有武器的人都集中起来。“我们摆成依仗队欢迎,一定会让这些武士们感到高兴!” 徐强在村中也没有什么地位,但是,这话大家都爱听,反正在正规军面前显摆玩吧,谁也不肯叫人家小瞧自己,于是,这个村子里的所有日本男人,都带着武器出来了,还训练了几分钟,排列成队伍,那些没有武器的男人,也带着些最原始的棍棒砍刀之类的出来,还有些老头子,小毛孩子,也牛皮叉叉地站到了队伍后头。 日本开寨门,欢迎“皇军”,结果,这帮人也是笑容可掬地挥舞着手,径直进来,但是,一到了寨子里,就变了脸色,将手中的步枪举起,对准了日本人的民兵武装,日本人顿时吓蒙了,连连解释,还要求徐强出面解释,李争什么也不说,只是指指点点,然后,徐强解释皇军军官的意思:“少佐阁下要你们上交武器,检查以后再发!” “哦。”日本人很不情愿地将枪支堆积在一起。 “哈哈哈哈!”李争等人哈哈大笑,立刻宣布,自己就是抗联的部队,把所有的日本人弄得晕头转向。 “你你你,加藤弓,你这奸细!”日本人气坏了。 日本人交了枪,沦为一群企丐,只能被迫地举起了双手,男人们全部排列起来,背对着抗联战士。抗联战士立刻进行了大搜索,有徐强这个内应在,大家很快就将这个村子所有的日本人的武器弹药集中起来,捆绑在几个雪撬上,又将村里的医药品统统弄走,还弄走了许多的粮食。然后,用绳索捆绑着所有的鬼子男人,让他们驱使着村子里的骡马,将所有的战利品往外运输。 徐强没有伤害鬼子百姓一个人,就连咒骂和殴打都没有,对于老百姓,抗联战士表现了很高的政治素质。只有一个家伙耍赖不走,被绳子拴在马尾巴上才吓得尿了一裤子,跑得贼欢喜。 一路上,快马加鞭,走了大约四十多里,他们才将鬼子开拓团的男人们施放了,然后,自己驾驶着雪撬,赶着大车,将战利品运走。 当天夜里,他们到了秘密宿营地,受到了全体战士的热烈欢迎。 “这么多的粮食啊!我们又发财了!跟着徐大哥,我们天天吃白米白面过神仙好日子啊!” “对啊,有了了徐大哥,徐队长,我们的日子身是神了!” “枪?又弄有枪啦?哈,好几十杆,我的天!” 留守战士惊喜莫名,纷纷扬扬前来帮助,将所有的物品都堆积起来。最让大家开心的是,他们将所有短缺的东西都从日本开拓团那儿找补齐了,基本上,他们可以很正常地生活到明年的四月份。 “嘿嘿,日本人养的鸡啊?” “是呢!” 于是,在这儿,发生了一幕颠倒的景象,不是日本鬼子捉中国农民的鸡,而是抗联战士们到处摆弄着从日本农民手里缴获来的鸡,鸭牛羊,基本上,除了少量的一点儿粮食外,那个村子是被徐强他们扫荡一空了。 密林里架起了大火堆,李争和徐强商量好了以后,派出了岗哨,然后,大家痛快淋漓地开始做饭,又是肉又是酒的,可惜,日本人酿造的清酒,战士们实在喝不惯。 “干!干!”大家边吃肉边喝酒,兴高采烈。 “队长,鬼子不会来偷袭吧?”李争心有余悸地说。 上回,鬼子偷袭的歹毒,实在太凶险了。 “我们还怕他们不来呢!只要他们敢来,我们就保证能够将他们摆平!”徐强笑着说:“我们就是这样摆样子,引诱鬼子来袭击。只要他们肯来,我们就有文章好做了!” “你的胆子真大!有胆有谋啊!”李争钦佩地说。 在徐强的安排下,战士们轮流休息和吃饭,还将三个掷弹筒摆好,随时随地可以战斗,从鬼子手里缴获的望远镜子,已经有三个了,先后给了三个方向的侦察战士。 十七章 晨明镇外遭遇战 袭击鬼子开拓团以后,松北支队的武器,特别是步枪,已经超过了人数,人人都有了一支步枪,而且,每人平均有五十多发子弹,这个水平,比三七年才开战的老八路的装备都要好呢。 所有的新老抗联战士们都有了信心,大家加紧训练,准备新的战斗。 九十八人,加上李争的八人,一共一百零六人,分成四个排,三个战斗排,一个卫生保健后勤排。吃饱喝足的战士们,整天琢磨着怎样去打鬼子,多缴获,曾经的伐木工人的胆怯和恐惧,已经被抛弃到了九霄云外,曾经的伐木工人伙伴被鬼子杀害的情景,更激励着他们去报仇雪恨。 李争不愧为老练的党员,对士兵的思想教育,让徐强暗暗佩服,他有时也亲自坐下来,倾听他的讲话。 “下一回咱们去掏哪一个日本鬼子的狗窝儿?”李争问。 “你说呢?”徐强反问道。 “不好弄,日本鬼子得了教训,肯定会严加防范的,我很难有那样好的机会,不费一枪一弹,就得了那么多的东西。” “我们得打大仗,要不,老是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啊,影响太小,不能充分动员群众。”徐强说。 “老徐,你的胆子确实大啊!”李争在他肩膀上狠砸了一拳:“我服你,干,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 李争对附近地区的鬼子情况很熟悉,虽然最近的鬼子据点都在五六十里外,但是,大致的鬼子人数,武器弹药等,他都能够说个差不多,他还有个本领,只要一听敌人的枪声稍有不同,就能判断鬼子的来源。 现在,徐强知道了,他们这支部队,位置在黑龙江省的鹤岗市西南约百十里的地方。距离那一带最近的城镇就是晨明,其实就是一个比较大的村子而已,当时的人口,估计在三千人。日本鬼子的驻军,约有一个中队,大约一百五十人。 “我们去晨明镇外打打秋风,捡点儿便宜回来。” “好!” 主意一定,两个人先商量好了主要的战斗思路,然后,召集老抗联战士出谋划策,大家想得很认真,逐步地完善着。 为了照顾大家的情绪,徐强的计划是袭击敌人,捞点儿油水,更主要的是,打击鬼子的嚣张气焰,提升部队自上次惨重失败以后的士气。其实,徐强心里还有另外一本帐,“看情况再说吧。” 现在,军事上的事儿,主要是徐强说了算。他催促大家准备好,然后,只留下雪莲等七八名战士在家里歇息,其余人等,全部出发了。 战役的发起,最初是由徐强等人穿着日本鬼子的军装,冒充鬼子的,不过,因为日本开拓团村庄里的故事,他们也没有过多地依靠这个,但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想到的是,又一场遭遇战发生了。 距离晨明镇只有十多里的时候,徐强的排,全是骑兵,鬼子军装的类型,突然发现前面有鬼子的部队,眼看着,已经不能躲避,于是,他长了个心眼,立刻派了一名战士回去,通知后面的李争政委带领队伍埋伏起来,不要再前进。 李争的部队,全是步行,速度慢了许多。 徐强还幻想蒙蔽鬼子,可是,鬼子的旗语兵在马上立刻朝着这里挥舞起来,徐强千错万错,都没有预料到这一点儿,虽然他对鬼子的旗语还是懂得的,于是,他们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鬼子侦察兵跑了。 袭击没有了一点儿可能,他们只能改为撤退。不过,不出五分钟,在他们的后面,就涌现出了五十多人的骑兵队,那是鬼子的部队,分成左右两翼,向着他们包围过来。 徐强才不乐意打那些消耗仗呢,他立刻带领士兵,纵横驰骋,向着一侧的位置躲避,然后,向着李争部队的地方转移。 鬼子在后面连连开枪,虽然距离尚远,并不能伤人,可是,叫所有的新战士十分紧张。 厚厚的积雪,没有任何的融化,冰冷的天气里,就是阳光都暗淡软弱,奔驰了七八里,人马都热了起来,而后面鬼子的骑兵,却紧紧地粘着不丢。 两支鬼子,在追赶的时候,再次汇合起来,明显兵强马壮。 徐强命令部队,转身站立,不再撤退,而且向着前面稍微前进了一些。 步枪,在徐强的手里,缓慢地端了起来,瞄准了前面,可惜,距离超过了五百米,无法实现有效打击。 鬼子莫名其妙,也疑虑地站立了。 徐强忽然命令部队,再次转身溃退。 就这样,徐强的骑兵一排,引着鬼子的两个骑兵分队,相当于两个排,远远地追了上来。 前面,已经看家了一丛丛的雪堆,自然,那是埋伏的李争部队,于是,徐强返回作战,向着鬼子冲锋了五十多米,连开两枪,击毙了两名鬼子。 不过,鬼子的枪法也不赖,打死了一名抗联战士,打伤两个。 徐强部队再次撤退。当他们离开了李争部队埋伏地一百多米的时候,鬼子的骑兵,已经追赶到了那里,一面连连开枪射击。 突然之间,在鬼子的侧翼,枪声大作,乱弹横飞,还有一挺轻机枪咯咯咯叫得格外欢喜。眼见着小鬼子的骑兵,人仰马翻,呼啦啦在三五秒钟,就挂掉了二十多个。 鬼子很顽强,明知道遭遇了袭击,还是不退,干脆跳下马来,依托着树木和坑凹地方抵抗。 伏击的李争部队,人数在七十人左右,自然不是好惹的,鬼子刚跳下来,又被打死了十来个。 徐强见那里交火,毫不犹豫地指挥战士们杀回去。 在乱战之中,李争部队的机枪手牺牲,又上了一个又牺牲,鬼子的枪法相当了得。 几名抗联战士也被打死打伤。 不错,就在鬼子顽抗时,徐强部队赶到了。他不习惯在马上运动作战,他还没有锻炼那样高的水准,一跳到地上,就地一滚,随手就是一枪,将一个鬼子的贼溜溜的招子打爆了。 砰砰砰,连开几枪,枪枪中的,打得这一面的鬼子,鬼哭狼嚎,到处冒血泡儿。 鬼子没有办法,只有且战且退,几个鬼子突然翻身,跃上了身边的战马,腾空而起。 “鬼子要跑了!” 战士们一片惊呼。 徐强的步枪抬起之处,先后有两名鬼子应声落马。 战士们的乱弹射击,到底人多力量大,将试图逃跑的鬼子击毙。 枪声,终于平息了,战场上,到处是倒栽的鬼子尸体,还有挣扎着的伤兵,几匹被击伤的了战马,在雪地里乱跳乱踢,而几匹战马,已经向着远处窜去了。 战斗胜利了。战士们正要欢呼,被徐强禁止了,他清楚日本鬼子的秉性,绝对不会承认失败的。所以,立刻吩咐大家,打扫战场,将鬼子的武器什么的都缴获到自己手里,果然,刚刚完成,就听远处一片汽车的鸣叫声。一溜儿汽车,大约八辆,满载着黄衣服的鬼子向这面的道路上追来。 “怎么还有这么多的鬼子?”徐强有些怀疑。 “管他呢,再来再打!”李争兴奋地说。所有的官兵,也都摩拳擦掌,准备再战。 八辆汽车,每一个汽车上至少有二十名鬼子,难道有一个中队的鬼子?那么,刚才被消灭的五十多个鬼子又是怎么回事儿? 徐强赶紧低头检查时,发现,所谓的鬼子部队,其实仔细分析观察,就能够从面貌上分清,刚才打死的,不过是伪满洲国的部队! 鬼子也真狡猾啊。 如果鬼子以汽车来战,则抗联战士不是对手!汽车的机动性,追,可以追得上,退,可以退得安全,几乎是来去自如,没有半点儿的危险!从望远镜子看来,鬼子在每一辆汽车上,都架着机枪,那火力一定非常威猛。 部队处于绝对的危机中。 徐强立刻想到了唯一的制胜法宝,赶紧跳下来:“我们的掷弹筒呢?” “在这里!” “好,给我!” 十发炮弹,本来是要进攻或者骚乱鬼子的城镇的,现在,只能用来抵御敌军的汽车队了。 徐强将掷弹筒整理好,比划了一下,然后射击了。轰,炮弹炸在了鬼子的侧翼,虽然腾起了巨大的黑色烟雾,可是,距离太远,没有任何伤亡,鬼子的士兵在汽车上一惊,都缩了进去。 徐强没有灰心,赶紧叫战士们帮忙,再开一炮,这一弹,干得相当漂亮,只听轰的一声响,最前面的鬼子汽车,就在大火中四分五裂,那些乘车的鬼子,漫天飞舞! “再来!” “是!队长!”兴高采烈的士兵急忙帮助他,于是,在一分钟之内,他又连开了两下。 轰轰,炮弹击中了又一辆汽车,将鬼子炸得非死即伤,象破碎的瓷器一样,到处乱飘。 平均两弹击中一个目标,效能不高啊。 徐强的哀叹,如果要给了鬼子听见,一定气死,因为,这四弹炸着了两辆汽车,都标准地炸在汽车的车箱里,将鬼子给直接端了!其他的汽车里,鬼子赶紧停下来,因为,前面的汽车已经在大火中扭曲,而且,载运的士兵散布一地,没有见一个完好无损的! “再来!”徐强可着劲儿干,不久就将十发炮弹掷得干干净净。 十发炮弹,最终,击中了四个目标,完整地摧毁了两辆汽车,歼灭了其上的所有敌军,而其他两辆,虽然偏了一些,也将车上的鬼子削倒了大半。 十八章 鬼子坦克 经过一连串的阴谋诡计,往返冲突,最终,鬼子的汽车残余,也只有三辆能够摇摇晃晃地在道路上颠簸着逃走了,不时有一个两个鬼子被疾驰的汽车颠下来,惨叫着在雪地上翻滚。鬼子败了。 徐强立刻率领战士们冲上去,打扫战场,缴获战利品,战士们都兴高采烈,欢呼雀跃,争先恐后地在雪地上追逐着鬼子的伤兵,将其格杀。 “嗨!” “*祖宗,敢来我们中国祸害人?老子看你还敢不敢了!嗨!” “啊!” 战士们的搏杀,鬼子的惨叫,让政委李争突然意识到,问题大了,赶紧声明,要优待战俘,不得随便屠杀。但是,正在杀得兴起的战士们,哪里能听得?特别是那些伐木工人,一再受到鬼子们的欺负,积怨已久,今天终于长缨在手,缚住了贼人,哪里能够放了祸害?又不舍得子弹,抓住鬼子,用枪托乱打,一直将其打成一堆破肉皮,瘫软在地上,再也没有了一丝的活气。 这一仗下来,综合了先前干掉的满洲国骑兵,一共缴获步枪八十二支,轻机枪四挺,可惜,一挺被打坏,子弹若干,战马又有十五匹可以使用的,将一场敌人也蓄谋已久的遭遇战斗打成这样子,让所有的人都极度地兴奋。 李争政委后怕地说:“徐队长,多亏了你的掷弹筒,饿要不是,我们这支部队就遭殃了!” 大家也都对徐强掷弹筒的使用技巧和威力,大加赞赏。 “好了好了,我们赶紧收拾东西,走,回家去!”徐强被大家夸奖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队伍回到了密营,开心得不得了,到处是欢声笑语,到处是沸腾的锅,煮着大块的马肉,那些死伤的鬼子战马,都被拖回家来了。而鬼子身上的军服,水壶,饼干之类的东西,也成为抗联战士的新装备。 林海雪原里,到处弥漫着马肉的香味,引得不远处的暗夜,有长长的野狼的哀嚎,以及灰熊愤怒的嘶吼,有时,甚至还能够听到山林之王老虎的声音。 “大家都眼谗嘴谗了呢。”战士们说笑着。 岗哨上自然有人,他们也不太担心鬼子来报复,鬼子的部队并不多,遭受这样惨重的损失,要是不休整几天,无法再战的。不一会儿,马肉就熟了,大家用刺刀挑着马肉,蘸着盐巴,吃得津津有味,连呼过瘾。 在大家的赞誉声中,徐强向大家提出了一个问题,“中国军队和日本军队,谁的战斗力更强?” “当然是鬼子啦!”别说是新加入的伐木工人,就是老抗联战士都承认。 “那么,鬼子强大的军力,主要表现在哪里呢?”徐强再提问。 大家议论纷纷,各说不一,最后,徐强解释了:“是综合因素,但是,武器装备的先进和训练水准是根本,鬼子的单兵武器,单位部队使用的武器,以及空军,火炮部队的配合,汽车等机械化装备的机动性,很多,今天,大家已经见证了鬼子汽车部队的危险性,也发现了,我们掷弹筒的威力,所以,我要提出一个观点,希望大家考虑,我们要战胜鬼子,是不是一定要靠着血肉之躯硬上呢?如果我们的武器弹药不如鬼子,能不能打胜仗呢?” 大家议论了一会儿,徐强表示:“不行,只要我们的武器不如鬼子,我就不能常打胜仗,就是打了,也是偶尔的幸运,但是,迟早会被鬼子再消灭掉的!” 李争暗暗地牵扯了下徐强的靴子,无声地责备他不该这样打击大家的积极性,毕竟,抗联战士,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进行艰苦卓绝战斗的,依靠的就是顽强的意志。 “我不是给大家泄气,而是说,我们要取得胜利,必须依靠先进的装备,我们今后的目标,就是要从鬼子那里去弄好装备,好宝贝!只要我们的武器装备先进了,打起仗来就有底气了!” 徐强这一说,立刻赢得了大家一片掌声。“好!” 一夜无话,大家吃饱喝足,美美地睡了,只有岗哨在游动,在不时地对窥探的野兽打枪惊扰,逼迫其滚开。 “我们只有这样才行!”徐强对李争讲述了自己的计划。那就是,放弃大规模地硬碰硬的战斗方式,将主要的抗联战士们,都撤退到安全的密林里休整,然后,只派遣精干的小部队,到敌人后方进行特种战争。 “我们没有经验啊!”李争有些犹豫不决。 “经验都是从血海里吸取到的!”徐强坚持着。 “好!象你这样的新抗联战士都敢这样,我有什么不敢的?”李争笑了。 招集了主要的干部,进行了商量,大家都赞同了徐强的意见,毕竟,现在的徐强,功勋卓著,已经在部队中建立了很高的威望,他珍惜大家生命和安危的策略,也让许多人感慨。“新战士的训练水平太低,不符合作战要求,我们必须加强训练,正好,我们缴获的鬼子武器,特别是子弹,是足够的!只要将技能训练上去了,没有子弹,我们再去鬼子那儿要!” 部队立刻行动,在第二天早上,就分头出发,由李争带领部队,向更安全的地方转移,而徐强,带领着苗风,以及李争手下的老抗联战士谢成功,郭开明四个人,向着鬼子的纵深警戒线上进发了。他们自然都穿上了鬼子的服装,远远看起来,和鬼子没有任何区别。 南下行进了数十里,他们都没有好好地遇见过鬼子,只有三道满洲国伪警察组成的巡逻队,但是,四个皇军耀武扬威地过来,特别是徐强那一口标准的日本口音,皇军腔调,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自然不敢胡乱问什么。不仅轻易地过关,他们还顺手牵羊,从伪军那儿捞走了许多的食物,气得那些伪军干瞪眼儿。 一连走了三天,白天,他们就在人烟密集的村庄里休息,那儿,虽然都是中国人的村镇,可是,已经被鬼子严密地封锁起来,建立了隔离带,盘查往来行人,不过,主要以伪军岗位为障碍的封锁线,到了徐强这儿,根本把起任何效果,等到了村外,苗风几个,都把他佩服得要死:“队长啊,难道伪军汉奸们都是你家的乖孙子?那么听你的话呢?” 徐强只是笑:“走吧。” “哪里去?” “哪里有机会就到哪里,要不,我们就这样一路风光地吃喝玩乐,反正又不需要花钱儿!” 话是这样说,徐强们主要在瞄准和打听鬼子的军火库,军营,兵站。伺机要袭击鬼子,这支四个人的小部队,名副其实是一个敢死队,特战队。 他们一直混了好几天,都没有寻找到鬼子的目标,虽然在村镇里,他们一直向伪军们打听,有时,也直接和鬼子的部队,日本的侨民见面,可是,都没发现鬼子的宝贝武器。现在,徐强并不稀罕鬼子的步枪和子弹一类,就是普通的机枪一类,他也不是多在乎,那些东西,就是抗联战士装备了,也没有优势可言,他要的是新鲜的玩艺儿,一旦偷袭夺取,就成为鬼子的恶梦的那一类,例如飞机,坦克等等,或者是火炮也行。 书来也巧,这一体内,他们刚进一个村子里,一阵接触,被汉奸村长当爷一样请进家里歇息着,就听外面有巨大的声音响起。接着,有人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张爷,太君们来了,好多人,要我们去迎接呢!” “好!”伪村长赶紧带着人出去了,徐强几个也出来,在院子里往外面看,只见一大群的鬼子,正往村子里来,他们全副武装,而且,队伍中,有三辆坦克! “坦克?我的娘哦!好东西!” 鬼子的坦克,让苗风等几个战士,一阵阵脸色发白,浑身都颤栗起来,因为,那些先进的武器,是他们所没有体验过的,虽然他们并不畏惧死战,但是,还有畏惧的本能。 在徐强的眼里,那实在没有什么,因为,那不就是些小坦克,所谓袖珍战车,要是比较起来现代的中国主战坦克,日本鬼子的坦克,简直就是小工艺品! 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吨的战斗重量,是轻型坦克,而且,坦克身上,有许多鼓起来的铜铆钉,呸,生产工艺这么落后啊,难怪他们最精锐的关东军,到了苏联部队那儿,就成了软脚蟹,被打得稀里糊涂。 坦克开进了村庄以后,停止了,然后坦克兵钻出来,嘻嘻哈哈地笑着,随着部队一起往前面走,不久,就被汉奸伪村长派人安排了地方,又是做饭,又是烤火,招待得很周到。 徐强在院墙上看着,他们已经安排的地方,是一户三口之家,一对中年夫妻,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见了他们,也是毕恭毕敬,胆战心惊,赶紧伺候。 徐强向三个战士悄悄地说了他的计划,把他们几个吓得连连摇头:“不行。” “嗯?” “队长,我们从来没有摸过坦克,怎么去开啊?”苗风为难地说。 徐强也没有开过鬼子这号的破坦克,虽然,在日本的时候,也包括在美国芝加哥前线的时候,钻过坦克,但是,具体这种轻型坦克内部的结构如何,他是不知道的,也不能确信怎么开。但是,他已经决定了,抢夺鬼子的坦克,狠狠地干掉鬼子一下。 十九章 鬼子疯狂 鬼子都去吃饭休息了,只有四名鬼子士兵,还在值勤,端着上步枪,刺刀在雪夜里辉映着浅浅的月芽,发出令人发指的寒光,也不使地闪烁着,证实着鬼子的存在方位。 徐强行动了。苗风等人,也将自己的匕首等物,暗暗地揣好,等待着机会,半夜时分,屋子里已经相当安静,鬼子睡得很老实,那四名哨兵,已经轮换了一遍,新上岗位的鬼子,正在悄悄地挪动脚步。 夜色暗淡下来,月芽消失了,西天上的星星迅速地明亮起来,夜空幽暗深邃,令人遥远地思索。 徐强大摇大摆地出来,直接朝着一个鬼子走去,那鬼子在漆黑的夜色里,看不清人,但是,显然不是多担忧,毕竟,是从村落里来的:“谁呀?” 徐强暗暗高兴,估计,他要是从外部接近了鬼子的话,应该被鬼子责问口令,现在,他放心了,他故意地装作摇晃,好象睡得很糊涂,边摇着边哼:“嗯,嗯,撒尿儿!” 鬼子的岗位在傍晚的时候就布置下了,让徐强非常清楚,仅仅村中坦克附近的岗位就有四个,真是叫人生气。不过,徐强有的是办法。 徐强标准的日语,让岗位上的鬼子没有任何的怀疑就转过身去。 “花姑娘,花姑娘!”徐强装作梦中发了花痴的家伙,朝着鬼子那边去了,一面弯腰掏出男人的本钱儿,在地上稀里糊涂地撒着。 “嗯!”鬼子哨兵有些厌恶地吼道:“谁呀?山本君?武信君?你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儿?” 徐强嘿嘿嘿地怪笑着,借势朝着他走去,还狠狠地咒骂了他一句。 那家伙火了,端着枪冲过来,朝着徐强就是一枪托。 徐强在他攻击之前,已经做势倒地,不仅使鬼子扑了一个空,还趁机掏出了匕首横扫,割在鬼子的腿肚子上,尽管他知道,天寒地冻的,鬼子的裤子肯定很厚实,绑腿也足够结实,可是,别说狠狠地割上一刀,就是随便拿件东西一敲,敲到小腿骨一侧,谁都受不了,那是人体的薄弱环节。 鬼子哼了一声,滚倒了,而这时,徐强随身而上,一手揪住了鬼子的衣领,匕首准确无误地划入其颈下,猛地一剜,狠狠一挑,将其咽喉割断。 鬼子身上的血液,在喷发,身体也在极力地挣扎。徐强狠狠地压制着他的身体,还捂住了他的嘴,使他无法出声,一分钟以后,鬼子的挣扎小多了,渐渐地只剩下抽搐。 放下了鬼子,徐强从他身上取到了一枚军刺,三颗手雷,一个水壶,一些罐头等,然后,悄悄地向着坦克摸去。 坦克在黑暗里一动不动,好象一个黑色的怪兽,小小的炮管昂扬着,机枪的管子,象蛇的嘴巴,给人恐惧和威武之感。 凑近了坦克,徐强的手抚摸着它,寒冷的钢铁,一下子就浸透了他的意识,太冷了。他试探上爬上了坦克,却发现,坦克的顶盖已经被锁死了,中号的铁锁牢牢地固定着,根本掀不开。 这时,苗风和郭开明,谢成功,也悄悄地出来,溜到了坦克面前,三人一商量,在坦克周围反复地寻找东西,终于,找到了一根铁棍子,串到里面,用力一撬,锁开了。 “要是不开的话,只有手雷炸了!”这是徐强的最坏打算。 四人鱼贯而入,钻进了坦克里面,徐强打着火,将屋子里带出来的蜡烛点燃,然后,开始在坦克里面摸索。 不错,和徐强在日本时,在美国时尝试过的日本坦克一个熊样儿,而且,远比徐强想象的要简单,因为基本为手制动,没有更多复杂的东西,很快就找到了主要的操作部位,弄清楚了操作的程序。 四个人,正好为一个坦克战斗小组!徐强在高兴之余,也暗暗地懊恼,如果多带几个人的话就好了,可以将鬼子的三辆坦克,全部偷袭俘获,然后,痛击鬼子兵,那多爽! 几个人在坦克里,反复研究,强调,分工负责,徐强讲述了几个人的工作要领,虽然,他也是大外行,可是,开车,观察,机枪射击,火炮射击,所谓的车长,射手,观察员,联系员,供弹员,因为鬼子坦克设施的落后,并不如现代坦克的责任复杂,几个人揣测了一会儿,就基本会了。 苗风负责开车,当然,在启动的时候,先由徐强来,然后交给他,至于射击,由徐强操作。 正在忙碌时,忽然,外面乱了起来,很多人跑出来,纷纷扬扬几里瓜拉地乱说,徐强赶紧将脑袋钻出一些,倾听着外面,很明显,鬼子发现了尸体,全部惊动了。 “快,四面分散,去搜查,一定要将偷袭皇军的家伙抓起来!”一个家伙雷霆万钧之怒般咆哮着,手里的指挥刀,在星光里闪烁。 黑不溜儿夜幕里,鬼子士兵乱跑乱喊,不久,就井然分成了小队,向着四下里搜索。 “怎么办?”苗风问。 徐强本来的打算是,启动坦克,在天明的时候,再突然袭击鬼子,所以,吩咐大家不要动。“拂晓的时候,是鬼子最疲惫最晕的时候,防备警惕能力最差,等鬼子集结时,我们突然袭击,一定可以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 “好!” 大家猫在坦克里,各自在脑海里想象着自己在战斗中崭新的岗位上如何工作。 没有鬼子往坦克这里来,虽然有人从这儿过去,还有一个鬼子,爬上了那边的一辆坦克上面,查看了顶盖的情况,很快就咒骂着走开了。 “等着吧,鬼子!”几个人感到格外过瘾。 不过,等了一会儿,他们发现,问题严重了。 村子乱了起来,乱纷纷地哭喊着,火光冲天,有谁的房子着火了,而通过那火光,徐强等人发现,鬼子正押解着一群村民过来,一面走一面用枪托乱打着,咒骂着。 “快,快的,慢了地,死啦死啦!” “敢偷袭皇军,实在是找死!” 很多地方都有火光,鬼子还带有手电和探照灯,将村子的主要街道照亮了,不小的村子,人们都被驱赶出来,有的妇女抱着小孩子,孩子一个劲儿地哭,母亲惊慌失措地捂住孩子的嘴。 “太君,太君,怎么了?”村长哭喊着过来,而押解他的两个鬼子,一面用枪托连打。 就在这片开阔的地方,在徐强等人的坦克面前,鬼子开始了训话,全村的人都被驱赶到了这里,周围生了火堆,山林间的村子,有大量的木柴,鬼子生气地将大堆大堆的柴草都点燃了,在狰狞的火苗里,周围的一切都照耀得半是清楚了。 鬼子大声地训话,声嘶力竭,义愤填膺,简直象一头发怒了的黑熊,挥舞着肥胖而短小的双臂,滑稽地演说着。 “说,刚才,是谁偷袭了我们的部队?是谁?你们必须说出来,要是不说出来,我们绝对不能饶恕!” 人群沉默,还是沉默,不过,村长发现了问题严重,赶紧说了:“太君,我们都是良民,真的,良民大大的,谁敢偷袭太君啊,” “八嘎!”鬼子军官扇了村长一个耳瓜子,然后愤愤不平地说:“是不是你?” “不是是。”村长吓哭了。 “哼,你们中国人,向来都是软弱无能,阳奉阴违!不是什么好东西。”鬼子军官训斥了以后,立刻吩咐士兵,在村民中搜索! 凡是年轻力壮的村民,都被分别了出来,妇女们也被隔离在一堆,小孩子和老人,又在一处。鬼子大声地咆哮着,要求那些青壮年说出来:“自首的,皇军不再追究责任,能够指正的,有奖励!” 可怜的村民,虽然看着年轻力壮,其实,那都是虚伪的架子,因为,真正的年轻力壮的人,不是在煤矿上,铁路上,或者其他日军的军事要塞上干活儿,就是被拉去做满洲国的伪军了,再不就是被严格的粮食管制造成了饥饿,已经非常虚弱。 “说!” 鬼子怒吼着。 那些村民能说什么呢?他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太君,我们真的没有!” “是啊,太君一来,我们都待在家里不敢随便动呢。” “真的,太君,我们都是良民,不敢乱来的!” “好,你们都是良民,那么我们的皇军一等兵柳田呢?他为什么会死?”鬼子军官已经疯狂了,随手拔出了手枪,朝着年青人的队伍中,就连开了三枪。 枪声,将所有鬼子的野蛮兽性激发出来,他们一起行动,开始痛打身边押解的村民,特别是那个村长,被几个鬼子拦截在一处,用坚硬的大皮靴乱踢乱踩着。 “机枪,准备扫射!” 鬼子军官大声喝道。 就在这危机时刻,就在徐强们准备开枪射击,拯救善良的村民的时候。一个变故发生了。 徐强和苗风等人,十分愧疚,是他们的袭击,造成了村民的灾难,而且他们对村民的态度,也发生了很大变化,以前,他们认为这些人,都是些没有骨气的人,没有脊梁,在鬼子占领了家园的时候,不敢起兵反抗,是孬种,是汉奸,最开始的时候,还为鬼子对他们的惩罚而高兴,“哼,谁叫你们跟鬼子同流合污呢?”不过,现在,当鬼子大肆攻击他们的时候,特别是鬼子的机枪架起来,准备向他们扫射,要彻底地屠杀他们的时候,徐强再也忍耐不住了,苗风等也义愤填膺:“队长,干吧,将小鬼子干掉!我们用坦克的大炮猛揍他们!” “嗯,揍鬼子!” 二十章 痛袭 “太君,太君,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村长突然高声叫道。 顿时,喧嚣的人群内外,都安静了下来,就连殴打的几个鬼子,也赶紧朝着后面倒退了几步,将手里的步枪和刺刀端好,好象刚才包围的不是一个面和尚似的村长老头,而是一个阴险的恶魔。 鬼子军官愣了下,才走过去,“你?是你杀死了柳田?” “嗯,是我杀的!”村长咬牙切齿的说,“太君,他刚才骂了我一句,我怀恨在心,就决定杀掉他!” 村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身材中等,一脸鲜血,却梗着脖子。 “好,把其他人都放了。”鬼子军官说道。 不过,这个时候,人群里已经乱了,因为,刚才鬼子军官的三枪,已经打死了一个村民,打伤了两个,受伤的两个,现在才开始嚎叫。他们的家属赶紧冲过去。 “你怎么杀死他的?就凭你?”鬼子军官怀疑道:“你的同伙是谁?几个?是不是抗联部队的?” “没有,谁也不是,我就是我,一个,就因为那位柳田太君骂了我,我又喝了一点儿酒,所以,就杀了他!”村长从容不迫地说。 徐强等人,能够通过火柴堆的光芒,看得清清楚楚,不禁为这看起来很窝囊的老村长叫好,为了拯救全村人的性命,他把自己豁出去了。 “嘿嘿嘿,那好,你的儿子呢?老太太呢?还有你的儿媳妇,你的女儿有没有呢?还有你的孙子呢?村长,你将要为自己的罪行,付出惨重的代价!”鬼子军官说着,吩咐其他鬼子,将村长大家人全部逮捕过来。 “村长先生,说吧,真话,否则,你的家人,都将被击毙,你们家里的女人,都将被皇军带走享用!听到了没有?” “太君,我,我,真的,我……”村长痛苦地看着自己的家人,已经在那儿胆战心惊地等待着里。 “哈哈哈哈,你敢胡说八道?哈,那就是抗联的探子。间谍!”说着,鬼子军官,吩咐将村长捆绑起来,然后,吩咐了几句,就有几个鬼子将他抬到了那边的两棵树下,一个鬼子上去捆绑了一条长杠,将村长吊了上去:“说真话,否则,我们就让你尝尝火烧的滋味,然后,再剥了你的皮,开了你的膛,吃了你的肉!” 接着,村长的家属也被抓了过来,特别是那几个女人,已经被鬼子控制着,准备做些什么。 所有的村民,都没有走,大家都悲哀地看着村长的苦难,许多人悄悄地流泪。 村长坚持说,是自己杀的,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烧!” 鬼子的火,在村长的身上点燃起来,火苗窜着,将他包围了,在浓郁的黑烟中,村长凄凉地喊叫着。 所有的村民,都发出了痛苦地哭声。 鬼子军官走过去,一面欣赏着老村长的凄惨景象,一面也将村长家的一个女人抓过来,那是一个年轻的姑娘,估计是村长家的孙女,鬼子唰的一声,将她的衣服撕了一道口子:“把她剥光了,大家享受!” 鬼子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 徐强其实早就想战斗了,可是,群众那么多,如何不伤害他们呢?特别是老村长,正在火烧火燎中痛苦,而徐强更担心的是,这辆坦克有没有放冻油料,否则,机器发动不起来,怎么办? 还好,正在徐强担心的时候,村民们疯狂地奔跑着离开了。 这是…… 徐强忽然明白,在无力反抗的时候,村民们都不忍心看着鬼子糟蹋村长的孙女,只有默默地离开。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五秒钟以后,村民已经逃得差不多了,只有村长的家属,还在那儿,已经给鬼子跪下了,恳请他们手下留情。 “嗯!”鬼子奸笑着,将村长家的其他女人也拖倒了。 这时,一个石破天惊的爆炸声,忽然在鬼子的人群中爆发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那一团大火,是怎样从身边不远处爆发的,因为,人们的注意力都在村长身上,都在村长可怜的家属女人身上,这一团火光,乍然而起的时候,伴随着巨大的震撼,将许多人震得摔了一跤! 徐强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机会,开炮了! 暂时发动不起来的坦克,只有先利用下,徐强来操作大炮,先将炮管来回移动着,瞄准了前面的鬼子,可惜,鬼子的位置过于近了,无法瞄准,只好瞄准前面稍远些的,因为村民的逃跑,一些鬼子去追赶所谓的花姑娘,至少有二十几个鬼子,已经拉开了距离。 徐强将炮弹等处理好,瞄准了敌人,才开了一炮。尽管已经实行了封闭,坦克里的硝烟余味还是将他呛得连连咳嗽:“我操作你鬼子的祖宗,坦克都这么差!” 不过,这一炮的威力,却让苗风等三人,高兴得几乎跳起来。 “天呀!” 这威力确实够大的。一发炮弹,准确无误地炸中了鬼子的人群核心位置,将所有的鬼子,都掀上了天空中,至少,那浓烈的烟尘,也将剩余的鬼子都吞噬了。 徐强亲眼看着,好几个鬼子那肥壮的身躯,死猪一样在天空中飞舞! 场面,顿时愣住了,好象时间突然停滞了一样,但是,短短的几秒钟时间以后,鬼子发了一声惊呼,都趴了下来。 村长的技术,包括那个衣服已经被撕乱了的姑娘,都冲过去抢救村长,把火移开,将他解下来。 可是,鬼子开枪了,乱枪之中,村长,他的家属,纷纷中弹倒下。那扭曲的悲惨和无奈,让坦克里的徐强苗风等人,气愤和怜悯。 “还不射击?”徐强对着苗风大喊! “是!”只顾观察的苗风,这个抗日联军的老兵,将坦克里的机枪操作起来,那时,鬼子的机枪是从坦克前面的一个射击孔往外面打的,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观察孔。苗风草着机枪,嫌不过瘾,直接冲上顶盖,站了起来,朝着鬼子猛烈地扫射起来。 顿时,鬼子遭殃了! 苗风的射击技能,没得说,这个从血与火的战场上考验了十年的老战士,已经是一个出色的射击手,使用起鬼子的歪把子机枪,也得心应手,追逐着鬼子的人群,扫射,扫射,扫射。 鬼子被打懵了,也被打慌了,开始被震得乱趴,现在,又被机枪子弹扫得抬不起头来,只有翻滚着,叫喊着,哭诉着,躲躲闪闪。 “我们的祖宗!”苗风怒吼着,机枪也怒吼着。 一片片的鬼子,被机枪子弹追逐得逃无可逃,子弹割裂了他们的污浊的身体,甚至,灼热的金属流,将他们直接切割成两段! “快,还击,还击!”鬼子的军官,气急败坏地呼喊着部下。随即,他开了几枪。 不过,他的喊声,提醒了苗风,苗风的机枪立刻就瞄准了他,密集的机枪弹雨,瞬间即逝,将他打成了一团破碎的西红柿子,肮脏地在雪地里流淌着浓密的汁液,污染着中国人洁净的雪原。 但是,鬼子毕竟是鬼子,用法西斯武士道精神武装起来的部队,是不甘心就这样被击败的,他们从震惊中苏醒过来了,立刻抵抗,纷纷向着苗风射击。 现场上,因为枪声,村民们跑得更快了,这时,这一片开阔地的村里地方,已经没有了一个活着的中国村民,村长和他的家属,已经全部死难了。这样,坦克里的中国英雄们,就没有了任何顾忌。 徐强在观察着敌人的密集程度,而这时候,谢成功和郭开明两个老战士,也很了不起。纷纷从射击孔里瞄准鬼子顽抗的士兵,进行狙杀。在肆无忌惮的钢铁保护下,两个老兵的枪法神准啊,纷纷将鬼子击毙。还专门瞄准着鬼子的鼻子打,或者是裤裆里打,阴险狡诈,居心叵测呢。 第二炮再次成功地发射了,坦克射击,比较困难些,关键是,徐强是一个新手,还没有形成熟练的战斗能力! 这一炮,再次轰击到了一处鬼子集中的地方,将鬼子炸得七荤八素死伤惨重,至少能够炸死八名鬼子! 想想抗战的历史上,我们游击战的时候,能够打死打伤一两名鬼子的战斗,都算是很成功的了,而打死三十几个敌人,都是名战了,现在,徐强感到很自豪,很得意! 鬼子也发现了袭击的所在,开始攻击,但是,鬼子的队伍,已经被打散了,零零星星的射击,根本形不成有力的威胁,不过,徐强还是坚持着将苗风拉回了坦克里。 感谢鬼子!徐强心里说。 要不是鬼子放的这么多火堆,怎么可能发现鬼子的踪影? 机枪扫射着,将鬼子打得非死即伤。狼狈不堪。不过,这个时候,徐强的第三炮又发射了。间隔的时间虽然长了一点儿,但是,威力很猛,又将三个鬼子炸得成了现代版的中国飞天。可惜,中国飞天是唐代的美女,而他们呢?是恶魔。 这时候,徐强已经敏锐地发现,鬼子也很狡猾啊,大群的人都散开了,所以,再开炮射击,效率不佳!于是,他改变了方法,开始发动发动机。 让徐强高兴的是,鬼子的发动机还不赖,肯定使用了防冻物的,要不,怎么稍一努力就开得起来?印象里,过去的老式样扯子,都需要在冬天火烧火烤的! 二一章 乘胜前进 徐强发动了车子,并不打开车上的探照灯,尽管刚才,他们在熟悉车子状况的时候,已经发现了这些功能,徐强开着车子,朝着前面就冲! 鬼子慌了,大叫着从地上爬起来,再也不敢装死猪躲避,偷袭坦克了,可是,徐强是好惹的吗? “冲啊,冲啊,小鬼子,你们等着爷爷来收拾你们吧!”徐强的怒吼声,就是坦克里的苗风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机枪怒吼,子弹横飞,轰轰隆隆的还有坦克的履带,钢铁坚硬,一片片钢甲在轮机的推动下,开始向前旋转,而巧妙地扭曲着角度的坦克,几乎在徐强的驾驶下,非常轻盈自在! 坦克冲锋着,谢成功成了专业的观察员,眼睛,他寻找着鬼子的主要人群行踪,然后提醒徐强冲锋。 坦克飞快地冲锋着,向着鬼子毫不迟疑地碾压过去! 唰!一道血线飞溅,一只鬼子被坦克的钢铁履带卷住,踩到了脚下,随即,那鬼子象一只气球一样爆炸了。 唰,又是一个。 鬼子惨叫着,因为半边人体的残余,脑袋的清醒,痛苦地嚎叫着:“救命!” “冲,冲,杀光你们这些害人虫!” 徐强疯狂地开着车子,使坦克象发了情的美洲野牛,疯狂地冲锋着,旋转着,朝着鬼子隐藏的地方乱撞乱压! 鬼子崩溃了! 虽然有几个鬼子朝着剩余的两辆坦克冲去,却被爬上顶盖的苗风发现,一唆子扫过去,日军的坦克兵就趴在雪地上歇菜了。 雪地上的鬼子兵,知道不是对手,赶紧将自己唯一的重武器,手雷扔了出来,手雷在坦克的前面,爆发查了绚丽的火光,可是,却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害,好象就给坦克挠痒痒。不不,是在给坦克照明! 就这几颗手雷的余光,让徐强发现了一窝鬼子,坦克一扭身,朝着他们冲过去。 “快跑啊!”鬼子互相提醒道,一面仓促逃跑。 可是,两条小猪腿怎么跑得过坦克的轮子?坦克迅速跟上,将他们都卷入了宽阔的钢铁履带底下,碾成了血肉肥料。 鬼子是精明强干的,很快快就发现了问题之所在,知道自己被人暗算了,而且是好手中的好手,知道自己无法抵抗,赶紧溜了。 三三两两的鬼子,一面哭喊着,呼叫着,一面向着四下里崩溃,跳过村民的围墙,向着雪夜里狂奔! 一辆坦克,在熊熊燃烧的大火堆上游荡着,转折着,寻找着,直到周围再没有了一丝的动静,除非,那是大火的烧烤,毕毕剥剥。 坦克车上的探照灯,发动了,于是,将村子的范围,看得清清楚楚,只见村外,鬼子的散兵,逃得四下里都是,而村子里,显然已经不可能找到还活着的鬼子了。 徐强将驾驶坦克的技巧,给谢成功讲了遍,然后,给他玩,谢成功破天荒第一次玩这个,居然玩得相当不错。 “好好干,这一辆坦克,就交给你了!” “啊,。好啊,老子没有想到,这一辈子还能玩坦克!做梦都没有想到的,老子只要有了这东西,就要好好地靠鬼子啦!” “好,随便你靠,但是,不能给老子靠完了,老子还得有机会啊!” 郭开明也野蛮地笑着说。 徐强和苗风跳了下来,只留谢成功开车,郭开明警戒,徐强和苗风,很快就到了另外一辆坦克上,将顶盖撬开,然后钻了进去。徐强轻车熟路,将车发动起来,然后,由苗风保证武力,两人驾驶着战车,向着村子里扫荡! 这回,世道变了,成为抗联扫荡鬼子兵了。 两辆坦克,在村子里游动,几乎转了一遍,发现,真的再没有好好的鬼子兵还赖着不肯走了,于是,他们下来,向着村民呼喊:“我们是抗联的部队,请老乡们出来,帮助我们,我们已经将鬼子打跑了!” 在他们的呼喊下,村民们纷纷出来,先是年轻力壮的,接着,全部`的人都出来了,尽管徐强他们穿着鬼子的军装,可是,他们的汉语一说,谁不知道啊? 越来越多的村民,从家里走了出来,将徐强等人包围。“你们,是你们杀得鬼子兵?”一个老头子问。 “是啊!” “你们真浑啊!”老头子责怪道:“你们痛快,杀了鬼子,可是,我们怎么办?你看看,鬼子差一点儿将我们全部`杀了!要不是村长出面,我们全村都完了!” 徐强气得很想奖励他几句时,已经有人出来责备他了:“爷,你真傻,要不是抗联的部队来,你以为鬼子真的会放过我们啊?” “对对对,鬼子真不是东西,就是不杀我们,我们也不能活多久了,光是饿就能饿死了!” “对啊,鬼子实行粮食配给制每人每天就三两玉米面,谁能受得了?” “对,跟着抗联反了,和鬼子对着干!” “对,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咱们绝对不能再跟村长学习了,看看他,哎,伤心啊!” 议论了一会儿,大家都表示,要跟着徐强他们干! “抗联爷,我们都豁出去了,再也不忍耐着受鬼子的窝囊气了!” “对!” 他们的这种情况,让徐强很是高兴,苗风也很感动,于是,大家一商量,就将村民们武装起来,先将战场打扫了,将全部死伤的鬼子都弄走,将其军装剥了,自己穿上,将敌人的步枪,军刺,手雷等物,都武装到村民的手里。然后开始组建部队。 徐强发现,尽管自己是要敌后进行特战,可是,碰见这种情况,却不能不管,于是,又成了一个大包袱,想了再想,他决定,先将这些人带走说。 这一仗,打得非常漂亮,打死打伤鬼子八十三个,缴获步枪七十支,机枪两挺,弹药很充足,手枪一支,指挥的军刀两把,手雷一百七十多枚,掷弹筒三个,让徐强又是高兴又是后怕,对呀,鬼子在刚才战斗里,为什么不玩这个?要是玩这个,估计自己也不好使。哦,对了,一定是鬼子不想破坏自己的坦克,投鼠忌器! 受伤的鬼子,在徐强的坚决要求下,被村民们放过了,用绳索捆绑起来,总共十一个,都被打得够呛,好几个半死不活的。徐强将村民组织起来以后,第一件事情不是训练,而是分吃的!因为,鬼子的部队,带了一卡车的东西,都是粮食和日常用品等。 徐强知道,鬼子没有特别的武器,是不敢轻易反击的,所以,让村民们将粮食做饭,然后,吃喝玩乐。大家高兴极了,当饭菜好了以后,先给徐强等几个,大家再也没有人埋怨他们了,而是兴高采烈地赞扬,大家吃了饭,徐强等立刻招集大家训练,连夜示范,指示,使大家都会使用了武器。 这个村子是不能再居住了,于是,大家决定分头行动,将那些老弱病残等人,向着一面的村子转移,附近还有村子,在十里开外,可以容纳村民,但是,考虑到鬼子的报复,他们将村民分散开隐藏,剩余的村民,几乎是全部的男人,都拿起了枪杆子,成为抗联新战士。 徐强没有简单地走,而是挑选出来几个看样子年轻聪明,给他们讲述卡车和坦克的驾驶以及射击的技巧,让大家明白,所谓的坦克,不过是小玩具,很快,怀着对鬼子的刻骨擦仇恨,几个村民就上到了坦克里,学习驾驶技术,三转两转,在出了许多小洋相以后,他们就学会了! 什么会不会的,只要知道开动就行了。这是战争年代啊。 徐强紧急训练了一批坦克人员,卡车驾驶人员,一般是两轮人手,便于在战斗中进行补充。然后,他们将鬼子的战马分给普通士兵,其余士兵,有的坐了卡车,有的上了坦克,向着前面继续前进! 村长在关键时刻的牺牲自己,拯救村民的行动,赢得了大家的赞誉和怀念,于是,为村长报仇的口号,成为几乎所有新抗联战士的意愿,也成为他们战斗的精神力量。 大家意气风发地向前进着,因为,有村民提示说,在前面三十多里的一个小镇子上,有一个中队的鬼子,那里好象是鬼子的一个兵站基地,有油料,有武器,还有粮食,现在,是这支部队去抢夺鬼子,向鬼子讨还血债和物资的时候了。 徐强也不喜欢那种藏着掖着的游击战争,更希望和鬼子面对面地拼搏,所以,他决定,向鬼子发动主动的进攻,因为,鬼子绝对想不到,在这么心腹的地区,会有抗联的部队来战斗。 因为是机械化部队和全部的骑兵,所以,这支九十多人的新建部队,神速地出现在鬼子的面前了。 其实,鬼子已经知道了危险,因为,昨天,已经有鬼子的败兵逃回来告急,可是,这个中队的队长,鬼子大尉军官,除了向上级的联队长禀报以外,没有别的办法,他们固然是一个精锐部队,可是,却没有多少重武器。他只能寄希望于那支神不知鬼不觉的炕联部队捞一把就走,不会直接找上门来麻烦他。 可是,他错了。 三辆坦克在前面,在平坦的道路上,在洁白的雪原上,突然出现了! 二十二章 鬼子的厄运 “啊,我们的坦克,我们的坦克增援了!”鬼子们远远地看见,立刻向指挥官报告。 小井少尉用望远镜子的观察,进行得很认真,因为那三辆坦克的急速奔驰,甚至使他产生了一种幻觉,好象那是三块滑雪板在雪原上滚动,速度之快,匪异所思。那是不是被抗联夺取的三辆坦克呢?本能使倔强的少尉认定,不是的,绝对不是的,因为,坦克是那么先进重大的武器,别说抗联,就是国民革命军的正规军,都未必有几个人会开!向来,他们都是将缴获的重武器,甚至连卡车都焚烧或者炸毁,根本不会开走。 “这些可恶的家伙,真是文明的破坏者,恐怖分子啊。” “小井君,您说什么?”身边的鬼子士兵奇怪地询问道。 “哦,没什么,那绝对是我们的坦克,快点儿,打开大门,告诉值勤的冈村和小村他们,立刻去迎接我们的增援部队。”小井少尉兴奋起来。 “哈衣。” 村庄里安置的电话,使大尉军官三田也知道了情况,显然,他有着更多的直觉:“我们的增援部队?三辆坦克?这太巧合了吧?” “确实是三辆坦克!” “警戒,立即警戒,吩咐所有的官兵,做好战斗准备!” “哈衣!” 警惕的三田立刻吹响了鬼子的战斗军号,于是,所有的鬼子都从休闲的地方钻了出来,一个中队就是一个连队,约一百二十到一百六十的鬼子,随着这个中队性质的不同,人数有所变化,所以,这么多的鬼子行动起来,立刻使小小的军营,混乱了起来。短短的五分钟以后,几乎所有的鬼子都进入了阵地,或者葡伏在散兵坑里,或者隐藏在掩体里,或者是墙壁的后面,将黑洞洞的枪管,对准了外面。 一千米的距离,对于鬼子来说,是一个关键时刻,望远镜子可以看得更加清楚了,而且,在光溜溜的野外雪原上,一切都没有什么遮掩,只要这些坦克到了这范围,一旦表现出异常,鬼子就要使用掷弹筒迫击炮等小重型武器攻击了。 不过,就在这里,徐强已经决定,开始攻击。 缴获的鬼子望远镜子,可以清晰地看到村庄里的情形,尽管鬼子隐藏起来了,但是,对于徐强或者是苗风等老兵来说,那都是浮云,谁看不清楚啊?鬼子的岗哨已经撤离,空空如也的外表下,危机四伏。 “那肯定是一个鬼子的暗堡,还有那里,肯定是一处机枪射孔。”苗风说。 “你说得不错,因为你是老兵!”徐强顺口夸奖了他一番,“准备战斗!” “是!” 三辆坦克,只有一辆准确地听了下来,其余两辆,都在滑稽地做了一个扭曲,收不脚的样子,不过,最后还是站住了,这让徐强深深欣慰,要知道,无论是开车的士兵还是战斗人员,都是彻头彻尾的新兵蛋子啊。 不过,这些新兵蛋子,已经不是一般的人了,经历过鬼子屠杀的危险,他们萌发出强烈的战斗意志,徐强短暂的培训,让他们明白了从来没有想象过的事情,一想到可以老远就开枪开炮打鬼子,大家心里急不可待。 “队长,打不打?”这些中国最新的坦克兵,在大声地呼喊。 没有电台的鬼子坦克,通信联络基本靠吼啊。 “准备,瞄准!”徐强吩咐了成员,由他们向其他两辆坦克喊话。 鬼子的轻型坦克,有着小小的炮管,纤细的炮弹,金光闪闪的铜弹壳,给人异常的感觉,炮弹填装进去,徐强亲自操纵着坦克炮,瞄准着前面的鬼子村庄兼军营。那里,是鬼子的一个补给站,基本上,村民都被驱赶光了,所以,他们没有任何精神负担。 “哼,小鬼子,挺狡猾啊!可是,你们没想想,今天谁来了!要是知道的话,肯定吓掉你们的狗胆儿!” 徐强的话不错,真要是鬼子知道了,在自己的面前,竟然是他们的军情局的局长,新晋陆军大将山本勇夫的话,早就吓得晕死过去了。 “那些坦克停止了?”三田大尉敏锐起来,他的目光阴险狡诈,“不对,绝对不对,那不是我们的增援部队,我们的部队,一般情况都有步兵和骑兵伴随的,而且,我们的部队经过之前,都要有电话通知的!那是敌人,不是苏联人就是抗联的游兵散勇!” “是,准备战斗!”前沿的小井少尉也发出了战斗指示,不过,他今天的腿在颤抖着,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哦,对了,难道是抗联的坦克?明明打着日本皇军的太阳旗标记啊,真是可恶,他们居然将皇军的坦克偷走了! 坦克,坦克。小井少尉头皮发紧,向来,在战斗中,日军都拥有绝对的火力优势,所以,能够将抗联和任何中国抵抗者击败,现在,局势颠倒过来了,使他无论如何都不能适应。 “报告指挥官,请求飞机支援!”小井很聪明地想到了这一点儿。 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了一个尖锐的呼啸声,那声音,好象是从大地的胸膛里骤然挤压出来似的,有着绵长的回音,徐徐地从雪原里拖拉出来,好象一条绳子,或者一段丝绸的线头儿,无穷无尽地牵扯着,缭绕着。 “炮弹!”小井惊恐地喊了一声。 “隐蔽!隐蔽!” 这是一瞬间的事情,就在小井刚做出了指示的时候,就看见面前的天空里,一个黑呼呼的东西,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忽然向着自己的脑袋瓜子砸来。 “天呐!”他惨叫一声,虽然竭力地用天皇和日照大神的名义,将之压了半截儿回去。 炮弹准确无误地瞄准了小井少尉,落地引信的及时点燃,使炮弹在小井少尉的身边,才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将空气撕裂了,咣的一声,向着四周迸射。 就在这一刻,小井少尉肥壮的身体,发生了扭曲,好象是一个柔软脆弱的海蛰,他的身体里绽放出五颜六色的碎屑,辉映着温暖而无力的阳光,天女散花般纷飞。 一天的血雨。 小井周围的三名鬼子士兵,都被撕扯成了破碎的玩艺儿,其中一个鬼子的一截儿胳膊,在落地时,还砸中了一个完好无损鬼子的脑袋,虽然他戴着钢盔,仍然晕死过去。 一支步枪,在空中舞蹈了一段时间,掉下来,斜斜地射进了一个隐藏的鬼子的身体,因为雪亮的军刀,那步枪罕见地完好,也罕见地准确,正个军刺都没进了鬼子的身体,那鬼子正在聚精会神地观察着前面恐怖的皇军坦克,因为,它向着自己人开炮了。 “啊!”鬼子惨叫了一声,步枪带着军刺,沉重到数十斤,有了强大的势能,直接贯彻到他的身上,那威力绝对非同小可。 鬼子尖叫着,哭喊着,试图从身上将步枪和军刺拔出来,其他人则看得目瞪口呆。 这支号称精锐的鬼子部队,其实,已经不是当年的关东军了,因为最精锐的,真正的主力部队,都被调集到了美国战场上和美国鬼子拼刺刀了,留在中国东北的,最强的也不过是二流部队,说来,还要拜徐强的恩赐! “对敌人的补给站,进行饱和式轰炸!”这是徐强的指挥,其实,也不算指挥,因为,能够对战斗的坦克,只有一辆,其余两辆,都在待命,炮弹有限,惟恐随便打光了。就是最基本的口令术语系统,都没有建立起来,更不要说简明扼要的手势之类。 如果这是三个熟练的战斗队员小组,那小鬼子才惨呢。 徐强将坦克开到一千米的距离,就对鬼子的补给站进行了轰炸,他不担心会破坏鬼子手里的武器,补给站里可能的物资,特别是他们急于需要补充的汽油之类。鬼子一定象爱护生命一样地爱护它们,嘿嘿,咱暂时还不需要操心。 一发发炮弹砸过去,砸到了鬼子的脑袋上,虽然细长的炮弹,装填的火药有限,要砸敌人的步兵,还没有任何问题。 徐强并不接近敌人,他担心鬼子有其他反击武器,一个补给站里没有武器弹药,那才是鬼话,不过,听老乡们说这补给站里有一个中队的鬼子,实在是不少。可着劲儿往鬼子头上扔炸弹吧。反正,不是咱自己做出来的东西,绝对不心疼。 随时随地移动着炮膛,鬼子的坦克,估计是二代的改进版因为在徐强的意识里,好象就是固定式样的。现在能够移动炮位的坦克,绝对是上天的赞助。 轰轰轰! 毫不迟疑,绝对不吝啬的炮击,让补给站里的鬼子只有被动挨打,却毫无还手之力,千米的距离,不是普通步枪的射程,也不是掷弹筒的距离,更不是手雷的用武之地,鬼迷心窍子眼睁睁地看着头上飞来一颗颗的炮弹,却没有一点儿的办法。 “撤退吧?”当前面挨了一颗炮弹,将隐藏得很好的四名士兵一扫而空,将所有的雪地都污染成了鲜红色时,三田大尉的意识里,突然冒出了这样的话。 士兵分散在补给站内外的阵地里,因为雪原和深沟,他们隐蔽得很好,但是,现在,被一番炮弹的耕耘以后,一切都暴露无遗,鲜红的血迹昭示着鬼子隐藏的轨迹,那是外围的环绕补给站的沟壑,自然,在补给站里,也有鲜血编织的隐蔽示意图。 有人观察,是名新兵:“很好,我们打死了许多鬼子!” 二十三章 玉碎战法 毫无疑义和悬念的战斗,让坦克里的所有新参战的战士,其实几个小时之前,还是鬼子面前卑鄙无耻的亡国奴隶们,现在兴高采烈地观赏着他们最为恐惧的皇军们的下场,号称世界上最精锐的日本士兵,龟缩在补给站的墙壁和沟壑里,不敢冒出头来窥探一下。“妈的,鬼子也这么菜啊!”“是啊,早知道这样,咱们早就反了狗入的鬼子了!”“是啊,鬼子杀了我们多少人,我们得好好报复他们,”“对,将鬼子杀光,将鬼子的女人都抢光!” 这些新兵蛋子又错误了。 在徐强不紧不慢地攻击节奏中,只见补给站的鬼子所有建筑,都在有条不紊地被清点着,破除着,一片片的坍塌,而鬼子的惨叫声,飞扬跋扈的碎片,都被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那些污染的血迹,更加触目惊心。 补给站已经被炮火摧毁了将近一半,这是徐强的固有战术,哼,老子才不那么傻呢,就是坦克也小心谨慎,轻易不和你们交锋,老子的兵都是新兵,绝对打不过你们,就是开了坦克,也要远远地揍你们。 徐强的远攻战术,是最阴险最无耻的打法,结果,使所有的日本鬼子,躲避在掩体里,墙壁后,还是免不了挨打死伤的悲惨,而鬼子根本打不着他! “哼,我要看你们能撑到什么时候!”徐强计划,就这么打下去,直接将鬼子的补给站全部炸毁灭了,然后让那些房屋什么的直接将鬼子掩埋得了。他绝对不会白白去冒险,牺牲哪怕一名抗联士兵。 他的战法,让所有的鬼子头咬牙切齿,深恶痛绝,尤其是三田大尉,气得七窍生烟,这是所有皇军历史最耻辱的时刻!他咆哮如雷,挥舞着军刀,终于跳了出来:“帝国的勇士们,向敌人进攻,进攻!” 好几个鬼子以为他傻了,用人向坦克进攻?那不是找死吗?所以,已经跳起来的鬼子,都站扎了,迟疑不决地看着他。 “进攻,进攻,冲到敌人坦克那儿,用手雷和掷弹筒消灭他们!”三田义愤填膺地,悲壮地说。“还有,携带炸药,准备决死战斗!” “哈衣!” 鬼子们的眼睛都红了,奶奶的,抗联这是什么打法?卑鄙,远远地乱炸,胆小如鼠! 三田本来还没有英勇到自己领队冲锋的,但是,回头看看,只有一小半的房屋还没有倒塌,只有六十多个鬼子还能站起来,另外十多名士兵站起来又哀叫着趴了下去,他就知道,一个完整的加强中队,现在就只剩下这么多人了。 “冲啊冲啊!冲到跟前,杀死抗联!”三田愤怒地大喊着,寥寥无几的士兵,让他感到了由衷地悲伤,他已经豁出去了。 徐强蒙了,这是真的吗?他赶紧揉了揉眼睛。 苗风也是如此作派,还有其他几位,如郭开明,谢成功,几个新兵蛋子。 鬼子太凶恶了,居然端着步枪,扛着掷弹筒强冲啊。这不是找死吗? “快打!” “快跑啊!” 这是迥然不同的两种态度,竟然在抗联战士们中间同时产生了,一辆坦克做了一个笨拙的转身动作,试图逃跑,但是,被谢成功给阻拦了:“你想死啊?违抗军令,临战脱逃?” “长官,你没看,鬼子冲过来了!啊,太可怕了!”新兵蛋子失魂落魄地颤栗着。 “你白痴啊,我们在坦克里!” “啊?” “鬼子打不着咱,只有咱打鬼子的份儿!” “啊,是的,是是是!长官!” 惊慌失措,差一点儿走火入魔的士兵,赶紧将坦克转过老身来,可是,作为一名新手,几个小时前才学会的开坦克,原来连拖拉机都没有见过的主儿,要能这样,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这辆坦克终于转身成功了,而且,还很华丽! 其他两辆坦克,就很镇定,因为,徐强在,苗风在,郭开明在。 鬼子冲得很散乱,所以,徐强干脆跳起来吩咐,要其他两辆坦克用机枪对付敌人,放近了再打,而他使用大炮,对敌人进行轰击。 三辆坦克,呈现出品字形状,对前面的敌人进行了反向冲锋。而且,拉开了距离。 日本鬼子擅长的玉碎战法开始使用了。 徐强是深知鬼子这一特点的,骄横的鬼子,其实内心世界非常脆弱,一旦看到形势不利,就这么自杀冲锋,那简直是无知,其实,要兼任地战斗下去,会给对方更多的麻烦,刚才,打了半天,徐强要不是看到雪地上的鲜血,简直不敢相信这里还有人藏着。 鬼子冲得再散,也有比较集中的地方,而且,徐强还用望远镜子观察着敌人,寻找鬼子指挥官的位置,很不幸的是,三田大尉的位置被他找到了。 调整,再调整,徐强将坦克主炮降低下来,几乎是平射的角度,然后瞄准了正在奔跑的鬼子队伍,特别是那个挥舞着军刀大声叫喊,张牙舞爪的家伙。 “老子送你回家休息,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了!” 坦克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后座力甚至使徐强一阵恶心。 可惜,炮弹打偏了! 大片的雪花飞起来,一名鬼子跳跃了几下,就翻倒在雪里不动了。 一发炮弹只打死一名鬼子?徐强气愤地只想骂娘! “倒霉!” 虽然射击的技术不是多高明,他们却不担心,因为,鬼子的小短腿跑得再快,也不过是早些来送死罢了。 又一发炮弹,抵近了射击。 轰,七八个鬼子应声而飞,就是那个鬼子军官,也坐起了飞机。 三田大尉就是这一炮中完蛋的,炮弹的碎片,钻进了他的脑袋和心脏,将其核心部位切割成了浆糊涂,在一瞬间,他就死掉了。 又一炮,将雪片和雪下面的尖利冰冻的泥土都炸了起来,那些泥土使爆炸的杀伤力,成倍增加,纷纷扬扬的泥块儿,将至少三名鬼子砸晕了,摔倒在雪地里,不省人事儿。 鬼子终于冲近了,但是,人数已经降低到了寥寥的三十人,还有两个家伙,跑着跑着,突然栽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估计是弹片的作用发挥了。 几个鬼子,突然停滞不动,将一个肩扛式样的掷弹筒摆好了姿势,开始装弹。 徐强发现了这一意图,还没有装好炮弹攻击时,就听到了耳朵里一阵爆玉米花的轰响,接着,那几个鬼子就开始在雪地里扭起了麻花舞儿,身上冒出了一朵朵鲜艳夺目的梅花。 机枪在怒吼,谢成功的一辆坦克,和郭开明的一辆坦克,几乎同时射击,敌人已经冲到了三百多米,几个鬼子一面跑一面开枪射击,近在咫尺了。 机枪的吼叫声,在凄凉安静的雪原里传得很久很久,清脆的,带着回音的枪声,给人一种很玄幻的感觉,好象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不时间歇停顿的射击,使两挺机枪的威力大打折扣,但是,要对付寥寥二十几个鬼子,还是绰绰有余的,很快,这些鬼子都趴倒在了雪地上,除了几个还能勉强翻滚着以外,其余的都一动不动了。 一名鬼子突然爬起来,操着步枪,对准坦克开了一枪,子弹穿进了了望孔,在头顶上的钢板上反弹回来,然后,在坦克里面来回弹着,好象一个跳跳球,把大家吓了一跳。 “我入你奶奶的。”机枪一摇,瞄准了那个顽强的鬼子,愤怒的硝烟里,一道道金属流,将鬼子身体切割成了碎片。 最后的两个鬼子兵,已经绝望了,麻木了,他们干脆将步枪丢弃,挥舞着军刺,鬼哭狼嚎一般向着坦克冲来。 坦克没有射击,也没有开炮,坦克里的人,包括徐强在内,都震惊了,世界上还真有这么厚黑的不怕死的人啊。 鬼子一直冲到了坦克跟前,很显然,这俩家伙刚才是被炮弹震晕了一会儿的,现在,就象北美洲的野牛一样疯狂,挥舞着短短的军刺,朝着坦克乱戳! 这就是战斗,中国军队以零伤亡,完全歼灭了一个中队的鬼子部队。 鬼子的覆没,自然使所有的战士都兴奋起来了,大家再也不害怕了。于是,徐强要求三辆坦克,分头前进,冲向鬼子的补给站,他担心,鬼子还有残余。 坦克的前进时刻,向着后方打出了信号,于是数十名战士,从后面隐藏的地方,急速地往前赶,前面是骑兵,后面是步兵,虽然只有八十多号人,可是,给人的感觉却非常震撼。 坦克冲到了补给站里,果然发现了几名鬼子伤兵,迅速将其逮捕了六个,另外两个自杀成功,算了。 战士们都到了补给站里,四面搜索,还用铁钎翻开房屋泥土,寻找武器,物资,最终,他们在这里找到了五万发步枪子弹,一批棉衣军装,一些粮食,还有步枪,手雷等。这些,都成为战士们的缴获物。 携带着鬼子的武器,吃了鬼子的罐头等,战士们兴高采烈,欢呼雷动,有的战士则发泄般在鬼子尸体上乱砍乱剁,有的则将鬼子衣服剥光了用雪土掩埋。 鬼子的玉碎战法,加速了他们的灭亡。 二十四章 诱捕敌联队长 鬼子补给站里的物资,真是堆积如山啊。尤其是粮食之多,让所有的新兵们,这些中国式农民们,一个个惊喜交加:“奶奶的,鬼子把咱中国的粮食都弄走隐藏到这里了!” 这一仗,缴获很大,四挺机枪,五个掷弹筒,相关的弹药,都加强了抗联队伍的火力,而一百多条步枪,着实让人为难,现在,枪比兵多啊! 利用鬼子的残余房屋和设施,抗联战士们开始了吃饭和休息,一部分人将外面的鬼子尸体都修理了,特别是血迹,都铲起来掩埋了。 补给站还有十几间房子,甚至还有地下室,让撞开了大门的战士们惊喜异常,但是,在里面的发现,让他们异常惊讶,只见七个女人,畏缩在里面,穿着和服,恐惧地盯着他们。 徐强过去,用日语和她们进行了交流,得知她们是日本国籍的慰安人员,笑了:“很好,我们保证你们的安全!” 这帮日本女人,就成为这支抗联部队最特殊的地方,不过,对于日本慰安人员,确实没有什么安全可以保护的,顶多就是合理使用而已,她们成为抗联士兵的特殊战利品。 “我们要抗日,抗日,坚决抗日!”几个新兵蛋子邪恶地要求。 “抗日?”徐强醒悟了:“一边歇去,不到时候,别来这一套!” 电话铃突然响了,大家都不敢接,只有请了徐强,徐强镇定地接了电话,只听里面一个家伙正气急败坏地询问,为什么有枪声。 “没有什么,几个抗联来捣乱,被我们打跑了!” “你是谁?” “二等兵小野!”徐强信口开河道。 “那好,我现在就去你们那儿巡视!” “您是?” “告诉你们的三田大尉,我是联队长铃木盛夫!” “嗨!” 就这样,电话断了。徐强忽然有了一个强烈的想法,诱捕鬼子的联队长!这样的联队长,虽然比起自己的大将军衔来说,小到不值一提,可是,对于抗联战士来说,已经相当不容易,他将想法跟大家一说,大家都高兴起来,于是,开始了艰苦卓绝的劳动,首先,将外面被炸毁的房屋重新支撑起来,将补给站的外围墙壁也堆起来,因为天寒地冻,新兵们想了许多办法,干脆将残缺不全的墙壁堆积着,再浇灌上水,不多会儿,这些墙壁就因为封冻,坚硬如铁了。将补给站周围的雪地上残血再一次处理好,不能让鬼子疑心。 将三辆坦克开到了补给站里,所有的士兵都埋伏好,而布置一些士兵,作为岗哨兵,其中,徐强苗风等人,都是必须的。 大家休息的休息,吃饭的吃饭,还有那几个第一次战斗就开坦克的士兵,有了幸运的“抗日”的权利,去慰问那些日本妇女。一切都井然有序。 徐强根本没有预料到的是,鬼子来得这样快,而且,鬼子是装备极其齐整,骑兵,装甲车,坦克车,滑雪部队,远远的一大溜儿涌了过来。 赶紧通知补给站里的战士们做好准备,就是那几个还没有来得及抗日的功臣战士,也不得不拎上了裤子,准备作战。 徐强看见鬼子到了跟前的时候,已经后悔了。 这么多的鬼子! 至少五十余名,而且,骑兵十名,滑雪部队十名,三十余人开着装甲车三辆,坦克四辆,大摇大摆地过来,徐强赶紧请他们进去。 “三田大尉呢?”满脸横肉的家伙,一定是铃木联队长了,“联队长阁下,他发烧,已经昏迷了。” “啊?是不是传染病?”果然是铃木,一脸警惕和专业:“你,你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徐强大吃一惊,想不到鬼子军官这么狡诈,脑袋里轰了一声:“联队长阁下,我是二等兵小野,奉三田大尉之命,来迎接您!” “其他人呢?”铃木警惕地观察着。 “都到前面巡逻去了,好象有抗联出没,打败了我们的一个中队!” “八嘎!”铃木被这一消息激怒了,脸上的横肉都揪了起来。 “联队长,请您到站里休息,然后,再去寻找抗联的队伍|!” “嗯!”铃木终于进了补给站里了,身后,所有的官兵,也都进来,坦克和装甲车士兵也下来,松懈地打着呵欠。 徐强暗暗得意`,鬼子啊,你们也就这两把刷子,居然连我们都分辨不出来,要是不灭掉你们,真是侮辱我们的智商啊。 鬼子刚走进一半,忽然,铃木站住了,然后,怪叫一声,扭头就跑! “快撤退!” 铃木的奔跑的时候,顺手掏出了手枪,将一名抗联战士打死了。子弹打中了他的脸,直接开了花。 仓促中,徐强也来不及喊,操起步枪,朝着铃木的屁股就是一枪,他甚至连开枪都没有,直接将枪刺捅进了铃木的身体。 “啊!”铃木惨叫一声,肥壮的屁屁厚厚的脂油层被锋利的刺刀一捅而入。 苗风机警,知道鬼子发现了问题,大喊大叫,向着鬼子就扔出了一颗手雷,因为那几个鬼子跑得飞快,正向坦克和装甲车跑去。 手雷的威力不大,可是,要将几个鬼子掀翻还是可以的,一个鬼子被崩起来死掉了,其余几个都被气lang撞倒。 现场是一片混乱,敌我们双方进行了殊死搏斗,用刺刀和步枪托乱捅乱砸,十分疯狂。 机枪响了。这是埋伏的抗联部队的两挺机枪,本来是要封锁出口的,士兵们才刚过来,只有参加战斗了。 机枪将十几名鬼子瞬间就割倒了。 鬼子抵抗得非常激烈,而且,很狡猾地利用了围墙,枪法精确的鬼子,让抗联战士上阵就被打掉了四名,连两挺机枪的枪手都被先后击毙。 当然,抗联战士也急了,如果鬼子逃回坦克和装甲,那就是一场死战!绝对不能让鬼子逃到三十米外的装甲车里! “杀啊!杀啊!”三个抗联战士,呐喊着冲锋,根本不管鬼子的射击,用他们根本不习惯的日本军刺,向鬼子挑战。 “杀!” “八嘎!” 几个鬼子迎战,双方搅拌到了一起。 徐强冷静了,他的手上,那枝日本三八式步枪,压上了子弹,随便一瞄,根本不看,就开了枪。 砰,砰,砰!枪声响处,鬼子应声而倒。 铃木盛夫带着伤在雪地里爬着,几个鬼子上亲,又是搀扶又是挥刀迎战,将他保护走了,一路上,鲜血喷泉一样激流着,狼狈不堪。 徐强的枪瞄准了装甲车跟前的一个鬼子,砰一声将其打倒,子弹击碎了鬼子的鼻子,真正是满面桃花开。 鬼子仓促溃退着,反击着,而抗联战士们全部拥挤出来,朝着鬼子乱开枪,刚学会开枪的战士们,因为东北地区的狩猎活动,其实个个都是枪手,现在,他们已经适应了战斗生活,不再害怕,开始勇敢起来,他们的枪法也很准的! 一阵乱枪齐发,鬼子劈里啪啦地趴了一大片,等冲到了坦克跟前时,只剩下了四个。 掀起了坦克顶盖的鬼子,被一颗子弹削去了半个脑袋,那是罕见的三八弹爆炸。 鲜血的惨烈,让附近的另外一个鬼子赶紧一缩脑袋,没有向上再攀登,而是躲避到了坦克的后面。 抗联战士一拥而上,用枪托将他砸成了堆软肉。 剩余的两个鬼子,干脆挥刀自杀了。 “嗨!”一个鬼子突然从地上爬起来,从军刀一捅,将一名抗联战士的大腿捅伤了,军刀直接捅进去,几乎要透出,疼得那战士嗷嗷直叫。 其余的战士发现了鬼子的袭击,都愤怒了,赶过来将鬼子打死,然后,乱刀齐下,砍成了好几块儿。 鬼子完了!都完了,所有的抗联战士在迟疑了一会儿以后,都欢呼起来:“我们胜利了胜利了!” 所有的战士,都意气风发!他们刚刚参加抗联,就取得了连续的胜利,胜利之大,几乎谁都没有想到。到现在为止,他们已经消灭掉了近二百名鬼子,是他们自身的两倍还多啊! 当然,伤员的呼喊声,提醒了大家,这一场战斗中,因为诱捕计划的不够周密,小鬼子经验的丰富,是一次不完美的诱敌行动,造成了激战和伤亡,抗联战士先后有四名战士被打死,五个受伤。 大家赶紧行动起来,有的去抢坦克和装甲车,有的去收拾战马,有的去抢救伤员,而徐强去看铃木:“联队长阁下,您还认识我吗?” “你你你?” “我是二等兵小野啊!” “你?”铃木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们到底是谁?苏联人还是抗联的?” “你说呢?” “我,我,你的日语为什么这么好?” “我是日本人!嘿嘿嘿!” “你。胡说,” “我的日本名字是山本勇夫,大将军衔,哈哈哈哈,你们的三田大尉,已经被我们灭掉了!” 铃木气得说不出话来,而屁股上的疼痛,却让他嗷一声颤栗起来。 “把他捆绑起来!”徐强一声令下。 在这时候,有人惊呼l:“快,有个家伙跑了!追!” 果然有人在逃跑,不过,他跑得实在是太笨拙了,在雪地里跑,虽然有滑雪板,却非常不熟练。几个抗联战士立刻乘马追赶,有的滑雪板,很快将其包围了:“别打,别开枪,我是中国人,我是中国人啊!” “你不是鬼子?” 抗联战士很惊奇。 “是啊,我是中国人,我是翻译官!” “滚过来,跪着别动,再动一下,小心老子将你的破脑袋削了!” 二十五章 进攻通河 根据对翻译官的审讯,这位口才相当不错的汉奸,几乎向徐强等和盘托出了鬼子的布置情况,这儿,在晨明镇以南数百里的松花江北岸,西面三百多里就是哈尔滨市,附近的城镇有通河,清河等,如果越过了松花江,南面就是张广才岭,西南行二百里,就是抗联的名将赵尚志同志牺牲的地方。现在应该叫做尚志市。 鬼子在这里的布置不多,虽然有一个铃木联队长,手下的部队也有一个完整的联队,可是,却分散在数千平方公里的地带,一个中队的补给站,已经属于重兵集结了。铃目的老巢在通河,那儿,有更多的补给物资,基本上属于一个大的战略支撑点儿。 “只有一个中队,真的只有一个中队啊!长官,我绝对不欺骗您啊。”翻译官哭丧着逼脸儿,将脑袋点得象鸡啄米,使本来要杀掉他的徐强,一巴掌将其扇得老远:“你能不能给中国人长点儿志气?就是死,也要有种!” “哈衣!” 徐强也能理解这样的家伙,在国家崩溃的时候,苟且偷生,也属于正常行为,就将他作为自己的耳目,捉起来,然后,休整士兵,向几个干部,自然是新发展起来的干部商量,要进攻通河。 “进攻?打仗啊?能不能不离开我们的老家?”干部们都有浓郁的故乡情节,一千个不愿意离开老家去外面打仗。 “必须将鬼子全部赶出中国,否则,我们都没有好日子过,你们时刻要提防着鬼子的报复。”徐强讲道。 一听到鬼子的报复可能,这些人就火了:“对,把鬼子全灭了!” 他们都知道鬼子的凶狠,现在,有了新式武器,他也不怕死,只是不喜欢离开老家太远而已。 做通了大家的思想工作,徐强和苗风等四个人,立刻给新战士们讲解射击,集合,冲锋,防御等要领,还有机枪火力和散兵之间的配合,掷弹筒的使用等,虽然这些比较复杂,但是,迫在眉睫的战斗,让大家很认真地学习。就是趴在雪地里联系三八大枪的瞄准射击,也没有任何怨言。 战斗结束以后,还有惊人的发现,在坦克车里和装甲车了,发现了四名衣服很精美,长相也很出色的日本慰安人员,为了激励士气,徐强宣布,凡是在战斗中表现最英勇的,功勋最多的,战士,可以获得一个日本女人做老婆,不,不能做老婆,而是做小妾。 补给站和装甲车里缴获的日本女人给功勋战士一分,把所有的战士都急轰轰烈烈了眼:“快,打,打!打到哈尔滨,打到东京去!” 一部分鬼子的钞票和金条,也被分了。有了钱又有了女人的抗联战士,一个个兴高采烈,而没有女人的战士,则憋足了劲儿,准备新的战斗。 经过一天休整,战士们就开始向通河进发,经过战斗减员,目前部队只有七十余人,将日本慰安人员安置在一辆装甲车里看守,也是掩护消息的意思,将其余伤员也安置在另外一辆车里,其余部队,主要骑马。 三辆装甲车,六辆坦克,还有一辆装载油料的卡车,现在,都在抗联部队手里,谁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几天前还是普通老百姓的人,摇身一变,就成为抗战的精英。 雪原深厚,道路婉转,数个小时以后,他们来到了通河,尽管因为卡车滑进路边沟壑里,费尽心血才弄上来,耽误了不少时间,但是,他们的速度还是奇快。 抗联历史的第一支机械化部队! 毫无疑问,徐强驾驶着第一辆坦克,出现在前面,而他的后面,是五辆坦克,三辆装甲车,几乎可以用威武雄壮,浩浩荡荡来形容,巨大的声音,震撼着千里的荒原,也震撼着通河守军的心。 “太君好!”一路上,遭遇了好几个鬼子的岗哨,其实都是满洲国伪军的值勤点儿,他们连下来都不肯,伪军狗子见了,还要连连讨好,送上好烟好酒。 他们也没有难为伪军,徐强现在,最痛恨的就是卖国贼,凡是背叛国家的人,他都恨,但是,时间不允许:“诸位好!” “太君好!” 坦克部队和骑兵部队顺利地来到了通河城下。那些站岗的家伙们一见,老远就出来迎接!因为,这些坦克和装甲车,大家都是知道滴,它们是联队长先生的坐骑! 徐强根本没有料到鬼子这样傻,眼睁睁地看着城外摆了三大队列的鬼子士兵,十几数列的伪军士兵,他只能将坦克停滞,最开始的时候,他甚至以为鬼子在玩心理战术。 “铃木联队长阁下,东川几酒少佐向您汇报!”一个鬼子军官,带着五个家伙,上前,到了坦克跟前。 坦克完全停了下来。徐强打开了顶盖,透着新鲜的空气,新冷的空气刺入了他的肺腑,又是舒服又是剧烈。他连连咳嗽。 “联队长呢?”东川一阵痴呆。 “哦,这个就是。”徐强将坦克里的机枪抱出来,已经连接了弹带的机枪,在瞬间就喷灌出一道道灼热的金属流,扫过了几个鬼子的身体,东川的肩膀连同脖子,直接被打得和身体其他部分分离了。 五个鬼子军官全部报销! 突然的枪声,顿时让所有的鬼子惊呼起来,他们毕竟是老兵,也十分机警,立刻冲过去抢夺竖立在地上的步枪和其他武器。刚才,为了迎接联队长,他们搞了一个小型的检阅仪式呢。几乎每一个士兵手里,都没有带武器,简直是空空如也。 在进攻通河之前,路上,徐强等人就做好了分工,设计了种种可能,但是,这种摆来挨打的鬼子阵势,却是他们想都没有想到的,于是,两挺机枪和坦克向前冲,用火力封锁了敌人向城内溃退的道路,将一片片的伪军——这些家伙最聪明的,打得非死即伤,还有几个鬼子,也被削倒了。 最前面的装甲车的火力,和四辆坦克车,组成了针对鬼子的屠杀火力网,机枪火力,炮弹火力,还有骑兵部队使用的掷弹筒,组成了空前强大的攻击火焰,将所有的鬼子都笼罩在其间了。 鬼子一声声惨叫,一遍遍翻滚,然后,再一片片地死伤,这儿,成为了鬼子的伤心之地,死亡之所。 “狠狠地打啊,绝对不能手软!千万不能让鬼子跑掉一个!” “坚决消灭敌人!” “扫射,打完了鬼子,他们才不敢报复你们!” 几个老战士一面打一面宣传,鼓励新士兵。他们说这些,都是多余的了,因为,一来,实在听不清楚,二来,战士们都在激烈的屠杀中找到自信! 鬼子们任何反击的机会都没有,最聪明能干的鬼子,也不过是混在伪军的部队里,向着城外的野地逃跑,而更多的鬼子,是倒在向武器装备冲锋的路上的。 最伶俐的一个鬼子,几乎都摸住了步枪的枪拴,才被一唆子打爆了脑袋。 “打呀,打呀!杀呀!” “杀呀,杀尽鬼子兵,我们好吃饭!”战士们从装甲车和坦克里冲出来,手里挥舞着步枪,手雷,想着鬼子冲去,而机械部队的后面,骑兵,更是神勇,已经冲到了前面:“投降,所有伪军,满洲国的奏子,立刻投降,投降的不杀!” “跪在地上,投降者不杀!” 虽然这样说着,宣传广告,可是,其实,那些骑兵的手很快,很多时候,还没有等人家跪好,他的日本军刀就到,唰,一颗肥壮的大脑袋就没了。 战斗中哪里有那么多的讲究? 当然,更多的满洲国的伪军,是被允许投降不杀的,他们跪在道路上,雪地里,低着脑袋,或者干脆双手抱着,连连哀求:“爷,爷爷,别杀我,我是中国人啊!” “抗联爷爷,别杀啦!我怕了!投降了!” 坦克车追了出去,将一股敢于逃跑的伪军三十余人和四个鬼子追了回来,因为坦克的宣传,伪军士兵战场起义,将鬼子抓了起来,投降了。 这就是通河战斗,几乎没有一点儿的悬念,而且,抗联战士也没有伤亡一人! 打扫了战场,主要是由伪军来完成的,抗联战士们监视着战场,几辆坦克的威力,已经让所有的伪军吓破了胆,其实,他们更有理由害怕,因为,这些坦克该是日本精锐主力的武器,特别是联队长铃木的保镖,现在的情况,难道不证明了什么? 将所有的武器收缴以后,由伪军士兵背着扛着,抗联战士押解着,进了城。 鬼子士兵已经被歼灭了,城里,只有零零星星的十几个鬼子岗哨,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再战斗了,徐强向前面的伪军士兵表示,只要他们捉一个鬼子,就能彻底地得到信任,分发中国良民的证件,以后再遇见,绝对不杀。 那些伪军的积极性都被调动了起来,很快,他们冲进了城市中,又不多会儿,就将十几个鬼子捉了来。 几辆坦克,分别封锁了四个城门,这寥寥无几的抗联战士,就将一座不小的城镇完全控制,开始,城镇里冷冷清清,家家封门闭户,可是,不久,就有人探听到了消息,于是,城镇里沸腾了! “欢迎抗联回来!欢迎抗联回来!” “亲人啊,你们终于回来了!” 二十六章 偷袭哈尔滨 攻占了通河镇,对于徐强来说,不过是小试牛刀,痛宰了鬼子一场,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的是,在热情的背后,通河的人民,对于抗联的两种态度,一是热烈欢迎,二是有限支持,尤其是在他们招兵买马的时候,遇到了很大困难,很多百姓都不敢去,最终,两天时间,只招收到五十多人。其中还有三十几个是原来当过土匪或者伪军的,现在看了抗联厉害,反水跟了过来。 在通河战斗中,他们先后歼灭了一百七十多名鬼子,缴获步枪二百余支(仓库里还有预备用枪支)步枪子弹数万发,机枪五挺,掷弹筒七具,炸弹数百枚,手雷上千枚,小钢炮五门,野战炮两门,炮弹若干,可以说,武器上又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还有,在通河城里,还有两辆日本轻型坦克,又成了抗联的囊中之物,还有数十吨的汽油等。 徐强决定,将部队驻扎在这里,吸引鬼子来进攻,然后,借助这些优势的武器,极大地消灭敌人实力。 每一个抗联战士都信心倍增,有了这么多的厉害武器,谁怕谁啊?大家都嗷嗷叫着要和鬼子见真章,还有一件秘密的事情,在城里,找到拉四十几个慰安女人,其中有二十个是中国人,被释放了,剩余都做了抗联军队的娱乐品,徐强并没有单纯地强调纪律,而给了士兵门许多现实的物资利益,使大家得到了满足,对抗联部队极为热切。 就这样,徐强等人,从晨明镇出发,一路南下,不折一人,就扩大了队伍,还先后消灭鬼子两个完整的中队,击溃一个中队,消灭其大半,几乎歼灭了鬼子的一个大队,这样的胜利,是空前未有的。 徐强知道通河人民的顾虑,也没有苛求,而是将鬼子的尸体,都摆在城外的沟壑边缘,给大家观看,所谓暴尸七天,几乎所有的通河居民都外出观看了,大家看得触目惊心,也顿时就对抗联产生了强烈的敬佩,不仅如此,徐强还将鬼子囤积在城里的粮食等物资,分给居民。也将鬼子的其他物资,如棉衣等,都瓜分了。 在这两招的刺激下,通河的居民们都振作起来,看到了希望,纷纷到徐强部队处报名参军,很快,在三天之内,就召集到了五百三十多人,而当时的通河城,总共只有居民四千人。 徐强部队的武器弹药没得说,全部都有,迅速地将新兵们招集训练,编制起来,提拔干部,组成了严密的军队,而令人意外的是,在通河城里,又出现了新的助手。 这一天,徐强司令部,也就是原来鬼子的司令部里,来了三个年轻人,他们晋见了徐强以后,询问他的身份:“抗联哪一支部队的!” “松北支队!” “你的上级是谁?” “李争?” 还是苗风讲述了情况,这几个人才敞开了心扉,他们是通河县的地下党成员,徐强对他们的情况自然不熟悉,但是,苗风很有经验,经过一番验证,确定了他们的身份,于是,几个人人就加入了部队,还将全部的地下党员,都转入了战斗序列,先后有二十几人,都是秘密的党员干部,有了他们的加入,这些部队的教育问题就不愁了。 部队在整编和集训中,徐强等人也在地图上涂抹着,从各种渠道收集的信息,迅速地在他的手里汇总,无论是地下党的消息,伪军的消息,汉奸翻译的口供,都很有用处,现在,他确信,在哈尔滨的鬼子,顶多也就两千人,一个小型的联队,有坦克十五辆,装甲车二十辆,大炮十几门,其余多为小型的山炮,而伪军的人数虽然较多,战斗力却不怎么样。一个所谓的满洲国第七师,其实是个花架子,三千多人的部队,能顶得鬼子一个大队实力就烧高香了。 他的部队,当然无法去进攻哈尔滨,那太疯狂了,但是,他有实力去进攻一些小地方鬼子的据点,因此,他一面训练部队,一面有意识地将部队拉出去战斗,在实际的战斗中训练。 他们的部队,先后扫掉了周围几个镇子的鬼子和伪军的部队,尤其是在清河,浓河,凤山等地,他们的坦克一轰击,就将鬼子吓蒙了,仓促逃窜,而伪军更是惊恐异常,不战而逃,基本上,他们都以零伤亡将敌人打得晕头转向,缴获颇多。 但是,几天以后,天空里忽然传来了轰轰烈烈的声音,接着,五架日本飞机从天空里掠过盘旋了一阵以后,就对着城镇开始狂轰滥炸,顿时,城镇里硝烟弥漫,房倒屋塌! 幸好,鬼子这里也有多挺高射机枪,那是一种大口径子弹的机枪,威力比通常的机枪要大了许多,基本上,可以算是机关炮了,扫过人体,基本上是切割,据说,在对越自卫反击战时,越南人就很善于使用这种武器。 高射机枪怒吼着,追踪着鬼子的飞机,将一架打得冒出了滚滚狼烟,于是,这些飞机才收敛了一些,向着西面飞走了。 敌机的轰炸,给通河造成了严重的损失,房屋倒塌了近百座,因为直接轰炸和房屋倒塌造成的人员伤亡,在二百余人,就是抗联战士,也牺牲了五人,一挺机枪被打坏。 不过,这一场轰炸,又让所有的通河人民在无限地悲痛之余,义愤填膺,特别是那些家里死了人的居民,哭喊着要报仇,纷纷扬扬拥挤到徐强部队,要参战,要当兵! 门前,拥挤不堪的人群,简单清点了下,就有七百多人,吓了徐强一跳,自然,经过了一番教育,挑选,增加了四百多人。这样,在短短的一周之内,徐强的部队就扩充到了千人规模,而且,经受了一定的实战训练,水平和素质有一定基础。 徐强非常高兴,为了使大家的士气得到进一步的提高,一扫敌机轰炸时的震撼效果,他决定,偷袭哈尔滨! 各种情况表明,鬼子正在积累部队,向通河一带压缩,准备进攻和吃掉他们,据说,仅仅是四面的伪军数目,就多达四个师团,两万余人,而鬼子的正规部队,也有三千多人,武装侨民的准军事部队,还有一千多人。 能够调集这么多的鬼子在自己的身边,徐强是很得意的,他很想让政委李争知道,自己这一回出来,发了多大的财! 偷袭哈尔滨的方案,遭到了大家的反对,都认为那是个冒险,不过,徐强是队长,是头儿,他对坦克和装甲车,卡车的驾驶,武器的使用上,是绝对的权威,没有人敢反对他的意见,他向大家耐心地列举了进攻敌人的种种好处,“一定要极大地消耗敌人的航空兵实力,就是这个,如果我们能够将鬼子的飞机敲在飞机场上,那么,我们就会少牺牲很多人。” 正好,哈尔滨飞机场的修建扩建工程中,通河有不少人被鬼子抓了小工干过活儿,知道那儿的情况,又从鬼子翻译官那儿了解到,哈尔滨的鬼子航空队有一个中队轰炸机,一个中队的格斗机,总数为六十七架,其中还有训练机十架。 徐强偷袭哈尔滨的方案是,机械部队的突击,因为,近二百里的距离,也只有坦克部队才能一夜赶到,并且成功袭击,任何其他部队,就是骑兵也不可能,在经过了一天一夜的训练试探以后。他们就出发了。 “我们没有十分的把握啊!”苗风担忧地说道。 不仅是苗风,许多人都担忧,但是,徐强坚持,“有把握的事情,让别人做,我们来冒险!” 等这一天夜幕刚刚降临,因为白天的晴朗和阳光照耀,长达一周的晴天,雪已经消融得差不多了,所以,夜色比较黑暗,这也是徐强坚持要进攻哈尔滨的原因之一。 风驰电掣的机械部队,几乎是倾注了徐强全部的家底,在通河加了油以后,又带了些,准备返回使用,他们飞速地朝着西南地区冲击,然后,再转向西面,一路上,遭遇了许多鬼子的岗位,他们都毫不客气,先由徐强出面,和鬼子周旋,然后,一阵匕首乱捅,步枪乱戳,将敌人诱杀。尸体扔到附近沟里,继续前进。 一夜二百余里,他们在凌晨一点,赶到了哈尔滨的郊外。 没有人能够知道这一场战斗的前景如何,就是徐强,也只想着拼命,只想着鬼子绝对意外,所以,驱车疾驰,马不停蹄般冲向了鬼子的场。 一片片灯光,在黑暗的夜空里闪烁着,扫荡着,切割着天空,将周围的一切都照亮了,盘绕的铁丝网络,露出了狰狞的针刺,威胁利诱着人们,几个日本哨兵,端着上刺刀的步枪,踩着残余的积雪,嘠吱吱地一路行走,警惕地树立起耳朵。 汪汪汪!数只警犬在飞机场里不安的躁动着。 坦克部队赶到了,但是,已经损失了一辆,因为出现了鼓掌,大家跟本都不会修理,只好放弃。现在,三辆装甲车,五辆坦克车,在轰轰隆隆的声响中,逼近了哈尔滨的东郊的飞机场,那里,正安静地停歇着数十架飞机。 虽然警备森严,可是,高级军官们自有自己的娱乐场所和方式,在飞机场的军官宿舍,传来了一阵阵日本的雅乐,还有艺伎们的歌声,以及酒杯碰撞。 二十七章 摧毁飞机场 战斗打响的时候,最机灵的日本士兵正在高高的碉楼上借助探照灯的光束,仔细`辨别着黑暗里突然出现的隆隆声,雪亮的坦克灯光照耀过来,几乎晃花了他的眼睛。 “那是什么?” “坦克,一定是坦克!” 两名士兵议论着,感到有些奇怪,立刻拨通了电话,向军官值班室汇报这古怪的情况。 “胡闹!什么坦克?我们没有坦克过来!是不是你们的耳朵听错了?”值班军官,山口百闻少佐愤愤不平地推开了酒瓶子吼道。 “少佐阁下,确实有坦克,啊,坦克,好几辆,目前,它们已经闯了进来,八嘎,它们已经撞倒了铁丝网,天呐!它们朝着机场上的飞机开炮了!” 山口少佐虽然处事认真,可是,他实在没有这样出色的想象力,能够将日本的军事中心,十数年来都安然无恙的哈尔滨城和遭到突然袭击联系起来。因为,他是一个火箭筒式升上来的军官,在几个月前,还是小小的中尉,关东军几乎倾巢出动,向北美的主战场开去,最精锐的“常设师团”全部开走,就是以每一个师团的第四联队组建的新独立旅团,也开走了,北美的战场上,打得越来越残酷,象一口油井,吸附着日本帝国主义的所有精髓,七十万的精锐部队,踏进了北美国度,而要彻底消灭美国人的抵抗,则需要倾国之力,不到一年的时间,日本已经将主力,所有的老兵,都调集到了那里,就是年轻力壮的士兵,新兵,也都调集走了,留在中国东北地区的,几乎清一色全是傻瓜蛋。 徐强不知道,下级日本官兵也不知道,后来的美日之战,发生了多次反复,占领了美国的主要大城市,其实才是日本军队大出血的开始,美国鬼子同样凶悍狡诈,于是,每一个月就要付出数万人代价的日军,气得疯狂了,先后调集到那里的日军,已经达到了三百万人,而且,国内新组建的师团,源源不断地往东太平洋开拔,直接投入北美战场。 当然,日本人在激动愤慨之余,实行野蛮的三光政策,大肆的屠杀美国人,强暴,折磨等等暴行,已经泛滥开来。 因为军事素养的低下,日本值班的官兵,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几个庞然大物忽然就闯了进来,没有做出应该的反应。 徐强高兴极了,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哈!鬼子的鸟窝儿,就这么亮着?” 经过短暂训练的徐强部队,一面疯狂地朝着前面冲刺,碾垮了一切壕沟,拒马,铁丝网等障碍,直接冲到了飞机场上。 “开炮!射击!将鬼子所有的飞机都给炸掉!”徐强大喊着,果断地开炮了。 漆黑的夜幕里,忽然被一道电光撕裂,发出了眩目的光芒,随即,巨大的响声深深地撞击着人们的耳鼓,也撕裂了寂静夜幕的安宁。 声音未落,在飞机场上,就爆发出了一个巨大的火球!在炽烈的火焰中,两架摆得整整齐齐的飞机,应声飞起,成为五彩缤纷的碎片,很玄幻地飞扬着,迟钝了半秒钟,肥壮的飞机腹部,才腾起了猩红的火光。 在落地的时候,一架飞机砸中了另外一架,直接将其砸得断裂成两截儿。 “好!继续干!”徐强自我鼓励道。 在这辆坦克里,驾驶和供给弹药的,观察的,都是新手,都是刚参加部队的新战士,四名老兵,都分配到了各车辆里,还不敷使用呢。 尽管驾驶技能很有限,可是,这数辆坦克车,装甲车,还是顺利的在飞机上乱冲着了。没有严格地规划,只是仓促地偷袭战,装甲车上的战士,使用了手雷和掷弹筒,坦克则使用大炮朝着敌人的飞机猛轰。 值勤的两位日本士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啊,是谁?是哪一支部队喝醉了酒捣乱?这不是自杀行为吗?他们依然不能想象到有中国人的偷袭。 山口少佐从一名日本军鸡身上爬起来,胡乱地掩护了胸前的衣服,穿好军靴,朝着外面跑去,嘴里一面嚷嚷:“这是什么声音?这么大啊?” 日本方面,负责飞机指挥的官员,正在哈尔滨城里享受,副手大岛中佐听到了声音,赶紧将脑袋从窗户的玻璃里顶出来,向着外头张望:“怎么有火光?” 一片惊慌失措的,鬼子在迟疑中清醒过来,急忙抓起武器向着飞机场奔去,互相咒骂着,撕打着,提醒着。 徐强的坦克,顺着道路朝前冲,一面瞄准敌人的飞机,精确点射。一颗颗炮弹爆炸,一架,数架飞机被炸毁,浓浓的黑烟儿冒起来,飞机的残骸发出了连续的巨大的爆炸,特别是好几架飞机的移动和碰撞,还有燃油的引燃,使机场上烈火熊熊,不可收拾。 “这么多飞机啊!这么多!”夜幕下,也看不清鬼子的飞机到底有多少,可是,只要努力炸就是了,现在的徐强支队,可比当年阳明堡偷袭战中的八路军武器强多了,干起活儿,也更加得心应手。 第十发炮弹,将三架敌机炸毁,破碎的飞机互相撞击,滑动,燃油的点燃,立刻烧成了一片。 东面的一排飞机,全部被干掉了,只有西面的两排,还在两辆坦克的攻击之下。 轰轰轰轰! 短短的十分钟时间,飞机场上火光冲天,狼烟滚滚,再也见不到一架残余的完整飞机了。连续不断的爆炸,接踵而来,不时掀起一个绚丽多彩的“礼花”,让人触目惊心。 扭转了坦克身躯,也扭转了炮塔,徐强瞄准了敌人这面一排的飞机。 忽然,一个爆炸声,在身边响起,随即冒出了一朵大火球,剧烈的气lang冲击,让地面深深地震撼。 糟糕,敌人发动反击,利用掷弹筒或者小炮自卫了。 炮弹打出去,一团大火冲天而起,数架敌机象小孩子泥捏的玩具一样融化柔和,尽管它们已经被打得乱七八糟。 旋转了炮膛,坦克搜索着夜幕中鬼子的方向,于是,机场上的楼房,就成为新的攻击目标。 轰轰轰。鬼子的房屋应声而坍塌了,那种无伦与比的破坏力,那种无可奈何的坍塌形势,振奋了每一个参战抗联战士的心。 山口少佐听到房屋震撼摇晃的时候,知道不对,赶紧往桌子底下钻去,那是日本国内长期地震造成的训练式反应,而一九二三年的日本关东大地震,更是在这个苦难孤儿的心灵里造成了深刻地创伤。 不过,少佐没有年轻时那么幸运,坍塌的房顶,瞬间就压住了他,他还试图用双手支撑的时候,听到了床上咯的声音以及军鸡凄凉的尖叫。 大岛中佐是最幸运的,因为,他已经带领士兵们冲到了外面,房屋倒塌时冲击而起的灰尘,气lang,将好多士兵都推倒在地。 这是悲惨的时刻,但是,更悲惨的还在后面,那些妖魔鬼怪似的钢铁车辆,忽然停止了炮击,改以机枪扫射,特别是装甲车上的抗联战士,用机枪朝着鬼子横扫,将一片片定力还不错,没有摔倒的鬼子全部打倒了。 机枪的枪管,在黑暗的夜色里,格外清晰,喷发出的火焰,不时地闪烁,旋转着,扫射着,绞杀着。 远处的岗楼上的两名士兵,终于没有逃脱惩罚,因为探照灯的光芒,吸引了一挺机枪,瞬间,这俩士兵就被打成了破尸体。 三辆装甲车,五辆坦克,就象几个巨大的甲壳虫怪物,蠕动着,扭曲着,将周围的一切事物,都横加毁灭。 徐强明白一点儿,敌人的飞机库和燃料库才是至关重要的,也许,那里还有许多的飞机,所以,他让战士驾驶着战车,在飞机场的周围巡视着,游动着,反复搜索敌人的房屋。 哈哈,果然发现了。 徐强集中了所有坦克的火力,朝着敌人的机库轰击,朝着敌人的油库轰击,直到那里成为一片火海。 敌人油库的攻击,很难见效,因为,建筑群实在是坚固极了。直到轰击了十几发炮弹,才轰开了鬼子修筑的乌龟壳儿,一发炮弹炸过去,烈焰冲天而起“继续干!”兴高采烈的抗联战士们,疯狂地轰击着,直到那儿腾起可怕的火焰,烧得几乎半边天都红了。 几乎倾泻完了炮弹,徐强才率领部队离开了。 依然是风驰电掣的奔波,依然是心急如焚地观察着,但是,每一个参战士兵的心里,都升腾着骄傲和得意,他们,居然偷袭了敌人的心腹地带的飞机场! 可能吗? 难以置信的抗联战士,在车中唱起了歌儿。 在哈尔滨,半个小时以后,驱车赶到的鬼子第三军的司令官河野,不知所措地看着沸腾的飞机场,这儿,白天的时候,他刚刚视察,那时,还是多么壮观和美丽,平整的机场滑道,优美造型的飞机,零式战机,是他最骄傲的,而巨大的轰炸机,也是每一个帝国军人自豪的。现在呢?只剩下了一片片焚烧之后的铝片,铜灰,木炭! 几名士兵凄惨地哭喊着,从坍塌的房屋里挣扎出来,似乎在给所有的事件作注脚。 “八嘎!”河野拔出了军刀,狠狠地朝着天空挥舞着,却不知道该砍向谁,因为,神出鬼没,偷袭了哈尔滨的敌人,竟然不知道是谁。 二十八章 通河保卫战 一路上,有惊无险,见那辆废弃的坦克扔了手雷炸毁,然后,他们回到了通河,那时,天色已经大亮了。 “欢迎啊,欢迎啊,我军的坦克部队回来了!”通河的部队,惊喜地呼喊着冲了过来,将他们团团包围,热烈地慰问。 参战的官兵们跳出车来,向着其他人欢呼,“啊,胜利了,我们把鬼子打光了!” 参战的官兵,人人成了英雄,成为大家崇拜的对象,急不可待询问的新闻发布人,特别是徐强,他一下来,就被数十个士兵抓住,抛向了天空,他们脸上的微笑,已经证明了一个事实,偷袭成功了,所以,在通河担忧的官兵们,立刻就舒心地喊叫起来。 乱了很久,已经有人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了过来,给大家吃,参战的官兵赶紧狼吞虎咽地吃了。 也就在这时候,远处忽然传来拉沉闷的声音,接着,有大炮发出了震撼的低吼,有人报告,敌人,敌人来了! 徐强等立刻组织部队抵抗,大家很快就进入了通河城内外的阵地上,这儿,本来是鬼子们修筑的阵地,现在,反而到了抗联战士的手中了。徐强深刻地明白,自己这几辆坦克装甲车的价值,立刻吩咐,将车辆进行加油和装弹。 通河城里,所有的军民都紧张起来,每一个士兵都脸色不安,甚至手脚颤抖着,在防御工事里,小心翼翼地窥探着外面的情况:“班长,鬼子会来吗?” “你傻啊,鬼子不是已经来了吗?” “啊,来了,我们能不能打败鬼子?” “小子,你白痴!我们要是打不败鬼子,谁能打败他们?是不是?小子,放心,我们有坦克大炮呢。” 年长经验,有阅历的士兵,给小伙子们讲述着自己方面的优势,特别是几个地下党出身的战士,现在,已经是部队的政工干部了,他们穿梭在部队的壕沟里,向战士们不时地鼓动加油,“稳住,稳住,等鬼子来了再打,我们先要掩护好自己,对对!别怕,我们越怕越糟糕,其实,鬼子也怕呢,鬼子的大部队,都向日本国内抽调走了,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他们才怕呢。” “对对,听从号令,倭1一定可以打败鬼子。” “就是我们失败了,也是在战场上死的,比在鬼子面前低三下四地活着更有价值。” 很多时候,这些很空洞无意义的话,其实,非常有意义,在这些卓越的政工干部们的教导下,战士们的士气提升起来。 最最关键的是,有徐强在,他出现在阵地上,城墙上,士兵们分散开来,钻在掩蔽体里,等待着情况,徐强一路走来,向战士们问好,大家立刻点头握紧拳头,表示已经准备好了。特别是那些家里遭到鬼子空袭死伤了亲人的士兵,比一般人都勇敢些,坚决表示,要和鬼子战斗到底。 “诸位,我们如果失败了,或者转身溃退了,知道吗?我们的背后是我们的亲人,鬼子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为了亲人而战!” “是,队长!” 一名小兵,躲避在角落里颤抖着,见了徐强时,双腿怎么都站不起来,徐强没有训斥他,而是小心地过去,帮助他站起来:“今天,我们已经不准备撤退,就在这通河城里,和鬼子决一胜负!鬼子的士兵,也不过是一个鼻子两个眼儿!哈哈哈哈,也是傻呼呼的吃饭脑袋!” 在紧张焦灼不安中,通河城的军民们,等到了鬼子的部队,只见黄色的鬼子和黑色的伪军部队,浩浩荡荡,四面包围过来,前面有坦克车引导,一门门的小炮,在战马的拖拉下,朝着前面运动。城墙的高度上,所有的军民都能够看出影子了。 “鬼子的声势不小啊。” 战斗前的一刻,是最紧张的,徐强也很紧张,因为,这是一次彻头彻尾的阵地战,以他的性格来说,最喜欢的是进攻,偷袭,而这议会,他们刚从哈尔滨偷袭回来,来不及转换思路,就遭到了鬼子的围攻,不过,他没有惧怕,自从发现穿越到了这时代,穿越成了一个日本鬼子,他就把生命置之度外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既然有穿越这一说,那么,再过二十年又是一条好汉,倒是真的现实了。 望远镜子里,鬼子的坦克有十几辆,和自己手里使用的鬼子坦克的型号一个样,都是轻型,野战的大炮估计有四五门,正在马车的拖拉下继续前进着,在距离城市一千多米外,开始了炮兵阵地的布置,鬼子的官兵不少,仅仅是西面,就有约一个大队,而伪军的数量更多,黑压压的一大片,估计有一个师。 通信员骑马来回禀报鬼子的动向,基本上,鬼子从西面和东面对进,分别有两大股混合部队,武器也相当。 徐强吩咐,抽出十几名战士,专门做通讯员,汇报情况,以及军令,城里罕见的鬼子电话,也被设置在关键的部位,随时随地使用联络。 徐强没有进入坦克车里,而是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指挥,他招集了军官们,简单地商量了下,然后,打击分散开来,等待时机,基本上,他不会和鬼子硬碰硬,而是瞅机会,防御反击型。 鬼子的野战大炮,朝着城市里轰轰隆隆地发起了炮弹,呼啸的炮弹,砸在城镇的墙壁上,壕沟里,也砸在士兵的身上,或者是城镇的房屋上。硝烟弥漫中,数名士兵被炮弹的碎片撕裂了,鲜血飞溅。 “大不了就是死嘛!”看见了战友的死伤,其他士兵反而激发了斗志,悄悄地隐藏好,等待时机。 日军的轰击并不久,约十分钟时间,主要在西面进攻,东面基本上没有轰炸,估计,其火力有限,现在的日军,已经不是当面的关东军了,由精锐而变成战斗力很低下的部队,无论其攻击的战术和能力,都让徐强感到了自己的成功,哼,最强的鬼子,都到北美和美国鬼子死掐去了。 一发炮弹炸在徐强的身边,腾出了一团黑烟,把他也吓了一跳,就在他赶紧伏在地上时,身上已经有人压住了,是一名士兵,等炮弹过后,那士兵后怕地说:“队长,幸好没有事儿!” 徐强在西面,苗风在东面,各负责部分军民抵抗,炮弹停歇时,西面的鬼子没有动,伪军的部队已经浩浩荡荡地呐喊着,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向着城市冲来。 鬼子的轰炸效果很一般,有伤亡,但是不多,伪军的士气明显不振,萎缩着,迟疑着,直到后面的督战队上来,才加快了速度。 等伪军到了三四百米的距离时,散布在城外战壕里的抗联士兵开始了射击,虽然他们的武器弹药一般,都是步枪,可是,基本上不用瞄准,只要装上一发,就可以随便地乱打,打则必中,因为,伪军的部队实在太密集了。 伪军也不是好惹的,在督战队的驱使下,边冲边开枪,很快,就冲到了壕沟下面,冲着战壕开始射击。 不过,这时候,鬼子修筑的通河城防,显示了卓越的作用,大团大团的铁丝网,阻碍着伪军的进攻步伐,沟壑成片,也将他们吞噬了,努力了半天,才能在壕沟里冒出来,向前爬。 抗联战士顽强抵抗,不断地将敌人射杀。 电话里,传来了苗风的询问声,东线,鬼子的进攻很弱,他有信心拿下来。 城墙下面,突然捅开了口子,那是机枪的射孔,鬼子的狡诈修筑,现在,反倒成了他们自己的致命工事。 机枪突然从几个射孔里捅出来,朝着伪军的大队开始了猛烈地扫射。 哒哒哒哒哒…… 机枪的射击声,持续有力,震撼着战场,反正城里有的是鬼子的子弹,战士们也不担心,可着劲儿猛打。 一片片的伪军,被扫倒在沟壑边沿上,或者被压制在沟壑里抬不起头来。 伪军死战,还几股潮流,蔓过了沟壑,冲向城门,而散布在城外的零星战士,已经被敌人包围,进行着最后的战斗。 机枪扫射的死角里,伪军狡诈地钻出来,已经冲到了城门边,纷纷掏出手雷,朝着城门乱扔,试图将城门炸毁,冲进城中。 城墙上的部队,人人手里都有手雷,而搀杂在部队中的,是通河县城的老百姓们,他们部分男女老少,都赶来了,虽然他们没有武器,就是许多战士也没有武器,可是,砖头,棍棒什么的,也拿在手里,这是些不需要动员的战士。 伪军一冲到城门边,就找地方乱扔绳扣,或者是飞爪,朝着城墙上乱搭,准备攀登上去。 这时候,所有的城墙上的军民都活跃起来,朝着下面纷纷地开枪射击,或者是乱扔乱砸,尤其是那些百姓们,抡起棍棒,砖头,冲着下面的伪军乱甩一通。 “啊呀!”一个伪军的脑袋上挨了一个板砖,直接将脑袋砸歪了。 砰,一个伪军栽倒在沟壑里,再也无法攀登。 有士兵扔出了手雷,顿时,三五成群的伪军被炸得鬼哭狼嚎,死伤惨重。 二十九章 死战 靠板砖和棍棒就消灭掉伪军,迫使其不敢接近城门,那简直是天方夜谈,伪军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军队,立刻开枪,乱枪举处,上面城墙上的军民,出现了死伤,在最危急的时刻,甚至,纷纷扬扬地城中军民,在血花飞溅中从城墙上栽了下来,或者,趴倒在城垛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战斗空前激烈,不过,死伤不仅没有震慑城里的抗联新兵和百姓,反而使他们愤怒了,每一个士兵和百姓倒下去,周围的人就补充上去,一面呼喊着口号,要给亲人报仇。 没有再害怕了,战斗已经打响,谁都知道,一旦给伪军和鬼子冲进来,肯定是一场血腥的大屠杀,能不能有一个人幸免,都是问题。 就是最怯懦的市民,先前死活不肯参军的市侩们,也义愤填膺地参加进来,揣着棍棒板砖往前冲:“我日,打不死一个鬼子,老子也不活了!” 在西门城墙上,徐强指挥的机枪手出现了,同时,掷弹筒士兵也登上了城墙,开始朝着聚集的敌人攻击。 机枪怒吼着,在城门处突然撕裂了伪军的潮流,大片大片的伪军,被突如其来的火力扫得死伤一片,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血花飞溅,将城门前面的空地都铺满了。 伪军惨叫着溃退下去。 一名掷弹兵朝着伪军的人群里最后发了一弹,当即在硝烟中,使十几名伪军坐了小飞机,等摔下来的时候,已经缺胳膊短腿儿,失去了战斗力了。 立刻有士兵冲出了城门,在伪军的尸体上抢夺武器弹药,很快,他们就回归了,手里,肩上,都是缴获的战利品,有步枪,有手雷,也有军刀,还有登城的器具。 一百多支步枪,瞬间就到了抗联军民的手中,许多战士分到了武器,信心倍增。 利用坚固的城防工事,城东面的战斗更轻松一些,伪军甚至都没有能冲到城边儿,就被乱枪齐发,打得死伤一片,狼狈不堪地溃退了。 军中有十数架望远镜子,都被分配下去,所以,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盯着鬼子的动静,不久,就有人汇报:“队长,队长,鬼子来了,这回是鬼子!” 果然,这回进攻的是鬼子,黄颜色的潮流,向着前面缓慢地滚动,等到了八百多米的时候,停滞下来,接着,就听到远处一阵阵尖锐的呼啸声。是鬼子的野战大炮的轰击。 城镇里的军民,急忙掩护起来,钻进了工事里,那些修筑得很坚实的工事,成了大家的安全区域,就是城中宝贵的数辆坦克车和装甲查,也在一些地下工事里隐蔽着,躲避着可能的鬼子炮弹。能不能打败敌人,这些重武器,一直是心结,是关键。 各部队来不及整顿,就混乱地钻进了工事,但是死伤还是有的,几个迟疑的百姓,被炮弹掀上了天空,落地后,受伤的人开始还傻愣着,很快,就爆发出了痛苦的呐喊:“救命啊!救命!”鲜血从他半截儿腿上喷灌出来。 一个百姓的脑袋在地上翻滚着,最终无可奈何地停滞了,而他的尸体,已经不能确认是哪一具。 鬼子的火力攻击,还相当猛烈,大约轰击了十多分钟,基本上将城墙轰得乱七八糟,没有了先前的完整坚固性。 接着,鬼子的炮火延伸射击了,。炮弹纷纷落到了城市里,将一处处的民房炸塌了,肆虐的炮弹,恶魔般摧毁着一切。火焰在燃烧,黑烟在喷发,城镇里已经没有了以往安宁的气氛。 百姓的死伤在增加着。 不过,从窥探孔道发现了伤亡的抗联战士,百姓们,都没有太伤心,战争已经开始,死亡就在身边,死亡已经是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任何人都有死亡的可能,所以,死亡已经不可怕了! 刚才,在战斗中害怕得趴不起来的士兵们,虽然还战战兢兢,可是,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有的人,甚至将脑袋伸出来,数着爆炸的炮弹:“一颗,两颗!三颗,奶奶的,鬼子的炮弹真多啊!” 这一场轰击的时候,鬼子的西线部队里,一片安静,鬼子军官们戴着雪白的手套,在指点着战斗的进程,他们满意地点着头,用望远镜子观察着城墙在炮火中倾倒的壮观景象,还有的明显是抗联士兵,伴随着城墙的坍塌而掀起了。 满洲国军的军官,阴黑着脸儿发呆,刚才一阵意外的惊喜和打击,让他们又沮丧到了极点,冲到城门附近的满洲国军,居然被乱枪打了回来,使他们这些在皇军豢养下已经有了胆量的汉奸们,感到丢失了面子。 抗联不过是些残兵,居然这么硬啊。 曾经是东北义勇军一员的某满洲国少将旅长汤某,战战兢兢地窥探着鬼子最高指挥官河边助之郎少将的脸色,同样是少将,他却象人家的孙子。 “到底有多少抗联?”河边将军问负责侦察的满洲国军士兵。 “也许有两千人,” “武器呢?” “有重武器,所以火力很猛烈,机枪很多,至少在十挺以上。”士兵极力做出精明强干的样子。 “要西!”河边将军感到了满意,这印证了他的想法,如果不是大股的抗联,怎么能够把一个堂堂的皇军联队长都歼灭了呢?三田联队长大失踪,还几个中队地被歼灭,都使他感到了脊梁骨上生出一阵阵的麻凉。 “继续射击!”鬼子的炮兵,虽然只有几架大炮,数十架小钢炮,也即是迫击炮,可是集中起来轰击某一处,威力还是相当惊人的。不过,考虑到城里的工事问题,和边将军也没有过于重视轰击的效果。 鬼子开始发动进攻了,坦克和装甲车在前面开道,大片的士兵跟随着,满洲国的军队也跟随在鬼子中间,鬼子的进攻,向来都是要伪军奠底的。 在城镇里,一等炮火停歇,战士们就从工事里冲了出来,查看自己的射击阵地,因为大量的表面工事被摧毁,他们只有赶紧清理灰尘,有些已经被掩埋的阵地,只好再找地方。 城墙,已经被炸塌了长约一百多米的地方,所有的城砖和泥土,都堆积起来,好象一座土丘。 这边,战士们一面钻进工事,一面整理武器装备,准备战斗。 因为是新兵,真正的组织性和纪律性都难以保证,但是,经受了炮火考验的军民们,已经不再有任何的恐惧,曾经胆战心惊的士兵,现在也高歌一曲,还朝着鬼子的方向乱叫:“来吧,来吧,鬼子,想找死的都赶紧来吧。” 徐强观察到了鬼子的阵势,知道这是一场恶仗,所以,派遣通讯员,对每一个部队,都进行了鼓励和教导,先大量地杀伤敌人,然后,及时撤退。 鬼子的冲锋很猛烈,呐喊声声,潮水一样蔓延着过来了,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跟前。 战斗开始了,双方对射,子弹横飞,天空里被各种各样的响声所充斥,尤其是子弹呼啸的钢音,让人闻之色变。 死亡之神在阵地上徘徊,随时随地将一些人的生命灵魂带走。 鬼子的枪法是比较准的,尽管他们只是一些新兵,抗联战士的枪法是次的,可是有工事掩护,目标很小,所以,在激烈的对战中,小鬼子并没有占到多少便宜,冲锋的lang潮,被抗联战士的枪弹,削弱了许多。一个接着一个的鬼子,在冲锋的路上被枪弹击中,栽倒下来死去了。 几个抗联战士,被鬼子的枪弹击中,也牺牲了。 一百多名士兵和一百多名市民组成的部队,在激战中极大地削弱了鬼子的冲锋lang潮,击毙了许多的鬼子和伪军,使敌人被阻止在废墟的城墙前面,难以逾越。 最惨烈的战斗由此而来,鬼子在军官的督促下,拼命朝着城墙上拥挤,攀登,那些满洲国的部队,也被逼迫着冲锋,那些轻型的坦克和装甲车,则固定下来,成为强大的火力点支撑,用准确的炮火,将战壕里的抗联军民摧毁。 轰,三个抗联战士被炸没了。 轰轰轰。鬼子的坦克和装甲车辆,在肆虐,也极大地鼓舞着部队的士气。 这种情况,当然不能再继续下去,否则,这段城墙就失守了,敌人就要冲进城里来。 徐强亲自出击,带领三十几个战士,带着掷弹筒,来到了附近,悄悄地出击,瞄准了敌人的坦克和装甲车,而同时,又有一百多名战士,冲到了第一线,去支援。 也许是百十名新增援部队吸引了鬼子火力的注意,所以,才给了徐强等人以机会。当然,没有联想到抗联和有这么好的近战武器,重型号武器,也许才是真的。 因为使用过掷弹筒,徐强很有经验,当他把目标瞄准了敌人一辆坦克的时候,敌人的坦克还在左右摇晃着,寻找抗联战士。 掷弹筒剧烈地震撼了一下,冒出了一团硝烟,同时,让徐强的身体被惯力冲击,几乎难以把持。 也许是偶然和幸运,第一弹就击中了目标,那辆敌人坦克上,冒出了大团的黑烟,接着,燃烧起来。 第二辆坦克,是被其他战士击毁的,两发炮弹击中了目标,一颗从左翼,将敌人坦克的顶盖打飞,一颗从倾斜的右翼,钻进了坦克车里。 实在不是炮弹的威力大,而是鬼子的坦克实在轻型,单薄。 不过,就这只有这两个战果,可能意识到自己被瞄准,这些鬼子的坦克和装甲车辆,立刻朝着这儿乱打了起来。 几个战士牺牲了,掷弹的目标在硝烟中无法瞄准,失去了真正的价值。 三十章 逆袭 徐强发现了不对,即使呀这样的老兵,都无法掌握局势,无法再对敌人攻击了,所以,他果断地下令,撤退。 有人冲上了第一线,告诉官兵们撤退下来,进入各自规定好的游击区域,巷战,才是消灭鬼子机械兵力的最好方法。 有些混乱。在敌人的攻击下,抗联战士们有些急躁,狼狈,但是,没有人后退,如果不是通讯员以徐强的队长名义命令的话。 部队撤退了,向着大街小巷里分散开来。 这不能不说东北地区的粘土质地,烧造出来的砖块,是那么坚硬牢固,尽管被敌人一阵乱轰,还是顽强地保持了基本的模样,和城墙上被集中轰炸的废墟形势不同,城镇里还有大量的砖房存在,街道的模样还保持着。 鬼子越上了废墟城墙,随即,对着天空鸣枪,宣告了自己的胜利,于是,在后面的鬼子少将河边微笑了起来,而满洲国的少将也微笑起来,“还是皇军厉害啊!” 皇军少将用雪白的手套在鼻子上抹了一下,冷哼了一声,得意地点点头。 不过,河边将军其实是很苦恼的,要是往常进行这样的行动,师团总部早就派遣了飞机航空队来增援了,一阵狂风暴雨的轰炸,其实根本不需要士兵冲锋,就把对手打得崩溃了,想到了这里,他气愤地挥舞着胖呼呼的小手:“进攻。进攻,绝对不能给敌人任何的喘息机会,” 偏偏这个时候,满洲国的将军汤某人又不合时宜地说道:“如果皇军的飞机赶来助战,则城里的抗联早就被打光了。” “昨天夜里,有抗联的人偷袭了哈尔滨的飞机场!”河边将军忍不住泄露了真相,“所以,我们的飞机场暂时无法工作,不能派遣飞机助战,我们只能依靠自己了。” 他没有说得那么明白,因为,他也不敢相信,抗联怎么敢去偷袭哈尔滨呢?他们怎么能去偷袭呢?这一路上,有多少道岗哨和城镇的据点在坚守,难道,抗联的部队会飞吗?还有,抗联就是有胆量偷袭,也没有那么强的火力啊,所以,当他街道进攻命令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师团司令官向他传达了飞机场被袭击的结果,几乎是师团配置的全部飞机,都损失了,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真象做梦一样可怕! 既然抗联去偷袭了哈尔滨,那就说明,他们的主力部队在哈尔滨附近,而不可能在这数百里外的通河城中,那么,对通河的进攻,反倒是容易多了。 抗联什么部队偷袭了哈尔滨飞机场呢?河边将军深深地苦恼着。 “将军,我们的士兵攻进城里了!”汤旅长讨好地说。 “嗯,知道了,走,我们也去看看!” 河边虎之郎将军的内心世界之感受,前线的士兵是不知道的,就是汤旅长也不知道,总之,这一次进攻,在满洲国的官兵看来,是一次古怪的行动,没有了飞机助战的进攻,几乎就不是日本军队的进攻。 日本军队欢欢喜喜地杀进了城市里,满洲国的官兵,也兴高采烈,好象自己就是日本人似的,他们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祖宗,成了货真价实的汉奸。 “杀!杀杀!”鬼子咆哮如雷,疯狂地冲锋,首先发现了地上的尸体,立刻上前补刀,“啊嗨!嗨!” 在西城门附近,鬼子的坦克和装甲车,纷纷撞破了城门,闯了进来,一进来,就又是开枪又是的,骄傲狂妄得不行。 鬼子冲进了街道上,立刻被一阵阵乱枪,打得死伤无数,抗联战士利用每一个宅院房屋楼层,进行了坚决的抵抗,还采取了游击的方式,乱打乱藏,搞得鬼子相当被动。 砰砰砰,一阵乱枪,四个鬼子栽倒在血泊之中,身上冒着血泡子,腿还在抽风,把跟随他们的十几个满洲国的士兵吓得扭头就跑了。 机枪的魔影,悄悄地出现了,朝着鬼子就是一唆子,劈里啪啦,不给鬼子任何的反应时间,就将他们搁倒了。 十几个鬼子在地上翻滚着,哭喊着,只有倒气儿的份儿了。 战斗在继续,但是,地理环境异常熟悉的抗联军民,显然占据着极大的优势,将鬼子引得团团转,却一直找不到北,死亡,随时出现,将小鬼子的生命偷走了。 徐强指挥的最有威力的掷弹兵终于再次冒了出来,他们朝着鬼子和满洲国军队的密集处,不时地放上一颗炸弹,将敌人炸得死伤无数。 在抗联战士的勇猛巧妙地打击下,进了城的鬼子有些晕头转向,只能畏缩不前,占据了一些主要街道。 不过,这时候,鬼子的真正命运开始决定了,一支抗联的部队,在被紧急地接受了攻击教育的技巧以后,行动起来,他们的手上,有手枪,也有手雷,甚至只有匕首,棍棒,正在悄悄地向敌人窥探。 在步枪和机枪兵,甚至是掷弹兵的掩护下,缓冲了鬼子和满洲国伪军的攻击,特别是在多个地区,抗联战士以决死的精神,向敌人发起了反击,主要是将敌人步兵打散。给真正的攻击者造成机会。 这是惨烈的战斗,至少一百多名抗联新战士,就是在这一时刻牺牲的。 一名士兵象一只猴子,灵巧地钻出了街道的废墟,冲到了跟前,扬手一刀,将一个满洲国的伪军戳倒,然后,冲上了鬼子的战车! 这是一辆坦克,战士冲上了坦克顶部,立刻拼命地砸着敌人的乌龟壳子,拉起来以后,朝着里面就扔了一颗手雷。 轰,那辆坦克里爆发了巨大的爆炸,顶盖那么巨大的钢铁家伙,都被气lang掀起,那名勇敢的抗联战士也被炸飞了。 这是第一次成功,接着,有先后四名战士都接近了敌人的坦克,炸毁了其中的两辆。 当然,所有冲出去的行动战士,都牺牲了,在敌人坦克的周围,毕竟有敌人的大量士兵在保护着。 本来,徐强还计划将敌人消灭以后,保留这些坦克,可是,他看到形势危急,改变了主意,下令直接攻击坦克,只要毁灭,死活不论。 其实,他能不能发出指令,在那么激烈的情况下,还有多少人去听从,都是问题,因为战斗激烈到白热化的程度了。 估计当时,很少有人还能想象,城里的抗联战士还能支持到最后,还能反败为胜,战胜鬼子。 徐强的掷弹筒瞄准了一辆鬼子的坦克,毫不犹豫地开始攻击,直接将鬼子的坦克打瘫痪了。 抗联部队拥有的掷弹筒,绝对是个宝贝,有了他们,攻击敌人的坦克和装甲车辆,就不用那么辛苦了,至少有六辆坦克,都是被这种日本人的重型号单兵武器给报销的。 如果不是狭窄的城镇里的地形,在广袤宽阔的城外野地上,估计,抗联战士连毛都摸不着鬼子的坦克和装甲车啊。 这就是地利的因素。 冒封绝对是个很聪明能干的家伙,据说,他当抗联战士进行民族革命已经六年了,经验异常丰富,在西线激战的时候,他立刻就派遣了部队赶来增援,当时的通河镇,远不如现在城镇化以后的规模,只有数条主要街道,增援的距离不多远。 这就是通令合作的问题,也许是纯粹的偶然,事实上,就是徐强自己,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够击败鬼子的进攻,战斗就是赌博,就是碰运气! 很快,鬼子的坦克和装甲车就完了,只剩下一些气势汹汹的傻大兵,这是所谓的裸攻行动! 徐强一面命令战士们继续隐蔽打击敌人,一面带领精英分子,冲向了秘密的工事,在十十名保卫战士的接应下,钻进了坦克和装甲车里,然后,发动了机器。 “现在,是我们开始抖擞威风的时候了!” 徐强本来就要用坦克对坦克和鬼子硬干的,但是,绝对不愿意这么好的武器就那么直接拼管好了,鬼子的坦克和装甲车辆明显多啊。 现在,抗联的重型机械化部队出击了。 六辆坦克(本来七辆,偷袭哈尔滨派遣了六辆,路上故障一辆,自毁)三辆装甲查,排成了两列,向着两条主要的街道上冲去。 这些坦克和装甲车上,都打着鬼子的标记,只要不是徐强们主动地出来澄清事实,绝对没有任何一个鬼子能够认出来。 并不是徐强这样厚黑,实在是他们没有时间和技术条件,将这些坦克的标记修改过来,所以,这一回,只有冒险了。不,是不要脸了。 鬼子的坦克和装甲部队,现在,大摇大摆地冲上了街道,向鬼子们迎去。 没有任何一个鬼子对这些坦克和装甲车产生过怀疑。甚至,当对面突然出现了两辆的鬼子坦克时,鬼子的坦克手也没有任何意识,危险,已经临近了。 徐强这时候才后悔,如果直接以坦克和敌人攻击,敌人绝对没有意识,那时,就可以减少许多士兵的牺牲了。 轰轰!两炮打过去,对面的鬼子坦克应声爆炸,强烈的黑烟充斥了坦克,将其笼罩起来,成为一个恐怖的坟墓。 周围的鬼子,显然被坦克的爆炸震惊了,但是,也绝对没有怀疑是自己的坦克干的。 于是,徐强为首的三辆坦克,一辆装甲车,好象一群老虎,冲进了鬼子的人群钟表,扭曲着机枪,疯狂地扫射。 三十一章 突袭敌人指挥部 那是一场怎样的战斗啊,简直他爹媳妇的太爽了! 徐强高兴得几乎跳起来,叫起来,唱起来,因为,鬼子和汉奸们实在是太傻了,太可爱了! 坦克,凶狠地朝着鬼子扫射,将一群群的鬼子,正宗的鬼子货色,扫射得死伤一片,基本上,所有能够见着的鬼子士兵,都被机枪给扫门了,而他们身边混杂的伪军,自然也不在抗联战士的赦免名单上,机枪扫啊扫啊,肆无忌惮。 在坦克查里,有五名成员,一个复杂驾驶,一个负责观察,一个负责炮弹射击,一个负责机枪射击,这时候,最猖獗的是机枪扫射手,他疯狂地扭曲着身体,作用着胳膊,在坦克车里吼叫着。 一个鬼子,也许是世界上最有音乐天赋的鬼子,其实,他也是帝国大学里的预备生,因为战争的深化,兵员的匮乏,不得不到了战场上,他在享受着战场上的音乐声,那种枪炮的声音,甚至是手雷爆炸的声音,都让他深深的感觉到了美。 “啊,真是美啊!”他睁开眼睛,想看卡前面突然爆发出来的东西。 一辆坦克,不,紧接着,又有一辆坦克。 “啊,帝国的坦克,真不愧为帝国的精英啊,这么庞大的坦克,跑得这样快!”他甚至准备顺口溜出一首赞美诗词来。 哒哒哒,一串机枪子弹突然从坦克车里喷发出来,将他的身体拦腰截断,灼热的子弹流在他的身体里引起了强烈的感染,他的身体跳跃着摔倒了,只有上半截儿身体的他,意识相当情形,他只有一点儿不够明白,为什么自己突然成了这样,啊,坦克,是坦克打的,可是,这时候帝国的坦克啊,它怎么攻击自己人? 剧烈地疼痛在瞬间就引爆了他的脑海,于是,他痛苦地大喊起来,他的步枪,就扔在不远的地方,那里,还有三杆步枪,证明了至少还有三名帝国的军人,被自己的坦克攻击了。 “该死的坦克!”这名日本士兵在临终之前,终于无比愤怒地咒骂道。 至死,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帝国的坦克会杀死他这样的帝国士兵。难道是误会伤亡? 徐强们占了大便宜啊,乘着鬼子和伪军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机会,他们大肆地向敌人展开了进攻,先后敲掉了敌人残余的最后四辆装甲车,而且,其中的两辆,都是连射了两发炮弹才机种目标的,也就是说,鬼子明明看着他们攻击,都无动于衷,以为他们在捣乱和玩笑! 就这样,利用伪装,不经意间的伪装,他们将鬼子的坦克和装甲车辆轻易地击毁了,同时,也对鬼子的步兵大队进行了密集的可怕的杀伤。 只有三名鬼子,在遭到了可怕的攻击以后,使用步枪朝着坦克连连地射击,以发泄这些无耻的帝国坦克对步兵的误伤。 就这样,徐强的坦克部队,横冲直撞地一路杀来,将迎面而来的所有鬼子打得晕头转向,死伤惨重,因为坦克的故意碾压,造成了数十名鬼子的死伤,那些鬼子一看不对劲儿,只有转身就逃。 可是,人的两条怎么能够和车辆相提并论呢?后面,徐强等人的坦克车辆紧紧地追逐,将一切敌人,都摧毁性得灭绝了。 攻进城中的一个鬼子中队,三个伪军中队,转眼间就被几辆坦克打得丢三落四,转身溃退。 正是因为有了坦克部队的强大威力,那些抗联士兵和百姓,才冲被动和苦难中解救出来,他们开始了反攻倒算,将着路上被坦克部队蹂躏的敌人伤兵杀死,夺取了武器,然后,潮水一样向前进攻。 “杀呀,鬼子不行了!” “杀呀,我们的坦克出来了!” “鬼子完了!” “报仇雪恨啊!不能让一个小鬼子和汉奸逃跑啊!” 战场的局势,根本变化,全在于坦克部队的反击成功。徐强等人再接再厉,继续进攻,很快疾苦到了城门边,三辆坦克冲过了城门,用机枪将附近的鬼子扫得没有了一根鸟毛,然后,向着前面鬼子的进攻地点直接冲锋,另外三辆坦克,两辆装甲车,则冲向那道著名的人造城墙大废墟,这儿,正在转身溃退的鬼子们和汉奸们,正撅着大屁屁努力地逃跑着,好象一大群的蚂蚁啃骨头。 机枪响了,鬼子倒了,死了,哭了,再哭再死。 满洲国的伪军们,也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坦克和装甲车里的抗联战士,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鬼子太凶狠了,战士们牺牲已经够多了,得报仇了! 机枪怒吼着,tian着鬼子的屁股,将他们一片片扫倒,扫成了新的废墟,东洋垃圾。 到处都是血迹,因为鬼子在攀登溃退的时候,都聚集在这里,结果被打得无比悲惨,至少有一百多个鬼子和汉奸们,都在这里作了一堆分不清彼此的血肉污浊。 紧随着,抗联战士和城里的百姓们,都冲了过来,这时,已经在废墟前看不到几个活着的鬼子了,只有少数几个鬼子,利用武士道的身手,爬上了废墟城墙,逃走了。 抗联战士立刻借助鬼子和汉奸的尸体,攀登上了城墙,然后,朝着溃退的几个罕见的鬼子屁股上,连连开枪,直到那里长满了大窟窿,流出可观的鲜血。 废墟前的坦克和装甲车,立刻掉转方向,朝着城门突击,不久,在几分钟以后,也冲出了城门。 徐强,正带着坦克部队向着敌人冲锋,虽然只有三辆坦克和一辆装甲车,可是,他们在坚硬的东北土地上,卷起了一带黑色的烟尘,远远地看过去,就象是一条巨龙在飞舞,朝着鬼子直卷过来了。 鬼子怕了,尤其是那个少将河边将军,突然在望远镜子里看到了少数部队在溃退的情况,而几辆坦克也溃退的情况,还是很罕见的,难道,城里的抗联部队,有什么秘密武器?为什么连我们的坦克也害怕地步逃回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喃喃地自问道。 “将军,您说什么?啊,是不是这些坦克回来向您报喜的?”聪明能干的汤旅长说道。 “嗯!”不想倒架的鬼子军官,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继续观察。 不久,所有的鬼子都发现了蹊跷,因为,城里正冲出来大量的抗联部队,一看那装束,就知道是敌人,可是,冲进城里的五六百名部队官兵呢? 河边将军睁大眼睛,想弄明白怎么回事,甚至要调集炮兵准备火力时,汤旅长说了:“太君,一定是我们的部队进去,将抗联的部队驱赶出来了,要我们上前将其歼灭!” 也只有如此,就是河边将军都暗暗赞叹汤旅长的聪明才智,对,也只有这样一种解释了。“好的,立刻派遣兵力上前,围剿抗联部队!” 鬼子没有及时撤退,也没有任何防御准备,甚至,连大炮都省略了,炮兵们觉得,要包围抗联部队,已经是善后处理阶段,基本上没有自己的事情。都开始笑着说着,一面观察着。有人还哼起了黄颜色的小歌曲儿。 日本的骑兵出动了,一个骑兵中队,百十号人马,实力非同小可,要是普通的中国军队,没有一个营的部队,根本不敢来抗衡,要是追捕几个失败了的抗联士兵,对于这些军人来说,正是最擅长的方面。 “杀呀!杀呀!”鬼子呐喊一声,lang潮一般朝着前面的城镇冲过去,自然,也是朝着四辆机械武器装备过去的。 徐强发现了鬼子的骑兵队,也发现了鬼子的新的步兵聚集地,自然,很有可能就是鬼子的真正的指挥部所在了,而且开始的鬼子进攻的地方,将是敌人重火力集中的地方,也是战斗的关键所在,一定要拿下这里! 徐强的坦克车,根本连鬼子的骑兵照面也没有打,就直接朝着鬼子的炮兵阵地冲过去,而那洗日本骑兵,则认为很正常,估计是坦克回来报告喜讯,对付几个毛贼抗联,已经用不着这么霸道的武器了。 风驰电掣般,三辆坦克一辆装甲车,已经突击到了鬼子的面前,而所有的鬼子,都在惊奇,为什么这三辆坦克,跑得这样快,它们明明是日本军队的坦克,却脱离了日本`的部队,回来做什么呢? 就在坦克接近了鬼子的时候,富有作战经验的河边将军,却突然感觉到了异常,他大喊一声:“赶快备战,备战!小心敌人!” 河边将军也不是精锐军官,他在去年还是一个大佐,而且是战斗中负伤了要转为预备役的军官,因为日本对美战争的激烈,兵员和军官地匮乏,他才从新操起了指挥的军刀,正因为如此,他对坦克的奔驰,有了一些迟钝。 所有的鬼子军官,士兵,炮兵,伪满洲国的官兵,都在安静地观察着阵地上的情况,观看着那些庞大的骑兵群在天边搅拌起来的烟尘,想象着可怕的骑兵对步兵的屠杀场景,所以,很少人会注意到近在咫尺的自己军队的坦克,会有什么奇怪的动作。 徐强在心里,几乎笑岔了气,奶奶的,这群鬼子啊,还真把中国当成了日本,这么理所当然心满意足啊。 眼里,是那几个鬼子骄横的脑袋,和军刀,还有贼贼的笑容,还有一大片的黄颜色的军装,估计有一个大队的鬼子部队,两三个大队的伪军部队,正集中在一起,等待着新的进攻,就在坦克到了三百米的位置时,又有一个步兵大队运动起来,向着通河城进攻,去捕捉可能的lang联部队的逃窜行动。 “我一定要整死你个王八蛋!”徐强少有的咒骂着,将炮管对准了那群敌人的军官,因为军旗的位置,必定是敌人军官的所在。 轰! 三十二章 对鬼子的屠杀 徐强都没有料到,这一场战役,能够取得怎样的效果,不过在这一时刻,他直觉上是,我们赢定了。 那一炮,轰在了鬼子的中间最密集处,只有一发炮弹,就将二三十人的鬼子,全部吞噬了,好象一大团棉花被掀起来,在空中翻飞,又好象蹦极上弹起了一片雪花——鬼子太多,太飘了。 不,实际上更象一堆西红柿,猛然地砸上一块大石头,那种毫无防范的崩溃,破裂,汁液的飞迸,何其壮观! 徐强不知道,正在鬼子集中地的河边少将,正被笼罩在炮弹的正中间位置,无微不至地关怀到了家了。那个近在咫尺的,铁杆汉奸汤将军,也随着他的主子得道升天了。 炮弹的碎片,直接将汤汉奸的脑袋切割掉了,抛得很远很远,直接砸到了二十多米外的一个鬼子身上,将他砸倒在地,半天都爬不起来。 硝烟和爆炸之后,倔强的河边少将居然蠕动了一下,还清醒地观察着自己,只见自己的肚皮,已经豁然开朗,露出了里面所有的物事,狰狞而丑陋,这时,他才惨叫一声。 可惜,没有声音,因为,他的下巴已经被弹片豁开了,只有半张嘴片,是拍不出声音来的。他无限愤怒地看了一眼标记为日本三菱的红色膏药图案的坦克,吐出了最后一丝元气。 徐强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也不可能去这样人道地关怀,他在本能的兴奋中,连续地射击着,一炮,一炮,又一炮,直到这一天战斗结束时,他已经将炮弹全部打光了。 驾驶战车的士兵,用颤抖到僵硬的手,全力驾驭着战车,作为一个新战士,他见识过鬼子坦克的猖獗,可是,真正地开着坦克,才几天的工夫,因为有狭窄的视界,他开车的速度和技术都受到了限制,这简直是要命,所以,他根本不介意朝着鬼子最密集的地方乱撞,以呈自己违法乱纪的野心。 歪歪斜斜的坦克,在鬼子的队伍中乱冲乱撞,根本没有任何的章法,好多次,驾驶员都能听到悲惨的喊叫声,他立刻就意识到,发生交通事故了。 一匹匹鬼子,在他的坦克车前被撞得血肉横飞,死伤报废,仅仅这一辆车子,前后就造成了三十多名鬼子的伤亡,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这不是个案,而是蓄谋已久的战术,四辆铁甲车,在鬼子的群体里横冲直撞,压着碾着鬼子,将无数的鬼子都驱赶进了钢铁履带之下,见了阎王。 炮弹是瞄准着敌人的密集处开打的,机枪也是,负责机枪扫射的战士,打着打着就停歇了,因为,他的已经神经崩溃了,不,是接近崩溃了,在他的机枪火力之下,鬼子简直象一群小玩具人一样,被他绞杀,射死,割倒,善良的他已经到了精神的忍受极限了。 四辆车子,追得满原野的鬼子兔毛乱飞,鬼子先还不敢射击,后来发觉了不对时,才敢还击,可是,在鬼子队伍中战斗,注定了是不公平的比赛,鬼子基本上是步枪,就是有手雷,也不能起到多大作用,在高速冲击的坦克面前,就是投到坦克上的手雷,也无法杀伤它。鬼子的步兵,根本无可奈何。 鬼子的炮兵,也傻了,无论是野战大炮还是小迫击炮,都无法攻击,在混乱的局面里,虽然坦克车往来冲突,牛气冲天,可是,鬼子的炮弹,。都不能乱射,到处都是鬼子自己人,随便开一炮,都要伤到他们自己人了。 徐强并没有给鬼子炮兵多少思考和犹豫的机会,在对鬼子进行了一番血肉大绞杀以后,立刻朝着炮兵阵地冲过去了。 “还击,还击!”鬼子的炮兵指挥官,尽管沙哑着咽喉,还是指挥部下,坚守着炮兵阵地,使用步枪和手枪来防范坦克的侵略。 数道弹流,朝着坦克射来,专射侦察孔,狡诈的鬼子,几乎能采用的攻击方法,就这一种了。 砰砰砰,乱枪齐发,打得坦克车上迸发出无数的火星。 仅此而已。 坦克还击了,一炮就炸光了指挥官和他的亲信卫队十几个,再一炮,就将另外一堆鬼子炸得屁滚尿流,趴在地上再也仰不起脸儿,数名鬼子的身上,开裂了数处缝隙,鲜血朝着外面猛烈地喷发。 战斗空前激烈,又空前地呈现出一面倒的可怕景象。 这不是战斗,而是屠杀,是单方面的屠杀,这一回,老天爷开了眼睛,使厄运成为日本鬼子的幸福礼物。 机枪的弹雨,扫射着鬼子,将一群群鬼子追得哇哇大叫,飞开了两条小短猪腿,飞快地朝着远处奔命,有的将枪丢了,有的将军靴扭掉了,有的被打得屁股上开了花,还是舍命地马拉松。 “打,打!”徐强喊叫着,轰炸着,将一群群的鬼子,包括伪军,都炸成了灰尘。 其他三辆战车,都毫不留情,现在,战争之神,站在中国军人一边! 硝烟弥漫着,无奈地摇晃着,缭绕着,宣告了鬼子炮兵阵地地彻底失守,横七竖八的尸体摆放着,狰狞着,有的鬼子被气lang震晕,忽然就苏醒了,爬起来迟疑,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另外一处,即是通河的城门外,鬼子的骑兵部队,疯狂地扬起了军刀,朝着中国抗联战士的潮流卷去,他们呐喊着,呼号着,意气风发,斗志昂扬,以为自己真的是战无不胜的怪物。 抗联战士看见了鬼子的骑兵,立刻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赶紧收缩队伍,或者趴在地上,朝敌人射击,在这么空旷的东北大平原上,一旦敌人的骑兵冲到了你的跟前,随手一刀,你九死一生定了,其实还远不止于这些,骑兵的威力,在于对人的精神震撼,许多抗联战士,一见敌人骑兵那种无坚不摧的气势,就吓倒了。 这时候,我们的三辆坦克车,两辆装甲车,正好从城门里出来,刚刚屠宰了废墟城墙里的鬼子鸡,现在,他们又到外面来打野食了,哈哈,正好碰上了鬼子的骑兵。 于是,在中日战争的历史上,上演了一场和他们当时实际国力和知识,军事素养都完整不相衬的一个战斗场面,曾经耀武扬威的鬼子部队,以极其罕见的野蛮和无知的方式出现了,他们挥舞着军刀,朝着中国抗联战士的坦克砍去,其实,不,不是慢,他们也不是砍,因为,他们以为那是自己的坦克,是冲着过去,想和坦克对中国军队进行一个大包围!大歼灭! 中国军队,就是这些刚刚成立起来的民军,抗联的准部队,却以坦克和步兵协同作战,向敌人迎击,五辆战扯,数量虽然极少,可是,那威力绝对不同凡响,因为,它们的对手和敌人,是血肉之躯的敌人骑兵,而不是坦克部队,也不是炮兵部队,就好象它们是一群大象,而对手是一群蚂蚁!或者是一群绵羊! 坦克射击了。 剧烈的火炮,当即让数十名敌人骑兵挂掉了,虽然敌人骑兵的间隔不小,但是,炸掉了几个敌人,后面的敌人跟随着就被前面的尸体给绊倒了。更有甚者,炮弹的爆炸,让训练有素的鬼子战马受到了惊吓,很多都战场“起义”不再肯听它们主人的控制,鬼子的部队,遭到了相当的混乱。 一字儿排来的五辆战车,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它们阻挡了鬼子冲锋的势头,也让鬼子的士气突然就降低到了冰点儿,由极端地自信和狂热,陡然转为极度地震惊和恐怖:“啊,帮助抗联的坦克?怎么回事儿?” 更有效果的战斗武器是机枪,机枪的弹流,编制起了一道道火网,将鬼子骑兵的前进道路封锁了,前进者无不死伤,而后续者却不知道怎么办,往哪里再走! 鬼子的骑兵,在极度震撼中,停滞下来,开始朝着中国抗联的部队射击。 五个巨大的甲壳虫,倾倒着无数的金属火焰,朝着鬼子横扫,鬼子一民射击,一边人数在迅速地下降着,而其他中国抗联战士,则立即就发现了奥妙,鬼子不行了,不是我们坦克兵的对手! 战斗关键的是依靠士气,一旦每一个士兵发现了胜利在望,,都焕发出了极大的热情,汇集成一股不可抗拒的潮流,所谓兵势如山! 五辆铁甲战车在前面开道,后面的数百名抗联战士奋起直追,将鬼子的骑兵瞬间就击败了,鬼子不得不勒住马缰,向着后面溃退。 在溃退之中,尽管鬼子的速度相当惊人,还是被坦克的枪弹追逐,能够逃脱追捕的时候,就连三分之一还不到。 徐强坦克分队,将那么大群的堆子彻底地击败了,鬼子再也支持不住,不得不溃退,逃脱,于是,在城镇的视野里,那些兴高采烈的老百姓们发现,远处,中国抗联的坦克部队,正在追逐着鬼子,而鬼子,那么大的数量,却狼狈不堪地逃避了。 继续射击,追逐着鬼子的尾巴,没有俘获的概念,因为,不可能跟鬼子讲价钱,只有几辆坦克,也不可能去俘虏敌人,所以,只有打,再打,继续打,要将敌人侵略者一扫而空。 终于,没有了炮弹和机枪子弹的坦克们,停歇了下来,而这时候,城镇居民和军队,已经赶到了跟前,占领了原来属于敌人进攻出发点的阵地,在这里,他们开始收拾敌人造成的崩溃场面。 敌人的一切武器,都被收集起来,特别是敌人的大炮,堆积如山的炮弹,都成了战士们的最爱,那些小巧玲珑的迫击炮,成为战士们最好奇观赏瞻仰的目标。 地上的许多鬼子,还在挣扎,抗联战士们也没有去管理,反正,是救不活的,也不会去救的,等着他们的天照大神来收拾他们吧。 三十三章 通河大捷 数百名战士,追逐着鬼子,欢呼着,跳跃着,唱着歌儿,甚至,朝着天空随意地放枪。有的战士拥抱,有的战士仰面朝天地躺着休息,战场上乱了套儿。 徐强很苦恼,这就是一群新兵蛋子啊,要是鬼子的援军突然杀到,估计,能一鼓作气把这些人全部烩了。 想到了网络上曾经流传的一些军事故事,他也就是释然了,据说,在人民解放战争的淮海战役后,中国人民解放军就是这样混乱的,那是大战后的狂欢,人人都疯狂了。 徐强开始还责怪着战士们的纪律性和警惕性,可是,当他真的走下了坦克,感受到了战场那沸腾的场面和气氛以后,自己也疯狂了,“我们胜利啊,胜利啦!我们打败鬼子啦!” 身边的战士,包括刚从坦克里钻出来的驾驶员,观察员,机枪射手,炮弹供给员,都中了电似的一跳多高,“啊呀,。啊呀,我们胜利啦,鬼子死了统统地都死了!” “我的妈呀,这么多鬼子都死了啊!” “哈哈哈!” 狂欢,惊喜,让战场上成了沸腾的海洋,妖魔鬼怪般的舞蹈。 徐强下来,观察着形势,只见坦克的身边,就是三名倒毙的鬼子,身体已经被坦克碾成了扭曲的麻花状态,很是恶心人,而再远处,一和鬼子正在抽着,一晃一晃,嘴巴大张着,好象在呼唤什么。 一名抗联战士不忍心,因为,他听出了,那鬼子在低吼,痛苦极了,所以他上前做了一个动作,刺杀,将那鬼子解脱掉了。 “不要乱,赶紧打扫战场,准备撤退!”徐强清醒道。 徐强的话虽然不高,可是,在身边的战士心中,具有绝对的权威,他们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向着周围的人宣传:“快,队长有命令,停止乱嚷,立刻收拾战场!” 很快,战场上就象泼了一盆冷水,迅速地安静下来,所有的战士都朝着徐强看着,这个他们心目中的神一样的人,赶紧去收拾鬼子的武器弹药。大家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却不敢过于表达,因为,惟恐徐强队长不高兴,“违背了队长的话,就是不对!” “是啊,队长说干啥咱就干啥,咱们队长真是神仙一样的大能人啊!” “是啊,我这回心说,完了,一定要被鬼子屠杀得干干净净,连根毛子都不剩下,谁知道,居然让我们打跑了,哈哈哈,真是爽气啊,老子这十来年都没有这样舒畅过,打鬼子啦,打得这样痛快!” “哈哈,鬼子那么神气,今天都被我们打跑了,我们真厉害!” “我们厉害?厉害个屁,主要是徐队长他们厉害,几辆坦克车,就百鬼子吓跑了。” “是啊是啊!坦克真厉害,我们的坦克,把鬼子的坦克打蒙了!” “对呀鬼子那么多坦克,为什么就打不过我们的坦克嗯?” “这就是徐强队长的厉害啊!” 所有的人都在议论纷纷,都在赞美着徐强,赞美着这一场战斗,这是意外的惊喜,本来都做好了和敌人同归于尽,决死而战的军民们,都有了新生般的幸福。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忙碌,终于将战场打扫完毕,鬼子的尸体被掩埋了,那是人道主义的善良,鬼子的武器也被收拾了,那是中国式农民的节约和珍惜,再接着,战场上的所有一起痕迹,都别清理得差不多了。 浩浩荡荡的人群,潮流般地朝着城市里赶,战士们散乱的队列里,都扛着新的武器,更多的是百姓们,几乎全城的百姓都出来了,他们都来瞻仰抗联战士胜利的军容风纪,因为这军队中,绝对都是他们的亲人,而在通河镇的周围,数十个村庄的百姓们也出来了,那么多的百姓,最后多达上万人。大家都惊奇地,欣喜地观看着抗联战士的胜利场面,也帮助着收拾战果。 许多士兵扛着炮弹,那么巨大的炮弹,有时一个人扛都很困难,干脆,两个人抬,还有的大炮,那两门重炮,是所谓的鬼子野战大炮,重死人,十几个战斗都拖不走,没有办法,只好套上刚缴获鬼子骑兵的战马,十匹大洋马拉着一门大炮,这才摇摇欲坠地行进了。 看着那两门巨炮,每一个军民的心目中,都是一阵颤栗,天呐,要是这样的大炮打一炮到自己的脑袋上,还有小命吗? “天呐,我的娘,鬼子的大炮真厉害!难怪我们中国人吖不过他们!”有一个老头子惊呼。 “屁,你胡说八道,要是我们中国人打不过鬼子,怎么这大炮到了咱们的手里啦?” “啊?哈哈哈,是啊,我的意思是说……”老头子笑起来。 “我们中国更厉害!” 几十门小钢炮,所谓的小山炮,也到了中国战士的手中,而那些炮弹,也多得很,尽管鬼子进行了一番狂轰滥炸,炮弹还有很多,鬼子的后勤工作做得相当不错,让战士们暗暗感激:“日,小鬼子还很有孝心呢!” “对啊,小鬼子见了祖宗,哪里能不孝顺呢!嘿嘿嘿。” “对呀小鬼子自己都说了,他们是徐福的子孙后代,是来大陆上寻根问底找祖宗的,哈哈哈!” “我们的小孙子,真能耐啊。” 一面欢喜着,一面议论着,一面努力着,队伍浩浩荡荡地往前进。 原野上,还有少数抗联的骑兵战士,正在追逐几匹鬼子的战马,那些战马,估计受鬼子的豢养时间久了,认识得人,在鬼子被击毙以后,既不肯逃,也不肯服从,我们的战士,又是反抗又是乱嘶,弄得几个战士灰头土脸儿,摔了好几次啦。 “哈哈,这些日本的战马,就象他们的女人,不肯从我们呢!” “不从也不行!是它们自己寻到我们的家里来的!” “是啊,这些家伙,肥壮得很,我们绝对不能放跑了!” “这么多,天,那边还有一匹!” “追啊,追,谁追上就是谁的!” 漫山遍野的抗联骑兵战士,在追赶着逃窜的鬼子战马,终于,努力获得了回报,逮住了不少,这回,鬼子派遣作战的鬼子骑兵,总共有两个中队以上,三百多匹马,前后被击毙的鬼子骑兵,在大半以上,结果,给抗联战士留下了八十多匹好马,一些死伤的“肉食”。 鬼子的军刀,骑枪,自然也成为中国抗联战士的心爱之物。 终于进了城里,首先派遣了士兵把守城门,值勤站岗,然后,在废墟前的城墙上,又布置了人手,还将许多军民吩咐,去整理城里的废墟,自然,在废墟城墙嗯一段的大量鬼子,都被掩埋了,简单地清算了一下,大家都感到咋舌:“我的天,老天爷呀,这么多的鬼子,这么多的黑狗子!” 将鬼子的军衣扒掉,那么好的衣服,要是给鬼子埋了,实在可惜,不符合环境卫生保健工作的要求,更不符合可持续性发展的原则,更是lang费,这道命令是徐强下发的,他直觉里觉得,这样的鬼子军装是有用的! 乱了整整一天,到了夜里,才得安静。 一夜平安无事儿,许多战士们还在清点战斗的胜利果实。 天明以后,又忙碌了一阵子,通河战役的胜利情况,才得到了一个比较真实的统计。 这一仗,新组建的抗联部队,以无比勇敢的精神,绝死的意志,和鬼子打了一场恶仗,最终,大获全胜! 在歼灭敌人数量方面:1,鬼子,击毙鬼子三百四十七名,其中,在城市的保卫战中,击毙了一百三十人,基本上,将攻进城市里的鬼子统统干掉了,其余的二百余鬼子,约七十余人是被坦克兵打掉的(第二分队的坦克兵),而其他的鬼子,有些是被战士们打死的,更多的是被第一坦克分队,也就是徐强的坦克队击毙的。 2,俘虏,鬼子约十五人被俘,这是一个重大的成果,因为,在前面所说的击毙项目中,至少有三十名鬼子,是在负伤绝望以后,利用自己的武器,开枪自杀或者切了鸡脖子自杀的。 3,在伪军方面,击毙了约三百八十一人,特别是伪军的第一次冲锋,被打得几乎灭了一半,不过,更多的伪军伤亡,是他们自己造成的,在徐强坦克分队的追逐下,鬼子在溃退中,秩序极为混乱,和伪军争夺逃路,甚至大打出手。 4,俘虏,满洲国伪军的被俘人数,是徐强都没有想到,因为,在部队被击溃的情况下这些穿着黑衣服的伪军,一见鬼子都溃败了,心理防线也崩溃了,于是,他们就大部分乖乖的跪下来,喊着自己也是中国人,中国人不打中国人的感情盾牌,向抗联战士投降了。 一个中队完整的建制,都投降了抗联。 还有几个小队的伪军,也都主动地投降了抗联。 其余,散乱的伪军稀里糊涂被俘得很多。 总共,被俘的伪军数量,前后达到了五百挂零。 在武器的缴获方面,总共缴获敌人步枪一千一百三十支,弹药十数万发,野战大炮,120口径的加农炮两门,炮弹一千一百发,山炮三十一门,炮弹两千三百多发,机枪十八挺,子弹数万发,掷弹筒二十七枚,配套用的弹药七百多发,手雷五千多枚,军刀三百六十八把。手强四十一支,望远镜子五十七个,银元加鬼子的军用票等数万价值,军粮和罐头等无一批。帐篷等一批。 三十四章 击落鬼子飞机 通河战役的胜利,是在敌人突然偷袭的情况,变被动为主动的胜利,因此,无论是在抗联新战士还是普通的民众的心目中,都有巨大的精神震撼力,而在徐强的心里,也产生了一个特殊的,顽强的念头,即,鬼子将其精锐主力,统统地调集到了北美,那么,在东北地区的鬼子,实力已经相当地虚弱,所以,我们完全有实力和敌人进行正面对抗! 正面的中国军队为什么不进攻?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啊,他从各种渠道,特别是伪军的渠道,知道了抗战战场上的一些消息,虽然国民政府基本上正在稳定自己“收复”的地区,没有主动进攻外,八路军和新四军,以及所领导下的其他部队,都在积极地向鬼子占领的地区推进,正是因为这一点儿,才使东北地区的鬼子部队,伪军汉奸满奸部队,雪上加霜,不得不将大量的部队,一面布置在临近苏联的边界上,一面也布置在西南地区的和中国*不断相接近的地方,也就是说,在东北地区,鬼子的兵力是异常空虚的! 徐强从伪军那儿,反复无常的审问和研究,终于确认了这些消息,他还从百姓们的见闻里证实了这一点,许多群众举报说,鬼子之前,在东北各处的驻军很多,不时地巡逻,现在,已经基本上不见了。 “啊哈,以前都是老鬼子,现在都是小鬼子,小毛孩子都来了!还有老头子,基本上,鬼子都是新兵蛋子呢!” “真的?老乡啊,这不是闹着玩的,你的话绝对很重要!”徐强和颜悦色地笑着问/。 “真的,我对天发誓!”一个又一个的百姓们,严重了表情说。 就这样,徐强暗暗决定了自己的主张,对,和鬼子死战到底,不再撤退,也不再游击,游击战术,是没有办法的软弱实力情况下的选择,现在,鬼子也这么弱,要是咱还不敢很打的话,咱就太差了吧? 咱们要和鬼子来一个正面战斗!在鬼子的后面,进行大决战! 心理兴奋着,表面上却在有条不紊地努力工作着,徐强最先组建整顿的军官队伍,他将部队编制起来,组成了几个军官团,由战士们根据在战场上的表现,推选军官,这是第一步,因为这是罕见的方法,得到了权利的百姓们,士兵们,都很认真,结果,尽快地选择出了一些干部,其实,原来的干部,在战斗中多有伤亡,剩余的,只有一个在战斗中开了小差,其余的都很好。 军官得到了补充,还都是血战中表现上佳的,自然有素质,接着,再以军官为核心,组建自己的部队,徐强模仿的是近代历史上的湘军的方式,让军官自己拉拢部队,虽然有明星的军阀特点,但是,在鬼子的心脏里战斗没有血缘关系和地域关系的约束,又没有更多的信仰,还不能大规模地,系统地进行思想改造的情况下,这是很好很自然的选择。 部队很快就组织了起来,仅仅用了一天时间,因为战士的伤亡也很严重,所以,急需补充,而城市里因为家属战死而更加愤慨的亲人们,纷纷加入战斗序列,城外的村民,一见徐强部队这么猛,也很高兴,都纷纷地报名参军,几天下来,就有两千四百多人的部队了,不仅填补了三百多人的伤亡,还大大地扩编了部队。 这些战士,被徐强编制成一个团,号称松江纵队第一团,部队有很多支派,如炮兵营,步兵一营,二营,骑兵连,坦克连,还有通信排,侦察排等,还有专门由地下党成员组织的一个模范排等。还有由准军事部队建立的后勤部,卫生保健部等,基本上拉起了架子,立刻就进行军事训练。 徐强和军官们商量,绝对不撤退,不转移,就在这儿战斗,这正符合了中国农民市民们安土重迁的性格,大家都很高兴,对,就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家里! 徐强面对日益扩大的战斗,感到了熟练军事干部的匮乏,所以,立刻派人潜伏向北,去召集李争等松北支队的人马,接着,又派遣许多人,向着四周侦察,去探询其他抗战力量的消息。 徐强更为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坦克部队的建设,因为,在通河战役里,他们还俘获了十辆被毁灭了坦克,算是坦克的废墟,还有三辆完好无损的坦克,两辆装甲车,那本来是鬼子军官河边少将和他的卫队的乘坐之物,被徐强等人一阵突击,来不及乘上,人死了,东西就被俘了。 现在,徐强的坦克部队,扩充了,已经达到九辆坦克,五辆装甲车,可以说势力得到了极大扩张。 更让徐强欣喜若狂的是,在伪军的队伍里,他还找到了几个给鬼子修养坦克的助手,虽然曾经做过几个月,毕竟有了些知识,这些伪军士兵立刻被任命为技术部的班长等名义军官,于是,他们焕发出了极大的热情,竟然在三天之内,将看起来很颓废的四辆坦克修缮一新,成为可以移动的新坦克! 那些坦克严格地说,是手雷丢进去以后,将鬼子炸死了,里面的东西弄乱了,好象很烂,其实,还基本完整呢。 徐强自己兼任坦克营的营长,率领十三辆坦克,五辆装甲车,在路上巡逻的时候,已经相当地招摇了。 经过十天以后,鬼子一直没有动静,然后,才有了一小股鬼子的骑兵,出现了。结果,被抗联战士的骑兵连冲上去乱打一通,吓得赶紧逃走,于是,丢下了五具尸体,两匹大洋马,七匹半死不活的废马,还有三杆骑兵步枪九七式,三八大盖步兵用枪的修改版本。 苗风是最忙碌的,因为,他是有经验的老兵,需要给战士们讲解基本的作战要领,还有那些伪军的军官们,也是最幸福的,因为,现在,他们成了真正的中国军官,而且,徐强对他们也没有歧视,所以,他们也很卖力,一种为国家和民族赎罪的心情,使他们也发挥出了自己的军事素养,开始积极地训练部队。 鬼子的失败,并没有甘心,第十一天,也就是骑兵袭击失败以后,鬼子的一架飞机出现在通河的城上,低低地飞翔着,想要将城镇的情况侦察清楚。 城镇里的部队,立刻隐蔽起来,他们深知道鬼子飞机的厉害,只是有些纳闷,既然将哈尔滨大鬼子飞机场都炸了,怎么还有飞机啊,鬼子的飞机真是多啊。、哒哒哒哒。一阵机枪的轰鸣声,顿时将那架敌人飞机给笼罩了,于是,它冒出了一团团的浓烟,接着,滑翔了一阵子,就降落下来。 “快,鬼子的飞机被打落了,赶紧追啊!” 大家一看见鬼子的飞机被击落,都兴奋得了不得,可着劲儿地追出来,追上了飞机,只见那架飞机正歪斜着躺在一处草堆里,枯萎的黄草掩埋了小半的飞机,而鬼子飞行员已经钻了出来,正在拼命地逃跑! “追啊,追上鬼子飞机啊!” 战士们追了出来,其余的人都追了出来,大家呼喊着,恐吓着,然后,潮水一样的冲来,终于,将那两个鬼子给包围了。 “投降,快投降,投降的,我们的不杀!” “是啊,投降,跪在地上,否则,我们的要杀你头啦!” 战士们的呼喊,正经,让那两个鬼子吓蒙了,他们犹豫不决了一会儿,只好跪下了。 于是,战士们兴高采烈地上前,将鬼子飞行员俘虏,用绳子捆绑了起来,押解回城,其余的战士,则在飞机旁边,要认真地研究观赏这些天上掉下来的宝贝疙瘩。 “啊,这就是飞机?” “是啊,飞机,天呐,能在天上飞,可是,它的翅膀呢?” “我的老爷!我见过飞机了,我不再害怕了!” 很多军民,都好奇地上前,用手触摸飞机,然后才兴奋地离开。 徐强得到了消息以后,立刻布置了任务,要将飞机拉回来,毕竟,这是松江纵队第一次逮住的飞机,说不定将来还有用处呢。 击落飞机的结果被证实了,居然是两个伪军出身的抗联战士击中的,他们使用的是一挺机枪,开始飞机来的时候,他们隐蔽得很好,但是,忍不住敌人的飞机太得瑟,就火了,再说,也算是立功赎罪心切吧,侥幸地成功了。 徐强立刻表扬了这两名伪军出身的机枪手,给每人奖励十个银元,还提升为机枪班长,同时,还将这一排的排长连长,统统奖励了银元各八枚,让这些伪军出身的战士们,兴高采烈,放下了包袱。 “徐队长这么器重我们,我们一定要好好地干,为他老人家脸上争光!” “对对对,我们是干过黑狗子的,人家都不轻看咱,咱要知足啊!” 就这样,极大地鼓舞了伪军出身的抗联战士的士气。 飞机很沉重,不是轻易可以移动的,而且,徐强还有将飞机修复,用于未来战斗的打算,所以,他暂时派遣了兵力看守,要其他军民都回城。 没有想到的是,鬼子当天下午,又派了一架飞机来侦察,结果,很有经验,又立功心切的伪军出身的新抗联战士,用机枪再次搞下来了! 不过,这回的效果比上一次不同,鬼子的飞机虽然降落了,飞行员却自杀了。 徐强赶紧指挥部队,将第二架飞机拖回来了,其他的部队,将第一架也拖回来,这样的稀罕之物,鬼子注定是要来抢劫的。 果然不错,第二天,鬼子就出动了四路人马,将通河城包围起来了。 也不知道鬼子有多少人,反正,鬼子是黄压压的,伪军是黑压压的,到处都是,而且,还有很多的骑兵。 三十五章 夺机之战 也许是宿命,徐强注定和通河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镇的命运结合了起来,在这里,他真正地发家致富,成为一方“军阀头目”,拥有了两千多部队,而且,还要在这里,和鬼子死磕。他的心里,没有任何的惧怕,曾经沧海难为水,几生几死的穿越,让他成长成熟到可以面对任何的困难和危险而不动心,不惧怕。看着他的时候,尽管他是微笑的,但是每一个抗联战斗,都能读出一种坚毅,顽强,一种与生俱来般的威严,杀气! 观察着城外的鬼子,徐强安然无恙,坦然自若,他吩咐各部官兵,做好战斗准备,因为通河本身就是一个不小的兵站,力量有不少鬼子的物资,武器弹药,加上之前徐强等人将北面的一个兵站洗劫一空,又有前次作战的大缴获,他们绝对是大地主,发洋财的主儿,根本不惧怕! 武器弹药,现在很充足!不,武器不足,弹药很多。不经部队发展太快,有七百多人,是没有武器的。 战斗开始了,日本鬼子和伪军几乎是急不可耐地朝着城市压了过来,以徐强的估计,不会这么快的,他估计到这一定是鬼子连续丧失了两架飞机以后的愤怒情绪导致的。 鬼子的冲锋很猛列,而且,没有进行事先的炮击轰炸,所以,让所有的抗联战士都很放心,哼,老子连大炮的轰击都挺过来了,还怕你们啊? 战斗一上来就很激烈,鬼子的冲锋几乎是自杀性的,成群结队,漫山遍野,而这情形,不仅没有让抗联战士们恐惧,反而激发了他们的对抗性,逆反心理,他们也疯狂起来,坚决地战斗,要不是各部队军官的约束,估计很多人都跳出战壕,朝着鬼子对杀过去了。 通河的炮兵阵地上,地下党员出身的炮兵营长龙国伟是第一次直接指挥炮兵,他没有任何的经验,但是,只有一颗沸腾的心。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敌人的潮流,也不时地朝着徐强的地方观察。 敌人在冲锋,冲锋,很快就到了城墙的附近,这种步兵的集团冲击,本社就是很愚蠢的战术,可是,鬼子居然这样使用了,这足以证明,鬼子在我国东北地区留下来的军官,都是一群废物。 徐强没有动。前沿的战士也没有动,他们在等待着,等待着,既然敌人这么给面子,那我们就等待着他们自己送上门来找死吧。 突然,乱枪齐发,抗联战士还击了,离开,各种各样的武器,从不同的地方山冒了出来,扫向鬼子,正在前面奔驰的鬼子,顿时被打了个人仰马翻,死伤一片。 鬼子没有被死伤所吓倒,还是继续冲锋,真正地前赴后继。 抗联的战士们,奋力地射击着,射击着,特别是机枪部队,一团团火焰,将敌人绞杀在前进的道路上。 炮兵阵地上,龙国伟营长终于看到了徐强的信号,于是,兴奋地挥舞着红色的旗帜:“打!” 以伪军出身,很有军事素养,又有一些东北义勇军经历的炮兵战士,在关键时刻,出手了。 轰!巨型野炮爆发出了巨人般的怒吼,随即,在天空里传来了令人发指的呼啸声,好象天空已经被尖锐地撕裂了。 地动山摇之后,新任炮兵营长龙国伟居然被震撼得摔了一跤,可是,他欢呼着,大笑着,兴奋极了。 两门大炮先后轰击,炮弹落到了鬼子最密集的冲锋部队里,准确无比。 远远的,很多人都可以看出,巨大的气lang,将数十名鬼子士兵象玩具似的抛上了天空,然后撕裂了,摔到地上的时候,已经成为一堆西红柿了! 接着,炮兵阵地上的小山炮,也开始怒吼了,轰轰轰轰……好象一个饶舌的小姑娘,在口齿伶俐地说着什么。 数十门山炮的轰击,震撼得整个通河城都微微颤栗! 顿时,鬼子正面,在南面阵地上的冲锋部队,被一团团的烟雾吞噬! 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硝烟很快就消失了,为了节约珍惜炮弹,中国抗联战士的轰击是很有限的。 硝烟弥漫中,鬼子的尸体一片又一片,其余的伤兵,则在地上翻滚着,哭喊着,忧郁着,犹豫着,傻了!只有少数的还知道逃跑,可是,绝对多数的伤兵,已经晕了,他们是新兵蛋子啊,不知道战场这么残酷,还以为是东京法西斯宣传里的赞美诗呢。 鬼子溃退了,伪军也溃退了,黄颜色和黑颜色的污浊潮流,就那么毫无意义地丢下了一堆的尸体以后,一群哭喊的伤兵以后,狼狈不堪地撤退了。 抗联战士顿时欢呼起来,现在,他们已经有了足够的自信,鬼子,也是人肉做的,也知道疼痛,也会哭喊,也能被打死! 许多战士主动地奔出来,去追赶鬼子,在被严厉地制止一哄而起,就顺手牵羊,将地上鬼子的武器弹药收拾了回来,还顺便将所有的鬼子伤兵都打发回姥姥家去歇假期。一个永远的假期,这做法真是温馨啊。 徐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想不到,鬼子这么不经打,就是几十发炮弹就结束了游戏!他到其他阵地上巡逻了一番,对官兵们进行了鼓励,然后,命令各部官兵,再接再厉,继续坚持,一定要将鬼子消耗到底! 敌人是来干什么的?目的性是什么?一定是飞机了!哈哈,本来,徐强还有些犹豫,不知道怎样去引诱鬼子的新进攻,对于自己的手下新兵蛋子,他绝对不敢放手大干,去主动进攻敌人的城镇,和据点,除非偷袭,现在,鬼子主动来了,他就可以保证自己的胜利了。 不久,天空里开始传来了轰轰隆隆的响声,那是鬼子的炮击声,炮弹飞奔着,在天空里呼啸,然后,砸到了通河城头,壕沟,城市里,肆虐着,破坏着。 很明显,鬼子也有炮兵阵地,只不过,他们隐蔽起来了。 中国抗联军队勃然大怒,离开进行还击,当然,小山炮的射程有限,只能由两门野战大跑反击,于是,两门大炮怒吼着,向敌人宣誓了自己的最强音。 炮战在继续。鬼子的步兵冲锋却迟疑着不敢动。最终炮战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小鬼子才停止了轰击,那估计是十门野战炮的威力,将通河城又炸成了乱七八糟。 抗联战士的死伤前后有了数十人,但是,大家都没有沮丧,因为,鬼子更多的尸体都在阵地上躺着呢。 鬼子的冲锋队又开始了。但是,没有见到坦克和装甲车,可见,鬼子的重武器,实在少得可怜,多数都拖到北美战场或者是边境地区了。 尽管鬼子转移了视线,以主力猛攻北门,但是,居高临下的抗联战士还是看得清清楚楚,所以,立即就扭转大炮和山炮,朝着近在咫尺,只有城墙外一百多米的鬼子进行了狂暴地轰炸。 鬼子死伤无数。进攻的队伍顿时大乱,而鬼子的炮兵,只能保持了沉默。 抗联部队的步兵阻碍线上,大家努力地还击着,因为武器装备的相同,所以,鬼子占不到任何便宜,加上炮火的帮助,鬼子被打得死伤片片,晕头转向。 鬼子没有停歇,伪军更多地被督促上了战场,从远远地地方看去,只见鬼子大片大片,有如潮水,好象是水蔓金山时候法海师傅的感觉,让人触目惊心。 通河城,好象是一座孤独的岛屿,被潮水海洋即将淹没。 敌人太多了。难道有上万吗? 徐强不知道敌人有多少,但是,鬼子自己是知道的,却是,这是一个鬼子的独立旅团,能有四千余人,加上附属的满洲国军一个师团,整整的上万了。 鬼子的冲锋持续着,持续着,无穷无尽,可是,通河城里的炮弹也是很多的,那还是鬼子自己送上门的礼物,现在,都免费地慷慨地还给了他们。 轰轰轰轰。 徐强观察着战场,知道,这一场战斗,必须自己的战车出场了! 鬼子冒着巨大的伤亡冲锋陷阵,伪军则被逼迫着完全是送死,在抗联战士步兵的扫射下,在炮兵的轰击下,敌人进行了连续五次进攻,都被击退了,于是,第六次进攻又开始了。 在通河城的外围阵地上,只见鬼子和伪军的尸体,密密麻麻,象搬家的蚂蚁,几乎将原野的地面都覆盖了,粗略地估计了下,几乎一平米的位置上就有一人,而诺大的战场,几乎有数千平米! 鬼子冲锋的lang潮,伴随着野战大炮的轰鸣,再一次开始了,这一次,鬼子发了狠,一面步兵攻击,一面用大炮扫清障碍,朝着通河城里延伸射击,威胁着通河城里的抗联步兵和炮兵。 这一次,确实有很多的困难,正在射击的抗联步兵,不时地被落到了头上的敌人炮弹击中,死伤数人到十数人不等。 徐强大喝一声,冲进了坦克里,而隐藏的坦克里,已经有坦克兵在待命了。大家纷纷从半地下的掩护体里冲出来,然后,循着城市的街道,朝着北门出击。 徐强已经知道,鬼子的炮火,正被城市的炮火还击所吸引,他们想先歼灭抗联战士的炮兵。 仅仅三分钟,这些抗联坦克部队就赶到了城外,然后,冲向了鬼子! 十三辆坦克,五辆装甲车,是抗联松江纵队的全部重型机械化部队的战力,钢铁洪流,滚滚而来,朝着鬼子的步兵队压过去。 三十六章 大获全胜 面对众多的鬼子,徐强没有气馁,没有退缩,而是在防守之后,大量地杀伤了敌人,挫折了敌人的锐气以后,开始反击了。 虽然在通河城外,是一片冬天的空旷原野,可是,几处稀疏的树林,还有浓郁的几乎是黑青色的松林,也是很好的遮蔽之物,所以,在狂妄地碾压了鬼子的步兵一部以后,抗联坦克兵绕道而行,朝着那片松林的后面钻了过去。 徐强没有想到自己会利用鬼子的标记来掩护自己,这不是上回,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鬼子还真的没有完全清醒。 上一回,鬼子被坦克打败,应该有教训的,所以,徐强才没有过分地关注这一`点,他要的就是突击,以抗联的闪电战,来击溃鬼子的后方部队重心,象上一次一样,把鬼子的指挥系统和重型号武器阵地打蒙,这一场战役就基本上结束了。 这是很典型的闪电战,但是,日本人哪里知道啊。 偶尔,也有几发炮弹朝着这里打来,呼啸之声中,一辆装甲车被击中了,于是,在剧烈的爆炸中,四分五裂,车上的所有六名战士,全部牺牲。 损失是不可能避免的。 坦克部队加速前进,使分钟以后,就绕到了鬼子的炮兵阵地附近! “打!”这是徐强发自内心,震撼肺腑的声音,他们闯到了鬼子炮兵的阵地侧翼了,鬼子们正在努力射击,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到来。 其实,是有人注意到的,那是一些炮兵的步兵守卫,在发现以后,立刻就开枪射击,但是,又不敢过分,因为,他们还是搞不清楚,这到底是自己的坦克,还是敌人的坦克,是来攻击的还是来助战的! 在稀里糊涂的时候,坦克里喷射出了一道道的机枪钢流,将他们射成了破筛子。只有在完全倒地,灵魂快要入地狱的时候,鬼子的步兵军曹某某家伙,才明白,横插一杠子的“日本”坦克,原来是冒牌的,是山寨货色! “冤枉啊!”这家伙手里的掷弹筒都没有舍得发射,要是发射的话,也许能够直接摧毁一辆! 又一唆子弹穿越了他的脑袋,将他的最后一点儿思想也彻底地搅拌成了浆糊涂,他挂了。 抗联的坦克部队,一发现了鬼子的大炮正在轰鸣。就疯狂起来,其实不等指挥,就乱炮乱轰,朝着鬼子的炮兵劈头盖脸地炸起来。 这一阵炮弹,是十三辆坦克打的,因为可以随时随地移动位置,自然是最有机动性的,可以瞄准敌人,变换方向,所以,打得又是准确又是凶狠,打得鬼子炮兵几乎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 鬼子炮兵被打蒙了,被打崩了,被打残了,被打灭了! 轰轰轰,此起彼伏的轰击声,见证了一个鬼子强大炮兵阵地的崩溃,敌人在气lang的冲击下飞起来又落下去,而炮兵阵地上,完全被浓郁的烟雾所包围,吞噬,根本看不到一个活着的敌人了! 鬼子的炮兵,完全沉默下来,好象对自己的士兵进行哀悼! 坦克,毫不犹豫地碾上了鬼子的炮兵阵地,然后占据了这一片高处,居高临下,朝着附近的鬼子步兵,以及最稠密处地鬼子进行了密集地轰击! 轰轰轰轰。单调的轰击声,将鬼子炸得四处溃逃,哭喊连天! 留下四辆装甲车的士兵,守卫敌人炮兵阵地,其余的十三辆坦克,猛虎下山般地扑向了敌人的预备队聚集的地方,坦克飞快地冲击着,所到之处,鬼子作鸟兽散,许多幻想顽抗的鬼子,立刻被密集的机枪扫射打发掉了脑袋,成为无主的荒野尸体! 炮弹,不时在鬼子的群体中爆炸,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将鬼子精心策划的预备部队打得乱七八糟。鬼子只得四散逃命。 还要说明的是,这是鬼子的新兵,是二流甚至是三流的部队,如果是鬼子的精锐主力,真正的关东军,估计,鬼子就是战死也不会退的。 鬼子被武士道的邪恶宗教所吸引,控制,真是死能缠啊。可是,这些新兵,尽管还有武士的精神面貌,也不是真正的钢铁战士。 十几辆坦克,将鬼子的数百士兵冲毁可,鬼子崩溃了,逃兵波及到了更多的地方,鬼子其余的数前兵力,也被这一阵冲击,不得不转身离开。 其实,徐强还不知道,他们刚才的一阵乱冲,已经将鬼子的几个高级指挥官打得尿都出来了,脑袋浆糊涂都出来了,谁还敢继续恋战啊。 不过,有的是死抱着不放的武士道部队,那边,有一股鬼子,至少一个大队,眼见这边出现了混乱,立刻赶来增援,但是,有一个问题是,徐强忽然听到,头顶上冒出了可怕的炮弹轨迹! 幸好,不是瞄准自己的,而是瞄准敌人,那好几百的鬼子,立刻被几个巨大的黑云团包围了,接着,就开始混乱而逃走,不过,在逃脱的过程中,又挨了好几下子,死伤了上百人。 原来,是占领了敌人炮兵阵地的装甲车里的战士,等得手痒,利用鬼子的大炮,开始了战斗。 徐强明显是高估了自己的坦克战力,因为,他把自己的坦克部队的攻击看成是击溃敌人的根本,却根本没有预料到,只有四辆装甲车上的战士,不到三十人,却创造了一个奇迹。他们操纵了鬼子的大炮,降低了高度,估计着湖乱射击,就将大片大片的鬼子放倒了。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炮兵经验,只是想当然。还摸索着转移了炮兵的方向,朝着敌人乱打。 就这样,鬼子在内外的火力夹击下,承受了巨大的伤亡,主要的进攻部队,死伤惨重,不能再支持,当徐强的坦克部队又将数百名敌人都整倒以后,敌人全线撤退了。 没有人来亲自指挥,完全是各自为战,城市里的抗联战士,都冲了出来,眼见着鬼子要逃脱,自己不出来砍杀一阵,实在是技痒啊,抗联战士全面出击,追逐着残余的敌人,因为敌人四面都有,所以,他们也是四面追赶,根本不管方向和侧重,结果,有的地方追出了十多里,有的地方追出了二十多里,还有的地方只追出了七八里。 不管怎样,这仗,通河城的抗联部队,又一次胜利了。 这一仗,后来在抗联的军史上被称为夺机之战,鬼子为了夺回被击落的飞机两架,拯救回自己的飞行员,结果,主动地进攻,再结果,遭到了可耻可怕的失败,一个鬼子的正规独立旅团和一个正规的满洲国师团,损失三分之一! 抗联战士的追逐战实在是太可怕了。尤其是那些骑兵部队,虽然少得可怜,只有一个骑兵连,但是,他们平均每一个人都歼灭了敌人五人以上,什么是歼灭?对于骑兵而言,就是大刀地砍杀!唰,一颗脑袋,又一颗脑袋,血淋淋啊。 抗联战士,其实就是两千四百来号人,在抵抗敌人的步兵进攻和承受炮兵轰击以后,至少伤亡了二百余人,但是,让鬼子和满洲国军队胆战心惊的事情是,追逐他们的抗联战士,越来越多! “天呐,这么多的抗联分子!” “是啊,这么多?” 哪一个鬼子和汉奸满奸不怕啊? 太多了,确实太多了,而且,越来越多,其实那些,绝大多数不是抗联战士,而是沿途的老百姓!这些手拿棍棒的老百姓,已经被鬼子失魂落魄的样子给吓得振作起来了,抄起家伙就是一下,我叫你跑,我叫你跑,小鬼子,你也有今天!我日! 徐强的坦克部队,追啊追啊,一直追出了三十多里,直到汽油都快没了,这才停歇下来,而且,他们的炮弹也没有了,机枪子弹也没有了,最后,只能跳下车里,找到地上被打死的鬼子的武器来拦截鬼子的溃退队伍,因为坦克的机动能力太强,他们已经远远地冲到了鬼子的队伍前面,将鬼子分割了。 干脆,他们精明地想到了一点儿,咱们既然没有了强攻的本钱,就用智慧吧,他们换上了鬼子的军装,假扮鬼子,对准鬼子乱打,打得鬼子哇哇乱叫。 近百名的抗联部队,用鬼子的机枪和掷弹筒,手雷等,将惊慌失措的鬼子打得哭爹喊妈,找不着北。 这一仗,按照当时抗联战士的说法,是太爽了,打得太得劲儿了! 到了天黑以后,战士们才全部返回到城市了,将所有的缴获捞到了家。 这一仗,抗联部队又是大获全胜,以很少的伤亡就得到了大量的战利品,还捕获了大量的敌人。 经过两天的统计,清点,证实了这一仗的效果。 一共击毙鬼子,正宗的鬼子部队四百三十一名,击伤并俘虏了一百零七人,(其中多数是在昏迷情况下逮捕的)击毙满洲国的伪军二百一十三人,俘虏三百三十九人,另外,还有两个中队,计三百二十四人的伪军部队,向抗联集体投诚。这样,总算下来的话,一共歼灭敌人一千四百多人。 抗联部队还缴获了敌人的武器弹药众多,特别要一提的是,鬼子的重炮,这一回,有七门重炮落到了抗联的部队手中,还有数十门山炮,那才是宝贝疙瘩。 鬼子的战马,又被收缴了一百多匹,成为抗联骑兵连的新基础。 抗联不知道,其实鬼子的损失是三千多人,为什么他们的战绩不够呢?因为,还有一千八百多的伪军趁机脱了军装开小差了。所以,在最后,徐强和苗风,龙国伟惊奇地发现,战士们缴获了三千一百多支步枪! 三十七章 扫荡鬼子据点 再战通河,使徐强的部队名声大振,不仅让附近的地区日伪军胆战心惊,还远远地传播到了整个东北地区,不到两天时间,就是满洲国的皇帝傅仪都知道了,在一个倍受日本鬼子的顾问安冈这个御用挂的消息封锁和欺凌的情况,这个消息能够穿透重重包围,传到了一个傀儡的耳中,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通河之战,已经在中国东北地区,家喻户晓,妇孺皆知了。 一次击溃鬼子一个独立旅团,加一个满洲国师团,该有多么强大的实力?野战重炮,坦克部队,掷弹筒,等等这些只有日本鬼子才能享有的先进密集武器,都在敌人的手里出现了,这是他们鬼子们从来都没有想象过的事情! 这些抗联部队为什么变得这样强大?是不是在这支部队里,混杂了许多的苏联军队?因为日本对美开战,日本军队的主力纷纷调集到了北美,所以,苏联军队在远东地区的压力骤然减弱了,他们也迅速地调集到了苏联的欧洲地区,况且,这儿还不到一九四一年,德国还在将注意力往巴尔干一带注意着,没有直接入侵苏联,因此,使日本留守在中国东北的部队,极为恐慌,以为苏军的精锐参加进来了。 “难道,苏联军队在远东地区的实力没有任何减少吗?” “难道,苏联军队真的在帮助抗联打过来了?他们是在破坏日苏中立协议啊!” 在通河战役两天以后,日本外务省向驻在苏联的外交官发出了指示,接着,日本的驻苏使馆向苏联政府提出了抗议,同时,日本政府也向苏联驻扎在日本的东京的使馆发出了照会,要求苏联政府放弃对日苏两国中立协议的亵渎,日本政府因为在北美大陆上的胜利,现在,已经非常自信了,“大日本帝国严重地抗议苏联国家对涉及我们国友邦边境安全和国土主权危机的干预态度,并且要求苏联政府给予合理的解释!” 苏联政府晕头转向!据说,斯大林都莫名其妙,虽然他打骨子里痛恨日本法西斯,可是,绝对不愿意两线同时开战,日本偷袭美国的成功,使他误认为日本的军力甚至比德国还强大,一种畏惧使他很谨慎地做了努力,他亲自打电话给远东地区的指挥部,询问了军官们,要求彻底查证! “没有,绝对没有!虽然,我们也资助了少量的小股的中国抗联战士返回满洲作战,单身,我向斯大林同志保证,用自己的人格和生命作担保,绝对没有派遣一兵一卒,就是那个最出名儿的小女兵娜塔莎中尉,都被我亲自下命令禁止了!” “那么,日本人抗议是怎么回事儿?”斯大林先生怀疑地问:“难道,抗联的小股游击队在满洲闹腾得很厉害?”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那只有相信日本人了,我估计,一定是他们吃了大亏!哈哈哈哈!” “可是,斯大林同志,我们怎么办呢?”远东地区方面军的司令官不知所措。 “继续资助抗联进入满洲作战!但是,我们自己不要参与。” 消息同样不胫而走,传到了中国国民政府和河北省,察哈尔一带的地方实力派耳中,也传到了正在积极推进,要将鬼子彻底地驱逐出去的八路军那里。 “东北的鬼子大乱,好象被什么部队打败了!” “他们是谁?” “目前,众说纷纭,还不能确切,但是,这些部队确实很厉害!” 徐强没有顾及到这些,他匆匆忙忙地整顿着部队,部队的扩张实在太突然了,伪军投降的两个中队,以及俘获的三百多伪军,大部分都留到了抗联部队里,而周围乡村的村民们,更加热情洋溢地投向了抗联,出现了罕见的参军热潮,每天,在通河的大道上,都有人在走动,在源源不断地朝着通河的城门奔驰,有的是一个人,有的是几个人,有的不行,有的骑驴,有的背着猎枪,有的带着棍棒,有年轻力壮的,也有老弱病残的。他们一到通河城里,无一例外地要求参军:“抗联的老总,收下我们吧,我们和鬼子仇恨大着呢,我们要报仇,抗联的老总啊,求求你们吧!” 很多人怀念起了十年前东北抗日义勇军兴起的情景。那时,人们都是一腔热血,风起云涌的起来拉队伍和鬼子干的。 徐强量入为出,对参加部队的人员进行了一番选择,迅速将干部和武器分配到位,又委托龙国伟等地下党员,对干部战士进行思想教育,委托苗风等,对大家进行军事素养的训练,徐强本人,也很频繁地对各级军官进行召见,商谈,拉家常,说闲话,以拉近关系,形成凝聚力。 三天之后,松江纵队的第一团扩编了,改编为两个团,每一个团的人数,都在一千七百人,还增加了纵队特别连,侦察连,后勤连,等特别的部队编制,全军总人数,在四千三百人左右,初步形成了战斗规模。 部队一面组建,一面紧张地训练,磨合,特别是那些重要的部队,徐强去关注得更多些,坦克部队是心爱之物,炮兵部队也是心爱之物,现在,炮兵的势力急剧扩张,最近的一战,十他们的炮兵势力扩充了一倍不止,将之设立为一个炮兵营的单位,都觉得有些亏呢。 徐强知道一点儿,部队是打出来的,不能一直这么休整下去,必须急急忙忙地进攻敌人,在实战中锻炼能力,所以,他绝对将部队返回,向着北面进攻,因为,在凤三一带,有了消息,伪军出身的军官建议,应该乘着敌人崩溃混乱的时机,扫荡敌人设立在周边的小据点儿,小兵站,夺取武器弹药。 以坦克和骑兵加上马背驮着和缴获的三辆卡车拖拉,使数门小山炮也运动了起来,这支快速反应的半机械化部队,开始了针对鬼子主动出击的作战行动。 徐强亲自率领,三辆坦克,三辆卡车,一百名骑兵,在这天清晨开始了行动,先是长驱直入,扫荡了六十多里外东北方向的清河城,那儿的鬼子约一个小队,措手不及,慌忙溃退,被我骑兵连在路上追逐歼灭,三十二名鬼子,从队长到三等兵,一个都没有跑掉。 当然,鬼子的撤退,是在徐强坦克大炮的轰击下不得不作出的决定,因为城下,紧接着又架起了数门山炮,火力远比城上的鬼子要猛,坦克的几炮,已经将城墙上正在嚣张得意的伪军某连长炸飞了,将鬼子小队长最信任的中国人,一个孬种的翻译官炸成两截儿。 城门被轻易突破,抗联战士没有损失一人,就是轻伤都没有,连根毛都没有损伤,城里的满洲国军队两个连就投降了,接着,跪在路边,发誓要跟着中国人,跟着抗联爷爷好好干。“跟鬼子拼了,把中国人的脸赚回来,” 清河城里,虽然没有多少鬼子,却有汽油,有枪支弹药,结果,被兴高采烈的百姓们争先恐后的冲进屋子里抢了出来,缴纳到了抗联部队跟前。 留下一辆坦克和二十名骑兵,负责对清河城的占领维护,组织百姓们建立新的部队,同时对伪军进行教育改造,接着,他们就从这儿直接出发了,不过,这回,他们换上了鬼子的服装。 从东面,他们只用了三个小时就到了凤山,就这,还是因为路上和一些鬼子的骑兵交战,将其追逐,追死的曲折障碍。 城门大开,鬼子和伪军出来迎接坦克和骑兵,全副武装的“鬼子”部队,威严地屹立在凤山的城外,鬼子联系了一番,就出来了,不过,等待他们的是劈头盖脸的子弹。 轰,一发炮弹,无比邪恶地轰在鬼子的密集队列里,硝烟以后,至少让三十几个鬼子报销了。 一个中队的鬼子,还有一个小队的骑兵,都在刚一照民,就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而那些试图逃跑的鬼子,被机枪子弹追着屁股乱打,打得尸体没一个是囫囵的,少数十几个鬼子返回身准备玉碎作战,结果,被抗联的骑兵冲锋过去,刀还没有抡起来,战马的铁蹄就将鬼子趟得没有一个不剩了。 满洲国的部队,估计也就是一个中队多些,那时叫连,人人都吓蒙了,站着不敢乱动,将步枪都扔在地上,双手捂住脑袋,一声也不敢乱出。只有两只小眼睛,滴溜溜儿的窥探老抗爷爷的动静,不不,最开始的时候,还是奇怪,这皇军怎么打起皇军来了? 鬼子被扫光了,抗联骑兵冲上来,伪军这才知道,是抗联,顿时吓得魂都飞了。 伪军最担心的是被清算旧帐,但是,徐强等人给官兵交代过,绝对不能歧视伪军,所以,战士们对伪军和颜悦色进行了一番教导。 伪军高兴极了,什么教导不教导的都是废话,最关键的问题是,抗联老爷不杀他们,愿意走的滚蛋,不愿意的可以带着枪跟随抗联抗日去。 一半伪军逃了,一半人还有骨气,跟随了徐强部队。 在凤山,徐强部队得到了足够十三辆坦克半年之战的汽油,这让他兴奋不已。至于炮弹,子弹的收获,相当不少,掷弹筒,手雷等,多有斩获。 徐强没有停歇脚步,连续不断地进攻着,在两天之内,先后攻击了凤山以西的大贵,东兴,还突袭了木兰城,数天战斗,先后歼灭鬼子四百多人,击溃和俘获迫使伪军投降一千五百多人,缴获步枪两千支,军用物资大批,山炮七门,机枪二十八挺等等,而徐强部队的损伤,微乎其微,只有三人不小心遭敌攻击牺牲。 三十八章 抗联航空兵 最让人兴奋的是,在两天以后,松北支队的真正的领导人李争来了,带领二百多名战士,两支部队会师的时候,大家都拥抱着,跳跃着,甚至哭喊着。虽然,绝大多数人互相之间都不认识,都那样地陌生,但是,每一个人都明白,自己是一名抗联战士,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都在为了一个神圣的民族革命的目标在奋斗,在努力,在献身,都感到无比地自豪。 “政委,你一来,我们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徐队长,这些,都是我们的人?你是在哪里找到的?他们是哪一支部队的呀?快,引导我去见见他们的负责人!” 身边的苗风得意洋洋:“李政委啊,我们的徐强徐大队长,不不,认真地说,是松江纵队的司令官徐司令,他就是总负责人!” “啊?”李争等人目瞪口呆,因为前去联络的人没有讲述更多的细节。 “这么多人都是你的部下?都是你发展的?就这十来天的工夫?”雪莲才不相信呢,她嗔怪着说:“徐队长,您要是欺骗了我们,是在开玩笑,要是欺骗了我们的政委,那就是违抗军令,胡作非为,要受到军纪惩罚的!” 徐强看着她那灿烂的笑容,心里不由得一动,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真想……“我们打赌吗?” “打赌!” “如果你输了呢?” “我就,我就……”雪莲突然一咬牙,“如果你能对革命做这么大的贡献,我就答应,将来娶你回家!真的,我是认真的!” 她“认真”的模样,把大家逗乐了。 徐强也没有当回事儿,自己这么丑陋的脸庞,和人家那么鲜嫩的大姑娘圈圈叉叉?不行,别说真的不能,就是真的成了,也会在抗联内部引起议论的。 大家说笑一会儿,徐强请李争检阅部队,李争看了坦克部队炮兵部队,骑兵部队以后,感慨不已:“老徐啊,你真是发大财了!短短的几天工夫就拉起这么多的队伍,我们想都不敢想啊。” 没有人敢想到这种地步,四个人的特战分队,不到半个月,就拥有了两个团四千多人的大部队,而且,多次击败鬼子的正规集团部队,创造了数战数胜的佳绩,先后歼灭鬼子一千多人,伪军数千人,还获得了大批的先进武器装备,这些坦克,装甲车辆,卡车,野战大炮,山炮,掷弹筒之类,都是抗联战士做梦都想拥有的武器啊。 “老李,咱们一起发大财!” “好!” 有了李争的加入,徐强彻底地放心了,他将主要的训练和部队整编以及凝聚的任务都转给了李政委,自己一心一意地准备战斗策划。 鬼子试探着对通河发动了一次新的进攻,人数不多,约为一个大队的规模,加上上千人的满洲国的伪军,稍加攻击,遭到了炮击以后,就灰溜溜儿地逃走了。 徐强李争等人商量了以后,认为,这是鬼子的试探进攻,主要想摸清这支部队的位置有没有转移,多大实力,下一步接着的,就是大规模进攻,考虑到上一次的进攻规模有万人左右,这一回,鬼子不是增加了兵力,就是增加了先进武器重装火力。 以通河的位置,和哈尔滨之间的直线距离,也就在二百里左右,所以,严重地威胁到了鬼子的中心枢纽的安全,遭到鬼子的断然反击和报复是必然的,松江纵队的军官们进行商量,决定转移阵地,朝着北面开拔,但是,最让人为难的是,这些部队,都是新发展的部队,一旦在转移过程中遭到了鬼子的袭击,将会受到很大损失甚至是崩溃。 更为严重的是,坦克重炮等武器,不是轻易可以移动得了的。而不移动,又会遭到鬼子疯狂的报复,通河会遭到毁灭,这支部队就是等着挨打,坐以待毙。真是两难。 在反复研究的情况下,徐强提出了一个新方案,逐次往北面转移,脱离过于靠近敌人哈尔滨大据点的范围,到更广阔的空间去活动,这样慎重的做法,得到了多数人的支持,其实,只要是徐强的主意,大家几乎都没有人敢表示质疑,因为,徐强的功勋和权威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北面突然出现了大批的鬼子,而且,有坦克,有炮兵,还有飞机助战,浩浩荡荡,漫山遍野,也不知道有多少,他们还采取了很狡诈的远程奔袭的手段,在突然`之间,就到了通河城北面三十里的地方,接着,五架飞机降临通河城,进行了轰击。 通河城的抗联战士,进行了坚决地战斗,那些机枪和步枪,数千支都朝着天空乱射,打得鬼子飞机在三分钟之内,就掉下里一架,其余见情况不对,赶紧逃走了。 很明显,这些敌人是从北面大主要部队中抽调出来的。鬼子已经对通河一带,实行了铁臂合围的战略,通河的松江纵队,要直接北上,也许要遭遇很多困难。 研究间,鬼子的地面部队,已经发动了,于是,又一场通河之战,在中国抗联史上被称为第四次通河之战的战役打响了。 这一次,鬼子来得很猛烈,坦克二十几辆,协同步兵进行了冲锋,任何道理都不讲,直接就冲,同时,炮兵在后方进行掩护性射击。 这是一场恶战。 通河的部队,没有任何的怯懦,数次大规模战斗,已经把通河的百姓军队锻炼出来了,特别是那些伪军部队,心情迥然不同,以前是给日本人干,支差应付,现在,则是为国家为民族,为自己前途战斗的,谁都知道,在这儿的鬼子数量少了,战斗力也差了,大家还卑躬屈膝地给人家当儿子,孙子,谁受得了? “打,这一回,咱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最起码,咱是死到了中国人的军队里了!”伪军出身的军官大声疾呼。 “是!长官!” 话是这样说,大家其实心里都明白,死?不定谁死呢,因为,抗联有了坦克,有了大炮,比小鬼子的武器,一丁点儿也不差,干吗先要我们自己死? 全部的军事指挥,都有李争,龙国伟,苗风等人去负责,徐强去做了一件新的事情,看飞机! 他从来不相信武器装备差的能够战胜先进的,除非你的战术很特殊,偷袭人家,一般情况下,谁的实力强,谁就是爷,这还用说吗?抗联什么都有了,就是飞机没有,怎么办? 徐强的行为,被大家疑惑着,也没有动摇:“政委啊,还不到反击的时候,我先去休息。” “哦,知道了,好好休息,一会儿,就看你们的坦克部队反击的好戏了!”这几天,听说了几次通河战役的情况,尤其是坦克部队长距离奔袭哈尔滨炸毁敌人飞机场的事情,给了李争极大的震撼。对于徐强,他已经完全信任。 抗联的部队,对鬼子进行了有力地还击,特别是野战大炮,总共有九门,都是巨炮,抗联战士们操纵起来,朝着鬼子的步兵群和坦克群狂轰烂炸,炸得鬼子人仰马翻,死伤惨重,特别是那些坦克,直接有三辆被打爆了,还有两辆,也冒出了熊熊大火。鬼子的坦克都是轻型的,经不起折腾。 数十门山炮,也可着劲儿朝鬼子头上乱扔炸弹,炸得鬼子晕头转向。 武器相当,兵员素质也相当的双方,在通河城下激战,抗联战士多了两样东西,一是精神,明知道鬼子凶残,如果自己战败,必然要死,所以,态度很坚决,二是拥有有利的地势,以防守的一方,有工事等的掩护,要比鬼子直接冲锋暴露强得多了。 战斗空前激烈,炮弹满天横飞,鬼子的一波波冲击都被击退,阵地上死伤的鬼子和伪军,一片接着一片。 当然,抗联的部队,也损失不小,鬼子的炮火是很精确的,有时,一炮就端小了好几个散兵坑和火力点,造成中国军民的巨大伤亡。 鬼子的冲锋部队,也进行了密集的射击。 鬼子的飞机,也出现了。十几架飞机,反复地在通河的上空盘旋,轰炸,尽管有两架又被打了下来,还是造成了城防系统的巨大混乱。 这时,徐强在一处半地下的半永久性的鬼子工事里,正在慰问那些人员:“修理好了没有?” “差不多了!” 战战兢兢的鬼子飞行员,是一个新兵,被俘以后,也是非常恐惧,因为有抗联战士威胁说要活剥了他的皮,他强做出来的武士道精神就垮了。他在武装监督下,和几个伪军出身的士兵,在维修保养飞机,这种情况已经好几天了。 飞机虽然被打下来,其实,主要不是飞机的问题,虽然也冒出了黑烟,其实主要是这个飞行员太差,稍有些风吹草动就赶紧强行降落,他们想方设法,将原来的油箱取下来,将副油箱加装固定好,又修补了几个蒙皮的窟窿,就算成功,只是另外一架飞机,被打得太惨,暂时还无法修复。 徐强已经多次审问过鬼子,也在飞机上实验了多次,所谓的二战飞机,真是破烂货色,而日本鬼子将精锐部队带走的时候,也将所有的主战飞机都调集走了,这些作战的鬼子飞机,不过是双翼的,很可笑的陈旧的战机。 徐强登上了飞机,在士兵的帮助下,滑了出去,这一带,因为鬼子的轰炸,早已是废墟,清理完毕以后,就是飞机场,可惜,完全是干硬的泥浆地。 幸好是冬天,地面虽然是泥土,却坚硬如铁! 徐强按照鬼子飞行员的口供操作飞机,在滑翔了一段以后,猛然一拉操纵杆,飞了起来。 三十九章 空战之神 三十九章空战之神徐强的心一直在颤抖,虽然他不怕死,可是,最初驾驶飞机时候的那种失重感,还是让他胆战心惊,不过,这种不良的心境只维持了几秒钟,就因为紧张的驾驶和适应眼前的空中环境而消失了。 “我飞起来了!” 飞机一旦升空,徐强就猛烈地尝试,将之拉高,向着城市的东面窜去,一来,是避免可能的鬼子飞机的袭击,二来,是找些空闲时间,适应一下。 只有在稳定了飞行以后,徐强才感慨,自己的胆量实在是太大了。如果在这过程中操作失误了呢?必定是摔崩了! 他也没有向任何人说明,自己要开飞机作战,城里的抗联部队,除了那几个维修飞机的人和武装监督的士兵以外,别人都还不知道,要是需要他的坦克部队出击怎么办? 既然飞上了天空,其他就不能多管了,徐强紧张地盯着前面飞快变幻的天空,白云,左右尝试着操作飞机的力度,然后,迅速地扭转局面,朝着通河城市的上空的北面飞去。 徐强是驾驶过飞机的,在日本横须贺第二海军舰队的陆战队里,他玩过,还亲自驾驶飞机轰炸了东京,炸伤了天皇,那是何等的牛叉? “我来了!小鬼子们,你们等着找死吧!” 通河的战斗,确实到了非常关键也非常危急的地步,因为,鬼子这回的火力,实在是太猛烈了,主要是十几架飞机的参战,极大地牵制了抗联战士的炮兵,虽然那九门巨炮的威力也异常巨大,但是,被几架鬼子飞机纠缠着,一阵轰炸,炮兵战士死伤了很多。 敌人的坦克部队和装甲部队,趁机在前面开道,引领着步兵冲了上来,已经逼近到了城下,摧毁了好几道障碍,两道抗联战士的步兵线都被击溃。 抗联的坦克部队,在徐强脱离指挥的情况下,也出动了,估计是李争着急了吧,十几辆坦克装甲车一出来,就攻了出来,杀到了鬼子的队伍里,鬼子的坦克不甘示弱,也前来纠缠,于是,你一炮我一炮,进行了空前未有的激战。 有一点儿好处是,双方都是鬼子的坦克标记,类型,一般情况下,还真不好区分。所以,鬼子的飞机,没有朝着抗联坦克乱炸,惟恐伤害了自己的坦克。 徐强驾驶着鬼子的飞机,朝着鬼子的上空那些敌人战机冲过去! 他不敢贴近通河城,惟恐被自己人当贼给乱枪齐发打了,如果给打下来,那才倒霉呢。 直接战斗! 这种飞机,是零式之前的格斗机,号称中岛式,性能也相当不赖,如果不和零式对比的话,其实,它们的性能比苏联的飞机要强得多呢。 两门航空机枪,因为口径巨大,又被称为航炮的东西,是主要的攻击武器,这是格斗战机,也可以使用为对地面的压制打击。 徐强观察着空中的形势,因为烟雾和炮弹,噪音,阳光的辉映,能见度受到了极大影响,不过,还好,他看清了基本的形势! 十一架敌人飞机,正在分成四拨,对着通河城的抗联防御工事,进行轰炸扫射,两拨在外围,两拨已经深入到了城市的上空。延伸打击。 徐强暗暗感到后怕,幸好他驾驶飞机升空了,要不是的话,这一仗,有了鬼子飞机的助战,抗联必败无疑! 徐强暗暗咬紧牙关的时候,忽然有了一个惊喜地发现,正在城市里攻击轰炸的鬼子飞机一架,被打了下来,冒着黑烟儿,惨叫着滑向远方。 “哼,等着瞧吧!老子来了!” 徐强飞了过去,用手一压操纵杆,飞机呼啸着冲一架鬼子战机冲锋,只听得耳边,不,是飞机窗户外面有隆隆的呼啸声,飞机的速度已经加到了最大。 这种活塞式飞机,能够飞到每小时四百公里的速度,已经相当惊人了。 几架敌人飞机在盘旋,在寻找战机,在扫射着,几乎是肆无忌惮,他们只关心着地面的威胁,没有人会注意到,一个危险的恐怖分子已经滑上了天空,而且就在他们的身边。 最近的一架敌机,正在做俯冲动作,它不是俯冲式轰炸机,而是普通的战斗机,夺取制空权的那一种,现在,它没有事情可做,只能做了轰炸机的任务。 徐强就瞄准了她。 这架敌机刚从地面拉起来,兴奋地嘶鸣着,就象一只蚊子,因为咬了人一口,吸了些血就得意洋洋。 徐强的飞机,尾随了过去,紧紧地跟随着,突然加速,在相距一百多米的位置上,牢牢地套住了敌人,抠动了扳机。 一串串航空机枪的巨大弹流,切过了敌机的尾巴,特别是上方的弹流,击破了座舱的玻璃,从后脑袋上打去,将鬼子飞行员的脑袋直接掀掉了。 敌人飞机顿时失去了控制,向着滑动着,摇晃着,徐徐地坠落。 徐强看了一眼,兴奋地大喊了一声:“我打掉一架!” 他高兴得满脸通红,浑身颤栗。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在空战中击落敌人的飞机啊。 在空中惊心动魄的滑翔轨迹,是那样地新奇,好象海面上一个潜水员突然钻进了大海里的波lang里,越来越深的下降着,那种无可奈何的坠落,无可挽回的后怕,足以让每一个人触目惊心了。 鬼子的飞机,悲鸣着滑了下去,很久,徐强才听到一声剧烈的爆炸。 徐强眼睁睁地看着敌人飞机坠落。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种狂喜之后的安静,沉默,几乎压垮了他。 徐强调整了精神,向身边另外一架敌机咬去,这架敌机,正在反复无常地朝着地面开火,射击,拉起来,再射击,是一个狡猾的鬼子飞行员。 徐强十分笨拙地从上方冲下来,朝着鬼子的飞机就是一梭子子弹,然后,赶紧拉起来。中岛式飞机可不是歼10,可以空中悬停着突然改向。不仅功能少,驾驶起来也很无奈。 那架敌机又被击中了,而且,其结果和上一架被击中的敌机如出一辙,都被击中了座舱,飞行员当即挂掉,再无可以挽回的余地。 在通河城内外的抗联阵地上,一些机警的官兵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一架架的敌人飞机,忽然哀鸣着自己栽了下来。 怎么了?鬼子遭到了诅咒? 不错,一架,又一架,先后有五架敌机,都从城外的空域里哀叫着,冒着黑烟儿,或者什么异常现象也没有忽然就一头栽下来,斜着朝前滑出了很远,然后,爆炸!或者摔得四分五裂! 李争政委,本来是最紧张的,因为,这样大规模的战斗,他从来就没有指挥过,现在,忽然将主要的军事责任都推在他的身上,他怎么都不能适应,而所谓的纵队长徐强呢?却喜欢单独地操作坦克部队干!而刚才通知参战时,他却不在,只能由副手率领部队出击了。 徐强到哪里去了? 难道是畏战脱逃?李争的脑海里甚至涌现起了这样一个荒诞的念头。 鬼子的进攻很猛烈,战斗很激烈,尤其是敌人飞机的轰炸,造成了我军炮兵阵地上的巨大危机,伤亡在增加,甚至,一度迫使我军的炮兵失去了战斗力! 炮兵的危机,使鬼子更加猖狂起来,步兵一部已经冲过了城墙,杀进了城中,一些小股部队的渗透很严厉,当然抗柳暗花明战士也拼命地反击,在几处城墙附近,双方血战到满地的尸体。 谢成功现在是坦克部队的副营长,此次出击战的主要负责人了,他率领的坦克和敌人进行了殊死搏斗,这种正面硬碰硬的战斗,不是抗联战士喜欢的风格,但是,现在的情况表明,已经责无旁贷,再无新的选择,坦克大战的惨烈程度,远非步兵可比,一旦被对方的炮火击中,整辆坦克就崩溃了,在烈火之中,很难有士兵可以逃走,因为,这时候使用的是汽油燃料。易燃易爆。 先后有四辆抗联的坦克被敌人击毁,乘员无一例外地牺牲了。 当然,抗联战士也不是好惹的,他们先后击毙了上百的鬼子步兵,横冲直撞的架势,也让整个鬼子的进攻集团,遭到了严重的挫折混乱,迟缓了敌人的进攻速度。 他们还击毁了一辆日军坦克。 还有一辆坦克,在战后才被人们发现,它被鬼子的飞机以航空炸弹击中,烧成了废墟,自然所有的抗联战士,都牺牲了。 这一仗,坦克部队的损失是很大的。 从坦克里,谢成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因为,鬼子的坦克都包围过来了,更多的鬼子,使用掷弹筒朝着他们攻击,要不是他们保持着高速冲锋的状态,使鬼子的攻击不能凑效,损失之大,可以预期。 坦克兵没有注意到天空的战斗,这注定了他们视野的狭窄,没有享受享受这样壮丽景观的资格。 一名日本鬼子军官,正在前线督战,他忽然注意到了问题:“嗯?我们的飞机!“这个机警的鬼子军官,发现了一个规律,一架日本飞机,在天空里野蛮地,喝醉了酒似的飞翔着,不时靠近一架战机,然后,就象施加了什么魔法,那架战机就栽了下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四十章 新动向 鬼子军官不知道,到了后来,至少有上百的人,包括鬼子和抗联战士,都发现了奥妙,鬼子从天空的进攻被降低到了最小限度,不,最后彻底地消失了。 最后一架敌机,是自己逃走的,在通河上空停留了太久,它觉得自己的燃料有问题了,于是撤离。可是,在它的身边还有一个家伙,正在贴近了自己。 日本飞行员惊恐地发现,在自己的身边,只有两架飞机,一架跟随着自己,一架已经好着北面飞走了。对于那架过于贴近的飞机,他感到了愤怒。 他一面飞行,一面打开了座舱,对着已经平行了的那架飞机吼道:“快快离开!” “好的!”那个人也打开了座舱,对着他微笑,同时竖立起了大拇指,然后,将飞机一拉,开始改变距离。 这个飞行员吓蒙了,因为,那架飞机不是脱离距离,而是直朝着自己撞过来。 惊叫一声,日本飞行员才恍然大悟,那个家伙,根本不是他熟悉的人,是一个陌生的,丑陋的家伙! “你是谁?滚开!” “我是你们的山本大将!山本勇夫!” “什么?” “我是山本勇夫!” “胡说。” “我说的是真的,我不想你死得这么稀里糊涂!” “胡说!” 之后,他们的对话结束了,因为,侧翼着冲过来的徐强战机,用果断的轰击,数串航炮弹流,切断了鬼子战机的一边机翼,于是,失去了平衡的敌人飞机,只好摇摇摆摆地滑翔着,最终,不得不放弃,飞行员跳伞逃生了。 那架飞机可怕地翻滚着,失速螺旋,然后栽进了大地深渊。 轰,炽烈的火焰宣告了它的灭亡,同时,也让三十多名鬼子士兵倒了血霉,飞机的残片,将这些士兵杀死杀伤,体无完肤,几个伤兵在地上凄凉地哭喊着,翻滚着,令人动容。 天空里,恢复了宁静,只有一架敌人战机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离开了,才没有使徐强完成他在通河战役中的空战壮举更加圆满。 零:九! 这就是战争狂人徐强,一个前善良导游的空战记录! 终于,空战的效果充分地显示了出来,敌人飞机地纷纷坠落。大大地挫折了鬼子的士气,而从危机中恢复过来的抗联炮兵,对着敌人加大了攻击,使敌人的步兵伤亡惨重,就是坦克群也遭到了反复地覆盖,结果,在短短的十分钟时间里,有八辆敌人坦克被炸毁了。 鬼子坦克遭殃的原因是,在步兵的包围之中,不能全速前进,成为抗联炮兵的活靶子。 抗联炮兵复活过来的威力是非常巨大的,几十门小山炮的攻击,将近在咫尺的鬼子突击部队打得人仰马翻,死伤无数,往往一个小队一个小队就遭到了彻底性的毁灭。 最让人惊叹的是一门野战大炮的轰击,一炮轰掉了敌人一个小队(排)又一炮轰掉了敌人两辆坦克。 抗联火炮的威力,使鬼子不得不退却下去。而这时,徐强已经朝着鬼子的后面突击了。 尽管他发现油料不是多充足,只有一个油箱的飞机是危险的,他还是奋勇地出击了。 在三百多米的空中俯瞰着大地,鬼子的阵势和部属清凉历历在目。于是,他发现了敌人的指挥部,立刻降低高度,朝着那里冲下来。 标记为鬼子飞机的出击,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因为这时候,所有的人都开始为阵地上中过炮兵吞吐出的妖魔鬼怪般的烟雾和火焰担忧了。前线的鬼子大片被吞噬,形势已经改观。 徐强重施故伎,针对敌人的指挥系统进行攻击。 飞机俯冲下来,朝着鬼子的指挥官,也就是一片军旗的所在地,一些不同衣服的敌人横扫过去。反复地围绕攻击,最后,当徐强再去按动按钮的时候发现,已经没有了子弹了! 他只有愤愤不平地开着飞机转回去了。 鬼子终于撤退了,全线动摇,前线的士兵转身逃走,丢弃在阵地上的尸体和武器弹药都不要了,可着劲儿地逃,而背后,是适时出现的松江纵队的中国抗联官兵,少数坦克兵,骑兵,多数是步兵。还有更多的群众。 漫山遍野的追兵,将逃跑不及的鬼子和满洲国的伪军淹没了。 通河城的抗联松江纵队,再次获得了辉煌的胜利。 这一仗,用了两天时间,才清点了差不多,一共歼灭敌人飞机十一架(包括步兵打下来的两架)坦克十六辆,装甲车四辆,缴获敌人战马一百四十多匹,野战大炮五门,山炮二十七门,炮弹一批,击毙鬼子五百三十余人,击伤和俘虏七十七人,击毙伪军四百三十人,俘获三百一十六人,缴获步枪一千一百三十支,军刀一百余把,其余掷弹筒等三十一具,机枪十六挺,重型的三挺,弹药无数马车器具等等。 抗连部队,也付出了极大牺牲,有一门野战的加农炮被击毁,四门山炮击毁,炮兵伤亡达六成,坦克共被击毁七辆,超过了半数。人员伤亡方面,仅仅是步兵就牺牲了六百一十五人,受伤二百三十,骑兵又伤亡一半,因为轰炸造成的其他人员的伤亡,也在二百人以上。 付出了极大的代价,通河城的第四次战役,再次胜利了。 不过,这一次胜利,实在是悬虚,要不是徐强偶然想起了飞机的作用,估计失败也是可能的。 部队在战后,一面清理战场,收缴武器弹药,装备自己,一面也对部队本身进行整编,几乎伤亡了三成的部队,补充了伪军战俘,缩编了某些单位,又扩大了某些单位,比如,炮兵部队充实了,干脆改成炮兵团。 在城内休整了几天,享受了鬼子带来遗弃在阵地上的各种粮食,物资,然后,根据对俘虏的审讯,特别是伪军战俘军官的建议,徐强决断,立刻袭击敌人的铁力市。 通河城已经被连续的战斗打烂了,不能继续再呆下去,需要寻找新的立足点,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徐强还要去补充自己的机动部队! 他钟爱自己的坦克部队,可是,这一仗消耗得太多了,损失达半,而且,他发现,鬼子的部队里一旦有坦克,处于平手的位置,抗联的坦克就不是对手,除非有自己大炮的援助,这是因为抗联的坦克兵,都是新人,训练水平极低。 “我们必须进攻铁力,因为,那里有敌人的坦克大队!”徐强说。 “你说什么?”许多军官都震惊了,包括那个已经被委任为军官的前伪军军官。 李争坚决不同意:“我们不能冒险,我们已经违反了规则,和敌人进行阵地战,结果,消耗之大,损失之重,大家可以看见,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整。” “是啊,休整,我们的部队损失很大的,士气也受到了相当的影响。”苗风说。 坦克副营长的谢成功也说:“没有半个月的休整,我无法继续作战!” 还有人要求,将部队迅速撤退向松花江以南的地区,那里是张广才岭,附近有巨多的山地可以作为游击战的支持,现在,在鬼子的轮番攻击之下,每一个抗联官兵都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大家都觉得,鬼子的进攻越来越猛烈了,如果鬼子更多的援军赶到,则根本就是被动挨打,不如撤退。 徐强向大家讲述了自己的意见,分析了形势,一句话说,必须战斗。 “此次通河第四战役,我们依靠的是大家的努力,抗联官兵每一个人的血汗,上千人的伤亡,但是,也是有一处有重大影响,那就是炮兵的威力发挥!”他没有直接讲明自己的功劳,暗暗转移到了炮兵身上:“如果炮兵被敌人的火力覆盖,空中威胁抵消了战力,则我们的部队必然失败!” 徐强的话,大家是承认的,尤其是徐强驾驶飞机击落九架敌机的战绩,大家也都是承认的,虽然有人认为他只可能击落五六架,其他是战士们击落的,但是,那都没有关系,只要徐强将飞机开上了天,还干掉了一架敌机,大家都是高兴的。这可是抗联历史上的第一架战机啊。 在徐强的诱导下,大家也反思了战役中的兵种配合问题,都认识到了敌人空中攻击的威力,有过义勇军经历的几个伪军军官就谈起,在九一八事变以后的嫩江桥的战役中,鬼子就是依靠飞机的轰炸,才击败了马占山的守军的,敌人的航空兵,给我方战士造成的心里压力特别大。 徐强告诉大家,在铁力,有敌人的一个航空兵基地,那里,据说有敌人一个航空中队,越三十余架飞机。此前,通河战役的轻松胜利,其实都得益于偷袭哈尔滨,将敌人的飞机炸毁在窝里。 “鬼子的坦克大队,正是我们需要的,我们不能力胜,但是,可以智取,长途跋涉的袭击,也是游击战的一种!” 会议上讨论了之后,徐强妥协了,大家商量好,不再提进攻和偷袭的事情,只搞好内部的安定。不过,在会议结束以后,徐强又和李争等人凑到了一起,告诉他:“我已经决定了,必须偷袭铁力。” “你?”李争有些生气。“你刚才会议上不是已经同意了?” “那是保密的需要!”从日本军情局长上下来的徐强,深知道保密才是偷袭的浅滩,他也不是特放心身边的几个伪军出身的军官。万一混进来的伪军士兵动摇逃跑,传说了出去,那就是致命的伤害。 “你?” 徐强向他秘密地讲述了自己出兵的理由,最终,李争同意了:“好,但是,就是太冒险了!” “不如虎穴,焉得虎子!” “好,你秘密准备吧,我保证给你全力配合,但是,你要千万注意,在战斗中,要保护好自己,徐强徐队长啊,你可是我们松江纵队的命根子啊!” 四十一章 直捣铁力城 在泥泞商量了以后,徐强和李争等人都做着秘密的准备,现在,他们的手里,只有七辆坦克,一辆装甲车,一辆卡车,实力受到了严重的削弱,不过,徐强没有任何的灰心,这一次,他的目标更大,野心更大,而且,瞄准的敌人进攻,不是击毁,而是俘获,他要极大的削弱鬼子的机械部队,武装到自己的部队中来。 骑兵再次组织起来,特别是轻机枪十挺,装备到了骑兵连,三天以后,徐强秘密出发,带领所有的这些快速部队,留下了李争为通河城的负责,并要求他们随时随地转移,无论是向南还是向北,都要以保护自己为第一位。重点是保护好炮兵的实力,有了那个,他们就不怕鬼子的强攻。 夜色降临以后,徐强就招集部队官兵,紧急出发了,所有的官兵只得到了一个命令,“今夜有行动!什么任务和事情,不许多问!” 有充足的油料,徐强并不紧张,只是夜幕下的急行军,多少让地理环境不是多熟悉的他有些苦难,幸好有前伪军士兵的引路,有谢成功这样的老抗联战士作为助手。 部队的前进,不可能是悄悄的,因为,坦克车的声音无法隐蔽,而不使用坦克,徐强绝对不能保证骑兵连能够击败敌人,夺取敌人的坦克和飞机。 他们绕道而行,没有过凤山城,而是西北地区环绕了一小圈儿,向着铁力疾驰,前面是骑兵侦察班,接着是坦克部队,再接着是卡车和装甲车,然后是骑兵大队。 刚前进三十里,就遇到了极大的麻烦,一辆坦克熄灭,怎么也打不着,只好丢弃了,其余战士,带着机枪等武器弹药上了装甲车。 但是,还没有行进多远,又有一辆坦克趴了窝儿,日本的坦克质量如此低劣,让每一个战士都愤怒不已,咒骂不已,没有办法,徐强只能带领五辆坦克为主力,向着敌人进攻了。 幸运的是,在一路上,几乎没有遇见鬼子的正规部队,虽然各交通要道上,都有鬼子的侦察部队,可是,面对一身正规军装的骑兵,还有坦克,鬼子的侦察人员,不过是伪军官兵,对之都毕恭毕敬,惟恐得罪人。加上神气呼呼的抗联战士的威吓,伪军出身的抗联战士的狡辩,没有遇到任何麻烦。 徐强疲劳了,仰面躺在狭窄的坦克车里休息,可是,轰轰隆隆的坦克发动机声,使他再也睡不着,他只能苦笑:“真是吵死人啊!” 一百多里的路程,三个小时以后到了,还是因为绕道而行的缘故,有在那儿驻扎的经历的伪军士兵,作为向导,是出色的,他们冲向了鬼子的城门时,鬼子虽然立即就发现了,可是,也没有办法! 东北地区的城防工事,不象内地,还有护城河,吊桥之类,很麻烦,这是大冬天啊,即使能有护城河,也被冻成了厚厚的冰,可以轻易越过了,所以,这儿不设立这些没有用的小玩于儿。 毫不犹豫地,坦克朝着鬼子的城门冲去,也不管鬼子如何喊叫,直接撞过去,将敌人没有关严的城门给撞得哗啦一声就开了,接着,坦克车鱼贯而入,骑兵部队也不声不响,疯狂冲锋。挥舞的军刀,将敌人的哨兵砍杀,电话线掐断。 敌人被惊扰了,开始鸣枪示警,于是,城里实际上已经明白了被偷袭的情况。 徐强也预料到这种情景,他也没有指望鬼子一声不响被自己在被窝儿里按住,所以,他根据向导的指示,带领坦克,直接朝着敌人的飞机场和坦克驻扎地冲去。当然前提是坦克部队,这是夜战能够用得着的地方。 三分钟以后,五辆坦克已经冲到了鬼子的坦克大队的军营里,那`是一片开阔地,周围有墙壁围着,好象是一片居民区域别修改拆迁造成的小范围空间。徐强部队过去时,正有敌人好几个正在那儿用探照灯打着:“喂,怎么回事儿?你们是谁的部队的?” 徐强的坦克在最前列,他下了车,“我们是哈尔滨部队派遣的,来支援铁力,好象说抗联的部队来偷袭了,” “啊?好!我们立刻准备!”那家伙说着就走。 “去,召集你们的军官,我是来栖大佐!要见你们的军官!” “哈衣!” 徐强出色的日语和那种浓郁的东京口音,让这些士兵没有任何的怀疑,当然,徐强在说话时,刻意地展示了自己的技能。 鬼子的军营里,顿时热闹起来,许多士兵从营房里被紧急集合列队,而他们的军官,要么去整理队伍,要么去集中。 徐强坦然自若地等待着,直到鬼子都列队了,在探照灯下,一排排整齐有序,军官们尤其是认真地集中,让他很满意,他往后一退:“谢谢,诸位,皇军的军官们,士兵们,我代表天皇,要求你们,坚守岗位,我代表在哈尔滨的关东军总部山乙大将,也代表原来的山本勇夫陆军大将,欢迎你们,不,是欢送你们回日本,因为,你们的任务完成了!” 这是徐强给战士们商量好的暗号。 “你说什么?”鬼子的坦克部队长带着几个主要军官出来了,被徐强的话弄得莫名其妙,正要开口问。 徐强已经敏捷地回到了坦克车里,而这时候,五辆坦克排列成一队,草着鬼子喷发出了密集的机枪火焰! 轰!这么近的距离,抗联战士将大炮朝着鬼子轰击了。 排着队列的鬼子,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的,忽然遭到这一阵瓢泼大雨般的攻击,顿时死伤无数,那一排排的士兵齐唰唰地倒了下去,在探照灯的惨淡冷光里,黑色的鲜血到处飞溅。 军营是一个封闭的结果,鬼子无处可逃! 最聪明的鬼子,只能哇哇大叫地往地上一钻,以尸体为掩护,先闭了嘴巴装死,其余的,想朝着宿舍逃跑的,都立刻被追杀了。 那真是一场无比卑鄙的偷袭,惨烈的屠杀,三百多名鬼子的坦克兵,就这样被杀得鸡毛不剩! 五辆抗联的坦克,旋转着炮塔,机枪,将鬼子堵截得死死的,根本没有任何逃路,最幸运的鬼子也有,他们逃了,那是因为,他们就在队列旁边,距离房屋最近。 经过了大约十分钟的屠杀,鬼子绝大部分被屠杀,顶多也就十来个人漏网,所以,徐强命令坦克兵,对准敌人刚才可能逃跑的房间,进行了轰击。 轰轰轰。三炮下去,房屋倾倒了,将可能的隐患全部消除。 这时,抗联的骑兵部队早已赶到,在军营的外面分布着,他们闯了进来,一部分继续坚守外围,一部分已经抢上敌人的坦克。 有士兵过去,掌握了敌人的探照灯,照亮了坦克军营的场面。 很大的一个场面,鬼子的坦克,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一共五列,每一列十二辆坦克,总共有六十辆坦克,那边还有五辆装甲车。这是一个完整的坦克大队,不,按照这样的机械化部队的设置,至少是一个联队! 我们歼灭了敌人的一个坦克联队了!徐强心中,就是有了再多的沧桑,也不能不对此感到惊喜。 他自己跳出来,抢到了一辆敌人坦克,打开进入,检查了里面的装置,基本上和自己驾驶的坦克一样,都是普通的轻型坦克,唯一意外的是,在最边缘上,有六辆坦克,身材魁梧,根据判断,应该在三十吨左右,属于中型的主战坦克了。 小鬼子手里能弄到这样的货色,相当不错了。 徐强不由得将日本鬼子的家属们,都访问了一遍,包括他们的祖宗,自然,也要到天皇的亲戚。 徐强检查了鬼子的坦克,发现,鬼子的坦克里没有弹药,这是正常的,所以,啊立刻吩咐战士们,到附近的营房里去找,准备迎接战斗。 很快,附近的营房打开了,他们找到了弹药库,立刻就往坦克里安装配给,这过程,用了大约一个小时,而军营的外面,已经发生了激烈的交火。鬼子的部队反应过来,前来争夺了。 没有什么可怕的,现在,徐强非常自信,有了几十辆坦克,老子怕谁呀?所以,他立刻更换了中型主战坦克,然后,将部队分开,主力控制军营,其余的部分,五辆更换的主力坦克,跟随他到敌人的飞机场战斗。 在门外,抗联的骑兵部队已经作为步兵使用,只有区区二十几人,其余的人都在坦克车里忙碌着,试探着,启动和操纵射击装置,无论是机枪还是大炮。徐强的坦克车一出来,毫不犹豫地就扫射起来。 机枪的火焰,扫得鬼子哇哇乱叫,根本不能抵抗,而主战坦克的吨位和充足的弹药,更不是轻型坦克可以比拟的,徐强亲自驾驶着战车,朝着鬼子的隐藏处就撞过去。 鬼子哇哇乱哭着逃跑拉。 “追!” 坦克部队追了出来,将鬼子扫得差不多,然后,径直向飞机场冲去。 在飞机场附近,鬼子组织了三道密集的防御线,特别是最后一道防御线,有数挺重机枪,疯狂地喷发着火焰,将坦克的钢板打得毕毕剥剥怪响。 坦克发怒了,一炮一炮,瞄准了鬼子的火力顶进行清除。 轰,一个,轰,又一个。眨眼之间,鬼子的几个火力点就哑巴了。 四十二章,重心西北移 坦克部队的凶猛火力轻易地击溃了日本守军拼命地反抗,数十名日军士兵,被坦克炮火的轰击,打得血肉横飞,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一名日军士兵,很狡诈地使用掷弹筒对一辆坦克进行了秘密袭击,在黑暗里,他取得了成功,结果,一辆坦克被掷弹筒击毁了,履带哗啦一声脆弱地崩溃,冒查了熊熊大火,四名抗联战士,赶紧从坦克里打开了顶盖逃了出来,在其他坦克的掩护下,居然平安无事地回到了队伍中。 一阵机枪的扫射,将那名勇敢的日军士兵扫进了垃圾堆里。 铁力城里,一片混乱,鬼子们嚎叫着,奔跑着,乱开枪射击着,凄凉的枪声在黑暗的,被坦克灯光和鬼子堡垒的探照灯不时地撕裂的天空里,久久地回荡。 徐强的目标很明确,占领敌人的飞机场,控制敌人的飞机,彻底将之俘获,等大部队到来以后,就作为抗联部队的武器! 在通河战役的第四次战斗中,徐强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真正的战斗,绝对靠的是军事实力,百分之百地依靠武器装备,没有好的武器弹药,你就是再有战斗意志,又能怎么样呢?飞机,飞机,鬼子的飞机,应该是我们的! 那一天的战斗,在他的心里影响实在太深刻了,如果不是他的那架战机,因为标记原因,形成了对敌人的偷袭,鬼子措手不及,航空部队几乎被他全歼,也许,在鬼子航空部队的协助下,鬼子能够击败通河抗联军队的,通河之战的结果,将根本改变,。 四辆坦克冲进了鬼子的飞机场,因为飞机都隐蔽在机库里,他们将坦克车灯大开着,四面搜索,同时,开始对敌人的守军进行攻击。 日本的飞机场守军,人数有多少,徐强等人是不知道的,不过,鬼子的顽强和狡诈,他深深地领会了,不时有鬼子冲出来,朝着坦克部队偷袭,又是放枪又是扔手雷,还有,甚至将刺刀朝着坦克乱捅,希望将中国抗联的官兵恐吓出来。 “杀呀!啊!杀啊!” “天皇万岁!” “大日本帝国万岁!” 日本官兵疯狂地坚守着自己的岗位,绝对不肯后退一步,往往坚持到被打成一堆血肉,才翻滚着停止了顽抗。 徐强不敢想象,如果这里是鬼子的精锐主力,训练有素的关东军,而不是这些渣滓,不是普通的步枪兵,而是装备极为精良的主力,或者书,鬼子依靠坦克等重型武器对抗,自己的部队只有步枪手雷等薄弱武器,战斗的情况会是怎样的,想来,结果也是这样的一半倒吧? 确实是一边倒,在灯火交织处,鬼子的守军被迅速地击毙,扫荡,凄凉的哭喊声,绝望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然而,十几分钟以后,一切都陷入了沉寂,就是招摇的飞机场上的灯光,也都一一熄灭了。 徐强坦克部队,轻易地占领了鬼子的飞机场,然后,向着天空,发出了信号弹。 桔红色的信号弹,在漆黑的天幕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久久地弥散着,最后,才无可奈何地消逝了。 坦克军营的中国抗联部队发现了信号,立刻就明白了情况,所有的骑兵,都放弃了战马,在黑夜里战斗,骑兵完全没有一点儿用处,所以,他们迅速进入坦克车里,熟悉情况,按照之前紧急训练时交代的方案,开始尝试坦克的驾驶和武器装备的操纵。 如果让现代的士兵去想象,完全是可笑和滑稽的,之前仅仅在几辆坦克车上摸摸东西,现在就要上车驾驶和实战! 又有五辆坦克车,摇摇摆摆地开着,象喝醉了酒的流氓,招摇着,终于赶到了飞机场,成为徐强部队的有力支援。 夜间,鬼子在各处的官兵没有消停,不时地赶来对坦克和飞机场进行干扰破坏,秘密渗透的疯狂劲儿头,让人不寒而栗。 还好,在混乱和不时的战斗中,夜幕终于徐徐地卸去,鬼子的反击也随之削弱了。 鬼子到了白天,才看清了城里战斗的形势,不得不向着城外逃窜。 三人一组的抗联战士,驾驶着坦克车,以鬼子的坦克部队军营和飞机场为核心,一面进行坚守,一面派出了游动的坦克车辆,在城中进行了巡视,扫荡鬼子的街道上部队,加速了鬼子的崩溃,其实,铁力城里的鬼子,主要就是坦克部队和航空部队的地面勤务,其他部队并不多,数百名满洲国的伪军,看见鬼子胡乱撤退,又见打着膏药旗帜的日本坦克对着日本人乱开枪开拍,知道大势已去,跟着逃走了。 天明以后又一个小时,通河城抗联部队作为第二拨增援的部队,一百多人,也是骑着战马冲到了城下,城门外早就有两辆坦克在巡逻,迟疑不决的骑兵战士突然发现了坦克车上冒出来了几个脑袋,熟悉的人面,挥舞着的手臂,大喊大叫:“快,。进来,我们,是我们呀!自己人,我们成功了,铁力城是咱们的了!” “啊?是他们,果然是咱们自己的人!” “我就说呢,咱徐队长在,我们哪能不打胜仗啊!哈哈哈哈!” 欣喜若狂的抗联战士汇合了,然后冲向城里。这些部队地加入,进一步增强了抗联部队的力量,徐强的飞机场守军,得到了新的加强,四十多名骑兵战士涌进了飞机场,接替了守卫的任务。 两辆坦克向通河开去,还有两名骑兵战士,他们赶回去报告消息。 通河的李争政委等人,都在焦灼地等待着消息,持续不断地将精锐部队朝着铁力城调拨,战事没有消息,人人捏了一把汗,毕竟,那是啃鬼子的骨头。 白天,徐强亲自驾驶着战车,在城市里巡逻,因为昨夜的战斗,城里的气氛非常紧张,家家户户都不敢开门,只能偷偷地窥探信息。 抗联战士派遣了些人,向城市里的人们宣传,告诉大家,鬼子已经被赶跑,抗联部队保证大家的安全,绝对不会触犯百姓人家的一丝一毫,请大家放心。 城市里很快就热闹起来,带着怀疑和好奇,大家都出来观看形势,特别是好奇,抗联战士怎么突然又兴旺发达起来了,他们不是被鬼子赶得钻了深山老林了吗?把是被鬼子消灭干净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不小的城市里,而且把鬼子都赶走了呢? 中国人的心都相同的,大家很快就认识了,当坦克部队在街道上巡逻的时候,百姓们纷纷扬扬地围拢过去,对他们欢迎。 通河的部队接到了消息,顿时兴高采烈,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大家高兴极了。 “徐队长果然有把握啊!”李争说。 “是啊,徐队长出马,肯定成功!” “我们占领了铁力城,那这儿怎么办?” 在一阵狂喜和混乱中,大家议论纷纷。 “立刻按照战略计划,转移我们的部队,向铁力进军,” 李争带领全部的军队,包括许多老百姓,都向铁力城转移,为了争取速度,他们只带必要的武器弹药,燃料等物资。 中午的时候,徐强部队正在坦克军营里训练战士们,骑兵战士改成坦克兵,困难很多,幸好鬼子的坦克还不是多复杂的东东,每一个坦克组的战士,都分别对应几名战士,进行兵教兵的活动。 “我们必须尽快掌握坦克的驾驶和战斗技能!否则,我们夺取的这些坦克就lang费了,而且,鬼子将很快进行包围打击,我们必须迅速形成实战能力!” “还有,对旋转和升高不是特恐惧的先生们,立刻到飞机场上集合,!” 中午时分,在铁力城里,听到了密集的枪声,于是,派遣了十五辆坦克,携带了充足的油料,弹药,朝着通河方向疾驰,前进了二十多里,发现了鬼子的部队,正在围攻通河城转移的部队,尽管通河的部队很多,拥有三千多人的数量,可是,被鬼子偷袭,一时间感到吃紧,当坦克部队赶到以后,立刻向着鬼子的步兵发起了突击,顿时改变了形势,也因为坦克部队的增援,通河城的部队,得以将炮兵布置和展开,于是,对准敌人一阵狂轰烂炸,将鬼子打得晕头转向,死伤惨重,不得不溜走了。 鬼子偷袭不成,反而蚀了一把米,伤亡被俘总数将近二百多,其中,鬼子的正宗人数是一百零几人,这一支数千人的鬼子部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通河的军民,扬长而去,不敢追逐。 到了傍晚时分,徐强在铁力城里,迎接到了李争等通河的军民,大家轰轰烈烈地进了城,迅速占领驻扎,又挑选了些人,进入坦克军营和飞机场进行训练。 三天多时间,抗联不断没有向鬼子发动任何进攻,鬼子也没有敢进攻铁力,就是试探性的侦察也没有。天空中,也没有飞机往来。 松江纵队加紧了训练,同时,派遣士兵,向着周围的乡村招兵买马。 突击铁力城,松江纵队大赚了一笔,不仅缴获了鬼子一个联队附属的坦克车辆,还缴获一个中队的飞机,日军中没有空军一说,而是分配在海军和陆军的航空队,徐强也不知道鬼子的航空部队怎样编制,但是,十八架飞机的数量,足可以让人满意了。另外,还缴获鬼子的步枪三百多支,山炮十一门,弹药无数,肥了。 挑选战士担任飞行员的职责,是最为艰难的,可是,能摸上飞机一下都是荣誉的情况下,大家踊跃报名,还有坦克部队,都在加紧转化着刚参加抗联不久的新兵蛋子。 “诸位兄弟,我们要战胜鬼子,必须学会坦克和飞机的驾驶以及战斗技能!” 四十三章 摧枯拉朽 短短的一周之内,铁力城的抗联兵力,就增加到了六千人,周围的乡村百姓,疯狂地奔驰过来,要参加部队,松江纵队的名声,已经让所有的百姓们感到了希望。 “松江纵队知道吧?他们可厉害了,鬼子被他们打得哇哇叫,” “他们有坦克,有飞机!有大炮,武器很多很厉害,比当面的奉军强多了,。” “嗯,他们的武器,都是苏联子送的,又多又好!” “在通河,他们四战四胜,灭了鬼子一万人!” “不是一万,是三万!鬼子的尸体都堆积如山了!” “还有,他们打掉鬼子一百架飞机!” 徐强没有在铁力做过多的停留,他坚信一条,部队是打出来的,所以,要锻炼部队,最好的方法就是战斗再战斗,因此,将铁力的城防任务交给李争,他又率领部队出发了。 坦克部队二十辆,骑兵一百人,是他们攻城拔寨的快速反应部队,后面,才跟着一千余步兵,这是典型的进攻队列实力。他们首先攻击了桃山镇,驻扎了一个连的满洲国伪军,虽然将城镇的大门关得死死的,还是不经任何推敲,虽然日本鬼子的标记还没有撤除,徐强等人也有意无意地继续保持着,以混淆视听,可是,打起敌人来,绝对不含糊,三炮轰下来,小小的城门就被炸酥了,同时,也被炸酥的是伪军的抵抗意志,在声威之下,伪军慌忙投降。将镇子和一百一十杆步枪,一挺机枪等物奉献了出来,同时奉献的还有两名日军顾问官,一些军事物资,四十多匹战马。 尾随的抗联步兵,轻而易举地跟进了桃山,留下一部分善后处理,一部分继续跟着快速反应部队横扫周围的敌人。 下午,徐强部队又到了神树镇,一个小队的鬼子督促着一个连的伪军拼命抵抗,还使用三门山炮,朝着坦克不对轰击,但是,二十辆坦克一齐射击,顿时炸得镇子里鬼子晕头转向,鬼子小队长当即挂了,伪军大乱,四处逃命,坦克朝前逼近,撞开城门,冲锋进去,鬼子四散顽抗,伪军东躲西藏。坦克部队吸取鬼子坦克部队进攻通河的教训,只占领镇子的大门和街道口,并不深入,不久,骑兵赶到,开始清剿,再接着,步兵赶到,逐步推进,将鬼子清除掉,也将伪军都抓获,神树镇的百姓们开始很不理解,鬼子的坦克怎么往死里狠打鬼子啊?后来才知道了事实真相,一个个兴高采烈地出来,迎接松江纵队,协助他们战斗,到了天黑时分,最后一名伪军被捕,战斗彻底结束。 第二天一早,部队长驱直入四十里,进攻郎乡,作为一个县城,鬼子一个中队左右,防守的兵力是较强的,还有一个伪军民团,约三百余人,一个伪军的正规连,一百三十余人,总数达到了六百人。听到了桃山和神树先后遭到攻击,全部失陷的消息,鬼子中队长,毛利是紧张的,当天夜里就做了准备。 可是,当对面的道路上冒出了几辆坦克的时候,他自信起来了:“哈哈哈哈,我们的坦克部队来增援了!” 毛利非常兴奋,干脆率领部队出来迎接,为了显示自己治军有方,他命令部队排列起来,整齐有序,离开了城镇二里余,前面是鬼子,后面是满洲国的正规伪军,再后面是民团,鬼子部队尤其得意,耀武扬威,背着步枪,拉着战马,分成几列纵队行进。 驾驶员向徐强禀报了消息,徐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立刻从了望孔朝着外面张望,果然如此。 因为徐强的功勋太大,已经被神化了,所以,几次战斗,大家都将他掩护到了后面,绝对不允许他在第一位冒险,看了以后,他才确信,鬼子没有使诈。 他想起来了,前面一个小队四辆坦克在前进以后,其他的坦克失去了联系,部队没有整理好,这才有了一个停顿的时间,给鬼子猜疑和出城迎接的机会。 “上去吧,既然鬼子这么好客,我们也不好意思不接受吧?” “对!” 抗联战士的坦克冲了过去,呈现扇面形状,牢牢地对准了鬼子的队列。当部队到了跟前时,徐强一声令下,坦克的机枪朝着鬼子横扫,鬼子几乎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扫得差不多了。 伪军转身溃退,被几炮轰下来,就跪在地上不敢乱动了,倒是民团很厉害,又是炮又是喊叫,最后,还有人朝着坦克开枪射击,验证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可笑,最终,在坦克炮弹的覆盖下,也萎了。 就在城市的外面,数百名鬼子被全歼。 这一仗,让徐强明白,鬼子虽然在各城镇据点之间安装有电话,但是,其中的联系极为不稳定,鬼子对抗联部队的情况也很模糊。这里有机可乘。 占领了郎乡以后,抗联军队加足了携带的油料又向带岭地区进攻,在路上,遭遇了鬼子的骑兵巡逻队,十二名骑兵被一阵乱轰烂打,当即就死光了。一个也没有跑掉。 到达带岭以后,徐强带领三辆坦克,出现在鬼子的城镇战壕前,他以流利的日语,命令日军开城,出来迎接部队,因为他带领的是日军的增援部队,队长是一个中佐,结果,把鬼子都骗了出来。然后,四辆坦克,硬是将人家鬼子八十多人堵截在城外,一阵血腥地屠杀,一根毛子都不剩下。 鬼子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城外的沟壑里,跟随出来的伪军,连脚指头都会明白,自己该怎样做了。 当天下午三点,坦克部队又向更东北地区的南岔区域进攻,依然是老故事,徐强出面,将鬼子骗出,一阵扫射,将鬼子打发掉,然后,冲城占领各要点,等候着骑兵和步兵占领。 傍晚时分,坦克分队进攻金山屯,消灭鬼子九十四人,伪军一百一十余人,还迫使二百多名伪军投降。随后,骑兵部队赶到,协助占领了城镇。 两天时间,徐强坦克分队,横冲直撞,轻而易举,就横扫了铁力城外,从南面到东北地区的日伪军势力,连夺三县城三大镇,先后歼灭鬼子部队五百一十七人,俘获二十一人,歼灭伪军正规部队八百四十七人,其余民团两个,其中,击毙二百七十一人,共缴获敌人步枪一千四百多支,机枪九挺,山炮七门。这样大的战果,抗联部队付出的,只有七名战士的牺牲,三人的受伤。其中,四人是遭受了鬼子的突然袭击,狙击而遇难的,抗联坦克部队,没有一点儿伤亡! 这是罕见的战绩,建立在双方颠倒了的优势基础上,日军在东北地区的留守部队,都是老弱病残,而抗联的武器装备上,则取得了绝对压倒的优势! 如果面对的敌人是关东军的主力,如果抗联还是落后的武器装备,这样的结果,想都不能想象。 连续战斗的胜利,让抗联战士们的情绪极度振奋,高昂,部队的扩编工作也迅速进展了,在所占领的地区,都建立了基本的抗联政权,自然,徐强是不屑于这样琐碎工作的,这都苦了政委李争和几位地下党出身的同志们。抗联松江纵队的势力,发展到了五个县的境内,人员也迅速地膨胀过万,成为一支空前未有的主力军。 徐强并没有关心那么多的事情,他只是盯着部队,训练水平,编制,战斗的意志和情绪,坦克部队官兵的训练技能,飞机场上新挑选的官兵们的驾前培训等等。 在李争的建议和策划下,松江纵队进行了新的改组,编制为一个师六个团,一个炮兵团,一个坦克团,一个飞行团,三个步兵团,一个师部直属的特别连,一个坦克团附属的骑兵连,还有其他几个特别小部队。至于侦察通讯等各兵种都迅速地建立起来,展开了例行的训练和战斗任务。 坦克部队还进行了大规模的拉练,远程的机动训练,战术协同作战等,由于日军在铁力及原来通河城的物资配给较为充分,徐强等人比较放心地训练。训练进行了三天时间,战士们,尤其是驾驶员,能够较好地驾驭战车了。 鬼子一直没有动静,估计有两个原因,一是兵力本就薄弱,二是被连续的失败震慑了,不敢轻易挑衅。 面对这种局势,徐强决定,趁机扩大战果,扩充实力,他的坦克分队得到了补充以后,从金山屯区继续前进,进攻西林区,进攻美溪区,依靠犀利的坦克部队的威力,闪电战的形式,一鼓作气,三个小时之内全部拿下,歼灭试图逃跑的鬼子一百八十余人,鬼子上至中队长大尉下到三等兵,没有一个漏网,其中,美溪镇的鬼子,也是在诱骗的情况下被集中到坦克部队面前被包围陷入困境的,鬼子反抗,死不投降,只能成为抗联战士的活靶子。 坦克部队还试探着对敌人伊春市进行了攻击,在城市的外围,鬼子布置的岗哨被轻易击毙,十几名鬼子组成的巡逻队正撞到了坦克部队的炮口上,抗联战士们吝惜炮弹,只使用可机枪扫射,结果,十几名鬼子被打得没有一张好皮子。 四十四章 伊春之战 在伊春城下,鬼子对这样的大型据点的建筑,十分卖力,有许多的陷阱和地雷等手段,结果,将抗联的一辆坦克炸瘫了,本来,徐强只是试探,一看坦克被炸蒙了,几个战士在坦克里挣扎,出来之后,立刻就城内工事里的鬼子射杀,顿时勃然大怒。 “给我拿下伊春,鬼子一个都不能放过!” 驾驶员和侦察员等人,立刻警告他:“纵队长,敌人在伊春里的兵力,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在铁力城里,军官们每天都召集会议,了解周边城镇鬼子的情况,那些伪军出身的军官,帮了大忙,他们对鬼子的情况,十分熟悉,对于这样的军官,徐强的胸襟远比李争都开阔,因为他明白,在国家软弱的时代,大家为了生存下去,勉强作傀儡伪军,都是有情可原的,对于这些军官,他向来是夸奖赏识为主,所以,这些人对于徐强,都忠心耿耿,他们也是竭尽全力,出谋划策。 伊春是鬼子在北满的一个大据点,城内驻扎着鬼子56师团的第一旅团主力,兵力估计在两千四百人左右,各种装备齐全,而且,配套的满洲国伪军,人数也在两个团左右,至少在三千人,这么一个大据点儿,按照军官会议的要求,绝对不能直接进攻。 徐强的肺都气炸了,决心太岁头上动土,将鬼子这个大据点拔掉了,虽然说鬼子数量众多,可是,据说,鬼子的武器装备也一般,没有航空队,只有一个小型的坦克连,基本上就是一个步兵旅团属下的步兵联队,对于这样的敌人,徐强已经把它们看成了一块大肥肉,急欲吞之而后快。 一面决心拿下伊春,彻底地震撼鬼子,一面,徐强也不是绝对被胜利冲昏头脑,他赶紧派出了骑兵通讯员,向后续的部队紧急要求增援,一面继续派遣人员,回铁力城,要求抗联航空队协同作战。 坦克部队配属的骑兵连全部赶到了,已经身负重任,背满了缴获敌人的武器弹药的战士们,都成了地主老财,一个个扭晃不动,徐强下来,将骑兵连长叫过来,紧急地吩咐了几句,于是,将坦克部队后撤,派遣了三十名骑兵上前,进行火力试探,同时,侦察鬼子的前沿战壕情况,火力点构筑的情况。 坦克兵撤退到了距离伊春城十里外的地方,安静地等待消息。虽然是冬天,虽然树林多是枯萎秃光,可是,也有一些针叶松林的阻碍,况且,丘陵和荒芜的平原,也能够给安静的坦克部队一些掩护。 十九辆坦克,近一百名抗联官兵,紧张地等待着情况,因为连续胜利和突然遭受了鬼子的袭击,遭遇了挫折,大家的心里都很窝火儿。 十分钟以后,听到了城下有隐隐约约的枪声,由稀疏而密集,渐渐地响成了一片,再接着,枪声又稀疏下来。 坦克分队分成四个小队,以一个典型的半环状,安静地蛰伏着,张成了一个巨大的陷阱网络。而在坦克部队的附近,各有相关的骑兵连战士埋伏,他们是坦克部队的有力助手。 三十分钟以后,枪声零乱,向着这面的道路上移动,战士们都做好了准备,不久,就听到了近在咫尺的枪声。 “准备了!” “嗯!” “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战士们小心翼翼地低声提醒着对方,侦察兵更加认真地盯紧了前面的目标,甚至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徐强虽然没有多紧张,可是,也心里也不轻松,他担心设置的这个陷阱会扑空,那么,就很难报复敌人了。 几分钟以后,只听冰冻的地面,一阵铿锵震撼,转眼间,抗联的骑兵战士就冲上了原野,后面,追随着大批的鬼子,刚才试探进攻和侦察的骑兵部队,已经只剩下十七人。 鬼子来了,黄颜色的污浊潮流,从前面的原野上漫山遍野地扑了过来,全是骑兵,鬼子的战马高大神骏,奔腾着,咆哮着,大地咚咚咚惊恐着,鬼子挥舞的军刀,狰狞的面孔,都可以看清楚了。因为烟尘的遮蔽,鬼子的部队数量,难以想象。 当然,通过望远镜,徐强还看到了鬼子的步兵,也冲出城来。 徐强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等抗联骑兵部队一过去,就在驾驶员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兄弟,该我们了!” “是,纵队长!” 徐强很自然地担任了射手和车长的任务,这辆坦克徐徐地发动着, 其他坦克也都发动起来,声音之大,立刻就让鬼子觉察了,最前面的鬼子骑兵正追逐间,忽然停滞了马头,惊恐地张望。 坦克发动了,迅速地向前一冲,上了埋伏的沟壑,徐强因此也将鬼子的情况看得更加清楚了。 现在,他什么话也不说了,兴奋地大喊:“冲,快冲!” 鬼子的骑兵真多呀,漫山遍野全都是!后面的步兵也不少!在徐强看来,这些鬼子,哪里是鬼子,哪里是敌人,哪里是对手,分明就是一道丰盛的大餐。 徐强的牙齿磨得咯咯响。 虽然敌人很多,可是,骑兵部队比较分散,让准备集中屠杀的抗联坦克部队有些为难,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事情已经没有了可以缓和的余地,战斗就是。 轻型坦克一挫身,猛然间窜上了前面的高台,接着一摇,向着前面飞速地奔驰。 机枪响了。 鬼子从捷克进口的武器,严格地说,是从德国人手里进口的武器,有着相当不错的质量,操纵机枪的时候,硝烟虽然不少,射速却相当符合标准。 剧烈的枪声,在坦克里面回响着。 徐强等人的耳朵里,已经塞上了棉花,还是觉得心脏都在颤抖。 十九辆坦克,先后冲出了隐蔽地,从几个角度一起,对鬼子的追并,进行了大反击。 轻型坦克的速度相当好,迅速地就迎击上了鬼子,机枪全都怒吼着,喷发着一道道金属火焰,切割着面前的鬼子骑兵。 鬼子骑兵虽然发现了不对,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带队的军官还没有统一发号施令。 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家伙,已经被一阵弹流打成了垃圾,跌倒在泥雪地上,一命呜呼了。 坦克部队丝毫不给鬼子任何的喘息之机,机枪在怒吼,炮弹也朝着鬼子比较密集的地方轰击起来。 鬼子稍加发呆,就意识到了危险,立刻转身溃退,骑兵快捷如风,在烟尘里滚滚而去。 可是,坦克的速度,和敌人骑兵速度相差无几,而枪弹的速度,则远远不是鬼子的四条马腿可以比拟得了的。 一片片的鬼子,连人带马,被扫进了烟尘里,惨叫着死去了,或者,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消逝了,随即,被其他骑兵飞驰而来,踩成了肉浆。 几名骑兵在转折的时刻,相互碰撞,至少有两名鬼子从马上栽下来,被其他鬼子的战马踩掉了脑袋。 十九辆坦克犹如十九只怪兽,追逐着鬼子的骑兵,死死地不放,鬼子跑着跑着,越来越稀疏。 在坦克的后面,抗联的骑兵战士,也紧紧地跟随着,用骑枪瞄准鬼子射击,虽然他们作为新战士的枪法不敢恭维,可是,照样能将一名名鬼子敲下马,因为,鬼子的骑兵总体起来,还是相当不少的。特别是战马的巨大,成为明显目标。 坦克部队一直追出十里,重新赶到了伊春的城下,将敌人的骑兵屠杀大半,路上,到处是鬼子的尸体,战马的尸体,有的鬼子已经死了,而战马还在,焦急地围着它们的主人嘶鸣着。 敌人的步兵,更是遭到了灭顶之灾,在距离城镇防线七里多的地方,小胳膊短腿的日本步兵,再也跑不动了,摆脱不了坦克部队和骑兵的纠缠,只能就地停止,反击作战。 坦克部队的威力,让鬼子们的步兵,尤其是这种冲锋追击类型的轻步兵,毫无办法,他们密集的,准确的枪弹打到了坦克身上,只能成为一声声无奈的叹息。虽然声音倒是蛮清脆可爱的。 坦克的机枪,毫不犹豫地扫射着,没有一点儿人道主义的意识。 真不讲啊。 真不讲道理啊。 据说,后来当了某任日本名古屋市长的日本政要的叔叔,就是在这一次战斗中,被坦克一炮打掉了一条腿,甚至,连人家大腿根根里的第三条腿,那么小的一个小玩艺儿都给弹片削掉了,真是不讲情面。 一片日本鬼子的步兵,隐藏在原野上,依托着几棵树木射击着,打得最前面的抗联部队的坦克直冒火星儿。 抗联战士很生气可是,那一片高地很陡峭,坦克还上不去! 鬼子也很生气,因为,这些屠杀他们的中国人,居然使用日本的坦克标记,这不是明摆着侵犯知识产权吗? 打着日本标记的坦克,朝着上面轰了几炮,然后,扬长而去。 三十几名鬼子官兵,横七竖八地躺着,最后一名还有青春活力的士兵,绝望的朝着原野上那些日本坦克的背影看了一眼,然后,哭了。 几分钟后,这位幸运的日本士兵的眼泪就冰凉起来。 残余的日本骑兵,只有十几位了,他们甚至踩过了自己步兵的身体,拼命地溃退,终于,努力有了回报,他们闯到了伊春城下的日军战壕里,随即,向着城门冲去,侥幸逃脱了。 可是,还有八十多名鬼子的步兵,却怎么也无法摆脱恶魔的纠缠,坦克甚至放弃了射击,直接开着朝鬼子身上撞去。 三名鬼子被一辆坦克床得飞了起来。 两个鬼子连忙哭喊着,跳跃着,也没有逃脱一辆坦克的追踪,结果,被活活地裹到了车下,钢铁履带立刻将他们碾成了废墟。 四十五章 捅开伊春 鬼子的炮火很猛烈,在坦克部队进入了伊春的城外两里多的时候,已经对坦克造成了严重的威胁,因此,徐强指挥部队,放弃了对鬼子的追逐,让那些惊弓之鸟般的小老鼠们幸运地逃窜了。 寥寥无几的鬼子步兵和骑兵,逃进了伊春城。 徐强观察着鬼子的炮火,然后,无奈地放弃了攻击,带领战士们返回了。 回到了已经成为军事基地的金山屯,受到了抗联步兵一个连的热烈欢迎,坦克十九辆,进入了城镇里,这时,又有五十多名骑兵从后方,铁力城的大道上赶来,汇合了进攻伊春城的骑兵,补充了兵力。 徐强这时候,才敏感到,自己的战术实在太臭,既然是轻型坦克,既然畏惧敌人的炮火攻击,作为偷袭和远程打击的快速反应部队,坦克不应该对敌人防御的坚固城防阵地进行试探和攻击的,特别是敌人的重兵集团所在地。 不过,根据大家的印象和议论,基本的统计,可以认定,伊春之战的结果,还是可以满意的,因为,抗联部队付出了一辆坦克和二十四名骑兵的代价,至少击毙了鬼子一百五十人以上,击伤以后,因为天色暗淡没有将之俘获或者被其逃跑的,估计还有百十号人,战斗的损失比之大,早已超出了之前中日两国部队作战的正常标准。 大家迅速吃喝,休息,几个军官在徐强的召集下进行会议,反思了今天作战的情况,决定对敌人的伊春城,进行猛烈袭击。钓鱼式的战斗,明天不可能重复了,如果真要和第二决战,就需要足够的步兵协同。 一夜休整,曾经有少量的日军偷袭骚扰,被金山屯的抗联步兵击溃了,徐强被惊醒,十分愤怒。“小鬼子很嚣张啊,看样子,老子光打他们的屁股还不行,得下狠手捅他们的心窝子。” 几天以来,连续的胜利让徐强对于坦克的使用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也让他很有信心,所以,他暗暗地打定主意,在明天,强攻伊春城,一旦打下了这座城市,将会对整个东北地区的抗战,起到至关重要的影响,也许,是转折性的。 第二天凌晨,徐强将坦克部队召集起来,因为夜间,又有步兵从铁力等地区增援赶到,越为两个连,近三百人,他将军官们也招集在一起,布置了进攻伊春的任务,很多军官都不赞成,感到过于冒险,可是,徐强态度坚决,大家也只有勉强点头了。“好,就听徐队长的!” “是徐师长啊!”有人更正道。 徐强笑了,“什么师长队长的?要是今天我们攻不下伊春城,老子就什么也不是了!” “啊?” 徐强态度坚决,鼓舞官兵们努力进攻,因为,鬼子都是残兵败将,武器装备也有限。对于城里的情况,他让伪军出身,在那里呆过的战士讲述了城里的基本情况。 凌晨五点钟,坦克部队全面出击,估计到鬼子的防御重点,他们绕道而行,抄到了伊春城的东北面,然后出现在城市的北面了。 将缴获的小日本的军旗,插在坦克上,他们冒充鬼子的增援部队,在天色大亮时,出现了。 坦克部队和骑兵部队,毫不犹豫地朝着伊春城进攻,因为他们的身份伪装问题,直到了跟前,鬼子才敢确认,惊慌失措。而坦克部队立刻就展开了清点行动。 伊春城外,鬼子布置了几道铁丝网,挖了些沟壑,设立了许多的鹿砦,可是,这些东西,对步兵的阻碍还有些用处,到了坦克这儿,连蒙都没有,直接开炮,将障碍物打碎了,就是沟壑,也轻轻地一拱,就推得泥土半平了,坦克轻易闯过关去。 鬼子在城市的外面,还有一道临时的城墙,三米多高,每隔着五十米就有一个木质地的高台射击点,布置有机枪火力,周围还有许多半永久性的工事,有不少的暗堡垒,埋伏了许多士兵,可是,这些布置,面对坦克,几乎没有用处。 徐强的坦克,正面对一段敌人的防御,敌人的机枪,发出了密集的火焰,于是,坦克在三分钟之内,打了五发炮弹,不仅摧毁了这挺机枪,还将附近的几个暗堡垒都敲掉了。 在金山屯,得到了弹药补充和油料补充的坦克,焕发出了勃勃生机,经过十分钟的战斗,将伊春城北面的敌人防御线,撕裂了二百多米的距离,然后冒着敌人的弹流,撞开了临时的城门,闯到了真正的城门附近。 一辆坦克发射了三发炮弹,将城门炸得碎片乱飞,重大的铜铁木混合巨门,被轻易击毁了,于是,一辆接着一辆的坦克,朝着前面冲锋,杀进了城里。 骑兵部队一百余人,也追随着坦克,杀进了城中。 步兵没有跟随他们,因为速度不行,所以,步兵就前进在伊春城的南面,潜伏着等候消息。 一路上,坦克横冲直撞,势不可当,被惊扰起来试图抵抗的日军,出来一股又一股,上来就死,被坦克的机枪扫得秋风落叶一样,悲惨极了。 十九辆坦克分成四队,以避免过于集中,遭到鬼子暗算的可能。 一大群鬼子冲了过来,可见,城北面的枪声炮声,让他们惊醒了。鬼子的几个军官,挥舞着军刀,带领士兵朝前冲。不过,一看见冲过来的敌人,他们就蒙了。 “坦克?” “怎么打?” 因为紧张急促地应付,只带了步枪,上了刺刀,连子弹都不足的日本鬼子傻了。 几个鬼子因为惯性,勇敢地出击,结果,用刺刀去捅坦克,被坦克一阵猛冲,直接轧碎了。 “杀呀!”鬼子军官迟疑道。 这话提醒了抗联战士,坦克朝着这家伙冲去,直接将他碾成了灰尘。 噗,一大蓬鲜血飞溅起来,四名鬼子连同他们的步枪和刺刀,又被坦克撞飞了! 街道上,顿时成为血的海洋,鬼子,成为可怜的被屠杀的对象,他们平时里威风凛凛的三八大盖,闪亮的军刺,现在就和小孩子的玩具一样,没有任何意义。 终于,鬼子的心里防线崩溃了,三四十名鬼子的生命勉强换来了一个真实的思考。鬼子转身就逃。 坦克的机枪,兜着鬼子的屁股,就是毫不犹豫地一阵猛扫,直到将出来的一百多个鬼子扫得只剩下三核桃俩枣儿,翻滚在路上等死。 沿着城市的大街,坦克飞快地冲锋着,见鬼子就敲打,毫不手软,而鬼子各部队,纷纷出来迎战,又纷纷崩溃,死伤惨重。 根据伪军出身战士的情报,伊春的鬼子最主要重型武器,有一个坦克小队,一个装甲车小队,所以,那是徐强寻找和代价的重点。正闯过了数百米,朝着前面攻击时,他们发现了敌人的坦克! 抗联战士的坦克都在战车上面插着两面鬼子的小军旗,名义着是冒充鬼子,其实也是制造识别系统,前面突然冒出来的鬼子坦克,没有军旗,立刻让战士们明白,是敌人! 可惜大是,鬼子还不知道这个,最起码,他们还不知道对面猛然见到的坦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尽管他们在昨天的战斗中,已经知道了抗联坦克部队的厉害。 稍一迟疑的时间,战机就错过了。 抗联部队的坦克,朝着鬼子狠狠地开炮,直接将一辆坦克打爆了车顶,尽管其他几炮没有直接命中,却让跟随着坦克出来战斗的鬼子步兵,当即就挂掉好几十个。 更为严重的是,硝烟弥漫,使鬼子的坦克被笼罩在烟雾里,无法侦察到对面抗联战士的坦克! 于是,根据刚才的阵势,抗联战士可着劲儿朝鬼子坦克乱轰,。这是徐强早就跟他们商量好了的事情,消灭鬼子的坦克,远比干掉几百士兵更重要。 就这样,无论是鬼子还是抗联战士,都没有料到,鬼子这一个坦克小队,没有发挥任何作用,就报销了。 这只是一个小组的抗联坦克,五辆,就取得了击毁鬼子坦克十四辆的战绩,而且,自己身上只中了三发炮弹,都滑过了要害,只有一辆受了轻伤。 天要灭鬼子,谁也没有办法。 徐强小分队,倒是没有找到鬼子的坦克,正心急如焚,要是不消灭鬼子,先发制人,。迟早要和鬼子坦克部队正面交锋,进行血战的,那时,训练不足的抗联坦克部队,恐怕不是鬼子的对手。 天色已经大亮,坦克的视野更加清晰,他们轻易地寻找到鬼子的碉堡所在,人员所在,马上就转移炮塔进行攻击,因为是抵近射击,鬼子的堡垒没有任何可以逃避危险的可能。 徐强的坦克分队,经过对路上鬼子的连打带轧,直接就弄了一百多人以后,赶到了伊春城的西面,等于说,将这个不小的城市,鬼子的大据点,完全犁了一遍。 拥有五条大街,三万多人口的伊春,在当时,绝对是个不小的城镇。 徐强的坦克,已经冲到了西城下,将鬼子的城防工事体系,掏心窝子,切开了。 这就好象,将鬼子从后面到嘴巴,一下子捅到头了。 鬼子还不知道,在城门附近的防线上,鬼子还有步兵在巡视,有骑兵在游动,因为,外面的中国抗联部队的步兵,也开始了进攻,听到了坦克的炮声,他们按照要求,缓慢进攻。 徐强心里那`个美呀,挥舞着手臂:“快,狠狠地修理鬼子啊!” 还用说吗?四五辆坦克,对准鬼子的背后就是阴险地一阵乱枪。偶尔还轰一声,赏一个大的红包。 鬼子的防御线,立刻土崩瓦解。 四十六章 罕见的胜利 徐强指挥的坦克,面对着一片碉堡群,鬼子的火力是面向城外的,当坦克部队和骑兵风驰电掣地从背后捅来时,鬼子惊慌失措,在晕头转向之间,有部分人开始朝着坦克射击。 最前面的一辆坦克,掉进了一个大陷坑里,估计原来是个水坑,冰冻之后,上面灰尘遮掩,完全看不出来了。 坦克挣扎着,在坑里动弹不得。 不过,坦克里的战士很机警,干脆将坦克就留在坑里,朝着鬼子的碉堡继续射击。 徐强等几辆坦克赶紧增援,一阵乱炮,将周围的鬼子碉堡工事都掀上了天空里,一个碉堡里几个甚至十几,几十个鬼子,都被炸得无影无踪,死翘翘了。 伊春城南门,被坦克部队从里面捅开了,随着一声炮响,城门无可奈何地破裂,崩溃,破碎的片片,将城门附近战壕里的鬼子十几人,插得七零八落,一片悲惨。 象几把犀利的手术刀,坦克部队将鬼子的城防体系彻底地捅乱搅拌,支离破碎,然后,对着城门南的外壕,进行扫射。 抗联步兵三个连逐渐接近了城门,开始朝着鬼子射击,而坦克部队从背后进攻,双面夹击之下,鬼子见势不妙,转身溃退了。 坦克不部队和步兵会师,引导步兵进入城市。 激烈的巷战,随即开始,只是,因为有坦克的协助,抗联战士虽然人数少得多,却占尽了优势,一直处于主动进攻的态势。将鬼子的工事不断地打坏,鬼子不断地击伤击毙,城市在鬼子的顽抗下,被抗联部队一段段夺取,炮火将许多鬼子顽抗的房屋击毁,变成了死亡的坟墓。 伊春城到处都在冒着烟火,许多房屋烧得毕毕剥剥作响,鬼子的尸体焦臭味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在伊春的医院附近,鬼子一个中队依托坚固的墙壁,形成了暂时的抵抗局面,还将一辆抗联坦克击伤,掷弹筒打在了坦克的左履带上,将它打断了。 不能行进的坦克,以机枪火力的扫射,以炮火的准确清除,将医院外的鬼子,打得死伤无数,不得不溃逃。 最后逃跑的十几名鬼子,因为出路不对,正好迎接到了抗联的步兵,因为坦克大出风头一直没有用武之地的步兵,顿时来了精神,轻机枪的扫射,将鬼子打得劈里啪啦就栽了一地。最后的鬼子,因为子弹射光,只好端着刺刀怪叫着往前冲,结果,被几名战士上前,你一下我一下,用军刺捅成了烂瓢。 “我日,小矬子蛮凶嘛!” “老子看你死不死!” “再捅!” 日军根本不是对手。 很快,抗联部队协同作战,就清扫了伊春的城市三分之一的地方,将鬼子和满洲国的汉奸部队追得哇哇大叫,狼狈不堪。 那些鬼子着急了,知道抗联战士是不可抵抗的,绝望至极,干脆,一个接着一噶,用刺刀自杀了。 军刺捅进了自己的咽喉,或者是肚子,疼痛难忍,完全丧失了“皇军”的威风,又是哭又是喊,最后,只能以枪自残。 有的鬼子拉了手雷将自己炸死。 有的鬼子乞求同伴将自己打死。 那些伪军们,特别是成群结队的伪军,在手足无措的时候,忽然听到天籁之音:“所有中国人,伪军士兵,放下武器,准许投降,我们抗联,绝对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放下武器,就是光明的出路!绝对安全,我们向你们保证,我们给你们安全!” “放下武器,就是我们的俘虏,我们优待俘虏,如果掉转枪口对日本鬼子作战,那么,你就是抗联战士,就是英雄的中国人!” “我们松江纵队,绝对不管你的前身如何,只要你能够抗日,那么,你就是我们的朋友!” “伪军兄弟们,掉转枪口,和鬼子干了!” “能够反正归来的,军官升一级,士兵奖励一百现大洋!” 抗联的坦克部队,骑兵部队,步兵,都不断地伪军宣布这样的政策,尤其是一些来自于伪军的战士,更是神气:“快,老子就是原来伪军,黑狗子,现在,老子是光荣的抗兰军官啦,班长,哈哈哈,快啊,掉转枪口,你就是中国人民的功臣!” 这是战前,徐强能够预料到的情况,伪军的战斗力并不低,只是中国人的情感在内,不愿意拼命打,自己的部队实在少,只能利用伪军的这点心理了。 如果鬼子势力大,这样喊话是异想天开,但是,现在,鬼子被打得晕头转向,伪军也处于被歼灭的地步,情况就迥然不同了。 伪军一听清楚抗联战士的喊话,就觉得有了出路,来了精神,如获大赦,一部分伪军放下武器,表示投降,一部分干脆将帽子一扔,先跪了:“抗联爷爷,我们愿意跟着你们打小鬼子。” “好,上吧,你的枪!” “行啊!” 许多伪军更绝了,将自己的军装一脱,抄起枪就朝鬼子开火了。 正在节节胜利的时候,天空忽然响起了轰轰烈烈的飞机声! “不好,鬼子的飞机来增援了!” “是啊,我们必须速战速决,消灭鬼子!” 徐强急了,一旦给几架甚至十几架鬼子的战机纠缠住,这些坦克肯定不够给鬼子一碟菜吃。所以,他催促部队,立刻更猛烈地进攻,将鬼子消灭掉,和鬼子纠缠在一起,使鬼子无法轰炸。 那些飞机迅速地飞近了,飞得很别扭,很低,姿态很不好,而且,一直没有轰炸射击。 伪军已经受不了这种威严,许多投降了的伪句,干脆往地上一躺装死,而反正了的,正在作战的伪军,则将枪扔掉,转身就逃:“快,鬼子的飞机来了!” 部队出现了混乱。 日本军队方面,则士气大振,许多鬼子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将脑袋从工事里伸出来,向着飞机招手:“飞机,飞机,来得好!要西!” 徐请立刻吩咐,自己的小分队,留下两辆坦克对天警戒,机枪对准了那些飞机,准备战斗一旦鬼子的飞机进行轰炸,就要射击。 不过,那些飞机却没有轰炸扫射抗联部队,反而,在一阵犹豫不决以后,飞到了鬼子现有残存的阵地上。 鬼子兴高采烈地出来观看,许多军官尤其是高兴,眼泪都哗哗的。 不过,鬼子的高兴,没有维持多久,就因为自己的轻率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轰!轰轰轰! 一颗颗重大的炮弹,黑呼呼地从飞机上甩了下来,令人望而生畏的炸弹,不是瞄准抗联部队,而是瞄准了鬼子的阵地。 鬼子的阵地上,顿时被火号笼罩包围了。 徐强等人看着日本标记的飞机,这才恍然大悟,敢情是自己的飞机啊。 抗联的空军参战了,它们,还没有去掉日本军队的标记,但是,已经纠缠在鬼子的头顶上,又是屙炸弹,又是怪叫,还开始了扫射,将鬼子打得措手不及,死伤一片。 飞机的参战,好象火上加油,让明白过来的抗联战士一个个兴高采烈,大家纷纷后怕,幸好开始没有射击! 抗联战士高呼起来:“我们的飞机,我们的飞机来了!” 几个伪军还没有逃走:“明明是鬼子的飞机啊!” “我们的飞机,快看!”抗联战士指示着说。 伪军难以置信地看着,果然发现,飞机只炸鬼子时,都惊喜万分:“天呐,抗联也有飞机?我们这回可赢了,再也不怕小鬼子了!” 许多装死的伪军官兵,立刻爬起来,到处寻找枪支,然后,积极踊跃地参加了新的战斗。 更多的逃跑,溃退的伪军,终于发现了部队,有的已经跑到了城外,又赶紧收拾起枪支,转回去参战了:“日,咱要是跑了,这功劳就没了!” “对啊,对,要是咱跑不远,抗联的飞机撵着咱炸,咱还有没有活路?” “抗爷惹不起了!” 由于有空军的助战,尽管只有四架,可是,也将整个局势扳得更加倾斜,鬼子在空中和地面的双重炮火的压力下,终于不支,残余人马打开了城市的西门,东门,作鸟兽散,而抗联战士紧追不舍,直到坦克全部没了油料,又没有了子弹! 不过,坦克的功勋已经够了,它们,追逐着敌人,出了城门十余里,将鬼子连扫带轧,打得差不多了。 鬼子的旅团长阿部少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集结起来的,准备进攻铁力的主力部队,被人家几辆坦克就扫得如此之惨,再也气愤不过,挥舞着屠刀自杀了。 比阿部顽强的几个鬼子军官,不肯自我了断,结果,在没有了子弹的情况下,只有以军刀为武器,转身迎战。 抗联战士的骑兵冲锋过来,战马咆哮如雷,士兵携带着犀利的劲风,将战刀一扬,就将鬼子的脑袋劈掉了。 鲜血横飞。鬼子的脑袋无聊地掉落到了草地上,枯萎的干草和污浊的泥浆残雪,很快就被浸染成了鲜红颜色。 抗联的骑兵,接到了歼灭敌人残余的军令,步兵也被要求不得停留,于是,步骑兵一道,向着鬼子的残余势力穷追不舍。 那些伪军出身,刚刚反正的士兵,追得最为起劲儿,因为徐强有命令,击毙和击伤鬼子一名,既往不咎,再嘉奖一百银元!第二名奖赏二百,等差数列增加!上不封顶! 这不是打仗,这是在抢钱啊,鬼子已经崩溃了,成了惊弓之鸟,谁要是不能逮捕一个,就太逊了吧? 越来越多的抗联战士,包括在战斗中投降的一千多名伪军,追出了十余里,将鬼子大部歼灭,能够逃脱的只有几个可怜的骑兵。 四十七章 大地铁流 站在伊春的城头那冒着烟火余味的废墟工事前,徐强感慨着,思绪遥远,这是抗联攻占的一个重要城市,是一次主攻进攻,以少胜多的战例,区区数百步骑兵,在十九辆坦克的带领下,最后又有几架飞机助战,就彻底地击败了鬼子的主力核心部队,攻取了一个坚固的城市,这在松江纵队的历史上,就是在抗联整个的历史上,也不多见。 这些部队,建立的历史之短,估计也要创造纪录了吧? 李争很快就赶到了伊春,见面之后,不是表扬,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徐队长,你疯了?是不是疯了?” 大家都被他的态度吓了一跳,就是徐强都有些尴尬:“政委,您什么意思?” 李争依然严肃:“你这是开玩笑,这是在胡闹,是在赌博啊,你不是站在整个松江纵队的高度上,而是象一名小兵!” 李争的声色俱厉,包含了对他的无限担忧的同志情谊,徐强没有嫉恨,相反,紧紧地拉着他的手,感谢万千。 确实是一时激愤,热血冲昏了头脑,战都,看着伊春城里那些密密麻麻的鬼子工事,尸体,他不由得后怕,要不是坦克的威力,要不是鬼子也不清楚他们的实力,被坦克的突击和飞机的轰炸弄蒙了,战斗的结果很难预料,这是一场不讲战略,不讲战术的血性之战,当然违背了抗联部队的一贯方针。 当然,当战果清点统计出来以后,李争也是欣喜的:“徐队长啊,你们这个险,冒得实在有些值啊。” 经过了一天时间,不完全地统计方法,整个伊春战斗,历经两天,反复战斗,日军完败,被歼灭了两个步兵大队大部,外加一个旅团部,一个骑兵中队,一个步兵中队,一个特种兵中队,总数达到了一千八百多人,而伪军的一个旅完全瓦解,两千五百多人的队伍,被击毙和俘获四百余人,其余逃脱三百余人,一千六百多人投降,反正。因为击伤而俘获的鬼子,熟练也达到了一百零七人,他们多数是被坦克炮火轰昏的。 物资的缴获上,更是丰厚,缴获了步枪四千多支,弹药无数,山炮三十门,野战炮四门,坦克(已经被击毁)十四辆,装甲车(完好)七辆,机枪四十八挺,(其中十一挺被打坏),掷弹筒八十一具。手雷等数千枚。战马一百多匹,其中,多数受伤。 攻占了伊春以后,松江纵队进行了新的改编,扩充了千余伪军,被分化瓦解,编制在部队中,少数的人则被遣散回家了,因为武器的充足,扩大了招兵买马的规模,同时,将主力和基地,由铁力转向伊春,因为,这儿距离苏联境内比较近,可以和苏联境内的抗联部队取得联系。 在伊春城里,让徐强高兴的是,也发现了不少的油料,汽油和柴油,可以作为坦克的燃料,飞机的燃烧,因此,使徐强的心里,更加乐观起来。 伊春缴获的鬼子坦克,全部被击毁,自然失去了价值,何况,抗联部队中又没有真正的维修保养人员,只能废弃了。 部队的规模扩大了,许多事情千头万绪,不是徐强所能整理好的,他干脆将一切事务都交给了李争,自己专门琢磨对敌战斗的事情。 在攻占了伊春四天以后,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传来了。 抗联的著名军事家,和杨靖宇同志齐名的周保中,李兆麟两位干部,先后带领小股的抗联游击队,来到了铁力,辗转来到了伊春。 松江纵队的威风,已经闻名中外,让东北地区的鬼子胆战心惊,就是日本国内,也十分清楚,可是,在北美大陆的苦战,吸附了鬼子的主力,他们实在抽不出兵力来增援了。 李兆麟将军和周保中将军,原来都是抗联的军长,不仅素有威望,还有成熟的经验技巧,现在,一起来到了松江纵队以后,立刻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将松江纵队编制为一个军,两个师,李兆麟和周保中各担任正副军长,兼任一个师的师长,还成立了一个特别装甲旅,由徐强担任旅长,李争担任装甲旅的政委。 李周两位军长来的时候,带领的官兵虽然只有五百多人,却全是久经考验的老抗联战士,他们迅速地被补充到各级军事机构中,成为骨干力量,这支新成立的部队,也完全控制在抗联的手中,进行政治思想的,军事素养的训练培养。 伊春城里,成为抗联力量的春天。在这儿,经过了一个月的整顿训练,抗联部队发展到了一万两千人,成为抗联复兴的新标志。 新年的三月,东北部地区依然寒冷,而全国抗战的形势,却已经根本改变,尽管因为有了中日之间的协定,国民政府可以坐视领土回收,却不堪国内的舆论压力,不得不将主力部队,朝着前线调集,而中国*的军队,根本不承认和日本方面签定的任何屈辱卖国的条约,部队发展壮大,继续向东北地区推进,战斗非常激烈,在察哈尔热河一带,屡次战胜薄弱的鬼子部队。数量只有五万的日军,分布在黑龙江沿岸,几处堡垒要塞,以及热河等处前线,捉襟见肘,给伊春一带的抗联部队,以充足的休整时间,在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鬼子没有任何动静,只能龟缩在周边远远的据点里,不敢觊觎。 让徐强更为高兴的是,两位军长还争取到了苏联技术人员的协助,秘密从苏联境内潜伏进来几个苏联的坦克装备技师,携带了一些工具,还有坦克战的教程,尽管苏联的部队技术,在大清洗以后,有了很大的降低,但是,对于徐强而言,依然是雪中送炭。 四月,由李兆麟军长坚守伊春,负责全面的物资和人员的调度,周保中军长带领第一师和装甲特别旅,第一师所属炮兵营,骑兵连等,浩浩荡荡向鬼子重兵云集的鹤岗城进发,那儿,有鬼子的一个步兵联队的大部坚守,还有一个师的满洲国的伪军,已经将城市化成了一座活动的钢铁工事。 对于鹤岗的军事情侦察,周军长事先做了相当严谨的调查,对全面的军事进攻做了详细地方案和应对,因此,各部队和军官,都清楚自己的任务,一个个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在老抗联战士和几个伪军的向导下,特别装甲旅果断地行动,依然采取了机动灵活的战术,在凌晨两点时分,开始起程,绕道而行,经过北面的大迂回,出现在鬼子的后方,即鹤岗城的东北面,当天色开始放亮以后,坦克部队毫不犹豫地发起了攻击。 依然是鬼子的坦克标记,打着用于识别的膏药旗帜,鬼子的城防士兵在犹豫不决中,等待观望中,被徐强的坦克赶到了跟前,坦克部队的进攻,没有使用武器,而是欺骗,徐强等人流利的日语,让鬼子放心了,于是,手一摆,放行了。 “这是我们边境部队的装甲部队,” 当然,这是鬼子一时得意,忽然,有军官过来,看着浩浩荡荡的坦克车辆,目瞪口呆:“这是哪支部队?” “边境的部队!” “他们的证件呢?” “边境的部队还需要看吗?” “八嘎!” 鬼子军官的嗅觉还是很灵敏的,他们立即要求后续的坦克停下来,可是,有几辆坦克立刻对准了他们,扫出了一串子弹。 战斗打响了。 徐强的装甲旅,已经有一半进了城,这次,他们倾巢出动,六十多辆坦克,二十几辆装甲车,还有运输油料和弹药的卡车,浩浩荡荡之说,绝不为过。 坦克的前锋部队,进展极为迅速,鬼子的主力部队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打到了老窝儿里。 鬼子的联队指挥部,遭遇了五辆坦克的围攻,几炮以后,联队长山城战死,整个指挥系统崩溃。 当然,鬼子的混乱,并没有让其抵抗停止,相反,鬼子的抵抗十分猛烈顽强。无数的士兵举着步枪朝坦克部队射击,甚至是刺杀。 鬼子的顽抗,让徐强十分高兴,敌人这不是等着来送死吗?哈哈,又是玉碎战法。 在二十分钟时间里,鬼子针对坦克部队,发起了六次大规模的集团冲锋,试图将这些钢铁洪流阻止下来,可是,最后,他们只实现了一半,他们的尸体确实堆积如山,成为坦克前进的阻碍,但是,要将坦克完全阻止下来,确实是痴心妄想。 又是一场大屠杀,搞得徐强这样久经锻炼的老兵都心慈手软了,那真的是不对称的战役,鬼子多么勇敢啊,咱多么卑鄙无耻啊。 轰轰轰。一群群的鬼子,变成了血肉相连的尸体,堆积在道路上。 鹤岗的春天,一九四一年,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普通的百姓们,都能够听到猛烈的炮火在轰鸣,都战战兢兢地缩在家里不敢出头露面,倾听着炮声,坦克的轰鸣声,一直纳闷,“鬼子的装甲车啊,大炮啊,怎么朝着城里乱轰啊?” 一个小时以后,鬼子的基本步兵被消灭了,整个鹤岗大街上,血流成河,最厚的地方,鬼子的尸体已经堆成了半米高的尸山。 又一个小时以后,鹤岗的鬼子被肃清,残余的鬼子逃走了,留下来的都成为尸体,三十余人被老百姓们揪着当了战俘。 两千的伪军崩溃,部分投降。 周保中的第一师不费一枪一弹,接管了装甲旅麾下的城市。 一场游戏般的战斗胜利,坦克部队只损失了一些弹药和燃料,三辆坦克受到稍微损害,尾随作战的骑兵连伤亡三十余人,而他们消灭的鬼子数量,超过一千人。 四十八章 会攻佳木斯 占领鹤岗的战役,再次成为抗联战斗史上的传奇,区区一个骑兵连配合,单独依靠装甲旅就一举击破了鬼子重兵占据的鹤岗城,几乎将鬼子歼灭净尽,而自己损失微乎其微的战果,在整个抗联部队,引起了强烈的反响,所有的人都知道,抗联的坦克部队是最强的。 攻占了鹤岗以后,抗联部队的士气进一步增长,两位军长趁机再次整编部队,招兵买马,将部队发展到了一万六千人,编制为统一的抗联新第一军,步兵分为三个师,骑兵一个营,炮兵三个营,坦克部队依然如故。 在鹤岗哨加休息,周保中军长和李兆麟军长两位,协同作战,从数处地方,集合兵力,分进合击,向佳木斯进攻。、佳木斯,是当时北满的核心城市之一,不仅人口较多,经济较发达,还是一个铁路枢纽,也是鬼子的一个大据点,在政治军事地位上,铁力,伊春,鹤岗等,都不可同日而语。 两位军长在战前,对装甲旅的官兵,作了认真地动员,告诉他们,只要占领了佳木斯,就可以震撼整个日军的布防体系,彻底改变北面的局势,将黑龙江省的中北部地区,建立为抗联的大块根据地。 佳木斯城里,拥有鬼子一个旅团的实力,兵力在三千以上,还有三个满洲国的伪军旅,总兵力在万人以上。 鬼子的实力,也不可小觑,有坦克数十辆,飞机十余架,山炮等步兵重武器数十架。 在进攻之前,两位军长格外重视徐强的意见,专门和他进行了研究,接受了他的建议,“嗯,你的计划很好。很特别!” 实际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徐强更有实战经验和阅历。在战役指挥的策划上,基本上是按照徐强的一套进行的。李周两位军长,也很谦虚,对徐强格外尊重,对于他的宏观构思,基本上赞同,也进行细节地方的补充和质疑,让他思考得更为严谨些。 抗联新一军的部队,只留下少数的兵力,留守各城镇,将主要兵力集中起来,约为一万三千人,在三天后,都达到了准确的攻击位置。 这是一次空前未有的壮观局面,老抗联战士从来都没有想到,抗联的部队,也有这样扬眉吐气,耀武扬威的时候,鬼子龟缩在佳木斯城里,一动也不敢动,而城外,抗联部队的步兵,骑兵,装甲兵,炮兵等,络绎不绝,被动员起来支援前线的百姓,也有万人之多。 “坚决拿下佳木斯,震撼鬼子,横扫江北。” 军官们纷纷动员着,鼓动着,将坚决的战斗意志灌输给官兵们。 江北,是指松花江以北,东北地区的人们习惯上这样称呼。 官兵们没有多少人害怕的,尽管他们是新兵,因为,抗联部队的今天,从来没有过的壮大,飞机和坦克,大炮,是最有说服和动员力量的。只要看了那些重武器,每一个抗联战士,就是刚从伪满洲国军队里反正过来的人,都有理由相信,抗联必胜。 坦克部队没有奇袭,因为,根据从城里反正归来的伪军介绍,日军已经清楚了抗联新一军的装甲特别旅的作战特点,而且,在城市的周围布置了大量陷阱,还有多门反坦克的战防炮,单纯的坦克进攻,一定会遇到很大损失,徐强也没有坚持,一种战法经常使用,会被敌人掌握了规律的。 抗联部队逐渐逼近了城市,能够看清鬼子的阵地上,有一重重的阻碍,战壕,铁丝网,陷坑,以及挖掘得窟窟窿窿的壕沟,有的灌注了水,尽管还是寒冷,冰已经化了,在阳光的辉映下,泛滥着粼粼的寒光。 鬼子的碉堡,在一处处城墙的下面,一丘丘地坟起,露出了黑洞洞的射孔,而许多城墙的中间部位,也有松动的痕迹,说不定也是鬼子预设的暗堡。 这一回,装甲部队将车上的标记全部更换了,涂抹掉了膏药旗帜,绘画上抗联的记号,装甲部队的钢铁洪流,悄悄地蛰伏着,等待时机。 协同作战开始了,首先,三颗信号弹升上了天空,尽管是白天,印象不是多清楚,可是,那凄凉的拖音,还是让每一个听到的抗联战士都为之一震。 炮兵首先开火,将敌人的阵地上的碉堡等物进行了定点清除,炮弹呼啸着,久久地尾音一直揪扯着每一个人的魂魄,直到轰然爆炸,一座座鬼子的碉堡被掀上了天空,土崩瓦解。 一些鬼子和疑似鬼子的家伙,从“坟墓”里甩出来,被扯得粉碎。 徐强是战斗的灵魂人物,首先在炮兵攻击的时候,他感到了炮兵阵地,帮助炮兵校正射击,亲自操着一门大炮,将鬼子的好几处堡垒炸飞。 抗联部队的弹药,全是夺自鬼子方面,没有一点儿的后勤自给能力,因此,珍惜每一发炮弹,每一次射击,都力求准确无误。 战前精确地标记,起了作用,在正面战场,佳木斯的西门附近,鬼子的工事,不多时就被炸得精光。 抗联部队当然不会这么粗心大意,鬼子的工事也不会就这么多,而且,鬼子很狡猾,事先将所有的火力都隐蔽起来了,并不进行任何还击,这就预示着,敌人的指挥官,是个经验丰富的家伙,战斗将十分激烈。 炮火继续,将佳木斯的西门外的鬼子所有阻碍,都打掉了,特别开辟了三条通道,一切铁丝网络被撕裂了,暗堡被炸飞了,陷阱什么可疑的地方也被炮弹光顾,进行清晰地试探,抗联炮兵打得十分过瘾,看着鬼子辛辛苦苦闹出来的东西被击毁,和打到了鬼子身上没有多大区别。 蓬,佳木斯的城门,被彻底地端掉了,破裂了的两扇大门,摇晃着,无可奈何地坍塌了,好象被猪八戒尊者直接暴力了的蜘蛛精。不不,是被孙猴子用如意金箍棒捅倒的那个白骨精。 开了瓢了。 在徐强的建议下,抗联新一军没有急于进城,而是派遣了空军,进城侦察。 为了加强空军,徐强亲自驾驶一架飞机,总共十余架飞机,已经被步兵的马车拖运到了佳木斯的城外八里处,士兵们紧急地工作,铺垫了一个临时的飞机场。 为了避免消耗油料,这样进行飞机的转场,实在是罕见。 一跳下战马,徐强就跳上了一架飞机,空军官兵,这些两个月前还是普通的百姓的中国人,热烈地欢迎着老队长的到来,徐强简单地动员几句,就驾驶了飞机起飞了。 以大路为基本的飞机场,起飞起来有些困难,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三架战机呈现品字形状,飞到了佳木斯的上空,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抗联战士发现了没有膏药记号的飞机,顿时欢呼雀跃,鬼子和伪军发现了这样的飞机,则惊恐万状。 城内,顿时响起了密集的机枪声,鬼子朝着天空疯狂地射击,阻挠着航空部队的侦察。 鬼子还使用了大炮,对天空布置了密集的火力网。 徐强笑了,这还用再侦察吗?除非鬼子的大炮是自行火炮,否则,它们现在的射击处,就是其隐藏的位置。 徐强等人引诱着鬼子的炮火射击,时而拉高,时而降低,时而远离,时而接近,侦察动用了二十几分钟,返回了。在返回的时候,徐强的战机,突然切了下去,用机前的机枪,对准城内的敌人进行了一番扫射,这才迅速地拉起撤退了。 空军的侦察结果立刻绘制成了标记图,转移到了炮兵阵地。于是,十数门抗联的野战大炮,对准城内敌人的炮兵阵地,进行了袭击。 惊天动地的射击,让所有的官兵都捂住了耳朵,许多官兵被近处的大炮震得东倒西歪。 “妈呀,真是要命。” “咱这样都要吐血,鬼子岂能受得了?” “你心疼鬼子?” “咋不心疼?那是咱孙子啊!” 抗联部队的炮击攻势以后,空军再次出动,对敌人进行侦察,并且,出奇不意地对敌人的城内进行了扫射袭击,试探敌人的虚实,这一回发现,鬼子的反击枪炮稀疏了许多,特别是炮弹的威力,这印证了炮击的效果。 抗联部队随即发动了步兵,坦克也出动,同时,周保中军长,亲自要求,所有的飞机都起飞,轮流作战和掩护,侦察。 这是一项英明的决定,其他人都没有想到。 部队进攻开始以后,速度很快,基本上都是跑步前进,队列训练,没有遭受鬼子的任何袭击,这让战士们分外担忧起来。 部队前进了八百多米,进入到了佳木斯的城墙附近时,忽然,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鬼子的城墙附近,许多东西都活了起来。、泥土被翻开,许多鬼子从坑道里钻了出来,一面射击,一面抛出手雷轰击。 城墙上的鬼子,也从被捅开的暗堡的射孔里,射出了密集的机枪子弹,一道道的弹雨交织,喷射出无数的毒火焰,将抗联战士的前进道路封锁了。 在城门破裂的废墟处,鬼子还隐藏着几个秘密火力点儿。 数十名抗联战士当即被烈火笼罩了,牺牲。 坦克的钢板,也被敌人的弹流打得毕毕剥剥直响。不过,战士们知道,该自己大显身手了! 坦克立刻转移目标,将黑洞洞的炮管指向了鬼子的火力点。 轰轰轰。 在抗联步兵急忙向坦克后面隐蔽的时候,坦克的火力,轻易地将鬼子咆哮的火力点儿给灭掉了。 一处处黑烟的腾起,也将一处处的鬼子伏兵打傻了。 一辆坦克率先朝前冲锋,不仅用机枪将战壕里冒出头来的鬼子压得重新猫进去,还顺着坑道的边缘,狡诈地碾压着。 一处处的坑道,被坦克倾轧坍塌了。 四十九章 纵横北满 坦克部队轻易地粉碎了鬼子的阻挠,将大约一个中队的鬼子反击彻底地击败,鬼子的所有火力点,基本被消灭,于是,坦克兵和步兵,冲进了城市中。 这时,正在天空侦察的中国抗联的飞机发现,鬼子在城里,已经启动了航空部队。 鬼子真狡猾啊,到了这个时候,才将家底亮了出来,数架战机,渐渐地在跑道上滑行,准备起飞了。 中国抗联部队的空军立刻攻击,不料,刚进入空域,就遭到了密集的火力袭击,两架战机受伤,一架冒出了浓烈的黑烟。 驾驶技术很一般的抗联战士,根本不知道跳伞获救的可能性,事实上,在鬼子们的飞机上,为了保证足够的空间,抗联部队将多余的一切东西都撤除了。 飞行员驾驶着战机,毫不犹豫地继续前进,在天空里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优美的糊线,然后,对准敌人的航空部队起飞的地方撞去。 轰,飞机撞进了鬼子航空部队的队列里,虽然敌人已经做了准备,还是被撞中一架飞机,一阵冲天而起的炽烈火焰,随之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大爆炸。 这次爆炸引起的后果,非同寻常,因为,正好堵截了鬼子的秘密机库的出口,搞得鬼子再也不能出动。 两架日机起飞了,一升上天空,就和中国抗联的战机进行了战斗,老练的鬼子飞行员,首开记录,将一架抗联战机击落。 密集的弹雨里,那名抗联飞行员被打成了血窟窿,他勉强利用残余的意识,利用唯一还能动的手,将飞机的操纵杆死死的拉着,朝着鬼子的飞机跑道和机库继续撞去。 “小鬼子,看谁更狠!” 轰,又是一声,爆炸了的飞机碎片,四处乱飞,将秘密跑道上还在发呆的鬼子地勤人员,炸得哭爹喊妈,死伤一片。 又一架鬼子的飞机,刚冒出头来,就被这架爆炸的抗联战机给撞上了,巨大的冲击波,引爆了鬼子的飞机,于是,轰轰隆隆,鬼子的秘密机库的出口,被爆炸坍塌的泥土钢筋等堵截住了。里面的鬼子飞机和鬼子,急得哇哇大叫,也无法出来。 鬼子处心积虑的阴险计划,因为中国抗联飞行员的英勇献身而失去了应有的作用。 终于,两架中国抗联战机,将一架日机紧紧地包围,追逐,愤怒的机枪子弹,将矮切割成了花絮,满天空飞扬。 残余的一架敌机,被轮战的中国抗联飞机发现,包围,只能死死地拉低了目标,试图引诱抗联战机飞抵城上,遭遇袭击,可是,那些飞机倒是很狡猾,有中国农民们的智慧,小市民的吝啬,就是控制着飞机在城市的上空盘旋,牢牢地堵截着敌人。 坦克部队在城市里已经展开了大突击,进攻中,一辆坦克发现了天空中的目标,因为,地面的目标,基本上没有了,于是,它昂起头来,有炮管,也有机枪,朝着那架可能过来的鬼子飞机就是一阵瓢泼大雨。 嗡嗡嗡嗡。顿时,那架敌机被火力撕裂了,在惨叫了一阵以后,无可奈何地向着地面坠落。 敌人的飞机袭击隐患被消除了,装甲部队火速的攻击,一处处鬼子火力点,被无情地扫除掉,鬼子被杀死了。 一个小时以后,佳木斯城的三分之一,已经到了抗联战士的手中,于是,更多的抗联战士,从城门的缺口拥挤而入,朝着纵深处进军。 坦克部队也不断地遭遇`了挑战,先后有五辆坦克被敌人的掷弹筒和山炮击中摧毁,但是,敌人所有的阻挡,都被扫荡掉了。 在佳木斯的正大街,绝望的日本军队,蜂拥而来,朝着抗联部队反击,端着步枪刺刀的日军,急红了眼睛,呲牙咧嘴,又哭又喊。已经到了精神疯狂的地步。 日军被炮火一片片地吞噬,又一群群的冒出来。 坦克打着打着,都扫不清敌人了,干脆,开动了马力,朝着鬼子群体里冲了过去,又是碾又是撞,将鬼子打得七零八落,死伤无数。 以后,坦克部队找到了一个对付敌人步兵拼刺刀兵群的好办法,根本不lang费一枪一弹,直接开上去扮演奥特曼就是了。 坦克杀开了一条血路,其余部队,跟随着而上,将鬼子一步步地压缩,蚕食。 战斗进入了第四个小时的时候,佳木斯城里的鬼子,只能残余在几处孤立的据点防御,而坦克部队一过去,这些鬼子的据点儿,就土崩瓦解,烟消云散。 那不是战斗,那是真正的屠杀,远远的,冒着子弹横飞的可爱场景,中国抗联坦克只要将位置移动好,就可以收获胜利果实了。 可爱的中国抗联的飞机,在天空里降低了空域,寻找着敌人,很快,他们发现,已经不可能有鬼子了,这才郁闷地转了回去。 但是,这是一个巨大的错误,因为,汇报的飞行员得意洋洋述说的时候,正是参与的鬼子突然发力,从城市的秘密坑道和隐蔽点儿上冒出来的时候,鬼子一下子冒出了许多,在一阵短兵相接的战斗以后,立刻突破了堵截,向着城外逃窜。 黄呼呼的污浊潮流,黑呼呼的群羊部队,是鬼子和伪军的残余,说是残余,人数却不下四千人,这些隐藏起来的生力军,却没有任何发挥余地的机会,没有人通知他们什么时候出击,因为,可恶的抗联炮弹,将所有的鬼子联络电话线都炸断了。 这又是一个偶然的事情,可是,一场战斗,就是由这些看起来很偶然的事情组成的。 一和坦克部队接触,鬼子就知道了不妙,只能撤退,所谓的转战。 坦克部队率领步兵骑兵,由此而来,对鬼子和伪军进行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追逐,要追捕这么多的野兽,还是没有心理准备,但是,坦克部队冲在最前面,将所有的抗联战士的精神头儿都给鼓舞起来了。 这是一场马拉松赛跑,抗联部队紧追不舍,一直追出了三十多里,直到所有的鬼子都躺在地上吐血。 当然,鬼子也进行了激烈的反击,曾经给抗联部队造成了不小的麻烦,战斗时而轻松时而激烈,抗联的牺牲也在增加。 依然是动员伪军反正和给予出路,煽动了许多的伪军加入战斗的自己阵营。 被臭骂了一顿的抗联飞行员,赶紧驾驶着战机出现了,一看漫山遍野那么多的鬼子和伪军,他们就对上级的训斥没有一点儿的逆反心理,该的,该的,这么多鬼子都没有发现,就是遭了天谴都是该的! 自责到出离愤怒的抗联飞行员,驾驶着战机对敌人的逃兵群进行了猛烈的袭击,飞机及处,鬼子惨叫不迭,这些格斗战机,没有轰炸的功能,可是,仅仅是机枪的扫射,已经够小鬼子哭了。 飞机阻截着鬼子的集结和逃路,将敌人的精神彻底地摧毁了,于是,许多鬼子绝望地自杀了。 后来,人们才发现,在溃退的路上,鬼子自杀的人数,居然在一千人左右,真是令人瞠目结舌的现象。这说明了鬼子的民族性不是很坚韧,而是太脆弱,心理那个脆弱呢。 鬼子基本上就歼。 佳木斯城回到了中国军民的手中。 迅速整理了战场,抗联军队缴获的物资堆如山积。 这一仗,基本上奠定了抗联新一军在北满的优势地位,因为有鹤岗和佳木斯的物产,特别是工业基础,抗联部队有了军事工业建设的可能性。而清除了日伪军的庞大势力以后,新一军的抗联部队,很难再遇见大规模的敌人集团了。 至少,在北满数十个县城区域内,没有大的鬼子据点了。 接着,乘胜前进的抗联部队,一部前进中占领了双鸭山,龙山等城镇,一部北上,横扫萝北名山,一直打到了黑龙江边,还派遣人员,向对岸的苏联军队进行联系,招集更多的抗联余部回国作战。 一周的攻势作战之后,抗联新一军转锋南下,以徐强的坦克部队为先导,突击了七台河,逼近了鸡西城,作为一个大型煤炭工业的基地,鸡西城也是鬼子在这一带的重点集中地,尤其是经济侵略势力,盘根错节,还有一些军工企业和投资。 远程袭击,造成了鬼子的混乱,装甲特别旅一鼓而入,将敌人的外围防御撕裂了,随之,突入了鬼子的城防要害,将敌人的工事一类破坏掉,鬼子的反击被粉碎,战斗极为惨烈,当然,惨烈的是鬼子一方,装甲特别旅方面,几乎是在做猫住老鼠的小游戏。 因为鬼子的拼命反击,特别是炮兵的轰击拦截,徐强部队主动地撤退了,毕竟没有骑兵和步兵的配合,要占领巩固记得阵地是困难的,所以,他们选择了理智。 当天夜里,装甲旅再一次偷袭,尽管鬼子用大型的探照灯照耀战场,进行拦截,也被这些钢铁怪物突击了一番。又轰又扫的,打得晕头转向,死伤惨重。 两次袭击以后,鸡西的鬼子已经人心惶惶,在第二天,当抗联的飞机群出现在城市的上空,远处又有了轰轰隆隆的炮声时,鬼子已经做好了放弃的准备。 近百门大炮,对准了鸡西城,在五分钟的火力袭击以后,鬼子的外围阵地被攻击点上,片瓦不存,唯一的一面鬼子军旗,只剩下了旗杆儿,成为绝妙的讽刺。 浩浩荡荡的抗联部队,加上义愤填膺的百姓队伍,混杂的人群,钢铁般的洪流,冲进了鸡西的城市角落,街道,坚固的据点,战斗在每一个地方展开。 五十章 特殊俘虏 “站住,站住,举起手来,不要乱动!”几名抗联战士用步枪逼迫着鬼子和伪满洲国的俘虏,从街道上走过。二月的鸡西城,春寒料峭,戴着狗皮帽子的战士们,声音洪亮,喜气洋洋,作为胜利的一方,作为国家的主人,他们骄傲而坚定。 “说你呢!”一名战俘赖在地上不肯走,双手抱着腹部,好象有难言之隐,战士催促了几次,都没有效果,因此,生气是在所难免的。 那家伙戴着精致的眼镜,西装,礼帽,一个商人的典型打扮,但是,混在一群鬼子队伍里,却没有任何异常,他确实是日本人,在溃逃的鬼子队伍里,他用流利的中国话表示了投降的意思。抓捕他的中国战士开始还对他挺有好感的,现在火了。 “长官!长官,我的肚子痛!真的!” “快走,听到了没有,不要装模作样!”士兵用枪逼着他。 这些日本战俘里,有许多的老人和孩子,妇女,在鬼子主力军的保护下,向着城外溃退,在激战中,许多家属被鬼子强迫自杀了,或者直接开枪打死了,能够剩下来的人只有一半,这时一个年轻的姑娘走了过来,“先生,他确实有病,要不,我找几个人搀扶着他!” 士兵瞅着这个眉清目秀的日本姑娘,咽喉里古鲁鲁响了一会儿,上下打量着她,终于由欣赏到厌恶:“日本鸡,我呸!” 好几个抗联战士都听得极为过瘾,脸上露出了冷笑。 那姑娘显然听懂了他的话,立刻涨红了脸,“先生,我提醒您,您不要侮辱我的职业和人格,我是一名佛徒,也是中野先生请来的家庭教师。” “你总该是日本娘儿们吧?”战士被眼前的日本姑娘冷不丁地反驳,一时想不起合适的话,只有气恼地说。 姑娘咬了咬嘴唇:“不错,我是日本人,也是你们的俘虏,但是,我不是战俘,我甚至连一名军属都不是,我只是一名和平居民。” “听到了没有,她说她是什么呀?和平居民?我呸!日本鬼子宰了多少中国人,靠的是什么?就是这群日本娘儿们的安慰。”士兵因为愤怒,说话越来越刻薄。 “把她抓起来!” “对,她真是嚣张啊,比正儿八经的鬼子还厉害,喂,你去找根绳子!” “瞧,这日本娘儿们长得挺水灵啊。要不,咱跟军长说说,把她赏给咱当老婆玩儿?” 话是这样说,士兵并没有做,顶多就是戏弄戏弄,威胁利诱的意思。 “住口,请你们不要象日本人中无耻的一些一样!”姑娘愤怒的握紧拳头。 “呵呵,来劲了她!”一个士兵将步枪往肩膀上一背,朝着她走去,“老子以前跟你们日本人做二腿子,那是没有办法,现在,老子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了,你们小日本娘儿们还敢欺负老子?看老子不把你个小丫的……” 这士兵刚到跟前,话还没有说完,身体就飞了起来。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儿,重重地摔倒。 众人都愣了,只见那姑娘已经温文尔雅地站在那儿,刚才抓住士兵摔出去的动作之快,几乎没有人能够看得清楚。 “我,我,我日,快,兄弟们,上,把这小日本娘儿们抓起来,她一定是个大特务!”在地上的士兵咬牙切齿地爬起来,一面唉声叹气地揉着屁股。 几个士兵将枪瞄准了日本女人,“别动,再动就开枪了!” 那女人只有摇摇头,将双手举起来。 拿来了绳子,一个士兵就要去捆她,她突然叫道:“别乱动,我要见你们的长官,” “见我们的长官?” “是的,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一来,你们是抗联部队,有严格的组织纪律,不能虐待俘虏,二来,我不是一般的日本人,说真的,我曾经是日本的反战组织人员,参加过多次战斗,” “她说什么呀?” “是啊,她居然说她是反战组织?就是说,她才是抗日的?” “这,哈哈哈哈,真是笑话!” 几个士兵根本不相信,因为这儿的耽误,整个日本伪军的俘虏队伍放慢了进城的进度。 徐强这时候,正骑了一匹洋马,会同几名军官,正在城内巡视,顾不上连续作战的疲劳,他惬意地欣赏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沸腾的百姓,载歌载舞,垂头丧气的鬼子,络绎不绝的俘虏队列,威武的抗联战士,汇成了一幕令人振奋的交响乐。 前面的混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一夹马肚子,纵横而去,几名装甲旅的军官也紧紧跟随。 “住手!”徐强大喝一声。 两名士兵从地上爬起来,灰头土脸儿地,其他几名抗联战士,一面用枪威胁着场中的女人,一面忍不住大笑。 “啊?是徐大哥!” “徐大队长!” 徐强的职务,还是大家所熟悉的,无论是大哥还是队长,都不重要,严格上讲,现在的徐强,身兼数职,是装甲特别旅的旅长,也是整个部队作战的核心人物之一。 “你们干什么?你们是士兵吗?为什么欺负俘虏?”徐强非常恼火。这些从伪军中转化过来的士兵,有许多令人厌恶的毛病,需要大力整顿。 “队长,我们,都怨她,这个日本鸡!” “队长,不是我们欺负她,是她依仗会几手柔道的功夫欺负我们!” 士兵们一面继续包围着她,一面诉苦徐强向着那女人望去。 那女人清秀的面庞,紧闭的嘴唇,清澈的目光,有种异样的熟悉和美丽。 徐强愣住了,他实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遇见小仓! 百感交集,咽喉里有许多暗流的酸楚在涌起。 士兵们都有些奇怪地看着徐强,这个铁血斗士,名震北满的大英雄,怎么会一言不发呢?哦,他是不是被这日本娘儿们的美貌给震慑了?天呢,想不到,我们的英雄徐队长,也这么好那个颜色哩。 士兵们面面相觑。 那姑娘就是小仓,她疑惑地看着面前打量她的中国军官,也是不知所措,她不知道一个队长的职务有多高,在抗联部队里,这个小军官的见识有多高,他这么霸道而凶狠地盯着她,难道有什么企图? 很快,小仓的脸涨红了,被一个男人这儿直直地盯着,在众人面前,实在是受不了。 几个抗联战士这才“醒悟”了,纷纷暗赞还是队长厉害,根本不用交手,就这么几眼看下来,小日本的娘儿们就稀了。 徐强不知道该不该和她将话挑明,因为,要对抗联战士们,和两位军长讲清楚自己的`阅历,实在是很困难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小仓当时为什么要坚决地离开他,现在,她为什么会在这儿,她结婚了吗? “请问,您是这儿抗联部队的军官吗?我想找你们的军官解释。”小仓有些恼怒地对徐强说,因为他这么无礼地注视。 徐强终于醒悟过来,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请问您,您是随着丈夫来满洲的吗?” 小仓本来,不愿意看徐强,因为他的面貌太过丑陋,毁容了的脸面,有着许多的狰狞,加上满脸的乱须,和一个野人差不多。现在,突然被他这么问,更加气恼。“不是。” “你丈夫呢?” “我没有丈夫!” “这么说,你还没有结婚?” “没有,可是,这个重要吗?我要见你们的军官!” 两人对话时,小仓突然感到了异常,不仅是徐强的问话太过蹊跷,她还能够感到他的嗓音很特别,很熟悉,对,很熟悉的那种。 “我就是军官,有什么事情你就跟我说吧,要不,这位小姐,您随我来?”徐强邀请她道。 “不,我要照顾中野先生,他有病了。” “他是您的先生吗?” “不是,我是佛徒,永远不会结婚的,”小仓坚决地说。 “哦,你是叫小仓优子吗?”徐强忍不住问。 “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小仓优子大吃一惊。 “你还记得几个月前在大连港口吗?我认识的。” “大连港口?”在徐强的提醒下,小仓回忆起了徐强第一次来到满洲,就在大连港码头和自己遭遇的情形。“可是,先生,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也没有告诉你啊!” 边上的日本俘虏,虽然还是络绎不绝地朝着城里走着,一面更加绝望,却也被这儿的事情吸引,当然,他们的眼里,是一个日本姑娘被几个中国无赖们相中了,前来纠缠,自然,今天夜里,这姑娘的命运可想而知。 抗联战士也是十分诧异,自己的队长居然认识这个日本娘儿们?直接能叫出她的名字?神啦! 徐强问明了情况,吩咐几个战士去叫一副门板来,没有担架就用门板代替了,将中野搀扶到上面躺了,抬往医院。 “谢谢,谢谢!”中野激动得要哭了,他的肠子不好,经常痉挛,每一次来都痛得要命。 “谢谢您,谢谢您,真的,可是,您到底是谁?我不相信一个码头工人居然是抗联部队的军官!”小仓激动地说。 徐强用流利的日语说道:“小仓,你还记得横须贺吗?记得那个军人医院吗?记得山本勇夫吗?” 正在激动中的小仓,顿时呆了。 五十一章 小小阴谋 徐强熟悉的语音,明白无误地告诉小仓自己的身份,所以,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小仓傻了。在迟疑了几分钟以后,她突然冲上去,抓住了徐强的胳膊:“你是山本君吗?喂,你是山本君?你到底是不是呢?你说,你到底是不是?” 徐强惟恐她这么一闹,自己将有数不清的麻烦要给抗联官兵们解释,所以,笑笑:“小仓女士,请您放尊重点儿,我邀请您到抗联部队作客,现在,你不再是一个俘虏,不是敌人,而是我们的朋友,走吧!” 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里,徐强将她搀扶上了战马,亲自牵着马缰,向前走去。 “队长,您认识这个日本娘儿……姑娘?”几个军官跟随着,好奇心实在太大。 “是啊,我曾经在日本留学!” “啊?您在日本留过学?”军官们都很震惊,想不到看起来一个江湖大侠客般的徐队长,居然是个渊博学问的留学生。 “我在日本留学期间认识了她,哦,告诉你们,请不要乱传,我们当时就同居了,也就是说,她曾经是我的妻子,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暂时离开。”徐强毫不犹豫地解释道。 “啊?是这样啊?”大家面面相觑,都感到太过传奇,但是,队长的话能有假吗?他何必骗自己?而且,刚才看到那日本女人,确实挺激动的,对,他们一定是这样关系。 来到了自己的临时指挥所,将小仓安顿下来,仔细地询问了她的情况,因为人很多,两人不便说出太多内容,就完全用日语交流,说着说着,小仓激动起来:“山本君,您怎么会这样?” 徐强将自己的以后经历讲了梗概:“真想不到,在这儿,我又能遇见你了。” “看来,这就是佛家所说的缘分。”小仓激动地上前,扑进了徐强的怀里。 她当然激动,在日本,人人皆知的山本勇夫被美国人杀害的事件,居然是个阴谋,是个假消息,她的山本勇夫居然活着回来了,站到了她的面前。 她用手抚摸着徐强的脸,小心翼翼地梳理着那些因为印第安草药造成的损害,十分痛惜:“山本君,你由一个大帅哥变成妖魔鬼怪了!” “是啊,可是,小仓,您却还是这么美丽动人!”徐强也激动起来,这个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失了复得,也是难得的轮回。 正说着话,周保中和李兆麟军长来了,政委李争等也来了,本来是有事情商量,现在,他们免费参观了一个中外合资经营的大片儿。几个直闯进来的军官,一时愣住,谁都想象不到,在堂堂正正的抗联大英雄徐强的指挥所里,还能上演这儿有水准的恋爱情节,更叫人瞩目的是,小仓那优美的气质和姿态,以及日本风格的衣着。 徐强赶紧放了小仓,小仓也羞涩地隐藏在徐强的身后,徐强向几位上级领导讲述了自己的经历。 “你是日本留学生?在日本认识了她?你们是夫妻?”两位军长立刻笑了:“我说嘛,我们的徐大英雄,怎么会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呢?” 大家坐下来说话,几个人纷纷向小仓优道喜,夸奖她的美丽。祝贺徐强夫妻团圆,然后,进入了正题。 “徐强,现在有了一个特殊的情况,我们得马上商量,做出决策。”周保中军长严肃地说。 徐强叫小仓到里屋去休息,两位军长带了大家出来,在寂静无人的院落里商量事情。两位军长一再询问小仓的情况,是否可靠,他们担心,日本人会培训了她们,将来派遣到抗联部队中搞破坏。 徐强不得不承认,到底是老抗联战士,两位军长的心思要严密得多,警惕得多,他一再给大家保证,同时,也决定,在鸡西城里找一个地方,让小仓临时住着,不参与任何抗联的军事活动。 “这事到此为止,诸位,我们得到了可靠的消息,日本军队的主力,已经从美国回来了!”李兆麟军长说:“日本鬼子利用伪军政权和力量,增强了自己的实力,用残酷的手段,镇压了大部分的美国游击队,德国在英国登陆,战争更加激烈,美国人不得不逃进了加拿大,日本鬼子在北美的政权已经巩固了,这次鬼子,从国内抽调了数十万人预备役人员,前往北美,而将主力精锐部队,全部抽调回来,目前,第一批关东军的师团,已经到了大连!” 这确实是一个大消息,对东北地区的抗战影响重大,鬼子的主力一来,抗联仓促之际中纠集起来的部队,很难进行正面的作战,东北的抗战,又进入了一个艰难困苦时期。 国际形势也是复杂多变,虽然德国的主力军已经进入英国,正在和英国激战,但是,其声威之大,对苏联的威胁是直接的,因此,苏联对于中国的抗战事业,不再有明确的大规模支持,而是将主要精力,都用于扩充西部战线。 “我们的任务就是,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在敌人赶来之前的空隙,抓住战机,狠狠地敲打敌人几下,扩大些根据地,然后,将部队进行迅速地整编,向中苏边境地区转移,必要的情况下,就进入苏联境内。”李军长阐述了自己的战略,当然,这也是抗联这些年来的实际做法。 “对,应该做好万一的准备!” 两位军长最苦恼的就是,苏联远东地区的军事系统,对于抗联的支持越来越小,在日军将主力进攻北美大陆的时候,远东地区的苏军,甚至对抗联的最起码武器要求都不能满足,看起来,他们也是有很明显私心的,主要利用抗联来牵制和削弱日本法西斯的势力,所谓兄弟般的团结和无私地支持,还做不到。 五天后,抗联部队先后收复了四座县城,然后,集结人力和物力,有秩序地向北转移,达到了黑龙江岸。十天后,鬼子留守这一带的驻军在新增援部队航空队的掩护下,朝着抗联部队展开了一轮试探性的进攻,结果,日军付出了一个大队的代价,狼狈撤退。 一个月后,日本关东军主力全部回到原来的驻扎地,而原来在中国其他战区作战的主力军,也尽数回到了东北地区,这些天,东北地区的抗战声势,非常浩大,已经吓得东京城里的天皇都坐卧不安了。天皇急不可待地要调集军队回来坚守所谓的帝国根本。 连番血战。 又一次将敌人击败,精锐的关东军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春天的中国东北肥沃的田野里,而更多的中国抗联战士,也死伤了,打扫战场的时候,徐强被无数惨烈的场面所震惊。 七千名中国抗联部队,是连番血战的残余,可是,他们的武器极为匮乏,战力也被饥荒削弱到了相当程度。远东地区的苏军同意抗联部队撤退过江。给予物资的补充。 “不,我们坚决不撤退!”这是徐强的话,也是所有抗联官兵的话,战斗到了这种惨烈的地步,没有人心存侥幸,都渴望着继续战斗,哪怕立刻就牺牲,也是值得的。 伤病员被强制撤退了,剩下的精锐继续战斗,不过,为了弹药的事情,为了新式无穷,特别是重火力的供给问题,让抗联军官们大伤脑筋。 “这事情交给我处理!”徐强诡诈地笑笑:“咱们中国人啊,有一个毛病,对待别人太好,对于自己,太苛刻。对别人,讲究礼仪善良,对待自己,厚黑残酷,这不行啊。实际上,所谓阴谋诡计,也是必须的。” 徐强没有讲述自己的真意,只说自己要做一件事情,让苏联远东地区的军事系统,立刻就改变对抗联很敷衍的漠然态度。 “你到底怎么样做?”两位军长都莫名其妙。 能够做一件事情就让苏联远东地区的军队立刻就对抗联大规模军援?这也太难了吧? 三天后,潜伏在一处原日军留守阵地上,徐强,小仓,还有六名战士,将鬼子的尸体悄悄地推下了江岸,而将这座辛辛苦苦偷袭得来的小要塞的大炮安装了炮弹。朝着对面宽阔寂寞的旷野,瞄准。 “老子也要制造一个阴谋事件,让苏联军队不恼火也不行!” 凌晨时分,能见度很低,春天的烟雾在密林间浮动,徐强看看小仓,看看身边的战士,挥舞着小旗帜:“瞄准无人地带,开炮!” 大江苍茫,雾霭氤氲,在江面上随波逐流的鬼子尸体,正预示着一个不可逆转的历史真实。 请关注新书《红色相师》 请关注新书《红色相师》,链接: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书 本 网(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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